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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铁军几人见跑车开过来纷纷向前挪动脚步,几个在道上摸爬滚打的老江湖竟然异常激动,这一幕更让前来辉煌消费的那些富豪名流们纳闷儿,摸不着头脑,一群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在灯光下穿梭的跑车。

    黑色的兰博基尼蝙蝠跑车没有在众人面前来什么高难度的动作,缓缓停在了辉煌前面,这辆限量版的概念跑车确实拉风,自然吸引了人们的目光,而更多的人则是在期待着车里的人,车门开了。

    一身黑衣的郭凌飞从车里出来,蓬松的黑发在晚风的吹拂下飘动着,他昂头,英俊的面颊充满了历经沧桑的成熟,环视众人,嘴角微微翘起,一股傲气冲天,先前的忧伤哀痛已被深深的掩埋在了心底。

    见了故人心头确有莫名的暖意,阔别两年的城市,阔别两年的人,郭凌飞甩手关上车门,双手插进裤兜,迈步前行,紧身的黑色短袖T恤勾勒出极具阳刚魅力的线条,裸露出来的手臂上布满触目惊心的疤痕。

    绚丽多彩的灯光下,大小长短不一的累累疤痕更是狰狞可怖,无形的震撼力刺激着周围的人,这种令人心生寒意的震撼力不是小混混们在胳膊上刻几个字、烫几个烟疤或是纹些龙蛇骷髂就能展露出来的。

    周围这些甚是精明的人明白,这样的伤疤才是真正强悍男人的象征,才是血腥杀戮中生与死的见证。

    百名黑衣汉子和百名礼仪小姐同时躬身,动作整齐一致,曾经刻意低调了很多年的郭凌飞轻漫不经心的笑了一下,有些东西他不习惯,但要学会去接受,毕竟他是大家族的少爷,不能一辈子蒙着脸做人。

    赵铁军、刘三、孙波、周冰、夏羽围拢过来,几个都很激动,可只是动着嘴唇说不出话,郭凌飞笑着摆手,当先走进辉煌,有些话不用说他也知道,这些人想说什么他更清楚,一行人簇拥着郭凌飞浩浩荡荡进了辉煌。

    在G省手眼通天的赵铁军对这个青年如此恭敬,这个青年什么来头,一些习惯了见缝插针的名流心中有了疑问。

    一行人走进了辉煌的总裁办公室,郭凌飞当仁不让的坐在了昔日属于赵铁军的真皮转椅上,看似纤细却很有力道的手指敲击着墨玉石作成的办公桌左面,他淡然目光扫视房间内的五个人。

    “这两年来辛苦你们了,尤其是夏羽,你小子竟然为了我那点烂事儿放弃读大学“…真不应该,即使读大学没啥用儿也应该去体验一下那种学生时光,不然以后就没机会了。”郭凌飞笑道。

    “什么体验生活,纯粹的浪费时间,再说人家两年前就是你的人小就要为你着想吗,做牛做马心甘情愿。”夏羽阴阳怪气的说着话,还捏起了兰花指摆出了女人的姿态,两年前玩世不恭的怪才依旧是老样子。

    夏羽旁边的周冰闻言身子一麻,鸡皮疙瘩瞬间遍布全身,忙远离夏羽两步,郭凌飞摇头笑着,道:“你小子还老样子一点没变一肚子闷气正好被你搅和没了。”

    “闷气…一定是先去看方茜了,没想到你这样的变态男人也重色轻友啊!不过…不应该生闷气才对…”夏羽凝视郭凌飞,有点不解。

    郭凌飞抿嘴笑了,流露出一丝苦味,淡淡道:“不说这些了…说点别的,黑百两道怎么样?”

    赵铁军徐徐说道:“少主…白道那些产业完全由夏羽打理,我也不得不佩服这小子…两年的时间那些产业扩大了五倍,现在正着手将集团各个产业整合,计划上市,估计明年就能在XG证券交易所上市,咱们的麒膦会在G省以及附近几个省份如日中天,但少主不在,我没敢肆意扩张。”

    “哦…林家那丫头这么好心,难道是要等着我的麒膦会壮大了再动手?”郭凌飞眉头微皱,赵铁军把白道产业交给夏羽正符合自己心意,夏羽那常人无法比拟的脑子会创造出惊人的财富,只是洪门不动又是为了什么?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这个道理林家丫头应该明白的很。

    赵铁军自然明白洞察一切的少主在想什么,在G省政界大老面前都不曾弯腰的他稍微弯腰,小声道:“少主…林家在南方的根基被人动摇了,这两年无暇估计麒膦会的壮大,洪门正与另外一个崛起的势力争夺着南方的底盘。”

    “另外一个势力…什么势力?”

    郭凌飞的手指不在敲击桌面,Z国这盘棋多一个人下就多一个对手,能让林家为难的人不会是上不了台面的货色,看来这个江湖真正要起大波澜了,他笑了,抬眼凝视着赵铁军,期待着答案。

    “少主…同林家争夺南方的是近两年崛起于南方的飞龙会,崛起的速度与魁首当年创建的飞宇帮不相上下,飞龙会的会主叫皇甫朝哥,有着深厚的背景,皇甫家是现在华夏五大家族联盟中的一家,也是实力最雄厚的一家,而皇甫朝哥的外公是七大军区之一GZ军区的司令员,在军界的影响力不能与少主背后战功彪炳的吕家相比,也比不了京城的任家,但那人是开国功臣之后,能撼动那人的狠角色寥寥无几,所以南方的那些纨绔们在暗地里称皇甫朝哥为太子。”赵铁军详细的说着。

    “太子,好一个剽悍的称呼…呵呵呵!”

    郭凌飞起身,张狂的笑了起来,波澜起伏的江湖才是他想要的江湖,蹂躏一个牛人比踩踏一堆废柴更有意思。

    “凌飞…你随我来一下,我跟你说件更重要的事儿,你心里的郁闷会彻底消失。”忍耐许久的夏羽拉着郭凌飞的胳膊出了总裁办公室进了旁边的体息室,体息室不比星际酒店的豪华套房差,夏羽和周冰不回家的时候就住在这里。

    夏羽从壁柜中取出一个鞋盒大小的盒子交给了有点茫然的郭凌飞“这是方茜给你的…也是我让她邮到这里的,告诉她只要你没死总有一天会看到这些信,在地上大学后每个星期给你写一封,两年来没有间断过”

    郭凌飞双手捧着盒子呆住了。

    豪华的体息室内,一声轻叹,带出多少烦闷浮躁,默默无语的刚强男人打开盒子,里边装满了粉色的精致信封,淡淡清香随之溢出,他吸吸鼻子,欣慰的笑了,知道那个女孩喜欢粉色,地眼中最美的色彩,在他眼中亦是最美,或许这就是爱屋及乌。

    他扭身坐在沙发上,拿出厚厚一叠信封,顺着邮戳上的日期开始拆开,夏羽从酒架上拿了一瓶红酒打开,倒了一杯,摇头笑了笑,轻轻放在沙发旁边的茶几上,瞧着神情略微激动且还目不转睛的郭凌飞,摇头笑了笑,轻挪脚步走出了房间,刚要进房间的周冰、刘三被他拦了出去。

    郭凌飞细细读完第一封信,深吸了几口气平复心绪之后再读第二封,在这个科技发达的年代用信去表达心意已经成了被人们鄙夷的落伍行为,面对着电脑屏幕敲打着键盘吐露绵绵爱意的年轻人写几个钢笔字都歪歪扭扭,更别说是写信了,没有龙飞凤舞的功底还真丢不起面子。

    很多人却忽略了亲笔字迹带给亲人爱人的亲切感,这种感觉是键盘敲不出来的,郭凌飞现在就感受着娟秀字迹带给他的温柔,一封一封的信是一个女孩子对爱人的倾诉,两年了那份情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岁月的蹉跎而变淡,一直在等待的女孩从未放弃过。

