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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狼脸色萎靡,擦拭两下自己的嘴边,满目谨慎的盯着对方沉声重复了一句:“你不是陆吾,我我见过你!”

    “哦?我不是陆吾,那谁是陆吾?”

    白狼摇摇头,凝皱眉毛说,我不知道谁是陆吾,但我见过你,你一定不叫陆吾。

    “那我应该叫什么?你的记忆力其实已经恢复了,对吧?”自称陆吾的人,戏谑的甩了甩自己的手腕,戏谑的朝白狼扬起嘴角,自眉心到侧脸上那条可怖的刀疤显得格外的狰狞。

    白狼的眼中闪过一丝迷惑,之前那股妖邪的气势迅速消退下去,使劲摇了摇嘀咕:“你是谁?我见过你,但是我想不起来了,你到底是谁!”

    嘴里轻声喃呢着,白狼的紧绷的身体也慢慢松弛下来,他迷茫的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很是痛苦的低吼:“你是谁?我又是谁?我到底怎么了,我忘记了什么事情。”

    “想知道你是谁吗?”那人满脸堆笑,诱惑的朝白狼勾了勾手指说道:“跟我走,我可以替你解惑,还可以告诉你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和你的大哥哥可不是什么好朋友,你们是仇人,你会变成现在这样,全都是因为他!等你想起来过往,一定会恨不得虐杀了他。”

    “真的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吗?”白狼眨动着眼睛回头看向我,口气里已经充满了深深的质疑。

    我心神一紧,生怕白狼会被狗日的蛊惑,临了再给我来个倒戈反击,慌忙朝着白狼喊叫:小白你别听他臭白话,咱们是一家人!

    “我你”白狼先是望了我几眼,接着又看向对面那个自称陆吾的男人踌躇的问道:“你真的知道我是谁吗?”

    “当然了,你去把杜馨然抓起来,跟着我回石市,有几个美国来的专家在等着你,只要做完手术,你就什么都记起来了!到时候根本不需要我多解释。”男人点点头,指向倚靠在车跟前的杜馨然说道。

    “好!你不许骗我。”白狼犹豫了几秒钟,径直走向杜馨然,一把揽住杜馨然的胳膊把她从地上强拽起来。

    “小白,你他妈宁肯相信别人,也不愿意信我是么?”我彻底急眼了,杜馨然要是被她们带走,那后果不堪设想,先不说我和杜馨然私聊怎么样,单是杜家的怒火就不是我们王者能承受住的。

    “大哥哥,我我只是想知道我到底是谁,我怎么了?”白狼一脸挣扎的咬着嘴唇看向我,一边单手扣住杜馨然的脖颈,一边推着她往我跟前走,声音沙哑的说:“我不想像个白痴一样每天都纠结自己到底是谁,更不想莫名其妙的变成别人的武器,我想要找回自己丢失的那部分记忆,难道真的是你害得我?你害怕了?”

    “为什么一定要执着你的过去?难道你对现在的身份很不满意么?”我心急如焚的跺脚嘶吼,现在白狼的情绪变得越来越平稳,说话的逻辑性也愈发的清晰,我感觉这家伙似乎已经到了一个复苏的境界点,再有点什么事情稍稍刺激一下的话就可能恢复。

    如果是平常,我一点都不介意他恢复,可是现在白狼的手里钳制着杜馨然,这家伙本来的面目有多变态,根本无需多介绍,他真有那个胆子弄死杜馨然。

    “大哥哥,你告诉我,我变成这样是不是你做的?”白狼盯盯的注视着我。

    “我”我哑口无言,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哈哈,赵成虎你为什么不敢回答?是不是做贼心虚了?白狼,你相信我说的是真话了吧!”不远处那个男人得意忘形的扯着嗓门大笑,濒临绝境,能够突然反败为胜,相信大部分人都会变得欣喜若狂。

    “我知道了”白狼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失落,紧接着他抬起头很突兀的笑了:“大哥哥说的对,我确实没必要总纠结过去我是谁,我只需要记住现在我是赵成虎的弟弟,小念夏的叔叔就好!”这个时候他距离我不足两三米,我深呼吸一口气刚准备再劝阻他几句别的。

    谁知道这个时候,白狼突然一把将被他勒住脖子的杜馨然用力推向我这边,他自己也迅速往地上一趴,就地滚出去几米,朝着我大吼:“大哥哥,快开枪!”

    我这才如梦初醒,敢情白狼一直都在玩套路,刚才看起来一副要跟我决裂的模样,实际上就是为了麻痹对手,将杜馨然有惊无险的送过来。

    而那头谎称自己叫陆吾的青年反应不可谓不快,白狼倒地的一瞬间,他就如同灵猫似得顺着被砸烂的宝马车窗口“跐溜”一下钻了进去,只余下几个倒霉的手下,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望着我们。

    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我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我刚刚搂住趔趄的杜馨然,就慌忙朝着身后的十多个保安吆喝:“开枪!”

    十几把手枪一齐开火,宛如过年时候放的鞭炮一般,噼里啪啦的炸响,震的人耳膜生疼,在盘山公路上久久回荡。

    一轮枪击过后,那几个站在原地的杀手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变成“血煤球”重重的摔在地上。

    不得不感叹谎称是谎称自己是“陆吾”的那个男人命真心挺大的,竟然躲过了这么密集的枪林弹雨,趁着保安们低头换弹夹的功夫,那台百孔千疮的“宝马车”突然发动,速度飞快的往后倒车,单是凭着倒车,那孙子转眼间已经逃出去老远。

    “一半人保护杜小姐,一半人收拾现场!”我一把抢过来身旁一个保安刚刚换上子弹的手枪,蹿进距离最近的一辆“奔驰”商务车里,迅速朝着那家伙撵了出去。

    我现在没兴趣知道狗日的到底是不是陆吾,也不想知道他假扮成陆吾是为了什么,我心里就一个念想,必须弄死他,那王八蛋完全没有底线,不光想整死我,还想嚯嚯苏菲和我闺女。

    我掉头转弯的时候,副驾驶上的车门猛然被人拽开,白狼满头大汗的跳进来,我来不及多问啥,油门踩到底,疯狂的追赶前面的宝马车。

    我开车技术其实特别的一般,明明油门都已经踩到底了,可是离宝马车却越来越远,眼瞅着就要被对方甩开,记得我忍不住咒骂了句:“草泥马,破车!”

    白狼喘息着从旁边安慰我:“大哥哥,你别急,他肯定跑不掉,你听我的,换挡,油门踩到底,先朝左边打方向盘,对!好嘞,再从左边打两下方向盘,加速,加速,朝右边猛打两下方向盘。”

    按照他的吩咐,我很快撵上了“宝马”车,并且跟那家伙并驾齐驱,我仗着商务车,车型庞大,故意狠打方向盘把宝马车往路边别。

    “大哥哥,不用别他,踩足油门,先超过他,我数三二一,你往左边打方向盘,我拉手刹,咱们横挡下他,千万记得踩刹车!”白狼眯着眼睛观察前方,冷不丁冲我说道。

    “好!”我深呼吸两口,死踩油门。

    “准备,三,二,一!”白狼默默倒数,猛的我朝左边狠打两下方向盘,白狼一把将手刹提了上去,我们的车“嗖”的一声,原地来了个九十度的“神龙摆尾”,

    横挡在路边,我赶忙踩下刹车,“下车!”白狼推了我一下,我俩着急忙慌的从车里跳了出来。

    眼见前面挡上了障碍,后面的宝马车也慌忙减速,汽车轮胎磨着路面拖出去好几米,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子烧橡胶的臭味,不过车头还是控制不住的“咣”的一声撞到了商务车上。

    我从怀里掏出手枪,看都没看朝着宝马车的挡风玻璃“砰,砰,砰”连续扣动几下扳机。

    不堪重负的挡风玻璃最终被一轮子弹打成了碎片,我看到宝马车方向盘上趴着个人,生死不知,刚打算走过去看看的时候,白狼一把拉住我胳膊,摇了摇脑袋。

    他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猛的一把拽起方向盘上趴着的那个人,结果发现只是件衣裳,这个时候,驾驶座椅子靠背突然放倒,一道矫健的身影突然蹿出,手里攥着把寒光凌厉的匕首径直刺向白狼的面门,猎物瞬间变身成了猎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天才壹秒記住『xiazaimao qu 】

    白狼慌里慌张的往后倒退,结果还是被对方的刀尖给顺着侧脸给刮了一刀,一招得手后,那男人没有给白狼留半丝喘息的机会,横冲直撞的从车里蹿了出来,脚踩汽车前脸,一脚狠狠踢向白狼。

    经过刚才的一追一赶,那个身份诡异的男人其实也没讨到多大的便宜,额头被撞出一大片血迹,顺着侧脸往下淌落,身上的衣服也被弄得破破烂烂,整个人的气息更加恐怖了。

    白狼再次朝后倒退,男人顺势握着匕首又径直捅向白狼的胸口,白狼想要闪躲,结果脚后跟不稳,不小心被玻璃碴给滑倒了,眼睁睁瞅着匕首越来越近。

    “小心!”我急忙扣动扳机,结果只能发出“咔咔咔”的卡壳声,刚才太激动了,一下子把弹夹里的子弹全给造光了,情急之下我只好拿手枪当武器狠狠的砸了过去。

    幸好这次没打偏,手枪直接砸向那家伙的脸上,他伸出胳膊抵挡,白狼趁着这个机会,就地滚了几圈,勉强虎口脱险,“白狼,今天我要杀了你!”男人气呼呼的佝偻后背,朝着白狼踱步而去,侧头瞄了我一眼阴森的咧嘴一笑说:“赵成虎,今天你也跑不掉!”

