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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我特意打听过,这家休闲中心最近一两年才有的,而那个时间段你正在刑城呼风唤雨,绝对没可能来过这里。”刘云飞摇了摇脑袋说:“该不是你做梦来过吧?”

    “也许吧。”白狼苦笑着,继续低头吃饭。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起初我以为白狼说这里熟悉只是开玩笑而已,可是自打见到那个长得很像白狼的正东以后,我总觉得事情不可能那么巧合,说不准白狼真能成为这次我们救雷少强的关键人物。

    虽然没什么根据,但我有种很强烈的感觉。

    之后大家慢丝条理的吃饭,而那个正东再没出现过,等我们吃罢饭,一个个懒散的倚靠在椅子上闲聊的时候,正东如约的出现了,十多分钟没见,正东换上一件黑色的西装和皮鞋,看起来正式了很多。

    “赵先生,我们餐厅火锅的味道还可口吧?”正东微笑着走到我们身前问道。

    我乐呵呵的点头道:“味儿挺正的,如果辣味能再重点就更完美了,不知道鸾姐现在有时间跟我见面吗?”

    “我大姐特意推掉了晚上的所有应酬,特意在办公室等待赵先生。”正东做出朝我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

    面子这种事情是互相给的,既然对方已经做到了极致,我也不能太过份,满意的起身跟随他往前走,见到我站起来,其他兄弟也纷纷站了起来,正东回过头礼貌的说:“赵先生,我大姐希望能够和您单独谈谈,如果您觉得不放心的话,可以带上一个功夫好的保镖,其他大哥还是下去看看演艺或者做个按摩耐心等候的好。”

    “客随主便,小白陪我走一遭吧,兴哥和云飞带着兄弟们好好放松一下,如果一个小时后我没回来,就通知朱厌准备救人吧。”我当着正东的面,故意笑着说道。

    红安社的人既然打听过我的底下,相信一定清楚朱厌是个什么实力。

    白狼犹豫了一下,从兜里掏出一个跟汽车遥控器差不多大小的黑色小方盒子递给王兴道:“兴哥,如果我和大哥一个小时没下来,你们就离开休闲中心,记得一定要按那个绿色的按钮,刚才洗澡的时候,我往澡堂里藏了几枚微型炸弹,炸塌整栋楼可能够呛,但是毁掉下面几层应该没啥问题。”

    “啊?”王兴愣了一下,接过那个黑色的小盒子迷惑的问道,哪个是绿色的按钮?

    “兴哥你色盲的病得抓紧时间去看看了,这不是绿色按钮嘛。”刘云飞反应快,一把夺过来小方盒子攥在手里,朝着我和白狼连连点头道:“三哥你放心吧,如果你们有任何异样,我保证会把消息带出去,到时候带着王者和天门血洗整个昆山。”

    “哈哈!”我笑了笑,特别满意的扫视了眼白狼。

    刚才那番小动作,我看的仔仔细细,白狼其实就是给了王兴一个打火机,同理白狼说的那些话也是在威胁,既是为我俩买份保险,又是替王兴他们想好退路,就算红安社的不完全信,但也会有所怀疑。

    不需要任何铺垫,直接开始计谋,白狼的这种急智,绝对要比我强上很多,交代完以后,我和白狼跟随正东一块上了“颠鸾倒凤”的电梯,洪鸾的办公室在顶层八楼,正东把我们领到一间办公室的门口,他轻轻敲了敲门,然后朝着我微微躬身道:“赵先生,我大姐在里面等候您。”

    “谢了!”我领着白狼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办公室很大,差不多能有三四十平,整体感觉格外的富丽堂皇,金色的天花板,墨黑色的大理石地板,房顶上吊着一盏闪闪发光的吊灯,正对着门口的方向是一张宽大的办公桌,桌子后面,放着一张老板椅,一道身影背对我们而坐。

    令人啧啧称奇的是,坐在老板椅上的人是个光头,锃光瓦亮的那种大光头,头顶中央的地方还纹了东西,只不过因为角度的问题,我看不太清楚到底纹的什么。

    我记得之前看洪鸾的照片,她确实是个短头,但绝对达不到闪闪发亮的程度,难不成椅子上的那个家伙不是她本人。

    我和白狼走进房间差不多四五分钟,老板椅上的人愣是一句话没坑。

    我沉思了几秒钟后,率先开口:“您好鸾姐,我是赵成虎!”

    边说话,我给白狼递了个眼色,我俩慢慢的踱步走向办公桌。

    在我俩马上走到办公桌跟前的时候,椅子上的人突然出声:“赵先生,崇州市的赵三哥,石市的小三爷,从建立王者到雄踞石市,只用了短短几年的时间,佩服,佩服!”

    虽然她故意捏着嗓子说话,但绝对可以听得出来,那人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

    “鸾姐,不打算跟我见上一面么?这好像有违待客之道吧?”我抿着嘴巴微笑,距离的近些,我看的清清楚楚,她脑袋的正中心纹了一只好像凤凰似的火鸟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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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背对着我们,神秘兮兮的浅笑:“赵三哥不远千里来到昆山,想必肯定是为了雷家的人吧?”

    我当时正盯着她那光秃秃的脑门怔怔发呆,一时间没听到她说什么,白狼靠了靠我胳膊,我赶忙干咳道:“对对对,鸾姐说的对。”

    “刚刚我手下说,三哥想跟我谈笔交易,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买卖?”洪鸾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妩媚的女人声再加上她那秃瓢大脑袋,那副画面说不出来的诡异。

    其实我哪有啥买卖跟她谈,无非就是想找借口跟她碰上面,完事趁机把她给制服,要挟丫去找那个买办,把强子放出来,可是看她这副淡定的模样,似乎早有准备,我一时间没敢轻举妄动。

    我脑子快速转动,信口胡诌道:“是啊,我在石市有条金融街,不知道鸾姐听说没有?”

    眼下整个王者能够拿的出手的除了崇州市的两家制药厂,也就是石市的金融街,既然想要诱惑她,总得提点有排面的东西,我抽了抽鼻子说:“鸾姐,我到昆山目的只有一个,我想带走我兄弟,至于雷家是沉是浮,我不感兴趣,如果鸾姐愿意帮忙的话,我可以拿出金融街百分之五的股份,替我兄弟买命。”

    椅子背后的洪鸾沉寂了大概五六分钟左右,豪爽的“哈哈”一笑,拍着手掌,慢慢转过来了身子,冲我微笑道:“三哥大手笔,据我说知,金融街现在的市值将近五十个亿,一年能得纯正收入怎么也得两三个亿吧?”

    正眼跟洪鸾对上,我还是吃了一惊,倒不是说这娘们长得有多丑陋,恰恰相反,她长得很清秀,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笑起来的样子带着几分英姿飒爽,两片薄薄微微上翘,整体感觉就像是邻家小妹一样,如果带个长发披肩的假发套,很难想像这女人竟然是一方大势力的龙头。

    “将近三个亿!”我郑重其事的点点头。

    洪鸾眨动两下眼睛,修长白皙的手指头轻轻的叩击桌面说:三个亿的百分之五,天文数字,而且这笔数字还会逐年增加,三哥用来买个小弟的命,果然是义薄云天,佩服!

