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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政饶有兴趣的看着赵丰收:“赵爱卿要举荐何人为使者?”

    赵丰收看向了一旁低着脑地的柳大少轻轻一笑:“回禀陛下,臣举荐新晋通远县爵户部员外郎柳明志柳大人。”

    李政眼睛一眯,没想到赵丰收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他方才就有让柳大少出使的想法,在李政看来柳大少属于八面玲珑的人物,鬼点子一大堆,最重要的是这家伙不是循规蹈矩之人,相比这些墨守成规的大臣行事更加的圆滑。

    “启禀陛下,臣户部郎中齐润认为此事不妥。”

    李政算是‘第一次’见到齐润,毕竟齐润升官以后才参加了第一次朝会。

    “哦?齐爱卿认为有何不妥?”

    “回禀陛下,柳大人刚刚为官不到一月,行事有欠考虑,尚且有待磨合,加上年轻气盛只怕会事得而反,绝对不是出使的最佳人选。”

    “你们一个说柳爱卿适合出使,一个说柳爱卿不适合出使,朕很为难啊。”

    “陛下,臣举荐柳大人绝非头脑一热,陛下有所不知,柳大人虽然为官不久,可是在江南之时柳大人以一己之力挫败金国使团不宣而战的阴谋诡计,柳大人出使金国毕竟会让金国大臣感到压力,其次柳大人与突厥人呼延部落的王子呼延玉有过杯酒之交,有此一层关系,在突厥可保身家无忧。”

    “臣等附议。”

    “臣也附议。”

    “赵大人所言不错,柳大人绝对是出使的不二人选。”

    “混小子,你说话啊!”

    齐润脸色有些着急,轻轻地对着不远处颔首低头的柳大少轻声传讯。

    那些官员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想法,只要不是自己出使突厥,谁出使突厥都附议的想法纷纷同意了赵丰收的建议。

    但是齐润不行啊,这可是自己的女婿,齐润不担心金国的事情,他担心突厥人不守规矩,那样的话女儿可就守活寡了啊。

    自己的外孙岂不是连爹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就算这种几率只有一半齐润也不能看着自己的女婿去冒险啊。

    位列第二排的宋煜面色同样有些担忧,看向了一旁的吏部尚书杜成浩,吏部员外郎赵丰收举荐柳大少为出使人员莫非是受了杜成浩的指使不成。

    要知道柳大少当初可是横躺吏部,爆了..........伺候了吏部尚书跟两位侍郎的局部地区,不排除杜成浩指使赵丰收让柳大少去送死的可能。

    “混小子,你倒是说句话啊!”

    齐润脸色焦急起来。

    可是柳大少依旧低着头一动不动,鼻子下面有个微微的小泡随着柳大少的呼吸时而变大时而变小。

    好嘛,这货竟然坐着睡着了。

    看着下官七成的官员都同意柳大少出使金国与突厥商量互市贸易的事情李政轻轻地点点头:“柳爱卿可愿意出使!”

    “柳爱卿!”

    “柳爱卿!”

    李政的声音一次比一次大。

    柳大少终于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略微茫然的看着一群盯着自己的官员不知所措,什么情况,都盯着本少爷干什么?

    “柳爱卿!”

    “微臣在,臣愿意为陛下抛头颅洒热血,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陛下只要有旨,臣愿意效犬马之劳,万死不辞。”

    听到皇帝的声音柳大少彻底清醒过来,急忙出列,别的不用管先拍马屁表一下忠心再说。

    李政有些愕然的看着柳大少,脸色也不禁有些尴尬,这话直白的让朕挺不好意思的哪。

    一帮子文武大臣也是怪异的看着柳大少,心道这人的脸皮是城墙造的吗?马屁排成这个模样在宣德朝开始从未有之。

    这货是怎么舔着脸说出来这么直白的话的。

    略微尴尬过后李政淡笑着点点头:“既然柳爱卿也愿意那就好了,正使者就由柳爱卿担任,暂进鸿胪寺寺正之位,出使完毕之后官复原职。”

    柳大少有些蒙蔽,皇帝说的都是什么啊,自己睡了一觉到底错过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柳爱卿暂且退下。”

    “臣遵旨。”

    柳大少乖乖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还在思考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见到岳父大人齐润的脸色有些不太对劲。

    “正使者由柳爱卿担任,那位爱卿愿意担任副使啊?”

    李政将目光看向了武将的行列,说是副使其实就是保镖而已,文官担任正使,武官担任副使负责保护。

    武将互相看了看没有一个人站出来,除了万步海之外武将之中没有一个柳大少熟悉的官员。

    宋煜思索良久站了起来:“臣宋煜举荐一人为副使。”

    “宋爱卿请讲。”

    “臣举荐御前侍卫都统领宋清为副使。”

    李政微愣,马上知道了宋煜的想法轻轻地点点头:“宣御前侍卫统领宋清觐见。”

    宋清正在宫中当值,听到太监的话毫不犹豫的赶到大殿:“臣御前侍卫统领宋清参见陛下。”

    “平身。”

    “谢陛下。”

    “朕欲要广开商道,鼓励民间商业北上,与突厥金国签订互市合约,共同开辟一块地方互通有无,富足百姓家业,现户部员外郎柳爱卿愿担任出使金国与突厥的正使总兵官,兵部尚书宋爱卿举荐你为副使总兵官出使金国与突厥你可愿意。”

    “臣遵旨。”

    “好,两位爱卿都是明节知礼,忧国忧民之人,朕心甚慰,周飞拟旨。”

    “遵旨。”

    “朕自登基以来,勤劳政务不敢懈怠............”

    “陛下,臣有话说!”

    李政迷惑的看着柳大少,见其神色悲壮有些奇怪,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这副模样了哪?

    “柳爱卿你有何话要说?你为朕出使金国突厥,可谓劳苦功高,只要要求不过分朕都可以满足你。”

    “陛下,臣什么时候同意要出使金国了?”

    柳大少脸色绛红,身体有些颤抖,可怜扒拉的看着皇帝。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情,出使金国,那..........那..........那...........那他喵的还回得来吗?

    轻轻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双手惹下的祸,昔日的惊天一抓,出使金国岂不是得躺着回来?

    不,甚至可能尸骨无存也不是不可能,亵渎金国女皇的罪名,柳大少打了个寒颤,他不敢想下去啊,太吓人了啊。

    李政神色一凛:“柳爱卿,君无戏言,君前更无戏言,朕方才问你可愿意为朕出使金国与突厥,你说你愿意为朕抛头颅洒热血万死不辞的话满朝文武皆可见证,你要反悔可是欺君之罪,欺君之罪罪同谋逆,夷三族。”

    “陛下,臣..........臣........”

    柳大少脸色纠结,双手无处安放,我叫柳明志,我现在很慌,因为我正面临着一个生与死的抉择,去是死,不去还是死,他喵的没法选好不好。

    要不要把方才睡着的事情说出来。

    “陛下,非去不可?”

    “周飞!”

    大总管轻轻地举起已经写了十几个字的圣旨对着柳大少示意起来。

    为君者不可朝令夕改,事情已经这样了也只能非去不可了。

    关键金国有万阳,万阳啊,本少爷当初可是.............唉,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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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不知道臣何时出使啊?”

    李政沉思了一会:“钦天监监正,何日是黄道吉日?”

    一个穿着绯红色官袍的官员站了起来:“回禀陛下,三日后便是黄道吉日,宜出行,动土,探亲。”

    “出使日期定在三日后,使团官员十五人,人数两千人正使柳明志,副使宋清。”

    “陛下,臣还有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小要求。”

    “说吧,朕准了。”

    “可不可以私下里说?”

    柳大少进行最后努力,出使是必须出使了,可是怎么出使能保住性命得好好的琢磨琢磨。

    李政轻轻点头:“既然柳爱卿不愿当众说就退朝以后再议,诸位爱卿还有无本要奏?”

    “陛下,臣户部还有最后一道折子。”

    “准奏。”

    “陛下,青州刺史上书询问,百姓在耕田之中发现蝗虫幼卵,当如何处置?”

    李政面色一变:“蝗虫?莫非今年刚刚开始又要闹蝗灾了不成?”

