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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凌飞挡在孙波身前出乎了所有人意料,几名身材魁梧的保镖慌乱了,还有几个一直窝火憋气的汉子也大声呵斥,却没人动手,这些看似粗扩的汉子也是精细的人,不然也不会成为孙波这老狐狸的贴身保镖,他们清楚一点,郭凌飞可以瞬间杀死半米外的孙波,而他们未必能有杀死郭凌飞的机会。

    一群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人,气氛极度的压抑,甚至使人产生了喘不过气的感觉,这些昔日在H市横行霸道的家伙终于明白了什么是传说中的王霸之气。

    孙波眯眼,目光闪烁,他能感受到无形的阴冷气息,也明白这就是所谓的杀气,他不禁问着自己杀过多少人才有这种气势,几十个还是上百个,他手下杀人最多的莫过于光头,可杀过不下十几人,伤过不下百人的光头也没这种气势。

    这个郭凌飞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孙波鼻尖渗出了细汗,“你想干什么…我的命还是要其它的东西。”

    “黑道上没有诚信可言,但我不会作践自己说出的话,说不杀你就不杀你,放心吧。我只是让背叛了主子的那条狗留下,孙老大不会有意见吧。”郭凌飞拍着孙波的肩膀,邪邪的笑着,以居高临下的蔑视眼神看着近在咫尺因紧张而扭曲的面颊。

    有钱有势且还不怕死的黑道大哥比抡菜刀抢银行的亡命徒少多了,起码看别人死能不眨眼的孙波就怕死,智商没问题的人都能看出这一点,更何况是郭凌飞。孙波听了郭凌飞的话反而松了一口气,背叛了主子的王军不过暂时利用一下的棋子,现在是已是不折不扣的弃子,留着何用。

    丢车保帅大有人在,何况是丢个无关紧要的马前卒,孙波很爽快很无情地说道:“一个没啥用的东西…丢就丢了。”

    这个社会就是如此的现实,混的风生水起的人更是现实到了骨子里,郭凌飞摇头笑着,孙波带着一群人走出别墅,并且很自觉的带走了屋子里外的五具尸体,王军大声咒骂却无济于事,就像一条流浪街头的疯狗,主子和旁人都避着他。

    “养你十年,还真不如养个畜生。”

    刘三狠狠骂了一句,扶着受了惊吓的老婆孩子上了二楼,叶飞挥刀割开黑龙手脚上的绳子,黑龙冲上去与王军扭打在一起。郭凌飞喝着红酒,笑眯眯的欣赏着毫无章法的搏斗,在他眼里这两人都是狗,区别是一个值得养,一个必须杀。

    直到刘三下楼两人才停止扭打,王军连滚带爬来到昔日老大的身边,可怜巴巴的哀求道:“三杰清在这十年我没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给我一条生路,饶了我这条狗命,我以后不在G省出现。”

    “你是死是活我说了才算,你的三爷和孙黑子都瞎了眼把你当条狗的使唤,我早知道你这条狗会因为我与你主子的利益结合而不安分,孙黑子若是收买了黑龙…今天兴许就不会输了,这一切都是天意,孩子认命吧。”郭凌飞晃动着酒杯,微笑不止。

    “你…”王军本想破口大骂可转念一想郭凌飞掌握着他的生死,忙又爬了过来,以往的嚣张跋扈全然没了,仿佛是一条哈巴狗,“求你放了我吧,我把我的钱…房子…女人全给你…我能给你的都给你。”

    郭凌飞靠着舒适的沙发,只是冷笑,掌握别人生死的这种感觉确实很好,在非洲的时候就体会过很多次,看着那些凶残至极的武装份子跪地求侥时心中会生出莫名的快感,只是他没有把怜悯施舍给任何一人,以前不会,今天仍旧不会。

    “你自己结果了自己吧,这是你唯一的也是最好的选择。”郭凌飞昂头饮尽了杯中酒,狂放不羁。

    “我……”匍匐在郭凌飞脚下的王军慢慢低头,眼中的阴狠越来越浓重,强装出一个极度痛苦的表情,没受伤的手捂向肚子。

    死到临头的人还有心思在意肚子疼痛,除了准备垂死挣扎的货色又有几人能做到,郭凌飞的嘴角勾起了充满不屑意味的弧度,已是邪气盎然一张俊脸更显归依,王军这条狗确实着急了,也确实要跳墙,捂向肚子的手快速摸向夹克衫内的手枪。啪!郭凌飞左手的手指弹碎了精致的高脚杯,碎片纷飞,右手将仅剩的长约四公分的杯脚插入了王军的左眼眶,深入脑髓,而纷飞的碎片还在空中翻滚,两根纤细手指夹住了最大的一片,划出一抹光弧,没入了王军的喉咙中。

    仅仅是一个刹那,杀人的动作一气呵成,郭凌飞起身扔掉了带着血的碎玻璃片,哈巴狗一般匍匐在地板上的王军彻底趴了下去,那只手摸到了枪,却没有机会掏出来。

    “你这条狗死在我手上应该含笑九泉了。刘三……晚上准备好人手…从今夜开始我要践踏G省的黑道,孙黑子玩完之后你也可以安心的金盆洗手了,你心里牵挂着娇妻爱子…已经不适合在黑道上混下去了。”

    郭凌飞转身离去,叶飞紧随其后。刘三情不自禁的弯腰点头,在G省称霸了十几年还是第一次心甘情愿的向一个人低头。

    离开刘三的别墅,郭凌飞赶回了一中,最牵挂的人却不在教室内,初恋的他心头顿时空荡荡的,好像失去了什么,他能冷眼漠视整个肮脏的世界,也能不去怜悯跪在脚下乞讨的老弱病残,但无法忽略心爱的人。

    夏羽走过来把一封信交给了郭凌飞,淡淡道:“方茜给你的东西,伤了她的心要补偿回来很难,哥们祝你好运。”

    郭凌飞低头瞧着还留有泪痕的粉色信封,心头莫名痛了一下,犹如针扎,慢慢撕开封口,取出一张残留着清香的信纸。

    一张淡粉色的信纸最下边写着一段话:郭凌飞,谢谢你陪我走过高中最后一段时光,这段时间我很开心,有你相伴在身边有一种难言的安全感。今天我流泪了,也哭了,说实话也想你了,但我觉得我们还小,以后的人生道路上充满了变数,你与我的相逢就当是值得回味的美妙时光吧。我不会再去学校了,六月份会直接参加高考。

    你有俯瞰天地的男子汉气概,期待将来的你真的能俯瞰天地,即使日后我们无缘再相见,我也会为你高兴。

    操场的看台上,郭凌飞盯着手中的散发着香味的信纸,这是第三次看方茜给他的这封信,娟秀的字体流露出平淡的意味,没有吐露如何的伤心,也没有蕴涵多少爱意,平淡的令郭凌飞莫名的窒息。

    女孩子伏在心爱男人怀里撒娇与痛哭流泪歇斯底里骂心爱的男人意境差不多,都是爱的宣泄,最使男人受不了的就是这中不搀杂任何情感的平淡,即使郭凌飞的成熟远远超过他的真实年龄,可也有点受不了。

    寻常男人在这种情况下十有八九会采用极端的方法去发泄,有的会借酒消愁直到酩酊大醉,出格点的就跪在女孩家门口痛哭流涕一回,而郭凌飞只是仰面呼出了一口闷气,喃喃道:“茜茜啊……茜茜,这次对不起你了……会用我自己的方法补偿的。”

    夏羽的路虎车驶进操场停在看台下,车窗打开,夏羽探头对着郭凌飞喊道:“是不是很郁闷…郁闷了咱们就出去喝酒,呵呵!”

