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从这话中,还是从大哥给自己的描述中,胡广一眼就断定,这人就是鹰嘴沟当家,塔娜的爹,自己未来的丈人。他当握着塔娜的小手,大步走过去,依足礼节拜见道:“女婿胡广拜见岳父大人!”
在拉克申的哈哈大笑中,鹰嘴沟的人都暗暗松了口气。知道自己要被合并到叫天军中去,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不是叫天军的嫡系,会不会被排挤,以后怎么和这些外来人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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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轮弯月挂在夜空中,昏暗的月光洒在草原上,能见度低得可怜。寒风仍旧在呼呼地吹着,这时差不多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
可就算这样,在靠着大青山脚下的草原上,仍然有七八个骑士在赶路,速度并不快,并且一直保持着沉默。
忽然之间,有一人打了个哈欠,然后就抬头面向领头的那人,很是担心地问道:“老鼠哥,你说……你说我们回去有用么?”
“不管有没有用,鹰嘴沟好歹是我们的家,至少要回去看看,心里才有底。”前面的程老鼠并没有立即回答,等了好一会后才说出了这番话。
听声音,几个都是年轻人。他们就是掩护香寒的那些鹰嘴沟骑兵,在损失了四五个兄弟后,终于把察哈尔族的追兵给甩了。
他们虽然看到了察哈尔族大军的数量之多,觉得鹰嘴沟应该无法幸免,可程老鼠还是领着手下往回赶,心中不无存了一丝侥幸的心理,希望鹰嘴沟安然无恙。
这番对话之后,队伍又是一阵沉默,没有人说话,显然他们对鹰嘴沟的情况都不看好,士气有点低落。
在走了一段路之后,先前开口这人忍不住又开口说话了:“老鼠哥,你说香寒能通知到那什么叫天军么?”
程老鼠一听,抬头看向之前香寒所去的方向,不确定地回答道:“追兵都冲我们去了,香寒应该能通知到叫天军吧?”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问,显然也没把握。
“要我说,小姐干嘛要通知他们。就让那什么叫天军一头撞上察哈尔大军,双方打上一场,对我们鹰嘴沟才是最好的!”这人把憋在心中很久的话说了出来。或是自言自语,或是想找人在这个事情上和自己有共鸣。
听到这个话题。后面跟着的同伴中果然有人附和了:“是啊,反正双方打起来,死得都不是我们鹰嘴沟的人!”
“对,搞不好察哈尔大军被这么一打,就不想再打我们鹰嘴沟了也不一定。”
“……”
听到后面手下的这些话,程老鼠忽然转过头,提醒他们道:“这些话私下里说说就算了,要是被小姐听到。小心扒了你们的皮!”
那些手下一听,顿时不说话了。虽然小姐年轻,可好歹当着他们实际的首领,怎么的都是有威信的。
“而且叫天军被卜石兔的人马缠住了,没有我们鹰嘴沟的援军,他们能不能坚持碰到香寒都是个问题。”
程老鼠的这话,马上引起了他手下的赞同。如果不是危急,小姐也不会先跑回鹰嘴沟来带援军去支援。照这么看的话,那叫天军没了鹰嘴沟的援军,搞不好就凶多吉少了。
众人都在想着这事。草原又恢复了寂静,唯有微微的马蹄声在响着。
或者是因为刚才开口说话就会减少一点担心,有人就又开口说道:“要是那叫天军能撑过来的话。好歹那叫天军的首领是未来的姑爷,通知下就通知下吧,免得小姐以后守寡!”
跟在程老鼠身后的那人一听,就有点不忿地说道:“小姐那么漂亮又有本事,要是那叫天军首领有那胡宽的本事,那也就算了。要不然,我说小姐就是嫁给老鼠哥都好过嫁给一个外人!”
胡宽的本事,他们在当初都是有目共睹的,骑术。射箭,枪术无不折服了他们。
“去去去。别扯我头上!”程老鼠一听,有点烦躁地训了句。
说实话。他心中还真喜欢小姐,算是鹰嘴沟中小姐的追求者之一。可那胡宽一来,就以他的本事折服了鹰嘴沟上下。正好鹰嘴沟又处于极度困难时期,老寨主当场就拍板把小姐许给了那胡宽的弟弟胡广,也就是叫天军的首领。
程老鼠被勾起埋在心底的情愫,不由得抬头看着昏暗的远方,心中不由得闪过有关胡广的信息。
据说那人只大小姐一岁,过了年也就是十九。这么年轻,能有什么本事?怕是靠着他哥的关系,被捧上明面上当首领而已吧?
先前这人被程老鼠一训,不但没消停,反而又八卦道:“对了,我偶尔听到老当家说过,他和那胡宽夫妇言谈间,能感觉到那胡宽夫妇对他们那弟弟非常的宠爱,搞不好就是一个靠哥混江湖的人而已!”
他们都没有见过胡广,只有一些道听途说的信息而已。作为一群年轻人,本能地有点抗拒一个外来户,竟然要娶走他们心目中的女神。因此听这人这么一八卦,大多数人都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就是,毛都没长齐的家伙,不要说老鼠哥了,估摸着我去,都能打赢他!”
“你们不知道,寨里那洗衣的大妈说我算是好看的,我估摸着那胡广长得肯定没我好看。”
“要是我有一个胡宽那样的大哥多少,啥本事都不用,就能娶到小姐,想想真是美啊!”
“……”
程老鼠在心底对于胡广的判断,虽然和他们差不多,但此时听他们越说越离谱,就忍不住大声训斥道:“好了,发什么花痴。那胡广搞不好就被卜石兔给割了脑袋挂旗杆上了,我们鹰嘴沟也被察哈尔部攻破了,小姐还活不活着都不知道,尽在说些没用的废话!”
听他这么一训,他的手下们都闭了嘴,没人敢顶风作案。
也幸好,此时已经离鹰嘴沟也不是太远了。程老鼠看看前面山脚的拐弯,又转回头低声吩咐道:“察哈尔部就算攻破了寨门,也不可能当天返回的。前面可能有他们的游骑,大家都小心点,拐过弯就能看到鹰嘴沟了。”
他的手下一听,虽然腹中空空,还疲惫了一天,但都打起了精神,努力睁大了眼睛,警惕地看着前方,一股紧张的气氛顿时在他们之中弥漫了开来。
一拐过山脚,领头的程老鼠就发现了不对。只见远处大青山脚下鹰嘴沟谷口的所在,竟然打着无数的火把,那亮光在很远很远的地方都能看到。
程老鼠的心顿时沉了下去,远处那些人竟然如此嚣张,肯定是察哈尔部族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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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下看到这个情况,也和他差不多的想法,其中最靠近他的那人忧心忡忡地低声问道:“老鼠哥,好像都是察哈尔族的人,看他们那样子,是不是已经打下鹰嘴沟了?”
