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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s:感谢伯爵-我要吸血、立立之之、╭ァ十年﹎的月票,谢谢rabit2011、书友151026121931868、书友151021020720285的捧场!

    ps:感冒了,晚更新了。没意外的话,我尽量保持准点更新,谢谢!

    因为他担心,这个绝佳的根据地,很可能还会有其他出口。

    大青山的地势,原本就是南边陡峭,北边平滑的东西走向山脉。就算现在没在谷地里发现人的踪迹,可要是不确认清楚,有一天被人攻进来就麻烦大了,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

    不过眼下人员必须安顿下来,与其在外面修好了以后再挪,还不如现在直接去里面修。因此胡广虽然未等到王黑子派出探查环境的人回报,就开始动工修路了。

    不管如何,这个谷地必须是叫天军的。如果有其他出口,那就找到它,并派兵守住就是!

    一心想快点,但根据地的建设却很快遇到了难题。这路修了没几天,就发现因为施工工具的简陋,岩石沟壑等问题,进度很是缓慢。

    这个问题报到胡广这里后,就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改进工具,比如打造一些合适的铁制工具,使用炸药爆破等手段,破除一切障碍,修出一条车能过的道路来;二是道路别铺那么宽,先让人能走,马能驼的宽度将就用着。

    对于钢铁原料和火药的量,胡广都不用去核实,因为数据全在他脑子里。衡量了半天后,胡广终是有些遗憾地选择了第二个选项。等以后有条件了,再去拓宽路面好了。

    新得命令一下,修路的进度明显就加快了。所有的人。白天干活,晚上学习,算是过得很充实。就连察哈尔部的俘虏。到了晚上之后,也有叫天军将士去他们那里帮他们忆苦思甜。回忆过往的伤心往事,讲述叫天军所奋斗的美好未来。按照胡广的说法,这是*到精神上改造同化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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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是没有虐待他们,又每夜不间断地灌输这些叫天军的理念,这些俘虏明显与刚俘获时有明显的差别了。

    他们不要说仇恨叫天军将士了(当然,有仇恨基础的那三人已被干掉了),这些俘虏对叫天军将士从畏惧到不再害怕,再到羡慕叫天军将士的俘虏是越来越多。

    干活因为采用的是包干制。按照胡广事先规划好的量分成若干部分,每天完成才能休息。

    虽然工作量都差不多,但到后来,这些俘虏往往没有天黑就干完活了。

    有了多余的时间,其中一些俘虏在叫天军将士的鼓励下,也开始说起自个的伤心往事。

    当叫天军自己所修的路完成之时,这些俘虏也把鹰嘴沟基地按照规划给修好了。这效率之高,速度之快,让身为草原土著的拉克申看得目瞪口呆。

    次日一早,俘虏们所用的早餐比以往要丰盛。稀饭、馍、咸菜、马肉干、马奶什么的都有,可他们却没以往那样吃得香,脸上的表情也没以往那样坦然。

    他们心里有数。这一餐怕是在这里能吃到的最后一顿了。吃完之后,是按照承诺放自己走;还是为了保住鹰嘴沟里的详情而杀人灭口。说实话,这些俘虏没有一个人敢打保票说是哪一种处置方法?

    如果按他们以前见过或听过的事例,那么他们的下场就有点不妙,这最后一顿吃点好的,已是很大的恩惠了。

    可这些俘虏回顾这些天的经历,却又觉得叫天军好像不是那么冷血无情的。特别是那个首领,他所表现出来的样子,更是让他们觉得是好人。理智上如此。可事关这些俘虏自己的生死,他们没几个人有把握。能淡定。

    在他们的惶恐不安中,终于迎来了对这些俘虏的处置。所有人,在用完早餐之后,全被拉到聚义堂前的广场上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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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这些俘虏看到叫天军最高的几个首领都已等在那里,并且互相微笑着小声在交谈时,一颗忐忑不安的心便安了一分。

    而当他们又扫视到聚义堂前的右角落,竟然堆着一堆堆的包裹时,不知为何,虽然他们没看到里面是什么,但他们脑中的第一念头竟然是钱粮。

    如此一来,每个人的脸上,不安的神色中又带了一丝期盼,显得很是纠结。

    胡广看到俘虏都已到齐,天色也不早了,便走前一步,微笑着大声说道:“我之前说过,这里完工之后,也就是你们改造完成之时……”

    俘虏们自然认得胡广这个叫天军最大的首领,听到他说话,一个个的耳朵都竖了起来,聚精会神地听着边上哪位美丽的女首领同步翻译。

    “我说过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今天就是我履行承诺,还你们自由的时候了……”

    一听这话,俘虏们确认自己真得不会死,马上就能自由的时候,不少人甚至等不及胡广再说下面的话,就跪下来磕头。

    家里有老婆孩子,要是再不回去的话,那就都是别人的了!

    胡广说话被他们打断,也不恼,微笑着伸手虚扶一下,然后不管他们站不站起来,就继续说道:“你们回去之后,只要不和叫天军继续为敌,手中不沾上叫天军将士的血,那么下次再被俘虏,也是和这次一样,最多劳动改造,绝不会有性命之忧!”

    胡广也不管那些俘虏在摇手嘟囔,继续说着自己的话:“我们叫天军是干什么的,这些天下来,你们应该也都有了解。如果以后你们有冤屈,没有人给你们做主,来找我们叫天军就是;要是被头人老爷们逼得活不下去,我们叫天军也欢迎你们。总之,我们叫天军是穷苦老百姓的队伍!”

    说完之后,胡广转头看着边上站在那里的王黑子,对他一挥手道:“发钱粮,送他们出山!”

    俘虏们听着胡广的话已是激动,要知道,不管是汉人还是蒙古人,底层的老百姓谁会被重视?但此时的他们,却感觉到了胡广的重视,叫天军的重视!

    看到一边的叫天军将士让他们去领钱粮,见到胡广要转身离去,忽然有一些年轻的俘虏猛地跪倒在地,伸着双手向着胡广叽里呱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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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广听到动静,转头一看这个情况,便看向身边的塔娜道:“他们说什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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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跪地上的那些俘虏虽然听不懂胡广的话,但大致却明白他的意思,马上把目光转向塔娜,脸上带着一丝期盼。@樂@文@小@说|

    塔娜向他们看看,随即一笑道:“他们想此时就加入叫天军!”

    胡广一听,情不自禁地笑了,从心底发出的笑意。他转过身,亲自走下了广场,用双手扶起最前面的一个,然后看着他们说道:“你们有这样的要求,我很欣慰,非常的高兴!但现在还不能让你们留在鹰嘴沟……”

    塔娜听得有点疑惑,不知道胡广为什么最后这么说,不过她还是忍着,把胡广的话翻译给那些人听。

    见到胡广礼贤下士的样子,听到他开始说的话,这些人都激动起来,以为是答应了。可没想到胡广竟然说现在不能留在鹰嘴沟,他们就摸不着头脑了。

    有几个甚至急了,就在人群中叽里呱啦地说起了话。

    胡广听不懂,有点无奈,这让他心中打定了主意,一会要找下塔娜才行。

    不过虽然听不懂,但他大致能知道他们的想法。因此胡广当即伸出双手示意他们安静,然后才说道:“叫天军新来咋到,草原上的穷苦老百姓,对于叫天军是干什么的,还不知道。因此,希望你们先回去,把我们叫天军是干什么的这点,说给周围的亲戚朋友,说给所有你认识的,不认识的人听。告诉他们,我们叫天军。是为穷苦老百姓做主的军队,是穷苦老百姓自己的军队。”

    “这样一来。更多的穷苦老百姓就不会被逼得活不下去,至少他们知道有叫天军这个盼头。等到有一天,我们叫天军兵出草原,消灭那些无恶不作骑在我们穷苦老百姓头上吸血的头人们后,我们大家就都能拥有自己的牛羊草场,大家就都能过上好日子!”

