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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纨绔出了英豪,头破血流的青年靠着银色的保时捷,用纸巾擦拭着满是鲜血的脸,嘴里不停的咒骂着,以此来发泄着憋在心头的怨气,有几人察看着张姓青年的伤势,还有几个纨绔站在人潮涌动的马路边对着手机大呼小叫,催促着援兵快速赶来。

    几个纨绔的吼叫声吸引了不少人,热闹非凡的大学路即使在晚上也不会缺少看热闹的行人,其中不少是在街上散步的大学生。确实是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色,走出英豪的郭凌飞不屑的撇嘴。

    郭凌飞靠在了夏羽的路虎车上,深邃的眸子里涌现出了浓重的玩味儿,也有一点无奈,刻意低调不去惹是生非,可拦不住别人的主动招惹,他最不屑学那些嚣张跋扈的公子哥平白无故的去踩人,但绝不会逆来顺受的被人踩。

    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的周冰点了根烟深吸了一口,对着郭凌飞说:“飞哥要是一会警察来这事儿就我担着吧,我已经进去过几次,不在乎多进一次。”

    蓬!郭凌飞挥拳击在了周冰的肩膀上,不轻不重,肃然道:“我把你们每一个人当兄弟看待,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周冰默默点头,对于他来说,一句感情真挚的话要比一拳头的威力大了千万倍。两伙人再次对视,但两伙人的气势截然不同,欺软怕硬的纨绔子弟与好勇斗狠的玩命少年本就没有可比性。

    不到五分钟,外边响起了警笛声,很快四辆警车停在了路边,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什么话没问,就围住了郭凌飞他们几个,还没等警察动手,又有三辆挂着军牌的吉普车停下,十几个短头发的汉子昂头挺胸走了过来,这群人身强体壮,很有气势。

    当先一人见靠着保时捷跑车的青年满头是血,无视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厉声问道:“谁打的站出来!”

    “我!”

    郭凌飞淡淡的应了一声,逼视着说话的汉子,这群汉子不像是道上的,骨子里带出的气势有点职业军人的味道。

    这几个纨绔还有点来头,郭凌飞冷笑不止,而那问话的汉子推开前面的警察,一个箭步蹿过来,快速出拳击向郭凌飞的软肋,动作老辣狠厉,而这一拳蕴涵的爆发力足可以击碎三公分厚的木板。

    头破血流的青年仰起狰狞的面目,本想看郭凌飞被击飞的一幕,却看到了他难以置信的一幕,爆发力惊人的拳头被三根手指轻巧的捏住,定在空中无法再向前延伸一丝一毫,确实是极度诡异的一幕。

    啊!围观的许多人不由自主的惊呼出生。

    “特种侦察兵的格斗术我七岁的时候就精通了,你的火候比起我认识的几个人差了太多”郭凌飞说话的同时,三根纤细的手指猛的扭动,嘎巴!汉子的整条胳膊脱臼,跟出来看热闹的人又一次被震惊了。

    英豪台球厅外的争斗并没有无止境的延续下去,一群穿着便装的军人被郭凌飞的一招震住了,头破血流的青年叫嚣着让这群军人去废掉郭凌飞,可没有一人动手,G省军区的这群铁血汉子不是死皮赖脸的小混混,他们敬重强者。

    右臂脱臼的汉子熟练的用左手接上了胳膊,虽然很痛,眉头却没皱一下,他走到青年身前,低声道:“我尽力了就是我们一起上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你!我要告诉爷爷关你禁闭,你你这辈子就是个挂着一扛三星的小连长了别指望再升职了。”青年歇斯底里的叫嚣着,那张血液横流的脸极度扭曲,狰狞可怕,在省军区大院横行霸道了近十年的他就好似一条失去理智的疯狗。

    一群虎背熊腰的汉子只是微微低头,并没有流露出羞愧。Z国的军人还是值得佩服的,比那些穿着制服的公仆强了太多,郭凌飞微微点头,他对军人也有种莫名的好感,因为奶奶吕艳芳就是出生在战功彪炳的吕家。

    吕家,共和国军队的脊梁,门生遍布七大军区,在军界有着超然的地位。

    “今天的事儿是我一个人引起的我跟你们走吧。”郭凌飞扭头看着穿着笔挺制服的警察,这几位正还不知道该怎么办,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他们几人也觉得今天能带走的或许只有衣着寒酸的郭凌飞。

    “飞哥”周冰、大头、二虎三人不约而同的喊道。

    “你们先回去吧我不会有事儿。”郭凌飞说完话随着两名警察走向了一辆警车,一场风波看似要平息下来。

    “王八蛋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的,别想安然无恙的从局子里走出来。”头破血流的青年见郭凌飞被警察带走,利马恢复了嚣张跋扈的本色,强压着怒火的周冰猛然扭头逼视着青年,冰冷的眸子里已经显现出了杀机,还没杀过人的周冰第一次有了杀人的冲动,青年在阴冷目光的刺激倒吸了口凉气,不再言语。

    郭凌飞扭头,嘴角牵扯起一个弧度之后冷冷的说了一句:“我走之后你们把这个废柴的车给我砸了,若是他还不服就废了他捅破了天有我给你们撑着。”

    “好的飞哥!”三个异常兴奋的声音不约而同的会聚在了一起。

    马路的另一边,叶飞靠着一根路灯杆子,眯眼瞧着渐渐走远的几辆警车,成熟男人的沧桑味道中透着浓重的阴霾气息,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何辉何部长我是叶飞H市的警察抓了一个不该抓的人,这个人姓郭。”

    郭凌飞跟着几个警察从容走进大学路派出所,值班的韩所长本想黑着脸给他一个下马威,可所长大人接连接到了三个电话,那张很有正气的国字脸就扭曲了,三个电话,一个是省军区副司令员的秘书打来的,另两个分别是省公安厅二把手和市局一把手打来的。

    坐在转椅上的韩所长神色凝重,点了根烟,一瞬不瞬的瞧着对面从容自若的郭凌飞,一个衣着普通的有点寒酸的少年被带到这里居然惊动了上面的人,他实在是想不通,难道现在的公子哥YY小说看多了都喜欢扮猪吃老虎?

    郭凌飞依旧稳如泰山,笑而不语,这种微不足道的小阵势哪能激得起他心中的波澜。短暂的沉默后韩所长权衡利弊,艰难的做出了一个决定,听自己顶头上司的,不去理会省军区张家的人。

    一轮红日东升而起,清晨的阳光很明媚,也很柔和,可惜被淡淡的烟尘破坏这种柔和的美感,郭凌飞走出大学路派出所,仰起那绝对算得上俊逸绝伦的脸颊,淡然一笑,展露出了与年龄不相称的男性魅力。

    整整一夜他并没有遇到凶神恶煞的警察做背地里捅刀子的事情,或许是因为刚开始还不了解他的底细,没有轻举妄动的胆量,也或许是大学路派出所的警察是懂得文明执法的好警察,在所长休息室睡了一夜,蛮舒服的,开着空调起码比自己那个窝舒服。

    夏羽那辆路虎车就停在派出所的前面,周冰和夏羽见郭凌飞出来,两人相识一笑迎了上来。

    “凌飞如果你再不出来我就有了请律师打官司的心了。”夏羽还是玩世不恭的模样,不过他也确实做好了请律师的准备。

    “我如果在这里呆上三天那天就会塌下来,砸死许多人。”

