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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壹秒記住『xiazaimao qu 】

    没办法回医院,我俩只好先回胜利大街上的洗浴中心,鱼阳现在坐镇桥西区,简单问了他下桥西区的近况后,我又领着朱厌朝刘云飞的拳馆走去,路上我惊愕的发现朱厌居然不瘸了,这家伙的身体素质真变态,简直就像台不会损坏的机器人。

    拳馆里,刘云飞和洪啸坤正带着“十虎”一板一眼的分组对垒,分成几组实打实的过招,一阵子没见到这帮小家伙,我感觉他们好像壮实了很多,一个个胸脯和胳臂充满了虬结的肌肉块。

    见到我俩进门,刘云飞快步奔了过来打招呼:“三哥,朱哥。”

    朱厌木桩似的靠在墙角看着少年们嘶吼着对打,古板的脸上的撇撇嘴:“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太虚!”

    “啊?那朱哥的意思是应该怎么改善?”刘云飞是知道朱厌实力的,立马虚心的请教。

    “马步,直拳!”朱厌没有任何废话,双腿弯曲,扎出一个很标准的马步,然后两只拳头快速对着空着击打做着示范,凭着蹬地的力量将势头传递到腰上,然后靠扭腰转胯,又将力传到手,整个步骤没有一丝拖泥带水,特别的帅气,几分钟后朱厌起身说:“啊就啊就拳打千次自然成!”

    刘云飞一脸受教的朝朱厌鞠了一躬道:“小时候我爸就说过,练武先练腰,发力从地起,全靠腰传递,我只顾着教这帮小崽子怎么把人打倒,却忘记告诉他们怎么防止被人打倒,谢谢了朱哥。”

    朱厌没有接话,很心安理得的承了刘云飞这一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朱厌多狂似的,我心里很清楚,他不是狂,只是不善于跟人表达,这家伙刚才还口口声声说不会帮我教人,转眼间又亲自做示范,看来他已经在不经意间的改变自己。

    “云飞,这段时间青年帮的少先队员们来闹腾没有?”我打了个响指,冲刘云飞问道。

    刘云飞摇摇头说:“从鱼阳和洪教官过来以后,青年帮消停了很多,不过那个杰西是打算跟咱们玩持久战,狗日的从紧挨着咱们的抚顺道上盘下来好几家场子,也不正经八百的做生意,就收养了一大堆无所事事的社会小青年养着,也不知道要干嘛,抚顺道距离金融街很近,我担心他是奔着金融街来的。”

    “那个小逼崽子,绝对是吴晋国亲生的,阴嗖嗖的损出跟他爹一模一样,明天金融街正式运营,待会你带着幼虎堂的小家伙们陪我去趟杰西的场子,我警告丫两句,完事订几张到上海的机票,明天参加完金融街的运营开幕,你们就陪我去上海。”我想了想冲刘云飞交代道。

    “去上海?”刘云飞脑袋一时间没转过弯。

    我点头道,我媳妇临产的日子就在这两天,就算有天大的事情我也得放下,金融街正式运营,王者也算走上正轨,除非江梦龙疯了,真不想再往上爬,否则他一定会警告吴晋国离金融街远点的。

    金融街现在光是看到的钱就已经投进去几千万将近上亿,还有很多大银行和金融公司入驻,那些隐藏的资产绝对是笔骇人听闻的数字,我有那个自信,江梦龙一定会替我们保护好金融街的,因为金融街只要起来,收益最多的还是他这个石市的领导人,说明他治理有方,这些都是显著的政绩,他不会白白扔掉的,现在担心的就是运营前,他们会不会出手破坏。

    刘云飞犹豫着问我,那石市不会出什么乱子吧?

    我吸了口气回答:我打算把狂狮堂的兄弟抽到桥西区,交给鱼阳和老洪负责,栾城区有伦哥带着巨鳄堂,暗处还有胡金和小七她们,今晚上我再跟二娃和程志远聊聊,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之后,我领着刘云飞、朱厌和“幼虎堂”的这帮小青年开了几台车直接朝距离很近的“抚顺路”奔去,根本不用刘云飞给我指,距离老远我就看到几栋顶着“青年帮”的广告牌的建筑,什么“青年ktv”,“青年洗浴会所”,“青年餐厅”,吃喝玩乐应有尽有。

    “那个傻篮子完全是在复制咱们的路数啊?”我冷笑着撇撇嘴巴,杰西这个小王八犊子把抚顺路打理的跟我们的胜利大街一样,已经成了规模,整条街弄成一样的招牌,这样不管顾客到哪家去消费都是他们赚钱,当然这种套路只适合在火车站这种人流量集中的地方,去别的地方肯定赔的血本无归。

    我们把车停到一家名为“青年酒店”的门口,刘云飞问我:“三哥,接下来怎么办?”

    “当然是受保护费喽,整个桥西区归王者罩着,他们想在这块插旗,不给咱们交税好使吗?”我侧了侧脖颈,自信的从车里走了出来,幼虎堂的十个小青年也“呼啦呼啦”从后面的车里蹦下来,人手拎着一把半米来长的铁锤。

    “青年帮的杂鱼不少,光咱们这点人会不会吃亏?”刘云飞轻声问我。

    “你不说,谁知道,谁能想象到咱们就带着十个人来砸场?”我侧头瞟了一眼朱厌,朱厌眼珠子滚动两下,又快速钻回车里,朝我伸出三根手指头道:“啊就我不会不会替你欺负人的。”

    “去吧,儿郎们,给我砸!”我指了指那间宾馆的店面,冲着“十虎”摆摆手,十个少年清一色的小短头,黑色运动装,白色运动鞋,如同下山猛虎一般径直闯进了宾馆。

    紧跟着就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打砸声和女人的尖叫,没多会儿从宾馆里惊慌失措的跑出来一大帮客人,我点燃一根烟倚靠在车跟前,静等着小王八蛋杰西露面,长久以来我们都是被动防守,总算扬眉吐气的进攻一次。

    我这么干的主要目的就是要让所有人把目光投到我身上,以为我要吃掉“青年帮”,杰西是吴晋国的亲儿子,他绝对不会置自己儿子的安危不顾,这样的话,狗日的肯定没法分心祸祸金融街。

    十多分钟后,十虎拖着铁锤走了出来,我又指了指隔壁一家名为“青年咖啡厅”的场子招呼:“继续开砸,但不要伤人!”

    这个时候从不远处的“青年洗浴中心”里叫吼着跑出来一大帮拎刀的青年,郁郁葱葱绝对能有四五十号,不过都是一帮枯瘦如柴的社会小哥,扎着满脑袋麦穗小辫的杰西穿件胸口挂满铁链子的夹克横着脸走在最前面,指着我怒吼:“赵成虎,fuckyou!”

    “发你爹老篮子,老子是来收保护费的!”我轻描淡写的吐了口烟圈,斜楞眼冷笑:“桥西区是王者的桥西区,想从这块立足,以后就给我老老实实的按月交钱。”

    可能是看我特别淡定,杰西咬着嘴皮没敢轻举妄动,抽了抽鼻子道:“我知道你和馨然姐的关系,那你知道我和馨然姐是什么关系吗?”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和你的关系,就像南京的上海路和上海的南京路,没有任何屌关系,不要试图挑战我。”我耸了耸肩膀嘲笑道:“要么老老实实的交钱,要么今天关门滚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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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我一顿抢白,杰西的脸上明显挂不住了,横眉歪嘴的咒骂:“youbastard!如果你的两条方案我都不选呢?你准备拿我怎样?”

    “削你呗,还能咋地!”我侧了侧脖颈,朝身后“幼虎堂”的小兄弟们摆摆手,十个少年闷着脑袋。拎起铁锤,就涌了过去。

    当初从少管所里把这帮虎崽子弄出来,我希望的就是把他们培养成一柄尖刀,只要我一声令下,甭管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们都会豁了命的跟我干,刘云飞没让我失望,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培养出来他们人多人少,士气不倒的凶狠劲。

    十个少年,宛如十道黑色闪电,一声不响的冲向杰西一伙。

    杰西同样摆了摆手,他身后的那群小混混们叫嚣着迎了过来,两帮人迅速厮打在一起,我们的人很好认,清一色的短头,黑色运动装,而且手里都拎着半米来长的铁锤,那玩意儿别看笨拙,但实际杀伤力巨大,抡圆了随便一甩就能撂倒好几个人,碰上就得伤,最重要的是十虎身上那股子舍我其谁的势头瞬间压倒了对方,一个冲击过去,对面就躺下十多个马仔。

    一瞬间砍刀和铁锤碰撞在一起的清脆声,叫骂声,受伤的惨嚎声,响成了一片,刘云飞站在我旁边轻声问:“三哥,要不我过去搭把手吧?他们人确实多。”

    十虎都是他手把手带出来的,平常吃住在一起,之间的关系既像是师生,又像是兄弟,激斗才刚一开始,十虎中已经有两个少年被对方砍中了肩膀,他会紧张,再正常不过。

    “不急,我刚好检验一下他们的战斗力,这帮兔崽子明天可是要跟我到上海去的,要是这么脆的话,我就得考虑换人了。”我摆了摆手,点着一根烟,不紧不慢的吐了口烟圈。

    我怀里揣着把手枪,随时随地都可以制止住这场混战。

    两边的拼斗仍旧如火如荼的继续着,职业混混和街头马仔的区别渐渐清晰出来,别看十虎的年龄小,但这帮熊玩意儿从小都是桀骜不驯的问题少年,如果我没有把他们保释出来的话,估计他们中很多将来都能成为石市的小老大,对方虽然比我们人多好几倍,叫骂的声音很大,但实际上已经开始败退。

    混战中,我看到四五个马仔合伙砍伤一头“幼虎”,心一下子揪了起来,我是想要练兵,但不想看到这帮王者的“未来”被砍翻,赶忙掏出了手枪,准备遏制住混战。

    这个时候异状突发,正在跟各自对手拼杀的其他九头“幼虎”全都不管不顾的一窝蜂涌向受伤的兄弟,甚至还有一个小家伙,直接抡圆了铁锤砸在对方马仔的脑袋上,那个倒霉的马仔哼都没来及的哼一声,就满头是血的倒在地上,其他“幼虎”也全都跟疯了似的,照着那个马仔的身上、脑袋上卯足劲的狂抡铁锤。

    令人不寒而栗的惨嚎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半分钟不到,那个马仔就被砸的血肉模糊,出气多、进气少,一瞬间杰西的那群小弟们全都傻眼了,街头群殴,很少有人奔着要命去的,这架势我从旁边看着都心惊胆战,更不用那帮社会小哥了。

    打群架就是这样的,只要把对方的气势盖过去,那离赢就不远了。

    终于,杰西的小弟中有人仍下砍刀,掉头逃跑了,很快那帮小混混就如同山倒一般的溃散开来,把个杰西气的从原地又蹦又跳的叫骂,终究只是一帮乌合之众,即便人多也没什么卵用。

    对方逃窜,十虎没有乘胜追击,反而像是等待命令一般的立在原地。

    我撇了一眼坐在车里的朱厌,寻思这么热血澎湃的一场恶战肯定能引起他的注意,指不定他一高兴,又随手教虎崽子们点东西,哪知道这家伙竟然四仰八躺的翘着二郎腿打盹,两只脚从窗口伸出来,一抖一抖的好不自在。

    我舔了舔嘴唇朝着杰西撇了撇眉头道:“小崽子,交钱还是准备被我砸店?”

