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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你一样。”夜鹰冷漠的眼眸中闪过隐隐的担忧,事发太过突然,而且让人觉得蹊跷。

    按理说,花豹跟耿子龙从未有过过节,耿子龙没必要与花豹发生正面冲突,昨晚的事,耿子龙看上去得不到任何的利益,为什么要这么做?

    只有一个点说得通,那就是因为肖雄的缘故,耿子龙想从忠义堂的八位堂主入手,一一铲除,从而彻底瓦解忠义堂,击垮肖雄控制的庞大地下势力。

    “看来这个耿子龙有别的想法,他既然要跟我们斗,那就让他试试看。”肖雄冷漠的语气里透出杀意,狠戾的眼神盯着前方。

    花豹错愕神色,一刹的犹豫后,急忙开口道:“大哥,徐老还没找到,军师让我们八个堂主尽量低调行事,现在徐三那逼玩意儿没事找事,我咽不下这口气,待会儿找到他,一定要把他撕了!”

    “你这暴脾气该改改了,否则以后要吃亏的。”肖雄冷沉的表情道。

    花豹不再言语,尴尬僵硬的表情,默默坐在后座上,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些,肖雄说的确实在理,沉得住气才能成大事。

    按照花豹指的路,肖雄开着雷克萨斯rc来到了市南区的“情缘足浴城”楼下,随便找了个停车位,三个人陆续下车,肖雄瞥了一眼花里胡哨的五层楼楼顶的霓虹标牌,心中觉得这名字取的俗不可耐。

    “这儿就是你说的徐三的老窝?”肖雄瞥眼看向花豹,冷声问道。

    花豹急忙点头,“就是这里,不会错的,徐三没啥赚钱的生意,木鱼脑袋,成天做些欺软怕硬的活儿,就靠在这一带收保护费,拉拢混混讨饭吃。”花豹不屑的语气描述着,在他眼里,耿子龙手底下的徐三连乞丐都不如。

    夜鹰低声道:“别低估了这个徐三,最近一年,这小子搞出过好几次大的动静,省里都下文件要查他了,可还是没人动他,他的背景应该不简单。”

    闻言,肖雄稍作思考,平稳的表情走向了足浴城,语气轻佻,“我倒想看看他有多么恐怖的背景。”

    花豹和夜鹰跟在肖雄身后,加快了脚步,走进了足浴城的一楼大厅。

    灯火通明,装修豪华的大厅里,陆陆续续的男性客人进进出出,肖雄对此类生意再清楚不过,无非是打着足浴的旗号做卖肉的勾当。

    嗤之以鼻的神色,面对走到跟前笑脸逢迎的女经理,肖雄冷厉的表情开口道:“把徐三叫来,告诉他,他的朋友来找他。”

    穿着高开叉红色旗袍的女经理眼色微变,察觉到三人来势汹汹,笑容僵硬道:“请问三位贵姓?找我们徐老板有什么事?”

    “我是他老子!你让他马上给我滚出来,跪着磕头认错,要不然今晚荡平这里!”手臂粗壮的花豹凶恶眼神瞪着女经理,吼道。

    话语震得女经理瞬间错愕失神,大厅四周的几个穿着保安服的男人随着几个男服务员朝这边走了过来。

    肖雄扫了花豹一眼,心里些许的埋怨,做事不用脑子,这么明目张胆的道明来意,徐三不偷摸开溜就算不错的了,事情非要闹大才行?

    “你别说话,”夜鹰不动声色,靠到了花豹身旁,低声提醒道,“大哥心里有数,让大哥解决。”

    看着围拢过来的十来个男人,肖雄平淡笑意道:“别紧张,我这老哥跟你们徐老板可能有点误会,找你们徐老板谈一谈,话说清楚了就没事了。”

    花豹知趣的没再言语,夜鹰也保持着沉默,一伙人听了肖雄的“牵强解释”,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走到了肖雄跟前,有恃无恐的姿态,发怒的语气道:“我们徐老板不再,你们请回吧!”

    “有你们这么招待客人的?”肖雄不屑一笑,轻佻的眼神里传递着若有似无的杀机。

    “你走还是不走?!”男人抬手指着肖雄,满脸怒意。

    “我脾气不太好,”肖雄冷笑着言语,“最后说一遍,把你们徐老板叫来,否则你会后悔的。”

    “滚你妈的!”

    男人抬脚就冲着肖雄踹了过来,肖雄身体微侧,躲开了这一击,紧接着其他保安和男人陆续朝三个人发动了攻击。

    嘴角扬起邪恶笑意,肖雄闪到了人群外,“他们先动的手,就怪不得我们了,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话还没说完,迫不及待要发火的花豹双臂眨眼间抓住了两个保安,往右侧的立柱上狠狠砸了过去,两个保安挥拳在半空中,顶不住花豹的恐怖臂力。撞在了柱子上,口吐鲜血。

    “你知道什么是替死鬼么?”

    冰冷的语气,夜鹰冷眼盯着那个被自己扼住了脖颈的男人,凶猛一拳打在腹部,男人嘴里喷溅出唾液和血丝,腹部疼得快要痉挛了,痛苦的表情跪倒在地上。

    右腿膝盖顶在男人的背部,任由男人挣扎也没法起身,夜鹰上半身灵活自如得应对着不断袭来的保安,一拳一个,就像在打沙袋一样,毫不费力气。

    哀嚎声不绝于耳,足浴城的大厅里乱作一团,保安们陆续倒地,那个跟肖雄理直气壮的男人被花豹一脚踢飞,撞在了前台的大理石上,花豹冲上前揪住男人的长头发,照脸便是一拳,两颗黄牙直接从嘴里掉了出来,满嘴是血。

    “老子问你,徐三那狗xx呢?!”花豹血红的双眼瞪着男人咆哮道,男子身体剧烈颤抖,心下万念俱灰,惹上不要命的混子了,今晚还有活路吗?

    “在,在,在……”支支吾吾重复了三个“在”,还是没说出老板徐三的下落,男人心都快从喉咙眼儿掉出来了。

    “在你吗个头!傻鸟!”花豹怒不可遏,揪住男人,双手直接把男人从地上给提了起来,砸向柜台,撞翻了两个神色惊慌的女接待,还带倒了电脑和打印机等设备。

    警笛声刺耳极了,夜鹰抬起脚,惊异眼神一闪而逝,看向肖雄所处的方位,“警察?!”

    肖雄也听到了大厅外逼近的警笛声,推开了一个男子,眼神惊疑的看向大厅门口,源源不断涌入的大批警察全副武装。

    很快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带队的警察指挥着现场,“不许动!”

    从爆发打斗到眼下,不过两三分钟的时间,警察怎么可能来的这么快?!肖雄心头错愕又惊异,一瞬之间眼神怒意四射,恍然大悟,这是徐三设下的陷阱!

    花豹、夜鹰和肖雄都停了手,很快,三个人便被警察们用手铐铐住,简单询问了几句,便带到了足浴城外。

    注视着警车车顶的警笛,夜鹰距离自己两米左右,肖雄冷笑一声,平淡的语气夹杂着愤恨,“这是陷阱,我们中了徐三的圈套!”

    夜鹰轻微点头,没有吭声,以往的岁月,他进派出所的次数不下二十次,何惧再去一次?心里尽是坦然和不屑,夜鹰扭了扭肩膀,瞪着身后两个警察道:“放开!老子自己会走。”

    “你叫唤什么?!”一个中年警察脱下警帽,狠狠砸了夜鹰一下,愤怒不已的脸色,“闭上你的嘴!”

    “呸!”一口浓痰不偏不倚地吐在了警察身上,夜鹰怒气冲天,表情竭力保持着平静,“你会为你所做的付出代价!”

    警察也怒了,衣服上的口痰恶心极了,**裸的挑衅和侮辱,气得怒发冲冠的他挥手就要给夜鹰一巴掌,夜鹰闪身便躲开了。

    坐进了警车里,肖雄听到了警察们之间的交谈,瞥头看向身旁的中年警察,大腹便便,警服都快被他臃肿的身材撑破了。

    阴怒的眼神盯着警察,肖雄冷哼道:“张义虎?莲乡区派出所的?”

    张义虎惊疑眼神,瞪了肖雄一眼,怒声道:“闭嘴,待会儿去派出所给你时间说!”

    “呵呵,”肖雄冷笑不语,心头暗暗道,想暗算我?可以啊,等下你就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了,抓我容易,请我走可没那么容易。

    莲乡区派出所距离徐三的宏盛足浴城不过隔了两条街,几辆警车很快开到了派出所里,警察们押着花豹、夜鹰和肖雄下了车,还有几个足浴城的保安和服务员,肖雄瞥了一眼那些个保安,再看张义虎的一瞬,他脸上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

    这样子是要屈打成招,严刑逼供了?肖雄摇头笑着,对身后的警察道:“先把手铐松开,我们不是犯人。”

    “有你提条件的权利吗?!”身后的警察愤怒的语气质问肖雄道。

    回过头盯着警察的双眼,肖雄自信语气道:“待会儿你会给我主动道歉的,你信吗?”

    警察满脸惊疑和不屑,推搡着肖雄往派出所里走,“你这种嘴硬的混混我见得多了,少跟我装蒜!老实点!”

    审讯室的节能灯刺眼极了,张义虎亲自审问肖雄,走近审讯室里的他威严姿态,瞪着肖雄道:“扰乱社会治安,动手打人,现在足浴城五个员工重伤,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肖雄双手杵在桌上,斜视张义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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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子,你别太嚣张了!”张义虎身体震颤,一脸的凶怒,站起身猛拍桌子,身旁的一个准备做案情记录的警察都被吓到。

    肖雄轻佻的眼神打量着张义虎,似笑非笑道:“张队长,今晚的事,首先不是我先动的手,是足浴城的员工先动的手,我们三个人正当防卫,其次,你们警察好像是等着我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我心里都有数。”

    张义虎瞬间心虚,眼神里一抹闪躲的意味,似乎被肖雄看穿了自己与徐三商议好的计谋,现在不好解决这个肖雄了。

    “你他么跟我扯淡!”张义虎冲到了肖雄所坐的小铁桌之前,指着肖雄怒骂道,“你这种社会渣滓,闹事你还想替自己开脱?!”

    “你想把我们怎么样?”肖雄挑眉看向张义虎,不卑不亢的气势,“张队长,不妨直说,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老老实实交待案情,今晚做的事,怎么做的就怎么说!”张义虎恼怒脸色,愤然道。

    迫切想要给这起斗殴案件定性,随便给肖雄扣上个恶意伤人致重伤的罪名,足够肖雄去监狱里蹲几年了,可张义虎没料到的是,徐三把眼前的肖雄想得太过简单。

    “你以为老子是软柿子,让你随便捏的?”肖雄厉眼瞪着张义虎,“把手铐解开,我要打电话叫我的律师来,我没心情跟你啰嗦,要聊让我律师跟你聊。”

    明明是“罪犯”,肖雄却是一副得理不饶人的姿态,搞的像天王老爷似的,张义虎怒气更甚,瞪着肖雄道:“案情没有陈述之前,你不准见律师!”

    “这是哪家的规定?”肖雄冷笑不止,心头多了丝许的担忧,本还打算找之前接触过的律师来帮自己忙,出点钱就能把事摆平,现在张义虎从中作梗,情况就变复杂许多了。

    “你再跟老子绕弯,老子打断你的腿!”张义虎思绪杂乱,极度愤怒的脸色,恐吓肖雄道。

    肖雄脸上的笑意愈加不屑,“张队长,好歹看看你身上这身警服,你是人民警察,一口一个老子的,还要打断我的腿?你混社会的?”

