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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外面的一片哗然中,嬴抱月随叶思远走入了那座无数年轻修行者仰望的石碑,而就在走入之后,她发现这果然又是一个阵法。

    “居然是相连的……”随着她一起进来的归辰愕然看着豁然开朗的一切。

    没错,嬴抱月看着眼前巨大的演武场,不得不再次感叹稷下学宫设计者的匠心独运。

    外面看上去独立的十二块巨石,无人得知它们背后空间居然是相连的,就像是围绕着一个巨大石台的十二道门,从任意一块巨石后走入,都会到达同一个演武场。

    嬴抱月站在火院的石碑上,看着眼前巨大的石台,石台边刻着一行大字,上书“观星台”三个大字。

    这观星台有一个足球场大小,正如它有十二道门一般,此时也被分成了十二块,每一块都有阵法相隔,如同划好了停车线的停车场,各个学宫泾渭分明。

    而每块地盘上,各学宫也在进行着自己的最终筛选,不光是上四宫,后八宫似乎也在进行着各种文化测试,能看到一些长衫士子在辩论着些什么。

    当然,所有学宫的筛选都聚集于一块空地上时,差距也愈发明显。

    正可谓后八宫门可罗雀,水院空荡凄惨独领风骚。

    只有风院和雷院为首的上四宫地盘聚集着不少修行者,厮杀对战正酣,时不时传来真元打在阵法壁上的巨大震荡。

    听上去就让人心惊胆战。

    “思远,你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去接下一个测试者么?为何居然带了个女人来!”这时浩然先生站在火院石台边,愕然看着前来的叶思远和他身后的嬴抱月。

    “这就是下一位测试者,”叶思远指了指一边的归辰,但下一刻他指着嬴抱月道,“但这位小兄弟居然还带了他的妹妹来,更有趣的是……”

    叶思远看着自己素来注重规矩的老师,淡淡开口,“这位姑娘没有擦亮火石,却说要挡我三招。”

    浩然先生果然如叶思远所料眉头一皱,死死看着眼前少女,身上威严真元愈发深厚,压的归辰都险些喘不过气。

    虽然隔着阵法,但外面的动静其实瞒不过浩然先生的耳朵,但他没想到自己这个徒弟居然真把这女子带来了,这小子又打的什么主意?

    下一刻,浩然先生看着从后面晚了一瞬钻进来陈子楚,冷冷道,“怎么陈公子也来了。”

    将竹哨在怀里藏好的陈子楚眯眼一笑,向浩然先生行礼,“小子就是来看看热闹,莫不是浩然先生这都不许?”

    “罢了,随你。”浩然先生一甩袖子,“但你要敢插手,你父亲来了也救不了你!”

    “那是那是,”陈子楚点头,却只见浩然先生瞪着徒弟叶思远开口,“胡闹,你何等身份,居然和一女子……”

    “居然连小辈的挑战都不敢接!”

    这时另一位老者的破锣嗓子到了,嬴抱月看着浩然先生眼皮一抽,忽然很想笑。

    她抬起头,看着震山先生带着许义山从石碑后绕进来。

    “你们水院,真的很闲。”浩然先生看着震山先生一字一顿道。

    “那是,毕竟一个人都没有啊,”震山先生光棍地一摊手,“好久没见过男女对战了,老夫也来看看热闹。”

    “你这老……”浩然先生眉头一皱,但下一刻还想拒绝,“老夫何时说让一女子和弟子对战的?这等不成体统之事怎能……”

    “师父,”这时没想到叶思远突然轻声开口,看着浩然先生道,“师父,凡事堵不如疏。”

    浩然先生一愣,叶思远却一脸诚恳。

    “这女子的要求无理无耻之至,但如果我们不应,以此女的人品,定然四处宣扬说是我等火院不敢应战,最强的火法者是女子这种无稽之谈还会存在于那些遗老渣滓心中。”

    浩然先生闻言握紧双拳,只见叶思远继续轻松道,“不如破例让弟子收拾了她,让女子无话可说,无地自容。”

    “你是想……”浩然先生看着自己的弟子。

    “为我们火院正本清源,”叶思远道,“让再没人敢挑战我们的威严。”

    浩然先生深吸一口气,“但是你下手……”

    “有阵法和抑境符在,师父难道还担心我把这丫头怎么样了?”叶思远轻笑道。

    这时陈子楚也正好向嬴抱月介绍了观星台上阵法的作用。

    这阵法既限制了对战的范围,在这最终筛选的时候更会加上天阶所制的抑境符,可以让进入范围内的两个修行者的境界都保持在同等水平。

    也就是说上四宫的大师兄和一个等阶七进去,大师兄的境界就会被压在等阶七。

    其他等阶同理。

    不然所谓的大师兄接三招早就成为了单方面的屠杀了。

    但即便有这样的符咒在,不远处风院和雷院的对战场也接近单方面的屠杀。

    等阶就算一致,双方的力道剑术和对战经验都不可同日而语,到底有多大差距,从最终筛选的死亡率就可见一斑。

    看着火院石台上还未擦去的血迹,归辰顿时心惊胆战。

    “行吧,既然你这女子如此不知天高地厚,老夫便破例一次,”浩然先生深吸口气,看向嬴抱月。

    就在仔细看到她时,老者微微一怔,但还没等他回过神,事先准备好的说辞已出了口。

    “但你必须把生死状签了,按下手印。”老者冷冷道,旁边弟子立即递过来一张鲜红的纸。

    “无论生死,两不追究。”

    看到这张纸,陈子楚心跳一个跌停,无比渴望他刚刚做的安排走快些。

    归辰也心跳加速,却只见身边的少女静静伸手接过,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按下手印。

    像是这个动作,她都做了无数回。

    “那么我们开始吧,”叶思远看着眼前少女冷笑道,“拿出你的剑,我会让一切都快些,让你少些痛苦。”

    叶思远觉得自己这话说的很有姿态,很值得其他师兄弟敬仰。

    其他师兄弟也的确为他助威,气氛一时热烈非常,叶思远握住腰边长剑正要淡然上台,但下一刻却只听身后传来那女子安静的声音。

    “我没有剑。”

    叶思远登上石台的脚步一僵。

    ()



    “没有剑?”

    嬴抱月说出这句话只是阐述一个事实,但不知为何半只脚已经踏上观星台的少年却像是蒙受了巨大的屈辱。

    叶思远站在台阶上僵硬地缓缓转过身,死死凝视着目光平静的少女,“你向我挑战,却没有剑?”

    嬴抱月有些疑惑,但还是认真的点头,“一直尚未有趁手……”

    她原本的剑好像是送人的,之前从楼校尉那临时顺来的一把也断在了姬嘉树剑下,所以……

    “你根本不是一个剑客!也没有向我挑战的资格!”然而不等她解释,叶思远勃然大怒,猛然拔剑指着台阶下的嬴抱月,“你就是来耍我的是么!”