    白虎利索的从地上爬起来,吐了口唾沫,摸了摸自己血流不止的面颊,“喝!”的低吼一声,迎着男人就冲了上去,那人两只胳膊耷拉在身前,做出一副防守的架势。

    说时迟那时快,眨眼的功夫,白狼就已经卯足拳头逼近他的脸前,不过这次他面对白狼迎面而来的铁拳时候,并没有躲闪,只是把脑袋微微侧开一点,白狼一拳砸在他肩膀上,他闷哼了一声,身子略微晃了一下,左手呈鹰爪一把捏住了白狼的肩膀,右手攥着匕首刺向白狼的眼睛。

    白狼也是个狠人,见实在挣脱不开对方,干脆一咬牙整个人朝他的怀里撞了过去,“咣当”一声脆响,男人的匕首被撞掉在地上,与此同时他们两人一齐倒在地上,扭动之中,那家伙趁势两拳砸在白狼肋骨的方向,幸好两人是紧紧贴在一起的。

    他也使不上多大力气,要不然我觉得就是这两拳头,就够白狼喝一壶的。

    二人的肉搏战,白狼明显处于劣势,不管是力量还是速度,都被对方压着打,那人骑马似的坐在白狼的身上,两只胳膊抡圆,一拳接着一拳的照白狼的脸上招呼。

    我左右看了看,从边上捡起来一块有棱有角的石头,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朝着那个男人的后脑勺“咣”的就是一下,他被我一石头抡倒在地上,后脑勺上“突突”的往外冒血,匍匐着身子半天没爬起来。

    “小白,你没事吧?”我伸手准备拽起来白狼,白狼此时让打的满脸是血,眼睛肿的都睁不开了,晕厥在地上,一动不动。

    谁知道那个混蛋突然又蹿了起来,一脚狠狠的踹在我肚子上,这一脚也不知道狗娘养的使了多大的力气,我哼了一声,身子立刻往后踉跄退了出去,足足退了四五步才勉强站稳,当时就觉得胃部剧痛,嗓子眼一甜,弯腰就吐了出来。

    “赵成虎,你这个蝼蚁!我想杀你想很久了!”男人咧嘴“桀桀”的怪笑,弯腰从地上捡起来匕首,一手捂着血流不止的后脑勺,一边瘸着腿冲我走动过来。

    我咳嗽着直起身子,吐了口带血的唾沫冷笑:“我是挖你家祖坟了还是玩你家死人了,你特么对老子这么恨意滔天干啥?”

    “牙尖嘴利,我就先一颗一颗拔光你的牙,然后再拽出来你的舌头看看到底有多长!”男人转动两下脖颈,发出“嘎巴,嘎巴”的脆响,更是给人一种莫大的压抑感。

    “跪下来求我,兴许我一高兴就放掉你的狗命!”那男人瞪着两只好像琥珀的棕色瞳孔,残忍的舔了舔嘴唇,接着一脚又踢向我的小腹,他的速度很快,我根本就躲闪不开,日特祖宗,这脚要是被他踢实了,老子指定断子绝孙,我拼尽全力让闪了一下,被他一脚瞪在我大腿上,我又“噗通”一声往后跌了出去。

    “小蝼蚁!”男人晃了晃手里寒光森森的匕首,那副嗜血的模样,就好像一个喜欢吃肉的人见到一份精美的锅包肉似的亢奋,我两手撑着地面,慢慢往后倒退,心里一阵苦楚,本来老子是打算撵出来痛打落水狗的,结果疯狗没打到,指不定还得被狗给要死,这不是自己作死嘛。

    千钧一发的时候,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白狼突然一跃而起,从后面直愣愣的搂住男人,用自己的两条胳膊死死的锁住那男人,眯缝着完全睁不开的眼睛朝我喊叫:“大哥哥,你快跑!”

    “白狼,你这个认贼作父的废物,松开老子!”那男人距离的挣扎扭动,想要把白狼给甩开,白狼也是铁了心,紧咬牙豁冲着我大吼:“大哥哥,你快跑!你说的对,新生!我好不容易才拥有属于自己的新生,不能再回头,虽然我的新生很短暂,但我很开心!”

    两人扭打的过程,那男人手里的匕首掉在地上,“跑了鸡八!”我捂着生疼的小腹,捡起来那把匕首“噗”的一下扎进男人的心口,那个男人怔了怔,“吼!”的一声怒嚎,暴力的挣脱开白狼的束缚,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一般,张牙舞爪的抓向了我。

    “瞅你这个傻篮子样!”我抬起胳膊作势要刺向他的脑袋,那家伙条件反射的伸出胳膊抵挡,同时我抬起腿,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记“砍踢”狠狠的扫在他的小腿上,踢完这一腿,我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上,他也“嗷”的惨哼一声,抱着小腿跌躺下。

    这个时候白狼速度飞快的捡起匕首,看都没看“嗤”的一下顺着那家伙的脑门就按了下去,“啊!”一声凄厉的惨叫,生命力如斯强悍的男人抽动两下身体,停止了动弹,整个人完全被钉在地上。

    “大哥哥,你没事吧?”白虎趴在地上“呼呼”的喘息着,竭力睁开肿的不像样的眼睛,望向我问道。

    “还好,起码还能呼吸。”我同样上气不接下气的点头应和。

    “他不是陆吾,他是丑皇,是真正的丑皇,我见过他一面。”白狼拿袖管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伸手搀扶住我,我俩勉勉强强的互相依靠着站了起来。

    “你想起来过去的事情了吧?”我扭头看向白狼。

    “嗯。”白狼点了点脑袋,那抹妖冶的表情重新出现在他脸上,我不由紧张起来,抿着嘴唇问他,你都想起来什么了?

    “我叫白狼!我是赵念夏的小叔叔,我要陪伴她一起长大。”白狼嘴角上扬,露出两排带血丝的洁白牙齿,冲我诡异的一笑。

    “没了?”我有些不敢相信。

    白狼一捂脑袋,“哎哟,哎哟”蹲下身子,痛苦的呻吟:“头疼,脑袋快要炸开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既然想不起来,那就永远都不要再想了,这样挺好!”我轻轻拍打他的后背。

    很多事情,不需要去深究,就比如白狼是否彻底恢复了记忆和智力,一直都是个秘密,在我的有生之年我都完全没有猜透他到底是伪装了一辈子,还是一辈子都在伪装,他真的是个傻子,还是装成傻子在陪我们玩儿。

    夕阳残血,我和白狼叼着烟卷,背靠背的坐在地上,等了大概二十多分钟,总算等到了苏天浩带着一队人马过来处理现场,而我和白狼没有任何意外的再次被送进了医院。

    病房里,我和白狼躺在一间病房,我盘腿问白狼,那个男人是丑皇?

    “嗯,他是真正的丑皇,不过只是其中之一,一共有两个丑皇,还有一个丑皇,我记忆模糊,实在想不起来是谁了。”白狼赤裸身体躺在病床上,浑身缠满了白色绷带,凹着两颗金牙朝我点头。

    之前的打斗中,白狼的两颗门牙给打飞了,原本我是想替他重新种两颗牙齿的,他执意要装两颗金牙,嘴上说着以后没钱了,可以把牙齿薅下来卖掉,实际我们都心照不宣的明白,他只是想要换个模样,更加彻底的跟过去告别。

    住院的第二天,刘云飞终于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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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云飞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伺候着白狼吃饭,因为我的伤势比较轻一些,白狼的伤的略重,他又不愿意让护士触碰自己的身体,我这个当“哥”的就理所当然的承担了照顾他的重担。

    “怎么了云飞,你们跟强子见着面没有?”我赶忙放下碗筷,着急的接起电话问道,昨天他们离开以后,我又着急计划反杀了“陆吾组织”的人就一直没怎么跟他们联系。

    电话那头是王兴接起来的,他长出一口气说:“事情不太好办啊三子。”

    “怎么了?是不是强子被困住了?”我皱着眉头问道。

    王兴嘬了嘬嘴巴说:“强子确实被困,但又是他自愿当人质的,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你解释这件事情”

    “你叽叽歪歪说了个毛线头,抓紧时间把你们到昆山以后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一句话别落下的跟我讲一遍”瞅他支支吾吾的样子,我从这边干着急却没办法,干脆让王兴用最笨的法子,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我讲一遍。

    “我们是昨天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抵达昆山的,来了之后,我和云飞先打听雷家的住所,就近找了一家宾馆,之后朱哥昨天抓了一个雷家的子弟,询问了半天,事情大概是”王兴想了想后,开始跟我叙述起来。

    敢情雷少强的事情闹的比较大条,之前“医生”就告诉问过我,昆山前几年崛起一个新兴的实力,一直都在跟雷家明争暗斗,所谓“一山不容二虎”既然同在昆山那块地界混饭吃,时间久了,矛盾自然而然就出来了。

    雷家在落魄以前,毕竟属于北方最为顶尖大家族之一,一些底蕴和人脉关系还在,起初在各个方面都强压着那个组织,可是就在之前的一段时间,那个被雷家长期压迫的组织,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接到了一批军工单子。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给一个军区供应脸盆、牙刷、毛巾之类的后勤物资,眼瞅着对手要起飞,雷家人肯定不能乐意,动用自己的各种人脉关系网强制把那批军工单子抢到了自己手里。

