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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阵亢奋的大笑声中,吴晋国挂掉了电话。

    “真让他给跑了?”王瓅带着一脸的不可置信,拿出对讲机又问道那头:“李猛,宋东,刚刚从医院里出来的几辆救护车你们注意过没有?”

    不知道那边说了几句什么,王瓅叹口气冲我低头:“对不起三哥,门口守着的兄弟没能检查出去的几辆救护车,毕竟是军医院的车,他们也不敢太过分,说不准真让吴晋国给趁乱逃跑掉了,而且刚刚兄弟们进医院去检查了一番,不止是吴晋国,就连孔家剩下的人也全都消失不见了。”

    我舔了舔嘴皮,沉思几分钟后摆手说:“这是命,不怪谁,让兄弟们再仔仔细细的多检查几遍医院,顺便看看苍蝇有没有得手,吴晋国他们活蹦乱跳的可以跑,我不相信还会把个半死不活的白狼也带走,咱们继续回医院门口蹲点去。”

    接着我和王瓅开车重新返回,望着川流不息的医院大门,我心里总有种怪异的感觉,吴晋国真的是借助救护车逃走的吗?到现在为止我都觉得有些不相信。

    虽然我没坐过军医院里的救护车,但是我经常坐平常的救护车,很久以前住院的时候,我跟一个护士聊过天,无意间听她提起过,救护车想要开出门,很麻烦,需要走很多道手续,即便是接到了急救电话,仍旧需要调查实情,现实生活里的救护车绝对不会像电视里演的那样,一个电话,马上就能到场,那玩意儿都是哄小孩儿玩的。

    平常医院尚且如此,军医院的制度肯定更加严格,所以我一直都对吴晋国说的话表示怀疑,这个杂碎真的已经逃掉了吗?

    我们从门口又等了大概一个多钟头,进去检查的十多个恶虎堂兄弟分批出来汇报,吴晋国和孔令杰一行人确实都消失不见了。

    “三哥,要不要给家里的兄弟们打电话,从高速路、国道口堵他们?”王瓅压低声音问我。

    我摇摇头说,没啥实际用途,回石市的路多了去,咱们不可能全都封死,安排兄弟们辛苦辛苦,再进去好好的搜查一番,什么厕所、停尸房都检查一下,我始终觉得这个王八犊子再耍诈。

    吴晋国迅速安排下去,二三十号恶虎堂兄弟再次化作一颗颗流星闪进了医院内部。

    我和王瓅呆在车里静心的等候,这个时候陈花椒拉开车门钻了上来,搓着两手冲我憨笑道:“不好意思哈三哥,这会儿才回来,陪着曹雪聊了会儿天,嘿嘿!”

    “我寻思你俩聊一个被窝里去了呢,你脖子怎么了?咋有一条抓痕?”我白了眼陈花椒,指向他脖颈。

    “啊?”陈花椒吓了一跳,伸手揉了揉脖颈干笑说,你说这儿啊?我自己抠的,不知道昨晚上睡觉的地方是有跳蚤还是咋回事,我今天身上老痒痒的慌,三哥你不觉得吗?

    “就特么你一天事儿多,做通曹雪工作没?”我撇了撇嘴巴。

    陈花椒不自然的笑了笑说,做通个屁,我都差点让她给征服了,听她说起来自己往事的时候,我也觉得怪不容易的,实在不行的话,咱们就给她份工作呗,反正咱们洗浴、饭店,其他场子总得用人,用谁不是用嘛,大不了我回去以后帮你多盯着点。

    “你盯个鸡八,不要往自己身上揽事儿,小珂这女孩儿不错,别特么给我整出什么幺蛾子,到时候别说陈二娃不放过你,我肯定也跟你翻脸!”一瞅陈花椒那贱不溜秋的样子,我就知道这小子心思又有点飘了。

    陈花椒讪讪的缩了缩脖颈说:“肯定不能,对了三哥,医院这边什么情况?”

    “吴晋国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跑了,苍蝇也不知道得手没”我简单的将事情跟他聊了一遍,说话的时候,我发现这小子老是眼神游离的走神,时不时还故意把衣服领口往上拽拽,蹬了他一脚笑骂:“跟你说也白扯,你去给我和阿瓅买点吃的吧。”

    “好嘞,我三哥!北京烤鸭要不要来一只?”陈花椒痛快的打了个响指,下车弯腰的时候,我看到这货的胸口都是一大片的抓痕,冲着他努努嘴说:“你先去买点止痒药吧,要不然回去,我跟小珂解释不清楚,她还以为我带你去哪花天酒地了似的。”

    “呃?好的。”陈花椒尴尬的瞥了瞥眉毛,快速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恶虎堂的兄弟走到车跟前,手里攥着一枚硬币大小的胸章低声说:“三哥,瓅哥,陆吾的人来了!刚才有个家伙跟我走了个脸对脸,让我转告三哥,吴晋国的命他们保了,让咱们回去吧。”

    “陆吾?”我皱紧了眉头,接过那兄弟手里的胸章打量起来,椭圆形的胸章上面画着一只人头虎身的怪物,底下还用猩红的繁体字标注“陆吾”二字,之前听王瓅说了一嘴,就记住一句“陆吾抬头南城血流”的俏皮话,对这个组织我还真心没啥了解。

    王瓅也瞟了一眼那胸章,提了口气说:“还真是陆吾的人,怎么整三哥?”

    “你不说陆吾是个杀手组织吗?怎么还负责给人当起保安了?”我抿了抿嘴巴。

    王瓅苦笑说,这个组织什么都干,我跟他们组织的一个杀手合作过,他曾经给我开玩笑说,只要给钱,别说刺杀保命,就算替小学生开家长会他们也接,不过他们接买卖都是天价,吴晋国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请到陆吾的人,想来应该花了不少钱。

    “真是特么个没底线的杀手组织,恶虎堂的兄弟跟他们对上有几成胜率?”我深呼吸两口出声。

    王瓅摇摇头说:“不知道,没有比拼过!不过我觉得在这种人口密集的都市,咱们肯定要逊一筹,陆吾组织奉行的是刺杀,最擅长的就是隐匿和伪装,不定从哪突然冒出来给咱一刀,要是想要硬拼一下的话,咱们可以试试。”

    “不试了,没有利益的战斗叫作秀,吴晋国不是非死不可,回石市跟他慢慢耗也成,不过我今天说啥都得见见传说中的杀手长啥样。”我摆了摆手,笑眯眯的说道,虽然没办法干掉吴晋国了,但是我很开心,至少在谋虑的交战中,我二次击败吴晋国,这傻篮子的“调虎离山”没玩成功。

    最重要的是这场交锋,我一毛钱都没有损失,先从吴晋国手里讹了一百五十万,又逼迫他花“天价”保命,他这趟到京城,完全可以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什么事情都没办成,还损失了一条重要的狗,而我顺理成章的得到了三位“老革命”的支持。

    如果苍蝇能够成功得手,那这局棋,我赢得就更加完美了。

    既然已经打算放吴晋国滚蛋了,我就让王瓅把“恶虎堂”的兄弟们全都召集回来,就我和王瓅,还有陈花椒很没有风范的一边蹲在医院门口的马路牙子上吸溜陈花椒买回来的“米线”,一边等着吴晋国和苍蝇出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瞅着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多钟,苍蝇仍旧没有出来,我的心不由悬空起来,正打算让王瓅进去看一眼的时候,苍蝇脚步飞快的从医院里跑出来。

    因为跑的着急,快到我们身边的时候,这家伙还摔了个踉跄,“噗”的一下平趴在我脸前,把我给吓了一跳,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结果晶莹的大鼻涕头子瞬间喷进米线桶里了。

    “成了三哥,我把一种可以造成人脑瘫的混合药物注射进白狼的身体里了,只是往外撤的时候,差点被人发现,麻痹的,生怕暴露身份,我从女厕所里躲了好几个钟头。”苍蝇从地上爬起来,抓起我手里的米线桶就大口扒拉起来,一边边,苍蝇一边抹嘴巴:“麻辣味儿的啊?还挺正宗”

    “也就是说白狼会变成白痴?”我好奇的问他,实在不忍心告诉他米线桶里的真相。

    苍蝇想了想后说:“如果被人发现及时的话,应该还可以抢救,但是智力绝对会受到影响。”接着埋头又大口吸溜起米线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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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意思是还会有意外情况发生?”我有些意外的问道。

    苍蝇是一点都不嫌有味儿,大口大口扒拉两嘴米线,含糊不清的点头道:“肯定的了,军医院里对各种药材的把守特别严格,我是既装医生,又当患者,费了半天劲儿才勉强凑出来那几味药,不过赵哥你放心吧,就算被抢救及时,白狼的脑组织也肯定会受到很大的创伤,不变白痴,他以后也就是个几岁小孩子的智力,祸害人怕是不可能了。”

    “嗯,那还成!”我松了口大气。

    “你咋不整二斤砒霜,直接塞狗日的嘴里一劳永逸呢?”陈花椒皱了皱鼻子问。

    苍蝇白了眼陈花椒道:“肤浅、外行!你以为砒霜是菜市口的大白菜,随便挑,随便捡?对了,你给小雪送饭没?她说没说有点想念我啥的?嘿嘿”

    陈花椒撇撇嘴说,她没跟我说,回头你自己问问去?