    “鸾姐有兴趣?”见她满脸笑意,我稍稍松了口气,只要这妞松口,其他事情都好办,最后怎么落实可以使手段,退一万步讲,就算没法使手段,也无所谓,在我眼里雷少强是亲人,别说百分之五,就算是百分之五十来换,我都毫不犹豫。

    洪鸾的眉头轻轻向上挑动两下,饶有兴致的盯着我的眼睛。

    她的眉宇之间有种超越了她年龄人的成熟,淡淡的柳眉分明仔细的修饰过,总给人一种玩世不恭的嬉笑,我俩对视了大概几秒钟的时间,她的目光从我身上抽走,看向了旁边的白狼,紧跟着出乎我意料的摇摇头说:“没兴趣,三个亿的百分之五确实很诱人,可扳倒雷家,我能得到的更多,兴许还会得到成都军区的青睐,红安社成为第二个天门也不无可能。”

    “这么说,鸾姐是一定要置我兄弟于死敌喽?”我略微有些愠怒的朝前迈了一步,来昆山之前师父跟我说过,谈判是门学问,得会在谈判桌上恰到好处的表露出自己性格的不稳定,这样对方会在心理上占点小优越,感觉自己的对手傻,然后再慢慢的扮猪吃老虎。

    洪鸾丝毫不为所动,两只胳膊拖在办公桌的台面上,本就瘦小的她,被宽大的办公桌一衬托,更显的很纤弱,洪鸾冲我微笑道:“三哥不要试图靠近我,我既然敢单枪匹马的跟你们聊天,就肯定做了充足的准备,关于三哥的为人,我还是比较了解的,女人不比男人,心思相对细腻很多,您的这套示敌以弱的方式在我这里行不通。”

    被对方拆穿我的目的,我稍稍有点尴尬,抓了抓后脑勺说:“鸾姐想多了,我就是看您桌子上有一副扑克,想看看是啥样,嘿嘿嘿,对女人下手这么没品的事情,我干不出来。”

    洪鸾见我目光投向桌面,抓起那副扑克放在手里把玩,流利的洗牌、切牌技术看的人眼花缭乱,我寻思这妞八成以前在赌场里做过荷官,不然不可能把牌玩的那么溜。

    “三哥的金融街远在石市,中间的变数太多了,我一个弱女子带多少人过去估计都是填坑,王者的势力,我有所了解,三哥的狠辣,我也大概知晓。”洪鸾将扑克牌从桌面上“唰”的铺成个扇形,冲着我笑了笑问:“三哥平常赌钱么?”

    “十赌九输,我不玩。”我直接摇了摇头。

    洪鸾神经兮兮的点点头说:“是啊,牌桌上赌的不是往往不是钱,而是命!牌如刀锋,伤人害己,那位大哥你赌钱么?”说话的过程,洪鸾直勾勾的看向白狼。

    白狼迟疑了几秒钟后也摇摇头道:“不会玩。”

    “不会玩还是不玩?”洪鸾的音调顿时提高。

    “不会。”白狼舔了舔嘴唇,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他一眨不眨的看着洪鸾,好像认识对方一般,眼中的情愫极其的复杂,犹豫半晌后,白狼出口问洪鸾:“我们是不是认识?为什么我感觉你很熟悉。”

    洪鸾笑了,仰头哈哈大笑,像是患了失心疯似的笑的弓下腰,“啪啪”的拍打桌面,一边笑她的眼泪一边往下掉,朝着白狼翘起大拇指说道:“失忆了是么?这么理由真好,假如人真的可以说失忆就失忆,那该有多好。”

    “你认识我兄弟?”见到洪鸾这副表情,我是又惊又喜,惊的是洪鸾指不定真认识白狼,而且之前关系很不一般,喜的是雷少强八成是有救了,男和女之间的关系其实没那么复杂,要么是因爱生恨,要么就是互相深爱却又互相伤害,也不知道小白和洪鸾这种属于哪类。

    如果不是因为现在场合不合适,我真想抱住白狼亲一口,好小子平常不显山不露水,没想到处个对象还是昆山的大姐大,这特么牛逼哄哄的媳妇,打着灯笼也找不到。

    洪鸾把玩着桌面上的扑克牌,随手从抽屉里取出一根细长的女士烟叼在嘴里,徐徐的吐了口烟圈道:“赵三哥,不如我们来赌一局吧。”

    “赌注是啥?”我心“噗通噗通”狂跳起来,原本还准备费点唾沫星子劝说她和白狼,现在看来好像不需要费那么大劲了。

    “命!”洪鸾将扑克牌码放整齐,来回的切着,朝我浅笑说:“如果你赢了,你们俩今天可以活着走出我的办公室,如果你们输了的话,那就留下来。”

    “赌我们的命?”我一阵愕然,本来以为她说的是赌雷少强的命。

    洪鸾嘴角上扬,一阵冷笑说:“对的,如果今天你没带旁边那位大哥来昆山,兴许咱们见面谈一谈,随便给我点股份意思意思,我就放走雷少强了,毕竟王者和天门对我们来说都是强敌,无怨无仇,犯不着以死相拼,但现在不一样了,我和白狼的仇,不死不休!雷少强不可能放过,你们如果赢不了我,也别想活着出去!”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洪鸾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啪”的一下就拍在了桌上,疯癫似的朝着白狼狞笑:“怎么样,这副场景是不是似曾相识?”

    我暗暗心惊,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恨,可以让一个女孩脸上出现狰狞的表情。

    “对不起,我真的想不起来你是谁了!如果咱们过去有仇,你有什么火朝我发就可以,放我大哥一马,放雷少强一马,我留下来要杀要剐都随你高兴。”白狼眉头拧成了“川”字。

    洪鸾满是愤怒的脸上出现一丝惊奇,随即冷笑起来:“啧啧啧,你现在改变套路了吗?开始打感情牌了?为了别人不顾自己的死活?哎哟,真的震到我了,白狼不要装了,我了解你,就像你了解我一样!”

    “对不起,我真的记不得了。”白狼押了口气摇头。

    “够了,别拿失忆当幌子!”洪鸾粗暴的打断白狼的话,梗着脖颈轻笑:“就算你真的失忆了,你记得别人,难道会记不得我?你说我相信么?白狼,洪鸾?白和洪,洪好像和红是同音字,你觉得会是巧合么?白狼,这把牌和五年前一样,赌命!不同的是,这次赌的是你和你大哥的命!”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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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急败坏的洪鸾两手伏在办公桌上,身子向前倾斜,这次我看的仔仔细细,她的脑袋正中心纹着一只浑身散发着火焰的“鸾鸟”,不同的是那只红鸟的爪下好像还按着一只小狼。

    “五年前的牌局?”白狼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紧跟着好像被什么触动心事一般,眉头越皱越紧,最后痛苦的使劲捶打了两下自己的脑门低吼:“五年前的牌局,我为什么不记得了,但是听到这个词,又会觉得心疼,为什么!”

    “小白,你别着急!想不起来就别想。”我赶忙上去拉拽明显失控的白狼。

    洪鸾藐视的瞟着白狼,啧啧摇头:“白狼,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长进,但是这种自残的方式对我再也不会奏效了,从你拿我当赌注,输掉的那一刻开始,就再也不会奏效了!”

    “赌注?”

    “赌注?输掉?”

    我和白狼异口同声的看向洪鸾,之前我以为白狼和洪鸾应该是一对情侣,过去因为什么误会彼此分离,现在看来事情根本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洪鸾对白狼的恨意简直可以说是滔天,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人的脸上可以出现那么扭曲的憎恨。

    洪鸾侧了侧身子,将扑克牌摊开,朝着白狼冷笑:“不管你是真失忆还是扮可怜,今天这场牌局必须继续,否则不光你会死,赵成虎和他带来的这些人全都走不出去,之前你不是威胁我的人,说你在这家休闲中心埋了炸弹么?不用那么麻烦,我其实早就埋好了,只要我一声令下,这栋楼里的人,一个走不出去。”

    “疯子!”这娘们简直疯了,哪有人自己往自己的场子埋炸弹,我倒抽了一口凉气,瞟向旁边慢慢镇定下来的白狼,心说我早特么就应该想到,白狼认识的朋友能有几个心理健康的。

    洪鸾来回切洗着扑克牌道:“来吧,别让无辜的人成为你的陪葬品。”

    “好,如果我赢了,我要加一个条件,你把五年前发生过的事情告诉我!”白狼深呼吸两口,看了我一眼道:“大哥,你放心,这把牌我不会输!”

    那股子笃定的模样,就好像他此刻赌圣附身了一般。

    “没问题,既然你想让旁人听听你当时有多无能,我不介意,咱们还和五年前一样,诈金花,一把定输赢,生死靠天定,你敢么?”洪鸾飞快的发牌,两边各自发了三张牌,同时拿起桌上的手枪,用黑漆漆的枪口指向白狼。

    “好!”白狼很沉默的点点头,随手抓起扑克牌摔到桌上,轻声道:“我是jqk!”

