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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悄悄的房间内,所有人都看着套间内的情况,里边将要展开惊心动魄的搏杀,郭凌飞悠然自得的坐在椅子上,小女孩孤单的身影走进了套间,从容的打量着手脚被榜的凶狠男人,身材魁梧的秃顶男人龇牙咧嘴的吼叫着,面目狰狞可怖,这是不折不扣没有人性的杀人犯,一名黑衣大汉为这个恶贯满盈的男人揭开捆绑着手脚的绳索。

    “那个桌子上有工具…只要你杀了这个女孩……就可以重新获得自由。”黑衣汉子指了指墙角内的一张桌子,扭身走出套间,并且还锁死了套间的防盗门,墙角那张桌子距离秃顶男人只有三步,桌子上有三样东西,一柄开山刀,一个刀片,一根身子。

    秃顶男人一个箭步跳过去拿起了一米多长的开山刀,他转身把桌子挡在身后,杀过人的人不会轻易让别人有杀自己的机会,即使是小小的刀片和一根绳子也不会轻易让给别人,他曾经就用一截树枝捅死过追捕的警察,明白这些不起眼的东西在行家的手里也能致人于死地。

    “妈的…老子杀的人多了…再杀一个也无所谓,有胆子给老子走过来……”秃顶男人歇斯底里的吼叫着,双眼闪着凶光他直视小女孩片刻,一抹淫亵狠辣的笑意浮在脸上,无法抑制的欲火升腾起来。

    奸杀过十三个少女的男人兴奋的吼叫着,白色的眼珠子上布满了血丝,仅有的人性已丧失,此时他就是一个亢奋的畜生。穿着宽松运动服的女孩侧着身子,缓缓挪动着脚步,异常的镇静从容,一双水灵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秃顶男人,从男人的一举一动寻找着杀人的机会,时间只有五分钟。

    临危不惧,不错,郭凌飞点头,摸出一根烟,含在嘴里,但没有去点燃,套间里边的女孩出乎众人意料的快速脱去上衣,还没发育成熟的上半身裸露出来,胸前是两个盈盈一握的“花苞”。

    秃顶男人的喉结耸动,不停的咽着口水,性欲超强的他很长时间没碰过女人了,几米外那个稚嫩的身体无疑是不可抗拒的诱惑,啊!一声亢奋的吼叫,男人抡刀冲上去,他现在只想做一件事儿就是先奸后杀。

    “善于捕捉对手的弱点…利用可以利用的一切手段…这女孩行……”郭凌飞把含在嘴上的烟又放回到了烟盒中,现在他已没有了抽烟的兴趣。

    男人跳到女孩身边,抡起的刀并未砍下,伸出另一只手去勾拿女孩的脖子,力道十足,动作也很纯熟,女孩快速弯腰从男人两腿之间钻过,脚下一软差点扑倒,距离放着刀片的桌子只有两米,此时失去理智的男人已转过身,一把掐住了女孩的脖子,对于常人来说这一连串的动作算是很快了。

    “老子先爽一爽再杀你……哈哈哈!”秃顶男人笑着扔掉开山刀,双手反拿女孩的胳膊,向前一堆,女孩的上身就趴在了桌子上,秃顶男人的一只大手掐着女孩两条细小的胳膊,另一只手去撕扯女孩的宽松的运动裤,裤子滑落,一个粉嫩并不圆润的臀部裸露出来。

    啊!失去理智的秃顶男人吼了一声,弯腰压在了女孩的背上,一张干瘪的臭嘴发狂的亲吻着女孩的脖子,带着臭味的唾液沾在了女孩的肌肤上,褪去女孩裤子的那只手在匆忙的解着自己的裤子。女孩的下巴贴在桌面上,嘴角泛起一丝阴冷地笑。

    郭凌飞不由得眯眼,从他所在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女孩的面孔,两排洁白的牙齿紧咬着薄薄的刀片,他点头笑了,女孩这遇强既屈借花献佛的手段拿捏的恰到好处,得意过头的男人肯定会上当,上当了也就送命了。

    压在女孩身上的亢奋男人解开了裤子,准备用霸王硬上弓的方式来一次老汉推车,女孩柔软的身体猛的翻转,嘎巴!她的一只胳膊脱臼,而胡乱狂吻的男人却感到一抹冰冷从喉咙处渗入身体,身体里的热量顺着那个口子喷涌出去。

    “啊…哦!”欲火焚身的凶狠男人捂着喉咙向后退去,嘴张的很大,发出的声音却很低微,两只厚实的手掌根本无法堵住喉咙上那道被刀片割裂的口子,猩红的血液喷洒而出。

    女孩直起身子,无视脱臼的胳膊,略显稚嫩的脸颊现出冰冷神色,沾染着血液的刀片还在她嘴里含着,抬起另一只手把脱臼的胳膊接上,动作熟练到了极点,捂着喉咙的男人蜷缩在地上,没有断气的他极力扭动着身躯。

    女孩提起裤子,走到男人身边,抬脚踩住男人的一只手,就用那小小的刀片割开了男人手腕处的动脉血管,短暂的几秒钟后秃顶男人的手腕和脚腕喷涌出了血液,女孩则把刀片扔在了地上,冷冷地瞧着还在扭动的躯体。

    秃顶男人失去光彩的眼眸中有了恐惧,杀过十几个人还躲过警察数次搜捕的狠主在临死之前被一个小女孩彻底蹂躏了一回。

    “少主,一号用时四分三十秒…戴着大黑框眼镜的男人低声道。

    “四分三十秒…时间长了点…不过这种杀人的手段可以让人的精神在大喜大悲中彻底崩溃,比直接杀死一个人高明了许多。”

    郭凌飞笑着起身,等人打开套间的防盗门,举步走了进去,他没去欣赏地板上惨不忍睹的躯体,触目惊心的尸体见得太多了,地板的肮脏躯体根本不能刺激他的视觉神经,他直视着弯下腰的女孩,笑问道:“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杀人?”

    “我妈妈在临死前说过,不能让这样的人痛快的死去,要以血还血。”女孩低声道,神情依旧冷漠,六岁那年她亲眼看着入室抢劫的匪徒杀死爸爸,轮奸了妈妈,还割断了妈妈手腕上的血管,鲜血淋漓的一幕深深刻在她心里。

    郭凌飞抚摸着女孩的秀发,不用问也知道这个孩子有一个悲惨的童年,他轻声问道:“你妈妈还跟你说过什么?”

    女孩攥紧拳头,回答道:“妈妈告诉我一个人活在世上不能哭…要冷着脸去面对一切困难。”

    “冷着脸去面对……”郭凌飞重复着这几个字,心头不禁一颤,皱眉沉吟片刻,搂着小女孩,眯眼道:“好…你以后跟着我…冷着脸去面对这个肮脏的世界。”

    短短几分钟的搏杀结束,一个肮脏的生命彻底完结了,盗亦有道,做坏人也有原则,郭凌飞在某些人眼里也是彻头彻尾的坏人,可他不齿那些喜欢蹂躏无辜女人的男人,当两名黑衣汉子抬着秃顶男人的躯体走过他身边时,他冷冷地哼了一声。

    “少主……还要不要去别处看看?”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低声问,自己的少主对这些孩子满意,他紧绷着的脸颊也舒缓了一些。

    “不用了…窥一斑而知全身…你做得很不错,我不会怀疑你的能力,我老爸能把这里交给你就是对你的肯定。”

    郭凌飞说完搂着女孩走出房间,剩下的那三十九个孩子默默的瞧着,失去童真的眼眸中有羡慕也有期待,期待着离开这里的那一天早点到来。

    十分钟后,悍马车飞驰出了育英希望学校,车的副驾驶位上多了一个小女孩儿,正是刚才杀了人的那个孩子,十二岁的孩子平静的望着车窗外,同龄孩子的活泼和天真早已不属于她。

    “叫什么名字?”开车的郭凌飞淡淡地问了一句,带着这个孩子离开并不是爱心泛滥,对于女孩来说一旦离开了那个没有多少人情味的学校或许会更早的走上一条残酷血腥的道路。

    “少主,我叫肖若男……”女孩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一个很好听的名字,为她起名的父母一定希望她像男孩一样坚强,而事实中同龄的稚嫩小屁孩们有几个能像她那样坚强。郭凌飞笑着点头,摸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郭凌飞还没来得及说话,迫不及待的稚嫩声音钻进了耳朵“哥哥……丫丫想你了……你啥时候来看丫丫呀?”

