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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壹秒記住『xiazaimao qu 】

    从社会上玩闹的人,基本眼力劲还是有的,明知道吃血亏,还敢不要命往上冲的人不是没有,但很少,大部分人的心态都是仗着人多欺负人少。

    胖子捶傻篮子似的暴揍了大头一顿后,一脚踹开拍了拍手,雄赳赳气昂昂的恶吼:“报警吧,就说老子打你了!草泥马的,不就是被关二十四个小时吗?我扛得起,以后隔一天,我就他妈捶你一顿!”

    大头的鼻子被胖子打出了血,捂着脸颊愤怒的从地上爬起来,大吼:“赵成虎,你欺人太甚,我他妈跟你拼了!”

    “随意啊,想拼就拼呗。”我无所谓的摊了摊双臂。

    说罢话,我身后的兄弟们立马如同潮水一般的涌动过来,鱼阳拎着把西瓜刀大喊一声:“战!”

    “战!”二百来号兄弟们齐声辉映。

    看到这架势,大头的气势一下子又虚了,我微笑着说,大头哥,玩社会就是这样的,人多欺负人少那不是常事嘛,我特么就是仗着自己人多欺负你人少,你咬我啊?

    大头目瞪口呆的滞立原地,最终什么都没说。

    我嘲讽的笑着说,待会给你主子吴晋国打电话,问问他,应该怎么办,告诉他明天我还来捧场,要是有能耐的话,就应战,明天还是这个地方这个时间,咱们磕一下,我等你们。

    之后,我领着兄弟们浩浩荡荡的转身离去。

    回到宾馆,先招呼兄弟们去休息,我把胖子和鱼阳喊道我房间里。

    “三哥,今天晚上真特码提气,爽歪歪!”胖子兴奋的一个劲甩拳头。

    鱼阳很意外的斜楞眼睛眨巴:“胖子,你现在的功夫挺屌嘛。”

    “一般一般,王者第三!”胖子贱不溜秋的盘腿坐到我床上。

    我清了清嗓子道:“别臭白话了,待会联系陈二娃和蔡鹰带着山鹰堂的兄弟们过来,给我二十四小时盯住栾城区的这几个小帮派和远东集体,如果他们有异动,明天带人配合大头的话”

    “咱们就开磕是不是?”胖子嗜战的搓了搓两手。

    我白了他一眼咒骂:“磕个鸡八,石市马上换届了,这个风口浪尖上闹事,你嫌命长是不是?如果他们明天全都带人去援助大头,咱们就逐一扫掉狗日的场子,一块完整的玻璃都不给丫剩下。”

    鱼阳呆板的问我:“咱们今天晚上下的战书,然后明天不应战,会不会有点丢人?”

    “丢啥人,面子值几个钱!这年头谁管你过程是什么,所有人看的是结果,最后的结果如果是栾城区插满了王者大旗,几个小帮派彻底臣服了,咱们的目的就达到了,兴哥太实在,总想着一板一眼的跟他们较量,我没那么多讲究,我只要赢!”我阴冷的笑了笑。

    “三哥,越来越阴了!”胖子吐了吐舌头。

    我完全无视胖子的话,又朝小七她们几个吩咐:“小七,明天你们四个也活动活动,想办法刺杀大头一波,但是一定不要成功,就让狗日的心理产生惊恐,以为我准备拿他开刀,疯狂的求助吴晋国,这样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被吸引到大头身上。”

    “好的三哥,然后呢怎么办?”小七点点头。

    我长吁口气说,然后你们就转移到将军道的“冰火”夜总会,把冰火夜总会的老板“骆驼”给干掉,记住不要留下任何马脚,我听王兴说过,这个冰火夜总会的骆驼,之前还带人攻击过咱们的金融街是吧,玛德,胆儿够肥!

    “明白!”小七利索的应答。

    胖子和鱼阳异口同声的问我,我们呢?我们明天干嘛?

    我伸了个懒腰说,吃饭、睡觉,好好的休息。

    “啊?”鱼阳迷惑的歪着脑袋。

    我乐呵呵的说,咱们表现的越是淡定,他们就越发慌,明天小七她们把冰火的老板给干掉,几个小帮派的头目肯定害怕的不行,只要他们乱了,咱们就有机会,一击而退,鱼总明天要是有时间的话,可以带几个兄弟把栾城区好好转转,找两个像样的楼层,咱们准备开两家夜场。

    “咱们不是要抢他们的场子吗?”胖子不解的问我。

    我轻飘飘的说,不抢!我要让他们求着把自己场子送给咱,要让那几个抱吴晋国大腿的小帮派后悔,直至怨恨吴晋国,眼瞅着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干掉,吴晋国去不管不顾,你说他们心里能没意见吗?要知道人的怨恨可以激发很多潜力哦。

    “吴晋国会不会跟咱开战?”鱼阳低声问。

    我笃定的说,绝对不会!孔家倒台了,他现在肯定在寻找有力的后台,这个时候除非他脑子有病,否则绝对不会明刀明枪的跟咱干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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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我们哥仨又商量了会儿接下来一段时间的具体方案,聊到一半的时候,王瓅和胡金回来了。

    一进屋子,王瓅就沉着脸出声:“三哥,事情有点大条了。”

    我笑了笑问,白天偷袭我的两个杀手是陆吾的人吗?感觉有些棘手?

    王瓅点点头苦笑道:“是啊,白天那两个半吊子杀手确实是陆吾的人,不过他们只是过来警告一下,或者说通知咱们一声陆吾接下来刺杀你的任务,让咱们早做打算!”

    胖子一下子炸了,龇牙咧嘴的捶打胸脯低吼:“卧槽!暗杀就暗杀,还他妈通知一下,陆吾是干啥的?哪个单位的,竟然这么嚣张!”

    王瓅抽了口气说,陆吾在咱们北方不算太出名,不过在南方,特别是沿海的一些发达城市里很有名气,这个杀手组织毫无底线,一切以刺杀为主,擅长化妆和跟踪,成员实力普通,就是让人防不胜防。

    鱼阳低声询问:“咱们只要小心翼翼的戒备点的话,他们应该也不好得手吧?”

    王瓅不自然的笑笑说,他们最擅长的就是寻找破绽和隐匿,在金三角的时候,我听一个陆吾组织的成员说过,有次他们为了刺杀南方的一个富豪,伪装成那个富翁公司的保洁员,熬了将近半年最后得手,到现在都是个悬案,没人知道,富翁是怎么跟保洁产生交集的,要知道那富翁二十四小时身边都有保镖,上厕所、洗澡也不例外,所以我觉得这个组织挺恐怖的。

    “恐怖?杀手?”我捏了捏鼻子头问王瓅,你可以联系上陆吾的首领吗?既然他们是求财的,咱们也可以拿财续命,昆西将军应该和陆吾的人关系很不错吧?

    王瓅点点头回答,昆西将军和陆吾是朋友,刚才我给安佳蓓打过电话,安佳蓓说帮忙问问,晚点会给我答复,安佳蓓让我转告你,在她没给答复之前,一定不要伤了陆吾的杀手,陆吾睚眦必报,谁要是敢伤害他们组织的人,一定会血战到底。

    “这是啥强盗逻辑?许他们杀咱,不许咱伤人?他们要是不来招惹三哥,鬼认识这个陆吾是个鸡毛掸子,咋地?陆吾的人长了三头六臂,还是后台党中央,怎么这么牛气呢?”胖子不干了,急头白脸的吧唧嘴巴。

    我舔了舔嘴唇冷笑说,吴晋国不是喜欢玩暗杀么?那咱就奉陪到底,陆吾的人敢刺杀我一次,小七你们就给我做掉一个远东集团的高管,看来上次朱厌给的教训还是不够,把远东集团的高层管理全都干掉,我看看远东集团还能不能正常运行。

    小七脆声问我,三哥我们现在就动手吗?

    我冷着脸说:“去吧,白天陆吾的人刺杀了我两回,那今晚上咱们就送远东集团的两个高管归西,待会我让陈二娃给你们资料,注意安全,行动如果棘手,就马上退出闪人。”

    然后我又望向胡金说,金哥你带上全部毒蛇堂的兄弟配合,小七她们现在可是毒蛇堂的人,还有让孙至尊给我抓紧时间改装几把手枪出来,他不是擅长把发令枪改成土枪么?

