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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忠义堂?!肖雄猛然回过身来,惊诧不已的眼神注视着徐老。忠义堂这三个字,在海城而言,近乎于“传说”般的存在。

    坊间流传着无数关于忠义堂的传说,很多人以为忠义堂的老大多年前就在警方的围剿中丧命了,可事实并非如此,在经历了七年前的那场“血腥屠戮”之后,忠义堂开始由明转暗,只有极少数的人知晓忠义堂内部的组织结构。

    而站在肖雄跟前的徐峥嵘,便是这艘传说巨舰的掌舵人。

    “徐老,你的意思是……”肖雄心领神会,眼神中无限的惊恐,只觉不寒而栗,自己认识的徐老竟然是掌控忠义堂的不折不扣的极道大佬。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徐老淡笑着点头,眼里一抹悲伤气息一闪而过。

    “跟我走走吧。”

    狭长的巷子,肖雄跟徐老并肩行走着,步伐一再放缓,从徐老口中听到的情况跟道上的传闻大相径庭。

    “七年前,忠义堂元气大伤,为了不让忠义堂彻底覆灭,我只能选择韬光养晦。”徐老淡然道,在如今看来,当年的无数腥风血雨,已成了弹指一挥间可以淡忘的仇恨。

    世事无常,忠义堂这个备受争议的存在,多年以来一直跟多方势力争斗不休,自身不断壮大的同时,还要面对来自所谓正派的势力打压,可谓夹缝中求生存。

    “今天让你见的这八个堂主,他们都是信得过的人,也不会有谁不服你,你的顾虑可以全部打消。”徐老似乎可以看穿人的心事,一语道出,肖雄直接愣在了狭长的巷子里。

    “即使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也必须维护好忠义堂,这是你现在的使命。”徐老语重心长,点燃了一根烟夹在指间,眼神比那烟头微弱的光亮还要让人捉摸不透。

    “我明白。”

    忽然间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使命感,肩上的责任重于泰山,肖雄点了点头,接过了徐老递到手上的烟。

    “以后的事,交给你们年轻人去做吧,如果有可能,尽量让忠义堂洗白,现在这世道,跟我们那一辈人面对的不一样了,我相信你可以做好。”

    这样的嘱托,发自肺腑,一切只因他对肖雄的信任。

    心内复杂的情绪翻涌着,徐老的话铭记在心,肖雄默不作声的陪着徐老向前行走。

    近三四年来,徐老一直尽力尝试着让忠义堂转型,在保留必要的黑色势力的前提下,开始涉足各行各业,现在已经初见成效,忠义堂所掌控的商业根基渗透到了海城多个行业领域,这笔财富价值几何,无可估量。

    “你现在是他们八个人的主子,你知道该怎么做,关系一旦处理不好,人心散了,忠义堂也就完了。”上车之前,徐老回过身,意味深重的眼神看向肖雄道。

    “徐老,我不会让你失望!”

    徐老回家后,司机受命把肖雄送到了医院里。

    夜晚灯火阑珊,医院里一如往日的清冷气息,肖雄去了一趟自己的办公室,突然想到了夜鹰,随即便往夜鹰所在的住院大楼走去。

    单独的一间病房里,夜鹰的病床前挂着好几个吊瓶,从肖雄把夜鹰救出到现在,快一个月过去,夜鹰的身体恢复情况良好,不但能正常说话,还能下地走路了。

    夜鹰的康复进度,肖雄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看到肖雄突然进屋,夜鹰眼神里划过一丝诧异,挤出个笑容问道:“你怎么来了?”

    “徐老让我接了班。”还未坐下,肖雄神色平静,缓缓开口,心里的情绪多少还有些忐忑。

    “我知道了,下午就有兄弟来过医院,把徐老的决定告诉我了。”夜鹰淡淡的语气回道。

    肖雄脸上的情绪突然间多了几分不安和阴沉,夜鹰感慨的语气道:“说实话,我替你高兴,也替徐老高兴。”

    还以为夜鹰会因为这件事对自己心存芥蒂,没想到是自己多虑了,肖雄摇头苦笑,没有言语。

    按理说,徐老更应让夜鹰接班,毕竟夜鹰跟随徐老出生入死多年,理应由他接班,而今却是自己这个外人接了班,于情于理都觉得对夜鹰不公平。

    起身走到了窗前,远眺海城繁华的夜景,肖雄冷声道:“等你痊愈了,我把权利移交给你,由你掌控徐老的势力。”

    “什么?!”夜鹰些许惊愕的脸色,“这不行!”

    沉默了短暂一会儿,肖雄满含疑惑情绪的眼神看着夜鹰,“我只是有一点不明白,徐老说他要出去走走,可能不回来了……”

    夜鹰面露惊异,肖雄继而道:“对了,你知道孙震吗?一个老怪物,他跟徐老认识。”

    一刻间听到孙震这个名字,夜鹰脸色凝滞,张着嘴发不出声来,瞳孔瞪大,眼神中一瞬的惊恐。

    “他……他又回来了?”

    “你认识他?!”

    “十二年前,就是他把徐老打伤的,他和徐老之间,就是一个解不开的死结。”夜鹰刹那间神色出奇的落寞,眼神空洞无力。

    对夜鹰的解释半知半解,肖雄心间更多的疑问,却无从开口。

    究竟孙震和徐老之间存在怎样的不可告人的过节?或许除了徐老和孙震,没人能知道答案。

    ……

    又是一夜的辗转反侧,接收了徐老的势力,转眼间自己成为了可以在海城呼风唤雨只手遮天的大佬,本该高兴的事情,肖雄却是愁容不展。

    临近中午,阴雨天气让心情随之低沉,封若南感觉到心口疼痛,莫名的担忧情绪,生怕是自己之前所患的心蒺藜再次复发,随即打了个电话给肖雄诉说情况。

    “你在你公司里等着,我这就过去找你!”

    肖雄挂了电话,心情焦急的赶往封若南的公司,心里多了些不解,怎么这妮子的身体会这么脆弱呢,动不动就出现特殊情况。

    坐在宽敞的总裁办公室里,心口发闷的封若南放下了手里的文件,手指紧摁住柳叶眉,心间情绪烦躁不安。

    门外的走廊上,女助理竭力想要拦住脾气火爆的女人,愁眉苦脸道:“小姐,你不能进去,我们封总很忙!没有预约是不能见封总的!”

    “让开!”庄舞若火冒三丈的神色,凶狠的眼神瞪着女助理,径直闯进了封若南的办公室。

    封家和庄家本是世交,两家也有生意上的往来,可是封若南和庄舞若却形同陌路,虽然早就知道彼此的存在,也曾有过谋面,但没有任何私下的往来。

    “封若南!”冲进办公室的庄舞若吼了一声,怒火中烧的神色,脸色浮起了因愤怒而生的红晕。

    满眼惊诧的注视着“庄舞若”这个不速之客,封若南满脑子雾水,“庄舞若?你来有什么事?”

    心里疑惑不止,封若南还没起身,庄舞若便走到了桌前,质问的语气瞪着封若南道:“你还好意思问我?!你什么意思啊!”

    “你在说什么?”封若南看着暴跳如雷的庄舞若,心里暗道,神经病吧?好端端的来我的公司撒泼!

    “呵呵,”庄舞若冷哼一声,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充斥着敌意的表情,庄舞若怒声道,“你跟肖雄的婚约不是早就取消了么?那现在还缠着我家肖雄干嘛?!要不要脸了!”

    庄舞若的话语听得封若南云里雾里,哭笑不得。

    脑子里迸出无数疑问,你家的肖雄?我缠着他?什么跟什么啊,庄舞若疯了吧?精神出问题了?

    封若南自然不知庄舞若和肖雄最近的接触,要是她知道,也不会露出这般迷茫的神色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请你马上离开,我还有事要处理。”封若南冷漠的语气道,转而看向助理,“小吴,送庄小姐出去。”

    委婉下了逐客令,但封若南礼貌的退让反倒彻底激怒了庄舞若。之所以闹到封若南的公司来,是因为她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肖雄跟封家千金又重归于好之类的传闻甚嚣尘上,甚至连“两家重新商定婚期”这种荒唐又离谱的传闻都有。

    直接在心底把封若南定义成了自己的情敌,庄舞若这才会情绪失控。

    气得跺脚,庄舞若差点就动手给封若南一巴掌了,恨恨道:“你给我听着,肖雄是我的,谁都别想抢!再说了,你配得上他吗?当初是谁取消婚约的?”

    庄舞若的冷嘲热讽让封若南眼里多了些怒火,只不过她冷淡孤傲的性格强行压抑着怒意,“我不想骂人,我和肖雄只是普通朋友,有什么事你自己去找他问清楚好了。”

    “不用问了。”

    拿着药箱来帮封若南看病的肖雄硬是在办公室门前愣了一分钟,听到了封若南与庄舞若之间的争吵,两个女人为自己争风吃醋,这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眼里些许的尴尬,表情多了些愤怒,肖雄走到了庄舞若跟前,怒声道:“你简直不可理喻!”

    “我……”庄舞若想发火发不出来,在见到肖雄英俊面庞的一刹,心间柔情难以抗拒,柔声道,“你怎么来了?”

    “你这不是瞎胡闹吗?我再不来,我看你是要把她的公司拆了!”肖雄愤愤的表情冷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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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我这不是……”庄舞若气得脸色绯红,心里想说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吗,低头不语的庄舞若本还是咄咄逼人的架势,但是肖雄的出现,像是给她浇了一盆冷水,让她清醒了不少。

    封若南阴冷的眼神打量着肖雄,看肖雄神色平静,心里醋意浓重,好你个肖雄,居然背着我勾搭庄舞若这个泼辣的女人,真有你的!

    走到封若南跟前,肖雄眼里隐隐的愧疚和自责,尴尬挠头,低声凑到封若南耳边道:“我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你别跟她计较,她太孩子气了。”

    看到肖雄跟封若南之间的距离太过“亲昵”,庄舞若快要气爆炸,腮帮鼓鼓的,生气的模样着实可爱,几步冲到了肖雄和封若南跟前,推开了肖雄,凶恶的眼神瞪着封若南,威吓的语气道:“我警告你,以后离肖雄远点儿!否则我会让你后悔的!”

    “我劝你还是去医院检查检查吧。”封若南冷声嘲弄道,或许是跟肖雄相处久了,居然说话的口吻都和肖雄变得相像,时不时会冷嘲热讽一般。

    面对蛮横无理的庄舞若,她突然间不那么气愤了,反倒是脑子里涌起强烈的念头,自己的确很在乎肖雄,一瞬间患得患失的感觉。

    “有完没完了?!”

    肖雄怒了,瞪着庄舞若,愤然神色,“我跟她是什么关系,你没权利干涉,以后别来缠着她!”

    “肖雄!你!”庄舞若指着肖雄,先是一刹的惊愕,再而满脸愤怒情绪,她实在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肖雄居然偏袒封若南,这好似扇了她一耳光。

    好歹自己也是庄家的千金独女,要啥不缺啥,跟封若南比,无论外貌还是家境,丝毫不逊色于封若南,凭什么肖雄对她这般呵护,却总给自己冷脸子看?

    保持着沉默的肖雄一脸的厌烦表情,真想叫庄舞若快点走人,却又觉得这么说的话太过激了,毕竟人家是女孩子,多少也要顾及她的颜面。

    泪水夺眶而出,庄舞若疯了一样狂奔而出,留下相对无言的肖雄和封若南。

    “你也可以走了。”

    庄舞若前脚刚走,封若南的冰冷态度让肖雄措手不及,讶然神色看向出声的封若南。自己好心好意替封若南解围,这丫头却要赶自己走,还有天理吗?