    这又何曾说来,嬴抱月无奈地看向他,“不过是没有剑,叶公子何必如此动怒。”

    不是每个人都像公子你这么有钱有权好么……

    “身为用剑者却无剑,是对剑客和剑法的亵渎!我也是猪油蒙了心答应和你这样沽名钓誉的女人……”

    “罢了罢了,不过是人家小姑娘没带剑嘛,何必这么激动啊,”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一个老头的笑声。

    嬴抱月一怔,看向东边许义山身边的震山先生,老头嘿嘿笑起来,看着脸色难看的浩然先生道,“这小丫头没剑,就借一把不就成了,堂堂火院居然如此小气。”

    听到这话,一边其他火院弟子立刻捂住了自己腰边长剑,用行动表现了嫌恶和抗拒。

    震山先生眉头一皱,下一刻却见人群中的少女居然眼睛亮亮的向他们水院这边看了过来,盯着许义山腰边青色长剑炯炯有神。

    这小丫头胃口和眼光都不小啊……

    也太不小了。

    但她难道以为他会把他们水院的镇山之宝借出去,震山先生老脸一皱,不知从身后何处居然扒拉出一个大箱子,里面堆满了破铜烂铁一般的断剑烂剑。

    “嘛,你们火院要是人多没有的话,我们水院倒是有不少无主的铁剑。”

    “那是,毕竟水院已经无人了,”浩然先生冷冷道。

    老者看了眼震山先生前的木箱,淡淡开口,“这些剑还没锈断完么,也快了吧。”

    “明月,这……”归辰听到有人借剑本心头一喜,但看到震山先生身前的那堆破铜烂铁心又凉下去,但不等听完两位老先生的言语交锋,他身边就没了人。

    归辰看着向那堆断剑走去的嬴抱月睁大了眼睛。

    没想到嬴抱月会真的过来挑,震山先生也有些惊讶,他本只打算是给浩然先生添堵,这箱子里其实都是水院弟子用剩或者不用的废剑。此时看这少女走来老人反而良心发现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唔,女娃娃,这里面……啧,老朽记得好像还是有几把完整的罢……”

    如果不是许义山看到有女子过来就像是见到什么洪水猛兽立刻避开,老人都有点想拿断水剑来充数。

    但下一刻,不等震山先生说完,老人就看着眼前少女的手探入废铁堆里,伴随着铁锈铜锈摩擦之声,嬴抱月伸手拽出了一把连刃带鞘都完全锈住的长剑。

    “这是……”老人看着眼前满身烂锈的长剑,想不起来何时居然还有一把剑在这里面。

    “的确是有完整的,”嬴抱月笑了笑道,“先生,可以借我吗?”

    震山先生闻言一愣,本就是近十年前的废剑当然没什么,只不过就算这把剑看上去没断,但鞘口锈成这样子也很难拔出来,里面更保不准剑还能不能用……

    看着眼前少女认真的目光,老人皱眉点头,“不过老夫也不知这剑能不能用,你要不还是……”

    下一刻他止住了声音,因为眼前的少女一把攥住锈迹斑斑的剑柄,就在他以为她下一刻就要拔剑之时,嬴抱月却只是静静看着手中没有剑格的锈剑,无奈地笑了笑,“看来这剑我现在是拔不出来的。”

    嗯?嬴抱月身后的陈子楚归辰等人一愣。

    拔不出来?那这丫头拿这剑到底要干嘛?就在叶思远面色怒意愈盛就要爆发之时,却只见嬴抱月径直走到远远避开的许义山面前,伸出手中锈剑,“许公子,能帮我下忙么?能否拔……”

    然而不等嬴抱月说完,只见许义山身上真元涌动,猛地瞬间避开,往一边移动了足足三丈。

    这人……

    这决绝闪避的动作是认真的么?

    嬴抱月内心无语,这人是因为童年阴影患了女子恐惧PTSD了么……

    “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远处树上的赵光看着这诡异一幕,“那小子……”

    赵光是觉得许义山诡异,但他身边的李稷答的却是那把剑。

    “那剑有点特别。”

    “剑?那剑怎么了?”赵光闻言一愣。

    李稷静静凝视着那把锈剑,和握着它的人,“那把剑,可能至少要逼近等阶五的修行者才能拔出来。”

    “什么?”赵光愕然,“锈得这么严实?不对,这是什么剑,是……”

    下一刻不等赵光报出他的猜测,却直接嬴抱月无奈地拿着剑走回震山先生面前,躬身一礼。

    她本无意麻烦老人家,也不希望老者发现什么,却没想到许义山怕女人怕的那么严重。

    “先生,能烦请您帮我拔出来吗?”嬴抱月问道。

    “老夫?等等,老夫试试看,这是……”

    震山先生看着嬴抱月,有些意外地接下那把剑,心中嘀咕着锈得这么厉害有什么用,但毕竟是他惹出来的事端,费劲也要拔。

    老人握住剑柄,发现这剑居然还真纹丝不动,下一刻他怀疑地调动真元,就在他的气息至少一直释放到神舞境程度,才听到一声刺耳的摩擦声。

    “拔出来了!”归辰在一旁兴奋开口,但就在他看清剑身是,声音却再次低了下去。

    里头的剑身虽然没有断,但却和剑鞘一般锈迹斑斑,像是被一层锈壳所包裹般的厚实,别说神兵利器,连最基本的锋利都做不到。

    然而下一刻他却看见身前的嬴抱月双眸一亮,伸出手抚摸上剑刃上镌刻的两个字。

    “这是……”



    “这是……”

    连震山先生都没想到这把锈剑锈成这样还能被完整拔出,更没想到剑刃上还有两个字。

    下一刻他听着面前少女轻声念出这两个字。

    “落日。”

    ……

    (后为防盗章,四十五分钟后替换,请支持正版)

    嗯?嬴抱月身后的陈子楚归辰等人一愣。

    拔不出来?那这丫头拿这剑到底要干嘛?就在叶思远面色怒意愈盛就要爆发之时,却只见嬴抱月径直走到远远避开的许义山面前,伸出手中锈剑,“许公子,能帮我下忙么?能否拔……”

    然而不等嬴抱月说完,只见许义山身上真元涌动,猛地瞬间避开,往一边移动了足足三丈。

    这人……

    这决绝闪避的动作是认真的么?

    嬴抱月内心无语,这人是因为童年阴影患了女子恐惧PTSD了么……

    “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远处树上的赵光看着这诡异一幕,“那小子……”

    赵光是觉得许义山诡异,但他身边的李稷答的却是那把剑。

    “那剑有点特别。”

    “剑?那剑怎么了?”赵光闻言一愣。

    李稷静静凝视着那把锈剑,和握着它的人,“那把剑,可能至少要逼近等阶五的修行者才能拔出来。”

    “什么?”赵光愕然,“锈得这么严实?不对,这是什么剑,是……”

    下一刻不等赵光报出他的猜测,却直接嬴抱月无奈地拿着剑走回震山先生面前,躬身一礼。

    她本无意麻烦老人家,也不希望老者发现什么,却没想到许义山怕女人怕的那么严重。

    “先生,能烦请您帮我拔出来吗?”嬴抱月问道。

    “老夫?等等,老夫试试看,这是……”

    震山先生看着嬴抱月,有些意外地接下那把剑,心中嘀咕着锈得这么厉害有什么用,但毕竟是他惹出来的事端,费劲也要拔。

    老人握住剑柄,发现这剑居然还真纹丝不动,下一刻他怀疑地调动真元,就在他的气息至少一直释放到神舞境程度,才听到一声刺耳的摩擦声。

    “拔出来了!”归辰在一旁兴奋开口,但就在他看清剑身是,声音却再次低了下去。

    里头的剑身虽然没有断,但却和剑鞘一般锈迹斑斑,像是被一层锈壳所包裹般的厚实,别说神兵利器,连最基本的锋利都做不到。

    然而下一刻他却看见身前的嬴抱月双眸一亮,伸出手抚摸上剑刃上镌刻的两个字。

    “这是……”

    嗯?嬴抱月身后的陈子楚归辰等人一愣。

    拔不出来?那这丫头拿这剑到底要干嘛?就在叶思远面色怒意愈盛就要爆发之时,却只见嬴抱月径直走到远远避开的许义山面前,伸出手中锈剑,“许公子,能帮我下忙么?能否拔……”

    然而不等嬴抱月说完,只见许义山身上真元涌动,猛地瞬间避开,往一边移动了足足三丈。

    这人……

    这决绝闪避的动作是认真的么?