    三个多小时过去就在寂静无声中悄然流逝,郭凌飞一口气看了几十封信,抬起双手揉搓着面颊,让一个女孩在痛苦中等待两年,他深深的自责,拿起酒杯,一仰头,饮尽杯中酒,压下胸中忧郁,又找到三天前寄来的信。

    流淌在字里行间的思念依旧不变,温婉可人的方茜写出的语句也是温婉耐人寻味的,没有火辣辣的表白,娟秀字迹中溢出的绵绵爱意不是“我爱你”这三个字可以包容的,信中最后一句话更是让郭凌飞那颗早已没有了怜悯和仁慈的心剧烈的颤动了一下。

    “凌飞,一年有五十二个星期,这是给你的第一百零五封信,夏羽说了只要你不离开这个世界就会看到我的信,我在等,只要你还在我的心里,我就会一直等下去,若是一辈子忘不了你,就等一辈子。”

    郭凌飞看完,小心翼翼的叠好信纸装进信封,就在这个晚上他的眼眸第二次湿润了,十几年了,第一次发现自己如此懦弱,而男人为心爱的女人懦弱一回又何妨,他笑了,沧桑之中夹杂着欣慰。

    “茜茜,你辛苦的等我两年,我还误解了你,十足的废柴一根,我不会再让你多等一分一秒…”

    喃喃自语的郭凌飞快步走出房间,奔跑起来,没等电梯直接从楼梯跑下,在很多人的错愕目光注视下跑出了辉煌,在辉煌内左拥右抱风流无度的名流哪里会想到这个翻手可为云覆手可为雨的血性青年在为一个女人执着着。

    停在辉煌门口由十名黑衣汉子护卫的蝙蝠跑车低吼起来,一个急转便冲上了夜色蒙胧的街道。

    郭凌飞驾驶着性能优异的蝙蝠跑车再次上了高速公路,这辆限量的特制蝙蝠跑车在不到3秒就可加速至百公里时速,畅通无阻的高速公路成了一条赛道“蝙蝠”的速度发挥到了极限。

    赶到B市已是深夜,繁华的大都市在深夜依旧是灯火辉煌,绚丽多彩的灯光使夜色中的清冷消退了很多,街道上车流不息,可民大的校门已经关闭,郭凌飞只好把车停在了民大附近的收费停车场,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轻松翻过了不算低的墙壁,动作轻描淡写,普通人看了一定会以为是传说中的飞檐走壁。

    郭凌飞根据资料上的信息知道方茜住在女生三号公寓,在偌大的校园内找一座女生公寓真的不容易,浓重的夜色中,一个如鬼魅的黑影急速穿梭着。

    “……………清晨的柔和阳光洒在了民大校园内,又是一个生机勃勃的早晨,三号宿舍楼前一个挺拔的身影来回徘徊着,楼门前的台阶上还散落着烟头,烟头的数目不多不少正好是十个,彻夜没合眼的郭凌飞手里还揉捏着空烟盒。

    一夜不合眼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在龙门炼狱考验的一年中熬过了很多个杀机四伏的夜,这一夜却异常难熬。

    六点钟,公寓楼的楼门打开,为了减肥而早锻炼的女生陆续走出来,郭凌飞坐在公寓楼前的一棵松树下,一瞬不瞬地盯着楼门,在期待着。半个钟头后,一个男生走进了郭凌飞的视线,是昨晚的拉方茜手的男生。

    无聊中的郭凌飞细细打量着男生,很帅气,气质不错,迷倒花痴类型的女孩子不成问题,但眼神中毫不掩饰的高傲带给人很不舒服的感觉,一看就是生长在温室中没有经历过风吹雨打击的“花朵”,这样的男孩确实无法征服方茜。

    郭凌飞撇嘴,透着邪气的弧度泛起在脸上,英俊的面孔顿时邪气盎然,他寻思着一会儿该如何摧残这个稚嫩男人的自尊心,无端端的去摧残与他不是一个级数的小人物,他不屑为之,就好比顶级游戏玩家去蹂躏刚入门的菜鸟,不会有乐趣,有的只是索然无味,但他不会放弃摧残情敌的权利。

    穿着牛仔裤粉色T恤的方茜走出了楼门,着装风格与以前比起来没啥变化,不过多了几分成熟的妩媚,两年的大学生活多多少少改变了她的气质,那种不张扬的美几乎趋于了完美。

    不时看表的男生兴冲冲的迎上去,很温柔地道:“茜茜……你终于出来小我等了很长时间,不过不要紧…”

    “我等的时间也不短…不过与宝贝比起来…太微不足道了……”

    含着柔情的沧桑话语从后边传来,方茜寻声看去,身子不由自主的轻颤。

    民大白色的学生公寓楼前,三个人互相对视着,有一个人从四双灼热眼眸中察觉到了什么,恋爱中的女人敏感,而追求女人的男人更敏感,男生的脸色难看起来,挪动脚步挡在了方茜身前,想用还算高大的身躯截断绵绵柔情的传递。

    郭凌飞漫不经心的一笑,这种自认为成熟的稚嫩男人见的太多了,不碰几次钉子不知道现实总是残酷的,他很优雅的张开了双臂,撕心裂肺的哭声顿时响起,方茜一把推开挡着她的男生,挥洒着泪水不管不顾的扑进了久违的怀抱。

    她攥着拳头捶打着那结实的胸膛,压抑了两年的情感彻底宣泄出来在众目睽睽下哭的一发不可收拾,哀怨凄楚的哭泣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公寓楼的很多窗子打开,许多人探出头很茫然的望着楼下拥抱在一起的两人。

    “凌飞…你个混蛋家伙,人家等你等的有多苦知道吗,人家真的好想你……忘不了你我忘不了你,我就是喜欢你…谁都改变不了,就是我的父母亲人也不能改变我……”方茜泣不成声,两年来地默默的等候,独自一人承担着家人的压力,冷面拒绝了数不清的追求者,更不去理会家人给她介绍的那些所谓的优秀男人,一心等着眼前的男人。

    郭凌飞抬手温柔擦拭着精致面庞上的泪痕,抚摸着温润细腻的肌肤,一股暖意在心底流淌,他温柔道:“宝贝…你的苦我知道,你男人不会让你失望的,再也不会丢下你不管了,无论以后有什么困难…我和你一起去面对。”

    方茜哭泣着点头,两年的等待换来了今天,她很满足,没有任何怨言。一直发呆的男生终于有反应了,他不甘心的跑过去拉扯方茜,还对郭凌飞大声道:“你是什么东西…快放开方茜,你这样的男人根本不佩抱着方茜。”

    郭凌飞侧头,眼眸中温柔消散,一丝深沉的玩味浮在脸上,淡淡道:“我不佩…那你说谁佩,难道是你佩?”

    “你你就是那个郭凌飞吧,茜茜的母亲说你一无是处,你有什么资格拥有茜茜这样的好女孩。”男生有点歇斯底里,先前文质彬彬的形象彻底没有了,装,可以装得了一时,可装不了一世。

    “陈明…你离开吧,再纠缠下去没有任何意义,我等了两年的人就是他…在我心里谁也无法代替他,你没机会的,我也不会留给你任何机会。”方茜以很冷淡的眼神瞧着追了地两年的男生,若不是男生的父亲与地的父亲是生意场上的好朋友,地不会与他多说一句话,这是她的个性。

    叫陈明的男孩还在拉扯着方茜的胳膊,很痛苦的大声说道:“茜茜,你怎么能这样无情,为什么不给我一个与他公平竞争的机会”。

    挖墙角还要大言不惭的讲公平,与杀了人说被杀者反抗不对的货色有啥区别?这样的男人还不算太无耻,但绝对是很自私的废物,女人若是被这样的男人挖了,一辈子后悔去吧,郭凌飞二话不说,一脚将大言不惭的小屁孩踹倒在地,大学是讲究文明的净土,可他的绅士风度不会给这样的男生。

    “公平…孩子亏你好意思说出来,这个社会有那么多的公平吗?足球比赛有假球黑哨…选美比赛有暗箱操作,国外的总统选举还有人为因数的干扰,哪里有那么多的公平给你,是个男人就践踏着我的身体…把茜茜征服,别要求女人给你公平,这是你懦弱无能的表现,彻头彻尾的废柴。”