    据理力争的肖雄一语既出,张义虎哑口无言,太过焦急的他确实言语有失,恰好被肖雄抓住了把柄。

    脑筋急转,心里有了新的对策,肖雄表情平静依然,“不让叫律师是吧?那行,我现在要上厕所,憋不住了,快把手铐解开。”

    上你吗的个头的厕所!张义虎心里尽是怒骂声,脸色格外的阴沉,虽然把肖雄带到了派出所,却拿他没办法,甚至觉得好像被肖雄骑在自己头上随意拉屎,这是哪门子道理?

    “张队,怎么办?”旁边的警察看张义虎犹豫着没做言语,试探性的语气问了一句。

    “把手铐解开!带他去厕所!”张义虎全然愤怒,身体微颤。

    “好。”

    警察上前,用钥匙解开了手铐,推着肖雄往审讯室外走去。

    到了厕所里,肖雄拿出了电话,直接拨给了东方市长。简明扼要的把今晚的情况告诉了东方市长,肖雄心满意足的笑了,挂了电话,心头暗暗嘲讽,好戏马上开场,让你把老子抓来!

    “我又跑不掉,你守着门口干嘛?”才推门走出去,就和表情木讷的警察撞了个满怀,肖雄无奈的摇头道。

    “就你废话多!”警察骂了一句,推搡着肖雄回到了审讯室里。

    重新落座后,肖雄干脆翘起了二郎腿,张义虎问什么,肖雄都在给他绕弯子,话语滴水不漏,张义虎气急败坏,好几次拍桌,脑子里一团乱麻。

    十来分钟过去,一个姿态威严的老警察走到了审讯室门口,“张队长,出来一下。”

    所长站在门口,脸色凝重,张义虎心头浓重的不安,点头疾步朝外走。

    到了屋外,所长把张义虎狠狠责备了一顿,让他立马放人,但却没有说明原因。张义虎一头雾水的回到了审讯室,万分不甘的心情,还是把肖雄手上的手铐解开了。

    肖雄早料到会是这种情况,一脸戏谑的表情,杵在门口一动不动,嘲弄的眼神打量着张义虎,“张队长,你不是要审我吗?现在是什么意思?放我走了?”

    “给老子快点走!别在这妨碍公务!”张义虎悻悻表情道,眼里炽烈的恨意。

    “总得给我个合理的说法吧?我是合法公民,把我铐到派出所,浪费了我这么长时间,现在想就这么把我打发走?

    巧舌如簧的肖雄让张义虎无言以对,凶狠的眼神瞪着肖雄,“你不要咄咄逼人!”

    “是你咄咄逼人,张队长。”肖雄笑了笑,掏出烟盒,侧头一看,夜鹰跟花豹也安然无恙的从其他两间审讯室里走了出来。

    半小时前接到电话的徐三,火急火燎的赶到了派出所,这是因为他接到张义虎的电话,让他来配合“演一出双簧”。

    徐三明面上是宏盛足浴城的老板,出了打架这事,员工受了伤,作为老板的他理应来派出所了解情况,对外说法则是配合调查。张义虎把这一切都谋划好了,觉得自己算无遗策,可还是人算不如天算,算漏了一点,那就是肖雄的能量远超他的想象。

    “宏盛足浴城的徐老板来了。”一个女警察匆忙来到了审讯室门口,直面张义虎道。

    肖雄给夜鹰和花豹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先出去,自己则是充满了挑衅意味的笑意面对张义虎,“哦?徐老板来了?我正要找他呢,正好。”

    一身西装的徐三上楼刚转过拐角,走向审讯室的短暂距离里,眼神里无数的变化,先是期待,看到肖雄立在审讯室外,多了些许的惊疑,再到张义虎跟前,看到张义虎脸色干瘪,有怒说不出来的尴尬神色,自己也是满脸惊愕。

    冷淡的眼神快速从徐三身上掠过,瓜子脸身材中等,身穿阿玛尼西装,头发向脑后梳着,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花豹怒冲冲的到了徐三跟前,揪住徐三的衣领,“你他么的还敢让老子见到你?!”

    张义虎和另外两个警察见状,立马推开了花豹,按住花豹让他动弹不得,张义虎愤怒道:“你想在派出所里动手?”

    先前一瞬的念头,肖雄早已猜到了今晚的蹊跷事件是徐三和张义虎狼狈为奸导演的,想要张义虎把徐三叫来,才算了事,现在倒省了功夫,徐三不请自来,正好一锅端。

    “今晚派出所真热闹啊。”肖雄冷嘲的笑声说道。

    默不作声的张义虎和徐三对视了一眼,低声凑到徐三跟前说了几句,徐三如临大敌般的惊恐,眼神不敢直视肖雄。

    “我也不为难你了,”肖雄淡笑着看向心有不甘,又有十足怒气的张义虎,“徐三,跟我走,我们谈谈。”

    “我,我不去。”徐三支支吾吾道,脸上的惧意分外浓重。

    走到张义虎跟前,亲切的姿态搂住了张义虎的肩膀,肖雄凑到张义虎耳边道:“等下发生什么,你都当做没看见,要不然我就拿你开刀,你自己选。”

    话刚说罢,肖雄回身给夜鹰一个暗示眼神,夜鹰即刻会意,上前抓住徐三的肩膀,像是挟持一般配合着花豹把徐三带出了派出所。

    没有哪个警察敢上前阻拦,愣在原地的张义虎心中怒意到了快要倾泻的程度,肖雄,欺人太甚了!

    把徐三带到了派出所对面的公园里,肖雄停下脚步,瞥了一眼花豹道:“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别闹出人命就行。”

    眨眼的功夫,草丛里传出了鬼哭狼嚎的叫喊声,没几秒的时间,只听得到沉闷的声响,连徐三的叫喊声都听不到了。

    “可以了。”

    走到夜鹰和花豹身后,肖雄平淡表情说了一句,花豹和夜鹰立刻停手,草地上尽是血迹,徐三已是奄奄一息。

    招呼夜鹰到身旁,肖雄看向街对面,平静表情道:“叫几个兄弟过来配合你,今晚等张义虎出来,要他一条腿。”

    清楚的记得在审讯室里,张义虎威胁自己要打断自己的腿,肖雄心里的怒意无处发泄,决定让夜鹰替自己行事。

    夜鹰讶异眼神,他记忆中的肖雄,曾经没有这么的嗜血和残忍,也没多问一句,夜鹰低沉声色回道:“不用,我自己就行。”

    等夜鹰离开了,肖雄半蹲着身子,冷眼注视着地上蜷缩身体的徐三,阴邪的眼神瞪着徐三,“耿子龙是你老大?”

    “是……是。”徐三胸口疼得喘不上起来,微弱的语气竭力吐出两个字。

    对徐三的身份心里了然,不过是耿子龙手里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罢了,这一次替耿子龙当了替死鬼,仅此而已。

    肖雄看了一眼花豹,低声道:“带回去审,撬开他的嘴,最好能知道耿子龙的计划。”

    “大哥,明白!”花豹连忙点头,掏出电话拨给了小弟,等打完电话回头之时,肖雄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心中不禁涌起对肖雄的发自肺腑的敬畏和佩服,花豹踢了地上的徐三一脚,怒问道:“砸了老子的会所,打伤了我的兄弟,这笔账怎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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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豹怒气大发,在肖雄的授意下,直接把徐三掳回了自己的据点,让小弟们痛打了徐三一顿,徐三实在难以忍受剧痛,就把什么都招了。

    手里握着一把钢刀,在徐三的脖颈处轻轻一划,只要稍微再用一点点力,徐三就会即刻毙命,花豹玩味的眼神瞟着徐三,“徐三儿,骨头这么硬,你确定还是不说?”

    “豹哥,求你了,”徐三哭丧着脸,没了半分的大哥派头,哀嚎的语气道,“真不是我出的主意,再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跟豹哥作对啊,放了我吧!求求你……”

    满脸愤慨轻佻的笑意,花豹挑眉瞪眼道:“放了你?我的会所严重受损,兄弟们好几个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你让我放我就放?”

    “我赔钱!我赔钱给你!你兄弟住院的医疗费、会所装修的钱,全都算我的!”徐三小鸡啄米似的慌忙点头,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唯一的念头,那就是先保住性命。

    手机拍在了徐三布满血痕的脸上,花豹狰狞的面孔,阴森的眼神让徐三不寒而栗,“愣着干嘛?!打电话叫人送钱来!”

    徐三恍惚出神的模样,愣怔着回不上话来,现在人为刀殂,我为鱼肉的局面,根本没有和花豹讨价还价的机会。

    “送……送多少?”徐三压低声音问道。

    花豹瞪眼刹那犹豫,伸出了一个手掌,盯着徐三惊恐的眼神,低吼道:“少了这个数,你就别想走了。”

    五十万?!狮子大开口啊!你怎么不去抢呢!徐三心里万分的不情愿,恼怒的表情很快淡去,摇了摇头,脸上无尽的沮丧。

    大难临头,徐三本是一个掉进钱眼里的人,平日里一分一毫都要计较,而今却不敢跟花豹议价,钱虽重要,可有命重要么?

    “怎么的?五十万你嫌贵了?!”花豹提住徐三的衣领,威吓的语气质问道。

    “没,没有,合适!”徐三耷拉着脑袋,拿起了滑落在一旁的手机,“我这就让我的人送钱来。”

    小弟见状,凑到花豹耳边嘀咕了两句,花豹警惕的表情,看向徐三道:“你最好不要跟我耍花样,你也见到我们大哥了,他脾气可比我差,你再玩阴的,我都保不住你。”

    满脸堆着痛苦的情绪,徐三连忙点头,心里一个劲儿的羞愤情绪涌上来,只要能脱身,五十万老子迟早会让你加倍还回来的!

    不到二十分钟过去,徐三的两个小弟提着一个旅行袋到来,花豹让小弟接过袋子,清点了数目,不多不少,正好五十捆红色钞票。

    心满意足的收起了现金,脸上的怒意这才散去了些,花豹瞟了一眼徐三,对小弟使了个眼色,“恩。”

    几个小弟上前,七手八脚地解开了徐三身上捆绑的绳索,徐三在自己小弟的搀扶下,迟缓的脚步向外走,心里恨不得长出一双翅膀来,立刻逃离这里。

    “等等,”花豹冷声道,“话还没说完呢,谁同意你走了?”

    徐三惊恐眼神看向花豹,心里怒火中烧,杂碎!收了钱,还不让老子走?!

    “豹哥,还有什么事?”徐三低声下气的问道,这里毕竟是花豹的地盘,在这里跟花豹硬碰硬无异于自寻死路,即便满心愤怒,他也只能强忍着。

    “耿子龙为啥让你疯狗一样找我麻烦?”花豹手里转动着两颗玉石珠子,凶狠又迟疑的眼神盯着徐三。

    心头一刹的猛惊,徐三咬牙切齿,强忍着怒意,无论如何,他其实也不知老大耿子龙是何意图,作为小弟的他只能听命行事,怎料撞在了花豹和肖雄的枪口上。

    脸上哀怨又惭愧的表情,徐三低着头回道:“豹哥,我真不知道老大为什么让我找你麻烦。”

    花豹打量着徐三,看样子不像是在撒谎,心里怒意横生,阴沉的表情道:“我和耿子龙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回去转告他,这梁子算是结下了,他最好上门给我赔罪,不然迟早屠了你们龙帮!”

    受了十足惊吓的徐三慌张又惊惧的表情连连点头,花豹所言的“龙帮”,正是耿子龙在海城庞大地下势力的统称。

    “还不快滚!”

    解决了徐三的事,花豹连夜把五十万现金和情况带到了肖雄面前。两个人约在了幻情酒吧见面。

    肖雄扫了一眼桌上的现金,平静的表情看着花豹,“你跟他要了五十万的赎金?”

    “恩,大哥,这笔钱怎么处理,我听你的,情况大概就是这样,徐三不过是耿子龙的替罪羊,或许耿子龙想试探一下你的态度。”花豹语气稍显无奈。

    “这笔钱要的很好!你拿回去用吧,兄弟们受伤也需要钱,你的会所重新装修一下。”肖雄淡定的表情道,眼下五十万对他而言,啥也不算。

    感激的眼神,花豹抬头道:“大哥,我们要去找耿子龙算账么?”

