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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无聊的聚会结束,生活仍旧继续,纨绔们增进感情为日后某更大的出路时小老百姓继续为了柴密油盐而忙碌着,郭凌飞也在为那个看似遥远的目标奋斗着,在某些人眼里他与一些无所事事的差等生没啥区别,就是混日子,十足的没出息,可又有几个能看出他的人生轨迹。

    公园内,晨练完了的郭凌飞矗立在人工湖边,瞧着远处一位耐心钓鱼的老头,钓鱼要的是八风不动的耐性,急躁的人玩了不了,所以很少有年轻人握着鱼竿钓鱼,活力四射的年轻人缺的就是沉稳。

    郭凌飞对于那位钓鱼的老人并不陌生,见过两次,交手一招。他凝神望着钓鱼老人的同时呼吸着新鲜空气,矗立在湖边半个多小时纹丝未动,在寻常人看来这绝对是匪夷所思的事儿。湖边的老人猛的抬手,一条巴掌大的鱼在丝线的拉扯下飞出湖面。

    “年轻人那天你在仓促间还能避开我身手不凡,现在的年轻人里很少有你这样的高手了可以说是凤毛麟角,能教出你这样徒弟的人必定是当代高手,冒昧的问一句你的师傅是谁?”钓鱼的老人正是林家丫头的老司机兼贴身保镖,他在林家当了三十多年的司机,保护过林家两代人,阅了一辈子的人自认不会看错郭凌飞。

    站立着吐呐运气的郭凌飞长出一口浊气,微微一笑,老头看人料事还不差,是从大风大浪闯过来的人,林家的人确实不简单,一笑之后对着老人说道:“我的师傅不问世事我也不好在外人面前提他老人家的名号,希望您不要介意。”

    “哦”

    老人点头,原本死气沉沉的双眼射出精芒,他一瞬不瞬的打量着郭凌飞,飞岩走壁、上天入地的神人他没听说过,更没见识过,武侠电影里那些天上乱飞的绝世高手不过是导演们意淫出来的东西,习武一甲子的他压根就没相信过,但当今的华夏大地确有几个不出世的老怪物,而这几个老怪物都是不问世事的主。

    “我活了这么大岁数也认识几个不问世事的高人陈家杨家的两位老爷子是正二八经的太极宗师,江南鲁家的家主是一个,塞北柴家柴老头子也算一个,年轻人这四位高人里边有你的师傅没?”老人说话的同时又将鱼钩甩进了湖里。

    “老人家我看您也算是一个高人像您这样甘心做奴仆的高人比凤毛麟角还少,我想您今天在这里钓鱼不是为了打听我的师傅是谁您有话就直说吧。”郭凌飞笑道,很直接的转移了话题,他不喜欢绕弯子,至于老人所说的四位高人他知道,不过与师傅释武健比起来还是有不小的差距。

    老人微微点头,恩了一声,他也不是喜欢绕弯子的人,侧目说道:“我们家小姐觉得你是个人才想提携一下你,年轻人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如果抓住了日后不难飞黄腾达,错过了你或许会后悔。”

    赤裸裸的诱惑,换个别人兴许会立即答应老人,要俯瞰天地的郭凌飞仅是漫不经心的一笑,他的身份已注定他不是那种为别人卖命的人,“老人家您的主子拉拢错人了,我不适合屈居人下。”

    郭凌飞一言说完扭身便走,再不做丝毫停留的打算,话已说明就没有浪费时间的必要了,说话办事不拖泥带水是个性始然,不会因为谁而改变。老人扭头瞧着逐渐走远的郭凌飞,摇头叹息一声,不能帮小姐把这样的人才拉拢住他觉得实在是可惜。

    老人再次扬起鱼竿,又是一条巴掌大的鱼,钓鱼愿者上钩,不愿者也不能强求,他老眼中的一丝失落消散不见。

    郭凌飞走出公园,隐藏在暗处的叶飞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他身后,“少爷那个女孩的底细已经查清楚她确实洪门林家的人而且还是洪门门主林海的独生女儿,少爷林海这个女儿不简单。”

    一个女人能有那种逼人的气势本就不简单,在黑道上把一大堆桀骜不训的大老爷们死死踩在脚下的女人就更不简单,即使抛开庞大的林家不说,单这个女人就让一些爷们害怕到骨子里,与这样的女人对着干够味儿,郭凌飞邪笑起来。

    “巾帼不让须眉林家的女人够味儿。”

    街心公园的后门与阳光丽苑小区相通,出了公园也就进了小区,一身粉色休闲装的方茜挎着可爱的米奇包包等着郭凌飞,一个多月来她已习惯在这里等他,也在不知不觉中沉浸在了恋爱的美妙滋味中。

    郭凌飞看着远处窈窕美人的身姿,很满足的笑了笑,跟在后边的叶飞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

    “凌飞你今天出来的晚了。”

    生性恬淡的方茜见了常常被她称为混蛋家伙的郭凌飞,妩媚一笑,蹦跳着迎了过去,她终究是个女孩子,也没有脱了小女孩儿那种心性,从公园出来的那个混蛋家伙使她无法压抑心头的莫名喜悦。

    郭凌飞张开双臂抱起了拥有傲人身材的方茜原地转了两圈,“让我的宝贝茜茜久等了以后一定补偿”

    小区内的一排柳树下,停着一辆崭新的黑色奔驰轿车,后车窗开着。车内,一个相貌堂堂、气度不俗的中年人举着很小巧的望远镜,他脸色变化着,一时间无法接受平日里腼腆乖巧的女儿被一个陌生男孩抱在怀里。

    哎!

    一声叹息,中年放下望远镜,摸出了一根黄鹤楼1916,含在嘴里,点燃,默默的抽了两口,俗话说儿行千里母担忧,做父亲的又怎能不担心女儿,“老方开车吧不要让茜茜看到了。”

    人生苦短,Z国学生的苦却并不短,有一半的青春年华就献给了无止尽的学业,也不过是为了那一次又一次的考试,一中高三的学生开始了高考前的第一次模拟考试,高考前的模拟考试有着很特殊的意义,上过高中的孩子就知道那些死盯着升学率的老师就是以模拟考试的成绩来估摸学生在最关键那次考试能考几个分。

    一班教室内,寒窗苦读了十来年的学生奋笔疾书,一张又一张的草稿纸写满了演算的过程,气氛显得压抑,压的人心头发慌。郭凌飞根本没兴趣理会考试,而是在楼道里等着方茜,两人说好了考试结束要逛街,许多男人把陪女人逛街当成了莫大磨难,从孩童时就开始吃苦的郭凌飞倒不在乎这点磨难,陪自己喜欢的女人逛街也是一种享受。

    “郭凌飞怎么不参加考试?”