    郭凌飞傲然说着话,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匍匐在脚下的男生,撇嘴,牵扯起一个饱含轻蔑的弧度,揽着方茜转身离去,只留一句冷冰冰话。

    “不服就来针对我,不过有一点记牢了…不要再纠缠我的女人,否则后果自负。”

    当方茜知道郭凌飞这混蛋家伙在女生公寓外等了整整一夜,心疼的不得了,地拉着郭凌飞进了民大的学生餐厅,找了一个僻静的位置让郭凌飞等着,双眼红肿的地则在餐厅内小跑着,很焦急的为郭凌飞买早餐,女人的温柔在这一刻淋漓尽致的呈现在了许多人眼前,如风中荷叶摇曳出迷人风韵的身姿吸引了不少赤裸裸的目光。

    郭凌飞瞧着那匆忙小跑的身影,摇头笑了,并不在意周围人如何去看方茜,他知道大学校园里的闷骚男生不饥渴的寥寥无几,在周围人不注意的情况下,他抬手抹了一下眼角,几分钟后丰盛的早餐摆在了餐桌上。

    厚颜无耻的郭凌飞在众目睽睽下吻了方茜的额头才开始四平八稳的吃早餐,有几个男生愤愤不平,可看到他那布满疤痕的结实双臂也没胆子把怨气发泄出来。方茜没心思吃早餐,地双手托着下巴,笑眯眯的瞧着低头猛吃的郭凌飞,展现出一副小女人的幸福神态,只要看着这个男人,她就觉得很踏实。

    两年来方茜做过时装杂志的封面模特,也在空余的时间参加T台演出,还在几次大型汽车展览会上当过车模,去年在全国大学生模特大赛上轻松拿下第三,这几天正忙着参加CCTV的模特大赛,若是取得一个好名次身价会提高不少,出生在G省首富之家的地凭借自己的能力努力去赚钱。

    赚钱不是地爱钱,这个社会没有钱真是寸步难行,她早寻思好了,用自己的钱买房子、买车,为自己的男人奠定一些经济基础,这样起码不用自己的男人去面对地父母的冷脸,在漫长的两年中,地一直在为他着想,也一直在为他付出。

    郭凌飞又何尝不知道这些,那份资料上详细的写了方茜这两年的点点滴滴,还有令人心酸的磕磕碰碰。

    他将碗里的粥喝光,抬头对方茜说:“宝贝…以后不要那么辛苦,你男人养得起你,“更不会让你在家人面前丢人。”

    郭凌飞和方茜默默对视,有种爱叫刻骨铭心,不会被流逝的时间而磨灭,不会因挖墙角的货色技术好而改变,更不会因家人的阻绕而割裂,两人深有感触。

    “呦…这不是方茜同学吗!”一个老男人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不合时宜的破坏了二人世界的温馨氛围。

    方茜皱眉,美眸中流露出了厌恶,郭凌飞瞧了一眼方茜,扭过头,眼眸中的温柔瞬间被冰冷的寒意所代替。

    “我女人听了你的声音没食欲了…你滚远一点。”

    一个异常冰冷的声音回荡在民大学生餐厅内。

    吃早饭的学生纷纷寻声看去,郭凌飞只冷冷瞥了一眼桌子旁的老男人,拿起餐盘中煮熟的鸡蛋慢条斯理的剥着,轻狂而不猖狂。穿着笔挺西装戴着金丝边眼镜的老男人尴尬的挤出一丝笑,问方茜:“方茜同学…这是你的男朋友吗?也是咱们民大的学生?”

    “卢教授他是我的男朋友,他不是民大的学生。”方茜礼貌性的点了一下头,含着柔情的目光凝在了郭凌飞的脸上。她对这个卢教授厌恶到了极点,在大二的第一个学期终于认识到大学并非一方净土,讲台之上也会出现道貌安然的斯文败类,这个卢教授便是败类之中的一员。

    一脸斯文的败类曾以某科考试不及格拿不上证书逼迫过她,也以保送本校研究生研诱惑过她,性格温婉的她没正眼看过这个败类,也就在那个时候别人一说到教授这个貌似纯洁的词汇她就会反胃。

    这位从世界浪漫之都法国巴黎留学回来的卢教授很绅士的点头,拉了把椅子,端着餐盘就要坐下,郭凌飞撇嘴,一脚把椅子踢开,卢教授很没面子的跌坐在了地板上,餐盘中的早餐掉落一地,周围的一些学生哑然失笑,不可思议的瞧着郭凌飞。

    “打扰别人谈情说爱是很不礼貌的事儿,你是个教授应该明白吧,莫非阁下是传说中的白天当教授…晚上做禽兽之流。”郭凌飞小口吃着剥了皮的鸡蛋,一抹玩味泛起在嘴角,虽没念过大学,但知道四面围墙的大学早不是传说中的净土了,用卑鄙手段遍迫女学生上床的教授在网络和报纸上屡见不鲜,老男人的那点心思又怎能瞒过他的犀利眼眸。

    “你…”狼狈不堪的卢教授气结,很斯文的面颊渐渐扭曲。

    “大教授好自为之吧,我的女人不是你能动的,去找那些甘愿堕落的女生吧,那样会安全一些,不过最好找没有男朋友的“现在大学男生的脾气也很火爆的…万一抡菜刀劈了你…就得不偿失了。”郭凌飞摸了摸鼻子,一张俊脸顿时邪气纵横,诡异一笑之后拉着方茜的手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走出学生餐厅。

    “凌飞…你怎么知道这个卢教授不是正经人?”方茜不解地问,一只手很自然的挽住了郭凌飞的胳膊。

    郭凌飞站在餐厅门外的台阶上迎着清晨柔和的阳光笑了,展露出带着沧桑的成熟,他淡淡道:“你男人经历的事儿太多了……看人也就准了,就他那已经露出大尾巴的狼还愣是在你男人装羊,真是他妈的可笑。”

    扑哧!方茜也笑了,一笑百媚生,郭凌飞不禁看呆了,许久才猥琐的笑起来,厚颜无耻地说道:“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与晨,宝贝…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正适合咱俩干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方茜茫然问道,心想这混蛋家伙是不是要自己陪着他早锻炼。

    郭凌飞收敛了厚颜无耻地笑,一本正经的对着方茜说道:“宝贝…咱们现在就去宾馆开房吧。”

    “………”

    方茜无语,无论如何想不到这个混蛋家伙要如此“早锻炼”,红潮袭上了白皙的面庞,她咬着嘴唇羞赧的低下了头。

    ………………………

    一个小时后郭凌飞走出了中央民族大学的校门,因为方茜上午还有一节很重要的课,他的开房计划没有得逞,而赵铁军也不合时宜的打来了一个电话,他不得不暂时离开BH市赶回HH市。

    BH市通往HH市的高速公路上,黑色的兰博基尼蝙蝠跑车飞驰着,一流黑影成了高速公路上的一道风景线,开车的郭凌飞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扶着打开的车窗,很惬意的听着“死亡金属”的曲子。

    开快车的时候听重金属风格的音乐能带给人更多的激情,两年前因为某个女人,他莫名的喜欢上了重金属风格的音乐,两年后的今天已物是人非,那个曾为他歇斯底里痛哭过的女人不见了踪影,他没有在意她,只把她当做了生命中可有可无的过客。

    蝙蝠跑车的前方出现了一辆银灰色的宝马Z4敞棚跑车,这辆价位很“平民化”的跑车已将本身的速度发挥到了极限,开车的人兴奋地叫喊着,是个女孩,打扮的很潮,很有时尚感,染成金色的卷发飘飞着,成熟女人的魅力尽显无遗。