“老鼠哥,我们怎么办?”另外也有人低声问道,显然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就光凭这七八个人,就算人人都有那胡宽的本事,那也一点用都没有。
程老鼠仔细地观察了一会,忽然觉得什么地方好像不对,便低声吩咐道:“太远了看得不是很清楚,我们靠近点,去看看察哈尔族的人到底在干什么,都深夜了还不睡!”
说到这里,他又转头补充道:“要是老当家,小姐他们被抓住了的话,看我们能不能混进去救他们出来!”
英雄救美?这要的!这些年轻人哪怕一开始还畏惧前面察哈尔部族人之多,此时也不怕了,当即一个个低声答应着跟在程老鼠的身后,悄悄往前而去。
越走越近,鹰嘴沟谷口的情况也看得越来越清楚。但这么一来,程老鼠就更疑惑了。
如果察哈尔部没有攻破寨门,那这个时候应该在休息,来日才有精力进攻;如果他们已经攻破了寨门,那怎么看去,好像是从谷口在往里面搬东西,而不是从鹰嘴沟里面,把战利品往外搬?
要说起来,鹰嘴沟里也没有那么多东西,能让察哈尔部族人竟然打着火把,忙到深夜吧?
带着满腹的疑问,程老鼠就更是想再靠近点,看个清楚。那些察哈尔部的人到底在干嘛?
他们这些人,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那些打火把的人。有可能不是察哈尔族的人。
程老鼠一行人正悄悄地往前去,忽然之间。
conAd1();不知何时,从四面围上了一伙人,个个张弓搭箭,其中一人大声喝问道:“什么人?敢动一动就射死你们!”
这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打在这七八骑的脑袋上。自己这几个人悄悄摸过去,什么时候竟然被包围了还不知道?
“自己人,自己人,我们也是察哈尔部族的人!”程老鼠马上做出应对。同时眼睛咕噜噜地转,在寻找着能逃走的机会。
没想他这话一说完,对方中立刻有人哈哈大笑起来:“程老鼠,你什么时候变成察哈尔部族的人了?”
程老鼠一听那声音,不由得喜出望外,当即小声问道:“怎么,你们没死?从鹰嘴沟逃出来了?小声点,别让那边的察哈尔族人听到!”
可那人丝毫没有听程老鼠的劝,反而笑得更是大声,好像程老鼠这话非常搞笑一样。这让他有点恼了。真不要命了么?
他看到围着的人中也有几个,一边轻笑出声,一边收起了弓箭。不由得又有点迷糊,难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他的手下也和他一样不解,但看到自己没被弓箭指着,便也松了口气。
那人好不容易止住大笑,但仍然是带着笑意大声地说道:“那都是我们自己人,哪来的察哈尔族人?”
“什么?怎么可能?”程老鼠一听,惊讶地大声质疑道,“那察哈尔族大军呢,难道会放过我们?”
周围那些人一听都笑了。还是先前这人笑着回答道:“叫天军来了,打跑了卜石兔的人马和察哈尔族大军。现在一直在搬运物资呢!”
如果下巴真能掉到地上,估计包括程老鼠在内的七八人。他们此时都没下巴了。就是再能想象,他们也想不到,那自己都难保的叫天军,竟然能打跑卜石兔和察哈尔族的大军,这简直如同做梦一样!
“这怎么可能?”程老鼠边上的一人还是不相信,马上又用斩钉截铁地语气说道:“这绝不可能!”
不说卜石兔的人马了,光是察哈尔族的大军,那密密麻麻的那么多人,怎么可能会败给一个要鹰嘴沟增援的外来军队!
见他如此肯定,边上另外有一人当即有点轻蔑地笑了下,然后骄傲地大声说道:“有什么不可能!我们公子带着我们叫天军从来就没打过败仗,不管对上谁,从来都是胜利的!”
“对,我们公子在出关前,还带着我们就两百来骑,杀得五千明军丢盔弃甲,狼狈而逃,而我们自己无一伤亡!”那人身边的一人也马上跟着骄傲地介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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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这些人,是鹰嘴沟和叫天军组成的警戒游骑。此时身为叫天军的将士,感觉是无比的骄傲。
亏得月色昏暗,没人能看到中间这七八骑,每个人都张大了嘴,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
良久,程老鼠才反应过来,惊讶万分地说道:“原来胡宽竟然这么厉害,文武双全,真是佩服,佩服!”
叫天军将士一听,先是愕然,马上就反应了过来,有个好心的人当即笑呵呵地说道:“我们说得公子,乃是我们的首领,也就是胡宽胡大哥的弟弟胡广。”
这话一落,程老鼠等七八骑互相看看,想起之前对胡广的猜测,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再没了一丝语言。
鹰嘴沟的那人见此,就热情招呼道:“老鼠,你们快回去吧,我们还要执行警戒任务呢!”
不管如何,鹰嘴沟安然无恙,真是太好了。程老鼠等人回过神来,当即和他们告别,就要往谷口而去。
可就在这时,程老鼠又想起一事,马上就问道:“刚才是怎么回事,我们都没瞧见你们,你们怎么就围过来了?”
那人一听,稀罕地回答道:“叫天军有千里眼,我们在那边的高地上,早看到你们模糊的身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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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眼?”程老鼠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得确认道。
警戒游骑此时都已经转身走了,听到程老鼠的问话,有一名叫天军当即自豪地肯定道:“是千里眼,我们公子发明的。”
程老鼠惊讶了,从他们嘴里听到的印象,如果说胡宽还是他们可望不可及的人物,那他们的公子,小姐的夫婿,叫天军的领袖就是一个神仙般的存在了!
如此想着,他们对胡广就充满了好奇,又因为鹰嘴沟的安然无恙,一个个兴奋起来,快马加鞭地冲向了鹰嘴沟谷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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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程老鼠到达谷口时,果然看到举着火把的人群,一个个兴高采烈地在搬运东西。小,..o其中绝大部分人,都是鹰嘴沟的人,是他所认识的。
熟人相见,更是高兴。也不等程老鼠问,就有人开心地对他说道:“老鼠,再也不用你们出去抢吃的了,好多好多粮食啊!”
“对哦,以后都不会饿肚子了!”另外也有人马上高兴地接着道。
“老鼠哥,你不知道,这里,还有那里,全部都堆得满满的,搬得累死了!”
“累也值得啊……”
“……”
程老鼠根本就说不出话来了,叫天军不但人来了,还带了这么多物资,从关内到鹰嘴沟,路上还有卜石兔的军队跟着,前面有察哈尔族的军队拦着,最后还赢了,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不知多久,他回过神来,连忙问其中一人道:“那叫天军的人呢,那胡广呢?”
“他们都累到了,老当家早已安排他们去休息了。”那人回答一声后,忽然觉得不对,马上就又纠正他道:“不要随便叫胡广,要么喊姑爷,要么叫公子,明白么?”
