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现代都市 > 雄途 > 全文阅读
雄途txt下载

    维利斯大酒店与其它酒店不同之处在于除了总统套房外还有一套帝王套房,帝王套房占据了维利斯酒店最高的一层,与大楼顶部的空中花园和直升机平台相通,在楼顶精致的小花园内可以居高临下俯瞰附近的街景,这套帝王套房比总统套房更要奢华,更讲究,帝王套房配有五十名服务人员为入住的贵宾提供全方位的服务。

    这套帝王套房在一位阿拉伯巨富离开后便成了郭凌飞在北京临时的家,柔和的阳光照耀着维利斯酒店一百六十九米高的空中花园,很少出现蔚蓝天空的B市今天带给人一个惊喜,蓝蓝的天空万里无云。

    姹紫嫣红的花卉中间有一片人工草坪,草坪的遮阳伞下郭凌飞懒洋洋的靠着椅子,眺望着林立的高楼大厦,旁边的桌子上放着精致的糕点和一瓶红酒,满满一杯红酒在被轻风拂起漩绮微澜,香气四溢。

    眉头微皱的郭凌飞对极品红酒和美味糕点没有丝毫的兴趣,没有方茜的消息,总是心神不宁,虽然知道她和父母在一起,可也放心不下,想到两年前与方茜父母那一次见面,郭凌飞的嘴角不经意间勾勒出一抹无奈笑意。

    物欲横流的社会人们目的就是个利,爱情、婚姻、亲情、友情这些本来很纯洁的东西不能幸免的被铜臭玷污,被利益趋势,成为了许多人向上攀爬的垫脚石,郭凌飞没有去鄙夷方茜父母对女儿的爱护,人家是为了女儿和整个家族的未来,无可厚非。

    只是这种很狗血的事儿曾经戏剧性的降临在他头上,觉得可笑,也多少有点失望,现在他只希望方家的人不要再次做出错误的选择,他无所谓,但不想自己的女人在亲情和爱情之间痛苦的挣扎,更不想在以后的日子里以一张冷漠的面孔去对着方家的每一个人。

    他拿起手机又拨了方茜的号码,这是上午第五次拨这个熟悉的号码,依旧没人接听,不想面对的事儿总会在最恰当的时间出现,这就是生活的无奈,每一个人都无法避免,无常的世事不会为强者开绿灯。

    “少主,他们来了。”龙一出现在了郭凌飞身后,恭敬的弯着腰,这个还算英俊的小伙子总是绷着了脸,眉宇间的冷峻仿佛与生俱来,没有消散过,郭凌飞的目光还停留在远方,只轻轻的恩了一声。

    “让他们上来。”龙一对着卡在衣领上的微型话筒喊了一句,很快,龙二带两人走进了这座一百六十九米高的空中花园,最前边的一人正是昔年H市的黑道大哥刘三,后边的人是玉山帮二当家秦峰,在京城也算有头有脸的秦峰小心翼翼的跟着刘三,不敢逾越一步,他显得很拘束,很紧张,那一晚的恐惧已深深的刻在心底。

    “郭少!”四十多岁的刘三低着头,恭敬的喊了一声,当年手段狠辣的三爷放下虚伪狡诈的面具,一脸的虔城的对着二十岁出头的郭凌飞,玉山帮的二当家没说什么,但他的腰弯的很低,根本不敢去看八风不动的郭凌飞,与等候主子命令的奴才一般无二。

    “刘三…从今天开始你掌管玉山帮~控制整个京城的黑道,把你从G省带来的得力助手安插在高层,有能力的人留着…没能力的饭桶一概清理出去…该怎么做你明白,至于秦二当家和玉、山帮的那些老人应该不会有异议。”郭凌飞说完话瞟了一下秦峰,眼神犀利,秦峰慌忙点头。

    “郭少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没异议…下面的人也没异议,谁要是不服郭少的决定…我秦峰第一个站出来把他干掉。”

    “洪门那些人清除彻底没?”郭凌飞淡淡的问了一句,目光移向桌子上的红酒,不想再看点头哈腰的秦峰,若不是为了让刘三顺利接管玉山帮的所有势力,他不会留着秦峰这趋炎附势的墙头草。

    秦峰忙点头道:“彻底清理干净了一个没留下帮里那些兄弟最拿手的就是毁尸灭迹,绝不会为郭少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好…为我尽心办事…会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不过…若是有了什么不该有的念头…你也清楚后果是什么。”郭凌飞邪笑着,软硬兼施的手段是震慑墙头草的最好手段,怕死的人即使选择背叛也会畏首畏尾,给点无形压力,会让这样的人更安分一点。

    “是…是…郭少…我明白,良禽择木而栖这个理儿我懂。”秦峰不停的点头,铮亮的额头渗出了细小的汗珠,莫名的压迫感如压在心头的巨石,给秦峰这墙头草带来莫大的压力。

    嗡!桌子上调成震动的手机抖动起来,郭凌飞拿起价值近千万的手机,皱眉看着屏幕,一个陌生的号码,看前边几位数字就知道这是从本地座机打来的电话。

    “喂……”

    “凌飞…今天中午我爸妈要带我去见陈明的父母,我只爱着你一个人…可我又不能伤了爸妈的心…让他们难堪,我妈还……”

    断断续续的话语中止,郭凌飞听到了方茜的哽咽声,心头猛的抽动,不想发生什么就偏发生什么,他尽量平复心绪,温柔道:“茜茜不要胡思乱想…我会解决一切…”

    “凌飞…中午我们家人与陈家的人在维利斯酒店见面…谈论订婚的事儿…你一定要来…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一边是疼爱我的父母…一边是你,我甚至想到了死…死了就不会为难了…”

    “傻丫头不许胡思乱想,你出事儿了…我会发疯的…记住你男人永远不会让你失望…”郭凌飞挂了电话,呼出一口闷气,眼神中多了一丝冷厉。

    刘芝和秦峰离开空中花园,郭凌飞喝了两杯闷酒,起身老到花园边沿的围栏前,双手扶着栏杆向下看去,街道上车水马龙,只不过人和车变成了密密麻麻的小点,攒动着,居高临下的惬意感觉并不能抹去他心头的不快。

    蓬松的头发在风中飘动,修长的身影,优雅的姿态,随风轻摆的白色西装,仿佛是童话中的王子,可又多了几分历经沧桑的忧郁。居高临下俯瞰众生的郭凌飞撇嘴,勾勒出冷酷的笑意,冷着脸面对整个世界都可以,更何况是面对方家的人。

    十分钟后郭凌飞离开空中花园,乘坐贵宾专用电梯下楼,走进了维利斯酒店一楼大堂,方家的人与陈家人要来维利斯就一定会经过这里,郭凌飞看了看表,十一点多,估计还得等一段时间。

    正对厅门的墙壁上是一幅巨大的木刻《八骏图》,无所事事熬时间的郭凌飞凝神端详着这幅木雕《八俊图》,分布在全世界著名旅游城市的维利斯酒店大厅都会有这幅木雕,他知道这是父亲的原因,父亲比较喜欢《八骏目》。