    两个监考老师之一的班主任曹老师走出了教室,她看着面前堕落颓废的帅气男孩也是暗暗叹息,一棵很好的苗子长歪了,真是可惜。

    郭凌飞淡淡一笑,老师脸上的些须失望早被他看在眼里,他不卑不亢的说:“曹老师我不是那种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好孩子,也没必要参加什么模拟考试。”

    “或许是我们已经跟不上时代了不懂你们这样的孩子在想什么,但有一点应该是不变的没钱没势的孩子要想出人头地就要比别人更勤奋,而不是更堕落。”曹老师说完话重重的叹息一声。

    郭凌飞点头笑了,对于别人善意的批评他不会反驳,一个普通老师能做到不势利这一点就相当不错了,只不过一向以成绩看人的老师们思维已经有了定势,看不透他,更看不懂他的志向。

    一对师生在沉默中对视良久。

    年过四十的曹老师打破了短暂的沉默,拍了拍郭凌飞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或许正如一些专家说的那样现在的教育制度把考分和人才强行撮合在了一起,虽然造就了一批所谓的人才,但也扼杀了一部分真正有才的人,老师希望你不会被扼杀。”

    “真正能出人头地的人才是谁也扼杀不了的。”郭凌飞说完话,嘴角泛起一丝傲然笑意。

    曹老师点点头扭身走向教室的门。

    “老师终有一天您会因我而荣耀。”郭凌飞俊逸的面颊上展现出了强大的自信。

    “我期待。”

    曹老师欣慰一笑走进了教室,她也希望这个貌似与众不同的孩子能有个光明的前途,可残酷的现实能给现在还堕落颓废的他一个机会吗?她怀疑。

    半个钟头后考试结束,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年级前三的方茜第一个出了教室,以前考试她总是检查几遍,直到最后才出教室,今天却无论如何都压抑不住心头那莫名的悸动,女人动了情便不会再恬淡的心如止水,哪个女人都一样。

    在Z国众多的城市中,H市只是一座很不气眼的中型省会城市,可这座明朝就建成的城市也有繁华的商业街,不比大都市的商业街差多少,在这里可以看到很多国际知名品牌的专卖店铺,同样也有大的购物中心。

    这里是女人购物的天堂,也是男人挥金如土彰显自我的场所,但那些工资微薄的小男人还真没勇气陪自己的女人走上这条街。

    宽阔的街道上人潮汹涌,午后的阳光还算明媚,春天的气息是越来越浓重,郭凌飞和方茜两人手拉着手漫步在这繁华的街道上,感受着暖彻心头的温情。一个小时前两人还在永和豆浆店吃了点东西,永和这种既是中华老字号又便宜实惠的地方却不如KFC门庭若市,不由得让人联想到崇洋媚外这个词,起码郭凌飞是这么想的。

    郭凌飞陪着方茜逛了一家大购物商场,又进了几家高档品牌专卖店,琳琅满目的商品无疑是刺激女人购物天性的最好武器。

    方茜在范思哲试了几件衣服,又去看了LV最新款的包包,但始终没有流露出一丁点的购买欲望,对那条看着就喜欢的夏奈尔丝巾也仅仅是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试都没试,出生在富豪之家的她不想让貌似寒酸的郭凌飞感到任何压力。

    有些女人平日里趾高气扬像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可看了大克拉白金钻戒后就两眼就放光,毫不掩饰对物质的崇拜,这样的女人怎么能给男人带来“安全感”,谁有胆量冒着背叛的风险与她相濡以沫,充其量不过是要被金钱玩弄的可悲货色。

    郭凌飞看人是何等的犀利,怎么能不知道方茜的小心思,若这样的女人还不能感动一个男人,那这个男人只能算是禽兽,郭凌飞的心头暖意泛滥,这一刻他发了一个要与她相濡以沫一辈子的誓言。

    这是他第一次发誓。

    为了这次逛街有点收获,方茜拉着郭凌飞去了一条步行街,在一家小首饰店内郭凌飞这装寒酸的家伙又厚颜无耻的把一串几十块钱的银手链带在了方茜手腕上,几十块钱的一条手链却让方茜的美眸温情四溢。

    当两人四手空空还欢快愉悦的从迪奥专卖店出来时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一个二十岁出头的男孩在众目睽睽下跪在心爱女孩的面前,将那只对于他来说价值不菲的白金戒指举过头顶。

    女孩仅仅是很不屑的瞥了一眼,理直气壮的说:“爱我就给我买了这么一个戒指上面的钻石用放大镜都看不到我不要如果不换一个戒指我就跟你分手。”

    男孩苦苦哀求,女孩一甩胳膊扭身离去,路人默默的看着,神情各异。男孩羞愧的看着手中在有钱人眼里确实不值一提的白金戒指,咬了咬牙起身去追女孩。

    “爱不是用东西衡量的你想一想她真的爱你吗?”

    郭凌飞对着跑出两步的男孩说了一句,搂着方茜离开了围观的人群,扭头见小鸟伊人的方茜依偎在他的臂弯里轻抚着那串几十块钱的手链,情不自禁的低头吻了下去。

    天气暖和了,周冰母亲的小吃摊也热闹了,只要有空余时间周冰就会在摊子上帮忙,看着含辛茹苦的母亲不停的忙碌,他的心里总不是滋味,体会着那种心酸的压抑感,时常有想放声痛哭的冲动。

    周冰不清楚孩童时代的自己是否流过泪,但可以肯定一点,记事儿起没落过泪,小时候好几次被十几个孩子群殴,他死死抓住一人拼命的挥拳,不论挨了多少拳脚也不落泪,只还击,最终打的那十几个小崽子见了他便远远避开。

    就是在三年前父亲即将离开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刻,他只是将下嘴唇咬出一排深深的牙印,硬是没让泪水溢出眼眶,不是他不爱父亲,也不是不孝,他不想让父亲在人生尽头的最后一刻还要面对懦弱的孩子,带着担心离开。

    几个路人和几个穿着校服的学生围在烧烤摊前,吃着周冰母亲烤出来的东西,远处十几个穿着制服的男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当先一人双手负在背后,挺着微微凸起的肚子,一副标准的“公仆”派头,这位正是景山路的城管头子黄胖子。

    周冰的母亲见这群穿着制服的人走过来,皱起了眉头,城管这个东西在华夏大地可谓是家喻户晓,也绝对是街边小商贩深恶痛绝的对象,许多人把城管说成了穿着制服的流氓,不过这些“流氓”确也发挥了点作用。

    一中对面就是一条小吃街,而周冰母亲的摊位正好在小吃街的街口,算不上占道违规经营,可官字两张口,怎么说都有理,半年前正是因为城管闹事,掀翻了摊位,周冰怒极悍然出手,打伤了四人。

    “喂你这明显的是占道经营,不过听说你的手艺不错,我们也想尝尝。”一年轻城管张扬跋扈的说着话。

    “哦”

    城管话里那赤裸裸的意味谁又能听不出来,周冰的母亲赶紧忙活伺候这十几位大爷,周冰伸手拽住了母亲的胳膊,环视十几个肆无忌惮的城管,冷声道:“妈咱们又没违反什么规定凭什么给他们白吃。”

    “冰冰妈不用你帮忙了你去学校里找同学打篮球去吧。”周冰的母亲了解儿子的脾气,生怕在出什么乱子,在这个社会小老百姓遇到了占据权势的大爷只能逆来顺受,冲冠一怒发威之后会付出更惨重的代价,含辛茹苦几十年的周母何尝不懂这一点。

    “小子你就是半年前打伤人的那个周冰听说你挺横的,不过在这个社会没钱没势光有狠劲儿不会有出息,弄不好还要去蹲大狱,小子安分守己点吧,用拳头打天下的那个时代早成为历史了。”黄胖子不屑的道。

    冰一样冷的周冰绕过摊位站在了众人前面,冷森森目光扫视着十几个人,慑人的气势令那些城管们不由自主的向后挪动脚步,路过的行人见有好戏看,纷纷驻足观瞧。

    “冰冰不准胡闹去打篮球去。”周冰的母亲一把拽住周冰的胳膊,使劲拉扯着,周冰见母亲用哀求的目光看着自己,他心中一痛,咬了咬嘴唇,默默点头。

    周冰正要离开,黄胖子突然翻脸,嚣张的喊道:“这个烧烤摊占道经营给我砸了,谁敢阻拦谁就犯法。”

    城管们如狼似虎的冲上去掀翻了摊位,那些维持周冰母子俩生计的东西散落一地,围观的人不少,可没有一个敢站出来说句话,周冰的母亲死死抱住周冰,一个劲儿的摇头,她不想看着儿子再次被警察带到派出所。

    啊!