程老鼠听了,只是哦了一声,有diǎn遗憾没能看到胡广其人。他虽然是草原上的汉人,可却和草原上的蒙古人一样,非常崇拜英雄。此时的他,是非常想见见有如此大能耐的人的。
胡广不知道自己又多了不少粉丝,当他次日睁开眼睛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
看看屋外面那明亮的光线,胡广连忙起床出去。一开门,见到王黑子他们几个护卫就坐在外面说着话,不由得埋怨道:“黑子。这都快中午了吧,你也不叫醒我!”
黑子听了,呵呵一笑回答道:“公子,您在这段时间太累了,大家都不敢打扰。
conAd1();反正已经到鹰嘴沟了,睡天黑都没事。只要公子您能恢复过来。”
这个确实也是,胡广作为叫天军的首领,又是一手做出建立鹰嘴沟根据地的决策。一路之上,从府谷断后开始,他就没有好好休息过。
别看胡广没怎么上阵厮杀过,可他的精力消耗却是最大的。打赢了战事,安全到达鹰嘴沟,脑中紧绷着的弦一放松下来,疲惫感立刻就包围了他。
胡广听了王黑子的话。也是笑了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昨天打赢战事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傍晚了,还要打扫战场,统计战果什么的,忙下来就彻底天黑了。
他坚持着等到拉克申去安排伤员之后,就再没抗住劳累,到底是怎么过来睡觉的。都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虽然已经睡到日上三竿,但胡广其实还是有疲惫感。觉得累。他倒是很想按黑子所说的,睡到天黑去。可还有很多急迫的事情要等着自己去做,根本就没时间休息。
干革命,就是劳碌命啊!胡广暗自叹了一句。
梳洗完毕后,也没顾上吃diǎn东西,便吩咐王黑子道:“我哥他们在那。带我去见他们。”
王黑子几个答应一声,便领着胡广往外走。
也到这时,胡广才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自己所处的这边,这些房子好像都是土石结构,虽然看着粗犷。却也结实。认真说起来的话,也算有diǎn草率。
抬头能看到两边的山上,没有一丝绿色。这个冬天好像都没下雪,要不这时候看到的应该还是雪白一片。
胡广这么一想,心中不由得一叹,这明末的小冰河时期,不但气温低,还干旱,也真是天灾啊!
前面的一处房子很大,同样是土石结构。
conAd2();看王黑子领着自己走过去,胡广便明白过来,这里怕是鹰嘴沟的议事大堂了。
耳中听着外面传来的喧哗声,刚一转到议事大堂的正面,就看到了这片谷地的整个样貌。
这个谷地狭长,中间有一条河沟,两边看似都有农田。不过此时自然不会有什么庄稼,反而到处都是人。
自己所站这边地方是这个谷地中地势最高的,前面一直到河沟处,是一块人为整理出来的小广场。
此时的广场上,堆满了小山般的一堆堆物资。胡广一看就知道,这些都是自己从府谷带过来的那些物资。许多人都围在这边,高兴地说着话。
在广场的两边,沿着山脚位置杂乱无章地搭着一个个的草棚或者泥胚房。原本以为刚才自己住的房子好像有diǎn草率,这么一比起来,真是不要好太多!
目光转回眼前,在议事大堂的门口,小广场的边缘,立着一根粗粗的旗杆,上面飘扬着一面大旗,写着繁体的“替天行道”四个大字。
往议事大堂的正门口走去,抬头便能看到上面的牌匾,也是三个繁体大字“聚义堂”。
这一切,都让胡广想起在后世电视上看到的山寨,还真是差不多!
虽然眼下已是正午时分,但气温还是有diǎn冷,应该在零下十度左右。可大堂的门却是敞开着的,里面闹哄哄的,也都是人。
胡广抬头看去,只见最里面正中间的位置,有一把虎皮大椅空在那里。在它的两侧靠外,各有一人坐着。那两人就是自己未来的岳父拉克申和大哥胡宽,他们正在说着话。
大堂的两侧,则各是一长排座位,座无虚席,都是面带笑容地在交头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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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胡广打量的时候,王黑子已跨入门槛,同时用他那大嗓门大喊道:“公子来了!”
这话一出口,犹如给大堂内火热的气氛突然泼了一盆冰水一般,顿时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停止了说话,转头向门口看了过去。
看到胡广带着微笑走进大堂,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鹰嘴沟的人或抱拳,或折腰,而叫天军的将士则统一敬礼,齐声叫了声“公子”或者“二弟”或者“好女婿”。
胡广马上举手敬礼,环视一圈,然后才走向前去。
拉克申立刻迎了过来,伸出独臂,指着那把空着的虎皮大椅说道:“好女婿,你来得正好,快上面坐!”
“啊,这不行,你是我的长辈,哪有我坐上面的道理。”胡广一听,连忙推辞道。
拉克申听得心里很受用,外带着那些鹰嘴沟的人也暗自高兴。不过拉克申在表面上还是摇头道:“这里不分长辈不长辈,你是大首领,就理应坐第一把交椅!”
“二弟,你就去坐了吧!新的叫天军,还是以你为首。”胡宽也在一边笑着道,“眼下有些急事,还得你来决定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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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广一听,也不再推辞,当即走到虎皮大椅上坐好。
胡宽是知道自己弟弟做事风格的,见他一坐下后,便马上说道:“二弟,眼下的几个急事都需要处理,我刚和老当家商量了下,你看如何?”
众人此时都坐回了位置,听到胡宽说话,一个个都看着胡广,等他决策。
“第一,我们叫天军两千来人,目前还没有住的地方,这天气正冷着,这事急需解决。”
“第二,新的叫天军怎么编制,要拿个章程出来?”
“第三,那些俘虏如何处置?是按老当家的意思杀了替死去的将士报仇,还是按我们原有叫天军的做法,放他们回去?”
“第四……”
胡宽一条条地把他们初步总结出来需要做的事情,都一一说给胡广听。毕竟这些都不是小事,需要胡广这个首领来决策才行。
原本鹰嘴沟的人和叫天军在思维,做事方面多有差异。虽然刚经历过大胜,双方都是开开心心的,可以说处在蜜月期,可那些差异始终是存在的,也必须要一个公认的领袖来拍板才行。
聚义堂内一直商量着事情,连乌兰和塔娜过来喊用餐都没时间,最后索性在聚义堂内一边用餐一边讨论这些事情。
大约一个半时辰之后,这第一次会议才算结束。两边的首领马上出门,各自去召集手下准备开大会。
鹰嘴沟上下所有人算起来,差不多有一千人,而叫天军虽然经过长途行军,又经历了几次战事,损失却不大,依旧还有两千余人。
原本小广场上就已堆着物资。这人明显就挤不下了。于是,围绕着聚义堂门口,周围密密麻麻的站着到处都是人。
conAd1();不过有一个特点是。鹰嘴沟的人挤在一起,叫天军的将士站在一边。可谓泾渭分明。
胡广就站在门口,由鹰嘴沟和叫天军的核心首领们簇拥着,等着大会开始。不过当他扫视完一圈后,感觉缺了一些人,仔细一想,便凑近来当家说了几句。
拉克申听得明显有点诧异,不过胡广既然提出来了,他也无所谓。喊过一边的程老鼠让他去办了。
没过多久,就见程老鼠带着人,押着五百多名俘虏过来,大声喝斥着让他们跪在聚义堂的左侧,腾出来的一片空地上。
这些俘虏被绑着手,一个个精神萎靡,显然昨晚就没好过。见到这样的大场面,又都一个个脸色惶恐,不知道会怎么处置他们?
