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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安与城头上的众将领闻言,互相对视一眼,皆大笑了起来,不用说这一定是大胜而归的南诏兵马。

    而此刻,平南军将士已经将昆州城完全控制住了,南诏大军算是无能无力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城池被唐军取得。

    “是南诏大军吗?”

    李安随口一问。

    “将军,不论旗帜还是铠甲,都像是爨崇道麾下的兵马。”

    斥候回道。

    “将军,爨崇道怎么可能打败南诏大军,这怎么可能。”

    “斥候早已查明,南诏大军有两万精锐,爨崇道麾下的万余兵马已经被逼迫的困守孤城,这……”

    “将军,看来南诏大军是来与我们拼命的,连旗帜铠甲都换了。”

    李安轻轻点头:“南诏打的辛苦,而我们却捡现成的,阁罗凤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他是担心明面上与大唐撕破脸皮,所以想出了这么幼稚的招数。”

    “将军,阁罗凤自持兵力强大,估计没把我平南军放在眼里,看来我们要好好表现一下,让阁罗凤见识一下我平南军的厉害。”

    “将军,城外的密林是我平南军发挥威力的地方,我军可派出部分兵马隐藏在城外,里应外合,重创南诏大军。”

    部将们积极的提出各种意见。

    李安点头道:“阁罗凤心气难平,肯定会全力攻城,我军主力必须驻守城池,城外只能部署小股精兵,袭扰和杀伤南诏兵马,让他们知道自己与我平南军的差距。”

    “大兄,让我带兵出城吧!我一定好好教训南诏兵马。”

    李安看向昆雄、飞羽等八名将领,下令道:“你们八人各自领兵五十,要挑选最精锐的士兵,每名士兵携带弓弩、横刀和足够的箭矢,不求杀敌,但要完好无损的回来,另外,最好不要杀人,大量射伤南诏士兵为最佳,明白吗?”

    “是,将军。”

    昆雄、飞羽等八名将领闻令,各自挑选五十名精锐士兵,携带各种兵器,悄悄的离开昆州城,向城外的树林奔去。

    这八支队伍分布在不同的位置,准备互相配合着给敌人造成大量损失。让阁罗凤明白平南军不是他们所能匹敌的。

    昆州城的平南军将士在积极备战,准备迎击不服气的阁罗凤,而阁罗凤率领所部兵马,也怀着一股恨意,气势汹汹杀向昆州城。

    威州距离昆州的距离并不算很远,也就几十里的路程而已,这么短的路程对于一支经过训练的兵马来说,很快就可以抵达,并做好战斗的准备。

    阁罗凤亲自率领的两万兵马很快就抵达了昆州城外不远处,并停下来调整队形,准备发起攻城之战。

    “大王子,城头上全都是唐军士兵,看样子他们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大王子,唐军准备充足,看来早有预感啊!”

    阁罗凤看着昆州城头上的大量唐军将士,重重的吁了口气,回头看向身旁的段俭魏,轻声道:“段先生有何看法,你也觉得唐军早就料到了这一切吗?”

    段俭魏一脸的黑线,整个人的气色非常的糟糕,仿佛大病了一场似的,当然,这是因为现实的情况,与他预计的差了太多,现在发生的一切都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大王子,既然我们已经来了,还是试一试唐军的斤两吧!我南诏建国多年,还真没领教过唐军的手段,况且,大王子不也咽不下这口气吗?”

    段俭魏实在不甘心就这么承认失败,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愿意再次尝试,哪怕让南诏大军付出血的代价。

    得到段俭魏的鼓励,阁罗凤下定了决心,要不顾一切的向唐军驻守的昆州城发起进攻,毕竟,唐军见缝插针的突然抢占昆州城,算是抢了他们的战斗成果,抢了他们的胜利果实,他岂能就这么算了,若是就这么灰头土脸的返回南诏境内,他如何向自己的父亲皮逻阁交代。

    况且,抢占爨地的失败,会让他的威望大大降低,如此,在继承王位方面肯定会落在下风,从而被二王子于诚节夺去觊觎已久的王位。

    作为南诏的大王子,阁罗凤对王位非常的期盼,他非常强烈的想要继承南诏的王位,并成为南诏历史上受人敬仰的王者,而且随着他地位、能力和威望的增加,这种欲念越来越强烈,若是让他突然失去继承南诏王位的机会,他会疯掉的。

    这就是人到了一定的阶段,必然会出现的情况,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地位也是一样的,地位突然提高了,很快就能让人适应,但若是地位降低了,或者进一步提高的希望突然破灭,则会让人难以适应,这就是人的本性,要好,还要更好。

    阁罗凤看向麾下的南诏将领,下令道:“全军立即准备,入夜之前,必须攻下昆州。”

    “是,大王子。”

    众南诏将领自从进入爨地,就已经认定爨地属于南诏,如今,昆州城突然被唐军抢占,他们的心里自然非常的不爽,对方兵力远少于自己,进攻又有何惧。

    显然,这些南诏将领还没有意识到平南军的厉害,他们只是觉得,平南军仅仅训练几个月,实力不会比爨崇道麾下的兵马强多少,甚至还不如,而兵力的不足,就更让南诏将领轻视了。

    唯一让南诏将领担忧的,就是向唐军开战所引起的严重后果,而如今,他们穿上爨崇道麾下大军的衣甲,打着爨崇道的旗帜,在消灭唐军之后,完全可以死不认账,如此,又有什么好惧怕的呢?

    南诏大军在统一六诏的过程中,获得了充足的作战经验,在学习大唐帝国的过程中,更是获得了许多先进武器的制作方法。

    在这种情况下,南诏将士变得极其自负,皆认为自己是一支精锐的人马,打败刚刚训练的唐军,应该是不成任何问题的。

    经过短短两刻时间的准备,南诏大军做好了攻城的作战部署,几十辆投石车排成两排,做好了随时抛射巨石的准备。

    “段先生,这些投石车都是大唐教会我们的,如今,我们却要用大唐教会我们的兵器,对付大唐的将士,这是不是有些恩将仇报啊!”

    段俭魏不屑一笑,正色道:“大王子,我南诏与大唐互相配合,共同对抗吐蕃的侵犯,对大唐也是有恩的,而大唐却利用我们攻略南诏,并在最后一刻抢夺我南诏的胜利果实,这又是否是恩将仇报呢?”

    阁罗凤咧嘴一笑,点头道:“没错,大唐与南诏只不过是利益的关系,大唐既要利用我们对付吐蕃,又要利用我们对付南诏,最后却什么也不让我们得到,这口气小王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也好,就让唐军好好尝尝被巨石轰击的滋味吧!”

    段俭魏轻轻一笑,看向身旁的南诏众将士,让他们立即开始攻打城池。

    准备攻打城池的军令,在南诏大军中依次向下传达,而在昆州城的城头上,平南军将士,也一直没有闲着。

    在城外南诏大军开始组装投石车的时候,城头上的唐军将士,也在将领们的指挥下,在紧张的组装床弩,并在巨型弩箭的箭头部位绑上沾满火油的棉絮,准备火攻城外的投石车。

    每一架床弩配备巨型弩箭五十支,平南军经过扩充,床弩的数量达到二十架,用来守城将士一支非常让人胆寒的武器,当然,南诏兵马可能还没意识到这个问题。

    看着每一架床弩旁边点燃的小火堆,李安嘴角露出了坏坏的笑意。

    有了这种利器,对付城外的南诏攻城器械,是绰绰有余的。

    “将军,南诏大军已经准备就绪,看样子是准备发起进攻了。”

    “将军,我部所有床弩全部瞄准目标,随时可以击发。”

    李安看向城外正在装填巨石的投石车,下令道:“床弩立即发射弩矢,消灭城外的投石车。”

    “是,将军。”

    唐军将士早就瞄准了城外的南诏投石车,在接到攻击的命令后,立即点燃巨型弩箭箭头附近的棉絮,并同时发射了出去。

    二十支巨型弩箭,带着燃烧的火焰,如二十条火龙飞向南诏的投石车,并大半准确的击中了南诏的投石车,将木质的南诏投石车点燃。

    一轮进攻之后,唐军当然不会停歇,继续点燃巨型弩箭,射向城外的投石车,以尽快将成为的南诏投石车全部歼灭。

    一枚枚燃烧的火焰持续不断的钉在南诏的投石车上,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让南诏的所有投石车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南诏统帅阁罗凤与麾下的将士感到大为吃惊,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南诏所有的巨石还未来得及向城头上抛射,投石车就要烧成灰烬了。

    段俭魏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心头闪过一丝怯意,他完全没有料到,天底下居然有射程如此逆天的守城利器,这种床弩的射程超过普通弩箭的两倍,段俭魏从来没有见过,甚至从来就没有听说过。

    当然,何止段俭魏和南诏将士没有见过听过,就连唐军将士也是第一次见过这种利器,这是平南军特种团攻城队新研发装备的利器,除了攻城队的将士,平南军其他将士都没有见过这种东西,就更别提对其性能有所了解了。

    “大王子,我军投石车全部损毁,三辆攻城冲车也被大火烧成灰烬,云梯损失也颇大,还有好多将士被巨型弩箭射中,重伤身亡。”

    “大王子,这是一种什么兵器,为何能射出这么远?”

    “从没听说弩箭能射出这么远的距离,就算从高高的城墙上发射,也不能射出这么远。”

    “大王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就剩几十架云梯了,还要继续攻城吗?”

    阁罗凤顿时也没了主意,带着几名部将,前出查看伤亡情况。

    看着正熊熊燃烧的几十架投石车,阁罗凤的心里非常的痛苦,这些可是他攻打城池的主力器械,居然就这么被毁了。

    再看看被巨型弩箭射成糖葫芦的将士,阁罗凤的心情就更加糟糕了,这些被射中的南诏将士,好多都是两个人被串了葫芦,甚至最多有四名将士被穿在同一根巨型弩箭上。

    “这么大的弩箭,小王还是第一次见过,发射这种弩箭的弓弩一定很大。”

    阁罗凤感慨了一声,看向身旁的段俭魏,正色道:“段先生觉得,我南诏军的胜算如何?我们还能攻破昆州城吗?”

    段俭魏吁了口气,轻声道:“仗还没打,属下也不好判断,一切还需要大王子自己定夺。”

    显然,段俭魏已经预感到这一仗会很难打,但若是就这么放弃,他的心里是非常不甘心的,而他又不敢承担战败的责任,为此,一句话,又将这烫手的山芋推给了阁罗凤。

    阁罗凤思虑片刻,看着城头上耀武扬威的唐军将士,下令道:“继续进攻,小王倒是要好好见识见识,看看唐军究竟有多厉害。”

    “咚咚咚咚……”

    随着阁罗凤军令的下达,南诏军阵中,进攻的战鼓声响了起来。

    “杀……”

    南诏众将士,借着兵力的优势,向昆州城墙杀去。

    看着如潮水般涌来的南诏将士,李安嘲笑的摇了摇头,他本不打算给南诏太大的教训,奈何阁罗凤不服气,如此,就不能怪他了。

    “这么多南诏将士跑来送死,本将都有些不忍心了,传令下去,诸葛连弩准备射击。”

    李安淡定的下达迎战的军令。

    平南军将士训练的时间虽然非常短暂,但训练的强度却很大,为此,是名副其实的精锐兵马,在接到军令之后,迅速就做好了迎战的全面准备。

    三百步、二百步、一百步,五十步,很快,南诏将士便进入了诸葛连弩的射击范围之内,而手持诸葛连弩的平南军将士们,也做好了迎击的最后准备。

    见至少有一千南诏将士,进入诸葛连弩的射程,李安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未完待续。)

    南诏兵马无视平南军的强大力量,执意发起全面进攻,在这种情况下,若不狠狠的教训一下,怎能彻底震慑南诏将士,让他们日后不敢轻易挑战唐军。

    李安面无表情的看向正在靠近的南诏将士,伸手轻轻一挥:“连弩****,重创南诏大军。”

    “嗖嗖嗖……”

    五百名平南军将士,猛然将早已准备好的连弩端了上来,并瞄准正在冲过来的南诏将士,不停的扣动扳机。

    五千支八寸长的弩矢,在极短的时间内被****而出,密集的箭雨对进攻中的南诏兵马造成的损失可想而知。

    虽然南诏将士有很多盾牌兵,可以遮挡箭矢的锋芒,但连弩射击的频率太快,五千支弩矢,总有一些是盾牌遮挡不住的,而这些没有被挡住的将士,显然给南诏将士造成了极大的损失。

    南诏大军虽然经历过统一六诏的战争,也经历过与吐蕃强大军队的战争,但他们从未在短时间内经历如此密集的箭雨攻击,这一轮五千支箭雨攻击,对南诏大军的实际伤害倒是其次,对其信心的打击是最为严重的。

    这一轮箭雨下去,数百名南诏将士一命呜呼,更有很多南诏将士受伤倒地,痛苦的躺在地面上哀嚎。

    就在南诏大军饱受打击,精神崩溃的关头,平南军装好弩矢,发起了第二轮连弩****,紧接着又是第三轮、第四轮。

    两万支八寸弩矢疯狂的射向南诏大军,给南诏的攻城人马造成了难以估量的损失,至少千名南诏将士,因为此次首轮进攻而一命呜呼,受伤的南诏将士更是多达三五千人马,而此事发生的时间却极其短暂,仅仅是第一轮进攻。

    “撤退,立即撤退。”

    见麾下将士损失极为惨重,南诏统帅阁罗凤忍不住了,被迫下达了退兵的军令。

    进攻中的南诏兵马,在唐军第五轮箭雨之前,丢下千余同伴的尸体火速撤退,与守城的唐军脱离了接触。

    看着南诏大军被迫后撤,李安与麾下众将士皆大笑了起来。

    “将军,南诏大军估计被打蒙了,丢下千余具尸体,仓皇而逃啊!哈哈!”

    “将军,南诏造到这么大的损失,估计是不敢继续攻城了。”

    “南诏将领若仍旧不服气,损失就不是一两千这么简单了,我平南军还有好多杀手锏没拿出来呢,哈哈哈!”