    对于军方而言,谁给他们干活都无所谓,他们要的就是质量过硬的后勤物资罢了,坏就坏在主管这件事的一个雷家子弟头上,主管这批军工单子的雷家子弟也是猪油蒙了心,不知道听下面哪个马仔的馊主意,把给军区供应的一批牙刷换成了最垃圾的残次品,结果那批牙刷送到军区以后,造成大面积的士兵过敏。

    如果当时雷家迅速找找关系,拖点人情礼往啥的,还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顺利这件事搪塞过去,可是雷家人在昆山这一亩三分地横惯了,事情败露以后,一股脑把责任全都推给了生产那批牙刷的小作坊身上。

    那小作坊肯定不乐意背这个黑锅,要知道这种事情深究的话,搞不好是要挨枪子的,就暗中找到了一直和雷家作对的那个组织,将雷家中饱私囊的结货单子和一些中饱私囊的材料全都交给了那个组织。

    对方组织一看这是搞垮雷家的绝佳机会啊,又通过一些别的手段,联系到了军区的那个买办,把证据往上一交,结果可想而知,军区勃然大怒,派下来了专门核查小组来追究这件事情。

    而主管这批军需品的雷家子弟是雷少强的本家堂哥,跟雷少强从小就关系莫逆,两人可以说是光着屁股长大的,他也是雷家小一辈儿里,呼声最高的继承人,如果单单只是雷少强堂哥的问题,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实在不行把人交出去,避开这场祸端就得了。

    可现在是军区方面要彻查整件事情,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人家就是要问罪整个雷家,雷少强的老爷子一下子给气病了,躺在医院里抢救,所以前阵子雷少强才会火急火燎的回来。

    “整件事情,我也没听出来跟强子有啥关系?”我仍旧一头雾水的问道。

    王兴深呼吸两口说:“强子回来以后,先是将整个家族说了算的老一辈全都约到一起吃饭商量怎么避开这场祸端,期间强子提到拿整个家族这些年累计起来财富保命,那些老一辈的雷家人自然不同意,结果强子动用了雷霆手段,把家里的长辈全都给软禁起来了。”

    “卧槽,这小子真他妈狠啊!”我忍不住倒抽了口凉气。

    王兴接着说,后来强子拿鸡毛当令箭,真的携带整个雷家的财富去找负责这件军工单子的买办谈判,不知道是谈崩了,还是谈成了,反正自打强子进入营地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直到给咱们发了那条“999”的求救短息。

    “也就是说强子现在被困营地里面?”我哑然的问道。

    王兴提了口气说,我也不知道到底算不算个营地,反正外面有几个哨兵驻守,我还没弄不清楚那几个哨兵到底是民兵还是货真价实的士兵,朱哥说是今天晚上到营地去一探究竟,三子你说怎么办?

    “这件事情真正执掌生死大权的其实是那个买办对么?”我沉思了几秒钟后问道。

    王兴点了点头说:“对,那个买办我已经确认过了,身上确实有职务在身。”

    “那他人现在在哪?”我凝皱眉头问道。

    “不太清楚,我现在就安排云飞他们去查。”王兴回答道。

    我赶忙交代道:“查到以后,你们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就给我盯着就好,这年头不管什么事情跟穿制服的人扯上关系都比较麻烦,等我两天,最多两天,我肯定抵达昆山,到时候咱们再慢慢商量!”

    “那菲姐那边你怎么交代”王兴犹豫的问道。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说:“我会把事情的原委跟她聊聊的,菲菲不是不懂事的女人,她清楚什么事情重要,会放我去的!况且老子在家是皇上,菲菲敢说半个不字么?”

    “好,我们等你!”王兴挂掉了电话。

    放下手机以后,我陷入了彷徨当中,平心而论,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我拍拍屁股跑到昆山去救雷少强,对苏菲确实特别不公平,从她怀孕到孩子出生,我这个当丈夫、当父亲的可以说几乎没有尽过半点责,好不容易孩子出生了,我不伺候月子也就算了,竟然又要为了兄弟离开,我都不敢想象苏菲会是个什么表情。

    “大哥哥,我觉得我可以出院了。”见我陷入沉寂当中,白狼费力的从病床上坐起来,冲着我咧嘴憨笑道。

    我瞪了他一眼骂道:“别特么跟我扯淡,这才哪到哪,医生说你断了三根肋骨,起码得修养三四个月,我的事情,你不用操心,安心养伤就好了!”

    白狼慢吞吞的从床上爬起来,伸展胳膊做了两下扩胸运动,乐呵呵的说:“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看,实在不行的话,我去趟昆山,我的本事没有朱厌高强,但是朱厌杀伐没有我果断,我想办法干掉那个买办或者是和雷家作对的组织头目,事情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这事儿不好整,根本不是死一二两个人的问题,杀对方组织的头目还没啥,可是买办是有职位在身的,干掉的话,肯定会更麻烦,现在就是看看那个买办到底想要什么,我们能给他什么,然后再慢慢的扯皮。”我摇了摇脑袋,板着脸认真的解释,说着话,我突然意识到刚才我和王兴的谈话内容,白狼居然一字不漏的全听见了,这家伙的听力可是够恐怖的。

    “大哥哥,我觉得眼下最重要的问题,不是怎么救人,而是你怎么说服嫂子出发前往昆山,你不说自己在家是皇上吗?”白狼很狡黠的摸了摸鼻梁,故意打断我的思路。

    “我媳妇是皇太后,我闺女是太皇太后”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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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海普陀区,“天门河山”高级洋房广场,我和白狼满脸挂彩的从出租车里下来,我仰着脑袋张望对面的花园小区。

    郁郁葱葱的绿色植被把小区点缀的好像个森林公园一般,特别的美轮美奂,在上海这样一个钢筋水泥堆砌而成的现代化都市,一抹贴近大自然的新鲜绿色绝对可以叫人心情愉悦。

    刚才来的路上我听出租车的师傅闲聊,上海总共有十五个区,基本上每个区都有一到两栋“天门河山”开发的富人别墅区,能住进别墅区的人非富即贵,各个都是手眼通天的人物。

    当时我就不禁有些咋舌,一个组织真正的庞大之处,不是堂口有多少马仔,也不是手里累计多少财富,而是路人皆知的知名度,平头百姓接触不到社会上的刀光剑影,也感受不了政界的勾心斗角,他们最直观的感受还是平常的衣食住行,能在这个领域发展到闻名世人,天门的强悍可想而知。

    之前设计“丑皇”的时候,我们是分兵两路进行的,我和白狼,杜馨然负责引出来藏在背后的“鬼”,医生和苏天浩夫妇则利用这个空隙,打了个时间差,将乔装打扮的苏菲和小念夏送到我师傅狗爷的普陀区,虽然过程曲折连绵,但好在结果有惊无险。

    “大哥,你想好怎么跟嫂子沟通了没?”白狼貌似憨厚的问向我,他脸上、身上的伤都还没好利索,说起话来有些外强中干。

    我摇摇头,叹口气回答:“没想好,走一步看一步吧,一想到要跟你嫂子说,我打算离开一阵子,我到现在都有些犯怵。”

    要说这高档小区就是不一般,门口保安素质也很高,见到我们要往里走,先是让我俩登记,接着又要求我们给业主打电话,业主那边确定以后才会放行,最后还拿个摄像头似的东西,对着我们“咔嚓”拍了一张照。

    因为我是第一次来,根本不知道师父住在什么位置,一个皮肤黝黑,长相老实的高个子保安还很耐心的把我带到了师傅的别墅门口,沿途走过,我发现整个“天门河山”的小区里面都是一栋栋独立的别墅,欧式风格的、美式风格的,还有日式和韩式,当然最多的还是中式风格的建筑,其中有不少是仿造四合院的造型盖的,当然做工肯定要精美很多。

    边往里走,白狼和我边调侃:“想不明白现在的有钱人脑子里都琢磨啥,大城市的人打破了脑袋要住村里的老房子,乡下的人拼了命要挤到城里住单元楼,看来这世界上永远都是一半人在羡慕另外一半呐。”

    “可不呗,前几年俺从乡下刚来大城市打工,做梦都想从市里挣一套三室两厅的大房子,结果到天门山河当保安以后俺就迷茫,敢情城里的大人物们其实最爱吃浇粪的青菜,最得意住三进三出的瓦房,俺心想俺千里迢迢跑到上海滩,难道就为了享受老家的待遇么?”前面带路的保安抓了抓后脑勺,憨厚的笑道,白里透红的脸上带着一丝村里人特有的质朴,让人一看就分外感到亲切。

    “这叫返璞归真,越是有本事的人越希望可以活的长长久久,事实证明只有苦日子才能活的更久。”我信口胡诌的跟保安打趣,感觉这家伙憨乎乎的,特别好玩。

    “哥们,你们是狗爷的亲戚的吗?”保安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问我。

    我点了点头说,算是吧!怎么了朋友?