    洪鸾也掀起自己的扑克牌,牌面是“10,j,q”,比白狼小一点,我长松了口大气,这个疯婆娘病态起来的模样,简直跟之前的白狼有一拼,我闷着脑袋小声嘀咕,真是特么破锅自由破锅盖,烂人自有疯子爱。

    继续发牌,洪鸾坐下身子,仰望着天花板说:“白狼,你有没有感觉这家休闲中心很眼熟?”

    “有,感觉自己好像来过。”白狼点了点头,伸手打算掀牌。

    洪鸾的声调一下子低沉了很多,嗓子眼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含糊不清的说:“你不可能来过的,因为这家休闲中心完全是按照你以前的想法建造出来,我当时建这家休闲中心的时候,就想过,一定要让你亲眼看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被我建出来了,最后再让你亲眼看到,它被我毁灭,可惜你失踪了,我以为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完成这个梦想,没想到你又出现了,哈哈哈,看来真的是老天有眼!”

    “这把我是两条二!”白狼将扑克翻看,朝着洪鸾说道。

    洪鸾拿起扑克牌看了两眼,状如疯癫一般的哈哈大笑:“我是jqk,我赢了!”

    “嗯,继续发牌吧。”白狼异常的冷静,把扑克牌推到牌堆里,扭头冲我微笑:“大哥,如果我输了,你会埋怨我么?”

    “我倒是没啥问题,关键这次出来的时候,你嫂子特意交代过,念夏还在家里等着咱们回去。”我抽了抽嘴角,真恨不得骂娘,麻痹的,你说我会不会埋怨,谁特么没事找刺激,是奔着自杀来的。

    “念夏?”白狼愣了愣,两只眼睛闪过一抹神采,重重点了两下脑袋说:“对,念夏还在等我们回家,这把我不能输。”

    “念夏?念夏是你的新欢么?”发牌的洪鸾,一对眸子里立时间散发出一丝怒火,咬着嘴皮问向白狼。

    “念夏是我侄女,我是她小叔叔。”白狼伸手抓牌,手掌刚刚放到扑克上的时候,身子很突兀的一跃而起,猛地抢过来洪鸾旁边的手枪,攥着枪把酒指向了洪鸾的脑门,冷声道:“我赢了!”

    “嗯,我知道!”洪鸾出奇的镇定,紧跟着像是个疯子一般又是一阵大笑,边笑眼泪边“扑簌扑簌”的往下流,咬牙切齿的看着白狼问:“你敢看着我的眼睛说你失忆了么?你敢看着我的眼睛发誓,你不记得我是谁了么?”

    “我我不记得了!”白狼犹豫了一下,轻轻点头。

    “嗯,那你开枪吧,打烂我的脑门,然后你们自由自在的离开。”洪鸾点了点头,伸手抹了一把眼泪说:“五年前,你也是这样,拿枪指着金宝的脑门,收发自如的离开,但是却把我输给了他。”

    “金宝?”白狼的脸上出现一抹痛苦,使劲摇了摇脑袋低吼:“金宝是谁?你又是谁?”

    “金宝是红安社的前任龙头,我曾经是你的女人,但你为了自己能活下去,把我输给了他,这么窝囊的事情,你难道一点都不刻骨铭心么?”洪鸾仰头望着白狼,任由泪水从她的脸颊蔓延,嘲讽的尖笑:“只是你没想到,我居然把金宝杀了,然后靠着自己的身体一步一步爬了上来吧?”

    “你曾经是我的女人?”白狼使劲摇了摇脑袋,像是被触动到什么伤心往事一般,野兽似的大吼大叫:“绝对不可能!老子根本不需要女人,你到底是谁?”

    “看来金宝不止毁了你男人的命根,还毁掉你男人的尊严,哈哈哈,原来我爱了那么多年的白狼,居然真的是个废物!”洪鸾把自己的脑门朝枪口又贴近几分说:“开枪吧,给我个解脱,也给你自己一个解脱,打死我,这栋休闲中心就是你的了,雷少强也会放出来,我都跟手下交代清楚了。”

    “我们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白狼呲牙瞪眼,浑身剧烈的颤抖起来。

    “我们?”洪鸾眨动了一下眼睛,自嘲似的笑着说,你很久没有用过我们这个词了,几年前我和你一起从刑城来到昆山,你说会给我打一座江山,那时候你在赌场看场,我在赌场做荷官,那段日子虽然很苦,但我觉得却是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我天真的以为,你真的会一直牵着我的手走下去,哪想到最后的最后,你还是松开我的手,自己逃走。

    白狼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起来,胸口更是距离的起伏,嘴角的弧度越扬越高,猛不丁他“咔嚓”一声将枪上膛,径直怼在洪鸾的脑门上阴沉着说:“从我被金宝毁掉以后,你就变成了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对么?”

    “小白别冲动!”我赶忙朝着白狼喊叫,事情明显有些大条,我生怕白狼做出什么令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情,此刻我终于也想明白,为什么之前洗澡的时候,白狼会穿条裤衩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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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慌忙上手拽住白狼的胳膊,对面的洪鸾明显跟他有过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虽然这女人办事的风格我很不喜欢,但如果她原先真和白狼是情侣的话,今天说啥也得撮合两人复合,即便不和好,起码不能让伤害再继续了。

    白狼的面色冷峻,面对我的拉拽,丝毫不为所动,仍旧举着手枪直勾勾的顶向洪鸾的脑门低喝:“不管什么原因,你和很多男人上床是不争的事实!”

    “没错,是事实!你打死我吧。”洪鸾也是个犟脾气,眼瞅事态都到这一步了,愣是没有半丝退让的意思,杏眼瞪圆,泪水从眼眶里打着转,略带嘲讽的冷哼:“当初你拍拍屁股一走了之,把我抵给金宝,一句你还会再回来的,就骗的我像个傻子一样的等待,我等了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第三年的时候我觉悟了,你是把我抛弃了,我一个人女人想要在一帮混子堆里生存靠什么?靠我赌术还是微不足道的模样?你告诉我?我应该靠什么生存下去?”

    白狼举枪的手臂微微一震,脸上的表情变得难堪了很多,咬着嘴唇没有吭气,我从边上又拽了拽他摇头道:“小白,人家姑娘说的十有八九是真的,原来的你真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情,但现在不同了,现在你重新开始生活,可以对她好点,来弥补过往的遗憾。”

    “弥补?他如果选择自杀的话,或许我可以考虑原谅他!”洪鸾撇了撇嘴巴,伸手擦干净掉出来的眼泪道:“白狼从来都是一个自私自利,唯我独尊的可怜虫,五年前为了苟活,抵押自己的女人,出卖一甘兄弟,像条狗似的狼狈逃出昆山,他的那些兄弟都骂他不是东西,唯有我始终坚信,他一定会回来,把我接走,结果呢?他的那帮兄弟说的没错,白狼自私到了极点,怕死到了极点!”

    “鸾姐,白狼确实经历了一场意外,掉丢了很多记忆,但是现在的他,绝对是个有责任有情义的好男人,他的智力也是这几天刚刚恢复的,这个我可以拿自己的尊严做保证。”我朝着洪鸾认真的解释道。

    同时侧头看了眼白狼,此时白狼一对眸子已经变得通红一片,嘴唇不住的抽动,我想他或许已经记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白狼眼珠子往上猛瞟,竭力不让眼泪掉出来,猛地他举枪的胳膊垂了下来,声音沙哑的望着洪鸾开腔:“鸾鸾,对不起!我差点忘记了你。”

    只这一声,两人同时哭成了泪人,洪鸾擦拭着眼睛轻笑:“你一直都不懂什么叫珍惜对么?那么我教你,从失去我开始!”