    毕竟又打了一场胜仗,平南军将士们的心情都非常高涨,并全都盼着南诏大军能再来一次进攻,如此,打起来就更爽了。

    李安的心情自然是更好了,这一次爨地之行,不但不废吹飞之力的抢下南宁州和昆州等爨地重要城池,同时,还好好的教训了一下南诏大军,让南诏将士明白唐军的厉害。

    “阁罗凤肯定是不会服气的,不过,南诏大军的本事就那么点,如何是我平南军的对手,阁罗凤会不会再次进攻,本将也不能把握,不过,我军出城的四百精锐,肯定会瞅准机会,好好的教训南诏兵马的,本将倒是不怕阁罗凤不服气。”

    李安一脸的自信。

    南诏大军后退三里停下,统帅阁罗凤一脸黑线的看着麾下的众将领,眼神中满是无奈和愤恨。

    他原本打算一鼓作气,将抢占昆州城的唐军全部歼灭,来个死无对证,不料这个愿望,不但没有实现,反而还让麾下的将士遭受巨大的损失,这是阁罗凤万万没有想到的。

    在阁罗凤看来,唐军在昆州城的兵力不过才三千人马,而且这支兵马的训练仅有几个月,算不上是什么精锐的主力部队,如此一支刚刚组建不久的军队,为何能有如此可怕的战斗力,这让阁罗凤万分诧异。

    当然,阁罗凤这些日子,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研究爨地兵马上了,对泸州的事物不闻不问,更不了解平南军是如何训练的,有什么先进的武器,如此,自然不能正确的判断平南军的战力。

    与阁罗凤一样,段俭魏和众南诏将领也全都轻视了唐军的力量,他们皆认为唐军兵马不多,根本不足为惧,却没想到刚一接触就遭到了猛烈的打击,从而损失巨大。

    此时此刻,再也没有人敢轻视唐军的战力了,而让他们改变这一认识,所付出的代价是数千南诏将士的性命,这多少有些得不偿失。

    “大王子,我军阵亡一千二百五十六人,受伤三千余人,损失极为惨重。”

    “大王子,唐军战力远超我军,昆州城怕是夺不回来了。”

    “大王子,决不能继续攻打昆州城了,否则,我军的损失会更加惨重。”

    “大王子,我们只能接受失败,别无它法。”

    众南诏将领,都被唐军的强大给吓傻了,已经完全失去继续与唐军作战的勇气。

    阁罗凤对麾下将领的表现,当然非常的不满意,不过,事情已经如此,麾下兵马损失极为惨重,在这种情况下,若是再次发起攻城之战,损失当然会更大,而阁罗凤显然不愿意,再次让麾下兵马受到巨大损失了,放弃攻打昆州城,无疑是最好,也是最无奈的办法。

    “真是没有想到,经过短短几个月的训练,唐军新兵居然能爆发如此强大的战斗力,是我们小瞧唐军了。”

    阁罗凤由衷的发出一番感慨。

    “大王子,是唐军所拥有的兵器非常厉害,若我军也拥有同样的兵器,在城外厮杀,唐军未必是我军的对手。”

    段俭魏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阁罗凤闻言,顿感有理,内心仅存的一丝自信终于再次爆棚起来,并非常认可的向段俭魏点了点头。

    他认为失败的原因,其实也并不是唐军士兵训练的好,而是唐军拥有他们所没有的先进兵器。

    当然,唐军的先进兵器并不会送给他们,兵器先进也是一直军队强大的很重要的元素,唐军比他们厉害,这是不争的事实。

    “大王子,唐军守城兵器太厉害,我军难以攻取,不如后撤扎营,再想办法吧!”

    阁罗凤点头道:“后撤五里扎营。”

    万余南诏将士,在阁罗凤的率领下,连续后撤五里,在一处开阔地扎下营盘。

    待营盘扎好之后,太阳已经渐渐落山了,就在南诏大军准备埋锅做饭的时候,唐军八支小部队,先后开始骚扰南诏大营,并射伤多名南诏士兵。

    “大王子,唐军小股部队偷袭,各个方向都有,具体人数不太清楚。”

    一名斥候将唐军小股部队偷袭的消息,告诉了阁罗凤。

    阁罗凤大怒,猛的站起身来,下令道:“传令下去,派出三千人马,将这些骚扰的唐军士兵全部歼灭。”

    “是,大王子。”

    显然,阁罗凤想要歼灭这股唐军小部队,以报麾下大军损失惨重之仇。

    “大王子,唐军派出小股部队前来骚扰,多半是疲敌之计,是为了让我军难以歇息,从而削弱我军的实力。”

    段俭魏开口分析道。

    阁罗凤可不在乎这些,大声道:“唐军让我军损失惨重,这几股小部队必须全部歼灭,一个都不能留,也让唐军见识一下我军的厉害。”

    顿了顿,阁罗凤接着道:“先生觉得,我军能否歼灭这几支唐军小部队。”

    “不过是几支小部队而已,大王子出动三千大军,岂能不胜。”

    段俭魏对南诏大军的能力丝毫不怀疑,觉得唐军派出小部队前来,无疑是送死来了,南诏大军是很擅长丛林战的部队,肯定能全歼这些小规模的唐军将士。

    当然,这只是段俭魏个人的猜测,他以为唐军守城力量的强大,只是武器先进,而城外的小股部队,未必很厉害,再加上南诏大军擅长丛林战,所以,他认为南诏大军肯定能全歼唐军小股部队。

    不过,段俭魏显然猜错了,而且错的非常离谱,三千南诏兵马,兵分数路向唐军骚扰的小股部队杀去,却惊讶的发现,他们根本就跑不赢唐军将士,而且,连续不断的有士兵被唐军将士发射的箭矢射伤。

    最要命的是唐军几支小部队互相配合,时不时的打个小伏击,让他们防不胜防,并损失颇大。

    唐军将士,就像泥鳅一样,在丛林之中来去自由,不断的射伤追击他们的南诏将士,让南诏将士损失越来越多。

    半个时辰后,大量受伤的南诏将士,或被战友抬回,或互相搀扶着走回去,因为剧烈的疼痛,在营地里龇牙咧嘴的嚎叫。

    中军大帐之中的阁罗凤,正垂头丧气的与段俭魏商议爨地眼下的局势,听到外面的凄惨声越来越大,心头感到异常烦闷,并站起身来,大步走向帐外。

    看着满营地的受伤将士,阁罗凤心头更加的淤塞,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拳头。

    “才短短半个时辰,受伤的将士居然有三百之多,我们还是低估了唐军的实力。”

    段俭魏看着营地上躺着的三百名伤兵,以及正在走入大营的更多伤兵,心头愈发沉重。

    阁罗凤看向已经受伤的校尉,问道:“前方战况如何,为何有如此多的士兵受伤?”

    校尉龇牙咧嘴的忍受痛苦,回道:“大王子,唐军神出鬼没,我军伤亡惨重。”

    阁罗凤闻言,与段俭魏对视一眼,皆露出了惊诧的神情。

    “唐军兵马有多少,竟让我军伤亡如此之大?”

    “也就几百人吧!不过,他们神出鬼没,箭法很好,我军受伤极多,但却鲜有阵亡,到目前为止,仅有一人被射中大腿而死,其余都是受伤,而且,多以手脚中箭为主。”

    校尉如实回道。

    阁罗凤与段俭魏仔细一看,还真是这么回事,大量的受伤士兵,大部分都被箭矢射中胳膊和小腿,被射中大腿的都很少。

    这很明显,是唐军故意为之,因为人的躯干才是最容易中箭的部位,如今,这么多的将士躯干毫无损失,却损伤在胳膊和腿上,这足以说明问题了。

    阁罗凤疑惑的看着身旁的段俭魏,轻声问道:“段先生觉得,这是怎么回事,唐军为何专射我军将士的手脚,而留下他们的性命呢?”

    显然,这位南诏大王子,已经彻底的懵了,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段俭魏虚长阁罗凤几岁,见识自然更高一些,他已经明白,这是唐军故意手下留情,并展现过硬的实力,让他们低头认输,乖乖放弃爨地,而这也从侧面表明,大唐还需要南诏,不想与南诏闹的太凶,留点情面便于和好。

    “大王子,属下需要去昆州城一趟。”

    段俭魏吁了口气,正色说道。

    阁罗凤眉头一皱:“昆州城在唐军的控制之下,先生去干什么?”

    段俭魏指着大营内的大批伤兵,无奈道:“大王子也看到了,不论守城还是丛林作战,我军都远远不如唐军,若继续敌对下去,我军的损失会越来越大,属下虽然万分不甘心,却也只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唐军进攻却不下死手,是给我们留情面,让我们放弃爨地,属下觉得该是服软的时候了。”

    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段俭魏显然是非常不情愿的,但实力不如唐军,不服软又能如何,此刻,他只恨自己自作聪明,妄图想要为南诏开疆拓土,到头来不但没有实现这一愿望,反而让南诏为此损失惨重。

    心情低落的段俭魏,甚至有自杀谢罪的冲动,而为了渡过眼下的困境,他必须先活着。

    阁罗凤也已经完全意识到自己麾下兵马的实力,根本就打不过唐军,这一残酷的现实让他万分痛苦和无奈。

    也许,段俭魏说的对,该是服软的时候就要服软,决不能硬撑,否则,就是自找苦吃。

    思虑再三之后,阁罗凤轻轻点头:“好吧!先生放心去吧!”

    段俭魏轻轻行礼,转身离开,带着五六名护卫,策马奔向五六里外的昆州城,求见唐军主将李安。

    “将军,段俭魏城外求见。”

    一名唐军校尉走入大帐,向李安汇报。(未完tt待续。)

    听闻段俭魏前来求见,李安是大为高兴,这说明南诏已经服气了,段俭魏能来,就表明接下来,可以利用谈判解决问题。

    “将军,段俭魏是南诏军谋士,他能亲自前来,看来南诏是真的被打服了,哈哈哈!”

    “将军,他一定是来投降的。”

    众平南军将士,正在谈论大败南诏大军的兴头上,段俭魏突然来访,他们的兴致自然非常高。

    不过,既然段俭魏来了,李安也不能失礼,让人家太没有面子,毕竟,大唐与南诏还是有共同利益的,这次打击南诏,只是警告南诏诏主皮逻阁,什么是他可以得到的,什么是他所不能得到的,服从大唐的意志才能有好日子过。

    “大开城门,迎接段俭魏入城。”

    李安根本不惧南诏大军会突然杀来,为此,放心大胆的要以开城门的方式让段俭魏进入城内。

    这一方面是为了礼仪,让段俭魏不至于坐上危险的吊篮进入城内,另一方面,则展示了唐军的自信,之所以敢大开城门,就是不惧南诏军进攻。

    命令传达到城门之后,城门缓缓打开,并迎接段俭魏进入城内。

    “段先生,里面请。”

    几名唐军将领,皮笑肉不笑的在门外迎接段俭魏的到来。

    段俭魏脸色发黑,示意几名跟随的护卫留在外面,自己一人走了进去。

    见进入大厅的段俭魏气色不太好,李安心头颇为得意,但表面却是一副毫无表情的样子,冷冷的看向段俭魏。

    段俭魏进入大厅后,看着李安和两侧的多名唐军将领,深呼吸了一口,拱手道:“段俭魏见过李将军。”

    ‘见过,我们真的见过么?’

    李安内心腹诽,嘴角轻轻一笑:“本将设此座待先生久矣,段先生请坐吧!”

    段俭魏微微抬起眼皮看了李安一眼,内心万分痛苦,却又不得不走到李安预设的座位,轻轻的坐下,并侧首看着李安。

    李安与段俭魏对视了片刻,首先开口道:“本将是第一次见段先生,想必段先生也是第一次见过本将,不过,段先生的名声,本将早就听说了,南诏能有段先生这样的大才,真是南诏之幸啊!”

    话中略带酸意,段俭魏听完,脸色更加的难看,顿了顿,冷笑道:“李将军过奖了,在下微不足道,倒是李将军英勇无敌,为大唐朝廷立下了无数的功劳,在下万分敬佩。”

    “哈哈!段先生,你我就不要互相客套了,我们还是谈谈爨地的局势吧!”

    李安将话题引入正题,并开口说道:“段先生,自从爨地发生动乱以来,南诏方面一直在为大唐分忧,先是劝降爨地各豪族,让他们归顺大唐,为此,不惜将诏主的两个女儿嫁入爨地,对此,本将是颇为敬佩,此后,爨地的南宁州大鬼主爨崇道发起动乱,南诏又是出兵参与平叛,为我唐军分担了极大的压力,对此,本将深表感谢,陛下知道后,也一定会嘉奖云南王的。”

    很显然,李安将南诏的所有阴谋,说成是为了大唐尽忠,从而让段俭魏更容易接受,当然,段俭魏也不是傻子,他自然也知道,李安这么说,是为了不与南诏识破脸皮,说明大唐帝国需要南诏这个小伙伴,既想要南诏放弃吞并爨地的野心,同时,还要拉拢南诏共同对抗吐蕃。

    大唐的要求,似乎有些过分,不过,爨地本身就是大唐的土地,共同对抗吐蕃,也是为了维护南诏免遭吐蕃侵犯,对南诏也没有什么坏处,毕竟,大唐的政策比南诏好很多,也更加的富足和文明,南诏跟着大唐混,肯定比跟着吐蕃强很多,这在后世历史中,南诏投靠吐蕃,最终还是不堪其辱,最终选择再次归附大唐,成为大唐的附属国。

    既然李安已经肯定南诏在处置爨地过程中所发挥的积极作用,段俭魏自然也不能不领情,顿了顿,恭敬道:“李将军客气了,南诏是大唐的属国,况且,爨地一片混乱,对南诏也有很大的波及,南诏不论是为了大唐,还是为了自身的利益,都必须全心全力维护爨地的稳定,这是我南诏应该做的,算不上多大的功劳,倒是唐军行动迅速,一日之内,收复叛军控制的四座城池,让我南诏大军望尘莫及,佩服,佩服。”

    这话之中,也带有一股酸意,不过,李安并不在乎这些,轻声道:“这还得多亏南诏大军拖住了叛军的主力,我唐军才能如此轻松的将这四座城池收复,南诏大军的功劳还是很大的,本将一定会如实向陛下汇报,段先生可让南诏将士们等着领赏吧!哈哈!”

