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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馨然说这话的时候,俊俏的小脸蛋上恰到其好的浮出一抹桃红,本就美不胜收的模样更是给人一种无限的遐想。

    我干笑着缩了缩脖颈说:“那回头我也给你准备份礼物,毕竟你是姐姐嘛,咱们得礼尚往来嘛,嘿嘿”

    坐进那台号称是德国进口的奥迪车里,我没感觉到和平常的小轿车有多大区别,唯一的不同就是它的方向盘是在右边,宽松的车座更加柔软一点,车厢内散发着一丝皮质和古龙水混合在一起的独特香味。

    见我从车里来回东张西望,坐在我旁边的杜馨然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摆,朝我轻声交代道:“成虎,待会到了宴会的地方,你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举止,尽可能不要随便吐痰,更别做出挖鼻孔之类的不雅动作,不然会被人笑话的,今天的聚会名义上是四大家族,其实还包括很多小家族和石市政界、商界的青年才俊,你的一言一行,可能都会被人看在眼里。”

    我满不在乎的撇撇嘴,顺手从档位后面的一台小型车载冰箱里取出一罐外国的饮料坏笑说:“不就吃了个饭,喝顿酒嘛,哪来那么多穷讲究,我就不信你们这些世家子弟吃韭菜盒子不黏牙,放个屁还特地跑到厕所里去继续。”

    杜馨然掐了我胳膊一把娇嗔:你说话能不能别那么粗俗,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将来王者要在石市立足,少不了跟社会上各行各业的人打交道,而今天晚上参加酒会的人也都是石市各个行业的精英,未来你肯定少不了跟他们打交道,第一印象非常重要,虽然我也很讨厌这种虚伪的做派,可是人毕竟还得顺应社会的节奏,对吧?

    “安了,安了!我尽力不出洋相。”我赶忙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脑袋,同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就怕会有意外发生,出门前我特意把手枪揣起来了。

    这个时候,前面开车的中年人不卑不亢的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开腔:“赵先生,您要明白,您今天是我家小姐的舞伴,您的任何举动,别人都会和我们杜家挂钩,孔家日渐式微,我们杜家俨然已经成为石市的第一家族,还望您能多谅解!”

    这个中年人说话的态度虽然很友善,但是语气里充斥着满满的不屑,让我听着不由就起了反感的心思,我皱着眉头刚打算要辩解,杜馨然先我一步出声:“勇伯,不用太苛刻要求成虎,他本身就没有参加过这类的酒会,加上无拘无束惯了,只要不出差错,就已经万事大吉。”

    中年人透过后视镜又看了我一眼,没有继续说什么,认真的履行起自己司机的职责。

    汽车载着我们径直奔向裕华区,七拐八拐的几个弯子后,我惊愕的发现自己迷路了,我能确定我们肯定还在石市,但具体的位置已经辨别不清楚了,看来这个司机反追踪的本领真心不是一般的强。

    很快到了地方,首先引入我眼帘的是七十年代的建筑风格的小楼房,银灰色的外墙墙面爬满了青苔和爬山虎之类的绿色植物,乍一眼望去郁郁葱葱,给人一种格外清新自然的感觉,天台的四周有几簇修剪成迎客松造型的松柏正在清风中左摇右晃,大门口的地方铺了一条做工考究的红毯,一直延伸到楼房里面。

    两扇造型别致的铁栅栏敞开,院子里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豪车,门外几个身高几乎一样,穿着黑色西装的侍应生笑容满面的替往来的车辆开门问好。

    “就是这里啊?看起来一般般嘛。”我朝着杜馨然微笑的问道,别看我嘴里表现的大大咧咧,实际上还真有点紧张,我自己都能感觉到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

    杜馨然朝我徐徐一笑,动作轻松的伸出手替我将领结微微纠正说:“放轻松一点,不要那么古板!”

    “我才不紧张呢,大哥啥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我故作镇定的仰头笑了笑,趁着侍应生打开车门,我直接就蹦了下去,刚打算甩开胳膊往里走,车里面的杜馨然“咳咳”轻咳两声,将一条手臂伸了出来。

    “呃?”我愣了一下,挽住她的手臂将她从车里扶了出来,凑到她耳边声音很小的说:“你是不是屁股坐麻了,走不动道了?”

    杜馨然白了我一眼:“绅士,你能不能懂什么叫绅士?今天晚上你是我伴侣,没什么意外的话,咱们都要保持不超过一米的距离。”

    “保持那么近干啥?我不会乱来的,放心吧!”我皱着眉头问她。

    杜馨然一脸无可奈何的苦笑说:“就算没参加酒会,你好歹也跟女人约会过吧?行了,我懒得跟你解释那么多,你记得我刚才跟你说的就行了。”

    正说话的时候,又有几辆车缓缓的开进小院里,从车里下来几个俊男美女,正友好的跟杜馨然打招呼,杜馨然也很得体的跟对方摆手示意,那些人时不时的好奇打量几眼杜馨然旁边的我。

    我挽着杜馨然的胳膊慢悠悠的走进那间古朴的小洋楼里,走进去一看颇为有种别有洞天的感觉,里面已经聚集了很多衣着光鲜的青年男女,室内差不多有半个足球场,整体的装修风格有种从电视上看到那种旧上海的感觉。

    里面的摆设器具很精致,整个房间的色调偏向一种凝重,仿佛那种沉淀之后的香槟色,大厅的正中心铺着一方不知道什么动物皮毛的圆形地摊,毯子上面放了一个超大的酒柜,我眯着眼睛望去,发现酒台上面放着一排各类洋酒,底下一层则挂着一排水晶酒杯,几个模样清秀的服务生彬彬有礼的站在外围帮人斟酒递水。

    看得出现在杜家在石市的地位肯定很高,一路走来,基本上碰到的每个人都冲杜馨然笑容满面的打招呼,只是那笑容背后隐藏着是诅咒还是谩骂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来回转动脑袋寻找孔令杰这个狗犊子,这次来参加这个什么劳什子酒会,我就是特意奔着他来的,狗日的要是不出现,我都白装白天文明人了,这个时候旁边的杜馨然轻轻靠了靠我胳膊说:“成虎,酒会估计待会才开始,我先上趟洗手间,补下妆,你就在外面随便逛逛,千万不要跟任何人发生冲突,我一会就回来。”

    “用我跟着去嘛?你不说咱俩不要超过一米的距离吗?”我坏笑着努努嘴。

    杜馨然瞅了我一眼,压低声音说:“你要是有这种特殊嗜好,我也可以满足。”

    我愣是被杜馨然一句话给怼住了,干笑着摆手说:“呃呃我开玩乐呢,你忙你的去吧,我随便溜达溜达,顺便尝尝传说中的92年拉菲是个啥味儿。”

    杜馨然一脑子黑线的纠正:是82年拉菲,那边儿酒水台上应该有,00年的柏图斯,90年份的玫瑰山你都可以尝尝,但是记得千万不要贪杯,待会我就回来。

    “安了,我又不是酒懵子,不会喝多的!”我招了招手示意她快走吧,同时我也迈步走向了酒台,刚迈开两步腿,我又猛地想起来杜馨然交代我走路一定要有风度,赶忙收起了自己的“王八步”,慢悠悠的往前挪,同时心底暗自嘀咕,有钱人的蛋都那么重吗?走路还得夹裤裆。

    大厅里已经云集了不少“青年才俊”,那些人互相间可能都认识,时不时的握握手,拥抱两下,凑成一堆谈笑风生,聊的不是股票就是金融,要不就是证券或者是石市的政坛,谁谁谁要上位了,谁谁谁要下来,一个个整的好像是天桥底下的算命先生似的,啥特么都知道,单看架势他们彼此间都很热情,不过我感觉每个人嘴角的笑容都是那么的伪善。

    “还尼玛群英荟萃,我看就是一帮萝卜开会!”一瞬间自己都把自己给逗乐了。

    反正谁也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别人,正好乐的清闲,悠悠的抓起一杯“柏图斯”边喝边溜达,这个时候身后猛地有人拍了我后背一下,把我吓得直接呛了一口,红酒顺着我鼻孔就喷了出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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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的一下,甘甜的红酒顺着我鼻孔就喷了出来,当时别提多尴尬了。

    我先是朝前迈了一步,尽可能跟身后的人保持距离,然后才转过来身子观察,站在我后面的是个二十来岁,熟个三七偏分,穿件银色的西装,敞开着怀的青年,他朝我笑容满面的打招呼:“嗨,三哥,好巧啊!”

    “我去,怎么是你小子啊!”我伸手擦了擦脸上的酒渍,走过去朝他胸口上轻怼了一拳,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拍我后背的人竟然会是王建豪,就是当初我从崇州市认识的那位王家的公子哥。

    狗日的当初还想追苏菲,让我给暴k了一顿,囚禁到崇州市的郊区里美女美食的供养了一阵子,后来我们拿下崇州市,我就把他给放了,我们之间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谈不上多好的兄弟,但绝对可以算作是朋友,说起来这家伙还算是石市四大家族里我最先认识的一个。

    刚到石市的那会儿,我萌生过去找他帮忙的念头,后来事赶事,就把这茬给忘了,今天再一见面,丫看起来蛮的还不错。

    王建豪爽朗的笑着跟我握手:“好久不见啊三哥,早听说你现在在石市称王称霸,前几天我还说想去探望你的,后来又一琢磨,别回头你说不认识我,我怪丢人的,就压着念头没过去打搅。”

    “肯定不能,咱们可是老哥们。”我跟王建豪握了一把手,举杯冲他轻轻碰了一下说:“我先借花献佛,用这免费酒先跟你碰一个,完事咱们找个馆子好好的喝一场,豪哥最近看起来瘦了很多,该不是又傍上什么美女了吧?年轻轻的好好保养身体,千万别把肾给毁了,老来望那啥空流泪,哈哈”

    王建豪的模样还是很帅气的,再配上合身的西装,看上去也是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面对我的调侃,他也不生气,喏着嘴巴说:“三哥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没啥追究,统共也就那点小爱好,对了三哥,你跟柳家的人也是好朋友吗?”

    “柳家?不熟悉。”我拨浪鼓似的摇摇脑袋,四大家族另外三家我都有点瓜葛,唯独跟这个柳家没任何纠缠,我认识姓柳的,除了柳玥也就柳志高,柳志高虽说在崇州市也赫赫有名,但应该跟石市的柳家没啥关系,要不然也不会被赵杰整的那么惨。

    王建豪迷惑的问道,那三哥怎么会跑来参加柳家公子的订婚酒席?

