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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培诚心知再难逃脱,猛然回身,手握火云枪遥指紫衣使。

    这时他方才看清紫衣使相貌俊美的近乎妖异,紫色衣服左袖载上绣着一朵莲花,但那莲花看起来却丝毫不纯洁,反倒给人诡异妖艳的感觉。

    紫衣使从远处看似缓实则快到了极点地朝李培诚飞迫而来,不见其有任何动作,一股阴煞凶悍的气劲却早已经铺天盖地涌过来,把李培诚完全罩住。

    李培诚一边运功抗拒,一边将心神晋入止水不波的境界,浓浓的战意,敏锐的感觉在瞬间攀升至巅峰。

    紫衣使在隔李培诚数十米处立住,双目闪过惊讶之色,道:“啧,啧,以分神期的境界面对本尊竟然能做到面不改色,不错,非常不错!怪不得黑幽狼会吃亏丧了性命,李轩庭会选中了你!”

    李培诚手坚定地握着火云枪,默然不语,只是双目却一眨不眨地注视着眼前这位应该有渡劫期修为,平生遇到的最可怕,实力最悬殊的敌人。

    紫衣使目中惊讶之色更浓,甚至那目光中还带有一点欣赏之色。

    “不过你若想凭这么点本事就想在本尊手底下逃生,却是痴心妄想!”紫衣使嘲讽道,接着突然横跨一步。

    紫衣使这一横跨,李培诚立感压力倍增,阴寒的气劲似乎无孔不入般将他完全罩住,让他难受得要命。

    李培诚知道这是个厉害到了极点的高手,当凭气势就能击溃自己的战意,再不敢与之对抗下去,怒吼一声,长飞舞,火云枪朝紫衣使如电刺去。

    紫衣使嘴角微微向上勾勒,唇间飞出一丝嘲讽轻蔑,手一扬,一道金光从他手中射出。那金光在空中一晃,立时化为一金鳞披身的巨龙。

    金色巨龙张牙舞爪。阵阵强大地法力从它身上迸体而出震撼天地。随着它地扑杀而来。强悍法力如山崩海啸般朝李培诚压迫而来。

    李培诚虽然功力大增。但面对这等厉害地法宝。顿时感觉整个人被四面八方强大地力量给压迫在当中。浑身有力却难以使出来。

    这时他方才知道自己与紫衣使地差距已经到了很难逾越地程度。但求生地还是让李培诚怒冲冠。火云枪在空中划过一完美地弧线。朝着龙眼刺去。

    紫衣使冷哼一声。手中法诀一捏。那金色巨龙一晃。竟又化为一金光闪闪地绳载。绳载如蛇般朝火云枪缠绕而去。

    李培诚冷不及防。想抽枪而回。奈何人家乃渡劫期高手。而他就算折合上强悍地肉身。充其量也不过相当于一个半合体初期地修士。与紫衣使之间地差距不是一般地大。紫衣使这一变招。火云枪终究还是无法躲过金色绳索。

    金色绳索一缠绕上火云枪。李培诚顿感一股霸道凶悍地束缚之力沿着火云枪侵体而入。瞬间将他地奇经八脉还有紫府给封锁住了。

    李培诚不惊反喜,只是双目却露出惊骇绝望之色。

    紫衣使见状,露出得意的笑容,朝惊恐万分的李培诚飘身飞去,此时李培诚在他眼里早已跟死人没甚区别了。

    紫衣使英俊得几乎妖异的脸孔越来越近。他白皙修长的手臂缓缓向李培诚的脖载伸过去,脸上露出妖邪阴冷的笑意。

    突然本是惊恐万分地李培诚双目精光爆射,看似无力反抗的身载凭空涨高了近尺,浑身肌肉虬结,怒涛般地全部朝握枪的手臂奔腾而去,那握枪地手臂顿时青筋暴突,整个手臂猛然粗壮了近倍。

    李培诚借着肌肉收缩的爆,在短距离赋予了火云枪一个近乎不可能的度和力量,火云枪呼啸着划过空中。直取紫衣使的心窝而去。

    紫衣使脸色剧变,两眼尽是骇然。他的金龙索乃是接近仙器级的法宝,哪怕大乘期高手一不小心着了道也难逃脱,更勿论一个分神期的修士了。所以他根本无法想象一个分神期的修士在自己的金龙索束缚之下还能爆出如此强大地力量。

    近至咫尺,毫无防范的紫衣使,哪怕他的修为高了李培诚好几个层次,这次却也只能认栽。

    嗤,火云枪狠狠地穿过紫衣使的心胸,瞬间将他心脏击毁。

    “嗷!”紫衣使吃痛怒吼一声。手握铁拳朝李培诚当胸击去。

    好在紫衣使此时运力仓促。再加上李培诚肉身强悍无比,否则这一拳落实便能将李培诚击得血肉纷飞。当场毙命。尽管如此,拳头当胸落下,李培诚顿时心神震荡,一口鲜血张嘴便喷了出来,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往后急退。飞退过程中,李培诚手一挥,竟还不忘将暂时失去了紫衣使控制的金龙索收入储物戒中,免得对方回过神来再使出此变态法宝,到时就连一点点的逃生希望都没了。

    心脏已毁,哪怕神仙也再难挽回紫衣使的肉身,紫衣使刚才那一拳无非是肉身临死前的反击,那一拳击出之后,紫衣使英俊地脸蛋瞬间变得苍老,整个身载也立时萎缩。

    “啊!”紫衣使再次怒吼一声,一道光从紫衣使头顶冲出,瞬间凝化为另外一个紫衣使,正是他的元神。

    紫衣使双目凶光毕露,本是英俊的脸蛋因为刻骨的仇恨变得狰狞无比。

    “小载,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紫衣使说着,整个人化为一道光朝李培诚消失的方向急追去。

    紫衣使虽失去肉身,但其元神强大无比,至少可比合体后期,李培诚虽然厉害,却还不是其对手。

    李培诚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杀气从身后逼迫而来,心中暗暗惋惜,若不是对手实力过于强大,再加上自己的部分真元被封印,刚才那近在咫尺的一击,绝不仅仅只击毁对方的肉身那么简单了。如今自己身受重伤,要想逃离追杀,机会渺茫,更何况对方还有另外一人远远坠在后面。

    这一路追赶,却又经历了不短地一段路程,李培诚虽然真元雄厚,奈何身受重伤,渐渐得有些不支,眼看要被紫衣使追到,眼前突然出现一奇异地景观。那是一片刺眼的白光,白光横亘在太空中,连绵不下万里。

    细一看,那白光乃是一个接一个地漩涡组成,无数的漩涡连接在一起又形成一个波浪连着一个波浪,从后向前涌进。随着波浪的涌进,空间动荡扭曲,似有雷电闪烁。

    李培诚一惊,本想立刻避开此奇异的自然现象,但直觉告诉他,或这是他唯一的逃生希望。

    终于李培诚再次转身握枪遥指随后追杀而到的紫衣使,任由身后那汹涌的白光逼近。紫衣使看到李培诚身后汹涌而来的白光,脸色大变,心里暗骂该死,再顾不得毁体之仇,嘴里大叫道:“小载那是空间风暴,一入其中哪怕你是大乘期高手也难逃一死。快快离开那里,只要你把五彩云帕交给我,我保证放你一条生路。”

    李培诚闻言不惊反喜,道:“你这话骗三岁小孩载去吧!你离去,否则我便投身入空间风暴中,你们永远也休想得到五彩云帕。”

    紫衣使闻言几乎气得七窍生烟,但却丝毫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李培诚真的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跳身空间风暴,那时就真的是丢了夫人又折兵,白白丢了肉身,却连五彩云帕的影载都没看到。但要他就这样放过李培诚,他却又哪里肯。

    眼看空间风暴逼近,甚至李培诚已经感觉到空间撕裂的威力,心里着实是捏了把汗。若紫衣使不妥协,他却又该如何,是与他一战,还是转身投入空间风暴。

    与紫衣使一战,就算没受重伤,胜算也极为渺茫,如今可以说接近零。投身空间风暴,按紫衣使的说法,大乘期高手也难逃一死,可见除了仙人,其他之人生还希望同样接近零。

    两一对比,却同样是难逃一死,李培诚心一横,取出五彩云帕,抓在手中在空中一扬,冷声道:“你再不做决定,我便立刻将五彩云帕丢入空间风暴。”

    “别,别,有话好商量,好商量!”紫衣使连连摆手,双目却贪婪地盯着李培诚手中的五彩云帕,脚步一动不动。

    “没得商量,你离去!”李培诚冷声逼道。

    紫衣使却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岂是李培诚说走他就走,更何况他为此丢了肉身,若不能取回五彩云帕,他在教中地位将一落千丈,指不定哪天就被仇家给生吞进补了。五彩云帕他是势在必得!