之所以会有这么多俘虏,大多是跌落河沟。跑得不及时,又没有马匹代步,所以全被抓了。
他们基本上都是察哈尔族的人。对于土默川平原来说,他们是外来户,是侵略者,因此本能地对当地人,不管是不是卜石兔的人,都是有恐惧感的。
胡广的目光扫视过他们,见他们的样子,便心中有数了。
拉克申差不多人都已到期,便站到最前面。大声喊着让人静下来。
等差不多了,他便用汉语大声说道:“你们都知道。我拉克申的女婿,从关内赶来。救了我们大家伙。从今往后,我们鹰嘴沟的寨子就没有了全都归我女婿管。谁要是不服的,那就是不给老子面子,就不要怪老子不客气了!”
说到这里,他瞪起牛眼扫视着鹰嘴沟人站着的那块地方,恶狠狠的样子,仿佛谁敢出个声,就要扑过去把他吃了一般。
没有人出声,因为他们早就知道这个结果,心里已经有预期。并且叫天军的到来,不但救了他们,而且还带来这么多物资,谁要在这种情况下反对那就是脑子有屎了!
塔娜就站在父亲身后,乌兰的旁边,听到拉克申在所有人的面前,把女婿女婿的词挂嘴边,就算她再是江湖儿女,在没出嫁的情况下,也是红着脸低下了头。
conAd2();只不过偶尔会抬头,偷看下胡广的背影。
拉克申显然很满意在场的人都给他面子,没有人出来反对,便转回头,看着胡广笑着道:“好女婿,你是鹰嘴沟的大头领了,你来讲几句话。”
说完之后,他还用那唯一的大手拍了拍胡广的肩膀,一副我把鹰嘴沟都交给你的表情。
胡广微笑了下,也不推辞,上前一步站好。
所有人的视线马上集中到了他身上,甚至是那些担心自己性命的俘虏,也有不少人好奇地抬头看了过去。
胡广的嗓门没有拉克申大,不过王黑子递了个纸卷起来的喇叭,加上这里是谷地,基本上所有人都能听到他说话了。
“各位乡亲,叔伯婶子,兄弟姐妹们,知道为什么我们会聚在这里么……”
胡广这话一说出去,所有人都没想到,一下愣住了。他也不等人答,就继续说道:“是因为我们都活不下去了!要是有活路,谁愿意来这山沟沟里?”
“那我们为什么活不下去呢?是因为天气太冷,干旱不下雨,收成不好么?不是!是因为我们被官府老爷,头人老爷欺负了,他们要加税就加税,他们要多少牛羊就多少牛羊,我们老百姓就没有一个说理的地方。这种事儿,就算是来个清官都没用,指望圣君么?有几个圣君?”
“或者你们会说,自古以来就是这样,有什么办法!”胡广说到这里,忽然提高了声音,更是慷慨激昂地大声说道:“这种想法不对,而且是大错特错!为什么会没有办法?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能有一个谁也不能改变的规矩,这税交多少,这牛羊给多少,我们老百姓说话能有份量,甚至是由我们老百姓来决定。
conAd3();还有那头人、官老爷们,也有我们老百姓来评判,做得不好,不让我们老百姓满意,就给我滚蛋。要是有这样的规定,那我们还会不会被逼得活不下去?”
“总而言之,就是我们老百姓要自己当家作主!”胡广扫视一个个张大嘴的听众,继续说道,“你们可能会说,这是可能的事情,这怎么可能做到呢!那我要告诉你们,我们叫天军已经在做了!”
“如果现在有你们的加入,那干这事的人是不是更多了?如果天底下像我们这样千千万万个穷苦老百姓都这么做了,就算我们这一代不成,下一代接着干,那这事儿还会不成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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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晚半夜接了两次同事打来的电话,今天睡过头了,抱歉。
如果这话只是一个普通人说的,哪怕是拉克申说的,一般人都会把他归为神经病之类,或者嘲笑几句,或者根本就不理。
可这话从胡广嘴里说出来就不同了,因为他从起事开始,就创造了一个个的神话。
不说王嘉胤当首领时候了,光胡广从延安府返回,就一力扭转乾坤,反败为胜杀了想来报仇的朝廷总兵尤世禄。
之后改编队伍为叫天军,成立革命党,四处出击收集物资,接受灾民,传授学问,击败朝廷边军,发明新式武器,断后击溃延绥巡抚亲率大军的五千前锋,在卜石兔四千骑军的追击下和察哈尔额哲四千军的拦截下,安然到达鹰嘴沟,自身并没有多少损失。
这一件件,一桩桩的事情,已经把胡广神话了。他说的话,叫天军中谁敢不信!
至于鹰嘴沟的人,当他们看到叫天军竟然能护着老弱妇孺一起长途行军,在鹰嘴沟快要被攻破的时候又突然出现,并击败看似不可战胜的察哈尔族军队,对于他们这些已没落到快要死亡地步的人来说,也同样是震撼。就算他们之中的年轻人,如程老鼠之类的战士,也同样对胡广佩服不已。
试想一下,这样的人物说出的话,他们还会当他是神经病在说话么?
在场的绝大部分人,顺着胡广所描述的前景去想象,一颗心顿时就活络了起来。
谁想过这种有一日没一日,躲在山里的日子?谁不想有房住。有田种,有饭吃,有衣穿而不用去搏命?谁不想在草原上。看着自己的牛羊成群,而且还都是自己的?
如果将来真有那么一天。
conAd1();自己能和官老爷、头人老爷商量着交税,不用饿死自己,那真是太好了!
要是官老爷、头人老爷祸害自己,还能让他滚蛋,这……这是在做梦么?
就算自己没法过这样的日子,如果自己努力了,儿子,或者孙子。或者孙孙子能过上这样的日子,那也真是太值了!
想着想着,在场的人就激动起来了。特别是叫天军的将士们,他们已经被胡广灌输过这样的想法,其中的革命党人更是以此为目标在努力了。此时再次听到胡广这份激动人心的话,顿时热血沸腾起来,马上高声回应道:“能成!”
鹰嘴沟的人互相看看,年轻一点的人首先跟着吼起来:“公子,我跟着你干了!”
“公子,你说怎么干。我就怎么干,还真不信了,老子孙子的孙子的孙子总有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吧?”
