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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是岛国侵略军留下的东西,真难得猎人公司能找到这里。而此处既然是军方所建造,规模和档次这么高也就可以理解了。一个猎人公司、甚至新人类组织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开掘这样的建筑,确实难上加难。但当时的岛国可谓是世界顶级强国之一,而且当时已经全面侵占了北高国,以他们的国家和军方意志来做这种事,自然能够做到。

    煞星没有仔细解释这里的情况,也没那个心情,所以大体的构造全凭陈太元等人的观察。

    这里应该是个边长大约两百米的不规则方形区域,面积和两个国际比赛标准足球场差不多,在山下能有这么大的空洞面积自然显得非常惊人。

    中间大约半块足球场那么大的空地,左右和前方则都是试验区域。除了三面建筑,中间的空地上竟然做成了一些假山,还有些天然的流水,估计引用的是山体里面的地下水,总之搞的像个小型公园一样。

    不过不论是房子还是中心小公园,都是清一色的灰蒙蒙石头建筑,看上去令人异常压抑。陈太元很好奇当初的鬼子们为啥喜欢这种色调,难道说常年搞这种非人道的试验研究,搞得自己的心理都变态了?

    不过随着猎人公司的入驻,这些房屋上面也出现了一些现代化的气息。比如说一些中英倭三种文字标示牌,用的是现代不锈钢制作而成,显然有点不伦不类。至于说在这里竟然使用中文,很显然这是新人类或猎人公司对中方在该领域内的尊敬。无论是研究界的袁石清和吴心颍,又或者统管两大组织武力的大长老或煞星,可都是中国人。

    陈太元通过这些标示牌留意到,左边的是“进化部”,右边则是什么“机械部”,而正前面那片区域比较大,同时包括了“行政部”和“训练部”。

    训练部应该是让这些猎手们训练运动的,又或者是进行一些强化试验。至于机械部,显然是猎人公司最拿手的老本行制作战斗装甲。至于所谓的“进化部”,应该是研究人类“进化”的吧?当然,袁石清将这些黑暗技术都归结为伪进化。

    “以前公司其实主要研制装甲,所谓的生命科学研究是很少的。”梅低声说,“估计现在已经破罐子破摔,反正被全世界发现了真面目,于是开始研究这些黑科技了。”

    陈太元点了点头:“另外,这里既然是鬼子当年的生化武器研究基地,说不定本身就遗留着不少相关生命科学研究的东西。所以猎人公司来这里研究这个,或许是直接借用其便利条件。”

    前面的煞星似乎越来越满意陈太元的脑袋:“你的思维确实很能发散。没错,这里遗留着岛国、乃至当时全球最顶级的生物实验成果,我们来到这里之后发现,不借用一下简直是暴殄天物。”

    “岛国从一百年前开始占领并奴化北高国,那时候就已经在此处开建。直至七十年前大战失败,退出北高国,他们在这里持续研究了三十多年!”

    “哼,外面传闻位于中国东北的731部队如何如何,其实和这里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众人有点愣,毕竟当初的731部队已经非常惊人,无论规模还是档次都超越了德国纳粹的生化武器研究基地,号称世界第一。当然由于做了那么多惨无人道的活人试验,残害人数据不完全统计在至少三千多人,而甚至有人说超过万人仅仅是试验者。要是加上这些生化武器使用之中残害的人数,那就更加不计其数。所以说,731部队也几乎是一个世纪以来最臭名昭著的军队和研究所。

    但是听煞星的语气,似乎731部队和这里根本不是一个层次。

    梅有点不服气:“开什么玩笑呀!七十多年前的技术,就算当时研究的再超前又怎么样,都是过时的技术。就好像当初研究的什么伤寒病毒、炭疽什么的,现在看来不算什么啊。特别是那些冻伤试验啥的,现在看来算啥啊。”

    煞星不屑地笑了笑:“是吗?如果我告诉你,他们当时的技术就能制造出战斗力与你匹敌的存在,而且是纯粹的肉身,没有任何装甲辅助,你信吗?”

    不!可!能!

    梅当即表示怀疑,连陈太元等人也不相信。开什么玩笑,七八十年前的技术,在那个连基因技术都尚未发现的年代,能够制造出战斗力和梅不相上下的战士?

    看到大家都不承认,煞星看了看一帮的割喉者,意味深长地说:“他,就是这种技术的产物。和你同为四星猎手,单体实力达到汉级巅峰,如何?”

    众皆大惊。

    割喉者,这个变态残忍的家伙,竟然是七八十年前的技术“制造”出来的怪胎?

    我勒个去的,要是岛国鬼子当初制造出几万、几十万个这样的恐怖战士,那次世界大战的结局必然需要改写吧?

    不,其实能够制造出几千个这样的家伙,穿插在各个战区对盟军首脑实施斩首行动,或许就足以扭转一场场战役的结果了。而只需要三五次大型战役结局的改变,或许就可以彻底改变整场战争的结局。

    甚至哪怕只要派出几百个这样的家伙,在莫斯科保卫战的时候袭杀那个庞大红色帝国的军政首脑,帮助德国纳粹侵吞了整个红色帝国,那么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结局就已经可以彻底改变了。

    “依照他们那时候的科技水平,是怎么做到的?”陈太元惊呆了,“据说当时731部队使用活人做冷冻试验,为的就是治疗鬼子兵的冻伤,可见当时连这种技术都还没有得到解决。可是,他们竟然已经可以研制出这种怪物了?”

    割喉者嘎嘎大怒:“小子你说话小心点,什么叫怪物!”

    “看你就是像怪物,凭什么要我掩饰对你的鄙视。”陈太元呵呵。

    割喉者气得哇哇直叫,叫声非常难听,确实越听越像是一个怪物。或许这是心理反应吧,得知这家伙竟然是七八十年前的技术制造出来的“东西”,不免让大家将他当怪物来看待。

    煞星制止了割喉者的愤怒,摇头道:“人总是这样,喜欢把自己无法理解的东西,简单粗暴地判断为错误或虚无。只能说,当时岛国的国运确实非常不怎么样。他们的这种研究计划是正确的,前期步骤也是正确的,甚至已经制造出来一个基本成功的试验体,只有一些暂时无法解决的副作用。”

    陈太元愣愣的问:“副作用也无所谓,根据他们当时那种狂热的军国主义情绪,就算是制造出来只能使用一年,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去做的。”

    “是啊,必然是这样。”煞星说,“但是就在那个试验体刚刚走下手术台,尚未投入使用,美国在岛国投掷了全世界第一枚用于实战的原子弹。自感大势已去的试验基地赶紧撤离,一边销毁资料一边带着重要物资和人员返回岛国,包括这个试验体。而这个试验基地里面,只留下了一少部分看守人员。而且转移速度非常快,原子弹爆炸是8月6日,而他们8月8日就返回了岛国国内。”

    成功大逃亡啊,没有像七十万岛国关东军那样被红色帝国击杀或俘虏。而这里,距离关东军的地盘很近了,甚至这个基地也曾一度隶属于关东军总司令部。

    “转移走了?”陈太元等人觉得有点可惜,但也不免好奇,“既然转移走了,那么岛国现在岂不是还掌握着强大的黑科技?”

    梅延伸一想不禁骇然色变:“七十年前掌握这种级数,而后岛国历经快速恢复,保持世界经济科技第二强国的位置几十年,那现在会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是啊,很吓人。

    “你们错了。”煞星摇了摇头,道,“只能说这些黑科技研究者是一群倒霉蛋,也可以理解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活该遭报应。”

    陈太元:“什么意思?”

    煞星说:“他们确实成功转移了,但转移的地方不太好。”

    “什么地方?”陈太元刚问完,随后表情就复杂起来,进而会心的笑了,“这群混账王八蛋,不会转移到第二个倒霉城市了吧?”

    煞星点了点头,显然如此。

    哈哈哈第一颗核弹8月6日在岛国市爆炸,这些预感到即将灭亡的家伙马上撤离,于8月8日撤回到岛国市。但是8月9日上午,第二枚核弹落在了市这是全世界用于实战的仅有的两枚核弹。能逃得这么“精准”,只能佩服他们的决策者太牛了。这要是去买彩票,还不得连中几把五百万啊。

    就这么一炸,什么都没了,试验体自然也挡不住原子弹的轰击。反正从那之后,这支部队就凭空消失了,估计为那场核爆伤亡数字的增加做出了一些贡献。

    “但是,留守在这里的少部分基地成员,认为却不是这么简单。”煞星说,“这些留守人员在这里留有一些少量的记录日志,我们才得以知道这些的。”

    ...

    ...

    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煞星说道:“根据这些留守人员的日志,显示当初他们之中出现了叛徒,将主要人员撤回国内的消息提前通报给了美军。包括他们主要成员已经转移并隐藏到n市的消息,也报告给了美军。”

    陈太元想到了当年历史上的一个细节,顿时目瞪口呆:“当初好像这第二颗原子弹原本准备投掷到市,但说是因为天气原因而临时改为投掷在n市。但是现在看来,难道”

    煞星点了点头:“没错,美军可能是知道了n市突然出现了极其重要的目标,所以才将核弹转投到这里。所以说,不是n市祸害了这些逃亡者,而是他们祸害了n市。”

    一句话,由于内部叛徒的出卖,他们跑到哪里,哪里就会被核弹袭击。

    煞星又补充一句:“其实第一个被核弹轰炸的市,据说有岛国当时最大的化学武器部队而第二次被炸的n市,则有这里逃亡过去的那支部队。所以说,这一点巧合倒也印证了刚才的那个观点。”

    陈太元想了想:“那美军既然知道这么清楚,当初难道不会把这些技术抢到手?要知道在欧洲战场上,他们就从纳粹手中抢夺了大批的专家和图纸,而北面那个曾经的红色帝国则抢夺了纳粹大量的机械设备。要是知道岛国有这些,他们能不争抢?或者说,他们已经通过叛徒而掌握了这些技术,从而不再需要岛国这支科研队伍?”

    煞星也愣住了,显然她以前没怎么在意这方面的问题。她是个战斗人员,在科技和历史方面有所接触已经是“不务正业”,要是再延伸到政治上面确实不是她喜欢的领域。

    “你的想法还真多”煞星没继续跟他讨论下去,直奔前方。

    但是这时候,陈太元的疑问又刹不住车了:“还有个小问题啊,据梅她们说,割喉者这家伙出现很久了吧?而你们是使用这个基地的技术制造的他,这就意味着你们得到这个基地已经很久了?”

    煞星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陈太元:“那在你们之前,这么大的一个建筑,北高国方面就一直没有发现?”

