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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着禅杖擎起,往利托罗却做怒目金刚之姿,凛然不动盯着吴曦,一身黄褐色僧袍随风而飘,偶有目送便可以看见原本肉色肌肤,此刻却仿佛铁铸一样,黑漆漆乌溜溜,简直就是铸成肉身的顽铁,正是已经大成的《不动明王身》!

    而他只将禅杖轻轻一挥,整个庭院却凭空一阵炸响,嗔怒、呵斥般的梵音轰鸣而出,炸的人头晕脑胀。

    正所谓金刚怒目,所以降服四魔,这一招“佛音梵唱”,正是借此警示对方,不可轻言动武。昔日那金刚智大师创出此招,正是存了息争之心,不消后续争斗,只需这一招就可以令对方放下争斗之心,降服一场争斗。

    只可惜,那往利托罗却以此轻开挑衅,却是落了下场。

    吴曦骤然受了这一声梵唱,不觉感受身体血液燥热不堪,心中战斗快意越发浓盛:“素来听闻大兴善寺以炼体、防御著称,如今看来果然是名不虚传不。”说着,他早就将那朴刀自上而下凌空劈出,正是五虎断门刀“猛虎下山”!

    其势宛如狂风扑面,周遭劲草尽数趴伏,当真是力道十足。

    往利托罗不敢托大,立马将那禅杖架住朴刀,只是身体一晃双足直接陷入泥土之中,深及脚踝。

    之前在旁观看吴曦和野律巴格儿的战斗,他也没料到眼前这人不过是三十多岁,一身功力居然如此强横,竟然比自己三十年苦修的力量更为出众,心中警惕也收了之前的轻视。口念心咒,手持禅杖,他那双眼睛透着华彩,望着远处化作一团虚影的家伙。

    远处,吴曦眼见一招未曾奏效,早就纵身后退,暗道:“这些个家伙果然神通广大,居然个个都修成了罗汉身。想必即使是在北地一带,也不是能够轻易相允的家伙。”随机催动真元,速度、力量陡增数倍有余,身影速度极快,自四面八方汹涌而出,想要将其彻底击败。

    然而那往利托罗却像是早已料到这些长刀袭击方向,禅杖只是轻轻点出,总是正正好和那长刀撞在一起,令其只在三丈之外徘徊,丝毫近不得身。

    他这不动明王身最善防御,只消立于一地,踏入菩提心境,就可挡住敌人攻击,端的是妙用无穷。

    “这不动明王身,不知道吴将军觉得如何?”

    旁边,杨琏真迦双手合十,却做结印手法,而他那声音更是清晰无比,即使处于这两人交攻、轰鸣不断的嘈杂环境之内,亦能让人听的真真切切。

    这般手段,也算非凡!

    “这家伙,是在看我的笑话吗?”冷哼一声,吴曦见到两人交攻数十招也是未曾分出胜负,不觉有些烦躁。

    他猛地将那脚步于地面上猛踩,青色花岗岩铺就的石板立刻崩裂,却被霎那间震为齑粉,随后将手猛地一带,浓烈灰尘陡然间弥漫开来,旋即就被那无铸掌风拍出,正正好将那不动如山的往利托罗罩住,令其分毫辨识不清对方的来龙去脉。

    军阵之中,以实效为重,这种手段不过寻常。

    吴曦久历军伍行列之内,自然也不屑理会别人对这卑劣手段是否鄙夷,只是却抓住了这个机会欺身闯入,而那长刀亦是银芒炸开,就要将对方斩落。

    “喀拉”一声,无形声波立刻放出。

    浓烈烟尘立刻消散,露出刚才发生的事情。

    此刻,往利托罗却犹如神助,正好将那精铁打制的禅杖横在胸前截住吴曦的攻击,以七根半圆精铁锻成一块的南瓜般顶头之内,一柄雪白洗练的朴刀横在其中,却是分毫进退不得。

    他见那吴曦面色惊愕无比,心中冷笑:“区区烟尘,有岂能够挡住我佛门天眼通的神威?”若非这身为佛门六神通的天耳通和天心通,只怕被这烟雾遮住目光之后,断然难以对抗吴曦那凶悍之力!”将着禅杖一旋,立刻将那朴刀崩断,借着顺势将那禅杖撩起,直接对准了对方下体小腹之处。

    这一下,可谓是阴损无比,算是他对之前吴曦扬尘遮蔽目光的报复!

    这时,吴曦却冷笑一声,说道:“看来这次战斗,是我赢了!”

    这一下,却令往利托罗摸不着头脑,要知晓只消他将那禅杖撩起,对方肯定会身受重伤,难以再战。这个时候,哪里还有什么逆转局面的时候!

    想着这些,往利托罗不觉心起歹念,手臂力量陡增数倍有余,就连那禅杖亦是携着倍增的力道,朝着吴曦砸去。

    但见此刻,吴曦却是将手中刀柄朝着边上一丢,于霎那间抬起脚,朝着那禅杖一踢,立刻将其去路阻上一阻,随后身体骤然贴近对方,却是双拳抱在一起,好似那足以轰碎城门的破城锥一样,直接撞在对方胸口之处。

    周遭环境毫无异动,就连那往利托罗亦是浑然不动。

    只是稍带一会儿,那往利托罗身体立刻发生异变,本来因为运转不动明王身的黝黑肌肤却似被水洗了一下,直接褪色恢复到了原来的肉色,口一张几缕血丝立刻流下,沙哑着嗓子低声说道:“这次,是我输了!”

    庞然并不知晓缘由,但是他往利托罗却明白刚才那一撞当真了得。

    不仅仅利用特殊法门将全部力道打入对方身体之内,而且还以玄妙手段直接震散对方体内真元,纵然以往利托罗精修的不动明王身也被整个轰破,黝黑的肌肤立刻恢复了血红,于胸前之中陡然间现出一个通红拳印,口中也是练练吐血不止。

    这却是吴家家传绝学——“破城决!”

    合着“守阵决”、“灭军决”,一起被称之为“鼎国三决”,乃是昔日那吴阶仗之守卫巴蜀一带,力战金朝众位精锐将士的绝招。

    如今被他吴曦用在这番僧身上,倒是丝毫没有堕落蜀中吴家的威风。

    只是这吴曦今日用了一下,却只觉得心脏剧烈抽动难以自抑,就连身体气血亦是翻涌无比,身体内多年修行所积攒的内力,亦是消耗大半,即使想要继续战斗也是没有可能的。

    “啪啪啪……”

    一边拍着手掌,杨琏真迦一边说道:“今日一见,吴将军果然神采非凡,不愧是将门虎子,当真是厉害无比。”

    “这是自然!”气息悠长,吴曦长长的呼吸了几下,才总算是压制住澎湃的气血,依旧透着挑衅望着杨琏真迦:“只是大师能够让他们两位俯首为奴,相比武学一道也算不错吧。不妨也和我切磋一下?”

    杨琏真迦摇着头,面有愧色说道:“贫僧所会的,不过是念经、结印罢了。至于他们两位,不过是因为昔日里我曾经救过一命,故此念及恩情追随贫僧。若是论及战斗杀伐之道,那里还是几位前辈们的对手?”

    “我想也是。”吴曦却摸了一下肚子,只觉得一阵激烈打斗之后,身体内部饥饿难耐,当即说道:“而且这一次战斗当真是酣畅淋漓,不如就让我请几位到德兴楼聚餐如何?只是不知几位高僧,能否吃得了肉,喝的了酒?”想着这南宋禅宗之内的清规戒律,他不禁透着一丝鄙夷:“毕竟听说佛门有五荤三戒,酒肉之类的东西碰不得。只可惜了,人生若是无法大碗喝酒,大块吃肉,那还有什么自在的!”

    “无妨!”杨琏真迦颌首回道:“我西藏密宗和那禅宗并不一样,并无这些清规戒律,当然可以喝酒吃肉。”

    “那就好。这一次,我请客。”吴曦立马走到旁边自己厢房之内,将身上浸满汗水、尘土的劲服脱去,换了一身官服之后就领着三人走入德兴楼之内,开始享用此地那些的美酒美食。

    饭桌间,几人热闹场景不提,那萧逸却不知何时出现在几人战斗的场地。

    他蹲下身抚摸着地上留下来的鞋印,深有寸许,边缘清晰无比,触之有坚硬感觉,只有以铁钉锤子砸才能砸进去。而旁边花草更是被全数横扫折断,仅留下一片十数丈有余的空白地面,灰褐色松软无比的泥土亦被压得相当密实,简直可以和压路机压过的地面相当。

    “果然,这些家伙所图不小,否则的话为何来到我这穷乡僻壤的地带呢?”

    许久之后,萧逸站起身,抬起头望着辽阔的天空。

    云无常、风无形,几多尘事在这苍天之下辗转轮回,又不知合适方有尽头。

    “难道这天下,真的已经开始乱了吗?”长叹一声,他缓慢挪动着脚步,来到了昔日里处理这一方州府的大堂之中。

    两侧是威武肃静的牌子,门庭之中正对着大街,顶上悬着的却是“守土安邦”的牌匾。他轻轻坐在了那大堂座位之上,目光微微凝聚望着远处大街上行走着的众位居民,忽然间感觉肩膀仿佛压着泰山、须弥,沉重的令人喘不过气来。

    于蒙古大军之下,这兴元府究竟能够守多久?

    想着这目前仅为几人知晓的事情,萧逸忽的低着头,眼泪不觉自眼眶中落下,一滴一滴润湿了明亮可见的案桌,翻涌着无尽事情的脑袋亦是疼痛不已,以至于只好用手指按摩着,嘴角亦是嗫嚅着:“谁来告诉我,我究竟应该怎么做?才能够保住这里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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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立刻吓住,抬起头就见到正在案桌上正襟危坐的女童,至于他们熟悉的萧知州,却是带着一些尴尬立在旁边。

    一人左来右去转动眼睛,看了一下萧逸和堂上女童,不觉望着萧逸躬身问道:“萧大人?这是怎么回事?”昔日里,只要有事情只消到这衙门就有萧逸帮忙判明,但如今堂上却换了一个女童?