    郭凌飞说了句不是戏言的戏言,周冰听不出其中的意味,夏羽可是心知肚明,他估摸刻意收敛锋芒的郭凌飞一旦疯狂起来整个华夏大地都会为之震颤,那个时候也许就是天塌下来的时候。

    “冰子,昨晚那个姓张的小子怎么样了?”郭凌飞揉捏着自己的手,玩味的笑着,他很想知道昨晚那几个纨绔的下场。

    “我用板砖把那小子的保时捷砸了个惨不忍睹,看着还有点可惜,姓张的小子屁都没放一个,不过夏羽这家伙更帅,当着大学路那么多女学生开了一张三百万的支票还狠狠的砸在了姓张小子的面门上。”周冰兴奋的说着话。

    郭凌飞听了周冰的话深深的看了一眼夏羽,知道夏羽抛出三百万的用意,这个习惯用脑子解决一切难题的怪胎肯定不是想体验一掷千金的爽快,而是不想这件事再延续下去,暴露出现在还不该暴露的东西。

    夏羽不放心的道:“省军区那个抗着一个将星的张老爷子很护短,还有那帮军区大院的纨绔们也未必善罢甘休,凌飞小心一点,可别阴沟里翻船。”

    “他们有的我也有,他们没有的我还有,希望这些上不了台面的货色不要逼着我给他们惊喜。”

    这个社会就是如此,钱和势是嚣张的根本,没钱没势还总要惹是生非只有死路一条,几年前郭凌飞就看透了这个肮脏的世界,他搂着夏羽和周冰走向了路虎车

    午后室外的温度不算低,暖意绵绵,一中高三的两个尖子班在下午的第二节课后要举行一场足球比赛,这也是学校那些只注重升学率和安全系数的领导发了点慈悲,让尖子班这群为学校出成绩的学生彻底的放松一下。

    操场上画好了线,穿着两种不同颜色运动服的学生分站在两个半场,操场边上围满了学生,一班和二班的队员都摆出了五三二的进攻阵形,这些在学习上争锋相对的学生在球场上依旧争锋相对,傲气十足。

    郭凌飞没有在球场的边上看,而是选择了距离较远的看台,他坐在看台边沿的栏杆上,望着那一张张略显稚嫩的面孔,这些被摧残了十来年的孩子上了球场还算有点活气,今天的比赛他没有参加,周冰也没有参加,他们两个在球场上是十足的变态,一旦参加了,这场比赛就没有公平可言了。

    “凌飞你足球踢的那么好为什么不参加?”旁边小鸟伊人的方茜柔声问郭凌飞,她有点为颇具运动天赋的混蛋家伙惋惜,哪个少女不怀春,而哪个怀春的少女不希望自己的爱人能在众目睽睽下雄姿英发。

    郭凌飞撇嘴傲然一笑,伸胳膊搂住了方茜的腰肢,那只不知杀过多少人的手隔着衣服尽情感受着方茜平坦小腹的柔软温润,“茜茜我上去踢球了那这场比赛也就不叫比赛了,虽然这个狗娘养的社会处处有黑幕,处处不公平,我这个废物还是尽量把公平留给这些稚嫩的孩子吧。”

    “孩子?!凌飞你跟我同岁为什么总是这么沧桑?”方茜掩嘴轻笑,她从近在咫尺的黑眸中读出了一些蒙胧的东西,生性恬淡的她突然有了冲动,很想知道身边这个貌似平凡的混蛋家伙有着怎样不平凡的过去。

    “我从五岁开始到现在十几年了,经历了大多数人一辈子都经历不到的事情,茜茜以后你会知道平凡寒酸整天与小混混为伍的我并不是个意一无是处的废柴。”郭凌飞凝视着方茜,泛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混蛋的家伙你本来就不平凡,不然我也不会”方茜说了半句话便不在言语,缓缓低头,一抹嫣红在白皙肌肤上蔓延。

    “凌飞咱们马上要毕业了,我不知道你能陪我多久。”低着头的方茜忽然抬头,她想到了这个问题,莫名的紧张起来。

    郭凌飞心头一颤,抬手摸挲着方茜的脸蛋,温柔道:“这辈子你是我的。”

    加油!加油!一中的操场上助威呐喊声响成了一片,围观的学生和两个班的啦啦队兴奋的鼓掌呼喊,一群书呆子在球场上是汗流浃背,拼抢很激烈,可缺乏可看性,这样的比赛看十来分钟就会腻味。

    温室中的书呆子也只能干些背书解题的脑力活儿了,郭凌飞默默地看着对他来说异常乏味的比赛,在个人技术和团队配合上一班的学生比二班的学生要差了一个层次,而在学习成绩上一半次次领先二班,两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哎呀!又让人家进了一个…这下可输定了。”在足球比赛这种一致对外的情况下,生性恬淡的方茜也不自觉的着急起来。

    “三比零没什么…下半场很有可能就是五比零了,咱们班这群书呆子只会在女生面前施展烂到家的个人技术,却忽略了配合。”郭凌飞淡淡道,在足球这种多人制的游戏中,讲究的是天衣无缝的配合,即使是那种能力挽狂澜的天才式球星也不可能独自一人肆无忌惮的在球场上驰骋。

    虽然这是一场偷赢本不重要的比赛,但被一群只懂得在女生面前献丑的书呆子葬送掉有点可惜,郭凌飞无奈的笑了,一向刻意收敛刺人锋芒的他生出了力挽狂澜的冲动,这也许是骨子里与生俱来的轻狂在作祟。

    正如郭凌飞所预料,下半场开始的二十分钟,一班那群体质、球技、团队精神都不怎么样的书呆子被人家二班踢成了五比零,汗流浃背的强弩之末们面对不可能逆转的比分已是心灰意冷,若不是有近干围观的学生,这场比赛也就到此为止了。

    “太气人了…真笨啊!”方茜扶着看台的栏杆,跺了跺脚。

    “茜茜…想瞧一瞧本世纪最伟大的足球天才是怎么蹂躏一群小屁孩的吗?”坐在栏杆上郭凌飞扭头看着焦急不已的方茜,一抹邪笑挂在嘴角。

    “好!好!我想看!”方茜兴许是兴奋过头了,主动噘起红润的嘴唇吻了一下郭凌飞的脸颊,随即醒悟过来,忙低头,一双手揉搓着衣角,不敢再看旁边那个得意非凡的混蛋家伙。

    “这一吻…比大力水手的菠菜还牛逼,我浑身上下都是使不完的力气,哈哈哈!”邪笑不止的郭凌飞伸指头摸了一下方茜的脸蛋,飞身跃下三米高的看台,飘逸的动作潇洒到了极点。

    “一班换人!”