    郭凌飞起身,摇头一笑,心里是有点不好受,可从五岁开始就独自一人面对困难,这点波折本不算什么,“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一个人的生活或一份感情是不可能一帆风顺的走下去…磕磕碰碰在所难免。”

    “这话够味儿,教室里那帮小男生绝对说不出来,经历过风浪的人确实不一样,上车吧,带你去兜兜风,帮你解闷儿了。”夏羽嬉笑道。

    “今天不能出去兜风了,晚上还有好戏,解决了该解决的事儿,“咱们再开怀畅饮,来个一醉方体。”郭凌飞说话的同时小心翼翼的叠起信纸装进粉红色的精致信封。夏羽从车里下来靠着车门凝视着郭凌飞,感受到了那冲天的豪气。

    生活就由太多的磕磕碰碰、太多的迷茫未知结合起来的,一个人总是把自己置身在生活的阴影中不会有太大的前途,郭凌飞对待感情的波折仅是一笑而过,跟体育老师借了篮球与夏羽玩起了三分远投。

    郭凌飞投了五十个三分球,五十个全中,没有一次失误,几年前师傅释武健说过在任何时候心态不能受到影响,否则就影响了能力的发挥有功亏一篑的可能,这句话郭凌飞一直牢记在心。

    “凌飞…如果有一天你败的一无所有了会怎样?”夏羽问道。

    凌飞将手中的篮球扔出,扭头反问夏羽:“你说呢?”

    在经历了感情波折的情况下郭凌飞还是如此强悍,夏羽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幼稚而又多余的问题,强大如此地步的人败一次兴许也很难。

    …………………

    ……傍晚,三五成群的少年陆续走进了街心公园,有的人还背着很大的吉他包,包里鼓鼓囊囊的,有经验的混混一眼就能瞧出包里是砍人的家伙。每个人都显得无比兴奋,却没有谁大声的说话,不准大声言语,分散行动,是周冰的要求,街心公园那片小树林的空地上已经聚集了近百人。

    周冰靠着树干,脚下扔了几个烟头,他不时的看表,虽然表面异常的镇静和从容,但涌动在心头的兴奋不比其他人差多少,以前凭着一双拳头干出了不少让街头混混闻风丧胆的事儿,可今晚的火拼才是黑道打拼的开始。

    郭凌飞就站在假山的凉亭内,此时已不是那个在教室里阳光帅气的男孩儿了,天色有点暗,小树林里的情况看的不很真切,但能感受到那种异样的气息。

    “凌飞…什么时候动手?动手的时候我能不能跟着去?”夏羽这个怪胎也是异常的兴奋,是个男人就有热血,有激情,夏羽也不例外。

    郭凌飞笑道:“等刘三的人动手之后我们再动手不迟,羽子…就你这小身体还是别跟着去了,不然还得给你弄两保镖,不符合人力资源的运用。”

    “凌飞…你也太小看我了,虽然我的武力值比较低下,但还不至于是个负数,抡板砖拍人的事儿我也能干,你看我也有胸肌的,不信摸摸看。”夏羽龇牙咧嘴的摆了POSS,劲儿没少费,可排骨似的胸脯几乎没啥变化。

    “哈哈哈…”郭凌飞放声笑了。

    晚上八点,一场黑道火拼真正开始了,刘三的人手分十一路,仅仅用了十分钟打砸了六家酒吧,三家夜总会,两家洗浴城,这些全部是孙波的产业,而且这些产业中还搀杂着一些见不得光的买卖和勾当。

    俗话说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至于孙波和刘三这两个在H市嚣张了十几年的大哥级人物谁死谁伤郭凌飞不会太操心,他要做的就是渔翁得利。刘三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打过来,向他心目中莫测高深的少年汇报着情况,直到最后一个电话时郭凌飞才眯起了眼睛。

    郭凌飞拨了周冰的电话,“周冰…告诉下边的兄弟再等一个小时,现在警察叔叔们正忙的不可开交,一个小时后警察叔叔们收队了就轮到你们出手了。”街心公园的正门停了十辆白色面包车,也在静静的等待着。

    三辆白色面包车停在了一家夜总会门前,车门打开,三十多个拎着家伙热血少年一窝蜂涌进了夜总会。

    这家夜总会在一个小时前被打砸过一次,警察带走了五六十人,没有人料到今晚还会发生第二次,坐镇这家夜总会的是孙波手下的金牌打手光头,真正杀过不少人的主儿,办起事儿来绝对心狠手辣。

    正在喝闷酒的光头听说又有人来闹事,摔碎一个酒杯,拔出别在裤腰里的手枪带着一帮舞刀弄棒的小弟气势汹汹的杀了出去。

    一楼大厅内,三十多人疯狂的打砸,能砸的东西全砸,一些保安和看场子的混混被砍倒在地,惨叫连连,大理石地扳上血迹斑斑,穿着旗袍的性感服务小姐抱着头蹲在地上,她们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谁跑谁就挨刀子。

    周冰靠在一楼的服务台,漫不经心的抽着烟,服务台里边的三个漂亮女孩最初本想报警,但被周冰阴冷的目光扫视后彻底失去了报警的胆量,反正砸的不是自己家的东西,爱怎么砸就怎么砸。

    砰!光头朝顶棚开了一枪,厉声喊道:“妈的!哪个王八蛋来闹事……老子今天一枪蹦了他!”

    “我!”

    周冰叼着烟,双手插在裤兜里慢慢走向光头,眸子里溢出了无限的冰冷,三十多个热血少年停止打砸跟着周冰挪动着脚步。

    “周冰…你小子越来越狂,老子今天送你见阎王。”光头吼了一嗓子,举枪对准了步步逼近的周冰,他杀过人,自然不会有初次杀人时拖泥带水的犹豫,瞄准了,手指直接扣班机。同一时间周冰抬脚踢起残缺不全的椅子砸在了光头的手腕上,一枪打偏,子弹击碎了一盏不便宜的水晶吊灯。“给我砍!”光头呐喊。

    几十个彪形大汉挥动砍刀冲了过去,被浓重杀机包裹的周冰在宽敞的大厅里狂奔起来,迎着蜂拥而来的人群,挥拳将一人击飞,带倒了三人,他那双蕴涵着惊人力道的脚践踏着倒地三人的胸脯,疾奔而过,四个躯体扭动翻滚,大厅内七八十人厮杀在了一起,血水飞溅,刀棒撞击,刺激着在场的所有人,蹲在地上不敢动的服务小姐们捂脸哭泣,却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生命的脆弱和不值钱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淋漓尽致的体现。

    拳霸周冰势不可挡,无可匹敌的威势震撼了光头,光头再次举枪,这次他已没有了开枪的机会,周冰铁拳重重击打在了他的手腕上,咔嚓!腕骨碎裂,枪落地,手掌软软的垂下,光头毕竟是在道上混出来的,一个人赤手空拳放倒十来个混混不是大问题,他咬着牙挥拳捶向周冰的头。“看谁的拳头硬!”