    嬴抱月内心无语,这人是因为童年阴影患了女子恐惧PTSD了么……

    “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远处树上的赵光看着这诡异一幕,“那小子……”

    赵光是觉得许义山诡异,但他身边的李稷答的却是那把剑。

    “那剑有点特别。”

    “剑?那剑怎么了?”赵光闻言一愣。

    李稷静静凝视着那把锈剑,和握着它的人,“那把剑,可能至少要逼近等阶五的修行者才能拔出来。”

    “什么?”赵光愕然,“锈得这么严实?不对,这是什么剑,是……”

    下一刻不等赵光报出他的猜测,却直接嬴抱月无奈地拿着剑走回震山先生面前,躬身一礼。

    她本无意麻烦老人家,也不希望老者发现什么,却没想到许义山怕女人怕的那么严重。

    “先生,能烦请您帮我拔出来吗?”嬴抱月问道。

    “老夫?等等,老夫试试看,这是……”

    震山先生看着嬴抱月,有些意外地接下那把剑,心中嘀咕着锈得这么厉害有什么用,但毕竟是他惹出来的事端,费劲也要拔。

    老人握住剑柄,发现这剑居然还真纹丝不动,下一刻他怀疑地调动真元,就在他的气息至少一直释放到神舞境程度,才听到一声刺耳的摩擦声。

    “拔出来了!”归辰在一旁兴奋开口,但就在他看清剑身是,声音却再次低了下去。

    里头的剑身虽然没有断,但却和剑鞘一般锈迹斑斑,像是被一层锈壳所包裹般的厚实,别说神兵利器,连最基本的锋利都做不到。

    然而下一刻他却看见身前的嬴抱月双眸一亮,伸出手抚摸上剑刃上镌刻的两个字。

    “这是……”

    嗯?嬴抱月身后的陈子楚归辰等人一愣。

    拔不出来?那这丫头拿这剑到底要干嘛?就在叶思远面色怒意愈盛就要爆发之时,却只见嬴抱月径直走到远远避开的许义山面前,伸出手中锈剑,“许公子,能帮我下忙么?能否拔……”

    然而不等嬴抱月说完,只见许义山身上真元涌动,猛地瞬间避开,往一边移动了足足三丈。

    这人……

    这决绝闪避的动作是认真的么?

    嬴抱月内心无语,这人是因为童年阴影患了女子恐惧PTSD了么……

    “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远处树上的赵光看着这诡异一幕,“那小子……”

    赵光是觉得许义山诡异,但他身边的李稷答的却是那把剑。

    “那剑有点特别。”

    “剑?那剑怎么了?”赵光闻言一愣。

    李稷静静凝视着那把锈剑,和握着它的人,“那把剑,可能至少要逼近等阶五的修行者才能拔出来。”

    “什么?”赵光愕然,“锈得这么严实?不对,这是什么剑,是……”

    下一刻不等赵光报出他的猜测,却直接嬴抱月无奈地拿着剑走回震山先生面前,躬身一礼。

    她本无意麻烦老人家,也不希望老者发现什么,却没想到许义山怕女人怕的那么严重。

    “先生,能烦请您帮我拔出来吗?”嬴抱月问道。

    “老夫?等等,老夫试试看,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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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本无意麻烦老人家,也不希望老者发现什么,却没想到许义山怕女人怕的那么严重。

    “先生,能烦请您帮我拔出来吗?”嬴抱月问道。

    “老夫?等等,老夫试试看,这是……”

    ()



    天空的雨水在火焰的蒸腾下现出浓浓的雾气,雾气迷了人们的眼。

    而风能驱散水雾。

    陈子楚从未如此的明白他是个风法者。

    隔着观星台的法阵,他都感觉到了那阵风。

    被雨淋湿的高台上起了一阵清风,吹散那雨雾,也吹动少女鬓角边垂下的额发。

    而人们也终于看见那惊人的一幕。

    高台上叶思远手中的长剑穿透了嬴抱月,穿透了那个少女的头颅,一柄长剑保持着穿透的姿态横在那个女子的脸颊边。

    但下一刻原本想要继续欢呼的人们,却发现那银色的长剑上,没有血。

    清透的雨水从剑刃上滑过,却没有本该有的鲜红。

    “那是……花?”

    人们看着那把剑,有人喃喃低吟,震惊无比。

    “怎么会有……一朵花?”

    陈子楚怔怔看着本该刺入那女子身体的那柄长剑的尖端,简直难以相信他的眼睛。

    那里没有血肉。

    那柄剑的顶端,扎着一朵花。

    柔美的花朵和冰冷的剑锋血腥的斗场格格不入,夺走了所有人的言语。

    “那是……”远处大榆树上的赵光都说不出话来,远远看着那没有人能想到的一幕,直到少女随风飘荡的乌发在他瞳仁里充满,少年才喃喃开口。

    “那是她的……发带?”

    那是她的发带。

    李稷站在榆树上,静静看着高台上的那一幕,到底有多少人能看明白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就在叶思远必杀一剑到来的瞬间,那个女子只是轻轻一个旋身,原本应该扎入她眉心的剑尖在一瞬间擦过她脑后的发辫,只扎入了她的发带。

    陈子楚看着那朵扎在剑尖上的花好一会儿,才意识到那居然是一朵布做的花。

    居然是原本那个女子扎在发辫上发带上的花朵。

    刚刚一切发生得太快他虽然没有看清,但也知道这代表着那个女子……躲过了那一剑。

    躲过了以突刺速度为长的,火法剑第三式,火舞金蛇?

    不,不光是如此。

    在刚刚叶思远近乎是趁其不备有偷袭嫌疑的一剑下,除非那女子境界高于他,不然不可能有那么快的反应速度能躲开那一剑!

    她到底……

    “她不可能完全躲开那一剑,修行者的反应速度有境界上限,她到底是……”这时赵光也语无伦次地开口,但他的身边有能为他解答的人在。

    “第一招,她已经接下了。”

    听到身边李稷平静的声音,赵光愕然抬头。

    只是躲过不算接下一招,而他的兄长却绝不会看错,如果他说这个女子接下了一剑,这只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她也出剑了。

    可她的剑在哪里?

    “铁锈。”李稷闭上漆黑的双眸,说出了那两个字,而他闭上眼睛之时,终于有其他人看见了。

    “这是什么?什么东西在飘?”

    归辰睁大眼睛,然后他看见了,漂浮在空中的无数铁红色的碎屑。

    这时不知是从阵法的何处,射入几丝日光,好似落日余晖。

    同时打在那把剑剑刃上上锈的字上。

    落日的余晖,空气中飞舞的铁锈,陈子楚看着眼前少女抵在男人剑格上的那把剑,从未想过这世上居然有这样的一种战斗方式。

    陈子楚终于恍然想起,就在人群中高呼叶思远这一剑的剑名之时,他却听到的是一声粗糙又尖锐的剑鸣。

    而发出这声剑鸣的剑,没有使出任何剑法,甚至没有帮助它的新主人格挡住敌人的长剑。

    它只是被它的主人以最快地速度竖起,甚至没来得及横过来,却在身侧,和叶思远长剑的剑身相擦。

    到了这个时候,人们才终于发现刚刚发生了什么。

    就在叶思远刺出那一剑时,那女子在同一时间刺出一剑,却是朝上的方向,居然像是刺天一般,而这几乎无目的的一剑被叶思远的剑穿透,两剑剑面以十字状相交,但只是剑面相交,没有人的剑能快到挡住叶思远的剑。

    男人的剑一往无前向前滑动,只是擦着那女子的剑面,对修行者对战而言,这是对方的失败,是根本没挡住的一剑。

    无意义的一剑。

    然而,对那个女子而言,却已经够了。

    看着落日剑上飘零的铁锈,陈子楚怔然无言。

    这女子拿着一把锈剑上场,无数人讥笑她的愚蠢和不自量力,但那少女只用第一招,就做到了只有锈剑才能做到的事。

    “妙啊!”就在这时,陈子楚身边突然响起一个破锣嗓子。他还以为是震山先生,侧目一看却是个瘦得像根竹竿的书生。

    瘦书生看上去不是个修行者,却旁若无人混在人堆里,鸡爪般的双掌一拍。

    “生锈的剑面比光滑的剑面要糙,摩擦力要大,自然阻力大,对方的剑刺出的速度自然就慢了,居然连这都能算出来,秒啊!”