    满朝文武也开始交谈起来,蝗灾在古代就是无解的噩耗,蝗虫过境,寸草不生,埃孚遍地,百姓将会颗粒无收。

    对于蝗虫除了赈灾别无他法,百姓们认为蝗虫是上天降下来的惩罚,只能任由蝗虫啃食粮食而不敢捕杀,在有些人眼中更是昏君无道,蝗神降临告示天下。将蝗虫的事情跟皇帝挂钩,说一些蛊惑人心的话语,其心不言而喻。

    去年刚刚在兖州经历了一场颗粒无收的蝗灾,几年青州竟然又出现了蝗虫的幼卵一旦成型,造成的后果将无法估计。

    文武百官畏惧的看着龙椅上神色阴晴不定的皇帝,民间那些关于蝗灾的言说他们自然清楚无比。

    皇上昏聩,上天派蝗神来警示来了。

    柳大少听到蝗虫没有丝毫的的惊慌,反而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蝗虫啊,那不是别的东西,那可是蝗虫啊。

    后世三只都不敢一起飞的稀罕玩意啊,除了人工养殖之外柳大少前世已经多少年不知道没有尝过那玩意了。

    下意识的擦擦口水,柳大少眼中都是蝗虫的模样。

    乖崽崽快快吃,长得胖胖呦。

    咦,蝗灾,这不是最好的一个机会嘛?

    “陛下,臣有办法治理蝗灾,蝗虫过境颗粒无收,百姓无食埃孚遍地,臣心痛啊,愿意奔赴青州治理蝗灾,替陛下分忧。”

    李政眼前一亮谨慎的看着柳大少:“柳爱卿,要知道君前无戏言,你知道你说的话代表着什么吗?”

    “嘎嘣............臣知道,可是臣还是愿意去,若是治理不好青州的蝗灾之事,臣愿意提头来见。”只要能不去金国,炸蝗.........治理蝗虫那根本就是毛毛雨洒洒水的事情,蝗灾可怕还能比金国皇帝可拍,尤其是女皇帝。

    “好,只要柳爱卿能替朕解决青州蝗灾的事情朕马上给你加官进爵,食万户。”

    “诸位爱卿你们有何意见?”

    “臣等无意义。”

    对于皇帝赏赐柳大少加官进爵的封赏他们没有任何的意义,不少人都在感叹柳大少纵然是天纵奇才也只有昙花一现了,三皇五帝,秦皇汉武,细数历朝历代无一人敢说能治理蝗虫。

    说到底,纵然连文武百官对于遮天蔽日的蝗虫都心存敬畏。

    别看李政表面镇定自若,实际早已经心慌起来,蝗灾降临的流言对于他来说比任何人都要紧张,那些流言他同样清楚,一旦百姓无食无居,必定发生民乱的事情,若是被有心人加以利用,将是一股无法小觑的力量。

    “臣柳明志谢陛下,陛下,臣愿意去青州治理蝗灾,是不是就不用出使金国了?”

    “柳爱卿说什么玩笑话哪?青州蝗虫尚且只是幼卵而已,没有几个月的成长成不了蝗灾,你从金国归来赶赴青州为时不晚。”

    你从金国归来赶赴青州不晚。

    金国归来赶赴青州不晚。

    赶赴青州不晚。

    不晚。

    晚。

    柳大少蒙蔽的站在那里,脑海中浮现着皇帝的话。

    “陛下,蝗灾过境寸草不生啊,百姓更为重要啊,若是蝗虫成型,想要治理就为时已晚了啊。”

    “商道同样重要,只要商道一开,源源不断的物资就会流入大龙,到时候纵然治理蝗灾失败,有了充沛的物资,想要赈灾也不过是小事情而已。”

    “陛下圣明。”

    柳大少嘴巴抽搐,无语的看着皇帝,你的脑回路为何如此清奇?

    陛下你可清楚?臣这一去金国,能不能回来赈灾还尚且两说哪。

    在大龙依照大龙律例轻薄女人严重至极可能会被去势,也就是俗话说的阉掉,可在金国轻薄皇帝是什么罪名,鬼才知道。

    “退朝,柳爱卿宋爱卿你们跟朕来御书房,在可行的范围之内朕会答应你们一些小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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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书房中李政迷惑不解的看着坐在一旁低着脑袋的柳大少:“柳爱卿,你说什么?你要改名字?”

    一旁的大总管周飞与御前统领宋清同样迷惑不解的看着柳大少,好好的为什么要改名字哪?莫非嫌弃自己的名字不好听?

    明志二字可谓大有讲究,日月为明,意为明礼知节,士心为志,意为志向高远。

    明礼知节志向高远这个名字可谓寄托了柳之安对柳大少的期望,而且取名颇为讲究,完全可以说是一个相当有意蕴的名字。

    柳大少忙不迭点点头:“没错,陛下,臣若是出使金国臣要改名字,遣使文书之上的名字不能用柳明志。”

    柳大少这是为了自己小命的最后挣扎,没办法,万阳那家伙当初差点让手下的提督司就地处决了自己。

    如此‘深仇大恨’若是到了她的地盘,下场如何柳大少脑海之中已经隐隐有了一丝图案。

    万阳手中挥着一根鞭子冲着自己嚣张跋扈的恐吓道:“跑啊,叫啊,你跑断腿也跑不出朕的地盘,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敢来救你。”

    唔唔唔.........急忙摇了摇头将脑海中恐怖的想法抛了出去,太他喵的吓人了。

    周飞手中的毛笔迟迟不肯落下,看着正在深思的皇帝轻轻的看向柳大少:“民间常言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名讳同样如此,轻易更改怕是不太好吧?”

    “对啊,三.........柳大人,名讳乃是父母所赐,不与家翁通报一下就擅自改名换姓,这个是大不孝的行为啊。”

    “周总管,宋统领,我只是改一下遣使文书之上的名字,在金国使用而已,又不是要改掉自己的姓名,在大龙柳明志还是柳明志啊。”

    “你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李政皱着眉头看着柳大少,不知道这货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遣使邦交乃是两国大事,若是让金国与突厥知道如此戏言可能会让他们以为大龙不重视这次邦交。

    若是邦交无法达成,李政心中筹划完备的商战事情便无法施行,如此以来这么长时间的准备将会付之一流,李政又怎么会甘心哪!

    “陛下有所不知,当初臣在金陵与金国大比的时候曾经...........曾经...........”

    柳大少脸色纠结的能聚到一起了还是无法说出为了跟呼延玉不争馒头争口气的意气之争轻薄了金国女皇,而且不是一般的言语轻薄。

    古代讲究男女授受不亲,虽然大龙的风行并不算相当保守,可是抓了一个姑娘的xx,这算不算非礼哪?

    李政三人探着头,神色八卦的看着柳大少,等待着柳大少接下来的后文,可是柳大少只是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就没了。

    没了,三人心里不上不下的别提多么难受了。

    事实证明不管位高权重还是市井小民都有一颗八卦的内心。

    “柳爱卿,两国邦交乃是大事,怎可如此儿戏,你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朕是不会在遣使文书上盖上印玺的。”

    “陛下,君无戏言,大殿之上你可是金口玉言说要满足臣一个不过分的要求的,改个名字而已,这要求过分吗?”

    “不过分,但是你总得给朕一个改名字的理由吧!”

    “陛下,你上街花钱买东西别人想要阻拦你会怎么办?”

    “朕的银子朕想怎么花怎么花,与他人何干?”

    “对啊,臣的名字臣想改就改,陛下何必刨根问底哪?”

    “你!”李振脸色一囧:“大胆,柳明志,你就这样跟朕说话?”

    “大胆柳县爵,你这是违背君意,以律法当仗则二十。”

    知道皇帝就是为了找回面子而已,大总管周飞只能适时地从中调和。

    柳大少轻轻的跪倒地上:“陛下,你若是不同意臣改名字出使金国,你就是杀了臣臣也不去金国出使,再说了臣为陛下做出了那么多贡献,那一千万两银子陛下花的可舒心了,如今这么一个小小的请求陛下都不应允,臣命苦啊。”

    请求李政不同意柳大少只能玩起了苦肉计跟苦情计,仿佛李政就是一个背着自己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的负心人一样。

    李政气乐了,背着手在御书房徘徊了起来:“柳明志啊柳明志,你柳大胆的名头在京城之中也是威名赫赫,抵抗圣旨,大闹吏部这种可以说是掉脑袋的事情你都不害怕,朕就想不通了,金国到底是有吃人的老虎还是有吃人的狼群,你非得改了名字才愿意出使?”