    周冰狂吼,发泄着胸中的闷气,空有一身惊人的功夫却不能施展,他扭头凝视双眼含泪的母亲,缓缓低头,流露出了为人子的自责和愧疚。

    “冰哥我们来了别让这些王八蛋走了!”

    随着一声高喊,两百多人从马路的两边涌过来,有三中的痞子学生,有一中体育队的,还有大头手下那些景山路的小混混,两百多好勇斗狠的热血少年将十几个城管围住,大头将手中的烟头弹向一个城管的脸颊,随后众人开始对着城管们大吐口水。

    刚才还比猛兽还凶狠的城管捂着头脸,遮挡着飞来的浓痰和唾沫星子,黄胖子见这么多人围住自己,忙掏出手机请求派出所支援。

    “用口水淹死他们!”有几个路人也兴奋的喊叫起来,还有人欢快的鼓掌。周冰凝视鲁刚、大头、二虎三人,冰冷的眼眸中显现出了些许感激。

    晚饭时间,郭凌飞拉着方茜的手走出一中学门就发现情况不对,赶忙走进人群,看着被掀翻的摊子以及十几个狼狈不堪的城管,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飞哥!众人高呼,声音响彻街道。

    “你们你们是小流氓是小痞子,你们的后果很严重,等着去派出所喝茶吧。”黄胖子歇斯底里的吼叫着,油光铮亮的大脸蛋扭曲的狰狞可怕。郭凌飞瞧着黄胖子,冷冷笑着,生死杀戮见了那么多,哪里在乎一个小城管的威胁恐吓。

    “一群畜生不如的东西,大家听着今天这群畜生若不给阿姨陪礼道歉别放他们走出景山路。”郭凌飞冷声道,“是!飞哥!”人们亢奋的高喊,震耳欲聋的声音令人心头发颤。

    郭凌飞拉着方茜离开,去了马路对面的餐厅,华灯初亮的街道上聚集了几百人,而且人数越来越多,鲁刚、大头、二虎调动着所有能调动的人手,十几分钟后警察赶到,可面对黑压压一片的学生也是手足无措,抓几个小混混没啥问题,可要把三四百学生弄回局子里问题就大了,一个小问题就很有可能捅到上面,掀起大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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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路边的餐厅内,郭凌飞和方茜坐在挨着玻璃窗的位置上,两人吃着可口的小炒,喝着有淡淡清香的茉莉花茶,这么一顿饭不会超过三十块钱,郭凌飞这么吝啬的家伙居然能博取美人放心,旁边那些吃晚饭的小屁孩很是费解,弄不明白以前几个很阔绰的公子哥为什么征服不了方茜。

    方茜很优雅的吃着饭菜,一看就是有着良好家教的大家闺秀,她吃了郭凌飞夹过来的虎皮豆腐,扭头瞧着窗外,马路对面停着三辆警车,可黑压压的人群依旧没有散去,她有点担心的问郭凌飞,“凌飞这么闹下去不会把事儿闹大吧?”

    “不论是城管还是警察都不希望事情闹大就像官场能压下去的事情尽量压下去,而不是任由事情扩大,放心吧,不会有事儿。”郭凌飞洒脱的笑了笑,又为方茜夹了菜,全然不在意外边情况的发展,如果对这种芝麻大的小事情不能胸有成竹,他还有什么资格称霸江湖。

    正如郭凌飞预料的那样,外面的事情以一个戏剧化的结尾收场,十几个被口水洗礼近二十分钟的城管在警察的调解下又是道歉,又是赔钱,最终狼狈离开,这个社会就是如此,谁能把所拥有的力量巧妙的发挥到极限,谁就是赢家。

    不战而屈人之兵是高超的手段,也是博弈的最高境界,如果一怒之下带着百十来号小弟抡刀子捅人那就落了下乘,不战不等于放过那十几个城管,口水的洗礼和陪礼道歉在郭凌飞看来太微不足道,不足以让畜生刻骨铭心。

    郭凌飞对待朋友不喜欢斤斤计较,对待畜生他喜欢一脚踩到死,把方茜送进一中,他掏出手机拨了叶飞的号码。

    “叶叔叔刚才发生在路边的事儿你看到了吧,麻烦叶叔叔把他们废掉不需要终生残废能让他们牢记一辈子就可以了。”

    郭凌飞挂了电话,扭身望着马路边渐渐散去的人群,脸颊上牵扯起了一抹冷笑,透露出了毛骨悚然的意味儿,迎面走过来的鲁刚、大头、二虎三人不禁心头微微发颤,他们也察觉到今天的事儿不会就这么结束。

    郭凌飞径直走向周冰母亲的烧烤摊,帮着周冰拣起散落在路面上的东西,“周冰我有点钱帮阿姨在景山路上盘一家饭店,这里学生多,人流量也挺大,经营好了生意肯定会红火,要比摆摊子强多了。”

    “凌飞我”不善言语的周冰不知该说什么。

    “不要说那些没用的我把你当兄弟”

    郭凌飞轻轻拍着周冰的肩膀,流露出来的是真挚的情谊,没有搀杂其它东西。许多向巅峰攀爬的上位者在践踏着累累尸骨的同时也少了一个又一个的知心朋友和兄弟,居高临下俯视众生的成就感并不能抹杀挥之不去的孤寂。

    郭凌飞不会去做一个孤寂一生的上位者

    黄胖子他们这些人凭着那身制服向来横行无忌,砸摊位、踹小商贩,屡干不爽,今天被几百人劈头盖脸的吐口水,窝了一肚子火气却又不能发泄,气了个半死,一个善于拍马匹的家伙为黄胖子提议去夜总会找几个女人发泄一下火气,正所谓一丘之貉一拍即合。

    十几个人分乘两辆车奔向一家以“色”闻名的夜总会,十几个换了便装的城管刚下车,一个充满了阴冷气息的男人出现在他们面前,这个男人正是二十年前被欧洲几大黑帮称为冷面杀神的叶飞。

    叶飞点燃了含在嘴里的烟,漫不经心的看着十几人,淡淡说道:“我的少爷吩咐做一件事情。”

    “你少爷让你做事跟我们有个屁关系啊!真他妈的神经病,有病去吃药别挡着大爷的路。”本就窝火憋气的黄胖子张嘴就骂人,根本没有去考虑后果。

    叶飞眯眼,眼中杀机盎然,冷笑道:“我家少爷吩咐办的事情就是把你们全都废掉,对不起了不要怪我下手重。”

    “你”