    此时杰西身边也就剩下不到十多个忠心耿耿的马仔,他脸色发白的指着我叫吼:“赵成虎,你别太过份了,你要是敢乱来,我就我就报警!”

    “噗”我一下子笑喷了,这小崽子是真好玩,耍横耍不过,就拿警察出来当挡箭牌,这副阴损的性格绝对随他爹。

    我耸了耸肩膀说:“在哪玩就得讲哪的规矩,你要是喜欢玩黑呢,我等你喊人,你要是愿意经公呢,那就等我把你的场子都砸完。然后报警,我不想跟你说太多废话,整的好像欺负小孩儿似的。”

    见到自己的人没什么大碍,刘云飞松了口气,乐呵呵的打趣道:“可不就是欺负小孩儿嘛,三哥你和吴晋国称兄道弟的打交道,按辈分这小崽子都得喊你声叔。”

    杰西深吸两口气恶狠狠的瞪着我:“你到底想怎么样?最近我们青年帮可没惹过你吧?”看架势是打算玩拖延时间的战术,他还是太嫩了,瞅他那点小伎俩,我就知道丫要干什么,反正我的来意本来就是吸引足够的目光,也没有揭破。

    我装作没有觉察出来狗日的意图,微笑着说:“解散青年帮,或者把场子都关门,我说的够清楚不?”

    “你不要太欺负人。”这小伙也跟我演上了,红口白牙一脸委屈,整的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似的。

    我打了个哈欠,朝着“十虎”摆摆手道:“继续砸,云飞你去看看地上那个小混混死没死透,没死透的话送进医院,死透了就花钱找几个人进去扛罪。”

    刘云飞“嗯”了一声,走向那个血肉模糊的混混,十虎则操起铁锤径直冲向隔壁的“青年咖啡厅”,一阵叮铃咣当的脆响,我眼瞅着咖啡厅的玻璃、门全都被砸烂了。

    杰西站在原地,阴狠的瞪着我,牙齿咬的“吱嘎吱嘎”的作响。

    我长出一口气,像是教训儿子似的朝他努嘴道:“你老家是纽西兰的对吧?待会抓紧时间回去吧,大人之间的战斗,你个小孩儿别老跟着瞎掺和,刀枪无眼,伤着、碰着都是一辈子的事儿,你爹运气好,碰上我这么个讲究的对手,要是别人早把你小子绑架撕票了。”

    “呵呵赵成虎你可真不要脸,你敢碰我吗?你敢动我一下,我爸肯定双倍奉还给你的家人,祸不及家人的道理我懂,你和我爸只是心照不宣的谁也没有触碰这个底线罢了。”杰西一点不带犯怵的,两手抱在胸前冷笑。

    如果不是因为我身上还有伤,其实我很想跟他过过招,这小篮子手上有点功夫,之前我俩交过手,没有分出胜负。

    说话的功夫“十虎”从咖啡厅里拖着铁锤走出来,“欧式”的咖啡厅顷刻间他们给拆成了“稀式”,当然是稀巴烂的稀,我刚要下令,让十虎再把“青年洗浴中心”也给砸了的时候,一辆宝红色的小轿车急促的开了过来,紧跟着就看到杜馨然从车里跑下来朝我喊:“赵成虎,你干什么?”

    敢情杰西这个小兔崽子没有喊他爸,而是把杜馨然给叫过来了,我一阵头疼的拍了拍自己脑门,女人天生母性泛滥,看到这副场景,指定会认为是我在欺负他。

    因为跑的太着急,快到我身边的时候,杜馨然差点摔倒,我赶忙搀了她一把,杜馨然一把甩开我,扫视了一眼周围被我们砸烂的咖啡厅和宾馆,气的脸色通红的从我胸口上推了一把说:“你幼稚不?就算砸烂人家的店人家就服气了?以后就不做生意了?”

    “馨然姐姐”杰西带着哭腔,蹲到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哽咽起来。

    我面色同样严肃的说:“我是在办事,请你不要妨碍我可以吗?”

    “办什么事?杰西比你小好几岁,你欺负他不觉得脸红吗?虽然他之前确实到你的地盘去闹过事,但是经过我的劝阻,他已经改好了,现在你们做你们的生意,他们做他们的生意,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仗势欺人?我知道你和吴晋国有仇,可是杰西没有怎么样过你吧?”杜馨然气的浑身直哆嗦,胸口一起一伏的煞是好看。

    “嗯?你劝说他不到我场子闹事的?”我狐疑的望向杜馨然。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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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坐车离去,杰西仍旧两眼通红的瞪着我看,一副恨不得把我吞下去的模样,朱厌懒散的坐直身子,看了我一眼,结结巴巴的说:“用不用我把我把做掉?”

    “不用,只是一个小瘪三而已!”我无所谓的摆摆手,猛不丁看向朱厌问:“你不是说不会平白无故帮我欺负人的吗?”

    “啊就啊就他的眼神很很危险,而且他不是不是中国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朱厌又回头望了一眼车外的杰西说道。

    我捏了捏鼻梁说:“没事儿,谁都是从这么大岁数过来的,桀骜不驯很正常,他也就是有个好爹,可以允许他胡作非为,等吴晋国垮台了,他养活自己都成问题,更不用说养一大票马仔了。”

    主要我也不想因为这事儿交恶了杜馨然,可能是因为昨晚上的事情吧,对杜馨然我总觉得有种愧疚感。

    我们来到“金融街”,街道完全改变了模样,一座座现代化的高楼拔地而起,喧闹代替了幽静,在街口靠近正中心的位置有一座大花坛,用鲜花堆砌出“王者”两个大字,看起来霸气十足。

    不远处的大厦上,很多楼面已经挂起了招牌,“某某投资银行”,“某某证劵中心”,整条街道多了一丝严谨,少了几分休闲,给人的感觉到这地方好像就是来谈正事的。

    “阿贵真是个人物!”我由衷的赞叹道。

    刘云飞给唐贵打了个电话,然后带着幼虎堂的小崽子们离开,去准备明天的出行,我和朱厌站在街口等待,时不时能看到很多名贵的豪车来回穿梭,一些大腹便便,或者脑袋谢顶的中年人进进出出那些高楼大厦里面。

    我朝着不停旁边的朱厌坏笑说:“有没有感觉,咱俩跟土老帽似的?”

    “你更像!”朱厌白了我一眼,呆板的打了个哈欠。

    “你滚犊子吧,老子才是这条街真正的主人。”我撇了撇嘴巴埋汰他,笑归笑,闹归闹,我始终觉得自己跟周边的环境格格不入,让我拎刀砍人行,让我出谋划策阴掉谁也没问题,但要让我西装革履的从这地方呆一天,跟人谈买卖,做生意,我还真就不是那块料,术业有专攻,这种事情还就得唐贵这种有文化的人干。

    没多会儿,唐贵一身精神的黑色西装的从一栋大楼里疾步走了出来,恭敬的朝我们打招呼:“三哥,朱哥。”

    看得出来这两天唐贵绝对很辛苦,脸色熬的泛白,一对眼珠子里全都血丝,嘴唇上的干皮特别显眼,我轻轻怼了他胸口一拳说:“辛苦了阿贵,明天正式运营都搞定没有?”

    “大体谈妥了,半个小时后有一个地方小银行的行长说要过来考察,三哥要不要跟他们见个面?就在咱们会议室里。”唐贵舔了舔嘴唇冲我儒雅的一笑,指了指他刚才出来的那栋大楼,那栋楼是整条街上最高的,足足能有二十多层,楼顶上很嚣张的立着“王者”两个金字招牌。

    我摆摆手说:“拉倒吧,这些玩意儿我哪懂,一直都是你操办的,你就再辛苦一点吧,我也不上楼去了,既然说过金融街交给你负责,就得给你绝对的权威,我需要的是年底看到汇报和通过金融街咱们建立起来的关系网!”

    “我是怕三哥会觉得我”唐贵抓了抓后脑勺朝我憨笑。

    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一把揽住他肩膀说:“既然是兄弟,那就不存在这些卵事儿,大家的心思都是奔着让王者变得更强大,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唐贵感激望了我一眼:“谢谢三哥信任,最多半年,我一定让石市金融街响彻整个北方,其实我并不喜欢钱,我只是很享受那种操作大量资金的感觉。”

    我绝度相信他说的是真话,这样一个随随便便就能从别人银行卡里盗出去几百万的狠人,如果真喜欢钱,完全可以用更简单的方式,犯不上累的跟孙子似的整天东跑西颠。

    “明天正式运营,我和兄弟们需要做什么?”我好奇的问他。

    唐贵摇摇头说,什么都不需要,还和平常一样该干嘛干嘛,运营,指的是那些投资银行和外贸公司正式挂牌,引资和外汇,跟咱们没什么实质关系,打个比方说,咱们是房东,他们就是租客,他们做买卖不管赔了还是赚了,都得给咱交房租,他们挣得是投资人的钱,咱们挣得是他们的钱,唯一有区别的就是,咱们不收房租而是变成了干股,所以以后在金融街上市的每间公司,咱们都有话语权。

    “虽然听不明白你说的是啥意思,但我还是觉得挺牛逼的,你直接告诉我,今天年底,咱们能收多少银子吧?”我笑着点点头。

    唐贵深邃的眼眸放出一抹精光,笃定的伸出三根手指头。

    我一把拍打他的手,笑骂:“你特么啥时候学的跟朱厌那死出似的,三根手指头就能代表全宇宙,说人话!”