    “大家也放心好了。等我们叫天军安顿好了之后。你们要是还想加入我们叫天军的,我们叫天军绝对欢迎。只是现在,你们先回去为好!”

    听胡广这么说了,这些察哈尔族的俘虏也无奈,只好依依不舍地领了钱粮,和那些能马上见到家人而欢天喜地地族人一起,在叫天军将士的护送之下,离开了鹰嘴沟。

    目送着这一长队的俘虏离开,塔娜有点疑惑地问道:“为什么不把他们留下来。多一个人不是多一份力么?”

    拉克申也和女儿一样有点不明白,他刚才可是看得清楚,那些自愿留下来的人,都是年轻的汉子。显然是没有家人的牵挂。这样的人,完全就是一名合格的战士。

    另外,拉克申其实对于叫天军的俘虏政策也心有微词,只是不说出来而已。眼下这种多灾多难的年头,就是再多的钱粮,怕都要不够用。自己的女婿倒好,不但平时给这些俘虏吃饱。临走还送他们钱粮,真是一个败家子!

    不过虽然是个败家子,但那也是一个有能耐的败家子,总算是没亏了女儿。

    胡广回头看看身边这些人的脸色,知道他们,特别是原鹰嘴沟的人不是很明白,当即笑着道:“走,我们进去再说。”

    说完之后,他当先往聚义堂里面走去,让一众不明白的首领只好带着一肚子的疑惑,跟着走了进去。

    大堂内都有各自的座位,等大家一落座,胡广便开门见山地说道:“我考虑了好几天,现在提下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各位要是有异议,尽管发言,等事情一定后,就得一丝不苟地执行。”

    因为是有鹰嘴沟的人,因此在开正式的会议之时,胡广总会先提下这个开会原则,把这优良传统刻到他们的骨头里去。

    做完开场白,胡广就认真地说道:“眼下鹰嘴沟的基地已完成,通往谷地的道路已修通。因此,我建议接下来的任务,第一是由后勤团和驻守团负责在谷地里建设我们真正的根据地。这点有异议么?”

    所有人都在点头,看来这点都能达成共识。

    “好,那第二是野战团必须开始进行正规训练,达到训练效果之后,我们就必须出击了,否则坐吃山空。而且龟缩在这里,偏安一隅不是我们成立叫天军的目的,不是革命党人该做的事情。对于这点,有异议么?”

    这一次不同了,胡广的话一说完,胡汉三马上就开口问道:“公子……首长,这正规训练是什么训练?”

    胡宽也有点疑问,自己的骑兵团,可以说是见过血,其中有一部分甚至从关内杀到大青山,另外的那些也是在草原上打惯了仗的。可听二弟的意思,好像他还不是很满意。

    胡广点点头,回答胡汉三地问题道:“我们的战士,勇气是足够的,但缺乏战场纪律。军队说到底就是要有组织,协调一致,绝对听从指挥。这点从几次的战事中都能明显看到,我们叫天军做得还远远不够。”

    其他人对于胡广这话,虽然感觉有理,却绝对没有一边的刘大能深刻。因为,他听到胡广这话,那老脸一下就红了。

    “我所说的正规训练,并不复杂,它的名字叫队列训练,踢正步,这是以后所有火器部队必须训练的科目。”

    “你们有的人可能在府谷县城的时候,已经看到过一点。不过那个不严格,也没有培养出严格的军纪。这里我简单说明下这种基础科目的动作要点以及训练目的……”

    对于后世的人来说,这是耳闻目睹,熟得不能再熟的东西。但对于明末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却是闻所未闻。

    不错,此时军中也有队列训练。但这些队列训练却是拿刀拿枪列阵厮杀,而不是这种动动手,动动脚的队列训练。

    对于没听说过的东西,对于胡广说出这些话,只要是从府谷出来的人,都是深有体会。因此,他们虽有不解,觉得这很容易,但还是点头同意,就按公子,哦不,是首长的话做。

    胡广又提出了一个训练途径,就是骑兵团的三个营进行比赛,谁先达到要求谁就优先配备火器。

    要知道,燧发三眼铳和燧发鸟铳的威力,他们是见识过的,但产量很低,是每个首领都想先拥有的东西。

    其他首领都很专注地听着,唯独拉克申有点走神。他一直想听胡广的解释,却迟迟没有听到。(未完待续。(LWXS520。COM))>

    ();    PS: 感谢立立之之孤独寂寞55的谢谢!

    说完了队列训练之后,胡广看了塔娜,才继续往下说道:“这第三件事,就和刚才为什么要释放察哈尔俘虏有关。``”

    拉克申一听,忙抬头看向胡广,等了这么久,终于要说了。

    “其实我刚才已经对那些想加入我们叫天军的俘虏说过一次了,那理由不是敷衍,不是推辞,而是我们叫天军对外的第一步策略,必须要这么做。”

    “这个有用么?”塔娜一听,有点怀疑地问道,“那些头人老爷听到风声后,下个严令,谁敢讨论我们叫天军就杀无赦。这么一来,谁还敢讨论我们叫天军,谁敢说我们叫天军的好?”

    拉克申听得点点头,还是女儿心思敏捷,一下就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那些头人老爷们能封得住口,但能封得住他们的心么?”胡广听了只是一笑,要是这样都可以的话,后世的老蒋一个命令就不会有太祖的事情了,他耐心地解释道:“一件事,自然不可能一蹴而就。这批俘虏宣传的效果有限,那下一批俘虏就继续,总有一天,我们叫天军的名声将会传遍草原。”

    “另外,我们也要主动出击。”说到这里,他转向坐在底下稍远处的程老鼠道,“你们侦察连不能闲着,在野战团训练期间,要四处活动,目的有二!”

    “第一。是侦查草原各方势力的动态实力以及各种资源的分布,为我们叫天军的下一步行动提供情报支持!”

    “是。首长!”程老鼠一听,马上回答道。

    “第二,就是在侦查的同时,也要做好宣传的工作。让草原上各族穷苦老百姓都知道,有我们这样一支为他们做主的叫天军。让他们还未见面,就对我们叫天军有好感。盼着我们叫天军能帮他们。如此一来。以后野战团出击的时候,就能事半功倍!”

    “是,首长。”程老鼠再次答应了一声,不过他马上又有点疑惑地问道,“这……这宣传怎么搞?”

    “怎么搞?这是个问题!”胡广笑着说道,这个时代,刷标语就不现实,因为老百姓根本不识字,而且叫天军用的还是简体字。“我们大家都讨论下,用什么样的手段能简单有效地让广大穷苦老百姓知道我们?”

    说到这里,胡广有点严肃起来,认真地说道:“不要小瞧这点。一定要重视。自古以来,得民心者得天下,这是经过实践检验过的。”

    不知为何,一听“得天下”一词,在座的不少首领就兴奋了起来。其中包括拉克申,更是恍然大悟的样子。真不愧是自己的女婿,眼光比自己长远!