    周冰冷笑,他的拳头与光头的拳头来了一次亲密的接触,又是骨头折断的声音,以狠闻名H市黑道的光头双手全废,处于疯狂状态的他猛的低头顶向周冰胸口,铮亮的光头还没挨着人家的胸口就停住了。

    周冰的手扣死了光头的脖子,冷冷道:“真是一个草包,你这样的饭桶居然还有三百多小弟,还给你主子看着九个场子,你主子也是个草包。”

    扑通!光头庞大的身躯被周冰甩手扔出三米,扑跌在地板上,他刚想爬起来,飞身而来的周冰抬脚踹断他的一双脚腕,H市四虎之一曾经风光无限的光头四肢全废,趴在地上如一头待宰的猪,一个劲儿的哼哼。

    一场惊心动魄的火拼已经不存在任何悬念了。

    晚上十点H市的街道已经没有了白天的喧闹和拥堵,与发达的大都市比起来还有不小的差距,虽然也算是灯火辉煌,但宽敞的街道显得有点冷清,一辆白色的面包车飞驰在街道上,这是一条市区的主干道,在前边的十字路口左拐就是H市有名的一条街,小老百姓们习恬把这条街称为H市的高档红灯区。

    白色面包车停在了一家体闲会所前,车门打开,四个人先后下车,为首的正是刻意低调了十几年的郭凌飞,一身黑色劲装衬托着他高大健壮的身形,他昂头瞧着醒目的霓虹灯招牌冷笑不止。

    “少爷,孙波经营的赌场就在地下一楼,这个赌场也是孙波聚拢黑钱的地方,他那些不能见光的收入每天都会从不同渠道流入赌场的账户,然后通过明面上的几家公司洗白再进入银行账户。”叶飞小声道。

    “把如此重要的赌场设在闹市区看来孙黑子也信奉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可慨不是所有人都是傻瓜”郭凌飞冷冷道。

    打蛇打七寸,踩人就要踩要害,胡乱的领一帮人拼杀未必会有多大效果,郭凌飞信奉的是不出手则已,出手就要毙命。

    郭凌飞当先而行,叶飞和两名穿着黑衣的汉子紧随在后边,浓重的杀气从三人的身上蔓延出来,最后边的两人就是训练鲁刚他们的两名教官,也是二十年前飞宇二十四铁卫中的两个,不折不扣的杀神。

    郭凌飞走进体闲会所没有理会服务小姐的询问,直接走向楼梯口,没有上楼而是下楼,四名穿着保安制服的汉子挡住楼梯口。

    “进入下面需要出示会员卡。”一名保安冷声道。

    郭凌飞摇头一笑,上前搂住保安的脖子顺着楼梯走下,其他三名保安也被叶飞他们三人搂住,四名保安无法挣扎,也无法呼喊,一行人脱离了监视器的范围。郭凌飞他们四人走到赌场入口处时,四名保安已昏死过去。

    “如此弱不禁风还混黑道…”郭凌飞扫了一眼昏死在他脚下的四个虎背熊腰的保安,嘴角泛起一丝不屑地笑,赌场门口的两名服务生也在瞬间被叶飞击昏过去,郭凌飞抬手推开了赌场那两扇华贵的木门。

    这位于体闲会所地下一层的赌场虽不能与澳门那些赌场相提并论,但规模已经超出了一般人的想像,豪华大厅内的男女们在不同的赌桌旁谈笑风生,没有几人注意到四个不速之客。

    这位于体闲会所地下一层的赌场虽不能与澳门那些赌场相提并论,但规模已经超出了一般人的想像,豪华大厅内的男女们在不同的赌桌旁谈笑风生,没有几人注意到四位不速之客地到来。

    四人走进地下赌场,一名铁卫扭身将两扇木门关住,双手负在背后挡在了门前,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二十多年前的铁卫能杀的黑道闻风丧胆,二十年后气势依旧不弱,杀人的手段更不会差。

    郭凌飞傲然而立,环视一周,赌场内的装修风格还有那么点贵族气息,只不过有些地方刻意模仿皇家宫殿金碧辉煌结果落了下乘,显得有点俗气了。

    “欢迎光临!”一位身材高挑的服务小姐迎上来,很有礼貌的鞠了一躬,姿势极其标准,显然是接受专业的培训,服务小姐抬头打量着四人,如花的笑脸逐渐僵硬了,地莫名的害怕起来。

    “叫这里的负责人出来,就说我是来闹事儿的,呵呵呵……”郭凌飞邪笑着道,笑的很是张狂,刻意的收敛锋芒不等于他的锋芒刺不伤别人幼小的心灵,在这种见不得光的地方面对着形形色色衣着光鲜的男女张狂一回,怎是一个爽字了得。

    “啊…哦!”服务小姐错愕片刻赶忙向大厅内走去,在这里工作两年了,的第一次遇上闹事的人,并且还如此的猖狂。

    郭凌飞瞧着慌张离去的背影,摇头一笑,踏着脚下的红地毯缓慢前行,正在兴头的赌客们仍旧没太在意几人,当十几个穿着黑西装的汉子气势汹汹的走向郭凌飞的时候一些人才察觉到了异样的气氛。

    “不是这里的会员就请出去,在这里闹事会送命的。”一名拿着无线报话机的汉子以充满阴狠的低沉语调说着话。

    “呵呵呵…在这里看场子不错,还能穿西装扎领带,有点黑社会的味道,可惜还是上不了台面,跳梁小丑换个马甲依然是跳梁小丑。”郭凌飞肆无忌惮的笑着,右拳以惊人的速度挥了出去。

    一个普通看场子的又怎能避开郭凌飞的拳头,扑通!穿着笔挺黑西装的汉子没飞出而是直挺挺仰面砸在地上,颧骨深深的塌陷下去,要不是有一层地毯后脑十有八九会开花,一个突然的变故惊呆了其他人。

    十几个黑衣汉子一拥而上,叶飞从容点了根烟,原地不动,另一名铁卫也没动,两人明白少爷先出手了那就是要亲自把戏唱到底。郭凌飞撇嘴,双脚快速移动,以移行换位的诡异步法闪入人群,双肘磕出,两名汉子飞跌出去,郭凌飞一时性起施展开了少林绝学如意把这种在观赏性上足可以媲美武当太极的高深功夫。

    混乱的人群中,一条身影如在风中打旋儿的落叶诡异闪动,飘逸洒脱却又无可捉摸,十几个黑衣汉子咬牙切齿的挥拳踢腿可连郭凌飞的衣角也碰不着,在快速的移动中郭凌飞的肘部、拳头、肩部、膝盖、双脚巧妙的攻击,不拖泥带水,而且姿势优美仿佛是在演绎着另类的舞蹈。

    惨叫声接连不断,一个个躯体陆续躺下,开始扭动打滚,赌钱的人们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不论是高官的太太还是富商巨贾纨绔子弟都呆住了。

    “你们这里的负责人在哪里?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不然我很难把握脚上的力道,在这种见不得光的地方死了也就白死了,你老大肯定不会为你报警或是报仇,我想大厅里的人也不会。”郭凌飞踩住一人的脑袋,邪笑着,被踩的汉子还算硬气没吱声。嘎引嘎巴!郭凌飞逐渐加大脚上的力道,骨头的脆响刺激着周围人。

    “我…我说…就在那边。”在死亡阴影的笼罩下汉子彻底崩溃了,伸出无力的胳膊指向了大厅角落的一道门。

    “黑道上识时务者虽不算俊杰,但可以保命,记住我的话。”郭凌飞在百十多人的注视下从容走向那道门,没有锋芒全露可让人感到无力,他的骨子里从不缺少张狂,以往的低调是时机不到,他拿捏的就是这个度。

    此时,赌场内那些有点来头的人开始悄悄的从后门溜走,在服务小姐的善意提醒下,几个在包房里摸麻将的“公仆”也匆匆离去,出后门的时候还不忘用公文包遮着脸,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发生的一切都落在了郭凌飞眼中,这个见不得光的地方水真的还不浅,捅到明面上十有八九能牵出几个层面不低的人物儿。

    郭凌飞正要推开那道门,门开了,H市四虎之一的黑子出现在了门口,黑子身后还站着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这个时候三十多人迅速围拢过来,有穿保安制服的,有穿黑西装的,会所里看场子的人全部聚集在一起,黑子混了十几年,他知道今天的事儿不简单。