    脚落实地的郭凌飞张狂高喊,此时的他已不再是那个刻意收敛锋芒的阳光男孩儿,更像是一个俯瞅众生的王者。

    “好呀…飞哥要上…兄弟们鼓掌!”场外围观的体育队队长鲁刚吼了一嗓子,带头鼓掌,见识过郭凌飞球技的学生们也纷纷鼓掌,口哨声也响了起来,真还有点足球巨星出场的风采。

    郭凌飞换上了运动服,替下了一名体力严重透支的小男生,他慢步跑向球场,并没有像其他小男生上场那样不合时宜的摆几个POSS以吸引女生的眼球,他上场只是为了自己的女人开心,为心爱的女人而狂。

    一声哨响,比赛继续,占据绝对优势的二班为了最终的胜利也换上了两人,可有了郭凌飞的球赛已然不再是一场单纯的比赛了,说的直白点就是一个人的表演。

    在一浪高过一浪的呐喊声中,球场右边路二班的一名队员带球闪过一人,向前狂奔,中路和左边路分别有人跟进接应,准备来一次巧妙的配合。正当带球的队员准备抬脚传球的时候,一个身影带起一股冷风,一闪而过。啪啪啪!掌声响起。

    郭凌飞飞身倒地铲球,身体并没有贴地,而是与地面呈现出诡异的三十度角,断球之后,单掌击地,身体悠然而起,直奔对面的球门而去,奔跑的速度只能用惊世骇俗来形容,刚才带球的那哥们还在看着自己的双脚发愣。

    “拦住他!”二班的队长高喊,三名队员迅速接近飞奔中的郭凌飞,其中一个身体结实的学生紧咬牙关来了一记飞铲,“来的好!”郭凌飞腾身跃起,避开侧面的飞铲,圆圆的足球好似粘在了他的脚背上。他落地后,起脚射门,皮质的足球如射出的炮弹刹那跨越三十米的距离,根本不给守门员考虑判断的时间就擦着球门死角飞进,全场惊呆,接着是响彻操场的叫好声。郭凌飞这一记大力远射牛逼到了极点。

    随着时间的流失,比赛接近了尾声,宽阔的球场上一群在奔跑却总是一个人在射门,那就是变态的令人发指的郭凌飞,球场边的小女生快要喊破了喉咙…她们不是花痴,却心甘情愿跟着球场上飞奔的那个变态一起疯狂。

    一场死气沉沉的比赛却像人死之前的回光返照,绽放出了耀眼的光彩,病入膏肓者的回光返照预示着死亡地到来,而郭凌飞带起的耀眼光芒扭转了一场本来是没有悬念的比赛,五个进球,五比五踢平。

    “凌飞…再进一球…为了我再进一球!”看台上的方茜用尽全身力气喊叫着。隐在人群中的一中饺花孙菲菲盯着方茜如花灿烂的笑脸,狠狠的咬着嘴唇,喃喃道:“我不会让你比我幸福。”

    郭凌飞扭头深情的望了一眼看台上的方茜,由于刚才自己这方有人越位,足球在对方守门员的手里,他在等待,等守门员开球门球,距离整场比赛结束还有两分钟。

    二班的守门员开出了球,足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郭凌飞盯着足球,足球下落的时候他动了,快若狡兔,一条引人注目的身影在球场上狂飙而起,二班的一个男生挺起胸脯,要接落下的足球。啊!傲气十足的狂喊,飞奔中的郭凌飞疾跃而起,如天马行空一般跨越三米的距离,在空中接住了球,准备用胸脯接球的男生仰面发呆,一班那几根气喘吁吁的废柴也不跑动了,只是呆呆地看着,围观的近千学生也屏住了呼吸。

    又是一记角度刁钻的远射,又从球门的死角打进,二班的守门员绝望的捂住脸,根本不去再看一下球进没进。

    死气沉沉的静默过后是雷鸣般的掌声和疯狂呐喊。

    又是一个星期过去,这段时间来郭凌飞仍旧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家、学校、饭店是每天必须要面对的,枯燥的生活中多了一个女人就完全不同了,有温婉可人的方茜陪着他,他不觉得这种平凡的生活很乏味,再说他的生活只是表面平凡,以此来衬托他的低调。

    鲁刚、二虎他们几乎脱离了学校,只要一有时间就去郊区的“基地”接受魔鬼式的训练,仅仅二十多天,那百十多人就有了质的变化,即使大头手下那帮从混混中选出来的家伙也被磨去了痞子气,多了几分刚毅狠厉。

    如此匆忙的训练这群好勇斗狠的少年是郭凌飞的意思,他知道很快就会用上他们,俗话说临阵磨刀,不快也亮。

    太阳高挂在蔚蓝的天空,阳光还算温暖明媚,郭凌飞拎着一瓶地道的国产果汁,悠闲的坐在教学楼前的花池上,他这人吃饭、穿衣、买东西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尽量去支持国产,实在不行再看欧美货,日韩的东西一般不看。

    他不是那种整天在网络上喷口水要灭日屠韩的惯青,但在某些事情上要比那些严词激昂的惯青执着了太多。夏羽甚至觉得他这个异常执着的家伙一旦当掌握了这个国家绝对会比昔年北方邻国那个从克勃格出来,以铁血手段震撼世界的铁腕总统更铁血。

    一个执着铁血且又莫测高深的男人能掀起多大风浪,很多人都在期待着。

    郭凌飞喝了口果汁后低头看表,离中午放学的时间还有半个钟头,革命丧未成功还需继续等待。

    等心爱的女人,即使是一分钟也很难熬,时常旷课在楼门口等方茜的郭凌飞对这一点感触颇深,还好有一个夏羽陪在他身边,不至于无聊透顶。咕嘟!咕嘟!夏羽仰头喝着果汁,喝酒不行,喝饮料那是不在话下。

    “凌飞,前几天刘三名下的几家夜总会都发生了斗殴事件,有几家酒吧也被封了…说是藏匿毒品和收留吸毒人员,而且还有人告发刘三…说他的地产集团违法拆迁,动用黑社会成员威胁恐吓钉子户,看来H市不平静了,刘三那省人大代表的外衣估计要被剥去了。”夏羽淡淡道。

    郭凌飞很不屑的撇嘴,晃动着手中的饮料瓶,徐徐说:“敢在H市明着对刘三下手的只有孙黑子,看来孙黑子已经成为别人家的一条看门狗了,迫不及待的张嘴咬人,可这一口咬的不是地方,只能激怒刘三,更何况他的屁股更脏。”

    “凌飞…刘三被激怒了…你也该出手了吧。”夏羽笑问道,他这个玩世不恭的怪才对充满血腥的黑道也有着莫大的兴趣,不然也不会与郭凌飞同流合污了。

    郭凌飞扭头瞧着夏羽,诡异的一笑,道:“以前机会出现了,,“就必须去主动把握,这次我要被动点,等着刘三亲自来求我。”

    “估计快了……”

    夏羽与郭凌飞相视一眼,放声笑了起来。

    郭凌飞喝光了果汁,下课铃声也正好响起,夏羽则是很识趣的拍了拍郭凌飞的肩膀,怪笑着离开。

    几分钟之后,方茜随着汹涌的人流走出了教学大楼,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花池上的郭凌飞,知道那个混蛋家伙站那么高是怕地看不到,地抿嘴浅笑,妩媚至极,迈开步子,跑向了花池。

    “凌飞…是不是等很长时间了?”方茜边跑边问,雀跃之情显露无遗。

    郭凌飞努努嘴,一个箭步跳下花池,人已经出现在了方茜面前,他厚颜无耻的一笑之后抱着方茜的腰肢,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原地转了一圈,“只要是等我的茜茜…等上一万年我也不会在意的,而且还心甘情愿。”

    温婉可人的方茜挣脱混蛋家伙的怀抱,抡起粉拳很无力的捶打了一下那肌肉异常结实的胸膛,娇嗔道:“凌飞…那么多同学看着甑你真是个混蛋家伙。”

    “宝贝…我这是在宣示主权…告诉那些对你暗生情愫或是想要挖墙角的…名花已经插在牛粪上了,免的他们痴心妄想,哈哈哈!”郭凌飞环视众人,肆无忌惮的笑着,他见低着头的方茜连白皙的玉颈都泛起了嫣红之色,分外开心,拉着这个他要与之相濡以沫的女孩走向一中大门。