    于是。在胡广的要求下,在“得天下”的动力下,一众人开始讨论了起来。

    他们其实不知道,古代所说得“得民心者得天下”这句话中,民心两字,更多的不是穷苦老百姓的心,而是士绅,门阀,世家的心。

    不过也不能说胡广说的话就有问题了,因为这里只有他知道,真要得到所有穷苦老百姓的心,也一样能得天下,这是后世证明了的。

    这会议开得倒也热闹,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情况下,很快就商议好了宣传手段,也算是为这次的会议打了个圆满的句号。

    另外还有一件事,胡广也在会上讨论通过,就是野战团全部统一着装,由乌兰的后勤团按照胡广的要求来做。

    正规军必须要有正规军的样子,统一着装,能提高士兵的归属感,提高穷苦老百姓对叫天军的重视。让他们知道,叫天军不是一群土匪,也不是在过家家。

    能发新衣服穿,这可是大喜事,没有人会不同意。只是由于物资存储有限,塔娜提出她的团也要时,胡广就只能摇头让她等将来了。

    在塔娜带着这点遗憾散会时,却又被胡广叫住,提出一个请求,想让塔娜教他蒙古语。

    没想这要求刚好被散会往外走的拉克申听到,他马上就凑了过去,笑着道:“好好好,应该的,应该的。”

    塔娜稍微红了下脸,因为这意味着两人会有更多的相处时间。谁知拉克申还没完,接着问道,“对了,女婿,到底什么时候完婚,你得给个章程啊?”

    这一下,塔娜彻底地红透了脸,有点想跑,却强忍着想听听胡广的回话。

    胡宽和乌兰也听到了,马上围了过去。其他首领有听到的,也同样停下了脚步。

    不管怎么样,胡广和塔娜的婚事,他们都是非常关心的。

    胡广看看他们,虽然知道自己和塔娜的年龄,按照后世的标准来说,那是属于早婚了。可这时代不同,算是大龄青年了,而且大哥私下也已催了自己好几次。

    他想了下便看着塔娜道:“这段时间太忙了,等谷地里的事有个眉目之后,我们俩就结婚如何?”

    当着长辈的面,当着众人的面,小两口讨论结婚日子,对胡广来说无所谓。可塔娜身为这时代的女人,就算是她再大方豪爽,她也没有胡广的脸皮厚,红着脸跑了出去。心里美美的,反正已经听到答案了。

    拉克申哈哈大笑地看着女儿出去,他双手一拍道:“好,就这么定了!”

    周围的人一听这件事关叫天军最大首领的婚事定了日子,一个个都非常高兴。特别是那些鹰嘴沟的人,内心深处更是松了口气。

    不管胡广承认不承认,他与塔娜的婚事,其实不只关系到他们两人,关系到胡家和拉克申,而是关系到整个叫天军。

    众人笑着向胡宽拉克申道喜,祝贺胡广本人,然后四散离去,同时也把这个消息扩散了出去。

    胡广无所谓,笑着回应完了,正准备回聚义堂后面的房子时,却见塔娜又返回回来了。

    她的脸蛋还是红扑扑的,不是涂粉的那种,而是一种自然,透着青春气息的红。此时的塔娜,已经自然多了,拦住胡广说道:“我的先生想要见见你。”

    胡广听了一愣,随即想起来,塔娜是有一个汉人老师,好像是个童生。自己好像来鹰嘴沟后,一直很忙,倒忘记了这么一个人。(未完待续。(LWXS520。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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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广很忙,但塔娜过来邀请,他自然是要给面子,当即一边跟着她走,一边问道:“知道是什么事情么?”

    塔娜摇摇头,侧身在前引路,一边有点好奇地回答道:“先生没说,只是很严肃,好像是有大事。~,”

    胡广一听,他也好奇了,不知道塔娜的老师要见自己,会有啥大事要说?而且真要是大事,为什么早不来找自己?

    他正想着,一个没注意塔娜已经站住了身子,差点就撞上去了。

    幸亏塔娜避开了,然后对着有点尴尬的胡广,略微有点难为情地说道:“我这老师,稍微有点要面子,你能不能瞧我面子上,不要一般计较?”

    胡广听了一笑道:“我知道,老人都有这个爱好,你放心好了,只要不是特别的事情,我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说完后继续向前走,很快就随着塔娜来到聚义堂后面最靠里侧,山脚下一处比较安静的小院子。

    只见门口已站着一位五十来岁的老人,花白胡子,头发已经有些稀疏,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见到胡广到来,倒是挤出一丝笑意,微微一躬身道:“首长光临寒舍,老朽深感荣幸。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说完之后,他马上侧身,让出了进院子的通道。

    胡广能从他身上感觉到一股书卷气,但好像还夹杂着一丝讨好的意味,让他稍微感到有点别扭。

    他是塔娜的老师,也就是自己的长辈,反正这算是私下拜访,也算不得公事。胡广当即快步向前,敬了个军礼道:“您老客气了!这私下里的,您喊我小胡就成。”

    老人听了一愣,不由得问道:“这小胡是首长的字,还是号?”

    这下轮到胡广愣住了,对哦。这古代好像不是直呼姓名,而是称字,称号。当然,普通老百姓不讲这个,直接称呼姓名就姓名了,但读书人就不同。

    胡广这一世的身份,只是一个普通军户的子弟。不要说读书了,连吃饭都成问题,哪来的字和号?

    如果胡广是江湖中人的话。明末这个时候,往往就会有号,因为这很流行。可他偏偏不是,因此号也没有。

    良久,胡广无奈地解释道:“小胡是我家乡的说法,用于长辈称呼晚辈的。没事,您老就这么称呼我好了。”

    见到胡广如此尊敬他,这老人眼角的鱼尾纹都舒展开了。看着很高兴的样子。他当即引着胡广往里走,一边笑着说道:“不敢不敢。无规矩不成方圆,该叫首长还是得叫首长才成。”

    两个护卫被留在门口,只有塔娜跟在后面,此时仿佛成了哑巴,不发一言。胡广和他老师双方就座时,塔娜还给他们两人都倒了开水。

    “不知您老唤小子过来。是有何吩咐?”胡广没空说客套话,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或者是他的姿态摆得很低,这老人的姿态对应的就高了起来,他脸上已不见了笑容,用手捋着自己的花白长须。认真地说道:“老朽旁观了近月余,对于首长……小胡很是佩服。能看得出来,小胡是个有大志向、有大报复的英雄人物。鹰嘴沟……叫天军在你的统领下,定能打出一番基业来!”

    胡广一听,难道他大张旗鼓的让塔娜把自己喊过来,是为了拍自己的马屁?

    自己可没时间在这里闲聊,正当他准备出言打断时,那老人却是话锋一转,有点严肃地说道:“然则有一错事,老朽观小胡一直在做而不自知。思来想去,终归还是要点拨一番,才不枉老朽当了塔娜这么多年的老师。”

    塔娜就站在老人的身后,听到这话,冲刚好抬头看着的胡广微微点头,稍微抱歉一笑。

    虽然老人这话好像端了一点架子,可胡广却也没觉得什么。

    其实说实话,从起事以来,差不多所有的事情,都是胡广一个人拿主意,最多是让身边的人补充点旁枝末节的东西而已。

    因为他身边的这些人,在以前多是未读过书的人,也没有走南闯北,多是窝在陕北或者说是府谷这个方圆百里内而已,没有多少见识。

    当领导,做决策,看着很威风,其实压力也很大。这时,胡广冷不丁地听到一个读书人忽然对他说,有一件事一直做错了。这让他是又惊又喜,连忙端正了态度,很是谦虚地请教道:“还请老先生点拨下小子。”

    这老人看胡广这恭敬谦虚的样子,仿佛很是受用。用手继续捋那白胡子,微微摇头晃脑地说道:“孺子可教!你可知道,你做的最错的一件事,乃是教人读书识字,还是那种缺胳膊少腿的字!”