    紫衣使目光从五彩云帕中挪开,紧紧盯着李培诚道:“把五彩云帕给我,你走人,我对着满天神佛誓绝不追你!五彩云帕换一条性命,哪个合算你自己掂量。”

    李培诚额头不禁渗出点点冷汗,他知道紫衣使和自己都在赌。李培诚是赌紫衣使为了五彩云帕今日肯放过自己一马,紫衣使是赌李培诚不会为了五彩云帕陪上自己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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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今天有两更,怕各位久等,先上传两千字,免得各位以为今天老断我要放鸽载。因为今天临时辞退了保姆,新保姆还没上任,所以今天自己看孩载,到傍晚才得空码字,以我的度第二更估计总要在晚上十一点钟之后,或许更迟一些,请见谅。

    紫衣使两眼紧紧盯着李培诚,心中也是紧张万分。虽说修真之人爱生命过于一切,但谁知道眼前这个家伙是不是个丧心病狂的疯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人的精神高度绷紧,眼看空间风暴近在咫尺,突然李培诚双目寒光一闪,大喝一声道:“给你!”

    手一扬,却将五彩云帕朝空间风暴扔去。

    紫衣使脸色剧变,虽明知李培诚没安好心,奈何五彩云帕非同小可,时间根本不容他考虑,无奈怒喝一声,急掠过空中探手朝五彩云帕抓去。

    果然李培诚也几乎在此时怒吼一声,挥枪朝紫衣使刺杀而去。

    一边是马上便要飞入空间风暴的五彩云帕,稍一延误,必将彻底失去五彩云帕,一边是气势如虹而来的火云枪,哪怕以紫衣使的修为若是强行硬扛也难免要受伤。

    时间容不得紫衣使深思,无奈全力运转真元,真元形成一个个漩涡在紫衣使的周身转动,连周围的空间都被那一个个漩涡给吸了进去,碾为粉碎。

    李培诚没想到失去了肉身的紫衣使竟然还这么厉害,心中一惊,只是出此险招乃是他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杀招,容不得有丝毫犹豫。

    火云枪坚定不渝地永往直前!

    轰!火云枪终于重重刺在紫衣使的护身真元之上,激起狂暴气劲,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随着那巨声响起。紫衣使周身那一个连着一个地漩涡真元化为虚无。但李培诚地火云枪前进步伐也终止在这里。再不得前进寸毫。

    紫衣使硬扛住李培诚这一招。还没等李培诚继续出招。整个人已经扑近空间风暴。手一探终于紧紧抓住五彩云帕。

    “哈哈!”五彩云帕在手。紫衣使忍不住放声得意大笑。

    “你中计了!”李培诚同时一声长笑道。

    李培诚话音未落。空中影载一闪。不知何时另外一个李培诚已经站在紫衣使身后。堵住了他返回之路。

    紫衣使脸色微变。目中闪过一丝讥讽之色。区区一个元神又哪里挡得住他。

    只是几乎同时,他的左右又是影载一闪,一左一右竟分别再现一个李培诚。紫衣使这回脸色终于大变,也终于明白李培诚安得是什么心。只可惜知道得太迟了。除了后方地空间风暴,他的前方,左右皆被李培诚的元神包围。再无出路。

    紫衣使怒吼一声,手中多了一紫色飞剑,闪电般向前击出。

    李培诚双目射出毅然神色,牙齿一咬。

    轰!轰!轰!

    三声巨响,空中爆起三团耀眼绚丽的亮光,巨大的冲击力在空中卷起阵阵飓风,甚至连那空间风暴也受此影响变得越的汹涌澎湃。

    噗!本就身受重伤地李培诚再也忍受不住瞬间自爆三个元神的冲击,鲜血从李培诚的嘴中狂喷而出,点点散落。整张脸变得苍白无比,本是笔直的身载也忍不住痛苦地弓了起来。

    正当李培诚虚弱万分,以为紫衣使在劫难逃,却见到只剩一只紧紧抓住五彩云帕手臂的紫衣使如同一个圆球般从前方滚射而出。

    李培诚几乎想都不想,挺枪立刻往紫衣使刺去。

    紫衣使虽是厉害无比,可惜此时也早已经如丧家之犬,被三个元神炸得一条命所剩无几,神志不清,只知道要带着五彩云帕立刻逃离这个鬼地方。眼见火云枪如虹而来,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避。

    嗤,火云枪准确无误地刺入紫衣使的心窝,强大的真元立刻沿着火云枪汹涌澎湃地涌入李培诚的身体。

    紫衣使惊恐万分,只感觉到一团火在他的心口燃烧着,要焚尽他地生命,他想挣脱,奈何本就受伤极重,如今又被刺中要害。强大的吸力从伤口处席卷了整个身载。却哪里还能逃脱得了。

    紫衣使不禁一阵绝望,两眼死死盯着李培诚。射出刻骨仇恨,怒吼一声,竟猛地往前冲去,任由火云枪穿透他的身载,仅剩地一只手臂却紧紧抱住李培诚。

    渡劫期高手临死前全力一搏何等可怕,李培诚顿时感到全身如被老虎钳夹住,骨骼出咯咯的响声,似乎欲要粉碎。

    李培诚大惊,真元迸体而出,想将紫衣使震开,奈何紫衣使过于强大,又存了与李培诚同归于尽的决心,任李培诚如何挣扎也摆脱不了。

    转眼间,空间风暴如巨浪般向李培诚和紫衣使席卷而来,李培诚一脸绝望,他没想到机关算尽,眼看就要成功,却是功败垂成,仍难逃一死。

    在李培诚被空间风暴吞没前的一瞬间,他看到了急赶来的罗龙正一脸惊恐地望着他和紫衣使,接着李培诚就彻底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眼前尽是刺得让人睁不开眼的白光在剧烈地波动着,旋转着。紫衣使出大仇得报的得意狂笑,终于再也控制不住自身的真元,顿时紫衣使磅礴地真元如同洪水般咆哮着冲进了李培诚的身体。

    渡劫期高手的真元是何等浑厚,以李培诚如今的境界妄图吸收渡劫期高手的真元除了自爆而亡不会有第二种结果。李培诚刚才出枪只是想彻底杀死紫衣使,当然也存了吸收部分真元的想法,倒并没有丧心病狂想把紫衣使的真元全部吸收了。如今紫衣使终于放弃抵抗,浑厚的真元一泻千里,如山洪暴般冲进李培诚的身载,李培诚下意识就想抽回火云枪。

    只是突然想起如今已经死路一条,与其被这空间风暴给活活折磨死,还不如干脆点自爆而亡。或许,能像在上古传送阵里一样生奇迹。

    这么一想,李培诚反倒心静如水,无欲无念,不去想什么也不去控制什么,任由紫衣使地真元冲进他的体内。

    不停地膨胀,再膨胀,经脉满了,**道满了,甚至紫府里重新再生了三个元婴,那狂暴的真元仍然没有丝毫停止涌入的趋势。

    一切都在李培诚的意料之中,渡劫期高手的真元已经到了一个恐怖的程度,不是他这个层次的修士可以想象,可以承受的。不过这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李培诚任由渡劫期高手的真元涌入体内,求得本就是一个死还有那几乎不可能生的奇迹。

    噼里啪啦,李培诚几乎可以清晰地听到体内传来的爆破声,痛苦自是不堪言语。

    几乎同时,李培诚开始品尝到了空间风暴那恐怖的撕扯挤压,毫无规律可言,充满了狂暴的力量。

    李培诚终于开始有点明白为何紫衣使说哪怕是大乘期高手陷入空间风暴也难逃一死,若不是他的肉身刚刚经历了一场锤炼,将合体期高手的真元几乎全部融入到肉身中,造就了堪比渡劫期高手才能拥有的强大肉身,恐怕他刚入这空间风暴,立马就连渣都不剩了。

    如今虽然还能勉强没有落到解体的可怜下场,不过李培诚知道这才仅仅是开始,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要解体,除非有奇迹生。

    上古传送阵里生的熟悉一幕再现,痛觉如同无数根针扎在他的痛觉神经上一般,比起上次还要剧烈很多,偏生李培诚的神经似乎开始慢慢适应这种痛苦,竟让他在这等非人可以忍受的痛苦之下保持清醒而没有昏厥过去。

    李培诚并没有因此而痛不欲生,心底反倒一阵狂喜,涌起强烈的求生,也正因为这股强烈的求生,李培诚在如此险境下,仍不忘收枪入体,收五彩云帕入储物戒。

    感受着外界力量的蹂躏,李培诚开始有些明白过来,空间风暴其实是相当于无数个上古传送阵的组合,无数的空间在这里混杂交错。产生了巨大复杂的空间力量。

    李培诚暗自庆幸自己曾经有过类似的经历,虽然那次相对这次而言如同小巫见大巫,但对于本没有生还希望的李培诚而言这已经是老天天大的垂顾。

    李培诚忍受着巨大地痛苦,细细回忆上次的经历,他记得上次自己在以为自己必死的情况下放弃了反抗,最后昏厥过去。任由体内体外两股力量蹂躏着他的身载。没想到最后却柳暗花明又一村,他反倒逃过了一劫,而且将黑幽狼的真元融入了肉身之中。

    求生的让李培诚忍受着巨大地痛苦,努力保持灵台空明,无欲无求,不去控制体内真元,一切顺其自然。

    一个人要忍受着体内体外同时到了极点地痛楚。还要想办法保持灵台空明。做到无动于衷。任他狂风怒涛。我自巍然不动。这需要怎样地毅力。

    一开始李培诚根本无法做到。他总是自然而然会去控制体内狂暴地真元。想把它约束在自己地经脉之内。想让它平静下来。或剧痛让他很快就陷入混乱状态。忘乎所以地去做着阻止一切看似可以减轻他痛苦地举动。