    “有老虎,还是母老虎。”柳大少轻轻的嘀咕了一声。

    “什么?”

    柳大少的声音太过低微,李政一时之间并没有听到,只是隐隐听到了老虎二字。

    “臣说请陛下改个名字吧,金国山高路远,臣就是想改一个名字而已,不至于陛下为难吧!”

    “欠了你的,说,想改什么名字?”

    李政无奈的叹了口气,也就是自己还比较开明一点,换一个昏君柳大少早就死上十次八次了。

    柳大少低沉沉思了半天眼睛一亮:“陛下,臣听家母说过,臣当初出生之时,家母曾梦到过一只金凤凰乘风落到了梧桐树上,要不便以此为名吧。”

    “一只金凤凰乘风落到了梧桐树上?”李政眉头微皱思索了一会:“也好,凤栖梧桐树乃是吉兆,也可以预示着你出使金国会马到成,,柳凤梧这个名字朕准了。”

    大总管闻言就要提笔柳大少脸色一急:“大总管且慢。”

    柳大少脸色微红轻轻的挠着耳朵:“陛下,一只金凤凰乘风落到了梧桐树上,臣的意思是要不改成金乘梧?”

    “金乘梧?”

    李政一愣马上摇摇头:“你说的改名朕准了,朕可没同意你换姓。”

    “不叫金乘梧也不能叫柳凤梧啊,感觉像女人的名字啊。”

    “你还敢跟朕讨价还价?你就不怕朕将你推出午门?”

    柳大少苦着脸看着皇帝:“陛下,臣宁愿叫柳一只也不叫柳凤梧。”

    “你来,自己起。”李政没好气的看着柳大少。

    “谢陛下。”

    柳大少冲锋发挥顺杆爬的本事,接过大总管手中的毛笔随意找了一张宣纸写了一个名字,他可没胆子在圣旨上写,诛九族的好不好。

    “陛下,臣写好了。”

    柳大少舔着脸将宣纸递到了皇帝面前过目。

    “柳树?这名字哪里比得上柳明志?”

    “嘿嘿,陛下有所不知,这柳树可是一种坚韧不拔的数目,象征着臣的信念。”

    没好气的将宣纸丢给了柳大少皇帝无奈的摇摇头:“周飞,拟旨吧!”

    “遵旨。”

    “行了吧,没别的要求了吧?”

    “陛下,臣想问问宫中有没有那一种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金丝软甲,要不赐给臣穿穿呗,臣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这万一遇到危险也有办法自保不是。”

    李政眉头一挑玩味的看着柳大少:“你说的金丝软甲倒还真有一件,不但水火不浸,刀枪不入,而且还丝滑贴身。”

    “真的?”

    李政轻轻掀开自己龙袍的一角露出一个明晃晃的东西对着柳大少:“要不要朕给你脱下来啊?”

    “额,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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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宫外柳大少宋清二人同行出了宫门。

    柳大少不时地在宋清耳边嘀咕着,只听得宋清面色诡异。

    “大哥,以你的人脉这事情应该是手到擒来吧?”

    柳大少期许的看着宋清,一副你拒绝兄弟我半夜吊死你家门口的模样。

    宋清神色纠结,面色阴晴不定的扣着下巴上的胡须:“大哥做这些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你确定这么编排伯父不会被打死吗?”

    柳大少无奈的叹了口气:“比起你叔父的怒火兄弟更怕吃人的老虎,嗷呜........骨头渣都不剩,就问你怕不怕?”

    “不是,我说兄弟,你到底害怕什么哪?你乃是大龙正使总兵官,金国的人还没有胆子敢对你动手,侮辱正使总兵官那就是挑衅朝廷的脸面,可能会掀起一成刀兵之祸,不要说陛下,就算是金国皇帝都不会看着大龙使者受到威胁,那样的话金国的脸面可就荡然无存,连一国正使总兵官的安危都无法保护,谁还会与金国邦交。”

    那可不一定啊!

    柳大少惆怅的望着天空,如果能重来,我要老老实实的当一个老实人。

    “大哥,别说了,就按照我说的办吧。”

    宋清咬咬牙:“兄弟,叔父手中的柳叶情报能力可是相当厉害啊,若是查到了我的头上你可得为我出头。”

    “放心吧,柳明志铁骨铮铮的男子汉,为了兄弟可以两肋插刀。”

    “好兄弟,大哥先去了。”

    “保重。”

    宋清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柳大少整理了一下衣服也准备上车离去。

    “柳县爵你...........”

    贾将军看着甩都不甩自己一下的柳大少一头雾水,平时话痨的柳县爵竟然变得跟个闷葫芦一样了。

    看着手中的玉箫贾将军无奈的丢给了一旁的一个卫兵:“见你喜欢乐器,本来还想看看你吹箫如何哪,算了。”

    “明志!”

    正准备上马车的柳大少被岳父大人的声音拦了下来。

    “岳父大人,你怎么还在皇宫外?”

    齐润脸色阴翳的看着柳大少:“跟老夫到府上坐坐,咱们边说边聊。”

    “是,岳父大人稍等。”

    安排柳松自己回去,柳大少跟着齐润上了马车。

    “志儿,此去出使可不是一个好差事,可谓危机重重,你怎么能答应啊,鸿胪寺才是掌管出使的具体衙门,都不敢同意,你竟然要去出使突厥,现在两国刚刚结束征战不久,万一突厥人怀恨在心,异国他乡,前后无援,若是出了事情你想让韵儿守活寡不成。”

    齐韵气氛的看着柳大少,语气有点不太好。

    唉,岳父大人,突厥人我还真不怕,怕的是金国人啊,怎么你们都觉得金国人会和谐哪?

    “岳父大人,小婿第一次上朝,睡........睡着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惊醒过来表个忠心哪想到稀里糊涂就应允了出使的事情。”

    齐润神色一怔,终于明白为什么柳大少在朝堂之上坐着一动不动,听到出使的消息没有丝毫的反应,依照自己的了解这个女婿可是相当惜命的家伙,还焦急怎么会这么乖乖的听从出使的事情,原来是............睡着了。

    一时间他不知道怎么说了,年轻人作息本来就不太规律,初次上朝打点瞌睡是在所难免的事情,想不到竟然会搞成了这个样子。

    “赵大人也是,为什么要举荐你为使者哪,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突厥人什么脾性他还不清楚不成?”

    “事已至此,圣旨以下,小婿也只能迎难而上了。”

    齐润叹了口气,闭目沉思了起来,柳大少见状也不打扰,马车吱呀吱呀的向着齐润的府上赶去。

    “孩子降生不能没有父亲,纵然是只有半成的危机也不能让你冒险,韵儿年纪轻轻为父不能看着他守寡,志儿,若是老夫一去不回,齐家就由你照顾一二了,尤其是良儿,你要多多提携一二啊。”

    齐润缓缓睁开眼睛,叹了口气神情决然的看着柳大少。

    “岳父大人?你这是何意?”

    “你是老夫的女婿,俗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老夫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送死,明日老夫就上书给陛下,愿意替你为正使总兵官出使两国,韵儿交给你,齐家交给你了,否则老夫纵然死也不会瞑目。”

    柳大少眼眶有些发酸,岳父大人能如此为自己着想也算是做到了为人父母的极致了吧。

    “岳父大人,你放心吧,突厥部落呼延王子乃是小婿的至交好友,金国长公主颜玉与小婿也有些许的交情,出使突厥可安然无恙,到时候小婿花费重金请其相陪,定然可安然无恙。”

    “真的?”

    “小婿怎么敢欺瞒岳父大人。”

    “那就好,那就好。”

    对于以前的罪过金国女皇的事情柳大少也只能报喜不报忧,掩盖了过去。

    “大人,到家了。”

    “岳父大人,既然已经到家了,小婿就先告退了。”

    “说什么胡话哪,到了门前怎么也得喝杯茶再说,莫非你嫌弃老夫的府邸简陋不成?”