    瘦书生大声嚷嚷,看上去疯疯癫癫。

    陈子楚虽没太听懂这疯子的话,但他却在瞬间明白了。

    他不懂什么是摩擦力,但至少知道锈剑和新剑光滑度不同,剑面相擦速度也不同,而那女子就是靠这一点在一瞬间降低了叶思远出剑的速度。

    落日剑粗糙生锈的剑面迅速从叶思远的长剑剑尖擦到剑尾。

    只是减缓了短短一瞬,但对那女子的反应速度而言,却已经够了。

    偏身,让剑。

    她的动作行云流水。

    也许对普通人而言抵挡和躲避不能同时进行,但陈子楚看到过,他明白。

    她能做到。

    在她面前,任何一个破绽都是致命的,因为她绝对能精准地抓住敌手的每一个破绽。

    做她的敌人,就是这样。

    而就算没有破绽,她也能制造出破绽。

    “你……”就在人群被震慑后议论纷起时,叶思远也终于反应了过来,少年死死看着自己剑尖上的那朵绢花,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

    以这种诡异形式的失败,受到冲击最大的永远是当事人,他只觉得这女子肯定是耍了什么花样。

    “你使诈,你肯定……”

    叶思远的话没说完,因为下一刻他看见一只洁白的手从他的剑尖摘下了那朵花,随手丢进了怀里。

    嬴抱月没有再绑头发,少女的乌发在清风中飘扬。

    “第一招了,叶公子。”

    她抬起剑,用剑面拍了拍了少年有些颤抖的剑尖。

    “再来吧。”

    ()



    “这女子……”

    “她刚刚使的是什么剑法?这人从哪来的……”

    台下有修行者终于忍不住开口相问,但下一刻却在火院弟子的怒目而视中声音越来也小。

    原本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斗剑,是火院大师兄叶思远再次展示自身强大的作秀场。

    但谁都没料到这场对决的开场居然是这样一种样子。

    哪怕是一心想要灭火院威风的某水院掌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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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落日的余晖,空气中飞舞的铁锈,陈子楚看着眼前少女抵在男人剑格上的那把剑,从未想过这世上居然有这样的一种战斗方式。

    陈子楚终于恍然想起,就在人群中高呼叶思远这一剑的剑名之时,他却听到的是一声粗糙又尖锐的剑鸣。

    而发出这声剑鸣的剑,没有使出任何剑法,甚至没有帮助它的新主人格挡住敌人的长剑。

    它只是被它的主人以最快地速度竖起,甚至没来得及横过来,却在身侧,和叶思远长剑的剑身相擦。

    到了这个时候,人们才终于发现刚刚发生了什么。

    就在叶思远刺出那一剑时,那女子在同一时间刺出一剑,却是朝上的方向,居然像是刺天一般,而这几乎无目的的一剑被叶思远的剑穿透,两剑剑面以十字状相交,但只是剑面相交,没有人的剑能快到挡住叶思远的剑。

    男人的剑一往无前向前滑动,只是擦着那女子的剑面,对修行者对战而言,这是对方的失败,是根本没挡住的一剑。

    无意义的一剑。

    然而,对那个女子而言,却已经够了。

    看着落日剑上飘零的铁锈,陈子楚怔然无言。

    这女子拿着一把锈剑上场,无数人讥笑她的愚蠢和不自量力,但那少女只用第一招,就做到了只有锈剑才能做到的事。

    “妙啊!”就在这时,陈子楚身边突然响起一个破锣嗓子。他还以为是震山先生,侧目一看却是个瘦得像根竹竿的书生。

    瘦书生看上去不是个修行者,却旁若无人混在人堆里,鸡爪般的双掌一拍。

    “生锈的剑面比光滑的剑面要糙,摩擦力要大,自然阻力大,对方的剑刺出的速度自然就慢了,居然连这都能算出来,秒啊!”

    瘦书生大声嚷嚷,看上去疯疯癫癫。

    陈子楚虽没太听懂这疯子的话,但他却在瞬间明白了。

    他不懂什么是摩擦力,但至少知道锈剑和新剑光滑度不同,剑面相擦速度也不同,而那女子就是靠这一点在一瞬间降低了叶思远出剑的速度。

    落日剑粗糙生锈的剑面迅速从叶思远的长剑剑尖擦到剑尾。

    只是减缓了短短一瞬,但对那女子的反应速度而言,却已经够了。

    偏身,让剑。

    她的动作行云流水。

    也许对普通人而言抵挡和躲避不能同时进行,但陈子楚看到过,他明白。

    她能做到。

    在她面前,任何一个破绽都是致命的,因为她绝对能精准地抓住敌手

    落日的余晖,空气中飞舞的铁锈,陈子楚看着眼前少女抵在男人剑格上的那把剑,从未想过这世上居然有这样的一种战斗方式。

    陈子楚终于恍然想起,就在人群中高呼叶思远这一剑的剑名之时,他却听到的是一声粗糙又尖锐的剑鸣。

    而发出这声剑鸣的剑,没有使出任何剑法,甚至没有帮助它的新主人格挡住敌人的长剑。

    它只是被它的主人以最快地速度竖起,甚至没来得及横过来,却在身侧,和叶思远长剑的剑身相擦。

    到了这个时候,人们才终于发现刚刚发生了什么。

    就在叶思远刺出那一剑时,那女子在同一时间刺出一剑,却是朝上的方向,居然像是刺天一般,而这几乎无目的的一剑被叶思远的剑穿透,两剑剑面以十字状相交,但只是剑面相交,没有人的剑能快到挡住叶思远的剑。

    男人的剑一往无前向前滑动,只是擦着那女子的剑面,对修行者对战而言,这是对方的失败,是根本没挡住的一剑。

    无意义的一剑。

    然而,对那个女子而言,却已经够了。

    看着落日剑上飘零的铁锈,陈子楚怔然无言。

    这女子拿着一把锈剑上场,无数人讥笑她的愚蠢和不自量力,但那少女只用第一招,就做到了只有锈剑才能做到的事。

    “妙啊!”就在这时,陈子楚身边突然响起一个破锣嗓子。他还以为是震山先生,侧目一看却是个瘦得像根竹竿的书生。

    瘦书生看上去不是个修行者,却旁若无人混在人堆里,鸡爪般的双掌一拍。

    “生锈的剑面比光滑的剑面要糙,摩擦力要大,自然阻力大,对方的剑刺出的速度自然就慢了,居然连这都能算出来,秒啊!”

    落日的余晖,空气中飞舞的铁锈,陈子楚看着眼前少女抵在男人剑格上的那把剑,从未想过这世上居然有这样的一种战斗方式。

    陈子楚终于恍然想起,就在人群中高呼叶思远这一剑的剑名之时,他却听到的是一声粗糙又尖锐的剑鸣。

    而发出这声剑鸣的剑,没有使出任何剑法,甚至没有帮助它的新主人格挡住敌人的长剑。

    它只是被它的主人以最快地速度竖起,甚至没来得及横过来,却在身侧,和叶思远长剑的剑身相擦。

    到了这个时候,人们才终于发现刚刚发生了什么。

    就在叶思远刺出那一剑时,那女子在同一时间刺出一剑,却是朝上的方向,居然像是刺天一般,而这几乎无目的的一剑被叶思远的剑穿透,两剑剑面以十字状相交,但只是剑面相交,没有人的剑能快到挡住叶思远的剑。

    男人的剑一往无前向前滑动,只是擦着那女子的剑面,对修行者对战而言,这是对方的失败,是根本没挡住的一剑。

    无意义的一剑。

    然而,对那个女子而言,却已经够了。

    看着落日剑上飘零的铁锈,陈子楚怔然无言。

    这女子拿着一把锈剑上场,无数人讥笑她的愚蠢和不自量力,但那少女只用第一招,就做到了只有锈剑才能做到的事。

    “妙啊!”就在这时,陈子楚身边突然响起一个破锣嗓子。他还以为是震山先生,侧目一看却是个瘦得像根竹竿的书生。

    瘦书生看上去不是个修行者,却旁若无人混在人堆里,鸡爪般的双掌一拍。

    “生锈的剑面比光滑的剑面要糙,摩擦力要大,自然阻力大,对方的剑刺出的速度自然就慢了,居然连这都能算出来,秒啊!”