    唐贵干笑说:“保守估计,差不多能盈利三个亿,三哥,你放心吧,这些只是开始,随着时间的推移,咱们会变得越来越强盛,终有一天,不靠一兵一卒,也能让远东集团滚出石市!”

    “我日,就这么两条街,能赚三个亿?”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唐贵点点头说,如果还有更大的投资银行或者企业家入驻的话,不止这个数。

    之后我们又闲扯了一会儿别的,我把准备去上海的打算跟唐贵聊了聊,刚说到一半的时候,唐贵接了一个电话,挂掉后,冲我迷惑的说:“程志远打来的,说有重要的事情跟我谈!”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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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贵挂掉手机冲我说:“程志远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我谈,还约我到裕华区的金色阳光会馆碰面,我没直接答应,说是一会儿给他回个电话。”

    我琢磨了几秒钟后说,告诉他,你马上过去!

    唐贵点点头,给程志远回拨过去,刚撂下电话,手机还没揣进裤兜里,他手机又响了,接起来聊了几句后,唐贵苦笑着把手机递给我说:“苍蝇打过来的,找你。”

    “咋了苍蝇哥?你怎么知道我和唐贵在一块呢?”我接起电话问道。

    苍蝇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那边听起来特别的嘈杂,苍蝇扯着嗓门喊:“我找你一天一夜了,刚从刘云飞那问出来你的下落,亲哥啊,你这会儿是在金融街吧?等着我哈,我把狼爷给你送过去,真心扛不住了。”

    不等我再问什么,苍蝇挂掉了电话。

    “狼爷?白狼?”我舔了舔嘴皮,摸了摸鼻子尖笑了。

    十多分钟后,苍蝇开辆白色现代车风驰电掣的一般杀到我们身前,接着他好像逃难似的从车里蹦出来,朝着我双掌合十的作揖:“三哥,三大爷,我求求你快把白狼领走吧,这孙子折腾了我一天一宿了,从昨天我把他扛出医院,带回洗浴中心以后,他就跟老和尚念经似的嘀咕,要找大哥哥,要找金哥,金哥和小七她们在监视远东集团,肯定不能带上他,我这一天一夜啥也没干,就带着他从医院和洗浴中心来回蹿跶了,真的要崩溃了。”

    我瞟了眼车里面的白狼,他好像犯了错似的趴在车窗玻璃上,弱弱的望着我们,也不敢下车,我乐呵呵的说:“你丫不是挺会忽悠人的吗?忽悠他呗?”

    “哥哥诶,他只是智商变得低龄化了,又不是真傻,他现在的年龄段大概稳定在十四岁左右,根本不听我忽悠。”苍蝇捂着自己红肿的腮帮子说:“狗日的喜怒无常,说翻脸就翻脸,你看看把我这张如花似玉的小脸揍成啥样了,最重要的是我还特么打不过他!”

    “哈哈”看到苍蝇那副委屈的小受模样,我和唐贵全都笑喷了,连带旁边的朱厌嘴角也忍不住朝上翘动两下。

    我拍了拍苍蝇的后背安抚说,苍蝇哥,回头我给杜馨然打声招呼,你到她家的医院去实习一阵子,熟悉熟悉节奏和管理模式,等我从上海回来,咱们王者要开一家属于的医院。

    “真的假的?”苍蝇一脸惊喜。

    我乐呵呵的说,必须是真的啊,老早以前我就有个梦想,等将来有本事了,一定要开家医院和火车站,全中国就这俩地方不打折不便宜,开火车站是没啥戏了,弄间医院应该是没啥问题的。

    “好嘞,那我明天我就过去!”苍蝇喜滋滋的点头,他从小就是学医的,肯定特别向往做这一行,如果不是厌倦职场上的尔虞我诈,估摸着丫现在怎么着也得是间大医院的金牌手术师。

    “爷,狼爷,您老下来吧?”苍蝇拉开车门,朝着里面惴惴不安的白狼躬身哀求。

    白狼慢吞吞的从车里走出来,有些手足无措的朝我低声道:“大哥哥。”紧跟着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两只手臂架在胸前,像是一只随时准备进攻的小兽一般狠狠的盯向旁边的朱厌。

    “嗯?”朱厌皱了皱眉头,一个跨步迈出去,上前就是一记左勾拳狠狠怼在白狼的脸上,把白狼给打趴在地,接着他一步一步走到白狼的身前,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脸,冷声道:“收起眼神。”

    “干啥啊你,他脑子不好使,你跟他一般见识?”我走过去拽开朱厌,凑到他耳边轻声生活:“他就是个巨婴,二十多岁的身体,十几岁的智商”。

    朱厌又瞄了白狼一眼,没有多说话,背着两手走到旁边。

    白狼低呜一声,抹了抹嘴边的血渍,一语不发的爬起来,老老实实的点点头,凑到我身后声音很小的告状:“大哥哥,我怕他!”

    “没事儿哈,他跟你一样,吃错药了。”我拍了拍白狼的后脑勺,我估摸着白狼可能是本能的觉得朱厌很危险,朱厌或许只是单纯的不喜欢白狼的眼神。

    “阿贵,咱们走吧!”我招呼唐贵进车,我们四个挤进一台车里,冲着程志远说的地方出发。

    白狼可能是真害怕朱厌,两人都坐在后排,朱厌懒散的半闭眼睛打盹,白狼耷拉着脑袋,紧紧蜷缩在车门那头,两人的中间空出老大一块距离。

    我心说,让白狼觉得害怕其实也不错,不管他将来会不会恢复记忆,朱厌都会成为他心中梦魇一般的存在。

    程志远说的“金色会馆”,其实就是家音乐咖啡厅,我们四个人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我没太细琢磨程志远找唐贵干嘛,只是在想待会见面应该怎么跟程志远谈谈,程志远现在的所作所为其实是在偏离王者,好听点他是在独立发展,说句难听话,他其实是想从王者分割出去。

    等了大概二十多分钟,程志远头发打理的明光亮眼,穿件很绅士的商务男装徐徐走来,宛如一个成功人士一般,当见到我的时候,他的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有些僵硬,脱口而出:“赵成虎”,接着马上意识到失口了,干笑着躬身:“呃三哥,您也在啊。”

    “很意外?”我轻轻搅动着面前的咖啡,微笑着望了他一眼,他这一个举动其实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往往人的第一反应最能反应出来心声,直呼我的名字,要么是关系到位,要么就是不屑于我。

    “怎么会呢,一直都说想去医院看看你,结果长安区的杂事太多,没有脱开身,三哥你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吧?”程志远极其不自然的站在我对面。

    我笑了笑说:“没事儿,我这个人天生皮厚!你坐吧,有什么重要事情你先给阿贵谈,谈完以后,我还有些心里话想跟你唠唠。”

    “我我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就是听说贵哥以前做过烧烤行,想问问他怎么把肉串烤的好吃,最近我特别喜欢吃肉串,老出去吃,又觉得不太卫生,呵呵”程志远咽了口唾沫,坐下身子。

    唐贵也没含糊,直接管侍应生要了张纸和笔“唰唰”给程志远写了几行字,程志远看了看,感激的朝唐贵连连道谢。

    “你要讲的重要事情问完了?”我摸了摸鼻梁,戏谑的瞄向程志远。

    程志远点点头,一边把玩手机,一边干咳两声问我,三哥有什么心里话想跟我唠?

    “也没什么正经事,就是寻思咱哥俩好久没聊天了,闲聊两句,你在长安区呆的还习惯吧?”我手指轻轻叩动桌面,似笑非笑的来回瞟视着他。

    “习惯,托三哥的福,要不然我也不能有现在的地位。”程志远慌忙站了起来。

    我摆摆手说,别紧张,咱们哥俩之间不需要这么生分,我爸跟你爸是拜拜子兄弟,咱们算起来比一般兄弟还要亲近很多,也没什么事情了,你要是忙就先忙吧,我看你老摆弄手机。

    程志远巴不得马上闪人,轻笑着说:“那三哥,我就先走了!这阵子在长安区投资了一块地,想要开家化肥厂,很多杂事需要处理,等化肥厂开业的时候,三哥一定记得过去剪彩。”

    “好的,路上慢点!”我摆摆手道别,等他走出去几步的时候,我提了口气说:“阿远,你尾巴露出来了!”

    “什么?”程志远下意识的转过脑袋,看自己的屁股。

    我“哈哈”大笑说:没什么,我逗你玩呢,好好发展长安区,化肥厂的名字前头记得加上王者俩字。

    “我明白!”程志远忙不迭的答应。

    等他离开后,唐贵看向我问:“就这么让他离开?”

    “你也觉得他找你说的重要事情,肯定不是要什么烤串配方吧?”我舔了舔嘴唇冷笑。

    唐贵轻声道:三哥,程志远不防不行呐。

    “我明天要到上海,这个节骨眼上处理掉他,长安区肯定要乱,刚才我旁敲侧击了他半天,希望他能迷途知返,而且咱们现在只是怀疑,没什么实质证据,程志远他爸跟我家老爷子是拜把子兄弟,如果有可能,我不想动他!面子里子我都给他了,他要是再不上道,那就不怪我翻脸无情了。”

    道别了唐贵,我领着白狼和朱厌回到刘云飞的拳馆,挨个给每个兄弟都打了一通电话,交代注意事项后,我也算彻底了去了担忧,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一行人就开车朝石市的机场出发。

    考虑到“十虎”身份的问题,刘云飞干脆包了一架专机,长这么大我真是头一次坐飞机,甚至连安全带都不会系,坐在座位上,我兴奋的不得了,特别是刚刚起飞那会儿,我觉得裤兜里凉飕飕的,说不出来的刺激,咧着个大嘴哇哇乱喊:“媳妇,我来了!上海,我来啦!”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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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机缓缓上升,之前的那股子兴奋劲儿也随之烟消云散,从高空往下俯览,底下一切都变小了,很小很小,摩天大楼变成了火柴盒,公路上的汽车变成了一只一只的小蚂蚁,行人更是直接化作了小黑点,石市在我眼中变得模糊起来。

    我心底竟然多出几丝感伤,这座我为之付出几年光阴和血汗的城市渐行渐远,尤其是在万米的高空下,我更有种渺小的感觉,我倚靠在椅座后背,侧头朝后面的朱厌说道:“结巴怪,你有没有觉得人类其实特别的微不足道?拼了一辈子,争了一辈子,图的到底是什么?”