    “暂时不要动,静观其变,看看他还想怎么样。”肖雄沉声道。

    “老板,有个女的来找你!”酒吧的孙经理敲门走进了办公室,打断了肖雄和花豹的谈话。

    “女的?谁啊?”

    孙经理尴尬表情回道:“不知道,我和保安都拦不住她,非是喊着要见你!”

    肖雄和花豹都是一脸的错愕情绪,忽然听到了走廊里的清脆叫喊声。

    “让开!别拦着我!我有急事找肖雄!”

    “再不让开我要动手了!”

    女人的声音感觉莫名的熟悉,肖雄刚要起身,却见一个身穿黑色皮衣皮裤,打扮英姿飒爽的长发女人秀发一甩,冲到了办公室门口。

    庄舞若?!肖雄心头一瞬的惊讶,瞬间被无奈情绪所代替,脸色冰冷的走到了门口,瞪着庄舞若道:“你来干什么?”

    “我有急事找你!快救救我!”庄舞若神色焦急且慌张,语气急促道。

    花豹闻言,赶紧走到了门外,“大哥,我先走了。”

    这妮子从来都是这副一惊一乍的做派,肖雄倒也没着急,扯了一把,反手把门关上,“救你?我救你什么?你又惹祸了?”

    撇着嘴不知如何描述情况,庄舞若神色极度的沮丧懊恼,摇了摇头,眼神里尽是痛苦的意味,“我不该答应他的!是我太急了!”

    “你在说什么?”肖雄冷语道,“到底怎么回事?!”

    犹豫了片刻,庄舞若还是把她今晚的“遭遇”告诉了肖雄。两三个小时以前,市区东郊,一场地下赛车比赛,一共六个车手参加,第一名的奖金足够诱人,八十万。

    庄舞若赛车瘾犯了,答应参加比赛,不仅仅是为了高额的奖金,还为了提高自己在地下赛车圈子里的名气。比赛还没开始,她便跟一个富二代杠上了,富二代许诺,只要庄舞若赢了他,八十万的奖金他翻倍给庄舞若;如果庄舞若输了,就要陪他一夜。

    以前和那个富二代“交过手”,轻松跑赢了他,庄舞若把他当傻帽看了,心想能多赚八十万,唾手可得的钱没理由不要,所以就答应了。

    结果跟她所期望的大相径庭,她不仅没能夺冠,只拿了一个第四名,幸好当时人太多,她才溜了出来,这才跑到酒吧跟肖雄求救。

    “哎!你要我说你什么好?!”肖雄听罢,愤愤不已的表情,起身凶狠的眼神瞪着庄舞若道。

    庄舞若轻咬着嘴唇,不敢吱声,“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你要是不帮我,我就是吴若阳的人了!”

    察觉到庄舞若脸上的痛苦之色,肖雄还没吭声,庄舞若脑子里闪过旖旎的画面,沮丧的语气咆哮道:“我不!我宁愿让他杀了我,也不要陪他一夜!”

    “自作自受,比赛都会有风险,更何况飙车这种事,你自己答应人家的,现在已经输了,要我怎么帮你?”肖雄冷声问道。

    “你帮我去赢回来啊!”庄舞若眼神里掠过一丝兴奋,“我见过你开车,你比我厉害多了!”

    “我为什么要替你去飙车?”

    急忙凑过身,抓住了肖雄的手臂,庄舞若激动语气道:“你赢了吴若阳,我给你八十万!而且你赢了他,我就不用陪他了啊!”

    “你把他当傻逼?”肖雄不屑的语气道,“他赢的是你,没理由再跟我比一次。”

    哑口无言的庄舞若心又揪在了一块儿,表情气得扭曲,眉头深锁,“那我怎么办……”

    想了想,肖雄心里觉得哭笑不得,不听话的丫头,又给我惹麻烦了,自从遇上你,就没有消停过。

    情况由不得肖雄做其他选择,如果不帮庄舞若,大祸临头是迟早的事,她所说的那个富二代吴若阳找到她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我那天晚上怎么跟你说的?这么快就忘了?”肖雄表情变得平静许多,盯着庄舞若问道。

    庄舞若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惶惶不安的神色,“我……我保证以后结对不会再去飙车了,你就帮帮我吧!”

    “我没心情听你瞎保证,你说的话我就没当真过。”肖雄无奈的叹气,顺手拿起黑色外套,走向了门外。

    讶异眼神看着肖雄的背影,庄舞若焦急道:“你去哪儿?”

    “找你的富二代去啊,”肖雄回过头,冷淡语气道,“你还真想陪他一晚?走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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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才意识到肖雄已经答应了挽救自己于“水火”,庄舞若满脸欣喜,直接扑倒了肖雄怀里,肖雄忙不迭的接住了庄舞若,讶然神色说不上话来。

    “你要是赢了,我陪你一晚!”庄舞若兴奋的胡言乱语,竟然把话说得如此直白。

    听得心惊肉跳,肖雄无奈道:“不用了,你只要以后别给我惹祸我就感激不尽了。”

    到了酒吧门外,庄舞若径自往自己的宝马z4走去,肖雄拦住庄舞若,“上我的车。”

    庄舞若跟着坐进了雷克萨斯里,肖雄侧过头,想起了刚才一直想问却没问出口的疑惑,皱眉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个酒吧?”

    “我不单单知道你在这里,”庄舞若眨眼笑言道,“我还知道你是这个酒吧的老板!”

    肖雄些许的讶异眼神,也不再多问,发动了引擎却没有起步,心里犹豫不止,让我帮你去飙车,对手在哪里都不知道,太可笑了。

    “你知道怎么联系那个吴若阳么?”肖雄冷冷的表情看向庄舞若道。

    “对了,我有他电话!”庄舞若掏出手机一看,调成了静音模式的手机有十多个未接电话,焦急的表情点开一看,“啊!他打了我好多电话!”

    “煮熟的鸭子飞了,他能不急吗?”肖雄不以为然的神色道。

    庄舞若急得攥紧了拳头,犹豫着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现在打给他,就约在你们今晚飙车的地方。先别提其他事,你就让他过来找你就行了。”肖雄平稳语气说着,发动了汽车,驶出了酒吧街。

    “在东寺街那边,我给你指路!”庄舞若说着,拨通了吴若阳的电话。

    赢了比赛的吴若阳发现庄舞若溜了,气得七窍生烟,头发直立,双眼充血,恼怒的情绪仍未散去,突然接到了庄舞若打来的电话。

    简单言语了两句,不由分说的挂了电话,庄舞若心情多了些忐忑,默不作声的注视着车窗外。

    “他答应过来了吗?”肖雄侧过头看了一眼庄舞若,随口问了一声。

    “他肯定会来啊!”庄舞若撇嘴道,满脸的厌烦和不情愿,她实在不想再见到吴若阳,可无奈自己技不如人,输了比赛,只能硬着头皮再约吴若阳出来。

    “车技怎样?”

    肖雄心里暗暗盘算着,一方面是为了去探查一番地下赛车圈的比赛道路设定情况,一方面还要防备着庄舞若招惹的吴若阳是个赛车高手,要是掉以轻心,阴沟里翻了船就不好了。

    庄舞若收回了纷乱的思绪是,诧异表情道:“他的车技?一般般吧,还不如我呢!”

    “那你今晚怎么会输?”

    肖雄的话语激得庄舞若一脸羞愤,庄舞若咬牙切齿道:“能不提了吗?!我不是失误嘛!而且……”

    “而且什么?”

    刹那的回忆,庄舞若回道:“我感觉他的车好像动过手脚,今晚他的提速比那辆老牛都要快!这太不合理了!”

    庄舞若所说的老牛,是一辆兰博基尼lp570,市售价六百多万,动力强劲如牛,兰博基尼的车标也是一头牛,所以经常玩车的人习惯把这种性能野兽称作老牛。

    没太理会庄舞若的话,肖雄心情平静,思索着待会儿可能发生的情况,这个富二代的背景、车技和人品一无所知,跟这种人飙车,不得不防。

    东寺街是一个有名的三岔口,不是因为别的,只因为这里是整个海城最容易出车祸的地方。

    一个幅度不算太大的坡,接着一条蜿蜒的小巷,左右两侧各有一条双行道,天然形成的三岔口成了酷爱飙车的人群“聚会”的首选之地。

    路灯昏黄,照射着地面,拉长了车身影子和人影,推门下车的肖雄看了一眼斜后方的一大块荒地,不远处放着车用应急灯牌,还停着几辆经过爆改的跑车。

    “他开的什么车?”肖雄瞥了一眼庄舞若,冷淡的语气问道。

    看着肖雄点烟的样子帅极了,庄舞若刹那失神,回过神后才惊慌道:“他开的奔驰amg c63,经过全盘改装的。”

    肖雄摇头苦笑,心里暗暗嘲讽道,你这不是小米加步枪,去对抗人家的飞机大炮吗?本来车技就差,还要跟人家比,输了理所应当,赢了倒奇怪了。

    “你的那辆小z4,跟六缸机械增压的c63跑?”肖雄似是嘲弄的眼神,难以置信的语气问庄舞若道。

    “我……我没想那么多!”庄舞若羞怒表情,低头不语。她听懂了肖雄的言下之意,她的车跟吴若阳的车性能相去甚远,光是硬件就差了一大截,输了很正常。

    “等着吧。”

    半天没见人来,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一丝丝的寒意,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紧身皮衣,庄舞若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哆嗦了一下身体。

    轻微的动作恰好被肖雄看到,肖雄脱下了外套,披在了庄舞若肩上,语重心长道:“以后别飙车了,这种游戏不适合女人。”

    肖雄并不了解庄舞若的过去,她是一个热爱各项极限运动的女人,永远压抑不了内心的激情与躁动。

    自从接触到海城地下飙车的圈子后,一发不可收拾,几乎每个星期都会参加赛车圈的比赛,即使没有比赛,她也会自己约几个朋友午夜狂飙。

    “好,我答应你……”庄舞若朝肖雄的胸前靠了靠,满心的甜蜜。

    “轰……”

    接连的引擎咆哮声,低沉的轰鸣伴随着六辆不同颜色的跑车呼啸而至,到了三岔口,跑车陆续驶入了空地上,一辆星光银色调的奔驰amg单排轿跑分外惹眼,下车的男人一身红色运动服,帅气的面孔,带着一群男女走向了肖雄和庄舞若。

    庄舞若眼神里一抹怯意,盯着走近的男人,对肖雄低声道:“就是他,吴若阳。”

    身材比肖雄更健壮些,吴若阳取下了爱马仕墨镜,迟疑的眼色打量着肖雄,身旁的男男女女露出戏谑的表情。

    吴若阳没跟肖雄搭话,转而眼神落在了庄舞若身上,“愿赌服输啊庄大小姐,输了比赛,我们约定的赌注是不是该兑现了?”

    “我……”庄舞若支支吾吾,神色慌张又恼怒,不知如何应对吴若阳咄咄逼人的气势。

    肖雄嘴角扬起邪气的笑意,“你就是吴若阳吧?今晚的事舞若都跟我说了,我是她哥。”

    满脸惊诧的表情,错愕眼神扫视肖雄,吴若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听说过庄舞若还有个哥哥啊。

    从烟盒里抽出一支中华烟,手里转动着打火机,吴若阳有恃无恐的神色,居高临下的狂妄姿态面对肖雄,语气不屑道:“你既然知道了,还有什么好说的?让你妹妹跟我走吧,我也不难为她,今晚把我伺候高兴了,说不定我还能赏她个三五万的。”

    “哈哈哈……”

    吴若阳身后的男女迸发出嘲笑声,庄舞若脸上无光,神色黯淡许多,心中的怒意更深了。

    肖雄嘴角笑意淡去,阴冷的眼神放射出杀意,轻蔑的语气道:“你想碰她?你配么?”