    黄胖子只说出了一字,就看到自己的手臂扭转了三百六十度,随即是一阵钻心剧痛,一条胳膊被叶飞硬生生扭断,其余的人惊讶,顿时不知所措。叶飞阴冷的脸颊上绽放出了魔鬼式的微笑,极度诡异的身影闪入人群。

    双手沾满无数人鲜血的叶飞下手是何等的狠辣,那双手好似两把铁钳,以异常诡异的速度不断伸缩,十几人的右臂被彻底扭断,有一个想反抗的城管臂骨碎裂成了五截,十几人倒地惨叫不止。

    含着烟卷的叶飞在众目睽睽下废掉了十几人,路人的惊叫声也没打扰了他的兴致,他抬脚踩着黄胖子的脸,缓慢弯腰,将烟灰磕在黄胖子咧开的大嘴里,“记住我记住今天的事儿欺负小老百姓不是本事。”

    啊!又是一声惨叫。

    叶飞在无数道惊惧的目光中从容离去,路人小心翼翼瞧着他泛起淡淡冷笑的脸,心底生出了无限寒意,那根只抽了几口的烟塞进了黄胖子的喉咙深处,可怜的黄胖子顾不上叫唤,唯一能动的左手使劲儿伸进嘴里,捣鼓着。

    “少爷事情办好了。”

    悠闲走在清冷大街上的叶飞对着手机只说了一句话,而对于身后响彻整条街的警笛声却置若罔闻。

    阳光明媚的上午,郭凌飞蹬着他那辆美丽达山地车在H市的街道上游荡着,像他这么轻松悠闲的高三学生堪比凤毛麟角,闷了就逛街,不想上课就不去上课,读书学习对于他来说就是生活中可有可无的调味剂。

    眼界不高深的人只能从郭凌飞的生活轨迹中瞧出堕落和颓废,只有他在足球场张狂射门或是篮球场上大力扣蓝的时候,那些守旧的老学究才觉得他不是完全的一无是处,但不会把他当成埋藏在沙土中的钻石。

    郭凌飞刻意的低调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在积累一飞冲天的原始资本阶段不想被太多人关注,没几个张狂跋扈高调做事的大少能混的长久,许多被拍灭的大少就是前车之鉴,偌大的G省也只有夏羽能揣摩出他的心思。

    这段时间郭凌飞习惯乘坐夏羽的路虎,独自一人骑着单车出来溜达有了一种异样的情怀,扬起脸,任凭夹杂着暖意的春风吹过,感觉很惬意,如果后面再带上方茜或许感觉会更好,可惜人家方茜是乖乖女,不会跟着他出来旷课溜达。

    郭凌飞在街边的一个报亭停下,买了一份报纸,蹬着自行车来到文化宫前的小广场上,这个广场不大,而广场上溜达的人还不少,天气暖和了出来散布的人也就多了,寒冬腊月的时候这个广场一天到晚都是冷冷清清。

    支好了单车,郭凌飞坐在了一张供人休息的木椅上,打开刚买的报纸,认真的看起来,一只手还把玩着久未出鞘饮血的龙鳞匕首,不杀人的时候这价值连城的绝世匕首就是一件玩物。

    他在最近这段时间每隔几天便会来这个广场,看一个小时报纸,以此来散心和放松心情,实际也是在缓解无形的压力,从出生那一天就背负了一个命运的枷锁,说没有压力那是自欺欺人。

    当看到报纸上关于世界众多黑帮头目参加TW三联帮帮主七十大寿的消息,他不屑的撇嘴,报纸上还写着这位身残志坚的三联帮帮主是如何牛逼,对TW黑道的影响是如何的大,一向刻薄的媒体报纸对这位TW黑道第一人赞许有佳。

    “若不是二十多年前老爸留他一条命现在的TW黑道第一人已经是一堆枯骨了,不知道是TW的媒体无耻还是你这老不死无耻,吹嘘的如此令人发指。”郭凌飞看着报纸自语,嘴角泛起的那抹不屑又浓重了几分。

    郭凌飞手中的报纸翻到了另一版面,抬头瞧着广场上空的几只风筝,极度诡异的一笑,喃喃道:“雷荣这老家伙的生命力这么顽强很不错希望他再多活几天等我郭凌飞踏足TW的那一天会让他痛快的死去。”

    一位四十多岁少了左眼睛的清洁工刚好在椅子后清理果皮,听了郭凌飞的话,他的身子猛的一颤,二十前年他是华夏第一大黑帮飞宇帮血锋中的一员,左眼就是二十年前在TW丢掉的。

    心潮澎湃的清洁工拖着扫把要亲眼瞧一瞧口出狂言的人,他缓慢的绕过长椅,看到了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目光下移,看到郭凌飞手中的龙鳞匕首时惊呆了,这只匕首在二十年前代表着黑道至高无上的权利。

    “匕首真的还是假的?”一个颤巍巍的声音在郭凌飞耳边响起。

    这个时候又有两个穿着风衣的男人走向长椅,郭凌飞缓缓抬头,没有回答清洁工的问题,而是直视着清洁工的侧后方,一双瞳孔收缩,森冷杀意绽放。两个穿着风衣的男人距离长椅四米,猛然举起了藏在风衣内的霰弹枪,毫不留情的扣动了扳机。

    砰砰!沉闷枪声响起,霰弹枪近距离的杀伤力是无与伦比的,密集的铁砂子弹笼罩了两米长的木椅,要想安然无恙的避开堪比登天。

    令人枪手匪夷所思的是郭凌飞在枪响的瞬间已腾身跃起,并且还将发呆的清洁工撞倒在地上,救了他的命,长两米的木椅子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弹孔,触目惊心。

    两个枪手明显是经历过大场面的狠角色,仅仅是错愕了片刻,立刻上子弹,准备在下一枪彻底干掉郭凌飞这个变态的家伙。

    在某些时候郭凌飞会给对手留一个臣服的机会,但不会给杀手留机会,身子落地的一刹那脚尖再点地,斜飞而起,不退反进,绷直的右腿重重砸下,如崩塌的泰山,迅猛无匹,一名枪手还没来得及的扣动扳机,肩胛骨就被一腿砸碎,整个人直挺挺的扑倒在地上。

    铮!青芒乍现,一条弧度饱满的光带撕裂了还在空中飘荡的几张报纸,电闪一般削过另一名枪手的手腕,一只手掌随即掉落,黏稠的血液滴洒。倒在地上的清洁工呆看着发生的一切,明白了一件事儿,那把匕首是记忆中货真价实的匕首。

    郭凌飞如地狱走出来的杀神,冷眼凝视着重伤的两人,徐徐说:“你们太自信了杀我不是你们这样的废柴能办到的,滚吧告诉你们的主子下次找几个有道行的杀手不然很难灭掉我。”

    惊心动魄的生死博弈仅仅发生了不倒一分钟,两个杀手还算硬朗,紧咬牙关拎着枪和一只手掌匆匆上了路边的黑色轿车,车子绝尘而去,倒地的清洁工依旧在发呆,张狂不羁的郭凌飞使他想到了二十年前那个俯瞰众生的魁首。

    郭凌飞望着远去的黑色轿车,一道充满阴霾气息的弧线浮在脸颊上,他从不会对想要杀他的人施舍仁慈,更不可能对两条狗仁慈。

    事出反常必为妖!只是受伤的狗还没这点觉悟。

    “呵呵,这匕首是真是假你也知道了有些事自己明白就可以了。”郭凌飞扭头对着清洁工灿烂一笑,前一刻的冷厉荡然无存,他跨上单车准备离开。

    “郭凌飞你刚才真的好帅啊!”一个含着无比兴奋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随即又响起了高跟鞋与地面的撞击声。