    在大厅中忙碌的几名服务小姐不时偷眼观瞧立于木雕之下的忧郁身影,还算漂亮的大厅经理本来也想过去礼貌性的询问一下这位住在帝王套房的年轻贵宾,试着留个好印象,但见郭凌飞目不转睛的瞧着木雕,也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一阵脚步声伴随着说笑声传进了大厅,一群衣着光鲜的男女走进来,四名很有气质的迎宾小姐齐声问好,一颦一笑拿捏的恰到好处,维利斯这些经过半军事化严格培训出来的漂亮女孩确实与众不同,更不是夜总会门口那些浓妆艳抹的妖艳小姐可比。

    大厅经理带着两名酒店服务小姐也笑脸迎了上去,笑的很真诚,这是她的工作,维利斯酒店对员工有一条规定,凡是走进门的客人不论衣装如何,所有人必须用真诚的笑容去面对,每家酒店或许都有这样的规定,但能做到维利斯这种程度的寥寥无几,就这一条规定使维利斯受益匪浅。

    穿着白色体闲西装的郭凌飞仍然端详着木雕,精湛的雕刻技艺仿佛将灵魂赋予八匹马,每匹马都是那么的传神,纷飞的三十二蹄展现出烈马奔驰的豪迈,郭凌飞微微点头,全然领会画中的意境,此时也没有在意走进大厅的一行人。

    方茜低着头默默随在母亲身边,怎么下车、怎么与陈家人打的招呼、怎么走进酒店她空白一片的大脑中根本没有印象,脑海只有那个混蛋的身影在晃荡,那神心酸的无奈夹杂着痛楚在心头蔓延,为了不使父母难堪还要在外人面前强颜欢笑,这种苦只有自己最清楚,简直就是箭熬。

    她抬头,那个傲立于木雕下流露淡淡忧郁的白色身影映入眼帘,整个身子如电流穿过,轻轻的颤动了一下,修长挺拔卓然傲立的那个人也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一个人相貌可以吸引人,也可以让人痴迷,而展露出的气质也可以使人心折,生出莫名的好感,或是莫名的敬意。

    随在父母身边的陈明见方茜望着一个方向发呆,他不由自主的看了过去,脸色逐渐变化,不自然起来。这个时候,郭凌飞慢慢转身,自然看到了走进大厅的一行人,他的眉梢挑了挑,冰冷的目光扫过几人。

    “凌飞……”

    方茜鼓起勇气,咬着嘴唇走向郭凌飞,陈明脸色立即阴沉,方云海和刘静两口子也皱眉对视,陈家两口子则是很茫然,还有两家的几个亲戚也诧异的瞧着方茜。

    “宝贝…等你很久了…”

    郭凌飞灿烂的笑着,快走几步,伸胳膊把方茜搂在了怀里,这个举动出乎了所有人意料,包括方茜也没料到郭凌飞会在众目睽睽下这么做,她下意识挣扎,那只手却按的更紧,最终她咬着嘴唇闭上双眼,放弃了挣扎,为了身边这个混蛋,她也豁出去了。

    “那个是茜茜儿时的玩伴…两人从小就胡闹…这么大了还胡闹…真是不像话”方茜的母亲刘静说着话快步走过来就去拉女儿的胳膊,今天的事儿关系到两家的面子,她不容许任性的女儿做傻事儿。

    陈明看着投怀送抱的方茜,眼皮子抖动几下,他实在想不明白一无是处的穷小子除了四肢发达点还有什么可以勉强算做优点,怎么能让方茜如此的死心塌地。

    郭凌飞没有再强行按着方茜,顺势松开了略显憔悴的方茜,这是最后一次给方家人面子,抿嘴冷笑,逼视着方茜的母亲,方云海也走了过来,这位G省首富自身修养还不错,他抬手重重的拍了拍郭凌飞的肩膀。

    “今天是我们陈方两家定亲的日子…没想到你能来…这么多年了还挺关心茜茜的,叔叔很感动,叔叔也知道你希望茜茜有个幸福的未来”方云海涵蓄的笑着,不失儒雅,没辱没了G省儒商的称号,话说的不温不火。

    方云海说话的时候,刘静拉着方茜,招呼着一行人朝大厅里边走去,方茜含泪的美目凝视着郭凌飞,一边是亲情,一边是爱情,她这个为了爱而执着的乖乖女不想失去任何一方,郭凌飞从笑着眨巴眼睛,示意她不会有事儿。

    陈家的人是何等的精明,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在商界攀爬起来的两家人当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发生,依旧谈笑风生。

    五名神情冷厉的黑衣青年挡住了两家人的去路,引路的两名服务小姐顿时不知所措,方家和陈家的人也错愕不已,纷纷扭头看向大厅中的保安,几个昂头挺胸的保安却视而不见,龙一向前跨了一步,冰冷目光直视刘静,道:“对不起…请留步…”

    郭凌飞淡然一笑,对方云海说:“方叔叔有时候一个错误的决定会影响很多人的幸福,废话我也不多说了…只问你能不能给我和方茜一个机会?”

    一群人尴尬的站在维利斯酒店一楼的大厅内,络绎不绝的客人好奇地看着,不过没有驻足瞧热闹的,毕竟来这里下榻或是吃饭的人十有八九是富豪名流,已经没有了市井小民那种世俗闲心,不会自降身份的去看琐碎闲儿。

    方云海皱眉,两年前第一次见郭凌飞时就觉得这小子很有气质,可先入为主的观念已经根深蒂固,在精于资本运作的G省首富看来,一个有发展潜力的混混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与有着不菲身价的豪门子弟相比较,前者需要很长的时间去积累原始资本,然后才有机会打拼出一片天下,这个机会也不比买彩票中头奖的机会大,这个社会有点原始资本的人不少,可能出人头地赚几十亿身家的还真是凤毛麟角,而后者本身就拥有了一片天下。

    不在同一起跑线上的两人即使到了若干年后也未必能并肩站到一起,玩股票的人都明白,潜力股不一定就能成为黑马股,能在股市里捞到大钱的牛人很少有投机取巧的抱着前景不明的股票等待牛市,持有优绩股才是王道,方云海的择婿之道本就与利益挂钩,寻求最完美的利益结合,这无异于一次投资。

    他不会把女儿的未来和方家的未来寄托在郭凌飞这个身份不明的毛头小子身上,沉默良久才,说:“不论从哪一方面讲…你和茜茜不适合,叔叔为了茜茜着想…也为了整个方家着想。”

    “老方…要不咱们改天再谈茜茜和小明的事儿,反正来日方长也不急在一时……先让孩子们慢慢发展…这样或许效果会更好。”陈明的父亲陈思翰笑着走过来,打量着郭凌飞,他视力比较好,雪白西装纽扣上的英文字母清楚的映入眼底,他忽然想到了半年前的慈善宴会,宴会上见到一位有着爵士封号的外国贵宾,人家的西装纽扣上就是这几个字母,眼里从不揉沙子的陈思翰思量着,莫非是“山寨”版的西装。

    陈思翰的目光在往下移,郭凌飞手腕上露出一半的百达翡丽再次吸引了他,难道又是赝品?陈思翰抬眼凝视郭凌飞,想要看出点端倪。方茜的表姐白玲在两年前就很厌恶郭凌飞这样的穷人,这个自以为是的骄傲女人走过来不合时宜地说了一句:“人穷一点没什么自己穷还见不得别人幸福非要拉人下水的废物最可耻。”