    “丫丫别着急,哥哥现在就去看你,还给你找了个伙伴,估计一个钟头哥哥就到你们学校了。”

    郭凌飞说完话耐心听着丫丫喋喋不休的埋怨,昔日逼着雪狮游泳咬熊的小丫头数落了二十多分钟才挂上电话。

    默默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小若男用异样的眼神瞧着摇头发笑的郭凌飞,郭凌飞侧目瞥了若男一下,仅仅一瞥就知道这个六岁就成为孤儿的小女孩在想什么,即使是长久呆在没有人情味的环境,经历残酷的训练,也不能抹杀孩子对亲情的渴望。

    …………………………B市的南边矗立着一大片错落有致的欧式建筑,绿树环绕,碧草芳菲,仿佛是脱离了浮华都市的世外桃源,这是一所著名的贵族学校,这所贵族学校也是国内顶级的贵族学校,学校各个方面的条件无可挑剔,能跨进这所学校的孩子十有八九是豪门之后,剩下的一二是高官子弟,也就是说这里的学生非富既贵。

    东方贵族学校,它是一个创造了无数商界传奇的庞大家族建立的私人学校,许多只懂得吃喝玩乐的纨绔少爷就是在这里脱胎换骨,最终成为许多领域的佼佼者,正因为如此富豪们争先恐后的把子女送进这里。

    郭凌飞的悍马车停在了校门旁边的停车场内,外来车辆未经批准一律不得入内是学校的规矩,没有哪个富家子弟敢破坏这条规矩。

    “哥哥……”

    郭凌飞刚走到恢弘气派的校门前,穿着粉裙子的丫丫跑出了校门,一条被彩色丝带束起来的马尾辫在在脑后摇曳着,东方嫣然是笑可倾城的美人,她与郭飞宇所生的女儿丫丫自然也是美人胚子,四名穿着保安制服的汉子也跟着小丫头跑着,一个个胆战心惊,生怕小丫头跑的太快摔倒了。郭凌飞摇头笑着快步迎了上去,抱起了顽皮的小丫头。

    十二岁的若男孤零零的站在停车场旁边,灵动的大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搂抱在一起嬉笑的兄妹俩,一个人最缺什么就渴望什么,孩子也是。

    “唉呦……宝贝小妹啊……又吃胖了,该注意了…身材不苗条了那些小屁孩儿就不追你了,呵呵呵!”

    丫丫噘嘴,不高兴地说:“哥哥胡说,我才没吃胖呢,我也不希罕跟屁虫,那些家伙烦人的很……”

    “看来我的宝贝小妹还是蛮有魅力的吗…跟哥哥说一说有多少小屁孩在做护花使者……”郭凌飞嬉笑逗着丫丫,小丫丫挣脱了哥哥的怀抱,低着头咬着嘴唇不说话,白嫩的小脸蛋上浮起了一抹红晕。

    郭凌飞瞧着丫丫这模样还真担心这小家伙跟某个小屁孩搞什么早恋,现在的中学里初一就早恋的小屁孩可不少啊。

    “哥哥……昨天有一个愣头青要送我九十九朵玫瑰花被我扁了一顿……今天早上又弄了一车玫瑰花……”丫丫吞吞吐吐的说着话,郭凌飞也长出了一口气,悬着心也放下了,摸着妹妹的秀发,笑问道:“觉得那小屁孩怎么样?”

    丫丫很厌恶的摇着小脑瓜

    “那就把他彻底扁成猪头让他老妈也认不出……那小屁孩以后肯定不会再自作多情了。”郭凌飞邪邪的笑着,这模样哪里像个当哥哥的。

    “耶!好!”丫丫蹦跳着喊叫,小丫头很小的时候就有了别人无法改变的念头,那就是哥哥说的永远是对的。

    哧!停车场边刺耳的刹车声惊动了不少人,几辆轿车停下,五个着装入时的漂亮女人在一群保镖的簇拥下走向校门,其中一个保镖推搡了一下呆望着郭凌飞和丫丫的若男,厉声道:“小杂种让开……别挡着路。”

    郭凌飞扭头,眉梢挑起,眼中涌现出无情冷芒。

    第一百三十三章画一个圈子只手遮天

    停车场边那个孤单瘦小的身影倔强的站着,在魁梧保镖的推搡下仅仅是晃了晃上身,双脚纹丝未动,没有人给这群看起来很有派头的人让路,她仰着脸逼视着戴墨镜的保镖,早已没有了天真无邪的眸子里流露出同龄孩子根本不具有的阴狠冰冷。

    几名保镖和五个打扮入时的漂亮女人一时间被孩子那冰冷的眼神震慑,大人憎恨别人的时候还要瞻前顾后的考虑是不是要隐忍,若男这个孩子不会,眼神中那赤裸裸的狠厉给人留下挥之不去的印象“哥哥……她是谁…眼神好怕人啊?”丫丫拉着哥的手,瞧着停车场边的若男,第一次见到同龄的孩子用那种眼神看人。

    “一个苦命的孩子,一个必须凭着自身能力活下去的孩子,哥哥让你认识她……是为了让你更了解这个世界”,郭凌飞拉着丫丫走向停车场,他把若男带到这里就是要间接的告诉丫丫这个世界并不是她看到的那么美丽,在被别人保护的同时要也学会自己保护自己。

    小若男穿着色彩单调的运动服,脚上踏着一双帆布运动鞋,标准的草根打扮,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丫丫并没有厌恶这个苦命的孩子,她上前拉住了丫丫的手,轻声道:“你不要怕…有我和我哥哥在…没人敢欺负你。”

    人群中的一个漂亮女人不屑的瞥了一眼若男和丫丫这两个挡着路的小屁孩儿,搔首弄姿道:“赶紧走吧…跟一个穷孩子瞪什么眼…”

    一群人就要离去,若男挣脱丫丫的手跨步挡住了骂过她的那个保镖,扭头看向了郭凌飞,放不放这个人走,她只听一个人的命令,郭凌飞冷冷一笑,道:“若男……一条狗咬了你……你会怎么办?”

    “少主……我会把狗杀了。”十二岁的若男很干脆说道,大大的眼眸中充斥着无情的冷酷。

    “回答的好……现在怎么办你自己做主。”郭凌飞点头,侧目瞧着一群错愕的男女,冷笑着,这是些什么层面的人,他看的很明白,对于出言不逊还总喜欢仗势欺人的货色忍让会被误解成懦弱,一脚踩到底才是王道。

    啪啪!若男轻巧的跃起,抡巴掌扇出两记耳光,魁梧的保镖还在错愕之时缩在裤裆中的那个东西又被重重的踢了一脚,被剧痛刺激的保镖不由自主的弯腰,身子悬空的若男仰身后翻,一记漂亮的倒挂金钩,勾踢了保镖的下巴,保镖下巴脱臼,仰面跌坐,若男轻巧落地,面不改色,气不长出,刹那间完成了一套颇具观赏性的组合拳。

    众人错愕,丫丫则兴奋的鼓掌,从小随着母亲习武的小丫头对若男又多了一分亲切感,娇笑道:“哈哈…打的好……我也要玩,

    五名戴着墨镜的保镖涌向若男,兴奋过度的丫丫一甩马尾辫,双脚轻巧地点迎了上去,旁观者眼目发花的瞬间,粉色的身影旋身而起,如翩翩起舞的彩蝶,眩目已极,郭凌飞摇头无奈的笑了,小丫头还是那么调皮捣蛋。

    咔嚓!一个保镖的鼻梁被丫丫踏断,而丫丫借一踏之力再度拔高凌空的身子,真如彩蝶飘飞,身姿妙曼到了极点,粉色的迷你裙随风摆动之时,粉色的小蛮靴再次踢出,咔嚓!又是清脆的骨头折断声,穿着笔挺黑西装的保镖捂脸号叫。