    “那多不好意思呐,三哥这米线搁哪买的?吃起来真带劲儿!我这个人有个毛病,不能太紧张,一紧张就疯狂的想吃东西,赵哥我不怕你笑话,刚才毒害白狼的时候,我身上都被冷汗给浸透了,真特码刺激!”苍蝇搓了搓鼻子望向我。

    “辛苦了,大家以后就是做一条船的兄弟,好吃就多吃点吧,以后这个味儿的米线,你够呛能吃到了!行了,既然大功告成,阿瓅你通知恶虎堂的兄弟们分批回石市吧,咱们几个从门口耗一会儿,看看杀手到底长啥样。”我转了转脖颈,实在不忍心告诉苍蝇“米线”的特殊配方。

    王瓅很干练的拿出对讲机吩咐:“一组二组乘飞机返回石市,三组、四组、五组,分几次坐火车回去,低调不要跟任何人发生矛盾,在石市的火车站门口汇合。”

    “让兄弟们直接开拔栾城区,暂时听王兴的调令!前阵子不少小势力反水,联合起来对抗咱们,让恶虎堂的兄弟们给他们点教训,抓出来挑头的老大,直接手脚打折。”我想了想后打断王瓅的安排。

    之后我们四个,倚靠在车跟前,慢条斯理的凝望医院门口,静候传说中的“杀手”,同时我在脑海里琢磨待会应该怎么好好的羞辱吴晋国一番。

    苍蝇跟相亲似的,爬回车里翻找自己买的那些衣裳,不一会儿上面穿件绿色的小外套,底下套条紧身的牛仔裤钻了出来,牛哄哄的冲我问:“赵哥,你看我这身行头咋样?有没有点绅士气质?小雪看见能不能喜欢?”

    我斜楞眼睛瞟了瞟他,忍不住笑出声来:“黄头发,绿马甲?知道你是混社会的,不知道还寻思你是ktv的服务员,你丢人没问题,能不能别往我们跟前凑?”

    “小雪绝逼看不上你。”陈花椒帮腔埋汰苍蝇。

    苍蝇冲着陈花椒瞥眉头轻哼,看不上我,能看上你呗?切,鸡毛掸子

    我们几个正斗嘴的时候,从医院里面缓缓的开出来三辆本田车,王瓅的身板一下子就站直了,冲我压低声音道:“三哥,吴晋国出来了,这几辆车都是他们的。”

    “拦下来!”我把烟头弹飞,径直走了过去,陈花椒和苍蝇这哥俩跑的最快,两人双臂展开摆出来一个“太”字,直愣愣的挡在车跟前,一个留着长头发,穿件黑色夹克的男人从驾驶座上下来,眯缝眼睛问:“有事吗?”

    这男人长得很普通,绝对属于看第十眼也记不住的那种。

    他问话的时候,最后一辆本田车里也“腾腾”蹿下来四五个青年,都是一样的装束,黑夹克、黑裤子,低腰的马靴,而且都属于长得极其平常,毫无特点的类型。

    “几位是陆吾组织的杀手?”我揪了揪鼻子头问道,心里暗暗嘀咕,这杀手也未免长得也太随便了吧,丝毫都没感觉出来半分杀气,往我们前面一杵,就跟几个路人甲似的。

    领头那个留长头发的男人笑了笑说:“杀手不敢当,我们就是吃刀尖饭的,江湖上的朋友给面子而已,赵老板您好,我们这次入京的目的不是想跟你闹矛盾,只是想把吴总接回去,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还望赵老板给几分薄面。”

    对于这几个杀手,我是真心有点失望,一点都没有剑出鞘、刀上膛的寒意,甚至感觉有点上当,寻思该不会是吴晋国花几十块钱雇的吧,我撇撇嘴戏谑的看向第一辆车副驾驶座上的吴晋国冷笑:“吴总呢?老朋友辞别,怎么连声招呼都不敢打,难道是被我吓怵了?这不像他的性格呐!”

    他们的车门是打开的,我挑衅的声音,一字不漏的落在他耳朵里,吴晋国脸上的肌肉抽动两下,从车里钻了出来,朝我抱了抱拳头道:“赵先生,真是少年多智,没想到我的小伎俩还是没能骗过你。”

    “吴总的胆子真不可谓不小,你就不怕突然冒头,我干掉你?你往左边看看,瞧瞧是不是有一架狙击枪在指着你脑门。”我舔了舔嘴唇上的干皮冲他大笑。

    吴晋国的脸色一白,不自然的缩了缩脑袋,侧头望了一眼左边,眼神迷惑的寻找了几秒钟,我“哈哈”大笑说:“跟吴总开玩笑呢,京城这种地方,我哪敢整的这么大张旗鼓,不过回我们石市就不一样喽,吴总可得处处小心,我花高价钱买了几挺狙击枪,又花大价格雇了几个狙击手,现在枪有了,人也有了,就差吴总这个目标咯!”

    “你吓唬我?”吴晋国脸上的肌肉抽动两下。

    我点点头,大摇大摆的晃到他面前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道:“对啊,我就是吓唬你,你害怕没?不害怕的话,可以让陆吾组织的朋友先回去,我给你机会,咱们单磕?老子从医院门口埋伏了你这么久,你要不要试试?”

    吴晋国没有接话,挡在他前面的长头发青年不卑不亢的微笑说:“赵老板,您和吴总的私人恩怨,我们不想介入,还请行个方便,将来王者有什么需要的话,我们也定当全力以赴的资助。”

    “好啊,我现在就有需要贵组织帮忙的,帮我干掉吴晋国,你们之前不是接到任务护送他回去吗?可以在送他回去以后,再接我一个任务,干掉他!多少钱都没问题,如何?”我伸了个懒腰笑道。

    “做我们这行的讲究一个诚信,赵老板不要开玩笑了,而且我们已经和吴总签定了一份长期的协议,所以”长头发的青年尴尬的摇摇头。

    “他出多少钱?我出双倍。”我不死心的继续道,你们该不会跟钱过不去吧?而且这也不是啥商业秘密,您给我个数字,我听听合理的话,可以加价。

    “一千万!”长头发的男人迟疑了一下,吐出句另我心惊肉跳的数字。

    “咳咳,那我我出两千万!”我干咳两声道,其实已经有些气虚了。

    “四千万!”吴晋国铁青着脸低吼。

    “五千万。”我嘲弄的打了个哈欠,脑子里快速盘算我们现在能拿出来多少现金。

    “八千万!”吴晋国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的作响。

    我耸了耸肩膀说,成呗!看来还是吴总财大气粗,我们小老百姓比不了啊,陆吾组织的兄弟回头记得跟你们首领说一声,给我分红哈,本来也就一千万的买卖,我辅助你们多赚了七千万,希望咱们以后能够长长久久的合作。

    “赵成虎,你耍我!”吴晋国和那个长头发的青年,脸上同时出现一抹怒意,特别是吴晋国,两只眼珠子瞪得都快从眼眶里滚出来了,打我认识他以来,头一次看到他这么气急败坏。

    “随便你怎么理解呗,岛国人都像你似的人傻钱多么?”我得意洋洋的哈哈大笑,眯缝眼睛看向坐在第二辆车里的孔令杰,比划出一个“手枪”的姿势,冲着他努了努嘴巴。

    吴晋国气的浑身有点哆嗦,嘴唇发紫的怒吼,赵成虎你不用那么嚣张,早晚有一天,我让你后悔!

    “我现在就挺后悔的,真该他妈在你进医院那会儿干掉你的,对了替我跟白狼问好哈!”我嘲讽的吐了口唾沫,摆摆手说:“走吧兄弟们,咱们也回家,阿瓅你开车,给我一路跟紧吴总,交代其他兄弟们,只要有机会就干掉他!”

    我这么说,其实就是为了让吴晋国添堵,让狗日回去的路上心惊肉跳,反正只要他不好过,我心里就舒坦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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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晋国两只瞳孔里迸发出杀人似的暴躁目光,抛去他衣装光鲜的面具,这位稻川商会在石市的负责人脸上第一次出现这种赤裸裸的凶狠神情,看来我把丫快要逼的现出原形了。

    我两只手蜷成手枪的姿势,朝着他比划了两下,轻蔑的大笑:“咋地了?吴总还打算继续站在街口吹吹风吗?那我可先撤了哈,风里雨里,高速路口等你!狙击枪,嘣,嘣,嘣!哈哈!”

    说罢话,我嚣张的钻回我们的奥迪车里,带着哥几个扬长而去。

    “三哥,咱们真去高速路口堵吴晋国吗?”陈花椒好奇的问我。

    我撇撇嘴说,堵个鸡毛,人家至少七八个人,咱们绑一起也就王瓅的功夫还不错,从高速路口给人送菜吗?回去接上苍蝇的小妈,再吃上一顿北京烤鸭,整两碗杂酱面,乐乐呵呵的回家!

    一听这吃的,苍蝇满脸亢奋的表情,感觉比捡钱了还要满足,贱嗖嗖的笑道:“帅毙了我赵哥。”

    “你以后也跟他们一样喊我三哥吧,显得亲近。”我侧头看了眼苍蝇,这趟到京城最大的收获就是结识了孔老爷子的几个老战友,摸着兜里那几个“老革命”给的联系方式,我心情说不上的愉悦。

    其次就是苍蝇做掉了白狼,至少替兄弟们买了份保险,那家伙太变态,甭管什么人落到他手里,准没好!

    猛不丁我想起来“陆吾”组织的那几个杀手,朝着王瓅问:“阿瓅,那几个真的是杀手吗?为啥我感觉还没有花椒有杀伤力呢?”

    “肯定是陆吾的人,我能确定!”王瓅一边打着方向盘,很认真的点点头说:“三哥你错了,真正干杀手的就得像他们那样,长相平常无奇,随手给人致命一击,如果都表现的杀气腾腾,都不等动手,别人就知道他们是干啥的了,哪可能行动成功。”

    我和王瓅正聊天的时候,就听到后排座上的陈花椒和苍蝇吵吵起来,俩人不知道又因为啥事情杠上了,你推我一下,我搡你两下的墨迹,我笑呵呵的说:“说的也对,要是都打扮的跟苍蝇似的,知道的人是混社会的,不知道的还寻思从马戏团里跑出来的小丑,苍蝇我觉得你可以和花椒搞一个组合,名字我都替你们想好了,就叫海尔兄弟,你看咋样?”