    方家和陈家的人神情鄙夷,颇为不屑,尖酸刻薄的议论声随之而起,方茜不忍心看着所有人都把矛头指向郭凌飞,她挣脱母亲的手,很坚决的站到了心爱男人的身边,瞪眼逼回了要溢出眼眶的眼泪,斩钉截铁地说:“爸爸妈妈,女儿选择了凌飞…就不会后悔,这辈子女儿跟定这个男人了……”

    郭凌飞笑了,笑的很欣慰,两年了,方家没经得起考验,但方茜对自己的爱一直未变,他感动,这样的女人才佩与他相濡以沫一辈子,他毫无顾忌的按住方茜,低头吻了下去,再也不去理会别人怎么说,怎么看。陈明恼羞成怒,攥拳头要冲上去,却被他那个镇定自若的老爸拉住。

    “茜茜…你…”方茜的母亲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金碧辉煌的大厅中一样人手足无措地看着拥吻的两人。

    维利斯酒店外,三辆奔驰轿车停在门口,几名黑衣保镖墨镜的保镖下车,其中一人拉开车门,一个中年男人从车里出来,架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为这个精干的男人平添了儒雅气质,文质彬彬的成功男人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这个男人叫吕晓飞,二十多年前他被一个目光短浅的拜金女人当垃圾甩掉,而现在他是世界年薪最高的CEO,飞腾集团的掌门人,他的一句话可以让Z国股市震荡,也可以使亚洲的财经圈子颤几颤,二十年来他兢兢业业的为飞腾呕心沥血,就是为了报答一个人,一个值得他毕生仰望膜拜的男人。

    那个男人在二十多年前曾对着把他当垃圾的女人说过一句话,这句话在他心里留下了一生无法磨灭的痕迹。

    “无知的女人,你记住我会让吕晓飞这个名字在一年内响彻京城!”

    吕晓飞抬手扶了扶眼镜,在八名保镖和秘书的陪同下走进了维利斯酒店,这位名震世界的CEO有个习惯,每个月都会去飞腾旗下的某些产业视察,这个月无巧不巧的选择了维利斯,也是有原因的。

    大厅内,郭凌飞和方茜深情对视,周围的人在两人眼里已然是空气,郭凌飞的黑眸中绽放出了温柔,柔声道:“宝贝……万一你选错了…我以后是个不折不扣的穷光蛋……会不会后悔。”

    方茜用力摇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在众人诧异错愕的目光注视下说出了一句震憾人心的话:“凌飞…你以后要是个穷光蛋…我就养着你…一直把你养到白发苍苍…或是不再爱我。”

    方茜的母亲无法容忍女儿在大庭广众下说出这样的话,气昏了头的她上前两步,抡起胳膊,甩手就是一耳光。

    “您是方茜的妈妈…我尊重您…可我不会容许这个世界上任何人动我的女人,谁都不行。”郭凌飞的右手牢牢的扣着刘静的手腕,他扭头,深邃眸子里的温柔刹那间消失,眼神冷的怕人。

    “……”刘静愕然。

    一阵皮鞋踏地的声音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力,陈家的亲戚中有人小声叨咕了一句:“那不是吕晓飞吗!”

    “总裁好!”大厅内的服务小姐齐刷刷的弯腰,那个大厅经理更是战战兢兢地迎了上去,陈思翰和方云海莫名的紧张,这两个身家几十亿的富豪以前也只在电视上见过声名赫赫的吕晓飞,其实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偶像,不谙世事的小屁孩会把某歌星某天王当成偶像,而这两位亿万富豪的潜藏在心底的偶像就是吕晓飞。

    吕晓飞对着维利斯的员工点头笑了笑,然后快步走向与人僵持的郭凌飞,他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有一件事儿他必须去做。

    这个曾经只给一个人低过头弯过腰的商界巨子在几十道惊诧目光的注视下来到郭凌飞身边,恭敬的弯下腰,轻声道:“少爷!”

    维利斯酒店奢华大厅内的人在极度震惊中发呆,方家和陈家的人做梦也梦不到如此离奇的事情,吕晓飞的一声轻呼使整个大厅顿时鸦雀无声,安静的出奇,还倚靠在郭凌飞臂弯内的方茜也是茫然不解的看瞧着心爱的男人。

    飞腾集团的掌门人在方云海和陈思翰心目中就是商界的一代传奇人物,而这个雷厉风行俯瞰 Z国财经圈子的男人居然称呼一个毛头小子为少爷,短暂的时间内任谁也无法接受,方茜的母亲脸色接连变化,下意识看向了她的老公,自以为是的白玲也收敛了高高在上的骄傲神色,在这种场合她这样的女人还真没有骄傲的资本和资格。

    飞腾集团就是二十多年前飞宇集团和腾龙集团的结合体,整个亚洲还没有几个人有资格在飞腾掌门人吕晓飞面前仰起高傲的头颅,方云海和陈思翰都是精明人,两人对视几眼,有些事儿已了然于胸。

    郭凌飞搂着方茜,对吕晓飞笑着说道:“吕叔叔…你这么称呼我…我还真有点受不小…呵呵呵!”

    “凌飞这是怎么回事儿?”方茜擦去眼角泪痕,充满疑惑的美眸凝视着郭凌飞,她意识到了什么,可又不敢相信自己的想法,青蛙变王子也只能出现在童话故事中,她从不奢求发生在自己身边,只希望能与搂着她的混蛋家伙相伴一生,哪怕他这辈子就是个一无是处的“青蛙”,她也不会嫌弃他。

    女孩子有时候为了一时的爱会失去理智的冲动,在孤寂中默默守候一伤感情两年多的方茜早已过了为爱冲动的岁月,郭凌飞抚着方茜白皙光滑的面颊,温柔说道:“宝贝…我不是说过…你男人不会让你失望,起码不用吃宝贝的软饭…还能让我的宝贝幸福。”

    “你到底是什么人…快放开方茜…是个男人就跟我公平竞争……”陈明这傻X挣脱他老爸的手,一个箭步蹿到郭凌飞身前,很帅气的面颊有点扭曲。

    “傻子…再跟你说一次…这个社会很少有公平的竞争,如果还不懂就去问你老爸…不要再给你们陈家祖先丢人现眼…”,郭凌飞冷冷道。

    失去理智的陈明突然吼了一嗓子,抡拳头捶向郭凌飞的面庞,可他的动作在郭凌飞看来不比蜗牛快多少,陈明的拳头还没落下,一记响亮的耳光已把他肩倒在地板上,四五颗带着血丝的牙齿飞射出七八米。

    陈思翰和他老婆慌忙扶起儿子,精明的两口子对视一下,谁也没说那些找场面的废话,欺软怕硬的能屈能伸是在当今社会浑水摸鱼的王道,陈明仍旧咬牙切齿,但没有再吱声,老爸老妈都没胆子给他撑腰,娇生惯养的陈少爷哪还有发狠的底气。