    飘飞在空中的丫丫巧妙借力,一连五个起落,踏断了五个人的鼻梁才轻巧落地,点尘不惊,她仰着小脸笑嘻嘻的瞧着哥哥,得意到了极点。五个四肢发达可没多大本事的保镖惨叫连连。

    整齐的脚步声响起,东方贵族学校内涌出三十多名保安,快速围住了停车场,而此时又有几辆大巴和高档轿车停在场地旁边,下来了一群男女,女的妖艳,男的另类,个个光彩照人,还有几个人背着吉他包。

    “你…你们要干什么…我们几个是明星…是公众人物…是来参加东方贵族学校校庆晚会的…”刚才还在搔首弄姿的女人花容惨淡。

    “女明星……”郭凌飞笑了,国际巨星他知道几个,眼前这几位还真不认识,现在的明星真是泛滥,拍几部电视剧,出几张专辑,在镜头前装一装纯洁,靠着哄骗几个小屁孩就敢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是公众人物。

    丫丫也不屑的撇嘴,旁边的一名保安忙凑过来,小声道:“小姐……这些人确实是学校邀请的演出的明星。”

    “我不欢迎这样的明星走进学校。”丫丫噘嘴,在哥哥面前是个可爱的孩子,但在外人面前小丫头是不折不扣的小魔女,不会轻易向别人妥协,停车场上聚集了不少参加演出的歌手和艺人,东方贵族学校内也有大批学生涌出校门,守在学校门口的几个保安根本拦阻不了。

    郭凌飞抬眼看去,涌出校门的学生足有四百多,年龄不等,有男有女,这些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小屁孩很有秩序的聚集在了丫丫身后,看来小丫头在这里蛮有号召力的,若干年后这些人将是属于小丫头的棋子。

    郭凌飞抚摸着妹妹的头顶,面颊上多了一抹意味深长地笑,父亲计划三年之后让小丫头进入Z国青年政治学院,而在东方学校的这三年意义重大,关系到小丫头以后能否在Z国的政界划一个圈子只手遮天。

    丫丫双手叉腰,指着五个不知所措的漂亮女人,扭头问身后的几百学生,“我不欢迎这几个人进学校一你们欢迎吗?”

    “大姐头不欢迎…我们就不欢迎……”几百个小屁孩齐声高喊,稚嫩的声音响彻天空,几个自以为是的女明星彻底闷了,平日里众星捧月的情形并没有出现在这所贵族学校,其实她们不知道,在这些出生豪门的孩子眼里明星也不过是娱人乐己的小角色,没什么大不了。

    “不清楚自身价值的人很可悲……在这个狗娘养的社会只能多碰几次钉子。”

    郭凌飞把丫丫楼进怀里,另一手拍着若男的小脑瓜,微笑着,神情是那么的不屑。

    东方贵族学校门前的风波最终惊动了几个老头子,几位老头子都是上过电视杂志的知名教育家,可倔强的小丫头就是不买账,郭凌飞也不言语,无奈之下几个老头子只好吩咐人把那个在娱乐圈还有点知名度的女子组合打发走了。

    五个女人风光而来,灰头土脸而去,在许多知名艺人面前丢尽了脸面,却又无可奈何,在小老百姓面前耍大牌没什么,在郭凌飞和丫丫这对兄妹面前耍大牌就是找抽了,不入流的小角色总会忽略一句话,那就是装逼被雷劈。

    “全都散了吧…”颇有大姐头气质的丫丫振臂高呼一声,四百多富豪子女闻声而动,说笑着走进了东方贵族学校,小丫头的号召力令那几个戴着眼镜的老头子很无奈,几位在教育界很有名的老人家叹息着离去,叹息之余也感慨昔年商界奇才东方海的外孙女确实不是一般孩子能比。

    郭凌飞拉着丫丫走向了悍马车,小若男默默的跟在两人身后,她也很想被亲情呵护,可六岁起就学会坚强的她不会去奢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有一点她明白,拉着丫丫的宽厚手掌永远也不会拉着她,这是身份与地位的差别,很难逾越。

    就在小若男想心事儿的时候,一只柔软温润的小手拉住了她的手,慢慢抬眼,是丫丫如花灿烂的笑脸。

    “我都帮你打架了……不要闷闷不乐了,咱们以后就是好朋友了……”丫丫清脆柔美的话音在若男耳边环绕,她没有点头答应,而是咬着嘴唇看向了郭凌飞,她知道能改变她命运的人只有一个,就在眼前。

    冰雪聪明的丫丫又怎能不明白,她摇晃着哥哥的手臂,撤娇道:“哥哥…她好可怜……就让她陪着我吧。”

    郭凌飞爱怜的揉着妹妹的脑瓜,看了看若男,轻叹一声,摇头拒绝了妹妹,这是第一次拒绝小丫头的要求,这也是为了小丫头,也为了仅仅相识几个小时的若男。小丫头噘嘴,灵气盎然的眸子里立马有了泪花,郭凌飞捏了捏小丫头光溜溜的脸蛋,道:“丫丫…暂时不能,不过哥哥答应三年后一定让若男陪着你,必须是三年后…时间不能再短了。”

    丫丫和若男同时茫然的瞧着郭凌飞,两人都不明白为什么是三年,而这三年又有什么重大的意义,郭凌飞笑了笑,眯眼望着前方一座座精美的欧式建筑,轻声道:“丫丫……你应该清楚自己这三年要干什么,而若男也要用三年时间学更多的东西…三年她才有资格和能力陪在你身边……”

    两个小女孩若有所思的点头,郭凌飞转身拉开车门,一个不合时宜的悦耳声音传了过来“你好…我叫许静…这是我的名片,能不能与你交个朋友?”

    郭凌飞皱眉,缓慢转身,一个漂亮的女孩站在两米外,一头披肩的柔顺秀发随着轻风舞动,黑色的紧身T恤将上半身的线条完美的勾勒出来,正好触及膝盖的牛仔裙很有时尚气息,黑丝袜紧裹着修长笔直的双腿,露着指尖的高跟鞋将身材本就高挑的女孩衬托的更加完美。

    女孩伸手将一张很精致的名片递了过来,丫丫眨巴着眼睛,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突然出现的漂亮女孩,小丫头在电视上见过这个女孩,正是现今当红的美女歌星许静,她皱着鼻子,微微低头,对哥哥很顽皮地说道:“哥这位姐姐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还很有名气…貌似还很有钱…收不收?”

    郭凌飞屈指轻弹丫丫的小脑瓜,尴尬笑道:“丫头……胡说什么,你把你哥当什么了…种马?”

    冷静抿嘴浅笑,笑的不妖媚,也不露骨,很有气质,比那些靠裙底走光或是胸罩滑落来提开暴光率的女星多了如水温婉的内涵。冷静出道三年凭着美丽的外貌和动听的歌喉红遍了大江南北,在错综复杂潜规则无数的娱乐圈混的风生水起,自然有一些手段,也有不俗的眼力。

    秀外慧中的女人,绝不会见个有点人样的男人就犯花痴,郭凌飞努嘴,有时候他还真希望自己的眼力不那么犀利,看人不那么透彻,也能像某些肥头大耳的男人那样踏踏实实的自我感觉良好一回。

    他直视着冷静,摇头一笑,淡淡道:“小姐收起名片吧…,我不需要,我也帮不了你什么…而且我也不需要你这样朋友,因为我的朋友没几个好人。”

    郭凌飞说完拉着丫丫上车,等若男上车后限量版的悍马开出了停车场,冷静愕然,第一次碰到对她不屑一顾的男人,瞧着手里没有送出去的名片,她尴尬的笑了,喃喃道:“在Z国还有对我不屑一顾的男人……有意思……”

    B市维利斯酒店一楼的咖啡厅内,郭凌飞、丫丫、若男三人占了一张桌子,小若男头一次走进如此高档的咖啡厅,显得很拘柬,只是默不作声看着面前的咖啡杯子,却不去触碰,六年没有人情味的训练使她成为了一个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杀人机器,没有主子的命令她绝不会碰这杯咖啡。