    “怎么?”吴若阳阴怒的脸色,“耍赖?输了不认账?”

    电光火石的速度出手,快如霹雳,右掌如锋利的鹰爪般扼住了吴若阳的脖颈,肖雄冷静的表情道:“你听着,我给你选,要么跟我比一场,输了我再加一百万,舞若可以跟你走;要么,我现在就让你断气。”

    即便庄舞若不是自己的女人,可肖雄仍有很强的保护欲,不知怎的,在吴若阳前几秒说出那番充满了调戏意味的话语后,肖雄心头暴怒,手腕再用力些,吴若阳就没命了。

    脸色通红的吴若阳快要窒息,挣扎着,左脚踢向肖雄的腹部,肖雄身体一侧,右脚格挡住了吴若阳这一击,要是想下狠手,立刻就可以让吴若阳断一条腿。

    “你们这些跳蚤,找死!”面对朝自己发动袭击的三个男人,肖雄怒骂一句,愤怒神色推开了吴若阳,飞身而起,“神龙摆尾”的姿势凌厉又十分飘逸,三个男人纷纷朝后飞去,沉重的摔在地上。

    吴若阳脚下一个踉跄,心头的惊恐比脸上的慌张还要剧烈,没能稳住重心,也摔翻在了地上。

    所有人脸色凝滞,恐惧的眼神看着肖雄,生怕他“大开杀戒”,那将会是一场灾难。

    没人敢再向肖雄尝试发起攻击,他们都自知不是对手,肖雄走到了吴若阳跟前,伸出了手,面无表情道:“起来。”

    吴若阳惊愕眼神,不知肖雄此举何意,胆怯的表情伸出手,起身后,揉了揉后腰,表情尴尬许多,没了半点的狂妄之气。

    “你要跟我比一场?”吴若阳疑惑又惊恐的眼神看向肖雄,迟缓的语气问道。

    “按照你们的规则来,我就开我的车,你随意。”肖雄语气里透出的强大自信给了吴若阳极大的震慑。

    在海城飙车还尝试过失败的滋味,吴若阳心里倒有几分诧异和不屑,你小子算什么东西?居然想赢我?呵呵,可能吗?!

    “你什么车?”吴若阳瞟了肖雄一眼,咬了咬牙问道。

    侧过身看向停在几米外的雷克萨斯rc,肖雄冷漠语气道:“说说规则吧。”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想要跟鼎鼎有名的赛车手吴若阳一决高下,旁边的人听着肖雄和吴若阳的对话,全都是一副看不起肖雄的样子。

    “你打架厉害,不见得飙车厉害,枪打出头鸟,明白么?”一个身材足有一米九体重超过两百斤的男人打量着肖雄道,他刚才没有动手,也就没有遭到肖雄的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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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枪打出头鸟?呵呵,”肖雄脸上的嘲讽笑意快要将高大个儿吞噬,高大个儿脸色凶怒,肖雄稍作停顿,继而道,“我是出头鸟,你是那支枪么?”

    谁都听得出肖雄话语的弦外之音,高大个儿犀利的眼神瞥了一眼肖雄那辆雷克萨斯rc,精通汽车的他一看就知道是没有改装过的,心里多了一分诧异和鄙夷,这小子,凭一辆破雷克萨斯就想来飙车?

    “吴少,你们要怎么比?加我一个!”高大个儿眼神里快要喷出火来,看着脸色阴沉凝重的吴若阳道。

    吴若阳一脸犹豫不决的表情,来回走了两步,看向肖雄道:“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的意思是你替庄舞若跟我比一场?”

    “恩,我的态度刚才说的很明确了。”肖雄双手环抱在胸前,转身便往雷克萨斯的方向走去。

    心情忐忑又多了些恐惧神色的庄舞若朝肖雄追了过去,压低声音,脸上尽是担忧的情绪,急促道:“你确定开你这辆车跟他们比?你看看他们的车……”

    肖雄瞥过头,不经意的一抹自信笑意,眼神随着庄舞若的眼神停留的方位看了过去,一辆白色的玛莎拉蒂爆改的ghibili,还有一辆色彩夺目的亮黑色日产gtr,这两辆跑车分属两大跑车品牌,玛莎拉蒂有跑车皇后之称,日产gtr更不用多说,它是很多跑车爱好者梦寐以求的极品座驾。

    出言挑衅肖雄的那个高大个儿率先坐进了那辆日产gtr里,原地甩尾,扬起了一阵烟尘,直接朝三岔口正中央的位置开了过去。

    吴若阳扔掉了指间的烟蒂,用脚狠狠攥了一脚,吐着烟对身旁的黄发寸头男道:“小五,规则不变,用我们原来那一套,过去跟那小子说说,把路线和规则跟他讲清楚。”

    “明白,老大。”黄毛寸头男恭敬姿态回了一句,转身朝雷克萨斯奔了过去。

    降下了一半车窗的肖雄冷淡的眼神瞟着走到车窗边的黄毛,黄毛高傲嚣张的眼色注视着肖雄,把手机屏幕亮在了肖雄眼前,冷声道:“自己看吧,路线图,只有一圈,没有计时,前面岔路口向北五十米是起点,那块空地是终点。”

    肖雄慎重的脸色,眼神扫向手机屏幕,上面是一幅动态地图,整体呈不规则的椭圆形,涉及到大大小小十余条道路,还有一条胜利路算是海城最中心区域的繁华街道。

    “好。”

    简单应了一声,待黄毛走远,站在一旁的庄舞若打开了副驾驶位的车门,二话不说便要坐进车内。

    “你干什么?!下去!”肖雄惊愕眼神看着庄舞若,厉声喝止道。

    停止了动作,身子一半进入了车内,庄舞若尴尬表情,语气决绝道:“我陪你一起!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啊!”

    “你坐在车上只会影响我发挥,下去吧,对付这两个小丑,我还应付得来。”肖雄脸色淡然如水,眼眸中的情绪波澜不惊。

    深知肖雄的脾气说一不二,庄舞若心里极不情愿,却又不敢违抗肖雄,执拗的她气得很重的力道关上了车门,匆匆走到了街边的树荫下等待。

    白色的玛莎拉蒂,还有亮黑色的日产gtr,两辆车一前一后驶向了三岔口,根本没有理会红绿灯,直接朝前冲了过去。

    激战在即,肖雄系上了安全带,脚下猛踩油门,那两辆跑车无论是价格还是性能,都要远超自己这辆雷克萨斯,肖雄的脸色不由的变得凝重许多。

    这一战不容有失,车辆性能上的差距唯有靠技术去弥补,刹车慢慢抬高,雷克萨斯呼啸而出,三辆车眨眼间动作出奇的一致,在红灯前方五十米左右的地方并排停住,刚好压住了斑马线。

    “小子,老子不仅是枪,还是猎枪,专打你这种傻鸟!”坐在日产gtr里的高大个儿迫不及待的神色,侧头看肖雄的眼神里喷射着冲天怒意,狠狠道。

    肖雄一听,撇嘴笑了,脸上的笑容更为淡然,原本心中还有些许的紧张和不安,但听高大个儿这番话,反倒是彻底放松了下来。

    他永远相信一个道理,会咬人的狗,一般不叫。像高大个儿这样越能叫嚣的,越是没有真材实料。

    甚至懒得理会高大个儿这辆性能强悍的日产gtr,肖雄朝右侧看了看,手握方向盘的吴若阳正盯着自己。

    “什么时候开始?”肖雄语气里一丝不耐烦的意味,对他而言,跟这些人飙车,不仅挣不到面子,还会拉低自己的格调。

    吴若阳眼神里一瞬的忐忑,朝车窗外高举起左掌,提高嗓门道:“五、四、三、二……”

    高大个儿声色俱厉,狂吼一声,“啊!”

    已然把胜利当做了探囊取物般轻松的事,高大个儿脚下油门轰到了底,只要稍微松动刹车,日产gtr便会咆哮飞驰。

    倒计时听得清晰,肖雄深呼吸完成的瞬间,吴若阳倒数完毕,三辆车近乎是的并驾齐驱般飞驰而出。

    “呵呵,这技术还想跟我比?!去你奶奶的!”凭借着日产gtr无可比拟的提速性能,高个儿一马当先,一路领先很快跑完了接近一公里的直道,瞥了一眼后视镜里追赶而来的玛莎拉蒂和远处的雷克萨斯rc,不屑的语气道。

    吴若阳保持着中间位置,与车后的雷克萨斯相距不到两百米距离,表情凶狠,这一战,他也是势在必得的心态,入弯的时候没有选择降速,而是使了个坏招,突然变道,高速进入内弯,卡死了肖雄入弯的角度。

    “xx尼玛的!蠢狗!”肖雄脸上全然反愤怒之色,差点追尾玛莎拉蒂,虽然看不见吴若阳的表情,却知他这样的举动无异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为的就是防止自己在这个弯道超越他。

    “给老子等着,让你们知道什么是飙车!”

    低吼一声后,肖雄右手迅速旋动了档位杆侧翼的运动按钮,雷克萨斯漂移出弯,对方向的把控到了神乎其神的程度,几乎没有发生侧滑和晃动,车身一路平稳向前,速度眨眼便破百了……

    “这…”

    后视镜里的雷克萨斯一再逼近,肖雄尝试了好几次的超越,都被吴若阳封锁了超车路线,没能成功,只能紧随其后,虽还处在第二位,可吴若阳已经慌了神,满头是汗,难以置信的惊恐眼神盯着中控台上的动态电子屏幕。

    行车路线图是出发前就设定好的,眼前的路口他们通常称作“魔鬼地带”,事故高发地段,连续的发卡弯就算速度降到四十码以下都容易发生车祸,更别提高速过弯了。

    肖雄同样扫了一眼车中的电子导航,看到了自动放大的地图上规划出的行车轨迹,神色轻松许多,眼神里急切的意味,心头热血澎湃,就是这里,你没机会了。

    “慢慢追!”

    雷克萨斯和玛莎拉蒂几乎是同一时间入弯,肖雄选择了更为稳妥的外弯,在发卡弯第三个弯倒口,向西的方向上,方向猛转,把玛莎拉蒂逼到了内侧护栏上,擦出了两道火花,吴若阳吓破了胆,猛踩刹车,避让雷克萨斯,剧烈摩擦致使玛莎拉蒂熄了火。

    肖雄超越的一刹那,甩给了吴若阳一句满是讥讽意味的话语,吴若阳再次发动汽车的时候,雷克萨斯已经通过了一共有七个组合弯的“魔鬼地带”,他想再追赶上去,难于登天。

    “该你了。”

    发卡弯过后就是一条仅能容纳一辆对头通过的狭窄路段,黑灯瞎火的,路灯几乎都坏了,路面崎岖颠簸,这一条路同样是飙车族们最爱的路段,市政府疏于管理,遗留下了这一条靠近城中村的老旧道路。

    “怎么这么快?!”本来还优哉游哉,神情闲散的高大个儿听着激情的摇滚乐,后视镜里一道极速飞驰的光影引起了他的警惕。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追上来!”高个儿满脸惊恐和慌张的情绪,眼神凝聚在左侧后视镜上,待他看清,雷克萨斯距离他只剩两个车身的距离了。

    “操!”

    不得已将油门踩到了底,日产gtr底盘跟地面来了好几次的“亲密接触”,车身剧烈晃动的情况下,车速仍在加快。

    视线前方有一个直径超过一米的巨坑,肖雄猛转方向盘,合理的选择了降速,避开了巨坑后,连续性的提速,方向微控,看到日产gtr近乎自杀式的操作,肖雄冷声嘲讽了一句,“不要命的疯子!”