    副驾驶位上也是个女孩,要比开车的女孩更为惊艳,精致的五官造就了天使般完美的面庞,她正是昔年的G省第一美人。

    美人的眼眸中隐隐现出一丝哀伤,脑海里是一个挥之不去的身影,调到BH市电视台已经快两年了可她还是无法彻底忘记那个人,下个月就要调进央视,在事业一步一步走向成功的时候忽然想回曾经的伤心地看一看。

    “芳芳…那个张大公子苦苦追求你两年…你就一点不为所动,我真是佩服你了,不明白你想找个什么样的男友。”开车的女孩娇笑道,两年前就是她通过家人的关系把董芳调进了京城,她是董芳最好的朋友。

    “丝丝你们那个圈子里的公子哥不适合我,以后就是要找男友…我也会找一个踏踏实实平平淡淡的男人,或许这样的男人才能带给我安全感。”董芳淡淡地道,一想起貌似痴情的张公子就很无奈,脑海中那个人的影子越发的清晰。

    “芳芳你的要求太高了,看来跟我在一个大院长大的那几个家伙是进不了你的法眼了。”开车的女孩皱着鼻头,无奈的撇嘴。

    就在两人沉默的瞬间,黑色的蝙蝠跑车紧贴着宝马Z4飞驰而过,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董芳看到了一张蒙胧的面孔,顿时呆住。

    “靠…敢超我…不知天高地厚。”开车的女孩叫喊一声,猛踩油门。

    平坦的高速公路上两辆跑车一前一后飞他着,黑色的蝙蝠跑车

    将两车之间的距离越拉越大,宝马Z4这种“平民化”的跑车与真正

    顶级跑车比起来还有不小的差距,在对方车技不错的情况下只会被

    远远的抛在后边。

    郭凌飞瞟了一下后视镜,摇头一笑,变换档位,轻点油门,黑色的蝙蝠更加疯狂起来,八缸的大功率引擎低吼着,流线型的车身在高速公路上幻化出一道朦胧的黑影,这样惊人的速度恐怕也只有在赛道上驰骋的引能与之媲美了。

    “混蛋,开这么快赶着投胎呀,也不懂得等一等本小姐,真是个混蛋,若是再被我遇到…非撞坏你那破车。”驾驶宝马车的女孩恨恨的骂了几句,猛的按起了喇叭,以此来发泄着心中的怨气。

    “丝丝…快点追上那辆车,求你快点追上那辆车。”董芳见黑色的蝙蝠快要脱离视线不由得焦急呼喊起来。丝丝很纳闷儿的瞧着一反常态的董芳,以前她开车稍微快点董芳就会大惊失色,哀求着开慢点,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女孩百思不解,黑色的蝙蝠跑车也在这个时候脱出了两人的视线。

    董芳重重地靠在了座椅上,刚才绽放在美眸中的光彩暗淡了下去,她神情失落,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喃喃自语:“那么像他,,要真的是他该多好。”

    “喂…芳芳你说什么呢…是不是被我开车的技术吓着了?”丝丝笑问道。情绪低落的董芳摇头,慢慢闭上双眼,回忆着两年前生离死别的情景。

    “下次…我一定把我哥的法拉利开上,这破车真是差劲儿。”丝丝不甘心的说着话,她已把黑色蝙蝠跑车的车牌号牢牢的记在心里。

    郭凌飞并不知道在高速公路上与董芳擦肩而过,车内音乐戛然而止的时候,车已停在了辉煌门前,一名保安赶忙跑过来拉开兰博基尼跑车的车门,他低着头,根本不敢直视从车里出来的郭凌飞。

    郭凌飞没有像一些喜欢装逼的公子哥那样用高高在上的眼神去藐视拉开车门的保安,他淡然一笑,走进了辉煌,任何人都有存在的价值,在实力博弈中注重完美过程的他要尽量去利用每一个人的每一分。

    他在一名黑衣汉子的带路下进了辉煌地下一楼的大厅,正对着厅门的是画着山河社稷图的大屏风,屏风之前的高台上是一把具有古典气息的红木椅子,两个扶手上雕刻着蟠龙图案,奢华的大厅显露出浓郁的古典气息。

    这个大厅就是麒麟会的议事厅,居中的那把椅子空了两年,今天有资格把它坐于胯下的男人终于走进了这个大厅,立于大厅中的一百多穿着清一色黑西装的汉子见郭凌飞走进,齐刷刷的弯腰,高喊:“会主。”

    还有十二个穿着黑色中山装的冷峻青年傲然站在人群前面,这十二人正是与郭凌飞在南美洲出生入死的十二龙,龙一到龙十二,每个人都有一身惊世骇俗的功夫,从龙门炼狱走出来的血性青年与后边黑衣大汉的剽悍截然不同,展露出的是阴冷肃杀的诡异气势。

    郭凌飞哑然失笑,没想到赵铁军会弄出这么一幕,这与古代的皇帝走进金鉴殿的情景有点相像,他扫了赵铁军他们几人一眼,无奈的摇头之后还是当仁不让的走上了屏风前的高台,很从容坐在了蟠龙椅子上。

    “赵铁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郭凌飞问道。

    “咱们汉和集团原计划投资三十五个亿已投资八个亿的时代广场计划因为一伴事儿被迫暂停了。”赵铁军道。

    “因为什么…别吞吞吐吐,(更新最快)这可不是你赵铁军的作风啊。”

    郭凌飞无所谓地笑道,H市新城区集高端购物、休闲、娱乐为一体的时代广场建设项目是G省进三年来最大的投资项目,这个项目由夏羽全权负责的汉和集团一手垄断,G省政府为了给汉和集团在繁华的黄金地段空出更多的土地毫不犹豫的炸掉了建起来没几年的新城区公安局办公大楼,又有谁能为难可以令政府闻风而动的汉和集团,郭凌飞寻思着。

    赵铁军看着居高临下的少主,徐徐说道:“是一群以东北人为首的乌合之众,号称东北虎,这两年盘踞在G省和S省,由于一直防着洪门,没在意他们,这群乌合之众积累了一些资本,开始搞地产和建材,发了点横财,去年汉和的工程没有招标东北虎的建筑公司和建材公司,而是用了G省本地的十几家公司…他们耿耿于怀,今天早上有百十多辆工程卡车堵住了时代广场的工地,近干来自东北的民工在工地上打砸,整个工程被迫停止,警方也束手无策。”

    抓鸡鸣狗盗拿手的警察确实应付不了这种事儿,黑道自有黑道的规矩,江湖上的事儿需要用江湖上的手段去解决,若不践踏这一群乌合之众还有什么雄心去逐鹿中原,郭凌飞冷笑着站起,扫视众人,冷冷道:“既然有不怕死的货色蹦达出…那我也不能手软了,该到杀一儆百的时候了,告诉东北虎的当家人…今晚在时代广场的工地上见面,让他带齐了家伙和人手…别死不瞑目,彻底踩牢了G省之后我就带你们在北方杀出一个天下。”

    “是,少主!”赵铁军激动喊道,久违的激情再次澎湃。

    默默无语的周冰也握紧了拳头,两年没有与人动手,压抑的很,今晚终于有了宣泄的口子。

    时代广场的工地位于H市最繁华的黄金地段,这个地段可谓寸土寸金,许多地产开发商梦想着在这里卖下几十亩的土地,不论是盖写字楼还是盖购物中心都能大赚一笔,而汉和集团在这里买下了三百多亩土地,实力可见一斑。

    时代广场的工地四面被巨大的广告牌围了个严严实实,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工地内聚集了黑压压的人群,总数不下千人。

    时代广场工地的一角聚集了二十多辆工程卡车,近千人大多是来自东北的民工,身体健壮带着几分剽悍的民工有的拿着木棒,有的拿着钢管,虽是一群乌合之众,但也声势浩大,还有两百多人则光着膀子,裸露出来的皮肤上纹着龙蛇虎豹,手里还摆弄着真正砍人的家伙,一般的小混混见了这阵势十有八九会腿软,生出逃跑的念头。

    这千余人姿态各异,大大咧咧的叫骂抽烟,甚是嚣张,几辆轿车停在了黑压压的人群之前,二十多个东北汉子簇拥着东北虎的当家人秦奎,秦奎坐在宝马车的前盖上,嘴角含着烟,嚣张气焰冲天。