    胡广听了一愣,还以为是什么地方做得不对,没想到他竟然说得是这件事。

    他抬头看看塔娜,想起她第一次看到简体字时候反应,心想不会他老师也来这么一出吧?

    看到胡广愣住的样子,老人仿佛很是得意,捋胡子的手指着胡广道:“没想到吧!老朽也听说了,你是苦于身边没有识字的人,因此想让所有人都识字,这个初衷是好的,但做得事情却是错了!”

    胡广耐着性子,继续听着他说,看能说出一番什么道理来。

    “老子曾曰:古之善为道者,非以明民,将以愚之。民之难治,以其智多。”此时老人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地背着圣人之言,“孔圣人也曾言:是以圣人之智,虚其心,实其腹,弱其智,强其骨,常使民无知无欲。”

    老子和孔子都搬出来之后,老人的眼睛一下睁开,似乎精光闪闪,盯着胡广继续道:“而你小胡做事,却恰与圣人之言相左,此大谬也!”

    “老朽如若不点醒你,怕是皇图霸业都不会与你有缘,此乃其一!”

    胡广心中冷笑,又是这所谓的愚民统治政策。等老人说完了,他待婉转地解释一下时,又听到说这只是其一。

    他看看老人身后的塔娜,见她露出一丝歉意,便继续耐着性子,准备听老人讲他的其二。(未完待续。。)

    ps: 这两天没休息好,感冒药又让脑袋蒙蒙的,写起来没状态,更新又延迟了,抱歉。小,..o可能要到周末才能恢复,见谅!

    老人伸出满是岁月痕迹的两根手指晃着道:“开民智已是不该,孰料你还教他们缺胳膊少腿的字!老朽信你能自成一体,但你可知道,正因如此,你才会大祸临头!”

    他是不懂简体字,可看那本每天都在慢慢增加的厚厚字典,自然明白胡广的心中应该有一套完整的东西。在敬佩胡广的同时,苦想了几天,终于决定站出来劝他一劝。

    不过虽然他说得吓人,但胡广却始终保持面色平静,没出现他想要的场景,让他微微有diǎn失望。

    本来按照他的剧本安排,这时胡广应该大惊失色,然后马上大礼拜见,口称“先生何以教我”之类的话才对。

    看到胡广只是面色平静的看着,老人便想拿捏一下,自顾自地伸手去端茶杯。说话之后喝diǎn水润润嗓子是很正常的事,谁也不能说什么。不过他的注意力始终在胡广身上,期待着他有预期的反应。

    果然被他等到了,只见胡马上站起来向前探出身子,双手伸出,同时脸上有丝惶恐之色。

    老人窃喜,心中暗道:“现在才有这反应,晚了diǎn了!等老夫喝完再说,这样好才能显出老夫的诸葛孔明之风范!”

    正在这时,耳边听到“不要”、“太烫”的惊呼声,同时感觉到手上传来的炽疼。

    “哐铛”一声,杯子重新掉回桌子边,撒了不少水出来。老人已疼得站起来连连甩手。

    胡广有diǎn没法理解,这冒着白烟的杯子。明显里面的水很烫,这老人也真敢下手。

    塔娜很不好意思看到老人瞪着她,连忙解释道:“弟子以为先生会等水凉一凉再喝的,那知……”

    老人好像想骂人,眼角瞅见胡广便又忍住了,刚好把那因烫而挥着的手挥向门外nAd1();略微转移diǎn尴尬,仿佛一开始就是要这么挥手道:“去去去,只会拿刀弄枪,老夫不你来伺候!”

    塔娜红着脸,看看胡广,望望老师,最终还是离开了。

    经过这么一个插曲,老人也没脸拿捏了,坐下后直接对胡广说道:“你这缺胳膊少腿的字自成一体。想着要是有一日,你能打下一番基业后,也会在治下推广此种字体吧?”

    这一diǎn,胡广已经讲过多次,也不知道是老人猜的,还是有听到风声。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胡广diǎn了diǎn头承认。

    “此乃大谬也!”老人激动地一拍桌子,没料拍到了刚才洒在桌面上的水。顿时溅起一片。

    老脸一白而后一红,当作没看到。继续看着胡广说道:“你要是敢这么做,天下读书人的十年寒窗都白读了,四书五经也白念了,他们会罢休?他们都将与你为敌!光凭着一帮子泥腿子,从古至今,有谁能成气候的?”

    老人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说到兴头上,也忘记观察胡广的脸色了,继续在那吐沫横飞:“依老朽所言,赶紧停了这出格的事儿。那些草民,只要有口吃的就成。当然。军中也不能没有文案,你要是需要,老朽可以出力,也可以选几个过得去的心腹,老朽来教导一二也成……”

    原本胡广听他说得难听,自然就不会有好脸色了。可听到后来,好像他也有为叫天军效力的意思。这么一想,他觉得这老人好像是真为叫天军操心,只是受于时代的局限而说了些腐朽的话而已。

    于是,他的脸色重新和缓了下来,等到老人说得累了在喘气的时候,冷不丁地问一句:“要是我在叫天军中继续推广这简体字,您老是否也要与我为敌?”

    老人一听,一下楞在那里了nAd2();

    说实话,他原本在鹰嘴沟是唯一识字的人,因此地位就不同,被老当家聘为塔娜的老师。不说地位显赫,至少也是鹰嘴沟中的上层人了。

    可叫天军一来,军中是拼音识字,推广简体字。这下好了,没他什么事了。想想以后要是叫天军中人人都识字,那还得了,他唯一的优势就没了,那以后显赫的身份就没了。

    更何况叫天军中目前推广的那些简体字,他也得要从头学过。不说能不能学好,光是想起要经历从前的寒窗苦读,他就简直不寒而栗。

    他一辈子只是一个童生,还被蒙古人掠了来。穷苦日子过怕了,真心怕失去他那唯一的优势,没有受人尊崇的地位,这日子就没法过。

    因此想来想去,最终还是鼓起勇气,从叫天军的这个角度,来劝劝胡广,希望他能就此收手。

    反正自己这辈子也不可能离开这里,就再受diǎn苦,多教几个学生出来,也算是能满足胡广对人才的渴望了。

    但此时被胡广犹如撕破脸皮般地一问,他猛然想起眼前这人的身份,心中顿时后悔起来,不该一下说那么多的,不该让塔娜走开的。

    见胡广在盯着他,等他的答案。不知为何,老人额头开始出汗了,略微有diǎn结巴地回答道:“怎么……怎么可能,塔娜是我的学生,这里是我的家,我怎么可能与首长为敌!”

    胡广一听把他吓到了,便微笑着说道:“还是您老明事理。告诉您老,小子早就做了心理准备,和天下读书人为敌又如何?说句不好听的话,大明朝的天下,都是被那些满口仁义道德,暗地里却损人利己的读书人给祸害了。您老看着吧,二十年内,他们就能把大明朝祸害干净。”

    “我就老实告诉您老吧,以后叫天军控制的地方,别说其他了,就是当村长,也必须是识得这简体字的人来当nAd3();”

    “叫天军的目标相信您老也应该知道,是要建一个老百姓当家做主的国家。要是不开民智,他们怎么来当这个家,还不被那些公务……官吏给忽悠了!”