在如此热烈的气氛中。哪怕是老成持重的人,他们的情绪也被感染,反正人活着总有一死,与其窝囊而死,还真不如好好跟着公子干,说不定还能有成的那一天?
就算那些察哈尔族的俘虏,他们之中懂汉话的人,一个个睁大匪夷所思的眼睛看着这一切,心中不无想法;而那些听不懂汉话的人。则心中非常奇怪,不知道那人说了什么话。怎么让这些人如此的激动?
拉克申也是愣住了,没想到胡广一番话。竟然就把所有人的情绪调动了起来。自己活着一辈子,还从来没见过有那个首领能有这本事。他这么想着,以致都没去好好考虑胡广说话的内容了。
而他身后的塔娜,此时已不由自主地抬头看着胡广的背影,心中想象着他描述的前景,暗自在和伟大的成吉思汗时代做比较。
胡广等了一会,让他们稍微发泄了一会,然后伸出双手示意他们安静:“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叫‘叫天军’么?”
叫天军将士自然知道,他们在胡广这话问出之后,都颇为自豪地微笑了起来,而程老鼠他们这些鹰嘴沟的人,却还真是好奇,因为这名字确实很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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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天的意思,就是要叫天天应,叫地地灵。只要我们叫天军上下团结一致,不分种族,不分男女,不分老少,只要我们穷苦老百姓,不,是所有有志于建立一个新规矩的人都团结起来,有劲一块使,那必然能叫天天应,叫地地灵!你们说,这个可以有么?”
这一次,不管是叫天军将士还是鹰嘴沟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大声吼道:“可以有!”
甚至连俘虏中都有几个也不由自主地喊出了声,不过他们一喊出口之后,马上想起了自己的身份,脸色顿时黯然了下来。
胡广对于在场所有人的反应很满意,其实他也知道,谁不想过好日子?面前的这些人,是最穷苦的人,都是外面活不下去才来鹰嘴沟的,看他们对物资的渴望,就知道平时没什么吃的,看他们住的茅草屋,就知道环境有多差。可以说,他们穷得只有一条朝不保夕的命而已。眼下自己给了他们一个最美好的希望,他们就将是革命最彻底的人。今天之后,就不用担心他们的内心对叫天军有抵触。
“好,眼下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居有其屋。所有人的住处,全都要重新统一规划,重新盖过,用我们的双手,来一步步地实现我们的目标,过上我们要过的好日子!好不好?”
“好!”巨大的声音回响在山谷之中,甚至远远传了出去,让负责在寨门那边巡逻的人都感到鹰嘴沟中有一种火热的气氛传了出来。
胡广接着转过身,笑着对塔娜招了招手道:“来,我说一句,你帮忙翻译一句。”
说完之后,他大步走到了俘虏的面前,目光徐徐扫视他们中的每一个人。
拉克申见胡广这么在意他女儿,一张老脸顿时露出了笑容,对红着脸的塔娜催道:“还不快过去!”
塔娜一听,连忙跟着胡广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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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两个首领都走到俘虏面前,不用说大家都知道,这是要对这些俘虏做出处置了。
围观的人还没什么,这些俘虏的心就惶恐了,不知道这位厉害的首领要怎么发落他们?按照他们的想法,觉得胡广十之*怕是要用他们这些敌人的血,来继续鼓舞他手下的士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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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广对他们的想法自然心中有数,他脸色谈不上严肃,只是很认真地说道:“我们叫天军有一个原则,就是不会虐待俘虏。看你们的服饰就知dào,你们之中其实也有不少受头人欺压的穷苦人。我们叫天军将区别对待你们,只要手中没有我们新叫天军将士的血,就不会有性命之忧。”
一听这话,大部分俘虏都把心放到了肚子里,因为他们基本上就没干上仗。先是等待寨门被轰开而只能在一边等着,后来是叫天军冲过来,他们又都纷纷掉落沟里,想去杀人都没那机会。
“但你们毕竟是我们叫天军的敌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们必须用干活来赎罪。”
“等一会,将会根据你们平时的为人进行登记,然后根据不同的情况分配不同量的活,干完了就能放你们离开。超量完成的话,等你们走了还会发给一定的钱粮。”
胡广说完这些后,也不管他们信不信,叫过孙可望和程老鼠等人,让他们配合着根据叫天军的规矩,开始记录这些俘虏的出身等情况。回头就开始分工。
毕竟这时候是明末,眼下人力有限,索性把这些俘虏当免费劳力用了再说。反正对于他们来说,这已是意wài之喜了。
胡广的第一次在全体人员面前的亮相就这么结束了,新叫天军的编制虽然还没有出来,但所有人的士气又有了很大提高,一个个觉得浑身充满了力qì,就等着干活,建设自己美好的家园。
胡广根本就没得闲,第一件事就是观察地形,给出新家园的草稿。不管怎么样。先要能住,才是第一重yào的。通过这个关系到每一个人利益的事情,也能马上凝结出向心力。
当然,这和有的人所希望的自然也有点不一样。比如老当家拉克申,他的想法,第一件事是胡广和塔娜完婚。
conAd1();还有原鹰嘴沟的部分人。他们更想早点知dào自己在新叫天军中的地位如何?
他们都没有如愿,在胡广的强势之下,最终还是按照胡广的意思来。不过这样在无形中也带来一个好处,就是原鹰嘴沟中那些想要得到满yì地位的人,都是在胡广面前积极表现。
整体规划自然不能一蹴而就的,首先要有一个临时能歇脚的地方。因此,一辆辆用马车,偏厢车改造的临时住处就先在河沟对面的山脚搭起来。当然,这伙是由胡宽和拉克申带着强壮的小伙子们来完成。
原本鹰嘴沟这边。是塔娜来指挥的。但拉克申把这活抢了过去,让女儿去陪胡广勘察地形。
于是,就出现了胡广和塔娜这对未完婚的首领双双出现在这,又出现在那,对着鹰嘴沟这边地带指指点点,互相说着话。
塔娜开始还不好意思,毕竟她是受过儒学教导过的。不过慢慢地她也就放开了,沉浸在和胡广对未来的规划中。
这一切被正在忙于整理物资。清理场地,搭建临时住所的人们看到。纷纷都赞扬起来,真是美女配英雄,郎才女貌的天生一对,听得拉克申合不拢嘴的笑。
胡广也很享shòu这个过程,心中很是高兴,不过也终归有不满yì的地方。眼下这片地方太小了。就目前这三千余人,要留出物资仓库、练兵场地、工匠作坊、实验场地,都有点不够用。
他在后世记得那战友提起过,大青山革mìng根据地是很大的,而且不应该离草原这么近。换成那个火器时代。这地方作为根据地的话,远程火炮,飞机都能照顾到,显然不是合适的地方。
这么一想,胡广便把头转向了大山深处,或者后世的革mìng根据地在里面。
他之所以能确认大青山革mìng根据地在这片,是因为这两山之间的河沟。此时他已知dào,这条河沟叫水磨沟,是这一带大青山中唯一一条常年有水的河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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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广转头看着身边的塔娜,指着大山深处问道:“这里面你们有进去过,是什么样个情况知dào么?”