    李安的话中说的非常清楚,是收复四座城池,这是在告诉段俭魏,爨地的城池都是大唐的,他率领大军占领这些城池,是收复大唐的失地,是合理合法的行为,南诏不应该对此有不同的意见。

    段俭魏听明白了,李安作为大唐将领,所说的话自然代表大唐的利益,而李安的表达也非常清晰了,南诏决不能存有吞并爨地的念头,一丝一毫都不行,这是大唐的底线,在主权问题上不存在任何退让的可能。

    “哈哈哈!我南诏作为大唐的属国,能为大唐朝廷分忧,实在是分内之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不过,为了平定爨地的叛乱,我南诏大军损失颇为巨大,要尽快返回太和城休整,爨地的残局还要麻烦将军亲自收拾。”

    段俭魏果断要求离开爨地,将爨地全部让给大唐。

    李安内心大喜,表面平静道:“段先生说的是,南诏大军为我大唐做出这么大的贡献,伤亡颇大,是该回去好好休整一下了,哦,对了,本将这里有大量的金疮药,疗效非常好,送你一车。”

    段俭魏强装高兴,拱手道:“如此,就多谢李将军了,在下还要回去准备,先告辞了。”

    李安轻轻点头:“诸将送送段先生。”

    在众唐军将士的欢送下,段俭魏一脸无奈的离开昆州城,与来的时候不同,走的时候带了整整一车的金疮药,这是李安早就准备好的,从要求八支小部队出城的那一刻,就准备好了。

    在段俭魏一行人离开城门的那一刻,八支共四百人的唐军小部队,与段俭魏擦身而过,快速进入昆州城。

    看着仅有四百人的唐军部队,全都完好无损的返回城池,连一个受伤的将士都没有,段俭魏的心里已经绝望到了极点,唐军的精锐已经远超他的想象,这一刻,他彻底断了日后报复唐军,报一箭之仇的念头,决定再也不谋取爨地了。

    “大兄,我们回来了。”

    “大兄,我们八路人马神出鬼没,打得南诏兵马毫无反手之力。”

    “这都是将军统兵有方,我军个个精锐,在黑暗的丛林中来去自由,而南诏军将士,走到我们旁边都看不见,就像瞎子一样。”

    “将军让将士们平时多食猪肝,将士们在夜间再也没有看不见东西的情况了,而且在夜间看东西,越来越清楚,这是我军取胜的关键所在。”

    大获全胜的将士们,在返回城内后,全都非常兴奋。

    李安自然更加高兴,轻声道:“让将士们好好休息一下,明日一早,目送南诏大军离开爨地。”

    “是,将军。”

    众将领带着兴奋的心情,返回各自的住处。

    ###

    昆州城东五里,段俭魏带着护卫,押着满满一车的金疮药返回南诏大营,表情极为落寞。

    阁罗凤当然没有休息,麾下大军遭受如此重创,心腹谋士段俭魏还在唐军那里,他心情紧张,当然睡不着了。

    在大帐之中沉思的阁罗凤,听到外面的马嘶声,知道段俭魏回来了,连忙大步走出大帐,并迎了上去。

    段俭魏什么话都没有说,先弯腰给阁罗凤行了一礼。

    “怎么了,段先生,事情不顺利吗?这一车是什么东西?”

    阁罗凤指着段俭魏身后的辎重车,正色问道。

    段俭魏吁了一口气,轻声回道:“大王子,这是李安送给我们的一车金疮药,而且是早就准备好的。”

    “他们居然早就准备好金疮药,这是对我们的羞辱,极大的羞辱,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阁罗凤感到非常的气愤,对方送来这么多治疗创伤的药材,不就是明确告诉他,唐军不但可以射伤你们的士兵,还给你们送来了药材,一切都在唐军的掌控之中,而他们却被玩弄在股掌之中。

    段俭魏低着头,不知该说些什么,一脸的无奈。

    阁罗凤接着问道:“李安是什么意思,我们这么辛苦的谋划,可否得到一块利益。”

    段俭魏连忙摇头,无奈道:“大唐绝无丝毫退让的意思,而且,日后会在两爨驻军,以将交州和益州连成一片。”

    “这么说来,我们是彻底失败了。”

    阁罗凤有些不甘心。

    “失败了,是彻底失败了,此事都是我谋划不周,回到太和城之后,属下会向诏主请罪,并揽下全部的罪责。”

    段俭魏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除了主动承担责任,他又能干什么呢?

    阁罗凤有些不忍心,轻声道:“此事不单单与先生有关,小王也有过错,岂能让先生一人承担所有的过错,小王愿与先生一同承担责任。”

    段俭魏忙摆手道:“万万不可,大王子是南诏未来的希望,若是因为此事威望受损,实在是得不偿失,属下只是一个小人物,死不足惜,况且,诏主也未必会真的杀我,看在我哥哥的面子上,应该不会,只要属下还能活着,就一定会继续为大王子效力,助大王子登上南诏诏主之位。”

    看着一片忠心的段俭魏,阁罗凤心里颇为感动,不过,也许段俭魏说的对,他是南诏的大王子,是南诏未来的希望,他的威望不能受损,否则,就是整个南诏的损失,为此,他也只能让段俭魏来背锅了。

    南诏大军受伤的将士非常多,所储备的金疮药远远不能满足要求,而李安赠送的一车金疮药解了燃眉之急,南诏军中的郎中,将这些金疮药涂抹在南诏将士的伤口上,很快就让这些将士停止了**。

    有了这批特效药,南诏将士全都得到了及时的救治,大营也很快恢复了安静。

    第二日天蒙蒙亮,昆州城东五里外的南诏将士全部起身,并在将领们的命令下,扔掉身上的爨地铠甲,换上了南诏特有的藤甲,军中的所有旗帜也都换城南诏旗帜。

    天色大亮后,南诏大军已经全部扔掉爨地的所有衣甲和旗帜,并集中在几处固定的位置,进行焚烧处理。

    “大王子,全军已经准备就绪,可以出发了。”

    阁罗凤向四周看了看,点头道:“出发,返回太和城。”

    万余南诏大军,在阁罗凤带领下,拔营而起,从昆州城外的小路绕道而过,向南诏境内进发。

    这条小路,距离昆州城墙的距离仅有二里多,虽然有零星的树木遮挡视线,但完全可以看到正在行进中的南诏大军。

    此刻,李安与麾下众将士,正站在城墙上,看着正绕城而去的南诏兵马,时不时的谈论几句。

    “将军,南诏忙活一年有余,最后却是为我大唐做了嫁衣,皮逻阁一定非常生气,他会不会……”

    李安笑道:“当然不会,昨日一战,南诏众将士已经胆寒,他们一定会把我平南军的实力如实告诉皮逻阁,我想以皮逻阁的睿智,应该不会选择鸡蛋碰石头的,我们要做的,是如何稳定爨地的局势,安抚爨地的百姓,让他们安心接受大唐的统治,让这里的羁縻州,全部变成大唐真正的州郡。”

    “是,将军说的是,我等一定全力以赴,将爨地彻底控制住。”

    李安嘴角一笑,看向持续行进中的南诏大军,心里居然微微有了一丝同情的感觉,自己下手是不是太狠了一点,连汤水都没让南诏喝一口。(未完待续。)

    李安与麾下部将,站在城头上目送南诏兵马离开爨地,返回他们的祖国。

    在这一过程中,南诏统帅阁罗凤,始终没有侧首看向昆州城方向,因为他明白,此刻,李安等唐军将领正在看着他,而他显然不愿意看到那些得意洋洋的嘴脸,当然,城墙远在二里之外,是根本看不到唐军将领表情的,即使这样,阁罗凤也不愿侧首。

    昆州城是阁罗凤梦寐以求想要得到的城池,而如今却在付出巨大代价的情况下,被唐军轻易取得,他虽然在唐军的强大实力面前屈服了,但内心深处是非常不满和怨恨的,而这种怨恨,表现在他不愿意多看昆州城一眼。

    南诏大军迤逦而行,距离越来越远,很快就消失在唐军将领们的视线之外,轻轻的离开,不带走一片树叶。

    李安与麾下众将领,目送南诏大军离开后,心头皆有些少了点什么的感觉,总感觉有些空荡荡的,毕竟,爨地局势就这么稳定下来了,下一步的目标是什么,众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对于下一步的工作,李安正式开始安排,那就是立即调兵,控制爨地的全部城池,并安抚爨地的百姓。

    对于不服从大唐的抵抗分子,一律毫不留情的消灭,决不能手软。

    当然,最重要的事情,是将爨地的情况,及时向大唐朝廷汇报,并等候大唐朝廷最终的旨意。

    西爨的豪族势力,在爨崇道和爨守隅覆灭之后,已经基本上损失殆尽了,而东爨的势力也遭受了不小的损失,爨守隅的外公是东爨酋长,他麾下的兵马也在这一场动乱中损失了近万人马,而结局却是什么都没有得到。

    此刻,西爨与益州已经连成一片,如此,东爨就夹在了大唐的交州和西爨之间,战略空间极其狭小,想要保持原有的制度很困难,当然,好在他们遇到了大唐,大唐朝廷是比较宽容的,只要他肯效忠,完全可以封个刺史之类的高官,并允许世袭接替,以安抚他们,如此,与当酋长也差不多。

    李安麾下的五千平南军将士,连日出击,不断打击反对大唐的爨地豪族残余,并支持拥护大唐的人氏,给他们安排暂时的官位,以等待大唐朝廷的确认。

    当然,李安选人也不是胡乱选择,只有那些拥护他的人,他才更愿意重用,除此之外,他还将平南军之中的少数将士安排在爨地为官,以稳固自己所取得的成果。

    “大兄,平南军有五十八人,龙武军有六人,已经走马上任。”

    “大兄,这些官儿都是你封的,朝廷会同意吗?”

    昆雄,飞羽走入大帐,大声问道。

    李安微微一笑,轻声道:“这些将士都是立了大功的,他们的能力足以胜任这些官位,况且这些都是我举荐的,只要没有大的问题,朝廷一定会同意的,另外,爨地由羁縻州改为正式州郡,需要的官员很多,朝廷除了承认我们举荐的这些之外,一定还会调拨大量官员进入爨地,我们举荐一些官员,也是给朝廷节省负担,免得朝廷还要多掉很多官员进入爨地,你们应该知道,朝廷的那些官员,可没有谁愿意到爨地这种艰苦的地方,这意味着贬黜。”

    “将军,爨地城池众多,而我平南军仅有五千人马,将士们太分散了,一旦遭遇强敌,恐怕难以抵挡。”

    “将军,爨地的反叛势力已经基本被清除,是否应该重新部署兵力。”

    众平南军将士,已经意识到兵力分散的危机了。

    李安当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了,不过,所谓的强敌,不过是南诏而已,而南诏在与平南军的较量中,早已吓破了胆,根本就没有胆量发起进攻,而其余的南方小股势力,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就更不用担心了。

    不过,兵力在整个爨地分散开来,这终究是个严重的问题,必须及时调整,否则,一旦在真的遇到强敌进攻,连集结人马都来不及。

    西爨的城池太多了,每一个羁縻州都有一座城池,若是每一座城池都驻兵,那么,每座城池的驻守兵力将不足一百,力量将极为单薄。

    为了改变这种状况,李安已经早就做了谋划,先是抽出部分心腹和支持自己的爨地势力,组建临时州郡政府,等候朝廷的最终旨意,与此同时,这些已经组建起来的临时政府,已经开始自主招募民壮,以维持这份统治。

    如此,只要这些民壮进入正轨,精锐的平南军就可以离开城池,并集中在每一座城池中,以增强凝聚力和战斗力。

    李安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决定将平南军主力,部署在昆州和南宁州两处位置,其余城池,平时的时候就由新招募的民壮负责维持秩序,一旦局势恶化,这两处的平南军主力就会立即出动,以增援各做城池。

    至于这两处的兵力,各放置两千人马是足够的,剩余一千人马则需要返回泸州的葫芦谷,毕竟,那里是平南军的摇篮,更是金矿所在地,是一处极其重要的位置,必须要用一千兵马来驻守,以防金矿出事。

    在经过一番调整之后,西爨之地进入了正轨,李安在昆州留下两千平南军将士驻守,并带领剩余的人马前往南宁州。

    在与南宁州的兵马汇合后,南宁州的平南军兵马高大三千之众,而李安就在这里等候大唐朝廷的旨意,是去是留,如何任免官员,全凭朝廷一句话。

    “将军,爨守隅城外求见。”

    李安微微一惊,这个爨守隅被爨崇道打的全局覆没,跑到东爨躲避,如今见爨地恢复秩序,居然又回来了,可真会挑时候,不过,爨地也正是用人之际,爨守隅能回来,也算是一件好事。

    “开城门迎接。”

    李安下达迎接爨守隅的命令。

    爨守隅不是一个人来的,他的母亲阿姹也来了,另外,还有几名护卫。

    阿姹与爨守隅一同进入大厅,并微微向李安行礼。

    “爨都督,夫人,你们来了。”

    李安的态度,还是非常客气的,毕竟,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矛盾。

    爨守隅尴尬一笑,轻声道:“李将军过奖了,我南宁州兵马早已全军覆没,在下也算不上什么都督了。”

    “诶,在本将心中,你永远都是南宁州都督,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李安开口安慰爨守隅,让他不至于那么沮丧。

    阿姹表情微微有些冷漠,看向李安,开口道:“爨地动乱近一年,各方势力皆损失惨重,笑到最后的人是将军,恭喜将军了。”

    听着这种酸酸的话,李安的极点顿时被戳中了,心头大为舒爽,笑到最后,对李安来说,是一件极有成就感的事情,而阿姹当面夸赞他,这就更让他高兴了。

    虽说阿姹是一名中年妇人,而且他的儿子都成年了,但姿色却丝毫不差,至少,在李安的眼里,那也算是美人级别了,被美人当面夸赞,而且还是带着酸酸的味道,这种酸爽的感觉是非常让人开心的。

    “夫人过奖了,在下只是运气好罢了,爨崇道父子、爨祺、爨守懿全部毙命,夫人与都督能活着走到今日,也算是笑到最后了。”

    李安开口说道。

    阿姹也不想与李安废话太多,顿了顿,单刀直入的问道:“将军在爨地组建州郡政府,安插自己的心腹在其中,爨地是不是没有我们母子的容身之地了?”