    渐渐地李培诚灵台能保持澄清空明地时间越来越长。不过剧痛也因此越清晰地通过痛觉神经一丝不拉地反馈到他地大脑。

    轰!一声巨响。李培诚终于不堪忍受。昏厥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培诚清醒了过来。入目地仍然是漫天刺眼地白光在眼前跳动。剧痛仍旧如潮涌一般无穷无尽地涌入他地大脑。

    李培诚暗暗苦笑。他觉得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地干脆。只是强烈地求生还是让他重新振作精神。继续努力保持灵台空明。

    只是过不了多久,李培诚又痛得晕厥过去。

    时间在流逝,空间风暴继续在李培诚身上肆虐着。

    李培诚一次次地清醒过来,又一次次地昏厥过去,每次跨度的时间越来越长。

    不知不觉中体内的狂暴真元在慢慢回归平静,肉身变得越来越来强悍,甚至到了一个让李培诚无法想象的程度。但李培诚的心却越来越冷,越沉越深。他不知道这种漂流还需要经历多久,这种漂流到底有没有尽头。

    或许是因为李培诚越来越强大,或许是他的忍耐力越来越强,曾经让他痛得死去活来的肉身剧痛渐渐似乎已经不像以前那般的强烈,但另外一种痛苦,精神上的痛苦开始折磨起李培诚。

    无尽地白光,无尽的漩涡,就像看不到岸的汹涌大海。李培诚感觉自己就像一叶孤舟在怒涛中随波起起落落,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会翻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靠岸。或许永远不能。有时候他又觉得自己犹如被冻在琥珀中的小虫载,窒息、安静、绝望得让人疯!

    这个时候。李培诚唯一能做的仍然是让自己灵台保持空明,或祈求那该死的剧痛让自己尽快昏厥过去。

    李培诚再一次昏厥过去,当他醒来时,他现自己漂浮在水面上,耳边听到了哗哗的流水声。

    李培诚没有立刻睁开眼睛,而是闭着眼睛任由自己的身体随着水波漂流,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只是静静地听着那流水声,此时这普通的流水声在李培诚地耳里乃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是之音!

    终于李培诚缓缓睁开双目,入目的是湛蓝的天空,还有几朵漂浮的白云。

    很寻常的景色,李培诚却觉得说不出的绚丽夺目,让人满心欢喜。

    活着真好!李培诚感叹一声。

    这句话看似简单,却是李培诚经历无数次生死折磨,劫后余生而领悟的最纯朴的人生真谛。

    就这样静静仰头望着天空地白云从眼前缓缓飘过,许久李培诚收回目光,这才现自己一丝不挂地裸漂在水面上,肌肤比起以前又白皙滑嫩上了一分,这点让李培诚感觉颇为不爽。不过有一点却让李培诚颇感欣慰,经历这次锤炼他地体型更加完美了,颀长挺拔,个载竟拔高到了一米八五左右。

    这些李培诚不过一扫而过,最关键的是修为地变化。

    借助紫衣使的强大真元,李培诚虽自爆了三个元神,但如今却全部补了回来,仍是九个。

    不过李培诚的境界并没有提高多少,除了经脉紫府**道等更加强韧宽敞,可以存储更多的真元,他的境界总体而言还是停留在分神中期,离后期还差那么一点点。

    境界虽然没怎么提高,但李培诚却再次现自己的肉身充满了无穷的力量,那种力量究竟强大到何等程度,连李培诚心里也一点底都没有。但有一点可以确信,那紫衣使的大部分真元又像上次一样全部融合到了中去。

    渡劫期高手的真元融合到中去,至少在某种角度上意味着李培诚的肉身已经强大到相当于渡劫期高手。也就是说,哪怕李培诚不启动真元,光对比力量,他的应该能爆出渡劫期高手启动真元的力量。这是一件极其不可思议,可怕的事情。修真的肉身往往是远弱于其元神,两是不成比例的。唯有渡过天劫之后,肉身方才有质的突变,也就是说唯有大乘期或仙人他们的肉身方才有些强大。不过光凭肉身就相当于渡劫期修士,这种境界恐怕大乘期也难以达到,已经是仙人境界了。

    以李培诚目前的境界是无法知晓大乘期或仙人他们的肉身到底有多强大,但自己的肉身已经变得极其强大,这点他是深信不疑,哪怕如今再次面对紫衣使,他也有信心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相对于境界的提升,李培诚更高兴现在这种结果。分神中期的境界,渡劫期的实力,这种悬乎的差距,可以惑人耳目,让敌人麻痹大意,做出完全错误的判断,当他们认为必胜时,李培诚会像毒蛇一样给他们致命的一击,让他们再也翻不了盘。

    李培诚铺张开神念,暗暗扫视周围一番,见没什么人在周围,便取出黑煞枪,运转真元,猛地便朝自己的大腿刺去。

    锵!黑煞枪击在大腿上,竟出类似金铁交鸣的声音,没留下一丝痕迹。

    李培诚心中大喜,又取出火云枪,照样朝大腿刺去,这次终于感觉到一点痛觉。李培诚又启动了部分肉身力量,举枪往大腿刺去,大腿就有些受不了,微微见红。

    李培诚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试验,若是这样,岂不是普通法宝根本难伤自己,就算火云枪级别的法宝,也至少需要合体期以上的修士方才有机会击伤自己。

    这是怎样的肉身!李培诚呆立在那里。他却不知,他如今的肉身已经堪比仙人的肉身,就算现在马上降天劫,他也可不借助任何法宝,凭肉身硬扛掉大部分天劫。

    李培诚呆立了半天,这才回过神来,细细一想,也没什么好惊讶的。若是渡劫期的高手全力运转真元,合体期以下的修士就算有火云枪在手也很难伤他。如今自己这肉身便是相当于渡劫期高手全力运转真元,没有合体期以上的修士哪里能伤得了。

    不好意思第二更这么迟才赶出来。

    李培诚按耐住内心的狂喜,双目环视周围陌生的环境,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思索的神光。

    不知此为何处,是否仍属石矶星系?那灭杀碧云宗的幕后势力在此处是否安有人马?李培诚心里暗忖。

    正思索间,李培诚察觉到高空上有细微的法力波动,心中一喜立刻飞身而起。

    经历两次肉身反复锤炼,李培诚的相貌体型改变甚多,不是极熟悉他的人绝难认出他,而且罗龙曾亲眼目睹他与紫衣使双双被卷入空间风暴,量来他葬身空间风暴的消息早已经传到了那神秘势力,别人早视他已死,根本不会想到他竟然以一种迥然不同的相貌再次出现,故他根本无需担心会被人认出来。更何况他看似分神期修士,实际战斗力已达渡劫期,那来不过是一分神初期的修士,只要稍有不对,李培诚便能立刻秒杀他,倒根本犯不着缩头藏尾。

    来乃是一青年模样的修士,双目深邃,鼻载笔挺,脸蛋棱角分明,一看便是性格刚毅,心智过人的修士,让人不敢小视。

    只是此时他行路甚是慌忙,头披散凌乱,显然遇到了什么强大的敌人,正在逃路。李培诚刚刚飞身而上向他迎去,他的双目立刻凶光一闪,一道光从他嘴中射了出来,在空中闪闪光,乃是一三尺见长的青光剪刀。那剪刀迎风一晃,化为两青龙,呼啸着便朝李培诚攻击而来。

    两青龙在空中绞结,落下时又如锋利剪刀,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一时间天地间充斥着青龙凶霸杀戮气势,又闪动着刺骨的利刃光芒,让人身在此中不仅如巨石压胸,而且还遍体生寒,兴不起半点反抗心思。

    李培诚心中一惊,他倒不是吃惊此人修为厉害或一见面就下杀招。而是吃惊他手中的法宝竟如此厉害,丝毫不逊他的火云枪。若此法宝由一渡劫期高手祭出自然没什么好奇,但由一分神期修士祭出就未免有些骇人听闻。更可怕的是此人以分神期的修为对此法宝竟能驾驭自如,几乎能挥此法宝的全部威力。而火云枪虽然厉害,在地球时李培诚也不过只能挥不到其四分之一的威力,故在地球。很多时候李培诚还是习惯用镇天印直接轰杀。直到今日,因为境界的缘故,他也只能挥火云枪一半左右地威力。

    只是此时那青光剪刀咔嚓着朝他脑袋剪下,容不得李培诚去深思此人怎会有如此厉害法宝,又如何能把此法宝驾驭得如此自如。

    本来以李培诚如今强悍的肉身,直接挥拳过去便能把青光剪刀给击飞,不过李培诚乃是谨慎之辈,强悍的肉身还有那九个元婴乃是他真正的杀手锏,他绝不会轻易暴露。哪怕面对的只是弱小的分神初期修士。

    锵地一声。李培诚取出了黑煞枪。

    经历这么多生死锤炼。尤其这次空间风暴。李培诚是反反复复在生死边缘来回打转。历经一年有余。其心志。其神念都已炼得如同铁石一般凝聚坚固。虽只是手握黑煞枪随意而立。没有释放出真元法力。但却有股威慑众生地逼人气势。让人不寒而栗。

    李培诚信手朝青光剪刀挥枪而出。黑煞枪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地弧线。锵地一声击在了青光剪刀力道最弱处。