    “跟他?”

    “跟他?”两人异口同声的瞄向对方,接着又不约而同的“嘁”了一声,把脑袋分别转向两边,似乎看到对方的样子都能吐出来似的。

    “你俩又作什么幺蛾子呢?”我不解的问他们,两人此刻的模样就跟生死大敌似的,苍蝇气的毛都快炸了。

    陈花椒撇撇嘴说:“他跟个二逼似的,我就说了一句,待会应该先带小雪去买两身衣裳,他吃屎了一样骂我,说我有什么非分之想,还说朋友妻不可欺,小雪身上就穿件那种衣裳,我说的有错吗?”

    “操,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追求小雪,这种话需要你说吗?你表现的那么殷勤干啥?”苍蝇也卯上劲儿了,梗着脖子唾沫横飞的咒骂。

    陈花椒也有点动怒了,一巴掌推在苍蝇胸脯上骂:“说话就特么说话,别动手动脚的,老子表现殷勤咋了?别说曹雪还不是你对象,就算真是你媳妇,也特么可以离婚,老子就随口扯两句,碍着你蛋事了?”

    看他俩的模样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分明是都动了真火。

    我皱着眉头冷哼:“要不我让王瓅先停车,你俩从路边摔一跤,完事谁硬咱听谁的?草泥马的,一个个咋那么能耐呢?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你俩想干嘛?阿瓅直接开车上高速,不特么接了,这还啥事没发生,这俩傻冒就跟斗鸡似的要干仗,等接回石市还了得,不得天天手枪、大炮的对轰!操!”

    见我真动怒了,陈花椒咽了口唾沫小声说:“三哥,你消消火!我错了,刚才我不该口不择言,瞎说的。”

    “对不起三哥,是我小肚鸡肠了,不过小雪没做错,人一个姑娘还在宾馆等咱们呢,咱是老爷们做事不能那么不负责吧。”苍蝇也赶忙把脑袋凑过来跟我赔不是。

    我示意王瓅把车靠边停下,板着脸孔回头朝他们一字一顿的说:“你俩是啥?是他妈兄弟!我不反感你们吵架干仗,但是因为个娘们叽叽歪歪,就让我很不爽!陈花椒,老子最后一次警告你,你有家有口,别给我整那些没屁眼的事儿,老子带你到京城是来办事,不是嫖娼的,还有你苍蝇,你搞对象我不管,找什么样的女人也不受我控制,但我就一个要求,不要为了女人跟兄弟翻脸!”

    两人怔了怔,一齐点点头。

    “现在没矛盾了吧?”我余怒未消的问道。

    两人一齐摇了摇脑袋,赶忙摆手说,没矛盾了。

    我叹口气说,别他妈一天跟小学生似的,还得让我帮你们调解。

    之后我们从宾馆里把曹雪接出来,必须得承认这曹雪确实是个尤物,有着跟陈圆圆五官很相仿的精致面孔,却又偏偏生的一副好身段,多一分显胖,少一分显瘦,说话的声音柔柔弱弱,总给人一种想要呵护和征服的冲动,难怪那两个病态的家伙会花五万块钱买她的“第一次”。

    从宾馆里出来,曹雪先是很诧异的看了眼这辆骚包的米黄色奥迪车,接着又呢喃软语的朝我感谢道:“谢谢大哥,这次如果没有你们的帮忙,我恐怕”

    她很聪明,至少看的出来这群人里面,我说了算,所以一出来目标就对准了我。

    说话的时候,她的眼圈就红了,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更是像极了受尽委屈时候的陈圆圆,我心神不由颤抖了一下,冲着她摆摆手说:“不谢,那笔钱给你家里打回去没有?”

    “已经给我爸转过账了,我现在身无分文了,想请几位大哥吃顿饭都不够,等我挣钱了,一定要好好的请你们。”曹雪两弯似蹙非蹙的烟眉轻轻皱了皱,有些内疚的冲我低语。

    我微笑说:“这都是小事儿,待会我们就打算回老家了,你想好要跟我们一起走吗?我可事先说好了,我们都不是啥好人,留在我们身边一定是好事。”

    曹雪迟疑了几分钟,像是在考虑我的话,最终轻轻点点头说:“我愿意跟你们一起走。”

    苍蝇殷勤的拉开车门,把曹雪让进来,完事大大咧咧的坐在曹雪的旁边,讨巧的笑道:“小雪你看这车漂亮不?是我选的,我买车的时候就寻思以你的模样,要是再开上这车绝对很配,香车美人,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嘛,嘿嘿!我一定好好的替三哥办事,争取也早点买辆这样的车送给你。”

    “敢不敢别跟个山炮似的,上来就拍胸脯跺脚的许人愿?万一没做到多卡脸?再说你看小雪是那么物质的女孩吗?”另外一边的陈花椒鄙夷的撇撇嘴。

    “卧槽,你说谁呢!”苍蝇眼珠子瞬间瞪圆了。

    眼瞅这俩损货又要掐起来,我不满的“嘶”了一声,两人立马老实的闭上嘴巴。

    “同样的事情别让我重复两遍。”我冷着脸回头瞪了眼他俩,冲着曹雪说:“小雪你到副驾驶上来坐,我跟他俩谈谈心!”

    之后我们先帮着曹雪买了几身衣裳,然后又跑到京城最出名的“全聚德”整了一顿烤鸭,吃完烤鸭,苍蝇拍着肚子说:“三哥要不咱们再去那天吃霸王餐的那家饭馆溜达一圈呗,奶奶个哨子的,咱们现在有钱了,也去过把地主瘾,一人要两碗面,吃一碗倒一碗”

    我只当没听见这傻狍子的建议,示意王瓅把车开到一家超市门口,带着大家买了点路上的吃喝,就启程返回石市了,路上我有点晕车,又跟曹雪换回了座位,原本寻思打会盹的,结果一不小心给睡过去了,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我侧头望了一眼,见到后面的仨人也都睡了,曹雪倚靠在苍蝇的肩头,睡的很香,从我的角度看过去,两人倒是挺般配的。

    “阿瓅你休息俩钟头吧,我替你开会儿。”我朝一丝不苟驾驶汽车的王瓅说道。

    王瓅摆摆手憨笑说,不用!在金三角的时候,我们都整宿整宿的开车,早就习惯了。

    接着王瓅又瞄了一眼后视镜里的仨人,朝我压低声音,欲言又止的说道:“三哥,我刚才发现一件挺尴尬的事情,不知道方便不方便说。”

    “正好前面有个服务站,开过去吧,咱们上个厕所。”我点点头,给他递了个眼色。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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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瓅把汽车开进服务站,我俩动作很轻的走下去,走进厕所以后,我才问他:“你发现什么了?”

    他有些尴尬的抓了抓脑皮说:“这事儿说起来挺尴尬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刚刚你不是都睡着了吗?花椒和苍蝇两人又跟小孩似的斗了半天嘴,险些打起来,我准备劝架的时候,那个曹雪看了眼花椒,很小声的说了一句话,花椒就老实了,只不过我没听清楚到底说的是什么。”

    “曹雪一句话就喝住了花椒?”我眨巴了两下眼睛,满脸的费解,陈花椒跟我是一路走过来的,对他的性格我还是比较了解的,他这个人挺识闹,很少和人急赤白脸,对待自己兄弟更不可能火气火燎。

    这方面他和王兴其实很像,但是今天却显得尤为不正常,光是跟苍蝇就两次差点打起来,之前两个人的关系一直都挺好的,甚至还一块躺一个被窝,这转变也未免有些太大了吧。

    王瓅干笑说,三哥说句不该说的话,他们俩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丛林里的两头公猴子,为了争夺交配权,互相看不对眼,实际也没啥深仇大恨,平常可以一起觅食一块抓虱子,一牵扯到母猴儿的问题上马上争锋相对。

    “不能吧,花椒顶多也就是气气苍蝇,不可能真怎么着,他对象是我介绍的,两人感情挺好的。”我皱着眉头摇了摇脑袋,目光直视停车不远处的汽车,心里有点打小鼓,别看我嘴上说的这么镇定,其实心里还是有点哆嗦的,男女之情不比别的,根本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控制的住。

    王瓅干笑说,我也是胡乱猜的,曹雪给我的感觉,既像是跟他们两人都有好感,又像是对谁也没太深的意思,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对,左右逢源!刚才在路上她既不拒绝花椒给她递水,也不拒绝苍蝇帮她削苹果皮,时不时的还很娇柔的跟她们说几句谢谢,这俩家伙的魂都快被勾走了,而且

    王瓅说着话的时候,脸色微微有些僵硬,显得极其的害羞。

    “而且怎么了?”我好奇的问道。

    王瓅搓了搓自己的面颊,尴尬的说,半个小时前,过上一个服务站的时候,你们都睡着了,本来我没打算停车,曹雪突然醒了,说要上厕所,完事我从外面站着抽烟等她,结果她

    我不耐烦的撇撇嘴催促:“别跟个老娘们似的,有啥事痛痛快快的说。”

    王瓅脸红脖子粗的咳嗽道:“她准备上车的时候差点摔倒,我就顺手扶住了,三哥我发誓,我真的是顺手扶住的,当时真没有多想什么,结果曹雪说特别喜欢我这样强壮的男人,问我能不能跟她交个朋友,以后多照顾她。”