    朱厌皱着眉头,没有理我,脸色唰白唰白的,喉咙里很不习惯的抖动着,感觉像是要吐。

    “你咋啦?”我好奇的问他。

    “晕机呕”朱厌话还没说完直接“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得亏是我躲的快,不然的话肯定被他喷一身,早餐我们吃的是小笼包,这货饭量大,一个人整了三四笼韭菜鸡蛋馅的小包子,这一下吐出来,那股咄咄逼人的味道可想而知。

    “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朱厌居然晕机?没谁了,我好像找到了你的弱点,下回再给我俩装逼,我就把你绑到飞机上,来回兜圈子,哈哈”我很不厚道的咧嘴大笑起来,结果笑声都还没来得及发出去,就被朱厌飞快的甩了一个爆栗,我的脑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起来一个大包,两个长相可人的空姐帮着收拾,朱厌一边喝水,一边很不适应的咳嗽。

    “先吃点晕机药,再嚼片口香糖,不要老往窗外看,你可能是有恐高症,这样可以有效的抑制眩晕。”这个时候一个身穿白色制服,身材妖娆的女人轻步走过来,递给朱厌几粒药片。

    刚开始听声音我就觉得耳熟,等看清楚她模样,我顿时吓了一跳,愕然的问:“你怎么跑上来了?”怎么也没想到杜馨然居然会出现在飞机上,我咽了口唾沫来回打量她。

    杜馨然穿一身跟空姐制服差不多的制服,脖颈上系一条浅蓝色的小丝巾,说不出的诱惑,此刻她精致的脸上挂着狡猾的笑容,朝我嘟嘟嘴道:“登机的时候,没人拦我,我就自然而然的上来了呗,听你的口气,好像很不欢迎我喽?”

    “怎么会呢,飞机又不是我家开的,嘿嘿。”我尴尬的抓了抓后脑勺,这小妞摆明了就是冲着我来的,可我又不能说一脚把她踹下去,或者让乘务员给她个降落伞往外蹦,只能憨笑着装傻。

    旁边的刘云飞出声:“三哥,这架飞机就是咱们包的。”

    “看我的口型!哥屋恩”我恨恨的白了一眼刘云飞,明知道飞机是我们包下来的,还特么把外人给放上来了,真不知道这货是咋办的事儿,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自己误会了刘云飞,不是他办事不力,而是另有隐情。

    杜馨然也没拿自己当外人,直接坐到朱厌旁边,葱指揽了揽自己脸颊的碎发娇声道:“我不会白占你们便宜的,包机钱,我和你们一家出一半可好?”

    “都是朋友,说这话显得生分了啊,没事没事,不就蹭个机而已,你喜欢蹭就多蹭两下”我摆了摆手,眼珠子不经意间从杜馨然那对白皙如玉的大腿上瞟了一眼,这妮子穿件仿空姐服,裙子要比平常的短一点,她的坐姿也很妩媚,两腿并拢侧向一边,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一点点侧漏,那种雾里看花的感觉更是让人平添几分遐想。

    见我眼光不老实的瞟动,杜馨然干脆从边上拿出一份报纸盖在自己腿上,撇了撇嘴问我:“你到上海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啊,待会我兄弟过去接我,你呢?”我摇了摇脑袋,这话真没扒瞎,我也不知道苏菲现在在哪里,之前给王兴打过电话,他说会准时过去接我。

    “我啊?我没想好呢,不如跟你一起去看看你的妻子?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倾国倾城的女人会让你立场如此坚定。”杜馨然拖着下巴颏,慢条斯理的说道。

    我随口敷衍了一句:“行啊,刚好我可以跟我媳妇介绍一下自己的合作伙伴,省的她疑神疑鬼的乱想,相信能认识你这样的美女,她一定会很高兴的,其实我媳妇并没有多倾国倾城,但她在我眼里是最完美的。”

    “女为悦己者容,她真幸运,有个欣赏自己美貌的人。”杜馨然幽幽的叹了口气。

    我没往下接话,主要是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干脆管空姐要了一份报纸,装模作样的打发起时间。

    从石市飞到上海大概也就两个多钟头,快到我连盹都没来得及打,就已经听到了悦耳的报站声,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苏菲,我心里形容不上来的激动,感觉大上海的天空好像都比石市的要湛蓝很多。

    终于等到飞机落地,从通道走进机场,远远的我就看到王兴举着一个大牌子朝我们招手,我兴奋的跑过去跟他拥抱了一下,乐呵呵的问:“怎么样傻狍子,从大城市呆的还习惯不?”

    “还好,除了看不到你们这群傻篮子,其实没啥区别,强子本来也想来接你们的,后来家里摊上点事儿,估计是来不了了,待会咱们到我住的地方去等他吧。”王兴憨厚的拍打两下我的后背,又跟刘云飞打了声招呼,见到白狼搀扶着朱厌的时候,王兴明显愣了一下,又看到一身空姐装扮的杜馨然,王兴直接错愕的长大了嘴巴:“他们三子,你这是啥情况?”

    “一句话两句话解释不清楚,待会我慢慢跟你唠。”我搂住王兴的肩膀往出走。

    王兴准备了两辆奔驰商务车,我们哥几个坐一辆,十虎和白狼坐一辆,路上我听王兴大致聊了聊他的在上海的情况,总得来说他在这边日子过的还算惬意,天门对他很照顾,他自己也能学到东西。

    “三子,待会会碰上个熟人,她可能说话比较难听,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毕竟只是个小女孩儿。”王兴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冲我憨笑。

    “谁啊?整的这么神秘,该不是你丫恋爱了吧?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我坏笑着逗他。

    王兴要带我们去的地方是上海的虹口区,属于比较繁华的一个区,汽车驶入街道,林立的高楼大厦跃入眼底。

    上海号称东方的“魔都”,中国最为富饶的国际性大城市之一,繁华程度根本不是几个字组可以诠释出来的,一座座立交桥宽阔平坦,四通八达的交通要道,看的人眼花缭乱,可能是刚刚下过雨的缘故,宽阔的马路在雨水的冲刷下十分干净,川流不息的车辆给人一种特别紧迫的感觉。

    刘云飞伸手捂着自己半张纹了狼头的脸,朝我低声说:“三哥,不行我待会下车买个口罩或者别的什么吧,这副鬼样子千万别把嫂子再给吓到了。”

    “不碍事的,胖子长那么丑,我媳妇不也看好多年了嘛。”我摆摆手,心情大好的说道。

    王兴抽了抽鼻子说,三哥咱们先吃饭,吃完饭我再把你们送到静安区去,静安区是菲姐她师傅的地盘,距离这片还有点距离,反正你人已经到上海了,不差这一会儿,菲姐的预产期是后天,昨晚上我去探望过。

    尽管我此时恨不得插双翅膀飞到苏菲的旁边,但是又不好驳了王兴的热情,打了个响指说:“稳妥!强子也住这片吗?”

    “没有,强子的老家昆山,距离上海特别近,我之前去过一趟,雷家在昆山很有影响力,绝对比咱们王者在崇州市站的还稳,只不过他家族最近不太平,算了,等会儿你亲自跟强子谈吧。”可能是觉得杜馨然也在车里坐着,王兴没有把话说的太透彻。

    很快,我们到了王兴住的地方,是一片很豪华的别墅区,门口几个孔武有力的青年,很认真的检查车辆,确认没事以后,才挥手放行,王兴笑着跟我解释:“这片别墅区都是我师傅,住的人也都是他比较亲近的下属和亲人,检查会比较严格。”

    “你不是黄帝的徒弟么?难道也没特权?”刘云飞不解的问道,虽说这次我们来的时候什么武器都没带,可是被人反复的检查,多少还是有点恼火的。

    王兴憨厚的抓了抓后脑勺说,我本来可以例外的,只是不想那些保安大哥们难做,我如果开了先河,他们以后的工作肯定更难办。

    我们一行人刚刚从车里下来,还没来得及进门,就看到车库门口杵着一个俏丽的身影,正横眉冷对的怒视着我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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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瞪我的人,我一点都不陌生,而且还曾经有过几面之缘,正是阎王的师妹,那个叫梧桐的性感妖物,梧桐束一身紧身的皮衣,下面套一双长筒的皮靴,贴身的皮衣很薄,也很紧,将她身材上的诱惑之处完全勾勒出来了。

    梧桐的长相很普通,不过她那黄金比例一般的傲人身材绝对能吸引很多雄性牲口的眼光,此时她正杏眼怒睁的瞪着我猛瞅,同时扫视了一眼旁边的杜馨然,嘴角泛起一抹嘲讽的冷笑,不用想也知道这妞绝对想歪了。

    不过我们本来也不算啥好朋友,她乐意咋想咋想呗。

    “咋啦小老妹儿,你这么含情脉脉的凝望着我,是不是看上我了?还特意跑到车库门口迎接我们,你是有多思念哥哥们啊?”我舔了舔嘴角,故意搓着两手猥琐的朝她吧唧嘴巴,眼珠子故意冲她的胸口猛剐两眼。

    梧桐银牙紧咬,从嘴缝里挤出来句:“不要脸!”