    瘦书生大声嚷嚷,看上去疯疯癫癫。

    陈子楚虽没太听懂这疯子的话,但他却在瞬间明白了。



    “她到底是什么时候……”

    远处大榆树上,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只有赵光怔怔问出了这句话。

    也许也只有他能问出这句话。

    赵光的眼前浮现出那个在密林深夜,独自挥剑却笨拙地不断跌倒的少女的身影。

    对他而言,这个女子挥剑的身影并不陌生,也许他是这世上唯二见过这个女子第一次练剑时光景的人。

    但正因如此,赵光才无法将眼前这个长剑在手中轻灵变换的身影和那个密林深夜的身影联系起来。

    从那一夜到现在,也至多不过十几天,赵光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就这十几天,这少女就像换了一个人一般?

    “她还是她。”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赵光身边传来男人淡淡的声音。

    “二哥?”赵光猛地侧目,看着那张看不出情绪的冰冷面具,内心无语。

    他一直怀疑他这个二哥会读心术,但此时他无暇追究这个。

    “这怎么一样?”赵光瞪着李稷,“她这个身手和当初在林子里不知差了多少倍好么?”

    “身手的确如此,”李稷淡淡看他一眼,“但从一开始她的剑就是那样。”

    看着赵光一脸懵,李稷不得已解释道,“她的剑势没有变化,还是乱的,没有章法,和一开始一样。”

    赵光定睛一看,好像明白了什么。

    如果说有什么和当初相同,就是眼前少女挥剑的样子,还是像当初那样,像孩童挥木剑一样没有章法。

    但不同的却是,她挥剑的速度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其实她当初在林子里,也是想这么挥的,但是似乎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李稷眸光微深,静静说道。

    他和赵光看到的不同,他看到的是一模一样的剑势。

    真正发生变化的,是她控制剑的肉体能力,却不是心力。

    换句话说,这个女子从在林中第一次练剑开始,她就知道剑该往哪挥,但她的身体却达不到她要挥的方向。

    但现在,她已经能做到了。

    能够准确地判断杀气,并让自己的剑到达那个地方。

    而谁都不知道,为了做到这一切,她到底花了多少剑,多少次练习,付出了多少代价。

    “有人曾经和我说过,”李稷静静道,赵光就明白又是李稷那个“她”曾说过的话。

    “有一种记忆叫做肌肉记忆。”李稷看着高台上少女纤细的身影轻声道,“有一些东西,就算什么都不记得,但那执剑的手会记得。”

    “肌肉记忆……”

    “可是……”赵光愕然开口,看着眼前叶思远在他看来已经足够精妙的剑法,他要是置身其中,只会觉得被百剑包围,怎么还能判断出剑从何处来。

    “杀气对她而言大概像空气一样自然,”李稷淡淡道。

    赵光愕然睁大眼睛,而只听兄长面无表情道,“而她的对手,根本不懂隐藏杀气。”

    说白了就是,学艺不精。

    看着高台上出招越来越快的叶思远,不少火院弟子欢呼跺脚,但人群里的浩然先生脸色却越来越不好。

    “你这徒弟,只会打顺风局啊,”这时他身边传来一个嘴欠的声音,震山先生似笑非笑地看着老伙计笑道,“抗压能力不行啊,逆风局不会没打过吧?”

    浩然先生一言不发当没听见,但陈子楚却听懂了。

    叶思远的确是个年轻强者,但因为他的家世和起点,他惯于在对战场上压制对手,一往无前大胜而归。

    但现在本身境界受限,还进入了被见招拆招的拼细致的近身局面,对叶思远这样的公子哥而言,可算是前所未有之憋屈了。

    毕竟在等阶九,火法剑就算能使,火焰也起不到绝对的杀伤力。而叶思远的剑也远没到至境,力道在境界限制下也完全不过关。

    虽然时不时会擦伤对面女子,但一直没能有实际进展的叶思远愈发急躁起来,攻击意图简直是赤裸裸直白白。

    看着眼前明明如此弱小的女子,却以莫名其妙的手段挡下他的精妙剑法,叶思远只觉有一股邪火在他心底熊熊燃烧。

    这不是他真正的实力。

    他明明可以一脚将这个女子踩进尘埃,可他为什么这个时候却这么费劲?

    凭什么?

    他明明是等阶六的年轻天才,此时却要愚蠢地自降身价和这妖女剑碰剑?

    就像两个幼童一把短兵相接,杀鸡焉用牛刀!

    叶思远忽然想通了,他摸了一把袖子里的硬物,看着对面不自量力的少女,忽然咧开嘴角有些想笑。

    螳臂当车,也许这人还在自诩得意。

    刚刚的一切,不过是他让她的罢了。

    “把戏该结束了,”在狂风骤雨的剑鸣中,叶思远忽然开口。

    下一刻,他手中变招,剑锋上的火焰再次变得明亮!

    “第三招了!”树上赵光愕然叫道,这女子挺到了第三招!

    如果这一招这女子再接下,她就真的做到了没有通过第一轮感知就通过第二轮过三招的学子!

    但下一刻,叶思远的变招加速的剑陡然划破嬴抱月的一侧的手臂。

    “明月!”

    鲜血飞溅,但那少女脸上神情未变分毫。

    “不是要害,可刚刚……”赵光愕然开口,但下一刻却听见身边李稷忽然开口。

    “她身上有伤。”

    “有伤?”赵光看着依然以极快速度挥剑的少女,他完全不明白也没发现。

    而能被他二哥称作的伤,一般可不肯能是一般的伤。

    “她肩膀有伤

    ”嗯?大哥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不是你大哥。

    “对她而言,剑到底是什么?”

    “有伤?”赵光看着依然以极快速度挥剑的少女,他完全不明白也没发现。

    而能被他二哥称作的伤,一般可不肯能是一般的伤。

    “她肩膀有伤

    ”嗯?大哥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不是你大哥。

    “对她而言,剑到底是什么?”

    “有伤?”赵光看着依然以极快速度挥剑的少女,他完全不明白也没发现。

    而能被他二哥称作的伤,一般可不肯能是一般的伤。

    “她肩膀有伤

    ”嗯?大哥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不是你大哥。

    “对她而言,剑到底是什么?”



    陈子楚睁大眼睛,看着他今生见到的最不公最黑暗的一幕。

    抑境符和观星台外围的阵法同时消失,属于等阶六的充沛真元完完全全打到了那个将将等阶九的少女身上。

    叶思远只单纯用境界将嬴抱月手中的剑压倒,将女子的纤细身躯卷起,重重摔向台下。

    陈子楚和归辰冲上前,但无数火院的弟子人头攒动将他们拦在身前,密密麻麻的人群往后退去,只留下台下泥泞布满积水坑坑洼洼的地面。

    陈子楚看着高台上的叶思远嘴角露出一丝隐秘的笑意。

    下一刻,少女飞出去的身躯重重摔到地上,摔入泥水之中!

    “明月!”陈子楚身边少年撕心裂肺的大喊响彻云霄。

    然而下一刻,他听见了剑插入地的声音。

    榆树上赵光怔怔看着兄长伸出却收回的手。

    随着李稷一起,他看着那个以剑支地,半跪在泥泞中的少女。

    少女呼出一口气,猛地吐出一大口血。

    陈子楚觉得他身边的归辰简直就要疯了,“明月,你……”

    听着身边少年还要往外冲,但下一刻,深陷泥泞的少女却静静向他抬起一只手。

    归辰怔在原地,原本想对那个少女冷嘲热讽的火院其他弟子,也因这女子不同寻常的举动有些不知所措。

    “哈哈哈,你没挡下我三招!去死吧!”在一片死寂中,响起叶思远畅快的大笑声。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高台下那个沾染了泥泞的狼狈身影,眯起眼睛按了按袖中的那个硬物,观星台上的阵法和抑境符在一瞬间悄无声息地恢复原样,没有留下一丝蛛丝马迹。

    然而唯一让叶思远不满的是,嬴抱月背对着他没有话,更没有像叶思远预想的那样痛哭流涕狼狈不堪。

    不,这种样子还不够狼狈吗?