    “不是你的…就不要强求…”郭凌飞冷笑着,抬眼扫视陈家和方家的人,往常不喜欢锋芒毕露去刺伤别人自尊心的他一反常态,傲然道:“方茜是我的女人…这一点谁也无法改变…你们也没能力改变。”

    两家人互相着看着,没一个不合时宜的出声装逼,白玲这个平日里最喜欢蹦达出来指手画脚装逼的女人挪动着脚步退进了人群,自以为是且总是以尖酸刻薄的言语彰显与众不同的她不是傻逼,明白若是再装下去就是自己作践自己。

    “方家的人去帝王套房的餐厅见我…陈家的人就请自便吧。吕叔叔我先上去了……”

    郭凌飞与吕晓飞打了招呼,搂着方茜走向电梯间,吕晓飞不用问现在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方云海和陈思翰在郭凌飞离开后马上做了同一件事儿,就是走上前去与吕晓飞这位商界巨子打招呼,陈家和方家那些见缝插针的亲戚也围拢上来。

    为飞腾打拼二十多年的吕晓飞见多了虚伪狡诈的面孔,在利益的牵扯下还没几个人能洒脱的抛开厚重的面具,以本来的面目示人,不论是官场、商界、还是娱乐圈都是如此,他的目光扫过一张张绽放出虚伪笑容的脸孔,嘴角轻微的翘了翘,礼貌性的笑了一下。

    “吕总裁久仰您的大名…您可是商界的传奇人物,我是恒风集团的董事长…陈思翰…”陈思翰自我介绍的同时摸出了随身携带的名片。

    “我不过是个为别人兢兢业业打工的打工仔…没什么了不起…更算不上传奇人物…”吕晓飞在保镖的簇拥下,摇头笑着离开大厅。一场闹剧落幕,陈家的人默不作声的走出维利斯,咬牙切齿梧着腮帮子的陈明默念着一句话。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方云海和刘静神情复杂的对视着,他们两口子曾经看过央视的名人采访,知道全球年薪最高的吕晓飞在为别人打工,可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为他们眼中的那个穷小子打工,刘静沉思稍许,小声对丈夫说:“咱们茜茜还是很有眼光的…这下也好…”

    “哎…未必会好,不过茜茜以后有个好归宿也行了……我也知足了。”方云海摇头叹息,有些问题他要比头发长见识短的老婆看的更透彻。

    …………………帝王套房的豪华餐厅内,郭凌飞当仁不让的坐在首位,方茜就倚靠在身边,方家的人默默坐着,气氛异常沉闷。

    服务小姐将一盘盘美味佳肴端上餐桌,仅仅十几分钟精致的长方形餐桌上摆放了八十八道菜,山八珍、还八珍、禽八珍、草八珍,不同珍稀原料组合出这一桌色香味俱佳的宴席,可没有一人动手品尝,方家的人一个个局促不安的坐着,见多了大场面的方云海和刘静也拘束起来。

    帝王套房的豪华餐厅内,十来个人瞧着餐桌上的美味佳肴,尴尬的坐着,郭凌飞给方茜失了一片卤子鹅,心头荡漾着浓浓幸福感的方茜张嘴接住,细细品尝着,绝美的面庞绽放出如花灿烂的笑容,她从不追求完美,也不会挑剔别人的缺点,而此时她觉得自己的男人就是完美无缺的。

    “茜茜…表姐祝福你啊…以前是误会,完全是误会,我这人就是心直口快。”白玲矫揉造作的说着话,也只有她这样女人会把自以为是的尖酸刻薄与心直口快划等号,女人要是无耻起来,男人真还望尘莫及,方茜的母亲刘静也跟着点头,方家的几位亲戚也挤出了笑容。

    郭凌飞环视众人,这几年来没少见虚伪的面孔,在现实的逼迫下虚伪几次也不是错,情有可原,他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可看了方家这些人的丑恶嘴脸后,是一阵莫名的厌恶,他沉默片刻,冷笑着道:“请你们坐在这里…我只想说一点,除了茜茜…方家其他人的死活与我无关…也不要想着从我这里戳取利益…”

    一直没有说话的方云海叹息一声,显得有点憔悴,“凌飞…以前是我老眼昏花看错人了,做为茜茜的父亲…我希望女儿有个好的将来,从我的立场上来说…我不认为以前做错了,现在你有能力给茜茜幸福…我也不会再去要求什么。”

    “你不顾茜茜的感受…把茜茜一生的幸福当成了一次谋求利益的投资…这就是最大的错误,如果我是一个卑微的小人物没有能力去改变今天的一切…后果会是什么,你想过没有,茜茜就真的能幸福吗?”郭凌飞摇头冷笑,方茜低头,不忍心看父母那尴尬的模样,她拽着郭凌飞的衣袖,轻声道:“凌飞…”

    事已至此郭凌飞也不想方茜为难,扭头对她说:“茜茜饿不饿…不饿的话我带你去兜风,你男人不想面对这些虚伪的嘴脸…”

    方茜看了看父母,点头答应。

    郭凌飞与方茜走出餐厅,只留下方家的人,十来个人面对一桌子菜肴,不知所桥的呆坐着。

    黑色的兰博基尼蝙蝠跑车开出维利斯酒店的地下车库,八缸的发动机低吼,拉风的跑车幻化车一道黑影,飓上了马路。跑车内回荡起优美的音乐,是M国乡村风格的曲子,很有沧桑感的歌声与吉他的旋律完美糅合,倾泄出的音符仿佛在人的心头跳动,令人回味无穷。

    方茜把头靠在郭凌飞的肩膀,听着音乐,抛却世俗纷扰,回想着曾经与这个男人的一点一滴,感动过、幸福过、为他痴迷过,也痛哭流涕过,经历了风雨才能见到彩虹,想着心事的方茜甜甜的笑了,仰头吻了郭凌飞的脸颊,柔声道:“凌飞我真的好幸福,我没想到会有今天你给了我一个惊喜。”

    “我给了宝贝一个惊喜…宝贝是不是也表示一下…呵呵呵!”郭凌飞说着话坏笑起来,有点厚颜无耻的意味儿,冰雪聪明的方茜立马明白混蛋家伙的龌龊心思,一抹嫣红浮上面庞,喃喃道:“凌飞…你…你说把…要什么都可以。”

    现在的男女认识几个小时就卿卿我我去开房的不在少数,许多龌龊下流的男人更是把恋爱当成了寻找廉价性伴侣的手段,在床上山盟海誓一番云雨之后各自拍拍屁股再去物色新欢,像郭凌飞和方茜这样相爱两年多还没亲密接触过的恋人真比凤毛麟角还少。

    跑车在繁华的大街上飞驰,郭凌飞沉吟良久,神情极度猥琐的说出一句话:“小妞儿…陪大爷睡觉怎么样?”