    胡广说到这里,忽然觉得没意思,和这个老学究说这些,还不如多去干diǎn实事。因此,他站了起来,向老人敬了个礼道:“您老多休息,小子要去忙了。”

    说完之后,也不顾老人目瞪口呆在那里,扬长而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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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和天下读书人为敌,这样的豪言壮志是说出去了,可胡广也不是自大。

    他明白,一个人的力量是不行,可自己还有同志。只要同志越来越多,那就变成了两个新旧读书人集团之间的较量。只要武力够强,控制的地方够多,用拼音识简体字的人够多,一样能干翻那些旧式的读书人。

    就算不说后世的历史,从古至今,高高在上的读书人也不是没被干翻过。北方草原上的野蛮游牧民族屡屡能击败中原王朝,这就是一个明证。

    眼下又刚好是冷热武器革新交替的年代,这世上又再没有人比自己更懂得热武器的威力和使用,只要武力和思想两手一起抓,到时候等叫天军再次进入关内,就是让天下震惊的时候。

    胡广经过老学究这事,一路出来想了很多,又稍微调整了自己工作的侧重点。

    每天拼音字典的补充被他压到了最少,革命党人的思想教育,开拓见识则稍微有加强,从原来的三天一讲改为两天一讲。这些是革命的种子,等到他们都能独当一面,就要下放到军中、到百姓中去发展更多的革命党人。

    胡广自己亲自讲解拼音识字的事儿从此也彻底放下了,由学习中最出类拔萃的丫丫和四小当讲解员,自己则开始编写讲解基础的数理化。

    要说起来,胡广从一开始推广拼音识字,到现在也还真有了收获。原本两千来人的叫天军中,还真有一百来个学习的好苗子,接受能力强,学知识快。就是这些人,已经开始学数理化了。

    这些时间以来。叫天军将士可谓是过得很充实。

    在白天的时候,执勤的执勤,训练的训练。建设的建设,很少有空闲的人;到了晚上。所有人就开始学知识、长见识、听故事、忆苦思甜。

    胡广看在眼里,满意在心里nAd1();就照这么下去,叫天军终有一天,会有鱼跃龙门的蜕变。

    王黑子派出去查探地形的人,终于有了回报,让胡广等人更是大喜过望。

    这个谷地的东北方向沿着河沟走,非常难走,但也能通到外面。不过逆着走基本不可能进来多少人。

    而在谷地的西南方向斜插向东北,走个二十里地左右,还有一个差不多的谷地。只是那边已经有人迹,不过据侦查,人数很少。

    胡广当时听了就大喜过望,这样相当于根据地又扩大了一倍。他不知道,那个地方在后世名叫得胜沟,他所知道的大青山革命根据地的司令部其实就设在那个地方,而不是他一开始发现的这个谷地。

    胡广等人一商量,两话没说。继续派人了解那边的情况,准备把地盘占了。再修条路过去,联通两个谷地。

    胡广这边正高兴着。出去草原达十余天的侦察连回来休整了。其中侦察连连长程老鼠一到鹰嘴沟,就兴奋地跑去见胡广。

    胡广几个人刚好在开会,就一起听程老鼠的汇报。

    只见程老鼠眉飞色舞地说了起来,满脸都是幸灾乐祸之色,讲述了上次的战事结局。

    那个察哈尔济农额哲的命大,在逃往归化城的途中,就快被卜石兔追上的时候,撞见了刚劫掠回归化城的骑军。

    虽然不到五百人,却也坚持到了在后面狂追救驾的额哲军队。双方人数差不多。又是一阵混战,等到天黑。才各归各家。

    据说察哈尔族的人损失近千人,加上鹰嘴沟谷口的伤亡也算上的话。有两千出头。

    而卜石兔也没好到那里去,从他的手下撞见叫天军开始算,到最后灰溜溜地回老巢,也有两千五百人左右的损失nAd2();

    程老鼠讲述到这里,满脸自豪地说道:“你们不知道,他姥姥的,咱们叫天军的威名,在草原上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啊哈哈哈……”

    他实在太高兴了,以致都忘记了礼仪称呼,粗话随口就来。

    这其实也不能怪他,在叫天军来之前,鹰嘴沟虽然有一定的名声,却并不响亮,只在鹰嘴沟这附近百里有点名气。

    到了后来,被连连打压之下,伤亡越来越多,马上要到混不下去的地步了。这种日子,程老鼠等人有多郁闷,多憋屈就别提了。

    其他首领见他那么高兴,也没计较他那些毛病,继续听着他讲述。

    “你们不知道,外面在传我们叫天军,携带了山一般的物资,还要护着老人小孩妇女,在顺义王卜石兔亲自指挥的追击下,在察哈尔额哲,林丹汗的继位者额哲的亲自阻击下,却硬是毫发无损,七进七出,无人能挡……”

    “还说我们叫天军是有长生天护着,有雷神能差遣,打一个震天的雷,就能死一大片。就算不死,以后也是傻了!还有……”

    胡广也是满脸微笑地听着程老鼠在讲,不过心中却也明白,为什么叫天军竟然一战就在草原上有这么大的名声。

    原本在这一片草原上,是顺义王统治着这里,具有最高的权威。可是,他竟然被察哈尔的林丹汗打败了,还被赶出了归化城这座象征顺义王统治地位的城市。因此,林丹汗也在这片草原上的牧民心中具有很高的地位。

    目前的情况,就是双方还是没有认输,在互相打着。不管如何,这两方势力都是这片草原最顶天的存在。

    可叫天军一亮相,竟然同时打败了这两方势力,让他们都做了自己的陪衬。这叫天军的地位、威望,是踩着林丹汗和顺义王上位的,这在一般牧民之中,有多惊讶,多神奇,传得多离谱也就可想而知了nAd3();

    如果是有头脑的人,比如归化城的林丹汗,在知道具体的战事经过后,自然知道叫天军能免去全军覆没,完全不是因为实力的原因。

    但这片草原上,就没几个人有林丹汗的头脑,也没几个人,能知道详细的战事经过,自然就拔高了叫天军的力量。

    能有这样的局面发生,胡广心中也是乐开了花。这对于叫天军征战草原,不要帮助太大。爽!(未完待续)

    ps:感谢rabit2011的月票!

    ps:还有一章,可能要22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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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老鼠一直说到口干舌燥,兴奋的情绪慢慢冷静下来,才闭上嘴看向与会的首领们。

    听众自然也是很兴奋的,拉克申更是一拍掌,大声地道:“他娘的,今日总算是出了一口鸟气,舒坦!”

    他感慨完之后,转向胡广,大声建议道:“女婿……首长,我的意思,趁他病要他命,马上派兵出去,见到一个收拾一个,让他们不敢再出来放牧,怎么样?”

    以前的时候,鹰嘴沟实在太小了点,拉克申派人出去放牧,就是偷偷摸摸的。先是被卜石兔,后来又被林丹汗的人见一个收拾一个。眼下看来,风水要轮流转,也该让他们尝尝这滋味了!

    在座几个原鹰嘴沟的首领一听,纷纷站起来附和,一心想着扬眉吐气一番,只有塔娜和香寒两个女首领没有动。

    而从府谷过来的首领们,则没有他们那么激动,只是拿眼睛看着胡广,虽然有点期盼,却还是没发言。

    胡广自然明白他们的心思,想了一会,摆摆手让他们都各归原位,坐好了才说道:“如果眼下把野战团拉出去打,趁着敌人士气低落,而我们士气如虹,打胜仗的概率确实大,扩充壮大叫天军的机会也高……”

    听他这么说,那些原鹰嘴沟的人一个个开始挽袖子,仿佛现在就想要去打一般。

    “但是,你们想过没有,我们叫天军才刚到鹰嘴沟不久,谷地里的基础建设正在进行。所建的永久房屋才刚安置了老弱妇孺,耕地才开垦了一点点,河沟更是修了一小部分……”

    听到胡广说起眼前这些事来,不少人高涨的情绪就降下来了。但也还有人不以为然,觉得这不是问题。

    胡广一边说话。一边在扫视他们。叫天军的首领基本上都是粗汉子,没有那个的城府深到能把心中所想都隐在肚子里nAd1();因此,其中一些人在想什么。他看得清清楚楚。

    “这么说吧,我们基础未稳之前。如果就现在这么打出去,一直胜下去还好说;但要是吃了败仗,损失了将士,败退回来的话,那局势就会很严重了……”

    拉克申的脸随着胡广的说话慢慢地沉下来,这女婿也真是,不趁着眼下这大好时机,让你老丈人找回以前的威风!