    骑在单车上的郭凌飞听到传来的声音,展露出一个很无奈的笑容,这个极至妩媚的声音他熟悉,估计整个G省的人都熟悉,对于G省的大老爷们那就更熟悉了,G省第一美人的声音可谓家喻户晓了。

    “郭凌飞你刚才可真帅啊,若不今天碰巧去办事路过这里还真就错过了一出好戏,我发现我有点佩服你了。”一身休闲装扮的董芳小跑着过来,披肩的秀发飘动着,广场上的雄性牲口利马被吸引了过来。

    “我一个小屁孩有什么可帅的。”骑在单车上的郭凌飞自嘲的笑了一下。

    “那两个人太可怕了你为什么不报警。”董芳说话的同时,很大方,很热情,也很自然的挽住了郭凌飞的胳膊,刚才惊险血腥的一幕不但没吓着她,还令她兴奋无比,郭凌飞这个比她小了四五岁的小屁孩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也越来越让她挥之不去。

    “报警用不着,我的事儿从来都不需要警察帮我解决,他们也没那个解决的能力,在这个社会中要想更好的生存靠的是自己。”

    郭凌飞很随意的挣脱了挽着胳膊的柔软玉手,路过的一个男人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眼珠子差点掉出来,能抗拒G省第一美人魅力的男人还算个男人吗?郭凌飞绝对是不折不扣的男人,董芳这样的美女贴过来他也会有生理上的反应,或许在床上的能力要比一般男人还强很多,但他的意志力和控制力远远超过常人。

    “郭凌飞你人不大说出话来倒像个经历过磨砺的成熟男人,很有男人味道我喜欢我决定请你去辛巴克喝咖啡。”董芳娇笑着道,长长睫毛下的大眼睛闪过一抹羞赧,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约男孩子,在Z国传媒大学就读的四年以及工作的一年多都是男人嬉皮笑脸或是道貌岸然的给她送花,约她出去。

    “美女你看那边”单车上的郭凌飞拍了一下董芳的肩膀,董芳下意识扭头,三米外一个西装笔挺的男青年正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董芳,他见董芳看过来忙整了整领带,很傻很天真的笑着。

    “这位风度翩翩的男士那眼神多么的灼热含着无限的热切和期盼,他一定比我更想和你去喝辛巴克的咖啡。”郭凌飞玩味笑道。

    还没等董芳说什么呢,那位西装笔挺的男青年一个箭步蹿过来,两只手也不知道该放哪了,本来就紧张还要强装从容的笑一笑,结结巴巴的说道:“董董小姐我我陪你去喝咖啡不应该是我请你去喝咖啡。”

    董芳茫然不知所措,荡人心神的娇笑渐渐消失。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看来这男人懂这个道理,郭凌飞莞尔一笑蹬车离去,依旧是那么从容洒脱,没带出丝毫的留恋和惋惜。

    “郭凌飞你混蛋你欺负人,你给我站住。”董芳蛮横的语调中流露出幽怨,她一咬牙,迈步去追郭凌飞。

    郭凌飞摇头一笑,笑的有点无奈。

    “混蛋郭凌飞你你能不能把手机号告诉我”董芳跑到广场边已是气喘吁吁,但她还是不死心。

    郭凌飞依旧没有停下,只是回头灿烂一笑,快速的蹬车离开,绝色女人对任何一个男人都是诱惑,但女人太多也绝对是负担,郭凌飞不想让太多的女人陪着他走上那条尔虞我诈的血腥道路,为了她们,也为了自己。

    “郭凌飞我不会放弃我会一直缠着你。”董芳大声呼喊,一双美眸中隐隐现出倔强的泪光。

    冲冠一怒为红颜,美人在怀忘江山,终究落幕响悲歌,那是英雄,而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一向鄙视英雄的郭凌飞又会怎样。

    那个在鬼门关前走了有一圈的清洁工揉搓着仅剩的一只眼睛,几滴热泪淌在干瘪的手背上,失神的拖着扫把,神情却是异常激动,他边走边喃喃道:“他一定是魁首的儿子是魁首的儿子”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云梦夜总会的后院,等在后院里的几个汉子赶忙迎上去将车里的两人抬了出来,有一人的手腕还在不断的滴血液,一群人匆忙进了夜总会的后门。

    一群人刚进去,一个人影翻越了后院高两米的铁栅栏墙,动作矫健,落地悄无声息,他正是一路跟踪而来的叶飞。

    叶飞见后院没人,冷冷一笑,很悠闲的点了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随即眯眼,很惬意的吐了几个烟圈,滑过脸膛的缭绕青烟难掩勃勃杀机。他抽了两口烟,大摇大摆走向了云梦夜总会的后门。

    夜总会三楼最大的包房里,王军阴沉着脸,五个彪形大汉立于他身后,门口站着一人,战战兢兢说着话,这人是接送两个杀手的司机,也是王军的心腹。

    王军听手下人述说变态的郭凌飞是如何避开致命的枪击以及如何瞬间废掉两个心狠手辣的杀手,他的眼皮子不停的跳动,甚至有点怀疑自己的心腹手下是不是在说神话评书,郭凌飞的强悍出乎了他的意料。

    “妈的两支枪弄不死那小子我下次就让人用雷管炸死他,不信他不死。”王军狠狠的道,眼中凶光爆射。

    嘎吱!包房的门开了,叶飞含着烟,低着头缓缓走进来,冷冷道:“下次不知道老天给不给你下次的机会。”

    叶飞这个不速之客带着浓重的肃杀气息进入包房,含在嘴角的半截香烟冒出淡淡轻烟,划过那张历经沧桑的脸颊,办事前抽烟是叶飞在这风风雨雨二十多年中形成的一个习惯,他抽烟的那种沧桑味道不是寻常男人可比的。

    包房内的人都是一惊,几个彪形大汉挡在了王军身前,十来道阴狠的目光盯着叶飞,这几条汉子也在道上混了好几年,眼力不差,知道叶飞是个狠茬子。

    “你是谁?!”王军冷声问道,他能感觉到迎面而来的阴冷气息,这种气息不是杀过一两个人的狠人能具有的,恐怕只有久经杀戮磨练的牛逼人物才有。王军承受着无形的压力,觉得胸口发闷。

    “你这种货色还没资格知道我的名字”叶飞展露出不可一世的狂傲,说话的同时,身形一闪,一拳击飞了旁边的彪形大汉,一把锋利的特种兵军刀从汉子的手中滑落。虎背熊腰的汉子扑跌在地板上,蜷缩着身体瑟瑟颤抖,连呻吟的力气都丧失了。

    含着烟的叶飞弯腰,拣起军刀,摸了摸刀口,不屑的撇嘴,随手甩出军刀,砰!军刀插进了表面贴着隔音木板的墙壁中,倒地的汉子没从部队退役时在西南边境上就凭着这把军刀杀过不下二十名全副武装的毒贩,可惜的是他今天碰上了玩刀的大行家。