    小龙女却不乐意了,又是拍了一下惊堂木将众人目光聚集到自己身上,努力装出一个威严样子:“尔等即来,想必定有冤情。既然如此,为何还不将案情说出,反倒在这大堂之内逡巡不已,莫非当本姑娘无能否?”话语倒是中气十足、严肃认真,只是那张小脸却肉肉的显得娇俏无比,于别人看来完全就是一个强装大人的小孩罢了。

    萧逸微微摇头,说道:“你还是莫要胡闹了,我还要处理这些事情呢。”感到几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他更绝无奈,继续劝道:“否则让他们等急了,这知州只怕我也做不下去。”

    “不要!”

    小龙女却偏偏不接受,梗着脖子坚持道:“我帮了你那么多的忙,你就一声谢就算完了吗?今日里,不妨就让我也当一回父母官吧。这官老爷的威风,我可是很小就像尝试一下了。”听着众人细小的讥诮声,她也不屑理会:“你们几位,且将所谓的冤情一一说来,本姑娘自然会帮你们解决的。”

    她心中亦是想着:“九岁的状元当不了,但是这就算县太爷总得尝试一下吧。”

    萧逸合着旁观几人皆是无语,瞅着那赖在座位不走的小孩儿,纷纷感觉头疼不已。考虑许久之后,萧逸只得应允:“那好,今日里就暂且让你当一回县太爷。不过明日里可不能在胡闹了,毕竟这可是朝廷官职,轻易动弹不得。”

    别人见到萧逸都如此说话,也只好压住对那少女的质疑,一五一十将事情经过全数说了出来。

    原来那苦主乃是一个庄稼汉,养了一头青牛,家中生日全部仰仗这条牛,方才能够开垦农田,种植庄稼。只是他今日里起早却发现自家牛的舌头被人割了,鲜血淋漓伤势颇重,纵使治好只怕也活不了多长时间。

    要知道在这古代,牛那可就是家中昂贵财产,轻易损失不了。就连朝廷都出台律令,禁止宰杀耕牛,违者更是会被处以重罚。市面上流传的牛肉,大抵都是病牛、残牛宰杀的,数量稀少、价格昂贵。

    可以说,这一下损失自然沉重。

    而那被告者却是一个浪荡子,平日里游手好闲、偷鸡摸狗,乃是一个惯犯。因为有人见到他在苦主旁边经过,故此说了这事儿乃是这人干的。只是这浪荡子却死不承认,几人气愤之余一涌而上,就将这人给擒住扭至官府,方才有了这般事情来。

    “不过这等小事,也难得了我?”听完整个事情经过,小龙女不觉有些不屑,旋即对着那苦主问道:“你说,你那牛乃是昨夜被人给割了,今天早晨的时候方才发现的?”

    “没错。”那苦主立刻恼恨起来:“正是如此,小的才到这县衙之内,请求大人惩罚这人。”说到这,他又怨毒无比瞅了一下那浪荡子,恨道:“这该杀的遭瘟货,不打上个七八十棍,难消我心头恶气。”说着,目光却又落下几滴浊泪,却不知道日后若是没有了耕牛,他们一家又该是如何生活?

    小龙女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有冲着那浪荡子问道:“原来如此。那你昨夜做了什么?”

    “我昨夜合着几位朋友喝了几杯酒,路上回家时候因为酒醉,就昏迷不醒睡在了路边,醒来之后就发现这群家伙带着一帮人打我。”那浪荡子也是恼怒起来,立马将那衣衫掀开,露出干瘦身躯上的淤青,上面到处都是木棍、石头砸出来的伤痕。

    他一边指着伤痕,一边面露狠然威胁着:“妈个巴子。惹恼了老子,非将你们这群夯货废了。”

    “滚你老母!你割了老子的牛,难道你还有理?”那苦主也忍不住,高声吼道。

    浪荡子自然不肯罢休,也是凶悍无比,狠声说着:“哼!老子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干了的事情从不否认。没干的事情,为何要否认?”一时间,两人争得是不可开交。

    小龙女也没理会这两人,沉思片刻又问了一下那声明自己乃是目击证人:“你是如何发现是那人做的?”

    “当夜时候,我因为尿急所以起床撒尿,结果就见到了那人溜到了院中,然后就听见了耕牛的哀嚎声。这样的话,我哪里还不知道究竟是谁干的?”这人立刻拍着胸膛,一副眼见为实的样子。

    “原来如此。我想已经知晓凶手究竟是谁了!”

    听了几人的话之后,小龙女轻轻推了压根不存的眼镜,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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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凶手是谁?”萧逸问道。

    似这般貌似证据确凿,然而其中另有隐情的案件,他所遇见的也不在少数。

    若是仅凭那些个所谓证据的一面之词去判断案件,终究不过是一些蠢笨之人的臆想,是难以担当大任的。

    小龙女却并未直接回到,只是绕着几人走了一圈,笑意浓浓的说道:“待会儿,我自然会让他现出原型。”那目光透着审视,即使只是一个孩童,依旧让这几位吓得一身冷汗。

    “我且问你。你那耕牛年岁如何?”盯着那苦主,小龙女忽然问道。

    这苦主立刻回道:“那耕牛随我一起长大,至今已有十一岁了。”

    “十一岁了吗?这么算来,这耕牛年岁还有些大了。”小龙女念叨了一下,目光却忽然落在了那浪荡子身上,问道:“你告诉我。你昨夜里在哪里吃得饭?又都是吃的是些什么东西?”

    “就在德兴楼呗。说起来,那德兴楼的炁牛肉、脆滑肉、炁家灌汤肥肠滋味可真棒。配合上上等的烧刀子酒,那滋味当真是妙不可言啊。”这浪荡子将昨夜和几位狐朋狗友聚餐的事情道出,一边说着还一边吹牛,当真是将这小女童当作胡闹,混没有放在心上。

    听了两人的话,小龙女却突然盯住证人,目光如炬、透着威严:“那你呢?你昨夜做了什么?”

    证人也没料到此节,立刻就慌了:“我?我昨晚就是在睡觉。除了这个啥事都没有干!”

    “真的?”冷哼一声,小龙女立刻逼问道:“要知道昨夜星夜稀疏,伸手不见五指,寻常人仅能看清楚对方轮廓,又如何能够看清楚人的相貌?你如何确定进入了那苦主家园的乃是那人?”

    她向来练功勤奋,有时候即使深夜也持续不断,如何不知昨夜天气如何?

    “是衣服!我看到了那人穿的衣服正是这浪荡子穿的。”证人不觉紧张起来,瞠目结舌之后方才说出了这话。

    只是这般表现,却不免透着鬼魅,让人见到也是立升疑惑。

    小龙女微微点头,双目微眯着笑道:“原来是衣服啊!但是仅凭衣服断定别人?你不觉得这样太过于草率了吗?”

    “我…我…。萧大人,小的对天发誓,小的真的没有伤牛啊!”那证人汗水淋漓、紧张兮兮,尤其是见到周遭人皆是投来探寻的目光,整个人扑通一声跌倒在地,对着萧逸央求道。

    那萧逸摇着头,说道:“你起来吧。要知道这次审理案件的,不是我!”

    “我又没说是你,你就急着摆脱嫌疑。莫非你真的做了什么错事吗?”旁边小龙女却用看白痴的眼光盯着这人,许久之后方才说道:“只是一吓,你就变成这个样子。唉,你的心理素质可真差啊,至少也应当作为一个影帝级别的演员,来一个最后的挣扎?”

    别人也不知道啥是影帝,啥事演员,但是他们自然也听见小龙女话中的意思,于那证人也是透着敌视。

    “妈的,原来是你这家伙栽赃陷害我。怪不得我昨晚感觉冰凉冰凉的,原来是你盗走了我的衣服。”那浪荡子立刻怒骂起来,要知道他昨夜可是穿着一件貂皮大衣,只是转眼间就不止被谁给盗走了,害的自己被寒风冻了一夜。

    却没想到,等到醒来之后,却又重新穿在身上,当真是奇哉怪哉,甚至让他以为自己遇见神仙了。

    “闭嘴。说的好像你就不是嫌疑犯?”小龙女冷哼一声,却又看向苦主,问道:“昨夜你,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没有。我睡的很死,所以没有听见半点声音。”苦主摇着头说道。

    小龙女那笑容立刻收敛,说道:“现在可以确定下来,你就是凶手了!”

    听了这话,那苦主立刻僵立在地,一张脸忽的透出几分苦意,却没有去辩解。至于那证人和浪荡子也是不可思议,望着这忠厚老实样子的庄稼汉。这两人左思右想,皆是怀疑是对方做的,之所以一直狡辩,不过是为了栽赃陷害罢了。

    但是如今,这女童却说是这苦主自己干的?

    “他?”萧逸不觉起了疑惑,问道:“他为何这么做?”

    “很简单。因为那耕牛老了,做不了活了。十一岁的牛已经算老了,根本就拉不动犁,除却了浪费粮食之外,啥都干不了。而且那耕牛就住在你家屋子旁边,在被割掉舌头的时候居然一声不吭,甚至都无法惊醒你们。那么除非是家贼,也就只得使用那江湖传闻的麻醉剂才行。”小龙女冷哼一声,对别人对自己判断感觉不满,当即解释了起来:“而你不过一介农夫,哪里知道有这些东西?而你之所以弄出这些事情倒也简单,则是为了避开刑律,故此以这手段嫁祸别人。”

    “确实如此。正如这位大人说的没错,这一切都是我做的。”

    那苦主苦着脸回到,“也是怪我毫无本事,家中亦是除了众多事情,故此只有这般做。”

    “那好。即使如此,那本官念及你自由苦衷,就将那耕牛以十五贯钱买下。而你浪荡子,虽然此次并非你错。但你深夜逡巡野外,以至于糟了次劫,这次的教训可得记住。至于别人也各自退散,莫要再起争执。否则休怪本官棒下留情。”小龙女装模做样呵斥道:“记住了吗?”