    肖雄略微含着怒意的眼神盯着封若南,没好气道:“唉,你讲不讲理?赶我走?”

    “先去把你跟她的关系处理好吧,我不想看见你。”封若南彻底误解了肖雄和庄舞若的关系,语气里的醋意浓得醉人。

    肖雄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了,满头雾水,茫然表情注视着封若南。

    “我不走,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跟庄舞若什么关系都没有……”不习惯解释的肖雄淡漠的口气道,心间一瞬难以抹去的情愫,不愿让误会再继续下去。

    “你不走是吧?”封若南提起了椅子上的黑色爱马仕手包,神色全然黯淡,快步走向了办公室门口,“那我走!”

    刹那间,肖雄心乱如麻,愣住没有任何的动作,封若南头也不回的下了楼。

    等肖雄回过神来,恍惚间才意识到自己来找封若南的目的,这妮子不是说自己胸口隐隐作痛才喊我来的吗?哎!真是意气用事,耍性子的女人不可理喻!

    疾跑到了电梯口,看电梯悬停在1楼,肖雄急忙冲进了应急通道,一路狂奔到了大厦楼下。

    “若南!”

    左顾右盼,眼见封若南已经走出很远,脚步很快,快接近十字路口了,肖雄呼喊一声,朝封若南所在的方向追了过去。

    情绪纷乱,心间的疼痛感愈加强烈,眼眸中的痛苦是肖雄察觉不到的,倔强的封若南快步走到了街口,不愿面对肖雄,逃也似的跨向马路中间……

    “小心!”

    肖雄看到了急转过来的速度近似失控的大货车,万分火急的语气竭力吼道,封若南惊慌的表情转头的霎时间,大货车已迫近到身前。

    近乎百米冲刺的速度,快到街口的肖雄飞跃向马路中间,扑到了封若南的身体上,双手用力将封若南推开,一场在劫难逃的惨祸,封若南摔倒在地的时候,心中惊慌尚未平息,撇头看向大货车,倒在车前的肖雄额头鲜血淋漓,地上洒下一滩血迹。

    ……

    从天而降的车祸,肖雄为了救封若南,身体遭受到了大货车的强烈撞击,尤其是头部受伤最为严重。

    “肖雄!肖雄!”

    封若南不顾腿部摔伤的疼痛,直接扑了过去,趴在肖雄身上歇斯底里的呼喊,肖雄双目紧闭,唇齿惨白,脸上没有任何的血色。

    救护车很快来到,跟随着护士坐进了救护车里,看着戴上了呼吸罩的肖雄昏迷不醒,头部的伤口触目惊心,封若南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情感,眼泪肆意而出,不断顺着脸颊滚落的泪水滴在了担架床上。

    抢救过程还算有惊无险,漫长的等待,手术室外,封若南身体瘫软到了难以站立的程度,半靠在墙壁上,双手捂住脑袋,脸上无尽的痛苦。

    三个多小时后,身材清瘦的中年医生走了出来,护士们推着病床走出手术室,封若南极度焦虑的表情跑了过去,“医生,他怎么样了?”

    “命是保住了,不过脑部受到了严重撞击,失忆的可能性很大。”医生卸下口罩,叹了口气,回封若南道。

    静谧的病房里,肖雄身体一动不动,封若南紧紧捂着肖雄的手,伏在肖雄耳边,“你真傻!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

    陷入无意识状态的肖雄,脑子里一片混沌的云海,四周光线昏暗,前世的枭雄跃入脑海里,一身深蓝色的布衫,打趣的语气道:“为女人命都不要了,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左手微微颤动了一下,肖雄仍是无知觉无意识,前世的枭雄和当世的纨绔肖雄做着激烈的争辩。

    “那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

    “这……这不好说。”

    争辩了好一会儿,枭雄突然消失不见,四周的黑暗像是无数团迷雾,从四面八方朝肖雄袭来,肖雄的身体顿时淹没在了黑色的迷雾之中。

    “医途大道,运气境!”

    脑海里混沌的意识,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声音,肖雄在意识里竭力挣扎着,受了重伤的躯体,刹那间放射出金色光芒,甚至照亮了整个病房!

    哭累了的封若南眯起眼睛不知不觉间睡着了,没有看到这不可思议的景象。

    “二重境,以气御针!自在无为,化气为神,气念归一!”

    又是突兀的声音传来,混沌不堪的迷雾中,肖雄的内力再次精进,置之死地而后生。

    钻心的疼痛感,**都变得困难许多,直到第二天清晨,手边的触感让封若南从潜睡状态中惊醒。

    夜里在肖雄枕边呢喃了半晚上,却唤不醒肖雄。眼前却见肖雄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

    封若南惊讶失色,右手捂住了嘴巴,轻轻摇晃肖雄的身体,肖雄神色平静如常,嘴里没有吐出只言片语。

    刚想开口回话,肖雄忽觉自己精神百倍,眼神注视到自己身体上插着各种各样的检测仪器和线路,但关节和内脏都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感,心中惊愕不已,脑海里努力的回忆,依稀记得那片混沌的迷雾。

    二重境?以气御针?!

    忆起了在迷雾中仿佛听到的突兀声音,肖雄心下惊叹不已,难道我的内力再次实现突破?突破了望气境,下一阶就是运气境?

    “你说话啊!你失忆了?真的失忆了?!”封若南看肖雄瞪大了双眼,毫无言语,以为真如医生所说那样,肖雄失忆了,眨眼间悲痛情绪涌上心头,潸然泪下。

    失忆?肖雄不解封若南此话何意,心头无奈道,我这不好好的吗。

    “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封若南啊!你想一想啊,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以后还怎么过呀?!呜……”封若南扑在肖雄胸口嚎啕大哭,泪水浸湿了肖雄的胸膛。

    这一刻,最脆弱的情感完全崩溃,封若南抽泣着,情绪太过纷乱,话语都变得语无伦次,“我喜欢你你知道吗?!你是为了我才受伤的,就算下半辈子你什么都不记得,我都会陪着你,我会……”

    “你说的,不准耍赖啊。”平淡的语气,嘴角含着惨淡的笑意,肖雄紧紧抓住了手边那一双修长的玉手,有气无力道。

    封若南惊愕脸色凝滞在无暇的脸庞上,刹那的失神,眼睛瞪得圆鼓鼓的,“你没有失忆?”

    “谁告诉你我失忆了?”肖雄瞥了瞥嘴,故作一脸无辜的表情道。

    霎时觉得羞愧难当,刚才的话语是情绪失控才会表达出的真情流露,怎知肖雄意识清晰正常,脸颊霎时布满了红晕,封若南立刻抽身而起,慌乱的眼神四处游弋,心跳加速到了极致,脸都丢完丢尽了。

    “别害羞啊,刚才你说的话,我可是记住了,说得出要做得到……”

    “你无赖!我以为你真的失忆了!”封若南惶惶不安的语气嗔怒道,羞红的脸色更显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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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下半辈子我什么都不记得,我都会陪着你……”肖雄佯作一脸的感慨,满是戏谑的眼神凝视着尴尬不已的封若南,把刚才封若南的“深情表白”又重复了一遍。

    “无聊!”封若南脸上的红晕愈加明显,攥紧粉拳狠狠捶打了肖雄的胸膛两下。原来平日里高冷的不可一世的女总裁,也会有如此小女人的一面。

    肖雄乐不可支,咧嘴笑着,轻松的动作扯掉了身上那些检测用的仪器线路,封若南看得目瞪口呆,连忙拉住了肖雄的手,惊疑又愤怒的语气问道:“你干什么?!你现在受了重伤,不要命了啊!”

    “我好了啊,没啥问题了,放心,我有分寸。”

    淡笑着从床上坐起,不顾封若南的阻拦,肖雄撇开了封若南的手,迅速把那些线路扯到了一边,自己拔了针。

    “你说什么?你好了?这怎么可能啊!”封若南惊讶失声,难以置信的语气道,心里甚至觉得肖雄是不是被车撞的神志不清了,才在重症监护室里躺了一天,就说自己康复了?

    “你不信?”

    一个激灵便从床上落到了地上,双脚稳稳站立,精神抖擞的模样,伸了伸腿,抬了抬肩膀和手臂,肖雄的动作轻盈而又自然,随即便解开了缠绕在头上的纱布。

    那个血粼粼的伤口,居然连结痂的痕迹都没有了!封若南仿佛受到了前未有过的惊吓一般,直接瘫倒在了病床上,愣怔又惊恐的表情看着肖雄。

    “这是怎么回事?!”

    比科幻电影里那些拥有超能力的人物自愈能力还要强,肖雄的伤在一夜之间全都好了?封若南的意识陷入了混乱,惊得没了言语。

    肖雄双手轻柔的动作,扶住了封若南的双肩,自信的笑容透出一丝邪魅,缓缓道:“我以前不是跟你说过吗,医者不自医,我有非凡的内力,可以治愈发生在我身手的所有病症。”

    如若不是亲眼目睹,封若南是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的。肖雄脱掉了病号服衬衣,露出了不算健硕却很匀称的上身,封若南眼神闪躲,抗拒的表情道,“你干嘛啊?”

    “我要换衣服了,你待在这儿也行,我们俩,谁跟谁啊对吧?”肖雄眯眼笑着,故意用言语“调戏”封若南。

    “我不看!我去外面等你!”

    待肖雄换好了衣服,两个人走出了市三院的急诊大楼,肖雄悄声对封若南道:“对了,我出车祸的事,不要跟其他人说,我要回医院上班去了。”

    “好……好吧。”

    不知肖雄为何有意隐瞒这件事,封若南心里略微诧异,愣了几秒,才朝走向停车场方向的肖雄追了过去。

    把封若南送到了她的公司,肖雄回往市医院,心里暗自庆幸,好在昨天昏迷的自己没有被送到市医院,否则的话,医院的同事们都会知道这件事,自己要是一夜之间痊愈,那还不被所有人当做怪物看待?

    “不错啊,呼吸频率又延长了,运气境到底有多深的内力?”肖雄坐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盘腿打坐,呼吸一次又一次放缓,每次呼吸持续的时间甚至能超过三十秒,这是常人绝不可能做到的。

    眼神里露出了跃跃欲试的情绪,想起自己当初否极泰来之时,突破望气境之后可以一掌击碎巨石的场景,肖雄心里不由的多了些对运气境的期待。

    下午穿上白大褂坐在值班室里,肖雄表情平静,处理了一堆急诊室最近两天的医疗记录后,手里端着一杯茶,拿起了报纸翻阅。

    “肖主任!有个患者车祸重伤!”急诊科的胡医生带着一个护士冲进了值班室,慌张的表情对肖雄道。

    “去看看。”肖雄嘴角抽动,些许紧张的眼色,跟着胡医生走出了急诊室。

    走廊里,一群男女正围着担架床朝这边跑来,几个护士推着担架床,很快便到了肖雄和胡医生跟前。

    “医生,求求你,快救救我老公!求求你!”一个女人拽住了肖雄的胳膊,满脸泪痕的哭喊道,表情尽是痛苦。

    肖雄观察着病床上的患者,神情不禁变得凝重,男人的脸已是血肉模糊,根本没办法辨别年龄,白色的衬衣血迹斑斑,下身的休闲裤上也沾染了许多鲜血,担架床的白色床单都染红了很大一块,伤势危急。

    “怎么伤的这么严重?!”诧异又焦急的语气,肖雄瞟了一眼众人,问道。

    “车祸!”

    没时间做患者信息登记,肖雄斩钉截铁的语气对胡医生道:“通知手术室准备手术!我主刀!”