    “你是什么人抱个腕儿吧!”黑子道。

    郭凌飞没有理睬黑子,扭头对叶飞和铁卫说:“外边这些人交给你们了。”

    “你…”

    黑子只说了一个字,只觉眼前人影晃动,一只手电闪般扣住他的脖子,将他推进了房间,后边戴眼镜的男人也被撞进了房间,咣当!门关死了。郭凌飞将黑子扔出去,举目打量一周,是一间舒适的办公室。

    “像这样的赌场都应该有本黑帐,你们两个不是傻子应该明白我的意思。”郭凌飞负手而立,微笑不止,绽露出来的笑容没有了昔日的亲和力,只有绵绵不尽的杀意。撞在墙上的黑子二话不说抡起办公桌上的液晶显示器砸向郭凌飞。

    咔嚓!郭凌飞一拳击碎显示器,拳头轰击在了黑子胸口上,几根脆弱的肋骨折断,黑子倒飞出去撞在办公桌上又扑倒在地,练过两年泰拳的黑子在郭凌飞这个变态家伙面前与襁褓中的婴儿没多大区别。

    “说!”郭凌飞踩住黑子的一根手指不断的揉搓,黑子咬牙切齿就是不说话。是条汉子,可惜敌人,郭凌飞冷笑着,一连踩碎了黑子三根手指,对待敌人他不会有太多的人情味,人情味太浓走不了那条尔虞我诈的血腥道路,旁边戴眼镜的男人脸色惨白,全身筛糠般的抖动。

    郭凌飞在踩碎黑子第五根手指的时候扭头看向了戴眼镜的男人,“他不说…那你说…你要是不说…比他还惨。”胆小怕事儿的眼镜男是会所的经理,他瘫倒在地,结结巴巴的说:“你…我…我说…我给你取账本。”

    眼镜男从办公桌下的保险箱里取出了账本交给了郭凌飞,郭凌飞翻开一看,里边的文章还真不小,除了纪录各条渠道汇入赌场的黑钱,还纪录了赌场奉送给某些重要人物的大笔钱财,这本账捅到明面处孙波也就没得混了。

    郭凌飞开门走出去,外边的三十多人已横七竖八的躺在了地板上,吐血的吐血,惨叫的惨叫,没有本事的废柴遇上强者就是如此。

    几个人从容走出赌场,再也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

    夜色下,白色面包车在市区的二环路上兜圈儿,郭凌飞漫不经心的翻着厚厚的账本,上面纪录的东西对他来说算不上触目惊心,但捅到明面上绝对会让G省政界触目惊心,到时候会有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翻身落马。

    混黑道光靠狠就想在特殊的社会环境中站稳脚跟那是不可能的,小弟再多,家伙再多,也经不起政府暴力手段的收拾,孙波的这本账恰好将他极力站稳脚跟不至于翻船的手段展现在了郭凌飞眼前。

    “孙黑子能在G省呼风唤雨也是应该的,不是呆头呆脑的货色踩几个狗屎运能达到的,虽然他上不了台面……但也不算是废柴。”郭凌飞合上账本淡淡道,一个人踩个狗屎运也只能得意一时,要想稳稳当当嚣张跋扈十多年那就需要些不俗的手段了。

    “少爷…孙黑子估计要火烧眉乱…急疯了,或许会向林家求救,少爷这么早对上林家压力会不小。”旁边的叶飞低声道。

    郭凌飞摇头,笑道:“孙黑子不到万分危急的情况不会求林家出手,他深知一点,一条看门狗看不好门还需要主子时时庇护,要他何用。这本账再加上你们拍摄的赌场内部情况足可以让孙黑子在G省的势力土崩瓦解,孙黑子就是用尽浑身解数也得脱层皮,他也只有两条路可走了,看他自己怎么选择了。”

    “看来少爷又要不战屈人之兵了……帮刘三金盆洗手,逼孙波金盆洗手…一石二鸟。”叶飞笑了,想点根烟但是忍住了,不想让少爷吸了二手烟,几年的相处他越来越佩服少爷的手段,比之当年的魁首有过之而无不及。

    郭凌飞一眼看出叶飞的烟瘾上来了,很随意的拍着这个从来都称呼他为少爷的长辈,笑道:“叶叔叔…想抽就抽吧,一天到晚汽车尾气都不知吸了多少…也不在乎多吸几口二手烟。”

    “呵呵呵…”叶飞皱着鼻子不好意思的笑起来,随手摸出了烟盒,昔年凭着手中无柄薄刃震慑欧洲几大黑帮的杀神展露出了冷酷男人的另一面,有点可爱。

    郭凌飞接了几个电话,分别是周冰、大头、鲁刚三人打来的,孙波名下那些见不得光的产业又被无情的洗劫了一次,几名骨干也成了废人,郭凌飞通完电话,嘴角划出森冷弧度,邪气盎然,这一晚收获不小。

    “少爷…后边有几辆车追了上来。”开车的铁卫低声道。

    郭凌飞回头,确实有五辆轿车追了上来,最前边的一辆车窗已经打开,几支双筒猎枪的枪口伸出车窗,狗急跳墙早在他的预料之中,急了的狗不跳墙不咬人那才是令人纳闷的事情,他冷笑道:”时间不早了…不想陪这些废柴玩了。”

    副驾驶位上的铁卫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了一支带着消声器的手枪,利索的打开车窗,根本不去凝神瞄准,砰砰砰!随手一连三枪,二十四铁卫不愧是当年军中弹无虚发的神枪手,紧追上来的一辆轿车两个前轮被打爆,撞在了路边,后边的轿车匆忙躲避导致接连追尾撞车,刺耳的碰撞声响彻清冷的马路,有一辆车翻了两个跟头,还撞玩了路边一根路灯杆子。

    十几个端着双筒猎枪的汉子在马路上一阵狂射,无奈的是白色的面包车越去越远,逐渐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面包车下了二环路又在市区绕了一圈才驶向阳光丽苑城。

    ………………明媚的阳光洒在了四十平米的屋子里,屋子不大,光线却很好,没有那种阴暗的感觉,其实一个单身汉住这么一个窝也蛮不错的。郭凌飞坐在落地窗边的椅子上,又把昨晚得来的账本细细看了一遍,就从这么一个账本中大致看出了孙波在黑白两道的真正实力,能在G省呼风唤雨的孙波虽上不了台面,但也不简单,用根深蒂固形容也不为过。

    “看来以前是有点小看林家这条狗了……”郭凌飞摇头一笑,嘴角牵扯起的弧度依旧透着傲气,还带出了一丝不屑,慢慢合上了账本,起身走向厨房,准备冲杯咖啡,每当他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总喜欢喝着地道的蓝山咖啡,听着旋律优美的音乐,也算是陶冶情操的一种方式。

    叮咚!郭凌飞刚走进厨房,门铃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难道是她……”

    郭凌飞顿时想到了最令他牵肠挂肚的人,那就是方茜,事不关己,关己则乱,向来沉稳的他展露出灿烂笑容,放下刚拿起的杯子,匆忙出了厨房去开门,开门之后他失望了,站在门外的不是方茜,而是G省第一美人董芳。

    偌大的G省,成千上万的爷们见了董芳会感到失落的兴许只有郭凌飞这个貌似很痴情的变态。

    “是你啊…真没想到。”郭凌飞苦笑着,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却来了,人生之事未必件件如意,即使是他也不禁感慨世事弄人。

    挎着包拎着大塑料袋的董芳见郭凌飞一脸的不乐意,努努嘴,美眸中的光彩暗淡了不少,但流露出了毫不退让的倔强坚强,美丽的女人要是钻了牛角尖,没几个人能拉出来,地媚声道:“怎么…不欢迎我?不过…既然为我开了门…那我就是你的客人…让客人站在门外好像不太礼貌吧。”