    齐润脸色故作不愉的看着柳大少。

    “好好吧,那小婿就叨扰了。”

    跟在齐润身后柳大少直接走进了后厅之中。

    “老爷,散朝了?”

    齐夫人早早的迎了出来,接过齐润手上的披风。

    “明志,你也来了。”

    齐夫人终于见到了齐润身后的柳大少,和蔼的看着柳大少。

    “小婿见过岳母大人。”

    “不要多礼。”

    齐夫人看着柳大少身上的绯红官袍,比起夫君的官袍眼色淡了一些,可是柳大少的年龄在这放着,及笄的年龄就能身穿红袍,十年之内只要不出意外皇上紫袍是迟早的事情。

    满朝朱紫贵,为臣着能穿上紫色官袍可以说是光宗耀祖的地位了,位极人臣。

    “爹爹,娘,谁来.........你怎么来了?”

    齐雅神色复杂的看着同样有些尴尬的柳大少,神色阴晴不定。

    柳大少就纳闷了,齐雅成天在娘家待着,她婆家是怎么忍受的了的,莫非齐雅的夫君是人到中年不得已,巴不得齐雅在娘家待着?

    看了看齐雅时间罕见的身材比齐韵还略胜三分的容颜,柳大少纳闷了,能娶这样一个婆娘,别说人到中年不得已,就算是英年早逝也值了吧!

    察觉到柳大少的目光齐雅脸色微红了一下马上看向一边。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那,明志登门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见到长女说话有些失礼齐润不得不教训了一下。

    齐夫人也是轻轻地推了一下齐雅,示意她不能如此失礼。

    “没事没事,姐姐可能是有些惊讶而已。”

    “看看明志,再看看自己。”

    齐润无奈的摇摇头,柳大少俨然已经成为了别人家的孩子。

    “爹,我........”

    “岳父大人,没事没事。”

    “夫人,你去安排厨房准备一桌酒菜来,明志登门了总得好好喝上一杯才行。”

    “是,老爷。”

    “明志,你跟雅儿先聊着,老夫存了两坛好酒,我去酒窖里取来。”

    “哎.......岳父...........”

    柳大少想要阻拦齐润已经径直走向了后堂。

    “哼!”

    “哦吼!”

    柳大少抱着左脚仿佛一只仙鹤一般跳了起来,蹦跶不止。

    “你干嘛?”

    齐雅冷冷的瞪了柳大少一眼:“你活该。”

    “行,本少爷不给你一般见识,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让你偷桃子,淫贼!”

    “我..........”

    柳大少揉着脚面闷闷的低下了脑袋,这话自己无言以对。

    “哼。”

    “哦吼。”

    右脚又被跺了一脚,柳大少扑通一声趴了下去。

    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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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哥,你什么时候来的?”齐良在一处凉亭中看到柳大少手中捧着一个雪球在脸上蹭来蹭去开口喊道。

    “齐良?”

    柳大少顿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看着凉亭中温暖的火炉以及摆在棋盘之上的围棋:“你一个人下棋啊。”

    “二哥快坐下,小弟研究棋谱哪。”

    “好吧,你倒是好雅兴,烤着火炉下着围棋,这日子可悠闲死了。”

    “二哥说笑了,小弟想着如何将兵法融入到围棋之中,可是这个念头兴起了一年多了,还是毫无头绪。”

    “兵法?你倒是想法奇特,既然如此你直接下象棋就好了,何必用围棋瞎捉摸一通?”

    “何为象棋?”齐良放下了手中的棋谱

    “象棋就是..........”

    柳大少一愣,齐良竟然不知道象棋,似乎重生了这么久也没有见过有人下象棋。

    不对啊,柳大少思虑了一会,根据前世的记忆象棋据说是战国时期发明出来的东西,为什么现在没有象棋哪?

    仔细回想了一下关于象棋的事情,柳大少似是明悟的点点头,据说是战国时期发明的物品,具体时间不可考,也就是说并不确定。

    仔细想想也是,象棋的棋盘上面有楚河汉界的字体,讲述的是秦朝末年楚汉相争的事情,战国时期似乎并没有楚汉的观念。

    具体什么时候出来还真就不好说,加上这个世界的历史已经发生了劈叉事件,没有象棋也理所当然。

    柳大少丢掉了手中的雪球:“这象棋就是............”

    “二哥,你脸上的巴掌印怎么回事?”

    齐良看着柳大少左脸上淡淡的巴掌印一愣,好奇的询问道。

    “别提了,都是打蚊子打的,没想到用的力气太大了,没事,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柳大少故作轻松的说道。

    “好吧,蚊子叮过之后确实又疼又痒,不过二哥你使得力气也太大.............”说着说着齐良一愣,看了看身上的棉衣,又看了看一旁的火炉,然后转头看了看房檐上的微薄的积雪有些不知所措:“蚊.........蚊子?”

    “对啊,你也知道,蚊子都是躲在一些夹角中过冬的,比如这凉亭的地缝之中,你在这里烤着火炉,那得多热啊,蚊子感觉到了热气就以为夏天到了,然后就飞了出来,恰好要吸我的血,所以你懂了吗................”

    “这样吗?”齐良虽然感觉到匪夷所思,还是相信了这个荒诞的理由。

    他若是知道蚊子只有几个月的寿命,每年的蚊子都是新生的蚊虫肯定会拆穿柳大少的阴谋,只能庆幸古人知识匮乏吧。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二哥给你讲讲象棋是什么,象棋就是.........这样吧,你们府中有没有木匠啊?”

    “木匠?没有,不过倒是有别的办法可以做棋子,大哥你稍等。”

    齐良说完向着前院走去。

    齐良走后柳大少揉着脸吸口凉气:“个不高劲还挺大,你要是不踩我脚我怎么可能扒掉.........算了,这巴掌挨得真是亏事。”

    “二哥,你久等了。”

    “姑爷!”

    “宋山。”

    “大哥,你想做什么模样的棋子,跟宋叔说就行了。”

    柳大少只能给宋山讲解象棋的模样,以及棋盘的规格,口感舌燥之后宋山终于明白了柳大少的意思。

    盏茶过后,凉亭之中摆着几块上好的红木,宋山抽出腰间的长剑挥舞了两下试试手感在对着柳大少二人点点头。

    “少爷,姑爷,你们退后。”

    两人退出了三丈的距离左右宋山剑尖一挑一块红木,红木顿时翻飞了起来,在空中盘旋了几下。

    宋山脚步一分,手中长剑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快速翻飞了起来。

    剑光闪烁,木屑纷飞,唯有宋山下盘稳如磐石一动不动。

    片刻之后宋山一个反手将长剑插入腰间,雪地上滚落着三十二颗大小相同,圆润光滑的棋子,看其散发着的光芒跟打了蜡一样。旁边一个方方正正的棋盘同样让人赏心悦目。

    啪啪啪............柳大少毫不吝啬的鼓起了手掌:“好功夫,真是好功夫。”

    “姑爷见笑了。”

    “二哥,墨汁来了,如何上色?”

    “交给我吧。”

    柳大少坐在铺着棉垫子的石凳上左手握着棋子,右手持着细小的狼毫开始描绘起来。

    经过一番忙碌,一盘崭新的象棋新鲜出炉,替齐良摆好了棋子柳大少搓了搓手,还真是好久没有下过象棋了哪。

    “齐良,下面我教给你象棋的口诀,你要记好了。”

    齐良兴奋的看着棋盘上摆放规格怪异的象棋,聚精会神得看按着柳大少,等他讲述口诀。

    “将军不离九宫内,士止相随不出官。象飞四方营四角,马行一步一尖冲。炮须隔子打一子,车行直路任西东。唯卒只能行一步,过河横进退无踪。懂了吗?”

    齐良看着棋盘之上的布置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看着齐良的模样柳大少就知道他是一知半解,挠了挠头手指在棋盘上比划了起来:“马走日,象走田,车走直线炮翻山。小卒过河不回还,相士不离老将边。”

    唾沫横飞,指手画脚了半天,齐良终于明白了象棋的规矩。

    “你是新手,让你先走。”

    齐良轻轻点点头琢磨一会走了最稳妥的一步:“上士。”

    “跳马。”

    “二哥,我的帅是不是可以命令你的将?在大龙大帅可以指挥将军的。”

    “不行。”

    “二哥,我的相是不是可以吃掉你的象啊?”