    “嘿嘿,就这么点优点还让你揭穿了,整的我怪不好意思的。”我无所谓的抚摸了一把下巴颏,淫荡的眼神从她的胸口到小腹来回游走,正常女孩被人这么侵略性的打量,肯定会急眼,梧桐自然也不例外,粉拳紧握,朝着我娇喝:“再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不信,真不信!来,你抠一个试试。”我故意把脸伸到她跟前。

    “你真无耻!”梧桐使劲从我肩膀上推了一把,恼怒的一把推在我肩膀上,眼瞅着我要还击,王兴赶忙憨笑着走到我们中间劝解,冲着我挤眉弄眼的干咳:“三子,咱们先回屋里去吧,我师傅今天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好吃的。”

    同时又回头朝着梧桐恳求:“梧桐师姐,我兄弟毕竟远来是客,而且一路上坐车也怪辛苦的,情绪多少有些不稳定,您大人大量,不要跟他计较。”

    “哼!”梧桐甩了甩胳膊,牛哄哄的转身离去。

    “这丫头脑子有病吧,招她惹她了,上来就给甩脸子,拿我当她干爹了?啥啥都惯着?”我不屑的翻了翻白眼。

    王兴“咳咳”的搂着我肩膀说,三子你还不知道嘛,女人心海底针,咱们跟阎王那事儿,她一直都怀恨在心,虽说阎王不是个东西,可梧桐毕竟喜欢了他很多年,看在我的面子上多担待担待。

    “嗯?”我疑惑的瞟向阎王,这家伙最近转性了,过去要是碰上这种事情,他指定不分青红皂白的站在我这头,今天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他对那个梧桐有心思?

    想到这儿我邪恶的一把揽住王兴的脖颈,压低声音问他:“你丫该不会是思春了吧?”

    王兴的脸瞬间就红了,一个劲地干咳掩饰:三子你把我当成啥人了?以为我是胖子那头二性骡子,瞅着个姑娘就走不动道?我这不是寻思,我在我师父手底下学艺,梧桐好歹也算我师姐,大家说起来关系都不远,没必要吵吵嚷嚷。

    “真的?”我眉毛挑动,认真的盯着王兴的眼睛。

    王兴撇撇嘴,故意转移话题:“我三哥,咱好不容易见一回面,不扯这些没用的行不?石市现在啥情况?老子的巨鳄堂没出啥幺蛾子吧?”

    “伦哥带着巨鳄堂在栾城区,出不了意外。”我点了点头,又硬把话题扯回去问他,他兴哥你跟我交句心里话,你是不是相中梧桐那个妮子了?你要是相中她了,她就是我嫂子,该有的礼貌我肯定不能差事。

    王兴不容易,这么几年兢兢业业的陪伴我身边东征西战,除了读书那会儿跟刘晴藕断丝连的处过一阵子对象以外,在感情方面他真的是白纸一张,假如他真的看上梧桐了,哪怕我受点委屈也得促成二人。

    王兴摆摆手说,别扯犊子了,人家心里始终放不下阎王,我往跟前硬杵算怎么一回事?咱们兄弟又不是差女人的主儿,行了不唠这些了,我师傅在屋里等你呢,过去打声照面。

    看王兴不好意思跟我深聊,我也没再多说什么,跟着他东瞅瞅,西望望的往别墅方向走,从住的地方就能看出来天门在上海的势力有多庞大,寸土寸金的大上海拥有这么大一片别墅区,根本不是多少钱可以衡量的。

    而且这片别墅区的绿化特别好,随处可见的绿柳红花,点缀的更是美轮美奂,鹅卵石铺成的路面,脚踩在上面特别的舒服,走进别墅前,我们路过一个人工堆砌的小池塘,有几个中年人正坐在池塘边垂钓。

    “那几个是过去跟着天门一起打江山的老人,有的是我师傅的战友,有的是天门的门徒,年龄大,或者是受伤了,为天门做过特殊贡献的,都有资格搬到这里住,平常没事的时候,我就喜欢听他们讲四爷、我师傅他们过去的故事。”王兴指了指正在钓鱼的几个中年人冲我小声解释。

    路过他们身边的时候,王兴挨个跟几个中年人打招呼问好,几个中年人也特别友好的朝我们点头,走出去没几步,我隐隐约约听到他们夸赞,说什么“王兴比阎王懂事不知道多少倍”之类的话。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如同怪兽咆哮一般的汽车马达声猛然从身后响起,我看到一辆军绿色的悍马车由远及近行驶过来,刘云飞舔舔了嘴角说:“天门真是财大气粗,军用悍马车都能搞上。”

    “是啊,天门有很多名贵的豪车,刚来那几天,我每天的爱好就是蹲在门口看车牌子。”王兴点了点脑袋,招呼我们继续往前走。

    “啊就你们你们先去我看会儿钓鱼!”朱厌突然停下脚步,冲我言语了一声,转身又返回了池塘边,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池塘的附近出现一个身高两米左右的彪形壮汉,那壮汉不是别人,正是号称天门战神的宋福来,当初在医院的时候,宋福来直接掐着我脖子拎了起来,所以留给我的印象特别深刻。

    显然宋福来是从那辆庞大的悍马车里下来的,背着两手笑容满面的跟几个钓鱼的中年人在聊天,眼睛时不时的瞟动我们两眼。

    朱厌一直都想跟宋福来过过招,只是阴差阳错没有合适机会,眼瞅着朱厌战役盎然的转身,我赶忙喊叫:“朱哥,别闹事儿,咱们是客,砸了主人的场面不好看。”

    “我我就看看。”朱厌习惯性的伸出自己三根手指头,朝我咧了咧嘴,继续迈着脚步往前走,我紧紧的盯着他,生怕这家伙情绪上来了,不管那么多,直接就跟宋福来杠上。

    朱厌走到池塘边,就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一般,伸直脖子往池塘里瞟动,跟宋福来保持四五米的距离,宋福来也没有走过去的意思,两人没有产生任何交集,宋福来憨笑着跟人说话,朱厌面色平常的盯着池面。

    注视了大概五六分钟,我长舒一口气说:“应该打不起来,咱们走吧!”

    走进别墅里,放眼望见的是一间极尽奢华的大厅,黑色大理石铺成的地板,明亮如镜子一般的白色烤瓷墙砖,给人一种华丽却不失威严的感觉,水晶垂钻吊灯闪闪发亮,底下摆放着几组松软的欧式沙发,旁边是一个旋转的室内楼梯,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大门,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更是让人有种置身过去皇宫一般的错觉。

    “真特码的气派啊!”我豁了口凉气,傻愣愣的从原地来回转着圈打量。

    冷不丁梧桐从楼上走下来,腰上系着一个围裙,寒着脸讽刺道:“土包子!”

    “呵呵俺们乡下人肯定没你们城里人见多识广,老妹我特好奇,你穿一身皮衣皮卡,万一要是想放个屁,那味儿能不能散出来?晚上拖裤子,屁会不会从裤子里发酵?”我同样嘲讽的回了一句。

    “无耻!”梧桐没有理我,而是看向王兴冷着脸说:“王兴,师傅有事出去了,交代我照顾你们的中午饭,你带着你的几个朋友现在客厅里休息一会儿吧。”

    “你做饭?刘妈呢?”王兴一阵愕然。

    梧桐不耐烦的皱着眉毛说,刘妈回家探亲了,我做饭你有意见?

    “没有,没有”王兴拨浪鼓似的摇了摇脑袋。

    等梧桐走远以后,王兴压低声音冲刘云飞说:“云飞,你带着幼虎堂的兄弟们和杜小姐到别墅外面的饭店随便吃口吧,他们正长身体呢,千万别因为一顿饭再有个好歹。”

    “我不去,我是个路痴,容易迷路。”杜馨然摇了摇脑袋。

    我直接无视了杜馨然的话,问王兴:“一顿饭而已,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吧?而且女人主动下厨是好现象,犯不上这么紧张吧?”

    王兴苦笑说:“三哥,你不知道,梧桐一不开心就做饭,每次看到别人吃完她做的饭就能开心,今天她摆明了就是要做饭给你做,你委屈委屈吧,不然以后我的日子不好过。”

    我一直都觉得漂亮的姑娘手艺应该不会太差,而且我这个人对吃饭什么没啥太大的讲究,能做熟,能吃饱就成,也没太当成一回事,很干脆的点了点头。

    即便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可是当梧桐得意洋洋的把几盘菜端到餐桌的时候,我还是傻了眼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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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米多长的高档的红木餐桌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几只精致的红酒杯,还有一瓶开口的洋酒,桌子正当中摆着一碟白色的瓷盘,上面堆着一些黑乎乎的东西,我小心翼翼的用筷子拨拉着盘中的东西问道:“这是这是油煸黑芝麻么?”

    “西芹炒牛柳。”梧桐眼帘都没往起抬,冷着脸说:“尝尝吧。”

    “呃,我觉得还是等你一块吃吧,这样显得礼貌些。”我咽了口唾沫,瞟向旁边的杜馨然有些幸灾乐祸的挑动了两下眉毛,刚才让她出去吃,她非跟我从这儿耗着,这会儿脸变得就跟盘里的菜一个色。

    “笑什么笑?我最近减肥,喝口水就能饱。”杜馨然恨恨瞪了我一眼,一脸厌恶的瞟着盘子里的黏稠状物体。

    我赶忙摇了摇头说,我没笑话你,我就是觉得朱厌的运气属实有点逆天。

    我们从客厅里聊了差不多半个多钟头,朱厌一直没回来,期间我出去过两次,朱厌好像锈住一般,始终保持一个姿势,盯着小池塘的水面打量,就好像池塘底下藏着什么宝藏一般,同样那个宋福来也一直没走,坐在池塘边陪几个中年人聊天,我觉得两人更像是用一种异样的方式在较量。

    很快第二道菜也端了上来,梧桐将一盘花花绿绿的东西放在桌上,我只能勉强辨认出来里面有红色的青椒和葱头,剩下的东西清一水就跟从锅底刮下来的一样,我瞅半天愣是没敢下结论。

    “师姐,这道菜是地三鲜吧。”王兴憨厚的抓了抓后脑勺。

    梧桐面无表情的寒着脸,从牙缝里挤出仨字:“回锅肉!”感觉她不是跟我们有仇,而是和这些食材不共戴天,说完话又走进了厨房里。我们几个面面相觑的互相对视一眼,我拍了拍脑门苦笑:“我刚才真应该撕破脸,也要和云飞他们一起出去吃的,兴哥,咱俩多大仇多大恨,你非得这么欺负我。”