    “今天的酒宴是柳家公子的订婚使的?”我愕然的咽了口唾沫。

    王建豪“噗”一下笑了,冲着我翘起大拇指说:“厉害了我三哥,连酒会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你就敢来蹭酒,这份魄力就不是我能比的,不对啊,门外的侍应生都是根据车牌放行的,不是四大家族的人,没有请帖根本不可能进来,三哥是从哪摸进来的?”

    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骂:“滚犊子,大哥什么身份,什么地位,稀罕这一顿酒,老子虽说不认识柳家的人,可我和杜家的大小姐关系好啊,杜大小姐带我过来玩的。”

    跟王建豪的关系熟络,我俩开起玩笑来,可以口无遮拦,我相对自然很多。

    王建豪拍了拍后脑勺说,我说呢!敢情三哥还是娘家人呢,柳家公子和杜家大小姐订婚,三哥是杜大小姐的朋友?

    “谁?杜大小姐订婚?你是说杜馨然么?”我条件反射的问道。

    王建豪脸色的肌肉抽抽两下,几乎又快笑瘫了,冲着我撇嘴道:杜馨然是二小姐,杜家一共就这两位千金,我又开始怀疑三哥到底是不是来蹭酒喝的了。

    “别扯淡,老子交朋友不问爹娘,只分人品,我认识你也好几年了吧?不照样不知道你爹叫啥嘛,要不哪天你把你爹叫出来,我们哥俩喝两口?”我又跟他碰了一下杯子,翻了翻白眼打趣。

    王建豪干笑着拉起后面一个金发碧眼的洋妞冲我介绍:“三哥,这是我新交的女朋友,叫纳斯佳,是个俄罗斯人,嘿嘿”

    我瞟了眼那个波涛汹涌的洋妞,冲着王建豪耸耸肩膀调侃:“啧啧啧,这是要小棍儿搅大缸的节奏喽?”

    我俩正又说又闹的时候,四五个翩翩青年举着红酒杯,由远及近从我们身边走过来,见到那几个人的时候,王建豪不自然的拽了拽我袖管说,三哥咱们到那边去聊天吧,待会我介绍朋友跟你认识。

    我也没多想,跟着他一块朝大厅的角落里走去,我们刚刚迈开脚步,就听见身后一道阴阳怪气的腔调:“哎哟喂,这不是我堂弟吗?建豪,你没看到我吗?还是眼睛近视的越来越厉害了?”

    跟我肩膀的王建豪,脸色“唰”的一下就变白了,极其尴尬的回过去脑袋打招呼:“堂哥好,刚刚我只顾着跟朋友聊天,没注意到堂哥,对不起啊!”

    我也转过身子望去,见到后面四五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谈笑风生,其中站着一个穿件黑色“燕尾服”的俊朗男人,五官和王建豪有几分相像,此刻正玩味的盯着我和王建豪斜楞眼睛,长得倒是挺帅气的,就是那副高人一等的眼神叫人很不爽。

    “听说你前几天搞了一家垂钓场,生意如何?”那男人居高临下的微笑,朝着同行的几个人介绍,这是我堂弟王建豪,在咱们石市没多少名气,不过你们要是去风月场打听,都知道他的大名,实实在在的纨绔。

    “哦”旁边一个梳着“长分头”的青年拖着长音帮腔道:“他就是你们王家前阵子出了名的那位败子吧?我听说家里给了一间外贸公司,他不到三个月就给败光了,好像是拿来保养一个俄罗斯的舞女,是不是他?”

    “对对对,风流财子,不过是财神的财!”王建豪的堂哥忙不迭的点头。

    “哈哈”周围几个人全都乐了,虽说没有捶胸顿足的捧腹,但是那副嘴脸也绝对够让人膈应了。

    面对如此嘲讽,王建豪只是脸色变得有些僵硬,仍旧不见半点愤怒,反而恭恭敬敬的朝对方欠了欠身子说:“堂哥,我先带朋友四处逛逛,待会再来陪您叙旧。”

    然后拉起我和他女朋友就往旁边走,隐约间我听到身后几个人的奚落,说什么“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废物的朋友都是废物。”这类的难听话,本来我是想发作的,后来又一寻思,别给杜馨然添堵了,就硬把火气给压了下去。

    王建豪拉着我走出小洋楼,我们从院子里的喷水池旁边停下脚步,王建豪尴尬的冲我笑道:“不好意思啊三哥,我堂哥这个人说话一直都这么刻薄,他是不知道你身份,要不然肯定没羞没臊的抱你大腿。”

    我深呼吸一口说:“被人埋汰我无所谓,可是豪哥,你这也有点太窝囊了吧?都被人指着鼻子骂娘,愣是屁都不敢放了一个。”

    王建豪叹口气,从兜里掏出两支雪茄烟,递给我一根后说,没办法,我堂哥是家里下一代内定的继承人,我以后要是想过好日子,还得多仰仗他,他从小就喜欢嘲弄我,嘲弄就嘲弄吧,谁让我没有人家有本事呢,别怄气了,尝尝我哥们特地从古巴带回来的雪茄。

    我一把甩开他伸过来的雪茄,恨铁不成钢的喝斥道:“尝个鸡八,几年前你就这副窝囊样,现在还这么狗篮子,都是爹生娘养的,你比他差事?他敢欺负你,就是因为你腰杆挺不直,我要是你,刚才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子,豪哥,做男人得有尊严,没有尊严都对不起自己裤裆里的那俩篮籽儿,内定继承人多啥?你得让他明白,只是你不屑去争,你想争,他就得老老实实的窝着,人都是属欠的,你越窝囊,他越敢无拘无束的侮辱你。”

    “沃觉得踏说的很对!尼堂哥总是打电话骚扰我,还说让我去酒店陪他。”王建豪旁边金发碧眼的洋妹子,费力的操着夹生的中国话点头。

    “卧槽!”王建豪的脸颊瞬间臊红一片,愤怒的低吼:“太过份了吧,他明明知道咱俩的关系,还他妈这么干,简直不是个人!”骂归骂,低吼了两句,王建豪的气势瞬间又下去了,满脸挫败的看向我说:“三哥,我应该怎么办?我既没有他在家里吃香,还没有他在社会面上的朋友多,实在惹不起他啊。”

    所谓“虎逼一怒为红颜”,听到自己马子被人调戏了,王建豪那点所剩不多的爷们气概也瞬间激发出来,我寻思如果能帮王建豪扳倒他那个什么堂哥,王者在石市也算有了真正有根基的盟友,我们双赢,琢磨了几秒钟后,我咧嘴笑了。

    “朋友在贵不在多,你有我赵成虎一个哥们就够了,如果你想改变现状,还是个爷们的话,就按照我吩咐的干,我这里有一点泻药,你进去跟他碰杯,我现在去把洋楼里的厕所门都锁里”我把嘴巴凑到王建豪的耳边低声说道:“只要你听我安排,我保证让你堂哥今天跪在你面前磕响头,以后他如果敢惹你,我帮你收拾他!”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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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之前答应过杜馨然一定不会惹事,根本不用王建豪这个傻篮子动手,以我的脾气刚才被人骂废物,直接上手扇的他妈都认识他。

    王建豪是个实在人,但是实在人有个通病,就是没啥野心,王者想要在石市站稳脚跟,就必须得有几个四大家族这样的强势盟友,杜小妞勉强算半个,如果我能把王建豪再扶起来,那以后的路子就通畅很多。

    我把准备阴孔令杰的泻药拿出来一半塞给王建豪,然后又交代了一下他应该怎么给他堂哥下药,就和他那个洋女朋友“纳斯佳”站在小院子里等候,王建豪哆哆嗦嗦的又走回了洋楼里,看来想要激发这家伙的斗志,还是差一点点火候。

    我盘算了几秒钟后,把目标定在了他的洋女友身上,冲着纳斯佳微笑着问:“你能听得懂中国话吗?”

    “可以的,沃只会说,一点点的中国话。”她巧笑着点点头,伸出指头生硬的比划着。

    我干咳两声说:“你不远万里跑到中国来,肯定也是奔着捞金来的对吧?我也不跟你唠什么爱情至上的瞎话,因为我也不敢保证王建豪啥时候跟你分手,咱们做个交易,我给五十万,不需要你做任何过分的事情,你只要最近时不时的在王建豪的耳边说,他堂哥总是骚扰你,或者侵犯了你,具体怎么办,你自己看着来,ok不?”

    纳斯佳那一对如同玻璃球似的蓝眼珠狡黠的来回转动两下,轻轻点了点头说:“成交!”

    “哦了,你把银行卡给我吧,酒会结束我会安排人打过去的,不要跟我耍花招,我和里面那些人不同,我叫赵成虎,是个痞子,你可以出去打听一下,我做事不择手段,拿了我的钱,就得替我认真办事,否则我会让你客死异乡。”我阴森的冷笑一下,虽说对方只是个女人,但是一些必要的威胁还是得讲的,老祖宗早就告诉过我们“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尼是黑手党吗?”纳斯佳惊恐的望向我。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她,又跟她聊了几句细节后,我也返身走进了小洋楼里,装作看热闹似的走走停停,将整栋洋楼摸索了几遍,这栋洋楼总共就两层,满打满算四个卫生间,趁着没人注意,我分别把几个卫生间的门全都反锁上,钥匙揣到口袋,然后镇定自若的挂上了“正在清扫”的牌子后,晃晃悠悠的走下一楼大厅。

    完事,我和王建豪从门口的喷水池旁边碰头。

    “搞定了?”我冲着王建豪问道。

    刚刚办完坏事,王建豪紧张的脸色有些发白,忙不迭的点头说:“我亲眼看到我堂哥把我敬的那杯酒喝下去的,三哥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做?”