    不怕硬碰硬,就怕玩硬的碰上不要命的,肖雄保持着冷静,因为降低车速的缘故,出了巷道的时候,与日产grr之间的距离再次拉开,只看得见红色车尾灯光影了。

    心中竭力舒缓着紧张的情绪,地图提醒着肖雄,路程已过半,后面的道路没有太多难度可言,马上就要进入环岛,而后进入高价路段,通过一个陡坡后就是海城二环以内的区域了。

    “你不可能赢我的。”从容的表情,在夜光的映衬下更显英俊,肖雄拉动档位杆,关闭运动按钮,车速平稳加快,简单的直角弯,帅气又华丽的甩尾漂移,剧烈的刹车声打破了黑夜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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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高架桥的入口,隧道出弯口有一个“z字形”的弯道,难度大到了恐怖的程度,这里本已被封停,拉起了简单的护栏,没有车辆会进入这里,但通过这个路口可以节省约五百米的距离,抢先进入高架路。

    “有点魄力啊,我小瞧你了。”肖雄嘴角扬起邪恶又冷厉的笑意,眼神远远望去,日产gtr驶离了主路,进入了狭窄的巷道中,车速陡然放慢,为的就是通过那个z字形路口。

    高大个儿为了能赢肖雄,冒险选择了抄近道,z字形路口已近在咫尺,他额头直冒冷汗,车速降到了五十码以下,只要稍不留神,操作稍有偏差,车毁人亡就是在所难免的事。

    肖雄反倒没有选择降低车速,保持着将近八十迈的速度,快速迫近到了日产gtr之后,刻意按了按喇叭,车头前大灯开启,严重影响了高大个儿车前方的视线。

    雷克萨斯已经追到了车后,高大个儿一脸的惊恐,气急败坏朝后骂道:“尼玛个逼的,你他么玩阴的?!”

    不屑的笑意,王者般的霸气尽显,肖雄脚踩油门,方向向左转死,急刹车伴随着接近完美的甩尾,过了z字形弯道的第一个路口,车身急速向右侧偏离,日产gtr就在左侧,两辆车之间的距离不到十公分,危险的气息沉重的让人喘不过气。

    呼吸都快要惊得停滞了,高大个儿以为难逃惨祸,双目紧闭,胡乱转动着方向盘,怎知这一刹那,肖雄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冷静,油门放空,刹车踩到了底,手刹瞬间抬起。

    雷克萨斯在弯道口划出了一道诡异的轨迹,漂移的幅度拿捏得比电影特效里的虚构画面还要酷炫,贴合着外侧的护栏,距离仅有几厘米,却没有发生直接碰撞,超越了日产gtr的同时,车身也没有失去控制。

    “看来你不是那支枪。”嘲讽的话语很隐晦,脸上的笑意却似利刃在高大个儿的心口猛戳,肖雄留给高大个儿的仅仅是一道车影。

    车影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中,视线里找寻不到雷克萨斯,高大个儿面色死寂,方向盘都快要砸烂了。

    甩开了与日产gtr的距离,驶入城中心区域,肖雄没有选择一味的加快车速,不但巧妙避让街道上的车辆,还刻意留心穿过马路的行人,一骑绝尘,再没有给日产gtr和最后的玛莎拉蒂任何一丁点儿机会。

    一马当先的驶回了出发点的那块空地,肖雄神色淡然如前,嘴角闪过睿智的笑意,眼神深邃的看着伫立在林荫道下的庄舞若。

    “赢了!我们赢了!”庄舞若兴奋异常,发了疯似的朝雷克萨斯狂奔过去,待肖雄下了车,径直扑倒了肖雄怀里,“你真是帅呆了!”

    等在空地上的男男女女全都傻眼了,木讷的表情,惊为天人般的眼神打量着肖雄,还有他的座驾,凭着一辆六十万左右的普通轿跑,居然能赢了日产gtr和玛莎拉蒂?

    这显然不合乎逻辑,男人们看肖雄的眼神里充斥着嫉妒和敬畏,那几个和庄舞若一样狂热爱好飙车的女孩则心生艳羡,眼泛桃花的偷瞄着肖雄。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日产gtr也抵达了终点,虽然时间不是很长,但这毕竟是飙车比赛,他“姗姗来迟”了,颜面扫地的他满脸沮丧的情绪下了车,车门都忘了关上。

    又过了三十秒左右,吴若阳驾驶的玛莎拉蒂车门左侧已刮掉了大片的烤漆,车速仅有六十码左右,来到了空地上。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吴若阳,可停了车的吴若阳满脑子混乱的念头,不知以何姿态面对朋友们,更不知如何面对肖雄和庄舞若。

    最后仅有的绅士风度,输了比赛的吴若阳,输得心服口服,眼前这个男人的车技是他无法企及的。

    吴若阳面如死灰,缓慢的脚步走到了庄舞若和肖雄面前,摇了摇头,语气流露出痛苦的意味,道:“我输了,你确实很厉害,条件你提吧。”

    “我听舞若说,你以前还没有输过?”肖雄脸上一抹淡笑闪过,轻佻的语气问道。

    不愿再提起自己曾经的辉煌经历,毕竟输了就是输了,好汉不提当年勇的道理吴若阳也明白,咬着牙沉默不语。

    “我没什么条件,”肖雄眼看吴若阳不吭声,戏谑的眼神瞟了一眼高大个儿,“刚开始我就说的很清楚了,我现在赢了,你和庄舞若的赌注作废。”

    “好吧。”吴若阳没有犹豫,低沉的语气应声道。

    高大个儿嘴巴一张一合的,内心的震颤和惊恐难以言喻,在z字形路口的那一幕印象太过深刻,肖雄的超越,需要的不仅仅是万众挑一的车技,还要有无人出其右的胆识和魄力。

    “那个路口你都敢那么漂移,还能回得来,我服你!”高大个儿瘪着脸,伸出大拇指看向肖雄道,他指的路口就是那个凶险无比的z字形路口。

    冤家宜解不宜结,庄舞若和吴若阳的恩怨是由飙车引起的,现在自己有车技化解了恩怨,肖雄心里暗做思索,还不如趁势收了这群爱飙车的男女,说不定以后能为我所用。

    肖雄眼神暗示吴若阳,朝远处走去,“你跟我过来,跟你谈点事。”

    吴若阳茫然眼色,错愕的表情跟了过去。众人也心生猜测,这是怎么个情况?

    “大头,你快跟我们讲讲啊,哪个路口?你怎么输掉的?!你开的可是gtr啊!”一个穿着大红色露脐装的性感女孩难掩激动的语气,凑到高大个儿身边道。

    男女们围到了大头跟前,输了比赛的大头心情跌落谷底,哪还有心思描述肖雄超乎常人的车技,愤愤道:“你们想知道,自己去问他啊!别烦我!”

    站在远处的吴若阳迟疑的眼神看着肖雄,“你想谈什么?”

    “你们这个圈子,每周都会有比赛,而且每场比赛赌注都不小,是这样吗?”肖雄玩味的表情,似笑非笑的问道。

    吴若阳心中一刹的惊疑,他是如何知道的?转念一想,庄舞若肯定会把很多讯息透露给他,也便释然,沉默着微微点头。

    “我叫肖雄,以后你们的圈子,你说了算,谁不服,让他来找我。”肖雄沉声道,语气不容置疑。

    “你的意思是……”吴若阳似乎听懂了肖雄话里有话。

    “如果你信得过我,以后大家就是兄弟,有钱一起赚,利润好商量,这个场子,没人能动得了,明白我意思么?”

    肖雄的意图表露的很明显,吴若阳也接触过一些混道上的人,听到肖雄道出自己的名字,瞬间僵化在原地。

    “你……你就是肖雄?!”吴若阳惊愕万分,他听过很多关于肖雄的传闻,只是肖雄自己不知道,他现在已经成了海城道上“人人传道的传说”。

    神秘而又危险的存在,这是很多混子对肖雄的评价,吴若阳自然听过一些,只不过没想到自己会和肖雄在这样的情况下相识。

    “恩,怎么了?”肖雄诧异的眼色,笑了笑问道。

    “没,”心中的惊愕情绪难以平复,吴若阳拱手作揖,急忙道,“肖大哥,以后用得着我吴若阳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吴若阳的态度比自己预想的还要谦和诚恳,肖雄心里打消了顾虑,爽快的笑容道:“不用叫我大哥,我们以后就是兄弟了,这个圈子,我不干涉,偶尔会来陪你们玩一下,钱还是你赚。”

    “这不行!”吴若阳抗拒的语气道,“不能因为我坏了规矩,以后赛车收上来的赌资,我只抽20%,其他的,全部交给肖大哥!”

    吴若阳这副态度,显然是认定自己做大哥了,肖雄刹那讶异的眼色,刹那的犹豫思绪,应声道:“那好,按你说的办。”

    谁都不是傻子,肖雄的态度自己已经听明白了,吴若阳主动让出地下赛车圈的巨额利益,实际上就是在向肖雄投诚。

    有了肖雄罩着,他也不会再轻易受到道上势力的威逼利诱,这个圈子还能做得很大,钱还能赚更多,他的目光要比一般人长远的多。

    简而言之,投靠肖雄,让出的仅仅是眼前利益,但收获的利益无可估量,那不是钱能衡量的。

    “你人不错,改天我带你去见见我那群兄弟,跟他们认识一下。”肖雄淡然的笑容道。

    再度拱手,吴若阳身体微躬,姿态毕恭毕敬,“全听肖大哥的吩咐!”

    “那我先走了。”

    把庄舞若送回了家,肖雄开着车,思绪纷飞,路过一家汽修厂的时候,看到深夜还灯火通明,想到自己的车车尾也有刮擦,索性把车开进了修理厂。

    没想到自己替庄舞若解围,还能收下“吴若阳”这个小弟,肖雄突然有了新的想法,需要找一个信得过的人,熟悉资料探寻和人际关系运作,这样他便能在最短时间内对想要了解的人相关的信息了如指掌。

    把车停在了修理车间门口,两个修理工走了过来,肖雄下车把钥匙扔给了修理工,“帮我全面检修一下车体,看看后面的漆能不能补。”

    没走出几步,肖雄抬头的刹那,看到从斜侧走来的矮小男人,脸上堆满了惊异情绪,讶然道:“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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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材矮小,长相丑陋的男人笑着走到了肖雄跟前,眼神里一丝睿智的光芒,“你居然会来这里?”

    上次竹林一战,肖雄打伤了军师,今晚却在这个毫不起眼的修理厂再度相遇,肖雄脸上的惊讶情绪渐渐淡开,笑问道:“军师,太巧了啊,你来修车?还是有朋友在这里?”

    “这个修理厂,是我的。”军师递给了肖雄一支金南京,自己叼着烟点燃,笑着解释道。

    不知军师还有自己控制的产业,肖雄楞然,刹那间的回想,表情多了些凝重,眼神里急切的意味,问军师道:“军师,徐老这么久都还没有消息吗?”

    从徐峥嵘把忠义堂转交到肖雄手中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快一个多月杳无音讯,多一天找不到徐老的下落,肖雄心中的担忧就会加重几分。

    “走,去屋子里谈。”军师刹那僵硬的脸色,回肖雄道。

    心情感到浓重的不安,肖雄跟着军师走进了办公室里,巨大的实木茶桌上,放着一个圆形香炉,手掌般大小,屋子里沁人心脾的清香,缕缕青烟淡的看不见。

    “喝茶。”

    给肖雄倒了杯茶,青瓷裂纹茶杯古朴的质感,肖雄接过茶杯,急切的眼神看着军师。

    整个海城暗流涌动,尤其是诸多地下势力,那些个大佬们觊觎着肖雄手里掌握的忠义堂势力,虎视眈眈,伺机想要吞掉徐峥嵘积累多年的黑色势力,肖雄已然感到了不安,但却不能轻举妄动。

    现在最迫切的想法就是尽快找到徐老的下落,无论生死,都要做后续的应对,这关乎到忠义堂的发展大计,肖雄每天都会因为这件事心情阴郁,这仿佛成了他的心头急症。

    军师不知如何开口,紧皱眉头,弹了弹烟灰,沉重的语气开口道:“现在据我所知的情况,徐老凶多吉少。”

    “你说什么?!”肖雄一脸的惊愕,心跳急速加快,“难道徐老已经死了?”