    “乖乖呆十分钟不要在我面前舞刀弄枪不然后果很严重。”叶飞从容的坐在了沙发上,漫不经心的弹着烟灰,浓重的杀机压迫着包房内的所有人。

    包房内顿时鸦雀无声,沉闷到了极点。

    叶飞抽完了一只烟,抬手看了看表,几个简单的动作触动了其他人紧绷的神经,包房内这些操刀子捅人不眨巴眼睛的狠人莫名的紧张起来,包括王军也是如此,这个时候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郭凌飞走进了包房,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高深笑容。

    王军注视着走进包房的郭凌飞,明白了一切,有点扭曲、有点狰狞的脸上挤出了一丝貌似从容的笑意,“本以为你是个小角色没想到是条不出世的真龙,我王军还真是小瞧了你,也难怪要阴沟里翻船了。”

    “翻船是自找的如果还想杀我那下次一定要找几个有点本事的,弄两个废柴让人觉得很没劲儿。”

    郭凌飞笑着坐在沙发上,而叶飞在同一时间起身,垂手站立一旁,在外人面前他绝不会与少爷平起平坐。

    “好”

    王军恨恨的点头,空有一腔怨气却无处发泄,在郭凌飞和叶飞两人面前他们这群人只能用脆弱一词来形容。郭凌飞把玩着茶几上的高脚杯,想着该如何处理王军的时候,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过后,一群人进了包房。

    “军子两个刀手受伤的事儿怎么搞的?”穿着蓝缎子唐装的刘三进门就问王军,话说出口才发觉包房内的气氛诡异。

    刘三的贴身保镖也就是H市四虎之一的黑龙闪身挡在了刘三身前,后面十来个彪形汉子围住了郭凌飞和叶飞。

    刘三仔细一瞧,眼眸现出亮色,瞟了一眼王军,问道:“军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三爷这小子来这里闹事我”

    啪!一只高脚杯砸在了王军的额头上,鲜红的血顺着王军脸颊淌下来,郭凌飞扔出酒杯缓缓起身,逼视着王军,冷冷道:“王军你在主子面前都不说实话你这条狗可不怎么老实啊。”

    那些如狼似虎的汉子作势要冲过上去,三爷摆手,十几人退在了一边,能在H市的黑道上混出头的自然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货色,三爷更不是吃素的,他凝视着郭凌飞,不动声色的问道:“小兄弟这是怎么回事儿?”

    “你的这条狗三番五次的咬我今天还想对我下杀手若不是我还有点能耐,恐怕已经被霰弹枪的弹珠射成蜂窝了。”郭凌飞淡笑道。

    刘三侧目看了一眼神色异样的王军,大风大浪见过不少的三爷那也是眼里不揉沙子的人,一丝阴霾划过眼眸,冷声道:“军子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非要下杀手,跟我说说我要觉得这小兄弟该死今天不会让他活着走出去。”

    叶飞眉梢竖起,杀气滔天,薄如蝉翼的无柄刀出现在了手中,紧挨着叶飞的几名打手不由自主的向后挪动脚步。

    郭凌飞漫不经心的一笑,从容淡定的弯腰坐下。

    混了半辈子黑道的三爷也是暗暗惊讶郭凌飞的沉稳,王军支支吾吾说不出话,脸色越发难看,三爷摇头叹息一声,朝着已经跟了他快十年的王军摆手,王军低头咬牙出了包房。

    “小兄弟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不简单,我很看好你虽然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但你要跟着我等我熬到金盆洗手的那一天你就有出人头地的机会,G省的黑道很有可能就被你踩下来。”三爷坐在了郭凌飞对面的沙发上,黑龙带着八名彪形大汉矗立在左右,防止意外发生。

    郭凌飞摇头笑道:“如果G省的黑道这么好踩你也不用金盆洗手了,你说自己是泥菩萨看来是有难言之隐,应该是与如日中天的林家有关,那个孙黑子也不是什么好鸟,你们俩好像斗了十几年了,三爷啊你的压力不小啊。”

    “年轻人你知道的不少呀。”三爷眯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对面莫测高深的郭凌飞。

    “林家那丫头厉害的很你想捞足了钞票安然无恙的洗手不干难比登天,我有能力帮你走出困境,安然无恙的脱离黑道,但不是无偿的,做林家的狗死人还是自由人就看你怎么把握了。”

    郭凌飞起身离开,叶飞紧随其后,挡在门口的四人挪动脚步让到一边。面色阴晴不定的王军见郭凌飞走出,不禁咬牙切齿。

    “给你一次活的机会若是不珍惜我会让你死的很凄惨。”郭凌飞与王军擦肩而过的时候说了一句话,吐露出的每一个字都含着无尽的杀意。

    H市人民公园的人工湖边,一身廉价行头的郭凌飞蹲着身子,一只手伸进湖水中,轻轻的搅动,虽然春天已经过了一半,湖水仍冰凉,但没有刺骨的寒意,一圈圈波纹扩散蔓延,直到很远才渐渐平息。

    湖面上几只脚踏船荡漾着,带起了粼粼波光,隐约还能听到孩童的欢笑声,此情此景展露出了浮华都市不常有的和谐安宁,一身黑衣的叶飞静静矗立在郭凌飞背后,依旧是漫不经心的样子。

    郭凌飞幽深的眸子望着远处的湖面,一阵轻风吹过湖面掀起了微微波澜,他的眸子里也起了波澜,“一旦帮了刘三就有可能提前与林家那丫头对上可这也是一次机会,把握好了就可以用最短的时间称雄西北黑道。”

    要一个无懈可击的过程就要衡量过程发展中的利弊得失,郭凌飞现在考虑的就是利弊,他不会去做那种杀鸡取卵得不偿失的事情。

    “少爷要对G省黑道下手就一定会被林家察觉对上林家那丫头只是时间的问题,怎么把握这就需要少爷自己做决定了,我能为少爷做的就是杀人,谁挡了少爷的路我就杀谁。”叶飞淡淡的道,微睁的双眼射出了阴冷寒芒,杀人对于他来说确实是没有难度的事情,说易如反掌也不为过。

    郭凌飞起身,挥动臂膀,将一粒石子扔进湖中,马上就有一圈圈波纹荡漾开来,“我还真想见识林家的那丫头有多厉害就从刘三开始北方的黑道我踩定了,看林家要怎么对付我这个小角色。”

    此时的郭凌飞一改往常刻意收敛锋芒的低调,狂放不羁,他习惯分析过程的利弊得失,但绝不是畏首畏尾的人,他从没在该动手的时候手软过。

    洪门林家看重东南部经济发达地区,若不是因为二十年的黑道风暴,林家根本不会在意北方这片土地,更不会在G省养看门的狗,郭凌飞就要在林家的软肋上捅刀子,这一刀能不能捅伤林家或许只有天知道。

    一场风云将起,郭凌飞要彻底的放松一下心情,叶飞花了二十块钱租了一艘小船,亲自操浆,荡舟湖面,几分钟后小船就飘荡在了湖心,郭凌飞手负背后傲立于船头,任由夹杂着一丝暖意的春风吹过面颊。

    “少爷这背影像极了魁首当年放眼整个华夏或许也只有少爷能掀起一场更大的黑道风暴,强哥涛哥那群整天嚷嚷着无所事事的家伙盼了快二十年了这一天终于快要到了。”划船的叶飞出神的瞧着郭凌飞的背影,眼眸中闪动着异样的光彩。