    床上的男人已然是陷入昏迷状态,或是已经丧失了正常意识,肖雄的手指探到了男子鼻下,呼吸很微弱,再而探向胸前,心跳也不明显了,情况万分火急。

    医生们忙碌着,肖雄迅速去往手术室,换下了白大褂,穿上了手术服,戴上手套,冷静的眸子盯着检测仪器的显示屏,耳边听到医生和护士们的急切话语。

    “心跳骤减,失血过多,马上上心脏起搏器!”

    “膝关节、右肋、左胸腔下两寸重度骨折,头部有淤血!”

    “身上还有多处伤口,小李、小何,马上给病人止血!”

    耳边一阵纷乱的话语,肖雄神色凝重,看着显示屏,心下暗道,糟糕,脏器严重受损,命快保不住了。

    按照医院里的医疗条件,足以应付大多数的外科急救手术,可今天接诊的这个病人因为车祸造成了严重的创伤,生命垂危,要是按照常规的急救手段,或许还没做完手术,病人就没命了,肖雄心里多了些犹豫。

    “肖主任?”胡医生手里拿着医用镊子和手术刀,看肖雄似乎失神的模样,错愕的眼神,语气疑惑的问了一声。

    “给病人输血、清创、包扎外部伤口,维持心脏起搏器的运转!”命令式的口吻,声色俱厉,肖雄说罢,脱下了硅胶手套,右手翻动了患者的眼睑。

    不知肖雄的意图,胡医生也没多问,毕竟救人要紧,指挥着其他两个医生和护士们各司其职,大家都围在手术床旁边,个个表情充满了担忧的情绪。

    运气境?脑子里一个强烈的意识在提醒着肖雄,形势所迫,自己只能调用内力和独门医术救患者的命,可是能不能把他从死亡线边缘拉回来,还是个未知数。

    “只能试试了!”低声沉吟一句,肖雄神情突然间变得平静许多,双掌不自觉的抬起,眼神里出现了许多个红点,红点全在患者身上,不同的部位,标记着所有的**位。

    “膻中**入针,百会**、五处**凝血固气、银针入关元、天枢、鸠尾!”语气轻缓,表情坚毅,全神贯注的肖雄仿佛置身事外般,周围一切人和物似乎都定格住了,脑子里根本没有手术的概念,只有遍及患者身体周遭的一个个红点对应的所有**位……

    “你感觉到一股冷气了吗?好冷啊。”一个小护士的手接触着患者的身体,突然手边感受到异样突兀的冷意,凑到身边护士的耳边问道。

    “我这边是热的感觉,好奇怪!”另一个护士面容清秀,神情紧张极了,眼神里多了些不解之色,她隐隐感觉患者的身体散发着热能量。

    血色通红的双眸,肖雄一动未动的立在病床前,双手靠近患者的身体但没有实质性的接触,透明的气体如利箭般从他的双掌之间飞出,形似一根根透明的银针,直入患者的身体不同部位。

    “血止住了!”

    ……

    几秒后,守在仪器显示屏旁的小护士也发出了惊呼声,“心跳恢复正常!脉搏、血压都正常了!太不可思议了!”

    胡医生正在忙着配合护士给患者止血,其他医生护士负责包扎各处伤口,没人注意到肖雄的动作。

    眼神里出现了一幅无比奇妙偶的景象,躺在病床上的患者身体变得通透,体内的各种器官和无数根血管清晰可辨,肖雄眼神刹那间凝滞。

    这难道就是运气境里的以气御针?!肖雄心间尽是惊讶,收回双掌之时,身体微微震颤,朝后退出一步,一种剧烈运动后的疲惫感袭来。

    用毛巾擦拭了双手,擦掉了额头的汗水,肖雄还没吭声,医生和护士们早已炸开了锅,他们都不肯相信发生在眼前的一切。

    病人身体上的多处伤口全都止住了流血,心跳强烈了许多,且频率恢复的如同正常人一般,监测仪器的显示屏上,男人受了重创的肝脏和肾脏也显出了正常的形状,这是伤口愈合才会发生的变化。

    “头部的淤血居然没有了!肖主任,你快过来看啊!”一个小护士朝着肖雄惊慌喊道。

    很快内脏大出血也随之化解,肖雄的出手,让走到了鬼门关的患者重获新生。

    胡医生跟着走到了显示屏旁,指着显示屏,满眼惊奇,颤颤巍巍道:“不会是显示错误吧?快!重新检查!”

    “他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这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人跟人是不同的,身体有所差异,有的人天生自愈能力非常强,我在医学期刊上看到过这样的实例。”

    几分钟后,肖雄下令停止所有急救行为,只保留输血这一项,平静的脸色面对大家道。

    “转到普通病房去吧。”关掉了手术床上方的灯,肖雄淡声道。

    所有医生和护士都目瞪口呆,愣在原地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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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床被推出了手术室,患者生命体征平稳,彻底脱离了生命危险,胡医生把基本的手术情况告诉了患者家属,肖雄却悄无声息的回到了办公室。

    到了办公室里,肖雄心中还有讶异的情绪,运气境的神奇程度大大超乎了他的想象,居然能在不需要借助银针的前提下,实现对病患的疾病诊治,这是何等的恐怖?简直是反物理常识的神技!

    好在前世的枭雄在意念中不住的提醒着纨绔肖雄,这是他此世应得的,只要怀着一颗医者仁心继续修炼,迟早能达到仙医真经里的最高修为。

    至于最高的修为境界是什么,枭雄倒没有明说,这让肖雄多少有些失落和郁闷。

    眼神不经意间落在窗台旁的盆栽上,肖雄的双眸里浮起了一些玩味的情绪,嘴角微微上扬,心里暗道:“运气境既然可以以气御针,那除了救人,还有其他用么?”

    手掌轻轻抬起,对准了盆栽的位置,肖雄双眼微闭,意念集中到一个点上,掌间一道道气流喷薄而出,快得难以想象的速度,直射到盆栽上。

    “嘭嘭嘭!”

    三声沉闷的声响,一地的碎片,泥土混杂着植物四处飞溅,神乎其技般的景象,盆栽碎成了粉末。

    肖雄满脸尽是惊恐,运气境还有这般杀伤力?!

    起身走到窗前,捡起地上碎裂的盆栽瓦片,肖雄哑然失笑道:“这也太夸张了吧?”

    简单的抬手,意念调动着体内的真气,就能达到如此恐怖的破坏效果,可以想见,要是把运气境运用到打击对手的情况下,这将意味着毁灭。

    不知为何,脑海里突然间浮现秦昂那张阴森可憎的脸庞,肖雄嘴角一抹邪笑,心下暗道,秦昂,不要再让我产生杀念,现在要玩死你,比踩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门口传来的急促敲门声打断了肖雄的思绪,肖雄拍了拍手朝门口走去,自嘲的语气淡然道:“这也好,以后就不用随身带着银针了。”

    肖雄刚一开门,还没看清门外何人,一个女人便扑了进来,肖雄条件反射般接住女人的身体,尴尬表情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一群人涌进了办公室里,女人扑通一声跪倒在了肖雄脚下,肖雄慌张失色,连忙半蹲下身扶住了女人,看清了女人脸上挂着泪痕的脸庞,这不是那个患者的家属吗?

    “谢谢你,肖医生,你是我们家的恩人!没有你的话,我老公很可能没命了!”女人喜极而泣,死死地跪在地上,任由肖雄如何拉扯都不愿站起来。

    女人过激的举动让肖雄满脸错愕,在他的观念里,跪天跪地跪父母,实在没必要对自己一个医生行此大礼。

    索性蹲下身去,直面女人,肖雄为难又尴尬的表情道:“别,别这样,我受不起,你起来再说,你老公脱离生命危险,是医生和护士们一起努力的结果,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肖医生,”女人这才在肖雄和旁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擦拭着脸上的泪水,满怀感激道,“胡医生都告诉我了,你医术高超,刚好碰到今天是你值班,要不然的话,我不敢想象情况会是怎样。”

    “谢谢肖医生!”接连的声音响起,涌进办公室里的不下十个人,他们都是患者的家属,心中尽是对肖雄的由衷感谢。

    右手摸了摸下颚,肖雄心里觉得哭笑不得,淡然的语气回到:“不用客气,救人是我们做医生的职责本分。”

    尴尬了好一阵,在自己“苦口婆心”的劝说下,那个女人才把厚厚的信封收了回去,拒绝了家属送的大红包,肖雄苦心劝说之后,他们才肯离开。

    此时,在封家的程远集团里,封若南在办公室里陆续接了几个电话,原本平淡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最后俨然成了霜打的茄子。

    “该死!”

    挂断电话,气得攥紧拳头狠狠砸在了桌面上,封若南很少动怒,这一次却让她怒火中烧。

    助理拿着几张刚刚打印出来的传真匆忙走进了办公室里,忙不迭的放在封若南的办公桌上,些许担忧的眼色,支支吾吾道:“封总,你看看这些传真,跟我们集团合作锦绣山河地产项目的合作方,其中四家发来传真,要求终止合作!”

    “这一定是秦家搞的名堂!真够阴险的!”心口像是被人捅了一刀,封若南神情黯淡,愤然的表情冷声道。

    ……

    和肖雄约在咖啡厅见面已是天色将晚,肖雄一身黑色皮夹克,帅气逼人的走进了咖啡厅,眼神看到肖雄的一瞬,心里顿觉一丝温暖,封若南放下了手里的咖啡杯,脸色格外的沉重,眼里的怒意像是夜空中密布的厚重阴云。

    “这么着急找我来,想……”拉开椅子坐下,肖雄刚想逗趣一句,却察觉到了封若南的凝重脸色,话语说了一半,哽在了喉咙里。

    “出什么事了?”这点眼力劲儿还是有的,肖雄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随意姿态,认真的表情看着封若南。

    封若南手指轻敲着桌面,神色黯淡,语气里听得出沉重的无力感,“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有什么说什么啊,你约我出来不就是要告诉我么?”肖雄眼神里透出急切的意味。

    “我的公司碰上了很严重的问题,地产项目资金缺口有六千到八千万,如果一个星期内补不了资金缺口,地产项目就崩盘了。”

    不了解封若南商业上的具体运作,肖雄听了个半知半解,诧异眼神盯着封若南,“为什么会这样?”

    “不知道……”

    沉顿片刻,眼神里掠过一丝痛苦的情绪,封若南低着头道:“下午三点多,振丰集团打电话来,告诉我他们要停止地产项目的合作,之后,和我们合作的四家公司依次发来传真,跟振丰集团一样的态度,我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

    肖雄沉默无言,脑海里多种猜测,封若南犹豫片刻,突然抬起头道:“振丰集团……是秦家的。”

    “秦家?秦昂?”肖雄惊异眼神看向封若南。

    “恩,这个地产项目关系到我的公司未来两年在地产业的发展,那个项目已经进入实际施工阶段了,振丰和其他四家公司都是主要投资方,他们单方面的撤资,我很难做。”

    听到这里,想到之前发生的种种,肖雄心里已然把这件事猜了个**不离十,显而易见的报复,秦昂为了报复封若南,又或是为了报复自己,才做出这样荒唐却足具杀伤力的商业破坏行为。

    “那就是秦昂的意思了,能让四家公司跟在他屁股后面走,整个海城,没几个人能做到。”肖雄冷漠的语气道,眼里闪现燃烧的恨意。

    谁都不是傻子,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么久了,自然知道其中险恶和层出不穷的阴谋,封若南同样怀疑秦昂,但是没有直接证据表明这件事就是秦昂主使,更何况,即使有确凿证据,也没办法拿他怎么样。

    肖雄保持着一如既往的那份从容和冷静,短暂的思考后,些许疑惑的眼神盯着封若南道:“当初合作地产项目,你们肯定签了合同的,他们现在单方面撤资,你不能走法律途径吗?”