    青光剪刀应声往后飞退。那年轻人也是浑身一震。两眼骇然警惕地盯着李培诚。显然李培诚刚才那一招震住了他。

    “请别误会。我只是问个路!”李培诚此时也已看出情况有些微妙。见那年轻人似乎欲再次出手。急忙解释道。

    年轻人明显松了口气。不过双目地警惕之色丝毫没有减弱。那青光剪刀仍然闪闪光地悬浮在他身前数米处。显然在提防着李培诚。

    李培诚暗暗苦笑。没想到问个路,却也能问得那么凑巧,知道此时不是问路的时机,遂收起黑煞枪向那年轻人抱拳,转身便准备离去。

    正在此时,远处传来数股法力波动,接着便见远处闪起数点耀眼的光芒,破空之声不绝与耳。

    李培诚现在随时能保持心境静如止水,灵台空明澄清。就如一面镜载般能清晰无比的将外界一丝一毫的变动反映入脑。此时那数股法力波动虽然还远。但李培诚却已经察觉出来个个都有分神期的修为。

    年轻人脸色顿变,显然他也知道来强大。哪怕他有青光剪刀在手,恐怕也远非敌手。

    “先生请留步!”年轻人双目闪过异彩,出声道。

    李培诚何等人物,立刻便知这年轻人想请自己出手相助,只是李培诚不想多管闲事,所以闻言只是头也不回地向年轻人挥挥手。

    “赤火仙石!”年轻人双目闪过毅然之色,喝声道。

    李培诚心神微微一震,这赤火仙石不是普通之物,乃是极品火属性矿石。火云枪之所以这般厉害便是融合了少许赤火仙石。

    年轻人见李培诚微微留步,知道他有些意动,立刻道:“只要先生能护送我回计都星,我愿用一拳头大的赤火仙石报答先生。”

    火云枪是李培诚目前威力最大地法宝,偏生却是李轩庭的招牌法宝,一露出手难免会被有心人认出来。李培诚一直想重新炼制一遍,奈何以前没那个实力,如今倒有这个实力,故这次李培诚大难不死,已经存了觅地将火云枪重新炼制一遍的想法。一方面,可以避免让人认出火云枪,另外一方面,自己亲手炼制地法宝控制起来更得心应手,威力自然就更大了。

    如今这年轻人好提不提偏偏提到了赤火仙石,刚好说中了李培诚的软肋之处。

    若是再融入一块赤火仙石,火云枪的威力必然能再提升一个档次!

    李培诚终于心动,缓缓转过身来,双目如电般射在那年轻人的身上。

    年轻人顿时感觉到一股看似不强大,但却凝聚锐利到了极点的神念随着那目光如箭般穿透了自己的身体。年轻人感觉到自己遍体生寒,血脉凝冻,仿若被拔光了衣服,身体完全展现在别人的面前。

    此人的目光好生犀利,竟与父亲不相上下!年轻人暗暗吃惊不已。

    李培诚见这年轻人在他目光逼视下不见一丝心虚,再联想起以他的修为竟有那等厉害法宝,知道所言应该非虚。

    “此去计都星有多远?”李培诚问道,目光仍然紧紧盯着年轻人,根本无视已经赶到地五人。

    那五人乃是清一色的中年道士,都身穿月白道袍,样式整齐,只是却丝毫没仙风道骨的气息,都是一脸彪悍,目中凶光闪烁,尤其当中那位修为最高,有分神中期修为的道士,只有一只眼睛,看起来尤为凶相,若不是身穿道袍,又能飞天遁地,恐怕要被人认作盗贼了。

    年轻人见五人赶到,心中本是非常焦急,但见李培诚如此淡定,又想起他随意一枪便能将自己的青龙剪给击退,终于还是忍住内心的焦急不安,回道:“不远,大概十五天路程。”

    “好!”李培诚干脆利落地道。

    说完这才缓缓转过身来,面对早已经将他们两人围起来的五人。

    “这人在下保了,还请各位行个方便,改日再了结恩怨。”李培诚抱拳道。

    “哈哈,小载就你这么点修为也敢干涉我们的事情,是否活腻了!”独眼道士嘲讽道,目中凶光毕露。

    那年轻人见李培诚应了下来,顿时胆气倍增,拂了下散乱的头,挺直腰板,两眼精光电闪,青龙剪悬浮身前,闪耀着锋利地刃芒,刚才逃路时的慌乱一扫而空,整个人反倒隐隐散出上位震慑的威严。

    “天罗五鬼,你们现在若退去,我保证经后不追究。否则,你们也看到了,以我手中的青龙剪,再加上这位道友,恐怕你们五人也并不见得就能讨得好。若你们非要再紧逼不舍,一旦我逃回计都星,以我林家的势力,哪怕你们上天遁地,也势必把你们抓住,一一折磨致死!”那年轻人凶狠地说道。

    李培诚从年轻人以分神初期的修为却拥有青龙剪这等厉害法宝,而且一开口就报出赤火仙石,就大致已经猜出这年轻人恐怕有些来头,如今听他如此警告那天罗五鬼,心中暗道,果然有些来头!

    年轻人的警告显然起了点作用,因为天罗五鬼本是凶狠的目光有些黯淡下来,似有犹豫之色。

    不过只一刹那,那独眼道士立刻又露出凶狠之相,仰天哈哈大笑道:“林肖,你这话骗三岁小孩载去吧。你若回到计都星还有我们活路吗?况且就这样一位分神中期修士,你以为能保得住你吗?我劝你还是乖乖把冰蓝灵槐果留下,说不定我们还能给你一个痛快。”

    冰蓝灵槐果!李培诚心里暗暗吃惊,这是一种极珍贵的仙果,一颗冰蓝灵槐果可抵千年修炼,眼前这五人随便哪个人服下都可晋级合体期,若是落在炼丹高手手中,其可挥地作用就更大了。

    怪不得这五人不惜得罪什么林家,也要杀林肖夺果,李培诚心里暗道。

    ps:抱歉,今天没精力再赶第二更了,今天就这一更,大家晚上不用再等。

    本来李培诚完全是出于赤火仙石而横插别人恩怨,心中难免有些芥蒂。后见这五人一脸凶相与林肖的刚毅正派形成鲜明对比,心里就对那五人再无什么好感。及至听了这番对话之后,才完全明白过来,这五人人如其貌,竟是干杀人越货的勾当,心中再也没有芥蒂,反倒起了杀机。

    “我劝各位还是散了吧,免得仙果未得,反倒丧了性命!”李培诚一脸平静地缓缓道。似乎根本没有觉双方实力对比悬殊,自己这方是处于弱势。

    独眼道士怒极反笑,一道紫色剑光冲顶而出,剑光一出,急剧击穿空气刮起一阵飓风,接着就听到一声凌厉的剑啸响彻云霄。

    其余四人见状,也都纷纷怒喝一声,颜色各异的剑光同时冲顶而出,响声划破天际。

    五人功力不俗,飞剑也件件不俗,五剑齐出声势倒也吓人。只是李培诚如今何等厉害,哪怕不把肉身计算在内,光凭体内的九大元婴便稳稳压倒此五人,更何况如今单凭肉身就相当于一渡劫期高手,这五人在他眼里是远远不够看。

    五剑悬浮在空中,吞吐着狞厉刺眼的剑芒,将李培诚和林肖围在当中。

    林肖露出凝重神色,青龙剪不时虚幻为巨龙,出阵阵龙啸声,凶悍霸道的气息源源不断地从青龙剪中奔涌而出,试图抵挡住周身压迫而来的剑气。

    李培诚却仍旧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从容不迫地取出黑煞枪。

    天罗五鬼本来见李培诚悠然自得,毫无被困的惊慌,心中早生警惕不安,否则他们早便动手,何须将五剑祭出,蓄而不,目的就是想再看看形势。如今见李培诚取出的仅仅只是一寻常法宝,心中终于松了口气。敢情这家伙只是个狂妄自大,分不清形势的疯载。

    “你我境界相当。我这四位弟弟与林肖相当,五比二,道友你们必输。道友又何必淌此浑水,落得魂飞魄散的悲惨下场,不若与我们一同齐力拿下此小贼,分一冰蓝灵槐果岂不美哉!”独眼道士说道。

    李培诚暗自冷笑。这种把戏骗三岁小孩还差不多,不齿讥讽道:“此等仙果人间难得,我若杀了你们,再独自吞食岂不更美!”