    煞星又嗯了一声。显然现在她懒得说话了,带着大家通过中间的花园,直奔正前面那片房舍。据煞星表示,由于上面被陈太元等人给侵袭了,所以猎人公司的人都转移到了这里面其实有部分则提前撤逃了。原本居住区在上面,如今也只能暂时使用前面的行政部。好在现在没多少人,行政部空余的房间够用的。

    而路过中间路段的时候,陈太元他们看到了右侧“机械部”一些忙碌的人员,竟然好像一个兵工厂。梅则瞪大了眼睛,表示看到了几个熟悉的家伙。有的是在搬运什么,而有的则好像是在维修装甲,反正挺忙活。

    至于左侧的“进化部”则静悄悄的,但里面也有人影闪动,或许是在做着什么试验。

    上面都打翻了天,下面还有条不紊地搞着研究,这份淡定足以让人折服。当然,这也显示出他们对猎人公司的信任相信北高方根本无法伤害到他们。

    “混蛋,都是你们这些家伙给害的。”割喉者骂骂咧咧,“好多试验都处在关键时候,我们根本无法冒然中止,要不然早就都撤离出去了。”

    看来猎人公司对这里已经研究了很多,只是因为不舍得放弃一些重要的东西,所以才选择了和北高方进行周旋。

    一直带到了前面的行政部,还真有不少空房子。不过作为半俘虏,待遇就别要求太高了,没关押起来就已经算是不错。这一点上,煞星做得还算比较给面子。

    “我说到做到。既然答应让你们加入猎人公司,那么你们现在就是公司的猎手。”煞星说,“但凡事都有个过渡期,一般公司招录人员还有个试用期。所以说,短时间内也别怪我对你们有所看管,这一点你们应该也会了解。咱们先小人后君子,免得以后多费口舌。”

    话说得很直白:你们现在算是试用期人员,享受基本待遇,没有完全权利,但要遵守全部的义务。

    “试用期什么时候结束?”梅有点小小的失落。虽然自己并不乐意做什么猎手,虽然这次是被迫的,但毕竟当年自己就是四星猎手啊,现在反倒有点重头再来的感觉。

    煞星看了看陈太元,说:“等我的提升成功,而你们也交了投名状之后。”

    所谓提升成功,显然就是双修有了结果,帮她达到更高境界。但是,这个投名状又是什么鬼?肯定不是好东西。大家第一反应就是杀几个人以表明自己的阵营立场!

    “你们猜的不错。”煞星说,“到时候呢,我会给你们分派一些任务,杀几个99局的人。不用多高的级别,我也避免让你们杀自己的亲朋师友,只要杀99局几个普通警察就行,这个条件不算过分吧?”

    是啊,要是连99局普通干警都不敢杀,那你来我们猎人公司究竟是要干嘛啊,难道是来吃干饭的吗?

    而且煞星还说了,只要每人杀一个表明了立场就行了,反正只要哪怕杀死一个无辜的干警,这辈子就别想回到99局了。

    “原本我想让你们杀那几个北高人卢武泰等人,但想了想感觉没什么威慑力。”煞星说,“你们就算亲手杀了那北高人,顶多影响99局和北高方的关系,但考虑你们的巨大价值,99局最多给你们一点点处分,还是会选择留用你们。所以呢,我就让人为你们代劳了。”

    煞星对人情和价值考虑得很周到。

    但是,陈太元还是听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意味:“等一下,你说让人为我们代劳了?代什么劳?”

    煞星无所谓地说:“让人用你的小刀和剑舞的软剑,杀了那三个北高人,丢在了对方肯定能发现的地方。所以现在,顶多半天之后,北高国就会怀疑你们杀了他们的人,然后逃到别的地方了。”

    “这也太狠了吧!”陈太元咧嘴道,“再说了,那几个北高人虽然不算什么,但不至于弄死他们啊,你们哪怕关押着他们也行,他们肯定不能对你们造成什么威胁了!”

    他还不知道卢武泰处心积虑要害他,甚至已经把黄文丙派走了呢,现在反倒替卢武泰感到可惜。

    煞星则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摇了摇:“错。注意你的语言表达方式,不要再说你们怎么怎么样了,要说我们。”

    我们?也是呵,现在咱们都是猎人公司的成员了不是吗?陈太元登时感到蛋疼。

    “短时间内无法适应新身份还好说,但我希望一周之后不要再有这样的心态。”煞星说完,又指了指这里的穹顶,表示这里时时都有监控,不要试图逃走。只要敢逃走,好,哪怕你能逃到对面入口还没被发现,我就算服了你,不引爆你手腕上的手表。但是,你敢试吗?

    当然不敢啦,毕竟又不是陈太元一个人,还有剑舞他们呢。甚至剑舞还好,而梅和松没了装甲就是普通人,有啥反抗能力。

    至于房间的安排,煞星也是颇有考虑的。

    “忘了介绍了,这就是我们这里的两位大名鼎鼎的鬼战士,实力非常不错。”煞星介绍黑衣和灰衣两个神秘人,并且说,“一男一女,剑舞和梅就分别和这位女鬼战士在一起。”

    让这个女鬼战士负责看管剑舞和梅吗?这安排,可真周到。

    “至于松,你就和”煞星看了看,身边两个重要的男下属就是双卵和割喉者。

    松顿时一惊,脸色骤变:“能换个别的吗?哪怕是阿齐兹那混蛋也好。”

    煞星摇了摇头,还是指着双卵说:“他,就是你的新舍友,希望你们相处愉快。”

    陈太元顿时乐了:“这么说,我和这个割喉者住一间房吗?呵呵,还行,这样我就方便每天揍他几顿了。”

    割喉者自然大怒,但煞星一旦开口,他就不敢插嘴了。煞星似乎有点不解地看着陈太元,说:“你这人脑袋平时好用,时不时的又怎么这么木?你当然不会和他住一起,不然怎么跟我双修?”

    我陈太元眼睛瞪得很大:“现在就同居吗?不至于吧,我现在还不能催动气劲呢,没法配合你做那种事啊”

    “不能交合,但却能做一些其他方面的事情。”连交合二字都说得如此坦然,陈太元真怀疑这女人还有没有一点点矜持害羞啊,真是的。煞星还是毫不在意地说,“难道你以为双修就是那么简单吗?采补鼎炉才不需要那么琐碎的过程,但双修却不一样,前期准备工作很多。”

    我了个天,不会还得焚香祷告、沐浴净身吧?哪来这么多的道道儿,而且陈太元师父当年也没说双修会很复杂啊。当然,师父也是纸上谈兵的高手,一辈子都没尝试过真正的双修。

    “达不到合适的条件,没有前期的准备,当然也会有些效果,但是效果会差很多。”煞星说着一挥袖子,转身而去,“跟我走。”

    这就开始了吗?陈太元扭头看了看剑舞,结果剑舞扭过头去没和他对视,只说了句“你好自珍重”。唉唉,你男朋友要跟别的女人滚床单了呢,给点反应啊好不好,而且可能是个老女人哦。

    梅却对他眨了眨眼睛:“我承认你是身不由己,将来有机会出去的话,我不会告诉雪姐和晴姐她们的。加油,其实咱们是男方,不算吃亏。”

    亏你妹,哥哪有心情考虑这些,蛋疼

    ...

    ...

    跟着煞星,一直走向旁边隔了很远的一个房间。一二层是打通的复式结构,看样子阶级的差距在任何地方都会存在。

    而这房间里的装修,更是达到了惊人的“正常家庭”水准。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下巢穴之中,装修程度竟然能和外面中等家庭差不多,这要算多奢侈?在这里运送进来一把普通椅子,其运输成本和人力成本估计比一张花梨木桌子还贵重吧?这两层房一起算下来,乖乖,豪宅。

    不过煞星也说了,这里面有不少东西是借用当年鬼子兵留下的现成的东西,新添置的东西不到一半。饶是如此,陈太元也暗叹猎人公司的财大气粗。

    “这有什么。”煞星有点不屑,“梅身上一套装甲,拿到西方世界还不得卖个三亿两亿的?我这里的耗费还不到两套装甲的钱呢,算什么。”

    陈太元忽然意识到,自己估计遇到了一个超级女土豪。

    “而且你也不要小瞧猎人公司的财力。”煞星说,“凡是罗列在福布斯排行榜上的所谓富豪,都不是真正的富豪。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超级寡头,他们隐藏在众人视野的背后。猎人公司的背后财团算一个,新人类组织的背后有几个,这些你不会了解的。所以说对于我们这样的人而言,花他们几个臭钱不算什么,因为我们比钱更值钱。”

    很自信。

    但是从这语气可以听出,她依旧是站在“劳方”的立场来说话的。说白了她依旧是超高级雇员,但并非资方老板。

    “我还有个很重要的问题,当着剑舞不便问,生怕有不适合被她听到的话会刺激到她。”

    陈太元刚说了这么多,煞星就猜到了他的意思:“你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认识她对吧?”

    “嗯嗯。”

    “还不想告诉你!”煞星的话能把陈太元给憋死,“我能看得出,这是一个让你非常纠结的问题。而且我还能看出,剑舞失忆了,呵!失忆好,以前的事情都不知道,但我知道。所以呢,你要好好配合我,我才会告诉你当初那些东西。”

    这也能成为要挟的手段之一……但陈太元承认,这一招非常有效。

    “还有一个问题……”

    “我不是你的回答机器。”

    “但真的是最后一个……”

    “赶紧说。”

    “你们掠夺那么多孩子干什么,做实验吗?不会一股脑都害死了吧,剩下的孩子在哪里?”陈太元觉得奇怪,因为来了这么久了,都不见那些被掠孩子的身影。全都遇害了吗?不至于吧。说难听了就算是当作“试验材料”,但谁家的试验不预留一些,不可能每次都耗竭了材料再去弄新的。

    但煞星却摇了摇头:“这次我是真的不知道了。”

    不知道?陈太元愣了。甚至,有目击者看到一次劫掠儿童就是你亲自干的吧,你竟然不知道?

    “有些事你不要问,而且现在这些孩子究竟怎么样了,确实没人知道。”煞星摇头说,“关于这件事你没必要了解太多。还是那句话,你现在是猎人公司的猎手,而不是来调查猎人公司的99局探员,明白吗?要记住自己的身份。”

    怎么说呢,反正陈太元觉得挺不可思议,同时还觉得煞星对自己的态度也很不可思议。因为通过当初梅和松的介绍,陈太元始终觉得煞星是个非常可怕的人物,但是现在看来,似乎整个山体基地里面的人物都很可怕,偏偏煞星是个比较容易接触的人。

    为什么产生这个原因?或许是因为她和陈太元说话比较多。话多了,自然就减少了神秘感和装逼感。比如现在那个一言不发的鬼战士,显然神秘感就比煞星强了不少。

    “总觉得奇怪,你似乎不怎么防备我。”别人不说,陈太元自己反倒忍不住了,“你还真把我当猎人公司的猎手了,就这么信任我,一定会留下来?”

    煞星轻轻的冷笑:“假如你抓住一只老虎,哪怕给它锁上了枷锁,你会防备它吗?”

    “当然了!”陈太元觉得对方还算给面子,至少把自己比喻成了平阳之虎。

    但是他想错了,煞星说:“但你抓住的要是一只小兔子,就无需太防备了把?两只前爪还都给它捆上了炸弹,还有同伙儿几个母兔子也被抓住,你说我为什么要费心防备呢?”