    天子之居,楼高九重

    那飞檐铁马多少次摇曳刀光剑影

    东来紫气,中原逐鹿

    那苍天之内多少次演绎枭雄成败

    郭凌飞饱经沧桑的声音回荡在湖面上,一首从某本杂志上看到的诗文经他一改顿显磅礴大气,蕴涵了征服天地的气势。

    古人立舟头咏诗是附庸风雅,今人如此那就很有装逼嫌疑了,免不了要被旁观者喷口水,郭凌飞带给旁观者的是一种无形的震撼力,没有一个人认为他在不合时宜的装逼

    香格里拉的总统套房内,林家丫头纤纤玉指捏着一杯红酒立于宽大的落地玻璃窗窗前,另一只手牙着高耸的胸脯,一双美眸望着窗外喧嚣的城市,顶级时装秀出了窈窕诱人的身段,单论身材不次于T台上魅力四射的名模,骨子里透出的清冷高雅气质不是明星或是模特所能具有的。

    面色祥和,貌似与世无争的老司机默默站立一旁,H市黑道上大名鼎鼎的孙黑子低头站在林丫头身后三米,双眼只盯着自己的脚面,虽然那诱男人犯罪的身影就在前方,却不敢打量一眼,做狗就要像狗,这位在道上混了二三十年的老大深知这一点的重要性。

    林丫头微微晃动了一下酒杯,缓慢低头,轻启红润双唇,抿了一小口纷香四溢的红色液体,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流露出高贵典雅。

    “因为一些琐事我明天要离开G省回S市,孙波G省的事情就由你来料理,能不能吃掉刘三能不能替我们林家看牢G省对你日后有很大的影响,做的好我们林家会让你雄居西北,做不好那就是死路一条。”

    林丫头说话时依旧望着窗外,语调中充满了居高临下的威势。

    在H市横行霸道的孙波忙点头哈腰,他不在乎林家把自己当狗还是当人,只要能向上攀爬,有更多的钱,有更多的势,当狗又何妨,大把大把的草根阶层中的小老百姓想成为牛逼人物的狗,却当狗无门,一世可悲。

    孙波恭敬的道:“林小姐您就放心吧,有您的支持刘三倒下那是迟早的事儿,我会为林小姐的家族守好G省忠心不二。”

    “忠心!呵呵!”

    林丫头摇头笑了,笑的甚是不屑,十几岁就立志做黑道女教父的她根本不信忠心这玩意儿,拥有绝对的权势才能拥有绝对的忠心,所以她要的是能俯视芸芸众生的巅峰权势,奴才的忠心不过一件附庸品。

    孙波从总统套房内走出时,铮亮的额头上满是细小的汗珠,他长出了一口气,自嘲的笑了,在一个比他小了二十多岁的女孩面前竟然不敢大声出气,真不是滋味,转念想到老冤家六三,他阴阴一笑。

    “刘三我当了林家的狗咬死的第一个人就是你。”

    傍晚下过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后H市的空气格外清新,夜空中的星光也耀眼了几分,一中的晚自习刚开始,八点到十点,两个小时的晚自习对许多学生来说很漫长,而异常勤奋的一中学生却觉得两个小时太短暂了。

    不论漫长还短暂与郭凌飞这个从不上晚自习的闲人没多大关系,高三一班倒有不少人羡慕逍遥自在的郭凌飞,其实他这个闲人并不闲,没有学业的负担不代表没有丝毫的压力,肩头的担子有多重也只有他一个人明白。

    晚上郭凌飞同夏羽、周冰、大头、二虎四人吃了晚饭便杀向了位于大学路的一家台球厅。入夜后的大学路应该算是H市最热闹的街道之一,这里聚集了八所大学,云集了近十万大学生,每当夜幕降临,这条***辉煌的大街就热闹起来,与旁边几条街道的冷清形成了鲜明对比。

    夏羽那辆路虎车停在了英豪台球厅门口,近百万的路虎车却不是台球厅门口最好的车,一辆银色的保时捷将路虎的锋芒完全掩盖,保时捷旁边还停着几辆轿车,虽不如夏羽的路虎,但也是寻常百姓可望而不可及的好车。

    郭凌飞几人先后下车,走进了台球厅,进去之后郭凌飞也明白了夏羽为什么要来这里打台球,而不去学校附近的几家台球厅,从这个台球厅的装饰风格和设施配置就能看出它的消费档次,绝对不是低收入者能玩得起的。

    五人在一位彬彬有礼的服务生指引下来到了大厅一角的两张台球桌旁,第一次来英豪玩的周冰问了服务生才知道,这里的每一张台球桌一小时收费一百六十元钱,大头、二虎两人也是暗暗心惊。

    郭凌飞环视奢华大厅中一排排整齐的高档球桌,一百六十元一小时不算贵,起码在这里消费值得,财大气粗的夏羽倒是爽快,一摆手说了句:“兄弟们尽管玩想玩多长时间就玩多长时间,今天我请客。”

    郭凌飞瞧着故意摆出暴发户姿态的夏羽,摇头一笑,旁边的两个服务生也笑了,而夏羽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这两个服务生哭笑不得。

    “兄弟们这里的饮料是免费的想喝多少就喝多少,不要给我面子,也不要不好意思,可劲给我喝。”

    扑哧!郭凌飞笑出了声,拍了拍夏羽的肩膀,扭身坐在了供客人休息的沙发上,“你们四个玩我替你们喝饮料。”

    “一群土包子”

    郭凌飞的话音刚落,旁边的沙发上传来了不合时宜的声音,刚拿起球杆的四人寻声看去,三四米远的一张沙发上,三个衣着光鲜的青年并排而坐,当中神情倨傲的青年一手把玩着苹果最新款的手机,一手搂着个有点大学生气质的漂亮女孩,他斜眼瞅着郭凌飞,满是不屑鄙夷。

    刚才大声说话的人正是这个青年,附近三张台球桌旁正在对战的六人也侧目看向了郭凌飞他们,一个个张狂跋扈,郭凌飞侧身打量几人,一看就知道遇上了一群自以为是的纨绔子弟,他不动声色的皱了一下鼻头。

    周冰、大头、二虎可不是逆来顺受的善良人,三人走到郭凌飞身边,逼视着旁边那群纨绔子弟。

    “看什么看说你们土包子还不服啊?!”玩手机的张狂青年继续肆无忌惮的说话,表现出来的不屑意味更浓了几分。

    周冰握着球杆的手暴起了青筋,手指的关节处也嘎巴作响,他不喜欢忍耐,若不是最敬重的郭凌飞在,手中的球杆早已挥出。

    郭凌飞冷笑一声,漫不经心的翘起了二郎腿,脚上那双廉价运动鞋呈现在了众人眼前,这个举动又引来几人唏嘘。刻意收敛锋芒的他依旧八风不动,以前在非洲见过屠杀成性的军人,也杀过没有丝毫人性的武装分子,赤裸裸装逼的纨绔倒还是第一次碰到。

    “我想你应该听过一句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不要跟我说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装逼适可而止,一旦过头了即使不被雷劈也会被人踩。”

    郭凌飞瞧着玩手机的青年,眼神中带着些须玩味儿,整个G省的牛逼人物在他眼里都是上不了台面的货色,更别说这几根靠着家人装逼的废柴,抛开背后庞大的家族不说,就现在的他也能让他们死的莫名其妙。

    “海子哥这傻X欠抽,怎么办?”一个手握球杆的纨绔扭头问玩手机的青年,玩手机的青年甩了一下遮着半边脸颊的长发,以极度蔑视的眼神盯着郭凌飞,很有底气的道:“很久没踩人了看来今天又有乐子了。”

    “呵呵”郭凌飞冷笑着起身,倚在了一张台球桌上,不带一丝火气的说道:“就是你以前在H市横着走今天踩了不该踩的人也会倒霉,再说谁踩谁还不一定呢。”

    “傻X今天哥几个就踩定你了!”