    “为什么?”

    “相是人,大象是动物,人吃肉很正常啊。”

    “这是什么道理....恩?你知道大象?”

    “当然了,大理有很多大象啊。”

    “好吧!”柳大少还以为这个时候没有大象哪,看来是自己没见过世面,牢牢地记在心里,九牛的坐骑想必是有了着落了。

    “二哥,炮是什么东西?”

    “你十万个为什么啊,下棋。”

    “哦!”

    柳大少看着抓耳挠腮的齐良心里满满的成就感,本少爷果然是无敌的。

    .........

    一个时辰之后轮到了柳大少开始抓耳挠腮了,齐良变得稳坐中军起来。

    “跳马。”

    “二哥,你跳的是目字,不是日字啊,大哥你走错了。”

    “我这是汗血宝马,跳的远一些。”

    “二哥,你的炮隔着你的一个兵一个马为什么能吃掉我的车,不是一次只能隔一个棋子吗?”

    “连环炮不行啊,哪那么多的废话,快走。”

    “不对啊二哥,你的象怎么到我这边来了,象不可以过河的啊。”

    “枉费你饱读诗书,小飞象都没有听过吗?长江都能飞过去,一条小河算什么,快走,别废话。”

    “二哥,你的卒子怎么能退下一步吃我的士哪?说好的卒子不回还哪?”

    “精兵,指哪打哪,这么多话,快走。”

    “二哥,为什么我的士可以吃掉我的帅?”

    “不知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吗?这是我收买的密探,临阵倒戈了不行啊。”

    齐良面色绛红的将手中的棋子摔在了桌子上:“不下了,怎么说都是你有理,这棋下的还有什么意思。”

    “咦,你棋品真差,以后都不跟你下棋了。”

    柳大少摇着头背着手向前院走去,不时地啧啧两声棋品真差。

    宋山脸色郁闷的走到齐良身边:“少爷,你不想动手打他一顿吗?”

    齐良狠狠的点点头:“宰了他的心都有。”

    宋山淡淡的点点头:“我也是。”

    “明志,来的正好,刚做好菜,快坐下,下人已经去喊良儿跟雅儿了,咱们等一会。”

    “谢谢伯父。”

    “大姐,不到半天怎么你又换了一身衣服?”

    “要你管,事多。”

    齐良嘴角抽搐的看着大姐齐雅的背影,这一天天的我得罪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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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日上三杆柳大少才从莺儿房间里走了出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伸着懒腰。

    轻轻地推开自己的房门,柳大少看着坐在桌子前刺绣的齐韵轻轻地走到齐韵对面坐了下来,手指托着佳人的下巴轻佻的吹个口哨:“美人,给为夫笑一个。”

    齐韵嗔怒的拍掉柳大少的手指:“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这么讨好妾身。”

    柳大少搓着手嘿嘿笑道:“娘子,你当初用的易容粉还有没有了,借给为夫用用呗!”

    齐韵放下手中的绣帕轻轻拉开梳妆台的抽屉取出一个瓷瓶看了看然后无奈的看着柳大少:“没了哪!”

    “那么哪里可以买得到哪?”

    “买不到,你可以找柳四他们问问去,他们应该会用得到,自从嫁给夫君之后妾身从来不曾闯荡江湖,自然用不到易容散了。”

    “好吧,娘子你先忙着,我去看看柳四他们有没有。”

    看着跳脱的夫君齐韵无奈的摇摇头,轻轻抚着小腹:“宝宝,你爹都要当爹了,可是他依旧没个正行,娘快愁死了,你说娘该怎么办哪?”

    柳家前厅柳大少看着大眼瞪小眼的柳一柳四柳七一阵迷惑:“你们互相看什么哪?有没有直说不就行了,你们这个样子干什么?”

    柳四脸色纠结:“少爷,你要是要点其它方面的药物,柳四倒是有点,像一日欢乐丹,烈女笑..........这些东西柳四倒是有,这易容散咱也用不到啊。”

    柳七翻了翻身上摸出一个纸包轻轻地看着柳大少:“奇淫合欢散。”

    柳一掏出一个瓷瓶:“人到中年不得已,擎天丸,加了十味中草药。”

    柳大少嘴角抽了抽看着柳一他们手中的东西:“本少爷要这些玩意干什么,我要易容散,你们搞不搞得到?”

    “江南可以搞得到,京城不行。”

    “不行。”

    “没门路。”

    “滚滚滚...........”

    柳一几人互相看了看轻飘飘的消失不见。

    “少爷,少爷,赛华佗老先生请来了。”

    “快请进来。”

    片刻之后神医赛华佗背着一个小药箱走了进来:“老朽昨夜接到少爷的飞鸽传书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少爷莫非有疾?”

    “赛老爷子,快请坐,喝杯茶解解乏。”

    赛华佗茫然的看着手中的茶杯,少爷为何如此热情?

    轻轻地看着手中的茶杯赛华佗思索了起来,心里慕然一惊,少爷不会为了报当初的羞辱之仇给老朽在茶水里加了料了吧?

    将茶杯放到鼻尖下嗅了嗅赛华佗眉头微皱,确实是一杯普普通通的茶水,里面没有任何的药物味道。

    身为江湖上有名的神医赛华佗这点本领还是有的。

    见到赛华佗喝下茶水柳大少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之上:“赛老爷子,你是不是号称阎王夺命?”

    “少爷说笑了,这都是江湖上的朋友捧场而已。”

    “那你手中有没有那种可以起死回生的东西?比如九转还魂丹,大力不倒...........呸呸........一日还魂丹之类的东西?”

    “啊?”赛华佗愕然的看着柳大少,轻轻的伸出了粗糙的手掌探了一下柳大少的额头,不热啊,怎么会说胡话哪?

    柳大少拍掉赛华佗的手:“你干什么?”

    “少爷,老朽是个医者,不是道士,你说的那些东西怎么可能会有哪?不断气老朽倒还是可以救回一条命,可是断气了的话纵然是老朽也无力回天,死了就是死了,这是命数,人力不可胜天。”

    “不是有句话叫人定胜天吗?”

    “老朽.........”

    赛华佗无奈的看着柳大少摊开了手,你非要抬杠我也没办法啊。

    “那你有没有一些可以保命的东西?”

    赛华佗想了想打开了自己的药箱取出一个瓷瓶递了过来:“少爷,这是百草解毒丹,又号百草丹,只要不是触之必死的毒药都可以解毒,纵然有些剧毒也可以拖延一些日子让老朽诊治一番。”

    “也行,留着防身总比什么都没有强。”

    “少爷且慢。”

    赛华佗收回了自己的瓷瓶。

    “怎么了?”

    “少爷有所不知,每个人体内的奇经八脉各有不同,对于药物的适应性也有所不同,解毒之物碰到了体质特殊的人也可能会成为毒药,老夫要先为少爷把把脉看看少爷是否可以吃解毒丹才行。”

    柳大少一愣,不可思议的看着赛华佗,中医这么厉害的吗?赛华佗的说法不就是后世关于抗性的意思吗,怪不得后世的人常说一句中西相通的话。

    轻轻的伸出手臂放到赛华佗准备好的棉垫子之上。

    赛华佗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地搭在柳大少的脉搏之上,片刻之后赛华佗收回了手指:“少爷,这百草丹看来你是用不上了!”

    “怎么回事?我的身体不适合吃吗?”

    赛华佗轻轻地摇摇头:“那位苗疆的小姑娘对少爷你可真是够情深义重的,你体内的这只蛊虫吸收了一只千年罕见灵物的精血,少爷现在虽不敢说百毒不侵,起码世间十之七八的毒药对你无用。”

    “啊?”柳大少穆然想起当初柳七从青莲那里回来说的话,自己确实已经有了免疫大部分毒药的身体。

    “不知道这姑娘养育的灵物是五毒之中的哪一种,不然的话讨要一点血液老朽可以做做药引研究一下。”

    “蛇,是一条五彩斑斓的毒蛇。”

    “原来是是地龙,蛇性本淫,少爷体内有灵物的精血混入,少爷可要注意房事啊,过犹不及。”

    柳大少脸色一囧,没想到赛华佗说话如此直白。

    “会的,会的。”

    “少爷,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怎么会如此渴求保命的东西?”