    几人依令接受,立刻就各自退下。

    如此这般陆续又有几人前来衙门,而她也是动用自己智慧一一处理,其对案情的独到处理,和着那寻常官吏截然相反,但是却自然有着其独到之处,每一句话都别有用心。

    “真的是一个杰出的人才!”萧逸在旁看着那透着聪慧的漆黑目光,心中却不免有些遗憾:“但是你若是男子,那又该多好啊!只是可惜了。”在这封建时代,男子终究要比女子具备更多的优势!

    处理完事情之后,小龙女立觉困顿,低声骂道:“唉!怎么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难道就没有啥震惊京师官家的大案奇案发生吗?”

    想着电视剧里面四处逞威的主角,她不免有些不快。

    “所谓知州,本就是守牧一方百姓,所求者不过是安宁和谐,哪里想要那一类事情发生?”萧逸摇头回道。

    “那好吧。不过这些书能不能借我看一下?”

    小龙女自然不知那萧逸心中想法,却看到旁边的书阁之上摆放整齐的一摞书籍。

    她当即走到这书阁前,目光自书页之上扫过,就发现这些书籍也并非都是四书五经,其中一部分比如《洗冤录》、《梦溪笔谈》、《东京梦华录》这类的各个文士所著文集,也有《齐民要术》、《农政全书》、《水经注》之类的治理地方农政的书籍,亦有诸如《大宋宣和遗事》、《南烬纪闻录》、《三朝北盟会编》、《资治通鉴》之类的历史记载,就连《武经充要》、《孙子兵法》、《六韬》之类的兵书也存在,甚至还包括那些朝廷发放下来的抵报。

    可谓是琳琅满目,种类繁多!

    “当然可以!”萧逸微微颌首,笑着答道。

    这些书乃是他这些年内辛苦积累的,平日里处理完州府事情之后,就喜欢盘膝坐在庭院之中沏上一壶茶,慢慢的阅读其中的故事。

    可谓是一桩美事!

    小龙女立刻欢喜起来,当即从旁取过一个丝绸,手脚迅速就将自书阁之上取下数本书,然后绑扎在一起,等到完成之后,却足足有一个旅行箱大小,旁边看去足足有数十本,甚至让人怀疑,这么多的书籍究竟应当如何才能够抬起来。

    只是那小龙女却自有手段,小手将那丝带系在一起绑在了两个小小肩膀上,脚步微微站起摇摇晃晃的,就将那厚实的书籍背起来,对着萧逸道别道:“那好。这些书我就带回去看了。当然,若是看完了,我可能还会回来换书的!”说着,步履迅速踏出衙门,却不知消失在何处了。

    “那个灾星终于走了吗?”

    一边衙役总算从地上爬起来,望着远走的少女,不觉感到庆幸。

    另一人更是揉着小腿,而那小腿此刻布满淤青,透着庆幸:“走了最好。也免得我们受此遭罪。”

    旁边一行人亦是一样应和起来,于那小龙女来说,简直就将其当成了混世魔王,全然不是他们能够惹的。毕竟在那位女子的弹压之下,他们根本无法和以前那样逞威,自然对其抱有怨言。

    “哼!”

    冷哼一声,众位衙役立刻噤声,有些畏缩望着旁边站着的萧逸。

    在这位大人旁边说着风凉话,他们岂不是和找死无疑?带着畏惧,几人躬身退下,不敢再有任何的质疑。

    萧逸望着这些人远走的身影,突然感到了有些恼意:“一群庸碌之人,当真和猪狗一般愚蠢至极。你们当真以为那小女孩就如此简单?”念及那人对书籍如饥似渴般的渴望,他更绝遗憾。

    “只可惜,你始终只是女子!”

    “啊切。”

    鼻子感觉有些痒痒的,小龙女不觉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暗道:“肯定是那两个小家伙在背后咒骂我了。只不过既然已经拜我为师了。我昔日里曾经饱受过的体验,莫非你们以为就能够避免的?”说着,却听见远处一阵马蹄声,烟尘更是滚滚而出。

    定眼望去,就见大路之上,四匹战马踏空而来,其上分别坐着四人,具是身着劲服、携带兵器。一人身上缠着拇指粗细的铁链,一人背后插着一个硕大的黝黑剑匣,一人双手带着沉重铁套,最后一人却背着一件弓弩。几人皆是面部严肃,俨然一副久历江湖的样子。

    “靠。怎么最近这兴元府有些不安宁的样子?难道说,最近即将有大事情发生?”望着那几人纵马奔驰的样子,小龙女赶紧躲入草丛中,望着几人暗想着。

    自丢失北方之后,这南宋就极度缺乏马匹,以至于民间之中只能够以牛车作为代步工具,故此只需要是骑马的,那就肯定是权贵之人。

    这些人在这个时候跑到这里,又是为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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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怎么说,她的本质工作从来都是医生,对判断一个人究竟是因何原因生病的,自然是熟练无比。

    “胡说八道!“

    孙前辈终究还是受不住小龙女那伶牙俐齿的直接遁走了,却让她一阵伤心,暗道:“靠。怎么我遇见的都是这种倔强脾气的?这样的话,究竟应该如何,才能够从对方偷学到那些功法?”于她来说,修行武学增加实力,早已经成为了本能。

    转眼看到两人,小龙女立刻来了注意:“嗯。若是我不在,你们两个完全可以去向那个老不死的请求。那老家伙虽然脾气乖戾,但是却也不会拒绝你们的请求。当然,记住了一定要询问他,对于识海神念的锻炼方法!知道了吗?”

    既然自己无法得到了,不妨从这两位下手,看看能偶得到那心念控物之法。

    “嗯。只是师傅!为何你有的时候会不在呢?”

    还没等那萧月张口询问,萧星就乖巧无比点头应允道。

    小龙女撇了撇嘴,念及当日八阵图时候的遭遇,立刻来了恼意:“还不是为了恢复真元呗。否则的话,我如何需要觅地潜修?”想着身体真元被全数磨去的惨状,直至今日她还是耿耿于怀,故此对当日束手旁观的孙前辈也是带着一些敌意。

    “又是真元?”

    萧月眼珠子一动不动,望着眼前这位和自己一般大小的少女,懵懂中透着羡慕。

    小龙女也明白两人此刻心情在她昔日最初修行时候也曾拥有,只是欲速则不达,修为这种事情从来都只有耗费心神一点一滴才能够磨练而出,于是安慰道:“常人最佳修炼时候,乃是从八岁到十八岁。八岁以前,性子未定、亦未曾开蒙,故此难以通晓玄门手段,而十八岁之后身体开始机能衰竭,总是修行也难以止住亏损,反而容易因此失了关门,纵然强行修炼,却不免会损及寿命。你们两人今年正正好,只需要用心学习,总有一天回达到我的程度的。”

    “这样啊!那师傅你啥时候开始修炼的?”两人问道。

    “我?我四岁刚刚开始走路的时候就开始修炼,至今已经有五年了。一身玄功早已经圆转如意,功随身动,修行至大成阶段。”小龙女立刻仰天长笑,脸上亦是带着得色:“否则的话,为啥会被别人称之为天才呢?”

    若是他人,增进真元不仅仅需要以外功打熬气血、锤炼身体,更需以静功观想之法,搬运周天提炼真元,是一项相当繁琐而且耗费精力的事情。

    但是小龙女却因为天赋异禀,不仅仅在四岁气血刚刚生成的时候开始修行,而且还运用自己对人体的了解,将一身玄功早就化入身体气血运行之中,每日行走、吃饭、睡眠乃至于呼吸之中,那玄功皆会随着身体气血运行,从而积累出更多的真元。

    其他人需要一年功夫才能炼出的一星半点真元,她却只需要一个月的时间,而在未被八阵图磨去时候,其身体储存的真元已经不比积年武者少了,若是等到起成年之后,只怕其真元广博程度可以说是冠绝群伦,就连那些江湖老前辈也未必比得过。

    否则的话,小龙女为何敢说自己乃是“先天之体”?

    实在是因为这般境界,寻常人根本无法达到。

    “没想到师傅倒是如此厉害!只是这性格,委实太过于轻挑,根本没有一个收敛。”

    看着小龙女那一脸骄傲的样子,这萧氏姐妹彼此对视一下,亦是感觉有些害臊。

    她们也层见到那些骄狂之人,但是如同小龙女这般经常自夸,甚至喜欢借此贬低别人的家伙却今日里第一次见,纵然明白过来那说的话也是对的,却还是感觉心中一阵怀疑。

    “不说了。你们两个先将修行疑惑说出来,我先为你们解答问题吧。不然等我闭关修炼之后,只怕你们就没有机会了。”小龙女也没有再多做口舌,当即摆出了师傅的架势,开始讲述关于修炼时候的种种问题。

    她不仅仅善于以寻常事情、平日所见自然现象来解释武功路数,而且有的时候为了让两人明白为何还亲身做示范,更是经常旁敲侧击,令其能够更好的掌握这些东西。

    而这萧氏姐妹也的确家教严谨、聪慧无比,很多的东西一点就通,而且一些记忆性常识只需要两三遍就可以熟记在心。

    三人就这样,一边教着一边学习,很快的就度过了一个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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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明星稀,于那仰天洼之内,八阵图中依旧平静无比。

    只是昔日里苍茫无比的洼地之中,却凭空多出了一个小小的石屋。

    这石屋有些特别,形似八角阁,看起来相当狭小,仅能容纳一人静座其中。而且地下悬空,用磨盘大小的石头垫起来,距离地面足足有三尺有余,顶部则是一整块丈余宽足有一尺厚,上面悬着一根铜棒直接勾连地面,两侧则是立着硕大的山石,好似盾牌一样,将其死死地困在中央。

    而在这里面,却有一个小童盘腿坐着,正是小龙女。

    星空中斗大的月亮照射出万千浮华,仿佛是降下了仙法一般,让那此刻正盘腿坐在中央的小龙女周身泛起莹莹白光。

    消去了白天里面的调皮活泼,此刻的她却透着一股子庄严神圣,若是有人遇见,只怕会将其当作临凡的玄女,救世的菩萨吧!