    “若男……以后有些事儿需要你自己决定,不要太拘束。”郭凌飞揉揉了若男的脑瓜,他知道小若男在想什么。

    “哥…给你一张名单…这是我们学校家庭背景比较深厚的学生名单……哥哥一定用得着。”丫丫喝了几口咖啡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儿,赶忙从裙子兜兜里拿出一张纸。

    “丫丫……不用给哥看了,这些都是你日后的棋子…怎么用你要自己去把握,哥哥期盼你有一天能在这座有着政治中心之称的城市画出一个圈子,然后用这些祺子只手遮天。”

    小丫头努嘴,皱眉,有点不明白,郭凌飞摇头一笑,没有再说下去,有些话现在还不能说的太明白,不然会给小丫头带来无形的压力。他摸出了手机,拨了号,静静的聆听,嘟了好几声才有人接起,手机里传来了异常兴奋的喘息声“老婆…好爽…马上要射出去了……我要冲刺了,呃…小涛…别喊…停下…,是少爷的电话……”

    郭凌飞顿时晕菜,尴尬到了极点,想挂了电话,那边已经传来声音:“少爷……实在不好意思…有……有什么吩咐。”

    “哦…赵菲阿姨…我会派人把一个叫若男的小女孩送到欧洲…你亲自调教她三年。”

    一座高高的门楼耸立在京城的中轴线上,为热闹的商业街增添了厚重的历史文化色彩,不堪回首的历史留下的沧桑斑驳深深的刻在青砖青瓦的门楼上,历经了数次修葺却不能抹杀那种厚重沧桑感。

    前门,老北京熟悉的很,现在的人也不陌生,修葺一新的前门大街车水马龙,这条商业街是京城最具古代文化氛围的街道,仿明清风格的砖瓦建筑分布在大街两边,这条街上有老字号的钟表服装店铺,百年的风味小吃店,茶楼酒馆也是一应俱全。

    初秋的九月闷热不减,午后的阳光正好照在一家老字号茶楼的招牌上,木牌子上的三个镏金大字闪着金光,很耀眼,这里的大碗茶有名的很,每天来这里喝茶听评书的人络绎不绝,其中不乏只会说几今生硬汉字的老外。

    二楼的露天阁楼上,头发蓬松的青年独自一人占了一张桌子,偶尔吹过的微风拂起蓬松但不凌乱的黑发,呈现出一张颇有阳刚魅力的英俊面颊,两道没入发迹的剑眉微挑着,眉宇间展露出历经沧桑的成熟。

    眯眼品着大碗茶的青年正是郭凌飞,他右手的中指和食指捏着出自景德镇的瓷碗,慢慢转动,瓷碗上的漆画很精美,看得出这瓷碗是景德镇的上等瓷器,低头抿了一口冒着淡淡热气的茶,细细品味,温润清香顺着喉咙而下,他点了点头,嘴角划出一道饱满弧度。

    第一次来这里喝茶,味道不错,很特别,用普通的茶叶泡出这等味道就是一门外行人无法揣摩的学问了,或许这便是这家茶楼延续百年的秘诀。

    两辆车停在了茶楼门前,一辆是黑色的奥迪好,另一辆是银灰色的宝马,两辆车牌照都很牛逼,懂点门道的老百姓见了绝对会避让三分,五个青年先后从车里出来,其中一个青年气质不俗,狠狠短发直立,他并没有直接走进茶楼,扯了扯阿玛尼衬衫的领口,抬头瞧向二楼露台,咧嘴一笑。

    阁楼边,临街而坐的郭凌飞看到留着板寸的青年,笑着放下茶杯,伸出右臂,朝着楼下的青年竖起了中指,做了一个国际通用的手势,在某些场合这个手势代表着侮辱,而此时却包含了不言而喻的亲切感。

    “我靠﹍在我小弟面前还这么不给我面子﹍”楼下的青年嬉笑着从裤兜里摸出一盒中南海,拔了一根含在嘴里,旁边的青年忙掏出打火机恭敬的点燃烟卷,含着烟的青年靠在奥迪A8的车门上,慢条斯理的吸了两口,才仰头笑着问道:“凌飞﹍什么时候来的北京?”

    青年问话的声音很大,完全不去顾忌行人的异样眼神,语调中还带着几分张狂,这种张狂是骨子里带出来的,不是那些不入流的纨绔装逼能装出来的。

    郭凌飞摇头笑了,暗自感慨,司徒家的男人就是这德性,这个司徒少一完全继承了司徒伯伯的“优良传统。”

    司徒少一,京城年轻一代那个圈子里的三太保之一,这个名字足可以让京城那些喜欢装逼的纨绔胆战心惊,而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司徒少一也非常热衷于踩人,这些年来被他蹂躏过的大小公子哥数不胜数。

    在京城见了他不夹着尾巴做人的公子哥还不多,估计很难凑够一个巴掌。郭凌飞起身,双手扶着阁楼的栏杆,笑道:“三天前就来北京了,忙了点私事儿﹍没时间找你小子鬼混,司徒伯伯和任阿姨还好吧?”

    “好﹍好的不得了,隔三叉五的给我上思想教育课﹍每次弄的我灰头土脸。”司徒少一苦笑着,他在外边张扬跋扈,在家里那可是失着尾巴做人,司徒家的家规严厉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所以喜欢踩人的司徒少一从不仗势欺人。

    “少一﹍上来喝杯茶一就这么跟我说话是不是太不给我面子了﹍﹍”郭凌飞嬉笑道,十几年来他没几个真正的好朋友,司徒少一绝对算一个,两人间不只是友情,还有不能磨灭的亲情,虽然这份亲情很尴尬,不过老一辈的人已经默认。

    司徒少一摇头笑着,吧嗒吧嗒!狼命的抽了两口烟,大声道:

    “你小子还不了解我啊﹍喝茶太讲究了,我也品不出啥味道,我爷爷常喝的而前龙井我觉得还不如北京二锅头呢,喝酒多痛快,我带你去个地方﹍咱们边喝边聊。”

    “那就听你小子的﹍”

    郭凌飞莞尔一笑,翻身直接从阁楼越下,很轻巧的落地,拍了拍司徒少一的膀子,走向了路边的悍马车,司徒少一侧目瞧着线条粗扩的悍马,两眼顿时闪亮,随手将手中燃尽的烟头弹进路边的垃圾筒,跟了过去。

    “我靠﹍三十五英寸的轮骨﹍开起来一定爽死了﹍凌飞﹍让我开一开,呵呵呵!”司徒少一上前搂住刚拉开车门的郭凌飞,一脸纯真的憨笑,京城里的公子哥都知道,司徒大少开车的技术一流,撞车的技术更是拿手,只是郭凌飞还不了解,随手把车钥匙扔给了司徒少一,坐在了副驾驶位上。

    司徒少一上了车,怪笑了几声发动了车子,三辆车依次驶上了前门大街,十分钟后悍马车上了京城的中轴线,长安街。

    悍马车在车流密集的长安街上飞驰,跟在后面的奥迪和宝马被远远的抛开,司徒少一惬意的哼着小曲,郭凌飞打开车窗瞧着宽阔街道两边的建筑物,心思却不在那些很有特色的高楼大厦上,他想着该如何在这座藏龙卧虎的古城划出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圈子。

    哧!一辆银灰色的奔驰跑车在宽阔的街道上来了个嚣张的漂移,刹那间超过了悍马,在车流密集的长安街上玩漂移算是猖狂到了极点,显摆的奔驰跑车激怒了开车的司徒少一,这踩人不留骨头的哥们骂了一声娘,换挡位,猛踩油门。