    “呵呵…要是你这个G省第一美人不怕我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那就进来吧。”郭凌飞无奈的笑着,让开了门口,虽不想与眼前这个美的惊心动魄的女人有太多瓜葛,但也不能把人家拒之门外。

    董芳轻甩根根青丝,绽放出一个颠倒众生的媚笑。

    郭凌飞目睹倾城一笑,心头也是微颤,真是害人的尤物,怨不得那么多男人见了她就变成了只会用下本身思考的牲口,而董芳还没有进门,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

    杂乱急促的脚步声带给人莫名的不安感觉,一楼和二楼分别传出了几声惊恐的尖叫,还隐隐夹杂着孩童的啼哭声,估计是开门看动静的居民受了惊吓。

    “楼下的人这是干什么呢…”刚跨进门一步的董芳回头看着楼下,门口的郭凌飞也侧身拧眉瞧着楼梯下面,只见一群蒙面大汉挥舞着片刀顺着楼梯冲上来,光天化日还如此嚣张,并且还是在H市最安全的小区如此大动干戈。

    “来的可真及时!”

    将要发生什么郭凌飞心里明白,他说话的同时把董芳拉进门,下意识想到了一句话,红颜惹祸水,他快速关上了防盗门,几秒钟后叮咣的砸门声响了起来,董芳一脸的茫然,还弄不清是怎么回事儿。

    “红颜祸水……这话一点不假,只要遇到董大美人…我这毛头小子就会撞见倒霉事儿,那些抡片刀的家伙估计都是大美人的粉丝,他们不甘心羊如狠口啊。”郭凌飞肆无忌惮的开玩笑,从容说话的同时走到了阳台上,向外看去,楼下停着十几辆面包车,一百多个蒙面的汉子还在往楼里挤,还有三五个汉子端着猎枪。

    砰砰!两声枪响,阳台的玻璃碎裂,郭凌飞早已闪身一边,撇嘴冷笑,看这架势,丢了账本的孙黑子已然是热锅上的蚂蚁,急不可待了。

    “什么红颜祸水…你就胡说,我又不认识那些人,若真是我的粉点…那我现在就出去告诉他们…我这朵鲜花已经插在牛粪上了。”董芳没被枪声吓着,还有闲心噘嘴撒姣,二十三四的成熟美人撒娇够销魂。

    别说是小屁孩,就是有点克制力的爷们看着董芳撒娇的模样也会欲罢不能,郭凌飞没神魂颠倒,没时间,也没兴趣,他把桌子上的账本收好,对董芳淡淡说道:“你要想无或是想被那群野蛮人蹂躏…尽管出去。”

    “郭凌飞…你什么时候能对我认真点?”董芳委屈道。

    “等我哪天不小心夺了你的贞操…或许会对你认真,不过这个几率微乎其微,你最好不要心存幻想。”郭凌飞邪笑着道,他走近董芳,故作轻浮的伸手抬起了地那极富美感的滑腻下巴。

    董芳不但没有生气,美眸子中还绽放出了异样的光彩,十足的花痴模样,花痴这个词并不是给那些见了帅哥就晕菜的恐龙准备的,美貌与智慧并存的美人也会花痴,现在的董芳非常愿意为这个比地小了几岁的大男孩儿花痴一回,最好是痴他一辈子。

    “美女别发傻了…去厨房躲一会儿,不该出来的时候不要出来。”

    郭凌飞洒脱的转身,一抹无奈的笑挂在嘴角,不想背负太多情债,不想又太多牵挂,可能吗?他不停的问自己。

    他来到了叮咣乱响的门口,见董芳躲进厨,伸手开了防盗门,窝在屋子里等援兵或警察不是他的风格,收拾一帮乌合之众还不用太小心翼翼。

    几个魁梧的身躯由于惯性闪进了房间,郭凌飞冷笑,抬起的膝盖已经重重的顶在最前边那人的肚子上,一个人飞跌出门外,后边的人倒下一片,这凌厉一击也应证了多米诺骨牌效应无处不在,狂傲不羁的郭凌飞稳稳的站在了门口,阴冷的目光扫过众人,狭窄的楼道里叫骂声响成了一片。

    “兄弟们上!”

    叫嚣声响彻楼道,黑压压的人群顺着楼梯涌上,十几人围拢上来同时呼喊着用力挥刀,砍人的手法可谓老辣狠厉。

    “哈哈哈…一起上吧…废物们!”

    张狂的笑声中,郭凌飞一手托门,身体诡异横悬而起,仅仅是一刹那,双腿连环踢出六下,没有一脚落空,最前边那六个操着东北口音乱喊乱叫的汉子轰然倒地,六人的胸口已深深塌陷,楼道里乱成了一片。

    “砍死你!”一大汉跳起来,双手紧握一米长的马刀狂劈下来,刀还在半空,大汉的脖子已被捏住,刚有了窒息感就觉得身子一轻,飞了起来,一百五十多斤的躯体重重砸向楼梯,四五个人被砸倒在楼梯上,哭爹喊娘,好不凄惨。

    郭凌飞顺着狭窄的楼梯一步一步走下,步履缓慢,肃杀的气息弥漫开来,黑压压的一片人在狭窄的楼梯上缓慢挪步后退,一个人的威势居然让一群人感到无比压抑,这就是小混混们常说的王霸之气

    “来…砍我!”郭凌飞冷冷道,枪林弹雨的血腥杀戮中磨砺出来的变态怎么会把这群人放在眼里。

    “妈的…老子就不信砍不死你…”一大汉拽掉脸上的黑巾,狰狞着嘴脸冲上来,后面的人闹风而动,向前涌。

    在实力强悍到变态的牛逼人面前蛮横比没实力装逼还可怕,郭凌飞轻巧腾挪,一腿扫出,带出的劲风足可以使柳叶翻飞,咔嚓!汉子的手腕应声折断,砍刀从手中滑落。蜂拥而上的人们只觉得眼前一花,刀光连闪,杀气逼人。

    六七柄砍刀叮叮当当掉落在楼梯上,冲在前边的几人捂着手腕,目光呆滞,不知道什么时候郭凌飞的手中已多了一柄滴血的刀。

    “玩刀…你们差远了。”

    傲然立于台阶之上的郭凌飞冷冷看着众人,居高临下的眼神带出了俯瞰众生的气势,他随手把刀扔在了众人脚下,黑压压的一群人如惊弓之鸟骇然后退。

    “警察进小区了,兄弟们撤。”楼下有人高声呼喊,不知所措的人们终于知道现在该干什么了,快速搀扶着受伤的人,收留好掉落一地的凶器,狠狈逃窜,这些废柴不是怕警察,而是不想再面对令人发指的郭凌飞。

    董芳没有一直呆在屋子里,此时地就站在郭凌飞身后,面对伟岸魁梧的身影,地痴迷了。

    十几辆警车飞驰进了阳光丽苑城,警笛大响,好似生怕那些为非作歹的家伙不知道警察叔叔来了,荷枪实弹的警察到来时砍人的人早已无影无踪了,这狗血一幕若是出现警匪片中那是在体现匪徒的狡猾,办案的艰辛,一天到晚为了柴、米、油、盐操心的老百姓兴许能理解,可发生在现实中没有几个人会谅解,住宅楼外边一片喧嚣,指责声连连。

    郭凌飞站在阳台上瞧着……来迟且还被居民们不断指责的警察,摇头笑了,笑的耐人寻味,董芳脱掉外套,弯腰收拾着阳台上的碎玻璃渣子,这个动作勾勒出的曲线极度热火,纤腰、丰臀、圆润的大腿,每一样都会让男人想入非非且还欲罢不能。