    “我懂了,只是不小心忘记了。”白狼无声的喃呢。

    洪鸾一边抹眼泪,一边哽咽的说:“我也是够没出息的,明明都被你伤成了这样,还总是会想起你,就连养的几个小白脸都是因为长得像他,这些年我幻想过无数次再见到你后,应该怎么折磨,可真当这一天来临的时候,我却下不去手,我想过往你们的洗澡水里投毒,想过往你们的火锅放药,甚至想过只要你们推门走进来,我就一枪打死你,可我终究还是舍不得,情花似毒,你如针尖刺骨。”

    “鸾鸾,对不起!”白狼泣不成声的蹲下身子,慢慢的跪在洪鸾的面前。

    “白狼。”洪鸾使劲抽动两下鼻子,擦干净眼泪后,冷冽的注视着白狼说:“我不可能再原谅你了,女人总共就那几年的好光阴,我却浪费在被你骗和等你上,我恨你,恨之入骨。”

    “我明白!”白狼抽泣着点点头,朝着洪鸾道:“可以弥补么?或者我可以为你做些什么,让你不再那么痛苦。”

    洪鸾银牙咬着嘴唇,盯盯的看着白狼,猛不丁她咧嘴笑了,指了指白狼摇头:“你又想故伎重演的用苦肉计骗我可怜么?第一次你对我用这招的时候,是让我陪你老大喝酒,中途你老大摸我,亲我,你却装作喝醉酒,事后我跟你哭,你狠狠的甩了我一巴掌,这些你好记得吗?”

    “记得,过去的白狼是只唯利是图的畜生,现在的我真的变了,我愿意以后好好的陪在你身边,补偿对你的亏欠。”白狼匍匐在地上痛哭流涕,脑门重重的朝着地板撞击,额头磕出来一大片的血迹。

    洪鸾长叹口气说:“想让我舒服一些是么?可以啊,只要你现在拿起枪自杀,我就很舒服,说不定还会开瓶香槟庆祝。”

    “我自杀?你可以原谅我对么?”白狼抬起头问洪鸾。

    洪鸾点点头,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光头道:对,只要你死,我就原谅!

    “好!”白狼一把抓起手枪顶向太阳穴,朝着洪鸾笑容带泪的哀求:“我可以马上自杀,但能不能求你放过大哥他们,如果可以的话,给雷少强一条活路。”

    我一看白狼认真了,赶忙跑过去,劝阻他:“小白,你别特么这样!强子可以慢慢想办法,咱们也绝对能够完好无损的离开,你他妈把枪给我放下!”

    “大哥,有些事情你不懂,过去的我确实很畜生,现在是时候为以前的错误买单了,很高兴能够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认识你,认识小念夏,只是遗憾没办法陪着小念夏了,将来念夏长大,你能不能告诉她,曾经有个小叔叔,很想陪着她长大!”白狼停止抽泣,朝着我说:“你带着大家走吧,我清楚洪鸾的性格,她说话算数,我死可以换回雷少强,也算这趟没有白来,不要阻拦我,不然我活着也不会开心的。”

    “兄弟,你不能这样,你这不是存心让老子添堵么?后半辈子我什么时候回忆起来,什么时候都觉得愧疚难安。”我再次拉扯白狼,但他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洪鸾神经质似的哈哈大笑,指着我们摇头:“别演戏了,这招我免疫!白狼,我还是刚才那句话,只要你死,其他人安然无事,说不准我一高兴,真的会替雷少强求情,你还不知道吧?成都军区在昆山的买办是我的姘头,要不然他怎么会不遗余力的帮助我呢?”

    “鸾鸾,希望我的死可以让你不再那么仇恨,以后好好生活,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会加倍补偿你!”白狼深呼吸两口,枪口顶住太阳穴,慢慢的闭上眼睛,朝着洪鸾轻声:“过去的我骗过你,但我也爱过你!”

    说罢话,白狼叩动了扳机,我揪心的把脑袋转到了别处,等了几秒钟并没有听到想象中的枪声,我迷惑的又看了过去,只见白狼同样惊诧的望着洪鸾,声音颤抖的问:“枪里没有子弹?”

    “嗯,你走吧!看来你也确实变了,起码现在的你,知道什么叫守护,懂得男人应该有情义,只是我没有运气遇上现在这个你。”洪鸾泪如雨下,浑身的力气好像抽空一般,颓废的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朝我们摆手。

    枪里没有子弹?也就是说从一开始,洪鸾就没有打算伤害我们,不管那局牌最后谁赢谁输,洪鸾应该都会放我们走,这姑娘或许想要的并不是白狼血溅三尺,她要的可能仅仅只是一句抱歉。

    “我走?你呢?”白狼没有从地上起来,仍旧跪在地上。

    洪鸾耸了耸肩膀,做出一副很豪迈的样子说:“我当然要留下继续雄踞昆山,付出了这么多,我才换到过去你一直都想要的一切,怎么能不好好把握呢?”

    “跟我走吧,别做混世大魔王了,当我的小公主吧!”白狼抿着嘴角站起身,慢慢的走向洪鸾,把手朝她伸过去,温柔的说:“这次我拿自己的命起誓,如果谁要再伤害你,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趟过去,我们忘记过去,抛弃曾经,从今往后,我陪着你”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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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叹道:“怪不得你大姐敢单枪匹马的跟我们会面。”

    “不,大姐交代过,不管那边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许我们进去,不管她是死是活,都让我们放你们离开,大姐深爱白先生。”正东摇了摇头,站在我旁边说:“赵先生,有句话不知道该该讲?”

    “洗耳恭听。”我递给他一支烟。

    正东摆摆手委婉的拒绝,押了口气说:“之前您在我们餐厅废掉的那个二世祖,来历很不简单,在昆山,有钱有势的富人只能排在二等,真正头等的人物是和军区挂钩的个人或者家族,昆山有很多各大军区的大小买办,关系也是错综复杂,所以不管是现在的红安社还是之前的雷家其实只是明面最大,那些买办和军需采购不屑搭理罢了。”

    “那个叫什么超的是军区的买办?”我瞬间皱紧眉头。

    正东摇头说:马超什么都不是,但他老子曾经在成都军区服过役,而且也担任过一段时间成都军区的买办,只不过为人过于迂腐,不太懂变通,才会被自己的手下夺走位置,但他本人还是能和成都军区挂上钩的,你废掉他儿子的手掌,这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他老子现在是干嘛的?”我松了口气问道,只要不是军队的人,等我们离开石市,消停一段时间,也就不了了之了。

    正东想了想后说,好像是在企划局当局长吧,现在成都军区的买办曾经是他的手下,雷家这次得罪的也是成都军区,我想不管是碍于情面,还是别的方面,成都军区的买办都一定会管这件事的。

    “你大姐和成都军区的买办是什么关系?这事儿他能从中间能说和不?”我赶忙问道。

    正东脸色一尬,干笑说:“大姐和周买办具体是什么关系,我们也不太清楚,也不敢妄言,不如待会您亲自问一下吧,如果赵先生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下马超的老子,您面对面的跟他谈谈,兴许可以扭转乾坤。”

    猛不丁我回过来味儿,冲着正东问道:“东哥怎么会好好的跟我说这些呢?你我的关系好像还没好的这个份上吧?”

    正东抽了抽鼻子说,为了我自己!大姐如果跟白先生能复合,我想她或许会跟着你们走,那么红安社龙头的位置势必空下来,我想要上位。

    “这么直截了当的表明自己的心意,可不是个称职的手下。”我咬着烟嘴看向他。

    “大姐只要离开社团,龙头的位置一定是我来做,只不过我清楚自己的能力,红安社没了我大姐,都等于失去了周买办的扶持,我绝对惹不起雷家,更不可能扛的过天门、王者,早点跟您表明态度,早点得到扶持,我是个老实人,只会办点实在事。”正东微微欠了欠身子,正色道。

    “老实人走到哪都招人待见,这个人情我记住了,待会帮我联系一下马超的父亲吧。”我拍了拍他肩膀,怪不得这小子之前在演艺广场和餐厅都挺护着我们的,敢情丫的算盘早就打好了。

    我们正说话的时候,白狼和洪鸾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看两人手挽手的模样,没意外的话应该是和好如初了,我打心眼里替他们高兴,冲着二人道:“是不是得发喜糖了?”