    沉思中的郭凌飞扭头,已经意识到要发生什么,还没来得及出声询问,蓬!狂野的悍马撞碑了奔驰跑车的尾灯。

    “要是不服﹍就跟着来﹍”司徒少一的一只手伸出车窗竖起中指,另一只手转动方向盘,悍马又超过了奔驰,决尘而去。

    张狂有余,沉稳不足,司徒少一缺少了司徒家上两代人的沉稳,郭凌飞摇头,无奈的笑着,不过这样更有公子哥的味道。

    嚣张飞驰的悍马车在京城的大街上拐拐绕绕,花费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最终停在了一家饭馆前,饭馆的门面很不起眼,门脸上的招牌在风雨的洗礼下也退色不少,有点纳闷的郭凌飞从车里出来瞧着这两间门面上下二楼的饭馆,司徒少一这种在京城横着走的大少能来这么一个小地方,出乎他的意料。

    司徒少一垫起脚尖向街口张望,见那辆银灰色的奔驰跑车出现在街口,咧嘴笑了,他还真担心对方是几个孬种没胆子跟上来,摸出烟盒,拔出了两根特供的中南海,递到郭凌飞面前。

    郭凌飞也不客气,接过一根放在鼻子前嗅了嗅,虽然烟龄只有两年,但在南美洲的那一年陪伴他出生入死的除了十二龙也就是烟了,烟的好坏一嗅便知,知道少一递过来的这根烟不是寻常人能享受到的,嗅了之后烟瘾也就上来了,他无奈的笑了笑,笑的很沧桑,把烟含在嘴里。

    司徒少一掏出打火机为郭凌飞点着烟,这个时候那辆奔驰已经停在了路边,当两个一身名牌的青年气势汹汹的从车里出来看清楚为郭凌飞点烟的人是谁时,彻底傻住了,在那个圈子里混的纨绔若不认识司徒少一那就是有眼无珠的傻子。

    郭凌飞吸了口烟,抬眼一看,居然见到了昔年在周冰母亲饭店闹事的老熟人,刘家公子,刘高云,刘高云也在看着他,诧异,极度的诧异,刘家这位在京城混了几年的公子哥还没见过因子里三太保之一的司徒少一为别人点过烟。

    而刘家公子也未曾忘记昔年与他针锋相对的郭凌飞,他还曾说过若在某一天再次遇到郭凌飞要让郭凌飞见识权与势的威力,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遇见昔日的冤家对头,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宁愿是自己在大白天做了一个荒唐的梦,可现实终究是现实,谁也逃避不了。

    刘高云从那张诡异的笑脸上想到了两年前,这个笑容早深深的印在他脑海,认错人那是不可能,司徒少一的四个小弟也开车到了饭馆门前,四个标准的纨绔一下车就吊着膀子斜眼瞧着还在发傻的两位。

    “原来是你们这两个小东西﹍真嚣张啊﹍我朋友的限量版悍马被你们的车碰成那样,你们说怎么办吧?”司徒少一走到悍马车前,伸手摸着保险杠划起的漆皮,一个劲儿的摇头唏嘘,郭凌飞吐了一口烟气,不由得笑了,少一这混蛋的演技太差劲了,他都忍不住要笑出来。

    “保爷﹍这﹍这﹍貌似是﹍”刘高云看着奔驰跑车被撞碎的尾灯以及旁边凹进去的一块,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心里叫苦不迭。“保爷”是司徒少一在因子里的诨号,放眼京城也只有两个人有胆子直呼他的名姓。

    司徒少一笑看来到刘高云身边,轻拍着这个可怜虫的脸蛋,慢条斯理地说:“咱们都在一个圈子里混﹍我也不能太坑人﹍赔偿我朋友一百万就可以了,这价公道﹍我是童叟无欺的老实人你小子可不许暗骂我勒索啊。”“一百万﹍﹍”

    刘高云和旁边那个一直没敢言语的纨绔同声低呼,两人不缺钱,还在京城合伙开着一家不小的装潢公司,泡女人、卖名车、穿名牌挥霍无度,可平白无故的拿一百万给别人谁愿意?不愿意也不敢说,两人默不作声的对视着。

    郭凌飞瞧着当年在G省有着一手遮天气势的刘家公子,努嘴一笑,没有言语,这出戏少一是主角,他不会插入。

    “给你时间考虑﹍我是饿了﹍要进去吃东西了﹍呵呵呵!”司徒少一阴险的笑了几声,拉着郭凌飞走进了小饭馆,嘴里还叨念着:“凌飞﹍这里的小炒很不错﹍尤其是那个干蝙肥肠再要上两瓶北京二锅头﹍那滋味儿﹍没地说,你可不要说我招待不周。”

    一群人进了小饭馆,刘高云和同伴并没有离去,两人知道“保爷”的手段,溜根本解决不了问题,一阵沉默,两人对了个眼神,刘高云的嘴角狠狠抽动,摸出了手机,快速拨了一个号。

    小饭馆内,视线较好的落地窗旁,郭凌飞与司徒少一相对而坐,桌子上摆放着四盘精致的小炒,一瓶北京二锅头,其他四人围着另一张桌子,由于是下午,小饭馆内只有他们几个客人,显得很清静。”少一﹍明年春天司徒伯伯就要高升了吧?”郭凌飞咽下嘴里的菜,问了一句,他所说的司徒伯伯正是司徒少一的父亲司徒凌峰,这几年京派海派互相博弈,司徒家也趋于了低调,可司徒凌峰依然是政界一颗耀眼的星,两年前就已是中央办公厅主任,政治局候补委员,中央办公厅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特殊“街门”,可实权在握,建国来有几位为炎黄子孙做出过贡献的大老就是从这个位置上攀爬起来的。

    而政治局候补委员更是让人浮想联翩,郭凌飞知道办公厅主任这个位置不过是司徒伯伯的一个跳板,明年春天换届司徒家就会再出现一位不到五十岁就步入最高决策层的牛人。司徒少一撇嘴笑了,喝了口二锅头,抿抿嘴道:“老头子的事儿我也不敢问太多﹍不过﹍估计明年春天应该挪窝了﹍下边几个熬白了头发的老人家还等着那个位置呢﹍”

    “呵呵﹍,看来我该选今日子去问候一下司徒伯伯了﹍”郭凌飞笑着端起酒杯与司徒少一碰杯,接着仰头一饮而尽,既然要在京城里画出一个属于自己的圈子,那就肯定要麻烦司徒家,郭凌飞也不得不提前跟司徒伯伯打招呼,若是做了先斩后奏的事儿那就失了做晚辈的礼数。

    “我家老头子知道你来了﹍还说京城的那个圈子又要不安稳了﹍估计老头子心里有底了﹍”司徒少一说着话不经意的瞥了一眼窗外,正好看到几辆车停在了路边,刘家公子点头哈腰的迎了上去。

    司徒少一放下酒杯,眯起了双眼,“老对头来了﹍傅家的这位近几年蹦达的真欢﹍窝火啊!”

    小饭馆的老板娘见五辆轿车停在门口,忙拉开门等着贵客临门,一群人下车并没有直接走进来,而是询问着刘高云。

    “哪个傅家?”郭凌飞皱眉问,同时也看向窗外,一个神情高傲冷厉的青年从挂着军牌的奥迪车内出来。

    “在战火纷飞那今年代没有让这座干年古都化为废墟的傅家。”司徒少一语气平淡,可郭凌飞还是感受到了一丝凝重。

    高傲的青年着装精干,不算时髦的休闲打扮并没有掩住他的锋芒,居高临下的优越感也不是一身名牌就可以堆砌起来的,这个二十五岁的青年就是圈子里的三太保之一,傅家的傅白冰,与司徒少一是从小的冤家对头,这两个主从幼儿园就各立旗号开始斗,一直斗都现在,针锋相对,也互不相让。

    郭凌飞淡然笑着,瞧着傅家的傅白冰,司徒少一所说的那个傅家他知道,傅家的祖辈曾经在那个早已成为历史的硝烟年代手握四十五万重兵据守京畿重地以及整个华北,一个老人的伟大决定使干年古都免于战火。

    “元勋之后…不简单啊。”郭凌飞笑着点头,日市还真是藏龙卧虎,公子哥的背景也是一个比一个吓人,可惜还吓不住他这个经历了不少磨难且早看破了生死的变态,凌飞漫不经心的端起酒杯,热辣的二锅头顺着嗓子流入。