    一个虎背熊腰的大个子蹿了过来,抡起手中的球杆砸向了郭凌飞的头顶,啪!一声脆响,周冰手中的球杆后发先至,重重的击打在了大个子的面门上,一根不算便宜的高级球杆从中折断。

    虎背熊腰的大个子扔掉球杆,捂着脸蹲下了身子,英豪一楼大厅内的其他人被这声脆响惊呆了,周冰将手里的半截球杆扔在地上,轻轻扭动脖子,关节处发出的脆响扣人心弦,郭凌飞依旧八风不动的冷笑。

    匆忙跑过来的大厅经理见了这一幕,差点晕菜,暗中咒骂郭凌飞这群傻X惹谁不好非要惹这几个祖宗。

    英豪这种消费场所肯定有着不一般的背景,很少出现客人之间打架斗殴的事情,周冰挥球杆痛击一人,紧张的气氛迅速蔓延,大厅内的人默不作声的瞧着剑拔弩张的两伙人。大厅经理抹着额头上的汗珠,急步走了过来。

    “张少请您高抬贵手我不会拦着张少收拾别人,但求不要在这里闹不然我的饭碗就不保了。”大厅经理径直走到玩手机的青年身前,哭丧着脸哀求着,习惯见风使舵的他根本没去在意郭凌飞他们几人。

    “你的饭碗保不保跟我没多大关系,今天我就要在这里收拾这几个不长眼的东西,谁也别想拦我。”玩手机的青年搂着身边的漂亮女孩,扭头直视着郭凌飞,一脸的阴狠,那个快要哭出来的大厅经理就像是一团空气,没有几个人注意他,也没有几个人怜悯他,小人物的可悲就是如此。

    七个张狂跋扈的青年拎着球杆指着郭凌飞一行人骂骂咧咧,却没有一个人再有胆子冲上来,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周冰他们几个那是玩命的行家里手,这群养尊处优的纨绔装逼或许能装出一点深沉的味道,但动刀子抡板砖的事情就未必能得心应手了。

    “一群小屁孩觉得自己的家伙硬不起来就别在这装,滚的远点,我今天出来是放松心情的不想整人,若是你们不依不饶别怪我的这几个兄弟下手狠。”郭凌飞淡淡的道,眼神阴冷起来。

    玩手机的青年甩手将最新款的苹果手机砸向郭凌飞的头部,扔东西的动作却也透出了几分洒脱和狠厉,看来是个常用东西砸人的主。郭凌飞森然冷笑,轻描淡写的抬胳膊,疾速飞来的苹果手机被他抓在了手中。

    周冰二话不说攥拳头就要冲上去,郭凌飞伸手拉住周冰,冷冷道:“针对我的就由我来,你们看戏就可以了。”

    有些事情郭凌飞还不能让周冰承担,毕竟他还有一个处于草根阶层中为了生活而忙碌奔波的母亲,郭凌飞把玩着苹果这款价值不菲的手机,一步一步逼近沙发上的青年,有两个纨绔硬着头皮迎上来。

    “滚!”

    低着头的郭凌飞只说了一个字,两条身影先后倒飞出去,一人滚进了几米外的台球桌下,另一人趴在了台球桌上,两人扭动着躯体呻吟着。郭凌飞嘴角勾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依旧低头从容迈步。

    几个纨绔下意识向后挪动身子,坐在沙发上的青年也不由自主的站起来,他们这几个纨绔刚才那一刹那也只看到郭凌飞的右腿幻化出的模糊腿影。纨绔青年抬手指着逼近郭凌飞,颤声道:“你敢动我你们一家人都完蛋。”

    这个时候英豪台球厅的两名保安和几名工作人员跑了过来,几人本想上去阻挡郭凌飞,却被周冰、大头、二虎三人拦住,无法逾越一步,剩下那几个握着球杆的青年只敢叫嚣却没胆子再给别人当肉盾。

    啪!郭凌飞来到青年面前,在阴冷的笑声中将那款苹果手机重重的砸在青年头顶上,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一部手机顿时分崩离析,成了几块碎片,青年哀号着顿下,沙发上那个颇有大学生气质的漂亮女孩则用异样的眼神瞧着一脸邪气的郭凌飞。

    “操打我,王八蛋你就等死吧!”

    青年双手捂着头顶,刺眼的鲜红顺着他指缝蔓延开来,随后顺着脸颊滴下,几个纨绔见了血也反应了过来,争先恐后的掏出手机,开始拨号。大厅经理哭丧着脸吩咐工作人员去叫急救车,去报警。

    “不要这么着急我暂时不会离开这里,不管你们这些废柴喊出什么样的牛逼人物我都会陪你们玩到底。”

    郭凌飞拍了拍手回到了旁边的沙发上,从容的翘起了二郎腿,明白人开始看出今晚的矛头不对,没底气的小屁孩桶了娄子哪能表现的这么从容淡定。

    “凌飞看来你是要往大玩了,是不是有点早了。”夏羽从大厅角落里的服务台要了几瓶饮料,随手扔给郭凌飞一瓶果汁。

    郭凌飞拧开瓶盖,很惬意的喝了几口,淡笑道:“谈不上早不早,不过是收拾几个小虾米,没什么大不了的。”

    周冰、大头、二虎三人仍旧与那几个纨绔对视着,大厅里的人也不玩台球了,一个个靠着台球桌,静待事情是如何发展。

    “这是怎么回事儿?”

    一个阴冷的声音从大厅的楼梯口传来,十几个人从二楼下来进入大厅,大厅经理听了这个声音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板上,他哆哆嗦嗦的挪动着脚步迎上去,哭丧着脸说:“波爷张少被打了”

    当先而行的中年人正是H市双霸之一的孙波,在道上混久了,大小场面也见多了,英豪发生的这点事儿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仅是微皱了一下眉头,环视众人冷笑道:“在H市还没人敢在我孙波的地盘闹事儿今天我给张公子一个面子盖不追究,有什么事情你们出去解决,不要影响了我的生意。”

    头破血流的青年察言观色之后恨恨的点头,瞪了一眼郭凌飞,带着那个漂亮女孩和一群纨绔愤然离去,这几个纨绔知道孙波在G省是什么样的角色,他们还没魄力在心狠手辣的孙黑子面前装逼。

    “呵呵呵你们这几个年轻人有胆识,要是有兴趣跟着我我会为你们摆平那群成事不足的废物。”颇有眼力的孙波瞧出稳如泰山的郭凌飞以及神情冷厉的周冰非同寻常,见两人衣着寒酸便起了收为己用的心思。

    “今晚的事儿我一个人足可以摆平。”

    郭凌飞淡然微笑,从沙发上起身与孙波擦肩而过,两伙人年轻人先后走出了英豪台球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