    保安揉了揉鼻子,小声的嘀咕:“没啥,俺听同事说,狗爷是普陀区的黑道大哥,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兄弟说话还是小心点,祸从口出,咱们中国哪有什么黑社会,狗爷可不是什么黑涩会,而是正正当当的生意人。”我稍稍有些不悦的瞟了他一眼,保安可能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忙点了点脑袋道歉。

    “你学过功夫吧?”白狼冷不丁问他。

    保安愣了一下,翘起大拇指夸赞道:老哥真稳,一眼就能看出来俺的底细,前几年俺确实跟村里的老人学过几招花拳绣腿,知道前阵子天门山河抓到那个偷法拉利的车贼没?那就是俺抓的,只不过被狗日的队长霸占了功劳,公司发下来一万块钱的奖金,俺就得了两百块。

    他说这话我信,这个时代,不管在什么地方,干什么工作,都不会有绝对的公平。

    人欺人,更是成为人们更上一层楼的社会规则,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是金子到哪都发光,是玻璃到哪都反光,真正有本事的人,走到哪都能吃的开,兄弟好好干!”

    闲聊着的时候,保安指了指不远处一栋“苏州园林”风格的独门小院冲我们憨笑着说:“两位朋友,狗爷就在前面住,公司有规定,我们保安不能随便打搅狗爷,你们自己过去吧。”

    “谢了哥们。”我朝他摆摆手,师父住的别墅外围是一片小型的仿园林似的建筑,假山、小桥、流水,看上去颇有点世外桃源的意境。

    等他走远后,我笑着摇头,真是个有意思的家伙。

    “大哥,他会功夫,而且应该还不差,你说为啥会在这种地方当个保安?”白狼拧着眉头,带着一脸深意的看向那个保安的背景,眼中说不上的迷惑。

    “你怎么知道他功夫不错的?”我好奇的问。

    白狼舔了舔嘴角回答:“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绝对不是一句空话,外家功夫练到极致的人,走路确实会带着一阵风,刚刚那个青年应该就在刻意的隐藏自己。”

    自打昨天之后,白狼说话的口气越来越接近正常人,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时不时带着一丝狡黠的味道,不同的是,他脸上那股子阴邪劲儿好像真的消失一空了。

    “兴许是人家就喜欢当保安呢,也说不准是我师傅藏的一颗暗哨,天门家大业大,应该不至于会让人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安什么眼线吧。”我没有太当成一回事。

    白狼咬着嘴皮说,大哥我还是觉得不太对劲,刚刚那个保安说话的口音特别怪异,感觉像是故意用“俺”、“俺们”之类的做掩护,听起来好像是北方人,其实他很多咬字还带着浓重的南方音调。

    “可能是人家有关系不错的北方朋友吧,经常在一块生活交流,沾上了北方的音腔,好了别乱想了,这是啥地方,我师傅的大本营,我师傅多老奸巨猾的人,怎么可能放任自己眼皮子底下有不安定的因素。”我搂着白狼走向师傅的别墅门口。

    白狼现在变得越来越招人待见了,他刚才之所以会喋喋不休的说那么多,我心里明白,更多的是替苏菲和念夏考虑,害怕我们中了计,再加上他这个人的性格本就狐疑谨慎。

    苏天浩来给我们开的门,见到我俩鼻青脸肿的出现,我这个大舅哥当时还挺惊诧,好奇的问:“怎么不多住几天院,这么着急就出来了?”

    “从哪住都一样,我俩寻思反正也没啥大事儿,就提前过来呗,菲菲和我闺女怎么样?”我搓着两手,笑嘻嘻的问道。

    苏天浩望了眼别墅的方向说:“她们母女俩刚刚吃过饭,已经睡着了,你来的正好,接我班,让我喘口气,从昨天晚上到今儿中午,我洗尿布、屎布片儿都快洗哭了,你是不知道你闺女排泄功能多发达。”

    我这才注意到苏天浩顶着两个熊猫似的黑眼圈,显然昨晚上一宿没怎么睡觉,那副模样说不上的逗笑。

    “孩子白管你喊舅舅呢,洗俩尿布,看把你委屈的。”我不屑的撇撇嘴,从他跟前挤进了别墅里。

    “我日,你这个当爹的可啥事没干,咋好意思数落我呢”苏天浩张牙舞爪的冲我低吼,刚刚走进别墅,就看到韩沫抓着一团尿布片从一个房间里走出来,甩给苏天浩说:“抓紧时间把尿布洗了去。”

    “我去吧。”白狼接过尿布,问了下韩沫到哪洗,就乐呵呵的走远了。

    我跟着韩沫走到苏菲坐月子的房间,整个房间装扮的充满童趣,米黄色的唐老鸭壁纸,满地都是毛绒玩具,苏菲安然的躺在大床上睡觉,看架势应该刚刚睡着,小念夏嘬着一个干奶嘴,闭着眼睛,小巧的鼻子一抽一抽,显然刚刚哭过,杜馨然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疲惫的拖着下巴颏打盹,脑袋一低一栽的,看来小家伙一个人搅和的所有人都没能睡个好觉,整个房间里充斥着股浓重的奶味。

    “我师傅在没?”我压低声音问韩沫。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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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沫哭笑不得的抱怨说:“在书房呢,正跟医生叔吵架,俩老头是真有精神,昨晚上从医院回来就开始吵,今天睡醒又在吵,他们吵就吵呗,还得连累我们给他俩当裁判,成虎,你抓紧时间过去一趟,这样下去,我们都得被整崩溃。”

    “辛苦了嫂子,我这会儿就过去!”我笑着点点头,两个老家伙的不着调,我是见识过的,我走到苏菲的跟前,俯下身子轻轻吻了下苏菲的额头,又凑到念夏的小脸前,亲吻了两下。

    我正要往门外走的时候,杜馨然脑袋往前猛地一栽,险些要跌倒,赶忙抹了一把脸,眼神迷茫的,急冲冲的摆手道:“狗爷说的对,医生叔说的也在理,我求求两位叔伯了,不要再问我了,我真不知道。”

    “然姐,别激动,是我!”我赶忙扶住她的胳膊,当时我真是又好笑又心疼,堂堂石市四大家族,孔家的二小姐,能被逼的这份上,不是说她有多窝囊,只能说明她特别的在意我的亲人,有些话有些情,即便她不说,我心里也很明白。

    杜馨然叫苦连天的抓着我的手,跟看到亲人似的,颤颤巍巍的说:“成虎啊,你可算来了,赶快去劝劝你师父和医生叔吧,我们都快被他俩给搅疯了,从念夏的小名叫什么到以后去读什么幼儿园,他们都能吵的热火朝天,吵就吵,还非要让我们当公证人。”

    “交给我吧,趁着菲菲和孩子都睡着了,你们也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吧。”我拍了拍杜馨然的后背安抚,正说话的时候,摇篮上的“小祖宗”突然“哇”一声哭了出来。

    韩沫赶忙将孩子抱起来,一边哄,一边朝门外喊:“天浩,快给孩子冲点奶去!”

    “好嘞!”苏天浩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推开门,接着快速点点头,半分钟不到,他就摇晃着奶瓶走了进来,递给韩沫:“温度正好,我都试过了。”

    我伸手想要接过来孩子抱抱,韩沫瞪了我一眼娇骂:“你身上脏兮兮的,别碰孩子,赶紧去搞定你师父和医生叔,就是给我们谋福利了。”

    看到眼前这些家人忙忙碌碌的身影,要说不感动那是假的,我知道他们是真拿我和苏菲当成家人看待,真的把念夏视如己出一般的疼爱。

    杜馨然叹口气说:“唉,又没法睡了,你家公主饿了,小家伙的饭量特别大,菲菲下奶又不多,幸好狗爷托人从国外送过来一些进口奶粉,本来我们是打算给孩子请个奶妈的,但是又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三三,你回来了。”苏菲可能也被孩子给惊醒了,倚靠着床头问我:“事情都解决了没?”

    “差不多吧,还有一些小瑕疵。”我干笑着耸了耸的肩膀,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苏菲娇柔的一笑说,解决了就好,你也该好好休息两天,陪陪我,陪陪孩子。

    “媳妇,我说如果哈,如果强子家里出了点意外,可能会危急到生命的大事,我得过去一趟,你愿意让我过去吗?”我搓着两手冲苏菲问道:“你千万别多想,我就是说如果,嘿嘿”

    苏菲不是笨人,两眼滴溜溜的转了两圈,轻声问我:“强子是不是出事了?”

    “怎么可能,我就是随口问问。”我赶忙拨浪鼓似的摇摇脑袋。

    苏菲眯着一双漂亮的丹凤眼一眨不眨的瞟着我,看的我心底一阵发虚,这个时候房间门突然被推开,我师父和医生两人胳膊拽着胳膊撞了进来,医生脸红脖子粗的嚎叫:“馨然、沫沫,你们给评评理,我说将来让咱家小念夏,学英语,学法语,多学几门外语,狗日的野狗就骂我崇洋媚外,什么是真正的懦夫,就是野狗这样的,不懂还拒绝去了解!”