    “我去!她勾引你了?”我差点没笑出声来,主要是觉得王瓅害羞的样子很有意思。

    王瓅摇摇头说,也不能算勾引吧,她没有表现出来太多那方面的意思,但是我觉得这个女孩子特别的轻佻,绝对不适合当对象,这样的女人只能玩玩一夜情之类的,所以我觉得三哥有空你还是劝劝他俩吧。

    “咋劝?告诉他们,这娘们不是个好货,你俩千万别惹一身骚?”我无奈了拍了拍脑门叹气说:“情似毒,要么自医,要么死去,男欢女爱这种事情除非是当事人自己看明白了,要不然谁阻拦谁就是敌人,之前我训他俩的时候,你也应该注意到了吧,苍蝇那股劲儿,似乎咱们只要敢不去接曹雪,他就直接跳车走。”

    王瓅梭了梭嘴巴没有接话,我俩抽了根烟后又返回车里,继续朝石市出发,路上我时不时的透过后视镜瞄两眼后排的仨人,他们睡的很沉,始终都没有醒过来,陈花椒是一个人靠在车门的方向在睡觉,而曹雪和苍蝇两个人则挨的特别近,曹雪的脑袋甚至枕在苍蝇的肩头,看起来宛如一对恩爱的小情侣。

    我心说,如果这妞能够真心实意的就给苍蝇一个人好,那也无所谓了,看来回石市以后,我还是很有必要跟曹雪面对面的好好聊聊。

    京城距离石市不算太远,统共也就五百多里地,晚上八点多钟的时候,我们差不多已经进入了石市的地界,后排的三位大拿也陆陆续续醒了过来,陈花椒满脸兴奋的望着车窗外惊呼:“哇,回石市了!三哥,咱们待会干嘛去?”

    我想了想后冲王瓅说,阿瓅你先联系一下王兴,让他订几桌,然后让他联系一下别的兄弟,但凡这会儿有时间的就往栾城区出发,很久没和哥几个一块吃饭了,大家坐一起聊聊天,正好商量一下,接下来应该怎么跟远东集体开战,顺便介绍苍蝇给他们认识,趁着恶虎堂的兄弟们休假看看能不能尽快搞定吴晋国,妈蛋的,我现在使唤自己兄弟都跟租来的似的,还得争分夺秒的用。

    “好嘞三哥!”王瓅兴奋的打了个响指。

    “苍蝇,你待会把小雪送到咱们洗浴去吧,明天我看看哪需要人,给她安排一份工作。”我又回头冲苍蝇说道。

    苍蝇干笑问,三哥,反正咱们去吃饭,也不差多一双筷子,不如就带上小雪呗,把她一个人孤零零的丢在洗浴里,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啊?

    “不方便!”我直接打断她的话。

    苍蝇舔着嘴唇继续出声,三哥你拿自己当担保还不行嘛。

    我加重语气看向他,一字一顿的说:“我刚才说了,不方便,你要实在觉得不放心的话,也呆在洗浴里陪她吧,我欣赏有情有义的爷们儿,可如果只为了私情耽误正经事的话,我觉得咱们还是以合作的形势交往更恰当。”

    “哦。”苍蝇明显有些不乐意,嘴角不自然的咧了咧,没有再吭声。

    我又看向陈花椒说道:“花椒,到石市以后你先回去见见陈珂,别让你媳妇担心!”

    陈花椒“啊?”了一声,虽说多少也有些不乐意,不过还是点点头。

    到了石市,我先让王瓅先把车开到我们在胜利大街的洗浴中心门口,苍蝇抿着嘴唇说:“三哥,我琢磨了半天,要不我还是呆在洗浴里陪陪小雪吧,毕竟她一个女孩子人生地不熟的。”

    “你是不是刚才没听清我说的话?我让王瓅把能喊过去的兄弟都叫过去,介绍你跟大家认识,你觉得啥事比较重要一些?”我眼神冰冷的扫向苍蝇,这家伙犯二的程度真心超出了我的想象。

    苍蝇为难的看了一眼旁边的曹雪,曹雪咬着嘴唇,声音娇柔的说:“不要因为我耽误正经事情,我没事的,一个人也也不害怕!”那副怯生生的模样,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眼泪。

    她要是不用这种口气的话,苍蝇兴许还会犹豫半晌,这话刚一说完,苍蝇直愣愣的朝我点头道:“三哥,我还是呆在洗浴陪小雪吧,刚好在北京玩了几天,我也有些累了,就当休息休息,反正我以后打算留在石市,兄弟们早晚都会见上。”

    “行呗,那你待会领着小雪到洗浴冲个澡,完事到对面的饭馆吃点东西,收拾收拾就准备回算了!就这样吧。”我有些失望的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下车了,原本我是打算让苍蝇带着曹雪滚回刑城的,后来硬是把这话给咽了下去。

    别的不说,苍蝇救过我命,还和林昆的关系不错,在京城刚刚帮我们把白狼给干掉,现在打发走,显得我这个人有点不仁义,卸磨杀驴的意思,我寻思再等几天吧。

    “花椒你去喊上小珂,我们就从这儿等着你,别他妈再跟我扯什么幺蛾子出来,这世界上漂亮娘们多了去,你有几根屌?想想、看看都无所谓,你要是真敢做出畜生事儿,别怪我不讲情义!”我瞪了眼陈花椒道。

    陈花椒缩了缩脖颈,嘴角抽搐两下,沉默的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操特妈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跟我甩脸子是吗?”我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刚才陈花椒很明显就是不满意我的做法,想要反驳,可能碍于情面没有吱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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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好气的咒骂,等他个鸡毛!想去他自己会过去的,真是把他们惯出来毛病了!一个个都拿自己当孙悟空,天不怕地不怕的,操!

    经历的事情多了,我现在的眼界和气度也增加了不少,虽说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但是真的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暴跳如雷了,我这个人平常对什么都可以是嘻嘻哈哈的,唯独摊上兄弟事儿的时候,立马原形毕露,恢复成二十啷当岁的愣头青模样。

    王瓅发动着汽车,载着我往栾城区的方向出发,一路上我一句话没吭,一根接一根的闷头抽烟,好好的车内让我搞得乌烟瘴气,前面开车的王瓅笑着说:“三哥,很久没见过你这样孩子气了!”

    “确切的说你应该是很久没见过我。”我无力的揉了揉太阳穴说,我不是孩子气,只是一遇上自己兄弟出问题,脑子就容易发热,我也知道这个毛病不好,但就是控制不住。

    王瓅打着方向盘说,三哥其实这事儿没你想的那么复杂,不行我安排一下,喊几个兄弟找机会把那个曹雪绑了送到外地去,再吓唬几句,小女孩胆子小,估摸着就不敢回来了,搞对象这种事情只要见不到人,久而久之就淡了。

    “如果她敢回来呢?那事情不就更解释不清楚了吗?整的好像咱俩把她怎么样了似的,算了!爱谁谁,反正最后吃逼亏、上逼当的也不是我,让他们自己好好涨涨教育就记住了。”我摆了摆手。

    王瓅眼神一冷,比划一个抹脖子的手势说,实在不行直接做掉,一了百了得了!

    我瞥了他一眼摇头说,阿瓅咱们是混社会的,不是杀手!谁的命都是就一条,这不跟打游戏似的,挂了重新来过就好,不能因为有所怀疑就直接把人做掉,那你以后什么都不用干了,只负责杀人就好了,那个曹雪或许有问题,或许只是出于自我保护的意识,毕竟经历过那种事情,现在肯定看到谁都害怕,看到谁都想要刻意去讨好,再观察两天吧。

    之后王瓅又联系了一下王兴,确定好哥几个给我们接风的饭馆,直接开拔过去,栾城区相对比较贫瘠,这片的老房子和旧楼比较多,所以王叔之前才能从这儿相安无事的隐藏了好几年。

    如果不是因为远东集团在栾城区投资建设了两家手机厂,带活了这片的经济,我想整个栾城区仍旧是一团死水,从这个角度来说,吴晋国也算做了不小的贡献。

    到了饭店门口,远远的我就看见王兴、胖子、伦哥、胡金、唐贵和刘云飞以及小七她们几个站在门口等我,人群中我竟然还看到了剃着个板寸头的洪啸坤和鱼阳,属实有点惊喜,见到我们下车,哥几个纷纷冲我熊抱过来。

    “老洪你和鱼总咋好好的跑过来了?不要家了?”我诧异的问向两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熟悉是因为大家并肩作战了很久,陌生是因为我们真的太久没有见过面了。

    洪啸坤的模样依旧硬朗,声音洪亮的憨笑说:“上个月我就说要过来的,结果蔡亮不知道又从哪张罗来一帮猴崽子让我带出来,现在家里基本上没什么事情了,林昆让我俩过来的。”

    “林昆回崇州去了?”我错愕的问道。

    鱼阳点点头说:“回去了,他说可能会在崇州呆很久,让我们放放心心的出来帮你,家里交给他和蔡亮守着保证没问题,我们这趟出门,一个人都没带过来,家里留了将近三百号兄弟,三哥你的眼睛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红?

    “我这是小事儿,关键林昆这个狗癞子还特么欠我一顿酒呢!”我拍了拍脑门笑骂,去京城之前林昆跟我说过他的想法,他想要保护他爸,害怕他爸有一天被人查出来过去的“黑历史”,所以那时候我就想到了他可能会想办法回崇州,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小七姐妹四个嘟这小嘴儿气呼呼的走过来,冲我问罪:“三哥,下次再出门,你不许撇开我们!狗爷都打电话训斥我们了。”

    “我师傅怎么知道的?呃,对!估计是张竟天告诉他的吧,对了兴哥”提起这茬,我猛地想起来那个黄帝要收徒弟的事情,冲着王兴坏笑说:“给你个到大上海游山玩水的机会,要不要?”