    话说的太直接,太冷漠,不过,李安并不在意,顿了顿,回道:“夫人放心,只要你们愿意效忠大唐,大唐朝廷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都督的官位应该可以保住,在下也愿意为都督美言,夫人尽管放心。”

    阿姹与爨守隅对视一眼,微微松了口气,再次问道:“平南军有三千人马驻守在南宁州,打算何时返回泸州?”

    李安轻轻一笑,正色道:“夫人,我平南军既然已经进驻南宁州,又岂会离开,为了防止再有人犯上作乱,平南军将长期驻守在南宁州,保护大唐的江山,当然,而已可以保护都督和夫人,免得都督和夫人再遇到爨崇道这些的丧心病狂之徒。”

    话说的已经很清楚了,李安就是告诉阿姹和爨守隅,大唐朝廷绝对不会放弃爨地,并将一直在爨地维持一支强大的武装力量,以维护在这里的统治。

    同时,李安的话中,驻军的理由除了要维持大唐的统治之外,还指出了爨守隅的无能,毕竟,爨守隅拥兵万余,却最终败了个全军覆没,让这种败军之将守护南宁州,大唐朝廷怎么能放心呢?败军之将哪有资格守护南宁州。

    阿姹再次与爨守隅对视一眼,二人的眼神中尽是失望,当然,他们在来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会是这种结果,所以失望的幅度并不算很大,算是意料之中的失望吧!

    爨守隅上前一步,抱拳道:“将军放心,在下愿效忠大唐,一生一世做大唐的忠臣,永不背叛。”

    阿姹向李安点了点头,表示支持。

    李安大为高兴,连忙上前握住爨守隅的双手,正色道:“都督尽管放心,大唐朝廷绝不会亏待一个肯效忠的忠臣,在下这就上奏陛下,表明都督的心意。”

    “多谢李将军。”

    爨守隅与他的母亲阿姹,一同向李安行礼,以表达他们的感谢之情。

    在进行一番交流后,李安立即下令,让爨守隅仅剩的少量人马和他的家人进入南宁州之中安顿,以显示自己的诚意,同时,立即将爨守隅要求归附的情况,向李隆基汇报,让李隆基进行最终的定夺。

    爨守隅先去城外,招呼自己的家人和少量护卫进入城内安顿,而阿姹则继续留在李安的大厅,与李安说着闲话。

    “李将军年少英雄,小小年纪就为大唐立下如此多的功劳,我儿守隅若能有李将军一半的能力,我也心满意足了。”

    阿姹微笑着说道。

    李安淡淡一笑,看着徐娘半老的阿姹,开口道:“夫人过奖了,李安愧不敢当,不过,夫人这等年纪还能如此靓丽,让人不自居的眼前一亮,也是不枉此生了。”

    听着李安挑逗的语言,阿姹似乎并没有生气,抬眼看了李安一下,嘴角露出一丝妩媚的笑容,走到李安的眼前,柔声道:“若李将军能让大唐让出南宁州,交给我儿,我愿让李将军看个够。”

    说完微微掀开脖颈的一角,露出一片雪白。

    这是暗示李安,只要满足她提出的要求,她可以为李安献身,让李安啪啪啪。

    李安刚才只不过开个不算太大的玩笑而已,并不是真的有什么不良的企图,当然,李安更不可能为了与阿姹啪啪啪,而去损害大唐帝国的利益,这是李安绝对不会做的事情。

    “夫人恕罪,在下刚才只是有感而发,真心仰慕夫人,并无对夫人不敬之意,请夫人千万不要多想。”

    李安开口向阿姹请罪,但眼神却直勾勾的盯着阿姹脖子以下的一片雪白,似乎被某种魔力吸引住了。

    阿姹莞尔一笑,笑得很是得意,抬眼看向李安的眼神之中,充满了魅惑的味道,低声道:“难得李将军如此欣赏,我知道李将军做不了主,就不难为将军了,若将军是真心欣赏,我今晚就不走了。”

    李安从阿姹魅惑的眼神之中,看到了她对自己的欣赏,毕竟,李安是不到二十岁的英俊少年,而阿姹却是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女人,能与李安这样的英俊小鲜肉共度良宵,对阿姹来说,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况且,此时正是民风开化的大唐王朝,而爨地更是比大唐还要开化的蛮族,至于限制女人行为的贞洁观念,那是南宋王朝之后才开始盛行的,此刻,还没有这些枷锁。

    “夫人若肯留下,在下当然万分高兴。”

    李安咧嘴一笑,轻轻将阿姹掀起的一角重新盖上,毕竟,天还没黑呢?(未完待续。)

    李安自从进入泸州以来,一直在忙于练兵和剿匪,更格外关心爨地的局势,连续几个月都与将士们生活在一起。

    也就是说,李安连续几个月没有与女子有过十米以内的接触,直到第一次遇见爨守隅的母亲阿姹。

    也许是因为太久没有见到女子的缘故,李安居然觉得阿姹的姿色颇为秀丽,有一股让人着迷的魅力。

    究竟是阿姹本身就有这种魅力,还是李安太久没有见到女子,被憋出毛病了,李安自己也说不清楚,总之,他就是觉得眼前的半老徐娘很有一股让人着迷的魅力。

    无意中的一句挑逗和试探,居然得到了阿姹的积极回应,这让李安颇为诧异,他完全没有想到,表面冰冷睿智,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阿姹,居然也有闷骚妩媚的一面。

    所谓,人不可貌相,从一个人的外表和日常行为,未必能了解真实的一面,有些表面冷傲正经,骨子里却妩媚的很,在人前一副凶巴巴的高官形象,私底下却是极为不堪和**,一旦丑态被曝光,则立马震惊所有人。

    也有一些人,表面极为可爱与清纯,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但私底下却极为**,后世的各种‘门事件’震惊了多少人啊!曾经着迷的清纯玉女,原来居然是****。

    李安两世为人,可不会有什么太教条的道德观念,既然阿姹不反对,他又何必假装道德高人呢?况且,阿姹的夫君爨归王已经过世几个月了,阿姹也应该……

    傍晚的时候,李安麾下的部将,过来汇报安顿爨守隅部下事宜,爨守隅当然也来了。

    他一是要感谢李安让他的部下进入城内安顿,二是要接他的母亲离开李安的住处。

    “母亲,家眷和将士都安排好了。”

    爨守隅看向坐在一旁的阿姹,小声说道。

    “知道了,你快回去吧!让将士们安安分分的,不要闹事。”

    阿姹说道。

    爨守隅眉头一皱:“母亲不要回去吗?”

    阿姹平静道:“母亲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与李将军商议,你先回去吧!”

    “是,母亲,孩儿告退。”

    爨守隅不敢违抗母亲的命令,恭敬行礼后便离开了。

    “夫人冷冰冰的样子很迷人,不过若是笑起来,就更迷人了。”

    李安目送爨守隅离开,向阿姹笑了笑。

    阿姹起身走向李安,将红唇贴李安的耳边,柔声道:“我阿姹天生就不爱笑,见过我笑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我的夫君爨归王,另一个就是李将军了。”

    说完微微后退,扬起脸庞,媚笑着与李安四目相对,并频频暗送秋波。

    李安大为好奇,伸手拦住阿姹的后腰,温柔的问道:“夫人在都督面前也不笑吗?他可是你的儿子。”

    阿姹魅惑一笑:“**苦短,将军问这些干嘛!还是早些……”

    李安虽然不足二十,但两世为人,两世的年龄加起来足有四十余岁,在心理上,算是比阿姹还要成熟,自然不会有什么不适,直接双手抱起阿姹走向卧榻之侧,并粗鲁的将阿姹仍在床榻上。

    宣泄、激情……

    一阵极爽的翻云覆雨之后,李安舒舒服服的睡着了,而阿姹却是睁眼小憩了两刻,而后轻轻穿上衣衫,离开李安的住处,借着夜色悄悄返回安顿自己的住处。

    李安的目的是很明确的,就是身体的燥热和需求,而阿姹究竟是什么目的,只有他自己清楚,也许与李安一样,仅仅是寂寞了,也许是真的迷恋李安这样帅气的小鲜肉,当然,也有可能是为此拉近与李安之间的距离,确保日后他们母女在南宁州能够有更好的地位。

    不论是哪一种情况,李安都不在乎,也不想去猜测,反正,李安知道自己很快就会离开南宁州,李隆基是不会让他长期窝在这里的。

    随后的几日,阿姹每日都会前来,与李安谈论重要的事情,当然,是在床榻上谈的,所谈的内容,也完全称不上重要,大部分都是彼此仰慕的话。

    ###

    西爨被唐军彻底控制,东爨各豪族也上表宣誓效忠大唐,永远做大唐的忠臣良将,爨地的局势,终于完全倒向大唐一方,并再也没有逆转的可能。

    这一有利的消息传回长安城,满朝上下都极为兴奋,并奔走相告,将这一喜讯告诉还不知道此事的人,让他们全都高兴高兴。

    作为大唐的皇帝,李隆基自然是最为高兴的,爨地局势不稳,而大唐又抽不出太多的兵力进行平叛,这一直让他头痛不已,李安仅用了不足半年的时间,就搞定了爨地的局势,更让西爨之地完全处于唐军的控制之下,这解决了大唐的大麻烦。

    立了功自然要封赏,李安等将领的赏赐,自然是不能少的,另外,李安上书朝廷,要求将西爨的羁縻州改为大唐正式的州郡,从而有利于大唐更好的控制爨地。

    这一建议被送到李隆基的面前时,李隆基思考了很久,并立即召集朝中的几名重臣,对这一重要事情进行讨论,以最终确定是继续维持爨地的世袭制,还是按照李安的提议,将爨地改为大唐正式的州郡。

    若仍旧采取羁縻州的政策,则更容易让爨地人接受,可以免去大唐统治这一地区的行政负担。

    而若是采取李安的建议,将西爨的羁縻州全部改为正式的州郡,则可以更好的控制爨地,另外,还可以收取爨地百姓的贡赋,以缓解大唐财政的压力。

    很显然,采取李安的建议,将西爨的羁縻州改为正式州郡,对大唐是最为有利的,这意味着大唐对爨地的控制更加有效,也更有利于爨地百姓遵守王化,逐步褪去野蛮的外衣,成为与大唐百姓一样的文明人。

    与李安预料的情况差不多,满朝文武几乎全都支持李安,尤其是各位武将,更是强烈支持李安的提议。

    有了众文武大臣的支持,李隆基自然是下定决心了,既然西爨豪族势力灰飞烟灭,大唐平南军占据西爨之地,又有什么理由不趁机更加有效的控制这一块区域呢?况且,西爨之地物产丰富,可以为大唐的经济带来很大的活力,更以上缴大量的税赋,何乐而不为呢?

    将西爨的羁縻州设置为正式的州郡,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不过,在设置的过程中,需要调拨大量的官员和小吏进入西爨,另外,还要从西爨当地的豪族中挑选一些合格的人选,帮助大唐朝廷统治,毕竟,只有西爨当地人,才更加了解西爨百姓的情况,以爨治爨才是最高明的政策。

    李安向朝廷推荐了好多人选,这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大唐对官员小吏的需求,朝廷只需调拨剩下的即可,这些不需要李隆基亲自过问,交给吏部的官员就可以了。

    李隆基需要考虑的,是如何封赏李安等立功将士,以及让何人负责镇守西爨之地,确保大唐对那里的控制。

    李安的表现太出彩了,展现了太多的才华,李隆基自然不会将李安长期放置在西爨这种偏远之地,调回长安城是必然的,六百龙武军也不宜放置在爨地,龙武军的将领自然也不行。

    在翻阅将领立功的奏折时,李隆基频繁见到南霁云这个陌生的名字,这个人不属于龙武军,李隆基从未听说过这个人。

    “南霁云从军不过几个月,却取得如此丰硕的战果,实在是个人才,可堪大用,可堪大用。”

    李隆基将奏折轻轻放在身前的案子上,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要将控制爨地的权利,教给这个叫南霁云的新人。

    “大家,右相殿外求见。”

    鱼朝恩轻轻走入紫宸殿,小声汇报。

    李隆基正在兴头上,点头道:“右相来了,快让他进来吧!”

    “是,大家。”

    “老臣参见陛下。”

    李林甫在李隆基面前,永远都是一副恭敬的样子,从不敢有丝毫的不敬之态。

    “右相来的正好,西爨各州官员挑选的如何了,有什么困难吗?”

    李隆基抬眼看了李林甫一下,轻声问道。

    李林甫抱拳道:“禀陛下,李安推荐了一批,从各州调拨了一批,剩下的全部由京城调配。”

    大唐在建国不久,就仿照隋朝建立了科举制度,以利用这一制度,为国家选拔人才,不过,科举中榜的人,未必能够马上获得职位,必须是现有的官员有空缺了,这些考中科举的才子才有一展抱负的机会。

    在京城长安,聚集了大量没有职位的科举人才,他们都在等待职位,不过,因为他们已经考中科举,所以,朝廷会发给他们俸禄,以让他们不至于受冻挨饿。

    现在西爨需要人才,这些后补的科举人才,自然是最应该前往爨地的。

    不过,吏部的很多官员与李林甫都是一伙的,他们想要利用这次调动官员和小吏进入西爨的大好机会,将一些与自己走的比较远的异己分子,全部贬去西爨受罪,并将与他走的近的后补人才,调入京城附近的州郡,担任各种职位。

    利用各种机会排除异己,这就是官场的真实现状,残酷而血腥,任何时代都不会例外,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孕育了大量有才华,却不愿为官的隐士。

    宦海沉浮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很多人感到疲累,但却无可奈何,因为已经陷入,就很难脱身。

    李隆基对李林甫的回答还是很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西爨刚刚稳定,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让这些官员尽快前往西爨,还有,右相听说过南霁云吗?”