    刘三和孙波合二为一后曾经在两人面前低三下四做人的秦奎就开始顺风顺水的发达起来,短短的两年实力壮大了很多,不但有自己的公司和产业,还收拢了一帮不要命的东北爷们为他效力,平日里一呼百应,威风的不得了,顺路走的多了,就会忘乎所以,他没能从汉和集团时代广场的项目中分一杯残羹,心有不甘,在明知道对方背景深厚的情况下还这么蛮干,完全是自信过了头。

    “老大…听说这个G省最有钱的汉和集团与黑道上麒麟会有点关系……”秦奎的一手下小声道,好意提醒自己老大,秦奎抬手夹烟,低头恨恨的唾了口唾沫,嚣张说道:“饭桶,麒麟会怎么啦有胆子把这千数来人赶尽杀绝吗?就是咱们的人站在原地不视一也吓麒麟会个半死。”

    旁边的几人不敢在吱声,他们是有点担心,但还不至于害怕,毕竟干多人在后边摇旗呐喊,有底气啊,人多不仅力量大,而且还能壮胆,秦奎的手下一个个飞扬跋扈起来,麒麟会在这些人看来也就是彻头彻尾的纸老虎,伸出个指头就能捅破。

    黑压压的人群喧嚣叫骂之时,二十多辆轿车和十几辆白色面包车驶进了工地,车辆全部进了工地后,工地前后两个大门彻底关死,同一时间工地内的照明灯全部开启,三百多亩的工地立时亮如白昼。

    三百多穿着黑色劲装的汉子下车,从汽车后备箱里取上家伙,井然有序的排列开,其中三分之一的人拿着双筒猎枪,子弹上膛的声音绵绵不绝,也扣人心弦,肃杀的气息在不经意间弥漫开来。

    本作品独家,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几辆黑色轿车的车门打开,十二龙先后下车,聚集一辆悍马越野车周围,悍马车的车窗缓缓打开,两道含着浓重杀意的阴冷目光射向二十多米外的秦奎,秦奎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心底泛起了寒意。

    “妈的…别用几支破枪吓唬爷爷,今天不给我们老大一个交代,…我们就把整个工地和已经盖了二十层的时代大厦全拆了。”

    一个光着膀子胸口纹了一条猛龙的东北汉子从人群中走出,用手中一米多长的马刀指着悍马车里的人,嚣张到了极点,东北爷们的剽悍那是一览无余,肆无忌惮的猖狂只招来本書轉載拾陸k文學網了一个字儿,杀!

    一个低沉的杀字儿带着无形的震撼力钻进了众人的耳朵,嚣张的东北汉子只觉得两眼一花,一个带着浓重阴霾气息的黑影已然站在了面前,一样东西重重的压在了他的头顶上,他想大声吼叫,想抡刀砍这个人,可从头顶贯入的冰冷将他全身的力量和热量抽离身体,死亡的恐惧充斥在了心头。

    “死在我的手上你可以感到荣幸了。”

    龙一阴冷一笑,很缓慢的抬起手臂,冰冷且还沾染着血液的三棱刀随着手臂的抬起,一点一点的从汉子的头顶拔出,黏稠的血液顺着三棱刀的出血槽喷涌出来,如此血腥的杀人手法顿时震慑了东北虎那帮人。

    一具尸体倒下,偌大的建筑工地上鸦雀无声,秦奎倒吸了口冷气,不由自主的抬手摸着自己的头顶,亲眼看着手下被军用三棱刀戳穿头颅,他感觉到冰冷寒意从头皮渗入,瞬间遍布全身。

    龙一手中的三棱刀斜指着地面,血水还在顺着刀锋滴下,他很享受的瞧着蜷缩在脚下的尸体,为少主杀人对于他来说就是一种乐趣。悍马车的车门打开,郭凌飞从车里出来,他微微昂头,麒麟会的所有人弯腰高喊:“会主!”

    郭凌飞轻抚蓬松黑发,冷笑着迈步走向二十米外的秦奎,根本没把黑压压的千余人放在眼里。十二龙默默跟在后边,无形的气势压向了对方,不知天高地厚的秦奎终于明白什么是真正的黑社会。

    “干…干死他们!”秦奎色内厉荏的吼叫着。二百多光着膀子的东北汉子蜂拥而上,后边黑压压的东北民工也开始动了起来。

    郭凌飞停步,冷笑着摆手,动作洒脱,轻描淡写。蓬蓬蓬!很沉闷的枪声回荡起来,一百多支双筒猎枪喷出了火舌。

    猎枪的子弹是霰弹,点杀伤力不大,但面杀伤力惊人的很,铺天盖地的铁沙子罩向了蜂拥而来的东北汉子,冲在最前边的两百多人在哭爹喊娘的凄惨叫声中几乎全部扑倒在了冰凉的地面上,横七竖本書轉載拾陸k文學網八的躯体扭动着。

    秦奎彻底傻了,他做梦想不到麒麟会的人真敢在HH市的黄金地段肆无忌惮的开枪,他后悔了,害怕了,可发生的一切都使他无法回头,这个世上没有后悔药,明明后悔也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叼着烟卷的周冰在枪响之后带着麒麟会的两百多人如虎狼一般冲入人群,他的一双拳头疯狂击出,清脆的骨头折断声连连响起,有一个疾冲过来的大汉被他一拳击飞出五米还撞倒了一片人。

    冷酷的周冰带着众人踏着倒地的躯体向前冲击,抡着棍棒的民工和打手在枪声回荡之时就已乱成了一团,东北的爷们剽悍,但不等于会为了秦奎舍生忘死,没有了斗志的乌合之众在麒麟会精锐的冲击下顿时分崩离析。

    秦奎趁混乱带着三十多个手下乘坐五辆车飞驰向了工地后门,两扇大铁门紧紧关闭,守在后门的二十多个东北汉子横七竖八的躺在门边,早昏死过去。

    工地上出现了匪夷所思的情景,七八百民工扔下棍棒,抱着头老老实实蹲在地上,一百多拎着猎枪的黑衣汉子来回踱步,东北民风剽悍,出来打工的人也是异常团结,民工天性中的逆来顺受很少出现在他们身上,可终究不能与黑社会相提并论,俗话说强龙还不压地头蛇,更何况是这些以体力换取金钱的劳苦大众。

    想以人数压倒麒麟会的秦奎哭丧着脸,仰头望着五米高的铁门,为了防止鸡鸣狗盗之流偷工地材料,两扇厚实的铁皮门根本没有攀爬的借力点,从这里逃出去已成了奢望。围拢在秦奎身边的二十多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闷了,这些光膀子的东北爷们抡砍刀或许在行,可没有急中生智的天赋。

    “老大怎么办…要不我们报警吧!”一大汉问道。

    秦奎甩手一个耳光,咧嘴骂道:“你还算不算东北爷们,“报警…报警,马上给我报警,就说这里死人了。”

    经手下一提醒慌乱中的秦奎终于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在火拼落败的时候终于想到了平日里最痛恨鄙视的一群人。

    周冰带着麒麟会的百十多人团团围住了几十人,抱着一线希望的秦奎无力的转过身子,咬牙切齿的瞪着众人,色内厉荏地说:“你们最好放了我…我侄子的马子是东北帮老大的女儿,你们动了我…我侄子会带人从东北杀过来,杀绝你们。”

    啪!周冰随手弹出的烟头撞击在了秦奎的面颊上,他向前逼近两步,冷冷道“我最恨别人威胁我…谁威胁我…我就想杀谁。”

    以前常常有人以周冰母亲的安危来威胁他,所以他痛恨任何一个人威胁过他的人,紧握的双拳嘎巴做响,蕴涵了足可以致人死命的惊人力量。秦奎见周冰逼近两步,忙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厉声道:“别…别动了…再动我就开枪了,我的人已经报警了…说这里死了人,警察马上就到了,你们不能把我怎么样。”

    “等警察到了这里…你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不过警察是不会看到你的尸体…他们也不愿意看到,你这种人死了许多人会拍手称快,包括G省的警察,呵呵呵!”