    …………架新型的空客A380专机降落在B市国际机场,十分钟后,一群保镖簇拥着两个青年从VIP贵宾通道走出,左边蓝眼睛黑头发的青年穿着得体西装,及肩的长发轻微飘动,一举一动流露出真正贵族才具有的气质,这个青年是标准的混血儿。

    右边的外国青年也是气质不俗,不过他的脸蛋儿生的太漂亮,即使是女人有这么一张面孔刻意化妆之后也会带给人惊艳的感觉,男人长成这样不是单单一个帅字就能形容的,只能说这个男人很“妖”,比起旁边的混血青年少了几分勃勃英气,一头飘逸的金发在清爽秋风中摆动,他的眼神却很冷。

    贵宾通道外停着四辆黑色奔驰轿车和一辆黑色加长劳斯莱斯轿车,黑色的劳斯莱斯象征着身份和地位,这款加长的黑色劳斯莱斯更不是暴发户能够坐在胯下任意驰骋的,需要的是贵族的身份,西装墨镜的保镖拉开劳斯莱斯轿车的车门,两个非常引人注目的青年先后坐进车里。

    豪华车队缓慢驶出停车场,八名展露出肃杀气势的黑衣保镖随在劳斯莱斯轿车左右跑步前行,一些看热闹的人慌忙让路,直到车队上了大路八名保镖才利索的钻进奔驰轿车内,从机场出来的人呆呆的望着逐渐远去的车队。

    “郭…你的哥哥真如你所说的那样厉害吗?”相貌很妖的青年低头欣赏着戴在左手小指上的戒指,汉字发音不标准,但语调并不很生硬,显然是学过几年汉语,青年的右手椽搓着刻在戒指上的几个字母。

    在欧洲的DM只有王室成员的戒指上才刻有这几个字母,几个简单的字母足以说明青年有着深厚的王室背景。

    混血青年很自信地笑道:“格鲁克…我想我哥不会让你失望的,他一定能让你领略到Z国功夫的博大精深。”

    “恩…我期待…不如我们现在就去找你哥哥…”叫格鲁克的青年沉吟着点头,慢慢撇嘴,锋芒毕露。

    北京,千年的古都,不说周边那些风景区,单就是市区里的历史古迹就够人流连一番,郭凌飞带着方茜不看林立在市区带给人压抑感的高楼大厦,只在历史气息浓重的古代建筑群中游览漫步。

    一座恭王府,半部清朝史,修葺一新的恭王府内,顶级豪门出生的郭凌飞也不得不佩服那位遗臭万年的和大人,在居住舒适程度上“和大人”的府第远远胜于庄严宏伟的紫禁城,身为臣子如此显摆掉脑袋也是理所应当。

    方茜读了两年大学,京城里有名的历史古迹也逛了好几次,这次依然兴致勃勃,只要有郭凌飞这个混蛋家伙陪在身边,就是去戈壁沙漠被风吹日晒,她也开心。

    傍晚时分,陪着方茜逛了变天的郭凌飞把蝙蝠跑车停在了距离民大不远的收费停车场内,与方茜并肩走进了民大校门,他不开车进去,是不想让太多的学生用异样的目光去看方茜,怕那些想像力丰富思想不怎么成熟的稚嫩学生浮想联翩,弄点风言风语影响了方茜的正常生活。

    小鸟伊人的方茜挽着郭凌飞的胳膊,一路上低声细语说个不停,生性恬淡的她也只有面对郭凌飞的时候才有这么多的话,好似要一口气诉完两年的相思之情,郭凌飞不时侧目端详那张不惊艳却很完美的面庞,荡漾在心中的是无法割舍的柔情。

    方茜见身边冷淡起来可以漠视一切的混蛋家伙认真聆听着她的每一句话,撤娇的笑了,不惊艳的无暇面庞顿时展现出颠倒众生的魅力。迎面走过来的几个男生立马目不转睛,生怕眼球的转动影响了视觉效果。

    郭凌飞也不禁愣了,差点与一个擦肩而过的学生撞在一块,多亏他久经磨练,反应速度快的令人发指,双脚疾错侧身避让,不然那个身体单薄边走边看着英语教材的小男生十又八九会被撞爬在地上。

    “咯咯咯……”

    穿着连衣牛仔裙的方茜开心的笑了,完美的身姿摇曳着,银铃般的悦耳笑声在校园的林阴小道上回荡着,又有几个男生扭头,送出贪婪的眼神,心里叨念着又一朵顶级玫瑰花插在了牛粪上,参加过几次模特大赛的方茜那可是许多民大小屁孩的梦中情人,这些小屁孩的潜意识里除了自己之外,其他人男人都是牛粪。

    方茜带着郭凌飞来到民大的学生餐厅,下午六点正是餐厅最火爆的时候,络绎不绝的学生从不同的方向汇入餐厅,有的甚至还一路小跑,很热闹,路边的松村旁,郭凌飞驻足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流,感受着大学校园的这种氛围。

    “凌飞…大学这种感觉不错吧,不管怎么说大学勉强还算是一片净土,自甘堕落的学生很少,大多数学生在努力付出,这两年来我感觉生活的很充实。”方茜柔声道,美眸中闪焕发出异样光彩,等郭凌飞的这两年,她几乎把所有的空余时间挤的干干净净,疯狂的学习,去参加模特比赛,赶车展的场子赚钱,为的就是不去胡思乱想,这样的生活哪能不充实。

    郭凌飞清楚身边女人两年来的点点滴滴,知道为他付出了多少,他很小的时候就明白并不是付出了就有收获,即使是靠天吃饭的农民也不完全相信一分耕耘就有一分收获,而一个女孩子却忍受着时间的煎熬默默的付出,这份爱真的刻骨铭心,她付出一倍,他要以十倍还回去。

    他伸胳膊揽住方茜纤细不显瘦弱的蛮腰,幽幽道:“这两年苦了我的宝贝,用不用我陪在宝贝身边…把曾经欠下的债补上。”

    “凌飞…你不会是想来民大吧?”方茜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喜悦。

    “你说呢?”郭凌飞笑着反问了一句,揽着方茜朝人满为患的学生餐厅走去,智商不低的他早在一年前就自学了三十多门大学必修课程,再来读大学就是变相的浪费生命,但为了方茜,适当的浪费生命又何妨。

    民大的学生餐厅内,不少学生情侣卿卿我我吃着晚饭,也有不少单身男生东张西望物色着美丽的身影,大学里的闷骚男生在饥渴程度上不会比社会上的老爷们差,可以说是有过之无不及,没看某岛国刨片的大学男生寥寥无几。

    容纳干人的餐厅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郭凌飞和方茜,你给我夹菜,我喂你一口,那种亲密劲儿让旁边几对儿情侣望尘莫及,周围那些学生鄙夷的不少,羡慕得更多,一阵手机铃声却破坏了两人之间的温馨。

    郭凌飞接了电话之后不由得笑了,默不作声的拉着方茜走出餐厅,方茜很茫然的瞧着神秘兮兮的混蛋家伙,心想:“凌飞笑的这么坏不会是现在就要带我去”

    民大文体馆门口,八名穿着笔挺黑西装的魁梧汉子簇拥着两个帅的掉渣的青年,一个是中英混血儿,相貌与Y国那位擅长开任意球的“贝哥”有点相像,另一个是金发飘逸的美男,很帅,也很妖,一双褐色的眸子闪现出冷芒。

    这么一群人出现在校园中无疑是道吸引眼球的风景线,有着贵族优雅气质的两个青年也成为了众多女生偷眼窥视的对象。

    “我哥来了…恩…未来的嫂子还行…没有王室那些贵妇小姐的矫揉造作。”混血青年抱膀子瞧着走过来的一双人影,淡淡的笑着。

    很妖的青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打量着郭凌飞,眼眸中的冷芒越来越盛,两片薄薄的嘴唇勾勒出一个张狂的弧度。