    “难为我费了这么大的力气造了这个石屋,希望这一次别让我失望啊。”

    坐在石屋之内,小龙女喃喃自语着。

    自从知晓这里玄奥之后,她就一直谋划这件事情,想要试一试能否从中学到那诸葛亮流传下来的什么玄奥妙法,于是就动用了自己能够动员的力量,在洼地中央造了这样的一个石屋,看看能否在八阵图运转时候,窥探出其中的玄机来。

    耳边忽然听到了一丝风声,她立刻兴奋起来:“终于开始了吗?”随机就运转观想之法,将自己全部心思沉入脑海,心灵一片澄空,六识尽数开启,开始感应这里八阵图的奥妙所在。

    于脑海之中,那一缕微风仿佛就像是一根纤细的鱼线一样,慢慢的在这山谷之中来回荡漾,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终于化作了剧烈的狂风,在这狭小的山谷之内来回咆哮,无数的沙石被卷起,漫天之中尽数都是尘沙,以至于都蔽住了天空。

    石屋外,一粒粒拇指粗细的石子不断的撞击着石壁,沙哑难耐、艰涩无比,撞出的嘈杂声音在狭窄空间内来回震荡,以至于那小龙女不得不暂时放弃了观想之术,切断感应之术,暗骂道:“妈的。能不能稍微安静一下,让老娘好好的修炼?”

    说着,她那体内勉强蓄积的少许真元又仿佛被牵引了起来,直接撞破了原来的运行路线,插入到了另外一条经脉。

    小龙女明白那条经脉乃是奇经八脉,和十二正经并不相同。

    以前她所修行的玄冲心决自丹田而起,一条由足厥阴肝经手而起,有俞府纳入气舍,另一条由足太阴脾经而起,然后自周荣、中府踏入云门穴进入缺盆,两股真气一并归入汇入足太阳膀胱经,自百汇穴纳入督脉,然后由七椎自上鹘重新归入足太阳膀胱经,最终由足厥阴肝经归入丹田之内形成一个周天。

    因为所修炼的乃是足厥阴肝经和足太阳膀胱经,故此轻功了得速度极快。

    这也是大多数武学特点之一,只修行十二正经之一,从而降低难度让寻常人也能够修行武学,但是也因此难成大道。

    等待后来因为石像牵引改变玄功法门,她那修行路线却遍及整个十二正经,复杂难度和之前比起来,可是说是陡然增加数十倍有余。也是她聪慧过人,若是寻常人别说是记住,就连分神操控也是千难万难,当然运行一周天所蓄积的真元也要远胜那些仅仅修行几条经脉的武学之道,可谓是真正的能够奠定基础,进而踏上无上大道的玄门心法。

    至于这奇经八脉,更是复杂难明,而且与人体更有相当重要的关系。

    那十二正经一旦练坏,充其量也就是部分肢体残缺,但是若这奇经八脉也损坏,那就只有死亡一路。自古以来,于江湖人士来说别说是修行这方面的经脉,甚至就连探讨这方面的内容也很少,只存在部分传说中的门派之中。

    没想到,在这八阵图之内,她却被那奇异现象,牵引了奇经八脉的修行?

    幸好这真元极弱,难以损及经脉,否则小龙女非得被吓得三尸炸魂不可!

    但是她却也明锐感应到此中藏着的机缘,立刻闭目仔细感应这细微流动,而这真元的细微流动亦是随着外界变化,一会儿调至督脉、一会儿转为任脉,就连冲脉、带脉、阳维脉、阴维脉、阴蹻脉、阳蹻脉也被涉及到,总之每一次的流动都记忆在心,至于外面的情况却是全然忘记了。

    “那个小鬼,莫非是疯了?居然敢在这阵心之内修炼?”

    远处,孙前辈却颇为诧异的望着那立于八阵图内部的石屋。

    要知道他以前也有这样的想法,只是自己仅仅在这阵心之内待了一宿之后就放弃了。

    没办法,在八阵图运行的时候,那让人疯狂的外部环境根本无法让人静心修炼,而且其牵引真元的特异能力,更是让练武之人恐惧无比,完全将之视为险恶之地。

    此刻,这石屋在狂风、暴雨、冰雹之后已经摇摇欲坠,而随之而来的泥石流更是凶猛之极,幸好仅仅停留在距离石屋数丈之外就消去了气势,无法在威胁内里小龙女的安危。而紧随这些强烈的自然灾害之后,漫天温度霎那间降低了数十度,也不知道究竟是咋的,居然在这炎炎烈日之下,居然下起了鹅毛大雪,当真是奇哉怪哉。

    而持续到这里,那藏在石屋里面的小龙女,却浑然没有丝毫动静。

    这般表现,倒是让孙前辈忐忑起来,怀疑对方是否已经受到重创了?

    他刚要迈步前去相救,只是却听见一阵沉重的呼吸声,又想起以前被嘲笑的样子,不觉得停住了脚步,暗想着:“听样子,你似乎还活着?既然的话,那我就看看你究竟能够撑到什么时候?毕竟在这等到这寒冰之后,就会到最灼热的酷热了。”

    大雪异常浓烈,须臾之间就在这荒凉之地上,铺上了一层雪白干净的皑皑白雪,一脚踩下去都能够将人脚踝都陷进去。

    “还没有动静?难道她真的参悟了什么?还是说,已经死在了里面?”

    孙前辈不觉忐忑起来。

    只是在旁边旁观,他都可以看到那八阵图的危险,别说是稚嫩小童,就连自己这般强大存在,亦是难以在其中安然活着。所以他一直都认为,那小龙女断然无法撑过整个八阵图,但是耳边传来的对方呼吸心跳声,却更令人困惑不解。

    难道那人,真的还活着?

    转瞬间,天空中一轮烈日高悬天空,灼热的热线好似极高温度的激光一样,将那些厚实的皑皑白雪都晒得融化掉,化为一阵阵氤氲的云气重新归入山林之中,而那曾经饱受折磨的仰天洼之内,此刻也仅剩下一片干裂的土地。

    春秋轮回,各方场景,竟在这一隅之地呈现出来。

    昔日里,那位支撑起蜀汉一地的武侯,当真是千古俊杰!

    “左右也不知道里面情况,不如去看看?”

    逡巡半天,孙前辈终究耐不住好奇心,身体忽纵就自涯边跳下来,来到了石屋面前。

    正当他欲要走上前,却见那石屋砰的一声整个裂开,碎裂的石片纷纷散落在旁,却是露出了盘腿正坐中央的小龙女。近在咫尺,他明显可以感应到那具身体之内,心脏跳动异常强烈,就连双颊亦是泛起红晕,通体玉肌隐隐间透着光彩,明显是活着的样子,但是不知为何眼睛始终未曾睁开。

    “喂!你还活着吗?”孙前辈一步跨出,就要去探一下小龙女状况。

    只是“啪啦”一下,虚空中陡然闪过的一丝闪电,却令他指尖麻痹好似遭到闪电电击,而那小龙女也终于睁开眼睛,脸上透着谨慎:“我说!未经过我允许。你突然靠近想干嘛?”

    说着,原地中忽然冒出一股烟尘,将其身体整个笼罩起来。

    待到烟尘消失之后,那小龙女早就恢复原来的灵动,站在崖边对着那孙前辈说道:“对不住啊。刚才我暂时无法控制住力量,所以一时不慎伤到了你。当然,谁叫你在别人静修的时候擅自靠近?否则的话,如何会触碰到我布下的禁制?”

    “刚才那个是什么?”孙前辈却分毫不管,目光透着不可思议望着小龙女。

    伤到自己的闪电,遮蔽目光的烟尘,这些东西他均未见过小龙女施展,为何如今突然间就冒出了这个东西来了?”

    “你说的是雷术和风术?那是武侯当年借助这八阵图所遗留下来的奇门八决。真是对不住了,你苦求数十年但始终无法破门而入的八阵图奥妙,如今已经被我破解了。”

    叉着腰仰天大笑,小龙女习惯性的来了一个女王三段笑,只觉得自己此刻是如此的舒畅。

    天道酬勤、坚持就是胜利,成功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再加上百分之一的灵感……,众多的名言警句来回传唱着,她在这个时候只想要朝着整个世界宣布——老娘破解了八阵图的奥妙了!

    “你真的破解了八阵图的奥妙了?”孙前辈透着不可思议,望着这稚嫩小童。

    要知道,他为了破解这八阵图玄奥,不仅仅日夜观察,更是遍观诸多道门经典、易经风水,就是为了弄清楚其中藏着的东西,然而今天眼前这个小姑娘居然说自己破解了这八阵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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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龙女问道:“高手,他们有我厉害吗?”挺直的腰杆,却透着些懊恼。

    萧夫人不觉笑了起来,刚要伸手安抚一下小龙女却没料到被躲开,只好作罢回道:“他们乃是授了官衔的武官,从七品的武功大夫,实力自然了得。”

    “只是从七品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大官呢!”撇撇嘴,小龙不觉感觉有些恼怒,为自己和这般货色相比而感觉丢脸。

    萧夫人虽觉这小丫头心气有些高,却也不好明言:“对朝堂重臣自然不足挂齿,但是于那些百姓来说,倒也算是一方正式的大官了。你若是愿意,只怕在这大宋朝廷之内,少说也是一方重臣!”对这小龙女,她倒觉得日后定然有辉煌腾达时候,只是现在年纪终究还是太小,而且还是个女孩子,却是让人可惜了。

    “嗯!你们还暂时先等等,让我先回去探探风头再说。”小龙女细想着,却总觉得有些不妥。

    想那杨琏真迦也是历史留名的货色,就连那吴曦也是昔日“中兴四将”吴阶的后代,就凭着几个从七品的武功大夫,有能够做到什么事情呢?