    “已经在弄了,很快会出来一批土枪!”胡金点点头。

    我又看向王瓅吩咐,阿瓅你待会也带几个恶虎堂的兄弟配合小七,今晚上头一次交火,争取做到完美!吴晋国想让我草木皆兵,我就让他先杯弓蛇影,只要远东集团乱成一锅粥,栾城区的几个小帮派吓得瑟瑟发抖,吴晋国就没精力琢磨别的,金融街马上步入正轨,狗杂碎肯定在想办法祸祸。

    “三哥,我们都走了,你身边岂不是很危险?”王瓅尽忠职守的问我。

    我淡定的笑着说,放心吧!陆吾的人今晚上肯定不会动手,咱们表现的越松懈,他们越觉得有鬼,我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换成是你想暗杀,心里会不会犯嘀咕?

    正说话的时候,胖子手机响了,他接起来几秒钟后递给我说:“云飞的电话,说是桥西区的场子有人捣乱。”

    我接起来问,怎么了云飞?

    “三哥,晚上一伙号称青年帮的小痞子把咱们的洗浴中心给围了。”刘云飞快速说道。

    “闹事没有?”我怔了怔问道。

    刘云飞说,暂时还没有,差不过七八十个小青年,手里拎着砍刀,把洗浴中心围堵的水泄不通,带头的一个小孩儿什么都没说,反而很客气的跟我说要包场,洪教官这会儿正领着十虎在门外跟他们对恃,咱家不少客人已经被吓跑了,你看,要不要跟他们干一下?

    我思索了几秒钟后说:“不用,放他们进去,不是要包场吗?先收五万块钱的押金,拿他们当成普通客人对待就行,需要啥满足啥,走的时候再讹他们二十万,发票做的细致点,将来都是呈堂证供,谁要是敢闹事,就立马报警,我待会给马洪涛去个电话,小样儿还打算跟我玩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挂掉电话以后,小七她们也动身了,屋里就剩下我和鱼阳、胖子仨人。

    “咱仨斗地主吧,鱼总顺便跟我讲讲家里什么情况,老长时间没回去了,也不知道崇州市现在发展咋样。”我盘腿往床上一坐,招呼哥俩玩扑克。

    鱼阳慢慢跟我聊起了崇州市的事情,总体来说,崇州市现在风调雨顺,我们“王者”也基本成型,市区内有不夜城和一些夜场等灰色产业日进斗金的运行,郊区有两家大规模的制药厂和一些小型的家具厂蓬勃发展,解决了本地很多人的求职问题,“王者”俩字在崇州市的口碑特别好。

    “那啥,我爸怎么样了?”我关切的问道。

    鱼阳乐呵呵的说,老爷子现在生活可潇洒了,年前我们帮你家翻盖了房子,他从后山包了一片果园,每天就是养养花,溜溜狗,要不就是和程威、老洪他爸,还有陈圆圆她爸一起打打牌。”

    “黑狗熊出狱了?啥时候的事情?陈圆圆是不是也回去了?”我惊愕的问道。

    鱼阳点点头道,陈圆圆不是在石市吗?她爸是几个月前出来的,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回头你可以问问老洪,他一直负责保护老爷子他们的,来到路上我听老洪闲聊,说是四个老头跟小孩似的,经常打着麻将就吵起来了,然后谁也不理谁的生闷气,这次昆子替老洪保护他们老哥几个,把他爸也给弄过去了,说起来也奇怪,昆子他爸还有好几年才退休,也不知道昆子抽什么疯,拿自杀强迫他爸辞职。

    “哈哈”脑补那副场景,我不自觉的笑出声来,不管咋说大人们生活安逸就好,林昆他爸的事情我没多出声,相信他肯定也希望知道的人少点。

    鱼阳接着说:“对了三子,我们还帮菲姐她家也从市里买了套房子,给菲姐她母亲开了一间小超市,有兄弟们捧场,生意很不错,菲姐她妈对你这个准女婿还是比较满意的。”

    我真心有点感动,一直都在外面奔波,我确实没想过苏菲的家人咋安排,多亏了这帮弟兄们,我点燃一根烟凝重的说:“谢了,兄弟们!真心的。”

    聊的正起劲的时候,就听到走廊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我们的房门“咣”的一声被人撞开了,一个小弟神色慌张的闯进来,冲着我喊:“三哥,不好了,外面突然来了几个警察,说是有人举报咱们藏毒,要彻底检查宾馆,还让您跟着去一趟栾城区的警局。”

    “咱们藏毒?没特么搞错吧,操!吴晋国真是够丧心病狂的,这种理由也能想出来,三哥你和鱼总从屋里呆着,我出去看看咋回事!”胖子急躁的站了起来,打算出门去看看。

    “胖子,你先等会儿!”我眯缝眼睛看向那个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弟问:“你们是那个堂口的?胡金的毒蛇堂吗?”

    那小弟的身上穿着我们王者的统一服装,黑色小西服,胸口的地方绣着“王者”两个金色的小字,因为王者的制服都一样,所以很难分清楚具体是哪个堂口的人。

    “是的三哥,我是金哥的马仔!三哥您看咱们应该怎么办?外面警察还在等着。”那小弟擦了擦脑门上的细汗,焦急的问道我。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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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这名满目着急的小弟,我很突兀的笑了,而且还是前俯后仰的大笑起来。

    已经走到门口的胖子错愕的问我:“三哥你没事吧?不就是几个破警察吗?咱们一没违法,二没犯罪,不至于气成这样,我去打发走就好了!”

    鱼阳也站起身子安慰,三子不用生气,再把自己气坏了划不来。

    对于两个兄弟的关心,我置之不理,反而很生硬的转移话题问:“鱼总,白天有两拨陆吾组织的人杀我,然后又很嚣张的逃跑了是吧?”一边说着话,我一面将旁边的大枕头抱在怀里,就跟普通朋友聊天一样。

    鱼阳点点头说,是啊!两个杀手的脚法都很伶俐,一击不中后就迅速逃离,门口还有不熄火的汽车接应,特别的狡猾,怎么了?

    “这样啊?”我瞄了一眼距离我四五米开外的那个小弟,猛地站起来冲站在门口的胖子大喝:“胖子,给我把门关上!鱼总揍他!”

    话音还没落下,我飞快的跑过去,跳起来就是一脚踹向那个小弟,鱼阳和胖子反应稍稍慢了半拍,不过还是很快就明白我的意思,胖子“咚”的一下将房间门合上,倚靠在门上,断掉了对方的退路,鱼阳两个跨步欺身过去,伙同我一起朝着那个马仔的身上“咣咣”狂踹起来。

    被我一脚踹躺在地上的马仔两手抱着脑袋,蜷缩起身子,委屈的一个劲求饶嚎叫:“三哥,我到底哪做错了?”

    我没理他的话茬,跟鱼阳仍旧没头没脑的照着他的脑袋、身子狂跺,同时我顺手抄起边上的凳子,捶篮子似乎的举起来往他身上狠招呼,直到把凳子砸散架,我才长出了一口气说:“嘿嘿,兄弟你想不想知道自己哪做错了?”

    “还望三哥明示。”那小伙被我和鱼阳踹的一脸是血,身上的黑色西服全都是脚印,死狗似的趴在地上浑身直打哆嗦,姿势和语气都符合正常人挨完打以后的样子。

    我捡起旁边的枕头再次抱在怀里,冲他说:“装扮满分,说话的语调和策略满分,其他的都是负分,陆吾的兄弟,你好啊!”

    “陆吾的人!”胖子和鱼阳同时惊诧的出声。

    被我一口喊破身份,那个马仔也不再继续伪装,很痛快从地上爬起来,拍打了两下自己身上的脚印,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极其平淡,一语不发的看向我,大有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意思。

    我长吁了一口气说:我跟你们陆吾无怨无仇,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事儿我懂,不过劳驾你通知一下你们在这边的首领,暂时别来招惹我,等着上面的通知,ok吗?”

    “你真的放我走?”那青年瞬间有些不敢相信。

    我笑了笑说,为什么不呢?刚才我不是说的很清楚吗,咱们无怨无仇,请便吧!你要是怕没法完成任务,就拿匕首捅我一下,记得按照我刚才说的回去汇报,谢谢!