    一中门口,一辆黑色奔驰越野车和一辆国产吉普越野车停在一起,四个面相不善的汉子靠着吉普车抽烟聊天,四双瞪大的眼睛则在涌出校门的学生中仔细搜寻着,生怕漏掉任何一人。

    这辆经过专业改装的奔驰越野车的车牌很嚣张,连着几个六,象征了车主人的身份必定非同一般,在H市下至幼儿园的孩子,上到行将就木的老人,几乎没有人不知道这个车牌的底细。

    刘三这个有着深厚黑道背景的省人大代表G省著名企业家就坐在车的后坐上,他闭目揉搓着太阳穴,眉毛宇间显露出一丝焦虑。

    “三爷…您亲自来…是不是太看得起那小子了?”驾驶位上的黑龙扭头问刘三,言语中流露出惯惯不平的意味儿。

    三爷摇头,睁开眼睛,望着车窗外蜂拥而出的学生,叹了一口气道:“陪高官少不了奉承,谈生意少不了虚假的热情,更何况是找别人帮忙,若不主动点…我就置身险地了,最好也不过是与孙黑子两败俱伤。这次的赌注就全压在那小子的身上了。”

    黑龙默默点头,也望向了一中门口。

    郭凌飞拉着方茜走出校门就看到了黑色的奔驰越野车。

    一中门口,出现了令许多人费解的一幕。名动H市的刘三亲自下车迎上了郭凌飞,握住郭凌飞的手如多年不见的老友热情的寒暄问暖,进出校门的师生和学校门口的保安几乎都傻眼了,大多数人认识常以知名企业家身份上电视的刘三,却不知穿着一身廉价行头的郭凌飞是何方神圣。

    方茜闷闷不乐的跟着几个同学去了餐馆,郭凌飞在刘三的相陪下坐进了奔驰车,人们还在错愕不已的时候,两辆车拐上了马路,绝尘而去。汉和楼,H市最具特色的餐馆,这里比不了五星级酒店的奢侈辉煌,也没有街边小饭店的喧嚣吵闹,仿明清时代的装修风格使这里处处流露出浓重的古典气息,颇具格调,就餐的环境堪称一流,而汉和楼那几位大厨的手艺更是非比寻常。

    刘三的车刚停在汉和楼前,汉和楼的老板已带着两个身材高挑的礼仪小姐迎了出来,神态恭敬到了极点,郭凌飞随着刘三走进汉和楼,鼎鼎大名的三爷对一个衣着普通的少年异常热情确也耐人寻味,就连阅人无数的汉和楼老板也看不出此中名堂。一行人来到了三楼的一个大雅间内,四名身材魁梧的保镖留在雅间外。

    这个雅间装修的非常精致,仿古的红木桌椅,地上铺着很有Z国特色的大红地毯,两个一人多高的青瓷花瓶就摆在雅间门口。雅间正面的墙壁挂着一幅水墨丹青,虽不是出自大师之手,但也流露出了几分空灵秀气,粗糙模仿的赝品没有这般意境。

    看来是经过高人的指点,郭凌飞不着痕迹的环视一周,这里的装修风格精心设计,还符合风水之学,风水一说并非无稽之谈,建筑院校的学生都会学到这门课。他在刘三的招呼下落座,一张供十二人就餐的圆桌只坐着他和刘三两人,H市四虎之一的黑龙并未落座,而是恭恭敬敬的站了刘三背后。

    几个穿着旗袍的服务小姐开始上菜,不大一会儿,两人的面前摆了十八道美味佳肴,汉和楼的菜是一绝,郭凌飞也不会否认这一点,他扫了一下桌子上的菜,笑问道:“只有咱们两个人…要这么多菜是不是有点浪费了。”

    “待贵客…礼应如此,我刘三不是小气的人,呵呵呵!”刘三豪爽发笑,起身亲自为郭凌飞倒了一杯上等的碧螺春。

    从小混混一路攀爬到现在这个位置的刘三尝过太多的辛酸艰难,能屈能伸,能放得下架子,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他付出的比别人多很多,所以得到的也比别人多,他不会因为给晚辈倒茶而觉得丢面子,要生存就要不择手段,丢点面子无关紧要。

    “刘三…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不喜欢绕弯子,我想你现在也觉得拐弯抹角会浪费时间,我的时间比金钱还贵…你的时间要比生命还贵啊。”郭凌飞很不客气夹了块一品熊掌放在嘴里,慢慢咀嚼,骨子里的轻狂展露无遗。

    刘三没有因郭凌飞直呼其名而显出不快,点头笑道:“好,爽快的年轻人合我的胃口,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这樽泥菩萨最近过的可不怎么样,为了日后安然无恙的脱离苦海一也只好找你。”

    “林家不会把你当眼中钉…不过林家那丫头还是选择吃掉你,黑道就是弱肉强食的战场,孙黑子那条狗更不会放过你这个老冤家,林家要掌握整个华夏的黑道,孙黑子要称霸G省,雄居西北,我不帮触你确实没有活路,安然无恙的金盆洗手都是一个极度奢侈的想法。”郭凌飞吃着可口的饭菜说着话,每一句话都刺中刘三心头的痛处。

    “若是在以前,孙黑子那点卑鄙手段还不能把我怎么样,他可以那么搞我,我也可以那么搞他,最终不过是两败俱伤的结果,可现在他当了林家的狗…高高在上的林家我惹不起啊。”刘三叹息一声,这位连市委领导见了都要叫一声三爷的大佬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吐露出了无奈和苦味。

    “林家…一个投机取巧的家族。”

    郭凌飞不屑的笑着,若不是老爸在二十年前给了林家崛起的机会,现在的华夏黑道哪有高高在上的林家。

    刘三抿了一口茶,长出了一口气,“年少轻…我已是奔五十的人…没有了你们年轻人那份轻狂的豪气了,看着你这么自信…我想到了二十年前的自己,岁月不饶人啊,老了,现在倒需要你们年轻人帮忙了,不知你能怎么帮我。”

    “不相信我?”郭凌飞反问刘三,一抹深沉的笑泛起在嘴角。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刘三也不隐瞒,很干脆的点头,郭凌飞傲然一笑,夹了一个龙井虾仁放进嘴里,道:“你已经把赌注压在了我的身上…既然赌了就不要在意我出牌的过程,你期盼一个好的结果就可以了,不要怀疑我的实力和能力,我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帮你,你是过来人…知道这个世界没有免费的午餐。”

    刘三眯眼注视着对面的郭凌飞,一个十八岁少年的深沉使他感到了莫名的畏惧,几天前派人调查过郭凌飞,却一无所获。这个孩子到底出生在什么样的家庭,到底有什么样的背景,到底经历过什么,在G省能呼风能唤雨的刘三心里充满了疑问。

    一个小时后郭凌飞走出了汉和楼,从这里走出就意味着迈出了与林家交锋的第一步。H市最大的物流货运公司金鹏集团的董事长办公室内,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在四个彪形大汉的注视下略显不安的打量着豪华的办公室,也在等待着一个人地到来,这个男人正是跟了三爷近十年的王军,而金鹏集团的董事长却是以阴狠著称的孙波。

    搏丽水别墅区也是H市顶级别墅区之一,这个安保措施一流的小区没有普通住宅楼,全部是大平米的独立欧式洋房,每平米的价格比阳光丽苑城别墅的价格只高不低,怀揣百万的小资根本不敢奢求拥有这里的房子。

    一套配有小花园和小型鱼池的洋房前,一对父女蹲在鱼池边,气温转暖,鱼池中也注了水,刚刚放进去的十几条红色鲤鱼来回游动。

    “菲菲,你们一班是不是有个男生叫郭凌飞啊?”在黑道上心黑手辣的孙波扭头看着爱女,眸子深处隐隐现出对女儿的关爱,他是一个不择手段的黑道老大,还是一个父亲,他有情人,也常玩漂亮的女大学生和三流小明星,或许不是个称职专一的丈夫,但绝对是好父亲,这点孙菲菲以及孙菲菲的母亲都不能否认。

    孙菲菲这个可以把许多小男生玩弄晕糊的一中校花显出了一丝慌乱,问道:“爸你怎么知道我们班有个叫郭凌飞的家伙?