    对这些人,她不免有些怀疑其实力了。

    萧夫人仔细一想也觉得有些道理,于是就暂缓回去念头,却是让小龙女一路风驰电掣重新回到兴元府衙门之处。更何况,此刻小龙女又获得了奇门八决,纵然无法战胜对方,但是保全自己却是绰绰有余了。

    那小龙女来到衙门时候,就连门口拴着四匹战马,马儿身健昂扬、挂着一副牛皮黯,观其样貌正和她曾经见过的那四人座驾有些相似。她也没着急闯进去,却是自小巷墙角跳了进入,掩在假山苗圃之中,运起六识通观的手段,开始窃听这里发生的一切。

    恍惚中,就听见一人说道:“我说江大哥,你说那政事堂诸位大人将咱们派到这里,究竟是什么意思?”

    那江大哥立刻回到:“我也不清楚。不过各位兄弟也莫要妄动,权且看情况行事吧。更何况,我等被任命为这兴元府防御使,正是被那萧逸统领。既然如此,我等且先看看情况,至于之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这倒是。只是大哥,你说为何那吴曦居然也在这里?”又一人说道,话音有些颤抖,仿佛对那吴曦存着畏惧。

    毕竟那吴曦乃是将门子弟,不仅仅一身武功出神入化,就连麾下亦是有着上万精锐兵马,和他们这种仅仅统领几百上千厢军防御使,可是存在着天壤之别。

    江大哥立刻叹气回道:“铁辛,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但是这些事情,并非我们能惹的,所以你还是收敛一下心思,莫要继续探究下去。否则就算有孟将军撑着,只怕我们也要落个革职查办的结局。”

    几人听了,不觉长呼一口气,显然对那孟将军信心有加。

    “孟将军?那是谁啊!而且看起来,似乎对这里的情况了如指掌?”小龙女立刻起了好奇心。

    没来到这里却对这里的情况了解详细,那个所谓的孟将军居然有这本事,却不知道他究竟是谁?心中越发好奇,小龙女继续偷听起来了。

    “没错!只可惜当时候孟将军派我们来,却也没有多做交待,仅仅是让咱们兄弟们见机行事,以探察情报、保全自己为主。更何况这里情况如此复杂,我等几个又能做到什么程度?”那江大哥又是哀嚎了起来,显然是对这兴元府复杂情况头疼不已。

    “嘿!我说不如就先在这里住下,权且看吴曦和那杨琏真迦想要干啥?”有一人说道:“我就不信了,时间一长他们就露不出马脚来?”

    江大哥回道:“好吧武清。就依你说的去办吧!”说到这,他却有些担心,又道:“薛冷。你去查看一下整个兴元府的状况,收集一下这里的情报。毕竟这里不比忠勇军之中,我们一点也不熟悉其中的情况。为了防止意外,还是早作准备比较好。”

    “我知道了,大哥!”那薛冷向几人抱拳敬礼,旋即就离开了这里。

    “原来如此。是别人派过来查看这里的探子啊。没想到那宋朝朝廷之内,也不是铁板一块!”小龙女在旁边暗自想着,听着几人离开之后,立刻自那草丛之中窜出,却是准备前往萧逸所在的地方。

    只是她刚一靠近那休憩之地,就不觉止住了脚步,只是因为不远处立着两人,正是杨琏真迦和吴曦。

    而这两人具是修为高深的武者,比之那到来的四人实力更甚一筹,她虽然自负自己速度惊人、手段巧妙,能够从其手下逃走但是这样却不免会惊动对方,所以就止住了脚步,仅在数十丈之外偷偷听着两人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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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问高僧,这是什么东西?”

    那吴曦指了指杨琏真迦手上拿着的一件法器问道。

    这法器乃是一件双面小鼓,就像两个碗反扣在一起,上面纹着佛陀、菩萨等纹饰,又缀以金银作为装饰,纹面细腻圆润,单看起来倒是一件不错的装饰品。

    杨琏真迦双掌合十,笑道:“这是贫僧所制法器,乃是为了修行真言心咒所制的。”

    “法器?你这东西倒是稀奇,不如权且送我一个?”吴曦却将目光盯着那法器,隐隐间透着一丝探求。

    他虽非喜好金石、法器一类人,但是却自典籍之中知道那西藏密宗擅长制造法器,从而达到提升修为境界的可能,故此对着小鼓有些好奇。

    杨琏真迦颌首回道:“自然可以!”说着,就将那法器合着一根镶着金银小杵递出。吴曦也没拒绝,将手握住时候就觉惊讶,手摸之处无比细腻,而且还有一股温润的感觉,隐隐间更透着一丝温度,问道:“这东西是什么制作的?触感居然如此细腻圆润?莫非乃是西藏和田玉?”

    “关于这法器如何制造乃我密宗秘传之法,请恕小僧无法回答。”杨琏真迦摇头回绝。

    那吴曦也晓得无法从这番僧口中翘出秘密,只好作罢。

    而在此刻,那萧逸却自大堂之中审理案情回来,见到两人相谈甚切,不自觉露出一丝嫌恶,只是念及两人实力高强绝非自己所能抵抗,只好说道:“两位在我这里住了一段时间,会不会感觉无聊?不如就让我介绍个游山玩水的地方,让二位去散散心如何?”

    对这两人,他无法做到视而不见,那不如就让其离开自己视线,省的让自己烦心。

    吴曦摇头拒绝道:“不了!我又不是文人,对那吟诗作对、游山玩水毫无兴趣。”说着,他看了一下萧逸那布满愁容的脸蛋,有瞅了一下手中小鼓,不觉一笑随手一抛丢给了萧逸,说道:“这是这位高僧制造的法器,据说能够定心安神,不如就送给义贤兄如何?”话语中,自然透着无可拒绝。

    “那就谢谢吴兄了!”萧逸勉强一笑,将那小鼓拿在手中,就信步回到院堂之中,准备休息。

    于这兴元府之中,他除却了需要安抚百姓之外,更需要令这两位称心如意,当真是竭尽心力。

    回到自家厢房,他在案桌上摊开了一张宣纸,以镇纸将其压在桌上,一如往常一样,每当陷入沉闷之中就会以书法、绘画消解心中愁怨。但是当那惯常的一句“亦珑,且为我磨墨”脱口而出的时候,他却呆住了,着眼望去瞧见这空无一人的房间,这才想起自己为了家人安全,早就将其遣到了武侯墓受那孙前辈守墓人的保护了。

    “唉!这些事情究竟应该怎么办啊!”

    将那毛笔放下,萧逸喟然长叹,一屁股坐在了座位上,不觉感觉脑袋更是发胀,摸到了那小鼓时候想起吴曦所说之话,不由得敲了一下,一声轻音应声而出,仿佛洗涤尘土的梵音,又似荡尽俗务的佛音,他顿时觉得心神稍微有些轻松,好似那压在心中的愁容烦恼尽皆忘却,因政务而紧绷的脸也松弛了下来,似是踏入了无上佛国一样。

    “喂!”

    忽的一声脆响,萧逸顿时惊醒,就见窗外立着一人,只将脑袋搁在窗户上,一对乌黑幽亮的小眼睛望着自己,透着些嗔怒。他不觉笑道:“昨日里送了花环,今日里有来这里准备干啥?”于案桌左上角,正放着那花环,大抵因为过了些时日,有些花朵已经枯黄了。

    “那花环又不是我编的,我只是代为跑路罢了。”小龙女连忙否认,却一转眼死死盯着那小鼓,问道:“这是什么东西?谁送给你的?”话语中,却罕见的透着一些谨慎。

    萧逸察觉到其目光,不自觉轻轻敲了几下,说道:“是一位朋友送的。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送给你。”说着,那小鼓就被递出。

    小龙女只将手摸了一下,立刻露出嫌恶,随手一戳当场就将这小鼓戳烂,骂骂咧咧道:“这恶心的东西,我才不要呢!”

    “恶心的东西?”萧逸却觉奇怪,问道。

    “难道你不知道?这鼓皮乃是处女的皮肤制成的,而这鼓身则是以处女头颅定制成的。以前我就听过那西藏密宗淫邪得很,今日看来果然不假。”小龙女信手一抛,就将那小鼓重新丢回:“如果你不信的话,不如看一看如何?”

    “人皮还有头盖骨?”

    萧逸念及那杨琏真迦一直表现的犹如得道高僧,心中稍微有些抵触,只是想道小龙女历次话语,也不自觉有些相信了。于是他就就将旁边镇纸取过,一下子就将这小鼓砸的粉碎,然后将那碎片捡起放在眼前仔细敲着,边缘呈现出锯齿状的样式,分明就是头骨的样式。

    而且观其大小,明显就是尚未长成的女童所有!

    他不觉感觉脑海里面一阵混沌,胃中更是仿佛翻江倒海一样翻涌不已,口一张肚中的东西全数吞出,腥臭不能闻。

    脸色苍白,萧逸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话中,犹自带着震惊。

    首次见到那杨琏真迦以女童尸骸制造法器,他心中对方那副得道高僧的模样早已经崩塌了,

    “当然。”小龙女嗤之以鼻,又道:“我怀疑那家伙将这东西送给你,就是为了借机控制你的心智,从而为他们的计划提供帮助。依我看,你还是快点辞职算了,也免得遭这些邋遢事!”

    那蒙古南下借道伐金已经注定,朝堂众臣也是一力推动,又岂是这一人能够阻止的?

    在这个时候还惹上这些肮脏事,是个人也不会主动贴上去的。

    “我若逃了,这一州百姓又该如何?”

    悠悠然,萧逸忽的低声念叨着,他那一对目光虽是近乎死寂,却不知为何透着些许坚定,犹如漆黑的夜晚,那唯一亮着的闪烁星辰,似乎在这霎那间,已经决定了什么。

    “所以你就准备呆在这里?”小龙女望着这人,不由得涌出一股无明业火,大声怒斥道:“就你这个贫弱之躯,别说是和那两位实力高强的家伙斗,就连我你都打不过?你凭什么和他们对抗?”