    司徒少一瞧着聚在饭馆外的公子哥们,冷哼一声,道:“若不是傅家三代人值得尊敬…他的爷爷曾经指挥过发生在西南的那场自卫反击战…他老爸…他两个叔叔都把命留在西南…我一定跟他死磕。”

    “将门之后皆忠勇…值得敬佩,就是不知这位傅家公子怎么样?”郭凌飞隔着玻璃仔细端详着傅白冰。

    “一个有野心的人…起码比我的想法大…大很多,要起手段来我还真不如他。”司徒少一淡淡道,他不是只懂张扬跋扈的废柴,在那个圈子里混的人都有点自知之明,捅了篓子等家里人擦屁股的货色也并不多,司徒少一清楚自己的斤两。

    “哦……”郭凌飞点头笑了,少一的话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就在这个时候,一大群人走进了小饭馆,刚才还很冷清的饭馆顿时显得热闹,但气氛诡异,十几个人盯着正在吃饭的郭凌飞和司徒少——。

    傅白冰走到距离两人一米多远的地方,拉了把椅子,很从容的坐下,一个眼神凌厉的中年人立于他背后,中年人浑身散发着无形的阴霾气息,郭凌飞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中年人,嘴角勾勒起诡异弧度。

    十来个公子哥垂手立于周围,在G省可以横着走的刘高云很识相的在最后边找了一个立脚的位置,他不是那种自大到天老大我老二的傻子,明白什么时候该站到什么位置。

    “司徒…你又为难我的人了?”傅白冰面无表情的问话,目光已凝在郭凌飞的面颊上,有资格与司徒少一如此喝酒聊天的青年在偌大个京城找不出五个,他这种审视的目光依旧带着居高临下的意味儿,只是他不会相信刘高云的话,暗想:“把一个深藏不露的狠茬子当成了有点背景的小混混刘高云真是白长了一双眼睛…十足的废物。”

    司徒少一把瓶子里最后一点二锅头倒进自己的酒杯里,无所谓的耸耸肩膀,歪着脑袋冷笑道“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朋友,为难你小弟的人是我…不是我朋友,说实话就你那几个小弟还真不佩我朋友为难。”

    “哦…原来是真人不露相啊,司徒…我真的很想见识一下你朋友是如何的厉害,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会是和你一个类型,是那种嗓门大手段少…踩人尽踩小虾米的废柴。”傅白冰的话里饱含尖酸刻薄的意味,犀利的眼神逼视郭凌飞和司徒少一,咄咄逼人。

    “损我…信不信我今天揍你…”司徒少一的双眉立起,一只手握紧了茶杯,看这架势只要傅白冰再说一句难听的话,那只茶杯就会飞出去。

    “司徒呀…就这点手段,丢你们司徒家的面子啊…呵呵呵!”傅白冰轻轻敲击着桌子面,很轻狂的笑着,而他身后的中年人则目不转睛的瞧着司徒少一手中的玻璃茶杯。司徒少一刚想甩手,郭凌飞伸手按住了他的手腕,人畜无害的笑着,放下筷子,扭头看着傅白冰淡然说道:“我就是个不值得一提的小人物…你这样的公子哥真想见识我的手段?”

    “真想。”傅白冰断然道,傲气十足。

    “好…”干脆的话音还在回荡,一杯热茶已泼在了傅白冰的脸上,众人惊诧,没几个人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儿,而郭凌飞的右手在电光火石的瞬间多了一只空茶杯,这只茶杯刚才还在桌子上。

    “傅少…”,傅白冰身后的中年人握紧双拳,阴冷的目光凝着从容发笑的郭凌飞,等待着命令,刚才看清楚郭凌飞出手的只有这个中年人,虽然看清了,但来不及作出反应,十年前从军中最神秘的特战大队“金鹰”走出来的中年人被郭凌飞轻描淡写的一招激起了浓重战意。

    傅白冰抹了抹茶水流淌的面颊,朝着身后的人摆手,中年人点头,紧握的双手舒展开,十来个公子哥这才从极度惊讶中回过神,一个个怒气冲天,还有点不可思议,后边的刘高云见有表现的机会,忙跟服务员要了一条毛巾挤进人圈为主子擦脸。

    “我自己来……”傅白冰接过刘高云的毛巾,起身擦拭脸颊之后对依旧八风不动的郭凌飞说道:“有胆量…有魄力…比司徒那货强多了…”

    郭凌飞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淡淡道:“大老粗的不入流手段,没什么…不值得一提…呵呵!”

    “这一杯水就抵了那一百万的赔偿,还有…不论你背景有多大…有谁罩着你…别想在京城掀起多大的风浪,因为出了这家饭馆的门我会想方设法的彻底踩死你。”傅白冰说完话扔下毛巾,冷笑着离去。

    傅家的这根独苗还没踩不倒的人,若不是顾忌司徒家的实力,司徒少一也早被踏在脚下了。

    傅白冰带着人离去,胆战心惊的老板娘和服务员也终于松了一口气,窝了一肚子火气的司徒少一阴沉着脸望着窗外,一直等几辆轿车消失在视线内才收回目光,狠狠的骂了声娘,喝尽了杯中火辣的二锅头。

    二锅头走烈酒,入口火辣,容易上头,喜欢喝烈酒的司徒少一这次也上火了,而且一肚子火气还无处发泄,他将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闷闷不乐地说:“真窝火,要不是你拦着非用茶杯砸破那王八蛋的头,我尊重他们傅家上几代人…没想到这小子就登鼻子上脸了…在外人面前一点面子不给我留,爷爷近十几年走中庸路线…不然哪有傅家出头的日子。”

    郭凌飞笑道:“少一…老一辈儿的做法不会错,树大了本就招风,中庸之道是长久存活下去的根本,再说老一辈儿决定的事儿也轮不着咱们做小的埋怨,至于这个傅白冰确实不简单,不过“既然我来这里就不会让他好过。”

    司徒少一点点头,招手叫过服务员还要一瓶二锅头,郭凌飞摆手制止了,喝酒尽兴即可,多了就要乱性,他不会让这种事儿发生在自己身上,只让服务员再倒壶热茶,两人喝着茶水天南地北的侃了半个钟头。

    两人从小饭馆走出来日头已经西沉,兴致还很高的司徒少一硬要拉着郭凌飞去天上人间泡一晚上,结果他父亲司徒凌峰的一个电话让这位在家里夹着尾巴做人的大少乖乖的回家。郭凌飞看着灰溜溜钻进奥迪继的身影,摇头笑了,正所谓一物降一物,这个世界上永远没有最强的人。

    郭凌飞摸出有点发皱的烟盒,拔出一根,点燃之后蹲在路边吸了起来,两块钱一包的中南海确实不如司徒少一那特供的中南海,味道差了很远,见一对搂抱在一起的情侣从面前走过,忽然想到今天还没给方茜打电话。

    他掏出手机拨了号码,嘟嘟!没人接听,又拨了一次,还是没人接听,抬手看表,五点半,不禁自嘲的笑了笑,前几天听方茜说过下午要有课,一般是六点下课,想一个人的时候总会忽略一些细节,打扰了人家上课。

    郭凌飞抽完一根烟,将燃尽的烟头弹出,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的烟头还没落进五米外的垃圾筒时他已座进了悍马车里。马路对面一家老字号的糕点铺子外,有一个女孩呆呆的望着远去的悍马,她看再次看到了挥之不去的半边脸颊。

    “芳芳,快上车,人家还在酒店等咱们定做的糕点呢。”

    郭凌飞把车停在维利斯酒店前的停车场内,关了车里的音乐,一个人静静的爬在方向盘上望着车窗外,此时淡淡的夜色已经为浮华的大都市增添了朦胧的美感,高三十三层的维利斯酒店算不上B市的高楼,但大楼外的绚丽霓虹灯极是眩目,音乐喷泉喷出的水柱和绚丽多彩的灯光随着优美旋律的跳动而变幻着。

    大多数人知道维利斯的极度奢华,就是一些孩童也知道全世界有一百六十九处维利斯酒店,可没几个人知道维利斯的缔造是谁,曾经那个创造了无数传奇的男人早成为一代人尘封在心底的神话。

    “老爸隐匿了二十多年确也抛开了不少世俗纷扰。”郭凌飞默默的趴在方向盘上,回想着十几年的风风雨雨,时间一分一分的流逝,再次看表的时候已是晚上七点,他忙摸出手机,又拨了方茜的电话,结果还是没人接,他皱了皱眉头,方茜这妮子很少不接电话,难道有特殊的事儿。

    当当当!有人轻轻地敲击车窗。

    沉思中的郭凌飞扭头,轻敲车窗的人正是与自己在南美洲出生入死一年多的龙一,他打开车窗,龙一恭敬的点头,小声道:“少主…洪门在京城的势力已经查清楚,控制着京城黑道的玉山帮是洪门的分支之一。”

    “好…今晚就收了这个玉山帮。”郭凌飞沉吟着点头,有了正事儿可还放心不下方茜,问道:“十一和十二还在方茜身边吧?”