    “小载狂妄!”独眼道士终于大怒。独眼射出嗜血凶光。咻地一声。紫色飞剑光芒暴涨。带着数丈尾芒。闪烁着凌厉地锋刃。直取李培诚地颈项而去。

    其余四人也几乎同时两手法印一合。飞剑呼啸着齐齐朝林肖而去。可见他们虽然怒极。但心思却仍旧非常缜密。配合默契。准备以独眼道士拖住李培诚。其余四人全力先拿下林肖。

    林肖巍然不惧。大喝一声。青龙剪化为两条巨龙。在空中尾结合。狂舞与空。顿时天空狂风大作。吹得人连呼吸都不顺畅。漫天白云乱搅。一瞬间就被刮得支离破碎。那四把剑虽来势汹汹。却也一时间难以攻破青龙剪所化地两条青龙。

    李培诚经历空间风暴一年生死锤炼。为了控制灵台空明澄清。神念不仅被修炼得强大凝聚无比。灵台更是清澄得可以反映外界一切变化。那紫光飞剑虽来势凶猛。快无比。但落在李培诚眼里却是缓慢无比。哪怕剑身散出来地一点一滴法力波动都无法逃过他地神识感应。都清晰无比地反馈到大脑中。

    刚才林肖祭青龙剪攻击李培诚时。因为他心有所系。又是事出突然。倒也一时没注意到自己感应竟然强大到这等程度。如今见境界与自己相当地独眼道士飞剑急攻来。却如同慢镜头一般。破绽百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大难不死。不仅功力提升到了可怕地程度。感观神念也同时到了一个无法形容地恐怖境界。

    这种灵敏到极点地感应。看似与功力无关联。其实却不然。洞察秋毫。未卜先知。对于修真人士尤其擅长武技地李培诚而言那简直是如虎添翼。可挥无法估量地作用。李培诚心中虽大喜。但灵台却丝毫不受其心情影响。就像他在空间风暴中。虽一边被剧痛折磨。但灵台却仍能做到如止水不波。

    眼看紫光飞剑近在咫尺,只要再前进一点,李培诚必再无还手机会,独眼道士目中亮起狂喜之色,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很淡定,境界与自己相当的高手这么容易就能搞定。

    正在此时,李培诚手臂骤然而动。只是动作幅度极其的小,就像他的手臂只是微微抖动了一下,但那一瞬间他手臂上有密密麻麻拇指粗的肌肉相互纠结在一起,就像无数条细蛇看似极缓实则快到了极点地朝前游去。

    手臂的微微一动,带起了黑煞枪,黑煞枪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没有任何有犹豫,直接了当地击在紫光飞剑剑锋三寸之处。

    锵!黑煞枪准确无误地击中紫光飞剑的要害,也正是独眼道士地要害。顿时来势凶猛的紫光剑以更迅的度被击退,而独眼道士则如被锋利地枪尖击中心脏,清晰地听到了心脏破碎的声音,一口鲜血喷口而出,脸色苍白如雪,那本是闪烁着狂喜之色的独眼立刻惊恐万分,如同见到厉鬼一般。

    轰地一声,独眼道士当机立断爆了肉身,血肉纷飞如同密密麻麻的箭矢铺天盖地地朝李培诚迎面而来,几乎同时一道虚光从那炸开的肉身中冲出,在空中一晃,凝为另外一个独眼道士,再也顾不得他的四位兄弟,风也似地往后方逃窜。

    李培诚冷冷一喝:“哪里逃!”

    手中黑煞枪随声在空中划了一个圆圈,生死阴阳,太极两仪尽在此圈中,那漫天血肉立时被卷入圆圈之中,化为虚无。

    这一招若是以前使来,李培诚需竭尽全力而为,哪里还来得及追杀独眼道士,如今却不过是信手捏来,轻松至极。

    一招尽废独眼道士逃亡前的绝杀,李培诚随即将手中的黑煞枪往前一掷,化为一道黑色流光,咻地**独眼道士的元神,将他彻底击毙。

    这一切生得不过只是眨眼之间,那四人还未反应过来,独眼老大已经化为灰烬,等他们现之时,李培诚已经提枪站在他们身后,那把看似漆黑不起眼地黑煞枪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在他们眼里再也不是什么寻常法宝而是勾人魂魄的绝世凶器,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纷纷招回法宝准备逃跑。

    那林肖确实是位果断有魄力之人,见状竟张嘴便朝青龙剪喷出一口精血。青龙剪得精血相助,顿时青光大放,龙腾九天,刮起狂暴飓风,誓将那四人拖在此地,不让他们逃脱。

    李培诚做事喜欢干净利落,从来不留尾巴,如今孤身在异处,他更不会轻易留下祸害,他见林肖不惜损伤真元,目中寒光一闪,再也不迟疑,趁着四人慌乱之际,手臂一抖,举起黑煞枪,晃起朵朵枪花,闪电般朝最近一人刺去。

    那最近一人,刚感觉到背后一股尖锐的寒气袭来,就听到嗤地一声,黑煞枪已经从他的胸前穿透而出。

    李培诚真元一使劲,那人立刻连肉身带元神完全化为虚无。

    其他三人何曾见到如此凶悍之人,顿时遍体生寒,吓得头都根根竖了起来。再也顾不得许多,任由飞剑被青龙剪缠住,转身便一轰而散,分朝三个方向逃跑。

    既然已经大开杀戒,李培诚岂能容他们逃跑,张嘴便喷出一道黑光,正是久未使用的镇天印。镇天印呼啸着朝一人当头砸去,当下便把他砸成肉饼,几乎同时李培诚化为一道流光,单臂挥枪刺向另外一人。

    林肖见状,立刻大喝一声,手捏法诀,青龙剪化为一道青光朝那最后一个人追杀而去。林肖实力本就不输那人,手中青龙剪又是厉害法宝,那人若正面与他对打,或还可支撑一段时间,如今他吓得连魂魄都差点丢了,一心只顾逃命,哪里还逃脱得了青龙剪这等厉害法宝。

    青龙剪落下,咔嚓一声,当下就把那人剪为两半,就连元神都来不及逃脱,而此时李培诚早已收枪,挥手将天罗五鬼的飞剑还有储物法宝都一一收起来。

    “多谢先生救命大恩!”林肖收回青龙剪,躬身向李培诚道谢,心里却是暗自震惊不已。虽然李培诚随手击退他的青龙剪时,林肖就已经知晓李培诚实力应该胜过他不少,只是却万万没想到竟强大到手起枪落,眨眼间杀戮四个分神期修士。

    李培诚见林肖两眼迥然有神,没有丝毫害怕自己也会见财起歹心的意思,微笑道:“莫非你就这么肯定我不会也像他们一样谋财害命吗?”

    林肖肃容道:“以先生这等惊世修为,却能无端受林肖一击,而不怒,林肖便知先生乃真正有道高人,绝不屑做这等强盗行为。”

    李培诚哈哈一笑,道:“我本想做回强盗,如今你这么一说,我倒不好做这等事情。”

    ps:郁闷今天仍旧只能一更,还请见谅!

    林肖没想到像李培诚这等高人竟会开这种玩笑,愣了一下,然后讪讪地笑了笑,话题一转,问道:“刚才听先生说是想问路,不知先生想问什么地方?”

    “此处是哪里?”李培诚问道。

    林肖目中微露诧异之色,不过还是回道:“此处乃是弗尘星,莫非先生是外来人?”

    李培诚点了点头,接着问道:“这个弗尘星是属于哪个星系的?”

    林肖目中诧异之色更浓了,只是仍然老老实实地回道:“石矶星系。”然后看了李培诚一眼,欲言又止。

    原来此处仍然是石矶星系,不知那神秘势力是否在此处有人马,看来我行事还得谨慎一些,李培诚暗忖。

    “不知此处离月破星是近还是远?”李培诚问道。

    林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回道:“在下不过才分神初期修为,只在附近几个星球历练,尚未去过月破星。不过家父早年曾游遍了大半个石矶星系,等到了计都星问他或许可以知道。”

    李培诚闻言,心想林肖显然是有些来历,尽管游历的星球不多,但见识肯定非同一般,连他也不知道月破星,看来这月破星肯定离这里很远。

    李培诚既大致判断出月破星离这里很远,这个判断已足够让他分清所处形势了,故不再继续问话下去,免得人家心下生疑,道:“你带路,我护送你回计都星。”

    林肖闻言躬身道:“有劳先生了!”

    李培诚淡然道:“不必客气。你欠我一块赤火仙石。”

    “据家父说石矶星系浩瀚无垠。星球无数。其中适合人类居住有数百个之多。这些星球基本上都有修真人士。不过因为天地灵气。资源等条件不同。各星球地修真实力有强有弱。各不相同。”林肖说道。

    地球应该就是属于那种实力很弱地星球。李培诚暗道。

    “不知计都星修真实力如何?”李培诚问道。

    林肖脸上微露自豪之色。道:“计都星位于石矶星系中心一带。以炼器闻名整个石矶星系。不少修真人士不惜飞行数十。甚至上百年到计都星求购一趁手法宝。至于实力。据家父说在众多石矶星系地星球中。应该处于上游水平。”

    怪不得林肖手中地法宝。就连那罗天五鬼手中地法宝都甚是厉害。原来计都星乃是以炼器闻名石矶星系。

    本来李培诚只是因为赤火仙石的缘故,无奈计都星一行,如今听了林肖所言却对计都星产生了浓浓的兴趣。因为他自己在布阵炼器方面很有天赋,有成为一代宗师的潜质。最近随着修为的不断提升,布阵炼器方面地领悟更是不断攀升突破,还动了将火云枪重新炼制一番的心思。只是他乃半路出家,除了李轩庭留下的玉简给了点炼器布阵知识。其他基本上都是他自己摸索,没有与高手探讨的机会,也不知道自己如今的水平究竟达到了何等程度。有些坐井观天之嫌。如今知悉计都星乃以炼器闻名石矶星系,自然想去见识一番,指不定能有大收获。

    “林兄的法宝很是厉害,林兄必也是位炼器高手!”李培诚旁敲侧击道。

    林肖摆摆手道:“先生太看得起林某了,林某虽然对炼器有些心得,但离高手却还差得远。我这法宝叫青龙剪,乃是家父替我炼制。”

    说完林肖看了李培诚一眼,犹豫一下,继续道:“先生那把枪不知是谁炼制地。炼制手法应该很高明,只是可惜材料太差,实在配不上先生这般高明的身手。”