    “昭昭日月、天理循环。”

    漠然不动,那萧逸却置若罔闻,只将这句说出口。

    他也晓得仅凭自己力量断然难以阻止这件事情,只是完全是出于对自己责任的执着,所以才在这里坚守着。

    那小龙女却是恼了,将着小身子一窜,早就站在了萧逸面前仰着脖子吼道:“天理?天理你妹啊。天理能够抵抗军队?天理能够保护百姓?我告诉你,什么才是天理!”说着,只将手一挥,在这逼仄空间之内,一道狂风顺势而起,将那帷帐、画卷还有宣纸什么的,全都吹的呼呼作响,不过一会儿昔日整洁的卧室,立刻就是狼藉一片。

    她又见那萧逸木然不动,任凭狂风吹拂,恼恨之下立刻唤出一道雷电,“喀拉”一声立刻在地上炸出一个小坑,了然烟云若是落在人身上,就算不死也得重伤。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才是天理!你到底懂不懂什么才是天理?”

    面色异常冷峻,小龙女厉声怒斥道。

    若非她对这家有些好感,依着过去的性子,早就从这里溜了,哪里还会理会那天下征伐事情?

    诸般异象来回闪烁,风声怒吼、雷霆咆哮,每一个皆可以轻易取人性命。

    然而那萧逸却分毫不动,只是摇头对着她说道:“你还是走吧。你本就不是这里的人,自然无须在这里浪费时间。至于我?”仰天望着天空,于黑漆漆、幽暗暗的黑幕之中,只余几颗星辰闪烁,那是否就是指引未来的道标?

    他无从知晓,只是觉得自己至少应该坚持什么东西!

    “或许,我会死在这里吧!”

    这一下,直如佛家顿悟,他却将那压着心头的一切全数抛却,心中不觉一阵通透,既然人生注定会死,为何不遵循着自己的本性呢?

    于通往死亡的道途,坚持自己的一切!

    那,或许就是他的归宿。

    “傻瓜!蠢货!白痴!你这样,有没有考虑到你的妻子,你的女儿?她们还在武侯墓那里等着你们呢!”

    一连串骂语脱口而出,小龙女恍惚中却感觉这人似乎变了一个样子。

    昔日里的闲淡从容犹如雪雕冰诼般,于狂风暴雨之中被彻底的打散,此刻却留下了一副铮铮铁骨、昂扬斗志,即使微小、即使脆弱、即使渺茫,却依旧执着于最后的决意,即使这葬生的乃是自己的一切,也在所不惜。

    “一家毁何如一州毁?她们既然为我妻女,自当知晓这般大义。”漠然不动,那萧逸透着决绝,却忽然弯腰俯身,对着那小龙女长长一辑:“只是我那对女儿却是无辜。若是少侠愿意,可否将其护下?就算是给你作为奴仆,总得好过落入那些蛮夷之徒。”

    “你的事情我才不管呢!”

    望着这人恭敬样子,小龙女心间狂跳,不知为何忽然感觉心绪稍微有些不宁,一跺脚立刻从远处离开,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她现在才没兴趣和这家伙扯上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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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一出门,小龙女就发现于十数丈之遥的桃树之下立着一人,正是那杨链真伽。

    他笑容可掬,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堆着诚恳,竟然让人凭空生出尊崇感觉,当真让人想不到这人会用人骨、人皮来制造法器提升自己的修为。

    “大和尚!你想干啥?”

    小龙女立刻警觉,不由自主运起真元,手中雷法蓄势而动。

    自己素来机警,于周遭情况向来仔细,就怕被什么匪人给暗算了。若非这人闭了气息、藏在假山古树后面,她早在这人进入这庭院之中就应该晓得对方的到来。

    那杨链真伽一步迈出,笑道:贫僧看你筋骨精奇,与我佛有缘。不知你愿不愿意入我释门?”心头却暗想:“究竟是谁破了我的法器?而且这女孩究竟是谁,为何突然就跑到这里了?”若非他静心禅坐时候,突然发现那赠送的小鼓被毁,否则如何会来到这里,发现小龙女的踪迹?

    “道友请留步!”

    小龙女连忙退后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又打了一个道辑说:“小子已经有了师尊,投了道门。不经师尊允诺,是断然无法改换门庭的!”

    幸亏老娘机警,用“道友请留步”破了“与我佛有缘”,否则被这恶心玩意算计,那不是倒了血霉了?

    “原来小友乃是道门中人!只是不知阁下师尊是谁?居然教出如此一位兰质蕙心的徒弟?未及弱冠就行走江湖,只怕你家人会担忧啊。”那杨链真伽面摇头晃脑,似是透着些可惜。

    “小子乃是天生地长并无亲人。”小龙龙哈哈一笑,却对这番僧更恶三分。

    询问别的亲人,分明就是存着以亲人要挟对方的手段。她明了在心怎肯上当,于师承方面不自觉又是胡扯了起来:“灵台方寸山、斜月三心洞!那是我师傅的住处。他曾说,若有人要伤自家徒弟他就能知晓,并且会将其神魂抽出贬入九幽之地,形骸丢入北海之极,受那亿年冰寒之苦。”

    “原来如此!不过我想,若是自家弟子得见其他法门,想必也会欢喜吧。而我这释门之法玄妙无穷,若是习练莫说是寻常武者近不得身,日后更是能够成就佛母明妃,自然有诸般不可思议之妙法。”那杨琏真迦却置若恍闻,手指不断扣动着一串念珠,口中咏颂着肃穆佛号,红润细腻的肌肤透着庄严,璀璨阳光于肌肤之外,化作了一轮光轮,真真如同大德僧人。

    “真的吗?”

    小龙女问,而在心中却可着劲的埋汰着:“佛母明妃?还不就是你们这群藏僧惯常的用来****少女的手段?若非本姑奶奶目前实力低微,力量薄弱,非将你这番僧给一掌灭了!”从那个人皮鼓来看,她就知道这个西藏番僧和历史上那些西藏活佛都是一路货色,全都是以所谓的佛法泯灭众生、涂炭生灵,真让人作呕。

    想着那些网上找到的资料,她就对这人感觉恶心无比。

    “当然如此。”

    那杨琏真迦如何知晓小龙女心中歹念?

    他自然将一卷随身带着的皮卷取出,柔韧无比、温润滑腻,显然和那人皮鼓一样,都是以人皮为原料制造而成的,笑道:“这一卷乃是不动明王真言心咒。你若是肯拜我为师,自然会倾力相授!”心中却想:“这女童一身筋肉当真不错,光华内敛、圆润如珠,真乃我平生所见到最罕见的炉鼎!”

    “真的?这该不会是假的吧。”

    着眼一看,小龙女装出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将那小手摸着这皮卷唐卡,触摸之下真的和他昔日时候所见的那些死尸肌肤一模一样,越发确信起来这杨琏真迦当真是用心险恶。

    “只是一卷总纲。若是没有得到我密宗灌顶,其他人就算见了,也无法修行。”杨琏真迦呵呵笑道,毫不在乎。

    他这句话倒是真的,小龙女也不怀疑这句话。

    毕竟在这江湖之内,她所见到的诸般阐述武学、要理以及修炼心得的书籍也算是汗牛充栋。比如那全真教的《金观玉锁决》和《金莲丹元册》就为许多人所知晓以及收藏,而那丘处机也向来并不藏私,不仅仅她小龙女就有一本,江湖之上诸位顶尖高手,也都在丘处机当初著作之后得到馈赠。

    只是这些著作向来高深,而且还藏着诸多繁杂的术语、解释,就和现代物理学的相对论、量子力学一样,寻常人就算是看了,估计也看不懂,更勿论修行其中记载的玄功了。

    故此,一些临终修身道士会将自己一身心得写下来,以便警醒后来人。而那丘处机也正是如此,丝毫不吝惜自己玄功法门,也经常将倾心著作而成的金莲丹元册赠与他人。

    相较于某些敝帚自珍、密不宣传的门派,那丘处机才是真正的丹道大家。

    否则,那全真教如何能够于三十年之间,由一介无名之辈,力压北地群雄成就玄门第一门派?

    “那能不能给我看一下?”小龙女微微抬起头问道。

    杨琏真迦故作大度回道:“自然可以!”说着,就庄重无比,将这唐卡翻开,露出其中各色斑斓的人物,个个都是鲜艳亮丽,隐约间更是透着银亮般的光辉,只让人感觉,又道:“只是这唐卡珍贵无比,故此向来只带在身边,从不与人相看。今日一见,你可要小心,莫要将其损毁了。

    徐徐展开,那唐卡此刻已经露出其中绘着的图像乃是一副僧人朝觐的图像,正是当年金刚智诸位僧人面见唐皇,得以入中原传道建立大兴善寺的过程,当真令人感觉不解,为何这图像却藏着西藏密宗绝学?

    “原来这就是唐卡啊!”摩挲了一下,小龙女又问道:“只是这上面都是画画,我怎么没有看到啥厉害的功法?”

    “那些图案不过昔日纪念祖师,故此将其印在上面。若是要修行我释门圣法,却需以坐忘之法,方能够踏入其中,感念其中所存在着的诸般妙法。”杨琏真迦回答道。

    “原来如此。”小龙女若有所思,忽然说道:“只是这玩意以人皮制成,你就没有过做恶梦吗?”

    不等那杨琏真迦反应过来,这唐卡顿时冒出一股青烟,须臾之间立刻在那中央之处冒出一个小洞,洞口之处无尽火焰腾腾燃烧,不过霎那间就化作一团火焰,将其上绘制的图案全数裹入其中,化作了一团剧烈的火球。

    这手法,正是她那奇门八决之中,火决的力量。

    “你,你在做什么?”

    杨琏真迦如何料到此事?