    “你快滚蛋吧,老子只不过说不许念夏学岛国语而已,岛国、韩国这些伪发达国家,没有中国市场的带动,他们穷的要饭的碗都得管人借,要学也是他们学习汉语”师父同样不甘示弱的仰着脑袋回击。

    两人眼瞅就要打起来了,杜馨然和苏天浩苦着脸上去拉架,让人啧啧称奇的是,韩沫怀抱着的念夏,却停止了哭泣,好像看热闹似的眨巴两只小眼睛望着气急败坏的俩老头,甚至还发生可爱的“咯咯咯”声。

    “混小子,你来的正好!你说我和医生老贼谁说的对?”见到我从苏菲的旁边杵着,师父立马像是找到帮凶一般,气势如虹的问道。

    我撇了撇嘴巴没吭气,而是朝着韩沫和杜馨然出声:“然姐、嫂子,帮忙收拾一下菲菲和孩子的东西,吃的穿的,都帮我收拾好,大舅子,这会儿替我订两张回石市的机票。”

    “臭小子你要干嘛去?”师父一把拽住我的胳膊问道。

    我斜楞眼睛瞅向他和医生,接着阴阳怪气的冷笑:“师傅您要是不欢迎我们就直说,你和医生师傅整这么一出,算啥事?甩脸给我和菲菲看么?是不是嫌弃我们一家三口吃你们、喝你们的了?”

    师父上来就是一个大肘子怼在我后背上,吹胡子瞪眼的骂:“混账东西,老子是那样的人么?”

    “不是那样的人,你们吵吵把火的要干啥?不知道菲菲刚生完孩子需要静养?不知道夏那么小禁不住吓唬?你俩自己照照镜子去,看看你们现在像个啥样子,我闺女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总特么让当公证人,你们不是难为我哥哥、嫂子和姐姐么?你俩对他们来说都是长辈儿,说谁对,肯定会惹到另外一个人不快,你们让他们怎么说公道话?他们是我的亲人,你们这么干,不是打我和菲菲的脸么?”我故意装作很愤怒的模样,使劲拍了拍自己的面颊,跳起来指着他和医生狂喷唾沫。

    “啊?”师傅和医生面面相觑,两张老脸一阵尴尬。

    其实我比谁都清楚,俩老人比谁都稀罕孩子和我们,他们只是还不习惯自己的身份的转换,试图用这种方式去证明自己更爱孩子多一点,听到我骂骂咧咧的讨伐声,我师父干咳两声说:“乖徒弟,这次算我不对,以后我再也不跟医生老贼一般见识就算了。”

    “菲菲,为师以后也绝对不和野狗这个文盲吵架了,你们就安心的在这儿住,我俩以后都是空气人,行不?”医生可怜巴巴的望向苏菲,弄得真跟自己犯了错似的。

    “好了好了,三三,两位师傅也不是有意的,这次就放他们一马,你有事就去忙你的,在野狗师父这里住,绝对固若金汤,什么人都闯不进来。”苏菲冲着我眨巴眼睛,故意找台阶下。

    “我能有啥事儿啊,就是觉得气不过。”我嘴角抽搐了两下,愣是没敢把雷少强的事情说出来。

    “三三”苏菲轻唤一声,温柔的说:“你知道么,我喜欢你,不光是因为你对我好,更重要的是你有情有义,对每个兄弟都是掏心掏肺的好,虽然我很想让你陪在我身边,但我清楚,你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如果因为我和念夏,让你做出一辈子都不开心的决定,我们娘俩一辈子同样也不会开心的,我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你能完完全全的去,平平安安的归。”

    “媳妇,你都知道?”我咽了口唾沫,没想到苏菲竟然全都看穿了,而且还深明大义的放任我离去。

    苏菲抿了抿嘴角说:“傻三三,我和你处多少年了,你什么时候说真话,什么时候说假话我还能不清楚么?我不想给你任何压力,但是得替自己自私一回,你走我不言不语,但你要时刻记住,你现在是有家有口的男人,你也不想念夏以后喊别人爸爸,对么?所以必须平安归来。”

    “谢谢媳妇。”我深吸了口气,又挨个给屋子里的每个人都鞠了一躬,如若我不再苏菲和念夏身旁,一切的一切都得靠着这些亲人。

    交代完该交代的东西,我和白狼从别墅里出来,借了师傅一辆“奥迪”车,出发前往昆山,往外走的时候,天空突然下起了蒙蒙细雨,师傅站在门口朝我摆手:“好兆头,润物细无声,你们这次到昆山,一定会马到功成的。”

    出小区门口的时候,刚好是之前带着我们到师傅别墅去的那个保安执勤,他挺热情的跟我们敬了个礼,白狼踩下刹车,冲我咧嘴一笑说:“大哥,你在车里等我一分钟,我跟那个保安聊几句天”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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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点头,从车里静候白狼,也刚好想看看白狼会使啥法子跟对方交流。

    俗话说的好“小心驶得万年船”,本来我对那个长相憨厚的保安其实挺有好感的,因为这家伙跟我一样一股子的乡土气息,说的难听点就是没气质。

    可是刚才我跟师傅闲聊的时候,特意问过一嘴,师傅很迷茫的摇头说,没有在小区的物业保安里安排什么暗哨,这就引起了我的怀疑,空有一身好功夫却窝屈在这么这里当个看门的,除非这家伙脑子秀逗,要么就是另有目的。

    白狼下车以后,从口袋掏出一包本地的特色“上海”烟,递给对方一支。

    那保安憨笑着摆手:公司有规定,上班期间不许抽烟的,谢谢了老哥。

    白狼也没过分客气,自顾自的点上一支后,微笑着问:“兄弟是哪里人?我大哥看兄弟挺对眼缘的,想要让你到我们公司帮忙,不知道兄弟有意向么?”

    “俺老家江西那边的,不过在北方打工的时间久一点,所以说话带着一股子北方味儿,嘿嘿!”保安正了正自己的大檐帽,看了眼副驾驶上我,傻呵呵的笑着说:“谢谢大哥看得起,俺这个人没啥文化,去不了公司上班,就在这儿当个保安挺知足的,一个月好几千块,不知道多少人眼红呢。”

    “我大哥做信贷公司的,主要负责给人要账,我看兄弟一身好功夫,从这块儿看门太屈才了。”白狼不紧不慢的接着说道。

    “要账啊?俺真做不来那种事情,谢谢大哥厚爱了,而且我也有必须在这里当保安的理由。”保安说着话,脸庞竟然红了,黑里透红的模样让人感觉分外的憨态可掬。

    “哦?不如哥们跟我说说,说不准我能帮上什么忙呢。”白狼眉头一挑,笑容满面的回答。

    保安左右看了看,像是做贼似的压低声音道:“俺对象在别墅区里当保姆,俺得在这儿保护他,俺对象长得太漂亮了,俺怕被别人给盯上,所以俺肯定不能远跑。”

    “这样啊,那提前祝兄弟事业爱情双丰收了。”白狼把烟头弹飞,没事人似的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刚发动着汽车,白狼猛地又把脑袋伸出车窗外问:“对了哥们,你老家是江西哪里的?我们这次就准备到江西要笔账,说不准路过你们老家。”

    “啊?”保安微微迟疑了几秒钟,憨笑着说:“俺是赣州市,龙南县的。”

    “真不巧,我们不到赣州,那行,咱们回头再聊吧。”白狼点点头,合上车窗玻璃,驾驶着方向盘,载着我慢慢驶出小区,我透过反光镜一直打量那个保安,他脸上始终都挂着敦厚的笑容,感觉没什么问题。

    驶出去二十多米的时候,白狼把车靠边停下冲我说:“大哥,我还是觉得那小子怪怪的,具体哪里奇怪,一时半会儿我说不出来,反正觉得特别的怪异。”

    我刚打算说话,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刘云飞打过来的,我赶忙接了起来,电话那头刘云飞气喘吁吁的出声:“三哥我们刚刚被人偷袭了,昆山的一帮本地混混,太特么疯狂了,有人居然往我们住的宾馆扔了两颗雷子(威力很小的一种土手雷)。”

    “知道是谁干的不?”我赶忙示意白狼开车。

    “暂时还不清楚,没意外的话,应该就是跟雷家作对的那个组织,昨天那个组织派了几个小马仔来宾馆,威胁我们不要多管闲事,结果说话太臭,让幼虎堂的几个小兄弟踢断了几根肋骨。”刘云飞呼哧带喘的说道。

    “兴哥和朱厌呢?”我急忙问道,生怕这俩家伙头脑一热再招了对方的道。

    刘云飞出声道,他俩今天早上去雷家了,到现在还没回来,我没告诉兴哥被偷袭的事情,不然以他的脾气肯定得冲过去跟人拼命,只是告诉他,我们换了宾馆。

    “嗯,这事儿暂时先别跟他说,我现在就在去往昆山的路上,没意外的话,傍晚差不多能到,待会短息把住的地方发给我。”我赶忙交代道。

    挂掉电话以后,白狼打着方向盘冲我说,大哥,你记得一定要给狗爷打个电话,让他安排人查查那个保安的底细,或者干脆找借口把他开了,那家伙总给我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对于白狼那种近乎动物本能似的预感,我一直深信不疑,按下了我师傅的手机号,也不知道老家伙忙啥呢,打了半天,也没人接听,我寻思着等到昆山以后,保平安的时候再顺便跟他说一声吧。

    越往昆山的方向行进,雨水下的越大,豆大的雨点子砸在车窗玻璃上,听得人心烦意乱,白狼的驾驶技术很棒,一路上几乎没有减过速,见我闷着脑袋一个劲皱眉毛,白狼轻声问道:“大哥,你是在担心嫂子和念夏么?”

    我犹豫了再三,还是实话实话道:“有点吧,让我更烦的是,石市最近竟然风平浪静,刚刚我给胡金和伦哥都去了个电话,他俩告诉我,吴晋国居然陪着江梦龙出国引资考察了,这个节骨眼,他们不趁着我不在石市,使点小绊子,还大张旗鼓的出国考察,你说会不会有猫腻?”