    洪鸾戴了一顶假发套,刘海挡住了脑门,两边脸颊连同后面修长白皙的脖颈整个都红了,嫣红透白的煞是好看,而且身上的装束也换了,上身穿着一件可爱的卡通t恤,下身是雪白的七分裤,褪去了之前那股子如同利刃一般的锋芒。

    “大哥,谢谢你带我回昆山,如果不是你,很多事情我想可能真的阴差阳错了,而且而且我想看看病,你能不能托嫂子的师傅帮我看看,我还没有可能康复。”白狼先是感激的朝我鞠了一躬,接着脸红脖子粗的压低声音道。

    我咧嘴笑道:“该你的缘分,怎么都是你的,就算没我领着,早晚有一天你也会回来的,以后好好对人家,鸾姐这些年为你吃了不少苦,你可不准再负了她,看病的事情不急,等咱们回上海再说,说起来病人,等见到强子,我得问问金哥的媳妇情况怎么样了。”

    “大哥,您以后就喊我洪鸾吧,你是小白的大哥,同样也是我的恩人,辈分和礼数不能乱。”洪鸾很干练的冲我微笑。

    正说话的时候,旁边的正东微微扶了扶耳朵上的耳麦,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冲洪鸾低声道:“大姐,周买办来了,现在正坐着电梯往上走。”

    “什么?”洪鸾的脸色也瞬间变了,很是慌张的松开白狼,指了指旁边的暗门,冲我和白狼说:“你们先躲一会儿,千万别让他看到了,周琦这个人心眼很小,见到你们一定会多心的。”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白狼一把攥住洪鸾的手,紧张的问道。

    洪鸾咬着嘴皮说,小白我和他我和他

    “你实话实说,我不生气。”白狼咽了口唾沫点头。

    “嗯,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跟除了你以外的第二个男人有任何瓜葛,但是现在你们必须得听我的,先躲起来,我会跟周琦讲清楚的。”

    不等白狼出声,不远处的电梯门开了,两个服务生毕恭毕敬的领着一个男人从里面出来,男人身材魁梧,大概能有一米八左右的身高,三十多岁,剃个精神的平头,鹰钩鼻豹子眼,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善茬。

    走下电梯,那男人很随意的摆摆手道:“不用给我当迎宾,这地方我一年不知道来多少回,你们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

    见到我们一群人围在办公室的走廊口,那男人声音洪亮的伸开双臂贱笑:“鸾鸾宝贝儿,我来了,想我没有?”

    白狼的身体当时就怔了一下,我赶忙拽住他,微微摇了摇脑袋。

    “咦?带着这么多手下是准备干嘛去?”男人瞟了一眼走廊里的众人,狐疑的又望了我和白狼一眼,一把就揽在洪鸾的蛮腰上,刮了刮她鼻子调戏:“你换这身行头顺眼多了,想死我了。”

    洪鸾不自然的往后退了一步身体,避开男人的搂抱,朝着他轻笑说:“我正好也有事情想和你挑明。”

    “好啊,咱们到床上慢慢挑。”男人很粗野的一把揽在洪鸾的肩头,那副八辈子没见过女人的骚模样,看着我都觉得牙痒痒,这个时候我旁边的白狼猛地挣脱开我,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弹了出去。

    “白狼不要!”

    “小白!”我和洪鸾一齐喊叫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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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着白狼发愣的时候,我赶忙跑过去,两手搂住他的腰杆往后拉扯。

    白狼双只脚如同生根一般牢牢的扎在地上,仍由我怎么搂抱,仍旧巍峨不动,此刻他两只眼睛充血一般的红通通的,几乎快要滴出血来,声音沙哑的低吼:“让开!”

    “你发什么疯,赶紧给我滚下去!”洪鸾使劲眨巴着眼睛训斥,可白狼依旧不动不闪,我凑到白狼耳边小声说:“千万不要胡开,对方的身份不一般。”

    我也明白让一个男人眼睁睁看着自己媳妇被人轻薄,还得像哈巴狗似的转身走,是件极其侮辱的事情,可对方的身份实在太特殊了,军区的买办,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是干嘛的,但是我知道这年头但凡能跟“军”字扯上关系的,都不是一般角色,颇有点“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感觉。

    饶是“天门”张竟天那般的大牛人也只是挂着个军区买办的身份,可想而知这身份有多不凡,最重要的是洪鸾和对方的关系是发生在白狼出现之前,严格点说白狼更像是第三者。

    见白狼依旧不为所动,洪鸾一下子急了,甩手就是一巴掌抽在白狼的脸上,破口大骂:“滚下去!”

    “你为了他打我?”白狼脸上的肌肉抽动两下,胸口起伏很是剧烈。

    “你是不是搞不懂自己的身份?既然你妈交代你来投奔我,你就老老实实的给我在这里打工,要是再不是抬举,马上给我滚回老家去!”洪鸾声色俱厉的指着白狼鼻子骂,同时用祈求的目光望向我。

    我明白让一个女人亲自动手扇深爱的男人嘴巴子是件多痛楚的事情,凑到白狼的耳边低声说:“兄弟,你想洪鸾和我都陪着你死到这儿么?如果不想的话,就不要冲动,如果你无所谓,那我现在就去找刀。”

    白狼僵硬的脸上这次勉强有点表情,什么都没说,点点头仍由我拉拽的离开,我们刚刚转身,之前一直站在洪鸾背后的那个男人突然出声:“你们两个给我站住!”

    “您还有别的吩咐吗周买办?”我拍了拍白狼的后背示意他继续往起走,我回过脑袋谄媚的笑着问道。

    “为什么我原来没见过你俩?”男人声音洪亮的推开前面的洪鸾,径直走到我面前,拿指头戳了戳我的脑门,鼻孔朝天的问道,我这辈子最烦两件事,第一是别人指我脑门说话,第二就是别人拿鼻孔对着我,如果不是因为我不想招惹军队的人,还有雷少强正被他软禁着,我早一拳头砸烂这傻逼的狗头。

    “他们两个是我的远房亲戚,刚过来投奔我,今天刚到昆山,不懂咱们什么关系,估计是以为你要占我便宜,周琦你不要难为他们,先跟我进屋,我有话想跟你说。”洪鸾赶忙凑过来,挡在我们中间,伸手往后推那个男人。

    男人皮笑肉不笑的撇开洪鸾,蹭着我身子走到白狼的跟前,抡圆胳膊就是一耳光抽在白狼的脸上,“啪”的一声脆响,格外的响亮,白狼的左脸上肉眼可见的出现一个巴掌印。

    我生怕白狼一怒之下,直接干掉这个家伙,慌忙走过去劝架,叫周琦的男人一肘子怼在我胸脯上,拿食指狠戳白狼的脑门冷笑:“小逼崽子,如果你下次再敢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就挖了你的狗眼!”

    “是是是,对不住了周买办!”我连连拱腰赔不是,同时拽着木头人一般的白狼转身离开。

    “你们是洪鸾的远房的亲戚对么?”周琦审视的瞟了一眼白狼,一把搂住洪鸾的嫩腰,指了指我和白狼冷笑:“既然是亲戚,那就是自己人,你们两个也听听洪鸾想跟我说什么吧。”

    “不用了吧,你们大人物的事情,我们这些小角色也插不上嘴。”我连连摇头,赔着笑脸的往后退身子。

    “对啊,他们两个刚到市里来,什么都不懂,咱们说话喊他们干嘛?”洪鸾不停的摇晃周琦的手臂,同时朝着我俩摆手:“滚滚滚,赶紧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我说跟我进来!”周琦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严肃,用不容置疑的口气喝斥道,接着他揽起洪鸾就往前走,同时掏出手机不知道给谁打了个电话,只听见他说什么,让下面的人都上来。

    周琦和洪鸾先走进办公室,我和白狼慢悠悠的跟在后面,临进门前白狼用只有我俩的声音问道:“大哥,如果我杀了他,会有麻烦么?”

    我略微沉思了几秒钟后点点头说:“会!但如果你一定要干掉他才能泄愤,刀山火海,我也肯定由着你!”