    商业纠纷最为行之有效的解决方式无疑是诉诸法律,肖雄想到了这一点,可封若南的回答让他只剩下无奈。

    “签过,但是……”封若南表情痛苦极了,语气愤怒又有些自责,“当时这个项目,是秦家主动找我们合作的,利润空间很大,合同里写明了双方可以在合作过程中单方面终止合作,项目做下来要两个多亿的投资,我没有多想,所以……”

    情况再清楚不过,封若南轻信秦家,现在秦家突然毁约,就是想置封若南的集团于绝境,想利用合同漏洞击垮封家。

    对于六千万到八千万的资金缺口,肖雄可以说是有心无力,爱莫能助。相对的沉默,封若南满脸焦急的情绪,柳叶眉皱的紧紧的,“要是补不上资金缺口,我的公司就完了。”

    商业往往最容易引发蝴蝶效应,封家的程远集团在这个地产项目中投入了无数的人力物力,要是项目崩盘,投资方执意撤资,以程远集团的实力是无法完成地产项目的,这好比一个泥潭,一旦陷进去,再想抽离,几乎是不可能的。

    “别着急,着急也没有用,我帮你想想办法。”肖雄沉声道。

    “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吗?”见封若南没吭声,肖雄继而问道。

    “不清楚,项目进展一直都是在计划当中的,也没出过什么岔子。”

    正如肖雄所言,着急没用任何作用,短暂的交谈后,肖雄心里着实为封若南着急,嘴上却没有言语,暗暗下定决心要帮封家度过难关。

    ……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了家里,黯淡的眼神看到父亲封无疆端坐在沙发上,封若南甚至连问候一声的心情都没有,提着包就要往楼上走。

    “若南,你过来。”封无疆脸色阴沉,语气淡漠道。

    虽然已经退出了家族生意的管理和运营,可封无疆还是在幕后运筹帷幄,在暗地里给年轻的女儿保驾护航。

    封无疆已经得知了集团里的突发事件,还接到了一个电话,那是秦昂的父亲秦洛伟打来的,心情比女儿还要焦虑和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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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家和封家虽然算不上是世交,但家大业大的两家,多年前就在生意上有所往来,时至今日,程度越来越深,海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同为显赫家族的封家和秦家,势必会有水火不容的一天。

    “爸,怎么了?”封若南不安的脸色坐在了父亲身旁,疑惑的眼神看着封无疆。

    封无疆心里除了对秦家无理的愤怒,更多的则是对女儿的自责,只觉愧疚,这些年下来,让女儿过早的承担了商业上的重担,眼下摆在面前的选择,更是让他心觉痛苦。

    思索了几秒,封无疆长叹一口气,看向女儿道:“哎……若南,地产项目的事,我已经听说了,秦洛伟那个老家伙今天刚打过电话给我。”

    “什么?!”封若南一脸震惊的情绪,讶然道,“秦昂他爸打过电话给你?他想干嘛?我们封家的人可不会低头求人!”

    父女俩的脾气如出一辙,从不肯轻易低头,但在这种抉择面前,封无疆的态度要比女儿温和许多,毕竟这关乎到封家的未来,他怎会愿意曾经只手遮天的封家毁于一旦?

    地产项目涉及太多复杂的商业利益,稍稍处理不慎,就会引发一连串的效应,导致封家的程远集团面临前所未有的资金危机,想到这里,封无疆的脸色不由的多了些失落和无奈。

    “这个地产项目,重要性你我都清楚,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答应秦家提出的条件,除此之外,我们已经无路可走了。”

    “爸!”封若南抗拒的表情,语气决绝的问道,“秦家老爷子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生意上的事我会处理,大不了两败俱伤,他们秦家突然撤资,我也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看到女儿处事从最初的手足无措到今日的沉着冷静,还有那股从骨子里透出的执拗和不屈,封无疆心里甚觉欣慰。

    秦家家主秦洛伟提出的和解条件很简单,要想秦家继续在这个双方合作的地产项目上注资,有两条路,第一条,秦封两家立下婚约,将封若南许配给秦家的二公子秦昂;第二条,让封若南和肖雄彻底断绝来往。

    虽说条件是秦洛伟开出的,但封无疆怎会不明白,这显然是秦昂的意思,他想借家族势力向自己施压,实现家族联姻,前提条件就是牺牲女儿的终身幸福。

    实在难以启齿,也不想让封若南更痛苦更苦恼,封无疆接连点了两三支烟,还是没有回答女儿的问话。

    “若南,这件事你不用担心,我会帮你度过难关的,这是我们封家的事。”封无疆说罢,落寞的姿态起身走向了书房。

    心里无数的疑惑堵在胸口,封若南只觉诧异和不解,这个地产合作案,只涉及到秦家旗下的振丰集团,跟秦家家主有何关联?

    危机好似一把达摩克里斯之剑悬在封无疆头顶,心间的犹豫找不到倾泻的出口。

    一方面,他不希望封家和秦家彻底撕破脸皮,这对封家的长远发展百害而无一利;另一方面,他又不愿让女儿为了家族而牺牲自己,这绝对是得不偿失的。

    整整一夜的无眠,一大清早,司机就在门口等封无疆了。坐进了黑色奥迪a8里,封无疆闭起眼睛道:“老刘,去市医院。”

    “恩。”

    司机跟了封无疆多年,自知不该多问的时候决不能多问,应了一声便发动了汽车。

    肖雄一大早来到了医院,闲来无事,坐在办公桌前翻阅着一本医学古籍,心间思绪却是控制不住的杂乱,一想到黄初雪,他便无法让思绪再平静下来。

    好些日子没见到黄初雪了,也不好意思去找黄老问初雪最近的情况,肖雄心里还有些愧疚,实在找不到消弭误会的办法,心里沉重的失落感,难道自己跟黄初雪的缘分就此终结?

    “咚咚咚……”

    “请进。”

    肖雄放下了手里的古籍,出现在门口的是一身随意穿着的封无疆,眼眸里霎时间多了些惊愕和疑惑。

    “封叔叔,你怎么来了?快请进!”肖雄起身招呼封无疆进门。

    封无疆摆摆手,脸上牵强的笑意,“没什么,我就是来看看你,最近很忙吗?”

    “也还行吧。”肖雄淡然道,连忙给封无疆沏茶。

    不等封无疆开口,肖雄心下已然觉得封无疆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否则也不可能亲自来趟医院。

    “不用忙活了,来,坐,叔叔有事跟你说。”

    眼神察觉到封无疆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的痛楚和不舍,脸上的表情则是古怪的尴尬,肖雄平淡笑意道:“叔叔,有什么事,你说吧。”

    “若南昨天找过你是吗?”

    “恩。”

    隐晦的言语,肖雄瞬间明白过来,封无疆是为了封家所面临的危机而来。

    实在不知该如何向肖雄开口,封无疆低了低头,从烟盒里抽出了一支烟。

    肖雄脸色平静,直面封无疆,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叔叔,情况昨天若南跟我说过了,只要有可能,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帮她。”

    “现在就有个办法,不知你能不能答应。”

    肖雄惊疑的眼神盯着封无疆,封无疆脸上肌肉微微颤动了一下,深吸一口烟,眼神里愈加强烈的痛苦,他本就十分钟意肖雄这个“未来女婿”,眼看肖雄跟女儿之间的关系渐渐变得融洽,还没来得及高兴,现在又要让自己亲自毁掉,何其残忍。

    秦家开出的条件,有两种选择,与秦家立婚约是万万不可行的,但第二种,封无疆想了很久,这才决定来找肖雄谈谈,想听一听他的态度。

    “我也不瞒你,”封无疆边抽烟边说道,“秦家吱声了,只要若南彻底跟你断了一切来往,他们可以重新注资地产项目。”

    解决危机的机会摆在眼前,听来却是那样不可接受。

    肖雄瞬间懵逼,还有这样的奇葩条件?居然跟自己扯得上关系?

    一瞬之间想到秦昂,肖雄突然恍然大悟,看来这一切,都是秦昂算计好的。

    封无疆看着沉默无言的肖雄,叹气道:“你也知道若南的脾气,她绝对不会答应秦家的条件的,肖雄,我很欣赏你,希望你能明白叔叔的难处。”

    “叔叔,我懂你的意思了。”肖雄说罢,自顾自的抿了一口茶水,唇齿咬得紧,指节不知不觉间攥得发出了轻微声响,心间对秦家的恨意犹如猛虎出山,一发而不可收拾。

    “好,我答应了。”肖雄决绝的语气道,眼神刹那间变得死寂。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只要能救封家于水火,他可以接受任何条件,哪怕要他付出生命。

    没料到肖雄答应的竟如此干脆,封无疆感到很震惊,僵直的脸色,身体微颤。

    看肖雄起身要离开办公室,封无疆突然吭声道:“肖雄,你相信我,这只是权宜之策,等项目资金缓过来了,就不用顾忌秦家了。”

    没有回封无疆的话,肖雄径自走出了医院,天空飘下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水打湿了肖雄的脸庞,跟封若南从相识到现在,往昔一幕幕在脑海里翻涌,这一刹那,心如刀绞。

    夜晚灯火阑珊,肖雄落寞的表情坐在昨晚和封若南见面的咖啡厅里,还是同样的座位,心里恨意浓重,秦昂用了这般下三滥的手段要挟封家,无异于要挟自己,此仇不得不报。

    一身淡淡卡其色长款风衣,干练高冷的气质显露无疑,封若南刚落座,便听到了肖雄如利剑穿心般的话语。

    “以后我们不要再联系了。”

    “你,你说什么?”封若南瞬间懵了,尽是茫然的表情面对肖雄。

    昨天不是还答应帮自己想办法吗?现在是几个意思?封若南心里的疑惑翻江倒海,惊诧无限的眼神瞪着肖雄。

    肖雄看了封若南一眼,淡然道:“我帮不了你什么,以后我们也不要再联系了,何况我已经有喜欢的人,她是我的同事。”

    撒谎的表情依旧云淡风轻,不知怎的,说出这番话语之时,脑子里跃出了黄初雪的笑颜。

    和封无疆极为默契,肖雄选择了隐瞒真相,痛苦独自承担。如若告诉封若南实情,肯定无法割舍这段感情,倒不如编织一个谎言。

    这些日子以来,对彼此的感情可谓心照不宣,渐入佳境,可就在这一秒,所有的期待和情愫化为了灰烬。

    眼看肖雄起身,决然而去,愣怔的封若南追出了咖啡厅,拽住肖雄,眼里强忍着泪水,拼尽全力低吼道:“你把话说清楚,你爱的是谁?同事?那个黄初雪吗?!”

    再如何理智冷静的女人,陷入真情的时候,也会失去自我,情绪失控。

    肖雄甩开了封若南的拉扯,眼眸中无从查觉的痛苦一闪而过,或许他最后能为封若南做的只有离开她了。

    “我喜欢谁,不关你的事,再见。”

    分别在最封若南心理最脆弱的时候发生了,心理俨然一股浓烈的恨意,跟渐渐扩大的雨势一样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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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要面对集团棘手的资金危机困局,一边又要面对情感上的落空,这对封若南而言,无疑是双重打击。

    愣怔的注视着肖雄渐行渐远的背影,泪水肆意而出,与打在脸上的雨水混合在一起,封若南在心底暗暗告诉自己,她一定会让肖雄后悔!

    “对不起,只有这样,你才有更好的未来可言。”心里无数遍默念同样的话语,肖雄拖着淋湿的身体回到了医院里,点燃了一支烟,浑身只觉冰冷,像是被抽空了一般茫然若失,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

    “肖雄?你这是怎么了?”