    我擦,原本是要把我当作小兔子来对待啊,陈太元顿心道我有那么弱吗。

    “既然我是这么人畜无害的小白兔,那我在这里随便溜达溜达,总不会被限制得太狠吧?”

    “不会,事实上你可以随时在这一层走动散心。假如有我的允许,甚至可以到刚才上面那一层。不过你和剑舞等人最好不要过多的聚在一起,会让我怀疑你们是不是想搞什么小动作。另外,不要随便进那些并不欢迎你的地方,比如机械部、进化部,又或者行政部一些重要房间,人家都忙着呢。而且别人不欢迎你,你也不必去故意寻找不自在。”

    说得可真直白,挺难听的。而且除去了机械部、进化部和行政部大部分区域,这一层还剩下些什么?就剩下行政部剩余一点地方,偏偏那里有剑舞等人,还不让他们过多的接触。那么再剩下的,就是中心花园?我勒个去的,等于说就给这么一点点活动权限,亏你还说得那么大方。

    另外煞星还特意叮嘱了一句:“中心花园最中间的那个亭子附近也是禁区,不要接近,上面有警示标志的。”

    被煞星特别交代的地方,显然是很重要的。但是在仅有的一小片活动区域里,又刨除出去一定的活动空间,陈太元所谓的自由更有限了。

    “好吧,那下面该做什么呢?”陈太元装得坦然但实则忐忑,他真怕煞星直接提出马上双修,虽然煞星也说了需要等他胳膊上的伤势大体养好了之后。

    “没什么可做的,你休息一下就行。另外多想一下怎么适应和我的双修,别到时候出了岔子影响效果。”煞星说完就上楼了,留下陈太元有点目瞪口呆。这就行了?比想象中的好对付啊。

    ……

    而煞星到了自己的房间之后,独自沉默了许久,似乎一股难以压抑的愤怒即将爆发,偏偏又强行压制住了。

    她似乎有些情绪不稳地打开了一个笔记本电脑,竟然能上网,真不知道这里是怎么做到的。打开一个对话窗口,对面显示的是一个山水画头像,不知身份。

    煞星以华语输入了一行字:“如你所愿,我已经把陈太元控制了起来!”

    说完煞星就准备休息,或许本以为对方不会很快恢复,但巧合的是对方正好在线,而且马上闪动了一下,出现了一行字——“很好,预祝你双修成功,早日达到飘渺莫测的化神境界。”

    “说得好听!”煞星的手指啪啪啪地在键盘上敲击。这是一双看上去挺漂亮的手,不像是中老年女子。“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拿我做试验,看看是不是真可以凭借这种不知羞耻的办法来冲击更高境界。要是失败的话,我就是个失败的炮灰!”

    山水画头像又回复:“修炼其实就像科研,也是一种探索的过程。在这种过程之中不免存在一些风险,这不是很正常的吗?我现在正忙于处理一些重要的事情,只能让你做这种大胆的尝试了。而其实一旦成功的话,你的收获也是很大的,不是吗?就算失败,其实你也只是损失了全部的修为,并不至于死的。”

    煞星回复了一个省略号,显然对山水画的这个说法不以为然,又难以反驳。

    山水画:“另外我也看到手机传输的陈太元的照片了,挺英俊儒雅的一个年轻小伙子,这不挺好吗?迟早是要尝试双修或采补之道的,也就是说迟早要和男人交合的。既然如此,能遇到这么一个年轻英俊的小伙子,我看运气还是不错了。”

    煞星再度无语。不过说实在的,就是因为自己迟早要尝试双修或采补之道,所以她才能有所准备。而在她心里头,其实一直挺担心的——万一遇到一个适合双修的,却是个令人极其讨厌之辈,该怎么办?比如说性格下流猥琐的,长相猥琐丑陋的,甚至一身恶心的皮肤病疾什么的……总之越想越恶心。

    但万万没想到,终于遇到一个非常适合双修的男人,竟然是一个相貌英朗、身材高峻、性格儒雅的年轻男子,我勒个去的,要说对这样的还不满意,也确实找不到更满意的了。毕竟她没得挑啊,只是在撞运气,撞到这样不已经算是中了彩吗?

    也正是如此,所以她就算平时脾气很不怎么好,但是对陈太元还是不错的。只不过她毕竟有点被动,无法决定自己在这种事情上面的命运,故而现在还是有些心烦意乱。

    但是通过这种对话的语气,好像她并非一个惯于“采补”的女恶魔。相反,她甚至可能对这种事情从未接触过。而当着别人之所以说得那么从容淡定,估计只是为了不让别人小瞧了她。她越是表现得无所谓,一帮下属就越是觉得这种事不值得大惊小怪。相反,要是她自己都表现得很羞赧,反倒会被别人拿为笑柄吧。

    说到底,就是为了装出自己的气势而已。反正就算表情再尴尬,躲在面具后面也不会被人看到。

    不过说到她对陈太元还算不错,上面说的只是原因之一,而另外一个原因更重要。

    ...

    ...

    煞星在对话框里继续输入,这个问题似乎比较严重——

    “假如双修失败,真可能让我丧失所有修为?那时候,就没有任何可以弥补的办法?”

    山水画:“只是说存在一定可能,三四成可能。不过一旦失败的话,弥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煞星输入了两个字——“混蛋”。

    看到对面没有答复,她又补充一句:“要是我强行采补呢?成功率多少?”

    看来她贼心不死,还想把陈太元当作鼎炉。

    山水画:“事情有得便有失。他的实力越强,对你的帮助也就越大。但是同理,你驾驭的难度也就越大。你若是强行采补他这种程度的修炼者,一着不慎便能让你丹田破碎、经脉断裂。我不建议你考虑这种极端冒险的办法,实无必要。”

    看样子横竖都是是没戏,煞星恨恨然结束了对话。

    倚在宽大的椅子上,煞星闭目沉思,一只手在扶手上有节奏地轻轻叩击。

    根据她这个修炼的法门,双修并不是那么简单。过程之中,必须确保双方气劲的完全交融,而一旦心有隔阂便可能导致气劲流转的窒碍。不管在谁的身体之中出现了问题,都将会导致双修的失败。

    一旦失败,就会出现对话之中讨论的那种问题——修为尽失!

    虽然不伤及生命,但这也够让人头疼的了。能够修炼到她这种境界,需要多大的造化?不仅仅需要刻苦的努力,更需要惊人的气运,一朝东流该是何等遗憾。

    而最为蛋疼的一点在于,这种窒碍所导致的失败,对男方可能不会形成太大的威胁。也就是说双修失败之后,煞星的修为可能丧失,但陈太元却估计没什么问题。

    真是个头疼的问题。

    其实一开始在山顶见到陈太元的时候,她只是想把陈太元当作鼎炉来采补。可是仓促逃回这里,和“山水画”沟通之后,山水画警告她这样会很危险,因为陈太元的实力和她太过于接近,几乎无法驾驭。所谓的采补,不低一个大境界是很难做稳妥的。

    而要想提高成功率,就必须让陈太元全副身心地投入进去,甚至真正达到夫妻双方那么融合投入是最好的。但是显然不可能,陈太元现在是俘虏啊,估计一肚子怨气吧?万一故意不配合,到时候就把煞星坑坏了。所以煞星现在尽可能地让陈太元开心一些,甚至故意培养两人的感情。嗯,就算谈不上感情,至少是在加固两人的关系,好让意外发生的可能性降到最低。所以她才这么多话,一直和陈太元交谈,毕竟交谈本身就是最好的交流。

    她的这种办法也确实是奏效的。虽然陈太元心里头很烦闷,但不知怎么的,现在至少对煞星没那么讨厌。

    “难道,还真的要和他进一步深入关系?”煞星自言自语,“希望时间稍长一些之后,双方都能更加适应。”

    “另外还得吓唬吓唬这小子。要是说失败之后只会伤害到我,而对他没有大碍,他肯定会故意失败。”

    “还有,他对剑舞的事情似乎很用心,说不定是小情侣吧?哼,我就用这件事要挟你,这样能让你更加配合……不过为此我暂时也不能跟剑舞讨论当初的事情,否则就怕一下子让她恢复了记忆,就少了一个对陈太元制约要挟的方法。”

    “而且陈太元显然将她当作情侣来看待,那么她的失忆就是最好的状态。万一她恢复了记忆,和陈太元恢复了旧情,那陈太元跟我双修岂不是更不能全身心的投入……”

    一边想着,她一边缓缓摘下了脸上那张面具,正要凑到镜子边稍微整饬一下,忽然响起了敲门声。于是她马上将面具戴起,再度恢复了那冷冰冰的模样。

    当然,敲门的肯定是陈太元,因为平时不经她的允许,别人是不能进入她的房间的,就算什么总裁中岛都不行。以前曾有个喝醉的混蛋借酒发疯,估计也是想趁机了解一下煞星的底细,以喝醉为借口闯了进来。但是第二天开始,这个基地里面就再也没见过这个人。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没人敢问。反正从那以后,别说是喝醉的,就算是梦游的都会自动绕开煞星的住处。

    “干什么?”煞星有点不开心,本想发火儿呢,但考虑到自己都辛辛苦苦应付了半天了,别为了这点小事而坏了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氛围。

    陈太元在门外说:“半天没吃东西了,到哪里吃饭?”

    “时间不到,开饭时间到了会有人给送过来。”煞星说。事实上一般人都到行政部旁边的食堂去吃,但煞星地位特殊,都是有人给送到门口。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她一直蒙面呢,总不能到食堂里摘下面具去吃。“现在饿得狠的话,打开冰箱取点冷藏食物。”

    还真像是个过日子的。不过既然快到送饭的时间了,陈太元也没提前垫肚子,而是一直等到了送饭的过来。直到这时候煞星才从楼上走了下来,并且取出了一瓶白酒——竟然还有白酒!而且,她竟然喝白酒!

    “喝点吗?”煞星的问话其实没准备得到回答,因为手里还拎着两只杯子。仔细看,却见是国内的白酒,而且是高度烈酒。

    陈太元知道,他们这样的高手不论男女,大部分都能喝出一个惊人的酒量来。但是一个女人选择喝高度数白酒,还是让他觉得有画风不正。“你……不会是要灌醉我,然后那啥啥吧?”

    “能灌醉吗?醉了之后,你还能双修吗?”煞星漫不经心地给两人都斟满,二两的杯子几乎都能溢出来。顿时,小小的茶几上酒香四溢。

    而且还不等陈太元发问,她就大大方方地自行摘下那张神奇的面具。别说是陈太元,就算猎人公司里面也没人见识到她的真容。但是这一刻,宛如一朵小花独独对陈太元开放。

    说实在的,陈太元的心有多发紧,生怕面具背后出现一个满脸皱纹的阿姨,真的很别扭的。要么,就怕出现一个满脸刀疤或烧伤之类的容貌,虽然不能以貌取人,但毕竟可能要仓促的做那种事,很难接受的。

    终于,面具摘下了,露出了一张令陈太元几乎要窒息的脸庞。

    事先他曾设想了很多可能,但却没料到,展现在自己面前的竟会是一张清澈如水、宛如少女般的面庞!