    “尸体还没找到。”军师神情落寞,徐老曾经对他有比山高比海深的恩情,现在他探查到的消息,是他最不愿面对的结果。

    心口的悲恸如巨石压在身上,浑身只觉乏力,肖雄沉默了许久,冷静的神色问道:“谁做的?”

    “这……”军师如鲠在喉,似乎不愿说出真相来。

    “谁做的?!”眼神里充斥着愤恨,肖雄语气激动了许多。

    “孙震。”

    正如当时获得的消息那样,老怪物孙震和徐峥嵘约战,军师寻此线索一路追查,发现了更残忍的真相,孙震配合着三个神秘杀手,联合将徐老置于死地。

    现在只不过还没能找到徐老的尸首,但徐老死亡的消息基本可以确定了,军师正想找机会跟肖雄汇报情况,却没料到肖雄误打误撞的来到了他的修理厂。

    “事情就是这样,”军师把他所知的情况简单告诉了肖雄,“现在我的人正在全力追查那三个杀手的身份和下落。”

    “那孙震呢?找到了么?”肖雄眼神里的杀意从未有过的剧烈,瞳孔布满血丝,攥紧的拳头放在腿上,攥的咯吱作响。

    “还有一个消息,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军师犹豫着,眼神里一抹担心,看向肖雄道。

    “你说。”

    “孙震跟秦家关系很微妙,孙震以前替秦昂他老子杀过人。”军师抽着烟,冷淡的表情道。

    肖雄愈加惊愕眼神看着军师,军师是知道自己和秦昂之间的恩怨的,现在关乎到徐老的生死,竟然跟秦家又有关联?!

    “我隐隐觉得,你现在的处境很不妙,你最好出去躲一段时间,最好不要留在海城。”军师劝诫的语气道。

    不知军师何意,肖雄双眸中一丝讶异和错愕,疑惑的语气道:“为什么这么说?”

    军师手探向烟灰缸,掐灭了烟蒂的同时端起了茶杯,“秦家接下来可能会有大动作,你是秦家的眼中钉,以你现在的实力,跟秦家斗,机会很渺茫。”

    这种话如若是从别人口中听得,肖雄一定会嗤之以鼻,但从军师口中说出,他不得不慎重考量。

    要知道,军师能跟在徐老身边那么多年,稳坐钓鱼台屹立不倒,而且还是徐老视为左膀右臂的心腹,定然有他的过人之处。

    “好吧,我会认真考虑的。”肖雄起身,说罢就往门外走。

    心中对秦家倒没有半分怯意,肖雄唯一担心的,便是秦家把怒火烧到忠义堂,这是徐老多年下来,无数次出生入死拼出来的基业,无论如何都不能葬送在自己手中。

    军师把肖雄送到了修理厂工作车间里,肖雄停下脚步,走到自己的车边,问工人道:“检修过了吗?”

    “恩,换了几个零配件,火花塞快烧了,新车不要开太快嘛。”工人嘱咐的语气道,多年的维修经验,光凭火花塞的损耗程度就能判断肖雄的驾控是否正常,这是何等的功力深厚。

    “那我走了,军师。”肖雄说着便接过了钥匙,军师却伸手拦住了肖雄,淡定神色道:“你的车先留下吧,后天过来取。”

    肖雄疑惑眼神盯着军师,他要干嘛?

    强忍着疑惑没有发问,肖雄把钥匙交给了军师,心想反正汽修厂是军师的,自己的车也不可能丢了。

    绕车走了一圈,军师淡笑道:“你的车,我帮你全部改装一遍。钱是我管着,费用我会从堂里的账户扣的。”

    “改装?!”

    无限惊异的眼神落在军师身手,没曾想到军师还有一手修车改装车的绝活,肖雄惊问道:“军师,你会修车?”

    “呵呵,”军师笑言道,“我年轻时候也是个修理工,安安心心交给我。”

    一旁的工人小伙满是尊敬的姿态,看了一眼军师,而后轻松语气道:“这位大哥,你是不知道我们老板的改装手艺,在海城没人能比得上!啥车到了老板手里,都给你改的比飞机还猛!”

    三人相视而笑,肖雄表情平淡道:“军师,那就麻烦你了,我先走一步。”

    ……

    大清早就到了医院里,八个多小时的班终于上完,肖雄放下了手头尚未处理完的工作,抬手一看表,心急道:“麻烦了!周蕾的事不能耽误!”

    昨日跟周蕾约好,今天傍晚去她家里,把周蕾要的方案送过去,这事关系到自己以后能否涉足地产行业,肖雄马不停蹄的走出了医院,没有车开,只能打车去往周蕾家。

    到了周蕾家楼下,凭借着记忆按下了电梯的按钮,肖雄心情突然间变得复杂起来,那夜在周蕾家的沙发上,两个人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享受”了一场鱼水之欢,旖旎场景历历在目。

    出了电梯,肖雄走向正前方,屋子里隐约传出的喊叫声,肖雄立刻多了些惊慌的神色。

    “什么声音?”

    听上去像是一男一女在争吵,肖雄伏在了门边,听到了屋里东西摔碎的声音。

    “你滚!马上滚!我永远不想再见到你!”

    “周蕾,你别太过分!我张传雄哪里配不上你?”

    “是你过分还是我过分?!我见到你就恶心,马上滚,不然我报警了!”

    ……

    “救命啊!畜生,滚开!不要碰我!我嫌脏!”

    屋子里的争吵声越来越剧烈,肖雄听到这句,心疑周蕾可能碰上了麻烦,往后一步,用劲一脚,房门踹开了,肖雄急忙冲了进去。

    只见周蕾衣服凌乱,撕扯打斗在一瞬之间戛然而止,体柔较弱的周蕾被一个男人扑倒在了客厅的角落里。

    周蕾满脸的惊恐表情,激愤情绪的眼神里多了些光彩,肖雄来得太及时了。

    男人半侧身,停止了对周蕾的身体侵犯动作,凶恶的眼神浮起惊疑,面色狰狞道:“你是谁?!谁让你闯进来的!?”

    眼前的情况,一看就猜到是怎么回事,肖雄恼怒心绪,表情冷寂,疾风般的速度逼近男人跟前。

    出拳快如闪电,砸在男人的眼镜上,镜片被打了个粉碎,玻璃渣陷入了男人眼镜周围的肉里,血肉模糊。

    “啊!”嚎叫声响彻整栋楼,男子还没能有所反应,肖雄拳脚相加,打的他屁滚尿流,在地上滚来滚去,抱头躲闪,浑身多处疼痛已让他满心愤恨。

    跟这种流氓多说一句都觉得浪费口舌,打得男人身体没了动静,肖雄这才悻悻的停了手,揪住男人的脖颈,男人嘴里含着鲜血,**声沉重且费力,肖雄冷眼盯着男人道:“这话该我问你,你是谁?”

    “他是我前夫。”周蕾没了太多的惊慌,神色恢复平静,唯有眼神里浓重的痛苦,平静的语气道。

    “前夫?”愤怒的眼神瞥了男人一眼,肖雄心间怒意仍浓烈至极,冷嘲道,“前夫算什么东西?”

    “放开我……”男人凭借身手仅有的一丝力气挣扎着,气息奄奄道。

    周蕾痛苦的表情看着肖雄,肖雄犹豫着松开了手,走到周蕾身边,关切的语气道:“你没事吧?”

    “还好,谢谢你。”周蕾拉扯了一下衣服,遮挡住裸露的香肩,心头尽是对肖雄的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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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神刹那间变得格外冷厉,肖雄缓慢挪动脚步,步步靠近蜷缩在地上的那个男人,刚才太过愤怒,只顾着朝男人身上发泄怒火,现在冷静下来,才看清了男人的面庞。⊙頂點小說,

    长得还算有棱有角,不算帅气但也清秀,法令纹很清晰,三十多岁的年纪,一身纪梵希西装,腰间爱马仕皮带闪着金色的光,看样子还是有点财力的。

    男人一脸的惊惧,盯着肖雄,怯懦的语气问道:“我和周蕾的事,你有什么资格管?我是他前夫,这里是我的家!”

    “放屁!”肖雄蹲下身去,扼住了男人的脖颈,“你和周蕾已经离了婚,法律上没有任何的关系,我是周蕾的朋友,我没有资格管?”

    被肖雄掐的快要断气,男人憋红了脸,不敢再吱声,身体颤抖的更厉害了,“松,松开我……”

    阴森的眼神死死盯着男人,肖雄沉声道:“不想死是吧?答应我两个条件,我可以放你走。”

    手掌指间的力度减轻了些,为的是让男人能够正常说话,肖雄没有料想到,男人的态度和反应让他始料未及。

    男人竭力挥动手臂,一拳打向肖雄的面庞,只不过这样的攻击在肖雄眼里太小儿科,速度慢的要命。

    伸出右掌,像是一张弥天大网一样裹住了男人的拳头,“你自找的。”

    话音才落,咔嚓的脆响,男人疼得快要昏厥过去,手掌传来钻心的疼痛感,他不敢相信肖雄手掌的力道竟然如此恐怖,整个手掌和手指的骨骼几乎都被肖雄捏碎了。

    “呃!”惨痛的低吼声,男人脸上的表情扭曲的可怕,身体颤抖的幅度再次加大,肖雄悻悻的脸色松开了手。

    “第一,以后不准再纠缠周蕾,你们的婚姻既然破裂了,你没有任何理由再骚扰她。”肖雄起身道,语气平静,听在男人耳朵里却像领导对待下属一样,丝毫容不得讨价还价,只能听命和服从。

    略含深意的眼神看了看沉默的周蕾,肖雄继而道:“第二,以后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今天留你一条命,现在就给我滚。”

    男人没做反应,左手捂着胸口,右掌刺骨的疼痛感难以承受,拖着一条被肖雄踩伤了的腿,用尽全身力气往门口挪动。

    出门的刹那,男人愤恨的眼神往屋里看了一眼,恰好能看到肖雄的侧脸。

    等男人走了,肖雄走到门口把门关好,周蕾已从屋里换好衣服出来,那身被前夫扯烂的衣服已经扔在了垃圾桶里。

    周蕾神色恢复如常,语气仍有几分失落,“这个人叫张传雄,我和他前年就离婚了。”

    当初的接触,肖雄是知道周蕾有过一段不幸婚姻的,却也没有多问,这毕竟是人家的私事,可今日见到周蕾的前夫,虽然把意图不轨的他打发走了,但仍觉得难免尴尬。

    坐在了餐桌旁的椅子上,周蕾姿态优雅,神情却出奇的黯淡,哀怨的眼神低着头,诉说起了那段往事。

    “我和他大学时候认识的,他家里很有钱,对我也很好……”

    听了好一阵,肖雄才完完整整知晓了周蕾和她前夫的感情纠葛。结婚以后,迟迟怀不上孩子,周蕾受到了丈夫的冷落,张传雄不出意料的在外面养了另外的女人,周蕾知道后,难以忍受这种侮辱,便提出了离婚。

    财产划分清楚后,张传雄和周蕾过着互不往来的生活,关系比陌生人还要冷淡,就在最近两个月,张传雄三番五次来找周蕾,不仅闹到她的公司里,还闹到家里来,也就有了今天一幕。

    周蕾说完,眼里闪烁的泪花很快消散,没有任由眼泪滑落,挤出个笑容对肖雄道:“总之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救我,也谢谢你听我倒苦水。”

    “周姐,我们俩还用得着说谢谢吗?”肖雄轻轻搂着周蕾的肩膀,宽慰的语气道,“都过去了,他以后也不敢再来骚扰你了。”

    和肖雄有过肌肤之亲后,一贯女强人作风的周蕾竟对肖雄有了一丝丝的心理依赖,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依赖感愈加清晰和强烈。

    “今晚留下来陪我好吗?”言语里充满了暧昧的气息,周蕾很想从肖雄这里得到心里慰藉,还有身体上的炽烈。

    肖雄尴尬神色,不知做何应对,心头难免蠢动,犹豫刹那回道:“我今晚还要去一趟酒吧,改天吧。”

    ……

    其实酒吧在苏雨菲和孙经理的管理下,不用肖雄过多操心,医院里虽然每天都要应诊,工作算得上繁重,但肖雄不觉得疲惫,因为乐在其中,看病救人是行医者的本分。

    没有早班,吃过了午饭十二点多,提前一个多小时,肖雄来到了医院里,刚走进大楼,一个小护士就冲了过来,急切的脸色对肖雄道:“肖主任,你可算来了,院长等你很久了!”