    李林甫微微愣了一下,正是道:“陛下,南霁云,不就是在泸州加入平南军,并凭借自己的本事,屡立战功的将领吗?老臣在爨地送来的奏折中,经常看到这个名字。”

    李隆基微微点头,问道:“右相觉得这个人如何?”

    李林甫蹙眉道:“陛下,老臣并未见过南霁云,对他自然不是很了解,不过一个刚刚进入平南军不久的将领,就能立下如此多的功劳,自然是难得的栋梁之才。”

    李隆基吁了口气:“朕打算调李安返回京城,让南霁云为平南军统帅,负责统领平南军将士,守卫爨地的江山,右相觉得如何?”

    李林甫闻言,微微一愣,他可不想让李安过早返回京城,因为李安与他始终若即若离,不是他的心腹,而看李隆基的意思,是非调李安返回京城不可了,他若是全力反对,则必然会让李隆基不高兴。

    “陛下圣明,南霁云是个人才,必然能为大唐守卫好西爨之地,不过,此人毕竟刚刚参军数月,对军中事物未必有足够的了解,让李安好好教教他,倒是非常必要的。”

    李林甫的意思非常明确,就是要让李安在西爨多待一些时日。

    李隆基觉得很有道理,略作沉思,点头道:“南霁云从军太短,的确有些不太保险,朕会传达旨意,让李安暂且留在爨地数月,过年之前必须返回京城。”

    “陛下圣明。”

    李林甫恭维了一句,嘴角微微动了动。

    随后,李隆基正式颁布圣旨,册封李安为右龙武军中郎将,忠武将军,赏金百万,绸缎万匹,侍女二十名,豪宅一座……

    另外,所有跟随李安征战的部将,全都得到了不菲的赏赐,当然也少不了云南王皮逻阁的那一份,而且,皮逻阁所得到的赏赐,比李安还多,这也是李隆基为了安抚皮逻阁所作的努力。

    平南军将士的赏赐,直接运往西爨之地,而李安与龙武军将士所受到的赏赐,则暂且留在京城,待李安等人返回京城后,再进行交接,以节省人力和物力。

    传旨的宦官和护卫人马,以最快的速度疾奔西爨之地,以及时将李隆基的圣旨传达下去,而赏赐的金钱和物资,则随后出发,估计会晚半个月抵达爨地,但这并不影响什么,圣旨宣布赏赐与交接赏赐物资,并不一定是在同一时间进行。(未完待续。)

    南宁州之中,李安的小日子过得还是比较滋润的,每日除了抽出一些时间处理爨地各城送来的一些事物,就是练练武功,与部将谈谈心,傍晚的时候,阿姹这个半老徐娘,说不定还会不请自来。

    如此舒心的日子,都让李安产生了惰性了,心头再次生出退隐的想法,不过,这种想法很快就从李安的脑中消失了,因为,他现在已经非常出名了,李隆基是绝对不会允许他退隐山林的,若李安强行退隐,很有可能遭遇杀身之祸。

    白狼村发生的事情,也在很大程度上告诫李安,想要安逸的生活是一件充满风险的事情,因为安逸意味着无权无势,而无权无势必然会被有权有势的人欺凌,弱肉强食是历史的必然,也是生物进化的必然。

    李安并不打算拥有主宰天下的至尊地位,这似乎也不太现实,但至少要让自己活得体面一些,不能让自己处在任人宰割的位置,能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和亲人,这是最基本的要求。

    “将军,朝廷宣旨的人到了。”

    亲兵轻声汇报。

    李安不敢怠慢,连忙起身亲自迎接。

    虽说宣旨的太监职位一般都不会太高,但毕竟是皇帝身边的人,代表的是天子,他们这些宦官平时接触的也是天子,这种人怎么能得罪呢?况且,自古就有宁肯得罪君子,不能得罪小人的名言,李安岂能不知。

    李安召集众部将出门迎接传达旨意的宦官,并顺利接下了圣旨,传旨的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小太监,毫无仗势欺人的架子,传达完圣旨,谢绝李安的宴席邀请,按原路返回京城。

    圣旨的内容,主要是赏赐,有官位的册封,更有大量的物资赏赐,这让李安等将士们,都非常的高兴,整个南宁州都沉浸在欢快的氛围中。

    李安与麾下将士们,为了平定爨地的乱局,付出了很大的努力,此刻,终于得到朝廷的认可,并得到大量赏赐,这种辛苦之后终得甘甜的滋味,是最让人舒心的。

    由于对南霁云的能力还有怀疑,朝廷让李安必须在爨地再待两个月,协助南霁云处理防务上的各种事宜,直到快过年的时候才能返回京城。

    而爨地的天气,此刻已经开始转凉,闷热的天气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环境比盛夏的时候舒服多了。

    李安很乐意继续呆在这里两个月,毕竟,这里的土地都是他带兵夺取的,自然要多欣赏一下自己的胜利果实,而且,爨地的风俗也很开化,没事的时候,伪装成普通的少郎,到溪水边听俊美小娘唱歌,然后,说不定还能邂逅一段甜美的爱情呢?哪怕只是短暂的几天也不错哦!

    对于南霁云的能力,李安是毫不怀疑的,所以,只要没有强敌入侵这样的大事,李安并不过问,平南军所有的防务问题,都交给南霁云全权处理,以让他适应西爨都督这样的职位。

    在休闲的日子里,李安无事可做,便打扮成猎户的模样,背着鱼篓独自一人前往山中的小溪处捕鱼。

    李安早就知道,这处小溪是爨地姑娘私会情郎的好地方,平时总有俊俏的小娘前来洗衣服,顺便一展歌喉,而小溪中也总是有很多少郎在捕鱼,听到小娘的歌声后,若是有意就会随声应和,与心仪的姑娘对唱,而姑娘若是看上了这位少郎,就会再次以歌声回应,如此,二人一来一回的唱起歌来,渐渐的自然就走到了一起。

    爨地山多竹林多,私会的地方自然也就更多了,在一处隐秘的竹林后,俊男靓女不论做什么,别人都是看不到的。

    李安对自己的颜值还是很有信心的,至于唱歌的能力,李安也不比谁差,尤其是在爨地呆了这么久,早就学会爨地唱歌的特点了,应付那些情窦初开的小娘,还是绰绰有余的。

    挽起裤腿,背着鱼篓,李安与爨地的众少郎一同走入小溪,并用手捕捉水中游动的鱼儿。

    此时的生态环境非常优良,没有毒垃圾,也没有工业废水,小溪清澈见底,在水中游走的鱼儿更是清晰可见。

    这些鱼儿不知何故,一点不怕人,嚣张的从少郎们的腿边游过,而少郎们自然也不客气,伸手猛的一掐,便将调皮的鱼儿攥在手里,并熟练的扔到背后的鱼篓之中。

    对于熟练的捕鱼少郎来说,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可以将后背的鱼篓全部装满。

    李安童年的时候,除了痴迷练武,也时常在小水沟里摸鱼,捕鱼的技巧丝毫不会输给爨地的少郎,一条条肥大的鱼儿,只要进入李安的视线,就绝对逃不掉的。

    由于捕鱼只是一种乐趣,李安并不贪多,捕捉的鱼儿若是太小,则全部仍回水中,只有肥美硕大的鱼儿,李安才会将仍进后背的鱼篓之中。

    当然,捕鱼的乐趣对于李安来说,只是其次,李安最主要的目的,是去小溪的上游听小娘唱歌,那才是最终极的享受。

    背着十几条硕大肥美的鱼儿,李安趟着凉爽的溪水,一步步的向小溪的上游走去,并渐渐将众少郎甩在了身后。

    走了三里之后,李安看到一群穿的姹紫嫣红的小娘,正蹲在溪水洗衣服,见他走过来,顿时响起了一阵热烈的笑声。

    李安最喜欢听这些银铃般的笑声,脚下的步子顿时加快了许多,声音甜美的小娘,虽说长的未必也同样漂亮,但李安情愿将他们全部想象成美人。

    而这些小娘发笑的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李安居然独自一人走了过来,而将其余的少郎全部抛开很远,这不符合当地的规矩,自然会惹人笑话,而李安显然很不自知。

    这一地区的对唱是一群男对一群女,而不是李安一个人对着一群小娘,几百年来,还从未发生这样的事情,而李安显然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不但如此,情歌对唱需要保持一定的距离,而李安居然越靠越近,距离洗衣的小娘已经不足二十步,双方的容颜都可以看得非常清楚。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让很多小娘羞涩的捂着脸庞,而李安则大大方方的让众小娘看着他的绝世帅颜,甚至卖个萌,让自己更加的充满魅力。

    “哈哈哈……”

    见李安卖萌,众小娘皆掩面大笑了起来。

    李安一脸懵逼,这些小娘怎么除了笑还是笑啊!怎么不唱歌啊!不唱歌就不能进行下一步的约会,这可急坏李安了。

    ‘怎么说,我这颜值也算得上是绝世帅颜了,怎么没人唱歌,难道竟没有一名小娘对我中意?’

    李安内心腹诽,愁苦不已,想当初,凭借自己的绝世帅颜和男儿魅力,连东女国的一国之君都被自己拿下了,怎么能搞不定眼前这些山村小娘呢?是自己一路征战变得老了么,还是爨地小娘的欣赏角度有问题。

    “少郎是外乡人吧!哈哈哈!”

    “这还用问,一定是外乡人,哈哈哈!”

    “哈哈哈……”

    随着一名小娘的提问,众小娘全都大笑了起来。

    李安故作无辜的摸了摸脑袋,客气的点头道:“在下是大唐男儿,听闻此地的小娘歌声颇为婉转动听,特来一听。”

    “哈哈哈……”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不过,这些小娘大笑的声音非常婉转,与唱歌也没有多大的区别了,李安听着感觉很是舒心。

    “嗨,大唐男儿,你抓住鱼了吗?”

    一名调皮的小娘,笑着看向李安。

    李安上前几步,将背后的鱼篓解下来,倾斜四十五度,得意道:“刚才捉了十几条大鱼,小娘若是喜欢的话,就送给你好了。”

    “那你走过来,让我们看看你逮的鱼儿有多大?”

    调皮小娘说道。

    李安当然不知是计,大步走了过去。

    在距离众小娘还有三五步的时候,众小娘突然将盆里的衣服倒在身旁的石头上。

    李安见状大感不妙,不过,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十几盆凉水,从不同的角度向李安飞来,将李安浇成了名副其实的落汤鸡。

    “哈哈哈……”

    伴随着李安抹脸的动作,众小娘全都大笑了起来。

    “这个大唐男儿真是有趣,让他过来就真的过来了。”

    “这一定是唐军小兵,偷偷跑出来的。”

    “你看他那傻样,好可爱。”

    “哈哈哈……”

    一群年纪不大的爨地小娘,像看动物园猴子似的看着李安。

    虽然是捉弄,但并无恶意,李安抹干净脸庞的溪水,大声道:“好凉快,好凉快。”

    “哈哈哈……快走,他是个傻子,嘻嘻!”

    众小娘掩面而笑,并将洗好的衣服重新放到木盆中,转身跑开了。

    “她们为何跑开了?”

    李安见现场仅留下一名小娘,诧异的问道。

    小娘羞涩一笑,抬眼看着李安:“她们都被你吓跑了,你不是本地人,不懂这里的规矩,其实,这也不能怪你的。”

    李安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见眼前的小娘姿色俊俏,估计仅有十五六岁的样子,心头大为喜悦,打趣道:“她们都跑了,那你怎么还留在这里呢?”

    小娘羞涩一笑,半捂着脸庞,低声道:“我觉得少郎人还不错,傻傻的,挺可爱的。”

    ‘傻傻的,还挺可爱,这说的是我吗?’

    李安总觉得,这种形容应该与自己无关,不过,自己刚才的表现的确有犯傻的倾向,当然,这是故意为之,不是李安真的很傻。

    作为两世为人的李安,自然看得出眼前的小娘对自己芳心萌动了,这种小女儿的羞怯之态是最为迷人的,李安最喜欢了。

    “小娘子是水做的么,咋这般清丽脱俗,在下还从未见过像小娘子这般俊俏的小娘呢?今日有幸得见,真是在下的福气。”

    李安的嘴巴就像抹了蜜一般,非常的甜腻。

    小娘子被夸的飘飘然,回眸看向李安,停顿片刻,莞尔一笑:“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好,什么地方?”

    小娘子也不废话,直接拉住李安的手臂,向一处密林跑去。

    李安扔掉手中的鱼篓,跟在小娘的身旁向密林奔去。

    约莫小跑了三五里,小娘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李安左右看了看,感到非常诧异,这里就是一片密林,什么都没有,难道这小娘想在这里……

    “好累,过了前面的小坡就到了。”

    李安一愣,猛然将小娘子抱在怀中:“看你累的,我抱着你走吧!”

    小娘莞尔一笑,完全没有反对,甚至,将螓首紧紧的贴在李安的胸口,体验李安的结实胸膛。

    李安抱着小娘子,快步奔过眼前的小山坡,望着怀中的娇小美人儿,心头非常的惬意,人生一世,图的不就是一个乐子吗?对于一个男儿来说,有什么比怀抱美人更惬意的事情呢?