    十多分钟后,那个杀手离开房间,鱼阳拿拖把清理地上的血迹,我若有所思的把玩着插在枕头上的匕首,胖子凑在我跟前憨笑,三哥你真牛逼,刚才是怎么一眼就看出来那家伙是个杀手的呢?我瞅他的穿着打扮跟咱家兄弟没差别,而且长相看起来也挺熟悉的。

    “这就是大众脸的好处,长得越平凡就越人让觉得熟悉,类似你这种猪腰子脸,就算往脸上贴二斤面粉,也仍旧能被人一眼认出来。”我调侃的笑了笑,抓起那柄匕首隔空挥舞了两下,“嗖,嗖”的破空声听起来格外带劲,看得出这个陆吾组织确实很成规模,用的匕首质地特别精良,大概只有半根筷子那么长,刀刃上寒光凛凛,刀把的地方特意镌刻了“陆吾”两个小字。

    “三哥,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发现刚才那小子的马脚呢。”胖子捏了捏自己的胖脸,讨巧的冲我贱笑道。

    我乐呵呵的说,因为毒蛇堂的兄弟我全都认识呐,而且他们也不可能穿制服的,除了我和胡金,几乎没人知道他们是谁。

    “那如果他说自己是狂狮堂或者巨鳄堂的人,你会不行信?”胖子接着问我。

    我点点头说,会信!只不过我当时正处在警备的状态,还是会下意识的问他一些别的问题,鱼总知道为啥白天那俩陆吾的杀手能跑掉不?下次再整他们就得来了瓮中捉鳖。

    鱼总撇了撇嘴巴说,拉倒吧,你这方法对我们来说根本行不通,你可以随便玩自己的小命,我们哪有内个胆子?发现有不对劲儿,肯定第一时间动手,只要一动手,他们就有机会跑掉。

    “说的也是这个理儿,来呗!继续打牌,胖子记得明天提醒小七,远东集团又欠咱们一条高管的命!”我晃了晃手臂,将那柄匕首收进自己的怀里,陆吾组织的专用匕首挺不错的,长短合适,锋利异常。

    我们玩了十多分钟牌,就听见外面的走廊里一阵吵吵闹闹的喧哗,好像出了什么事情,胖子赶忙走出去询问。

    没多会儿胖子满头虚汗的跑回来喊叫,三哥,死了三哥,死了!

    我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骂:“说的什么屁话,到底怎么了?”

    “刚刚那个杀手死了!”胖子深呼吸两口冲着我说道。

    “啥?谁干的!”我“腾”一下站了起来,赶忙往出走,一路小跑下旅馆,看到旅馆门口聚了很多我们“王者”的兄弟,路边停着一辆前脸有些变形的面包车,车的后轮底下还压着一个人,血迹拖出去老远,血糊拉茬的,看起来特别的凄惨,面包车的驾驶座里没有任何人,估计是肇事逃逸了吧。

    被撞死的那人身上穿着我们王者的制服,模样依稀可以辨认的出来就是刚刚的那个陆吾的杀手。

    “怎么回事?”我随手拽住一个兄弟问道。

    “不知道啊三哥,我们刚刚在屋里躺着,听到外面有人喊撞死人了!我就跟着大家出来看热闹。”被我拉住的兄弟,迷惑的摇摇脑袋。

    “唉,也是倒霉催的。”我无奈的吐了口唾沫,朝看热闹的那些兄弟挥手喊道:“都回去吧,不是咱们王者的人,都看好自己的衣裳,别被人偷掉,胖子报警,就说发生交通意外了”

    报完警以后,我们仨重新回到房间,一边跟他俩玩扑克,我一边琢磨这件事情,很显然有人要嫁祸我们,幸好那人是在门外被撞死的,不然真就解释不清楚了,我们玩到凌晨四点多钟的时候,小七一行人回来,看上去都很风尘仆仆,不过精神状态很不错,也没人受伤。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我朝胡金问道。

    胡金乐呵呵的说,买二赚一,根据二娃给的资料,远东集团的两个高管刚好约在一起从裕华区的一个温泉中心里享受,小七她们几个伪装成按摩技师进去动的手,做掉她们的时候,刚好还有一个远东集团的高管,小七干脆一块送下去了。

    “没露出什么马脚吧?”我叼着烟问道,说老实话我是个正常人,张张嘴皮就去掉几个人的性命,有时候真的很不忍,但是对上岛国人的时候,我却一点这方面的心理障碍都没有,尤其是对方还是稻川商会的身份,我杀起来更是觉得特别理所当然。

    王瓅摇摇头说,绝对没有,我们是同时动手的,小七她们走进按摩房,我和金哥带人切断了那家温泉洗浴的总电闸,小七还有个意外消息告诉你。

    “哦?”我好奇的问道小七。

    小七捋了捋侧脸的碎头发低声说:“我们准备动手的时候,一个远东集团的高管试图拿消息保命,他告诉我,吴晋国从国外聘请了一个脑科的医学专家,好像是给什么人治病。”

    “给什么人治病,脑科的。”我一下子想到了白狼,上次北京之行,苍蝇给白狼注射了一种破坏脑神经的药物,苍蝇说白狼就算是苏醒,智力肯定也下降,吴晋国聘请国外的脑科专家,难不成是要救白狼?那白狼的小命可真值钱了。

    “小三爷,还有一件事情,关于二娃的”胡金叹了口气说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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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咋地了金哥?是不是山鹰堂又缺少活动经费了?这帮犊子,花钱跟吃钱似的。”我寻思陈二娃估计又想开口要钱,打探消息确实是个吃钱的活,不光需要购置一些乱七八糟的设备,还得跟各行各业的人套交情,乱七八糟的开销。

    花钱多少倒是无所谓,只要能买到有用的消息,我认为都值,这年头什么最值钱?肯定是资源,主要资源到位,就能一定能换来更多的钱,可是山鹰堂办事的效率一直都让我很不满意,从建立到今天,钱没少消耗,得到有用的信息总是寥寥无几,所以我一直琢磨能够让朱厌帮着我们训训他们,朱厌在这方面堪称行家。

    胡金摇摇头说,不是钱的问题,比钱要复杂的多,是陈珂和花椒的事情,二娃有了情绪,而且情绪还不小。

    “有啥情绪?他咋了?”我皱起了眉头。

    胡金咳嗽两声说,他觉得咱们过于偏袒花椒,花椒根本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今天上午他跑到洗浴中心跟花椒打了一顿,而且他还捅了花椒大腿两刀,花椒压着没让把这件事情告诉你。

    “二娃捅了花椒两刀?”我眼珠子瞬间瞪圆了,咒骂道:“简直就是他妈胡闹!”

    胡金苦笑说,不止是这样,今天中午的时候山鹰堂的人和幼虎堂的虎崽子们打起来了。

    “也是因为花椒那件事儿?”我咬着嘴皮已经快要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

    胡金“嗯”了一声说,是啊!二娃捅了花椒两刀,当时刘云飞过去拦架,可能说话的语气有点重,两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呛起来了,云飞就摔了二娃一跤,结果山鹰堂那帮兄弟不干了,吵吵嚷嚷的跑过去讲理,期间又跟幼虎堂的小崽子们发生了争执,两边大打出手,结果山鹰堂的吃了亏,整件事情就是这样。

    我彻底火了,使劲嘬了口烟嘴说:“晚上云飞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一个字没提过这事儿,这俩堂口要干嘛?自立为王吗?这么大的事情瞒着我!给我联系陈二娃,让他过来一趟。”

    胡金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问我:“需要把刘云飞也喊过来吗?这事儿毕竟是两家的矛盾,单独处理一个有点不合适,本来二娃心底现在对你就挺不满意的。”

    “青年帮到洗浴中心去扫场子了,幼虎堂在那边负责,刘云飞暂时脱不开身,晚点我再找他谈一样。”我怒不可遏的摆手打断道:“就把陈二娃先喊过来,我倒要问问他心里怎么个不痛快!”