    “这是一楼卫生间的钥匙,待会你就从卫生间门口等着,他想要进去,你让磕三个响头,否则不开门。”我晃了晃手里的钥匙冲他邪恶的笑道。

    “万一我堂哥跑到外面去解决呢?或者他打我怎么办?”王建豪亢奋的接过钥匙问我。

    我冷笑说,他打你,你就不会揍他啊?那时候他都快屙一裤裆了,你让他一只手都能打他俩来回,怕个球!放心吧,他不会跑到外面解决,周围都是民房,总有人过来过去,除非他不要脸,他要是真敢那么干,咱可以拿手机拍下来,也可以把大厅里的人喊出去看现场直播。

    王建豪冲我拍马屁似的翘起大拇指:“三哥你可是真够损咳咳,真够睿智的,咦?那个不是孔令杰的车吗?听说前几天孔家给杜家提亲,让杜家给拒绝了,我还以为孔令杰不会来呢。”

    正说话的时候,王建豪指向了一辆从院外开进来的路虎车。

    我顺着他的指头看过去,果然看到孔令杰从那台草绿色的路虎车里蹦下来,没有穿礼服,就是很随便的套了件黑色的西装,头发微长,青色的胡茬糊满了下巴颏,看上去颓废了很多。

    “豪哥,让你的洋马子帮我拿两杯红酒过来,记得一定要倒满!”我冲着王建豪说道。

    然后我从兜里把塑料烟盒掏出来,装作点烟,实际上是用小拇指蘸了蘸提前放在烟盒里的药剂,目视孔令杰朝我们这个方向慢慢走过来,见到我的时候,孔令杰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起来。

    “哟,这不是孔少嘛,最近忙什么呢?”我冲着孔令杰乐呵呵的打招呼。

    王建豪也陪在旁边,朝着孔令杰问了声好,别看孔家现在落魄了,但也不是王建豪这种纨绔能得罪起的,孔令杰看都没多看王建豪一眼,直愣愣的盯着我,嘴角硬挤出一抹笑容:“没想到三哥也来参加这种酒会。”

    刚刚听王建豪说,孔令杰之前到杜家去求亲被拒绝了,我故意显摆道:“显得没事干,被馨然硬拉过来凑热闹的,孔少也知道,我就是个草根,跟你们这些大家族的子弟站在一块就浑身不自在。”

    “呵呵三哥现在真是春风又得意。”孔令杰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两声,从我身边准备走过去,我故意挪了挪脚步挡在他前面笑道:“孔少不讲究了,咱们好歹也是老朋友,跟我多聊几句不比跟里面那帮面具人强的多?你应该清楚,王者现在的实力,可以左右石市很多事情吧?”

    “不知道三哥想聊什么?之前你靠我爷爷侥幸捡一命,非但不感激,现在还想把他的家族祸害一空,这就是你们社会人常常挂在嘴上的情义吗?话不投机半句多,孔家虽然现在势弱,但终究会站起来的。”孔令杰憎恨的瞪着我。

    我深吸口气说:孔少,我觉得你强词夺理的本事就跟你嘴巴一样硬,从始至终,我没有想要真正把你怎么样,反倒是你,对我充满了嫉妒和厌恶,当初我当着老爷子的面保证过,不管未来怎样,我都肯定会留你一条命,如果你愿意的话,咱们现在合作也不晚,有王者的帮衬,起码孔家不至于被挤出四大家族。

    孔令杰气极而笑,嘲讽的冲我瞥眉说,赵成虎你可真会演,没想怎么样?当日在京城医院,你组织了几百人想要把我们一家老小留下?没想怎么样,最近我们在郊区的几家工厂莫名其妙的着火?市里的几间公司,每天被人泼油漆?没怎么样,我们孔家的运输车队司机,一夜之间全部辞职?这叫什么都没做过?赵成虎,你这是想要彻底逼死我们!

    “凡事有因才有果,谁惹谁在先?你我都心知肚明。”我嘲弄的伸了个懒腰说:“孔少,我今天没别的意思,更没想羞辱你,是很有诚意的想跟你聊聊,如果你愿意,咱们完全可以握手言和,你比我清楚,你们孔家现在最大的敌人是谁。”

    这时候,纳斯佳款款的端着两杯红酒走了出来。

    我接高脚杯的时候,小拇手指头故意从一个杯子里轻轻搅动两下,完事后把没有下药的那杯酒递给孔令杰说:“一笑泯恩仇的话不现实,我答应过馨然今天不搞事,也希望孔少能给几分薄面,喝了这杯酒,咱们今夜当作谁也不认识谁,可好?孔少不会是害怕吧?连一杯酒都不敢喝?”

    最了解自己的往往不是朋友和兄弟,而是敌人,就像我了解孔令杰一样,这家伙目空一切,而且性格多疑,我越是这么挑衅,他越是不惧,如果我直接把那杯下了药的红酒递给他,他肯定不会喝。

    我说这话的时候,声情并茂,自己都觉得完全可以去拍电影了,拿个奥斯卡影帝绝对没问题,对面的孔令杰狐疑的盯着我递过去的高脚杯瞅了半晌后说:“想要和平共处没问题,不过我要喝你那杯。”

    我故作犹豫的搪塞道:“怎么?孔少害怕我下毒?”

    我的不自然,立时间让孔令杰觉得抓住了什么把柄,伸手抢过来下了药的红酒,一口灌进嘴里,冲着我冷笑:“对待别人可以君子,但是对待你这种小人,必须先小人,我喝了,三哥不是要反悔吧?”

    “怎么可能呢”我畏缩的舔了舔嘴皮,抓起红酒抿了一小口。

    孔令杰“哈哈”大笑说,三哥没有诚意哦?

    “操!”我仰脖就灌下去红酒。

    “哈哈!”孔令杰笑的愈发开心起来。

    看他笑,我也咧嘴大笑,朝着孔令杰歪了歪脖颈说:“孔少又上当了,你喝的那杯酒里,我下过药,孔少近期要是觉得身体有什么不适,可以随时找我哈”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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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得意洋洋的哈哈大笑,孔令杰立马像是吃了大便似的“哇哇”呕吐起来,蹲在地上拿指头直抠嗓子眼。

    “三哥,他怎么了?”王建豪装作不解的问我,其实眼角的笑容已经出卖了他,作为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后妈纨绔,王建豪平常肯定没少受这些正统的世家子弟白眼,好不容易逮着对方出糗的机会,他肯定也是不遗余力的埋汰。

    我舔了舔嘴唇说,妊娠期都这样,将来你当爹就明白了,孔少你慢慢吐,实在不行再到医院去洗个胃,说不准我是逗你玩呢,酒里根本什么都没有,你只能赌一赌,我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喽。

    “赵成虎,你他妈欺人太甚!”孔令杰涨红着脸站了起来,手指颤抖的指向我咆哮,同时从他的那台“路虎车”里跳出来两个彪形汉子,气冲冲的走了过来。

    “气度,绅士的气度,孔少你别忘记你现在可是孔家的当家人呐,一言一行都代表你们家族,你要是真打我,我可是会还手的喔!我这人啥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既然我敢来参加这个酒会,就绝对不会是一个人,你要是想自取其辱的话,我没啥意见。”我一脸镇定的双手后背,朝着孔令杰昂了昂下巴颏。

    孔令杰脸色泛白的吐了口唾沫,指了指撂下局狠话:“赵成虎,你给我等着!”

    说罢话,气急败坏的朝着两个保镖低吼:“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开车,送我到医院!”

    我想起来前阵子路过音像店听过的一首歌,怪模怪样的捏着兰花指,摆了个自以为妩媚的姿势冲孔令杰高歌:“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啊,等着你回来,看那桃花开”

    眼瞅那辆草绿色的路虎急速开出小院,我觉得自己今天的任务已经完成,剩下的就是帮着王建豪整蛊一下他那个嚣张的不行的堂哥,打了个响指说:“走吧豪哥,逗逗你堂哥去。”

    回到大厅里,酒会已经正式开始了,大厅的正中间站着一对靓丽的金童玉女正朝周围的人笑容满面的碰杯,说着感谢的话,男的一表人才,女的貌美如花,我估摸着就是今天的主角,柳家的大公子和杜家的那位大小姐吧。

    杜馨然站在女孩子的旁边,眼睛正不住的来回张望,像是在寻找什么,当见到我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她才明显松了口气,我冲她坏坏的咧嘴一笑,眼珠子停留在她旁边的女孩儿身上,那女孩长得跟杜馨然很像,不过年龄明显要大一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喜悦,没意外的话应该是杜馨然亲姐。

    “模样九十分,身材九十分,胸脯差评!”我来回对比着杜馨然和她姐姐,很无聊的吧唧嘴巴嘀咕,都是一个娘生的,为啥一个像馒头,一个像旺仔小馒头。

    人群中,我看到王建豪他堂哥,捂着肚子从人堆里挤出来,冲着厕所的方向疾步而去。

    “豪哥,时间差不多了,你这会儿到厕所门口等着去吧。”我搂住王建波的肩膀努努嘴。

    王建豪倒抽了两口气,搓着两手紧张的说,三哥我有点害怕。

    我很不厚道的推了王建豪一把,比划了个“加油”的手势说:“不怂就是干,拿出来你从纳斯佳身上征战的劲头儿,外国的金鱼缸都能搞定,怕啥中国的小腊肠,去吧!”

    王建豪惴惴不安的往厕所方向走去。

    这个时候杜馨然也从人群里挤出来,埋怨的冲我白眼:你跑哪去了?

    “抽空出去吃了碗麻辣烫,咋地,你想我了?”我没正经的吐了吐舌头说,你可真不厚道,你姐订婚,居然诳我说家族聚会,早知道是这样,我就该去准备份礼物,现在整的我像是来蹭酒喝的无赖,多卡脸啊!

    “啧啧啧,你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杜馨然顺手从旁边走过去的侍应生托盘里接过两杯酒,递给我一杯浅笑说,看你眉飞色舞的样子,应该是做成了想做的事情吧?

    “就知道什么也瞒不过冰雪聪明的仙女,为了表达谢意,我先干为敬了哈!”我跟她轻轻碰了下杯子,仰脖倒酒就把酒给倒进了嘴里,因为酒劲太冲了,我被呛的忍不住咳嗽起来。

    杜馨然赶忙拍打我的后背娇嗔:“疯了吧你,六十度的伏特加你一口干下去,还要不要命了,医生可说了不让你喝酒,你还喝这么猛。”

    “那你还带我参加酒会。”我拍了拍脑门,感觉有点眩晕,朝着满脸担忧的她说,放心吧,我这个人皮厚胃厚,这点小酒,没问题!

    不知道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灯光的映照,一瞬间我觉得杜馨然特别美,当然她本身就是个美人胚子,只不过以前我看她没有那种非分的感觉,这会儿突然觉得小腹里燥热一团。

    跟我目光相对,杜馨然娇羞的歪了歪嘴低语,看什么看?

    “咋地,看美女还违法了?”我深呼吸两口,尽可能让自己保持冷静,跟她保持开距离说,我去厕所洗把脸,待会你送我回医院吧,不然那帮兄弟又得急的掉毛。

    “哦。”杜馨然顿时间有点失落,应付的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厕所的方向突然传来剧烈的争吵声,大厅的很多人朝厕所方向走去,我心说估计是王建豪跟他那个堂哥杠上了,赶忙加快速度奔跑过去,跑到厕所的走廊里,我看到王建豪像个小受似的倚靠在厕所的门前,他堂哥表情痛苦的紧紧夹着两腿,几乎是半蹲在地上诈吼:“王建豪,你是不是想死?赶快把钥匙给我!”