    黄老?肖雄心头诧异,纳闷的表情看着小护士问道:“出了什么事吗?”

    “不知道,早上就通知了,谁见到你就让你去院长办公室!”

    “哦?”

    肖雄这才掏出手机,一看手机没电了,心里估摸着黄老肯定打了很多通电话给自己,事出紧急,肖雄也没多问,直接奔向了院长办公室。

    黄老神色比以往都要严峻的多,抬头看了看闯进门的肖雄,眼神里尽是自责的情绪,总觉得有无数话语堵在胸口,又不知该如何跟肖雄开口。

    “黄老,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吗?”肖雄急促语气道,心下还以为是急诊科出了什么突发状况。

    “你先坐。”黄老表情僵硬,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他当院长也有七八个年头了,还没碰到个如此让自己憋屈的事。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有个心理准备啊…”黄老极度为难的语气,眼神不敢直视肖雄。

    这件事,他也觉得自己心里对肖雄有无限的愧疚,所以才会感到太过于难以启齿。

    心理准备?肖雄听懵了,错愕不已的眼神看着黄老,黄老平日里碰到什么事都很有主见,今天是怎么了?变得这般犹豫?

    肖雄神色平淡,沉稳的语气回道:“是不是初雪出事了?”

    “跟初雪没关系,跟你有关。”

    肖雄不再言语,心里急得不行,到底什么情况,你倒是说啊。

    “省卫生厅派了两个专员下来视察工作,今天早上才到的,他们要求……要求的……哎!”黄老表情痛苦,支支吾吾把话说了半截。

    “要求什么?”心悬了起来,肖雄沉默霎时,接问道。

    “要求你无限期停职。”

    话说罢,黄老看向肖雄,肖雄片刻间失神,心中疑云密布,一万个想不通,让我停职?这是哪门子道理?

    多年官场的经验,黄老无力的表情摇头叹气,“你得罪省厅的大人物了,我都没法为你说话,省上白纸黑字下发文件,即日起无限期停职,如果不照着文件执行,我可能要退下来了。”

    “我得罪了省厅的人?”肖雄哭笑不得,心中惊叹这件事不是飞来横祸吗?自己也不认识省卫生厅的人,怎么可能得罪谁呢?

    “你快去医疗公司看看吧,林原刚刚打电话给我,他找不到你,医疗公司那边也出问题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肖雄听到黄老这番言语,皱眉急问道:“医疗公司跟我的工作扯不上关系,能出什么事?”

    “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毕竟你是公司的老板,林原是法人代表,你快去看看情况。”黄老急忙的语气道。

    焦急万分的神色冲出了办公室,肖雄试着开机,林原的电话却是无法接通的状态。

    好长时间没去医疗公司了,肖雄一直以来深信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的道理,而且公司有林原帮自己管理,所以对那边的情况没有过问。

    来到医疗公司门口,贴着封条,几个员工守在门口,看到肖雄来到,大家都是满脸的焦虑和惶惶不安。

    “老板!”

    “老板,出大事了!”

    “不好了!我们公司被查封了!”

    员工们七嘴八舌的吵嚷着,肖雄惊异眼神看了一眼玻璃门上崭新的封条,再看向五六个员工,没发现林原的踪影,焦急表情问道:“林副总呢?”

    “林副总被工商局的人带走了!”一个年轻小伙慌张的语气回道。

    “找个人出来,怎么会这样,跟我从头到尾说一遍。”同事们的话语在耳边炸开了锅,肖雄竭力保持着冷静,厉声吼了一句。

    立刻安静了下来,刚才那小伙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凑到肖雄跟前道:“老板,今天早上,派出所的警察跟工商局的人一起来的……”

    小伙简短的言语道出了事件的原委,跟上次遭到工商局的人刁难有些类似,只不过结果要严重很多倍。

    派出所和工商局联合调查,给出的说法是医疗公司存在违规经营,非法低价倒卖伪劣医疗器械,还带走了一些所谓的“证据”。

    林原是法人代表,尽力跟警方还有工商局的人解释,可还是被带走了,失去了联系。

    “不要急,你们先回去,等待公司通知,我去处理。”肖雄说罢,掏出了手机匆忙往电梯走去。

    心间愤怒和疑惑交杂着翻涌,山雨欲来风满楼,忽然间想到昨晚军师跟自己说的那番话,肖雄表情无比沉重,踏进了电梯里,短暂的时间思考着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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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勒令停职,医疗公司被查封,两件事发生在同一天,这绝不是巧合,肖雄走出电梯,突然间冷静极了,心里窜出怒火,这一定是预谋。∷頂∷点∷小∷说,

    站在大厦楼下,肖雄微微闭眼,思考着最佳的应对方式,招谁能解决这次危机呢?

    手机拨通了市长夫人李小虹的电话,肖雄急促语气道:“李姐,你在哪里?我有急事找你!”

    电话里都听出了肖雄的焦急,李小虹疑惑语气回道:“我在家,那你直接过来家里吧。”

    “好!东方市长在吗?”肖雄语气更加的急切。

    “他不在,出了什么事?”

    “电话里说不清楚,我现在就过去找你!”

    坐在出租车上,肖雄一再催促司机师傅开快些,每分每秒都显得尤为重要,急躁的心绪渐渐平复,心中一再提醒自己,越是紧急情况,越不要慌。

    李小虹等在别墅门口,肖雄下了车,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李小虹身边,“李姐,我碰上大麻烦了!”

    “别急,进屋说!”李小虹讶异眼神打量着神色火急火燎的肖雄,身为卫生局局长的她见惯了大场面,很少会有惊慌失措的时候。

    刚走进别墅客厅,肖雄急道:“李姐,我被停职了,这事你知道么?”

    “我刚听说,卫生局里接到省卫生厅下发的文件了,上面写的原因是你生活作风败坏,严重影响医生队伍的风气和纪律……”

    “我的医疗公司今天被查封了!这两件事一定有关联!”肖雄极度愤怒的表情,手杵着头道。

    李小虹听了也大为惊讶,“我刚准备去医院一趟,找黄老了解一下情况,你就过来了,你的医疗公司又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被查封了?”

    “黄老说我得罪了大人物。”沉默了一阵,肖雄苦笑一声,有气无力道。

    “应该是,”李小虹暗暗思索着,拿起了桌上的手机,“你等一等。”

    电话拨给了丈夫,得知丈夫正在市里主持会议,李小虹匆忙挂断了电话,回身走到客厅,“我找人帮你查一查。”

    “恩!”

    大半个小时之后,李小虹穿上了外套,脸色凝重许多,看向肖雄道:“你先回去等我消息,我去一趟市政府。”

    “好吧。”

    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是她凭一己之力能够解决的,李小虹很快冷静,和肖雄一起出了门,驾车赶往市政府。

    等待丈夫开完了会,李小虹把肖雄的事跟丈夫一说,丈夫也倍感诧异,作为市长的对此一无所知,情况来得太突然了。

    “想想办法吧,肖雄帮我治过病,还救过你,这份恩情我们要还他,现在他有难,我们不能坐视不理。”李小虹语重心长的表情道。

    “我当然会帮他!”

    ……

    时至黄昏,斜阳被厚重的乌云挡住了,阴沉沉的天空,与肖雄的心情极为搭调。

    接到了东方市长的电话,肖雄获知了更多的信息,自己的医疗公司被查封,确实是警方配合工商局执行调查,林原作为相关责任人,已经被带到了派出所去,现在还在湖里区派出所里。

    消息价值千金,肖雄找来了那两个曾经帮过自己的律师,带着他们直奔湖里区派出所。

    在车上把情况简单告诉了两位律师,肖雄眉头紧锁,看向两个律师问道:“张律师、郭律师,现在的情况依两位看,能把人救出来吗?”

    张律师一副坦然的表情,“说不上救,按照正规法律流程,现在你的副总还达不到羁押的条件,最多只够得上讯问,我们过去跟警察说清楚,林副总就可以走了。”

    “但愿如此。”

    心头总有阴霾笼罩,这次不同以往,肖雄心口沉重的担忧,不再言语,心里不由的多了些自责的情绪,林原为自己全心全力做事,这次出了事,却让林原替自己担着,无论如何都要把林原救出来。

    三个人走进了派出所里,两个警察得知三人的来意后,面对怒气冲冲脸色阴沉的肖雄,直接拦住了他。

    肖雄瞪了一眼男警察,厉眼让男警察感到震颤,“你拦着我干什么?”

    “现在还在审问阶段,你们在外面等着,等审完了再进去。”男警察语气平和道。

    “让开!”吐出两个字,肖雄眼里的恨意强烈极了,表情多了几分凶狠。

    “说了你们不能进去,去那边等着!”身材清瘦的另一个警察更年轻些,二十三四的样子,冲着肖雄神情威严的威吓道。

    身体靠前,顶在年轻警察的身前,肖雄怒火中烧,“你不要逼我,我现在就要见到人。”

    “你想怎么着?”年轻警察寸步不让的姿态,同样是满脸怒意,抬头瞪着肖雄。

    剑拔弩张的局势不是两位律师想见到的,张律师急忙拉开了肖雄,严谨的语气对警察道:“我是律师,在没有进入司法程序以前,我有权利在任何时候见我们的法人代表,警察同志,你学过法律吗?”

    一语呛得年轻警察咬着牙,哑口无言,答不上话来。旁边警察倒摆出了些退让的姿态,“好吧,这边,跟我来。”

    三楼的一间审讯室,林原坐在里面,对警察的所有问题闭口不谈,径自抽着警察递给他的烟,态度显得极不配合。

    看到出现在门口的三人,林原眼泛惊喜,“你来了?”

    “恩,交给我的律师处理。”

    两位律师走进审讯室,跟警察一番交涉后,警察们悻悻的答应了律师的条件,让林原离开了审讯室。

    “我现在代表我的当事人,你们有任何调查进展,我和我的当事人随传随到,会全力配合你们的。”张律师云淡风轻的笑意面对警察。

    还算顺利的把林原带出了派出所,肖雄和林原在人行道交叉口短暂交谈,这才对今天发生在医疗公司的事有了更清晰的了解。

    “现在还不知道是谁干的,但是可以肯定,是冲着我来的,这件事你不用管了,安抚好员工们的情绪就行,先回去休息吧。”肖雄拍了拍林原的肩膀,连声嘱咐。

    林原用力点头,露出了担忧的眼色,“你自己小心些,我怀疑是秦昂干的。”

    心领神会的眼神看了看林原,肖雄没有言语,自己的猜想跟林原一样,但此时下结论还为时尚早,当务之急是如何解决医疗公司和自己所面临的危机。

    接到军师打来的电话,肖雄雷霆震怒,连环的风波来得太过猛烈,完全出乎自己的预料。

    以为危机就此终结,但军师那头传来的消息让肖雄猝不及防,忠义堂八位堂主之一的铁手,他和他的手下们在江边遭袭,死伤惨重。

    夜里瓢泼大雨没有阻挡肖雄的脚步,伫立在街边等军师的手下来接自己,上了车后,浑身淋湿的肖雄盯着军师道:“什么时候的事?铁手伤的严重吗?”