    还真让王叔给说准了,花椒这件事情很麻烦,没想到最先挑起矛盾的竟然是我们内部的混乱,必须得抓紧事情平息这事儿,不然以后乱子肯定要越来越大,山鹰堂是王者的眼睛和耳朵,幼虎堂则是王者的新鲜血液,这两个堂口别看平常不显山不露水,但实则都异常重要。

    胡金打完电话,我招呼大家都先回屋休息,毕竟折腾了一宿,只余下小七她们几个死活非要呆在我旁边陪着。

    十多分钟后,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伴随着一声“三哥,是我!”,听声音正是陈二娃的。

    小七警戒的打开门,门外出现两个清瘦的身影,统一戴着鸭舌帽,脸上捂着白色的一次性口罩,鼻梁上挂着黑框墨镜,看大概轮廓我认出来正是陈二娃和蔡鹰。

    “三哥,你找我。”陈二娃将脸上的口罩摘下来,低声问我,我看到他的嘴角还有一片红肿。

    我摸了摸鼻梁,看向边上的蔡鹰说,你也把脸上的装备摘下来吧,从这屋里不需要避讳谁。

    蔡鹰犹豫了一下,将墨镜和口罩取了下来,蔡鹰更夸张,两个眼窝黑青,明显就是被人打肿了,不自然的干笑道:“三哥,嘿嘿”

    “山鹰堂交给你们有一阵子了,我一直都没顾得上过问,刚好今天有时间,咱们聊聊吧,你俩都坐下,蔡鹰你跟我说说,现在山鹰堂的状况,越具体越好。”我没有直入主题,而是聊天似的朝他俩笑了笑。

    “啊?山鹰堂山鹰堂现在一共有八个兄弟,七部不同型号的汽车,还有十多台监听器和一些器材,为了方便跟踪,我们盘了一家汽车修理厂当据点,随时可以改装汽车,这样不容易露出马脚。”蔡鹰边想边回答。

    “八个兄弟啊?都是什么身份,可靠吗?”我掏出烟盒分别递给他们两人一支。

    陈花椒接话道,很可靠,有两个是过去跟我合作扒窃的狱友,剩下几个我们也都经过严格的考核,忠诚方面绝对没问题。

    “忠诚方面?忠谁,你还是我?或者是王者?”我眼神瞬间变冷,直视陈二娃。

    陈二娃有些措手不及的咽了口唾沫,低声说:“绝对是忠于王者和三哥,他们是山鹰堂的手下,自然也是三哥的小弟!”

    我突兀的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二娃,不用紧张!忠谁都是小问题,只要尽心尽力的替王者办事,我不反感你有点自己的嫡系,但是”我话锋一转道,但是嫡系不代表可以肆意的跟自己人动手,你说我说的对吗?

    陈二娃怔了怔,点头道:“对!”

    “花椒的事情,既然已经翻篇了,咱们就不要再提了,既然你姐都原谅他了,说明她是真爱花椒,男人谁都会犯错,包括你我,我懂你心疼姐姐的心意,可事情不是这么办的,你也肯定希望姐姐过的好不是吗?发生这种事情她心里本来就已经有裂缝了,你还总摆出来闹,不是故意让小珂难看吗?”我态度和蔼的试图说服陈二娃。

    陈二娃闷着脑袋没有吱声,但是脸上的表情异常的不满意。

    我接着劝阻:“往大说,这是咱们王者的事情,往小说,这是你们一家人的事情,过去了就让他过去,从今往后咱们已经监督陈花椒,如果他再敢犯错,我绝对不轻饶,可以吗?”

    陈二娃有些恼怒了,不加任何掩饰的直视我的眼睛冷笑:“三哥,我不服!你这是不是有意偏袒陈花椒?他发生这种事情,轻描淡写的扇几个嘴巴子就算了,如果是我姐呢?我姐背着他在外面胡来,你们还会这么轻描淡写的算了吗?这种得过且过的方式对女人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所以你想怎么样?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可以息事宁人?”我瞟了一眼近乎暴走的陈二娃,瞧架势,他都恨不得要跟我动手。

    陈二娃胸口剧烈起伏着低吼:“把他驱出王者,他之所以敢在外面勾三搭四,无非就是仗着王者的门楣,抛去这层衣着光鲜的外套,他狗屁不是!”

    蔡鹰从上学的时候就和我们关系不错,对于我们之间的情分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赶忙上前拉拽,劝说道:“二娃子,有点严重了,你不知道花椒跟三哥他们的关系,他们都是一路走过来的兄弟,你这么干,不是难为三哥吗。”

    陈二娃暴躁一把推开蔡鹰,直愣愣的盯着我问:“三哥,我知道我在王者人轻言微,也没为咱们组织做过多少实事,但我一直都在很努力的去做,跟踪技巧不行,我和蔡鹰就专门找私家侦探去拜师,去学习,不会用那些监听设备,我们就拆开组装、组装好再拆开,我们一直都很想把你交代给的任务做到完美,但是这件事情,我很难平息下去,如果没有我想要的交代,我更没法带好山鹰堂。”

    “你的意思是想告诉我,王者有你没他,有他没你吗?”我口气变得严肃起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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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二娃皱了皱鼻子,犹豫了半晌后,轻轻点了点脑袋出声:嗯,我确实是这么想的,这样一个不公平的组织,不是我想要的。

    “你是在威胁我咯?”我声音渐渐放冷。

    陈二娃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说,三哥抬举我了,我凭什么威胁您?我现在拥有的都是你给的,您替我给我妈报仇,照顾我和我姐的生活,让我们不必再想乞丐一样东躲西藏,这些好,我都记得,可我没办法容忍我姐再次被伤害,陈花椒是您的兄弟,你可以轻轻松松的甩一句,以后他要是再犯,一定严惩,可是我做不到,我姐是我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为了她,我可以不仁不义,也可以做牛做狗!

    我承认陈二娃说的这些有点打动我了,强制把怒火压下去,冲着他耐心说:“可是你姐不一定希望花椒被逐出王者!”

    陈花椒也是干脆豁出去了,嗓门很响的说:“我只希望我姐嫁给一个安分守己的男人,她或许现在不理解,但是将来一定可以,同样我也希望陈花椒能够好,吃咱们这碗饭的,不管混的多强大,始终都是一只脚在棺材,一只脚在监狱,我不希望将来看到我姐伤心流泪,仅此而已。”

    “二娃,这事儿咱们还有商量的余地吗?”我矛盾了,竟然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言语去接陈二娃的话,头一次被自己兄弟逼迫的无话可说。

    陈二娃抽了抽鼻子说,三哥只要你同意把陈花椒赶出王者,我愿意加倍为王者付出,陈花椒该干的那份事,我一样不少的干了,如果王者有需要人卖命的时候,我肯定第一个站出来,从我姐和他在一起开始,我就不同意,我不想让我姐有一天变成寡妇。

    “二娃,你这是在难为我!容我考虑考虑可以吗?”我苦恼的抹了一把脸,朝着他和蔡鹰摆手说,你们先走吧,最近就呆在栾城区,替我收集那几个小帮派的资料。

    “三哥,您什么时候能给我答复?”陈二娃不依不饶的看着我。

    我被逼的有些窘迫,不悦的说,给我一段时间考虑可以吗?陈花椒从十几岁就跟着我,现在因为一件这样的事情,你让我马上赶走他,我于心何忍?不得有点时间想想?

    “可是”陈二娃还准备说话,蔡鹰赶忙拉着他的胳膊往门外拉拽。

    陈二娃被拽到门口,竭力回过身子冲我说,三哥我等您两天,如果您没有考虑好,那对不起,我退出王者,当然,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出卖你们一个字的消息,也不会带走山鹰堂任何一个人,我陈二娃虽然xiazaimao吧包宿,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妈呀,昨晚上那个家伙就是他!”小胖墩吓得站起来,拔腿就跑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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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我说说他的大概情况好吗?”我接着问道。

    女孩想了想后说,他是前天跑到我们网吧来的

    透过女孩的介绍,我了解了情况,敢情白狼是真的变傻了,二十多岁的人只有十三四岁小孩的智商,前天晚上跑动网吧来打游戏,而且只会玩cs,刚开始没人知道他傻,后来一个小混混不小心碰了一下,他反过来给小混混道歉,然后那小混混就起了歹心,纠结了一帮同伙把白狼拽出网吧吓唬了一通,还勒索出来一笔上网费。

    网吧里有个傻子的事情就被传开了,但凡胆子大点的不良少年都敢勒索白狼,白狼还特别怂,谁要钱都给,搜他身上也就几百块钱,但是没一会儿,他出去溜达一圈,就又能变出一堆钞票,久而久之,这家伙就成了网吧小青年们的提款机,整个网吧里上网的人,钱基本上都是他掏的,收银妹纸都敢拿他当小弟使唤,让他帮着买饭、打扫卫生。

    听完收银女孩的话,我抹了抹下巴颏,笑着说:“老妹儿,你们命真好!”