    甚至比小芬看起来还年轻,让人感觉她的年龄应该在二十出头儿?大体就是这样子了。

    !!!

    “你修炼的是长生不老术吗?还是采补什么的能返老还童?”

    “老你个鬼!”煞星气哼哼地敲了敲桌子,脸色很不好看,“我的容貌是比年龄嫩了点,但也不至于返老还童吧?我今年才二十六岁,算老了吗?”

    当然不算老,比小芬只大了一点点,而由于长着一张娃娃脸,所以看起来又比小芬似乎小了一点。无论怎么说,这都算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祸水级美女。

    甚至连她的嗓音也变了,变得轻盈空灵,好似天籁之音。总之这女子就不该是人间的存在,而应是天阙之中的仙子。这种形象和猜测之中差距实在太大,更让陈太元吃惊。

    只不过平时在猎人公司里面,为了保持自己的神秘形象和无上尊严,她一般都冒充年龄比较大,让人误以为她至少时中年以上,而且性别不明。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虽然女人嘴上都没毛,但年轻确实容易让那些桀骜的猎手们轻视吧。

    “那你也不是大长老。”陈太元几乎给自己肯定了。

    “废话。”煞星很不屑地说,“那丑老太婆年龄比我几乎翻了一番了,怎么会是我。”

    这倒是根信息上说的差不多。当初吴心颍也说过,大长老应该是一个中老年女子,但由于修为深厚而看上去像是三十多岁罢了。现在煞星二十六岁,那么大长老的年龄比她“几乎翻一番”刚好符合。

    不过大长老不丑,据说是中上之姿,但考虑到气质加分已经可以算是很说得过去的美女。当然,是显得过气了些的资深美女。但煞星说她丑,就让人觉得理所当然,因为煞星本人太漂亮,似乎有资格说任何人丑。

    最终,当陈太元确定这位小美女确实是二十六岁,而且是没有经过刀劈斧凿的整容,更没有隐藏年龄,他禁不住叹道:“你说你这么漂亮个女孩子,整天戴着面具也太亏了吧?焚琴煮鹤啊这是。”

    “我有难言之隐,你也不必知道。”煞星说。

    那就不问……但陈太元又说:“而且你的名字,我也真是无语了。就你这资质、这年龄、这相貌,取个啥代号不行?同样是女猎手,你瞧人家梅、桐、莲什么的。你倒好,煞星,还不如暗星呢。”

    煞星无所谓地摇了摇头,向陈太元举起酒杯示意碰一下,同时说:“我真名叫沈星纱,星星的星,纱窗的纱,反过来取个谐音叫‘煞星’。其实就是代号罢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星纱,这名字就挺女孩子气了,也蛮符合她的样子的。

    ...

    ...

    那为啥去谐音叫煞星呢?不是叫沈星纱吗,干脆全倒过来取个代号叫“煞星婶”多好啊。网

    听到陈太元这句戏谑之词,沈星纱有点无语。“看来你真的开始适应自己的身份了,一点当俘虏的自觉性都没有。”

    “干嘛把自己当俘虏?”陈太元喝了一口酒,味道还不错,“你在猎人公司里是大姐大,我作为你的姘头,至少也得享受个副总级待遇吧。”

    姘头的说法可真难听,沈星纱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陈太元则哈哈一乐:“看来你戴上面具之后的老辣和厚脸皮都是装出来的,就不取笑你了。现在倒是有一个新的问题需要正视了你还是个黄花大姑娘,懂双修是怎么弄的吗?还教我怎么弄?”

    “我的修炼功法上有!”沈星纱依旧很要强。

    “书上还有宇宙飞船的制作原理呢,那你咋不上天呢?”知道是一回事,做到又是一回事。一个未经人事的女孩子,去“”一个有经验的男人?厉害了我的妹儿。

    难怪她在这件事上的反应和平常的性格相差甚远,说到底还是心虚。只不过一直要强的性格,决定了她选择假装强势。

    “反正不用你管,总是能行的。”沈星纱说,“另外我也得先明确告诉你,假如失败的话,你我都会有一些危险。当然作为主导方,我的危险稍微小一点点,而你的大一点点。”

    这是胡扯!其实要是失败的话,陈太元几乎没什么影响,反倒是她可能因此遭殃。但不这样吓唬吓唬,就怕陈太元不出力。

    陈太元有点愣:“你所谓的一点点是多少?”

    沈星纱:“要是失败的话,我失去全部修为的可能性是一成,你的是四到五成吧。也就是差了百分之三四十的可能性,而且最多还不到一半呢,你别怕。”

    陈太元的心情是阴暗的:“这就是所谓的一点点?你几乎什么事儿都没有,而我半数的可能性成为一个废人?”

    沈星纱心中暗自得意,心道掌握核心技术就是牛掰啊,怎么忽悠都行。但表面上她继续假装强势说:“但你也应该想明白,当时堵住你的时候,我要是不放了你一马,你和你的朋友百分百会没命,对吧?而现在只有在失败的情况下,才会有四五成可能丧失修为还不是性命之忧。另外,万一成功了呢?”

    把胜利寄托在“万一”的身上吗?这言辞也太不注意修饰了。至于说失败了也不会死,只是丧失修为,这倒是勉强可以接受。

    沈星纱的恐吓之策果然产生了巨大的效果,陈太元当即严肃起来,直奔主题:“那么,现在我该怎么做?”

    沈星纱越得意,表面上却一本正经。说实在的,长着一张清秀娃娃脸的女孩子装老成持重,本是一件有点不伦不类的事情。但由于她一直在装老成,已经装得浑然天成,故而又不让人觉得别扭。

    “我这个双修功法,和采补是完全相反着的。采补要求有欲无情,而双修则要求有情无欲。”

    有欲而无情很容易理解,也非常容易做到,最简单的一个例子:约炮啊、逛窑子啊,显然都是这样的,俩人苟且苟且欲念蓬勃,但事后拍屁股走人从此天高路远各不相见。

    所以说,采补也是很容易做到的,虽然效果远不如双修。

    但双修的这个“有情无欲”的要求就太高深了,难度大!

    只有情,没有欲,两情相悦却纯洁如水?那也行,纯洁就纯洁吧,但问题是你们还得完成那啥啥的羞涩过程。

    没有,却还得完成那个过程,这算啥?难不成两人做着那种激情澎拜的运动,却都双十合十虔诚念诵阿弥陀佛?这还怎么搞啊。

    而且男女之间能够建立起感情,还必须得做那种事,那又怎么可能不产生呢?这是相悖的吧。

    “这也太难了……”陈太元一头黑线,“其实不仅仅是这个有情无欲的要求难,最主要的是,连先建立起情感这一条,我感觉就几乎没什么可能。”

    是啊,两人的苟且是被迫的,而且陈太元有自家女人啊,又怎么可能跟沈星纱建立感情?家里有梁雪,眼前有失忆的剑舞,还有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袁晴,这些已经麻烦到顶了,陈太元还怎么可能再跟另一个陌生女子建立真感情。

    当然也正是因为这样一个原因,沈星纱才在陈太元面前摘下了面具。要不然,难道让陈太元对着一张金属面积产生感情?

    沈星纱轻轻叹了口气:“是的,其实我也觉得很难。能够遇到你这样的,我已经觉得很幸运了,但却还是不敢保证能对你产生什么感情。”

    “一开始的时候,我挺担心自己遭遇的对象会是一个很邪恶、很丑陋或者很猥琐的家伙。因为就算是采补,也得选择汉级修为的家伙,否则效果不会很大。而达到汉级的男性修炼者就已经非常少了,几乎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但是没想到遇到了你这样一个最合适的家伙,看上去还算挺顺眼。”

    “等等吧,或许慢慢培养一段时间,哪怕是三年两年,我想总是有可能克服这个心理障碍的。”

    培养不出来感情,那就一直把陈太元给拘禁在这里吗?

    陈太元很好奇:“那你为啥还必须做这个呢?要是个年纪很老、寿元无多的高手,执意要冲击更高的境界,或许会选择采取这样的歪门邪道。但是你还年轻的很,将来还有说不尽的可能,干嘛非要走这条路?”

    沈星纱摇了摇头:“迫不得已。我的功法很特殊,甚至有点不可思议,对吧。这么年轻却能够达到现在的境界,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陈太元点头承认。

    “但是事实上,我是占了很大便宜的。”沈星纱说,“原本我只是勉强达到汉级的修为,算是不太高的境界吧。但是呢,我的师父临死之前将一身修为都传送给了我,六十年的修为何等雄浑,一下子让我达到了现在的状态。”

    还有这么强大逆天的功法!

    陈太元眼睛都瞪圆了,感到不可思议:“那你们这一门还不逆天了吗?一代代的积累,就算每一代都只修炼出一点修为,积少成多也都成了神仙了吧。天底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肯定有什么副作用。”

    事实上当然没这么简单。这种修为得到的容易,但想要完全融化于自身却非常难。有得便有失,天道便是如此。

    想要彻底炼化这些白白得到的修为,就必须将自身修炼提升到更高一个层次,也就是比自己白得到的修为高一点。只有比它高,你才能驾驭它,这也很说得过去。

    比如说你白白得到了唐级的功力,那么等你修炼到了汉级,就能轻松驾驭这些修为,真正炼化为自己的实力。你要是白白得到的相当于汉级的修为,那就得自己修炼到秦级。

    而沈星纱很不幸真的是不幸,她竟然得到了相当于秦级的可怕修为!

    得到的越多,提升的难度就越大,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而像她这样需要越秦级才能驾驭的,更是闻所未闻吧。

    “毕竟是有个限度的,难怪。”陈太元说,“而要是驾驭不住呢?你跟我战斗的时候,不已经使用出了那么强大的能力了吗?很厉害啊。”

    沈星纱点了点头:“是的,短时间内是没问题。但是短则三年、长则五年,这种不属于自己的气劲就会作乱。到时候由于自己未能成功驾驭它,所以它会在自己体内疯狂冲突,直至把自己的丹田气海冲击崩溃,一条条经脉断裂,而且气劲也随之彻底消失。”

    陈太元骇然色变:“丹田崩、经脉断,这可不是失去修为的问题了,甚至会成为废人。哪怕不像植物人那样,但也成了一个病秧子,只怕是孱弱得跟痨病鬼一样,而且严重影响寿命。”

    也就是说,假如不双修的话,那么沈星纱别看现在厉害,过不多久就会成为一个废人

    而要是选择双修的话,要么一举达到更高境界,要么丧失所有修为,但却变成一个普通人,不至于废掉。

    至于双修和采补之间的区别,单次的效果差了很多。双修,只需一个修炼的伴儿就能成功,而且是双方受益。但是采补就不同了,由于采补的都是实力更低的汉级修为者虽然已经很难找,但采补之后这个人就没用处了,还得继续采补下一个。直至连续好几个之后,才能能达到和一个秦级修炼者双修的效果。

    再说了,汉级修炼者也不容易找到啊,更何况连续找到好几个。

    而且沈星纱毕竟不是个,能用一个男人解决问题,何必找一大堆男人,更何况这个男人看起来挺顺眼的,无论是长相还是人品。难怪当初她看到陈太元的时候,就喜不自胜地宣布了对这家伙的占有权。

    所以说无论怎么盘算,双修都是最好的选择,而且是几乎等于救命自保的选择。

    “另外有高人对我说过,”沈星纱说,“你们玄真门和我们这一派在古时候有些渊源,可能功法是相通的。所以说,和修炼玄丹真解的男子双修,成功率会更高,翻倍的高。”

    似乎说来说去,陈太元就成了一个最合适的目标,没有之一。

    ...