    “三子,我也不想啊,我师傅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留你在家里吃顿饭,否则就是不给天门的面子。”王兴揪了揪鼻子头,拿起红酒分别给我和杜馨然倒上一杯说:“先喝点酒开开胃吧,待会千万别说她做的不好吃,不然她肯定得给我做一个礼拜的饭。”

    “你师傅这是在公报私仇!”我恨恨的嘬了一口红酒。

    边上的杜馨然撇撇嘴说,你们爱说什么说什么,反正这些东西我是一口不会吃的,我又不认识她,凭什么惯着她。

    杜馨然从小生活在大家族里,虽说石市的杜家可能和天门的实力没法比,但在本地也绝对是吃的开的主,再加上她多少也有点大小姐脾气,一瞬间有些急眼了。

    王兴朝着杜馨然抱拳道:“杜小姐,你不吃可以,但是千万别说什么冲话,就当给我点面子,拜谢了。”

    杜馨然冷哼一声,没有接话,别看她从我面前很温婉有礼,实际上骨子里也是个骄傲的人,老早以前伦哥就告诉过我,女人是种很奇怪的动物,她们能很快和同类成为朋友,也能因为同类的一块指甲油或者一个眼影互相看不顺眼,反目成仇。

    说话的过程,梧桐端着最后一道菜出来了,盘子里是一堆焦糊糊的不明物体,看着有点像小孩儿拿橡皮泥捏出来的一样,我抽了口气说:“大小姐,这道菜是什么,您直接告诉我们吧,哥几个想象力实在欠缺。”

    “上海特色排骨年糕。”梧桐坐到王兴的旁边,解下来围裙说,菜齐了,可以开吃了。

    王兴赶忙拿起酒瓶给梧桐斟上半杯酒说:“辛苦了,我帮你盛饭去。”

    “我不饿,我就想看着你们吃,对吃点,别回头师父埋怨我,说我不懂礼数。”梧桐细指掐着高脚杯,扫视了我们一眼。

    王兴从桌子底下踢了踢我脚,眨巴眼睛示意开吃,我硬着头皮添上一碗饭,先夹起来一根“炒西芹”,深呼吸两口直接塞进了嘴里,也不知道她使啥玩意儿炒的,好好的芹菜炒的跟烧火棍似的,苦的让人想掉眼泪。

    我刚想吐出来,王兴又踢了踢我的脚,拿严厉的眼神制止住,他自己也夹起来一根烧火棍,眼神发直的硬咽了下去,看到此情此景,我真心有点同情王兴了,听刚才谈话的架势,王兴已经不是第一次享受到这种佳肴了。

    “味道怎么样?”梧桐侧着脑袋问道。

    “好吃,真好吃,我长这么大都没吃过这么地道的上海菜。”王兴连连点头,如果他能不皱眉毛的话,我想光是这个语气就是满分,看来大城市真的是个染缸,过去说瞎话都会脸红的王兴,愣是被历练的没羞没臊。

    我低着脑袋扒拉米饭,竭力控制自己不笑场。

    梧桐深吸口气说,好吃就多吃点。

    王兴倒也配合,夹起来一块被称为“排骨年糕”的东西看都没看,直接塞进嘴里,一边大口咀嚼,他还一边奉承:“这道菜炒的最有味儿。”他用力嚼了一下,两道黑色的汁液顺着嘴边流了下来,王兴皱着眉头硬咽了下去,打着哈哈说:“色香味俱全。”

    我原本以为这菜可能只是样子难看点,味道说不准还凑合,就算再难吃也肯定比不过烧火棍似的“西芹炒牛柳”,也赶忙夹起来一块放进嘴里,随即一股子苦涩到极点的味道顺着我的舌头就传遍整个脑神经,刺激的我浑身禁不住打了个冷颤,两眼笔直的盯着王兴,从桌子下面冲他竖起大拇指,低声道:“真是条汉子!”

    我现在更加由衷的愿意去吃那盘烧火棍。很快三道菜,在我和王兴自杀性的大快朵颐中干下去一大半,别人做菜都是五味杂全,梧桐炒的这三菜就一个劲,苦!极度的苦!我基本上都是靠着红酒往下顺米饭。

    我心说,我和王兴早几年要是能拿出来吃菜的这份狠劲去混社会,绝对早就功成名就了,还剩下一大半,我是实在吃不下去了,朝着王兴哭撇撇的望了一眼,嘴型告诉他:“兄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整个吃饭的过程,杜馨然一口也没夹,同时也没说过一句话,可能是看我实在太痛苦,她冷哼一声,直接拉着我就站起来,走到窗台边说:“成虎,我饱了,你不是要到医院去看你妻子吗?咱们走吧。”

    “你不给我们天门面子?”梧桐“腾”一下也站了起来,这妞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力女,当初她在酒吧里废掉几个青年的事情,我到现在还历历在目,生怕丫一激动,冲上来甩杜馨然一巴掌,我赶忙挡在前面说:“老妹儿,你这就有点欺负人了,光是米饭我就干了两大碗,还叫不给天门面子?”

    “我凭什么给天门面子?你又算什么东西?就会拿着家世耀武扬威的废物!”我身后的杜馨然也不是善茬,梗着脖子要往前冲。

    我一瞅这是要干仗了,赶忙朝着还坐在餐桌旁边扒拉米饭的王兴喊:“吃个鸡八,赶紧拽开你家师姐啊!”

    王兴这才如梦初醒一般,走到梧桐跟前劝阻。

    梧桐不怒反笑,指着杜馨然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说:“你是在藐视天门吗?”

    “不不不,我只是单纯的藐视你!”杜馨然的回答还算得体。

    梧桐抽了口气说,这菜是不是很苦?苦的让人想哭?其实就跟我现在的心情一样,赵成虎你害死我师兄

    “真能装,还借菜抒情,呵呵”杜馨然牙尖嘴利的打断她的话。

    见骂不过杜馨然,梧桐又把矛头指向了我,冷笑着说,赵成虎你是真够不要脸的,你老婆怀胎十月翘首以盼的等着你,你居然还明目张胆的把情人领过来,就不怕把她气的她流产么?

    本来我寻思看在王兴的面上,不跟她一般见识的,可是这娘们却蹬鼻子上脸,我的火一下子也蹿了起来,恶狠狠的低吼:“你他妈脑子有病吧?站在一块就是情人关系,那我要是跟你妈聊聊天,是不是就能当你爸?”

    “有种你再说一句!”梧桐推开王兴就要往我跟前凑,我站在原地没动弹,心说只要这娘们敢碰我一指头,我立马大耳光甩她。

    这个时候,刘云飞突然从外面急冲冲的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喊:“打起来了,三哥,外面打起来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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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云飞冲进来的时候,我和梧桐眼瞅着差点掐起来,听到他上气不接下气的咋呼,所有人全都不约而同的望向他,我皱着眉头问:“谁和谁打起来了?”

    刘云飞喘着粗气,伸手指向门口的位置:“朱哥和宋福来,就在外面的池塘边!”

    “我勒个大槽!”我和王兴拔腿就往出跑,倒不是怕天门,也不是怕宋福来会怎么,主要从人家的地头闹事,多少有点不合适,远的不说,但凭上次张竟天那么挺我,我就已经欠天门一份恩情,再加上大家之前都说好的,王者和天门是联盟。

    我火急火燎的奔了出去,目光直视池塘的方向,见到朱厌和宋福来两人脸对脸,相距差不多两三米远,此刻正大眼瞅着小眼的互相对视,我松了口大气喃呢:“幸好没打起来。”

    “三哥,刚才他们已经交过一次手了,这应该是第二茬!”刘云飞跟在我身后,轻声解释道。

    “啊?”我赶忙走到两人身边,冲着朱厌喊:“爷,您刚才答应过我什么了?咱不是说好肯定不闹事的吗?你这是弄啥啊,快收了神通吧,我带你找外国妹纸败火去。”

    这种情况,我还不能指责宋福来半句,毕竟我跟他熟悉,大家也不是同一个阵营,虽然朱厌也不算我们王者的人,可最起码我俩私交到位,所以只能朝着朱厌求爷爷告奶奶的劝说。

    朱厌脑袋都没往我这边回一下,嘴里吐不出来俩字“切磋!”

    “别特么闹腾了,你非让我下不来台才好过么?”我有些恼怒的要往跟前走,刘云飞赶忙拽住我摇头说:“三哥,这种时候你千万别往跟前凑,他们万一动起手,容易伤到你。”

    “继续?”朱厌昂首望向对面的宋福来。

    “好啊,咱们公平较量!不牵扯任何势力和恩怨。”宋福来点点头,爽快的应战。

    听他们两人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再多事,正好也想看看王者和天门的最高战力到底谁更胜一筹。

    “听说你过去是京城卫戍区的?”宋福来声如洪钟一般的冲着朱厌爽朗的问道,他的体格子实在太过庞大了,朱厌站在他面前就跟大人和小孩的差别,单论身胚子,我怎么也不觉得朱厌有赢得机会。

    宋福来一身草绿色的防军装,剃着很短的板寸头,胸口的肌肉高高隆起,感觉比杜馨然还要宏伟很多,整个就是一台人形的小坦克,带着股俾睨天下的霸气,反观朱厌,身材纤瘦,脑袋上顶着个猪尾巴似的小辫,脸色还稍稍有些泛白,呆滞的脸上写满了无所谓,但却给人一种杀气横生的心悸。

    “警卫一师三团!”朱厌习惯性的伸出三根手指头,我总算明白他那三根指头的意思是什么,敢情是自己过去所在部队的番号,令我好奇的是说这句话的时候,朱厌居然一点都没有磕巴,而且带着一丝浓浓的自豪。

    “嚯,御林军!”宋福来倒抽了一口气,言语中没有任何讽刺,反而带点惺惺相惜的豪迈劲儿,朝着朱厌伸伸手道:“继续吧,不讲输赢,只图尽兴!”