    刚走进肖雄的办公室,表情平淡的黄老突然皱紧眉头,暗生疑惑,一脸迟疑的情绪,讶异眼神看着浑身湿透的肖雄。

    黄老的话语打断了肖雄的思绪,肖雄笑容里浓重的苦涩意味,冷淡语气回了一句,“哦,没事,怎么了,黄老?”

    “这么晚了,早下班了啊,你怎么还不回去?怎么还淋湿了?”黄老关切的语气,走到了肖雄身边,错愕的眼神打量着肖雄。

    “哦,我刚刚出去吃东西,忘了带伞了。”

    在黄老的催促之下才去换了一套衣服,两个人坐在办公室聊到了后半夜,话题从黄初雪身上转移到了医院的管理,还有方方面面,不知怎的,肖雄只觉跟黄老相处,像是多年不见的挚友,很多观念都能搭在一起。

    “你的医疗公司如果只做我们医院器械和药品回收的生意,这是不行的,你要找机会扩大业务范围,这样才能赚钱。”黄老平静的表情面对肖雄。

    大半辈子的浮沉,如今位高权重的黄老早就过了追名逐利的时候,只要他愿意,他能赚到的钱是肖雄想象不到的,可还是为肖雄以后打算,足见黄老对肖雄的赏识和喜爱。

    对肖雄而言,自己的医疗公司那边有林原帮自己管理,自己不用太过费心,上个星期刚看过账目,可谓日进斗金的生意,两个星期净利润十多万,这已大大超乎了他的预期。

    刹那间心领神会的表情,肖雄淡笑着问道:“您的意思是让我去联系其他医院?”

    “我手里有资源,只要你愿意,我们市七八成的医院,不管公立还是私立的,都能把这块业务归到你的公司,钱是赚不完的。”

    “那敢情好啊!我先谢谢黄老了!”

    “谢我干什么,”黄老眼神里透出睿智的笑意,些许的停顿,继而道,“我也有个忙想请你帮,现在我们医院除了你,恐怕没人有这个能力帮我。”

    “哦?黄老不妨直说,我肖雄能办到的,在所不辞。”

    黄老递了支烟给肖雄,玩味的语气道:“我有个老朋友的女儿,生意做得很大,但是身体有隐疾,哎,老天爷真是不公平啊。你医术很高明,我想请你帮她看看能不能治。”

    隐疾?肖雄心里多了些猜测,诧异的表情看向黄老,“什么隐疾?”

    “这个……不太好说,这样吧,明天约个时间,我安排你和她见一面,你们当面聊吧。”黄老脸上多了些为难之色,言语含糊道。

    “可以。”

    ……

    一夜的复杂梦境,脑子里全是和封若南的点点滴滴过往,肖雄觉得这一觉睡了很久,清晨醒来,沉重的疲惫感席卷全身,可还是有工作要完成,这就是生活,感情已是一团乱麻,却还要继续前行。

    肖雄刚到医院里,黄老便打来电话,说是下午三点一起去找那个患者。

    时间接近三点,本想带上药箱,肖雄突然打消了念头,想到自己的内力已经达到了运气境,根本用不上药箱和银针了。

    坐进黄老专属的奥迪车里,肖雄平淡表情问道:“黄老,怎么感觉有点神秘啊,要治的这个病人到底是谁?”

    “她叫周蕾,她父亲跟我是出生入死的战友,退伍之后,他从商我从医,多年来一直没有断了联系。”黄老淡然的语气解释道。

    脑子一转,忽然露出了满脸的惊诧,肖雄惊愕道:“您说的,不会是掌控巅峰集团的周家吧?”

    “不错,就是他们周家。”

    心里不由的多了些期待感,肖雄意识到,这个病人非同一般。

    周家一直是海城最神秘的存在,庞大的商业帝国,外界对周家却知之甚少,如若不是黄老所言,他甚至不知道周家有个女儿叫周蕾。

    枫庭苑,海城有名的富人区,能在这里拥有一套别墅的都不是一般人,更何况,周家的别墅位于小区里环境最为幽静的地方,依山傍水,别墅旁一个小型的人工湖泊,道路旁一路的柳树,旁边还有个观赏性的小山丘,树荫葱葱郁郁,别墅就坐落于山丘的一侧,仿佛置身世外桃源。

    一幢红色的四层别墅出现在视野里,肖雄走在黄老身侧,半开玩笑道:“好气派的别墅。”

    “周家为了这个女儿,把北京上海那些大医院都跑遍了,周蕾的病还是不见好转,哎,为了这事,我那老朋友头发都快急白了。”黄老无奈的摇头,含糊的诉说着情况。

    这周蕾究竟得了何种隐疾,肖雄心底忍住疑惑,神色一如往常的平淡,两个人聊着便走到了红房子门前。

    左右各两个西装保镖,眼神警惕的打量着不断靠近的黄老和肖雄,黄老走上前道:“你好,我们来找周小姐。”

    蓝牙耳机里听到了屋里传出的指令,保镖恭敬语气点头应声道:“欢迎两位,请进。”

    走近金色的拱形大门,穿过一个面积超过百平米的小花园,来到了别墅门前,华贵的海南黄花梨木门,肖雄没有吭声,黄老低声道:“现在周家的产业,几乎都交给周蕾管理了,你待会儿跟她好好聊,我跟他爸叙叙旧。”

    “好。”

    屋子里,一男一女迎了出来,头发花白的男人看上去年过半百,精气神很足,头发锃亮的向后梳着,五官棱角分明,脸上的笑容透出豪爽和豁达的气质,肖雄心下暗道,这老头年轻时候一定是个帅哥。

    “两位请进。”女人面带温和如水的笑意,眼神有意无意的观察着肖雄。

    黄老和那男人简单拥抱,拍着男人的后背道:“老周啊,这么些日子不见,你是越来越年轻了!”

    “土都埋到眼睛了,还年轻不年轻的,”男人乐呵呵道,随即看向肖雄,“这位就是你说的肖医生?”

    “恩,我算是把这个大忙人带来了!”黄老笑容以对,肖雄却愣住了,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女人。

    皮肤好的如同羊脂琼玉,吹弹可破的柔嫩感觉,身材虽说有些清瘦,却是前凸后翘,尤其是那事业线,丰满的快要撑破衣服,一件露肩的毛呢衬衫优雅而不失性感,不知是化妆技术太高超还是天生丽质,肖雄居然没法判断这女人的年纪。

    “肖医生,你好,请进。”女人笑意温婉,一头波浪长发乌黑透亮,轻轻向肩后一甩,成熟妩媚的气息扑面而来,身上的香水味夹杂着一股妩媚的气息,这女人好似罂粟,更似烈酒,嗅一嗅便会让男人宿醉。

    御姐啊!肖雄心里全然惊叹,眼神里一抹隐含的暧昧气息,好久没见过这种气质超凡脱俗的女人了,她似水中盛开的莲花,濯清涟而不妖,更似落入凡间的仙女,细长的双腿轮廓近乎完美,在一条纪梵希紧身浅色牛仔裤的包裹下显出了完美腿型。

    “你好。”脸上温和亲切的笑意,四个人进了屋子,富丽堂皇的装饰,客厅正面的墙上挂着一幅价值不菲的巨幅油画,屋子的装饰偏向于欧中中世纪风格,庄重而高贵的气息,红衫木家具喜显出了主人的财力。

    “小蕾啊,你跟肖医生聊吧,我和你爸叙叙旧。”黄老笑着看向周蕾道。

    周蕾极致优雅的姿态落座,点了点头,父亲周胜国楼住了黄老的胳膊,直犯棋瘾的他笑哈哈道:“走,上楼去先杀两盘!”

    黄老和周胜国刚走上楼梯,客厅里的两个保姆也退了出去,只剩下肖雄和面对面而坐的周蕾。

    脸上的笑容很快淡去,周蕾的眼眸中那一丝哀伤让肖雄看得恍惚出神,情不自禁的多了些心疼的感觉。

    “大概情况我听黄老说了,周小姐,你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肖雄双手十指交叉,眼神盯着周蕾丰满到了勾魂摄魄程度的胸前偷瞄。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肖雄心里暗暗感慨,这种美女,只应天上有!

    周蕾眉头皱了皱,喝了一口杯里的菊花清茶,给肖雄倒了一杯,些许迟疑的眼神看着肖雄,“你真的会治病吗?”

    肖雄一愣,只觉无语。心里不由的多了些怒气,不相信我,干嘛找我来?

    并非怀疑黄老,只因自己身体的隐疾实在不愿让外人知道,又看肖雄两手空空而来,周蕾自然有所顾虑。

    “会不会,要看你得的是什么病。”

    求医问药快要将大半个华夏一二线城市走过来了,可还是没法治愈自己的隐疾,周蕾心里的痛苦难以言表,神情落寞,眼里仍有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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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雄看周蕾不作言语,佯作一脸冷淡的表情,起身就要往门外走,“既然周小姐不肯说,那我也无能为力,不打扰了。”

    “等等,”周蕾看肖雄要走,脸色多了些惊愕,起身招呼道,“坐下聊。”

    回过身看了周蕾一眼,肖雄心里埋怨道,这不是考验我的耐心吗?你到底得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病?

    落座的肖雄一副随意的姿态,盯着茶几上的一本杂志封面,面无表情。

    周蕾观察着肖雄,眼神里多了些好奇和猜疑,缓缓道:“我看你年纪比我小,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周姐。”

    一般女人巴不得别人恭维自己年轻貌美,但周蕾的态度却恰恰与大多数女人不同,居然主动说自己年龄比肖雄大,肖雄眼神玩味,嘴角略微上扬,“周姐,你现在可以说你得了什么病了吗?”

    “我……”

    悄然攥紧了双拳,眼里一瞬的紧张和忐忑,还是觉得很难为情,周蕾低了低头,压低声音道:“我,我一直怀不上孩子。”

    肖雄心里哑然失笑,原来是无法生育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大病呢。

    前世的枭雄治愈过无数患者的病症,阅遍医术古籍,在枭雄的医学阅历里,不孕不育充其量算是小毛病,根本没有治不好的说法。

    只不过现代人扭曲的医疗观念,崇洋媚外的心态一定程度上挤压了中医的传承和发展空间,所以很多在古代很常见的疾病现在却成了医学难题。

    “周姐,把你右手衣袖往上拉一点,露出手腕就行。”肖雄眼神移向了周蕾的纤细手臂,修长的手指,皮肤白皙。

    周蕾些许疑惑的眼神,照肖雄说的做了,肖雄冷淡眼神盯着周蕾的右手手腕,心绪波澜不惊,开始了诊脉。

    达到了运气境之后,甚至不用借助任何的媒介就可以给病人诊脉看病,肖雄把脑子里的意念运用的得心应手,前世的枭雄和今世的肖雄已然融为一体。

    “你在干什么?”