    越过小山坡,眼前是一片繁花似锦的山谷,虽然现在已是深秋季节,但有很多花儿就是在深秋时节才会绽放的。

    “到了,放我下来。”

    “让我再抱一会儿。”

    “啊……”

    小娘子撇嘴一笑,冷不丁的在李安的胳膊上掐了一把,而李安则顺势轻轻将小娘子放下。

    “看看,这里是不是很美。”

    小娘子陶醉的说道。

    李安赞美的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的小娘子,甜言道:“这里的花儿真是漂亮,不过小娘子更漂亮,这花儿配上小娘子,就更加漂亮了。”

    说着亲手折断一支花朵,将其插在小娘子的头发上,并用欣赏的眼神看向小娘子。

    “美,真是太美了,站着别动,让我好好看看。”

    李安欣赏着眼前的小娘子,嘴角笑得很开心。

    小娘子莞尔一笑,找了一块石头坐下,小声问道:“你的家在哪里,你是跟着唐军来到这里的?”

    李安坐在小娘子的旁边,看着小娘子的鬓角,回道:“我有两个家,一个是大唐河北道的一个小村庄,另一个是永远都回不去的地方。”

    “你怎么会有两个家,为什么回不去?”

    小娘子一脸的惊诧。(未完待续。)

    李安所说的回不去的家,自然是穿越前的后世,当然,若是再次发生奇迹的话,倒是有可能回得去,不过,李安在大唐过得挺好的,倒也不想回去了。

    回去之后干什么,整天看领导的冷屁股吗?整天挨训斥和批评,为了生存到处献媚吗?

    虽然大唐没有电视,没有网络,娱乐方式实在是太少,但李安在这个时代所拥有的地位,是前世无法比拟的,在前世,李安只是一个打工仔,为了一点可怜的工资,每日辛苦的工作,几乎所有的时间都被工作挤掉了,虽然有远超过大唐的各种娱乐方式,但李安却很少有时间去享受。

    而在大唐,李安现在已经被大唐皇帝李隆基册封为右龙武军中郎将了,这可是四品官,官位很大的,远超前世的打工仔,而且,大唐的生活节奏很慢,有足够的时间休息和娱乐,生活质量远超后世。

    李安微微一笑,看着身旁的小娘子,轻声道:“我这一世的家是大唐河北道,而前世的家在一个很遥远的地方,这辈子可能都回不去了,当然,这里挺好的,我也不想回去。”

    “前世,你居然记得前世的事情,哼,你骗人的,你就是一个小兵。”

    小娘子不太相信。

    李安微微一笑:“我是认真的,我来自一千年之后,还有,我不是小兵,我是大唐将领,很厉害的。”

    “哼,你满嘴胡言,不理你了,我回去了。”

    小娘子倒是没有生气,站起身来,打算离开,不过,好像并没有走的意思。

    “生气了?那好,我是小兵,可以了吧!长得比花儿还漂亮的小娘子。”

    李安甜言蜜语的本事,前世就会了,绝对的信手拈来。

    小娘子莞尔一笑,重新坐了下来。

    蛮族生活开化,并没有太多的道德束缚,小娘子虽然第一次见李安,但仍然大胆的带李安到开满鲜花的地方约会,这就是一种宣示喜欢的真性情。

    而李安当然也不会刻意装圣人,见小娘子对自己有意,伸手揽住小娘子的肩部,见对方丝毫没有拒绝,便大胆的将小娘子揽住怀中。

    “小娘子,你叫什么名字?”

    李安轻轻抚摸小娘子的粉嫩脸蛋,一脸欣赏的问。

    “我叫蛮蛮,少郎叫什么?”

    小娘子莞尔一笑。

    “蛮蛮,真是个好听的名字,我叫……安安,对,就是安安。”

    李安傻笑着回答,并在小娘子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安安,你的名字也很好听,你真的觉得我漂亮吗?”

    蛮蛮自恋一笑。

    “那当然了,你看我的眼神就知道了。”

    李安用坏坏的眼神看向蛮蛮,发了一个飞吻。

    蛮蛮幸福一笑,微闭双眼,紧紧的趴在李安的怀中。

    李安顿时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了,软软的萌妹子抱在怀里,滋味何其的舒服。

    当然,李安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操之过急,小火慢炖才能做出最美味的点心。

    甜言蜜语一番后,李安开始谈论唐军进驻爨地的一些事情,以摸清在普通的爨地百姓心中,对唐军是什么印象。

    “蛮蛮,我大唐兵马进驻爨地,结束了这里的分裂对峙,你们怎么看?”

    李安话锋一转,问道。

    蛮蛮轻抚李安的宽大肩膀,轻声道:“挺好的啊!你们唐军对百姓秋毫无犯,而且个个都是那么的威风,我们这里的百姓都喜欢你们唐人,否则,我也不会留下来了。”

    这倒也是,若爨地的百姓讨厌唐军,只怕他下水捉鱼的时候,就要被人围攻了,毕竟,他的穿着与爨地的一半百姓不太一样,一看就是外地人。

    能得到爨地百姓对唐军的认可,李安感到大为欣慰,这说明自己的政治工作没有白做,平时严肃军纪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蛮蛮,你对大唐有什么印象,听说过长安城吗?”

    李安继续问道。

    蛮蛮一脸憧憬的说道:“我们这里的人都说,大唐极为富庶,长安城更是繁华,城内的大街就有一百五十步宽,还有好多亭台楼阁,一定非常漂亮。”

    “哦,那你想不想去长安城看看?”

    蛮蛮流露出高兴的表情,顿了顿,又暗淡了许多,摇头道:“太远了,不想去了,蛮蛮是这里的人,这辈子可能都不会离开了,就像鱼儿不能离开水一样,蛮蛮也不能离开家乡。”

    李安不死心的问道:“那若是我带你去长安城呢?你愿意去吗?”

    蛮蛮嘴角一抹嘲笑,白了李安一眼:“你带我去,我就一定要去吗?你就是一个小兵,带我去长安城做什么,才不去呢?”

    “哦,那你可亏大了,我安安可是大唐将军,官居四品,你若是跟我回长安城,说不定我可以让你做我的小妾,那你可就富贵了。”

    李安调侃着说道。

    “你又胡说,谁要做你的小妾了,你最多比蛮蛮大几岁,怎么可能做将军,以为蛮蛮很好骗吗?”

    蛮蛮娇笑着,根本不相信李安的高人一等的身份。

    李安的心很受伤,是一种很酸爽的受伤,蛮蛮小娘子居然丝毫看不出自己的身份,难道自己这醉人的颜值,英气勃发的气质,还不足以表明身份吗?试想一个普通的唐军小兵,怎么可能有李安这样的谈吐和气质。

    一个有才华,谈吐不凡的英俊少年,与什么都不懂的唐军小兵,如何能相提并论,这两者相差的太多了,就凭李安的气质和谈吐,怎么可能是一个普通的唐军小兵。

    眉头紧锁的李安,突然觉得,眼前的蛮蛮姑娘才真的是傻的可爱,居然连自己的身份都识破不了,这么明显的帅气特征,就这么难联想吗?

    深秋季节的气候,稍微有些寒凉,李安体格雄壮,自然是毫无感觉的,但蛮蛮小娘身材娇小,就没有这么高的抵挡能力了,一阵冷风吹过就冻得缩了缩身子,好在躺在李安的怀中,还不至于太冷。

    李安轻轻抚摸蛮蛮的手臂,一直延伸到前胸,并**了几下,蛮蛮丝毫没有抗拒,看向李安的眼神之中全是欣赏和陶醉,这也难怪,李安是如此的英俊和倜傥,只要没有刻意的道德束缚,世上哪一个女子不想躺在李安的怀中呢?而在此时的爨地,当然没有那种束缚,故此,蛮蛮这样的小娘子,才可以尽情的追求自己的快乐时光,尽情的放松自己。

    旁边就是一块光滑平缓的石头,李安的机会已经摆在眼前了,只要他动手,蛮蛮小娘子显然不会拒绝。

    可李安毕竟来自后世,受过高等教育,多多少少的存有道德观念,总感觉第一次见面就啪啪啪有些不太道德,而且,此时已经是下午,天气有些寒凉,将身体娇弱的蛮蛮小娘摁在冰冷的石台上,实在是不够怜香惜玉,万一让人家感冒发烧了就不好了。

    李安从不敢以圣人自居,也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道德高尚的好人,更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坐怀不乱的人,但李安却坚信自己是一个怜香惜玉之人,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让软软的萌妹子遭受哪怕一丝丝伤害,李安都觉得是不可接受的,是残忍的。

    “起风了,是不是有些冷,抱紧我。”

    李安轻轻抚摸蛮蛮的前胸,在其耳垂边柔声道。

    蛮蛮闭着眼睛,一脸的幸福,螓首不停的在李安的怀中蠕动,就像一只可爱的公主兔,撒娇的钻进主人的怀中。

    李安就这么抱着蛮蛮,抚摸蛮蛮的肌肤,给她温暖和安心,让她舒服和惬意。

    蛮蛮就这么躺在李安的怀中,像一个幸福的小女人,陶醉的躺在自己情郎的怀里。

    美好而甜蜜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阳光很快就西沉了,气候变得更加寒凉,就连身体强壮的李安都感受到了阵阵寒意。

    蛮蛮被冷风吹得睁开了双眼,见太阳已经快要落山,忙从李安的怀中挣脱,莞尔一笑:“安安少郎,天快黑了,我要回去了。”

    “这就要走么。”

    李安正享受呢?当然有些不舍。

    “天黑看不清路面,现在必须赶回去,你……明天还会过来吗?”

    蛮蛮小娘羞涩的问道。

    李安点头道:“只要蛮蛮小娘想见我,我明日就还会过来的,你家里远吗?要不要我送你。”

    “不算远。”

    蛮蛮小娘说着,轻声道:“若是你想送的话,也可以的。”

    李安轻轻一笑,牵着蛮蛮小娘的手,缓缓迈步而行,他们先是沿着山路返回小溪旁,然后再沿着小溪旁的小路前往蛮蛮的家。

    在小溪旁,蛮蛮小娘拾起自己的衣服和木桶,李安也捡起鱼篓,十几条鱼儿依旧在鱼篓里,一个都不少。

    这让李安颇为感叹,后世的物品就算在你的裤兜里,也能很快被人偷走,而此时的财物,放在这里很长时间,却一个都不少,可见此时的民风还是比较淳朴的,远远好过后世,当然,这也是因为爨地的贫富差距不大,民风自然要好很多。

    李安捉住的十几条鱼儿,足有几十斤重,送给蛮蛮小娘的话,她一定非常高兴,而且,可让她与家人吃上好多天的。

    有李安作伴,蛮蛮小娘并不担心走夜路,所以,他们二人走的很慢,时不时的谈论一些让人开心的话题。

    直到太阳完全落山,蛮蛮小娘都还没有到家,当然,离家也不远了。

    “安安少郎,过了前面的小树林就是我家了。”

    快到家了,蛮蛮心头涌出一阵温暖,不过,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家距离南宁州有好远的距离,李安要是回去的话,需要走很远的路程,而且,天黑之后,城门是关闭的,也就是说,李安今夜很有可能回不去了。

    “安安,你怎么回去,你若是今晚回不去,会不会被处置,听说唐军军纪严明,违反军纪是要被处置的。”

    蛮蛮突然担忧起了李安。

    李安轻轻一笑,摇头道:“敢处置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蛮蛮小娘,天已经很晚了,你快回去吧!估计你的家人一定很着急。”

    “天这么黑,你不怕么,要不就留宿我家吧!”

    李安按了按蛮蛮的脑袋,轻声道:“我不怕黑的,蛮蛮,快回去吧!听!你的家人在呼唤你。”

    “是阿娘在叫我,那我回去了哦!明日,你可别忘了过来。”

    蛮蛮莞尔一笑,转身欢快的跑开了。

    看着蛮蛮小娘跑开的身影,李安心头想象出一副温馨的场景,一个年老的女人,将蛮蛮小娘紧紧的抱在怀中。

    ‘鱼,鱼还在我手里呢?’李安突然发现本打算送给蛮蛮小娘的十几条大鱼,还在自己手里,于是,迈步走向小树林,并看到蛮蛮的阿娘抱着蛮蛮,并拉着自己的女儿往家里走。

    这是一个很小的村落,仅有十余户人家,看上去安静而谐和,蛮蛮的家住在最外面,看上去非常的破败,仅有几间破草屋。

    不过,李安能看得出来,贫穷的父母非常疼爱蛮蛮小娘,见蛮蛮晚归非常的担心,而在见到蛮蛮之后,又非常的开心。

    李安没有打扰他们,悄悄的走到门外,将鱼篓轻轻的放下,并下意识的看向屋内。

    屋内的几案上放着几盘很普通的饭菜,很显然都已经凉透了,不过,穷人家的孩子没有那么多的将就,冷饭冷菜照吃不误。

    看着善良的一家人吃着饭菜,李安心里有些酸酸的,他现在的地位已经不低了,几乎是要什么有什么,但家人在哪里呢?家的温暖又在哪里呢?

    看着小女儿态的蛮蛮,李安突然有一种负疚感,他跑来小溪找妹子,就是为了玩玩而已,但自己毕竟太帅太优秀,万一蛮蛮小娘对自己一见倾心,自己却无法对其负责,岂不是害了人家,这种不负责任的事情,岂是李安能做得出来的。

    一个人,不论是好人还是坏人,一定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不负责任的行为是不道德的,虽然,这个时代还没有这么多的束缚,也没谁敢强迫李安负责,但李安有时候却过不了心里这一关。(未完待续。)

    李安总体还算得上是一个好人,至少李安自己是这么认为的,当然,李安所认为的好人,并不是如后世雷锋一样,到处去做好事,赢得所有人尊重的哪一种,而是不去做让自己良心不安的坏事,这在李安看来就已经是好人了。

    损人不利己的事情绝对不能做,损人利己的事情最好不要做,损己利人的事情,李安似乎还没有这么高的情操,而利人利己的事情,才是李安最喜欢做的。

    一下午都与蛮蛮小娘在一起,不过,并没有做出太出格的事情,李安从怀中摸出一挺金子,悄悄的放在鱼篓里,而后转身离开。

    在离开的一瞬间,李安已经决定,不能再抱着玩玩儿的心态,与蛮蛮小娘接触了,万一蛮蛮小娘认真了怎么办,李安再坏也不能害了人家啊!