    白狼过去比较算是吴晋国的头号马仔,虽然现在跟我们站成一条线,但我确定他的智力和记忆具体恢复了多少,假设他对自己的老东家还有情分的话,保不齐会坑我一道,可是我又希望自己跟白狼的关系能够更进一步,所以干脆赌一把试试。

    白狼耸了耸鼻子说,我记不太清楚吴晋国和江梦龙的性格了,但是在我的潜意识里,吴晋国一直都是个不甘人下的狠角色,在我的记忆中,吴晋国不止一次的筹划过杀掉你和你身边的人,其他的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就先不想了,王者现在占据石市半壁江山,金融街更成为石市的新生代标志,除非江梦龙魔怔,一般情况下他最多只敢阴我,绝对不敢祸害金融街。”我松了口气,揉捏两下自己的太阳穴。

    白狼“滴滴”按了两下车喇叭后冲我说:“大哥,你先休息一会儿吧,等到了昆山,你想歇也没那么多时间了,咱们是直接到韩家大小姐说的那个行长家里,还是先是找刘云飞他们?”

    出发之前,韩沫偷偷塞给我一张小纸条,是她在昆山一个好朋友的联系方式,韩沫说她的那个朋友是昆山工商银行的行长,在市里面还算有几分薄面。

    我想了想后说,先去找云飞他们吧,韩沫的朋友稍后再拜访。

    “好!”白狼点点头,又加大了脚下的油门。

    不知不觉中,我就睡着了,再睁开眼的时候,外面雾蒙蒙一片,隐约可以看到街边大厦闪烁的霓虹,明显已经进入了市区内,雨水仍旧没有停止,“扑簌扑簌”的砸在车窗上,白狼侧头看了我一眼微笑:“醒了大哥?再有十多分钟,咱们差不多就到刘云飞他们所在的宾馆,要不是刚刚雨水太大,我走岔路了,现在差不多已经到了。”

    “你来过昆山?为什么会如此熟悉这边的路况?”我好奇的问白狼。

    白狼摇摇头说,不记得了,但是这边的路况我确实感觉很熟,虽然跟我记忆中的路线稍稍有些差别,但是一些主干道都跟我脑海里的一模一样。

    “你不是在刑城土生土长的么?怎么还会跑到昆山呢?”我审视的望向白狼。

    白狼摇摇头说,真的记不起来了,我脑子里的记忆好像有裂缝,我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也偶尔能想起来前几年发生的事情,唯独十七八岁之前,就是我进监狱前的那一两年的记忆,一点痕迹都没有。

    “嗯,兴许这次到昆山,你能有点意外收获也说不定。”我点了点头,对于白狼的身世,我其实一直特别好奇,陈二娃那边倒是有份详细资料,只不过我们上次着急来上海,我没能跟他碰上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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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兴和刘云飞一齐点点头,白狼眯着眼睛看向我手中的照片,眉毛几乎凝皱成了一团,见到他这副模样,我好奇的问道:“你认识这个女人?”

    白狼摇摇头,轻声说:“记不起来了,但我感觉挺熟悉的。”

    “嗯,慢慢想,万一是你朋友啥的,咱们刚好可以化干戈为玉帛。”我干脆把照片递给白狼,朝着王兴问:“你们跟洪鸾接触过没有?”

    “没有,对方根本不给我们见面的机会,就昨天派了几个牛逼哄哄的小马仔过来恐吓过咱们一遭,再有就是今天的突袭,麻痹的,最毒妇人心,说的就是这类半男不女的妖怪,竟然往宾馆里扔雷子,我操特二姑的!”刘云飞愤愤的咒骂,脸上的狼头纹身,愈发显得狰狞起来。

    我叼着烟,沉思了十多分钟后,朝着哥几个笑着说:“既然洪鸾不愿意跟咱们见面,那咱就去找她玩玩吧,兴哥去楼上喊下朱厌,就说带他玩更高级的货,云飞打听一下红安社在这边最大的场子是哪,最好吃喝拉撒睡都包括的那种。”

    “三子,你准备干嘛?咱们不是要救强子的么?”王兴不解的问我。

    “对啊,救强子有两条路可选,一条是撬开那个军区买办的嘴,军区的人能不招惹尽量别招惹,张竟天之所以在上海滩呼风唤雨,起初就是因为担任福建军区的买办,第二条路就是让这个洪鸾去找军区买办谈判,我相信他们中间肯定有猫腻,不然买办不可能帮着红安社的搞垮雷家。”我伸了个懒腰,微笑着解释道。

    “可是狗日的既然要搞垮雷家,凭啥因为咱们前功尽弃。”王兴再次问道。

    我瞥了他一眼说:“我亲哥咋那么笨呢,如果自己的小命都受到威胁了,哪还有工夫去管别人的死活,再说了咱们和她不矛盾,她要搞垮的是雷家,而我们只想护住强子一脉的安稳。”

    “你的意思是不管雷家其他人的死活?”王兴显得有些不乐意,那股子古道热肠的劲头有犯上来了。

    “路要一步一步的走,饭得一口一口的吃,现在强子被困,最重要的事情当然是先保强子安然无恙,至于强子出来以后有什么别的想法,咱们当兄弟的还能不冒死奉陪么?”我白了眼王兴摆手催促。

    等他俩走出房间,白狼将那张照片掖进怀里,冲我阴测测的一笑问:“大哥,其实你根本没打算理雷家别的人死活吧?”

    “以后不许这么笑,你要敢当着念夏的面儿露出这种笑容,念夏肯定会哭,而且绝对有心理阴影。”我瞪了他一眼。

    白狼赶忙抿了抿嘴唇,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低声道,我记住了!

    我收起刚刚轻松自如的表情,叹了口气说:“是啊,这次的事情太棘手了,对手可不止是个普通的社会团伙,搞不好都有可能是某军区,能把强子活蹦乱跳的带走,我都觉得是在烧高香。”

    我眼珠子转动两下,问道白狼:“群龙无首,往往事情就会不了了之,那个买办要整雷家肯定不是因为看雷家不顺眼,更多的应该是想扶持红安社,假如洪鸾没了,你说他还会大肆打压雷家么?”

    白狼面色认真的点点头说:“肯定会,狗没了大不了就再养一条就是,但那买办这次可是实打实的要灭掉雷家,梁子都已经结下了,换做是我,不管有没有狗,都肯定先把大敌给除掉,反正只要大权在握,就算没有红安社也可以有绿安社,黄安社,大哥我觉得这步棋走的有点白费力气。”

    我认同过的点点头,现在最主要的就是不知道洪鸾和那个买办到底是什么关系,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真不愿意招惹军区的人,要知道惹上他们,可不单单是我们这几个虾兵蟹将的事了,很有可能会祸及石市的王者。

    十多分钟后,我们一行人开两辆车直奔昆山市区正中心,红安社在昆山最出名的场子是家名为“颠鸾倒凤”的休闲中心,听名字就知道是个无比诱惑的地方。

    到达地方,是间约莫七八层楼的矮楼,说它矮不是因为楼层低,只是跟周边的摩天大厦比起来,显得有点微不足道,但是这也更突出场子主人的霸道,能在寸金寸土的市中心,随心所欲的开这么大一家场子,可想而知背后的实力,“颠鸾倒凤”从外面看,装修也就只能算马马虎虎,绝对达不到高档奢侈场所的级别。

    把车挺好了以后,刘云飞缓缓开口道:“三哥,到地方了。”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笑了笑说:“招呼上兄弟们,下车吃吃喝喝,感受一下南方的场子跟咱们北方的不同,玩完以后记得一人给我交一篇,游记!”

    小哥几个全都哈哈大笑起来,我们一帮人,外带后面跟着十虎他们,拎着衣服和手机,很是扎眼的走进休闲中心的大厅,所谓休闲中心其实说白了就是洗浴和夜总会的结合体。

    大家进了大厅,拿了些一次性的洗漱用品,直奔澡堂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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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颠鸾倒凤”的内部装饰的还是很不错的,走的应该是高大上的路线,处处金碧辉煌,地面铺着南方特有的一种叫“石英岩”的琥珀色石头,赤着脚丫子踩在上面暖烘烘的,特别舒服,据说还有滋阴壮阳的功效。

    我笑哈哈的打趣朱厌:“结巴怪,你就应该从这石头上多躺几天,我估摸着你的肾早就不行了吧,是不是每次都得吃二斤壮阳药?”

    朱厌耷拉着一张面瘫似的脸,轻描淡写的瞥了我一眼,伸出三根手指头道:“啊就我可以坚持三三个钟头,你呢?”