    眼神越来越多的疑惑,周蕾看着唇齿微动却不吭声的肖雄,狐疑的语气问道。

    “给你诊脉。”

    只听说过古代医学上昙花一现过的高超医术,悬丝诊脉,这人隔空都能诊脉?周蕾顿时就面露不悦,觉得自己被肖雄忽悠了,“还是不用了吧。”

    肖雄露出了惊异脸色,只见周蕾自顾自的放下了衣袖,幸好这时他已经把周蕾的脉象看了个**不离十。

    “体内寒气过重,即使夏天也会手脚冰凉,时长心悸疲累,失眠多梦。”肖雄冷淡的表情面对周蕾,周蕾听得一愣一愣的,自己身体的不适,全被肖雄说中了。

    “你……”

    周蕾惊恐又怀疑的眼色,心头震撼无以复加。

    “肾脏乃五脏之源,你肾气衰竭,影响了生育能力,这不是西医能治好的,再精贵的药品都没用。”肖雄不顾周蕾的惊讶,冷声道。

    几分钟之前还对肖雄的医术充满怀疑,此刻却觉得是自己太过无知,防备心太重了,既然黄老把肖雄请来,一定有其独到之处,此时周蕾已对黄老夸赞肖雄的话语深信不疑。

    “对不起肖医生,我刚刚……”周蕾一脸的尴尬,低头不语。

    “没事,”肖雄稍稍一顿,脸色凝重道,“你的病情,确实很严重。”

    惊讶又绝望的眼神看向肖雄,周蕾语气急切,脸上充满了热切的期盼,“肖医生,那我还有办法治好吗?”

    “我有九成把握。”肖雄的话像是一道阳光洒下,扫清了周蕾心间浓郁的阴霾。

    周蕾激动的身体发颤,靠到了肖雄身旁,俯下身抓住肖雄的双臂,脸上尽是激动之色,“肖医生,如果你能治好我的病,多少钱我都能给你!”

    “我治病救人不是为了赚钱的。”肖雄慷慨陈词,眼神却忍不住再次偷瞄周蕾的胸前沟壑,浑身热血加速燃烧。

    “你的任何条件我都能答应你!”

    虽然已把周蕾的病症看了个大概,但肖雄心里还有些担忧,因为他想到的治疗方法对于周蕾而言,不是那么容易接受的。

    肖雄淡淡口气道:“你相信中医吗?”

    对肖雄突然的发问疑惑不解,周蕾愣住没吭声,起疑的眼色。

    “我,我信!”

    “我用五行神针可以治好你的病。”

    周蕾听了,语气里的急切愈加明显,两眼放光问道:“什么时候可以帮我治?”

    “你方便的时候就行。”

    “我方便的时候?什么意思?”周蕾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肖雄略微尴尬的脸色,一字一顿道:“五行神针简单来说就是以针御寒,逼出你体内寒气所累积而成的病灶,治疗过程会涉及到全身的**位,需要你脱光全身的衣服。”

    听了肖雄的话,周蕾脑子里顿时一副旖旎的画面,不知该作何抉择。毕竟男女有别,贵为巅峰集团的总裁的周蕾,怎肯轻易让一个男人看到她的无暇**?

    “我知道这很为难,周姐,你不愿意的话,我可以用保守的治疗方法,但是效果就不敢保证了。”肖雄神色依然淡定。

    “保守治疗?能治愈吗?”周蕾急问道。

    “不好说,三四成的把握吧。”肖雄如实道。

    父亲和黄老就在楼上,即使要按肖雄所言的,脱光衣服接受治疗,眼下也不合时宜,周蕾尴尬的表情回到了红木座椅上,眼神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沉默了好几分钟,肖雄抬头看向神情坐立不安的周蕾,“周姐,你考虑好了吗?”

    “恩,我……”周蕾欲言又止,愣了足有半分钟,眼里再度浮起怀疑,“你确定能治好我的病?”

    “五行神针,三次针灸就可以根治你的病,我可以用人格保证。如果办不到,任凭周姐处置。”肖雄信誓旦旦的语气回道。

    “那……好吧。”周蕾心里暗下决心,别无他法,为了治疗隐疾,从而拥有做母亲的权利,只能豁出去了,支支吾吾道。

    “你跟我来。”

    肖雄跟在周蕾的身后上了楼,两个人来到了三楼的一间温馨的卧室里,一尘不染的房间,收拾的井井有条,衣物摆放的整齐极了,精致的梳妆台,一面椭圆形的镜子内嵌在侧壁上,宽敞的大床,房间里所有的物件都是统一的紫色色调,透出神秘气息。

    “别大声说话,待会儿出去我爸和黄老如果问的话,你就说只是帮我诊脉知道吗?”周蕾柔声细语道,眼里莫名的不安,心跳加剧。

    忍俊不禁的表情,肖雄耿直的笑意道:“怎么弄得跟做贼一样。”

    “一点儿衣服都不能穿吗?全都要脱掉?”周蕾坐在了床上,裙底的诱人风光若隐若现,宛若出水芙蓉的优雅和清丽,语气惶惶不安。

    坐在了梳妆台旁的椅子上,肖雄直面周蕾,脑子里旖旎的画面止不住的跳出,秀色可餐的美人坐在床上,哪有不心动的道理,心里竭力提醒着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肖雄脸色平静的回道:“只能这样。”

    “恩……”声音拖长的周蕾眼里充斥着犹豫,缓慢的动作脱掉了长筒靴,盖过膝盖的短裙轻轻从一侧解开了,双手似是有意遮挡在腰下,黑色的小内内,洁白如雪的柔嫩皮肤,无暇修长的双腿暴露在肖雄眼前。

    “我转过身去,你脱完了衣服告诉我。”

    肖雄吞咽了口水,心跳骤然加快,垂涎欲滴,再看下去心间的邪念就如同猛兽般呼啸而出了。

    脱掉了那间露肩的抹胸毛呢衬衫,黑色半透明材质的胸罩传递着强烈的诱人气息,身材性感到了让男人流鼻血的程度,加上一只手难以掌握的丰满巨峰,周蕾强烈不安的眼神落在了肖雄的背后,一刹间停住了动作,衬衫褪去了一半。

    “等等,你什么都没带,怎么给我做针灸?”刚才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等周蕾意识过来,似乎已经晚了。

    惊讶表情侧过身的肖雄,看到了只穿着内衣的周蕾,肖雄尴尬无言,心里极度的犹豫,自己达到了运气境可以以气御针的精妙境界,根本不需要借助银针就可以给周蕾做针灸,可这要如何跟周蕾解释?

    “我可以凭借内力给你做针灸。”

    这话说出来,甚至自己都觉得很难让人信服,肖雄慎重的语气说着,闭眼不看周蕾,意图证明自己并没有半点邪念。

    “内力?!”

    周蕾满心的疑惑,顿觉愤怒,这不是跟我开玩笑呢么?

    不过还是打消了所有疑虑,周蕾心里暗暗打定主意,且让肖雄展示他的医术,要是治不好自己的病,那就说明他确实在故作高深,自己到时候有千百种方法报复他。

    “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都是真的,”肖雄语气坚定,闭着眼说道,“我要是治不好你的病,你把我杀了我都没意见。”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就像是给周蕾吃了一颗定心丸。周蕾没再犹豫,彻底脱下了那间毛呢衬衫,双手伸到了光滑的后背上,解开了胸罩的扣子。

    紧接着脱掉了黑色小内内,一丝不挂的躺在了床上,周蕾的表情强装平静,心里却是一万只小鹿在乱撞。

    “好了。”

    肖雄睁开眼睛的刹那,看到双腿微微向两侧分开的周蕾仰身躺在床上,那对巨峰依然坚挺,丝毫没有下垂的感觉,不由的瞪大了双眼,只觉裤裆里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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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周蕾还是一丝不挂的状态,肖雄眼神游弋在周蕾看不到任何瑕疵的**之上,欲念几乎快要把仅存的冷静完全吞噬。

    不能冲动!我是医生,做医生该做的事!

    心内一再提醒和暗示自己,坐在了床边,肖雄没有立刻动作,周蕾脸颊一点点的红晕,她不是那种未经人事的小女生,轻微的扭了扭腰,双腿并拢,话语出乎肖雄的意料,似是些许冷嘲的语气,盯着一动不动的肖雄问道:“我的身材还可以吧?”

    “简直完美!”肖雄由衷的语气赞叹道。

    “那你可以开始了吗?”周蕾的面色变得冷冽许多,粉拳紧握。

    “已经开始了,你就保持这个姿势,不要动。”

    心间的杂念渐渐散去,肖雄双眼微闭,意念全神贯注,隔了一分多钟,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双眼充斥血丝,脑子里一副特殊的画面,周蕾的**变得通透。

    遍及全身的很多个**位,肖雄右手手掌轻轻抬起,靠向了周蕾,但没有直接接触,意念了默念着:或中闭气,日月守血,关元凝神……

    轻微的异响从肖雄掌间发出,周蕾也察觉到了,只觉自己的胸口,两肋还有下身的敏感地带,近乎是同时产生了刺痛感,心间更觉的震撼,惊恐的眼神凝视着聚精会神的肖雄。

    ……

    十余分钟过去,肖雄的双肩脖颈后冒出了阵阵轻烟,周蕾看得瞠目结舌,“你,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你可以穿衣服了,今天就到这里,”肖雄做了个深呼吸,“内力消耗过重而已。”

    经过肖雄看不见摸不着的五行神针针灸治疗,周蕾满脸惊恐,体内萦绕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独特暖意,尤其是肾脏所处的部位,温热的感觉,像是有一团火在慢烤,精神十足,呼吸轻盈了很多。

    周蕾满脸讶然,心里无数的感叹,这真是太奇妙了!

    在周蕾错愕失神的短暂时间里,肖雄**裸的眼神仍盯着她完美的**,心里杂念丛生,太美了。

    “不是结束治疗了吗?你还看?!”回过神来的周蕾瞪着肖雄,脸上浮起怒意,质问的语气道。

    “我看看为什么没有溢血,很奇怪。按理说,针灸一共涉及到了十二个**位,日月、关元、俞府、梁丘和丘墟这五个**位都应该溢血才是正常的。”肖雄手指摸着下颚,不解的语气道。

    听到肖雄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自己听都没听过的**位,周蕾又觉自己言语冒犯了肖雄,心里更担心自己的病情,忧虑重重的语气道:“那该怎么办?”

    “下次治疗我再看看情况,你的病比较特殊。”肖雄平淡表情面对周蕾,语气宽慰道,“别担心,我能治好你的病。”

    识趣的转过身去,不敢再窥觑周蕾的**,肖雄心头的杂念淡去,脑子里刹那的怀疑,周蕾身体在接受针灸之后的反应跟自己预估的情况并不一致,难道是因为没有用银针,光凭内力无法达到最佳治疗效果的缘故?

    “我们下去吧,”穿好衣服,起身整理了一下,周蕾看向肖雄的眼神里一抹难以言喻的情绪,刚要开门,不忘转身瞪眼嘱咐道,“不准告诉别人,你刚才那样帮我治病!”

    “放心吧,我不会说的,周姐。”肖雄无辜的表情道,心想我肖雄是那种嘴上没个把门的人么。

    黄老和周胜国从二楼下了楼,到了客厅里,看到空无一人,黄老诧异道:“恩?肖医生和小蕾去哪里了?”

    听到了楼梯的响动,看到女儿跟肖雄从楼上走了下来,周胜国眼露疑惑,却没着急开口问。

    “爸,我的病,肖医生帮我把过脉了,他说有很大机会帮我治好!”周蕾笑着走到了黄老和周胜国面前,面露欣喜的意味,对刚才的旖旎一幕只字未提。

    周胜国一听,心中极度的惊诧,眼里隐含怀疑,将信将疑的表情看向肖雄道:“肖医生,真的能帮小蕾治好吗?!”

    “恩,周叔叔,应该能治好,做三次针灸,如果治不好,我再想其他办法。”肖雄从容一笑,没有把话说满,刹那间瞥见周蕾不住的给自己使眼色,他也明白周蕾的意思,提醒自己不要说漏了。

    换做是任何一个女人面对肖雄“独特”的治疗方式,都会难为情,更何况是天之骄女一般尊贵的周蕾。

    黄老适时的接话,笑言道:“既然肖雄这么说了,他一定有把握治好小蕾的病,放宽心好了。”

    周蕾低声提议,让肖雄跟他去屋外聊聊,肖雄陪着黄老和周胜国喝了杯茶,而后走到了别墅门外。

    幽静的小花园里,周蕾盯着肖雄,眼里强烈的好奇情绪,“你不是说要做三次针灸吗?还剩两次,什么时候帮我做?”