    龙一点头,知道方茜在少主心里的地位,自然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小声答道:“少主…十一和十二一直在民大暗中保护方小姐…下午传回消息…方小姐随着父母在下午四点离开民大。”

    郭凌飞恩了一声,心中的不安终于消去了大半,曾经发生在身边的危险太多,所以他对某些事儿比寻常人更敏感。

    “告诉他们晚上十点动身…”郭凌飞伸了个懒腰从车里出来,抬头望着夜空中的繁星,撇嘴,脸颊上多了一条蕴涵着杀机的森冷弧度。

    ………………………

    有权威人士曾说过“国没有黑社会”,这句话逗笑了很多人,那些在道上摸爬滚打很多年的狠人完全把这句话当成了笑话,有白就有黑,这是社会发展的规律,任何事物都存在两面性,更别说是这个复杂中隐藏着肮脏的世界。

    B市这座有着特殊意义的都市也不能脱离了“黑”的一面,水至清则无鱼,大张旗鼓的扫黑也不能把黑的一面扫的干干净净,隐藏在阴暗面的玉山帮控制着日市道上那些见不得光的势力,也垄断着黑道上的一些买卖。

    晚上十点半,B市TZ区的一家夜总会歌舞开平,这个时间正是夜店最热闹的时候,TD区离市区很远,算是近郊,而有很多人却喜欢驱车来这家夜总会消费,有些老爷们走进夜总会的时候就有年轻的女孩陪在身侧,这些年轻女孩有不少是京城那些艺术学校的学生。

    十一个健壮的身影慢慢从黑暗中走出,无声无息的过了马路径直朝着对面的夜总会走去,朦胧的灯光下,为首的青年双手插在裤兜,步履稳健,嘴里叼着一根燃到一半的烟,路上的行人纷纷避让,没人会觉得这个青年大晚上在马路上装逼,因为与之擦肩而过的行人感受到了浓重的阴霾气息

    夜色下,十一个人健步穿过不算冷清的马路,不同寻常的气势吸引了几个来夜总会消费的爷们,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的郭凌飞直视前方,吸了口烟,将烟捏在了手里,动作从容潇洒,旁观者感觉不到丝毫的做作。

    郭凌飞带着十个陪着他在南美洲出生入死的手下径直走向夜总会,默默无语的一群人为朦胧夜色增添了肃杀的气息,一个小插曲的上演出乎了众人的意料,一群吊儿郎当的小年青从另一个方向朝着夜总会走来,大声的嬉笑怒骂,把周围所有人都当成了空气,走在最前边的长发青年还搂着一个着装怪异的“非主流”女孩,从女孩腋下穿过的手直接伸在女孩吊带超短裙内,肆无忌惮的揉捏着。

    “妈的…大晚上出来乐和一下居然碰到装逼的货了…”喜欢装逼的人总以为别人在装逼,长发青年就是如此,他朝着大马路大大的唾了口唾沫,以这种没教养的举止和手段来彰显他的牛逼。准备今晚收了玉山帮的郭凌飞根本没去看这个不入流的傻X。

    神态举止都很嚣张的青年倒以为刚才放出的王霸之气势震怕了别人,随手推开身边浓妆艳抹的女孩,快走几步直接撞向郭凌飞,逼迫郭凌飞主动让路,郭凌飞冷笑,仰头吐了一串烟圈。

    就在长发青年距离郭凌飞三步远的那一刹那间,龙一动了,被黑衣包裹的身体如魅影浮空,诡异旋转三百六十度,长发青年只看到一片模糊的黑影疾速逼近,冷风扑面,很柔顺的长发就飘飞起来,紧接着身体也离地而起,飞跌出去,后边来不及躲闪的五六个青年被长发青年压倒在地,一群人惊慌失措的叫唤。

    倒地的长发青年扭曲着脸孔,双手捂着肚子呕吐着,胃液和晚饭残渣的混合物从张大的嘴中喷涌而出,带着酒腥味的臭气在街头弥漫…你…你…你们等着,我…我…五分钟后…会有几百人砍死你们。”

    吃了亏的小混混总喜欢在大庭广众下歇斯底里的吼出这句已经过时很多年的狠话,对这种话早已麻木的郭凌飞自始至终没有去看那群不入流的货色,一群人迈着整齐的步伐,默默前行,皮鞋有力的踏在冰凉的地面,就好似踏在人的心坎上,莫名的不寒而栗,夜总会门前的人主动让路,门口的迎宾小姐忘了弯腰鞠躬的礼仪,不知所措的傻站着。

    “少主…杀不杀?”为主子拉开玻璃门的龙一恭敬的弯腰,面无表情的等待着杀人的命令。

    “喜欢打肿脸冲胖子的小孩子…给他们一次机会,收拾了今晚的正主再说。”郭凌飞不屑的撇撇嘴,走进了夜总会。

    这家夜总会的顶楼整整一层是一套堪比大酒店总统套房的豪华套房,会议室、娱乐室、洗浴室、休息室、歌房、餐厅、酒吧一应俱全,这里就是玉山帮的老窝,这家夜总会自然也是玉山帮的产业。

    郭凌飞没有理会服务小姐的询问,穿过大堂,直接走上楼梯,顺着楼梯上六楼,也就是夜总会的顶楼,十来个守在楼梯口的壮汉见一群神情冷峻的青年走上来,正要出声询问,龙一他们已经动手了。

    十来个壮汉在三秒钟内悉数倒地,没有惨叫声发出,也没有出现鲜血淋漓的血腥场景,惨不忍睹的血腥与杀人手段的高低没有必然联系,郭凌飞踏着横七竖八的躯体上了六楼,如狼嚎般刺耳的歌声从两扇精致的木门内传出,郭凌飞缓步走到门边,手中的烟正好燃尽。

    他把烟头扔在地板上,习惯性的抬脚踩灭,冷冷道:“谁反抗…谁不服…就杀谁,有多少杀多少。”

    “是!”龙门培养了十五年的十位青年高手破门而入,不堪入目的场景呈现在了郭凌飞眼前,灯光有点昏暗的房间内,七个一丝不挂的女孩儿正随着音乐扭动着躯体,跳着火辣热舞,曲线还算玲珑的身子做出一个又一个让男人欲罢不能的疯狂动作,十几全家在沙发上的男人丑态毕露,有的与身边的女人划拳,有的男人手口并用与小姐亲热着,还有一位更惬意,靠着沙发,岔开双腿,衣着暴露的小姐蹲在此人面前,把头埋在臃肿的两腿之间,吮吸套弄着。

    突如其来的变故破坏了房间里淫糜的氛围,跳舞的裸女不动了,十几个正在享受生活的老爷们也呆住了,郭凌飞冷笑着走进房间,坐在了临近门口的沙发上,眯眼扫视房间内的十几个男人。

    这十几个人正是玉山帮的高层,在京城的黑道上算是有头脸的人物,虽上不了台面,但也是一呼百应的角色,京城内的很多老板把这十几人当成坐上宾,正常手段解决不了的事儿就会找他们出手。

    “妈的…谁让你们进来的…滚出去…”居中而坐的中年男人把手中的麦克风重重摔在茶几上,他叫王庆,也就是玉山帮的话事人,为洪门林家效忠了十几年的一条狗,在林家的蔽护下游刃有余的游走在黑白之间。