    他听着听着忍不住开口打断道:“有什么严重的。大不了我们从头再来,还不是和眼下一样?”

    胡广一听,微笑了下,转向老丈人,耐心地解释道:“如果你是林丹汗或者卜石兔,在叫天军打出草原,连胜几仗,严重威胁到他们的时候,如果好不容易打败了叫天军,你会放过叫天军让它回来养伤呢还是拼命也要干掉它?”

    拉克申一听。当即就沉默了。这答案显而易见,就如同自己刚才所说的,趁他病要他命。那还能再放任它重新壮大!

    胡广见拉克申不说话了,眼角却瞅见程老鼠欲言又止的样子,便转过头看着他笑着说道:“现在我们只是在讨论,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

    程老鼠回视了胡广几秒,确认他不是客套话,便不客气地说道:“咱们把山口一封,他们攻不进来,不就可以从头来过了?”

    香寒就坐在塔娜的下首,一直看看这个。望望那个。说实话,她是没胆子说话的。只是在听到问题后。会在心中想一下。

    此时听程老鼠这么一说,不由得微微点头。好像是可以。她马上转头看向胡广,不知道姑爷又怎么说?

    胡广一听便笑了,不过基于礼貌,并没有大笑,也没有笑得过久,很快就点点头道:“你要是把山口封了,我们也出不去。到时候柴米油盐酱醋茶火药枪弹等等的物资怎么办,我们根据地自己能产么?到时候人员伤亡,士气低落,物资缺乏,从头再来能打赢他们的机会多高?”

    程老鼠只是一个战士,或者现在也算是首领之一了nAd2();但他考虑的只是打仗,对于后勤这一块,可以说从未考虑过。因此,对于胡广提出来的这些问题,他是无言以对。

    “退一万步讲,我们现在出去,打赢了,连续地胜利。那我们叫天军必然壮大,投奔我们的人也必然会有很多。那问题又来了,你有那么多物资能养活他们么?叫天军快速壮大,必然是以降低人员素质为代价,那时候要是忽然遇到一支强军,你觉得能用人数来取胜么?”

    程老鼠之前对于物资这块说不上话,此时听到打仗,忍不住就反驳道:“要是那个时候卜石兔和林丹汗他们都被打败了,还哪来的强军,自然是我们叫天军实力第一了!”

    对于他这话,跟胡广时间久一点的人,心中就马上有了答案。因为他们不止一次,听胡广提起过一支野蛮军队。

    果然,胡广马上就回答了:“别忘记了,东边还有辽东建虏,他们可是把林丹汗从老巢赶走的。你说他们的战力会如何?”

    一听这话,程老鼠再次哑口无言,没再说话了。只是还在心中暗暗衡量,那个时候的叫天军要真和传说中的建虏打起来,到底谁会赢?

    香寒见到这个情况,便转过头,想悄悄问问小姐,到底是叫天军厉害点,还是辽东建虏厉害点?可当她看到小姐目不转睛地看着姑爷时,便打消了念头。

    她了解小姐,知道姑爷怕成了小姐的又一个仰慕对象,而且是活着的。

    胡广见程老鼠不再说话,便总结道:“一栋房子,要是地基没打好,就是建得再壮观、漂亮也是中看不中用的。”

    “我们叫天军的目标是解放全天下的百姓,把骑在百姓头上的贪官污吏、土豪劣绅、吸血头人全部打倒。因此,这地基必须要打牢一点。”

    “明国太祖为什么能得天下?无他,九个字而已: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我们叫天军要走得路线,也是这条nAd3();”胡广说到这里,挺直了上身,扫视众人问道,“现在,谁还有意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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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 感谢袁博仁、oo、猥琐女**、孤独寂寞55的月票,谢谢oo的捧场!

    ps:马上写第二章,大概要diǎn多才能更新了。『『diǎn『小『说,..o

    在座的都是穷苦人,胡广举打地基的例子,他们都能明白。又听到胡广拿明朝太祖朱元璋夺取天下的策略来用,一下又显得很高大上。这么一番讲解,谁还敢、也不可能去和胡广辩了。

    但是,谁也想不到,胡广到这时话锋又一转道:“当然,眼下的形势大好,我们也必须要利用起来才行!”

    这一下,有人就摸不着头脑了,拉克申先疑惑地问道:“打又不打,缩在山里怎么利用?”

    胡广听了一笑,转头看着他道:“我们不大打,利用眼下的舆论优势,打一些小规模战事,不以扩大控制区为目标。”

    “那打了干嘛?”拉克申想不通了,打仗,不就是抢地盘么?

    倒是府谷出来的首领们听到胡广的话,能心领神会。因为他们在去年冬天,一直就在干那样的活。

    “我们的目标,第一是继续扩大影响;第二是获取足够的物资,包括粮食、战马、铁器、火药等等。第三则是练兵,我们的将士不能只靠训练,也需要实战……”

    “等等,我们的人不是都打过仗么?”拉克申好像一定要挑出毛病一般,连续地发问。

    其实到了大青山,两方人马合并之后的会议,在胡广明确自由讨论的原则下,原鹰嘴沟的首领是问题问得最多的。因为相对他们来说,府谷出来的首领基本上都熟悉他说话的方式,能跟上胡广的思维。

    胡广丝毫没有不耐烦。继续微笑着解释道:“我说得实战,是指用我们训练出来的作战方式,在有把握的情况下,进行战场实践nAd1();我们的军队,所用的武器,都将和以前不同。”

    看到拉克申没再问问题。胡广便总结道:“我们野战团的训练速度要加快,三日后就进行基础队列比赛,获胜的营有限配备火器进行实弹训练。”

    一听这话,三个营长就激动了,除了莫大叔年纪大有diǎn沉稳之外,刘大能和胡汉三年都互相对视,仿佛要吞了对方一样。

    会议接着解散,这两人走在最前头,马上消失在聚义堂门口。显然是去做动员了。

    胡宽没有马上走,略微有diǎn严肃地问胡广道:“二弟,上次的战事损坏了好多三眼铳,眼下军中只有三十五把了,这能行么?”