    见我这么说,白狼死死的咬着嘴皮,嘬了口气摇头:“算了,我不想连累你们!只要他不过分为难鸾鸾,我挨两下就挨两下吧。”

    “你们两个,给我滚进去!”办公室内的周琦见我们二人迟迟没有进去,扯开嗓门狗吠起来,我俩互相对视一眼,深呼吸两下,拔腿走进了屋里。

    周琦坐在宽大的办公室桌面,手里夹着一根香烟,冷撇撇的瞄着旁边的洪鸾冷笑:“小骚货,我再问你一遍,这两个人真的是你远房亲戚么?你现在给我坦白,哪怕他们是你养的小白脸,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是的,他们一个是我远房表婶家的儿子,另外一个是我老家邻居的弟弟,都有真实姓名,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安排人去查。”洪鸾这会儿完全镇定下来,有条不紊的回答。

    “既然是这样”周琦从桌子上蹦下来,开始解自己的皮带,几秒钟后,他把自己的裤子褪掉,指了指裤裆的位置朝洪鸾冷哼:“知道该干嘛了么?”

    洪鸾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长长的吐了口浊气道:“周琦你能不能给我留点尊严,当着我亲人的面,你让我做这种事情,我以后还有脸见人么?”

    “烂货,现在给我要尊严?当初跪着求我睡你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要廉耻呢?给老子做!”周琦抬起胳膊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掴在洪鸾的脸上,这一下直接把洪鸾给抽到在地,白狼原本佝偻的后背,瞬间挺直,拳头捏的“吱吱嘎嘎”的作响。

    紧跟着周琦一把掐住洪鸾的脖子后颈,硬拖到自己的跟前,阴沉的邪笑:“给老子做,是不是因为这两个人是你的小情人儿,你抹不开脸?嗯?”

    “周琦,咱们结束吧!红安社我不要了,昆山我不会再继续呆下去,求求你给我条活路!”洪鸾匍在地上,咳嗽连连的冲着周琦哀求,话还没说完,周琦甩开胳膊又是一巴掌狠狠的扇在洪鸾的脸上,一脚踩在洪鸾脑袋上,用力的磋了磋冷笑:“果然是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如果不是正东悄悄的给我通风报信,我都不敢相信你居然背叛我,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贱人!”

    “你说什么?正东给你通风报信?”洪鸾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咣”的一下被人踹开了,正东带着六七个青年拎着半米多长的半自动步枪,歪歪扭扭的走进来。

    正东一脸得意的贱笑:“大姐,您喊我?平常你不是一直都教我要敢作敢当么?你可以背叛周买办,就肯定不介意我背叛你吧?别以为下面的兄弟们都傻,自打这帮人走进来以后,你就变得魂不守舍,我就知道红安社要解体了,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咱们红安社的兄弟着想,你可以换个男人睡,就有吃有喝了,你让这般跟着你屁股后面的兄弟以后吃屁喝风么?”

    “正东,你做的不错,以后红安社交给你!给我找十条发情的公狗过来,今天我要亲眼看看这婊砸瘾有多大!”周琦提起自己的裤子,不屑的吐了口唾沫在洪鸾的脸上,一把揪下来洪鸾脑袋上的假发套,正东赶忙卑躬屈膝的跑过去,拿自己袖子哈着气擦拭周琦的鞋面,“狗腿子”仨字被这畜生演绎的淋漓极致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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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东“桀桀”怪笑说:“琦爷,刚才我已经安排下面的兄弟去准备十条纯种藏獒,您说这狗和人配,生出来的能是个啥玩意儿?”

    “你照照镜子就知道是个啥玩愣儿了!”我侧头冷笑着看向正东,冲他翘起小拇指道:“起初我以为你这个人只是有点狗,后来我发现我错了,你不是有点狗,你特么简直不如狗!”

    我确实惹不起军区的人,但一点都不妨碍我鄙视吃屎的狗,看周琦的架势,今天是没打算放过我们了,反正横竖是个死,临死前能舒服一下嘴,也算死的其所。

    “掩护我!”白狼声音很轻的吐了一句话,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耷拉下去脑袋,一副认命的模样,就仿佛他刚才什么都没说过一样。

    “草泥马得,再给我说一遍!”正东举起手里的步枪指向了我咒骂,边说话,正东边往我跟前走,伸手拍了拍我的脸颊嘲讽的大笑:“能虐一下传说中雄霸两市的社会大哥大,这种荣耀够我回味一辈子!”

    “真羡慕你这种杂碎,能这么轻松自由的来回转换人和狗的身份,你这么山驴逼,你家里人知道么?”我故意梭了梭嗓子,“呸”的吐了口焦黄的粘痰在他脸上,白狼让我掩护他,也不知道这样干能不能起到点作用。

    “草泥马,老子杀了你!”正东气急败坏的抹了把脸上的痰液蹦跳起来。

    他的胳膊刚刚才抬起来,我旁边的白狼“跐溜”一下就蹿了出去,右手上前一把抓住正东的手腕,用力往上一掰,“咔嚓”一声脆响,紧跟着白狼一脚踢在白狼的膝盖上,然后一甩手,起码得一百多斤的正东就被像个小鸡崽儿似的撩了出去半米多远。

    “啊!”正东惨叫一声,手里的家伙式掉在地上,白狼拿脚尖往上一挑,左手刚好抓住步枪,一个大跨步埋出去,揪住正东的衣服硬提了起来,朝着他的肚子“砰砰”连续叩动两下扳机,正东的身体慢慢瘫软在地上。

    所有人全都震愕的看向两人,在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白狼用正东的身体当掩护,单手攥着步枪,对着门外的几个马仔“呯,呯”连续又是几个点射。

    几声惨叫伴随着天花板上“簌簌”脱落的灰尘,那五六个马仔脚后跟都没来得及迈出去,就仰头倒在了血泊当中,一般人都是嘴里呼喊着不要命,敢杀人,但真的很少有人能做到像白狼这般杀伐果断,我不行,王者的其他兄弟也不行,强如朱厌也不可能视人命为草芥。

    干掉几个吃里扒外的马仔后,白狼拎着枪回过身子,黑洞洞的枪口指向周琦,声音沙哑的狞笑:“跪下!”

    “小白,千万不要冲动,杀了他,咱们以后都没有回头路了!”洪鸾着急忙慌的从地上爬起来,想要阻拦白狼,白狼如同寒冰一般冷声道:“我说过,谁往后再敢欺负你,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小白,可他是”洪鸾满脸是泪水的摇晃着白狼的胳膊。

    “他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叫白狼!他欺负了我的女人!”白狼一把甩开洪鸾,径直走向周琦,枪口狠狠的戳在周琦的脑门上,一下子按出来个血印子,白狼的嘴角上翘,那副很久没有出现在过他脸上的残忍笑容慢慢升起,妖冶的歪着脖颈厉喝:“跪下!”

    “小白!”我喊了白狼一声,摇了摇脑袋。

    白狼邪恶的笑着说,大哥,这件事是我一个人做的,跟任何人没有关系,将来要杀要剐冲我白狼一个人就可以,从现在开始,我不认识你了,如果你念我救过你的情分,帮我带走洪鸾,以后帮她找个好人嫁了。

    “我不走,你去哪,我去哪!这一次你别想再把我甩开。”洪鸾坚定的摇了摇脑袋。

    我犹豫着应该拿什么语言劝阻白狼,此时的白狼估计已经恢复他之前的那股子病态性格,很难再听进去我的话,周琦虽然不是个玩意儿,可这家伙毕竟挂着军区的金字招牌,万一弄死他,被军区迁怒,到时候我们真跑都没法跑,我正琢磨的时候,周琦一句话瞬间打消了我这个念头。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你敢伤害我一指头,老子保证把你和你背后所属的势力全部剿灭!”周琦扯着嗓门诈唬,话还从嘴边蹦完,白狼已经“呯”的朝他的肩膀开了一枪。

    “啊!”周琦发出一声惨烈的嚎叫。

    白狼吹了吹枪口,面色不变的邪笑:“我说,跪下!”