    ...

    既然和修炼玄丹真解的男子双修更有效果陈太元忽然意识到,当初沈星纱和剑舞有所交集,会不会是因为这个?

    玄真门没有多少传人,沈星纱若是能找到一个,肯定不会轻易放手。虽然剑舞不能跟她双修,但是能否通过剑舞而找到玄真门的其他后人?比如剑舞的师兄师弟?若是能找到

    当然剑舞很清楚,要是那时候的陈太元被沈星纱给找到,肯定没有什么谈判双修的资格,必然是要充当鼎炉被采补。不仅会死,而且死得很没尊严。

    “所以,剑舞就跟你说自己没有任何同门,甚至一直不跟我联系!因为她很清楚,以你们猎人公司的手段,想要监控她的一举一动太简单了。一旦跟我联系,我就必然会沦为你的鼎炉。无论是为了保全我的性命,还是出于恋人不容别的女人染指的护犊子心理,她都不会告诉你,玄真门里还有一个我。”

    陈太元一下子将这一连串猜测全都说了出来。刹那间,自己浑身通泰,似乎笼罩许久的迷雾忽然散开,重见天日!

    沈星纱目瞪口呆,最后用食指轻轻叩了叩自己的太阳穴:“你这人,脑袋是计算机吗,运算推理竟然好吧,本想瞒着你呢,既然猜到我就承认得了。”

    果然如此!

    陈太元的心情一下子敞亮起来。

    难怪当初剑舞几个月都不跟自己联系,果然是因为这个啊。她要是暴露了陈太元的位置,那么沈星纱会抓到陈太元,轻易将陈太元以鼎炉的方式榨成“人干儿”。那时候剑舞没失忆啊,陈太元是他男朋友,看着自己的男友被别的女祸成这样,这吃亏又丢人的买卖打死也不干啊。

    而一旦得到这样一个结论,陈太元心中那抹淡淡的忧伤也就消散得无影无踪。当初剑舞失忆,而且梁雪和袁晴都猜测就算失忆之前也已经不愿跟他在一起,所以才一直没联系。陈太元虽然不信这件事,可是心里头总有点淡淡的悲凉。现在他终于明白,剑舞并未想跟自己分开,只是不得已。

    而且那时候陈太元甚至有种怪怪的潜意识:或许剑舞失忆倒是一件好事了。因为得不到答案,所以就不会真正伤心,免得找回记忆之后却又说一句“咱们不合适”,那才叫真正的痛苦。当然,现在这种怪怪的念头也消失了,他刚加强烈地想要剑舞恢复原来的神智。

    “那剑舞后来怎么又找到了吴心颍?你认识剑舞是在她认识吴心颍之前,还是之后?若当时都已经跟你在一起了,难道还会惧怕导师和康俊彦这种货色的追杀?你轻易就能灭杀了他们。”

    依照沈星纱的实力,灭杀导师那样的家伙简直易如反掌。

    沈星纱歪了歪脑袋,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所以,我还是不会说的。反正等你跟我双修成功了,我才会告诉你真相。”

    切陈太元甚至想用不配合相威胁,反正自己不配合的话,沈星纱也得成废人,你就真不怕?

    沈星纱的态度也很强硬:“如果你连死都不怕,而且连剑舞、梅、松等所有人的死都不怕,我还怕成为一个废人吗?无所谓啊。”

    好吧,你赢了。

    “其实吧,这件事或许不像你想象的那么难。”沈星纱喝了口酒说,“咱们这样的修炼者意志一般比较坚定,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只以气劲相互交流,而不动邪杂的念头,按道理说是能够做到的。”

    有难度,但确实差不多能做到。要是陈太元不动邪念,只是以气劲迫使身体那尴尬部位有所反应,理论上倒是可以做到的,无非就是坚持的时间长短问题,当然需要长期训练。

    可是,动情这件事就不好搞了,而且情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的,哪有什么尺度,怎么才能确定算是建立了“情”呢?

    有点好感也是情,如胶似漆也是情,究竟到什么地步才行?

    “没有这个标准,”沈星纱摇头说,“但是我那功法上说了,真正动情者若都修炼气劲、而且实力较深的话,那么气劲交融之时会产生一种共鸣,书上则称之为神交。或许,是一种心灵的契合和悸动吧。”

    陈太元点了点头:“好像有点明白了采补其实就是自然的交合,权且称之为身交而双修走的是意识交融的路子,称之为神交。一个在于肉身,一个在于精神。”

    “是这个道理。”沈星纱说,“而且判断这个,也有一定的办法。”

    “什么办法?”陈太元觉得这种办法要是存在,那就奇了。

    “就是让你静下心来,而我以自己的念力深入到你的意识里面。若是能让双方都产生快乐,那就差不多成了。”

    “开玩笑吧!”陈太元几乎笑了起来,“念力?你当自己是神仙啊,哈哈呃”

    笑到半截陈太元忽然停住了鬼战士那样的攻击方式,其实说到底不就算是一种“念力”吗?按照吴心颍的大体推测,鬼战士这种攻击方式应该来源于脑袋,比如脑电波的形式。但是古人修炼的功法之中不可能提出脑电波之类的概念,于是就以“念力”这样的称谓来代替?

    同理,陈太元那种大规模的探查能力,是不是也属于念力的范畴?而且这探测范围和强度还会提升,恰恰就证明这确实是一种“力”,是可以变化、提高的。

    沈星纱摇了摇头:“这东西说来玄妙,其实也没什么。一般人资质各异,有的甚至天生带有一些念力的潜质,而绝大部分人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念力。但是修炼者不一样,若是能修炼到了秦级的境界,就必然可以得到念力的。我就觉得奇怪了,难道你没有念力?你的实力,已经足以让你获得这种超级能力了,虽然可能非常弱小。”

    陈太元身体一震。

    原来自己以前那探查能力,正是一种念力!只不过那是天生自带的,相当于一种天赋。

    而后来他从汉级跃升到秦级,这种能力瞬间放大了好多倍。这是因为,就算没有这种天赋,陈太元也应该得到念力了。只不过由于他本来就具备这种天赋基础,于是便展示为原来那种念力的疯狂提升。

    陈太元心想,自己要是刻意隐藏、或者不动用这种能力,那岂不是就能避免“神交”了吗?那这样的话,沈星纱就不能和自己双修了。

    暗喜。

    于是他假装懵懵懂懂,愣是说自己不懂什么是念力,也没感应到这种奇怪力量的存在。

    “不行,我要检查一下,你不可能没念力!”沈星纱有点着急。开玩笑啊,之所说能和秦级修炼者双修,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能够以念力相互交融,达到“情”的境界。“要是没有这个,你就只配做一个鼎炉了,哼!”

    她这纯粹是吓唬人。因为当气劲强大到陈太元这种程度,几乎就变成了一个刺猬,让人无处下口。强行采补?沈星纱虽然比他实力稍强,但却根本不可能采补到,除非陈太元心甘情愿变成人干儿,无偿地奉献给他才行。

    陈太元假装惋惜:“是啊,我也不想当鼎炉啊,但没办法对了,你怎么检查?”

    “盘膝坐下,闭上眼睛!”沈星纱气得不行,觉得自己简直白请他喝酒了。看到陈太元老老实实照做了之后,她也盘膝坐在他的面前。而事实上假如真正双修的话,她做的位置就要往前半米直接坐在陈太元双腿上,不然怎么交合。但现在只是检查陈太元的念力,当然不必。

    陈太元却闭着眼睛偷乐,心道这次总算找到你的软肋了吧?哥就是不催动这种能力,看你能怎么样!

    就在他偷乐的时候,忽然一股奇怪的感觉侵袭过来,仿佛将他的全身包围。当然,主要还是充斥在脑颅之中。仿佛一股温水轻轻的蔓延,最终将大脑浸泡,给脑组织洗一个透彻的温水澡。

    好舒服陈太元甚至险些哼哧出声来。

    这股“暖流”仿佛轻轻地滚动,让陈太元的意识越发达到了一种说不得的幸福和喜悦之中。终于,脑袋里有种东西竟然要破壳而出一般蠢蠢欲动那股刻意隐藏的念力!

    好家伙,这种念力竟然还有相互之间的吸引力吗,而且不受控制?

    事实在于,陈太元刚才若是催动全部的念力进行抵抗,沈星纱的念力是无法侵占他的神智的。但是,是他自己放弃了一切抵抗,将战略要地拱手相让,怪的了谁。

    而且一旦被勾起这样的感觉,陈太元的潜意识甚至开始成为主导,而主意识却渐渐沉浸在温暖和幸福之中不可自拔。现在,他只能感受到越来越蚀骨的舒适,甚至原本刻意潜藏的念力也终于破茧而出,直扑对方的念力。

    刹那间,两股念力交融在了一起,顺利得简直超乎预料。或许这就是沈星纱所说的,她的功法和玄丹真解具有很强的渊源,于是一旦相逢便有了金风玉露般的惊人成效。

    这就是神交。

    ...

    ...

    现如今两股念力不分彼此,就像已经不受当事人的控制一般,肆无忌惮地纠缠交织。而这个过程所带来的愉悦欢喜,甚至比身体交融更让人难以自持。

    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舒适,仿佛身心都已经变软、融化,最后天地之间仅剩下两缕意识。这是两个人的世界,天地初开仅有这阴阳二物,似要孕育一切。

    而从表面上看,两人却都轻轻闭着眼睛,身体没有任何变化,甚至呼吸也没有加快,反倒变得更加均匀。或许这就是“肉”与“灵”的区别,二者的感触属于两个领域,互不相干。

    在这种状态下,时间的概念几乎是没有的。直到处于主动地位的沈星纱如饱饮甘泉般回过神来,于是这个美妙的过程也宣告了结束,陈太元也缓缓睁开了眼睛。

    此时两人再相互对视,感觉竟然好像变了!

    不再向陌生人那样,更没有猎人和俘虏之间的关系。好像经历了那种交融之后,就好像一对男女经历了身体的交流融合,相互之间产生了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密感。

    也或许就像古时候一对原本没有见过面的夫妻,只是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走到一起。虽然此前没有任何感情基础,但却在洞房花烛一夜醒来,瞬间产生了一种奇怪的亲切感。

    而这种神交虽不曾肌肤相亲,但却比那种粗浅的融合更深入骨髓,震撼心灵。以至于陈太元甚至有些心虚,怀疑自己竟然就这么轻易地移情了?自己是有家的男人,家里梁雪在等着,不远处还住着剑舞,另外还有一个对自己念念不忘的袁晴这么多女子都已经处理不清楚了,头大。

    沈星纱则有种说不出的愉悦,但却淡淡的笑,笑得颇为玩味儿。

    “行啊,竟然跟我玩儿这一手,不是说没有念力么?念力已经强大得不要脸,还敢说没有!”