    “不清楚,过去看看。”

    蓝色沃尔沃没一会儿功夫便来到了江边,此时已经有警察在戒严了,六辆警车停在江边,沙滩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很多人。

    “不准过去!”

    下了车的肖雄和军师带着两个小弟往戒严线旁靠近,四个警察走了过来,挡住了肖雄和军师。

    还是来慢了一步,没有赶在警察到来之前到达现场查看情况,军师眼色黯淡,没有做声。

    肖雄佯作好奇的表情问道:“警察同志,前面出什么事了?”

    “不该你关心的别关心,回去吧,这里很危险。”警察冷声道。

    硬闯进去绝对是不明智的,肖雄和军师对视一眼,离开了现场。

    “我们先去铁手的厂子里,其他事再做计较。”军师面无表情的提议道。

    “恩。”

    铁手在三环边上,城乡结合部的地带开了一家食品厂,收益周期很短,而且稳定的,平时还是小弟们经常闲聚的地方。

    沃尔沃快到达食品厂之际,军师手机上收到了一条讯息,迅速看完了信息后,军师瞥眼道:“铁手逃出来了,现在刚从医院回来,应该没大问题,我们在他厂子里等他。”

    “逃了?!”肖雄心底只感欣慰,损兵折将是他不得不面对的局势,但他实在不希望铁手出事。

    肖雄和军师走进了食品厂,铁手的小弟们几十号人,让出一条道路,才到了办公室,军师一挥手,其他人全都退了出去。

    “今晚的事,是耿子龙的人做的。”军师淡漠口气道。

    “又是他?!”肖雄怒得捶了一拳桌面,恨恨的语气道。

    之前袭击花豹,就是耿子龙指示心腹徐三干的,而今又是另一位堂主铁手遭袭,罪魁祸首竟然又是耿子龙,肖雄除了震怒,更多的则是不解。

    “你的情况我听说了,停职调查,医疗公司还被封了,是吗?”军师依旧是冷漠脸色,如诉家常。

    肖雄惊愕讶异的眼神看着军师,满心惊叹,他的消息灵通到了难以想象的程度。

    不顾倾盆大雨,肖雄和军师分别后,和夜鹰约在了市中心的一家慢摇吧见面。

    本部小说来自看書网

    此时已是凌晨三点多,慢摇吧里仍是人头攒动,喧嚣在这里永远不会停止。▲∴頂▲∴点▲∴小▲∴说,

    一身风衣的夜鹰外形俊朗帅气,才走进慢摇吧,就引得两个打扮妖艳的女人主动把上来搭讪,冷面推开了女人,夜鹰寻找的目光四下探索,发现了坐在吧台附近的肖雄。

    看到肖雄阴冷阴冷的面色,夜鹰心头已然猜想到了一些状况,走到肖雄跟前,没有吭声问,接过了肖雄递来的烟。

    在等待夜鹰到来的半个多小时时间里,心绪杂乱的肖雄渐而理清了头绪,接二连三的突发状况,并非巧合,而是蓄意谋划的疯狂反扑。怀疑的范围一再的缩小,但肖雄仍不敢肯定内心的猜想,现在只能对耿子龙下手。

    “我被医院无限期停职,医疗公司昨天早上被查封,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肖雄淡然的语气描述着,丝毫没有表露内心的焦虑和怀疑。

    夜鹰耐心的听着,表情没有一点儿变化,听完了肖雄的描述,淡然道:“要我帮你什么?”

    “我已经想好了,这么着……”肖雄稍作停顿,脸色变得格外凝重,心底深知这一战,非死即伤。

    耿子龙已经在短短几天内两次挑衅,攻击的还是忠义堂两位举足轻重的堂主,是可忍孰不可忍,这笔账要是再不讨回来,忠义堂的颜面何在?

    不知肖雄的计划,夜鹰也没开口问,语气异常坚定道:“不用考虑了,我和你去找耿子龙,他早该是死人了。”

    的确,在夜鹰心里,对耿子龙的恨意从未有过消减,当初耿子龙暗下杀手,险些一枪要了徐老的命,而今又不顾后果地对忠义堂的两位堂主发动攻击,夜鹰已然觉得,耿子龙不除,海城黑道永不得安宁。

    “徐老还没受伤之前,已经想过要除掉耿子龙了,只不过忠义堂遭遇重创,势力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徐老才选择暂时按兵不动,谁曾想耿子龙野心太大,他想做整个海城的大哥。”夜鹰冷厉的表情回忆道。

    “他耿子龙欠徐老,也欠我的,今晚我就去找他一笔算清。”肖雄语气决绝,眼神里浓烈的杀意,冰冷的语气跟慢摇吧里热闹的氛围格格不入。

    “你自己去?”夜鹰迟疑的眼神看向肖雄,心里觉得肖雄的计划太过于激进,也太冒险了,毕竟耿子龙不是一般的混混,单枪匹马去找耿子龙复仇,可想而知,结果凶多吉少。

    肖雄陷入刹那的思考,眼神里杀机四现,慎重的语气看着夜鹰道:“一定有人藏在暗处操纵这一切,光凭耿子龙,我料他没这么大的胆子。”

    夜鹰些许惊愕眼神,心底不由的生出许多疑惑,脸色阴沉沉的,没有立即回话。

    指间的卷烟渐渐燃尽,肖雄盯着夜鹰道:“这么着,你现在马上去酒吧,这几天你都不要离开酒吧,有什么突发状况,你自己做主。”

    “你是在担心,他们会对幻情酒吧动手?”夜鹰眉头微皱,惊疑的语气问道。

    沉默着点了点头,肖雄决然姿态走向了慢摇吧过道里拥挤的人群,“如果我明天还没有回来,你就是忠义堂的大哥。”

    想要劝住肖雄,却也无能为力,等夜鹰急促脚步走出慢摇吧,肖雄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为了防止幻情酒吧那边再生事端,肖雄不得已将夜鹰派到了那边,夜鹰也深知肖雄的脾气,他做了决定的事,地动山摇也改变不了他的信念。

    雷克萨斯rc还在军师的修理厂里,也不知道改装到何种程度了,肖雄驾驶着夜鹰那辆黑色雅阁,车速一再加快,很快消失在夜幕下。

    耿子龙的老巢所处的位置,肖雄清晰的记得,只因那次为徐老报仇,他和夜鹰曾去过耿子龙控制的工厂。

    雅阁车停在了北市区与环城北路的交叉口,肖雄狐疑的眼神又一次看向了后视镜,后面那辆本田车,似乎跟了自己好几条街了。

    红灯跳转,肖雄心生一计,拨动了左转向灯,却突然变道选择了直行,心间揣测着,到底是不是跟踪,一试便知。

    果不其然,紧跟在后的本田车车头转向了左侧,发现在前的雅阁车突然变道,迅速选择了强行变道,直接逼停了后面的一辆灰色奥迪。

    “跟踪我?”肖雄讶异眼神里涌起些愤怒情绪,猛然靠边急刹,没有着急下车,眼神死死盯着后面那辆本田车。

    本田车跟着停了,打开车门走下一个年轻的男人,男人飘逸的长发,还有脸上那道长长的疤痕,分外醒目。

    男人面无表情的走到了雅阁车前,肖雄降下车窗,惊愕眼神盯着男人,“奇邦?!”

    “抱歉,”奇邦平静语气道,“夜鹰让我来协助你,最好不要让你发现,他把情况都告诉我了。”

    好久没见奇邦,前两次去酒吧也没有见到奇邦,肖雄略感惊讶的表情很快淡去,心头已然释怀,这是夜鹰怕自己出事才会让奇邦来的。

    “好吧,上车。”想到曾经的一幕幕,知道奇邦身手还不错,肖雄便招呼道。

    “恩。”

    奇邦应了一声,回到了他驾驶的本田车上,跟随着雅阁车,一起朝耿子龙的工厂方向驶去。

    到了工厂外围的道路上,两辆车接连停住,肖雄下了车,走到奇邦面前,决绝的语气道:“今晚会发生什么,没办法预料,你自己保住自己就行,不用管我。”

    没有点头也没有吭声,奇邦跟着肖雄走下了坑坑洼洼的土路,雨已经停了,泥泞的土路溅起一些泥水,两个人脚步越来越快。

    “耿子龙知道我们会来么?”奇邦压低声音问道。

    两个人伏在一个小山丘之后,肖雄观察着几十米开外的工厂,四周连一个巡逻的人都没有,这显得很不正常。

    犹豫的脸色,肖雄冷淡语气道:“应该不知道,但是他知道我迟早会来找他,应该会有所防备。”

    “走。”

    工厂四周寂静无声,肖雄和奇邦一路狂奔,到了工厂大铁门前,两扇铁门一扇紧闭,左侧的一扇开了一半,工厂里传出亮光。

    “就这么进去?”奇邦警惕的眼神扫视着周围,只要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恩,见到耿子龙,不要留情。”肖雄的话,像是给奇邦下了一道死命令,今晚必须拿下耿子龙。

    “好。”

    一左一右,身体互为犄角之势,两个人神色平静的走进了工厂,只有零星的几个工人,见到闯进来的陌生人,没人敢上前询问或阻拦。

    畅行无阻的走到了工厂中间,肖雄冷眼注视着那些工人,手掌微微抬了抬,奇邦会意,光影奇袭般揪住了一个工人,阴森的语气问道:“耿子龙在哪?”

    “不……不知道。”工人满脸惧意,双手高举过头顶,身体颤抖着回道。

    依稀记得那晚与耿子龙的激战,也是在这个工厂里,当时耿子龙有很多的手下守在这儿,今晚却一个小弟的人影都没有见到,这让肖雄感到错愕。

    二层的平台上,冷飕飕的声音向下传来,“找我们老大是吧?老子让你有去无回!哈哈哈!”

    伴随着声音出现的是几十号深色凶神恶煞的混混,从不同的方向,大型机床后跳了出来,还有几个直接从二层的平台上跳跃而下,在地上打了个滚,与其他同伴一起,将肖雄和奇邦团团围住。

    “今晚放开打,别忍着。”似是半开玩笑的语气,肖雄嘴角扬起一抹噬血的意味,沉声道对身旁的奇邦道。

    奇邦眼神里杀意暗涌,身体渐渐紧绷,冷眼观察着不下五十号的混混们,从右腿膝盖弹出了一把弹簧刀,手掌精准的握住。

    “我帮你开道。”话才说完的一瞬间,奇邦双脚蹬地腾空,啪啪啪一连串的出脚,还未落地便扫翻了冲过来的混混们。

    肖雄巍然屹立,还未动作,欣赏的眼神观察着奇邦的“表演”。奇邦右手猛甩,手里的弹簧刀“嚓”的一声,旋转飞出。

    空气中急速飞行的弹簧刀让人不寒而栗,更恐怖的情况发生了,**个混混还没能靠近到肖雄和奇邦身旁,便被飞旋逼近的弹簧刀划伤。

    击溃了正前方的混混们,在包围圈中打出一个缺口,奇邦背靠肖雄道:“你去找耿子龙,这里交给我。”

    “确定没问题?”肖雄双掌立动,强大的真气,如对待玩物一般,劈空两掌,四个混混像沙包一样飞出了很远。

    奇邦没有回话,眼神盯着空中那把弹簧刀,双脚蹬住两个混混的肩膀,纵身一跃,抓住了弹簧刀,落地的霎时,又有两个混混背部飙溅出鲜血。

    惊悚血腥的场面,站在二层平台上的那个中年混混神色惊慌,飞身而下的瞬间,手里的的一米不到的砍刀朝下狠狠劈下,直击奇邦的头顶。

    “废物!”

    肖雄抢先一步,身体腾跃,毫无依托的冲向了那个混混,一脚踢飞了砍刀,右掌锁住男人的手臂,在空中与男人爆发了激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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