    郭凌飞冷笑着从人群中走出,一步一步逼近秦奎,双手漫不经心的揉搓着,很悠然,很从容,看着对手在死亡的恐惧中挣扎很享受,秦奎这样的小角色虽算不上对手,但那种快感依然存在。

    这种莫名的快感也只有经历过真正杀戮从容面对过生死的人才能感受到,秦奎充满惊恐不安的双眼一瞬不瞬的瞧着步步逼近的郭凌飞,狗急跳强的他要扣动扳机,一柄飞刀无声无息的射出,在他手指触及扳机的刹那刺穿了他的手腕,枪落地,他也软软的瘫倒。

    “求你…不要杀我,我给你钱,我从G省彻底消失。”秦奎哀号着,嚣张了两年的狠茬子开始痛哭流涕,他抹了把和着眼泪的鼻涕,抬头仰望着高傲的青年,希望能被怜悯一次,当他与那双含着戏谑的冷眸对视片刻后意识到了什么,他疯狂的磕头求饶。

    “好…我不杀你。”郭凌飞停步笑道。

    “好人…你是大好人,我给你钱……”秦奎抹着额头冷汗,很放心的跌坐在地面上。郭凌飞邪笑着,邪气盎然的英俊面颊上依旧流露出浓重杀机,他环视秦奎的贴身手下,玩味道:“你们打死他才有机会离开,不然你们是死还是终身残废我就不清楚了。”

    二十来个汉子互相看了几眼,一咬牙冲向了秦奎。

    “你不是个男人说话不算…大喜大悲接踵而来,秦奎彻底绝望的凄厉呼声回荡在夜空中。

    “傻x,我这样的人能是好人吗?我只说了我不杀你…你的人动手杀你与我何干。”

    郭凌飞的语调中不带有一丝情感,冷的让人心寒,在生死面前很少有人不自私,谁死无所谓,自己不死就可以了,在残酷社会中摸爬滚打的人就是如此残忍,他看着挥刀狂砍的东北汉子们,抿嘴冷笑,扭身离去。

    一场没有丝毫悬念的火拼就如此落幕了,能够逆天的小人物寥寥无几,起码秦奎顺应了小人物的悲哀命运,不自量力的装逼也就是这种下场了。

    ……………,九月的天还有点闷热,阳光明媚的午后,黑色的兰博基尼蝙蝠跑车进了G大的校园,引来了一道道艳羡的目光,跑车顺着林阴道拐了几个弯儿停在了不大人工湖旁,这个不大的湖在G省也算有点名,叫桃李湖,有着桃李遍天下的寓意。

    郭凌飞从车里出来,不顾几对学生情侣的异样眼神,走到湖边石碑前,默默的端详着石碑上“桃李湖”这三个字儿。

    “喂…你对这块石头貌似很有感情啊!”一个柔美的声音从郭凌飞背后穿来,他扭过身子,正是两年前借了他三十万的女孩儿,女孩明显刻意打扮过,秀发盘起,一袭束腰白色连衣裙勾勒出了窈窕身段,柔和的肩部线条给人一种美的享受,高雅脱俗。

    郭凌飞淡然一笑,没说什么,他转回身子继续看着石碑,石碑上的字是二十年前石匠临摹爷爷的亲笔手书雕刻出来的,对于郭氏儿孙来说自然有着非同寻常的意思。已经读研究生的女孩见郭凌飞如此淡然不免失落,在风尘中混过一段时间的她没有让自己的失落表现出一丝一毫。

    女孩轻移脚步与郭凌飞并肩而立,轻声道:“今天通过赵总约郭少出来…没别的意思就是为了还钱。”

    “我给你的期限是三年,现在才两年,若是还了我的钱你还得去风月场所中投怀送抱那就暂时不要还了。”郭凌飞淡淡道,帮一个人脱离苦海然后再把这个人推进去,与做无用功没有区别,那还不如当初就不帮。

    “当年母亲做手术用了二十万,我用剩下的十万投资做了一个品牌化妆品的代理,两年来赚了不少钱,起码不用靠男人就可以买房买车养活自己和家人。”女孩浅笑着,并没有得意洋洋的显摆意味儿。

    她是个有心机的女孩,懂得如何让别人不去讨厌自己,也懂得如何让别人发现自己的优点,她的座右铭是:在不能利用别人的时候就要充分利用自己每一个优点的每一分。

    “好那把钱直接给赵铁军就可以了。”郭凌飞利索的转身走向蝙蝠跑车,并没有因美女在侧而有丝毫的留恋,没有几个女人会受得了这种不拖泥带水的干脆。女孩却很礼貌的含笑点头,淡然一笑,不经意的瞥了一眼石碑,石碑下款的名字映入了她的脑海,一直揣摩郭凌飞背景的她恍然大悟。

    女孩在郭凌飞拉开车门的刹那说出了一句话:“我可不可以做你的女朋友。”

    柔美婉转且还令人想入非非的美妙声音随风而去,湖边的几对学生情侣侧目瞧着气质高雅的女孩儿,一位坐在草地上搂着恐龙MM的哥们不经意的长吁短叹,结果腰间的软肉被无情的摧残了一番,惨叫连连。

    郭凌飞手扶着车门,瞥了一眼惨叫的男生,抿嘴一笑,不夹杂一丝情感的犀利眼神凝在了女孩没有施多少粉黛的面庞上,女孩浅笑着,双手交叉放在小腹上,很从容,白色的连衣裙随着清风舞动,白嫩圆润的小腿裸露出来,惹人遐思,如出水的芙蓉,美艳动人。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气质与美貌并存,这种女人不论古今都因该算得上绝色佳人了,郭凌飞努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历经了世俗沧桑的他也不会否认真正的美,不过他不是那种见了美人就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货色,他欣赏美,但不会被美丽的东西蒙蔽了心智。

    “为什么要做我的女朋友,给我一个理由。”郭凌飞笑问,虽在笑,但没有流露一丁点的暧昧意味儿,就是习惯了自作多情的痴也不会曲解这一笑的含义。

    女孩优雅抬手轻拂耳边一缕秀发,轻声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做你的女朋友…或许是某种感觉在驱使着我……我也说不明白。”

    郭凌飞抱着膀子,依着车身,邪笑道“某种感觉…真是模棱两可的理由,告诉你吧,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很难有人能够取代她在我心里的位置,就现在看来你没机会做我的女朋友,不过我不介意你这样的女人投怀送抱,毕竟我是今生理机能正常的男人,只是最终你未必能得到什么。”

    “她很优秀吗?”女孩问郭凌飞。

    “是的很优秀,只要她活着……在我眼里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女孩,谁都比不了。”郭凌飞干脆地道,在这一刻深邃的黑眸中绽放出了温柔,这种温柔只有默默为他付出两年的女人可以得到。

    神情恬淡的女孩若有所思地点头,可放在小腹前的双手紧紧的交叉着,不似先前那么自然,关节处泛白,这一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郭凌飞的双眼,他傲然撇嘴,冷声道:“我很爱她…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到她,若是有人想要针对她,那这个人只有死路一条,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一样,我杀人从不分男女老幼的。”

    郭凌飞说完利索的上车,关上车门,兰博基尼蝙蝠跑车的八缸引擎低吼起来,女孩浅笑着眯起美目,却难掩其中的失落,她很想见一见能令郭凌飞如此痴情的女孩,到底比她强在了哪里。

    跑车里的郭凌飞扭头看向湖边的那个绝美身影,一个姿色绝佳的女人混迹在风尘而不失身,在读书之余仅凭十万的本钱做出了令人羡慕的事业,她的智慧要比那些总是把目光放在暴发户腰包上的漂亮女生高明了好几个级数,绝不会被莫名的感觉支配。

    驾驭一个智慧型的漂亮女人也算是一种享受,或许还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他嘴角勾勒出一个邪气盎然的弧度,打开车窗,道:“你若是不介意成为我发泄情欲的工具现在就上车……不过要收起登高枝变凤凰的心思。”