    “老弟…怎么有时间闲逛了?”走过来的郭凌飞笑问道,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很妖的青年,经历过无数次生死杀戮的他立马感受到了对方浓重的战意。

    “听说你的功大不错…我要与你比试!”很妖的美男不等好朋友做介绍,向前跨了一步,逼视着郭凌飞。

    实力不弱,气势也不差,像个高手,郭凌飞打量着青年,笑着点头,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已了然于胸,他默不作声的与青年对视。张狂对视的两人,一个练的是披荆斩棘,玩的是生死成败:一全是事事进取,永不服输,但他们有一个共同之处,都喜欢用实力去征服。

    大学校园里那些无所事事的学生常说生活枯燥无味,耗费了青春年华却事事不成,对四面围墙外的社会憧憬不已,同时也腻味了三点一线之间的奔走,其实大学生活还是蛮丰富多彩的,谈几次恋爱,考几个证书,参加几个打发时间的协会,几年的时间也就过来,常常把无聊挂在嘴边的学生多半是一事无成的废柴。

    民大文体馆里,几十个穿着白色练功服的学生站成两排,在教练的指导下摆着很有型的动作,这些学生是民大跆拳道协会的会员,指导动作的教练就是协会的会长张小川,民大大三的学生,年龄不大可练习跆拳道的时间不短,有七年的历史,若不是年龄限制混个跆拳道七段不是啥问题。

    几十个学生每变换一个动作都要吼叫一声,没有完全褪去稚气的嗓音还算有点气势,在场地外围观的十几个女生娇笑连连,也有几个女生拍手叫好,身材高大相貌不赖的张小川来回巡视,早察觉到场地外有几道暧昧的目光投过来,心里乐开了花,那张国字脸仍旧紧紧绷着。

    张小川等众人做完十几个动作,满意地点点头,虽说有点做作但也有点宗师的风范,他环视众人,高声道:“现在我为同学们演示一下腾空连踢……这个动作属于跆拳道的高难技术动作,大家看好了。”

    张小川说完话紧了紧腰带,退步来到场地的边沿,跆拳道协会的几十名学生让开了场地,全神贯注地盯着活动腿脚的张小川,啊!张嘴吼叫一声,双脚踏地,快速跑动,临近场地中央腾身而起,右腿踢出的同时腰身扭动,凌空旋转三百六十度,左腿跟着踢出,刹那间干净利落的踢出两腿,动作也算优美。

    出自“棒子国”的跆拳道以其变化莫测,优美潇洒的腿法著称于世,一些好事且又自大的“棒子”称之为踢腿的艺术,至于到没到艺术的境界那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不过张小川表演的腾空连踢还是具有一些观赏性,“好……”几个女生高声叫好,其他人也鼓掌叫好,脚落实地的张小川朝着众人点头致谢,有点得意洋洋。

    “这哪里是功夫只能哄骗一些小孩子,用Z国人的话说就是华而不实……”一个带着十足傲气的冰冷声音从场地外传来,众人纷纷扭身,张小川也循声看去,一群魁梧的黑衣汉子簇拥着四个人走进了文体馆。

    民大的学生只认识一人,那就是依偎在郭凌飞臂弯里的方茜,场地内有几个与方茜熟识的女生也不敢主动上去打招呼,男女生们不由自主的挪动脚步避让着,他们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贵族气质,一身名牌的装逼摆酷根本达不到如此震撼的效果。

    欧洲MM王室的顺位第一继承人格鲁克迈着优雅的步子逼近张小川,走路的姿态展露出不可一世的张狂,这个很妖的男人冷笑着,能令女人生出嫉意的脸蛋儿罩着一层邪气,随意甩了一下柔顺的金发,淡淡道:“你攻击我……用全力……”

    “这……”张小川犹豫,练了七年跆拳道的他若是全力一击足能废掉一个普通人,面对别人的挑衅他不是慈悲为怀吃素的货色,是怕贸然出手伤了对面这个貌似很牛逼的老外。格鲁克努嘴一笑,抬手指着自己的胸脯,说:“你能踢到我这里我给你一百万美分我说到做到……”

    周围的学生哗然,一百万美金折合人民币就七百来万,对于一个还没出社会的大学生来说,踢一脚就有一百万美金无疑是赤裸裸的诱惑,张小川难以置信的瞧着格鲁克,许久才喃喃道:“不会是耍我吧?”

    “以此为誓一说到做到……”格鲁克竖起了戴着戒指的小拇指,张小川不知道那枚戒指代表什么,但看得出来人家是认真的,他点着头向后退步,一步、两步、三步一直退到了场地边沿。

    郭凌飞微笑着眯起双眼,嘴角挂着一抹很有深意地笑,此时的他很迷人也很有男人魅力,深受小屁孩子欢迎的那个帅字已不足已形容从生死磨难中闯过来的他,刻意低调的时候不起眼,偶尔的锋芒毕露会令人骇然不已。

    B市隐藏在阴暗面见不得光的事物中最使人热血沸腾的就是黑市拳赛,充斥着血腥暴力的黑市拳赛是许多人的最爱,口区西北边有一家位置很隐秘的酒吧,京城规模最大的黑市拳馆就设在这家酒吧内。

    酒吧的地下一层,四五百人围着长宽各十二米的擂台,高声欢呼着,有男有女,神情痴狂,他们的热血随着擂台上血腥拼搏而沸腾起来,亢奋的吼声倾泄出人类原始的那种没有理智的狂野。

    擂台的正面,最适合观看的位置上摆放着一张精致的红木桌椅,两个男人侧身而坐,品着清茶,欣赏着擂台上的血腥搏斗,每人背后各立着四名剽悍的汉子,这八个人如凶神恶煞,骨子里发出的狠劲儿震慑了周围的人,疯狂呐喊的男女还没一个有胆量跃雷池一步。

    左边,穿着蓝缎子唐装的中年人正是刘三,昔日G省的三爷,今日京城里的三爷,接掌玉山帮后京城里不少靠着捞偏门混日子的虾虾米米拜访了三爷,三爷的风光不减当年,从H市跨入京城算是迈了一大步。

    “老三啊以前玉山帮就年年孝敬我们黑石公司,现在改名叫麒麟会了……该怎么做老三心里一定有底吧,我想道上的规矩不能因为该个名就被破坏吧。”刘三旁边的中年男人皮笑肉不笑的说着话,青瓷茶杯盖悠然抹着茶杯中的茶叶沫子,根本没把三爷放在眼里。

    “麒麟会要是我当家孝敬一下高兄也没什么大不了,和气生财吗!可我只是一个下人……一个奴才,做不了主的呵呵呵!”刘三摇头冷笑,在道上摸爬滚打了二十来年的三爷不是吃素的。

    高姓男人撇撇嘴,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京城道上有胆子如此对三爷的就他一人,黑石公司的话事人,高苍山,虽是一条狗,但吃人绝对不吐骨头渣子,他狂那是因为背后有一个庞大的势力为他撑腰,在京城乃至全国还没有几个人敢触动黑石背后的势力,玉山帮依附洪门林家的时候照样每个月孝敬黑石,且孝敬的数目还不小月收入的三层,差不多是一千万。