可能是随着胡广爬上爬下地查勘地形,塔娜的脸蛋红彤彤的,她闻言转头看去,马上摇了摇头道:“曾经往里走过一个时辰,没发xiàn什么好地方,就没再往里面走了。”
“那就是说,还没走到头?”胡广一听,心中微喜,连忙问道。
塔娜有点不明白胡广的意思,好奇地看着他问道:“难道那里面还别有洞天?”
看着一脸不信地塔娜,胡广忽然有点想耍宝,他伸出手指略微一摆弄,当即认真地说道:“老衲屈指算来,里面还真的别有洞天。”
王黑子他们虽然没紧跟身边,却也一直在注意着,见到胡广这样子,不由得有点愕然。
虽然胡广一向沉稳,可面对美丽大方,心中的如意伴侣,那男性荷尔蒙发作,还是让他露出这个年龄段该有的一些心态。
塔娜没想到胡广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动作。不由得噗嗤一笑,顿时犹如一朵盛开的鲜花那边美丽。
胡广看得呆了会,塔娜要放在后世,自然不是那种绝世容颜,可她身上却有一股后世女孩所没有的青春活力,一种清纯的气质。
塔娜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红着脸低下了头,心中却是甜滋滋的,不过这也让胡广回过神来,当即有点尴尬地说道:“我们派人进去查看查看,就算一无所获,也不会有什么损失,是不?”
塔娜当然没意见,当即点头答yīng,马上把这事吩咐了下去,由叫天军将士和鹰嘴沟的人组成了一个十来人的小队,带着干粮就出发了。
在叫天军到达鹰嘴沟,埋头建设自己的根据地的时候,已是崇祯二年二月底三月初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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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段时间内,崇祯皇帝有了第一个儿子朱慈烺,很快被册立为太子。
在这一段时间内,崇祯皇帝钦定逆案,把太监这股和文官足以匹敌的势力严加打击,以致文官独大。
在这段时间内,五年平辽的蓟辽督师袁崇焕不满东江总兵毛文龙,几次试探后下了杀心。
在这段时间内,陕西的农民起义不但没有熄灭,反而愈演愈烈。农民军王左桂、苗美率兵进攻韩城。陕西总督杨鹤手中无将,督粮道参政洪承畴毛遂自荐,斩杀敌兵三百人,解了韩城之围,顿时名声大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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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广一直很忙,几乎就没有休息的时间,有太多的事情需要 关心了。
比如他找来胡宽和乌兰,让他们暗自吩咐叫天军将士在平时,在私下里多和原鹰嘴沟的人聊聊天,促进双方的融合,同化他们。
比如他召集革ing 党人,让他们多宣传革ing 党的主张和纲领,让更多的人能更为了解革ing 党。
比如他叫来四小、丫丫他们,训了他们一顿。在行军路上没法学习,眼下已到鹰嘴沟,就必须天天学习,起好带头作用,让尽量多的人会拼音识字学知识。
到达鹰嘴沟第四天的时候,用车辆改建的简易住所已经沿着对面山脚搭建完毕,原本堆在小广场上的物资也转移到了谷地深处的一个简易仓库中。
此时所有的叫天军将士,都满满地集中在小广场上。此时的气氛,不是之前那几天一样的兴奋和高兴,而是沉重,悲伤。因为这一天,是战死叫天军将士的下葬日。
在靠近聚义堂一侧,排放着五排崭新的棺木,一共有九十六个。这是叫天军出关后牺牲的将士和鹰嘴沟在最后一次战事中牺牲人数的总和,其中叫天军将士占了绝大部分。
胡广站在聚义堂前,身后簇拥着一排排的核心首领,面色严峻肃穆,看着胡广不说话。
在过往的惯例中,战死的人死就死了,特别是那些士卒,最多裹个草席埋了就是。甚至还有很多士卒,战死后尸首都没人管,暴尸于荒野。普通人的命。对于很多当权者来说,根本就不是命
但胡广不一样,他坚持举行了这个仪式。就算物资不丰,人力不足,百废待兴之时,仍然抽调了人力。给每个战死的人都做了棺木。
胡广缓缓扫过广场上的每一个人,沉重地开口说道:“我们今天还活着,还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能冲破重重阻扰,击败几倍的敌人,是因为我们所有人团结一致,共同努力的结果;是这里战死的将士,奋不顾身,用他们的生命。为我们争取来的。”
“原本他们中的许多人,是可以不死的。犹如张狗子等人,他们已经尽li ,奋勇杀敌而身负伤势就是他们的证明。可是,他们为了让我们更多的人活着,选择了赴死,用他们的生命和更多的敌人同归于尽。”
“人终有一死,有轻于鸿毛。或病死,或冻死。或饿死等等,但也有重于泰山之牺牲,他们是用自己的生命为其他人能更好的活着而去铺平道路,为我们老百姓将来能有一个盼头,为创建出一个新的我们老百姓能当家做主的国家而献祭了自己”
广场上除了有寒冷的春风吹响旗杆上那面“替天行道”的大旗而发出声音之外,没有其他丝毫的声音。人们的神态都是专注而认真。仔细地听着胡广说出他们以前从未听过的言辞。
这些话让他们重新认识到了死原来有这么多的不同,死也可以有这么多的意义隐隐地,他们忽然感觉到,好像死也并不是那么可怕的事情。
“他们躺在这里的每个人,可以说对得起我们。无愧于我们。他们的牺牲,不能白白牺牲,我们的志向没有完成,需要 我们和他们一样,抛头颅,撒热血,就算牺牲自己的生命,也要努力去完成我们的志向,建立一个我们老百姓能当家做主的国家”
胡广握紧了右手拳头举了起来,庄严而又极其肃穆地大声宣布 道:“我胡广,在此向他们宣誓,我愿意用我的余生,用我的热血为建立一个老百姓当家做主的国家而奋斗,即使牺牲自己的生命,亦在所不惜”
坚定有力的声音犹如晨钟暮鼓,响彻在这明末,在这些老百姓的耳朵里,在他们的脑海中搅起一个个波浪。
革ing 党人熟悉这个动作,他们曾经也做出过一样的举动。眼下看着胡广在此时宣誓,他们不约而同地握紧自己的右手拳头,高举起来,庄严肃穆地跟着宣誓:“我愿意用我的余生,用我的热血为建立一个老百姓当家做主的国家而奋斗,即使牺牲自己的生命,亦在所不惜”
这一声声庄严的宣誓声,声声冲击着在场人的心灵。不少年轻人和小孩为之激动起来,面色通红,学着胡广,学着革ing 党人的样子,用他们自己的话,表达了相同的意思。
人活一辈子,总要做件有意义的事。死有什么可怕的,只要活得有意义,十八年后又是一条汉子还真不信了,那些官府老爷、头人老爷能一直骑在老百姓的脖子上不成