    是的,陈太元的念力之强,甚至超越了沈星纱本人。只不过沈星纱的念力富有侵略性,而且拥有主动使用念力的巨大优势,所以才能主导这一切。但是实际上,她的念力强度并不如陈太元。

    毕竟陈太元拥有念力天赋,在刚刚拥有气劲的时候便已经开始掌控这种奇怪能力。而沈星纱不同,她是在达到秦级之后才得到的。就好像功夫圈里说的那样,练出来的力气始终不如长出来的力气,因为后者是本能。

    陈太元继续装傻充楞:“这就是念力?还真不知道啊,以前也没怎么发现啊啊啊,不过刚才那种感觉挺那啥啊,整个人都要化了,哈。”

    这家伙插科打诨,就是要把隐瞒不报的事情撇过去。

    沈星纱也没跟他纠结隐瞒的事情,因为她的内心是喜悦的,是爆喜的!

    “现在知道这是念力也不晚。”沈星纱得意起来,竟然忍不住露出笑容,“哼,知道刚才那种状态吗?那就是情的表现。而且根据我那种功法的论述,这已经达到了最深层次的如胶似漆的境界!哈哈,原以为多难的事情,没想到竟然这么简单,看来功法上说我们和玄真门有渊源,真的不假!”

    陈太元顿时暗暗叫苦:这就成了?原以为双修最大的制约,竟反倒是最简单的一环?那要是这样的话,岂不是万事俱备只欠一炮了?

    “不是说需要三两年的时间”陈太元愣愣地,“而且刚才虽然舒服,但我并没觉得动情。”

    沈星纱:“或许古人所谓的动情,和现代意义所理解的并不一样。他们也许觉得双方的意念都已经可以交融的话,在那个男女授受不亲的时代,已经可谓是惊人的情感了吧。”

    这倒也是在古代那种封闭保守的环境之中,要是说男女之间像刚才那样交融享受,肯定被称作动了情了,而且会羞死人吧?这种情况跟现在不同,只能说现在对于“动情”的判定太强调了当事人的喜好和主观能动。

    “总之呢,我很满意。”沈星纱乐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像极了一只得意的小狐狸。虽然模样竟然有些可爱,但陈太元却心里拔凉拔凉的。“现在只要等你的胳膊养好了伤,咱们就可以你的修为也这么高,一星期差不多应该可以全力催动气劲了。”

    “不可能!伤筋动骨一百天呢,我最少也得一个月!”

    “是吗?那好啊,我让进化部的专家给你检查检查,再动用一些小手段也就行了,肯定会很快。”

    “呵呵,完全不需要啊。其实我要是全力恢复的话,我觉得十来天还是可以的,应该可以。”

    沈星纱瞪了他一眼,露出一个“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而由于总体的心情是爆喜的,所以也没计较陈太元这点小猫腻。

    十来天,怕什么呢?挺好啊,毕竟自己找了一两年都没找到合适的。现在找到了一个让自己顺心顺眼的家伙,竟然还一步登天般迈过了最难的“有情”环节,这简直是老天送给自己的礼物。

    天不绝我啊。

    沈星纱略显兴奋地说:“有情无欲,现在有情已经可以做到,就差无欲二字了。喂,你这家伙的定力应该可以吧,别到时候欲念大增,那就麻烦了。”

    陈太元正色道:“我也不知道啊你看我,明明和剑舞是情侣关系,但却不小心和99局副局长梁雪产生了关系,现在还哎,看来我在这上面没多大的定力,你最好有点心理准备,也不要操之过急。”

    能拖就拖!

    沈星纱显然有点意外,愣道:“你和梁雪?那个冰山美女?”

    作为全球官方第一超自然组织99局的主要负责人,梁雪的名字显然被猎人公司所有人所熟知。

    陈太元点了点头。

    沈星纱脸色有点阴沉,良久道:“以前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以后,你不准再和别的女人产生任何关系,包括这个梁雪!哼,做了我沈星纱的男人,怎么能和别的女人保持关系,这不是给我戴绿帽子吗,我的脸往哪儿搁?!”

    我擦陈太元脸上的肌肉都扭曲了:“等等,绿帽子?这是形容女人给男人戴的,反过来说就显得女方也太强势了吧!”

    沈星纱露出个理所当然的表情:“奇怪吗?你是我的俘虏,而且你又打不过我,比我弱势一些不是应该的吗?”

    “先不比这个”陈太元说,“但是听你的语气,不仅仅是双修啊。难道双修结束之后,我还得一直跟你在一起?我和雪姐早就是两口子关系了,不能因为你”

    沈星纱顿时瞪眼:“什么?难道和我双修之后,你还想溜走吗?我一个姑娘家的跟你做了那个,不嫌弃你有婚史就不错了,你还想怎么样?记住,你是我的人,将来更是我的男人,明白吗?哼,要不然你以为那些黑暗种会对你这么客气啊,他们已经开始把你当作煞星老公了。”

    陈太元真有点懵。

    不是炒个短线就行了吗,怎么被套牢了?

    炒股炒成股东,约炮约成老公这尼玛太悲催了吧。

    “怎么,觉得我不配当你的女人?还是自感配不上我?”沈星纱说话可真直接。

    “都不是。”

    “那还犹豫什么。也不是臭美,我这容貌也算是比一般人只强不差吧,修为更比别人强得多,哼。缺钱吗?包养你也是没问题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她已经很谦虚了。这容貌已经不是简简单单“比一般人只强不差”的问题了。事实上根据俗人那种打分标准,要是八分女可为上等,九分女可为极品的话,沈星纱恐怕能达到九点五。甚至平心而论,要是仅仅比拼容貌的话,或许梁雪、袁晴还真都比她差点,剑舞也够呛。

    这样的大美女倒贴过来,顿时成为陈太元一个重大心事。在袁晴问题尚未解决、剑舞神智尚未复苏的前提下,忽然又多了这样一个大烦恼,这事儿麻烦了。

    沈星纱划出一道底线:“反正吧,跟了我以后,我罩着你。但你要是再敢跟别的女人眉来眼去,小心我对她不客气。当然,再跟别的女人滚床单就更不用说了,小心我连你也一块儿剁喽。”

    随便你怎么说吧,你开心就好,反正到时候我才不听你的陈太元心中暗暗琢磨,还想对雪姐她们不客气?哼,别以为你多厉害的样子,虽然我比你差一点,但也不是稳稳的输给你。

    沈星纱看到陈太元不再坚持什么,还以为他认孬了,这才继续说:“总之,你刚才说和别的女人有关系,用来证明自己没定力,这肯定都是借口,骗我没用,你这个狡猾的骗子。这所谓的无欲,咱们这样的高实力修炼者应该能做到但是也别大意了,万一有个意外就不好了,所以你这两天多练习练习,反正你的胳膊伤了,闲着也是闲着。”

    “这怎么练习?”陈太元觉得不可思议。

    沈星纱漫不经心地说:“很简单啊,我们俩就像正常夫妻一样,晚上睡一起。而你在我旁边看着我,练习一下怎么不动欲念、心如止水就行了。第一天先不深入,往后我可能慢慢的挑逗挑逗你,锻炼你的意志。”

    我擦,其实这也不容易啊好不好陈太元觉得,这个“无欲”训练简直比“有情”的要求还高。

    ...

    ...

    午餐之后倒是没什么事情,两人闲扯到下午三点多也就是外面小芬和心墨来到这片山域的时间。

    陈太元被要求留在这座地下小别墅里面休息养伤,煞星则表示要出去办点事情。很显然,外面北高国人民军应该还在想办法打开这里的通道,沈星纱作为这里武装力量的总负责人,必然要为此负责。而且刚才有人打了个电话,显然有点紧急情况生。

    重新戴上了面具,沈星纱再度成为那个浑身冰冷、一身煞气的煞星。不过这是外人的看法,陈太元却再也找不到当初对她的那种敬畏,甚至……有点连仇恨也提不起,反正就是总体感觉完全变了。当一个女人不杀你打你,也不骗你钱相反答应包养你,只为了让你和她上床,而且她还是个极品大姑娘……遇到这样的敌人,一般人都很难产生真正的恨意。

    奶奶个腿儿滴,纠结了。

    “你走之后,我能用用这里的电脑什么的吗?看看电视也行,似乎很无聊。”陈太元说。

    煞星:“没有电视,只有一台电脑。不过网线是被我弄断的,你无法接触到外面。而且电脑里什么都没有,你就别看了,没意义。”

    她说的是一台半旧的台式电脑,当然不是她那台用来联系“山水画”的笔记本那笔记本一直好好地锁在柜子里呢。

    陈太元有点好奇,但假装无所谓:“你们也真是的,竟然能把网络连接到这里面,挺不简单。”

    煞星不屑地笑了笑:“想套我的底?想知道这里的网线是怎么来的?呵呵,没门儿!等你真正成了我的驸马,才会把机密信息告诉你的。”

    陈太元阴谋未能得逞,尴尬一笑:“好吧,其实我也只是佩服罢了。比如说你们这里的电力,也很奇怪的。一开始在上面山洞里的时候,我看到铁闸门一扇扇都能准确落下,还以为你们在下面自备了电机组当然需要很强大的那种。但是现在到了下面,却依旧没听到什么动静。”

    “这个当然也是秘密。”煞星说,“你还是别动那么多心思了,小心把自己害苦了。还有,刚才有消息给我传来,说你的援兵到了,我是杀光呢,还是活捉呢?”

    陈太元撇了撇嘴:“上千名北高国战士呢,你继续给他们杀光?你杀了上千个,回头就会来上万。罢手吧,没意思的,我看你们还是赶紧选择撤逃为妙。”

    煞星笑了笑:“我说是那些土包子人民军了吗?是99局的警花李小芬,还有一个满嘴脏话的小不点儿。另外还有四个穿着黑衣戴着斗篷的神秘家伙,但我猜顶多就是99局的几个自然战士吧。”

    小芬来了?好徒弟乖哈,师父就知道你是有良心的。至于心墨这小子,陈太元不信他是主动来的,肯定是被拧着耳朵才肯过来……但是陈太元着急,心道小芬和心墨怎么能轻易来这里,太危险了。

    煞星继续说,而且有点叹息的语气:“你们这些人啊,就是飞蛾扑火。”

    陈太元苦笑:“是啊,我真觉得你们的本事不一般。他们刚刚过来,你就得到了消息,这仗打得很不对称、不公平啊。”

    “兵者诡道也,战争本来就没有公平的。”煞星说。

    “现在能把你们的内奸身份告诉我吗?我很好奇这混蛋究竟是谁。”

    煞星摇头:“我也不知道,估计只有猎人公司的总裁中岛和行政部负责人才知道。我只管武装力量,不管这些情报类的事情。当然,就算知道也不能告诉你啊。”

    “太见外了,你简直没把我当老公来看。”

    “废话,你也没拿我当妻子啊……算了,这次来的人究竟跟你关系怎么样?要是关系一般,我就杀光得了。”

    “千万别!”陈太元心头一紧,“小芬和满嘴脏话的小不点儿都是我的弟子,亲生的徒弟啊,你不是要当他们师娘吗?怎么能杀他们。”

    煞星有点愣:“资料上说,李小芬年龄不小了吧。你的徒弟?不会是干爹干女儿那种无耻的关系吧?”