    王建豪弱弱的开腔:“给你钥匙可以,但你必须给我道歉,还得保证以后都不会再骚扰纳斯佳。”

    这个怂包,还没开打呢,气势就让人给吓退了,我估计对方要是再放两句狠话,王建豪都得吓得给人家擦屁股,想到这儿,我推开挡在前面的人群,走到王建豪的跟前说:“把钥匙给我。”

    “啊?”王建豪愣了一下,老实的把钥匙递给了我。

    我抽了抽鼻子说:“喂,他堂哥,你是不是着急想要方便?这样吧,只要你跪下来给建豪磕三个响头,我就替你把门打开。”

    “你算什么东西!信不信老子”王建豪的堂哥咬牙切齿的低吼,脸色完全变成了猪肝色,我估摸着他已经快要憋不住了。

    王建豪从边上很熊的说,三哥不用磕头,只要他保证以后

    我伸了个懒腰,直接打断王建豪的话说:“那随便喽,建豪走吧,咱们喝酒去。”

    “王八蛋,你给记住!”王建豪的堂哥,夹着两条罗圈腿,捂着屁股急冲冲的打算往外跑,我两手合成小喇叭,朝他喊:“你要是准备出去解决,我就带着大厅里的人现场参观。”

    王建豪的堂哥走到一半,又恨恨不平的回过身子,犹豫了半晌,慢慢跪在地上,朝着王建豪磕了仨响头,他刚刚站起来喊了句:“钥匙给我!”,紧跟着一阵连贯的屁声,伴随着恶臭的“黄汤”就顺着他的裤管淌落出来,狗日的当场就傻眼了,目瞪口呆的瞅着地面上的黄汤“噗”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直接气晕过去。

    “看来王家大公子跟今天的两位新人关系一定很铁,不然也不会拼着丢人,上演一出富贵花开!”我强忍着恶心,从他跟前走过去,声音爽朗的冲着四周捂着鼻子围观的“精英”们抱拳。

    “赵成虎!”杜馨然愤怒的冲到我跟前,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就拉出了洋楼,本来以为她肯定会狠骂我一顿,谁知道当我俩跑到院外的喷水池跟前时候,杜馨然突然捂着嘴巴笑了,从我胳膊上使劲掐了一把说:“你可真够损的,不过那个王建华也确实活该,经常欺负人,前阵子还妄想跟我提亲,哼,就该给他点教训,他那样的坏人就得有你这样的恶人磨。”

    “呃?你不骂我?”我有点不敢相信,毕竟搅合了她亲姐的订婚酒宴。

    杜馨然歪着脑袋说,你这么说来,确实该骂,要不就罚你,请我吃饭吧?我这会儿饿了。

    “你真能吃的下去?想想刚才那一地的黄汤,嘿嘿嘿”我猥琐的搓着两手。

    “呕”杜馨然瞬间干呕起来,干呕了两分钟后,她爬起来抡圆自己的小粉拳,照着我身上就是一阵捶打,热闹了一会儿后,我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说,走吧,带你吃烤串去,弥补我今天的过失,我最喜欢吃肉串了

    我捏着她的手腕,能感觉到她的脉搏跳动很快,她轻轻点了点头喃呢:“好,我也刚好喜欢吃烤串”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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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嗅了嗅鼻子坏笑说:“我刚才干的事儿,不会给你招惹什么麻烦吧?”

    杜馨然满不在乎的摇头说:“当然不会啦,王家在四大家族里本就属于边缘角色,况且刚才那事儿是他们自己起内讧,你是陪着我一起来的,就是我们杜家的朋友,他有意见也没脾气,只能憋着,这世界本来就是强者为尊的。”

    杜馨然平常给人的感觉就是与世无争,虽然偶尔有点大小姐脾气,但是总得来说特别乖巧,头一次从她嘴里听到“强者为尊”这样的话,我还是有点小意外的,我心说御姐变女王,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见我愣着发呆,杜馨然轻轻推了推我说:“你刚才不是说要请我吃羊肉串吗?还去不去了?”

    “去啊,必须去!姐姐帮了我这么大的一个忙,肯定要表示表示。”我连忙点点头,这才发现我一直都攥着她的手腕,赶忙撒开了手,尽管我早就不是什么情场初哥了,但是老攥着一个姑娘的手毕竟还是有点不合适。

    “你等等啊,我去换身衣裳!”杜馨然急冲冲的朝着我们来时坐的那辆奥迪车跑去,很快之前那个戴司机帽的中年人就从车里下来了,走到我跟前微笑着点点头。

    出于礼貌我也顺势点了点脑袋,中年人抬手看了眼腕表说:“赵先生,我希望你能在晚上十一点以前送我家小姐回去。”

    对方态度很友好,我自然也不能蹬鼻子上脸,连忙说:“我尽量。”

    中年人微微抽了抽鼻子,凝着眉头说:“你身上有酒味,既然喝酒了就不要再开车,呆会你们从门口出去,往前直走,过两个十字路口,就到了裕华区的天府路,算了,还是我把你们送到地方吧。”

    这个时候杜馨然也换上一件碎花的长裙从车里走出来,喜滋滋的冲我摆手说:“成虎,我们走吧,到哪儿去吃?提前跟你说好了,我身上可一毛钱没带。”

    “小姐,我送你们过去吧,赵先生不太熟悉这边的道”中年人刚要开口,杜馨然直接摆摆手说:“不用了勇伯,我认识路,你在这里等姐姐吧,我我吃完饭就回去,明天还要上班的,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那”中年人瞟了我一眼,迟疑了片刻后点点头说:“那小姐早点回家,一定注意安全。”

    接着杜馨然很自然的挎住我胳膊,拽着我就往门外走去,出门以后,我装作系鞋带的样子,挣脱开她的手臂,没话找话的说:“勇伯看起来很关心你啊,不像是一般的佣人、司机什么的。”

    “那当然了,勇伯是看着我长大的,自从我爸妈车祸去世以后,他就特别紧张我,这几年他已经放宽很多了,以前我读高中的时候,他害怕学校里有小痞子纠缠我,每天都会接我放学下课。”杜馨然像个调皮的小孩儿似的,踮着脚尖一晃一晃的迈着“丁”字步,从前面蹦蹦跳跳。

    “你父母不在了?”我有些愕然的问道。

    杜馨然点点头说:嗯,在我三岁的时候,他们因为一起交通事故离开的,很多人都说是孔家做的,因为没什么证据,事情就那么不了了之了,我们这一脉只剩下我和姐姐,当时我大伯想要上位的,多亏了勇伯,让我和我姐认大伯做养父,再加上家里一些长辈的维护,我们姐妹俩才得以活下去。

    我怔了怔,朝着杜馨然道歉:“不好意思哈,我不是有意提起你的伤心事。”

    杜馨然拿指尖挽着自己的长发打着转儿,笑着摇头说:“没什么好伤心的,我爸妈去世的时候,我还不记事儿,没有太多感觉,这些年都是姐姐和勇伯照顾我的,你还想听吗?”

    “你想说的话,我就当个听众。”我收起不正经的笑容,很认真的点点头。

    杜馨然深吸口气说:“再后来我姐姐长大一点,学着打理家族内的事情,我们的生活才慢慢改善,前年大伯因病去世了,同年我的两个堂哥也发生了意外,我和姐姐再次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不过那时候姐姐已经有能力压下家族里所有的人,所以杜家的大权才慢慢回归到我们手中,其实我知道大伯和两个堂哥的死,肯定跟勇伯脱不开干系。”

    “勇伯也是为了保护你们吧?”我低声说道。

    杜馨然白里透红的小脸蛋,出现一抹感激的笑容说,勇伯原本是我爸的战友,用他的话说,当初都是跟我爸睡一个被窝的兄弟,当初我爸走的时候拜托他照顾我们,他就一直留在我和姐姐身边,我们从来不拿他当仆人看待,我觉得他更像爸爸,他也一直都拿我们姐妹当自己孩子,所以有时候说话会比较直接,你多担待。

    “他是个纯爷们,一个拿行动履行诺言的纯爷们!”我很正式的说道。

    一直都以为类似杜馨然这种大家族出生的孩子从小就应该是锦衣玉食,现在听她说起来,瞬间感觉她们生活的环境其实比普通人还要恶劣很多。

    难怪豪门中纨绔多,能人也多,杜馨然的姐姐,以一个女儿身托起偌大的杜家,并且还能让杜家位居四大家族第二位,可想而知背后付出的艰辛和她自己的能力,说起这个,我不由对杜馨然的姐姐肃然起敬起来。

    “你姐是个厉害人物。”我由衷的夸赞。

    杜馨然同样崇拜的点头说,对啊,姐姐很厉害的,不过再厉害的女人终究还是要找一个男人依附的,我和姐姐有约定,我们谁先找到男朋友,谁就嫁出去,剩下的那个继续守护家族。

    “看架势你要输咯。”我舔了舔嘴唇。

    杜馨然天真灿烂的说,没有啊,我可以找个优秀的男朋友入赘到我们家的啊,你觉得怎么样?

    “呃我觉得还不错,提前预祝你早日收获如意郎君。”我抓了抓脑皮,不知道应该怎么往下接话。

    之后我和杜馨然从裕华区找了一家烧烤摊,要了一大堆的肉串和扎啤,这小妞居然骗我,她以前压根都没吃肉羊肉串,完全就是为了应和我,让一个大家族的千金小姐半夜陪我撸串喝啤酒,我自己都觉得有点没谁了。

    杜馨然的兴致特别高,一个劲儿的跟我碰杯,还非要让我教她划拳,不知不觉中,我俩就干了一大桶的扎啤,不知道是我之前喝了酒的缘故还是怎么的,喝到一半的时候,我就有点迷糊了,可看着杜馨然仍旧精神抖擞,我寻思怎么也能让个“良家小姑娘”给比下去,硬撑着一杯接一杯的跟她碰。

    喝到最后人烧烤摊都要打烊了,她仍旧不依不饶的拽着我到她住的地方继续喝,我当时是真的喝傻了,像哥们似的一把搂住她肩膀说:“想喝酒咱们从马路牙子上蹲着就能开整。”

    杜馨然也肯定喝大了,小脸红仆仆的说醉话,非说我想占她便宜,还说她得保持矜持。

    最后我俩从裕华区开了间宾馆,回到房间里,我们直接甩飞鞋子,爬到床上又继续拼酒,期间杜馨然突然搂住了我的脖颈,声音很酥软的说:“赵成虎,我要告诉你个秘密,我喜欢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的,我觉得你放荡不羁,觉得你很有男子汉气概。”

    我倚靠在床头,撇开她的胳膊,醉眼朦胧的冲她撇嘴道:“你可拉倒吧,我有媳妇,你不能喜欢我,我放荡不羁那是因为实在没本事,让人追得像条落水狗似的到处揍,若能幸福安稳,谁有愿颠沛流离?男子汉气概更是扯淡,我那都是装的,如果我不摆出一副很强的模样,怎么保护自己和亲人兄弟,我也想被人捧着,被人呵护!”