    “好!”朱厌如同离弦的飞箭一般,冲着宋福来猛地就横冲过去,距离宋福来还有半米左右的时候,他左脚踮地,身体如同弹簧一般猛地跳起来,右腿径直就是一记“鞭腿”直扫宋福来的脖颈。

    “我靠,居然能跳这么高!”我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宋福来垂直站立,接近两米的身高,朱厌跳起来踢向他的脖子,可想而知他的弹跳到底是有多猛,另外一边的宋福来不紧不慢的向后撤出半步,堪堪躲开了这气势汹汹的一招,趁着朱厌还没落地,一记直拳捣向他,视若千钧,隐隐都能听到破空声。

    一般挥舞棍子之类的武器才能听到的破口声,竟然被宋福来一拳打出,我当时惊愕的长大了嘴巴,不愧是天门战神,真心不一般,同时暗暗担心起朱厌来,要是被这一拳怼中,绝对不亚于挨上一铁锤,就算骨头不断,也得吐口血。

    眼瞅着宋福来的拳头就要砸在自己身上,朱厌快速落地,特别灵巧的将身子闪躲到旁边,别看宋福来身材笨拙,但是速度属实不慢,朱厌刚刚站稳,他又是一拳头重重挥了过去,朱厌原地一个“侧蹲”险而又险的避开宋福来势大力沉的拳头。

    可宋福来的拳头没能收住,一下子重重怼在朱厌后面的一个小树上,“咔嚓”一声脆响,碗口粗细的小树抖动两下,树叶子“簌簌”的往下飘落,与此同时,朱厌猛地跳起来抱住后面的树干,一脚狠在了宋福来的小腹上,宋福来往后踉跄的倒退一步。

    看架势朱厌是讨了大便宜,我刚准备欢呼一声,谁知道话还没从嘴边,宋福来就再次扑向前方,如同辆踩足油门的跑车,肩膀肘狠狠的撞在朱厌的下巴颏上,朱厌躲闪不及被撞的倒飞出去两三步远,右腿后弓蹬地面,才勉强站稳,“咳咳”朱厌咳嗽了两声,呆滞的脸上出现一抹惊愕,不过稍纵即逝,佝偻起后背,两条胳膊耷拉在身前,踮起脚尖轻轻挪动回去。

    这次朱厌没有敢再跟宋福来贴身肉搏,只是忽左忽右的来回跳跃,寻找最合适的机会时不时的进攻宋福来两下,宋福来自知拼身法肯定没有朱厌灵巧,很聪明的立在原地没动,凭借身后的小树做掩护,敏捷的化解朱厌的进攻,那棵充当背景的倒霉小树,一个劲地抖动,树叶子更是不要钱的往下飘落,感觉就像是看武侠电影似的带劲儿。

    我靠了靠旁边的刘云飞问,云飞你练过功夫,你感觉他俩谁能赢?

    刘云飞皱着眉头沉思了几秒钟后摇摇头说:“刚才他们是在拼力量,现在应该是比耐力,朱哥进攻需要很好的体力,宋福来防守同样也需要耗费巨大的体力,谁先捱不住谁倒下,这就跟矛对盾一样,凭我的见识,真看不出来结果。”

    之后的半个多钟头时间里,我们一帮人全都傻愣愣的盯着两人对垒,朱厌仿若一条灵蛇似的左突右闪,宋福来则化作一尊蛮象巍峨不动,两人你来我往,看的人眼珠子都快“咕噜”出来了,我就是个门外汉看热闹的,刘云飞和王兴从边上好像偷师似的,时不时评头论足的交流几句。

    打斗进行到四十多分钟的时候,那棵被他们拿来当背景的小树,终于不堪重负“咔嚓”一声从当中断掉了,我们几个旁观的人吓得赶忙往后躲闪,而站在树下的宋福来和朱厌却一动没有动。

    宋福来甩了甩自己碗口大小的拳头,喘着粗气说:“先就到这里吧,你速度快,我连你的衣裳都沾不到,同样你也扛不住我一拳头,今天咱们算平手,如果你会在上海久留的话,咱们下次可以再试!”

    朱厌的脑门上出现一层密密麻麻的细汗,脸上也带着些许疲惫,歪着脖颈想了想后,什么话都没说,点头走向了我,面瘫似的看向我,结结巴巴道:“我饿了”

    “卧槽,你可真是我亲爸爸啊,饿了渴了,立马就想起来老子,屋里有黑暗料理,想吃多少都管够。”我回头指了指别墅的方向朝着朱厌撇了撇嘴巴。

    朱厌没理我,径直走向了别墅。

    这个时候,旁边的宋福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朝着梧桐说:“丫头,你拜托我做的事情,我做过了,但是只此一次,四哥说过,王者和天门是盟友,而且阎王本来就该重罚,喜欢什么人,是你的自由,但是为了一个不忠不义,不仁不孝的恶人让自己痛苦,本来就是件愚蠢的事情,假如毙掉阎王的是四哥或者你师傅,你还会如此愤怒吗?”

    “福来哥,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师哥如果是被天门的人清除,我无话可说,可我师哥是被他,被赵成虎废掉的!”梧桐的眼珠瞬间红了,恶狠狠的指向我说:“他并没有给我师哥痛快,而是像个变态似的折磨他,他在公报私仇。”

    我再也忍不住了,脱口而出:“你他妈脑袋让驴踢了吧?我和阎王本来就是死仇,我折磨他,是因为他屡次陷害我,况且我怎么报复他,还需要经过你同意吗?傻逼!”

    “嗯?”宋福来眉头一皱,冷冰冰的看向了我。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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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福来浓眉倒竖,不满的注视着我,一对铜铃般大小的眼珠子瞅的我心底发慌,说出来可能很多人不信,这世界上真的有人可以拿眼神压迫到对手心底发颤,这个铁塔一般的壮汉很显然就是那类人。

    “咳咳,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的说她缺心眼,您别这么瞅着我,我害羞!”我不适应的往后倒退了两步,眼珠子快速转动,瞅着宋福来裤裆的位置,心说这孙子要是敢进攻我,老子肯定废了做男人的资本。

    虽然我明知道整不过他,但是要让我坐以待毙,肯定也不是我的脾气,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不惹我怎么都好说,谁要是拿我当成软柿子捏,拼着一身剐,皇帝我也敢拉下马。

    宋福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口,横冲直撞的走到我面前,猛地伸出一只胳膊。

    我立马如同条件反射一般,“啊打!”怪叫一声,一脚踢向了他的裤裆,结果宋福来直接双腿并拢,夹住了我踹过去的飞腿,我立马重心不稳,弹着一条腿,一蹦一跳的嚷嚷:“宋福来,你不是爷们,有本事松开我,咱们大战三百回合!”

    宋福来松开我,反而咧嘴笑了,朝我伸出自己宽厚的手掌道:“四哥说过,王者和天门是朋友,原本你也应该进入天门的,只是阴差阳错,上次在医院的事情,确实是我不分青红皂白在先,对不起了!”

    “呃?你跟我道歉?”我觉得自己可能出现幻觉了,这家伙不是要削我么?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套路!一定有套路,我瞥了一眼他那只足足大我好几圈的手掌,快速往后倒退两步说:“那啥,握手就不必了,既然是误会,咱们解释开了就好,我们这阵子还会在上海滩住很久,希望福来哥多照顾。”

    “下次再见!”宋福来似笑非笑的瞟了我两眼,走到那辆比平常越野车还要高出不少的悍马旁边,拉开车门就钻了进去,接着一脚油门踩到底,悍马车咆哮着倒了出去。

    “卧槽,今天太阳是从北边升出来的么?”直至那辆车消失在我眼底,我才确定那家伙刚才真的只是想跟我道个歉,仰着脑袋看向天空轻声嘀咕起来,一直都以为天门的人飞扬跋扈,不管是张竟天、黄帝,还是宋康、文锦,都给我一种特别狂的感觉,今天透过宋福来,我觉得自己对这座庞大的组织了解还是太片面了,能屈能伸,知错认错,但是这份胸襟,我想就不是平常小组织可以培养出来的。

    “窝囊废!看到厉害人就立马怂。”梧桐掐着腰,鄙夷的瞟了我一眼,晃着小蛮腰转身离开。

    “我日尼玛”我刚要还嘴,王兴立马挡在我前面,快速拍打我胸口安抚:“三子,三哥,给我个面子,别闹了,他就是个小姑娘,咱跟他一般见识不是显得掉价嘛,况且你可是咱王者的龙头,气魄,胸怀!”

    “别摸了,再摸我都买不上合适的罩杯了!”瞅王兴一脸紧张的模样,他心底那点小九九我还能看不出来么,我撇撇嘴巴笑骂了一句,冲着他说:“你去看看朱厌是不是被毒死了,要是没死的话,喊上他,咱们该出发去医院了,我想早点见到菲菲。”

    “好嘞!”王兴痛快的也掉头朝别墅方向跑去,快步撵上梧桐,不知道凑到梧桐的旁边耳语了几句什么,梧桐反而一脚狠狠的躲在王兴的鞋面上,把个王兴疼的捂着脚从原地蹦跳了两下。

    “唉,男人呐!一旦碰上对眼的老娘们,瞬间就没了尊严!”瞅自己兄弟那副窘样,我忍不住叹了口气,对于梧桐,我其实也没大厌恶,就觉得是个不懂事的小姑娘,如果不是她老说话带刺,我真心懒得搭理她。

    杜馨然站在我旁边幽怨的看了我一眼,粉唇轻轻蠕动:“不止是男人,女人看到自己心仪的男人,同样也会变得没有自我。”

    我俩的对话,可能引起了刘云飞的回忆,他伤感的叹口气:“问世间情为何物。”

    “一物降一物!”我立马接话,刹住丫悲观的想法,打了个哈欠逗趣道:“活在这么一个操蛋的年代,睡会了就结婚,睡过了叫青春,趁着没媳妇,你应该抓紧时间多睡俩姑娘,多当几次人渣,这样以后挂了,会有很多人惦记,会有很多人拍手叫好,那个逼样的总算死啦!”

    “你的逻辑总是叫人无语。”杜馨然鄙视的瞄了我一眼。

    趁着等朱厌的功夫,我没话找话的问杜馨然:“然姐,你上学的时候早恋过没有?”