    “今天有人跟爸说那个小子不一般,爸就随便问问,想了解一下那小子的情况,菲菲…你好像很在意那小子呀?”孙波看出了女儿的异样,他是过来人自然能察觉到点什么,孩子终究是孩子,逃不过大人锐利的双眼。

    孙菲菲忙摇头,故做不屑地道:“一个穷小子我才不会在意他呢,老爸…你可不要乱猜。那个郭凌飞就是一个整天与景山路小混混为伍的痞子。”

    “哈哈哈!”孙波爽朗的笑起来,小屁孩的欲盖弥彰他见的太多了,女儿的掩饰又怎能瞒得过他,他笑道:“郭凌飞这小子居然让我孙波的掌上明珠紧张起来…不一般…不一般呀,有时间会会他。”

    孙菲菲噘起嘴,蛮横道:“爸你别胡说,我才看不上那个一无是处的郭凌飞呢,他那样的男生…天上掉块板砖能砸倒一片。”

    孙波看着口是心非的女儿,微微一笑,低头瞧着鱼池中的十几条红色鲤鱼,十七岁就夺去女孩贞操的孙波不会去苦口婆心的告诫女儿早恋的危害,有些事他看的很开,只要女儿不受伤,他由着她。

    “菲菲…有时间多了解一下他,有一个人跟我说到过他,他不是表面那么简单,爸爸是凭什么起家的…你知道,在那条路上走只能万分的小心谨慎,老爸可不希望在某一天被昔日的无名小卒整死。”孙波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起身离开。

    孙菲菲又是不屑的撇嘴,很迷人的眸子里现出了带着狠劲儿的幽怨,由爱生恨很常见,其实由恨生出喜欢也不少,而一旦女人对男人的喜欢或是爱慕走向极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姣生惯养的孙菲菲又会如何?

    …………………

    宽敞的仓库内,一百多人垂手站立于四周,中间空出了一片篮球场大小的空地,空地边上,一位四十多岁穿着黑色劲装的魔鬼教官依次点名,被点到名的人就得上去与傲然立于空地中央的教官搏毛不到一个小时,有五十多人上去接受了实战搏斗的考验,可惜的是这些平日里好勇斗狠的家伙没一个有机会出第二招,都是被神情冷厉的教官一招干趴下,出手的教官重重的哼了一声,环视众人道:“这一个半月来你们一定恨我…估计心里头也早想对我下手发泄一下了,今天给你们一个机会…别像个娘们,学到了多少本事都给我使出来。”

    昔日这些一言不合就抡刀子砍人的根茬子都默不作声,一个个羞愧的垂头,但还没有丧气。

    “我来!”

    角落里的周冰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搓灭,抬头挺胸直视说话的教官,从容迈步走向空地中央,一个半月前他第一次见这两个身手高超的教官就生出了比试的心,今天终于有了机会,他无论如何也不会错过。

    空地中央昔年世界上最优秀的军人微微点头,在枪火和血腥中摸爬滚打近三十年的汉子露出了一抹带着冷厉地笑。

    两个人相距十米,互相对视着,周冰缓缓揉动着手腕,冰冷的眸子里绽放出越来越浓重的战意。

    穿着军用皮靴的教官不丁不八的站着,很悠闲的将一只手负在了背后,另一只手缓慢抬起,朝着周冰招了招,示意他放马过来。

    呵!周冰昂头一喝,魁梧的躯体猛然前倾,脚尖点地,一步跨出,如猎豹疾速奔腾起来,脚步声却几不可闻,十米的距离,刹那即过,一记重拳狂挥而出,鲁刚、大头、二虎他们只看到一道模糊的拳影。砰!两拳相撞,教官疾退三步卸力,周冰没有丝毫的停顿悬身而起,右腿回旋踢出,砰!脚腕与手腕相碰,两人各退三步,同时滑步冲向对方,一场惊心动魄的近身搏斗展开了。两个人都信奉进攻是最好的防守,以攻代守。

    四周百十多人目不转睛地看着,深怕忽略了任何一个细节,即使这样聚精会神,有些快若电闪的动作仍旧展现出了无法看清的蒙胧感。两个人的进攻貌似没有章法,且不拘泥于招式,每出一招必是最根辣最直接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用最快的速度击倒对方,那些只会摆架子舞弄花拳秀腿的“武术名家”碰上这样的搏斗只手足无措的被蹂躏。啊!鲁刚他们几个惊呼,周冰迅猛的一拳走空,教官趁机抓住他的领口和裤腰仍了出去,周冰借力空翻,稳稳的落在三米外。

    “好!精彩!”

    郭凌飞拍着手缓缓走来,脸上笑意盎然,实战经验欠缺的周冰能与昔年叱诧黑道的二十四铁卫之一战个旗鼓相当已是难能可贵了。

    高考的日子一天天临近,高三一班这些学生再过一个多月就要走上没有硝烟的战场,寒窗苦读十来年的压力积聚在了一起,写了半个小时毛笔字的郭凌飞伸了个懒腰,这也是他每天必做的事情之一,环视着一张张稚嫩而又极度憔悴的面孔,轻轻摇头。

    有很多上了大学的孩子选择了堕落颓废或许就与这几年的压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郭凌飞扭头看向前几排的方茜,只能瞧见侧脸,白皙的面颊多少略微显出消瘦,他的心头轻微一颤,顿时爱怜泛滥。

    郭凌飞望着方茜发起呆来。

    “凌飞…是不是有事儿?”夏羽隔着过道问郭凌飞,他手里还晃悠着一本只有小屁孩才去关注的漫画,这个怪胎令人发指的行为是层出不穷。

    郭凌飞笑着摇头,“没事儿…不过是触景生情罢了。”

    “靠…在道上混的人说话还这么文绉绉…真受不了你。”夏羽朝着郭凌飞竖起了右手的中指,然后继续低头看漫画。

    郭凌飞飒然一笑,扭头看向玻璃窗外,教室里的压抑沉闷让他有了一种置身牢笼的感觉,看着窗外淡蓝的天空这种感觉更强烈,回想着儿时的自己虽然远离亲人在孤岛上生活,但从未感受到如此沉闷。

    他裤兜里的手机颤动了几下,在教室把手机设置为振动是习惯,他是不指望靠学习出人头地博取一个辉煌人生,可不会去影响别人,掏出那部中学生们都不好意思在外人面前显露的廉价手机,一条短信赫然出现在屏幕上。

    郭凌飞那两条很有型的浓眉慢慢蹙起,一抹慑人的寒芒划过眼眸。

    ……………一阵风吹过,也带过了几分暖意,街头上一些时尚女孩的衣服已经很单薄,一个个闪过街头的靓丽身影对那些几乎天天都处于发情期的老爷们来说无疑是莫大的诱惑,郭凌飞独自走在街头,与他擦肩而过的人都能感觉到浓重的阴霾气息

    这条街与景山路相隔不远,道路不是很宽但热闹程度不次于市内的主要街道,一家星巴克咖啡馆就位于街道一边,招牌很醒目,但略显冷清,毕竟里边的咖啡不是工薪阶层能够享受的。

    郭凌飞走到星巴克前停住了,星巴克门口站着一个很熟悉的身影,单看背影也知道是那个一向把他恨之入骨的孙大小姐,只是想不到一个女孩子居然能发出那样一条充满阴毒味道的短信。

    郭凌飞眯眼,眉宇间的阴冷气息更加浓重,他徐徐漫步,距孙菲菲后背两米,冷冷问:“那条短信是你发的?”