    说起来,这燧发三眼铳确实比普通的三眼铳要好,至少不用减速避风去diǎn火药。这一diǎn对骑兵来说,至关重要。

    但燧发三眼铳的击发率太低。大概只有五成左右的燧发枪能响。而三眼铳本来的射程就近,等到开火发现不响的话。是没机会再去击发第二次。只能抡着三眼铳砸过去了。

    而燧发三眼铳经过一番近战之后,那个燧发装置那里,是用一个铁皮罩护着火药不颠簸出来的,这个部件往往会砸坏,以致燧发三眼铳不能再用。

    如果以前没用过燧发三眼铳的话,也还好。偏僻骑兵用了之后,一个个都喜欢上了,抢着要用。哪怕是胡宽这个团长,也都希望能给所有骑兵来一支,出去打就把握大了。

    毕竟骑兵冲近之后。燧发三眼铳能一次三发,那么近的距离,三颗铅子打过去,不是马就是人,基本中招完蛋,远胜过用骑弓。

    胡广自然明白这些,当即带着他哥一起前往谷地里的工匠营基地。

    路修好了就是方便,只用了一个多时辰,他们便骑马到了地方nAd2();

    张铁匠听了胡广的来意,便笑着引他们俩兄弟来到铁匠铺边上的库房。

    “之前损坏的燧发三眼铳都已修好放那里了。”张铁匠在推开门后,笑着指向左侧墙角的一排崭新的枪架上说道。

    随后,他又往里面走了几步,继续指着里面的那些说道:“这些是全新的,就这十来天做好的。”

    胡宽看得眼睛都亮,大步走过去,拿起修好的燧发三眼铳看看,又很快走里面,拿起新的来对比。

    胡广没过去,就在张铁匠的身边,笑着diǎndiǎn头道:“不错,没想到这效率很高。那燧发枪呢?打造了多少出来?”

    张铁匠一听,刚还有diǎn兴奋的情绪一下就降了温,他迎着胡广走向右侧靠里面的墙角道:“所有的燧发枪都在这里了。”

    只见这边的枪架上差不多就十余只燧发枪而已,和刚才所看到的燧发三眼铳的数量,简直是两个极端。

    看胡广有diǎn吃惊的脸色,张铁匠无奈地解释道:“那三眼铳的管子短,整一个用模具浇筑就能成。再加装一个燧发装置,费不了多少工夫。但这燧发鸟铳不一样。枪管长,为保证质量,还必须用熟铁锻打,双层复合,再加上钻镗、修镗、加装击发装置都很费事……”

    胡广听得diǎndiǎn头,确实这鸟铳要费事很多。他知道,明末的鸟铳,为增加射程,铳管一般都比较长,有三尺左右。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铳管越长,难度就越大。

    为什么西方在火绳枪时代,都是面对面排成一排,近距离互相射击,就是因为他们的铳管短,射程近。

    张铁匠说到这里,忽然叹了口气,见胡广在看他,便又诉苦道:“这鸟铳必须得熟手来做才成,可我这铁匠铺里面,包括我那些徒弟在内,一共也才二十一个人而已nAd3();而且他们之中有几个手艺不成,经常要返工。因此这鸟铳的数量……”

    胡广听了,也不由得无语。熟手工匠短缺这事,在府谷县城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在收集物资的时候,也一直注意招募熟手,可收获甚微。

    因为熟手工匠一般都在县城以上的城内,叫天军没那个能力去打。较小的村镇虽然也会有,可一般情况下,就算有熟手工匠,也没几个。

    那个时候,胡广就让张铁匠带徒弟,自己来培养熟手工匠。可一个人的能力有限,一次也只能带那么几个,周期也不短。如果熟手工匠要由自己来解决的话,短期内是不用指望。

    而缺少熟手工匠,就会严重制约火器的打造,进一步影响叫天军的战斗力。这个瓶颈,必须要解决才行了!

    正当胡广这么想着的时候,那张铁匠又是一声重重的叹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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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声叹,让胡广的心肝都颤了一下,别又有什么坏事吧?

    果不其然,张铁匠的脸上布满了愁云,无奈地说道:“这些还不是最主要的,我们叫天军眼下最缺铁料。↗,要是按照目前的消耗,一个月后可能铁料就要告急了。”

    胡广一听,脑中马上闪过卜石兔骑军所射出来的骨箭,难不成以后叫天军也会沦落到这个困境?

    胡宽听到动静,放下三眼铳走了过来,正好听到了张铁匠这段话。他不由得有点好奇道:“我们在府谷县城的时候,连那大将军炮都融了带过来,这铁料就不够用了?”

    张铁匠一听,转头看向他,摇头说道:“公子……首长要求火器的质量必须过硬,因此俺不敢马虎,都是按最好的来。十斤粗铁要炒成一斤熟铁才会拿来打造燧发枪。”

    说到这里,他一指左侧那一排三眼铳道:“那些对铳管的原料要求不高,因此都是用燧发枪所不要的铁料铸造的。”

    胡广听到这里,点点头,认真地插话道:“这是对的,我们宁可少造几支,但造出来的燧发枪,质量就必须过硬才行!”

    这个道理,胡宽懂,因此他也点点头便不再说话了。

    胡广缓慢转身,走出仓库,抬头望天,默默地想着这几个问题。

    虽然三眼铳的材料要求低一些,如果所有的材料都用来造三眼铳,无疑数量能增加不少。

    可是三眼铳的射程太短,只适合骑兵冲锋时候用。叫天军作战,远程火力是必须的。鸟铳的射程大过普通弓箭,这是必须要配备的。

    这么一来,就必须要有足够多的铁料才行。一般情况下。铁料来源,无非是采矿、交易、缴获三种方式了。

    但草原上应该没有铁矿,否则蒙古人也不会被迫使用骨箭。至于交易,要能交易的话,蒙古人还能使用骨箭?

    铁器是明国严禁互市的物资,想通过正常交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胡广马上便想到了一个词:晋商。

    想起晋商。胡广脸上就出现一丝鄙夷。后世的人,只要稍微关心下,就能知道八大晋商的传说。

    其实辽东建虏也穷,明国如果一直采用经济封锁的话,很可能辽东建虏最后也会走蒙古人的老路,最终被明国搞垮。

    可偏偏是那些晋商,建虏缺什么,他就走私什么,从铁器到粮食再到各类情报。什么都卖,硬是把一个野蛮民族给喂大了。

    如果叫天军和这种只认钱的人进行交易,应该也能获得自己所要的东西。反正叫天军的仓库中也堆了不少金银珠宝,这些东西对于眼下的叫天军来说,并没什么用处。

    胡广想着想着,忽然有了个想法,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笑意。不过眼下还不是时候,这条路只能等叫天军壮大到一定程度才可以。

    另外还有一条获得铁料的手段。就是缴获。看来眼下能走的路,也只能是这一条了。

    想到这里。胡广便转头对身边的张铁匠说道:“铁料的事情,我会想办法解决的。熟手工匠的事,我也会留意着。火器的质量,必须从严来。”

    “首长放心,我定然不会让炸膛的事情发生!”张铁匠立刻认真地回答道。这点觉悟,他还是有的。毕竟现在和叫天军是一体的。要是随便应付,不说其他,自己都讨不了好。

    胡广接着又巡查到火药房这边,刚好乌兰这个后勤团团长在,便对她说道:“嫂子。炸药包就别做了,现有的那些暂时够用了。眼下要集中人手配制燧发枪和三眼铳所需的火药,按份量事先做好。”

    乌兰点点头,她和胡宽一个被窝,自然知道最近不会有攻城战这样的事情。在草原上,那没良心炮基本用不上,炸药包最多只用来防守而已。

    不过她还是有一个意见道:“二叔,火药的配置没问题,她们都已熟练了。不过配制火药所需的硝已不多了,需要尽快提供才行。”

    胡广一听,心中叹了口气。叫天军虽然在府谷的时候,就开始早早地筹集物资了。可经过断后一战,草原行军的战事,所筹集起来的物资就开始短缺了。

    打仗,打得就是后勤,真是真理啊!

    不过还好,火药的三大原料中,最困难的硫早已有了供应处。这硝么,可以人造出来。

    他想到这里,便点点头说道:“嫂子放心,硝的来源,我会马上安排人着手处理。你先配制好我要的火药,三天后,就要让将士们练枪了,需要用到火药。”

    逛了一圈,走出工匠营,抬头看着谷地内,修房子的修房子,开荒的开荒,修河的修河,一派繁荣的景象。

    胡宽看着这一切,想着刚才所听到的物资短缺,不由得叹道:“幸好粮食够多,要不麻烦就大了!”