    天地良心,绝对没有!陈太元誓。不得已之下,还得把当初拜师的缘由简单说了说。

    “哼,年龄和我差不多了,竟然让我年纪轻轻就当师娘,这是要把我喊老的节奏吗。”煞星有点不满意,“好吧,那我见面就留点面子。只要给我跪下老老实实喊一声师娘在上,我饶了他们也行。”

    说得好听,好像真的已经把人家给抓住了一样。虽然你很厉害,但人家小芬和心墨也不是束手就擒的主儿好不好?这师姐弟俩的战斗力确实有点弱,但人家身边有死光公爵,还有大毛二毛以及魏阳这三大活僵,战斗力也是非常不俗的。

    不过,要说打不过就跪地求饶,这事儿放在心墨身上倒是没问题,可小芬是不会干的。陈太元觉得不安全,生怕这丫头鲁莽真的惹毛了煞星咋办?别看煞星对他还算可以,但毕竟是煞星啊,真要是小芬非要跟她过不去,保不齐她一巴掌就把小芬拍惨了。

    “要不然你写个字条儿,让他们见了面就给我跪拜师娘,跟着我到这里面来得了。”煞星说,“既然要做一门子师徒,能不打也是好的。”

    想得美……来这里就会被软禁,我自己都已经如此悲剧了,还能把小芬和心墨给这样坑了啊。但是陈太元想了想,还是拿来了一张纸和一支笔。只不过,内容却是非常非常奇葩的

    “小芬、心墨我徒:

    为师现在有点小麻烦,正被你新师娘煞星控制着呢她确实是个漂亮娘们、不用怀疑。你们要是打得赢她,那就跟她打要是打不赢,就赶紧逃真要是逃不掉了,那就别跟这位新师娘死死作对了,她实力非常强,认输就行。到时候,她会带你们来和为师汇合。

    另外,剑舞师伯和梅、松也和为师在一起。

    师太元月日时字。”

    煞星看到这张字条的时候,几乎能被气笑了:“哦,还有这么占便宜的是不?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跑不掉马上投降认输……偏偏我这个当师娘的,还不能打他们、杀他们是不是?横竖便宜全被这两个小屁孩给占了啊。”

    心墨是小屁孩,但小芬不算。不过煞星这么称呼,显然也开始把小芬当成晚辈来看待了。

    陈太元点了点头:“你都是长辈了,还不让一让徒儿后辈啊。跟弟子一般见识,亏你好意思。”

    煞星不开心地将纸张叠起收好,算是给陈太元一个面子,好让这家伙心悦诚服配合自己。不过她对这个字条里一些遣词用句有点不满意:“什么叫新师娘?师娘就是师娘,哪来的新旧之分。就我这一个,回头什么梁雪、剑舞都不算数。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但下次注意。”

    说完煞星就走了,甚至不限制陈太元出入这座小楼。去找剑舞他们也行,但她刚才不是说了吗,别和剑舞等人私下里合谋什么。所以说,要是他和剑舞、梅、松等人在一起,估计鬼战士或双卵公爵会在一旁监视着的。

    果不其然,当陈太元找到剑舞的时候,旁边笼罩在黑衣黑斗篷之中的鬼战士死活不离开。陈太元知道说也没用,干脆就不撵了。

    “她没为难你吧?”剑舞很担心,看到陈太元回来才稍稍放心。

    “假如逼着我上床还不算为难,那就是没为难我。”陈太元有点头大,“当然,晚上才上床呢,刚才就是跟我熟悉熟悉,并讨论上床之后的行动和步骤。”

    “呸,没点正经!”剑舞白了他一眼。但是陈太元看的出,剑舞眼中只有担心,但却没有情侣应有的那种嫉妒。哎,果然是有友情没爱情,真是的。

    ...

    “但是,我知道你当初是怎么跟煞星认识的了。”陈太元把剑舞和煞星的关系说了说,剑舞也觉得挺离奇的。

    不过陈太元回避了有关煞星功法之类的事情,也回避了一些重要的私人问题。毕竟鬼战士在这里监控着呢,万一煞星一些不想被人知道的事情泄露,说不定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那你现在咋办,不会心甘情愿在这里做驸马爷吧?”剑舞抬着脑袋想了想,撇嘴说,“换做是我啊,说不定就答应了人那么漂亮,修为那么高,要钱有钱要势有势,对吧。”

    对你个头陈太元揉了揉脑门:“我挣犯愁怎么脱身呢,你就别逗了。再过几天,顶多十天半月就是磨蹭的极限。到时候,我就**了!”

    梅抱着双臂兴奋得颠颠的:“我要是个男的啊,恨不能**给这样的女人呢。”

    “你以为那么简单!”陈太元说,“她还要做我唯一的女人,让我和剑舞、和雪姐都解除关系。”

    剑舞淡淡地说:“我这边没什么问题。”

    哎,你就别这么打击人了行不行。而且,梁雪那边和你的情况不一样。

    反正陈太元算是发现了,跟他们讨论这些,压根儿就没有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出来。至于说逃出去,首先要把手腕子上的爆炸手表给摘除了才行。当然,后面的事情也不好办,毕竟这里面到处都是监控,而出去的那个岔道口也有铁门和防守人员。

    “嘿,姓鬼的朋友。”陈太元给鬼战士起的名字也够蛋疼的,“能给哥暂时打开一只手表吗?这玩意儿戴着勒得慌啊别误会,不是让你全打开,你先打开左手让我恢复恢复,戴上去之后再给我打开右手的,轮流休息一下行不行?”

    鬼战士没理他,抱着双臂倚着墙壁,右腿还弯曲着相互蹬着墙。很显然,她觉得陈太元的提议简直太幼稚了。打开爆炸手表?谁不知道你是头老虎啊,打开枷锁没人治得了你。

    “是不是没有打开的权限啊,明说就行了呗,装什么深沉。”陈太元故意用激将法激她。

    她还是冷冰冰的,但却忍不住用不是很熟练的华语开口说:“煞星大人和机械部才有权限,难道这很丢人吗?我一来不是武力负责人,二来又不是造手表的。不过你也别得意,我虽然没有为你打开手表的权限,但是却有引爆它们的权限,哼!”

    说着,鬼战士还恨恨然晃了晃拳头,示意自己也有个手表形状的小设备。但那个设备不是爆炸款,而是引爆款。

    当然陈太元不会简单的认为,杀了鬼战士就能撤逃。掌握引爆权限的人肯定很多,鬼战士之外还有煞星,总裁中岛应该也可以,机械部里面可能也有。而且为了防止陈太元等人逃窜,甚至煞星可能安排了貌似不起眼的人也备份着引爆权限。只要有所异动,瞬间就能控制场面。

    但是陈太元的目的不是这个,而是为了寻找能打开手表的人。现在他至少知道一条信息:除了煞星之外,还有一个地方掌握打开手表的权限,就是不远处的机械部。

    这个机械部不仅制造装甲,也制造爆炸手表等系列小玩意儿,同时还负责修缮武器设备什么的。

    陈太元暗记在心,但却没在这上面多问,而是话题一转笑道:“其实你很厉害啊,犯不着这么警惕得盯着我们。就算没有这引爆器,你也能给我们造成很大麻烦,并且瞬间拉响警报,不是吗?”

    鬼战士却摇了摇头:“我已经轻视过你一次,那一次就险些被你害死,所以不会有第二次。”

    别说,这性格还真够让人没辙的。怕你就是怕你,我不怕明说出来,但你别想在我身上找到突破口。

    陈太元笑了笑:“幸好你轻视了我,否则上次可能就把我弄死了呢。对了,你的攻击方式很特殊,是聚集念力对敌人发动攻击吗?”

    鬼战士又不言语了。牵扯到自己的攻击诀窍,她才懒得说呢。

    陈太元则继续貌似闲扯:“据阿齐兹这家伙说,你曾一眼瞪死过一个唐级的吸血鬼?很厉害啊,但为什么没瞪死我,这也跟修为有关吧。”

    “阿齐兹这个混蛋,说我干什么!”鬼战士似乎有点不开心,但还是点了点头,“不过你们的抵抗能力,当然和修为有关系。大体而言,汉级及以下的根本不能抵抗我的念力攻击,所以我也被视为秦级的鬼战士。但你这家伙达到了秦级的水准,抵抗念力攻击的能力暴增了好多倍吧,所以就不怎么灵了。”

    陈太元想偷笑,剑舞和梅也是。因为鬼战士刚才还不承认什么念力攻击呢,但后面这次却又直接说了出来。而找到了这个原因,陈太元就觉得好办了,以后便于防御了吧?

    甚至,自己的那种探测能力不就是念力吗?这可是煞星说的。既然是,那么鬼战士要是对陈太元展开攻击的话,自己催动了那种探测能力,岂不是将抵御能力提高了很多?

    而且通过她的语气,陈太元也能知道鬼战士也是分等级的,要不然不会有“秦级鬼战士”的说法。

    “鬼战士很多吗?都是在这个基地里制造培养出来的吗?还是在新人类组织里培养的,然后被派遣过来帮助猎人公司?”陈太元问。

    鬼战士怒道:“别问这么多了,讨厌!我感觉有点不对劲了,似乎刚才我说漏了些什么。”

    脑袋还不算傻掉啊。事实上,鬼战士本来算是个很机警的女子。但是她的华语水平不怎么样,所以拼命讲流利就不错了,于是忽略了讲话的艺术性。

    “好吧,那就随便说点开心的你是哪里的人,欧洲?还是美洲?”

    鬼战士没好气地回了句“苏格兰”,反正知道这个也无所谓。

    但梅却在一旁悄悄说:“以前欧洲分部没有苏格兰的战士,所以她要么是新人类组织培养的,要么就是猎人公司后来自己制造的。但显然前面那个可能性大,因为后来猎人公司朝不保夕仓皇逃窜到这地方,能保住原来的人马就不错了,哪有精力招募新人。”

    也就是说,鬼战士是新人类公司制造的,也是新人类公司的技术。而这项技术应该和脑域能力有关,所以和袁石清有所关联?