    隐藏在角落里的保镖闻声而动,可龙一他们十个人的动作更快,如风闪动的龙一不很凌厉的一拳头轰碎了一名保镖的面门,魁梧的保镖脖子一歪软软倒地,稀烂的面孔溢出黏稠的血液,惨不忍睹,而在同一时间,另外几名保镖也去了地狱。

    房间内的人大惊失色,放荡的女人们捂着脸,想哭泣却不敢发出声音,十几个见过血捅过人的老爷们屏住了呼吸,一张张略微扭曲的面颊上流露出了惊恐和不安。

    王庆骇然失色,颤着嘴唇,结结巴巴地说:“我们玉山帮有…有洪门支椒还有白面上的关系…你动了我们…不会有好下场”

    “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杀就杀了…”

    郭凌飞翘起二郎腿,漫不经心的撇嘴,距离王庆最近的龙九身形一闪,呈鹰爪状的右手扣住了王庆的脖子,五指猛然收缩,一颗肥大的头颅瞬间耷拉在一边,极度扭曲的面颊也慢慢舒展,生命就是如此脆弱。

    “愿意当狗的…现在还不迟…不愿意的我不会强求。”郭凌飞冷笑着环视房间。

    有竞争就有弱肉强食,黑白两道都一样,大企业兼并小公司,大帮派踩掉小团伙,这样的烂事儿几乎天天都有,只不过有的上了电视报纸,成了新闻,有的必须在见不得光的阴暗面偷偷摸摸的进行。

    稳稳坐在沙发上的郭凌飞本想抽根烟,一想今天十根烟的任务已完成,便强压下了烟瘾,摸向裤兜的手也收了回来,他不会破坏自己制定的原则,一个男人没有了原则离物万劫不复也就不远了。

    豪华房间内的人不少,却异常的安静,躺倒在地板上的人早没有发出声音的能力,没死的人极力克制着自己,不去发出声音,免得刺激了房间内没有丝毫人情味儿的杀神,遭来不必要的杀身之祸。

    “五分钟的时间已经过了…考虑好没?”郭凌飞漫不经心的看表,纯手工的百达翡丽在朦胧灯光中发出眩目光芒,只是这个时候没有人会去欣赏着块价值连城的手表,几个男人你看我,我看你,互相用眼神交流着,没一人主动说话。

    “呵呵…拖时间…我这人有时候耐心很不好…没人说话那就过一分钟杀一人,龙一随便杀一个!”郭凌飞冷笑两声道,英俊面颊绽露出嗜血的笑容,几个老爷们的心头狂颤,也就在这个时候龙一捏碎了一人的喉骨,几根手指还揉搓着那人肌肤里的骨头渣子,异常刺耳的响声抓挠着几个老爷们的心。

    哇!一个脱衣舞女蹲在地上呕吐,还算有观赏性的五官扭曲在一起,带着臊味儿的液体顺着双腿淋洒在地板上,有几放荡的女人终于忍不住哽咽出声,玉山帮这些曾经也心狠手辣过的男人争先恐后的跪在地板上,磕头,疯狂的磕头。

    心狠手辣与舍生忘死本就有着太大的差距,有票子、有房子、有车子的男人不会轻易放弃活下去的机会,磕头求统,低三下四的当条狗也没什么大不了,在这个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社会中欺软怕硬的能屈能伸不算什么大丈夫行径,但一定比打肿脸冲胖子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死硬货色活的舒心,也更适应这个社会。

    “我这里有一张名单……是洪门安插在玉山帮里的人…在明天之前这些人一定要在这个世上消失,不许漏掉一个…”郭凌飞朝龙一摆手,龙一将一张纸扔在了地板上,玉山帮的二当家伸出颤抖的双手,拿起纸张。

    “还有,两天之内我的人会来接管玉山帮……不要要那些没用的手段,我敢在京城动你们玉山帮就不怕你们反抗,今晚发生在这里的事情该怎么处理…你们应该很清楚。”

    充满阴冷压迫力的话音还在房间内回荡,而郭凌飞已走出了房间,走的那么从容,跪地磕头的男人们一个个瘫软在地,生不出一丁点反抗报复的心思。

    郭凌飞走出夜总会,抚了一下蓬松的头发,仰望夜空,深深的吸气,心想:“林家丫头与皇甫朝哥在南方大动干戈,等于把北方让给了自己,凭实力踩下日市的黑道不难,难得是能不能在这座城市稳稳的站住脚,能不能把京城那个圈子稳稳的踩在脚下。”

    “少主…那些不长眼的废物又来了…”龙一的话打断了郭凌飞的思绪,他扭头看去,路灯下,一大群穿着奇装异服的青年气势汹汹的直逼过来,大约四十多人,拎着棍棒,个个神情狠厉,好不威风,那个被龙一踹飞的长发的青年由两人搀扶着,他手里还拎了把明晃晃的砍刀,瞧见郭凌飞就大声吼叫:“操…老子今天弄死你…”

    这位发话要叫几百小弟的哥们虽然只喊来了四五十人,但底气足的很,若不是肚子剧痛不止,估计早就跳着脚耀武扬威了。一群人挡住了郭凌飞,龙一他们十人默默站立,与这样一群连混混都不如的毛头小子对视,他们觉得很不光彩。

    又是一群没见过世面上不了台面且还自以为是的货色,郭凌飞无奈的撇嘴,感慨这个社会为什么总少不了这样的傻逼,不装牛逼,不冒充老大,不显摆,没啥生命危险地活着难道是种痛苦?

    他缓缓迈步,逼近一群人,摇头笑着,笑的无奈。那个长发青年姓牙咧嘴,怒瞪着郭凌飞,厉声道:“妈了个巴子…笑你妈呢…在TZ区这一片动了爷…你就等着挨刀子吧,不想挨刀子就拿十万块钱的医疗费,爷爷这群兄弟会放过你。”

    郭凌飞嘴角轻微的抽动一下,脱下黑色休闲西装外套扔给了后边的龙一,紧身黑色短袖T恤勾勒出的健壮身形呈现在众人眼前,四十多个毛头小子躁动起来,拎着片刀的长发青年也倒吸了口冷气,他们的目光集中在了郭凌飞那两条布满疤痕的手臂上,纵横交错、长短不等、大小不等的伤疤仿佛在述说着一段不堪回首的历史,这段历史与这些伤疤一样的触目惊心。

    长发青年顿时蔫了,低头瞧着自己手腕上那三个曾经引以为豪的烟疤,心底生出莫名的羞愧,可他在片刻沉默之后还是不知死活地说了句狠话:“别吓唬爷爷…爷爷是被人吓大的…不拿十万块钱照样砍你。”

    小人物不悲哀,毕竟很多上位者是从草根阶层挣扎攀爬起来的,可长发青年这种有着畸形自尊心的小人物注定可悲,他的话刚从嘴里冒出来,郭凌飞出手抓住了他那一头飘逸的长发,拽着他的头撞向了一边的路灯杆子。

    蓬!长发青年的头颅与路灯杆子来了一次亲密接触,血水飞溅,他手中那柄还没体现出价值的砍刀也掉落在地上。

    “你这样的废柴在邪路上没啥发展…最好改邪归正…能活的长久一些……”

    郭凌飞松开青年飘逸的长发,头也不会的走进夜色中,这种废物真不值得他回头一看,四十多个青年神情各异地看着蜷缩在路面上奄奄一息的青年,再也没有一个敢跳出来装逼。

    ………………………

    一间大卧室内,方茜呆呆的坐在床边,红肿的双眼空洞无神,两个小时来的没有去看坐在身后的母亲,也没有说一句话,就这么一直发呆。

    方茜的母亲忍不住出声说:“茜茜…不要这么任性,妈和你爸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你的将来,两年前那个成天与混混为伍的穷小子有什么好,陈明那孩子多好啊…性格东…相貌也东对你又专一,他爸还是你爸生意场上的老朋友,家产几十个亿…”,

    “妈别说了…我不想听…我不想听…”方茜痛苦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