    谁知胡广听了,却是摇了摇头道:“大哥,不要高兴的太早了,这粮食,不见得够!”

    这一下,胡宽就想不明白了。他再仔细一回忆,心中一核计,没觉得自己说得有错啊!

    当初在府谷的时候,粮食收集是重中之重,因此这粮食也是所有物资中最多的。目前就三千来人,就算今年没有收成,从府谷所带来的粮食也够撑到明年去的。

    胡宽无奈,只好问道:“二弟,你是怎么想的?”

    “今年过年前后,有可能会有大事发生,我不想袖手旁观,因此粮食消耗可能会很大。”

    胡广这一番话,没头没脑地,让胡宽更不明白了。他看看自己的弟弟,好奇地问道:“什么大事?”

    “现在不好说,或者不会发生了吧。不过不管如何,粮食的事情,我们也要未雨绸缪才行。”

    胡广说完这番话后,脑中就闪过汤若望的身影,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把自己的话带到。那些话又会不会传到崇祯皇帝那里,而他又足够重视,做好防御?

    说实话,胡广对此一点把握都没有。假如历史还是发生了,那自己这个后世来的人,既然知道了,就应该要做点什么才好!(未完待续。。)

    PS:感谢肖劲秋、╭ァ十年﹎的月票,谢谢!ps:从晚上开始,应该能恢复到之前的更新时间了。

    不过眼下还早,叫天军的实力也还不够。光凭这么一点人,只有眼下的一点血勇,如果遇到作战勇猛的辽东建虏,怕是不够拼的。

    在这古代的冷兵器作战时代,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是很普通的事情。戚继光那种逆天的敌我战损比例,在中国几千年的历史中,估计也只有他一个。

    当然了,按照历史发展,眼下的辽东建虏打明军的战损比例,也是很可怕的。不过这不是因为辽东建虏有多厉害,只是由于明军太烂。

    辽东建虏稍微遇到好一点的军队,比如白杆军和原戚家军的余部,在浑河就差点吃败仗;后面对上卢象升的五千老弱军队,也是调集三路大军才打赢的。

    胡广默默地想着事情,没有进一步去解释,让一边的胡宽摸不着头脑,二弟这说得是啥?

    不过他看到胡广脸色有点沉重,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便也没有再问,抬头看向远处热火朝天的场面。

    对于他来说,乌兰和丫丫、二弟都在身边,都平安无事,这才是最重要的。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便到了野战团比试的这一天。

    在鹰嘴沟校场,胡广、胡宽、塔娜等高级首领都在聚义堂前搭着的台子上站着。台下前方沿着河沟的校场,按营编制站着一排排的叫天军将士,队列整齐,前后左右都差不多是一条线。显然这段时间的训练,他们没少下功夫。

    此时军装还没有做好,因此眼前的叫天军将士,一眼就能从穿着上分出哪些是府谷出来的人,哪些是原鹰嘴沟的人。

    春天已快过去,气温却还是很冷,在零度以下nAd1();虽是山谷。可风还是不小。吹得旗杆上那“叫天军”军旗和各营旗帜猎猎作响。

    胡广扫视了一圈,然后才下令道:“全体都有,立正!”

    看台下侧一排站着十名嗓门大的士兵,马上齐声大喊。把胡广的命令远远地传了出去。

    所有野战团的将士一起做出了立正的动作,声音汇聚起来。发出“啪”地一声响。

    各营营长站在队伍的最前面,心中开始激动,比赛马上开始。看自己怎么拿第一!

    可是,谁也没想到。看台上的胡广竟然转过头,低声和台上那几个首领说了句话后,转身回去聚义堂。但他们的护卫都没有带走。依然留在看台上。

    这一下让站校场上的所有叫天军将士都有点意外,这比赛马上要开始了。首长们这是去干吗?难道有紧急事情要商议?

    不少人一边猜想着,一边探头去看前方的营长,看他们有什么动静。

    在聚义堂内。拉克申首先有点好奇地问道:“这外面的比赛马上就开始了,有什么事情非要现在进来讨论?”

    胡宽和塔娜也都有点好奇,想着这几天好像也没有紧急的事情。刚才胡广在台上说要先来聚义堂说点事,这会是什么事呢?

    只见胡广笑笑,不慌不忙地样子,看着拉克申回答道:“前几天的时候,我巡视了一遍工匠营,发现有不少物资的储备并不够。因此便想着讨论下,这些物资在什么地方比较多,这将是我们叫天军之后出动的主要目标。”

    接着胡广把目前物资多少,尚能坚持多久等事情说了下,听得拉克申等人有点无语。

    “我说女婿,你看这事是不是缓缓再说,也不急在一时半会,外面的将士都在等着我们呢!”拉克申忍不住了,反正眼下虽然算是正式场合,可只有自家几个亲戚,连护卫都没有,因此直接喊了女婿,语气中带了一丝埋怨nAd2();

    一边的塔娜听了,也是赞同她爹,点了点头补充道:“外面还刮着风,把他们晾那里不好。”

    虽然胡宽也同意他们的观点,不过相对他们两人来说,他更沉得住气。同时,他也相信自己的二弟,知道他不会不知道这点。因此他就没出声,只是看着而已。

    果然,胡广咧嘴一笑,让塔娜看到,隐约感到有一丝使坏的意思:“其实我是故意的,就是要晾他们!”

    在拉克申和塔娜的惊讶无语中,胡广马上解释道:“正步训练,队列训练,最为重要的一个目的,是培养他们的团队感和军纪感。军人,最主要的其实是服从命令,所谓的军令如山就是如此。我的命令已经发布出去,现在就看那支部队能坚持最久……”

    听他这么一说,几个人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也是一种考核的方式,比赛确实已经开始了。

    胡广稍微解释了之后,便又把话题带到了物资上面,开始细细讨论起来。甚至还包括草原各方势力的特点什么的也一并再讨论。

    时间慢慢地过去,不知什么时候,聚义堂外面好像有了些动静。再到后来,有人匆匆进入了聚义堂,大声地道:“报告首长,比赛什么时候开始?”

    胡广暗叹一声,不用抬头看,就知道进来的是胡汉三。

    他抬头看去,见胡汉三脸上还略微有一丝不耐,当即用手一指,吩咐他道:“你,站那边,继续立正,好好站着反思一下。”

    反思?反思什么?胡汉三摸不着头脑,但胡广的话又不能不听,只好依言站到了一边立正在那里。

    拉克申和塔娜等人看着一脸莫名其妙的胡汉三,都微微摇了摇头,脸上还有一丝笑意,怎么看好像都是在幸灾乐祸nAd3();

    外面好像静了一会,但没过多久,动静又开始大起来。

    “报告首长,是不是该开始比赛了?”莫大叔大约过了一刻钟后,也进来催了。

    拉克申和塔娜一见,脸上终于没了笑容,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让莫大叔有点莫名其妙。

    于是,两个莫名其妙的人站到了一块,时间继续流逝,原来怎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

    等到最后刘大能也熬不住,进来看情况的时候,胡广才从座位上站起来,指了指他们三人道:“走,你们三个也归队。”

    这个时候,外面的声音已经是有点嘈杂了。不过当胡广一走出去时,所有嘈杂声马上就消失了,全体又开始立正。但之前的一幕,都已经被胡广看在眼里。(未完待续。)内读唯一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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