    这话我不扒瞎,假如白狼没有变傻,或者是在装傻,那些欺负过他的人估计一个都跑不了,白狼的变态简直令人发指。

    说罢话,我也走出网吧,门外白狼正蹲在地上,哭撇撇的哀求胖子,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感觉真的像是个受欺负的小孩儿,我摆摆手蹲到白狼面前很和蔼的问:“你叫白狼吗?”

    “我不记得我到底叫什么了,反正我从大楼里跑出来的时候,他们都叫我白狼,好多医生要给我打针,还有给我开刀,大哥求求你不要打我,你们要多少钱我都给。”白狼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你今年多大?”我冲着白狼问道。

    “十四”白狼声音很小的回答。

    “去尼玛的,还装嫩是吧?”胖子抬起胳膊就要捶白狼,白狼吓得赶忙捂脑袋,完全就是条件反射,一点都看不出来是在伪装。

    “别害怕哈,小弟弟,你回去上网吧!我们认错人了。”我朝胖子摇摇头,笑容满面的拍了拍白狼的肩膀,搂住胡金和胖子转身离开,走了几步,我看到白狼又鬼鬼祟祟钻回了网吧里。

    “三哥,你信那小子的鬼话吗?我觉得他是装出来的!”胖子气呼呼的说。

    过了一个拐弯后,我停下脚步,笑道:“装不装,一会儿就见分晓,金哥你打电话点人包围了这个网吧,不要让他跑了,全程给我盯一天!”

    胡金坏笑着问我,用不用安排几个人教训他一顿?

    “不用,他现在是网吧出了名的提款机,过会儿肯定会有小痞子找他,你们负责盯着就好,看看这小子能忍到几时,晚点跟我汇报一下,我想想咱们从哪做掉他!”我邪恶的咧嘴笑了。

    “稳妥!”胡金掉转身子又走回去。

    胖子问我,三哥咱们干嘛去?

    “围着栾城区转悠两圈,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方建场子!已经快要坐吃山空了。”我点燃一根烟,插着口袋往前走。

    “那白狼就不管了?”胖子急躁的问我。

    我笃定的笑了笑说,我觉得那小子可能是真傻了,不管真假,他现在的状态对咱都构不成任何威胁,让胡金盯一天,不管最后是真傻还是假傻,都直接干掉他,这样的祸害必须除掉,扛不住以后会不会恢复过来。

    我俩边说话,边往前走,对面走过来两个男子,典型的社会小哥,也就是二十多岁的样子,看着就像那种乡村非主流,头发染的乌七八糟的,身上的穿着打扮也很土,两人骂骂咧咧的说着粗口,估计是刚刚从哪个麻将馆打完牌出来。

    “麻痹的,手气真背!一晚上输了两千多。”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吐了口唾沫冲同伴说。

    同伴捋了捋自己的头发,附和道:“可不呗,我也输了好几百!绝对是那个麻将馆有问题,操!”

    两人从我们身后走过去,戴眼镜的男人不小心撞了胖子一下,胖子还没吭声,他就已经破口大骂起来:“草泥马的,瞎了啊!走路不带眼?”

    胖子的火爆脾气肯定不能惯着他,上去就一肘子怼在“小眼镜”的脸上,同时抬腿将另外一个青年也一并给踹倒在地上。

    我寻思就是两个普通的赌徒,没必要跟他们浪费时间,冲着胖子喊了一声:“算了吧,咱们还有正事!”

    说着话,我从被胖子一脚踹趴下的那个“小眼镜”跟前走了过去,哪知道,他突然之间暴起,掌心里多了一柄寒光森森的匕首,径直照着我的肚子就捅了过来,他的速度特别快,快到我根本来不及闪躲,我只觉得小腹一凉,就被他给扎中了,拼了命的抡圆胳膊怼了他一拳头。

    与此同时被胖子一肘砸趴下的青年也跳了起来,一拳狠狠的怼向胖子的眼窝,另外一只手里也同样多出一把匕首,狠狠的扎向胖子的脖颈,哪里还有刚刚那副柔柔弱弱的模样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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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暴吼一声,拿自己身体当武器“嗷”的一声就撞向了对面的青年,那小子被撞的瞬间失去平衡,手里的匕首只来得及划破胖子胸前的衣裳,就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胖子嘶吼着还要继续进攻,我一拳砸开那个偷袭我的“小眼镜”,捂着小腹朝胖子大喊:“快闪!”

    我看到从马路的另外一头,冲出来两三辆黑色的面包车,横冲直撞的往我们这个方向疾驰,拿脚趾头想也知道,绝对是对方又来了援手。

    胖子怔了怔,搀扶起我就往网吧的方向狂奔,那两个杀手从羊到狼的转变的过程实在太快了,快到我和胖子根本没有任何准备的时间。

    “小眼镜”扎我的这一刀,刀口虽然不算太深,但是特别的长,稍微一用劲儿就被扯的生疼,此刻鲜血已经黏湿了我的外套,我和胖子狼狈的往前跑,后面的两个杀手没有继续追,而是直接转身离开了,只剩下两三辆面包车疯狂的开到我们跟前。

    因为跑的太着急,没留意到脚下,我一下子给摔倒了,胖子拉拽我起身,等我爬起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那几辆面包车撵到了我们身前,面包车门打开,从里面呼呼啦啦的跑出来二三十号拎着西瓜刀、铁管的社会小哥,最后一个从车里走下来的家伙,戴着副大墨镜,猖狂的大笑:“赵成虎,咱们可真是冤家路窄啊,你也没想到这么快又碰着面了吧?”

    狗日的正是昨晚上被我吓得说话都打哆嗦的大头,大头胳膊一摆,二十号马仔瞬间就将我们包围起来。

    此刻正在大街上,最近风声这么紧张,我寻思大头估计就是做做样子,不敢怎么着,长吁一口气说:“怎么个意思大头哥,这是打算斩草除根?我警告你,前面的十字路口就有摄像头,你要是动我一指头,这辈子就准备在厕所里洗屁股吧!”

    大头牛哄哄的咬着烟嘴,指向我嘲笑:“别装了!王者的大哥大,你看看这条街上现在有人吗?吴总既然说了让我干掉你,就肯定会替我善后,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吗?”

    他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整条街好像确实特别安静,既没有车辆行驶,也没有行人路过,不由紧张起来,我回头望了一眼,只要拐过弯,就是那家名为“全球通”的网吧,胡金在网吧里面,能通知到胡金,今天我们也不会吃多大的亏。

    “胖子,我挡下他们,你去喊胡金!”我捂着肚子沉声说道,同时从兜里掏出来甩棍,可是小腹上的血越流越多,我虚弱的都快站不直身子,可以确定刚才偷袭我们的就是“陆吾”组织的成员,他们使的武器,就跟我昨天得到的那把匕首一样。

    “别扯淡,你看啥时候有小弟扔下大哥自己逃命的?不过是一帮臭鱼烂虾而已!三哥,只要我胖子有一口气在,就他妈不会让任何人伤到你!”紧跟着胖子转身,一把撕烂身上的衣服,仰头怒吼:“大头,老子就这一句话撂这儿了,今天你要是没能拿下我们哥俩,明天你要么出家要么自杀!”