    老高阴阴的笑了两声,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茶,淡淡道:

    “老三啊,我看这样吧……你跟你后边那位说一声……不论是洪门林家还是别人我们黑石的规矩不能破坏,谁想坏这个规矩……谁就滚出京城。”

    啪!刘三手中的折扇重重拍在红木桌子上,高苍山被吓了一下,手腕一哆嗦,杯子里的茶水溢出不少,淋洒在十多万的名牌西装上。

    “好打得好!”刘三对着擂台鼓掌叫好,好似压根就没听到高苍山刚才说了什么,高苍山暗骂了声“娘个逼的”,也瞧向擂台。

    此时擂台上的血腥搏斗确实进入了高潮,一人站着狂踹对手的头部,而挨打的人躺在擂台上蜷缩着身体,双臂护着头部,忍受着一次又一次的重踹,耳、鼻、嘴溢出了猩红的血液,没有人上去阻拦,只要上了这个擂台就非死即伤,除非自动滚下擂台。

    蜷缩在擂台上的汉子缓慢挪动着身体,艰难的爬向擂台边沿,占据绝对优势的魁梧汉子仍旧不依不饶的踹着,距离擂台近的人能头听到骨头碎裂发出的脆响,受了重伤奄奄一息的拳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终于滚下擂台,获胜的汉子挥动着肌肉结实的手臂。

    这就是黑市拳赛,有胜负,但不计生死,观看的人也正是被这血腥的搏斗所刺激,热血沸腾的高呼,失去理智的喊叫。

    “高兄……在擂台上拼讲究实力,有实力不但能活着,还有大把大把的钞票,同样在道上拼也讲究实力你我之间也是这个理儿……谁有实力谁就挺着胸脯站着,没实力的乖乖的趴下。”刘三漫不经心的端起茶杯。

    民大文体馆旁边的几棵松树下,郭凌飞凝视着远处教学楼的灯光,吞云吐雾,弟弟郭凌云倚树而立,挨了一拳头的格鲁克默不作声蹲在郭凌飞旁边,他也在吞云吐雾,可惜抽不习惯廉价的中南海,仅仅吮吸几口就忍不住咳嗽起来,一根烟只抽了一半就扔进了垃圾筒,这位……王子还真消受不了廉价的Z国货。

    “你的拳头厉害对烟的适应能力更强……”格鲁克由衷的佩服蹲在身边的变态家伙,在他看来这家伙的变态指数绝对令人发指,酷爱功夫的他十岁开始就接受八位老师的调教,十年苦练自认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一招式击败自己,今天遇到了郭凌飞,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强悍。

    “杀过人吗?”郭凌飞吐了几个烟圈,侧目瞧着格鲁克。王室出生的格鲁克摇头笑了,随即又补充了一句:“伤过不下三百人。”

    “伤过不下三百人……呵呵呵!”郭凌飞笑了,蓬松黑发下历经风雨磨砺的沧桑脸颊展露出不可一世的狂傲。

    伤过百人的高手与杀过千人经历过生死考验的高手本就不是一个级数,用功夫伤人和用功夫杀人本就是迥然不同的两种境界,杀过千多人在生死边缘徘徊过无数次的郭凌飞更清楚此中的差距,这也代表着本身实力的差距。

    也曾狂傲过,也曾不可一世过的格鲁克不自觉地紧张凝视郭凌飞,伤三百人对于王室出生的他来说已算很庞大的数目,他揣测不透旁边的变态家伙因何发笑,难道是自己说了一个笑话?

    格鲁克王子哪里知道伤三百人对于踏着累累尸骨走到今天的郭凌飞来说基本算是一个笑话。

    “你差的是火候说白了也就是欠缺面对生死的那种实战经验,真正实用的功夫是在一场场血战中拼杀出来的。”郭凌飞淡然道,眯起双眼,抽了两口烟,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那么的随意从容,不做作之中带出张狂的味道。

    格鲁克点头默认,郭凌云笑道:“格鲁克既然你服了我哥……那就应该遵守你的诺言。”

    “我一定遵守诺言……”格鲁克斩钉截铁地道。

    “时间不早了老弟,哥把维利斯的帝王套房让给你和你朋友,今晚你们就住那里。”郭凌飞看了表,与方茜约定的见面时间已经到了,今晚还有更重要的事儿等着他去办。弹掉烟头,匆忙离去的郭凌飞没有问弟弟与格鲁克之间的约定是什么,弟弟与别人的赌约他不会去刨根问底。

    出了民大校门过马路几百米就有一家还算豪华的宾馆,宾馆的套房内,极度郁闷的郭凌飞搂着方茜躺在舒适的大床上,紧紧裹着被子的方茜就像一个做错事儿的孩子眨巴着美目瞧着十几分钟前还很亢奋的混蛋的家伙。

    “宝贝……真的来了?”还不死心的郭凌飞又问了一句,方茜很难为情的点头,走进这家宾馆的时候就想说,可毕竟是没经历过男女性事的女孩儿,哪好意思随便跟人说自己大姨妈来了,直到十几分钟前被郭凌飞褪去外衣,做足前戏,要直入主题的时候她才诺诺出声。

    郭凌飞苦笑着,本想体验一次平民开房的乐趣,却碰上了始料不及的尴尬事儿,从高亢兴奋的顶点瞬间跌落,心情郁闷的很,只要是个正常男人碰上这情况没有不郁闷的,更让郭凌飞受不了的是整整一晚要与只穿着性感内裤的方茜相对,没有一丝瑕疵的完美胴体近在咫尺只能看一看,摸一摸,怎么能不令男人崩溃?

    他伸进被窝里的一只手揉捏着方茜胸前的柔软,现在已不是一种享受了,而是不折不扣的煎熬,方茜轻咬着嘴唇沉思着。

    郭凌飞扭头见方茜是一脸的自责神情,笑道:“宝贝……也没什么今天不行那就改天,你男人忍了两年多了……也不在乎多忍耐几天……”

    有男人味儿的男人才能让女人回味无穷,方茜深深的感受到了这一点,她没有去关注场地上的两人,而是痴迷的凝视着郭凌飞这混蛋家伙。

    啊!一声凝聚了气力的低吼,张小川身子前倾,双腿疾奔,微微弯曲的身子如同拉满的弓,贯注了惊人的力道,围观的学生屏气凝神,蓬!木地板发出有力的闷响,这是蓄势待发的一击。

    白色身影腾空,劈腿下压,格鲁克嘴角翘起,根本没去在意踏向胸前的那只脚掌,傲然身形纹丝未动,洒脱的抬手搁挡,除了笑而不语的郭凌飞之外再没有其他人看清楚格鲁克那轻描淡写划过空中的手臂。

    腾身而起先发制人的张小川在众人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儿的情况下倒飞出去,扑跌在三米外,右脚腕的骨头如碎裂一般,发出钻心的剧痛,张小川揉捏着脚腕,呆望着格鲁克。