    “唉!”

    柳大少无奈的将出使金国跟突厥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突厥人蛮横无理,行事随心所欲,确实应该有点保命的东西。”

    柳大少脸色一苦,又一个以为自己担心突厥人的问题,根本就不是好不好

    “他娘的,他娘的,让老夫知道那个混账东西造谣生事败坏老夫名声老夫非得活剥了他不成。”

    柳之安脸色铁青的从外面一路挥着衣袖一路狂骂着走了进来。

    “老头子,怎么回事?是谁惹你生这么大火气啊?”

    “赛老头拜见家主。”

    “你怎么来了?”

    柳之安诧异的看着起身行礼的赛华佗。

    “少爷飞鸽传书召老朽前来,如今事情已经解决了。”

    “好吧,这么长时间没见了,正好夫人跟韵丫头身怀六甲,适逢其会,你待会帮忙把把脉也好。”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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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大少提起水壶给老头子倒了一杯茶水:“老头子,怎么回事,一回来就骂骂咧咧的,府中的那个下人惹到你了,儿子替你惩罚他,消消气。”

    柳之安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茶杯重重的放到桌子之上。

    “他娘的,老夫气的天灵盖都要飞起来了,也不知道那个王八羔子造谣生事败坏老夫的名声,让老夫知道了非得活剥了他不成。”

    柳之安有早起出去遛弯的习惯。

    这不,早早起来的柳之安在城中闲逛了一段时间之后找了一件茶楼坐了下来,点了一壶上好的龙井茶以及两份糕点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看的津津有味。

    不知道什么时候茶楼之中热闹起来,到处都是说话的声音。

    人都是喜欢热闹的地方,尤其是茶楼酒肆之中最为热闹,男人时长去去坐一坐听听八卦消息,聊聊哪家青楼出了新花魁,或者隔壁俏丽小寡妇的事情。

    虽然每天都是这样,可是大家彼此乐此不疲。

    柳之安也不能免俗,喜欢听一些热闹的话题。

    可是当热闹的话题成了自己就没有那么好受了,甚至相当憋屈。

    不知道什么时候整个京城的茶楼酒肆之中开始流传这样一则充满奇迹的故事,简直是让人耳目一新。

    江南首富柳员外早年人长得模样俊俏,又家财万贯,不知道多少名门大户的姑娘倾慕爱戴,想与其百年之好。

    偏偏柳员外爱好与众不同,对那些名门大户家中的大家闺秀不屑一顾,不假颜色,并非柳员外看不上那些大家闺秀,而是柳员外从小就有一个普通家庭长大青梅竹马的姑娘。

    两人相濡以沫,互相倾心,直到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年龄,两人早已经互相许下了山盟海誓,一个非君不娶,一个非君不嫁。

    然而天意无常,柳员外的家翁因为那个姑娘与柳家门不当户不对的原因生生将两个有情人拆散开来,行了棒打鸳鸯的事情。

    偏偏两个人在此之前因为互相许下山盟海誓已经行了周公之礼,姑娘更是身怀六甲等着柳员外娶其过门,柳员外也是早已经为姑娘腹中胎儿取好了名讳。

    柳树,都知道柳树坚韧不拔,百折不挠,可见柳员外对未出世的孩子寄予了重望。

    偏偏天公不作美,孩子出生之际柳员外却踪迹全无,消失的无影无踪,留下孤儿寡母苦苦等待。

    姑娘从青春貌美等到了青丝成雪也没有等到柳员外的到来,只能空留一肚子思念撒手人寰。

    然而天道无情,大道有公,亲爹音讯全无,母亲撒手人寰的柳树吃百家饭,穿百家衣长大成人。

    在众人的养育中高中头名解元,经过几年的奋斗成为了户部员外郎的身份、

    从一介孤儿白身,奋斗到当朝五品大员,简直就是励志的典范,读书人的楷模。

    虽然吃瓜群众不知道朝中有没有一个叫柳树的员外郎,可是挡不住他们喜欢看热闹的本性啊,尤其是一个非常励志的典范更是津津乐道。

    于是京城之中大小茶楼酒肆之中到处都是柳员外的故事,甚至说书人都已经开始起草本子准备大说特说讲上三天三夜。

    “他娘的,老夫一生行事光明磊落,岂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柳之安气的直嗨嗨,恨不得吃了造谣者的心都有,这也太损了。

    “混小子,咱们家什么情况你还不了解,老夫只有你跟明礼两个儿子,这柳树从哪里来的老夫是一点都不知道,这是栽赃,这是陷害。老夫对你娘忠心耿耿,这事情若是让你娘知道了”

    话音未落,柳夫人被贴身丫鬟翠儿搀扶着走了进来。

    只见柳夫人丢下手中的锦盒掐着腰看着柳之安:“说,柳树是谁?那个女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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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之安看着柳夫人面色嗔怒的站在自己面前急忙站了起来:“别动怒,别动怒小心伤了胎气。”

    柳夫人任由柳之安将她扶到椅子上坐了下来,不过神色带着质问的模样。

    柳之安纠结的咂咂嘴:“夫人啊,天地良心啊,老夫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咱们同床共枕这么多年,老夫虽然偶尔出去喝喝花酒,可是绝对没有在外面留种啊。”

    柳夫人仔细一想这倒也是,外面的谣言明显是自己与柳之安成亲之前的传言,可是这么多年自己不应该一点风传都没有听说过啊。

    再说了公公生前为人敦和正直,绝对不是有那种门户之见的性格,怎么可能会生生拆散一对有情人哪?

    柳大少神色由怪异恢复了正常,轻轻地咳嗽了两声:“娘亲,老头子说得对,虽然他平时有些不正经,可是绝对不是始乱终弃的人,会不会是谣言有误,江南的首富多了,扬州首富,苏州首富,杭州首富都可以是江南的首富吗,会不会造谣生事的人没说明白。”

    “没错,他娘的,生孩子没**的家伙,无冤无仇的竟然敢非议老夫,让老夫查到了非得剥了他不成。”

    柳之安气急败坏的叱骂道。

    “咳咳咳...........老头子,别说的那么过分,可能是搞错了,你这诅咒也太狠了点。”

    柳大少脸色有些窘迫,可又不敢说出来,不然的话一场男女混合双打就要在柳府闪耀登场。

    “你懂什么,若是你........”

    “老头子,娘亲,有件事我得给你们说一下,你们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你又纳了一个小妾?”夫妇二人异口同声的说道,怪异的看着柳大少。

    “怎么可能?”

    “不是就好,那就不用做心理准备了。”

    对于夫妇两人的准备柳大少是毫无心理准备,自己到底是不是亲生儿子,不会是在路边捡来的吧。

    腹议了几句柳大少将出使两国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下。

    柳之安轻轻地喝起了茶水,对于皇帝开商道的事情儿子早就给自己通过风,自己到现在之所以没有回到江南就是在等这一天的机遇。

    不对,应该说整个柳家商行,大龙各地柳家的派系都在摩拳擦掌严阵以待,柳家能不能挣得盆满钵满就看这一次的机会能不能把握在手里了。

    儿子通风报信已经让柳家料敌先机早人一步,若是还让别人抢了其中大利益那柳之安也可以早一面墙自己撞死了。

    早就知道这件事情的柳之安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此次出使两国商议互市的使者会是自己的儿子。

    不经意的露出一抹忧虑,柳之安轻轻地喝着茶水,可是脑子里已经开始了各种布置。

    “不行,娘亲不同意,突厥人蛮横无理,远在异国他乡,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娘爹娘怎么活啊。”

    “糊涂,圣旨已下,混小子不去便是忤逆欺君,那才是大祸临头的事情。”柳之安轻轻放下了茶杯,不满的对着柳夫人呵斥了一声。

    柳夫人脸色一闷,轻轻地低下了头,由此可以看出夫妇二人之所以能够和睦美满的生活几十年绝非不无道理。

    平时柳夫人刁蛮一些柳之安都会乐呵呵的陪着,甚至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夫妻嘛,过日子本来就是你让着我我让着你的事情。

    然而一旦涉及正事,柳夫人从来不与柳之安争辩,向来唯其马首是瞻听之任之。

    柳之安轻轻地用食指敲击着桌面严肃的看着柳大少:“有几成把握可以安然无恙?”