    孙菲菲那不丰满却很诱人的身躯不禁颤抖一下,地扭过身,直视着两米外英俊而又冰冷的面孔,咬了咬嘴唇,蛮横道:“那条短信是我发的…我若不能说你能出来见我吗?肯定不会,你那么在意方茜…可你在意过我的感受没有。”

    “给我一个在意你的理由。”

    郭凌飞嘴角挑起一个傲然弧度,扭头看向人潮汹涌的街头。

    “你…”孙菲菲说了一个字,用力剁了剁脚,形状很诱人的胸脯起伏了几下,凝视着郭凌飞说道:“郭凌飞…我以前就是喜欢你,也想从方茜的手里把你夺过来,但现在不想了,一点也不想了,我只有一个要求…你满足了我…我就不会在纠缠你。”

    郭凌飞冷笑道:“说,什么要求?”“你就在这大街上吻我,我要把我的初吻给你,就这么简单。”孙菲菲把蛮横的大小姐本色展现到了极至,从地精致的脸蛋根本找不到羞赧或是丝毫的不好意思,主动要求别人夺走初吻的女人不是犯贱就是在发疯

    郭凌飞皱眉,小时候就听那几个现在还是光棍的叔叔常说女人是奇怪的动物,有些女人更要敬而远之,以前不太明白,现在懂了,他沉默了片刻之后不屑的笑了,淡淡道:“我不希罕你的初吻,除了我…你想给谁都可以。”

    以往数不清的小屁孩对孙菲菲低声下气、逆来顺受,这些小男生里有的是在做癞蛤蟆吞天鹅的美梦,有的是忌惮孙家的势力,而对于郭凌飞来说孙菲菲所拥有的太微不足道,他不会给蛮横的地一丁点的面子。

    孙菲菲与生俱来的勾人眼神中现出了怨毒,面前这个衣着寒酸傲气十足的男孩说的话像一柄无形利剑深深的刺伤了地的心,能令男人垂涎欲滴的惊艳面庞略微扭曲,地冷声道:“你不吻我后果会很严重……我会报复方茜,用尽所有的毒辣手段去报复地,女的狠起来不比男的差,我有这个能力,我就是这样的人。”

    孙菲菲说完话昂头挺胸脯逼视着郭凌飞,像等郭凌飞吻她,又像是在等郭凌飞出手,。

    杀还是吻,郭凌飞摸着鼻头,压抑着杀人的冲动,也在考虑着,面对如此疯狂的女人貌似只有这两条路走。

    “好,你这么贱…我就要了你的初吻,希望你还有初吻”“我可不想吻二手货。记住…以后不要做出格的事儿…否则我杀尽孙家所有人,本人也有这个能力,且说到做到。”郭凌飞选择了不杀。

    忽然,脸色难看的孙菲菲绽放出妩媚勾人的笑容,不等郭凌飞主动地先上前两步主动抱住了郭凌飞腰,噘起的两片嘴唇贴在郭凌飞的嘴唇上,从生琉的接吻动作可以看出骄横的大小姐还是雏儿,地的目光扫向了郭凌飞的侧后方,眼神中充满了胜利者的得意。

    方茜呆呆看着六七步外拥吻在一起的两个人,好似丢了魂,一双美眸隐隐现出泪光,那个男人的背影地熟悉,熟悉到了每晚都挥之不去,极度窒息的酸楚感觉在心头蔓延,晶莹的泪珠滚落,地捂着脸扭身离去。

    一些天性善嫉的女人疯狂起来绝对胜过男人,这样的女人发起根来也不会比男人差,并且那种阴根的手段绝对令男人们望而生畏,孙菲菲就是如此,她绝不容许自己无法征服的男人拜倒在别人的裙底。

    街头上,处于被动的郭凌飞从孙菲菲的目光中察觉到了一些东西,忽然不安起来,他下意识回头,远处一个颤羁羁的绝美身影将要融入川流不息的人潮中,他心头一窒,瞬间明白了一切。

    “孙菲菲…你狠,我郭凌飞认栽了,你和你那个上不了台面的老爸祈祷方茜不会出事吧,方茜要是出了事儿…我杀绝你们一家!”

    郭凌飞用力推开还粘着他的孙菲菲,对这个在普通男人眼里堪称完美的女人憎恨到了极点,眸子里淌动的是彻骨的冰冷,他扭身去追方茜,再也没有去留意跌坐在地上的孙菲菲,杀地,他不屑,也没到时候。

    “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孙菲菲冷笑着,充满怨毒的双眼瞧着匆忙离去的郭凌飞,这一刻她那张美丽的面孔让人觉得可怕,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孩就已如此,若是在社会这个大染缸浸几年又会是怎样可怕,几个路人深思着。

    泪水模糊了方茜的双眼,地双手捂着脸颤羁羁向前迈步,地不想落泪,不想哭出来,可心头涌动的浓重酸楚盛迫使地流泪,心痛的无法呼吸,第一次为男孩伤心落泪,第一次付出真情,居然换来了刻骨铭心的伤痛。

    “茜茜…”

    郭凌飞追上来直接把哭成泪人的方茜拥在怀里,在这种情况下绝大多数男人选择去解释,而对女人来说此时的解释就是赤裸裸的掩饰,他没有那么俗套,也没有演绎那么狗血的情节,伸手温柔擦拭美丽面庞上的泪痕,“方茜…我不会去解释,一份感情需要两个人共同去努力,去相信对方。”

    方茜闭着眼睛,身体僵直在昔日给地带来温暖和安全感的臂弯里,默默的流泪,生性恬淡的地爱的深也更容易受伤。街边一些行人很鄙夷的瞧着郭凌飞,一个男人在不到三十米的距离里吻了那个,又抱了这个,能不被人鄙视唾弃吗,毕竟Z国人的传统道德观还是比较浓重的。

    “郭凌飞…你放开我吧,我要回家。”方茜睁开了眼睛,自己擦着泪痕。

    “我送你回去。”郭凌飞温柔道,看着心爱的女人伤心欲绝,他也心痛。方茜抬手整理了一下额边秀发,微微哽咽道:“你放心吧…我不是那种喜欢为情自杀的女孩,我只想回家只想自己一个人呆着。”