    “好啊,我以后可以保护你的!”杜馨然耷拉着脑袋,来回摇晃,身子更是一倾一斜的差点拱到我怀里,两只胳膊直接勾住了我的脖颈,嘴里哈着热气凑到我耳边喃呢。

    杜馨然穿着长裙,因为坐姿的问题,一双修长的腿就这么完全暴露在我的视线下,她的双腿并拢,很直,小巧精致的双足如同白玉一般在灯光下微微发亮。

    “别扯犊子了,你护我?我保护你还差不多。”我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尽可能让自己保持清醒,朝着她摆摆手说:“今天不喝了,你就从这儿睡吧,明早上我再来找你。”

    “你别走”我刚刚要起身,杜馨然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腕,我重心不稳,一下子压到了她的身上,我们俩身体紧紧的贴到一块,她两只水汪汪的眼睛迷离的望着我,脸颊上飘起两抹红云,我们当时距离的很近,我甚至都可以闻到从她嘴里呼出来的酒味儿

    我不自觉的吞了口唾沫,她的身体瑟瑟发抖,看上去紧张无比,如同只惊慌失措的小兔子,但是又倔强的望着我,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更是让我的邪火一下子就蹿了起来,我慢慢低下头从她的脖子上嗅了一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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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嘴巴几乎紧紧贴在杜馨然的脖颈上,使劲嗅了一下,很香!不是任何香水装饰出来的味道,而是那种少女的体香夹杂着一点洗发水的清新,闻起来特别的诱人。

    “成虎”杜馨然声音娇柔的低喘,长长的眼睫毛不安的眨动起来。

    “你在害怕,对吗?”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笑了笑,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温和一些。

    “我不我不怕!”杜馨然轻轻咬着嘴唇,声音稍稍点发尖,但却很好听,她眼神里的那一丝慌乱绝对不是伪装出来的,而是真正的有些畏惧我,或者说惧怕接下来可能要发生的事情。

    我伏在她身上,盯盯的凝视着她的眼睛,她也惴惴不安的望着我,如同一只看到毛线团的的小猫,想要上前嬉戏,又害怕毛线团会突然蹦起,紧张而又复杂。

    “我不怕”杜馨然抿着嘴角,竭力挤出一抹笑容,只不过她身体的轻颤出卖了她,那副欲语还休的架势更是瞬间勾起了我心底的邪念,我缓缓的探出一只手,很温柔很自然而然的就从她的后背滑了进去。

    杜馨然那如同丝质一般的肌肤,细嫩得仿佛滑不留手,我的指尖顺着她柔软的腰肢缓缓的来回游走,然后不露一丝痕迹的悄悄攀登上她胸前的一个饱满的蓓蕾上。

    杜馨然不适应的“嗯”的叮咛一声,身子骤然间变得僵硬了几分,不过随即又软了下来,看着我的眼神里,忽然多出来几分炽热和害怕,就仿佛认命一般,幽幽望了我一眼,接着缓缓将自己眼睛闭上,又将自己的脑袋微微抬起,迎合似的伸向我的嘴边。

    整个屋子里的温度好像一下子升高了很多,热的我心发慌,燥的我想脱衣裳。

    嗅着她嘴里哈出来的热气,不夸张的说,我真的有些迷醉了,不自觉的将自己的嘴巴递了过去,我们两人的嘴唇几乎马上要碰到一起的时候,杜馨然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不知道怎么碰到电视遥控器上,一瞬间电视蹦出来的声音把我给吓了一跳,尽管杜馨然赶忙关掉了电话,但是刚才那股暧昧的气氛已然被冲破,我的酒劲也一下子清醒过来。

    我怔怔的看着杜馨然那张精致的面孔,心底说不出的犹豫,现在这种情况,只要我往下继续,今晚上肯定可以跟她发生点“负距离”的事情,我不是柳下惠,正常男人该有的反应我全都有,可是发生以后呢?我应该如何面对,把她摆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上,难道吃完就抹抹嘴巴说拜拜,然后第二天理直气壮的告诉她,我喝醉了酒,根本不记得?

    此时我脑子里就仿佛有个两个声音在纠缠,一个声音告诉我“有逼不槽,大逆不道”,反正是她自己送上门的,还管什么礼义廉耻,你要是不继续上,杜馨然第二天肯定骂你是阳痿,另外一个声音只是反复的嘟囔着一句话“苏菲怀孕了,她马上要生产。”

    过了良久,大概是察觉我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杜馨然才缓缓的睁开眼帘,诧异的瞧了我一眼,却正好跟我的眼睛碰到一起,她吓得立刻又闭上了眼睛,很久之后才再次缓缓睁开。

    “成虎,你”杜馨然醉眼朦胧的望向我,不好意思再往下接着说话。

    “好了,不闹了,亲姐姐和亲姐姐不是一回事,我只能拿你当成亲姐姐看,我有家室,有个视我为成命一样重要的女人,还有马上就要出世的孩子。”我笑了笑,从她身上爬了起来,然后伸手在她的翘挺的小屁股上轻轻一拍,笑道:“你喝醉了,我也醉了,喝醉的时候不适合发生这么浪漫的事情,等明天酒醒了再说吧,今天我确实占你便宜了,大不了明天你再占回来就好。”

    “你你要走吗?打算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你不怕坏人半夜爬进房把我怎么样吗?”杜馨然使劲揉捏着自己的太阳穴,保持坐姿都特别的困难,干脆倚靠在松软的枕头上,幽怨的望着我。

    盯着她那如同汉白玉似的小腿,我咽了口唾沫,摇摇头说:“怎么可能,我不是那么不够意思的人,既然把你带出来了,就得保护你不被任何人伤害,包括我自己,我先去冲个澡,完事以后,咱们继续喝!”

    杜馨然半闭着眼睛朝我慵懒的伸出小拇指说:“那咱们拉钩,你不能走!”

    “好,拉钩!”我跟她的小指头勾在一起,长长的呼吸两口气后,看她像个孩子似的掩嘴笑了,我才走向卫生间,也没有调试水温,直接脱掉衣服,站在淋浴头底下冲洗自己的身上,刺骨的凉水瞬间浇灭我内心的那一丝妄想,我狠狠的甩了自己一巴掌咒骂:“真他妈不是个人,差点祸害了人家小姑娘,差点毁了苏菲对我的心疼。”

    我不是什么君子,见到漂亮姑娘也会忍不住的想要多瞅几眼,甚至幻想把对方按到自己身下狠狠的圈圈叉叉,可我特么马上就要当爹了,我媳妇搁上海挺着个大肚子,望眼欲穿的等我办完事情去陪她,这个节骨眼上,释放自己的兽欲,我特么跟过去的白狼有啥区别,他杀的是人身,我诛的是人心,如果苏菲也犯了这样的错,告诉我因为喝醉酒,我能原谅她吗?

    我赤裸着身子站在镜子的前面,怔怔的看着镜面里的自己,有些模糊,又似乎很清晰。

    当初受伤的时候,为了处理伤口,医院把我头顶中间的头发剃掉了,为了美观,我干脆让苍蝇把我的头发直接全部剃短,现在虽然看上去有些别扭,却也不太显得突兀。

    镜子里的我那张面孔,脸色有些涨红,眼中布满熬夜熬出来的血丝,我对着镜子笑了笑,嘴角牵扯出一丝苦楚,这他妈还是我么?还是当初那个为了苏菲,为了兄弟,想要凭借自己的肩膀扛起整个天下的赵成虎吗?

    诚然,此时的杜馨然对于我来说,唾手可得,只要占有她,王者可能会在石市更加稳固,我的身份也将水涨船,不说唯我独尊,起码稻川商会和江梦龙也罢,再想欺负我们,肯定也得衡量半天,王者、杜家再配上杜家的亲家柳家,绝对是一股庞大到令人心悸的势力。

    我承认我心动了,真的特别的心动,我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自打踏上这条社会路那天起,就在盼着自己能够出人头地!

    可是和今天酒会的那些青年才俊一样,穿平常人一年积蓄都买不起的礼物,喝普通人半辈子没有见过的洋酒,脸上虚伪漠然,心底暗潮涌动的“上流社会”,真的是我想要的生活吗?

    我这样一个连“苟”和“荀”都分出来的半文盲,在他们的世界里明显格格不入,为什么一定要过那样拘束的日子,是!我期盼可以君临天下,可我同样是个男人,背后有自己需要肩负的责任,苏菲就是我的责任,我的那帮兄弟们就是我的责任,没钱没势了多少年,我们不也照样过来了吗!

    成为杜家的上门女婿,然后抛弃那个为我付出青春和身体的女人,兄弟们会戳我的脊梁骨,我自己也会鄙视自己,王者也将彻底变成王八!这种蠢事我不能干!

    “喝,自己买得起的啤酒,操,自己负得起责的女人!嗯,就是这样!”我拿凉水使劲扒拉了两下自己的脸,对着镜子笑了,惬意的笑了,头一次像今天这样拷问自己的良知,我很庆幸,我特么还记得自己是个男人。

    我从卫生间里出来,看到床上的杜馨然已经沉沉睡去,一袭乱发披散开来,遮挡住了她大半边雪白的脸蛋,她的身上披着一条柔软的丝被,不过被子的一角已经被掀起,两条白花花的长腿完全暴露在空气当中,其中一条腿还蜷缩了起来,形成了一个让我呼吸加快的优美弧度。

    她还在甜睡,呼吸平稳,一只小手紧紧抓着被单的一角,脸蛋上仿佛带着几分忧虑,似乎睡眠之中梦到了什么不快乐的事情,小鼻子时不时不安的耸动几下。

    我坐在床下,抓起一瓶啤酒使劲“咕噜咕噜”喝了几大口,然后将被角替她掖好,轻声喃呢:“对不起,我是个禽兽,可我还是个男人”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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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欢美女,也喜欢和美女发生点什么,要不然也不会从上中学的时候,就总是找机会偷偷扒到陈圆圆家的墙头,偷看她洗澡,之所以没碰杜馨然,并不是为了显示我的善良或者其他什么。

    只是单纯的因为我背负着责任,假设杜馨然是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同意跟我来场“一夜情”,我一点都不会犹豫,可她现在醉的一塌糊涂,而且她对我有心,假如她也只是单纯的想要寻找肉体上的刺激,也没所谓,感情这玩意儿最伤人,搞不好就得祸祸人家一辈子。