    柳大少难得的沉思了一会,神色通用严肃:“如今北疆之事大龙大胜而归,突厥人被打的抱头鼠窜犹如丧家之犬,定然不敢动大龙邦交使者,而且出使突厥我只去呼延部落便是,到时候他们自然会把这个事情传扬出去,儿子与呼延玉有些交情,可安然无恙,为难的就是...........”

    柳之安轻轻凑到柳大少身边:“昔日你在江南轻薄的那个金国女子到底是什么身份?老夫倾尽全力在金国都没有打探到此女的身份,以柳叶的能力,除了金国皇宫没去之外可以说是遍寻金国,然而此女仿佛凭空蒸发的了一般,查无此人,金国万姓家族十三家,没有一个此女,偏偏她又能让一干士子前拥后戴,我说儿子,她不会是那个谁吧?”

    对于当初在江南发生的那么大的事情柳之安自然不能不严肃对待,儿子差点被人给干掉了,若是不把敌人的身份调查清楚,柳之安自问是寝食难安。

    可是越是调查越是觉得此人的身份深不可测,不由得柳之安不怀疑一下万阳的身份。

    “应........应该是吧。”柳大少悻悻的揉了揉鼻子。

    柳之安嘴角抽了抽,自己猜的果然没错,除了金国皇宫柳叶弟子没有调查的能力之外,还有那个地方能藏得住人。

    “你别给老夫报喜不报忧,你透个底,实话实说,有几成把握能够安然归来?”

    “九成!”

    柳之安神色放松下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那就行,放心去吧。”

    柳夫人听到柳之安的话轻轻起身走到了后堂,解开了夹袄上的纽扣脱下夹袄之后一抹亮色折射出来,赫然是是一件短甲。

    片刻之后柳夫人将衣服恢复原样,手中捧着那件短甲走了出来:“孩子,这是天蚕软甲,可刀枪不入,水火不浸,与大内的金丝软甲有异曲同工之妙,去金国跟草原之前穿在身上防身,娘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夫人不可,这天蚕软甲可是你们白家的传家之宝,岳父大人送给你防身用的,你..........”

    “老爷!”柳夫人不满意的白了柳之安一眼:“什么你们白家你们白家的,妾身出嫁从夫就是柳家的人,比起孩子的安危什么传家宝都不过是俗物而已。”

    柳大少看着娘亲手中比女人肚兜大不了多少的天蚕软甲:“娘,你的好意儿子心领了,这是外公给你的传家宝,儿子不能要,再说了这也太小了吧。”

    柳大少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明显不合身啊。

    “你这孩子跟娘客套什么,天蚕软甲韧性强悍,无论体格如何穿在身上都能收缩自如,你想让娘放心就收下穿在身上。”

    “好吧,出使回来儿子再还给娘亲。”

    知道继续客套下去会伤了娘亲的心柳大少轻轻接过天蚕软甲,入手一抹冰凉传来,却又不让人感觉寒冷,反而有一股暖意传来,端的神奇无比。

    “回房间换上吧,最好贴身穿,更加安全。”

    “好的,谢谢娘。”

    柳大少捧着天蚕软甲向着后院走去。

    柳大少尚未出了后堂一抹青衣飘然而至走到了柳之安的旁边嘀咕了起来。

    轻然而来轻然而去,青衣人走了之后柳之安面色极具变红,神色狰狞:“小王八犊子,老夫宰了你。”

    说完之后在柳夫人诧异的目光之中向着后院疾奔而去,看方向分明是柳大少刚刚走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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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大少终究还是低估了柳叶的能力,同样高估了宋清的义气。

    事情之所以能如此之快的破案跟日夜保护在柳大少身后的柳四柳七脱不了干系,可以说柳叶情报的运作有一套相当完整的体系,分工明细却又彼此相连。

    京城之中出现了不利于家主的消息,柳叶子弟马上运作了起来,不出半天就查到了宋清的身上。

    对于宋清跟家主的关系柳叶子弟当然清楚明了,没有威逼动刑,表明身份的柳叶用一百两银票就把宋清给收买了,说出了背后的指使者柳大少。

    宋清毫不犹豫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让柳大少吃尽了苦头。

    本来心里还有那么一丢丢愧疚的心理也被柳大少当初信誓旦旦的话语给湮灭了,柳明志铁骨铮铮为兄弟两肋插刀。

    反正叔父不可能打死三弟,也用不着两类插刀,又有银子拿,如此两全其美的事情宋清当然不可能拒绝。

    好在柳之安也是老狐狸一个,在路上就明白了柳大少的想法,他这是想给自己一个掩饰的身份而已,不过纵然如此也少不了一顿教育。

    “娘,娘快松手,耳朵快掉了。”

    一旁的齐韵看到夫君哀嚎的声音虽然很心疼可是见到柳大少的表情却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为了不让夫君认为自己幸灾乐祸,齐韵只能调转身子强忍着不笑出声音来。

    见到差不多了柳夫人一把松开柳大少的耳朵,神色无奈的看着柳大少:“下次再敢这么没轻没重的编排你爹,耳朵给你揪掉煮煮吃了。”

    “不敢了不敢了儿子错了。”

    柳夫人嗔怒的白了柳大少一眼扭着丰腴的身子走了出去。

    “呀。”

    夫君,大白天的你干什么。

    “干什么,见到夫君有难不但不帮忙求情还敢在一旁幸灾乐祸,要不是看你有孕在身非得家法伺候。”

    “夫君,妾身错了,妾身给你吹吹。”

    看着夫君那明显大了一圈的左耳朵,齐韵又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

    见到欢愉的齐韵柳大少眼中露出一丝不舍,轻轻从怀中取出那块金龙帝令塞到齐韵手中:“娘子,万一我此去山高路远,舟车劳顿,你先替夫君保存好这块金龙帝令,持令者见令如见君,可自由出入皇宫,调集禁卫三千人,你可要看好了,弄丢了夫君吃了你。”

    齐韵看着手中的令牌轻轻牵起柳大少的手心神色担忧不已,眼中露出一丝柔情:“夫君,你给妾身说实话,此次去出使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对吧?”

    轻轻地捏了捏齐韵的鼻子:“傻瓜,当然不会了,咱们的孩子还没出生哪,没见到孩子长什么样子就算是十八层地狱夫君也得爬回来跟你们团聚。”

    “不准胡说,妾身以前以为自己的夫君必须是人中龙凤,国士无双才会感觉到满足,可是自从跟了夫君妾身明白了,什么荣华富贵,锦衣玉食都比不上跟夫君生活在一起更加幸福,以前妾身总是逼你读书,甚至动手脚强迫你,你不会怪罪妾身吧。”

    齐韵说着说着泪珠如珍珠一般滚落在香腮之上,打湿了衣襟。

    “傻瓜,为夫怎么会怪你啊,常言道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是祸害,为夫天生贱骨头,你不打我还不习惯。”

    “嗯哼你就会哄我开心。”

    齐韵轻轻地揽住了夫君的腰肢,紧紧地抱住柳大少舍不得撒开。

    轻轻地抚着齐韵的青丝柳大少眼中流出一丝让人不可琢磨的深邃:“为了柳家为夫不得不砥砺前行,若是明礼将来成才能担负起柳家的重任,为夫带着你们天南地北的去转转,去看看,男耕女织,把酒桑麻,只要你不嫌弃日子清苦就好了。”

    “不嫌弃,跟着夫君做什么都不嫌弃。”

    “娘子,出使的事情一定要保密,除了爹娘赛老头之外也只有你一个人知道这件事情,府中不可以让第五人知道这件事情,知道了吗?”

    “恩,妾身知道了。”

    “你有孕在身,多多休息,为夫还有点事情处理。”

    “恩,夫君先忙着。”

    看着柳大少的背影齐韵眼中充斥着散不去的柔情,缓缓地走到了梳妆台之前看着上面的绣帕齐韵将其丢弃在一旁的废物箱内。

    从怀中取出一把钥匙走到一旁的储物柜之中搬出了一个檀木的箱子轻轻除去上面的铜锁之后取出了三本书籍。

    赫然是刘三刀的情绪刀与九式剑歌跟闻人政改过的剑诀。

    轻轻地抚摸了一下九式剑歌齐韵将其余两本秘籍放回到箱子里,攥着秘籍取下了挂在墙上的雪剑抽出剑身,一抹寒气散发了出来。

    “我以为从今以后不会习武了,可是为了夫君又要辛苦你了。”

    “大哥,你找我做什么?”