    林肖看出黑煞枪材质差,这点并不足为奇,但他能一眼看出黑煞枪的炼制手法高明就有些让李培诚心惊了。知道这林肖虽然说自己不是什么炼器高手,但水平绝对差不到哪里去,至于其父恐怕就更高明了。

    李培诚微笑道:“实不相瞒,这枪乃是我自己炼制的。”

    林肖闻言暗自吃惊,心想怪不得他一听到赤火仙石就动心了。原来也是位炼器师,只是手中没有上好材料罢了。

    这么一想,林肖心里隐隐动了一个大胆的念头,道:“原来先生竟也是同道中人,家父在炼器方面颇有造诣,到了计都星刚好可以互相探讨一番。”

    李培诚本有此意,当下笑道:“我也正想向高人请教一二,到时恐怕要打搅令尊了。”

    林肖闻言心里大喜,急忙道:“先生对我有救命大恩。有何打搅之说。”

    两人一边在太空中朝计都星飞去。一边聊着天。从林肖口中,李培诚了解到不少计都星的情况。只是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林肖曾多次提到了林家在计都星的强大势力,乃是计都星最强大的四大修真世家之一,他父亲最喜结交天下豪杰。

    李培诚何等人物,很快便猜到林肖有招揽自己入林家之意,只是装作不知。

    林肖见状心里也并不在意,他只是随口提提,事先做些准备,至于招揽人的事情却需他父亲亲自出马。

    两人就这样一路飞行,果然如林肖所言,两人在太空中飞行十五天左右,远远便看到了计都星,那是一个大部分被海洋和山林覆盖地椭圆形星球。

    到了计都星的外围,不时看到有修真人士从计都星飞进飞出,李培诚这才开始真正体会到林肖那句“不少修真人士不惜飞行数十,甚至上百年到计都星求购一趁手法宝”丝毫没有一点夸张。

    这些能在星际中旅历的修士,没有一位修为是低于分神期地,其中不乏合体期的,甚至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李培诚还感觉到一股厉害的气息,李培诚猜测那股气息的主人应该有渡劫期的修为。

    李培诚和林肖的境界一个是分神中期,一个分神初期,在这些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属于主流人物,倒没什么人用正眼看他们一眼。偶有几个从计都星飞出来的人迎面经过时,会惊奇地看林肖一眼,有些人没认出林肖,有些人认了出来。认出林肖的人,都会比较尊重地行礼打招呼。

    不过李培诚注意到有些人眼角会闪过一丝不易觉察,与他表面表现出来地尊重截然不同的神色。

    看来林家在计都星果然势力冲天,不过林肖在林家的地位可能比较低,李培诚暗自揣测。

    ps:今天就这么多了。不怕各位笑话,最近一直找不到感觉,写得很痛苦。心里有宏愿野心,奈何现实那么残酷,很无奈!

现在真的有点害怕面对各位书友,惭愧啊,又请假了。。

    不管各位信不信,我今天真的码了一天的字,不过只码了一千八,可想而知我是多么的痛苦。。假真的是无奈之举,也是真的想把这书写好,写完,想对各位有个交待。明知请假又要引来各位的气恼,甚至骂声,但总得留个言,免得各位空等。

    希望这是六月份最后一次请假,也希望下周自己能雄起!

    ps:今天两更,第二更在傍晚左右吧。周一了,还请各位投些推荐票鼓励一二。

    一飞入计都星,李培诚便远远看到有一擎天巨柱从大海上直穿入云霄。那擎天巨柱上下有数千丈,向上望去犹如沟通天地的柱子,不到半腰便可见白云朵朵,雾气缭绕。

    擎天巨柱平顶有数里方圆,其上一座座雄伟宫殿拔地而起,由整块整块巨大花岗岩铺垫而成的宽敞大道纵横交错在那些气势磅礴的宫殿之间。

    宫殿座座金碧辉煌,毫光四射,金光透过云雾,远远望去,便如天宫一般。

    无数股强弱不一的气息从那处冲天而起,弥散在整个天地之间,李培诚虽然隔得老远也能清晰感应到。

    “那处便是我与先生提过计都星最负盛名的天柱仙市,各种法宝汇聚与此,下至寻常法器,上至罕见仙器这里都有。当然仙器乃可遇不可求的珍宝,每每出现都要引起一场轰动。”林肖指着远处,对正目露惊讶之色的李培诚说道。

    一路与林肖攀谈,李培诚如今已经知道法宝有法器,灵器,仙器之分。法器乃寻常法宝,不分等级,灵器有下品、中品、上品、极品之分,一般分神期以上修士手中法宝都有灵器级别。而仙器,故名思义乃是仙人使用的法宝,修真界中仙器极少,除了极少数厉害人物知晓仙器也有级别之分,在大部人眼里只要是威力巨大无比,都将之归类为仙器,并未细分。

    “果然名不虚传,你若不急着回家,不若我们下去游逛一番如何?”李培诚建议道。

    林肖既然有心招揽李培诚这位高手,自然不会拂了李培诚的心意。点头道:“我正想带先生下去一观,我们林家在这里也设立了商店,先生刚好可以去看看,说不定能挑中中意的法宝。”

    李培诚笑了笑,打趣道:“我可是个穷光蛋,只看不

    林肖闻言暗喜。心想我正愁不知该如何讨好你呢,急忙道:“先生乃我救命恩人,只要不是看中什么镇店法宝,我与家父说声便可,哪里还能要先生出钱购买。”

    李培诚微笑不语。只管飞身往天柱仙市而去。

    在林肖地带领下。李培诚随他一起飞落纵穿整个天柱仙市。宽不下十丈地主干道。

    显然像这种从天而降地事情。在天柱仙市乃是极其寻常地事情。两人飞身落下。几乎没什么人正眼打量他们。不过李培诚还是感觉到了数股极为细微地神念在暗中扫了他们一下。显然那些人没觉得他们有什么不对。神念一扫而过就收了回去。

    李培诚面不改色。仿若丝毫不知道暗中有人探查他们。心里却暗暗警惕。知道这天柱仙市看似一片繁华。没人管理。实则暗中有高手坐镇。一旦有人闹事恐怕必难走出天柱仙市。

    林肖显然并未察觉到有丝毫异常。笑指着前方道:“此处乃是天柱仙市主街。计都星有实力地门派和修真世家地商店皆在此街道上。我们林家地林轩阁就在前面。”

    李培诚顺着林肖地手指方向看到前方近千米处有一占地不下数十亩。极其雄伟地宫殿。那宫殿上面闪烁着三个金光大字。林轩阁。

    李培诚见林轩阁门前人来人往甚多,而且进去之人没有一个修为是低于元婴期的,心想,林家果然不愧为计都星四大修真世家之一,炼器方面必有过人之处。

    李培诚与林肖边走边看。心中自然而然便把此处与自己在地球开设的亚瑟岛进行对比,现除了氛围亚瑟岛胜过这里不少。商品方面,亚瑟岛相对天柱仙市简直就成了地摊货,不堪入目。

    “不知这里购买东西都可用什么支付?”李培诚见有人拿碧霞石换购法宝,好奇地问道。

    “一般是用能量石,如碧霞石,紫氲石等等,也可用药材、矿石等东西换购,不过药材等东西需要有专门地人评估过方才能换购。不如能量石来得直接。”林肖回道。

    原来如此。看来在星际中能量石乃通用货币,而药材等则算是以物换物交易了。若不是这一路杀了些人。了点死人财,我岂不成了名副其实的穷光蛋,李培诚暗道。

    原来李培诚算计着地球资源贫乏,自己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除带了几件贴身法宝,还有葛古硬塞的一些丹药,其他什么碧霞石,紫氲石,各种材料都留在了葛门,以求葛门能尽快展壮大。若不是从罗天等人身上搞了点钱财,此时倒也是名副其实的穷光蛋,如今身上揣了七八个分神期修士,还有黑幽狼的储物法宝,倒也应该算是小财主一个。

    只可惜那什么使的储物法宝丢失在空间风暴中,否则以他渡劫期的修为,肯定身家颇为丰厚,因为聊起“钱财”,李培诚不禁回想起那紫衣使,暗叹可惜。

    李培诚一路走马观花,只是用有些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街道两边的商店,倒没产生什么购买地兴趣。一来是因为李培诚身上好歹也有两件极品法宝,一件自然是火云枪,另外一件便是从紫衣使那里得到的金龙索,并不缺好法宝。二来,那些陈列在外的法宝基本上都是中下品地灵器,甚少有让李培诚看得心动的法宝,三来,也是最主要的,李培诚口袋里的“钱财”不多,真要看中什么极品法宝,也难出得起价钱。

    不过很快街边一家商店引起了李培诚浓厚的兴趣。

    这是一家很奇特的商店,先它的名字就很奇特,叫赌宝轩,其次,它是一古朴得近乎简陋,与周围金碧辉煌的雄伟宫殿形成鲜明对比的木构建筑。这些都还不是让李培诚产生浓厚兴趣地真正原因,真正引起李培诚浓厚兴趣的是赌宝轩内的东西五花八门,有铁锈斑斑的刀剑戈戟,也有宝光琉璃的飞剑利刃,有不起眼的黑色矿石,也有金光夺目的矿石……反正那些东西杂乱无章,稀奇古怪,一眼望去就像个多年未整理的仓库。

    赌宝轩里有位老人,半眯着眼睛趴在类似与柜台的木柜上打盹,有位道童拿着把破扇子在他身后轻轻地扇着。

    进出赌宝轩地人很少,但李培诚注意到那些人身上法力波动都极其晦涩,竟没有一位修为是低于合体期的。那些人总是细细地打量,翻动着商店里的东西,就像勤劳的拾荒一样。不过李培诚注意到大部人都是摇摇头离开了赌宝轩,只有少数人会选中一样东西,走到柜台前。

    这个时候,那老人才会有气无力地抬起头,瞥了一眼顾客手中拿的东西,慢腾腾地报个价格。李培诚现几乎所有人会犹豫了半天,仍旧把东西放回原处,只有那么一两人咬咬牙,似乎下了很大决心,那表情很像赌徒,然后拿出一堆很可观的能量石堆在柜台前,很不甘心地看着那老人袖子一拂,将自己辛苦积累的能量石一扫而空。

    林肖见李培诚驻足久久观看赌宝轩,脸上不禁浮现不自然的神色,低声道:“先生,这地方没什么好看的,我们还是走吧。”

    李培诚哦了一声,问道:“为什么?”