    “三子我准备明天去上海!”王兴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沉重,冲着我耸了耸肩膀说,天门来了个大哥,说啥要收我当徒弟,我寻思自己现在的水平确实有点渣了,再这样下去就是拖累大家,所以准备明天启程。

    我嘴巴一下子长大了,冲着他说:“你都知道了?”

    我们正说话的时候,一辆白色的现代车像是喝醉酒一般歪歪扭扭的冲这头开了过来,哥几个全都戒备的站直了身子,接着那辆车在距离我们不到五六米的地方停下来,也不知道车里面的人到底在干嘛,半天没人下来,反而整台车一颤一颤的哆嗦。

    “花椒干鸡毛呢?”王兴皱着眉头嘀咕。

    我侧头问他,那车是陈花椒的?

    王兴点点头说,对啊!花椒的,好像是王叔送的,那天听他提过一嘴。

    “阿瓅你过去看看!”我朝王瓅摆摆手,王瓅刚迈出去腿,现代车的驾驶门“咣”的一声被撞开了,两个人影从里面连骂带打的滚出来,居然是陈花椒和苍蝇。

    俩人就跟小学生摔跤似的从地上滚来滚去,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脏话。

    “槽,这是要干啥?”王兴眼珠子立时间瞪圆了,之前大家都知道苍蝇替我治过伤,所以又不好意思上去拉架,纷纷扭头望向我。

    紧跟着现代车的两扇后车门也开了,陈珂和曹雪急急忙忙的跑下来,陈珂满脸挂泪的从旁边拉拽,越拽这俩王八犊子打的反而越凶。

    看到他两的这副的二逼模样,我胸口那股子怒火“腾”一下就蹿了起来。

    “咳,三哥用我过去拦开吗?”王瓅轻声问我。

    我摆摆手咒骂:“拦个鸡八,把小珂和曹雪也拽开,别误伤到她们了,让他俩放开手打,今天要是不分出个胜负,就是儿子生的,草特妈的,吴晋国还没打过来,咱们自己就起内讧了,这仗以后还怎么打!”

    小七她们几个走过去将陈珂和曹雪给拽开了。

    陈珂捂着脸边哭边冲我恳求,三哥你快帮帮花椒吧,不要让他再打了。

    “放心吧,死不了人,我给你保证!”我朝陈珂硬挤出个微笑。

    这时候两人的打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苍蝇的体格还是要比陈花椒强上一些的,此刻正骑在陈花椒的身上,猛挥拳头大吼:“三哥,陈花椒太不是个东西了,竟然干出禽兽不如的事情!”

    “去尼玛的,老子干什么了?只不过是让小珂过去给曹雪做个伴,难道也有错?”陈花椒咆哮着往起拱了拱肚子,一下子将苍蝇给翘翻,丝毫也不带客气的,一拳头怼在苍蝇的眼窝。

    这俩人是真都动了真火,下起手一个比一个的狠,顷刻间两人都变成了猪头焖子,等他们打了差不多能有十多分钟,谁也打不动了,躺在地上“呼呼”的直喘大气,我才慢悠悠的走过去,先是揪住陈花椒的脖领把他提起来,抬起胳膊就是一巴掌甩在他脸上,恶狠狠的大骂:“我说过,拳头不是对自己人伸的!”

    “三哥,是这个王八蛋先动手的”陈花椒被我一巴掌抽破了嘴皮,满嘴淌血的辩解。

    我一把推开他,又把苍蝇从地上提起来,抡圆胳膊也是一耳光打在他脸上骂:“以前没跟你说过,今天说清楚了,我的兄弟,永远都不能跟自己人动手!”

    “赵成虎,你还他妈讲不讲理,你兄弟撬我墙角你不管,反过来合伙一起打我是吧?卧槽!什么狗屁兄弟,不处也罢!”苍蝇一下子急眼了,一胳膊肘胡抡开我,气急败坏的跺脚。

    他一动手,我身后的兄弟几个瞬间“呼啦”一下就将包围起来。

    苍蝇昂着脑袋,一脸不惧怕的低吼:“咋地?想群殴啊?来呗,今天我要皱下眉头,都不带承认自己姓马的!”

    苍蝇明明姓史,咋好端端的说自己姓马?这句话我们之前在京城骗人的时候,他也曾经说过,难不成有啥猫腻,我眯眼看向了苍蝇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天才壹秒記住『xiazaimao qu 】”苍蝇嘴里的语调轻快,不过脸色的表情却极其的狰狞,那副模样真恨不得要弄死我似的。

    “稳妥,你自己多注意点,我就怕她是对手整过来的。”我抬起胳膊从她脸上轻轻的怼了一拳头,让外面的人看起来,我们好像是打起来了一样,说老实话我有两件事情觉得特别幸运,第一件事是庆幸苍蝇发现的及时,按照他说的,还有王瓅之前跟我说过的,曹雪混到我们中间,可不单单只是想勾引陈花椒,应该是想来个大面积的“群勾”,假设这件事情真的发生,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不装逼的说,男人没有不好色的,尤其是见到曹雪这种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谁不想磕上一场“友谊炮”,磕着磕着,感情就出来了,曹雪再吹吹枕边风,不定要出什么大乱子。

    第二件幸运的事是苍蝇的声明大义,这件事不管怎么计较,都是陈花椒理亏在先,说句难听的,苍蝇被戴绿帽了,可是仍旧第一时间想办法通知我,并且跟我合作演出这场戏码。

    我现在有些相信林昆跟我说的,这小子有勇有谋的话来。

    苍蝇叹口气说,三哥我刚才发火其实是半真半假,之前我确实挺稀罕曹雪的,也真有心思要跟她处对象,结果没想到来这一茬,你知道不?你和王瓅刚走没一会儿,陈花椒就偷偷的跟曹雪私会,他们以为我去洗澡了,实际上我一直都在暗处观察。假设曹雪没问题,你说陈花椒办出这种事应不应该罚?

    “必须罚!就算曹雪有问题,陈花椒这次也必须罚!勾引二嫂,本来就是江湖大忌!”我咬着嘴皮冷声道,我是真没料到陈花椒会给我整出这么大个乌龙。

    苍蝇抽了抽鼻子,横着脸咒骂:“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吧!三哥,我越来越喜欢王者这个团伙了,尤其是在我刚才骂王者的时候,那帮兄弟姐妹都恨不得杀了我,那种归属感真好。”

    “傻逼,团伙是形容小流氓的,王者是社团!”我从他脑袋上又拍了一下,轻声道:“一切小心!”

    “放心吧,我可是从第九处出来的精英!”苍蝇捂着脸,跌跌撞撞的拉开车门,从车上跌了下去,脑袋直接磕在地上,擦破了一大块皮,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推的,他爬起来以后,就朝着站在饭店门口的曹雪喊:“小雪,你是跟我走呢,还是留下来当陈花椒的情人,自己选吧!”

    站在门口的曹雪迟疑了几分钟后,慢悠悠的踱步走了过来,最后搀扶起苍蝇,弱弱的看了我一眼,两人拦下一辆出租车离去了,这种情况下,不管是正常情况还是另有心机,曹雪都不会选择留下的,否则傻子都知道她的目的了。

    紧跟着其他人都围了过来,纷纷问我怎么回事。

    我没有回答,目光直视陈花椒,陈花椒涨红着脸磕巴:“三哥我其实是”

    “你们发生过事实没有?”我声音冰冷的打断他。

    陈花椒脸上的肌肉抽动两下,望了眼旁边的陈珂,好半晌没有说话。

    我走到他跟前,揪住他的领口重复问:“发生过事实没有?”

    “三哥我我错了!”陈花椒两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我面前。

    我揪住他的脖领把他从地上提起来,第三遍重复:“我问的是你跟她发生过事实没有?别的什么都不需要回答!”

    “没有!”陈花椒咬着嘴皮摇头。

    “我要听真话,做错了事情可以原谅,但是欺骗,永远都不会被原谅!”我深呼吸两口低吼。

    陈花椒摇摇头说:“真的没有,她只是用手和嘴帮我弄了一下,我当时也是昏了头,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发生了,她还故意在我胸口和脖子上抓了好几道,说是如果我到石市不跟她约会,就把这些事情告诉你”

    “你去给小珂跪下吧,你没有对不起我们,只是对不起那个深爱着你的女人了,如果小珂原谅你,这件事情翻篇,如果小珂不原谅你,我会替你安排车回临县。”我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松开陈花椒,带着哥几个径直走进了饭店里。

    伦哥知道陈花椒和王叔的关系,凑到我耳边轻声说:三子,不要太冲动,毕竟花椒和王叔那头儿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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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伦哥的劝阻,我不由停下了脚步,瞬间陷入犹豫当中。

    是啊!我可以不给陈花椒面子,狠狠的责罚他一通,甚至赶出王者,但是王叔的情分还是要得讲的,可陈花椒这个王八犊子毕竟犯了大忌。

    “勾引二嫂”这种劣行,不管在什么年代,什么组织里,都绝对是致命的,这就和害人全家的性质一样恶劣,都是社会人最忌讳的事情,毕竟谁都有家人和马子,谁也害怕倒霉事情降临到自己头上,所以一般发生这种情况,都会被群而攻之。

    这事儿如果不严办,传出去的话对“王者”的声誉绝对是个毁灭性的打击,要知道石市现在并不是我们一家独大,除了吴晋国的远东集团,还有濒临垮台的孔家和另外三大家族,大大小小的帮派组织更是多如牛毛,我们不可能把所有人都干掉,能做到的就是收编或者是合作。

    可陈花椒现在惹出来这种事情,万一再被有心人的四处宣扬的话,估计很快就会传遍整个石市,到时候更没多少人愿意跟我们亲近了,毕竟谁也不想自己脑袋上被莫名其妙的戴顶绿帽。

    “真他妈难办!”我烦躁的跺了跺脚,回头望向门口,此刻陈花椒正匍匐在陈珂的腿跟前,不住的哀求道歉,态度确实很诚恳,不过实际心里咋想的我就不清楚了。

    瞅见他那一副哭撇撇的模样,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咒骂了句:“解裤腰带那会儿,咋就他妈不知道自己错了,胖子你过去给我狠狠的掌他嘴,执行家法,啥时候把他大门牙扇飞啥时候算完!”