    “给我做掉他们!事成之后一人十万!”大头往人堆里缩了缩,冲着周边的小弟们命令道。

    胖子弯腰捡起来一块板砖,从掌心里掂了两下,挡在了我前面,一帮小混混抄起各种家伙式瞬间就涌动过来,

    胖子大拳头一挥抡到冲在最前面的一个人的腮帮子上,另外一只手上的砖头照着他头顶“咣!”的一下拍了下去,砖头瞬间断成两截,接着胖子往前跨出去两步,一把揪住了那人的脖颈,举起拳头照着他脸上“咣,咣”的连续两拳,轻轻松松的将那个马仔给干趴下了。

    旁边冲上来两个人,一人一棍就抡向胖子的脑袋,别看胖子体格儿庞大,但是脚下的步伐却很利索,身体微侧开,躲开两人的攻击,一脚又踹躺下一个家伙。

    胖子刚准备拉拽另外一个混混的时候,从后面蹿出来四五个人,叫吼着挥舞手里的武器砸向胖子,胖子想要往后倒退,结果躺在地上的一个家伙给抱住了双腿,只能被迫拿胳膊挡在脸前,好几把砍刀和铁棍削在胖子的胳臂和脑袋上。

    “我去尼玛得!”我竭力从地上站直身子,疯了一般猛抡手里的甩棍将那几个马仔逼开,我的胳膊和侧脸也被人给划出来好几条血道子,我喘着粗气站在胖子旁边问:“没事吧?”

    胖子晃动了两下自己的身体,可能感觉有些懵,瓮声瓮气的说:“我没事!”可他额头的鲜血已流了出来。

    “嫩死他们!”人群中再次爆发一声叫喊,二十多个小混混立马像是打了个鸡血一般叫嚷着再次冲我们逼近过来。

    胖子不管不顾,捡起来砖头,直愣愣的盖在跑最前面的一个混蛋的脸上,那小子“嗷呜”一声捂着脸就蹲了下去,后面的人冲的太快,瞬间被他给绊倒了一大片。

    “哈哈!真是特码一帮废物!”胖子仰天哈哈大笑。

    这时候又有一个人跳起来一脚就踹到胖子的肚子上面,胖子将近二百来斤,重心特别的稳,站在原地退都没往后退半步,反倒是那人自己被震的摔坐在地上,胖子吐了口唾沫,转过来脑袋看我,这时候边上一个马仔又举起来了西瓜刀。

    不等他开抡,胖子率先一记直拳打到那人的脸上,接着上去又是一记重拳,那小子哼都没来及的哼一声,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他嘴里的两颗大门牙被打掉,满嘴的鲜血。

    胖子扯开嗓门放声大笑起来,大猩猩似的捶胸顿足的嘶吼:“还能不能行了?上来几个能打得!”

    胖子的话音还没落地,结果刚才被胖子拿砖头闷倒的那个混蛋一下就又蹿了起来,跳起来一把就勒住了胖子的脖颈,使劲将胖子往后勒,胖子“啊!”的一用力,一弯身,一下就把那家伙就给甩了出去。

    而他此刻额头上的鲜血已经淌到了眼上,可能是觉得视线被模糊,胖子伸手揉了揉,边上包围的马仔瞬间逮着了机会,一个青年上去就一刀砍在了胖子的脸上。

    这青年举起来片到,还打算打再来第二下的时候,胖子很蛮横的撞了上去,一把就攥住了他的手腕,一用力,“咔嚓”一声脆响,那人就“啊”的惨叫着跪在地上。

    趁着这个空当,周围立马又冲上来了几个人,两个人抱着胖子的胳膊,还有一个人勒住胖子的脖颈,三个大老爷们就死死的贴在胖子身上,想要把他按倒。

    我一手捂着血流不止的小腹,扔掉手里的甩棍,干脆从怀里摸出昨天缴获“陆吾组织”的那把短刃,冲着勒胖子脖颈的那个小混混的后腰就攮了上去,一下、两下、第三下的时候,那个青年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软绵绵的瘫倒在地。

    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我就被人从后面一刀砍在肩膀上,倒地的瞬间,我回过身子,奋力抱住砍我的那个家伙,把他也给揽趴下,手里的家伙式没轻没重的朝他的肚子“噗噗”狠扎一通。

    “吼!”胖子使劲挣扎,很快就把边上的人都甩开了,这个时候,又有两个马仔举起铁管照着胖子冲了过来,朝着胖子的脑袋上“咣咣”连续几棍子。

    大头的小弟实在太多了,又是几个人扑过来,抱住胖子的大腿,用力的往怀里拽,胖子虽然勇猛,可也架不住对方人多,一个身形不稳,整个人直接就被掀翻在了地。

    胖子刚摔倒,周围的那群马仔立马像是疯了一般,照着地上的胖子就招呼了上去,各种武器就跟不要钱似的往胖子的身子猛挥,胖子的身上瞬间就被打的血肉模糊。

    “死胖子,昨天不是挺狂的吗?我让你狂!”大头推开小弟冲到最前面,抡圆手里的西瓜刀,表情凶狠的往胖子身上落下,举起来,又往下猛劈,不停的挥舞着手上的家伙式,胖子惨嚎着想要爬起身,奈何周围的人实在太多了,尝试几次都没有成功。

    我踉跄的爬起来,奋力扑了过去,拿自己的身体趴在胖子身上,同时扯开嗓门大声吼叫:“胡金!胡金!”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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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来越多的武器狠狠砸在我的身上,我觉得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沉,眼皮也越大的沉重起来,身子下面的胖子急的已经哭出声来“哥,你让开行不行,我求求你了!求求你,呜呜呜”

    “闭闭嘴,傻狍子!”我此刻已经虚弱到了极点,咬牙切齿的低吼,此时我心里就一个念头,除非我死了,否则绝对不会允许他们伤害我兄弟,猛不丁我的后脑勺不知道被什么重物给狠狠砸了一下,我脑子瞬间“嗡”的一声,再也没办法控制自己的眼帘,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脑袋,直接趴在了胖子的脸上。

    “三哥,三哥,哥!你怎么了?要不要紧!”我眼瞅着胖子的嘴巴张张合合,可是他的哭喊声却好像距离我越来越远,我使劲晃了晃脑袋,可是怎么也抬不起来,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怒吼:“卧槽,小三爷!”

    听到这声咆哮,我知道我们得救了,长长的松了口大气,之前一直强撑着精神不敢让自己昏迷,这下总算可以彻底放心了,嘴里忍不住咒骂一句,胡金你个王八犊子,可算他妈来了。

    在我即将闭上眼的那一刻,我看到胡金带着十多个我们王者的兄弟怒气冲冲的从拐角处狂奔而来,而我的眼前一黑,陷入晕厥。

    也不知道昏迷多久,反正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刺鼻的消毒水味熏的我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我稍稍挪动了下身体,就感觉浑身的皮肤好像都要裂开了。

    床头是几台测试心率和血压的机器,我完全赤裸着身体,胳膊上插着好几根不同颜色的输液管,上半身裹满了纱布,腿上也涂满药水之类的东西,发出“滴滴滴”的声音,整个病房里只有我一个人,极其的安静。

    我眨巴了两眼眼睛回忆昏迷前发生的事情,最后的危急时刻好像是胡金带人冲过来的,也不知道他们受伤没有,胖子到底怎么样了,之前胖子伤的特别重,有几刀都砍在他脑袋上,这小子千万不要有事啊!

    我不敢乱动,只要稍微一动弹浑身就火烧火燎的疼,只能像个木乃伊似得保持静止状态,大概过去十多分钟,两个护士边聊天边推门走进来。

    “护士姐姐,你们好”我朝着她们轻唤一声。

    “咦?你这么快就醒了?”一个护士满脸惊奇的望向我,快步凑过身子,检查了一下床头的几台机器,关切的问我:“感觉哪里不舒服吗?有什么头晕恶心的反应吗?”

    我干笑说,哪都不舒服,请问您,是谁把我送过来的?我的朋友们在吗?能不能帮我把他们喊进来。

    “你的朋友现在好像现在都不在,不过你女朋友在门外,需要帮你喊进来吗?”护士想了想后问我。

    “我女朋友?”我有些迷惑的皱起眉头,难道苏菲得知我受伤的消息,又从上海跑回来了?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可真是造孽了,可是兄弟们都跑哪去了?怎么一个人也没留在医院,我来不及多想,赶忙说:“那就拜托您了!”

    两个护士准备离去的时候,我又赶忙问:“对了,请问有没有一个大胖子跟我一起被送进来?他还好吗?”