    昔日里,他贫贱落魄时候,幸得得了这个唐卡方才修成有道高僧,被一方民众尊崇化身活佛,故此对这唐卡珍重无比,若非这次存心想要拿下小龙女以为炉鼎,只怕还未必会将这东西取出来呢。

    想起昔日苦练场景,他怒气攻心、三尸炸神,一张手直接朝着小龙女抓去。

    “哼哼,莫非真以为你做的那些祸事无人知晓?别人敬你是大师不敢冒犯,但是本姑奶奶为民除害,毁了这记载邪功的人皮唐卡又如何?”小龙女哈哈一笑,却随手一抖,一道闪电应声而动,正好打在杨琏真迦手臂之上,次啦啦的顿时令其通体冒烟、头发倒竖、就连衣服破了无数的火洞,若非修为了得,早就被其劈死在场,虽是如此却也令其身体僵直,一时半会儿根本动不了。

    眼见对方身体微颤,似是已经驱逐身体僵立状态,小龙女也没敢逗留准备离开,却见那燃烧唐卡之内,却有一物分毫不损,非金非纸、通体晶莹,与凡物绝不相同,就连那浓烈的火焰也奈何不得。

    好奇之下,她随手一抓将其纳入掌中,也没仔细看看这玩意究竟是个什么玩意,整个人立刻化作一阵风,周遭腾起漫天的乌云,迅速离开这里,真真如同那西游记之内记载的腾云驾雾一样。

    一连使出了火法、雷法、风法,小龙女体内本就不多的真元,立刻消耗了一大半,可谓是坚持不了多久。

    行不过数十米,她见远处吴曦正在庭院之中游历,顿时吓了一跳,耳边就听见远处传来的怒吼声,不觉心惊胆颤了起来,暗念:“没想到真的如孙老不死的所料,这奇门八决于对决之中效果不太好!”想起体内枯竭的真元,她立刻感觉后悔:“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擅自闯入八阵图了?”

    若是自己真元还在,那还可以和那杨琏真迦周全一二,但若是此刻尚未恢复的身躯,那就真的只有逃跑一种可能了。

    但是,若是没有进入八阵图,她又如何能够修成这操控周天万物的奇门八决呢?

    “嗯?哪里来的小毛孩子?居然在这瞎胡闹!”

    那吴曦明显发现此间状况,转目就盯住了小龙女。

    小龙女见到这吴曦样子,立刻心生一计,身体却一个翻转就落在了吴曦面前,也不管他是不是愿意,整个人立刻窜出来,将手拉住了对方的衣角处,仰着头一对乌黑的眼睛早已经带着泪花,脆生生的说道:“爹爹,孩儿找你找的好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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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爹?你叫谁?”

    被那一声脆生生叫喊说的蒙住了,吴曦感觉自己脑袋像是被灌满了浆糊,搞不清楚状况。

    他本就是将门虎子、名臣之后,少时素来有些荒唐,经常流连于烟柳花巷之中,若是有一个两个诞下他的孩子也不奇怪。而且家世殷实,凡是有认定为自己孩子的,全都收养起来,没有拒绝。

    故此,吴曦一见这小龙女这般叫自己,就开始起了疑惑,不知道自己和那位生了这么一个孩子来。

    “爹爹。难道你忘了西湖河畔的采荷女了吗?”双目泛着泪珠,小龙女越发钦佩自己的演技了。这样的演技,不拿个奥斯卡奖好意思吗?

    蒙蒙浓浓,吴曦努力去想着十年前的事情,只是时间终究过去太久,他也没有想出究竟是谁来:“西湖河畔的采荷女?难道你是?”

    “嗯!”将着那小小脸蛋猛烈的点着,小龙女带着哭腔说着:“只是娘亲生下我之后就撒手人寰,若非有尼姑庵中的尼姑收养,只怕我早就已经不在了。”这一下,她却想起自己身世,倒也算是真情实意。

    “唉。这些日子苦了你了。”那吴曦不觉感觉伤心,将手轻轻落在小龙女头上,说道。

    他今年亦是而立之年,家中亦有数子,想及这小姑娘居然独身一人就跑出来寻找自己的父亲,也不觉得感觉一些震撼还有伤心,若是早些知道又岂会这样?

    “不苦!”

    小龙女立刻娇嗔起来:“只是女儿来找您的时候,被一个番僧看上,说是要当我的师傅。当真是让人恶心极了。还请爹爹快些搭救,也免得女儿被那家伙给欺负了。”正说话间,那杨琏真迦飘然而来,望见躲在吴曦身后的小龙女,双目透着通红火焰。

    吴曦冷哼一声,不觉挺身而出,颇为挑衅说道:“某家向来以为你乃是得道高僧,没曾想眨眼功夫居然就开始欺负女孩了?”纵然与这家伙吃酒玩耍,然而他也知晓这般行径不过是冠冕堂皇,所求者不过是令对方安宁下去,根本算不得什么真正友情。

    若有什么关系,也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

    “欺负?若是只是打闹玩耍倒罢了。”杨琏真迦颤抖着手指着那装作无辜的小龙女,面色狰狞仿佛地狱恶鬼,当真是合着之前得道高僧模样截然相反:“只是这顽童,居然烧了贫僧珍藏许久的东西。这般行径,若是不将其敲骨吸髓,怎能消去我心头之恨?”他那珍藏许久的无上宝典,竟然被这小童一把火全烧了,若不依着密宗之刑处置这人,那还有何面目立足于人世间?

    “你些许东西,烧了的话我赔就是了。”吴曦立即恼了起来:“而她不过一个小孩子,用得着用此手段吗?恕在下所言,阁下这般样子,可不是得道高僧应该的模样!”身居高位,多年蓄积的气势何等厉害,立刻就让那杨琏真迦面生红晕,浑身颤抖不已。

    他眼皮抽搐,愤怒不已:“可是,那可是我派记载释门修行妙法的无上宝典,居然就被这小家伙一把火烧的是干干净净!”

    “传教之宝?”吴曦哂笑了起来:“既然是传教之宝,总得有一个安全的地方存在才对吧。或是瓷瓶、或是铁匣子、或是什么宝珠、法器,具是收藏妥当,轻易间难以销毁。你这般说法,也忒令人不服了吧!”

    江湖人士,自然以玄攻宝典传承为首重。

    最次者以寻常纸张记载,其次者刻于石壁、藏于铁器之中,最佳者却是以石像传承、舍利遗留、仙家遗蜕为主,基本上越是高阶者越是玄妙,轻易间毁弃不了。

    “没错。”小龙女在一边做了一副鬼脸,诡辩了起来:“而且你不是说了要将那东西送给我。我不过是一失手,打翻了蜡烛烧了罢了。你居然说是什么无上宝典?污蔑人也得有个依据啊。你说你有证据吗?没证据还在这里乱说,我看你分明就是想要借机控制住我,好要挟我爹爹,让他因此退让三分、满足你的要求。你这人啊,真的是用心险恶!”

    这一句话,立刻让那吴曦虎目圆瞪盛怒不已,而那杨琏真迦也是心中惶恐,脸上一滴滴汗水如瀑布般留下来,背后亦是一片冷汗。

    “杨琏真迦!小女所说可属事实?”

    吴曦听了这话,更绝愤怒不已,本就对这人不慎尊崇,却将身体一动,须臾之间就立在对方眼前,竟然让人无法看清楚他的动作。

    杨琏真迦立时顿住,隐隐间可以听见一股股好似海啸般的吼声,那乃是气血运转到极限时候的声音,嘴唇微微颤抖起来:“这,这,这——。小僧乃是佛门子弟,如何会做出这种有违佛门禁令的事情呢?”话语中不自觉有些退缩,显然是被对方吓得不清。

    “那就好。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你若继续纠缠,莫要怪我无礼。”

    将手一挥,吴曦立刻转身带着小龙女离开这里,只留下那满是挣扎恼怒的杨琏真迦留在原地兀自生气着。他吴曦自然晓得此刻乃是蒙宋合力,一并伐金的关键时候,不能够轻易坏了对方,彻底洗刷昔日那靖康之耻的耻辱。

    但对方若是仗势欺人,那就少不得需要敲打一番了。

    跟着吴曦走了几十步离开这庭院之内,小龙女稍微回了一下头,就注意到那尚且立在原地的杨琏真迦双目透着一丝阴冷,不觉担心起来:“幸亏老娘机智,直接借助这吴曦力量避免了这次灾难。只是那人定然会怀恨在心,只怕在武侯墓中的萧氏母女可能就要倒霉了。”

    依着对方的性格,这般行径不是没有可能的。

    吴曦也没理会杨琏真迦的心思,却对身边的这位突然找来的自家“女儿”有些好感,问道:“对了。我还不知道您今年多大了?生肖为何?”

    “生肖?我属熊的。”

    既然是熊孩子,那当然得是属熊的,否则又有哪个家伙,敢做出这种事情来?

    “属熊?你这小家伙,倒是有些调皮。”那吴曦不觉笑了一下,满是亲昵的揉着小龙女的头。

    那小龙女虽然总想摆脱,但是终究还是抵不住对方实力强大,只好装出一副乖宝宝的样子,嘴中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这2自己这位便宜父亲猪般的话语。

    “对了,父亲。您的战马在哪里?我想去骑一下!”

    脑海里面回荡着刚才杨琏真迦的阴笑,小龙女终究还是感觉有些在意。

    吴曦点头,就任由小龙女离开自己,前往马厩:“骑马?当然可以。毕竟你是我吴家的人,自然要弓马娴熟。不会骑马,那算是什么样子?”至于他,最重要的还是看住那杨琏真迦,令其不至于坏了整个计划。

    小龙女很快的就来到了马厩当中。而在这马厩之内,养着十数匹战马,而在这些老弱残疾的战马当中,却有一匹战马最是神骏,高大威武比之其他战马高上一个头,通体洁白身材雄健,当真是威名赫赫。

    正是吴曦的坐骑。

    小龙女小心翼翼望着那匹白色骏马,双手拍着笑道:“既然本姑娘今日里,不如你就当本姑娘的座驾吧。”说着,将身一跃立刻就跨坐在那战马之上,轻轻挥舞那皮鞭就想要驱策身下战马前往定军山。

    只是这战马却颇为神骏,似乎知道坐上的家伙并非主人,整个身体立刻剧烈的晃动了起来,宛如做过山车一样,让人难以坐在上面。那小龙女也没料到这一点,整个人立刻就被颠来颠去的,弄得整个人头脑都晕了,甚至差点儿就从那马鞍之上摔倒在地。

    她性子素来倔强,眼见自己无法驯服这战马也来了脾性,立刻就使出真力想要降服这战马。

    而那战马也终于忍耐不住,“恢恢”的直叫唤,整个撞破了栏杆跳出来了,却似一头中了疯症的野兽一样,在这马厩周遭不断的奔跑着,企图将上面的人丢下来。

    “靠。这家伙尊严怎么这么严重?居然就连我都不服?”