    周琦这会儿不牛逼,想都没想“噗通”一声跪在白狼的面前,脑袋跟捣蒜似的“咣咣”的直磕响头,哭爹喊娘的哀求:“不要杀我,求求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以后我再也不会招惹洪鸾。”

    “爬到她面前,磕十个响头,我要听见声音!”白狼拿枪托狠狠的砸在周琦的脑袋上,周琦慌忙连滚带爬的趴到洪鸾的跟前“咚咚”的磕起响头,脑门和地面撞击在一起,发出沉闷的声音。

    十个响头磕完以后,周琦的脸上已经被鲜血糊满,又跪着爬回白狼的跟前哀嚎:“爷爷,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再也不会难为你们,你们有任何条件我都可以答应,我可以帮你给成都军区牵线搭桥,让你们的产品成为军需品,放过我”

    “你的嘴巴亲过洪鸾没有?跟我说实话,如果有一个字的假话,我会很生气!”白狼背靠着办公桌,一只手拎着枪,另外一只手抓起个精致的水晶茶杯把玩着。

    “亲亲过!”周琦迟疑着点点头。

    白狼抓起茶杯“啪”的一下摔在周琦的面前,杯子瞬间化作碎片,把周琦吓得打了个哆嗦,匍匐在地上,“咣咣”又是几个响头。

    “把杯子给我吃了!我就放过你的”白狼指了指地上的茶杯碎片,嗜血的“桀桀”笑了,周琦仰着脸傻愣愣的望着白狼,白狼举起枪“呯”的又是一枪打在周琦的肩膀上,距离太近,周琦被子弹的冲劲儿一下子顶出去老远。

    “我倒数三个数,你不吃,我就往你脑袋上开枪!三”白狼抓了抓侧脸,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周琦立马吓得又爬回来,抓起地上的玻璃碴子放进了嘴里。

    “嘎嘣,嘎嘣”的咀嚼声,听得人心底发寒,周琦满嘴全是血沫子,眼瞅随时都有可能晕厥,“小白!”我皱着眉头喊他。

    白狼阴寒着脸,随手拿枪管就指向了我,不耐烦的骂了句:“你怎么还没滚蛋呢?马上给我滚,带着那个傻逼女人一起滚,你们不滚,老子连你们一块干掉,赵成虎,你清楚我是个说得出就做得到的人!”

    “白狼,卧槽尼玛!别他妈给我使激将法,有能耐你现在就一枪嘣了我!”我指了指自己的胸脯,朝着他恶吼。

    白狼瞥了我一眼,没有再继续搭理,反而拍拍手喊住周琦,接着问:“你的手摸过洪鸾没有?对,我想起来了,刚刚我亲眼看到你摸她的腰了是吧?”

    这个时候,房门外突然蹿进来四个穿着绿色迷彩服,身板笔直的青年,四个人走路的步调一致,个头也相差无几,一看就是受过专业训练,再看看他们的肩头,还挂着棕绿色的肩章,没意外的话应该都是在编军人。

    带头一个浓眉大眼的青年先是满脸厌恶的瞟了一眼室内,接着眼珠子来回寻找,最后把目光投向跪在地上满嘴流血的周琦身上,不确定的轻唤:“周买办?”

    “快救救我,有人要杀我!”见到自己来就救兵了,周琦慌忙扬起身子冲门外呼喊。

    我暗暗骂了句傻逼,这种方法如果换到别人身上可能会害怕,但是面对白狼这种人,只能加速他的死亡,果不其然,周琦刚喊完话,白狼抱起步枪冲着他的肩头“呯”的又是一枪,看都没看门外的四个当兵的,一脚踏在周琦的脑袋上,指了指地上剩下的玻璃茬冷喝:“继续吃”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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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逼玩意儿!”我瞪了一眼早就已经凉透了的正东,不用说哥几个会被偷袭绝对是那个吃里扒外的傻屌使的手段,不然马超不可能无声无息的带着人闯进休闲中心。

    “云飞你带几个兄弟过去帮白狼搞定!”我长出一口气问道,眼下的情况完全超出了我的预计,死了几个马仔还是小事儿,只要拿钱肯定能摆平,可是白狼把周琦祸祸成那副惨样,周琦铁定不可能放过我们,可真把他给干掉,我又没那个胆气,和军区公开叫板,就算是天门估计也够呛。

    怎么办?难道将错就错?干脆把天捅破得了?我伸手抹了一把脸,一看手上血糊糊的,气的我上去又是一顿暴踹在那个青年的脑袋上。

    等我踢完以后,另外一边的刘云飞也带着几头“幼虎”帮着白狼把剩下那三个当兵给彻底干趴下,王兴才拽了拽我胳膊说:“三子,别打了,有人报警了,你听!”

    我竖着耳朵听,隐隐约约确实听到一阵警笛的声音。

    “洪鸾,有后门没?”我冲着洪鸾问道。

    “有!”洪鸾点点头,指了指蹲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周琦问我,大哥这个人怎么办?

    “一不做二不休,我说过谁欺负洪鸾,我就要谁的命!”白狼夺过洪鸾手里的匕首,径直从周琦的天灵盖上直接扎了下去,周琦“嗷嗷”的惨叫着在地上打滚,那声音就好像指甲从玻璃上划动一般的让人心寒,接着他越滚越慢,最后抽搐了两下,停止了怔动。

    “卧槽尼玛!你是要彻底害死老子们么?”我瞬间就炸了,周琦不死一切都还有可能,可他这一挂,我们就等于是狠狠的扇了他所在的成都军区一嘴把子,这件事情彻底没完了。

    气的我抬起胳膊就是一巴掌呼在白狼的脸上,然后连续又是几拳头狠砸在白狼的脸上,白狼被我打的鼻子和嘴巴立时间冒出血来,站在原地没有动也没有闪,木然的望着我问:“大哥,你说咱们放过他,他会感恩戴德吗?会以后都不再跟咱作对么?他不会,他只会变本加厉,说不准还会迫害王者,人是我杀的,罪我来扛!保证不会让你们惹到任何麻烦。”

    白狼的话说的很对,就算我们真给周琦一条活路,他仍旧不会放过我们,这家伙只要稍稍打听一下,到时候再跟江梦龙、吴晋国来个里应外合,王者怕是就要散架,尽管这样,可是一想到弄死个和张竟天身份一样的军区买办,我的心还是打鼓似的狂跳。

    “洪鸾,你带着大哥先走,我留下!”白狼擦拭了下嘴角上的血迹,朝着洪鸾温柔的微笑,接着攥起匕首走向那几个当兵的,手起刀落,四个青年瞬间毙命。

    “闭嘴吧,抓紧时间走!先他妈离开昆山再说,洪鸾你知道雷少强被关在哪吧?带我们去把他抢出来,以后的事情以后再定!”我狠狠的瞪了一眼白狼,挥挥胳膊冲着哥几个招呼,此时警笛声已经很近了,再不走我们就真别想走了。

    洪鸾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来两个很小的遥控器,按了两下,从办公室的门槛旁边缓缓降下来一道铁门,接着她又推开办公桌背后的一面墙,领着我们匆匆忙忙的走了进去,敢情墙面是一扇暗门,直接可以通向休闲中心后面的停车场。

    一边往下跑,洪鸾一边拿着两个遥控器跟我解释:“大哥,办公室外面现在的那道门经过特殊加工,轻易打不开,周琦他们的尸体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被人发现,等咱们逃的远点,我启动炸弹,直接把整栋颠鸾倒凤炸掉,会不会有点作用?”

    “炸掉整栋楼?太他妈疯狂!”我怔了怔,摇摇头说:“别那么干,休闲中心里还有不少无辜的人,咱们是混子,不是杀手!”