    鬼战士觉得有点不对劲,急忙问“你们嘀咕什么”。但是陈太元和梅只是含糊其辞地糊弄了一下,鬼战士显然不信了,问什么都不回答。唯一勉强愿意回答的,就是她的名字叫做朱莉。

    “好吧,你不愿搭理我们,我们也闷着没劲,出去透透风?”陈太元建议。而实际上透什么啊,无非只能在中心花园的区域转悠。而且鬼战士朱莉在后面一直跟着,实在不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其实陈太元只是想要出去看一看,更好的了解一下地形,就算为脱逃做出一个大体的准备。而且,中心花园的中间部分是一个小亭子,而那里是煞星明确禁止接近的区域。而煞星越是禁止,这里就越是显得有价值、有猫腻,陈太元就越是想要凑近去看看。

    果然,刚刚接近那座亭子的时候,朱莉就在后面喊停了。“不许接近这里,煞星大人难道没有告诉你们?”

    陈太元看着这个灰蒙蒙色调的石头亭子,笑道:“告诉了,但没说禁区范围这么大,距离亭子还有五六米呢。当时她随口说一句,我还以为只是不准进入。”

    表面上淡然,但心里头却很警惕:听朱莉的语气,似乎任何一个人都应该知道这里是不允许接触的,那么就意味着这里的重要程度是极高的。

    于是,陈太元更加仔细地看了看,朱莉倒是没有禁止。看来这亭子只要保证不进去就行,并不介意被观看灰蒙蒙的色调,完全由石头刻制而成,呈四边形。但这是岛国在近百年前建造的东西,也就沿用了岛国的命名方式。事实上这东西要是放在中国,或许更应该称之为“阁子”。因为亭子是没有墙壁的,而这个所谓的亭子四周有墙有窗,看不到里面究竟怎么样。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里并不是常年关闭的,这从那扇木门把手就能看出来。甚至陈太元现在就能隐约听到里面可能有人,因为隐隐约约仿佛有点动静。

    有人活动却不让接近,这就显得更加神秘了。陈太元甚至怀疑,被劫掠的儿童是不是被囚禁在了这里面?

    !!!

    毕竟在进化部那有限的环境里,没有看到孩童们的存在。至于机械部,估计压根儿用不着孩童做试验。

    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在于:这里已经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容纳大批儿童而不被发现!除非在这个亭子下面。当然,又或者孩子们根本不在这片区域,而是被送走了,但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哪里还有别这地方更加合适搞邪恶试验。

    要是这样的话,这地下可就更加重要了。想要救出那些孩子,陈太元还真得想办法进去一趟。

    ...

    从这个亭子或者说阁子再往前,就是大家被抓进来时候的那个通道口,显然那里是不准接近的。所以大家的活动范围就这么巴掌大,很是憋屈。

    陈太元等人随后又到进化部和机械部旁边转了转,仅仅是接近了一下,就被朱莉给阻止了。几乎每次被阻止,陈太元都会哈哈一乐假装不在意,但是在机械部门前的时候,陈太元却有点呆住。就算朱莉要求他马上离远点,他也一直立于当场没有动弹。

    “听不到我的要求吗?离远一点,不准超过门前那道砖线!”朱莉有点生气了。

    陈太元总算嗯嗯着点了点头,退后两步说:“感觉里面设备很多很复杂啊,很多都没见过。”

    朱莉:“关你什么事。”

    陈太元淡然笑了笑:“不关我事啊,就是觉得好奇。”

    于是大家信步离开,而趁着松插科打诨吸引鬼战士注意力的时候,剑舞低声问:“刚才你神情有点小小的不对,怎么了?”

    陈太元微微点头:“机械部里面那个中年女科研人员,越看越面熟,应该是我以前的同事!”

    我勒个去,剑舞和另一侧的梅都觉得不可思议。而梅更是有点惊讶:“你是说那位文大师?其实我跟你合作之前,她刚刚到猎人公司来工作,只不过我只远远的见过一面,从未了解过。听说她是个不错的科学家,对机械学很精通。”

    四十多岁能被猎人公司称之为“大师”,也是个非常了不得的人物。而且猎人公司的人工装甲技术可以说独步全球,但她在这里依旧以科研带头人的面目出现,这就了不得了。

    陈太元道:“那就肯定错不了,所谓文大师应该是个代号,因为她名字里有个文字。她叫张文秀,京华大学机械工程学院的前任院长,国家重点科学家,甚至被国家评为战略级科学家,整个京华大学就三个人得到这样的殊荣。半年前突然离职,搞的整个京华大学都很错愕,上级当然也非常震惊。但还没来及跟她沟通,她就留下一封信匆匆离开了,说是要环球徒步旅行以放松身心。国家甚至派人暗中搜寻过,竟然没找到她的下落,还以为她先徒步去了西疆或南疆什么的。”

    两女都听得有点愣愣的。

    错不了,名字有一个字重合,科学实力和地位相符合,而且她在猎人公司就职和从京华大学的离职时间也相吻合。

    战略级科学家,这是国家专门制定的一个新的称谓,等于是在众多科学家之中,挑选出那些最重要的、最关乎国计民生的、最影响科技未来的、在本领域内具有绝对权威的大科学家。京华大学作为全国前三位的超级学府,也只有三位教授得以入选,袁石清和张文秀均在其列。

    不要觉得很少,其实全国也只有二十多人拥有这种殊荣。其中半数都在国家科学院,另外十来个分布于国内几家顶级高等学府。京华大学独得三人,已经堪称荣耀。

    所以说张文秀的突然离职也引起了上级的重大关注,但就是没找到人。而且张文秀在信中也说了,自己是“离职”而不是“辞职”。也就是说自己做累了,暂时歇一会儿,只是没确定歇多久而已。这么说来还是京华大学的教授,还在为国家效力,国家也不方便限制太厉害。这种大科学家有时候陷入了研究困顿时期,往往会做出一些另类的举止,很正常。

    但是大家都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张文秀会在猎人公司里面出现。

    梅更补充说:“其实,我听说公司前一任机械部首席科学家也很厉害,只不过在一次试验之中出了重大事故,死在了试验台上。公司这才拼命物色足够分量的大科学家来代替,后来就招聘了这位文大师。”

    招聘?张文秀会乐于主动来这里?得了吧,肯定像袁石清那样被逼无奈吧。

    当然,在这里的首席科学家只是技术负责人,并非机械部主管。当初煞星说要打机械部主管的板子,却也不敢对张文秀怎么样。大科学家就是有这种傲视公侯的资格,就算煞星也得给这群大爷三分面子。

    陈太元表示,张文秀原本并不研究单兵装甲,但她非常精通机械动力和人机工程等学科,在京华大学里最近的主要研究项目是“智能化微型战斗综合体”,也是为军方服务。为此国防大学曾申请调任她过去,但京华大学不放人,国家也就没强求,尊重张文秀的意见而留在了京华大学。

    她这个研究课题很奇怪,名字也很长很拗口。但梅作为装甲战士,对这种东西显然很感兴趣:“什么战斗综合体?像我这样的装甲?”

    “不是,而是军方使用的,而且可以大规模使用。”陈太元说,“我知道的不多,毕竟这东西牵扯到军事机密问题。只是大体知道,这东西像是一个微型坦克比外面那个小多了,比摩托车大一点吧。等于单兵身体外面包裹了一个轻质装甲,但防备枪弹和一般手榴弹没任何问题。”

    梅乐了:“那不就是个微型装甲车吗,还说得那么玄乎。”

    “不,”陈太元说,“这个系列分为几个型号,专门为陆军提供的是可以陆地疾行、也可短暂飞起的地空两栖战斗综合体可以为海军提供潜水和飞行的水空两栖战斗综合体。甚至,据说航天军也表现出了极大兴趣,说是需要用现成的模块进行改进改装,求张文秀帮助弄出一种适合太空行走、甚至进行简单太空战斗的空天战斗综合体。当然不是为了和太空生命战斗,只是让宇航员保持一点基本的自卫能力。”

    陆地疾行速度高达时速一百二,简直是高速动力机车。潜水虽然不深,但却足以在一般舰船上使用。别说大型驱逐舰了,就算小型警戒艇都能带上几个这东西。于是,那警戒艇瞬间变成了一个微型的航母

    “据说造价还不是很贵,跟你们的装甲差不多吧。”陈太元说,“单兵战斗力肯定不如你们,但假如以国家意志为驱动,制造出成千上万的这种战斗综合体,你想想会是什么一种景象。战场上铺天盖地的钢铁洪流,或者群蜂般飞舞在海面上,甚至潜行到对方舰船旁边忽然跃上甲板大开杀戒这玩意儿很赞的,别小瞧了它。当然就算比装甲便宜,大规模装备也是非常耗钱的。据说技术已经成熟了,现在只是少量列装,而一旦有战事才会大规模启动制造程序。”

    梅听得意乱神迷,心道这玩意儿确实牛掰啊。装甲,这东西只能让单兵战斗力提高很多,适合城市作战、甚至是城市作案。但是放到大规模的战场上,他们还是害怕枪弹,害怕弹片割伤。可是那种战斗综合体就不一样了,一台台微型坦克而且是会飞的坦克扑杀过去,单是吓都能把敌军吓死。

    而且微型坦克的操纵就简单多了,比梅她们的装甲容易很多,适合大规模装备。

    “这是一位顶级军工大师啊!”梅暗暗惊讶,“别说猎人公司了,就是其余的几个军事大国,也巴不得把这种人才招揽到手。”

    “废话,据说咱们军方也准备给她直接挂一个将军军衔呢,是她自己不要。她觉得军方身份太限制自己,不喜欢。”

    给个将军都不要呢,要知道这可不是北高国那种将军,而是大**方货真价实高含金量的将军军衔。

    “真傻,要了又怎样,就算轻微违反一些军纪,上头也肯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梅是个现实主义者,总觉得有便宜不占就是傻瓜。

    陈太元笑了笑:“你怎么了解人家这种人的想法?当初犹太人建国,还邀请爱因斯坦做国家总统呢,结果被爱因斯坦给拒绝了。这些大科学家跟常人想法不怎么一样,别拿世俗眼光评判。”

    也是,总统的官衔可比将军更是高多了,哪怕是虚职。

    总之,陈太元知道这里竟然有一个熟人“同事”,这一点让他跟震惊,但也窃喜。因为他现在怀疑,自己手腕子上的爆炸手表是不是张文秀随手研制的?像。根据张文秀这种着力于军工机械的研究方向,她造点这玩意儿不难。

    到时候要是悄悄找到她,以当年同事的关系请她帮帮忙,能不能给解开手表呢?那样就自由了。现在戴着这该死的手表束手束脚,啥事儿都不敢干。

    当然,说是“同事”其实也是陈太元自己套近乎。当初大家只是泛泛的就职于同一所大学,但不在一个学院,研究领域更没有任何交叉,所以很少交流。曾经见过几次面,陈太元都尊敬的喊一声“张教授”,而张文秀也只是点头回应罢了,很多时候话都不说。在张文秀这样的科学大家眼里,陈太元或许只是一个普通的年轻科研人员,或者一个小小的助教讲师什么的,点头回应也已经是尊重,无需交往。

    “另外还得搞清楚她在这里就职的原因。”陈太元想,“要是被胁迫的,那就想办法解除后患带走她。这可是国家和我们军方的重量级至宝,不能让她成为猎人公司的帮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