    入夜,杜馨然从床上如同只小猫似的酣睡正香,我百无聊赖的一个人坐在地板上喝着啤酒看电视,脑子里同时盘算接下来应该怎么走,昨晚上顺利的骗孔令杰喝下了毒酒,不过药效起码得一两个月才能发作,我现在就算当面跟他谈,狗日的肯定也不信,只能加重他对我的怨恨,看来掌控孔家的事情还得过阵子,那不如就趁着这段时间帮助王建豪拿下王家。

    其实继承人这种事情其实特别简单,比如王家的继承人是王建豪堂哥,如果他堂哥被我做掉了,那么肯定还会有下一任继承人冒出来,我继续动手,王家继续扶持,总会有轮到王建豪的时候,这种方法虽然最为保险,但也最容易出事儿。

    杀了普通人尚且很麻烦,更别说这种大家族的子弟,而且我也不想让王建豪直接坐上家族的位置,人心这玩意儿不好说,兴许现在的王建豪看起来窝窝囊囊,可是当他大权在握的时候,保不齐丫会不会给我整出什么幺蛾子,野心和膨胀心绝对可以改变一个正常人,我已经不止一次经历这种事情了,最好的法子就是控制王建豪的堂哥。

    王家的式微,只是争对另外三大家族讲的,相对于一些小家族或者普通人,王家绝对也算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我拿指头蘸着啤酒沫,从地板上轻轻写下“王家”两个字,这是我的第一号盟友,也是最有力的炮灰,其次就是王叔的“翠屏居”和临县的瓜爷手下的“血色”,陈花椒虽然退出王者,但并不会妨碍我们这间的兄弟感情,他之所以走,只是为了不让我为难,假如我们真跟“稻川商会”开战,一个电话,我相信陈花椒绝对倾囊而出。

    至于“杜家”和“柳家”虽然达不到盟友的程度,但起码不会是敌人,等明天杜馨然醒过来以后,我俩可以认真的谈谈,我一边思索,手指头一边从地板上慢条斯理的画着圆圈。

    我们在石市最大的敌人是稻川商会,和江梦龙的贪图金融街不同,我和吴晋国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狗日的到现在为止都在打崇州市的消息,昨天林昆给我打电话,说是崇州市近期又蹿起一小伙势力,专业往返于各个夜场、赌档之中卖“药”,领头的人应该就是稻川商会的狗腿子。

    我正瞎琢磨的时候,杜馨然突然“咦”了一声,翻了个身,仰头从床上抬起脑袋,星眼朦胧的望着我,嘴里含糊不清的嘀咕:“你怎么还不睡呢?”

    “马上就睡”我微笑着点头,从地上爬起来,坐到床沿边。

    “哎呀,脑袋好晕,迷迷糊糊的。”杜馨然慵懒的拱了拱自己的脑袋,又闭上了眼睛,似乎是下意识的扭动了一下双腿,然后她身子朝着我的方向又靠过来几分,一条玉臂完全无意识的搭在我的腿上,鼻子里发出了一声仿佛呢喃一样的哼声,继续甜甜的做梦。

    她的睡姿很诱人,裙子的下摆有些卷起,甚至连里面的那条白色的小裤裤都没有遮挡住,少女的气息很香甜,我强制自己转移目光,想要把她的手臂挪到旁边,谁知道她反而一把搂住了我的腰,把我给拉到了床上,接着像是条八爪鱼似的,两手两腿全都架到我身上。

    我感觉自己的心跳骤然加速,不过没敢乱动,我的胳膊距离她那对“胸器”实在太近了,她一呼一吸的时候,正好蹭在我胳臂身上,搅合的我浑身直痒痒,就这样我保持那个僵硬的姿势持续了很久,不知不觉中我也睡着了。

    清晨,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折射在我脸上,我坐起来伸了个懒腰,猛地发现旁边的杜馨然不见了,我心说估计是小妞比我先醒,发现我俩的姿势太暧昧,觉得不好意思先走了吧。

    我打了个哈欠,仰头看了眼房间,发现床头居然整整齐齐的叠了一身新衣裳,我正疑惑要不要拿起来的时候,房间门开了,杜馨然臊红着脸走进来,手里还提溜着一些早点,朝我娇声打招呼:“你醒了啊?”

    “我还以为你走了呢。”我尴尬的笑了笑,迅速从床上爬了起来。

    经过昨晚上的事情,我俩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虽然我们没发生什么实质事情,但是有些动作实在太过暧昧了,我不知道杜馨然记得记得,反正我记得清清楚楚。

    杜馨然把早点放到桌上,指了指床头柜上的衣服说:“我让勇伯给你买了身新衣裳,不知道合不合你身,待会你试试吧。”

    “呃,好嘞,待会我再试。”我干咳着拿起衣服看了看,很普通的西装、衬衫,正符合这个季节。

    杜馨然从塑料袋里拿出一杯豆浆递给我问:“对了,你今天你有什么安排吗?”

    “待会儿回医院复查身体,下午到金融街去一趟,明天金融街就要正式运营了,晚上,我寻思着要不要把胖子的老丈人喊出来一块吃顿饭,胖子的老丈人过去是我们崇州市的大人物,现在虽然下来了,不过一些过场要走的,胖子傻乎乎的,不懂这些礼尚往来。”我一边吸溜豆浆,一边将自己的计划简单说了一下。

    “那晚上我们去哪?”杜馨然垂着小脑袋,声若蚊鸣一般的小声问道。

    “晚上我们去哪?”我错愕的重复了一句她的话,瞅她脸上飘过两朵红晕,我使劲摆摆手说:“馨然,我想你误会了,咱们昨晚上其实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你还是你,我也还是我。”

    “我我知道!可是昨晚上咱们睡在一起的,我姐说过,睡在一起的男女才叫情侣。”杜馨然脑袋几乎都会低到胸口。

    我咽了口唾沫焦急的解释道:“我的好姐姐,你别闹,昨晚上咱俩都喝多了,我一直都拿你当朋友、当姐姐看待,咱们做不成情侣的,我有媳妇,真有,不骗你!”

    “好啊,结婚证拿出来我看看,只要你给我看看结婚证,我就相信你!”杜馨然径直把手掌伸到我脸前。

    “结婚证暂时还没有,不过一定会有的。”我急的脑门都开始冒汗了,朝着她连蹦带跳的解释,那副场景别提多尴尬了。

    看我记得满脸是汗,杜馨然“噗嗤”一下笑了,捂着嘴巴梨花乱颤的说:“看你那点出息吧,我又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孩子,出来玩,就是得放得开嘛,你有自己的坚持,我同样也有自己的骄傲,昨晚上我虽然喝醉了,但很多事情还是会记得的,不管怎么说,我感谢你,没有仗着我对你的喜欢,而对我为所欲为。”

    说着话,杜馨然朝我伸出了手掌,变脸的速度堪称一绝,我都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摆出了一副,其实她也是拿我当朋友对待的态度。

    我摸了摸鼻梁,跟她轻轻的握了下手,杜馨然“咳咳”咳嗽了两下说:“好啦,你忙你的去吧,我再休息一会儿,昨晚上实在喝太多酒了,我到现在脑袋还有沉,我就不送你了。”

    说这话的时候,杜馨然的鼻音很重,好像带着一丝哭腔,只不过她脑袋低垂着,头发刚好又挡在脸前,我看不出来她到底是什么表情。

    “你没事吧?”我轻声问道。

    “没事,你快走吧!我想洗澡了。”杜馨然把身子转过去,朝着我摆手:“以后我们杜家跟你王者是盟友,有什么困难,大家互相帮助,你快走吧,我真的要洗澡了。”

    她站起来,推着我的后背,把我退出门外,接着“咣”的一声重重关上门,隐约间我听到房间里好像传来若有似无的哭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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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房间里有动静,我赶忙“啪啪”拍了两下房门,扯着嗓门问:“你没事吧?先把门打开,有啥话咱们摊开说。”

    “你走!”杜馨然的声音从房间里朦朦胧胧的传出来,这次我听得真真的,她绝对是哭了。

    一瞅这架势,我肯定不能一走了之了,赶忙又连续拍打了两下房门喊叫:“馨然,你先开开门,听我解释!”

    可能是我的声音太过剧烈了,杜馨然没开门,反倒是走廊里其他几个房间里,探出来好几个脑袋,有男有女,看岁数应该都是出来享受“夜生活”的情侣。

    “哥们,啥情况啊?大早上就被撵出来了,该不会是不给力吧?女人嘛,很好哄的,哄哄就好了。”靠近最顶头的一个男孩,调侃的冲我打口哨,把旁边看热闹的人们都给逗笑了。

    我懒得理那小子,继续拍打房门喊叫:馨然你别这样行吗?有啥话咱们好好唠,你这样弄的我心里怪不得劲的。

    “你这个骗子,我不想和你说话。”杜馨然哭哭啼啼的喃呢,整的就好像我拿假钞换了她的贞操似的。

    我长出一口气说,我没骗人,我真的有对象,骗你不得好死的。

    “嚯,人渣!有对象还出来骗人小姑娘,被人揭穿了,死皮赖皮的杵在门口不走,寻思再进屋花言巧语,真垃圾。”

    “就是,真不要脸,臭变态。”

    “这年头渣男真多!”

    “报警吧,他这种行为算得上抢劫吧。”

    一瞬间走廊里那帮看热闹的小情侣们的民愤全都被我给激起来了,纷纷嘲讽的声讨我,我自己都差点以为自己是不是真把里面的杜馨然给怎么着了,我回头朝着走廊里那帮男男女女训斥:“都他妈给我闭嘴,看热闹就消停的蹲门口看,老叽叽歪歪干鸡毛?”