    安狗儿站到一旁看着柳大少正在写着什么。

    柳大少书写完毕将毛笔放到了砚台之上,将信纸塞到了信封之中:“江河。”

    “大哥,你有什么吩咐?”

    “江河,功名还需马上取,可是如今马上功名人才辈出,豪杰并起,你一个后起之秀想要与这些成名之人争夺功名乃是不自量力,如今大哥送你一片广阔无垠的大海,能否成为王中王就看你是不是有这个本事了。”

    安狗儿迟疑的看着柳大少:“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将书信放到安狗儿面前:“带着锄禾几人,拿着这封信到东海白家,让他们帮助你熟悉海洋的习性,要多跟当地渔民请教,多跟锄禾几人请教,最多两年,你就会去属于你的天地闯荡,海洋风云变幻,危险到处都是,你怕不怕?”

    安狗儿轻轻抓起书信:“江河势要封王。”

    “好,不要辜负你爷爷对你的期待,另外”柳大少的声音低了下来:“若是锄禾几人藏有二心”

    柳大少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安狗儿严肃的点点头:“大哥放心,若是他们敢动鬼心思,我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柳大少一愣,看着安狗儿狠厉的模样越来越有了柳一的影子,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保重,这一别不知道多久能见到,你要诸事多加小心。”

    安狗儿掀起衣摆双膝一弯轻轻的跪在地上:“江河多谢大哥再造之恩。”

    柳大少吁了口气轻轻地点点头:“去吧。”



    少爷,到了关内侯府邸了。”

    柳明志听到柳松的声音轻轻地跳下马车没看着面前富丽堂皇的宅子,跟传闻中破坏几乎荒废的宅子没有丝毫的干系。

    无奈的摇摇头,暗骂一声暴发户,才吃了几天饱饭,朱润还知不知道姓什么了。

    “将拜帖递上去。”

    “是。”

    并没有发生狗眼看人低的事情,朱润府上的人见到柳松递上来的拜帖道一句稍等就去汇报了。

    柳大少不禁感叹两声,首都就是首都,素质就是不一样,想起当初在江南扬州洪家的事情柳大少不禁有些唏嘘。

    眨眼间自己再世为人已经有了一年多的时间,算得上功成名就,娇妻在怀,美人在侧,衣食无忧,又要当爹了,日子过得真是快啊,如白驹过隙一般让人触不及防。

    “大哥,你来小弟家里还递什么拜帖,直接进去就行了,你这不是打小弟的脸吗?”

    人未到声先至,老远就传来朱润的声音。

    听到朱润的声音以及话语柳大少松了口气,朱润并没有因为家业复兴变得忘恩负义,仅此这点就知足了。

    “猪头,我说你这宅子修建的这么豪华干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挣钱了是吧,做人要低调知不知道,你狗日...........”

    柳大少的叱骂声戛然而止,尴尬的看着跟在朱润身边的女子,他不知道朱润身边还有一个姑娘,不然的话也不会张口就骂。

    本少爷也是有素质的五好青年好不好。

    那个女子先是好奇的看了一眼柳大少,见他也在打量着自己不仅俏脸嫣红低下了头,好一个小家碧玉的模样。

    “大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平时小弟请你登门你都懒得出门的。”

    朱润哈哈大笑的给柳大少一个大大的拥抱。

    “怎么,不给大哥介绍一下你身边的佳人,大哥也好准备好喜钱。”

    朱润憨笑着挠挠头:“大哥,这是周雨荷,是.......是..........是小弟未过门的娘子。”

    “好好好,想不到你这天怒人怨的长相还能得到这么一个漂亮的姑娘如此青睐,好好待人家,大哥把喜钱给你准备好了,十两以下随便说,大哥做主了。”

    知道柳明志是开玩笑朱润还能呵呵的赔笑着。

    “小女子周雨荷,见过柳县爵。”

    “叫什么柳县爵,太见外了,你不嫌弃的话跟猪头一样叫我一声大哥就行了,反正也是早晚的事情。”

    周雨荷脸色红的跟抹了胭脂一样:“大哥。”

    “哎,大哥来得匆忙,不知道你在这里,也没准备什么礼物,下次给你补上,你可不要介意啊。”

    “大哥,你说这就见外了,快到家里坐,小弟让人准备好酒好菜,今日咱们兄弟不醉不归。”

    “酒菜就免了,大哥找你有些事情要办,喝酒下次再说吧。”

    “行,听大哥的。”

    “雨荷,我跟大哥有些事情商议,你先去赏景吧,去街上转转也可以。”

    周雨荷轻轻地点点头,退了几步:“你跟大哥先忙正事,奴家去看看风景。”

    关内侯府后院书房之中,下人送茶离开之后朱润轻轻的关上房门看着坐在一旁的柳大少:“大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没有,你府上现在能工巧匠这么多,大哥来找你做一样东西。”

    “原来是这样,大哥想要做什么尽管说,小弟马上让人去准备一番,只要不费事,几个时辰就给大哥搞定了。”

    朱润拍着胸脯,说话义正言辞,钱是男人胆,腰杆硬了说话也跟以前不一样了。

    “话可不要说的这么满。”

    柳大少从怀中取出一张图纸放到朱润面前:“见过没?”

    “这是什么?”朱润看着图纸上面的图案神色迷茫:“下面是个筐子小弟能看懂,系在筐子上面的绳子小弟也能看懂,上面这个东西是什么?搞得跟个吹起来的牛皮一样。”

    “热气球。”

    “热气球?什么玩意?”

    “我问你,你家可有什么东西能缝合在一起不透气不漏水?”

    “皮革啊,加工之后的各种皮革都可以不漏气,再让那些针线活不错的姑娘缝合起来可以不漏气,不过大哥你搞这些干什么?”

    柳大少放下手中的茶杯:“你确定?真的可以不漏气?”

    “大哥小弟又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我可以用脑袋担保绝对不漏气。”

    朱润说话信誓旦旦起来。

    “太好了,后天之前能不能搞出来?”

    “那用的上这么久,天黑之前小弟就能让人弄出来,就是不知道要多大尺寸,小弟还吩咐工人去准备。”

    “后面有尺寸,你马上去准备,能早一点弄出来早一点弄出来。”

    “也好,不过大哥你还是跟小弟一起去吧,具体的东西还得你给他们讲解一下,你知道小弟不是这块料。”

    “好吧,一起去。”

    ............

    “大哥,天黑之前小弟给你送到家里去。”

    “不用了,大哥亲自来取东西就行了。”

    “那也行。”

    “猪头,京城那里有算命好的大师?”

    “算命大师?大哥你还相信这些东西?当初有个大师说小弟注定穷困潦倒一辈子永无出头之日,你看现在小弟锦衣玉食,狗屁的大师,都是江湖神棍而已。”

    “我也是一时兴起而已,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闲着无聊打发打发时间而已。”

    “这样的话倒是有一个,出城二十里外有一个三清观,那里有一个赫赫有名的人物,人称神相李布衣,传言他算卦准的很,可以说是算无遗策,不过他一年只算三次卦象,达官贵人趋之若鹜,不过小弟看这家伙就是空有名头而无实才,一年只算三次不过是一个篆头而已,怕是算多了会露出马脚吧,反正小弟是不会相信这些骗子了。”

    “神相李布衣?”

    “对。”

    “既然敢称为神相肯定有点本事,大哥去看看去,无论真假求个心安也好。”

    “也行,大哥向城东直行,在哪里一打听就知道了,骗子一个还搞得人尽皆知,你说上哪说理去。”

    柳大少轻轻地笑了笑:“行了,你少抱怨了,先把我的事情处理完再说,晚上我来看成品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大哥慢走,小弟不送。”

    “柳松,去三清观,会会这个李布衣,看看是真才实学还是空有虚名。”

    “是,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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