    嘴中骂骂咧咧着,小龙女也没打算屈从,继续囚着马背,将那缰绳拽的紧紧地,想要令其依照自己的命令离开此地。

    然而这战马却根本不服从,完全是乱跑乱撞,一路上蛮横无比将无数的东西撞散,压根就没有个服从的可能。终于,那战马却来到了一个泥塘旁边,作势就要冲入其中,立刻吓得小龙女施展轻功,轻飘飘的从战马身上脱离,落在了岸边。只是那战马却一时不察,整个陷入泥塘之中,四肢拨动却始终无法从中摆脱。

    那小龙女也没料到此节,赶紧丢出了一根缰绳,在岸边配合着将其拉出来。

    虽然总算救出来了,只是那一身好看的白毛全都裹上了一层黄橙橙的烂泥,就像是批了泥甲一样。

    而且经此经过,那战马也似乎明白了什么,终于也没有继续抵抗,信步走到了小龙女身边示意其上马。小龙女立刻欢喜起来,一个跨步就坐在了战马之上,一挥马鞭就指定了方向,而那战马也快若迅雷,霎那间就从马厩之中跳出,直接朝着定军山飞奔而去。

    天才壹秒記住『xzmao qu 】不如试一试别的战马如何?至于这白麟,可是素来傲气的很,寻常人根本无法乘骑。”

    “哼!我就不信了,这世间还没有我起不了的战马!”

    鼻息直哼哼着,小龙女也来了脾气,指使那小厮打开了门栏,就一步一摇走进了马厩之内,近距离望着眼前的骏马。

    通体洁白犹如圣洁的独角兽,它就像是马中帝王一样,漫步悠闲立于这小小的棚子之内,只是低头吃着那为自己精心准备的混着黄酒的黄豆,当真是视若无物。

    小龙女小心翼翼望着那匹白色骏马,见其半天没有反应,双手拍着笑道:“哈哈!没想到这家伙如此松懈,既然如此不如就让本姑娘也骑一下如何?”说着,将身一跃立刻就腾身起来,小小的身体跨坐在那战马之上,双目之中也是透着神气,直如正欲巡视自己疆域的封疆大吏一般。

    “吁吁……”

    那战马立刻好似被扎了一下,前蹄顿时挑起,前首扬起就是发出一阵啸声,明显是晃了。

    它仿佛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一样,似乎知道坐上的家伙并非主人,于马厩之内跳了起来,宛如做过山车一样,企图将背上的小龙女甩出去。

    “喂,老娘不过是让你帮忙送一程,怎么突然就像是被ntr了一样?”

    那小龙女也没料到这一点,整个人立刻就被颠来颠去的,弄得整个人头脑都晕了,甚至差点儿就从那马鞍之上摔倒在地,只好死死抱着战马确保自己不被甩出去。眼见无法摆脱背上之人,这白麟立刻撂起蹄子,朝着四周土墙踹去,“轰”的一声就将其整个踢碎,松散的土块立刻崩裂,撑起马厩的松木也是晃动不一,将墙壁土块还有屋顶的瓦片全都抖落下来,纷纷朝着马厩之内落下来,却砸的小龙女背部生疼的。

    “娘的。居然还会使用战术了?老娘就不信降服不了你?”

    小龙女性子素来倔强,眼见自己无法驯服这战马也来了脾性,立刻就使出真力想要降服这战马,双臂死死握住那马颈,压根就没有离开的想法。

    而那白麟也终于忍耐不住,“恢恢”的直叫唤,整个撞破了栏杆跳出来了,而那马厩也“轰”的一声整个倒塌在地,浓烈的尘土、满地的泥块,还有那些粗壮的树木,全都散落一地,让这昔日整洁的马厩就似垃圾堆一样,倒是都是散落的东西。

    至于那白麟?

    此刻,它却似一头中了疯症的野兽一样,“唰”的一下整个从那一丈有余的围墙之上越过,整个落在了泥土之上,旋即就迈开了步伐、风驰电掣朝着远处不断奔跑,快若迅雷、迅如闪电,强烈的风势吹拂起来,让人就连眼睛都难以睁开,企图将上面的人丢下来。

    “靠。不是说一般独角马只许处女乘坐吗?为啥我都坐上了,这家伙还是不服?”

    嘴中骂骂咧咧着,小龙女也没打算屈从,继续囚着马背,将那缰绳拽的紧紧地,想要令其依照自己的命令离开此地。

    然而这战马却根本不服从,突然间闯入了旁边的一个小树林之中,速度依旧不变。那些小树林何其茂密,一根根坚实而且张满树叶的枝条横扫起来,打的小龙女浑身作疼。终于,那战马却来到了一个水塘边上,作势就要冲入其中,立刻吓得小龙女施展轻功,轻飘飘的从战马身上脱离,落在了岸边,心中兀自胆颤心惊的,尚未从那几近迅猛火车般快捷的体验中回过神。

    只是那战马却一时不察,整个都跌落在水塘之中,虽然想要站起来,却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四肢一软整个跌倒在水塘之中。

    “看你还乱飙车?你看,这下子吃苦头了吧。”

    那小龙女也没料到此节,心中也是为这白麟此刻情况害怕,当即脱掉鞋袜下了水塘。

    这水塘应当是用来灌溉用的,大抵是因为到了干涸季节,故此只及小腿之处,而且不知过了的多久地下淤积了相当深的淤泥,轻轻一踩就感觉那脚丫子被黄泥裹住,甚至就连拔出来都感觉困难。

    小龙女小心翼翼来到白麟身边,小眼珠子仔细瞅了片刻,就发现于那后蹄之处,插着一根铁钉,应当是当初踹马厩时候,不慎被刺进取得。虽然渺小,但是这铁钉却深深嵌入血肉之内,足以让白麟感觉不适。

    忽闪忽闪,小龙女眨了一下乌黑眼睛,透着些狡黠,于是就来到那白麟面前,说道:“你若是肯服从我,我就帮你将那东西拔出来!你若是不服?那我可就走了啊!”说着,就转过身,做出离开的动作。

    只是她刚准备迈开脚步,就觉得身体一滞,转过头瞧着白麟伸出头正好咬住衣角,就道:“哦,原来是要我拔出来啊。既然如此,那可要说话算话啊。”随后就来到后面,将那铁钉拔出来。

    而那白麟也顿时立了起来,那曾经高昂的马首也不觉低下来。

    小龙女一个翻转立刻跳到马背之上,只是这一次这白麟却再也没有挣扎,显然是已经沉浮了,只是那一身好看的白毛全都裹上了一层黄橙橙的烂泥,就像是批了一层泥甲一样。

    她也没闲脏,一挥手指了指远处丛山,说道:“那好,立刻带着我前往定军山!”

    一瞬间,那白麟立刻四蹄攒动如风,载着身上的小龙女风驰电掣,朝着远处奔去,其速度比之小龙女自身轻功更快,简直和乘云驾雾一样,让人感觉有种凭虚御风的错觉。

    不过霎那,这白麟立刻踏上兴元府街道。

    若是要快速前往定军山,穿过兴元府乃是最快的路径。

    路边之人眼见,也纷纷惊讶起来,惊呼。

    “泥马,居然是泥马!”

    也无怪他们会有这般动静,实在是因为那白麟一身黄泥全都干涸起来,结在了皮肤之上形成了一个铠甲,着实让人看不清楚真切,而且速度飞快别人只看了一眼根本无法看清楚,等到想要看清楚时候却早就不知跑到何处去了,故此有此作态。

    “既是如此,那又是谁在骑她?”

    这兴元府内的百姓,不仅仅瞧见了这泥马在大街上奔驰,而且还见到其上面坐着一个娇小身躯,一身蓝白衣衫不只是谁家孩子,纷纷惊疑不止、三个两个聚在一起,唧唧咕咕的说道:“青天白日的,怎么突然就有一个妖怪,将这泥马都给骑了出来?真个是从未见过,亘古奇闻啊!”

    “你这是见识短。据我所知,我朝太祖昔年就曾经骑过泥马,就连那建国高祖,也曾经有过泥马渡江的威名。今日里这泥马奔驰,依我看也不过是寻常!而且依着那些仙人手段,驱使一个泥马有何困难?”另一人自认为见多识广,笑着回道。

    有一人问道:“既然如此,却不知道究竟是谁家小子,居然能有这般本事?”他们具是知晓那泥塑战马,不过是泥土制造。四肢僵硬更无气血,寻常人别说是驾驶操控,只怕就连令其动弹都不可能。

    “那人我却知晓。应当是曾经和萧大人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少侠?”又一人笑道。

    众人一起问道:“你是说,那个龙翱天?”

    对那人,他们也曾经有过数面之缘,皆知晓这人虽然看似一介九岁稚童,但却聪慧无比、神出鬼没,而且和那萧大人也相交甚好,更曾经任过一天知州,处理的案情也是头头是道,算得上是兴元府中知名人士。

    “没错。”

    这人点头称是,旋即说道:“你们也知晓那龙翱天素来聪慧,虽然看起来不过是一介稚童。但是能够辩倒萧大人、慧眼定奸邪,又怎么可能是凡胎俗子?依我看,他应当是天仙下凡,乃是天生的贵子啊!”

    一时间,众人纷纷叹服,竟然对那飞驰而过的龙翱天更是敬重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