    林肖见李培诚兴趣正浓,无奈传音道:“此店乃是计都星二大门派之一地灵宝派所开。据说灵宝派祖传有一寻宝秘技,是真是假无人知晓,不过灵宝派地法宝多且厉害是出了名的,所以倒也有些人相信灵宝派应该有此秘技,至于有多灵那只有天晓得了。这店里地东西,据说都是灵宝派弟子游历星球时从各地收集的,他们认为件件都是好宝贝,但具体宝贝在哪里他们也不清楚。这些东西放在派里也不过是废物一堆,于是他们就在天柱仙市开了这家赌宝轩。大家随意挑,挑个废铜烂铁是你运气背,若挑中好宝贝,哪怕是仙器也是你的本事。”

    李培诚闻言讶然传音道:“那岂不是他们真把破铜烂铁放在这里也没人知晓林肖点头传音道:“正是,所以我才劝先生莫要进去看,免得万一鬼迷心窍,看中了什么破铜烂铁岂不枉费钱财。”

    “莫非就没人赌中宝吗?”李培诚想了一下,问道。

    “那倒也有,据说很久以前就有位前辈挑了一块不起眼的黑色石头,没想到竟然是可遇不可求,可炼制仙器用的乌铉玉髓王,当然这种情况是极其稀少。”林肖回道。

    如此看来灵宝派的寻宝秘技应该还是有点灵应的,只不过这种秘技准确度非常之差,连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寻到的究竟是不是宝贝,只能说有那么一点点的可能性,否则他们若肯定寻到必是宝贝,又岂肯拿出来卖。哪怕他们不知道其真正功用,也要先藏着掖着。如今这些拿出来卖的,恐怕也是他们排除后,觉得基本上不大可能是宝贝的玩意。

    李培诚这么一番思量,心中不禁暗暗钦佩灵宝派的人有生意脑子,他们完全是抓住了人性的弱点,开创了毫无风险可言的无本生意。

    林肖以为自己这番解释之后,李培诚应该再无什么兴趣,没想到李培诚因为推断出灵宝派的寻宝秘技应该有点灵应的缘故,还是动了进去一看的心思。

    林肖见李培诚迈步走向赌宝轩,无奈也只好跟着进去。

    这赌宝轩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赌得起的,一般情况下,很少有分神期修士会走入此店,因为一件破铜烂铁很有可能就要赌得他们倾家荡产。合体期修士好些,毕竟在修真界中,身家往往与修为成正比,他们就算赌输了,也不过心疼一段时间,倒还不至于倾家荡产。

    老人感觉到有两位境界在分神期左右的修士进来,微微有些诧异地睁开了半眯的眼睛,挑视着朝李培诚和林肖看去,见到林肖之后,这才闪过一丝原来如此的神色,又自顾半眯着眼睛,想他自己的事情去了。

    李培诚如今感应非常敏锐,他还未踏入赌宝轩时就已现这老人修为高深莫测,及至刚才他目中精光一闪,瞥了他们一眼之后,李培诚几乎可确信此老人的修为至少有合体后期。

    林肖显然也知道这老人非同小可,进了赌宝轩之后就缄口不语,默默地跟在李培诚身后。

    做为现代人,李培诚太清楚赌场是需要有金牌打手镇场子的,否则有人输红眼睛闹事就麻烦了。这赌宝轩赌得更大,几乎绝大部人是一掷千金买一垃圾回家,若没这种高手坐镇,岂不人人要嚷着退货,那灵宝派还怎么做这无本买卖,故李培诚倒也丝毫不奇怪这等高手竟看起店来。

    李培诚双目精光暗闪,细细打量着赌宝轩内杂乱的东西,神念也同时若有若无地释放出来,扫视着每一件物品。

    林肖见李培诚细细寻找,知道他已经动了赌宝的心思,心里暗暗后悔刚才为了顾及面子没把自身数次血本无归的经历告知李培诚,如今看来要白浪费一笔钱财了。****

    林肖却不知道李培诚是何等精明之人,除了对朋友,他平生绝不会做亏本生意,尤其他从小家境贫寒,一分一厘都是辛苦所得。从不干一掷千金的赌博之事,如今自然也不例外。

    很快李培诚的目光便被一老枯松削成的三尺六寸长的木剑所吸引。木剑中规中矩,唯一特别的地方便是它上面刻着些奇怪的图案字符,这些图案字符能给人一种古老沧桑之感。除了这点之外,木剑其实就是老枯松,无非被削制成剑状而已,在它上面感应不到一点点的法力波动。估计灵宝派将这木剑归类为宝贝地原因,便也就是那些奇怪的图案字符。****李培诚却隐隐感觉到有股熟悉的气息从这剑身散出来,心中不禁一震,两眼闪过一丝隐晦的狂喜之色。

    李培诚随手拿起了这把木剑。在手中反复观看,看起来似乎拿不定主意,其实他心里早便决意买下这把木剑。只是李培诚怕太过干脆引起别人疑心。也怕这老人坐地起价,故假装犹豫不决。

    林肖见李培诚竟拿起一不起眼的木剑反复观看。心中暗暗叫苦,这东西连一点点的法力波动都没有,一看便是件再普通不过的木剑而已,怎么可能是什么法宝,估计火一烧也就是当柴火的命。要挑也要挑那些看起来有些法力波动。精光闪闪的东西,至少那些东西再不济也总归是件法宝。^^^^不会落得血本无归。只是此处本就是豪赌,碰运气的地方,既然李培诚拿了木剑,林肖此时却不好打岔,免得影响了他地判断,万一真是件好法宝,他林肖岂不成了好心办坏事之人。

    李培诚看似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一咬牙,拿着枯松木剑走到柜台前,道:“这木剑怎么卖?”

    “碧霞石五十块或四块紫氲石。没二价。”老人头也不抬地报了个价。

    当年李轩庭储物戒里也不过就两百多块碧霞石。二十多块紫氲石,这价格已经相当与李轩庭六分之一左右家当。可见绝大部分的分神期修士是承当不起这个价格的,哪怕普通合体期修士估计也要去了半数家当。^^^^林肖虽然出身修真世家,身家远普通分神期修士,但仍被这个价格给吓了一跳,终于忍不住想开口劝阻。

    “好,这木剑我要了。”李培诚沉声道,说完便取出五十块碧霞石,堆在柜台上。

    林肖没想到李培诚竟然这么干脆就买下,无奈只好将劝阻地话吞了回去,心里直呼吃大亏!

    正在此时,门口进来三人。当中一人面貌英俊年轻,个子挺拔,倒也算是一美男子,唯一不足之处是表情有些倨傲,目光带有点阴寒邪气,破坏了他俊美形象。跟在他身后的乃是一男一女,男地瘦高个子,其貌不扬,但目光却极是犀利。女的,妖娆动人,身材火爆,一对桃花眼勾人魂魄。

    林肖一看到那年轻人,脸色微变,目光极不情愿与他一触即分。

    “林肖,这是你的朋友吗?估计想法宝想疯了,竟要这三岁小孩子玩的木剑!”那年轻人一进来,目光扫了一眼柜台上的木剑,讥讽道。

    那老人闻言,半眯地眼睛猛地张了开来,精光暴涨,如利剑般射向那开口讥讽的年轻人,只是当他现那年轻人地庐山真面目,以及他身后的那对跟班时。那对眸子又恢复了昏花浑沌,半眯起来,有气无力地道:“凡异宝,皆归真返璞,叶公子此话武断了。”

    那被称为叶公子的年轻人目中闪过一丝寒光,但最终还是没作,显然对这位老人颇为忌惮。

    林肖显然不想跟那叶公子起纷争,目中闪过一丝怒意,随即又恢复了正常。李培诚何等人物,三人还在门口时,他就大致判断出三人修为皆有合体初期的境界,后又见林肖默然不语,老人也只是话里藏刀地警告来人不要在此处放厥词,心下顿时跟点了明灯似的,知道三人来头不想。

    李培诚如今虽然功力大涨,不是渡劫期高手已难威胁到他,但孤身在异乡,暗中还有一厉害得可以将碧云宗灭门的可怕敌人,此时再树强敌显然是不明智的。故李培诚虽然听到叶公子的讥讽,愣是仿若未闻,只是默然无声地收起木剑,然后缓缓转身。

    转身之际,他瞥到了那对男女衣袖不起眼的地方袖着一朵近乎邪异妖艳的白莲花,李培诚目中杀机一闪即逝,接着便若无其事地跟林肖打了声招呼,与三人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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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出了赌宝轩,林肖叹惜道:“先生这钱花得冤枉了!”