    格鲁克摇头笑着,侧目看向旁边的郭凌飞,郭凌飞点头一笑,从容迈步走了过去。

    两人相距十二米,再次对视,都是一样的张狂不羁。

    “你先……”格鲁克自信的笑着,朝郭凌飞招手。

    郭凌飞摇头,漫不经心地笑道:“你是客你先来……”

    “哈哈……”格鲁克脱下西装外套扔给一名保镖之后傲然发笑,蓬!一步踏出,木地板颤抖,格鲁克动了,疾速狂奔起来,如咆哮狂奔的野兽,飘逸的金发摆动,所有人的眼里出现了模糊不清的影子,那是幻化出的拳影。

    在拳头临近的刹那,郭凌飞也动了,他有实力,但还不至于狂妄到无视如此威猛地一拳,错步躬身,身形紧如绷弓,顺势挥拳击出,后发的一拳轰然而出,拳势发若炸雷,两人之间的所有动作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

    没有人能够透过拳影看清招式的来龙去脉,只听夹杂着衣服撕裂声的闷响传出,格鲁克跌跌撞撞的后退三步,嘴角还溢出一丝血迹。

    一招落败,格鲁克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兰博基尼蝙蝠跑车的车门打开,郭凌飞和方茜从车里出来,一夜没睡好的方茜仍有几分羞赧意味儿,昨夜虽然没有正儿八经与郭凌飞发生男女间的事儿,但她已然觉得是他的人了,恬淡温婉之中多了点小女人诱人味道。

    郭凌飞抬眼打量着高三层占地面积不算小的酒吧,没想到充斥着暴力血腥的地下拳场就设在这里,不算明目张胆,但也是目无法纪了,除了京城那个圈子里的公子哥,别人还真没这个魄力。

    郭凌飞傲然发笑,揽住方茜走进去,蹲在酒吧门口抽烟的几个壮很自觉的让开,貌似粗鲁凶狠的几人在京城里混了很多年,自然能分辨出什么是真牛逼,什么是在装逼,不说那限量版的跑车,也不去看郭凌飞身上做工精细没有牌子的纯手工西装,鹤立鸡群的气质就扣人心弦,这不是用奢侈的名牌能够堆砌起来的。

    气质,虚无缥缈的东西,可人们就能真真切切的感觉到,就能为之心折。郭凌飞没有再像两年前那样用廉价的行头去彰示与众不同的气质,适当的奢侈也是表现自我的手段,低调过头反而会有装逼的嫌疑。

    郭凌飞进了酒吧报了名字,一名服务生立即点头哈腰的引路,进了地下一层的拳场,郭凌飞地到来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目,他初来乍到,那个圈子里的狂傲家伙们还没几个能放下公子哥的架子去主动熟识陌生的脸孔。

    能容纳五百多人观看比赛的拳场没有多少空余的地方,四五百人之中有一大半是衣着光鲜的年轻男女,二三流的公子哥不少,二三流的富家千斤也不少,剩下的是崇尚血腥的观看着和总喜欢用别人的生死去赌输赢的赌徒。

    郭凌飞拉着方茜站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这个位置不怎么好,可不算拥挤,还能活动自如,这也是为了方茜着想。方茜瞧着躁动亢奋的人群多少有点不安,一只手捏住了郭凌飞的袖子,紧紧贴着他的臂膀。

    “那妞不错……那屁股那两条腿真他妈的诱人。”

    一个猥琐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淫荡的笑声也随之而来。郭凌飞扭头瞧去,两米外三个青年肆无忌惮的瞅着方茜,瞪大的眼睛恨不得看穿衣服,一窥诱人犯罪的神秘部位。

    “凌飞……”方茜双手挽住了郭凌飞的胳膊,在这种情况下女人的依靠就是男人,郭凌飞吻了一下方茜的额头,无所谓的笑了笑,他没去计较不入流货色的污言秽语,也没兴趣虎躯一震单挑三根废柴。

    不在一个层面,没有斤斤计较的必要性,跳出去反而落了下乘,但郭凌飞可不会逆来顺受的去体现惊人的忍耐力,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为郭凌飞带路的那个服务生挤进人群到了擂台下的一张桌子旁,低头对居中而坐的青年低语几句,青年扭身在人群中搜索着,当他大大咧咧踩在凳子上瞧见人群最后边那张很有男人味道的英俊脸颊时,大笑了几声,跨步跳下凳子,骂道:“都他妈的给我让开,别像狗一样挡着路!”

    一大群平日里张狂跋扈的公子哥和眼高于顶的富家千斤赶忙挪动脚步,闻风而动也不过如此,在京城这个圈子里只有三个男人敢如此猖狂,且还猖狂的令人心有余悸,傅家傅白冰,宁家宁天楠,还有司徒家的司徒少一。

    这位正是司徒家的司徒少一,名震圈子的“保爷”。

    前边的人让路,后边的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郭凌飞身边那三个废柴仍旧不依不饶的污言秽语,还挪动脚步慢慢靠近方茜,三教九流聚集的地下拳场从来不缺少他们这类型的废物。

    喜欢把别人的忍耐当懦弱,这是致命的错误。

    郭凌飞瞧着走近的司徒少一,淡然笑着,用眼角余光瞥了旁边那三个货色后,翘起的嘴角勾勒出诡异的弧度。

    “王八蛋.说什么呢?!”

    三个青年在对方茜身材品头论足时,刺耳的话音钻进他们的耳朵,三人忙侧头,脸色骤变,赶忙赔着笑脸,点头哈腰,与见了主子的狗没啥差别。

    司徒少一朝着一人的恶心嘴脸唾了口唾沫,扭头问郭凌飞,“凌飞怎么收拾这三个乌龟王八蛋?”

    三个刚才还嬉皮笑脸口吐污言秽语的可怜虫立时如爽打的茄子,彻底蔫了,在圈子的边缘混了几年的三人知道司徒少一是什么层面的公子哥,能让司徒少一表现出“温柔”一面的男人会比司徒少一差吗?

    “随便……你看着办吧。”

    郭凌飞为方茜整理着额前几缕散发,人畜无害的笑着,他不屑与三根废柴计较,可不踩人就心痒的司徒少一没那么大度,招手喊过来六七个手下。

    “我今天请了几个狠人……正好用这三个废物热身告诉他们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别给我面子。”

    六七个汉子应了一声,拉扯着三个可怜虫朝着拳手的休息室走去,里边正有几个泰拳高手等着斥候他们。

    “司徒……你什么时候能改一改臭毛病,玩几个小虾米有意思吗?”

    一个张狂的声音响起,略显拥挤的人群迅速分开,傅白冰带着一帮公子哥走了过来,他的鼻梁山多了一幅价值不菲的金丝边眼镜,张狂中透着儒雅。

    傅家的张狂男人当得起鹤立鸡群这个词,郭凌飞略带欣赏地点头微笑,他不会忽略对手的缺点,更不会漠视对手的优点,纵观历史上那些牛逼人物,细枝末节往往会影响最终的成败。

    司徒少一愤愤的骂了声娘,瞪着闲庭信步的傅白冰,而傅白冰直接忽略与他并称京城三太保的司徒少一,逼视着郭凌飞,冷声道:“今天的拳赛也有你的一份输了就让你的麒麟会乖乖给黑石交保护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