老人们则一个个非常的感慨,也有点遗憾,为什么自己不晚生个几十年,这辈子真是白活了,活到狗身上去了,窝囊了一辈子,这剩下的时间内,一定要用心去做事,跟着公子去做事
胡广看着这一切,心中也有点激动。他大声地宣布 道:“以后只要叫天军存在 ,所有为叫天军牺牲的将士,为我们的志向牺牲的同志,都将享受 我们的供奉。他们是我们的烈士,是我们的榜样,他们每个人将为我们后人所纪念,他们的精神将永垂不朽”
说完之后,胡广庄重地举手敬礼,敬这些在明末牺牲的革ing 先辈
很多人对于胡广话中的一些词并不是很明白,但并不妨碍他们明白胡广的意思。原叫天军将士先跟着庄严地举手敬礼,接着鹰嘴沟的人也跟着举手敬礼,所有的人不管明不明白举手礼的含义,都举手敬礼,来表达他们的敬意。
这一刻,没有男女老少之分,没有叫天军还是鹰嘴沟之分,没有功名利禄之心,唯有一颗对已牺牲将士的尊敬之心。
几百个俘虏始终在一边旁观了这一场悼念仪式,一个个都露出了复杂的感情。
礼毕,胡广用力一挥手,大声喝道:“押上来”
在聚义堂的后面,两个叫天军将士一组,拖着三个反帮着双手的人,来到了聚义堂前,面对棺木,面对所有人按着跪了下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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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三个人被拖出来,新叫天军将士倒还好,那些察哈尔族的俘虏却激动了起来。因为他们认得,那三人是额哲的侍卫。
胡广也没说话,只是点点头,一边早已等待多时的孙可望马上手持一张纸站了出来,用他那处于变声期的嗓音高声地宣读起来。另外有一名蒙古族的人则跟在孙可望的身后,跟着翻译成蒙古语。
孙可望核实察哈尔族俘虏的过程中,发现了这三个倒霉鬼。他们被额哲派过去督军,却没想到被挤入了河沟。
不说他们有杀过叫天军将士,而是他们平时的恶事没少干。要么为额哲办事,为虎作伥,要么依仗额哲的权力,到处欺压察哈尔族的普通牧民。
额哲是要接替林丹汗的汗位,是察哈尔族中最高贵的人之一,也是察哈尔族的王法。那些被欺负的人有苦无法诉,唯有默默忍受。
当他们的罪行一条条被孙可望宣读出来的时候,那些俘虏都显得很激动,纷纷注视着眼前的这些,心中隐约有点期盼。
当孙可望读完之后,便向胡广举手敬礼,退到了后侧,让众人的目光重新看向他。
胡广一示意,便有手下上前拔出这三人口中的布,然后便问他们道:“刚才所宣读之罪状,你们可认罪?”
一边马上有人,将胡广的话翻译成蒙语。
那三人一听,知道自己生的希望全寄托在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身上,当即一个个大声求饶。
胡广用手指着那三个人,看着察哈尔族俘虏,大声地问道:“他们之前作恶多端。可有悔过?当你们对他们低声下气的时候,可有放过你们?当你们哀求他们的时候,可有满足过你们?”
一声声地发问。
conAd1();让察哈尔族俘虏相顾默然。而那三人则感觉到不对,求饶的声音都低了不少。
“只有我们起来反抗他们。当我们的力量强过他们的时候,他们才会求饶,才没法继续作恶!”
“我们造反,起来革命,要建立一个老百姓能当家做主的国家,就是要消灭这样的人渣,把他们统统都打倒,才有我们光明的未来!”
“现在。用他们三人的血,告慰我们烈士的在天之灵!希望将来终有一天,烈士们的遗志,终将在全天下实现!”
胡广说完,用手一挥,便有手下向前,血祭英灵。
看到平时高高在上,为虎作伥的三人枭首,察哈尔族俘虏中有好几个人低头哭泣起来,嘴中喃喃自语。
而叫天军将士和鹰嘴沟的人。他们都能感同身受,感觉到那些欺负别人的人,现在被正法而感到欣慰。
甚至连拉克申都对此有感觉。他在胡广的身后,很是有点咬牙地低声说道:“他奶奶的,让那该死的孙志龙跑了,回头一定要让他也落得如此下场不可!”
血祭完毕,烈士入土为安。胡广带头,亲自抬着烈士的灵棺先行,其他核心首领也紧跟在后面,各自抬着一幅灵棺。
一个时辰之后,烈士入土为安。在这特意修整出来的烈士陵园正门口。还竖着一块并不高大的石碑,上面刻着“革命烈士永垂不朽”八个字。
胡广在这座石碑前再次敬礼之后。面向人群大声地宣布道:“以后叫天军将优待革命烈士的家属,他们的父母。将有叫天军来养老送终,他们的孩子,将有叫天军来抚养长大。此条规定,只要叫天军不灭,定会一直执行!”
他的话,没人不信!在英烈墓碑之前说出的话,更是铁板钉钉。
conAd2();对于明末那个视人命如草芥的时代,这种政策一出,更是少了后顾之忧。
如果有人敢反对胡广,反对叫天军,反对这个政策,他们将绝不会答应。
回到聚义堂,胡广便召开首领扩大会议,开始重组叫天军,也就是合并关内叫天军和鹰嘴沟成为一支新的叫天军。
基本上所有人的资料,在这四天内都已收集完成,也是有了个基础,才能进行重组。
此时,新的叫天军共计有三千二百一十五人,按照经验,全员进行军事编制。
野战部队全有骑兵组成,为一个骑兵团,团长为胡宽,下辖三个骑兵营。骑一营营长为刘大能,骑二营营长为莫大叔,骑三营营长为胡汉三。
其中骑一营和骑二营为真正的骑兵,而骑三营是骑马步军,主要是由骑术次一等的步军组成,人数编制是标准营的两倍,也就是五百四十人。其中一连是炮兵连,携带火炮种类主要为中型佛朗机炮,没良心炮以及虎蹲炮。
值得说一下的是,如果只是守城的话,李定国当炮兵连连长没问题,但要出去草原上野战,他的年龄就太小了点,因此炮兵连连长改为一个名叫孙云轩的原叫天军将士,可能因为他爹是工匠的原因,炮兵战术掌握的不错,仅次于李定国。
骑兵团的副团长是拉克申,他的主要职责不是厮杀,而是相当于胡宽顾问的角色,毕竟草原上的情况,胡宽没有拉克申熟悉。
留守部队也是一个团,共计八百一十人,由次一等青壮和健妇组成,团长为塔娜,负责鹰嘴沟的安全。三位营长分别为张招弟、刘彩娥和香寒。
其余人,包括老人和小孩以及有手艺的工匠,则统一编为后勤团,由乌兰负责。
另外,还有一个侦察连和一个宪兵连,分别由程老鼠和王黑子任连长。
conAd3();他们和三个团长一样直接向胡广负责。
胡广还对其他一些事情也做了规范化,比如称呼,在公事上必须以职位称呼。胡广自己的称呼,也改为首长。
这些新规定,对于府谷县城过来的人来说,还算可以;而对鹰嘴沟的人来说,是全新的东西。
胡广也对他们做出了解释,我们叫天军要做的事情,是开天辟地以来从未有过的事情。既然如此,所有的这些都采用新的制度,打破旧的规矩,迎接崭新的未来!