    陈珂一语不发,默默的擦拭眼泪,碰上这种情况,女人一般就两种情况,要么是又哭又闹的喊叫,要么就是一语不发的直接甩手走人,哭闹的说明还有挽回的机会,至少说明陈珂心底还很犹豫,不管从哪个角度出发,我都必须得做点什么,否则他俩估计真完了。

    让胖子动手,也是我经过深思熟虑的,首先是胖子也犯过类似的错误,相信陈珂现在的心情他能够感同身受,其次就是这俩人是结拜关系,王叔是胖子的师傅,论真实关系,陈花椒和胖子要比我们还有近很多。

    “三哥我来?”胖子犹豫的问道。

    我瞥着眉头说,难不成要不我来?你和花椒是拜把子兄弟,小珂算是你嫂子,自己嫂子被欺负了,你这个当小叔子难道要袖手不管?

    “我好去!”胖子肥脸上的肌肉抽搐两下,磨磨蹭蹭的走过去,冲着陈花椒说:“花椒,三哥让我过来执行家法,你能不能把脸伸过来!嫂子你别难过,我们肯定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欺负。”

    “噗”旁边哥几个全都差点笑成声,我胖哥这也太特么有闹了,打人脸还让人把脸主动伸出来,就连边上的陈珂也被胖子逗的有些想笑,只不过脸上还挂着泪水,看起来有点哭笑不得,原本挺沉重的气氛,瞬间让这个逗比给破坏的干干净净。

    陈花椒没有迟疑,直接把脑袋仰起来,哭丧着说:“打吧,我给王者抹黑了,也让小珂受委屈了,打死我都应该。”

    “咳咳那我可打了啊?”胖子深呼吸两口,扭头望向我,故意提高嗓门喊:“我真打了啊?我下手可是特别黑!”

    “阿瓅,不行你去吧,陈花椒哪个地方犯的错,就废掉哪!然后送回临县去。”我没好气的摆摆胳膊。

    “三哥,千万别赶我走!”陈花椒赶忙冲我磕头,哭哭咧咧的哀求:“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不要赶我走。”

    陈珂也惊愕的望向我,嘴唇蠕动两下,估计想要说话,最终还是忍住没有吱声,垂下头抹了抹自己的眼角。

    我叹了口气说,心里暗想,兄弟为了王者的声誉,也为了陈珂能够原谅你,今天这出“苦肉计”继续得演,还得照实演。

    一听说我要赶走陈花椒,胖子也急眼了,慌忙喊叫:“三哥我马上执行家法!”说着话他抡圆胳膊就是一巴掌甩在陈花椒的脸上,声音很响亮,陈花椒跪在地上,直接把抽的摔倒在地,但我看的出来胖子其实还是留了余地,不然就这一巴掌下去,陈花椒就得被扇出血。

    “给我他妈跪直了!拿出来脱裤子那会儿的狠劲儿!”我冷声低喝,冲陈珂说:“小珂,这事儿是我做的不好,带着陈花椒出门,却没能看管好他,我也有责任,对不住了!”

    我抬起胳膊就狠狠的从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刚准备来第二下的时候,王兴和伦哥赶忙拽住了我,陈珂哭着走过去摇头说:“三哥,这事儿不怪你,都是陈花椒这个死人没有自控能力,你别这样”

    “我有责任!”我推开王兴和伦哥,毫不留情的又狠狠扇了自己一嘴巴子,血迹顺着我的下巴颏就淌落下来,我擦了擦嘴边冲陈珂说:“花椒丢的不止是他自己的人,还是我们整个王者的脸,俗话说的好,一夜夫妻百日恩,念在过去的情分上,我希望你能再给他一次机会。”

    “三哥对不起!是我错了。”陈花椒哭嚎着跪爬到我跟前,眼泪如同决堤一般的往外蔓延。

    伦哥恨铁不成钢的一脚踹在陈花椒的胸脯上骂,看看你都办了什么没屁眼的事儿,三子容易吗?没日没夜的操心王者怎么壮大,还要惦记你的私生活,你犯错了,老大也跟着受责,还他妈能有没有点心?怎么忍下心去干这种狗事?苏菲临产,马上就要生了,三子不想陪在自己老婆跟前?为啥一直没去上海,还他妈不是希望王者更好!能不能心疼他一下!

    伦哥是在替我打圆场,更是在警告其他兄弟,以后无论如何都不要再犯这样的错事,如果我挨几巴掌能让这帮兄弟从今往后铁板一块,我也觉得值了。

    其他兄弟都沉默了,陈花椒更是匍匐在地上嚎啕大哭,不知道是真意识到自己错了,还是被伦哥戳中了心扉。

    我无力的抬了抬胳膊说:“胖子,继续执行家法!什么时候小珂原谅花椒,什么时候停手,小珂要是不原谅,就给我打死他!”

    陈花椒没有作声,挣扎着爬起来,重新跪好。

    胖子长吁口气,甩开胳膊又是一耳光掴在陈花椒脸上,陈花椒颤了颤没有动弹,“啪!”胖子再次抬手,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的打在陈花椒的脸上,饭店门口寂静一片,只能听到“噼啪”的耳光声,和陈花椒低声的哽咽。

    不远处还围了很多看热闹的人,我相信那些人中绝对有监视我们,想要看笑话的别的势力,同样也肯定有王叔的眼线,不知道我的做法会不会让他动怒。

    胖子打了足足能有十多分钟,陈花椒的鼻子、嘴巴全都流出了血,吐出来好几颗牙齿,脸已经肿的完全没有人样了,摇摇欲坠的跪在地上感觉随时都有可能晕过去,边上的陈珂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心疼的拉开胖子,两手抱住陈花椒的脑袋,朝我哭泣:“三哥,我原谅花椒了,不要再打他了,会打死他的。”

    “小珂对不起,三哥对不起,兄弟们对不起!”陈花椒虚弱的拿两手撑在地上,仰头望向我们道歉。

    其他兄弟们也动了恻隐之心,纷纷凑到我跟前低声劝阻:“三哥差不多了。”

    “你知错了吗?”我走到陈花椒的面前问。

    陈花椒点点头道:“错了,保证以后不会再犯!”

    “明天开始到洗浴中心去看场吧,从最底层的马仔干起,如果你有能力,我会提拔,如果你就是个废物,以后就特么当小弟,不服气,你随时可以离开。”我戳了戳陈花椒的脑门喝斥。

    “服气,我愿意!”陈花椒喜极而泣。

    “起来吧,找个诊所擦点消炎药。”我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去了。

    陈花椒仰望着我哀求,三哥能不能再让我跟兄弟们喝一场,我怕下次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三子,电话!”伦哥拿着手机走到我跟前,凑到我耳边很小声的说了句:“王叔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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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叔叹口气说,名声不好听!光是栾城区乱七八糟的小帮派就得有七八个,除了四个抱上稻川商会的狗腿子,跟你们对抗,剩下几个其实都在观望,花椒的事情一旦传出去,那么王者就肯定被贴上了藏污纳垢的标牌,你想想哪个老大敢放心投靠你们,本身势力就没王者强横,难道他们不怕自己的女人被你们欺负?

    王叔分析的确实有道理,这事儿我之前也琢磨过,不过心里还存在一丝侥幸,觉得这种事情,一般不会有人那么闲着紧盯不放,我吐了口浊气问:“那咋整?废了花椒才能表明我们的态度吗?事情如果真到那一步,就算硬着头皮我也得往上杠,社会上讲究强者为尊,只要拳头够硬,不怕那些小组织不跪下!”

    王叔叹口气说,你看着办吧,我就是给你提个醒,如果真扛不住了,就把花椒送到翠屏居。

    “叔,事情不能这么办,就算送花椒去翠屏居,也是让他风风光光的走,现在把他推出去,息事宁人,不是寒他的心么?拿兄弟还名声的事情我不干,花椒是您儿子,同样是我兄弟,胖子的事情已经让我吃一堑了,我不能再犯这种错,放心吧,不管有多难,我不会把花椒给抛出去。”我斩钉截铁的回应。

    王叔笑了,语气也变得很轻快说:“我谢谢你没有抛弃他,也庆幸我儿子有个强势的老大,长安区你不用挂念,那个叫程志远的小伙子很不错,也挺有能力的,居然一个本地混混都没用,拉起来一大帮的高中生,虽然都是些孩子,但是敢拼敢干,我估计用不了多久,这帮孩子就能成为你们的生力军。”

    挂掉电话后,我们一行人回到饭馆开始吃饭,一切相安无事,陈花椒的脸肿的简直不能看了,坐在饭桌前,仍旧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跟所有兄弟举杯换盏的大口喝酒,兄弟们也知道他心情肯定受影响,基本上都在陪着他喝。

    看桌上气氛太过沉闷的,我主动让王兴讲讲栾城区的大致情况,正如王叔刚才说的那样,栾城区虽然贫瘠,但是民风彪悍,本地盘踞了八个小组织,基本上都是三四十人的样子,其中有四个彻底倒向稻川商会,另外四个保持观望,最近跟我开磕的就是那些投靠稻川商会的马仔。