    虽然这女子没像他预想的那样直接跌死跌昏,但浑身泥泞应该是对一个女子而言最大的屈辱,本应该足够狼狈了。

    但看着那个女子安静的背影,叶思远却觉得有什么不对。

    为什么他就是觉得这女子不够狼狈?

    她为什么不求饶?

    为什么不崩溃?

    她居然敢背对他居然……

    “你这个无耻之徒!”这个时候人群中响起一少年的怒骂,叶思远眯眼望去,看见陈子楚身边的归辰。

    叶思远目光冷起来,但下一刻归辰身边的陈子楚忽然冷冷看向浩然先生。

    “陈某从没听过,大师兄过三招还有忽然撤掉抑境符,以境界压饶。”

    浩然先生面色有些僵硬,但下一刻他看了眼高台上未事先告诉他的徒弟和泥水中的少女,眼前不知为何浮现出那少女最后向破解火树银花举起的剑。

    老人闭了闭眼睛,缓缓开口。

    “观星台上的阵法和抑境符此时都还完好无损,陈公子所之事从何而来?”

    陈子楚闻言愣住了,少年瞪大眼睛,看着这颠倒黑白的一幕。

    他从未想到,稷下学宫里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明明是叶思远不知耍了什么手段解开了抑境符,才以境界压倒了本占有优势的嬴抱月!

    “输了就是输了,”叶思远听着浩然先生出的话,嘴角得意一笑,看向泥水中的少女。“区区等阶九,这才是你该待的地方,你就待在这泥里……”

    叶思远的话没有完,因为嬴抱月开口了。

    “你的没错,”就在归辰想要往台上的叶思远冲去之时,嬴抱月却看向归辰笑了笑,“输了就是输了。”

    下一刻归辰仿佛看到有什么在她身边一闪而过,他揉了揉眼睛,却发现有微微的水珠在她身边浮起。

    归辰一怔。

    他远远地看着嘴角还沾着鲜血的少女。

    看着那个从泥水里站起来少女。

    大雨淋湿她的所有衣服。

    而她却依然咬牙站起。

    “明月,这些人耍诈,明明是……”归辰看着嬴抱月义愤填膺地开口,但嬴抱月背对着叶思远却没有话。

    叶思远是等阶六,刚刚最后一击也的确是等阶六。

    白了是她现在还没有在正面对战中打倒等阶六的能力。

    抑境符是传统,不是规则。

    她曾经是最有赋的火法者,但如今无人知道,无人吹捧她,她连一个火苗都点不起来。

    但她还可以站起来。

    “按照规则,这位姑娘,三招未过,你还是赶紧离开!”浩然先生看着嬴抱月冷冷开口。

    今日之打击,大概也足够这女子一蹶不振,她应该是没有再战,再闹事的……

    闹事的……

    浩然先生的话突然堵在嗓子里。

    归辰睁大眼睛,看着嬴抱月咬着牙站直身体,走向那个空无一饶摊子。

    “她……”

    榆树上的赵光愕然开口,但下一刻他忽然发现那个女子在半路上停了停,忽然像是意识到什么摸向自己的肩膀。

    微露的日光下,赵光睁大眼睛,看见居然有水珠从她肩膀上浮起。

    不光是肩膀,还有一侧的腰腹。

    赵光一怔忽然看向身边的兄长。

    “我什么都没做。”李稷面无表情道。

    不是,兄长,你这话也太欲盖弥彰了吧。

    看着赵光的眼神,李稷一动不动。

    他的确什么都没做,只是抽离了她伤口边的污水。

    修行者之间的战争容不得人插手。

    哪怕这争斗并不公平。

    然而,李稷静静道,“她不该这么死去。”

    这样的人不该被打倒。

    这世上登上云赌人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从云端坠落, 却能从泥里一次次爬起来的人。

    当然眼前这个年纪的少女不可能登上过云端。

    从云端坠入泥泞,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少年才能受得了。

    李稷见过太多只是略略比时候破境速度慢一些就痛苦不已选择放弃的人。

    却没见过几个能从泥泞中爬起来的人。

    赵光一怔,却见兄长古井无波的漆黑双眸,如同一面明镜般安静。

    映衬出走向那个空摊子的少女。

    “水院?”赵光愕然开口,“她不会是想……”

    想,想什么?

    看着走近的少女,震山先生反而惊愕了。

    他看着那个女子站在自家空荡荡的位置,却回头看向人堆里的他们。

    嬴抱月低头看着写着“一切不限,报名后再选”的标语笑了笑,对震山先生道。

    “先生好,我想报名。”

    ……

    ……

    大月谣ww.49494/



    “你你你……”

    看着站在自家摊位前浑身沾满泥水的少女,震山先生胡子都要翘起来,老人家看了那么长时间热闹,却没想到热闹烧到了自家门口。

    他完全没想到这个女子,会在这个时候想要选择水院。

    甚至没有去试探其他学宫。

    可是……

    虽然刚刚火院的一系列举动让人不齿,但这不代表震山先生在如今的世道还能轻易接受女弟子。

    看着远处静静凝视着自己的少女,震山先生眉头皱起,同时感到身边的大徒弟也僵硬了。

    老人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正想开口直接拒绝。他不齿于火院的行径,即便对这女子的行为不赞同,但也不愿过多折腾这丫头,何必明知不可为还要羞辱别人。

    震山先生看着嬴抱月正想开口,然而看着自己亲手书写的大字前空荡荡的位置,再抬头看了石碑上巨大的“水”字,老人心中忽然无限悲凉起来。

    世事弄人,为何唯独唯一一个走到自家位置前的,却是这样一个女娃娃呢?

    如果是个名正言顺的男子,不管天赋如何,他这老头就算拼了老脸不要,也要留下这个人。

    因为不这样,他们水院的传承就要断绝了。

    震山先生看着大雨中的少女,和自己身边唯一的弟子,暗暗咬牙。

    不,不说男子,如果不是怕耽误这个女娃娃的一生,他连女弟子都不想放过。

    今年他们水院,真的走到了无人可挑的程度了。

    震山先生此时只恨自己的心不够黑。

    老人干裂的嘴唇张了张,但他的声音还没发出来,身边人群陡然爆起一阵嘘声。

    “哈哈哈,还以为要夹着尾巴逃跑,居然还想跑到水院去?”

    “反正女人也成不了天阶,水院现在是个人都想拉去,这丫头倒是会想!”

    “可就算是水院,这丫头也能进?水院这么饥不择食?”

    “进不了火院进水院,这丫头想得到美,水院那个许义山不是最讨厌女子的么?”

    震山先生听着这些小子们的冷嘲热讽皱起眉头。

    老人的目光冷下来。

    虽然这少女这行为是有点那什么,但从她刚刚展现出的一切而言,他不觉得这些大部分凭祖荫走到这里的小子有资格说她。

    她只是生错了时代。

    老人看着不远处那个目光纯净的少女,眼中滑过一丝惋惜。

    即便在无数人的冷嘲热讽中,她都没有放弃,甚至脸上没有丝毫怨怼愤怒失控,平静如初。此等心性如果活在那两个了不起的女人还活着的时候,这名少女一定能取得不小的成就。

    只可惜……

    “你们水院不是正缺人么,”而就在这时,正犹豫的震山先生身边,突然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

    震山先生眉头一皱看向身边,浩然先生正冷冷看着他。

    “不要告诉老夫,你居然没一口回绝反而犹豫了。”浩然先生冷冷道,“稷下之宴上四宫斗武至少要两个弟子出场,你要是今天招不到人水院就失去了参加的资格,你不会因为这个动了歪心思吧?”

    听到至少需要两个弟子时,许义山浑身一震。

    而一边的陈子楚闻言一怔,恍然意识到,为什么这女子会在这时候忽然走到水院。

    他在来的路上,和嬴抱月说过稷下之宴参加的要求,她……事先就料到了这件事?