    我被狗日的给怼的一下子说不出来话,心说这王八蛋简直就是牲口转世,我算上前戏,脱衣服穿衣服,顶塌天了也就不到一个钟头,冲着他白了一眼道:“真特么不懂啥叫幽默。”

    “短鸡,悲哀!”朱厌呆滞的看向前方。

    “哈哈”哥几个全都被逗的笑喷了,我被气的“哇哇”乱叫,不过心里去觉得特别的开心,看来朱厌这根木头,不光对我们有感情了,而且还学会了开玩笑,大家的关系其实在飞速的发展。

    朱厌伸了个懒腰,一把将手里的毛巾和洗漱用品丢给旁边的白狼,白狼眼睛瞬间眯成了一条缝,朱厌“嗯?”了一声盯盯的看向他,白狼赶忙挤出个笑容,没有再作声。

    “结巴怪,都是兄弟,你别老欺负小白,自己的东西自己拎着!”我使劲推了朱厌一把。

    朱厌理都没理我的话茬,继续往前走,白狼不自然的笑了笑说:“没什么的,又不累人,他对我戒心很大,想逼我发火,然后趁机揍我一顿,我不能给他那个机会。”

    “慢慢处吧,他这个人其实蛮好的。”我点了点脑袋,有些话不好说的太直白,类似白狼这种情况极其不稳定的人,确实需要个朱厌这种狠角色威慑,不然很容易出岔子。

    地下一层是洗澡的地方,洗澡完了以后,可以直接从里面另一个口上楼,上了二楼,二楼有一个很大的舞台,周边都是一个一个长椅沙发,躺着可以看台上的表演,也可以在那里过夜。

    有专业的足疗按摩师,三层就是一个一个的单独的房间,四层是休闲的地方,有一间小酒吧,还有台球案子和一家健身室,五楼是吃饭的餐厅,六楼往上全都是客房。

    除了洗浴分男女以外,剩下的地方都不分,从地下一层洗澡完了以后,穿上洗浴里的一次性浴袍,就可以直接上楼,剩下的,就是客人自由发挥的事情了,这些都是我们换衣服的时候,更衣间的服务生说的。

    哥几个泡在热乎乎的池子里面,互相逗乐聊着天,就好像我们不是来办事的,而是专程潇洒的一样。

    头一次见到朱厌赤裸身体,他的身材特别匀称,强健的腹肌一块挨着一块,让我咋舌的是他身上的伤疤,从前胸到后背,从腰间到大腿,基本上随处可见大大小小的伤口,有的像是刀伤、砍伤,有的则是类似洞眼累的伤口,虽说伤疤是男人的勋章,可朱厌这身上的勋章未免也太多了吧,到底是怎样的经历,才会让一个人身上遍布伤痕。

    朱厌不远处的是白狼,白狼的身材也很棒,身上的伤痕也不少,令人好奇的是,洗澡他居然穿条裤衩,我心说可能是他有什么特殊嗜好吧,也没有深问,猛然间我看到浴池角落里的王兴,王兴苦着张脸,一副忧心的模样。

    我坐到王兴的跟前,笑着说:“兴哥,既然出来玩,就高高兴兴的,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你三弟的脾气么?我这个人平常怎么样都行,但是千万别招我兄弟,不然就算是老天爷我都敢日个窟窿出来。”

    “三子,我最近其实挺烦恼的,既烦强子的事情,又烦梧桐,这几天梧桐联系我联系的可频繁了。”王兴叹了口气说道。

    我笑着说:“这是好事啊,有啥可闷闷不乐的,放心,虽然我不待见那丫头,可你俩万一要真成一对,我绝对拿出对大嫂的态度对待他。”

    王兴摇摇头说,我心里清楚,梧桐绝对不是看上我了,她只是想通过我,找机会报复你!三子,有时候我觉得挺蛋疼的。

    “那有啥可为难的,她想报复我,大不了回头给她个报复的机会就是了,只要不伤及根本,让她砍我两刀,或者扇我两巴掌都没啥,只要她能好好的跟你处,我无所谓的。”

    王兴感激的望向我道,谢了兄弟。

    “装逼犯!”我不屑的撇了撇嘴巴,见王兴还想说什么,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一把掐住王兴的脖后颈,按在池子里,朝着旁边的哥几个摆手喊叫:“快来揍这个装逼犯!”

    刘云飞和十虎他们也嬉笑的凑了过来,大家从池子里打闹成一团。

    洗完澡,我们一行人大摇大摆的换上浴袍,走上了二楼,也没挑什么角落,就直愣愣的坐在舞池正对着的几张最显眼的地方,一个服务生彬彬有礼的走过来询问:“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我指了指小哥几个说,给我们每人安排一个足疗,再带上那个扎着猪尾巴小辫的老太太找几个外国的陪嗨妹,记住一定要是国外的妞哈,我那哥哥玩国货过敏。

    然后我将自己的手牌递给他说:“听说你们这边有餐厅是吧?按人头给我们弄点吃的过来,算账的时候你从我手牌上多扣一百,那一百是你的。”

    服务生一看我这么豪爽,眼珠子一下子就亮了,明显的笑容更加殷情起来,连连点头道:“好的,请稍等,对了老板,我们这边有最低消费,您几位的位置是我们演艺广场的vip里的黄金位置,所以消费还要更高一些。”

    “敢情我们这是vip中p啊,行吧,那你就再拿几包烟过来,沏上几壶极品的毛尖茶,吃的先不要了,待会我们自己到餐厅尝尝鲜。”我无所谓的摆摆手。

    王兴坐在我旁边,略微有些紧张的说:“三子,你说洪鸾怎么还不出现呢?”

    “别着急啊,她又不会跟踪咱们进男澡堂,没事,她不出来,咱们就继续消费,哥几个挑好的玩,捡贵的吃哈,谁也不许给我省钱!”我回头朝着十虎的少年们喊道,完事压低声音轻笑:“反正我也打算结账。”

    “三哥,假如那个洪鸾过来,咱们应该怎么跟她沟通?直接说话么?”刘云飞也问道我。

    我伸了个懒腰道,静观其变,先看看她说什么,咱们再接话,她要是不吭声,我就单刀直入的问她,放过雷少强需要多少价码,条件合适的话,咱们直接满足,省的明刀明枪的开整,我总觉得天门都不愿意踏足的地方,肯定有原因。

    说话的过程,十几个身着改良版“水手服”的技师提着小篮子就走到了我们跟前,开始给我们做足疗,舞台上的演绎也正式开始,一对唱二人转的小夫妇从台上说着无伤大雅的荤段子,把小哥几个逗的前俯后仰。

    别看我脸上轻松,实际上眼珠子一刻没停的观察着四周,生怕突然跳出来一大帮着拎着斧头、片刀的刀手直接把我们给卸了。

    演出到一半的时候,从门口猛地走进来了五六个人,一个个短头纹身,看上去很显眼,我瞟了他们几眼,见到他们身上也穿着浴袍,只当是社会上玩闹的小混混,也没太在意,就又躺了了下去。

    过了差不多五分多钟,那几个人横冲直撞的冲着我们这边就走了过来,到了我们面前,有个剃着板寸头的小青年,仔细的看了看我旁边的王兴,伸手一指道:“老大,就是他们!”

    我们几个全都“呼啦”一下坐了起来。

    我仔细打量了几眼,站在人群最前面,看上去像是领头的那个瘦高个男人,那人大概二十八九岁,鼻梁上架着一个眼镜框,估计是刚从浴池出来的缘故,镜片上灰蒙蒙的一片。

    “谁啊兴哥?”我问道王兴。

    “昆山本地的小混子,好像是一伙大学生,我们到昆山的头一天晚上,这帮傻篮子喝多了,蹭花咱们的车,云飞带着十虎捶了他们一顿,没想到还特么找过来了!”王兴直接抄起了旁边的烟灰缸。

    戴眼镜的男人,擦了擦自己的眼镜片,很是牛逼的问我:“你们是哪儿的,跟谁混的?知道我是什么人不?”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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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泥马的,怎么跟我老大说话呢!”眼镜男边上的一个两条胳膊上都是密密麻麻纹身的小马仔,伸手一指我吆喝:“小逼崽子,信不信今天弄死你们!”

    我摇了摇脑袋皮笑肉不笑的抿了口茶水道:“不信,求赐死!喂,四眼田鸡你往旁边稍稍,挡着爷看演出了!舞台上的哥们,演绎继续哈,我们可都是花了钱的。”

    “四眼田鸡?你他妈说我呢?知道老子是什么人么?在昆山敢跟我这么对话的人不超过一巴掌,你他妈的吓唬我呢!”眼镜男咧开嘴“哈哈”大笑起来,甩了甩自己的手腕道:“脸上纹狼头的那个丑八怪,听说之前你挺凶的是吧?有种跟我下楼!”

    刘云飞刚要往起坐,边上的白狼斜嘴叼着香烟,懒散的打了个哈欠道:“在我没坐起来以前,喵悄的滚蛋!刚才骂我大哥的,自觉掌嘴二十下!”说话的时候,白狼的手掌已经攥起了旁边桌上的烟灰缸。

    眼镜男刚要说话,这个时候,从走廊通道走出过个穿黑色半袖的青年,后面还跟着两个服务生,青年走来过很熟络的跟戴眼镜的青年招手:“哎呦喂,这不是超哥么,超哥今天怎么这么有时间莅临我们这小地方玩闹呢?话说超哥最近没在昆山吧?”

    见到那个青年,刘云飞立马咬牙切齿的坐直了身子,朝着我道:“三哥,就是这个逼崽子往我们住的宾馆里扔了两颗雷子!”

    我点点头微笑道:“稍安勿躁,不要打搅人家叙旧,咱们的事情都是小事儿,我不信那位大佬敢往自己的场子里也扔雷子。”

    穿黑色短袖的青年,大概三十出头,长得很敦实,一看就知道不是那种安分守己的人,剃着个半长不长的剪发头,左手臂的地方纹了一条赤红色的蟒蛇,标准的社会人打扮。

    小四眼撇了一眼我,得意的笑了笑说:“原来正东啊,鸾姐没在场子么?回成都呆了一段时间,昨天刚下飞机,我听说你们红安社现在都快成咱昆山的一霸喽。”

    叫正东的青年,侧头瞟了我们一眼,然后又看向小四眼乐呵呵的说道:“超哥开玩笑了,我们就是一帮混饭吃的苦哈哈,我大姐出去办事了,待会如果回来的早,一定通知她过来跟超哥见个面,对了,超哥今天带这么多兄弟是来咱家捧场的吧?”