    “别着急啊周姐,”肖雄淡然的神色,“你的身体也需要一定时间接受针灸的药效,至少要三天以后才能做第二次。”

    “好吧……”

    周蕾所掌控的巅峰集团,驰名省内外,尤其是在地产行业算是全省的领头羊,早些年就与全国性的地产品牌建立了深度合作关系,这些情况肖雄很早以前就有所听闻。

    时至今日,有机会与周蕾接触,肖雄一瞬的念头,想到了封若南所面临的资金危机,不正是地产行业吗?

    “我听说,周姐的生意做的很大,这几年的地产行业,越来越不景气了,整个海城不知道倒了多少地产商,我很佩服周姐的商业运作能力。”肖雄语气丝毫听不出谄媚的意味,却是有意恭维周蕾。

    笑意动人,周蕾淡淡道:“我也有很多头疼的问题,地产商不管大小,各有各的难处,只是有的你看不到罢了。”

    心头多了许多的想法,既然认识了周蕾,何不牵线搭桥,试着帮封若南度过资金危机呢?刹那间想到自己认识东方市长,这是无形的人脉价值,此时刚好派上用场,肖雄心里激动不已,脸上仍是淡如轻云的笑意。

    “周姐,我有个不情之请。”

    周蕾听闻,露出了诧异的眼神,肖雄继而道:“周姐,如果我帮你治好了你的病,你能帮我个忙吗?”

    “要我帮你什么忙?”

    霎时的犹豫,肖雄看向远处,云淡风轻的神情,“我有个朋友,她也是做地产的,最近碰到一个地产项目,投资方撤资了,如果有合作的可能,希望周姐能帮我朋友度过难关。”

    “你朋友谁啊?”周蕾皱眉看着肖雄。

    “她叫封若南。”

    每个圈子都有一定的范围限度,地产行业更不例外,周蕾和封若南虽然私下没有交集,但在生意上却是彼此早已相识。

    脸上的笑意露出了调侃的意味,周蕾眼珠子转了转,调笑道:“你跟封若南是朋友啊?男女朋友?”

    “不是,”肖雄尴尬脸色一闪而逝,“能帮我这个忙吗?”

    生意不是儿戏,周蕾叹气道:“她公司所做的地产项目,我也了解一些,兴趣不是很大。”

    商人考虑的第一因素永远是利益而非人情,周蕾的话算是委婉拒绝了肖雄。

    心里略微感到一丝丝失落,肖雄眉头一皱,心头决然道,既然不念恩情,那投桃报李总该行吧?你帮我解救封若南的危机,我帮你获得更大的利益,平等的交易,你没有理由拒绝。

    笑意从容,肖雄咳了一声,淡漠语气道:“周姐,我跟东方市长认识,他很关心海城地产行业的发展,以后如果有机会,你愿意跟东方市长接触接触吗?”

    聪明人之间的交流,是不用把话说得太明白的,周蕾即刻明白了肖雄的言下之意,这对她而言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地产商最想要的是什么?当然是土地。

    要是能跟官方搭上关系,以后拿下更多的官方出售的商业用地就成了易如反掌的事,再加上地产项目的审核也需要经过层层审核和监管,如若能借力位高权重的东方市长,这意味着以后将会财源滚滚,赚不完的钱。

    周蕾立马换了副脸色,脸上露出灿烂笑容,“我当然愿意。”

    肖雄笑而不语,周蕾心里意识到,肖雄这是在跟自己谈交易,用人脉换取帮助。很快衡量了利弊得失,周蕾改口道:“你朋友的地产项目,我可以多了解一下,要是能帮忙,双方共赢,那是最好的。”

    “周姐果然是精明的生意人。”肖雄应了一声,心里浮现昨夜的场景,又觉为难,自己想帮助封若南,可又不能让封若南知道,该如何处理才是?

    “这样吧,我抽个时间,约封若南面谈。”周蕾平淡语气道。

    这相当于一种许诺,肖雄感激的眼神看向周蕾,“谢谢周姐,希望你们可以达成合作,还有个请求,不要告诉她是我找过你。”

    脸上刹那间全然不解之色,周蕾心里猜不透肖雄的意图,为什么要帮封若南,却又不愿让封若南知晓,他和封若南之间是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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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周家后,肖雄复杂的心绪久久难以平复,心里默念着一句重复性的话语,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件事,希望能帮到你。

    想到自己那天晚上跟封若南说出了那番冰冷无情的诀别话语,现在想来还有些内疚和自责,但做过的事已成事实,没办法再回过头去更改了,肖雄无力的躺倒在床上,不知过了多久才沉沉睡去。

    早晨十一点多,阳光最为刺眼的时候,夜鹰在两个心腹手下的陪同下,办理了出院手续,接了个电话后,神色焦急的往肖雄的办公室赶去。

    肖雄刚穿上白大褂准备去急诊门诊值班,却被闯进屋子的夜鹰挡住,肖雄讶异的眼神盯着夜鹰,“你这是怎么了?”

    “我办好了出院手续,快跟我走一趟,徐老可能出事了。”夜鹰那张阴冷的脸庞永远是一潭死水般的死寂,即使提到十万火急的情况,也仅仅是眼里一抹的忧虑和不易察觉的愤恨。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肖雄措手不及,脑子里闪过无数种猜想,自从徐老把神秘的忠义堂大权移交给自己之后,的确有好几天没听到徐老的消息了。

    “徐老?!出什么事了?!”肖雄急忙问道,话还没说完,夜鹰已匆忙走出了办公室,肖雄只得跟了上去。

    忠义堂的总部,前几天才跟着徐老来过这里一次,不知名的村镇,走在歪歪斜斜的长巷子里,肖雄极度焦虑的眼神瞥了一眼夜鹰透出冷峻气息的侧脸,莫名的意识到了失态的严重性。

    八位堂主肖雄都见过,全都端坐在正堂里,案台上的香火烧掉了一大半,只剩下微弱的光亮,堂主们全都是一副沉重的表情,没谁愿意说话。

    夜鹰跟肖雄走进了正堂,夜鹰看向右侧那个双臂纹满复杂图案的男人,“花豹,徐老呢?”

    “我刚刚收到的消息,徐老昨夜跟孙震在齐红山激战,到现在还生死不明。”花豹眉头紧锁,语气透出一股浓烈的恨意。

    肖雄听闻,愣在了原地,身体不由的僵直,凝滞的脸色,瞪大了双眸,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激战?!和那个老怪物?!”

    脑海里刹那间回想起当时徐老跟自己说过的那些似乎饱含深意的话语,肖雄倒有点后知后觉的感觉,徐老说过,他想出去走走,可能很快回来,也可能回不来了,难道这是在暗示自己,他跟孙震之间注定有一场生死决战?

    昨夜在齐红山发生了什么,所有人都无从知晓,除了孙震和徐老。而如今,徐老去向不明,生死未可知,这对忠义堂来说是晴天霹雳般的打击。

    “老大,你下令吧,我们立刻下追杀令,孙震跑不到哪里去!”花豹怒声道,脸色阴沉沉的。

    屋子里诡异的气氛,愤恨和怀疑的气息,肖雄没有吭声,八位堂主都很清楚,现在徐老的具体情况尚不明朗,只要肖雄不发话,他们谁都不能越权,否则就是犯了忠义堂的大忌。

    “再等等吧。”肖雄冷静的表情,心内早已是风起云涌。

    夜鹰奇怪的眼色看向肖雄,没有吭声,坐在了角落的座位上,“现在肖雄是大哥,我们都必须听他的,没肖大哥的命令,谁都不许轻举妄动。”

    深知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更清楚孙震的身手强悍到了何种恐怖程度,夜鹰不容置疑的语气道。

    虽然没有在忠义堂内部担任任何的职位,但夜鹰在徐老势力内的地位举足轻重 ,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尊敬徐老,他不会听命于任何一个堂主。

    甚至乎,八个堂主忌惮于夜鹰,听了夜鹰的话语,诨名老烟斗的男人捋了捋三寸长的胡须,嘴角一刹的冷意,沉默着回话。

    “先派人去寻找徐老的下落,是死是活,务必在七天之内给我查清楚。”肖雄冷声道,眉宇间的恨意让人不寒而栗。

    肖雄不禁紧皱眉头,心间的疑惑亟待解开,徐老还在海城吗?他和孙震,激战到了何种程度?还能否再见徐老一面?

    “好,我这就去安排!”花豹起身朝屋外走,在以往,徐老不在的情况下,忠义堂就是由他主持大局,其他七位堂主对此也没有意见。

    徐老时常告诫自己的话语铭记于心,夜鹰渐渐也冷静了下来,他很清楚的记得徐老曾说过,这世界缺少了谁都不能丢失了自我,在任何危机面前,都要保持冷静。

    默契的先后走到了屋外,坐在石桌前,肖雄沉默着思索,神色出奇的凝重,夜鹰递给了肖雄一支烟,猜疑的语气问道:“徐老让你接班的时候,跟你说过份子钱的事吗?”

    “份子钱?”

    错愕不已的表情,肖雄茫然眼神看着夜鹰,显然对夜鹰所提到的份子钱一无所知。

    夜鹰刹那犹豫,开口道:“屋子里那八个堂主,都是多年跟随徐老的,他们现在都有自己赚钱的生意,忠义堂上下几千个兄弟,维持忠义堂的存在需要一笔庞大的开支,所以徐老从去年开始,设立了一项规定。”

    些许惊疑的眼色,肖雄没有吭声,夹在指间的烟都忘了点燃,耐心听着夜鹰的讲述。

    “他们八个,分管不同的地带,每人每月上交三十万,算做份子钱,一个月都不能少,现在徐老出了事,这笔钱可以救急。”

    夜鹰的话语虽然很隐晦,肖雄还是立刻明白了其中的深意,寻找徐老的下落,必定要动用许多手下的兄弟,没钱,谁愿意跟着你鞍前马后?

    “我知道……那钱是谁管着的?”肖雄淡漠的表情问道。

    “忠义堂有一个**的海外账户,设在斐济的离岸银行,八个堂主,每个月月底固定往账户里转账。”夜鹰平淡表情道,“对了,你见过军师了吗?忠义堂的资金和人手调配,都是他管。”

    “军师?”

    尴尬的脸色,肖雄讶然眼神看着夜鹰。

    没想到自己对忠义堂的运作几乎可以说是一无所知,肖雄倒觉有几分羞愧,毕竟现在自己已是忠义堂的掌舵人,很多信息是他不得不了解和面对的。

    疑惑的心绪很快消逝,夜鹰很快释怀,肖雄对于“军师”的存在毫无所知,这在他预料当中。

    “他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只和徐老保持单线联系,除了徐老,没人能找得到他,一年也见不到他几次。”

    肖雄眼里多了些强烈的兴趣,急问道:“能想办法联系上他吗?现在情况特殊,徐老生死未卜,我需要有人帮我。”

    无奈的眼神一闪而逝,夜鹰脸色越来越沉重,显然对此无能无力。

    重新走回屋里,肖雄心里暗暗算了一笔账,八个堂主,每个人一个月三十万的份子钱,一个月就是净入两百四十万,这是一笔可观的资金,足以在必要时候支撑起忠义堂的运转。

    心下再度对徐老的领导和黑色势力运作能力感到由衷的钦佩,肖雄心里油然而生的决心,既然从徐老手里接过了忠义堂的大旗,就要把忠义堂做得更好,这才算对得起徐老。

    已然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退一万步而言,万一徐老真的回不来了,忠义堂的发展不能止步不前,还需从长计议。

    夜鹰坐在交椅上瞟了一眼肖雄,不知肖雄意欲何为,肖雄从容的脚步走到了案台附近,上了一炷香,而后转身面对众人,神色平静,身手那股浑然天成的震慑力颇具王者风范。

    “各位堂主,徐老和孙震的恩怨,你们有谁了解实情吗?”