    女孩轻咬了一下嘴唇,默默点头,没有犹豫的快步走向跑车,拉开车门上车。半个小时后黑色的蝙蝠跑车出现在了H市生态公园门前,停车场收费的大妈和几名工作人员围拢过来瞧着体形怪异的跑车,指指点点。

    郭凌飞和女孩下车,吸引了不少异样的目光,不少情侣来生态公园游玩还忘不了找地方打野战,寻求一下特别的刺激,随地乱扔的套套和沾着人体分泌物的纸巾使这里的工作人员很头疼,这几位把郭凌飞和女孩也想成了那类货色。

    郭凌飞没在意这些人的眼神,倒是旁边一辆银灰色的宝马Z4跑车引起了他的注意,这辆车挂着B市的牌照,他想到了前天在高速公路飚车的一幕,摇头淡淡一笑,暗道应该不会这么巧。

    女孩看着摇头发笑的郭凌飞,轻声问:“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这里很僻静,山上更没人,一会儿找个没人的角落…我就为所欲为,如果怕的话现在还有回头路…呵呵呵!”郭凌飞笑着拉起女孩的手走进生态公园。

    “………………………………,青山峰顶的观日台下,隐隐有呜咽的哭泣声传出,凄楚哀怨。

    一个女人蹲在松树下伤心的哭泣着,她正是昔年的G省第一美人董芳,董芳蹲着身子,双手捂脸,泪水从指缝中溢出,略施粉黛的面颊多了两条清晰的泪痕,旁边还站着那个叫丝丝的女孩。

    “芳芳别哭小……看你哭我也想哭了。”丝丝摘下白框时尚墨镜,轻拍着董芳的肩膀,眼中也是泪光闪闪,这个在总参家属大院长大有点男孩个性的女孩见不得好朋友哭,董芳这一哭,她也感情泛滥起来。

    “我……丝丝,我真的想他。”董芳哽咽着道,含混不清的话里饱含着思念,两年了,一次又一次的发誓要忘记,可一次比一次陷的更深。

    丝丝长吁短叹一番,抬手擦抹着自己的眼角,道:“芳苏…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居然能让你这样,若是有一天见了他…我一定骂他个狗血喷头。”

    哎!几十米外的树林里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声,郭凌飞远远的瞧着痛哭的董芳,流露出几分自责,没想到两年后会在这里再相遇,不论是缘分还是巧合,他不想再让善良的她陷下去。

    “为什么不出去见她?”穿着白裙的女孩凝视着郭凌飞,她知道这个男人肯定有许多不同寻常的经历。

    “她与你不一样…见了她…她会痛苦一辈子。”

    郭凌飞说完扭身要离开,一个阴阳怪气声音从观日台下传来,还夹杂着不堪入耳的淫荡笑声。

    “唉呦……这位漂亮小姐哭什么呢…遇到什么麻烦就跟我们兄弟说一说…一定会替你们出头的…哈哈哈哈!”

    青山的观日台下,四个小嬉皮笑脸的小青年围住了董芳和丝丝,八道淫亵的目光在两人窈窕的身段上来回游走,为首的板寸青年还不时吹着口哨,几人的模样与好人相去甚远,而这几位也怕别人眼花把他们当成好人,怎样的嘴脸恶心就折腾出怎样的嘴脸,自己想方设法的作践着自己,去恶心别人。

    “什么东西…滚一边去,惹怒了本小姐你们这辈子就后悔去吧。”丝丝双手叉腰大声呵斥着几人,董芳也收住了哭声,与丝丝站在了一起,紧张地看着几人,她不是高干子女,也没有大小姐的脾气,在这种情况下首先意识到了危险。

    “呵呵呵…妞儿…哥哥好害怕啊,害怕地想就地解决了你……”留着板寸的青年猥琐的笑着,一步步逼近董芳,手中也多了一把弹簧刀,其他三个青年也亮出了匕首,板寸青年淫笑几声彻底露出了凶狠的面目,瞪眼狠狠说:“不要再吱声,不然在你们脸上割几个大口子,把身上值钱的东西给拿出来……,

    “马哥……这个哭红眼的漂亮妞好眼熟啊……不然先让我玩一玩……”一个贼眉鼠眼的青年淫笑道。

    “滚…老子先来…你几个排队,把包扔在地上,把衣服脱了……”板寸青年挥舞着匕首去拉扯董芳的胳膊,他的手刚触及董芳的衣服,只觉得右眼一黑,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撞进了眼眶,钻心的剧痛传遍全身。

    耀武扬威的板寸青年扔了弹簧刀,滚倒在草地上,凄惨的哀号声在山峦之间回荡着,一块核桃大小的石头嵌在青年的右眼眶内,狰狞的面颊上血液流淌,惨不忍睹,董芳和丝丝两人花容失色,捂脸后退。

    色字头上一把刀,贼眉鼠眼的青年意识到情况诡异,可还是不甘心到手的猎物飞走,抡刀子想要挟持董芳,呜!呼啸声起,一块巴掌大的石头砸在了他的耳门子上,排骨似的小身板颤抖了几下,载倒在地上,耳鼻溢血,彻底昏死过去。

    松树下的几人根本不知道石头是从什么地方飞出来的,一直没动的两个青年左瞧右看,山风吹过茂密的树林,枝叶哗啦啦作响,草木皆兵的诡异气氛吓坏了两人,两人拔腿就跑,狼狈到了极点,现在就是一丝不挂的裸女站在两人面前,两人也胆子就享受。

    树林中的郭凌飞拍掉手上的尘土,躲在树后望着二十多米外惊魂未定的董芳,摇头轻叹一声,转身离开,一抹带着沧桑的苦笑浮在嘴角,被一个女人如此记在心里也是不折不扣的负担。

    “董芳,我不见你不是在逃避,只希望你彻底的忘记我,这样你我都好。”郭凌飞喃喃自语,颇为自责,随在一旁的女孩第一次看到这个冷酷男人的温柔一面,她的心为之一动,眼眸中焕发出很难为人察觉的异样光彩。

    “凌飞……凌飞……凌飞我知道你!”

    董芳哀怨的呼喊声回荡着,郭凌飞没回头,步履更快。

    时代广场工地上的火拼并没有搅和起多大波澜,G省黑道的这点事儿就如同大海中的一个小小浪花,爆发不出多少能量。

    在G省也算横行霸道了两年的东北虎消失的无影无踪,G省被经过无数次苦难磨砺的郭凌飞牢牢的踩在了脚下,两年前省公安厅的姜副厅长也被排挤出了G省,调到了西部一个很贫困的省份,姜耀扶植起来的几个人也先后出了问题,落马的落马,降职的降职。

    在官场上摸爬滚打的精明人都明白其中的缘故,手眼通天的赵铁军要逼走一个厅级干部不是什么难事儿,而又有几人知道这一切真正的幕后人物是个刚二十岁出头的青年。辉煌豪华的室内游泳馆内,郭凌飞一个人独霸了整个游泳池,五岁开始就与海浪搏斗,游泳的水平自然不会差。

    气质高雅的白衣女孩已换上了比基尼泳装,她默默地站在泳池边,完美的身材彻底暴露出来,可惜的是只有一个男人有福分欣赏女孩曲线玲珑的玉体。泳池中健壮结实的躯体在水中快速穿梭,带起的水花却不大,郭凌飞一口气绕着游泳池游了五圈,当他走上泳池时,女孩拿着毛巾迎上来,为他擦拭着身体。

    穿着比基尼的漂亮女人比一丝不挂的漂亮女人更能撩拨起男人的欲火,即使是意志力异常强悍的郭凌飞也不能控制生理上的反应,紧身的泳裤高高隆起,他笑了,有点尴尬,女孩依旧从容的为他擦着身子,极度惹火的胴体还有意无意的触碰着那个敏感部位。

    郭凌飞撇嘴,习惯犯贱的女人主动挑逗男人或许是生理的需求,一个聪明且很有理智的女孩主动挑逗男人就不会是犯贱这么简单了,他伸胳膊把穿着比基尼的女孩搂进怀里,邪笑着道:“李雪…我现在突然想发泄一下自己的生理欲望……你愿不愿意?”