    震山先生听着同僚的嘲讽,却没有像浩然先生预想的那样被激怒。

    “你说的没错,老夫的确是招不到人,”震山先生淡淡看浩然先生一眼,“如果这世上没那么多自诩能登上天阶的修行者的话。”

    “你……”浩然先生皱起眉头,他本打算利用同僚的心高气傲,却没想到这人却没像以前那样一点就着。

    “你不会连颜面都不要了吧?”浩然先生冷冷道。

    “老夫连传承都要断了,还谈什么颜面?”震山先生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

    浩然先生眉头拧起身上气息涌动,“如果你真做出让稷下学宫蒙羞之事,老夫作为下一任祭酒,少不得要大义灭亲。”

    “是么?”震山先生不动声色,“你要如何?”

    “自然是将不知悔改的修行者送入宁古塔。”浩然先生冷冷道。

    “更何况,这女子连我火院的火石都擦不在着,天赋低下之至,你为了充数随意收徒,也别想参加上四宫斗武!”

    天赋……

    震山先生眸光一沉,深吸了一口气,惋惜地看着远方少女。但下一刻,老人瞳孔忽然一缩。

    在雨雾中老人睁大眼睛,愕然看着那混杂在雨中其他人难以看见的,悬浮在那少女身边的细小水珠。

    怎么会……

    震山先生不再看身边人,老人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向一直静静站在水院石碑下的少女走去。

    看到震山先生的举动,围观的修行者们起了阵阵骚动,陈子楚看着许义山跟着走过去,连忙也往东边跑,归辰死死瞪了一眼台上的叶思远也跑了过去。

    年轻人的步子快,震山先生看着那个少女的兄长抢先一步跑到了她身边,老人眼前一亮心道也许能把这小子拉来水院。但下一刻他却没看到他预想中的妹妹扑进兄长怀中痛哭求安慰的画面……

    “明月,你还好吗?你真想要进这个水院,可这个学宫已经……”归辰看着嬴抱月欲言又止,刚想劝她。

    但眼前少女却笑了笑,“我没事。”下一刻她皱起眉头看着他。

    “你现在来这里做什么?”

    嬴抱月看着他道,“你的第二轮考验不是要开始了么?怎么还不去?”

    归辰一怔。

    跑到一边的陈子楚一时也没反应过来。

    这丫头居然还有心思让这小子去继续比?

    “你既然通过了第一轮,就好好去参加第二轮,”嬴抱月看着归辰道。

    “可,可你被他……”归辰看向身后站在台上的叶思远,“我怎么能……”

    “修行者的斗争就是这样,胜败是常事,我的战斗和你要不要参加有什么关系?”嬴抱月笑了笑。下一刻她认真地看着归辰,静静道,“去参加你的测试,小心他的左侧剑,遇见把剑尖内旋三寸。”

    归辰一怔,但下一刻少年咬紧嘴唇,脸憋得通红。

    陈子楚担忧地看着他,但下一刻归辰一言不发地转身,看向陈子楚,“陈公子,能帮我弄把剑吗?”

    ()



    陈子楚总觉得这少年这话有些杀气腾腾。

    虽然以他一个等阶十按理说也不可能有什么气势能影响到自己……

    但看着少年原本愤怒的神情陡然变得冷若冰霜,陈子楚目光在归辰和嬴抱月之间打了个圈,不知为何这时他突然觉得这两人是有点像兄妹的。

    不过,这两人的关系……

    陈子楚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由不得他细想,看着归辰死死看着自己的眼神,陈子楚点了点头,他今天没带剑,在人堆里瞅到一个风院的熟人就借了把剑来递给归辰。

    看着那少年以极为生疏的手法拔出剑向南边火院的台子走去,陈子楚凑近居然已经转身的嬴抱月,“喂,你家那护卫……没问题么?”

    嬴抱月看他一眼,“叶思远不至于对他也解开抑境符。”

    陈子楚头皮一跳,看向嬴抱月,“你知道?”

    她知道叶思远是在针对她?

    嬴抱月点了点头。

    “那你不生气?”看着面色如常的少女,陈子楚简直不知该说些什么。这女人的心脏是什么做的?她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

    “输了就是输了,又不是死了,”嬴抱月看着他笑了笑,“既然尝试失败了,那就换另一个方案。”

    感情对这女人来说只要不是死了,其他都不算事?这人知道叶思远就是冲着要她死下的手吗?

    想起这女子对杀气的敏锐感知,陈子楚把话咽了进去。

    他总觉得这女子也许真的什么都知道。

    “那老夫这里,就是你的另一个方案?”这时一边的震山先生冷冷开口,他还以为他被无视了,却只见那少女立即向他行礼。

    嬴抱月笑了笑,“小女本无意换属性,但现如今看来是不得不换了。”

    换属性?这丫头说什么呢?

    震山先生愕然睁大眼睛,瞪着那女子但视线再次被她身边的水珠吸引。嬴抱月注意到老人的视线,微微笑了笑,身边的水珠忽然落入地面,消失无踪。

    “二哥?”远处树上的赵光看见立刻看向李稷,李稷却淡淡看他一眼,“不是我。”

    他抽出的水珠只是那女子伤口附近的,且立刻就落下了。

    “你不会以为一直是我吧?”李稷皱眉问道。

    赵光愕然,他还真一直以为是。

    李稷摇摇头,看着伫立在雨中的少女目光微深。那些细小的水珠,从一开始,就是她的。

    他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些水珠。

    赵光其实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但他却没意识到。

    “水院的第一关,我应该能通过。”嬴抱月看着震山先生道。

    震山先生眯起眼睛,刚刚那女子掀起的水珠细小,只要是略有天分的修行者稍加点拨就能做到,只是……

    老人静静凝视着眼前的少女,“这入门的控水术,是谁教你的?”

    许义山在一边神情凝重,他虽一直不愿靠近这女子,但也算一路随行,却一直没发现这女子还藏着这一手。

    许义山正陷入戒备,却不曾想嬴抱月的目光却忽然看向他。

    少年心底一个咯噔,警惕地握住剑柄,“师父,弟子不曾……”

    不等许义山撇清关系,嬴抱月收回目光,看着震山先生道,“无人教授,但既然是入门技巧,也是能摸索出来的。”

    这话勉强能说通,但如果是真的,刚刚浩然先生所说的这女子没有丝毫天赋的话就已不攻而破。

    水院入门测试就是捏水珠,是看指尖能否站立一颗水珠,能在指尖凝结的水珠越大,越有天赋。

    但这名少女已会用真气凭空凝结水珠,等于已经直接跳过了这一关,进入了更高的境界。

    起码在水法一脉上,这女子有基本的素质。

    只不过……

    “你真的没擦亮火石?”震山先生眯起眼睛疑惑道。

    在水法一脉尚能做到如此,怎么测火法时会如此之差?

    “你这控水术莫不是误打误撞吧?”老人怀疑道。

    嬴抱月笑了笑,抬起手,下一刻震山先生瞳孔一缩。

    因为面前少女从怀里掏出一块毛皮,手指轻轻一捻,一阵细小的电光从她指尖绽放!

    雷院入门测试!

    震山先生愕然,这少女居然也具备雷院需要的东西。但这还没完,下一刻有片片落叶从天而降,像是被风所驱动,绕少女身躯三匝。

    风!

    陈子楚瞪大眼睛,虽不是在雨中放风筝,但这女子也能通过风院第一关!

    远处榆树上的赵光更是眼睛一亮,怪不得他看这女子破境时总是能看到飓风,这女子果然和风法相性极好。

    但下一刻赵光眸光一凝,疑惑地看向李稷。

    风,水,雷,这少女都有所感应,却唯独没有火。

    嬴抱月看着眼前有些僵硬的老人笑了笑,“我的话风水雷都可以,但这一次火不可以。”

    什么叫做这一次?震山先生再次不懂了。

    嬴抱月看着自己的指尖,在心底呼出一口气,她本来就是四元素皆可有所感应的类型,上辈子也不知是哪一脉的天赋高,但师父既然是火法者,她又四脉皆可,就选择了火法的道路。

    这一辈子,其他的东西都没消失,唯独对火的感应被抽干了。

    她本想用点办法,继续继承她的师门,但却不被允许。

    嬴抱月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震山先生道,“小女已经证明了自己,我看先生这里本就写着一切条件不限,那么小女可以加入水院吗?”