    护士点点头说:“确实有一个大胖子也在抢救,他的情况比你还要危险,颅内大出血,几个专家医生正在实施抢救,你千万不要乱动,你的肺叶伤到了,如果不是身体素质好,估计”

    “好的,谢谢!”我点点头,总算明白,为什么呼吸都觉得无比的艰难,敢情是肺叶受伤了。

    护士离开病房,我脑子快速转动,寻思着

    待会应该怎么安慰苏菲,越想我越愤怒,狗日的吴晋国这次玩的真高,给我整了一套连环计中计。

    先是安排两个“陆吾组织”的杀手偷袭我们,接着又让大头直奔要我们的命,整个过程虽然不说精妙,但是胜在步步为营,这其中栾城区警局和政府办公室那帮大佬们肯定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我不相信江梦龙对这件事情不知情,狗日的没有表态,也就是说默认了,我恨恨的咒骂:“草泥马,江狗赖子!老子早晚把你送给第九处。”

    因为太愤怒,不小心扯动我脸上的伤口,疼的我忍不住“嘶,嘶”低吼两声,这个时候病房门被推开了,一个披肩发,穿件镂空长衫的年轻女孩子走了进来。

    看到他的时候,我楞了一下,轻声念叨:“杜馨然?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也没想到护士嘴里刚刚提到的“女朋友”竟会是杜馨然,见到我眼珠子来回瞟动,杜馨然惊喜的凑到我身边问,成虎你觉得哪里不舒服吗?如果不舒服,我马上喊医生过来看看,不用跟我客气,这家医院是我们家的,安全问题绝对可以保证。

    “你们家的医院?我昏迷了多久,我的朋友他们都在哪?”我连珠炮一般的问出心里的想法,昏迷了一阵子我感觉自己好像都和世界脱轨了一般,生怕兄弟们会一冲动闹出大乱子。

    杜馨然微微笑了笑说,你别着急,听我跟你慢慢说

    十多分钟后,我大概清楚了目前的状况,我现在躺的地方是栾城区的人民医院,就是上次胖子和柳玥中煤气住的那间医院,不过已经被杜家给收购了,改成了私人医院,胡金把我送过来的时候,医院不接受,刚好杜馨然在医院看到了,就把我们接管下来,有杜馨然的保证,胡金他们才放手离去,而我实际并没有昏迷太久,从被送进医院到现在满打满算不过四五个钟头。

    “我的那帮兄弟们呢?他们现在什么情况,不会跟远东集团干起来了吧?”我焦急的问道。

    杜馨然犹豫了一下说,一句话两句话很难解释清楚,反正特别混乱,现在整个石市就好像个沸腾的油锅,栾城区几乎所有酒吧夜场都被你们的人砸了,市区远东集团的两家手机工厂莫名其妙着大火,扑灭了好几次,又烧起来很多次,栾城区现在已知的,有四个社会大混混死于非命,其中包括把你伤到医院的那个大头,他被人凌迟了,听说特别惨,弄死以后,扔到了远东集团的公司门口,桥西区,裕华区,长安区凡是有稻川商会影子的店铺几乎都被砸,石市警局全员出动,好像已经抓了你们不少人了。

    “这帮傻狍子,警局现在抓了我们多少人?”我揪心的问杜馨然。

    杜馨然摇摇头说,这个我还真不太清楚,你们的人实在太疯狂了,源源不断的从崇州市和临县往石市转移,江梦龙亲自过来找过你两次了,需要我帮你联系江梦龙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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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杜馨然的话,我眼前又是一阵眩晕,差点没再次昏迷过去,这帮虎犊子到底是他妈要干啥,我只不过是被人偷袭了一把,怎么一个个好像疯了似得。

    以前我又不是没有被人偷袭过,也不是没住过院,这次他们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呢?眼瞅着就快到石市换届的大日子,这个时候大张旗鼓的闹事,不是摆明了往枪口上撞吗?我估摸着江梦龙此刻肯定恨不得弄死我。

    不对!这其中肯定是有啥误会,胡金是个暴脾气,刘云飞的性格也不怎么好,可是伦哥和唐贵不可能沉不住气,鱼阳和老洪也很稳当,就算石市的所有兄弟都暴走了,可是家里的林昆不傻,怎么会由着大家的性子来呢?杜馨然说的很清楚,崇州市和临县源源不断的有人赶赴石市,说明这事儿林昆和瓜爷应该是都知道了,既然他们知道还会赞成,就说明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见我瞪着眼睛一语不发,杜馨然声音轻柔的问我:“成虎,需要我帮你联系一下江梦龙吗?他说等你醒了,让我务必第一时间联系他。”

    “馨然,我问你!战斗是怎么开始的?把我送进医院以后,胡金他们怎么会直接走的?”我眼巴巴的望向杜馨然,感觉自己现在像极了废物,除了眨巴两下眼睛,其他事情都干不了。

    杜馨然想了半天后出声说,当时把你送进医院送进来以后我就安排最好的医生帮着你检查身体,那会儿胡金在打电话,好像把你的朋友们都喊过来了,后来医生告诉大家,你的肺叶伤到了,胖子的颅内大出血,当时很多人就嚷嚷着要跟远东集团的开战,不过被一个胳膊纹花臂的男人给拦下来了。

    “后来呢?”我皱着眉头问道。

    杜馨然竭力回忆了半天后摇摇头说,后来我也不清楚,他们是怎么散的?当时人很多,也特别混乱

    说着话杜馨然猛的提高嗓门道:“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后来他们中有人接了一个电话,很大声的说,你们的洗浴中心被人给砸了,接着那些人全都愤怒了,再然后江梦龙来了,也不知道和他们说了几句什么,他们没一会儿就散开了。

    “江梦龙来了?江梦龙不是在我们的人和稻川商会开战以后才出现的吗?”我心头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我刚被送进医院,江梦龙就知情了,这里面看来猫腻不小。

    杜馨然摇摇头说,江梦龙一共来过两次,第一次是在你刚住院没过多久就来了,嘘寒问暖了很久,交代我们一定要好好的救治你,只不过当时情况太紧急了,我记忆力有些偏差,把这两次混为一谈了。

    “嗯,你接着说。”我示意他往下说。

    杜馨然歪了歪脑袋,有些不确定的说,江梦龙走了大概过去半个多钟头吧,马哥也急匆匆的跑到医院,告诉我,石市乱了!你们王者的人都疯了,当时你在昏迷,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江梦龙走的时候还从医院要走一份你和胖子的检验报告,说是看看能不能联系几个权威的医生,当时我的全部注意力都在你身上,没有太注意这些细节,所以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杜馨然臊红着脸,声音很低的问道:“成虎,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情你没参与过,我可以为你做证明,就算石市打的天翻地覆,也不是你挑唆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你可以保我平安,是不是也能保证我的兄弟都没事吗?”我侧头问她。

    杜馨然怔了怔后摇头说,不能!这次闯的乱子实在太大了,栾城区的警局和区政府都被你们的人给拆了,据说如果不是被江梦龙压着,估计已经捅进省里去了。

    “所以,我没得选!这件事情不管发展到多严重,我都必须得收这个烂摊子!他们是我的兄弟!”我咧嘴笑了笑。

    杜馨然刚要说话,我摇摇头打断,轻声喃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会让兄弟们如此丧失理智,以林昆的智商和为人处事,不应该也跟着这么闹腾的。”

    “馨然,拜托你,帮我出去打听一下事情的起因到底是什么,现在又发展到了什么程度,如果可以的话,帮我联系到伦哥或者林昆,我相信以你们杜家的能力,找到他们绝对小菜一碟。”我朝着杜馨然说道。

    杜馨然点点头说,好!你等我一下。

    看她走出病房,我凝望着雪白雪白的天花板,不知道为啥心里竟然一片宁静,即便知道兄弟们已经闯下了弥天大祸,我仍旧没有一点害怕的想法,或许是因为有江梦龙参与的缘故吧。

    我深呼吸两口盘算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杜馨然猛的又推开门闯了进来,很焦急的冲我喊:“成虎,胖子的情况很不稳定,医生们已经采取了应急预案!”

    “应急预案是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问道。

    杜馨然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应急预案很复杂,简单来说,就是如果胖子挺不过去,可能就可能就

    “可能会怎么样!”我“腾”一下坐了起来,也顾不上自己身上的疼痛,焦急的望向杜馨然大吼,带我去见他!