    郭凌飞转身发现董芳挺翘的丰臀对着自己,尴尬的笑了笑,他从夏羽的刨杂志中见识过老汉推车的经典姿势,现在了看了董芳的架势,终于感受到了老汉推车是如何的惊心动魄了,怨不得男人都喜欢这个姿势。

    郭凌飞双手抱胸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咫尺之遥的完美躯体,目光中没有夹杂那些龌龊的意味儿,纯粹的是在欣赏,而弯腰收拾玻璃渣子的董芳不合时宜的后退一步,翘起的臀部正好撞上了郭凌飞的重要部位。

    “啊…”董芳感觉到一个坚硬的东西顶了自己一下,轻呼的同时挪步扭身瞧着郭凌飞,一片红潮浮在了白皙的面颊上。

    真是要命,郭凌飞摇头苦笑,多少有点尴尬,他耸耸肩膀挪步走进客厅,后边红着脸的董芳抿嘴浅笑,刚才亲密接触的产生的莫名快感令G省第一美人心头狂跳,迷人的美眸中现出了一丝狡黠,一闪即逝。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郭凌飞开门,把站在门外的警察让进了屋子里,当这些神情严肃面色凝重的警察昂头挺胸走进客厅看到梦中的意淫对象董美人正在收拾屋子,愣了几秒钟,严肃压抑的气氛瞬间没有了。

    警察也是人,做完笔录离开时,每一个人又贪婪地看了董芳几眼,眼神中的意味不言而喻,英雄还难过美人关,更何况这些穿着制服的俗人。

    一无所获的警察们恋恋不舍的走出房间,或许走由于童芳的缘故,他们的态度好到了极点,一个个彬彬有礼,颇有公仆作风。董芳关门,扭头问郭凌飞:“凌飞…每次发生特殊的事情你为什么都不报警?”

    “呵呵…报警…我这一生都可能没有报警的机会。”郭凌飞笑了两声道,神情很是不屑。

    董芳没有再说什么,她是个精明的女人,早已察觉到郭凌飞的与众不同,地把碎裂的玻璃倒在垃圾捅内,拎起地带来的大塑料袋扭身走进厨房,地今天来的目的就是展露一下自己的厨艺,要拴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拴住这个男人的胃。

    郭凌飞靠在厨房门口,又何尝不明白女人的心思,他沉默片刻,淡淡道:“董芳你不用对我这么好,很可能你的付出会没有收获。”

    “为什么…难道是嫌弃我的年龄大?”董芳将买来的蔬菜放进洗菜的池子内,拧开水龙头专心致志的洗菜,没有去看郭凌飞。

    “我已经深深爱上一个女孩…我不想她因为你的出现而痛苦…更不想自己有太多的牵挂,我所走的路不容许任何人拖后腿…包括女人。”郭凌飞语调冷漠,表情同样冷漠。

    董芳心头一紧,手中的菜掉在池子里,夹杂着酸楚的窒息感在心头蔓延,拒绝过不少男人的的第一次体会到了被拒绝的苦味儿,地仍旧没有去看郭凌飞,“我…我…我就是喜欢你…”

    董芳哽咽起来,一只手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晶莹泪珠溢出眼眶,白皙面庞上的铅华被泪水冲出了两道痕迹。

    很多男人就是在美人的眼泪中臣服,一世英明也被女人的泪水冲掉,郭凌飞不是那种要美人不要江山的货色,可对哭泣中女人还是没有一点办法,他叹息一声,默默地看着流着泪的董芳。

    这个时候郭凌飞裤兜中的手机颤动起来,掏出手机一看是夏羽的号码,按了接听键,传出了夏羽的声音:“凌飞…我老爸老妈…还有冰子的妈妈都被孙波的人绑架了,他们要你得到的那个账本和在赌场拍摄的录像”

    “在学校的操场上等我…我很快就过去。”

    郭凌飞深深吸了一口气,挂了电话,发疯的狗确实是什么事儿都能做出来,只是没想到孙波这条狗这么卑鄙。他穿起廉价的外套就要离开,厨房中哭泣的董芳已被抛在了脑后。

    “凌飞…我等你回来吃饭。”

    郭凌飞刚拉开防盗们身后就传来了柔弱的声音,这一刻是个男人都会心软,是个男人生出怜惜之情。

    董芳站在厨房门口,凝视着郭凌飞,红肿的双眼中布满了泪水。

    “董芳…不要等我…我或许很晚才能回来,我是个一无是处的小屁孩也不值得你这么做。”郭凌飞迈步出门,不拖泥带水,关上门后重重的喘了口气,终于明白了风流洒脱半辈子的父亲为什么常说最难消受美人恩。

    由于是星期天,一中操场上没几个人,孤零零的路虎车停在跑道边上,夏羽拎着一罐啤酒,蹲在车轮边淡然地看着几个踢足球的孩童,在父母被绑架的情况下还如此从容镇静,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周冰靠着车门默默的抽烟,面无表情,二虎、大头、鲁刚三人也是一言不发。

    孙菲菲这个大小姐在家里闷了几天,无聊的不得了,人无聊的时候总会想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姣生惯养的大小姐也不例外,与郭凌飞街头拥吻的那一幕时常徘徊在脑海里,那种莫名其妙的威觉也时常荡漾在心头。

    “不知道方茜现在怎么样了,她一定恨我…估计更恨郭凌飞,我得不到的人…谁也别想得到,有些东西我可以施舍给别人,有些东西谁也不能跟我抢,就是好朋友也不行。”孙菲菲抱着毛色雪白的宠物狗坐在宽大客厅的沙发上,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儿。

    孙菲菲想到得意的地方不禁笑了起来,只是浮现出来的刻薄笑意彻底破坏了地那惊艳的美感,沙发上价值不菲的漂亮手机发出了悦耳的铃音。

    在一中男生眼里可望不可及的孙菲菲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上的号码呆住了,她记得这个号码,几天前还拨过一次,片刻的错愕之后是彻底胜利的笑容,地按了接听键很柔媚地说道:“喂郭凌飞…是不是无法忘记我了?”

    ………………

    郭凌飞双手抱在胸前,靠着路边的一棵树,右手还握着他那部丢在路上乞丐都不屑一顾的廉价手机,后边就是几天前与孙菲菲见面的辛巴克咖啡馆,衣着光鲜的情侣不时进出,也有一些男女很鄙夷的瞧着倚树而立的郭凌飞。

    人要衣装,佛要金装,廉价的行头成了草根阶层的标志,很多人把鄙视别人的穿衣着装当成了习惯,以此来彰显自己的水准和品位。

    来H市的两个月,郭凌飞见了太多这样的目光,只是不屑的撇撇嘴,狗眼看人低的货色不会有大出息,他更没有必要与这样的男女斤斤计较。他眯眼望着车水马龙的大街,等待着地最讨厌的女人

    “哥们…你看那傻小子…穿的那么寒酸还在马路边摆了个POSS,真他妈的丢人…我要是穿成那样…家门也不敢出了,我爸妈也不会让我穿成那样出来给他们丢人的。”

    六个结伴而行的男女嘻嘻哈哈的走了过来,其中一个衣着新潮且还戴着时尚墨镜的小年青一脸鄙夷的瞧着郭凌飞。

    旁边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孩儿附和道:“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装逼…要是赶上阴天下雨…说不定会被雷劈死。”

    哈哈哈!