    方茜说完挣脱郭凌飞的臂弯,转身离去,美丽女孩的伤感气息往往能渣染旁观者,一些开始小声指责郭凌飞。

    郭凌飞呼出了一口闷气,缓慢迈步跟随着曾经令他怦然心动的身影,父亲的一句话徘徊在脑海里,一个人可以杀无数人成雄,也能以洒脱的姿态漠视着个世界,但很难逃出感情的羁绊。

    “郭凌飞…我就是要让你记我一辈子。”

    孙菲菲拍打着裤子上的尘土,笑眯眯地看着远去的两人,地与方茜从小长大,方茜了解地,地也了解方茜,昔日的恋人很难再有复合的机会,骄横高傲的孙大小姐却忽略了郭凌飞的变态。

    女人有时爱的盲目,有时也恨的盲目,这两种情况的最终结果都很凄惨,后者更胜前者。

    郭凌飞目视着方茜走进阳光丽苑城,绝美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内,他挥拳击在了路灯杆子上,以此来发泄心中的压抑盛觉。

    他的心也在痛,而且比方茜痛的更厉害。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他接通这个电话,电话里响传出了叶飞的声音:“正如少爷猜测的那样…孙黑子拉拢了一条狗要对刘三下手了。”

    “叶叔叔…该出手时就出手……杀几个人无关紧要。”

    郭凌飞挂了电话,浓郁的伤感气息迅速消退,俊逸的脸上再次邪气盎然,一个真正成熟的男人懂得如何快速脱离伤感面对现实,走不出伤感阴影的男人永远不会有出息,郭凌飞就是这么认为的。

    “周冰…召集好人手,今晚会很热闹。”

    郭凌飞打电话只说了这么一句,他知道就这一句足可以令那些憋足了劲儿的热血少年兴奋到极点。

    一辆经过专业改装的奔驰越野车在两辆国产吉普车的护卫下飞驰在H市的街道上,奔驰车内的刘三眯眼听着十几年前的老歌,右手的两根指头还卡着烟,在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关键时刻还能如此从容确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三爷…那两根球杆是进口的,用起来的感觉肯定不错。”旁边的王军笑道。

    “恩,试过后就知道了。”三爷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继续听歌,能在G省呼风唤雨的三爷每个星期五都会去郊外的高尔夫球场玩几个小时,今天仍旧不例外。一直充当司机的黑龙默不作声,他总觉得今天不对劲儿,有不祥的感觉。

    “妈的…老东西这么老掉牙的歌还听…真该退体了。”王军瞟了一下旁边的三爷,一丝不易察觉的阴根浮在嘴角。

    通往郊区豪华高尔夫球场的道路上多了三辆白色面包车,有两辆忽然当在了刘三车队的前方,一辆紧随在后边。

    黑龙一惊,多少年的混黑道经验告诉他要出事儿,反应灵敏的他忙扭转方向盘,踩油门,脱离车队,性能优良的奔驰越野车快速超越了两辆面包车,而那辆国产吉普被逼停在路边。

    三辆面包车内下来十几个蒙着脸的汉子,他们手中的雷鸣顿霰弹枪对着两辆吉普车疯狂射击,接连不断的沉闷枪声打破了郊外公路的沉寂,扣人心弦。

    隐隐传来枪声的公路上,奔驰车飞驰,刘三见多了大风大浪,年轻的时候有一次用一把菜刀劈倒十三个混混,百米长的巷子到处是殷红血迹,自己也伤痕累累,无数次的有惊无险磨砺出了异于常人的沉稳,也就是传说中的大哥气势,他没有回头去看后边情况如何,只是从容的打开车窗将烟头弹出去。

    “孙黑子终于要对我本人下手了,好,咱们就看看是鱼死还是网破。”刘三冷笑着,又点了一根烟。

    开车的黑龙一手握方向盘,一手熟练的用手机打电话,看来出现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了,给那两辆车上的保镖打电话却没人接,估计是死绝了,他又连拨了几个电话招呼着人手到高尔夫球场接应。

    “三爷…我觉得你这几年也风光够了,应该退体了,把位置让出来…我们年轻人也能施展一下才华。”王军邪笑道。

    三爷扭头逼视王军,还没说话一个冰冷的东西顶在了脑门儿上,是手枪,三爷是什么人,马上明白了一切,鄙视着跟了他十年的王军,冷冷道:“真没想到你会给我带来惊喜,你个王军还真他妈的是个小人。”

    “黑龙不要动,老老实实把车开回三爷的别墅,不然我就蹦了他。”王军搂住了三爷的脖子,冰凉的枪口用力顶在三爷的头上,露出狰狞面目的他也不由自主的紧张,因为他握枪的手在抖,三爷不屑的冷笑。

    奔驰车嚣张的调头,原路返回,驶过出事儿的路段,几辆车已不见踪影,路面上只留有几片淡淡的血迹。

    手段如此利索看来是行家,三爷冷漠的瞧着车窗外,他寻思着下一个要死的人兴许就是自己了。

    ……………………H市森林公园的一旁有二十多座独门独院的庄园式别墅,最里边的一座就是刘三的家,大门外停着三辆黑色轿车,三个虎背熊腰的汉子来回巡视。

    混了二三十年的刘三被三人推搡进自己的别墅,面对被绑的娇妻爱子,再也无法保持黑道大哥的从容沉稳,扭头指着王军,厉声道:“王军…你搞我…我认了,你对我家人下手…我日你祖宗八代。”

    “三爷不要生气,我也不想这样做。”王军嬉皮笑脸道,看到别墅内都是自己的人他也不紧张了,把他那真小人的本性展现的淋漓尽致。

    “王军…把老子放开…有本事单挑。”忠心耿耿的黑龙歇斯底里的呼喊,奈何手脚被捆,有些不俗的手段却无法施展。

    “哈哈哈…单挑…真是个傻X,老子不是英雄,老子是个不择手段的卑鄙小人,能群殴的时候老子绝对不会去单挑,黑龙你这样的傻X不惨死就是对不起这个社会。”王军肆无忌惮的笑着,迈步来到客厅的沙发旁,以极度淫亵的目光扫视着手脚被绑的绝色妇人,“大嫂都三十三了…身材还是这么诱人…以前就想尝一尝是啥滋味…今天终于能如愿以偿了。”

    “老刘…你救我…救救孩子!”只穿着单薄睡衣的妇人哭喊着,地比刘三小了十二岁,十几年前是G省唯一一所进入国211工程大学的校花,思想保守的她被刘三征服后就一心当个全职太太,平平淡淡的过日子,根本没想到会有这一天。

    “王叔叔…你不要碰我妈妈,求你放开我爸爸。”旁边沙发上六岁的小男孩用稚嫩的声音哀求着。被三个大汉拽住的刘三全身抖动不已,“王军…你是个畜生,你是个畜生,你会遭报应的。”

    哧啦!王军撕开了妇人的真丝睡衣,极度诱人的胴体裸露,粉红色的蕾丝内衣更是勾起了周围那些野蛮汉子的欲火,妇人哭喊扭动身躯,周围那些凶神恶煞的爷们开始吞口水,若不是王军在场,绝对会蜂拥而上。

    “好大好白的屁股…好大的奶子,大嫂对不住了,反正肥水不留外人田…我那家伙绝对比三爷的厉害很多,肯定会让大嫂欲死欲活的。”王军开始拉扯刘三老婆的内衣,仅剩的内衣是女人最后一道防线,刘三老婆极力挣扎,客厅里七八个汉子惬意的淫笑了起来。

    曾经对那些打他老婆注意的三爷“真是一出好戏,精彩,相当的精彩,咱们G省大名鼎鼎的三爷一向爱老婆出名,不知此时有何感想啊?”