    吼完脏话,我接着又狠狠拍打了两下房门,里面的杜馨然不再吱声,我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的听了半晌,听到杜馨然好像在给什么人打电话,我才放下心思,这个时候不远处的女孩已经拿出手机开始报警了,我寻思再继续耗下去,警察来了真解释不清楚,干脆转身离开了。

    结果我走到走廊口的时候,听到身后一个女孩儿轻飘飘的甩了一句:“真是拔屌无情,男人果然没几个好东西。”

    我差点没一个跟头从楼梯上滚下去,老子从门口杵着赔礼道歉,这帮老娘们傻小子骂我耍流氓,老子转身走,又变成了拔屌无情,合着不管怎么做,反正我这个恶人我都当定了,这特么的找谁说理去。

    跟傻子吵架,肯定是输的,他会把你的智商拉到和他一样,然后利用自己丰富的经验打败你,和女人吵架则一开始就输了一半,因为人类天生同情心泛滥,习惯性不分青红皂白的站在弱势的一方,尤其当那个女人还很漂亮的时候,我庆幸杜馨然从始至终没有开门出来,要不然我肯定会被那帮急于从自己对象面前显摆的雄性牲口打个半死。

    从宾馆里出来,我摸了摸自己的上下口袋,除了怀里揣着的那把枪以外,就只剩下用烟盒包装的“毒药”,一毛钱都没有,这才想起来昨晚上喝酒貌似是我买的单,喝大了以后,我硬把自己钱包塞给烧烤摊的老板当小费,还说自己是隐形的贵族,不收就是打我脸,因为受伤的缘故,我一直也没去佩手机,想要喊人来接我一下都办不到。

    “奶奶个哨子的,喝酒真特码的误事。”我轻轻扇了自己一嘴把子。

    仰头四处张望两眼,发现我现在身处的位置是在裕华区,正好距离“花街”很近,寻思着要不找陆峰唠一会儿,刚好借他点打车钱,我深呼吸两口气,又回头望了一眼宾馆的大门,才双手插着口袋离去。

    “这特么叫啥事儿啊,娘们没睡着,还惹一身骚!操。”我气愤的踢了一脚地上的小石子小声嘀咕着,别看杜馨然刚才嘴里喊着以后跟我是盟友,谁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女人的心思都跟针尖似的一点大,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喽。

    我骂骂咧咧的往前走,对面疾步走过来一个青年,肩膀头不偏不倚的撞在我胸口上,那家伙好像是铁做的,一下子就把给撞了个屁股墩,疼的我呲牙咧嘴,我当时心情正不爽,爬起来就骂娘:“你他妈瞎吧?赶着投胎呢?”

    撞倒我的家伙是个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的青年,身胚子跟我差不多,但是明显要壮实一些,梳着个半长不长的偏分头,身上穿件土灰色的t桖衫,小鼻子小眼,长相平淡无奇,被我骂了以后他也不生气,反而饶有兴致的盯着我打量。

    “瞅个鸡八!岛国人?你是不是叫缺心眼子!”我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打算从他旁边绕过去,结果我往左走,他身子挪到左右,我往右走,他身子又移动到右边,就是故意挡我去路。

    “傻逼吧你?好狗不挡道!”我一巴掌推在他胸脯上,没使多大力气,意思就是叫他让开。

    那家伙立在原地一动不动,昂着脑袋挑衅的看向我。

    我就算反应再迟钝,这会儿也意识到这家伙来者不善,瞟了他一眼,冷哼:“哥们,你是故意从这儿等我呢吧?”

    “是啊,成虎兄!”青年眉毛上扬,很干脆的点头承认,操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冲我努了努嘴角,眼神里带着一丝挑衅的味道,听他的口音感觉像是南方那边的人,我快速回忆着自己有没有招惹过这号角色。

    “我好像不认识你吧?”我往后慢慢倒退两步,一只手伸向了怀里,虽然我不敢在大街上明目张胆的开枪,但是吓唬吓唬人,应该没啥问题。

    青年肩耷拉着两条肩膀,像是长臂猿似的朝我笑了笑,从兜里掏出一枚圆形的胸章别在自己的胸口上,昂了昂下巴颏说:“成虎兄,现在看我眼熟吗?”

    我看到他胸口的那枚胸章上画着人头虎身的怪物,这图案我之前在京城医院堵孔令杰的时候见过,王瓅告诉我,这是“陆吾组织”的信物,不同的是那会儿看到的胸章好像是铁制的,这个青年佩戴的这块是金色的。

    “你是陆吾的人?”我眯缝眼睛看向对方,手指已经摸到了枪把上,随时都可以抽出来干掉他,如果不是这会儿在大街上,人来人往的比较热闹,我已经按耐不住想动手了。

    “成虎兄的记忆力还是不错的!前几天我有两名手下被成虎兄错手杀掉了,我是来替他们讨公道的,今天例行公事的先通知一下成虎兄。”青年又将胸口上的佩章摘下来,揣进口袋,身子微微错开,朝我摆出一个“请”的手势道:“一周之内,我会取你的性命!成虎兄可以把手拿出来了,如果你敢拔枪,我保证你的脑袋肯定率先被我的狙击手打爆!”

    我深呼吸一口气说,阁下未免有点太霸道了吧?你们的人屡次暗杀我,我都处处留手,希望的就是咱们双方不开战,你这算不算以德报怨?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们吃的就是刀口舔血的饭,自然是雇主怎么吩咐,我们怎么做!你杀我兄弟,我来报仇,也没什么问题吧?”青年蛮不讲理的轻笑,冲我耸了耸肩膀。

    “合着道理都让你们讲了?你们赚钱杀人可以,我还手就是不对,你们兄弟被杀需要报仇,老子死就活该替你们完成任务呗?”我冷笑着看向他,脚步又往他跟前挪动半米,如果有可能,今天就算冒险,我也要干掉他,这家伙给我的感觉太危险了,瞅我的眼神,完全就像是一头凶兽。

    青年不退反进,身子直接贴到胸口,语气很平常的说:“杀手不问对错,只讲酬劳,兄弟不分正邪,触之即死!”

    我当时真气笑了,今天出门绝对没看黄历,一清早尽碰上些不讲理的人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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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挖了挖耳朵眼,眼神淡定的瞟了我一眼轻笑:“成虎兄,我第二次劝你,不要掏出枪,不然你一定会后悔,不信的话,你可以转身看看农业大楼的顶层。”

    我没敢回头,谁知道会不会趁着我愣神的功夫,这家伙突然冲上来朝我心口怼上两刀,陆吾的人办事特别狡猾,根本不分分式,只讲究结果,我嘲讽的撇撇嘴说:“我很好奇,明明你现在就可以干掉我,为什么不动手?难道干掉对手也讲究天时地利人和?”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梁说:刚才我说过了,杀手不问对错,只讲酬劳,这次格杀你,也是应两个雇主的要求,现在钱还没有到位,等酬劳支付到我的卡上,我自然会动手,下次见吧,成虎兄!

    说罢话,他嚣张的转身就打算离开,大大咧咧的把后背暴露在我眼前,似乎一点都不担心我会偷袭他,他越是表现的有恃无恐,我越不敢掏枪,生怕自己还没来得及动手,脑壳就让人给嘣碎。

    “狗日的,说的老子好像是案板上的肥肉,你想啥时候切啥时候就能动手,别说我没警告你,如果陆吾的人再敢动我一指头,我保证让你们有来无回!”我攥着拳头冲他身后低吼。

    青年转过身子,刚准备开腔,他的后背就被人狠狠的撞了一下,跟刚才我撞他不同,这次那个杀手被撞的往前挪动了两步,他诧异的回过去脑袋,我也愕然的望向杀手的身后。

    当看清楚撞杀手的人模样时候,我瞬间乐开了花,杀手的身后站了一个穿件浅蓝色牛仔服,脑袋顶上扎着根“猪尾巴”小辫的男人,男人手里攥着根烤肠,一边吃一边往前走,看都没看那个杀手一眼,径直望向了我。

    “结巴怪,你他妈死哪去了,老子都快被人给欺负死了,你看看我这一身伤,差点让人直接干进阎王殿,你这保镖真不靠谱,说话不算数。”我故意装出一副哭腔,朝着迎面走过来的男人嘟囔,没错!那家伙居然是消失很久的朱厌,朱厌面色呆滞,平静的扫视了我一眼吐出句:“谁?”

    我像是个被欺负了的小孩,总算盼到了自家大人过来,瞬间扬眉吐气的指着他身后的那个杀手说:“就是你后面那个王八蛋是挑头的!你说过不会平白无故帮着我伤人,可是他特么的要宰了我!这事儿你管不管吧?”

    朱厌将最后一口烤肠狼吞虎咽的塞进嘴里,抹了抹嘴巴上的油渍,木讷的点点头说:“管!”然后侧头望了眼身后那个杀手,朝他勾了勾手指头命令式的招呼:“过来!”

    那个杀手这会儿的脸色明显变得极其不自然,再也没有刚才对我时候的狂妄,如临大敌一般的往后缩了缩身子低喝:“怎么?”

    我咧嘴大笑起来:“麻痹的,刚才不是欺负老子没人吗?怎么现在看到老子的后台就立马怂了?”

    “你过去!”朱厌望了一眼周围的环境,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间小卖部冲我摆手。

    “好嘞,爷!”我没任何废话,赶忙跑了过去,一直跑到那间小超市的门口,我才鼓足勇气朝着身后的农业大楼,二十多层楼高的房顶上,确实蹲着一个人影,距离比较远,我看不太清楚那个人影具体在干嘛,说不准真是个狙击手。

    “朋友,不关你的事儿,我奉劝你不要管陆吾的事儿,否则,天涯海角,我们一定追杀到底!”那杀手明显就是怂了,色厉内茬的搬出自己的组织吓唬朱厌。

    朱厌不为所动,呆滞的脸上不见任何表情:“过来!”

    “你敢碰我,我的狙击手肯定会打爆你的头。”杀手已经心生退意,慢慢的往后挪动两腿。

    “开枪前,杀掉你!”朱厌慢丝条理的解开牛仔服扣子,猛地一把丢向天空,接着一个俯冲已经闪到了那杀手的跟前,单手掐住了他的脖颈,那杀手刚刚要把手伸向后腰,朱厌速度更快,先他一步,从他腰后摸出匕首,一刀狠狠的刺在那杀手的小腹上。

    然后硬扳着那个杀手的身体,和那对方的位置发生掉转,将自己的脑袋藏在那杀手的脸后,这个时候朱厌刚刚抛起的那间牛仔服才“唰”的一下落在地上。

    朱厌歪了歪脖颈冲着杀手说:不想杀人,但别碰他!

    我当时就站在距离他们六七米开外,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惊愕的直接长大了嘴巴,衣服扔高再落下,这中间顶多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别看我叙述了这么多,实际上一连贯的动作特别快,快到周围过来过去的行人,都没有注意到,朱厌已经轻松完成了一次格杀,正如他说的那样,他只是不想杀人,否则的话那个杀手恐怕已经毙命了。

    朱厌揪着那个杀手的领口,借助他的身体走到我跟前,然后一把推开杀手,皱了皱眉头低喝:“滚!”

    那杀手惊惧的瞟了一眼我和朱厌,什么都没说,捂着血流不止的小腹,步履蹒跚的离开。

    “刚才咋不直接弄死他呢?”我埋怨道朱厌。

    朱厌伸直脖子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农业大楼”,估计是看那个狙击手撤没撤,然后他慢慢走到刚才交手的地方,捡起来自己的牛仔服外套,拍了拍尘土,喃呢:“罪不至死!”