    四男两女肆无忌惮的笑了,引的路人侧目。郭凌飞也笑了,扭头看向另一边,一群还没脱离父母庇护的“孩子”哪里懂社会的残酷,啃老族没的啃时就得独自面对生活的辛酸艰难,估计那时候就笑不出来了。

    “呦…这哥们还不服,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几个男女围在郭凌飞身边,戴墨镜的青年不依不侥的嬉笑着,非要寻郭凌飞的开心。

    “做子女的……尤其是没点本事的子女不要一天到晚没事儿找事儿惹是生非…父母养活你们已经够累了,再让他们操心就是不孝了。”郭凌飞眯眼望着好似没有尽头的街道,对旁边几人不屑一顾。

    戴墨镜的青年嚣张道:“小子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你牛逼吗?你的父母以你为荣吗?我看不会吧,装逼没人管你…可不要过头了。”

    “我的父母不以我为荣…但我还没让他们失望过。”郭凌飞淡淡道,话说的很有底气,这十几年来他所做的每一件事儿都没让父母失望过。

    几人更是不屑,墨镜青年很潇洒的从裤兜里摸出中华烟,点燃之后摆出一个自认为帅到极点的POOS,故作深沉的吸了几口。

    郭凌飞见过叶飞抽烟时颇有男人味的深沉,也见过周冰抽烟时流露出的冷酷,墨镜青年的举动在他看来稚嫩到了极点,有点幼稚。

    一辆黑色奔驰轿车在街道上飞驰着,恨不得撞飞几个老弱病残或是闯几个红灯来展现一下嚣张跋扈的气焰,有点资本的牛逼人物往往喜欢干这种庸俗的事情,且还乐此不疲。

    六个男女鄙夷郭凌飞的时候,奔驰车停在了路边,两名四肢发达的黑衣汉子先下车,一人左右张望,一人恭敬的拉开车门,虽然面相凶根的两人不像保镖,但还有点职业保镖的专业水准。

    六个男女艳羡的瞧着奔驰轿车和两名很有气势的保镖,刻意打扮过的孙菲菲从车里出来,浑身上下没有一件东西不是名牌,单单一个不起眼的LV手包就好几万,工薪阶层的劳苦大众们攒一年的钱也买不起一个小包。

    街边的男人们呆住了,美丽与财富聚集一身的女孩儿更能令人想入非非,站在郭凌飞身前的四个小男人愣了一下,各自摆起了POSS,孙菲菲昂着高贵的头,与四人擦肩而过,很自然的挽住了郭凌飞的胳膊。

    “凌飞…是不是一个人太孤单…想我了。”孙菲菲娇笑道,声音妩媚到了极点。街边的小屁孩们彻底傻眼了,戴墨镜的青年摘下墨镜愣愣的瞧着两人。

    郭凌飞凝视着孙菲菲,邪笑道:“是想你了…很想…很想!”

    “我爸不让我见你…这次出来我可是瞒着他的…我这么重视你,你难道不感动?”孙菲菲软软地靠在了郭凌飞怀里,还没有与男人如此亲密接触过的她施展出了浑身解数。

    “呵呵呵…”郭凌飞很轻浮的楼住了孙菲菲纤细的腰肢,凝视着稍显羞赧的美丽面庞,心中冷笑,不知不觉陷进感情沼泽的女人智商确实会降低几个级数,他侧头对着奔驰车边那两个四肢发达的汉子说:“给你们的老大打电话……就说他的宝贝女儿正被我搂在怀里,该怎么办…他自己好好的考虑。”

    碧海云楼是H市唯一能与辉煌媲美的体闲会所,辉煌了二十多年的辉煌有着外人揣摩不透的神秘背景,而碧海云楼的背景也不简单,有人说它有政府背景,也有人说它有黑道背景,老百姓们也只能随意的猜测,那个摸不着也看不清的圈子不是那些为了生活而奔波的草根能揣摩透的。

    碧海云楼的室内游泳馆极为奢华,几个身材略显脏肿的男人在泳池内扑腾着,水花飞溅,脂肪肥厚的皮肤颤动着,没点油水的穷人养不出这样的身材,其中一个仰泳的中年男人把白花花且还打着褶子的肚皮呈现出来,标准的腐败肚。

    游泳池边的一张躺椅上,孙波半躺着,一个穿着比基尼身材很错的水灵女孩为他揉捏着肩膀,他笑眯眯的瞧着游泳的几位,而心里头早厌恶了这几个喜欢白吃、白喝、白拿的货色无耻起来更胜过道上那些下三烂。

    “老大…您的电话。”孙波的一名贴身保镖将手机递了过来,孙波漫不经心的接过手机,朝比基尼女孩摆摆手,女孩很识趣的离开,接了电话之后孙波的脸色阴沉下来,叫过手下吩咐了几句,然后起身对泳池里的几位说道:“刘厅你们继续玩…玩个痛快,我有点事心先离开一会儿…晚上咱们去丽山居吃饱鱼宴。”

    孙波走出游泳馆的门,脸上的盎然笑意瞬间消失,眯缝起来的双眼中流露出了黑道老大该有的阴狠,对身边的手下说道:“通知东北过来的那群人…让他们准备好…我就看看那个小王八蛋能耍点啥花样。”

    几分钟后七辆轿车匆匆驶出碧海云楼的地下停车场。

    黑色的奔驰轿车飞驰在H市的主干道上,林立的高楼被快速的抛向后边,平坦的道路仿佛一条不断向前延伸的带子,永远走不到尽头。车后坐上的郭凌飞一手搂着孙菲菲的腰肢,另一只手轻轻敲击着车窗,很有节奏。

    孙菲菲咬着嘴唇,脸色有点苍白,但没有挣扎和反抗,眼中充满了怨毒还有不易察觉的委屈,那两个四肢发达的汉子也没敢虎躯乱震,或是英雄救美,孙菲菲要是有个闪失,他们担待不起。

    “郭凌飞,你为什么这样做…为什么要玩弄人的感情…不觉得这样做很卑鄙吗?”性子骄横的孙菲菲终究忍耐不住了,地玩弄那些小男生的时候觉得很快意,可现在被玩弄的人是自己,地无论如何都受不了。

    “我卑鄙是因为你有一个比我更卑鄙的父亲,说实话我没兴趣玩弄你的感慨…不过…玩弄你的肉体我不会介意…毕竟我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而且还不是那种道貌岸然的货色。”郭凌飞邪笑着道。

    孙菲菲冷哼一声,头扭向了另一边,“你一次又一次践踏我的尊严……我不会原谅你…我会恨你一辈子,让你永远不得安宁。”

    “是吗…”,郭凌飞扭头瞧着孙菲菲,嘴角缓慢划出一个饱满的弧度,颇具阳刚气息的俊逸面颊上顿时邪气盎然,他的手很不怜香惜玉的揉捏着孙菲菲的高耸柔软的胸脯,收拾特别的女人就要有特别的手段。

    孙菲菲身子轻颤了几下,不知所措的僵在了真皮座椅上,地再蛮横也是个雏儿,想大声咒骂混蛋无耻的郭凌飞,可内心深处的那丝愉悦感驱使着她抿紧了双唇,闭上了眼睛,两颗晶莹泪珠顺着眼角滑落。

    “不要威胁我,我本来就是个变态的杀人狂…失去理智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做地出来。”

    郭凌飞冷笑着,揉捏的力道又大了几分,盈盈一握的酥胸虽不是太丰满,但弹性惊人,手感很不错,估计胸形也不会差到哪里。

    奔驰轿车驶出了市区,上了通往郊区的道路,远处是连绵不断的山峦,H市有名的生态公园就在山峦之下,郭凌飞与孙波约定的见面地点就在生态公园。

    夏羽的路虎车早已经停在了公园外边,路虎车的旁边还有一辆租来的越野车,车内的两人正是训练大头他们的魔鬼教官。夏羽在车里闭眼听着音乐,周冰则在生态公园门前来回走动,从两个人举止就可看出他们截然不同的性格。