    我们在栾城区的实力也算庞大,除了有王兴本部的“巨鳄堂”还有雷少强的“狂狮堂”,算起来差不多也有一百五六十口子,不同的是我们在栾城区没有自己的根据地,而那些小帮派多多少少都有点家底,再加上这阵子石市的风声又紧,王兴干脆包了两间旅馆,让兄弟们从里面躲清闲。

    “为什么不盘家洗浴、ktv什么的?”我不解的问王兴。

    王兴苦笑说:“盘不下来,出多少钱也没人卖,栾城区是个城乡结合部,满打满算也就二三十家娱乐场所,都在那些小势力手里攥着,咱们花钱买,他们不卖,硬抢的话,他们就玩命的夺,夺不过就报警,场子都是人家名下的,就算抢到手,警察也得把咱们赶出去。”

    “有意思?难道栾城区的混混们都不爱财?花钱也不卖?”我抚摸着下巴颏小声喃呢。

    王兴摇摇头说,不是他们不爱财,是排外,而且也不敢,之前有个小酒吧的老板想跟我谈转卖的事情,结果第二天我就联系不上那个小老板了,酒吧的主人也换成了白狼。

    “白狼是个畜生,这个可以理解,但是排外又是什么鬼?跟岛国的稻川商会比起来,难道咱们还算外地人?操!”我点燃一支烟,恨恨的喷了口烟雾。

    伦哥挪揄的笑着说,说实话远东集团比咱们在栾城区有人气,他们投资建设了两家手机厂,直接把整个区的经济给带活了,那些帮派基本上都跟着沾光,而且远东集团从来没有表现出要统一栾城区的意思,咱们一来就砺兵秣马的要霸占,谁近谁远还用明说吗。

    “玛德,确实是这个理儿,容我琢磨琢磨。”我揉捏了两下太阳穴,轻声嘀咕。

    伦哥跟我碰了一杯酒说:“三子,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得整几个场子出来,不然这么大一群人吃喝拉撒都是问题,再加上恶虎堂的兄弟今天也过来了,光是这些人的日常开销,一天就是五位数,金融街已经吃了咱们不少钱,眼下都是靠崇州市那边接济,这么耗下去,不用打,咱们自己就得乖乖的滚蛋。”

    “现在咱们这么差钱吗?”我有些惊奇。

    伦哥耸了耸肩膀说,是啊!别看你这两年整了不少钱,可是王者的人数一直在增加,而咱们又迟迟没有什么实业支撑,火拼就是拼钱,这阵子跟稻川商会开战,光是下面兄弟们的医疗费、局子里的保释费就很吓人,更别说还得负责一些兄弟的安家费。

    “阿贵,金融街啥时候能够开始盈利?”我看向酒桌另外一头的唐贵。

    唐贵想了想后说,单纯想要盈利的话,下周就可以,但我的意思是造势,势头造的足够高,第一把就能收到几千万,操之过急的话可能只能赚三分之一不到,而且韩沫那边帮联系的几大银行还没有正式入驻,也需要一点点时间筹备,大概还得两个月。

    “哥,咱们手头上的钱还能支持多久?”我没想到眼下情况已经到了火烧眉毛的程度。

    伦哥稍微盘算了一下说,再撑一个多月应该没啥问题,如果咱自己手里有场子、住宿和吃饭的问题可以节约不少钱。

    “待会给家里打电话,让蔡亮再转一点出来,明天你到翠屏居去一趟,借二百万,场子的事情我来想办法,既然没人愿意盘给咱,那咱就自己开几家场子!”我舔了舔嘴唇发狠道。

    之后大家继续喝酒聊天,王兴明天要出发去上海,哥几个都有点舍不得,不知不觉就喝大了,酒席散了,我和王兴、胖子又额外拎了几瓶白酒到住的旅馆继续喝,我们哥仨是最先玩到一起,关系也自然最好,这一路如果没有王兴的帮衬,我想我不可能有今天的成绩。

    王兴也是兄弟们当中最憨厚的一个,跟谁都不会急赤白脸,对任何人总是一副古道热肠,这一夜我们彻底喝多了,互相抱在一起又闹又笑,喝完了酒,胖子非拽着我两跑到马路当中比赛撒尿,看谁尿的最远。

    我们哥仨就跟我们小时候一样,坐在马路牙子上边抽烟边吹牛,一根烟仨人轮流抢着抽,即便捱到天亮,最后要走的时候,王兴都始终硬撑着没掉一滴眼泪,只是一个劲地抱着我和胖子喃呢:“保重兄弟,等着我回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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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兴走的那天清晨,我和胖子蹲在街边哭了很久,像是两个孩子一般的无助,既感伤自己兄弟的暂时离去,又怀念我们再也回不去的从前,我记不得是怎么回的宾馆,反正回去以后倒头就睡,这一觉就迷糊了将近一天。

    第二天晚上我才勉强从床上爬起来,醒过来以后我坐在床边吃力的回忆昨天发生的事情,就记得王兴去上海了,我和胖子哭讥尿嚎的哭了半天,其他什么事情也想不起来了。

    我晃晃沉甸甸的脑袋,寻思着出去找点吃的,顺带把栾城区转悠一圈,看看有没有合适开场子的地方,既然栾城区社会圈的这帮大佬们统一好口径不肯让王者从这儿立足,那我们就自己建两个场子出来。

    混社会的人无外乎票子、妹子和面子,而夜场之类的场所往往是最容易聚集这三样东西的地方,所以王者想从这块插旗,就必须得做出来自己的场子。

    当然想要彻底称霸栾城区,肯定是玩的越高端越有派头,只不过类似这种类似城乡结合部的地方,开公司啥的暂时显不出来排面,唯有k厅、夜总会之类的场所才能更容易更快速的在最底层的混混圈里打出来名气,等有了一定的名气后,金融街也差不多开始盈利,我们也可以考虑在这儿建工厂,或者干脆收购了他们旗下的两家手机厂。

    我揉捏着有些酸胀的太阳穴,晃晃悠悠的打开门出去,刚一拉开门就看到小七她们四个从门外横成一排杵着,特别警戒的守卫,小七和小八的掌心里甚至还攥着明晃晃的匕首。

    看到她们这副如临大敌一般的模样,我好奇的问:“怎么了,为啥这么紧张?”

    “今天上午有人伪装成宾馆的服务生要偷袭你,幸亏当时你和胖哥都喝多了,吐的不成样子,而我和小八刚好在伺候你们,才没发生可怕的事情,那两个打扮成服务生的杀手功夫很一般,但是伪装技巧太高超了,我们根本没认出来,最可怕的是,第一次偷袭失败,他们又来了第二次!”小七心有余悸的望向我解释道。

    “卧槽!”我瞬间觉得脖颈凉飕飕的,敢情自己白天这十多个小时从鬼门关前面来回趟了两圈,我舔了舔嘴皮说:“其他兄弟都没事吧?”

    “其他人都没事,各忙各的去了,瓅哥和金哥带人全栾城区抓那两个杀手,鱼阳留在宾馆里坐镇,胖哥到现在还没有酒醒,那几个杀手的主要目的就是杀掉你。”小七摇了摇脑袋,示意我放心。

    “功夫一般,但是善于伪装?”我眯缝眼睛小声嘀咕两句,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那个陆吾组织的人动手了,可是在京城的时候,他们为什么不直接下手格杀我呢?还要多此一举的返回石市才动手,难道他们也害怕在京城闹出乱子?

    “三哥,我觉得你这两天还是不要出去的好,那些杀手神出鬼没的,根本不知道会乔装成什么样子,你是没看到他们伪装成服务员的样子,特别的逼真,最开始我们都没注意到,如果不是他们没想到我和小八会功夫的话,估计已经得手了,不过那两个家伙逃命的本事狠强,门口也有汽车在接应,才让他们给逃掉的。”小七好心的提醒我。

    我想想后,笑道:“错了,不是不出门,恰恰相反,咱们应该高调的出门!杀手是啥?藏在阴暗角落里的耗子,咱们越是高调,他们反而越不敢动手,越觉得其中有诈,相反畏畏缩缩的藏在宾馆里,这帮老鼠反而有更多的机会接近咱们,之所以你会觉得他们伪装的好,我估计还是因为那俩家伙长相很普通吧?属于过目就忘的那种,对吧?”

    小七懵懂的望着我,似乎不明白我为啥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笑了笑,也没多解释,冲小七说:“你去通知鱼阳一声,让他把雄狮和巨鳄堂的所有兄弟都喊上,就说我带大家伙出去喝花酒。”

    “好!”虽然很疑惑,小七还是很配合的点点头,快速朝楼道口走去。

    昨晚上王兴跟我仔仔细细的介绍了一下栾城区的情况,紧挨着我们入住宾馆很近的地方有一家名为“八音盒”的ktv,老板也是栾城区八大势力之一,属于紧抱稻川商会的一支,既然暂时也找不到好点的场子,那就干脆去踩踩他的地界,只能领兄弟们打一场“热身赛”。

    很快鱼阳上来,冲着我问:“白天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现在出去会不会很危险?胡金和王瓅也不在,万一真有杀手的话”

    “咳咳咳!鱼哥,你把我们姐妹几个放在哪了?白天的杀手可是我们打退的哦!”边上的小七立马不乐意了,两只胳膊环抱在胸前嘟囔。

    我一把搂住鱼阳的肩膀,满不在乎的说,我鱼总在崇州市你也安逸很久了吧?是不是胳膊腿啥的都快生锈了,难道就不想热血沸腾一把?安了,把心收进肚子里,我保证对方不敢动手,就算动手了,咱们也不是就必死不可啊?真拿咱们当成案板上的豆腐了,想切哪块就切哪块,我刚好想亲身经历一把传说中的杀手到底啥套路。

    鱼阳撇撇嘴说,成呗!你都不怕死,我还能咋地,说干就干!兄弟们我都招呼好了,随时可以出发,不过咱们车好像不够使,需要联系点出租车什么的吗?