    “成虎你现在的身体,根本不能做太大的运动,你不要着急,几个这方面的医生会全力以赴的,你又不懂医生,去了反倒是添乱!”杜馨然伸手拦住我,试图想要把我按倒在地上,可是又不敢太用力,害怕会弄疼我。

    “带我过去!”我一眼不眨的盯着杜馨然,觉得自己心脏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我朝杜馨然悲鸣,他是我兄弟,他现在肯定特别需要我陪在旁边,我保证我不进手术室,保证不会影响任何,只从门外喊话,告诉这个傻狍子我在,他哥在!拜托你了!

    杜馨然犹豫几秒钟后叹了口气说,好,你等着我!我去推把轮椅过来。

    我着急的喊叫,咱们走着过去就行,我能行,我的身体状况自己最清楚。

    杜馨然望着我,咬了咬嘴唇搀扶起我,慢慢的走出门口,我光着脚丫踩在凉冰冰的地板上,感觉反而清醒了很多,身上的伤口疼的要命,几乎每往前迈一步,我都是咬着牙硬挺。

    手术室门前,我像根棍子似得呆滞的杵在门前,望着厚厚的玻璃,脑海里思绪万千,我顿了顿朝着里面喊叫:“胖子,哥来了!哥没事,你他妈也给我挺住!别装死,好了以后咱们一起喝酒泡妞!”

    说着话,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没掉出来,一路走来,我很不易,王者的兄弟们也都很不易,但胖子却是我们这帮人里最不容易的一个,从小到大,光是为了我挨打,扛刀他就不知道住过几次医院,后脑勺上有两条不长头发的刀疤,都是为了我挨出来的。

    可我却总是特别苛刻的要求他,甚至还把他赶出王者,让他像个流浪者一般在外面流离失所,可是我被阎王陷害,丢进法庭里,差点判刑,这个棒槌却不管不顾的想要去劫狱,真是特么个傻兄弟!

    从县城到崇州,再从崇州到石市,胖子总是习惯性的默默无闻,为了能够跟在我们身边,他不在乎自己扮演什么身份,不管我说什么难听话,他都咧嘴嘿嘿一笑,可是每当我受委屈,他和王兴总是最先冲出来,我问过他为什么,他当时特别板正的告诉我,因为我们是兄弟,一辈子的兄弟!

    我慢慢蹲下身子,朝着手术室里大声喊叫,死胖子,你他妈赶紧给我好起来,不然老子都没法跟柳玥交代,你是不是又想让你家玥玥给我难看,不用那么麻烦,只要你一句话的事情,以后我是三弟,你是胖哥好不好?

    这个时候手术室的门开了,两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满头大汗的跑出来,我赶忙问他们,我兄弟怎么样了?

    “病人心率不稳,随时可能休克,我们一定会尽最大的能力!不要妨碍我们取相应的器材。”一个医生冲我简单简单说道。

    我一把攥住他的领口大喝,不是尽力,是他妈一定!我兄弟不能有事,否则我让你

    “赵成虎,你疯了!快松开!”杜馨然赶忙拉开我,我望着手术室,半跪在地上放声大哭,胖子!兄弟,我求求你了兄弟,千万不要有事,老子还等你带我去潇洒,老子还没欺负够你,老子他妈不能没有你。

    我嚎啕着趴在地上,脸上被泪水和鼻涕糊满,念经似得呼喊,从当初我俩在公共厕所因为一枚硬币结识,再到这些年共同走过的风风雨雨,一字不差的念给手术室里的胖子听,故事讲完了,我嗓子也哑了,手术室的两扇门迟迟没有打开,我跪在地上,身上很多伤口都给绷开了,将包裹的沙发染红,身上的伤很疼,我的心更疼。

    “成虎,我家里人打听出来你们王者疯狂的原因了。”杜馨然轻轻拍了拍我肩头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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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市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我们王者的人还在和远东集团交战吗?”我苦恼的叹了口气问,怪不得瓜爷会愤怒,敢情是陈花椒遇袭了,我稍微宽心一些,没意外的话,劫走陈花椒的人应该是王叔,在石市有这个实力能从我们手中神不知鬼不觉把人劫走的太有数了。

    杜馨然轻咬嘴皮说,战火基本上已经平息了,现在就是互相对恃和找关系处理这件事情,你们王者被抓了很多人,稻川商会也让抓了不少,如果衡量损失的话,稻川商会亏的比较大,他们的两家手机工厂基本上被毁了,生产线完全断掉,远东集团的办公大楼也被雷管炸了好几层。

    “我们王者呢?什么状况?”我赶忙问道。

    杜馨然想了想后说,你们在桥西区的洗浴中心和几家店铺被砸烂了,其他好像没什么损失。

    “金融街呢?金融街没有被他们给毁掉吧?”我最担心就是我们的根儿被人给拿掉,金融街如果没了的话,这些年我们基本上就算白拼了,而且还

    杜馨然摇摇头说,好像没有吧,反正我们的人没有打听到。

    我松了口大气道,只要金融街没被毁就好,其他的都无所谓,看来这场混乱是江梦龙从背后挑唆的,难道狗日的是打算趁机灭掉我们?他想要动手的话,不需要多此一举的费这些事吧。

    “我们家打听到的消息说是吴晋国今天也被抓起来了,理由是偷税漏税,估计也是被江梦龙给软禁,我想江梦龙的目的就是想让你们两边火拼内耗,具体他是怎么想的,不好揣测,毕竟我就是个女儿,家里的一些事情,大人呢不会告诉我的,希望你能理解。”杜馨然有些歉意的朝我吐了吐舌头。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医院的大楼的拐角处急急匆匆的跑上来一个穿着白大褂,头戴医生帽,脸上还捂着白口罩的“医生”,他径直要往手术室里面走,见他鬼鬼祟祟的模样,我瞬间起了疑心,跌跌撞撞的站起来伸手拦住他问:“你是干什么的?”

    杜馨然也赶忙抓起旁边的灭火器站在我旁边。

    “我是来救人的,麻烦让下!”医生打扮的青年往下压了压自己的帽子,说起话来瓮声瓮气的。

    “喂,你站住!你是干什么的?”走廊口又跑上来两个全副武装的士兵,身上的军装正是卫戍团的标准制服。

    被我挡住的“医生”有些着急了,慌忙将脸上的口罩拽下来,催促:“三哥别闹了,赶快让我进去,胖子的病情耽搁不了,里面的那些医生根本不好使!出工不出力,我废了很大劲儿才混进来的,你先让我进去,出来以后我慢慢跟你解释。”

    没想到居然是苍蝇,苍蝇的模样看起来很是着急。

    我迟疑了一下,将身体微微的错开了,苍蝇快步冲进了手术室。

    “你认识?”杜馨然侧头问我。

    我点点头轻声道:“我兄弟!”

    杜馨然“哦”了一声,朝着那两个卫戍团的士兵走了过去,简单交涉几句后,那两个士兵也并没有离开,而是警惕的站在走廊口充当起了哨兵。

    看到苍蝇的到来,说老实话我心底那块沉甸甸的大石头瞬间落下去不少,苍蝇的医术我还是信得过的,相信以他的本事,绝对可以把胖子从死亡线上拉回来,只是他最后那句“里面的医生出工不出力”说的又是什么意思,我一时间有些迷糊。

    “江梦龙到底在下一盘什么棋!”我皱着眉头小声嘀咕,透过杜馨然跟我说的这些话,我猜测整件事情十有八九就是江梦龙躲在背后捣鬼,只是让我和我吴晋国开战,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业绩!过几天石市就要换届选举了,如果江梦龙能够做出足够的业绩,那上台就是十拿九稳,我听家里的大人说,打黑除恶是最出业绩,也是最得民心的事情,没有老百姓不烦地痞恶霸,先给你们营造一个流氓恶霸的形象,然后再把你们扫掉,业绩应该就出来了。”杜馨然轻声的说道。

    正说话的时候,杜馨然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拿起来“喂”了两声,然后朝我压低声音,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的说,江梦龙来了!还问我,你醒没醒过来,你要不要先回病房里等他?

    “不用,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清楚,当着我里面的兄弟问清楚,我要给他一个交代,馨然你帮我准备一把刀,手术刀就可以,谢谢!”我咬了咬嘴皮,咬牙切齿的冷哼。

    “成虎你千万不要冲动,江梦龙不能出事,否则你就完了!”杜馨然担忧的劝解我。

    我邪笑着说,放心吧,我心里有分寸,我这个人最惜命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