    “卧槽,陆吾的人差点弄死我,你看看我身上的伤口,胖子还从医院躺着呢,天灵盖差点让人削掉。”我扯着自己的衬衣领子冲朱厌诉苦。

    朱厌瞟都没瞟我一眼,伸出三根手指头道:“啊就啊就,陆吾不好惹,他惹到他们的话他们就像狗皮膏药似的,处处黏着你。”

    “有你在,我怕啥?”我牛逼哄哄的挺起了胸脯,这世界上有那么一种人,只要他在你旁边,即使什么都不做,哪怕天塌下来了,你都会觉得无比的安全,对我而言,朱厌就是那棵大树。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朱厌穿好外套,朝我撇了撇嘴巴:“啊就我饿了!”

    “我去,牛逼了啊,出去晃悠了一段时间,都会四个字四个字的往外蹦了。”我靠了靠朱厌的肩膀,这家伙看起来像是一块万年不化的寒冰,实际上心肠很热,我相信这货指定一直都在暗中盯着我,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巧,我刚刚从陆吾的人手底下受了气,他马上就出现。

    朱厌没接我的话茬,重复嘟囔:我饿了!

    “饿了?那饿着吧,老子兜里也一毛钱没有,正寻思怎么回医院呢。”我耸了耸肩膀,对别人我不敢横,但是对朱厌我分外的理直气壮,因为我知道他绝对不会伤害我。

    朱厌二话没说,闪身就钻进了背后的那间小超市里,几分钟后他抱着一大堆的面孔、火腿肠走了出来,与此同时还有两个保安从身后拉拉扯扯的拽着朱厌结账,朱厌是真不拿我当外人,昂了昂下巴颏指向我:“他给钱!”

    两个保安立马张牙舞爪的冲我围了过来。

    我咒骂着跺脚:“老子没钱,我也不认识他。”

    那俩保安可能觉得我比朱厌面善,不依不饶的薅扯我的衣裳,杜馨然好几千块钱给我买的礼服,瞬间被他们揪的皱皱巴巴,我一急眼直接掏出怀里的手枪指向两个保安低吼:“要多少?说,想要多少,我马上到银行给你们抢去!”

    俩保安吓得“嗷”一嗓子,跌跌撞撞的逃回了超市里。

    “王者龙头?丢人!”朱厌一边往嘴里塞火腿肠,一边瞥着眉头白眼我。

    “你不丢人?你跑人家超市里抢个鸡毛!”我从朱厌的怀里夺过来一袋面包,撇了撇嘴巴。

    我俩边吃边往前走,原本我还寻思着到陆峰那借点钱的,看到朱厌瞬间忘了这茬,朝着朱厌挪揄的笑着说:“朱哥,朱老师”

    朱厌直接将咬了一般的火腿肠塞进我嘴里,摇头道:“免开尊口!”

    “你奶奶个哨子的,都不等老子要说啥,你就直接拒绝。”我破口大骂起来。

    朱厌斜楞眼睛上下扫视我两眼道:“啊就我不收徒也不帮你带人”说着话,他猛地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拉到旁边,我刚要骂娘,一辆黑色的汽车带着一阵狂风从我身边飞驰而过,紧跟着一阵“吱”的急刹车的声音,轮胎在地面划出了一条惊心触目的印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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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点撞到我的是一辆黑色的奥迪车,这车昨晚上我刚做过,是杜家的那辆进口奥迪,车门打开,戴着司机帽穿件合体中山装的勇伯从里面走了出来。

    勇伯大概三十多岁,不到四十,脸型稍稍有些狭长,他的眼睛不大却很深邃,粗重的眉毛下一对深如幽潭的双眸盯盯的打量着我,一寻思这家伙跟杜馨然的关系不一般,我硬是把火气咽下去,干笑着朝他打招呼:“勇伯,昨晚上真心不好意思,我和你家小姐都喝多了,她现在在前面的宾馆里。”

    我指了指不远处的宾馆大门朝勇伯笑了笑,心里寻思八成是昨晚上答应送杜馨然回去,结果我俩半道拐弯,人家“家长”来找我后账了。

    “啊就他他昨晚上看到了”朱厌身子向前半倾,很巧妙的挡在我前面,侧头朝我磕磕巴巴的说道,一句话暴露了两件事实,昨晚上勇伯全程监视我和杜馨然,而他全程监视我们和勇伯。

    “赵先生,男欢女爱的事情,我懂,有时候确实控制不住,但是我希望你能负责,既然不想负责,那就应该以后距离我家小姐远点,您说对吗?”勇伯押了口气,径直望向我。

    我慌忙辩解道:“勇伯,昨天我和馨然真的什么都没做,我们只是在一个房间里喝酒,喝多以后她睡了,我也睡了,但我们是各睡各的,不信你回头可以自己问她。”

    说完以后我又觉得不太合适,一男一女共处一室,只是喝了点酒,完事就分开睡,这话估摸着傻子都不信,赶忙改口道:“我拿自己的人格发誓,昨天晚上我和杜馨然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人格?”勇伯和朱厌居然异口同声喃呢了一句,朱厌伸直还不屑的白了我一眼,两人的意思似乎是我根本就没人格。

    勇伯浑浊的眼球微微滚动,看了我一眼后说:“赵先生,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再反复的提也没什么意思,我只是希望你以后要么远离我家小姐,要么就给她个名分,不清不楚的勾扯,对你们双方都不好,我们杜家在石市也算有头有脸,凭我家小姐的长相和家世想找什么样的青年才俊都不过分,赵先生不要打着感情的幌子当骗子,否则杜家不会同意,我也不会允许。”

    “这事儿有误会,一句两句也说不清,算了,回头我一定跟馨然当面谈清楚,你放心,我不是那种既想吃肉,还不愿意刷碗的二逼。”我朝着勇伯点了点头。

    “我让你现在给我份答应!”勇伯的气势一下子变得凌厉起来,黑着脸往我跟前迈开脚步,朱厌挺着胸脯挡在他面前,呆板的撇撇嘴:“啊就说话说话不需要离太近,他他耳朵不背。”

    “多管闲事!”勇伯肩膀横侧,朝朱厌就撞了过去,朱厌伸出手臂挡在勇伯身前,身体前倾,很巧妙的卸去勇伯肩膀上撞过来的蛮力,接着朱厌的目光一凛,身形微弓,朗声:“八极拳?铁山靠!”

    “嗯?居然有人认识。”勇伯浑浊的眸子瞬间变得清晰了很多,说话的同时,勇伯再次朝朱厌俯冲过去,跑动着他转过去身子,拿自己的后背拿武器硬靠向朱厌。

    面对如此迅猛而来的杀招,朱厌的放下双手,不紧不慢地向后撤了半步,堪堪躲开了这气势汹汹的一招,勇伯一击落空,回手就是一拳扫向朱厌的腰部,朱厌猛地跳起,一记“鞭腿”跟对方的拳头碰在一起,接着勇伯就踉跄的往后倒退了两步,朱厌沉着脸,俯览对方。

    “咳咳”勇伯咳嗽两声,刚打算要说话,这个时候从宾馆的方向传来杜馨然的喊声:“勇伯!”

    我们全都回头望了过去,杜馨然疾步走了出来,她把头发扎成马尾,平添了几分小家碧玉的清新靓丽,只不过杜馨然的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刚哭过,一下子整的我有点不好意思了。

    “小姐。”勇伯收起锐利的眼神,温柔的朝杜馨然欠了欠身子。

    杜馨然吸着鼻子,一把挎住勇伯的胳膊,带着哭腔道:“勇伯,你是来接我的吗?”那副模样完全就像是受尽委屈的小孩儿。

    “是啊,刚才赵先生告诉我,你想回家,我就来接你了。”勇伯宠溺的摸了摸杜馨然的脑袋,我看到勇伯刚才跟朱厌拼了一拳的手背上已然红肿,而朱厌仍旧保持那个酷酷的姿势挡在我前面。

    杜馨然乖巧的点点头,皱了皱红扑扑的小鼻子说:“那我们回家吧,今天姐姐说要把家里的几间公司交接给我的,成虎,你去哪里?我让勇伯顺便捎你们过去。”

    说这话的时候,杜馨然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硬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朝我笑了笑。

    “不用了,我还要到裕华区去办点事情,谢谢你的好意。”我朝杜馨然摆摆手,也尽量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很多事情我们都懂,可能没法回到过去,就像以前我可以肆无忌惮的跟她口花花,跟她开玩笑,但现在却必须得彬彬有礼起来。

    “成虎。”杜馨然从勇伯跟前走过来,站在我面前,落落大方的伸出一只手说:“我希望我们都忘记昨晚上的事情,希望我们的关系一直都保持刚刚好,我刚刚想的很清楚,有些关系确实只适合点到为止,往前一步可能是陌生人,往后一步,至少还以为做朋友。”

    “好嘞!”我一脸笑容的跟她握在一起,触碰到她的白皙如玉的手掌时候,我感觉到她轻轻颤抖了一下,她的掌心很暖,就像她这个人一样,随时随地都一直暖烘烘的。

    “明天金融街营运是吗?”杜馨然没有快速把手抽回去,仍旧我握着,俏声问我。

    “嗯。”我松开手,点点头邀请道:“明天你可一定记得来哈,明中午咱们不醉不归。”

    “你确定还要跟我喝酒吗?”杜馨然俏皮的眨巴了两下眼睛,眼珠子红通通的,让人有种想要保护的欲望。

    “呃我意思是我不醉不归。”我尴尬的拍了拍脑门。

    杜馨然掩嘴“嘻嘻”浅笑两声,朝我摆摆手说:“那好,咱们明天见。”

    “赵先生,希望您能履行自己的承诺。”勇伯替杜馨然将车门打开,回头望了我一眼。

    “承诺?好的。”我错愕的扬起脑袋,心说他估计是让我以后离杜馨然远点吧。

    接着黑色的“奥迪”车扬长而去,我唏嘘的叹了口气,冲着边上一直保持站姿的朱厌说:“爷,咱们也撤吧?”

    “啊就我我脚麻了。”朱厌面瘫一般回头望向我,伸出三根手指头,一瘸一拐的走到我跟前。

    我惊讶的倒抽一口凉气问:“刚才勇伯伤到你了?”自打和朱厌认识以来,我还是头一次看他吃瘪,心底的震撼可想而知。

    朱厌撇撇嘴道:“那那有什么稀稀奇的。”

    “我日,那老头这么狠?”我搀住他的胳膊。

    朱厌歪了歪脑袋,想了几秒后说:“我可以格杀他,但但没必要。”

    “八极拳是个什么玩意?还有你刚刚说的铁山靠又是干啥的?”我好奇的问他,朱厌比比划划,费劲巴巴的解释了老半天,我才勉强听懂,感情那八极拳是一路拳法,铁山靠则是拳法里最为凌厉的一式,但是练习起来很麻烦,没有十几二十年的功底根本看不出什么成效,有点类似朱厌教我的“砍踢”不同的是“铁山靠”练的是后背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