    “不用,咱们走着去!正大光明的走在大街上!”我坏笑着摆摆手。

    简单梳洗了一下,我又把胖子从床上踹醒以后,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宾馆。

    我们所在的这条路叫“长寿路”,不算特别繁华,尤其到晚上,几乎见不到什么人,偶尔能看到一些正上下夜班的工人脚步匆忙的蹬着自行车路过,可是当看到将近二百来号小青年杀气腾腾的聚集在路边的时候,那些工人们不由加快了蹬车的速度。

    我从宾馆里出来,马路的两边上站满了身穿黑色小西装,手攥明晃晃砍刀的兄弟。齐刷刷的朝我呐喊:“三哥!”

    “待会,兄弟们大口喝酒,尽情把妹儿,不要跟任何人发生口角,警察来了,让上车咱们就主动跟着上去,谁也不许吵吵把火,还有一切听我的口令,我让大家”我伸了个懒腰,朝着龙精虎猛的兄弟们安排道。

    紧跟着我们一行人就浩浩荡荡的朝着街口的那间“八音盒”ktv出发了,一路上绝对算得上拉风带闪电,甭管是汽车还是行人,看到我们无一不让路,要是没点小虚荣心啥的,那纯粹是瞎掰。

    到了“八音盒”门口,门外几个正抽烟聊天的小混混当时就给吓懵了,只留下两个家伙戒备的从门外瞪着我们,剩下几人跑的比兔子还快的蹿进ktv里面。

    “你们老板是叫大头吧?”我朝着一个梳着鸡冠头,两腿都有些发颤的马仔微笑着问道。

    那小混混吓得手里的烟都掉了,结结巴巴的问我:“你你们想干嘛?”

    “草泥马,来ktv不是唱歌,你寻思我吃大盘鸡来了?老子要包场,你们老板大头在不在?”胖子拖着把一米来长的大关刀,凶神恶煞的问道。

    “老板老板在开会!”小混混吓得都快哭了,拨浪鼓似的摇摇脑袋,不怪他怂,正常人谁看到这种架势也会害怕。

    正说话的过程,二三十个身上雕龙画凤的社会小哥拥着一个壮汉从ktv里走了出来,那壮汉打扮的很有意思,紧身的红裤子,湛蓝色的低领衬衫,脑袋上梳着个一捧火红色的头发,看起来特别像《拳皇》里的那个俄罗斯壮汉,估摸着十有八九他就是这个场子的老板,大头。

    见到我们这么多人把ktv给堵了,那壮汉脸色有些不自然的问:“请问朋友有何贵干!”

    “嘿嘿,你猜呢!”我打了个响指。

    身后的所有兄弟齐刷刷的将手里的砍刀丢在地上,瞬间发出“咣当,咣当”的脆响,煞是悦耳。

    我轻笑说:“不好意思哈大头哥,兄弟们刚上道,手不稳。”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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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活了这么大,头一次见到有人把出来“嫖”喊的这么理直气壮,这事儿也就我胖哥能做到滴水不漏。

    对面的大头显然没从懵逼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干咳了几声后说:“不好意思各位老大,小店今天客满了,各位要是想玩的话,可以改天再来,真心对不起了!”

    “客满了啊?生意可真是兴隆,没问题的,我们可以从门口慢慢等,鱼总带点兄弟上去问问上面的客人什么时候能唱完,其他人跟我一起从门口等着吧!”我侧了侧脖颈,眼中带笑的朝着大头点点头,俨然一副良好市民的模样。

    鱼阳挥了挥胳膊,领着十多个小弟就朝ktv走去,大头的那帮马仔还想阻拦,我们的人瞬间全都涌了过去,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跟对方推搡在一起,ktv门前的十字路口瞬间变成了人海,各种“草泥马!”满天飞。

    骂归骂,兄弟们都还算挺配合,基本上只是跟对方推搡,或者是言语上的冲突,并没有一个人真正动手,但光是这气势已经足够吓人了,我看到已经有不少客人快速离开。

    我看火烧得差不多了,双臂举高,扯开嗓门喊:“好了!咱们远来是客,客随主便,人家东家既然都说了,暂时没地方,兄弟们全都安心的等一下,相信大头哥肯定不会忍心叫咱们等太久!”

    王者的弟兄们立刻如同潮水一般退回我身边。

    我朝着满头大汗的大头说:“大头哥,不好意思哈,我是做工程的,这帮人都是我工地里的工人,乡下人,没见过什么世面,如果给您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我道歉了!”

    大头是真慌了,急忙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冲我抱拳作揖道:“各位老大行个方便,我就是个干小本买卖的,实在不知道哪里冲撞了你们,如果之前有什么做的不周全的地方,还望海涵,今天小店是真的满了!”

    “哦?大头哥的记性看来不是太好啊,不知道哪里冲撞我们了是吗?我忘记刚才跟你介绍了,我们工程队的名字叫王者!大头哥咱好好的回忆一下,今天就是说破天,我的兄弟们也非要喝一场花酒不可,你看着安排!”我眼神骤然变冷,伸手帮着大头轻轻的拍打了两下领口后说:“就这样吧,大头哥看着安排,您也可以报警,我想我们从这儿蹲一会儿不犯法吧?”

    大头一副吃了屎的暴躁表情,但是又不敢发泄出来,恨恨的瞪了我一眼,甩开胳膊带着那群马仔快速走回了“八音盒”里面。

    “三哥,刚才我表现的men不men?”胖子贱嗖嗖的朝我吸溜了两下鼻子。

    “啥意思儿?蛮?嗯,挺蛮的,继续保持!”我撇了撇嘴巴,朝鱼阳说:“按照计划行事吧!”

    鱼阳有些尴尬的耸耸鼻子问我:“真唱?”

    “唱呗,多好玩啊!”我掏出香烟,自顾自的点燃一根。

    鱼阳臊红着脸,回过头冲兄弟们说:“兄弟们,预备唱!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黄河在咆哮”

    鱼阳一开口,我就后悔,这家伙唱歌不是跑调,简直就是没调,好好的一首抗日歌曲,愣是让丫唱出了说唱的味道。

    不过其他兄弟倒是很给力,“风在吼,马在叫!”将近二百多号青年扯开嗓门呐喊,因为不是所有人都会唱,总有些跟着浑水摸鱼的,居然还了点二重唱的意思。

    随着兄弟们的呐唱,从“八音盒”ktv里走出来的客人越来越多,不到五分钟,我估摸着里面的人应该都走的差不多了。

    这个时候,几辆呼啸的警车“滴呜滴呜”的行驶过来,从车里蹦出来几个大盖帽,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看上去应该是领导的中年人板着脸走到我跟前问,干嘛的?

    “不明显吗?我们在练习合唱啊,怎么了警察同志,难道国家有规定,不许在路边唱歌吗?”我舔了舔嘴唇问对方,栾城区派出所的一把手我之前见过面,可以确定不是他,这家伙要么是个副手,要么就是刚调过来的。

    尖嘴猴腮的中年人怔了怔,似乎没想到我敢理直气壮的跟他叫板,沉寂了几秒钟后说:“路边唱歌确实不违法,但是你们涉嫌扰民了,马上散开!”

    “大哥我懂法的,这片没有生活区,而且我们这嗓门也没到六十分贝吧?”我丝毫不带畏惧的跟他讲起理来。

    边上一个年轻警员,吹胡子瞪眼的吓唬我:“你们的嗓门不到六十分贝?我们距离老远就听见了!还特么狡辩,信不信把你们全都抓回去?”

    “大哥您火气有点旺啊,狡辩就说狡辩,特么是啥意思?抓我们回去啊?可以啊,不知道您带来的车够不够,一个人关我们两个小时,够不够出警的油钱?没有罚单,上面好像不会给报销油费吧?难道诸位大哥富裕到已经不需要市局报销的程度了?”我很无所谓的摊了摊双臂,回头朝着兄弟们喊:“全都双手抱头蹲下,配合警察同志的工作!”

    这个时候大头从ktv里怒气冲冲的走出来,指着我鼻子怒吼:“赵成虎,才刚刚回石市,你就这么嚣张,难道你没听过什么叫强龙不压地头蛇吗?”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我也懒得继续伪装,揪了揪鼻子头,同样伸手指向大头喝斥:“强龙说的没毛病,可这地头蛇我就不认同了,谁是地头蛇啊?你吗?别跟我扯淡,大头老子也明白的告诉你,明天下午五点以前,主动到我住的地方找我,老子要接手你的ktv,否则的话,我就特么一天来捧三次你的场,我现在脚下的这片地界属于国家,谁也没权利命令我不准干什么!”

    “赵成虎,你涉嫌威逼恐吓他人,跟我回去一趟!”那个尖嘴猴腮的中年人可算是抓着我尾巴了,兴奋的伸手要来拽我。

    我一把推开他的胳膊,嘲讽的冷笑:“新来的吧?既然都调查清楚我是谁了,难道不知道老子还有别的身份?我奉命追踪一起杀人案,凶手就藏在这家ktv里面,不服气的话可以给你上司打电话,你也可以亲自给桥西区派出所打电话!”

    “你”中年人让我怼的一下子说不出来话,“你,你”了半天愣是没有一句完整的语言。

    我轻蔑的伸了个懒腰问:“几位公差大哥,你们的目标不是我,而是我身后这帮坏分子,他们可是涉嫌扰民了,一定不要轻饶,简直是罪大恶极”

    “哼,收队!”中年人冷哼一声,摆了摆胳膊,带着一甘人民卫士们灰头土脸的离开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