    奔驰停在了公园门前,郭凌飞搂着孙菲菲从车里走出来,孙大小姐的两名保镖远远跟着,不敢靠近。

    “飞哥…”周冰匆忙迎了上来,他现在是心急如焚,宁愿自己被刀子捅死倒在冰冷的街头,也不想母亲出现一丁点的闪失。孙菲菲在周冰面前依旧摆出了高高在上的公主姿态,眼神极是不屑。

    “不要着急…有美丽的孙菲菲同学帮忙…她老爸不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儿。”郭凌飞拍了拍周冰的肩膀,周冰点点头,自始至终没有去看孙菲菲,对这个女人已经彻底死了心,没有了爱,也不想去恨。

    夏羽也走了过来,扫了一眼双目红肿的孙菲菲,对郭凌飞嬉笑道:“凌飞…我太盛动了…为了帮我们让你牺牲了一次色相…”

    面对玩世不恭的夏羽,郭凌飞只能无可奈何的笑着,几人陷入沉默,等待着。几分钟过去,十几辆轿车排成一线飞驰向山峦下生态公园,最终停在了郭凌飞他们几人面前,车门开启,蓬蓬作响,很有气势。

    五十多人先后下车,五月的北方还不是很热,这些人上身只穿着黑色紧身背心,下身是宽松的迷彩裤,一个个体态魁梧,有股子剽悍的威势,每个人的胳膊上都有纹身,龙飞虎跳,甚是吓人,有十几个人手中还拿着双筒猎枪,一下车就开始填装子弹,嚣张到了极点。零星的几个游人见了这阵势吓的四散奔逃。

    连绵山峦下的生态公园前,充斥着浓重的火药味儿。

    够剽悍,有点混的味道,郭凌飞淡然一笑,目光扫过气势汹汹的汉子们,这群颇为剽悍的狠家伙比道上的混混马仔强了太多。两名铁卫无声无息的站在了郭凌飞身后,距离刚好一米,在这个距离上两人可以应付任何突发事件,就是挡枪子儿也不会有半分犹豫。

    孙波白衫黑裤,皮鞋铮亮,在众人的簇拥下浩浩荡荡逼近郭凌飞,他那黝黑的脸堂布满了阴冷气息。

    “爸爸…”孙菲菲呼喊,再次落泪,一腔委屈顿时宣泄出来。

    郭凌飞紧搂着孙菲菲的腰肢,笑眯眯地看着H市鼎鼎大名的孙黑子,见惯了大阵仗,杀过了太多人,还真不把这些猫猫狗狗放在眼里。

    “小子…放了我女儿…跪下求我,我兴许还能给你一条活路。”孙波冷冷道,看着哭成泪人的女儿,眼皮子一个劲儿的跳动,他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女儿,视若掌上明珠,两年前有个有点势有点钱的不入流纨绔想用下三烂的手段推倒他的宝贝女儿,结果那个无知的纨绔在街头被刀手捅了三十七刀,挖眼割鼻,死状惨绝人寰,纨绔的父母也在同一天出车祸而亡,那次以后黑白两道没人再敢对孙菲菲有什么不轨想法。女儿再次被人当成了要挟的棋子激怒了手段狠辣的孙波,可现在也只是能怒而不能轻举妄动。

    “放了周冰的妈妈和夏羽的父母…我不会把你漂亮的女儿怎么样,若是再僵持…说不定我会控制不住自己…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儿。”郭凌飞淡淡道,充满玩味儿的眸子里闪动着阴冷的杀机。

    “放了小姐…不然一枪崩了你。”一东北大汉用双筒猎枪指着郭凌飞,甚是嚣张,旁边的人也骂骂咧咧的挥动着拳头和手中的家伙。孙波阴沉着脸没有说话,一双闪现冷芒的眼睛凝视着郭凌飞,郭凌飞笑了,与孙波对视了几秒,伸手跟旁边的铁卫要了手枪,随手就是一枪,开枪的速度快到了极点,根本没去瞄准。砰!一声枪响,众人皆惊,刚才说话的那个东北爷们被子弹射穿了手腕,双筒猎枪掉落在地。

    “我最恨别人用枪指着我,谁再指我,我就废了谁。”郭凌飞单手熟练把玩着格洛克19,这种性能优异的国外军用手枪不是一般人能弄到的,道上火拼常用的双筒猎枪和雷鸣顿霰弹枪与之比起来差了几个档次。

    十几个端着猎枪的东北汉子不由自主的把枪口移向一边,孙波的眼皮子又是一阵跳动,不到二十岁的毛头小子施展出来的手段次次出乎意料,给自己带来一个接一个的“惊喜”,这么多年没亲手动过刀子,难道是自己跟不上时代了?孙波重重哼了一声,冷冷道:“好小子,我孙某人佩服你了,只要你放了菲菲…我就放了手里的人…还让你们安全离开,我保证今天不会再动你们。”

    郭凌飞听了孙波的话不屑的笑了,道上的老大们喜欢拜关二哥,可没几个老大会讲信义,背信弃义的黑道大哥比比皆是,他冷笑道:“孙黑子你还真把我当小屁孩儿了,拿出点诚意…该怎么做你心里明白,不要再浪费我的时间,年轻人耐性不好…我也一样。”

    郭凌飞说完话,对着孙波邪气盎然的一笑之后低头吻了一下孙菲菲的额头,孙菲菲身子一颤,紧闭的双眼又有泪水溢出,孙波这个混了二十多年的狠人再也无法忍受了,扭头吩咐手下:“去把人放了。”

    周冰的母亲、夏羽的父母先后被人从一辆面包车里拉出来,周冰和夏羽见亲人没什么事儿,终于松了一口气。

    “夏羽,周冰,你们开车先走,我再和孙老大聊几句。”郭凌飞笑道。夏羽点头,拽着不想离去的周冰离开,两家五口人挤上了路虎车,路虎车掉头驶离了生态公园,“放了菲菲。”孙波厉声道。

    “放心吧,我有时候会学着别人卑鄙,可还不会背信弃义的食言。”郭凌飞一直等路虎车消失在视线内才冷笑道,一甩胳膊把孙菲菲推了出去,孙菲菲跑了几步,哭着伏在了孙波的怀里,离开了本不温暖的臂弯,地内心深处有了些许失落。

    “动我的女心…不管是谁都去死吧!”孙波厉喝着,朝着身边人摆手,十几支双筒猎枪对准了郭凌飞。砰砰砰!密集的枪声回荡在山峦之间,回音刚落,惨叫声又起,十几支猎枪掉落一地,十几个纹身大汉龇牙咧嘴的瞧着鲜血淋漓的手腕。

    开枪的人是郭凌飞和另一名铁卫,单论出神入化的枪法两个人在普通人看来都是不折不扣的变态,十来岁就精通各种枪械的郭凌飞又给了孙波一次惊喜,他把枪交给了身边的铁卫,淡淡道:“舞刀弄枪你们差得太远,不要再丢人现眼,滚吧!”

    “你狠…”孙波搀扶着女儿扭身离去。

    郭凌飞瞧着昔日嚣张无限的孙黑子惯然离去,绽放出轻狂的笑,只能在G省嚣张的人物确实不配做他的对手。

    “孙波…这一次算扯平,走死路还是走活路…你自己慎重的选择,我要踩死你…不会费多大力气,好自为之吧。”郭凌飞在孙波还没上车的时候留了一句话,带着两名铁卫从容离去。孙波回头,看着远去的张狂背影,心头又是一颤,孙菲菲红肿的双眼则现出了几分幽怨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