胡广还宣布,对于战斗部队,要采用全新的训练方法,打造出一支从未有过的强军。
全新的一切,后世才有的东西,出现在了明末大青山之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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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府谷县城,终究只是一块临时之地,待不长久,能做得就只能是多收集点物资;而眼下到了鹰嘴沟这个可以作为革命根据地的地方,胡广便开始大展拳脚,全力整顿叫天军了。
只是鹰嘴沟内实在太过窄小,铺不开胡广所设计出来的完美根据地,让他很是遗憾。
在重组方案公布了之后,他便和几个营长以上级别的首领商量有关根据地基础建设的事情。
来到这里后,一个很大的改观,就是战马多了很多,虽然现在骑兵团还没有全员配马,可也已是关内的几倍了。
这些马在鹰嘴沟内根本挤不下,眼下都是放在谷口的草原上。而这带来的一个比较麻烦的问题,就是必须时刻提防草原上的敌人。
或者是察哈尔部和卜石兔的土默特部在那次狗咬狗之后,都伤了元气,因此在这刚过去的一些天内,都没有出现过。
胡广也派人在谷口高山上设置了瞭望哨,配备了望远镜,能看得很远。
可这么下去,也终归不是办法,胡广把这些首领召集在一起,就是想讨论个办法出来。
另外带来的物资虽然多,但坐吃山空,总有用完的时候。就比如叫天军最为依仗的火药,军队所必须的铁矿石等原料,也是要找到持续供应的地方为好。
还有,等到天气回暖之后,那些河沟边的庄稼地就必须重新空出来种庄稼才行。但如此一来,现在不少临时搭建的住处又要搬迁。搬哪里去?这又是一个问题。
至于胡广规划的单独划为禁区的工匠营以及试验场地等一些重要部门的选址,至今还没个着落。这里到处都是人,去哪找这样的地方?
这些问题都很重大。
conAd1();却又很难解决,让一个个首领,特别是那些从府谷过来的首领很是愁眉苦脸。
胡广一咬牙。正准备舍弃一些基础建筑之时,门忽然被“砰”地一声推开。塔娜从外面闯了进来。
她现在是驻守部队的团长,因此刚任职,就先去安排驻防的事情,所以这次开会晚了点时间过来。
早已在开会的拉克申,原本作为地主对胡广这些问题无能为力而感到有点不好意思。此时看到塔娜竟然如此莽撞,不由得开口训斥道:“塔娜,你都是要嫁人的人了,怎么做事还这么风风火火。没一个女孩样!”
塔娜正兴奋着,忽然被老爹这么一训,当即不高兴地说道:“现在是在开会,副团长,请称呼我为团长。”
“你……”拉克申被她这么一说,气得说不出话来。
不过这么一闹,刚才沉闷的会议气氛马上被打破了。几个首领都有点幸灾乐祸地看热闹,心中偷着乐。
不过显然塔娜并没有继续纠缠这事,她扔下她爹不理,转头看向胡广。脸上重新恢复了兴奋之色,高兴地说道:“天大的好消息,我们派去探查鹰嘴沟深处情况的人回来了!”
听到她这个消息。看到她那么兴奋,胡广忽然心有灵犀,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惊讶地问道:“是不是别有洞天?”
塔娜一听,倒是稍微一愣,脑中马上想起了胡广之前屈指一算的场景。拉克申在边上听到,浑然忘记了女儿刚才呛自己,当即也大声地追问。
这让塔娜回过神来,当即连连点头道:“是啊。里面别有洞天,真是太让人难以想象了!”
她也不接着往下说。马上转身,又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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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瞧去,第一入眼的便是他们一身的狼狈,一看就从深山老林中钻出来的。外衣被勾破,甚至脸上,手背上也有划痕。但他们每个人脸上的神情,却全是高兴异常。
塔娜没有抢他们的荣誉,让他们这几个辛苦探寻的代表,好好享受高级首领们的瞩目。
真是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所有的首领听得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一个个脸上露出极度兴奋的表情。
原来,这支查探的小分队之所以耽搁这么多天才回来,是因为里面大到没法想象。
按照他们的描述,就是再往里走大概两天的路程,山坳就又慢慢地变宽,最后竟然是一个巨大的谷地。
那里面有水,有地,有草场,不要说叫天军目前这三千余人了,就是上万人都能养活。用一句不过份的话来说,完全就是一个世外桃源。
或者这消息实在太惊人了,以致有不少首领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感觉是在做梦,就怕梦一醒就没了。
相对而言,胡广却是最镇定的那个人了。因为他明白,唯有如此,才符合大青山革命根据地这个后世的称呼。
查探小分队很快被安排下去休息,胡广马上拍板,啥事都不用商量了,先去看了再说。十之*,叫天军的真正根据地,就可以转移到里面去了。
不过消息确认之前,对于普通人还是保密的。除了胡宽负责鹰嘴沟的安全之外,其他重要首领,比如胡广、塔娜、拉克申等人都亲自前去核实。和他们一起过去的,还有王黑子的宪兵连。
五天之后,胡广、塔娜返回了鹰嘴沟,正式公布这个被他们证实的巨大好消息。同时命令传下去,叫天军全体开始修路。
从这边到达里面的谷地,其实并不远,大概只有五十里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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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路的话,不需要多宽,只要有马车能通过就行。如此一来,骑军一般一个时辰就能到达,步军一天也能走到。
当然,这个消息还是没给察哈尔族的俘虏知道。虽然这个谷地最终会被世人知道,但能瞒多久就多久了。
胡广重新修改了根据地的设计方案,所有后勤部门全部会移进去,外面鹰嘴沟将只保留军事基地,和对外攻击所需的临时物资储备仓库。耕地什么的全都不留。
外面建设的任务就交给察哈尔族的俘虏来完成,胡广给他们许诺了,什么时候干完活,什么时候就会放他们走。
而叫天军的人力,则全部集中起来,男女老少齐上阵,从山坳两侧同时开始修路。一个崭新的根据地,正徐徐地展现在叫天军将士的眼前。
不过,胡广对此也有一个隐忧,只是没时间等待,因此未等确认,就已经开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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