    “这……”震山先生看着自己写的标语头痛,看着嬴抱月道,“既然你风和雷也能过,为何要来我这里?”

    嬴抱月笑了笑,看了看四周对她冷眼旁观的其他修行者。

    “我已尝试过,但去风院和雷院,不过是再遇到和之前一样的事罢了。”

    震山先生冷笑一声,“那你是觉得老夫好说话,柿子挑软的捏?”

    他可不是软柿子!

    嬴抱月笑了笑,摇了摇头,“小女只是相信先生和……”她看了一眼许义山,“和贵学宫弟子的人品。”

    看着震山先生她解释道,“小女之前曾和贵学宫大师兄有一面之缘,承蒙相助。”

    这小子……

    震山先生瞪了木头般的许义山一眼,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嬴抱月。

    老人平静道,“你要知道,水法一脉,已无法晋升天阶。”

    “嗯,”嬴抱月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还来,看来是很清楚你是升不了天阶,这点志气倒是没有……”震山先生哼了一声这么有自知之明的修行者倒也少见,但他的话还没说完。

    因为他听见眼前的少女淡淡继续道。

    “但我不升天阶就会死。”

    老者目瞪口呆。



    “什么?”

    听到嬴抱月的话,在场的男人们一愣,但下一刻在最初的震惊后像是想到什么表情又瞬间缓和。

    “小姑娘,”震山先生心道,他单知道现在的年轻人自视甚高不知天高地厚就知道妄想,原本以为这小丫头是个有自知之明的,却没想到这女子更极端。

    “你就是再想成为天阶,也别发这种毒誓,”老人摇着头哭笑不得道,“难道是想威胁师长,如果不把你教成天阶就要自戕?”

    陈子楚闻言也心有余悸地附和,“是啊,明月,成不了天阶的修行者多了,不是你说这么一句狠话就能行的。”

    “狠话?”嬴抱月眨了眨眼睛,看着一圈只把她的话当做开玩笑的人,她也苦笑不得。

    而唯二知道她说的是实话的人远远看着,目光复杂。

    “她说的其实是实话,”赵光看了身边安静的李稷一眼,喟然一笑,“却无人相信她。”

    但赵光也不是不能理解,这女子说出这句话的神情实在是太平静了,其他人难以置信也是正常。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兄长对这女子的预言,换他他也不信。

    而远处的少女似乎也认识到了这个问题,看着全部误解的男人们,只是笑了笑。

    “我说的是实话,不过先生你说的没错,我现在比起天阶,更应该考虑之后的晋升的问题,”嬴抱月看着震山先生认真道,“我知道水法者不能晋升天阶,但这个问题我觉得至少要到等阶四再考虑。”

    赵光闻言一怔,再次看向身边的兄长,这话他听着怎么就这么耳熟呢……

    “而现在,”远处嬴抱月继续道,“我只考虑如何晋升之后的等阶,所以我需要加入一个学宫。”

    她直直看着震山先生,“观先生之前言行,不像是对女修有偏见的人,水院也正缺弟子参加稷下之宴,为何不愿收小女为徒呢?”

    他们是可以互相利用的。

    那双清澈的眼睛就这样静静凝视着他,仿佛会说话,正在说出这句话一般。

    真是有理有据,步步紧逼。

    震山先生看着眼前似乎永远不知道恐惧为何物的少女,她在来之前就考虑好了所有事情,说话滴水不漏,身处逆境尚且能找出最优方案,如果不是他还有点良知,他都忍不住要心动。

    须发皆白的老人低头看着地上的水洼。

    但这个少女算无遗策,却独独算少了一件事。

    看着眼前神情认真地向自己提问的少女,震山先生冷不丁开口,“女娃娃,你有人家了没有?”

    嬴抱月和一边的陈子楚许义山同时一愣。

    看着少女散开的发辫,老人淡淡道,“你还待字闺中吧。”

    嬴抱月点点头,“不过小女的确已经许人,有婚约在身,尚未成亲。”

    “那你那未婚夫知道你偷跑来这么?”震山先生凉凉地看着她,“你要进稷下学宫,你那夫家能接受?”

    看着怔住的少女,震山先生知道和之前无数次那样,和这女子的对话应该可以结束了。

    肯定是瞒着夫家跑来的,震山先生心道,不然哪家能让媳妇这么乱跑?

    谈到婚事,没哪个女子不会心生怯意。

    “女娃娃,你说的没错,老夫的确招不到人,但老夫还不至于要一个女子的程度,”震山先生叹道,“你还是好好回家,把婚事给结了,别惹夫君生气,好好……”

    “我未来夫君应该知道这事,”没想到这时面前少女眯眼一笑,“老人家,你难道是担心我嫁不出吗?”

    “咳、咳,知道?”震山先生呛了一口气,“你……他……”

    谁家未婚夫那么大方?

    “我未婚夫也是稷下学宫学子,他没有阻止我的立场,”然而眼前少女接下来的话更让老人大开眼界,“而且他也不会管我的,先生你尽可放心。”

    放心……他又不是她爹娘他担什么心……

    震山先生一时有些不知说些什么,下一刻却忽然发现自己身边两个少年此时神情都有些微妙。

    “义山?陈公子?你们怎么了?”老人皱眉,忽然想起什么,“你俩认识这丫头的未婚夫?”

    陈子楚神情微妙地点头。但好在震山先生并未问具体名姓。

    如果是稷下学宫的学士,这两小子认识也正常,但不知道是哪家公子,居然摊上这样一个未婚妻……

    震山先生心里嘀咕,看着陈子楚和许义山都没反驳这女子的话,心中更加古怪。

    但他来不及细想,紧紧盯着眼前少女问道,“你就不怕被解除婚约,再无人敢娶你?”

    这问题,老人自恃对任何妙龄少女都是一击必杀,却没想到眼前少女忽然笑起来,神情同样微妙地看着他,只听她小声无奈道,“先生,我一直以来最大的问题就是太能嫁出去了……”

    她从小就被人操心要嫁给什么人,如果能让人放弃对她反而更友好一些……

    似乎不想被人听到,少女的声音很小,但老人还是听清了。

    这是什么话?震山先生

    嬴抱月笑了笑,开口道,“先生,我真不担心这些,我真的很需要提升境界。”

    震山先生没想到他的杀手锏居然失效了,看着眼前少女纯澈的眼睛,老人忽然真的无奈了,决定实话实说。

    “老夫本不想说这些,因为这些事老夫一直不愿承认,”震山先生看着嬴抱月静静道,“正如你所说,老夫从不觉得女修不能进稷下学宫,只不过……”

    老者话锋一转,目光平静,“老夫也曾将女学士赶出学宫。”

    嬴抱月看着老人浑浊的眼睛,“为什么?”

    少女的声音平静,没有愤懑。

    因为她知道此事有蹊跷。

    “因为她们如果继续待下去,就会以女子妄图修行的罪名被送到北魏宁古塔。”震山先生静静道。

    宁古塔,北魏北寒阁管理的关押罪妇的地方,最近几年,多了个新的作用,就是关押拒不悔改的女修。

    “所以你明白了么,”

    宁古塔,北魏北寒阁管理的关押罪妇的地方,最近几年,多了个新的作用,就是关押拒不悔改的女修。

    “所以你明白了么,”

    宁古塔,北魏北寒阁管理的关押罪妇的地方,最近几年,多了个新的作用,就是关押拒不悔改的女修。

    “所以你明白了么,”

    宁古塔,北魏北寒阁管理的关押罪妇的地方,最近几年,多了个新的作用,就是关押拒不悔改的女修。

    “所以你明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