    李雪与身前这个一脸邪气的男人对视了一下,缓慢低头,轻轻的嗯了一声,这一声够消瑰,够柔媚。

    “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是精明的男人也会禁不住诱惑用下半身去思考…可惜我这个人就是个变态,我说了要把第一次留给我女人,那一定会留着,在我没失身之前就不要费心思了,不然会让我反感的。”郭凌飞松开李雪,从旁边的桌子上端起一杯红酒,仔细品尝着。

    “被你爱的那个女孩真的很幸福……我很羡慕她,一个男人如此呵护一个女孩…这个女孩是不会受到伤害的,或许两年前我给你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可我只想找一个能倚靠的男人,没有别的想法。”李雪淡然道,如水的眸子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别人很难从她的眼中察觉到什么。

    “或许吧…”

    郭凌飞放下酒杯走向了休息室,见多了尔虞我诈的他不会轻易相信一个善于隐藏的女人不论她是善还是恶。

    北方的金秋使节可谓气候伊人,也只有在北方才能真正体会到什么是秋高气爽,在距离北京四十多公里的郊区村落还能看到在田间地头劳作的身影,田地与郁郁葱葱的树木交织一起,处处显露大自然的美,大都市的浮华气息并没有沾染到这里,一条弯曲的公路穿过田地,穿过茂密的丛林,一直延伸到远处雾气朦胧的大山中。

    一辆线条粗犷的悍马车在蜿蜒的公路上飞驰着,这辆悍马车的车身异常高大,车轮的轮骨达到三十五英寸,比一般越野车的轮骨足足大了一圈,这么一个特别的车轮价值过万美元,一叶落而知秋,由一个车轮就能想像到这辆悍马车的价值。

    很有震撼力的重金属音乐从打开的车窗中传出,这就是曾经风靡世界的黑色金属风格,劲暴的旋律中柔和着崇拜死亡、杀戮、血腥的音乐思想,不时穿插在旋律中失真的吉他声倾泻出极具穿透力的音符。

    “不错的曲子……不过没有现场的气氛渲染还是美中不足…”开车的郭凌飞抿嘴勾勒出了一条冷傲弧线,在旋律到达一个高潮时,他的脚随着音箱中迸发出的音符猛踩油门,剽悍的悍马车疯狂起来,被许多爱车人视为珍宝的路虎与这辆疯狂的悍马比起来也就成了不堪一撞的玩具。

    车狂,车的主人更狂。

    不少在田间劳作的人直起腰望着飞速远去的“大块头”,直到车子隐于尘雾中才再弯腰,继续着单调的动作,有惊诧,却没有艳羡,淳朴的人自有淳朴的心。开车的郭凌飞享受着速度和音乐带来的双重激情,心头涌动的莫名的快感,望着前方如丝带盘绕在山峦上的道路,眼眸中现出一抹坚毅。

    二十年前没有这条进山的道路,父亲带着一群血性汉子就是以远处山峦中基地为原点打下了一片大大的黑道天下,自己又是如何呢?

    沉思的郭凌飞洒脱一笑,一手握方向盘,另一手摸出一根烟,含在嘴里,点燃,他深深吸了一口,惬意的眯眼。

    牢牢踩下G省只是一盘棋的开始,毕竟赵铁军经营了那么多年,踩个G省不是什么难事儿,而能不能拿下整个北方就要看能不能稳稳的立于藏龙卧虎的京城,没有点大手段的人物想要在这座有着千年历史的古城混水摸鱼比登天还难。

    “成则王侯…败了就从头再来,论成败不过如此,人就因该活的豪迈一点……”郭凌飞关了音乐,喃喃自语,烙着沧桑成熟的英俊面颊上没有显露出一丁点的压力,在生死间徘徊过一次后再也没有什么事儿能给冷酷的他带来压力。

    盘山的道路并不是很平坦,这也是郭凌飞不选择驾驶蝙蝠跑车的原因,悍马上了盘上路再穿过气息诡异的茂密山林,山窝里的建筑就呈现在了郭凌飞的视线内,四面高墙围起来的大片土地上建有五栋大楼,有一个标准的四百米操场,还有篮球场。

    不明就里的人来到这里一定会以为是一所建在山窝里的学校,而挂在大门上的牌子还写着“育英希望学校”,可又有几人知道这个学校正在培养着一群杀人机器。悍马车顺着盘山路驶进山窝,学校的两扇门自动打开,车子开进去停在了居中的大楼前。

    郭凌飞开门下车,这个时候三男两女带着十几个黑衣汉子迎了上来,十几人恭恭敬敬的喊了声“少主!”

    “恩……废话不要说了,带我去看看你们的成果吧。”郭凌飞扫视躬着上身的三男两女,这五人全是昔年亚洲第一杀手训练出来的精英,每个人都完成过高难度的刺杀任务,杀人的技术绝对是一流的,现在他们是一群孩子的导师。

    “是,少主!”

    五人中间那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当先带路,很老土的大黑框眼镜架在男人的鼻梁上,三十岁的男人带出了五十岁男人才有的沧桑感,不由得使人联想到老成持重的古板教书先生。

    久经杀戮的郭凌飞却不会被男人的和蔼外貌所欺骗,他能从男人的一举一动中捕捉到惊鸿一现的杀气,真正能杀人于无形的杀手决不会肆意招摇,虎躯乱震,而王霸之气泛滥的总是些不入流的小角色。

    郭凌飞随着众人走进居中的大楼,上了三楼走进一间很宽敞的房间,四十名着装统一的孩子分两列靠着左右墙壁站立,左面是二十个男孩,右边是二十个女孩,郭凌飞的目光扫国一张张冷漠的面孔,这些孩子的年龄也就是在十二三之间。

    “校长好!”四十个孩子对着戴眼镜的男人鞠躬。

    “这位就是我的少主……也是你们的少主,你们这些失去亲人的孤儿没有冻死在街头,没有沦落成乞丐,能够吃饱穿暖接受良好的训练和教育完全是这位少主赐予你们的。”戴眼镜的男人指着郭凌飞介绍道,声音冷峻不带有一丝情感。

    “少主好!”孩子们再次对着郭凌飞行礼。

    戴眼镜的男人高声道:“把我平时告诫你们的话说给少主听!”

    “我们为少主生……为少主死,少主的命令高于一切,少主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敌人!”孩子们挺着胸脯高喊。

    “如果少主要让你们杀我呢?”男人冷冷问道。

    “杀!”

    四十个孩子异口同声的高喊,稚嫩的嗓音中蕴涵着无比的坚决。

    郭凌飞眯眼,微微点头,这群孩子已经褪去了同龄人的稚嫩童真,每一张清秀的面孔都是那么的冷漠,他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同年的时代,扫过孩子们的目光中多了一丁点同情,淡淡道:“让我看看他们的实力。”

    戴眼镜的男人点头之后指着房间里边的套间,对着孩子们道:“里边关着一个人,他奸杀过十三个未成年的女孩,徒手杀死过四个追捅的警察,你们谁有能力在五分钟之内杀死他,向前一步。”

    “我!”

    四十个抬头挺胸的孩子不约而同的跨出一步,男人满意地点头,沉声道:“一号,你进去杀人,时间只有五分钟,超过五分钟即使杀死那人你也得死。”

    “明白!”一个留短发的小女孩走出队列,黑黑的眼眸中不是一般孩童的天真无邪,而是一抹冰冷,她干脆利索的朝着套间的门走去。

    郭凌飞淡然瞧着女孩略显瘦弱的肩背,这个社会优胜劣汰就是如此残酷,这中间没有怜悯和仁慈,一名黑衣汉搬过一把椅子,他从容的坐下,跷起二郎腿看向套间的防弹玻璃墙壁,从外边可以清楚地看到里边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