    孙波拍着手顺着别墅的楼梯走下,身后跟着H市四虎中的黑子和光头还有几名贴身保镖,他看着斗了十几年的老冤家如此模样,肆无忌惮的笑了,以胜利者的姿态站到了三爷面前,欲火焚身的王军不甘心的压下欲火,扭身瞧着两位大佬的最终诀别。

    “孙波做人不能太绝,道上的规矩祸不及家人,放了我的老婆和孩子,我有的东西全给你。”刘三颤羁羁的说话,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他可以一无所有,可以死,但不想牵连了老婆和孩子。

    “我孙波哪会贪图你那点小便宜,而且我这个人还喜欢斩草除根,不留后患,三爷啊…你认命吧。”孙波拍打着刘三的脸颊,快意到了极点,扭头对客厅内的汉子们说:“该奸的一定要奸了…该杀的也一定不能放过…”

    蓬!别墅的木门被揣开,两具躯体飞落在客厅中央,扭动几下便气绝身亡,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所有人不知所措,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客厅,带进了浓重的肃杀气息。

    “来得还算及时。”

    郭凌飞环视整个客厅,俯身坐在了一张沙发上,笑眯眯的瞧着G省黑道这两位斗了十年的大哥级人物。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普通人可以承受漫长生活路上的悲欢离合,却不是人人都能承受大悲大喜,大起大落,豪华大客厅中的刘三本已绝望,可突然出现的郭凌飞让这个混迹黑道二三十年的黑道大哥忍不住老泪纵横,虽不至痛哭流涕,但也让人心酸,老婆孩子也失声痛苦。

    一家三口此时的心境不是寻常人能够体会到的,刘三半生有惊无险,一步一步踏实走过,凭着根辣的手段成为了许多人可望不可及的上位者,还是头一回感受人生的大悲大喜,激动在所难免,他对着沙发上从容自若的郭凌飞颤声道:“年轻人…我真的没看错你…我刘三这辈子感激你。”

    “乱动者死!”

    刘三的话音还没落,低沉冷厉的声音刺激着众人的神经,一直默不作声站在郭凌飞旁边的叶飞腾身跃起,在空中诡异的悬身,一抹眩目刀光迸射而出,刀光湮灭,一蓬血雾升腾。吧嗒!一条胳膊齐整整的落在地板上,断骨处异常平整,可见刀的锋利,沾染了黏稠血液的地板上还有一支开了保险的手枪,失去胳膊的汉子出于本能的条件反射要惨叫,一丝冰冷又渗入了他的喉咙,声音没能发出,张开的大嘴里喷出了扎眼的猩红。

    “谁动…谁就死。”叶飞如一樽冷酷无情的杀神矗立在客厅中央,滴血的刀斜指地面,环视众人的目光中不搀杂一丝感情,冷到了极点,二十多年来杀人对他来说本就比吃饭还平常。

    郭凌飞根本没去看地板上的尸体,面对老泪纵横的刘三仅是淡淡一笑,有点玩世不恭的味道,徐徐说:“刘三,没什么感激不感激的,我和你完全是利益结合,我帮你是为了利,而不是出于感情,更不是要你感激我一辈子。”刘三不住的点头,凝视着一直无法看透的郭凌飞,没有因对方的冷漠和言语的直白而抵消心中的感激之情,在道上混了几十年,他深知只有这样的少年才不是池中物,才能一飞冲天。

    偌大的客厅中除了一对母子的哭泣声再无其它声音,孙波被六个保镖簇拥在中间,铮亮的额头上见了汗,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紧张,六个保镖的右手都摸向怀里,却没有一个有胆子把家伙亮出来。

    “小子,黑道这条路不好走,你难道非要淌浑水不成?还不如得笔钱…安安稳稳的玩几个女人…在高速公路上炫耀名车来的爽快。”孙波终于开口了,底气不像先前那么足了,老奸巨猾就意味着不知对方深浅,不会轻举妄动。

    “我连你那个还没被人推倒过的女儿都不屑玩,还在乎一般的女人吗?真是越老越白痴了。”郭凌飞冷笑道。

    孙波怒道:“触你有多大的能耐淌浑水,别不自量力了。”

    “我的能力足可以玩死你这条林家的狗…过今天不会让你死,我会慢慢的折腾你,直到你求死不得,求生不能。”郭凌飞站起,异常冷漠的声音回荡在客厅内。

    孙波气极发笑,高声道:“我就看你怎么玩死我…天这一局也是我赢,这一家三口都在我手上…你能把我怎么样?”

    “刘三一家是死是活与我没太大关系,你想杀就杀,杀了之后你想一想自己能不能走出刘家别墅的大门,你若是不杀这一家三口…到可以多活几天,怎么选择是你的事情,对我来说结果都一样。”郭凌飞双手插到了裤兜里耸动着肩膀,甚是轻松,自己要走的这条路不容许去怜惜无关紧要的生命。

    “小崽子称…狂什么狂…”

    王军伸手指着郭凌飞,几分钟前的欲火转化成了怒火,大人物的冲冠一怒或许会让无数小人物心有余悸,可小人物不知死活的装逼发威就是自己找抽,王军伸出的手还没来得及缩回来,眼前人影一闪,一道冰冷的寒芒已经划了下来。啊!王军叫喊,向后连退了几步,刚才还指着郭凌飞的那根手指孤零零的在地扳上滚动,很是触目惊心。

    “你这根肮脏的指头不配对着少爷。”叶飞抬脚踩住手指,搓动着,流露出来的浓重杀机震慑着所有的人,包括刘家三口。

    郭凌飞瞅见客厅一角内的玻璃架子上有摆放着几瓶红酒,迈步走过去,两个虎背熊腰的汉子慌忙闪避,他不屑一笑,屋子里这些人连废柴都算不上,充其量不过是些草包,从容拿起玻璃酒架上的一瓶红酒,八二年的波尔多,小时候就对红酒、香水、贵族服饰颇有研究,波尔多的红酒对真正的贵族来说不值一提,八二年的勉强可以,但也不是什么极品。

    郭凌飞伸出力道惊人的手指拔开瓶塞,又从架子上拿了一个水晶高脚杯,给自己满满的倒了一杯,十几个凶神恶煞恨不得吃人的家伙被晒在了一边,没一个不怒气冲天,可面对叶飞那太过诡异的刀还没谁敢发泄怒火。

    在黑道摸爬滚打半辈子,忍耐力也不差的孙波实在受不了一个孩子在面前张狂,他冷声道:“郭凌飞…我这些手下人人都揣着家伙…一起对付你…你有天大的本事也完蛋。”

    郭凌飞抿了一口酒,闭眼细细的品味之后才缓慢转身瞧着孙波,淡淡道:“孙老大…如果想见一见我杀人的手段你完全可以让这些人对着我开枪。”

    开枪与否成了影响生死的赌博,一个疯子可以肆无忌惮的去赌一次,孙波是狠可还没有疯,脸皮子抖动了一阵,不甘心地说道:“好…你厉害,今天我栽了,过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孙波恨恨的唾了口唾沫就要带人离去,郭凌飞冷冷一笑,猛然闪身从几名保镖之间,穿过挡在了孙波身前,杯中酒只是晃荡着,没有一滴洒出,“别这么着急…留下一样东西再走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