    对,一定不能再玩了,自己这么帅,这么优秀,蛮蛮小娘是一定会动心的,长痛不如短痛,这一挺金子和十几条鱼,算是自己对蛮蛮小娘爽约的赔偿了。

    李安迈着坚毅的步伐,大步向南宁州方向走去,战马和几名护卫就在几里外的道路旁等候,见李安一直没回来,几名护卫吓得脸都绿了,见到李安之后,方大大的松了口气。

    南宁州是有宵禁的,不过,这对于李安来说,是形同虚设的,因为李安现在是南宁州的最高官员,平南军的新任统帅南霁云都是他培养的,平南军众将士更是全部认识他,当然不会有人阻止他入城了。

    李安与众护卫策马疾奔,在夜半之前,终于抵达南宁州,并让守城将士打开城门,让他们进入。

    第二日一早,李安并没有前往小溪,因为他已经决定,不再抱着玩玩的心态去‘祸害’蛮蛮小娘了。

    况且,还有两个多月,他就要离开爨地了,有一些东西,还是要交代南霁云一下的,以免这个从军不久的将领犯错误。

    “将军,南将军来了。”

    李安一愣,抬眼便看到南霁云大步走了过来。

    “南霁云,当上了平南军统帅,感觉怎么样?”

    李安高兴的问道。

    南霁云呵呵一笑:“也不怎么样,本以为会很威风,但各种烦心事太多,忙的我焦头烂额的,这两日,还有一个女人整日缠着我,烦死了。”

    李安一愣:“居然有女子缠着你,你走桃花运了,是什么样的女子,姿色如何?”

    南霁云一脸嫌弃道:“狗屁的姿色,是爨守隅的母亲阿姹,这个老女人,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居然总往我哪里跑,还……哎……晦气”

    很显然,阿姹这个半老徐娘,是对南霁云施展美人计了。

    李安闻言,不自觉的笑了起来,不过很快就停了下来。

    他突然发现阿姹这个半老女人很不简单,前些日子,阿姹一直缠着自己,而最近这些日子却在缠着南霁云,这中间的时间节点,就是南霁云被册封为平南军都督的那一天。

    也就是说,从那一天开始,阿姹就应该知道,李安很快就会离开爨地,而南霁云才是爨地未来的最高权力象征。

    ‘这个阿姹到底想要干什么?她的儿子爨守隅已经被朝廷册封为,只领俸禄却不用工作的闲职,而且,若是没有特殊情况,将不可能获得改变,阿姹如此接近爨地的最高领导,难道有不可告人的企图?’

    李安内心腹诽,皱着眉头看向南霁云:“这个阿姹很有心计,前些日子还缠着本将呢?你一定要小心这个女人,千万不要被她利用了,另外,密切注意爨守隅一家的动静,若爨守隅有反心,决不能留。”

    南霁云凝目点头道:“好,我明白了,将军放心。”

    李安点了点头,正色道:“平南军有五千人马,昆州和南宁州各驻军两千,葫芦谷部署一千,但还是南宁州这一点最为重要,它是连接交州和益州的桥梁,这也是朝廷当初要在南宁州筑城的原因,所以,你日后就亲自驻守在南宁州这里。”

    “末将明白。”

    李安想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大唐控制爨地,不能只靠军队,还要依靠民生和文化,这本来不应该是你负责的,自有朝廷派遣的官员负责,不过,若你能配合朝廷任命的官员,会更好一些。”

    “将军,这些东西我也不懂,怕是帮不上什么忙。”

    李安说道:“这些都很简单,比练兵打仗还要简单,你只需负责大局就行了,又不需要你亲自去做。”

    李安所说的民生和文化,是改善爨地的民生状况和输出大唐的悠久文化,让爨地百姓过上更富足的日子,并让他们认同大唐的优秀文化,以融入大唐的文化为荣。

    说的具体一点,就是要让爨地彻底变成大唐的一部分,让人根本分不出这里与大唐的腹地有什么不同之处。

    改善民生状况,这一点非常重要,毕竟,爨地还是非常贫穷和落后的地区,只有大唐的进驻改变了他们的生活,让他们过得更加舒心和富足,他们才能更好的拥护大唐的统治。

    人心都是自私的,尤其是普通老百姓,他们更关心的,是自己的生活,不论何人统治,只要他们的生活变得更好了,就会拥护统治者,尤其是那些没读过书的,连国家是什么都不清楚,哪儿来的爱国情怀。

    改善民生是一个很复杂的工程,包括方方面面,比如,改善交通,让物xzmao打尽,所以,还是放长线钓大鱼比较稳妥,先搞清楚这些人袭击的准确目标,我们提前做好准备即可。”

    “将军言之有理,那我们就静观其变,等候下一步的消息,然后再做打算。”

    南霁云轻声道。

    李安点了点头,并告诉南霁云,要多派遣斥候,前往爨地的各处进行打探,毕竟,这种事情不能将希望全部寄托在一个叛徒的身上,那样就太被动了。(未完待续。)

    李安思虑再三,觉得自己的身边,或许就存在不甘心的豪族势力,阿姹与爨守隅不就是爨地豪族吗?而且,阿姹的夫君、爨守隅的亲爹爨归王,以前就是爨地最有威望的豪族,如今,大唐军队驻守在这里,他们就真的甘心做一个无权无势,只能领取朝廷俸禄的闲人吗?

    至少阿姹不是这样的人,从她处心积虑接触南霁云,就可以看出她是一个不甘寂寞的女人,而这样的女子一般都怀有一定的野心或者目的。

    李安总有一种预感,觉得这些密谋反叛的头目就是阿姹和爨守隅,因为爨地的豪族头目已经损失惨重,威望最高的无疑就是爨守隅,一旦唐军退出爨地,爨守隅无疑会被推举为爨地之主,也就是说,爨守隅是唐军退出后最大的受益者。

    当然,还有南诏的问题也不能忽视,毕竟,南诏为了得到爨地,付出了太多的精力和代价,结果却是为大唐做了嫁衣,如此,皮逻阁与麾下的众臣子岂能甘心,若是不甘心的话,会不会与爨守隅取得联系,然后,图谋对大唐不利,以证明大唐没有能力稳定爨地,为了爨地的安宁,必须让南诏来坐镇。

    总之,李安现在的重点怀疑对象是爨守隅、阿姹,以及南诏方面,当然,还有爨地的众豪族后代,只有他们才有可能反对大唐,而普通的爨地百姓,需要的只是安定祥和的生活,可不会在乎让何人统治。

    为了不至于打草惊蛇,李安与南霁云都认为,此事要悄悄的调查,绝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就连派出去的斥候,都不知道自己调查的内容,到底是为了什么,以增加保密性。

    “大兄,您找我。”

    李飞羽大步走了过来。

    李安直接下了道:“飞羽,你带领一些可靠的弟兄严密监视爨守隅和他的母亲,记住,要悄悄的监视,不要被对方察觉到。”

    “大兄,这是为什么,爨守隅这小子有什么问题吗?”

    李飞羽一脸好奇的问。

    李安摆手道:“暂时还不清楚,不过,你只管监视他们就是了,看看他们与什么人接触,若有陌生人与他们接触,立即跟踪这陌生之人,你亲自跟踪,一定不能跟丢,也不能被对方发现,明白吗?”

    “是,大兄,交给我,您只管放心。”

    李飞羽自信的接下任务,并立即前去准备。

    李安本以为可以舒舒服服的在爨地享受两个月,然后再舒舒服服的回去,却不料还是来事儿了,这真是天意不让他舒坦啊!

    南宁州之中,被封虚职的南宁州都督爨守隅,与自己的母亲阿姹,正在秘密会见一名神秘的来客。

    这名来客一身黑衣,脑袋上还带着黑色的帽子,将自己的容颜遮挡的严严实实,不论从什么角度都看不清真容。

    如此神秘的伪装自己,自然是因为害怕被人认出来,从而给自己带来麻烦。

    这名神秘的来客,轻轻脱下帽子,将自己的容颜露了出来,并看向爨守隅母子。

    他不是别人,正是三番五次与爨守隅接触,并将爨地搞得一团糟的段俭魏,可怜段俭魏并没有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反而为唐军做了嫁衣,这让他的内心极度痛苦。

    虽然回到南诏之后,皮逻阁看在他哥哥段俭明的份上,并没有处死他,而是将他革除职位,但他的内心却自责不已,他觉得自己对不住皮逻阁的信任。

    为此,他觉得自己必须采取行动,让大唐付出代价,以平息他心头的不甘和愤怒。

    段俭魏通过仔细分析和考虑,最终选择与爨守隅联系,因为,爨守隅虽然被大唐封为南宁州都督,但却没有丝毫实权,只是一个混吃等死的职位而已,这对于过惯了拥有实权,可以左右别人命运的爨守隅来说,肯定是一种失落的煎熬。

    果然,段俭魏猜对了,爨守隅果然对大唐让自己失去权利非常的不满意,因为大唐利用他的名望,给他很高的职位,以稳定爨地人心,但却不让他拥有实权,这是何其的窝草。

    利用别人来稳定爨地,但却一点权力也不该,而且,还被限制了人身自由,爨守隅的懊悔之心可想而知,这不就是妥妥的傀儡吗?

    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做傀儡,因为傀儡意味着要永远被别人所操控,这样的日子是生不如死和非常无趣的,做了傀儡的人生是毫无意义的人生,这一点,早已被世人所公认。

    不甘心做傀儡的爨守隅,与不甘心失败的段俭魏,算是同一路人,他们联系之后一拍即合,迅速达成了反对大唐帝国的共识。

    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取信于爨守隅,段俭魏在第二次通信后,亲自前往南宁州与爨守隅母子相见,为了防止被人认出来,段俭魏精心的进行了一番打扮,让任何人都不能认出他来。

    “段先生能亲自前来,守隅万分感动,守隅知道段先生智慧过人,有段先生指点,大唐的阴谋一定不能得逞。”

    爨守隅恭维的拍马道。

    “段先生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也不要离开这里,外面都是唐军的人,怕是不安全。”

    阿姹考虑的更加周到,让段俭魏不要随便出门,以免遇到认识的人,毕竟,唐军之中,还是有很多人认识段俭魏的,而且,段俭魏在爨地活动了一年多,爨地认识段俭魏的人就更多了,每抛头露面一次,就增加了被认出的风险,从而破坏整个计划。

    段俭魏点头道:“还是夫人考虑的周到,在下既然来了就不走了,在下一定全心全意为都督效力,让大唐不能在爨地建立州郡,逼他们离开爨地。”

    爨守隅笑着道:“守隅当然相信段先生,不过,以先生之见,大唐的势力一旦离开爨地,爨地的局势又该如何发展呢?”

    言外之意就是一旦大唐退出,南诏方面会采取什么样的动作,会不会趁机吞并爨地,填补大唐离开的空缺。

    段俭魏笑道:“都督说的是,在下现在虽然已经被诏主革职,但以在下对诏主多年的了解,诏主对爨地是有想法的,若大唐果真脱出,诏主肯定不会袖手旁观,但爨地土地广袤,南诏胃口再大也吞不下去,最多也就是吞下昆州一带,而昆州距离南宁州足有好几百里,都督完全不用太担心,况且,只要都督逐步聚集兵马,有何惧南诏呢?而且,都督才是爨地的主人,南诏若进攻都督那就是不义,兴不义之兵,又岂能获胜。”

    爨守隅被说动了,开口道:“先生所言极是,守隅已经下定决心,绝不做大唐的傀儡,爨地本就是我祖先的遗产,凭什么交给大唐,不论成败,我都要努力一次,就算丢掉这条性命,也在所不惜。”

    “在下愿与都督一同努力,让大唐无法在爨地立足,事不宜迟,我们还是一同研究具体的计划吧!”

    段俭魏迫切的想要研究动手的计划。

    爨守隅点了点头,拿出一副地图,与段俭魏商议如何设伏,以将大唐派来的官员全部歼灭。

    由于谈话非常投机,他们一连商议了一个多时辰才停止,随着段俭魏前往客房休息,爨守隅站起身来舒了个懒腰。

    “母亲,这个段俭魏把我们爨地搞得一团糟,而我们如今却还要信任他,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爨守隅一脸的无奈。

    阿姹说道:“这不叫信任,这是是利用,我们是在利用段俭魏,毕竟,此人非常善于谋划,而且谋划的细节考虑的非常到位,我们需要这样的人才,况且,他在南诏还有根基,这对我们日后也是一个帮助,当然,他毕竟是南诏人,我们既要利用他,同时也要防着他,决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是的,母亲,我明白了,利用他,防着他。”

    爨守隅点了点头。

    一日后,南霁云再次得到告密者的消息,对方已经做好准备,要对大唐官员下手了,下手的日期就在一日后,时间非常紧迫。

    紧接着,平南军派出去的斥候,也探查到了爨地的异常情况,几十上百人莫名其妙的集结在一起,而且,对外人非常的警惕,基本上不让外人靠近,一看就是搞阴谋的。

    这两方面的情况综合在一起,足以证明不甘失败的爨地豪族,已经开始实施反唐的计划,而他们的第一步就是杀掉大唐朝廷派往爨地的官员,从而让大唐朝廷担忧和震怒。

    李安等将领负有保护爨地的责任,一旦这些官员进入爨地却丢掉性命,李安等将领必然要受到朝廷的处罚,这是显而易见的,而且,朝廷会重新考虑将爨地变成正式州郡,到底划不划算,可行性有多高,爨地百姓对大唐的排斥性到底有多大,这些都会因为大唐官员的被杀,而重新被评估。

    所以,李安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任何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将军,他们已经开始采取行动了,我军必须立即调遣兵马行动,否则,一旦大批朝廷官员被杀,我们没法向朝廷交代。”

    南霁云看向李安,正色说道。

    李安点头道:“你说的对,的确应该尽快采取行动了,不过,我军的行动决不能引起对方的警惕,否则,若是让这些人逃掉,日后的爨地将非常麻烦,这一次,必须将这些叛贼一网打尽,先派遣两支精锐的侦查队分两路前去接应众官员,有他们在,纵有数千叛贼也无能为力,傍晚的时候,你亲自带领一千兵马前去增援,估计应该能赶上好戏开场。”

    “是,将军,我明白了,这就是准备。”

    南霁云领命而去,刚出门就与李飞羽碰了个照面,点头示意便大步离开。

    “飞羽,怎么样,爨守隅有什么动静吗?”