    “我小时候削苹果,不小心削倒了手指头,到现在还有一道疤呢!”杜馨然答非所问的伸出一根指头,从我脸前晃了晃。

    我不解的问:“手上有疤,跟你早恋有啥关系啊?”

    “对呗,那我早没早恋过,跟你又有啥关系?”杜馨然一双漂亮的眸子来回眨巴两下,嘴巴一歪,转到另外一边,把我整的那就一个尴尬,刘云飞从旁边想笑不敢笑,整张脸都憋成了猪肝色。

    我一脚踹在他屁股上骂:“瞅个篮子,去看看十虎和白狼他们吃完没有,吃完集合一下,咱们准备往医院出发。”

    刘云飞一路小跑的就蹿远了,跑出去七八米,我看到这货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哈哈大笑。

    “傻篮子!”我嘴唇抽动两下轻声骂道。

    杜馨然回过来脑袋,直愣愣的盯着我,我以为自己脸上有饭粒还是别的,赶忙抹了抹面颊,低声问她:“你瞅啥?”

    “你说我这么远跑到上海是不是疯了?就为了验证你到底有没有媳妇?明明知道可能是真的,我却仍旧不信邪,你说我是不是有病?”杜馨然脸色的表情很复杂,说话的声音也闲的有气无力。

    “感情这种事情,我不是行家,也不好做任何评价,其实就算你不到上海,等我媳妇生完孩子,我也会领着她到杜府拜访,说老实话,上次在宾馆里面,我确实差点没把持住,我可以骗你一时,但是不能骗你一世,其实我这个人挺渣的,瞅着漂亮女孩,心里就痒痒,但只限于发生身体上的摩擦,绝对不能擦出来任何感情的火花。”我咽了口唾沫,难得正经的朝她说道。

    “唉”杜馨然幽幽的叹了口气,凝视着池面,清风拂面,荡起一层层的涟漪,也吹乱了杜馨然的秀发,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也猜不透她此时的心境。

    十几分钟后,王兴和朱厌从别墅里出来,我们一行人终于朝着苏菲所在的静安区出发了,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苏菲和我师傅,我亢奋的根本没法安静下来,一个劲的问王兴:“兴哥,我媳妇最近胖没?”

    “还好吧,菲姐挺注意养生的,身材保持的不错。”王兴神不守舍的打着方向盘,随口敷衍我。

    “兴哥,她师傅帮没帮她检查过,肚子里的宝宝是男孩还是女孩?”我嘴巴跟开了外挂似的接着问道。

    王兴摇摇头说,没有!菲姐说想要给自己和你一个惊喜,这样不管生男孩还是生女,你们都不会感到失落,其实菲姐压力挺大的,她一直都说想要给你生个男孩,这样你们赵家就有后了。

    “无所谓的,反正我们还年轻,生啥都一样。”我忙不迭的点了点,又张口问道:“兴哥,兴哥”

    “三子,你敢不敢让我安静的开会儿车,上海的道,我也不太熟。”王兴皱着眉头瞟了我一眼,我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巴,感觉王兴可能有什么不痛快的事情,不过没好意思多问。

    两个多小时以后,我们出现在了苏菲入住的医院,是一家名为“圣保罗”的私人医院,从车里下来,望着住院楼的方向,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紧张起来,紧张的甚至不知道该迈左腿还是右脚,王兴靠了靠我肩膀问“咋了三子?”

    我深呼吸两口说:“紧张,激动,忐忑和幸福,我也说不出来那种感觉,除了远在崇州市的老爷子,那栋住院楼里有我人生当中最珍贵的两个亲人,我心里现在特别复杂”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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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好!”我尴尬的笑了笑,很多时候杜馨然看似无心的话,总让我觉得不知道应该怎么往下接。

    喜欢一个人本没有错,只是很多时候相遇的时间来的差一点点,杜馨然是这样的,陈圆圆同样也是这样,平心而论她们都是挺优秀的姑娘,放到过去,这样的女孩发了疯一般的喜欢我,我想都不敢想。

    有的时候把话摊开了谈,可能反而不会那么尴尬,我抿着嘴角陷入了沉思。

    见我闷着脑袋没有吱声,杜馨然轻声说:“你放心吧,不该说的话,我一个字不会乱讲,我有自己的尊严和骄傲,靠着威胁和乞讨来的感情,不是我想要的,况且我并没有爱你爱到深入骨髓,充其量只是喜欢罢了,嗯,只是喜欢,只是喜欢”说到最后的时候,她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眼圈越来越红,弄得我心里也跟着有点泛酸。

    这种场景,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再多说话显得自己好像挺能装的似的,干脆侧过去脑袋,装作看电梯的天花板,王兴从旁边低着脑袋按手机,刘云飞和白狼像保镖似的立在我身后,至于朱厌没有进医院,他说对消毒水的味道过敏,留下车里陪着“十虎”打盹,整个电梯里寂静一片。

    杜馨然幽幽的叹了口长气:“你说月老和孟婆会不会曾是一对恋人,一个牵了青丝,一个斩断红尘。”

    “这这俩不是一个单位的吧?一个归天上管,一个归地府罩。”我抓了抓脑皮,很煞风景的憨笑道。

    我正尴尬着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时候,王兴靠了靠我胳膊打岔:“三子,强子刚刚给我发信息说,一会儿过来,让你在医院多等他一会儿。”

    我顺理成章的接话道:“这个傻篮子,是从昆山骑着蜗牛过来的吗,在你师傅的别墅就等了他俩钟头,真特码墨迹。”

    电梯在第十九层的停下,一个很吉利的数字,王兴乐呵呵从前面带路:“到了,这层是妇产科,菲姐就住在这里,大家动静都小点哈,妇产科里住了不少人呢。”

    我的心跳再次开始加速,脚步也变得有些踉跄,走到一间病房的门口,王兴站在门外怒了努嘴说,菲姐就在这儿,你先进去吧,我们从门口给你把风。

    “把个鸡毛风,老子又不是来干坏事的。”我哭笑不得的甩了王兴后脑勺一下,透过门口的小窗户往里观望,病房里苏菲半坐半躺在床上在跟人说话,床边坐着苏天浩和韩沫,苏天浩满脸笑容的给妹妹削苹果。

    苏菲不经意间回了下脑袋,见到我从门口鬼鬼祟祟的探头,她一下子就愣住了,紧跟着赶忙从床上挣扎着爬起来,韩沫搀住她,她指了指门口的方向,病房门打开,苏菲满脸温柔的凝望着我,我同样也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没有想象中那种热情似火的相拥,也没有泪流满面的热吻,有的只是平淡到如同亲情一般的依恋,“媳妇,我来了!”我抿了抿嘴唇,握住苏菲略微颤抖的小手,那一瞬间不知道为啥我的眼角分外的干涩。

    “大嫂!”

    “菲姐!”

    王兴、刘云飞一块朝苏菲打招呼。

    苏菲温婉的点点头,伸手抚在我的脸颊,柔情似火的出声:“瘦了。”

    “你以前不是总说喜欢刀子脸嘛,我就照你喜欢的样儿瘦的,嘿嘿”我傻乎乎的咧开嘴笑道,蹲在她脚下,轻轻抚摸她的肚子,这里面可是有我老赵家的小崽子,我人生当中最重要的两个亲人此刻都在眼前。

    “这位是?”苏菲有些诧异的望向杜馨然。

    “她是”我一时间又想不到最合理的关系来介绍她,说“同事”吧,显得有些生分,我已经很久没去上过班了,说是认得“姐姐”保不齐苏菲又会乱想,我干咳着挠了挠头,朝旁边的王兴和刘云飞眨巴眼睛,示意他俩出来解围。

    杜馨然款款一笑,很直爽的朝苏菲伸出玉掌道:“你好,我叫杜馨然,是成虎在石市的合作伙伴,近期我们家族打算入驻成虎旗下的金融街,我刚好又到上海来办点事情,就顺道过来探望你一下,你比我想象中还要漂亮很多,真羡慕成虎可以娶到这么漂亮的老婆。”

    王兴也是够愣的,压根没听出来人家是在奉承,撇撇嘴小声嘀咕:“你一个女人要啥可羡慕的?”

    “哦对了,兴哥,我想起来有件重要的礼物要送给你的,刚才太匆忙差点忘了,你跟我一块下车里拿一下吧!”刘云飞的脑子就要快很多,一只手拽住王兴的胳膊,另外一只手拉住白狼,朝着电梯的方向拉拽。

    “杜小姐你好,感谢你对三三的帮助,他这个人嘴巴特欠,平常应该没少欺负你吧?千万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快别在外面站着了,咱们到屋里聊吧。”苏菲斜视了我一眼,很热情的拉住杜馨然的手臂,啧啧夸赞,杜小姐的皮肤真好。

    “我应该比你大两岁,你也和成虎一样喊我然姐吧,他这个人嘴巴确实总是没把门,但是很有底线,不该犯的错误,从来没有犯过,至少我看到的这样,私底下是怎么样,我就不太清楚了。”杜馨然笑了笑,同样热情的跟苏菲攀谈起来。

    两人一拍即合,有说有笑的走进病房,再加上韩沫时不时的插浑打科两句,很快三个女人就熟络起来,时不时掩嘴轻笑,她们三个长得都很美,而且各有各的美,苏菲娇艳动人,脸上挂着一丝母性的光辉,韩沫俏皮可爱,带着一种大门阀出来的贵气,而杜馨然冰雪妩媚,却又股女强人的干练,三人凑在一起,仿若一副美轮美奂的画卷,难怪人们总说,三个女人一台戏。

    走进病房里,我先是朝苏天浩打了声招呼,接着认真的观察了几眼房间,总得来说这个二十多平米的房间装饰的还是很不错,没有平常病房里那股子刺鼻的消毒水和药品的味道,反而有股淡淡的花香,窗口也很向阳,一缕阳光折射进来,给人暖洋洋的感觉。

    我正来回打量的时候,削完苹果的苏天浩起身往外走,路过我旁边的时候,故意靠了靠我肩膀,压低声音道:“出来一趟,我有话问你。”

    别看苏菲热火朝天的跟两个女人聊天,其实眼睛一直盯着我们这边,见到苏天浩搂着我往门外走,她赶忙问道:“哥,你们干嘛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