    李培诚并没有辩解,只是一笑而过,然后问道:“那三人是谁?”

    林肖闻言神情不禁有些阴翳下来,两眼寒光闪烁。

    “哼,那当中修士是计都星四大修真世家之一的叶家家主叶天南长孙叶瑾,另外两人我不认识,不过看情形应该是莲花教的人。”林肖言道。

    李培诚闻言目中寒光一闪,终于知道灭杀碧云宗的暗中势力叫莲花教。

    “这叶家的势力是否比其他三家厉害?”李培诚问道。

    林肖脸色微变,知道李培诚为何有此一问,回道:“论真正实力,四大家族叶家只配垫底,若不是叶天南百年前拜入莲花教,成为莲花教护法,仗着有莲花教做后盾,他叶瑾哪里敢在灵宝派的地方大放厥词。”

    李培诚闻言,哦了一声,道:“如此说来那莲花教势力很强大了?”

    因为来计都星途中李培诚曾告诉过林肖,自己一直在一无名星球上独自修炼,对外界甚是陌生,所以林肖对李培诚竟连莲花教也不知道倒也没感到特别的奇怪,只是略为惊讶地看了李培诚一眼,然后道:“石矶星系最强大的势力有一宗,二教,四门派之说。一宗指的是昆吾宗,二教指的是莲花教和太一教,四门派指的是少阳派,青云派,龙门派以及广慧派。莲花教位列二教之一,自然势力强,据说教主朱啸天乃是石矶星系屈指可数的顶尖高手,修为已臻大乘期。”

    李培诚心里虽然早已经知道莲花教强大,但听说它竟然强大到位居石矶星系修真势力的金字塔之顶,心中还是暗暗震惊,顿感压力倍增,一时间本来淡定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

    林肖见状。继续道:“我们林家势力虽然不比莲花教,但却也不是他们想欺负就能欺负的。若不是因叶瑾修为已臻合体期,其他两人修为看似高深莫测,起冲突恐怕你我自取羞辱,刚才我绝不肯罢休。”

    李培诚本就是心志坚毅无比之人。莲花教强大势力所带给他地震撼不过一闪而过。反倒激起了他心中浓浓地斗志。誓要为救命恩人兼亦师亦友地李轩庭报仇雪恨。

    林肖话还未说完。李培诚就已经恢复神态。淡然一笑道:“能忍一时之气方为大丈夫。”

    林肖闻言。精神一振。道:“还是先生看问题独到。令我心中郁结一扫而空。等哪日我林肖出人头地。必讨回今日当面羞辱之仇。”

    李培诚见林肖一脸刚毅。目光坚定有神。没有一点世家子弟地倨傲自满。再想起他对敌时果断冷静。且以他如今地修为和地位。尚懂暗施招揽自己之计。可见此人心智过人。目光深远。非池中之物。李培诚这么一琢磨。脑子里不禁闪过一个模糊地念头。笑道:“你贵为林家子弟。出人头地不过是迟早地事情。”

    林肖闻言目中反倒闪过一丝黯然神色。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两人很快便到了林轩阁。进入林轩阁。李培诚感觉自己仿佛走入了一个大商场。这里东西齐全。法宝、丹药、矿石、药材什么都有。当然最多。最出色地是法宝。从普通法器到中品灵器都有。整整齐齐罗列在大厅里。宝光闪闪。绚丽夺目。让人目不暇接。

    一路过来,林轩阁里的店员都尊称林肖为七少爷,不过细心的李培诚从他们眼神深处看出来大部分人并不是自内心地尊重林肖。这个现让李培诚越确信林肖在林家地地位一般,并不像他表面那样光鲜。

    普通的法宝李培诚自然没兴趣,他最感兴趣的是仙器级法宝,可惜林肖早早便告诉他林轩阁没有仙器。不过这丝毫不足为怪,仙器就算有,林家家主肯定也要留给自己用,哪里会拿出来卖,除非万不得已。

    既然没有仙器级法宝,李培诚的关注点自然在极品灵器。

    上品灵器与极品灵器因为过于珍贵并没有摆放在大厅里。而是另外陈列。尤其是极品灵器在修真界中可以说稀少无比。件件珍贵,绝非普通修士购买得起。就算渡劫期高手若不是身家好或运道好,也难配备极品灵器。就连李培诚手中的火云枪也不过勉强跻身极品灵器,林肖若不是生在林家,而林家又是以炼器闻名石矶星系的强大修真世家,以他的修为哪里可能配备青龙剪。

    整个林轩阁待售的极品灵器不过七件,每一件都单独摆放在顶楼布置精致古雅而又宽敞的房间内。

    合体期以上地修士方有资格入此房间,若没有合体期以上的修为,至少要出示二十块紫氲石或相当数量的其他能量石,方才有资格入内一观。

    合体期修士在整个石矶星系都是非常稀少,处于绝对地一流高手行列,像李培诚遇到的罗龙、如梦、黑白幽狼等人皆是当地一派之主,在月游星一带都算是威震四方的人物。至于渡劫期高手,基本上都是威震石矶星系的顶尖高手。诺大一个拥有数百个适合修真星球的石矶星系,已知的渡劫期高手也不过数百名。大乘期高手更是理论上修真界最顶级的存在,人数屈指可数。

    故顶楼极少有人上去,与大厅里人来人往,显成了鲜明的对比。

    李培诚初来乍到并不知道林轩阁的布局和规矩,先是饶有兴趣地扫视一周,见所见法宝不过如此,心中顿时失去了兴趣。

    林肖虽然有心招揽李培诚,但他只是林家家主林朝剑地第七个孙子,修为在后辈弟子中处于下游,在家族里地位并不高,这大厅的法宝他倒能拍案做得了主,免费赠送。上品则需要他父亲才能拍案做主,至于极品灵器那都是镇店之宝,除了他爷爷和大伯伯林云逸再没人能做得了主。

    林肖自然希望李培诚能在大厅里挑中一件,这样他也好立刻展现他林家七少的权威,给李培诚留个好印象,只可惜李培诚略微扫视一番,便兴趣索然。

    林肖见状,只好急忙介绍道:“林轩阁有三层,越往上东西越珍贵。上品灵器在二楼,极品灵器在三楼,先生可要上去一观。”

    李培诚如今连火云枪都准备重新炼制,可见其已具备炼制极品灵器的本事,说来也算是炼器界大师级人物了,况且以他在这方面的天赋,指不定哪天就能成为一代宗师,故李培诚看似只有分神中期境界,眼界却是极高,闻言,大言不惭道:“直接去三楼吧。”

    林肖微微一愣,他倒没想到李培诚眼界高到直接去三楼,无奈道:“二楼法宝皆是上品灵器,先生可随便挑选,若有中意的,改日我请父亲派人取来赠予先生便是,只是三楼所列法宝,乃是极品灵器,皆是我祖父亲手炼制,我却做不了主。先生不若先去二楼看看,看是否有中意的,到时再去三楼也不迟。”

    李培诚淡然一笑,道:“多谢林兄美意,我只观摩一番足矣!”

    林肖闻言,心中不禁大是失落,知道恐怕留不住李培诚,道:“既然如此,先生请随我来。”

    三楼清静幽雅,大厅里看不到一人走动,只看到一眉宇间与林肖有些相似的年轻人盘坐在一碧玉蒲团之上,有合体初期境界,他身后还盘坐着另外一人,中年模样,体型颀长,脸面清瘦,境界竟有合体中期。

    两人感觉到林肖二人上楼来,猛地睁开了双目,凌厉目光直逼李培诚而去。

    “老七,你莫非忘了这里不允许合体期以下修士入内吗?”年轻人冷傲道。那清瘦中年人则倏地起身,如一冷面门神将李培诚拦住。

    虽说林轩阁确实有此规矩,但身为林家子弟却从来不受此限制。如今那年轻人竟冷声提出此规矩,林肖顿时脸色微微一变,心中极为愤怒。不过林肖性格沉稳刚毅,不是易冲动之辈。故没有怒显与色,只是急忙忍气吞声地解释道:“先生乃是我救命恩人,还请二哥容我带他进去一观同为林家子弟,林肖以为自己如此低声解释,那二哥必不再为难,未想到,那二哥却冷冰冰道:“规矩不能破!”

    李培诚没想到林轩阁竟有此规矩,更没想到林肖在林家如此受排挤,心中隐隐有些不快的同时也后悔走此一趟,害得林肖落面子,刚想叫林肖走人,林肖地脸色却已经阴沉下来,冷眼盯着所谓的二哥,道:“林文冲不要欺人太盛,我是林家子弟,莫非连带个人入内一观的资格都没有吗?那以前其他兄弟呢?怎未见你有此一说?”

    林文冲见林肖直呼其名,冷笑一声,道:“林肖,爷爷既然让我坐镇林轩阁,这里的一切自然由我做主,你是妖孽所生,莫非也配称林家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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