    八个堂主面面相觑,他们都是在海城道上浴血拼杀多年的大佬级人物,而今被一个年龄不到而立之年的年轻人领导,他们似乎没了主见一般,又或是各怀心思。

    权利的疑惑是致命的,徐老把大权交给了肖雄,能不能镇得住八个堂主,还有待考量,夜鹰心里暗想着,深邃的眼眸中含着忧虑的情绪。

    肖雄眼见众人不说话,沉声道:“我跟孙震交过几次手,实力没办法判断,徐老和他的恩怨,总要有个了结,我坚信徐老可以化险为夷。”

    听闻肖雄跟孙震交过手,八个堂主个个面露惊惧之色。

    屋子里安静的可怕,夜鹰突然起身道:“这个月的份子钱,提前两天打到账户上,花豹,安排好了吗?你的势力还有铁舟、达子、四哥的势力,全都派出去,全力寻找徐老的下落。”

    四个被夜鹰点了名的堂主接连点头,夜鹰再而看向其中两个身材干瘦的男人,“老烟斗、怪手和大眼,你们三位的势力,去找孙震,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明白。”

    “遵命。”

    “好。”

    三个堂主纷纷应答,肖雄起身道:“从今天往后,如果我不在,有任何事你们都可以找夜鹰,夜鹰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明白了吗?”

    语气阴冷的肖雄仿佛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威慑能力,一字一句从口中道出,八个堂主你看我我看你,这跟他们头一次见肖雄,简直判若两人。

    “夜鹰哥,军师来了!在大门外候着呢!”一个小弟冲到了屋子门口,毕恭毕敬的姿态,语气略显急促。

    说曹操,曹操到?

    肖雄眼神刹那间的惊异和玩味,他迫不及待想见见这个神秘的军师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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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请军师进来。”夜鹰一刹急切的语气,摆手对手下小弟道。

    小弟奔了出去,肖雄察觉到了夜鹰刚才一瞬的异样眼神,心下暗暗觉得,夜鹰似乎对这个军师很恭敬。

    事实也的确如此,虽然不太待见忠义堂的八位堂主,但夜鹰对待军师,却是打心眼儿里的敬佩,从未有过丝毫的不恭。

    不为别的,只因在长久的接触过程里,军师的睿智和神乎其神的预测能力,让包括夜鹰在内的忠义堂的大佬们叹为观止。

    大概十多秒之后,小弟带着一个身高不过一米六的身材矮小瘦削的男人走了进来,男人头顶毛发稀疏,两鬓斑白,一身高级定制西装跟这身材极不相称。

    “军师,这位就是肖大哥。”夜鹰看着肖雄,对唤作军师的男人介绍道。

    男人看不出确切的年纪,肖雄一眼惊异,心里忍不住道,这长得也太磕碜了吧?

    之前一向不太在乎其他人的外表,可这一次,站着跟前的男人确实长得太对不起大众了,这才让肖雄心底直感一丝排斥。

    身材矮小还不是致命伤,男人的脸庞呈倒三角形状,尖嘴猴腮的模样,皮肤黝黑,且粗糙的如同老树树皮,眼角一道道皱纹深陷,鼻梁瘪塌下去,似乎要和脸庞混为一体,眼神黯淡无光,一口黄牙参差不齐,嘴角还有一颗黑痣,再加上那怪异的“发型”,正常人看了都会觉得不舒服。

    “你就是肖雄?”军师漫不经心的小眼神落在肖雄脸庞的一刹那,变得犀利无比,似是尖锐的锋芒,还隐含着一丝阴森的冷意。

    “嗯,军师,你好。”

    肖雄想问男人的真实姓名,又觉不妥,话语哽在了喉咙里,话说了一半就止住了。

    正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肖雄打量着军师,脑海里闪现三国时鼎鼎大名的凤雏,心里哑然失笑,莫非长得越丑的人,越有真材实料?

    “徐老和孙震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我想听听你的想法。”军师狐疑的笑意掠过脸庞,冷厉的眸子瞪着肖雄,像是考官给学生出了一道事关前途命运的难题。

    “现在还不清楚具体的情况,徐老可能出事了,也可能受了重伤失去联系,我已经派他们去找了,应该很快会有消息。”

    巧妙的答复,肖雄故意选择了“避重就轻”,对徐老和孙震的激斗不做任何的评论,嘴角冷淡的笑意闪过,“军师,你今天突然来,也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的?”

    “不为这事,请我我都不来。”军师眼里闪过一丝轻蔑,点燃了一支寒烟烟斗,强烈刺鼻的烟味很快在屋子里弥漫。

    默不作声的肖雄心里尽是犹豫和猜想,联想到半个多小时以前夜鹰跟自己所描述的军师,他倒想试探试探这个军师究竟有多大能耐,能让徐老这么多年以来如对待左膀右臂般倚重他。

    暗示性的眼神瞟了瞟军师,肖雄径直往屋外走去,军师挪了挪步子,也跟着往屋外走。夜鹰想了想,还是没有出去,而是留在了屋子里。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着,狭长的小巷,走了没一会儿,眼前出现了一片竹林,枯黄的竹叶铺满了泥土地,只听见阵阵轻微的风声。

    “现在你是忠义堂的老大,要是徐老再也回不来,你有什么打算吗?”

    肖雄回过神,冷漠的眸子里掠过一瞬的邪气,脸上察觉不到任何情绪,“徐老既然把大权交给我了,我自然不会让忠义堂走歪路。”

    “一开始走的就不是正道,哪来歪路一说?”

    一语道出,军师扔掉了手里的烟斗,躬下身子拍了拍自己的右腿膝盖,抬眼的瞬间,浑身透出的浓厚杀意让脚下的竹叶微微扬起,“我这人脾气臭,要我服你,你必须有足够的资本。”

    “哦?”肖雄冷淡的笑了,笑声回荡在竹林间,心下已然意识到,这长相丑陋不堪的男人是在跟自己宣战。

    有能力的人多少都有傲气,军师也不例外,跟随徐老多年,除了徐老,他从不听命于任何人,过着闲云野鹤般的闲散生活,只在最为关键的时候也是徐老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才会出现,为徐老出谋划策,排忧解难。

    “出招吧,我也很想见识见识军师的武功是何等高超。”

    肖雄巍然不动,脸上的笑意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右脚稍微向前挪出了一点距离,双臂下垂。

    “噌!”

    身影快得好似鬼影,在肖雄抬头的一瞬,军师的身体犹如一只灵猴般,仅仅凭借双脚的强悍力道,蹬着光滑的竹子飞速向上,双臂抓住的那颗竹子距离肖雄的身体直线距离不到五米,整个人压住了竹子顶端,竹子像是一根绷紧了的弹簧般猛速下弯。

    “咔嚓!”

    清脆的声音打破了竹林原本的寂静,半根竹子在手中挥舞着,落地的军师身体旋转,不知是怎样强大的内力,身体周围竟然吸附了无数的竹叶,竹叶像是一个金钟罩般笼罩在他身体周围旋转,筑起了一道无形的壁垒,击退了袭来的肖雄。

    身体被恐怖到了难以抗拒程度的气流弹出去几十米的距离,肖雄右脚向后,双膝紧贴着地面滑行,还没刹住快要失控的身体,眼前一道光影劈空而下,好似一把光剑,在这一瞬就将要了他的性命。

    军师挥舞着那半棵断裂的竹子,身体凌空劈向肖雄的霎时间,竹子尖端快要劈到了肖雄的后背,形势千钧一发。

    “好身手!”

    这一声不是嘲讽,而是由衷而发出的赞叹,肖雄身体像一个飞速旋转的飞碟,贴合着地面向前移动,双手擒住了刚刚落地的军师双脚,身体滚向一侧,躲开军师的致命一击,踢向天空的一脚带着无穷的力道,直接踢飞了军师手中那根足有三四米长的竹子。

    “你也不差!”

    军师双臂察觉到了逼近的气流,反身的眨眼速度间,双掌推出一道冲击波,化解了肖雄的反击。

    ……

    树林里的激斗持续了五分钟左右,军师一个防备不急,胸腔部位中了肖雄灌注全力的一掌,身体无力的朝后撞在了一根粗壮的竹子上,嘴里喷溅出鲜血。

    “我输了。”

    跪地的瞬间,只用了右腿膝盖,左腿则是瘫软在竹子下方,军师说罢,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肖雄面上没有丝毫的喜色,一刹的焦急眼神,冲到了军师跟前,扶住了军师的身体,语气里些许的自责,“是我出手重了。”

    “够狠才能当老大!”军师脸上的笑意太过牵强,透出惨淡的意味。

    “我帮你疗伤。”

    不由分说地将军师的身体扶正,肖雄绕到了军师身后,盘膝席地而坐,双掌接触到了军师的背部,意念在一瞬之间集中,体内的真气运用自如。

    感受到了背部源源不断传进体内的暖意,军师嘴里的鲜血止住了,他不知道的是,内脏的伤势也在奇迹般的愈合。

    “你没事了。”

    激斗之后又帮军师治疗伤势,肖雄消耗了过多的真气,起身的瞬间,眼前黑晕一片,差点跌倒,无力的表情对军师道。

    他本无意伤到军师,却是在不慎之下失手将军师打伤,所以才会不惜耗费真气给军师就地疗伤。

    军师打量着静坐在地上的肖雄闭上了双眼,眼神里涌现欣赏的意味,暗暗心生感慨,重情重义,够狠却不冷血,啧,徐老果然没有看错人!

    “我扶你回去吧,你的伤不要紧了,但是还要修养几天。”肖雄上前欲要扶军师站起,军师却推开了肖雄。

    肖雄不禁面露诧异情绪,军师淡声道:“我认你这个大哥。”

    脸上浮起惊诧,肖雄没想到军师的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更没料到自己能用武力说服了军师听命于己。

    起身的刹那,军师从口袋里摸出一支古铜铃铛,递到了肖雄手里,平淡的表情道:“需要我的时候,这个铃铛系在这里的竹子上,我就会去找你。”

    “你还是先把伤养好再说吧。”

    ……

    和军师的相识竟然是在一场打斗中结束的,肖雄只觉右臂肱三头肌的部位阵阵发疼,这是军师所致,能伤到自己,足见军师的格斗能力不容小觑。

    肖雄下令后,忠义堂所掌控的多股势力全力出动,不遗余力的寻找徐老的消息还有忠义堂的“仇人”,孙震。

    短暂的风平浪静,看似一派祥和的海城,实则暗流涌动,徐老失踪的消息不胫而走,多种传闻充斥在地下势力圈子里,几个道上大佬已经蠢蠢欲动。

    谁都知道徐老控制着海城不可撼动的地下势力,现在看似“群龙无首”的局面,那先原先就和徐老结下仇的大佬们,无不蠢蠢欲动,等待肖雄的,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

    夜鹰在深夜赶到了肖雄的住处,肖雄刚打开门,夜鹰微微皱眉道:“我收到消息,明晚耿子龙会有行动,目标是我们。”

    耿子龙?脑子里一刹的空白,肖雄很快反应过来,这个听上去很熟悉的名字,不正是当初为了给徐老报仇,自己打伤的那个道上大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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