    小眼镜听完话,跟个二傻子似的“哈哈”笑了两声,拍了拍正东的肩膀道:“原本我确实是想来泡个澡的,结果刚脱完衣裳,手下的兄弟就告诉我,前两天被人欺负了,元凶就在对面,正东你看这事儿怎么处理?”

    听两人聊天的架势,那个“小四眼”貌似还真在昆山有点实力,我朝周围的哥几个使了个眼神,暗示大家,如果待会情况不对,马上开磕!

    正东眯眼瞧了瞧我们,从兜里掏出烟盒,递给小四眼一支,客客气气的点上火候,笑着说:“超哥,颠鸾倒凤是谁的场子您也知道,如果玩,那小弟举双手双脚的列队欢迎,可你们要闹事的话,那就是难为小弟了,昆山的人都知道,我红安社的任何场子禁止斗殴,您别让我没法给上面交差。”

    小四眼沉思了几秒钟后,重新把眼镜框戴起来,挤出个笑容说:“刚才跟你开玩笑呢,我们就是来消费的!”说完话,他大胳膊一挥,冲着身后的几个小混混招呼道:“咱们也从旁边看会儿演艺,慢慢等这帮窝囊废!”

    “一群废物!”几个小混混嘲讽的笑骂,坐到了我们后面的那一排沙发上,一个个牛逼闪闪的,说话的嗓门也格外的高调,各种污言秽语的谩骂。

    那个叫正东的青年,见小四眼一伙人落座,朝着舞池上发呆的几个演员摆摆手喊道:“继续演出吧!”然后走到我面前,面带微笑,不卑不亢的出声:“我大姐说了,你们在我家的场子玩,很安全,几位吃吃喝喝潇洒几天后就哪来的回哪去吧,昆山的水很深,你们趟不起!”

    我顺手端起旁边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仰着脑袋同样微笑的说:“替我谢谢你大姐,告诉她,我们在哪玩都很安全!我也没打算趟任何浑水,只是听说红安社的龙头是个女中豪杰,想要跟她碰个面而已,说不准大家以后有合作的机会,我叫赵成虎,在hb省的省会混饭吃。”

    “好的,我会原话带到的!”正东点点头,回头朝两个服务生吩咐:“照顾好几位贵客,如果谁在场子闹事的话,记得及时通知我,大姐最近身体不舒服,不要让她烦心。”

    正东离开后,坐在我们后面的小四眼一伙人,立马又跟苍蝇似的“嗡嗡”的叽歪起来,刘云飞气不过本来想要跟他们干的,我起身伸了个懒腰道:“你们见老虎啥时候会因为狗叫唤两声就回头的?行了,饿一天,咱们吃点东西去吧。”

    我们一帮人纷纷起身,朝着通道口走去,我们刚刚站起来,小四眼也领着那帮小混混爬了起来,阴阳怪气的冷笑:“走,兄弟们!我请你们吃大餐,早就听说颠鸾倒凤里有一道澳洲碳烤龙虾很不错,今天尝尝鲜!”

    我们往前走,这帮人就跟在我们身后,一路上跟老娘们似的喋喋不休的冷嘲热讽,王兴都给气笑了,冲着我说:“三子,你说现在的人是不是都缺心眼,打又打不过,人也没咱多,我就纳了血闷,那四眼天鸡凭啥那么狂?”

    “因为他觉得咱们不敢跟他动手,或者说,他觉得自己的名声足够响亮。”我整理了下自己的浴袍,回头朝着小四眼问:“喂,四眼天鸡,你叫什么超?”

    “老子叫马超!不服气的话,昆山你随便挑地方,老子奉陪到底!今天我给洪鸾面子,不在她的地盘闹事,有能耐你们就在这儿住到老!只要出去,老子肯定干你们。”小四眼恶狠狠的低吼。

    “马超?我还尼玛还叫赵云呢!白狼叫黄忠,朱哥叫张飞,搁这儿唱大戏呢?”刘云飞不屑的吐了口唾沫。

    王兴耸了耸肩膀道,那我就是刘备!

    “行了,别逗傻小子玩了!”我笑着摆摆手,脑子里琢磨怎么样把那个洪鸾给逼出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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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狼一把扯住“小四眼”的衣裳,掐着他的脖颈按在餐桌上,随手从边上抓起一只铁质的筷子“噗”的一下直接扎进小四眼的手背上,筷直接把小四眼的手掌和餐桌钉在一起,小四眼立马哭爹喊娘的惨叫起来。

    紧跟着,白狼又薅住小四眼的头发要往滚烫的火锅里面按,我赶忙喊了一声:“小白,差不多了,教训一下就好,不要整出人命!”之前听小四眼和红安社马仔的对话,我估摸着这小四眼可能在昆山多少也有点地位。

    白狼这才犹豫了几秒钟,松开满脸鼻涕眼泪的小四眼,指着我站立的方向冷声道:“滚过去,给我大哥跪下磕头,否则我今天就活煮了你们的狗脑,保证说到做到!”

    说这话的时候,白狼嘴角泛着妖冶的诡笑,不熟悉的人肯定以为他在说笑,不过我很清楚,这家伙绝对没有开玩笑,唤醒另外一面的他,别说活煮人头,更夸张更变态的事情也能干的出来。

    “我的手废了,没有知觉了”小四眼哭撇撇的指着被钉在桌上血流不止的手掌,惊慌失措的喊叫,可怜兮兮的模样,怎么看也没法跟刚才那个耀武扬威的“大哥大”联系起来。

    “我数三下,自己滚过去,不然我帮你!三二”白狼抱着胳膊站在旁边冷声阴笑。

    小四眼浑身禁不住打了个哆嗦,原地就跪在地上,朝着我哀叫起来:“大哥我错了,是我有眼无珠冲撞了你们,求求你们看在我爸的面子上,放我一马吧!”

    “看在你爸的面子?”我瞬间别逗笑,侧头看了眼王兴问:“你儿子?”

    王兴摇摇头,压根没看出来我是在开玩笑,呆滞的说:“开啥玩笑,我连女朋友都没有,从哪来的这么大的傻儿子。”

    我吐了口唾沫,走到小四眼的跟前,拍了拍他的脸颊说,你爸跟我是兄弟么?如果不是,我凭啥给他面子。

    “你不知道我爸是谁?你竟然敢欺负我?”小四眼惊愕的长大嘴巴,那副模样就好像他老子的照片印在钞票上,我不认识都不算中国人似的。

    “你爸是谁?那是你妈的秘密,这事儿我不能乱说。”我戏谑的抹了一把脸,旁边的兄弟们全都被逗的哈哈大笑。

    我朝着小四眼道:“小家伙,今天我让你一马,不是因为怕你爸或者你家什么人,只是觉得谁都有年轻气盛的时候,虽然年轻没有错,但不分对手的胡乱装逼很致命,希望你记住,以后做人做事留三分余地,手废不了,抓紧时间去医院,还来得及!”

    数落玩小四眼一伙人,我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滚蛋了,小四眼的手掌被钉在餐桌上,最后还是几个马仔抬着桌子一块狼狈的离开了。

    我们一帮人继续坐下身子吃饭,王兴叼着烟嘴说:“没有苍蝇吃饭真特么的香。”

    我则看向白狼劝说:“小白,以后下手不要那么狠,没什么深仇大恨,上去就废人,不是平白无故给自己招惹生死大敌么?”

    “对不起大哥,我有时候真的是下意识,做那些事情完全像是本能,以后我会想办法克制自己的。”白狼此刻的表情恢复成平常那副憨乎乎的模样,老实巴交的连连点头。

    说话的时候,从外面进来八九个服务生,这帮服务生带着拖把和扫帚,上来二话不说就开始打扫餐厅里的狼藉,我们一帮人吧唧着嘴巴涮火锅,几个服务生从边上“簌簌”的扫地,气氛显得怪怪的。

    王兴一边吃东西,一边问我:“三子,这事就这么算了?我怎么感觉不对劲呢?”

    “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你们刚才没听见那个小四眼喊,红安社不允许有人在他们的场子里闹事,咱们已经坏了人家的规矩,等于打了人家的脸,换做是你,可能就这么算了吗?”我涮着滚烫的羊肉往嘴里塞,含糊不清的说:“先吃饭,吃饱了再研究别的。”

    从始至终,我都没把小四眼当成个对手,那种纨绔,估摸着就是家里有俩骚钱,或者是老子有点什么门路,属于一瓶子不响,半瓶子晃荡的那种角色。

    白狼抿着嘴角,发了几秒钟呆后出声:“大哥,没那么简单!”

    “什么不简单?”我好奇的问白狼。

    白狼夹了一筷子生菜吞进嘴里道:“刚才我看到那小子腰上扎着一根军用皮带,皮带头上有八一的标志,我估摸着应该是真的。”

    “那小子是军区的人?”所有人全都看向白狼。

    这个时候,之前在演艺广场警告过小四眼的那个青年走了过来,脸上不挂一丝表情的道:“赵先生,我们大姐现在有时间跟您见一面,请跟我走吧。”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