    李安开口问道。

    “大兄,这个爨守隅果然有问题,昨日有一名打扮奇特的陌生人进入爨守隅的住处。”

    李飞羽汇报道。

    “这个人什么来头,查清楚了吗?”

    “没有,这个人进入爨守隅的住处后,就一直没有出来,我已派人盯着了,只要此人出现,就会立刻汇报。”

    李安认可的点头道:“好,看来爨守隅是一定有问题的,这也难怪,他原先是爨地最有威望的豪族爨归王之子,如今却沦落成为我大唐的傀儡之人,他的心里一定非常的不甘心。”

    “大兄,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就一直监视爨守隅母子吗?”

    “对,就是这样,目前,我们除了监视爨守隅母子,没有更好的办法,因为我们没有足够的证据。”

    李安做此决定也是无可奈何的,毕竟,没有确凿的证据是不能随便抓人的,况且,一旦拘捕爨守隅母子就等于是打草惊蛇了,爨地的反叛势力一旦四散而逃,日后抓捕起来就非常困难了。

    而那些四散而逃的爨地反叛势力,日后必然会对大唐不利,散布在各座城池的大唐官员的生命安全,也难以保证,这样一来,大唐的战略大后方就不稳定了,这对大唐帝国的危害非常巨大。

    侦查队是平南军最精锐的部队,每一名将士都非常厉害,一百一十人的侦查队,若是正面对决,完全有能力击垮千余人的正规部队,若是对付组织不太严密的散兵游勇,这些侦查队将士,就算遭遇数千人也不会畏惧。

    这些最精锐的勇士,在接到保护大唐官员的命令后,立即整装待发,并分两路出发,从两座城门分别离开南宁州,以免人数太多引起某些人的注意。

    太阳落山后,南宁州的城门全部关闭,城内城外的联系顿时中断开来,而也就是在这时,南霁云亲自点兵一千,并在城门内集结起来。

    点齐兵马后,城门再一次打开,南霁云率领这支一千人马的大军,浩浩荡荡的离开南宁州,奔向正北方向,在最后一名士兵离开城门后,城门再一次关闭。(未完待续。)

    李安与几名部下,站在南宁州的城墙上,看着南霁云亲率一千大军离开城池,这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夜,不论是告密者的叙述,还是平南军斥候的探查,都足以证明,这些爨地反叛势力,已经决定对大唐派往爨地的官员下手了。

    作为平定爨地的将领,李安绝不能容忍大唐派来的官员被爨地反叛势力杀害,一旦发生这样的事情,对爨地的局势影响极大,而且,还会大大损害李安与众部将的形象,让他们努力获得的荣耀变得一文钱不值。

    “大兄,今夜或许是一场硬仗,为何不多派遣一些兵马前去?南霁云仅带领一千兵马,能肃清全部叛贼吗?”

    李昆雄问道。

    李安轻声道:“我与南霁云早就研究好了,叛贼发起偷袭的地点比较闭塞,仅有两处撤退路线,我平南军只需在这两处撤退必经之路上,各部署两百兵马,就足以挡住这些乌合之众,南霁云可率主力兵马尽情的杀敌,而兵马派遣太多,一是没有必要,二是容易引起太大的动静,让叛乱分子产生警觉。”

    “是,大兄,那我们在城内静候佳音便可。”

    李安点头道:“除了巡城的兵马,其余人都回去休息吧!天亮以后,南霁云一定会带着好消息回来的。”

    李昆雄伸手一招,带领众将领走下城墙,各自返回住处休息。

    李安返回住处之后,并没有多少困意,毕竟,一旦他制定的计划出现意外,让大唐众官员出事,后果将极其严重。

    当然,这一夜,除了李安之外,还有很多人都失眠了,在爨守隅的住处,爨守隅母子与段俭魏全都犯了失眠症。

    他们密谋的计划将在这一夜进行,而根据他们的计算,在这一夜,大唐官员的队伍将在一处偏僻的驿站停留,驿站规模不大,仅有三四栋二层小楼,上房十余间,普通房二十余间,另外,还有七八间柴房和杂物房。

    这支队伍足有五十多名朝廷派遣的官员,另外还有许多护卫士兵和杂役,人数总计高达两百余。

    小小的驿站接待这么多的人马,自然有些不堪重负,不过,好在队伍携带了帐篷,护卫的士兵和杂役可以住在帐篷里,而驿站的房间,则可以全部腾出来给官员们居住。

    驿站的后院有很大一片空地,可以扎帐篷,如此一来,大唐官员居住的位置与士兵居住的位置,就有了一定的距离。

    虽说夜间肯定会有护卫站岗放哨,但对于成百上千规模的反叛势力来说,这些都不是问题,只要大唐官员的队伍,准时出现在驿站,并留下休息,他们就有足够的能力,将这些大唐官员全部干掉,这点把握还是有的。

    当然,爨守隅母子与段俭魏最担心的,自然是平南军派遣精锐兵马接应这些大唐官员,一旦如此,他们的计划就有可能遭遇失败,不过,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们也只有铤而走险了。

    天上的月亮是残缺的半月,这让爨守隅母子的心情不是太好,爨地也喜欢团员,半月意味着不完美,而这又让他们觉得,自己的计划,是不是也有不完美的地方,如此严密的计划,会不会出现不可预测的意外,这些问题困扰着他们,让他们变得异常的烦心。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既然睡不着觉,爨守隅母子便走出房间,在院子里散步,并谈论一些轻松的话题,以缓解自身压抑的心情。

    “母亲,是段俭魏。”

    走入凉亭的爨守隅,看到不远处正在踱着步子的段俭魏,而段俭魏显然还没有发现他们。

    阿姹抿了抿嘴,轻松道:“看来今夜,睡不着觉的,不仅仅是我们母子。”

    二人对视一眼,向踱步的段俭魏走去。

    “都督,夫人,您们也没有休息?”

    段俭魏突然发现正在走来的爨守隅母子,微微有些惊讶。

    “我们与先生一样,睡不着啊!”

    “成败就在今夜,我们怎么可能安心的睡觉。”

    段俭魏蹙了蹙眉,看向二人,郑重道:“都督,夫人,在下突然觉得,我们的计划似乎有纰漏。”

    “纰漏,什么纰漏?”

    爨守隅母子皆是大惊失色,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段俭魏蹙眉道:“我们选择的伏击地点,的确是一处极佳的位置,但此处位置距离南宁州只有五十里,太近了,平南军一旦派兵接应,我们岂不功亏一篑。”

    爨守隅母子对视一眼,觉得是这么个道理,他们只想着选择一处便于下手的地区,却忽略了平南军会派兵接应,而且,距离南宁州越近,平南军接应的可能性就越大。

    “母亲,今日午后,就有两支平南军兵马出城,各有五六十人,分别从北门和西门出城,不知道是不是前去接应大唐官员了。”

    爨守隅紧张的说道。

    “两支兵马才一百多人,这对我们的行动应该构不成多大的威胁。”

    阿姹倒是不太担心。

    段俭魏却不这么认为,担忧道:“你们太大意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平南军极为精锐,即便只有一百多人,也足以保护大唐官员,你们从未与平南军交过手,不清楚他们的战力。”

    “段先生,我们的人集结了数千人马,难道还要惧怕一百多人的平南军?段先生未免也太小瞧我们爨地的勇士了。”

    爨守隅略微有些自傲的说。

    段俭魏一脸忧虑道:“爨崇道麾下兵马的战力如何,想必都督非常清楚,但在我南诏大军面前,根本就是不堪一击,爨崇道本人也被我南诏将士斩杀,但平南军却可以轻松战胜我军,甚至能轻松的做到伤而不杀,这等手段,远胜我南诏大军,所以,平南军的精锐,不是都督想的那样,真的非常厉害。”

    爨守隅母子闻言,皆是大为吃惊,他们与爨崇道征战数月,自然了解爨崇道麾下兵马的实力,而现实就是爨崇道麾下的强悍兵马,完全不是南诏兵马的对手,而南诏兵马又大大弱于平南军兵马,如此一来,平南军兵马的实力将远胜他们组织的这些散兵游勇,一百平南军精锐暴打千余乌合之众,似乎真的是毫无压力。

    “我们的行动已经展开,若平南军百余精锐真的前去接应大唐官员,那我们的计划岂不要彻底失败,这可怎么办?”

    爨守隅紧张道。

    “一击不中,日后再想行动,只怕就不会那么容易了。”

    阿姹也有些担忧。

    段俭魏蹙眉道:“我们也只能祈祷,这些离开城池的平南军,是去执行其他的命令,而并非接应大唐官员,如此,我们或许还有胜算,对,目前,我们也就只能祈祷了。”

    “若是成功除掉这些大唐官员,即便这千余勇士全部阵亡也是值得的,可万一大唐官员一个没死,我们的勇士却被唐军歼灭,这可就损失惨重了。”

    “这千余人之中,至少有十几人知道我们三人是幕后的操控者,一旦他们贪生怕死,将我们给供出去,我们可就真的是死路一条了。”

    段俭魏大惊,看向阿姹,愤怒道:“你们的属下为何会知道我,我是来帮你们的,你们却把我给拉进去了。”

    “不拿出段先生的威名,不利用南诏做后盾,我们的属下又怎么会放心胆大的去做事呢?现在我们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段先生就不要想着置身事外了,还是好好想想,一旦计划失败,我们该怎么办吧!”

    阿姹正面回应道。

    段俭魏表情非常的生气,但却也是无可奈何,谁让他选择与爨守隅母子合作呢?这两个人岂能不了解他的为人,如此,又岂能不防着他。

    “好了,我们还是等候前方的消息吧!一旦前方顺顺利利,我们再展开下一步的行动,若不顺利,我们则有暴露的可能,当立即离开南宁州,到一处安全的地方躲避,日后再徐图良策。”

    段俭魏分析道。

    阿姹点头道:“段先生先回屋休息吧!”

    段俭魏应了一声,转身前往客房。

    “母亲,我们是否要提前做好准备,撤离南宁州的准备。”

    阿姹轻声道:“自从进入南宁州的时候,母亲就想好了退路,一旦事情对我们不利,我们就立即离开南宁州。”

    “母亲,现在南宁州是唐军说了算,万一我们走不掉怎么办?

    爨守隅有些担忧。

    阿姹不以为然道:“我儿不必担心,东城墙不是有一处暗道吗?这处暗道唐军还不清楚,一旦事情不利,我们就从暗道离开,待唐军发现的时候,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母亲高明,孩儿这就去准备。”

    爨守隅大喜。

    南宁州以北五十里处,大唐官员们如期在驿站之中安歇,不足百人的护卫,也完全按照爨守隅他们预测的一样,在驿站后院扎帐篷休息,一切都按照他们预定的计划在进行。

    不过,就在他们行动前两个时辰,先后有两支共计一百余人的唐军将士,抵达了驿站,并加强了驿站的防护。

    这些准备行动的叛贼,自然明白,这些士兵是平南军将士,不过,他们自持有千余人马,根本就不将一百余人的平南军援兵放在眼里,甚至有一些人觉得,唐军守卫多一些,这项任务完成起来才更有意思,日后在别人的面前也才更好炫耀。

    天黑之后,隐藏在多处位置的千余爨地反叛势力,按时采取了突袭驿馆的行动。

    不过,由于平南军侦查队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为此,他们的突袭没有取得应有的效果,甚至是完全失败的。

    一百多名侦查队将士,在听到外面的动静后,迅速摆好了战斗的队形,将驿馆团团保护起来。

    前排的盾牌挡住了反叛势力射来的箭雨,而后方的弓弩手则立即用诸葛连弩还击,将冲锋的反叛势力杀伤颇多。

    千余反叛兵马冲杀了多次,不但未能冲破平南军侦查队的防线,反而丢下了大量的尸首和受伤不能动弹的兄弟。

    如此状况,让这些自认为牛逼的反叛势力彻底绝望了,他们发现前方的平南军勇士,就像铁打的一般,完全屹立不动,不论他们如何呼喊冲击,平南军将士都能冷静的呆在原地,并用诸葛连弩持续还击,给他们造成巨大的损失。

    不但未能完成任务,人马还损失了三分之一,这让众反叛将士大为紧张,并准备暂时撤离,日后再徐图良策。

    不过,这一切都已经晚了,南霁云亲率一千平南军兵马已经赶到,并派遣四百兵马,将两处退路封死,而后,率领主力向这些反叛势力发起进攻。

    退路已经被封死,而平南军将士的战力也远超他们,这让爨地的这些反叛人马全都绝望了,在南霁云等将士的劝降下,全都放下武器投降。

    见反叛势力全部投降,南霁云立即下令,将这些反叛人员全部用绳索捆住双手,排成一条直线,当然,受伤不能动弹的就不用捆绑了,直接挖个坑给活埋掉,省事又省力。

    住在驿站这里的大唐官员,在见到千余反叛兵马向驿站发起冲击的时候,吓得魂都没了,有至少十名官员吓得晕了过去,没晕的也有不少褪掉官服,准备混入杂役的队伍,以保住自己的小命。

    当然,他们没有料到,平南军派来的一百将士,居然稳如泰山般的挡住了千余爨地反叛势力的进攻,而且毫无损伤的将对方打了个满地找牙。

    南霁云率领主力抵达,并将所有反叛分子全部制服后,这些朝廷派来的官员终于是松了口气,庆幸自己躲过了一劫。

    当然,也有一些官员眉头紧锁,刚到爨地就差点遭遇不测,这不足以说明爨地的治安状况非常糟糕吗?如此,日后,他们的生命安全又如何保障呢?整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该有多难受啊!

    当然,他们都是没有人事的官员,除了接受这样的不公正待遇,并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