    洪鸾不愧是当大姐大的人物,思路清晰的跟我分析道:“发生命案,警察肯定会清场的,等十几分钟,我再给警局打个匿名电话,告诉他们,楼里有炸弹,估计所有人都会撤出去,咱们这么干只是为了毁掉尸体,只要死不见尸,成都军区那边应该不会震怒,到时候咱们再慢慢想办法吧。”

    说话的过程,我们已经出现在停车场里,洪鸾犯难的说:“我只准备了一台汽车,咱们这么多人,根本没法都带走”

    此时除了我和白狼、洪鸾,还有王兴和刘云飞,外带“十虎”,加起来差不多小二十号人,大家面面相觑,刘云飞抽了抽鼻子说:“三哥你们先走,我带着十虎再想别的办法。”

    “说什么屁话呢,要走一起走!”我白了他一眼,眼下闹出这么大的乱子,从这地方多呆一分钟都有危险,况且大家基本上都光着膀子,穿条洗浴的裤衩,走哪都无比扎眼,我环视了一眼停车场说,不行撬几辆车吧。

    这个时候,一辆银灰色的大巴车缓缓开了过来,朝着我们“哔哔”按了两下喇叭,紧跟着头戴一顶鸭舌帽的朱厌把脑袋从驾驶座的窗户口伸出来朝着我们伸出三根手指头,磕磕巴巴的嘟囔:“啊就上上”

    “上车!”不等他说完,我赶忙摆了摆胳膊朝兄弟们下令。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天才壹秒記住『xiazaimao qu 】”我好笑的摇摇头。

    雷少强“嗯”了一声问我:“三哥,你跟周琦碰着面没?狗东西是不是死活不松口?”

    “强子,事情现在有点难办了,眼下我只能带你走,至于你们雷家,我晚点再想办法吧”我抓了抓侧脸,为难的看向他。

    “我们家里人不是都已经迁到石市去了吗?难道朱哥骗我?”雷少强瞬间睁大两只眼睛,冲着前面开车的朱厌喊:“朱哥,你刚刚不是告诉我,我们家里人今天都已经迁到石市了吗?”

    “啊就差差不多已经到石市了”朱厌一面打着方向盘,一边结结巴巴的点头。

    “卧槽,啥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呢?”我愕然的问朱厌,冲着王兴说:“兴哥你去开车,路上眼皮活点。”

    “好。”王兴和朱厌换了下位置,发动着汽车以后,王兴问我:“咱去哪?回上海还是石市?”

    “先去上海吧,这么多人太显眼了,咱们分批回石市。”我想了想后交代。

    “结巴怪,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现在被整的云山雾罩的,朱厌救雷少强,这事儿我还能想象到,毕竟他本事从那摆着的,可是把整个雷家都救走,这特么有点超出他智商范围内能办的事情。

    “啊就你们你们进休闲中心以后”朱厌比比划划的跟我解释起来,原来我们在更衣间换衣服的时候,就已经被人盯上了,当时朱厌没有揭破,反而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将计就计的陪着我们泡完澡,之后他借着找“小姐”的名义从所有人的眼中消失。

    其实是折身回去反监视盯梢我们的人,期间他听到有人打电话,说要设计我们,朱厌立时间觉得这是一次救雷少强的机会,在我们从演艺广场和那个马超磕起来的时候,朱厌悄悄的离开休闲中心,先是潜进拘谨雷少强的地方把他救出来,接着又跑到雷家让他们集体迁移,最后劫了辆韩国的旅游大巴回来救援我们。

    “雷家那么多人,集体转移很引人注意吧?还有你啥时候智商变得这么高了?”我出声问道。

    朱厌点点头说:“啊就我不笨,只是有有些事情懒得管,我找了一一辆水泥浇灌车让让他们全全藏进去。”

    “我们家里有不少老顽固,不可能乖乖听你的摆布吧?”雷少强将最后一口面包塞进嘴里,轻声问道。

    朱厌点点头,伸出三根手指头道:“嗯,不听话的我杀了,还强迫他们他们吃药!”

    “杀了?吃什么药?”雷少强涨红着脸“蹭”一下站了起来。

    “假药,人没死,休克而已,啊就我我拖出租车把他们送到石市。”朱厌呆滞的扬了扬眉毛。

    “那就好,虽然雷家有不少不讲理的老糊涂,但他们毕竟是我长辈儿,谢谢朱哥救命之恩。”雷少强这次松了口大气,问我:“三子,咱们兄弟之间,我就不说谢了,不过这次为了我得罪周琦,以后王者肯定会有麻烦,唉”

    “他死了!”我咽了口唾沫。

    “什么?你把他周琦杀了?”雷少强嘴巴瞬间张的能塞进去俩鸭蛋。

    我苦闷的点点头,是啊!他死了。

    “完犊子了,周琦不能死,那损逼是成都军区一位实权人物的私生子,他要是死了,王者真他妈完蛋了!”雷少强这句话直接让我心凉了半截。

    这个时候洪鸾攥着遥控器走了过来,娇声问我:“大哥,现在启动炸弹吗?”

    “洪鸾!”雷少强呲牙瞪眼的站了起来,雷家之所以会落得如此下场,就是因为红安社的作梗,现在两人见面,说是仇人也不为过。

    “强子,稍安勿躁!这里面的事情比较复杂,待会我慢慢跟你解释。”我伸手拉住雷少强,朝着洪鸾摆摆手道:“等走远点再说吧,你这会儿先回避一下,强子的情绪不稳。”

    洪鸾抿了抿嘴角,弯腰朝雷少强鞠了一躬低声说了句:“对不起!”走向了车后排,我跟雷少强简单说了下白狼和洪鸾的恩怨瓜葛,雷少强拍了拍脑门咒骂:“操特妈的,真是无巧不成书!”

    “三子,前面路口设卡了,好像挨个车辆检查!”王兴放慢车速,冲着我说道,通往高速路的丁字路口设置了个检查岗,十多个交警和交通局的人拦下过往的车辆进行检查。

    “不用慌,正常行驶,颠鸾倒凤的事情没可能传那么快!记得不要熄火,如果真有什么幺蛾子,那就硬闯过去!”我长舒一口气,将那个类似工作证似的东西戴在脖子上,冲着后面的人问:“有人会说韩语或者日语啥的不?”

    哥几个集体摇摇头,“我懂一点韩韩语!”朱厌闷着脑袋吭气。

    我瞥了他一眼摆摆手说:“你拉倒吧,普通话都说不利索,还尼玛韩语呢,待会大家随机应变吧!强子你和洪鸾都是昆山的名人,待会把脑袋耷拉下去,别让人看到正脸”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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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不太熟悉大巴车的驾驶流程,王兴开到检查岗旁边的时候,没能及时刹住车,不光碰倒了减速的障碍物,还差点撞到一个交警。

    险些被蹭到那个交警愤怒的拿警棍敲了敲车门呵斥道:“妈的,怎么开车的?马上熄火!行车证驾驶证拿出来!”

    “我俺”王兴想要辩解的,又想起来我之前交代过得,不能随便开口,吭哧了半天,涨红着脸憋出句:“八嘎,豆子地里长鸡爪!”

    “你说什么?”交警有点傻眼。

    “码嘎呀路,八嘎!”王兴一瞅有效果,吹胡子瞪眼的拍着方向盘骂骂咧咧起来,连喷唾沫带骂娘的那股子狠劲真的电视剧里演的那帮“鬼子”有一拼。

    立时间几个交警围了过来,其中有个剃着小胡子看起来像是队长之类的中年人走过来,一脸卑躬屈膝的贱笑问:“您好,请问是岛国友人么?”

    “唔里呱啦”王兴也是越装越上瘾,唾沫横飞的摔打着方向盘。

    我赶忙打开车门准备下去打个圆场,朱厌快我一步起身,蹿了出去,朝着交警微微欠了欠身子,很正经的出声:“啊你啊塞哟!则嫩,憨孤该瑟,瓦思木尼达,尼好,窝们来自韩国仁川,窝是导游,请问有什么指教?”

    “我擦,朱厌韩语说的这么溜?”我舔了舔嘴唇,小声喃呢,这家伙说起韩国话一点不带打结,再加上他原本说起话就来磕磕巴巴,猛地听起来真跟外国人没啥差别。

    “原来是韩国的友人啊!”小胡子交警慌忙点点头,甚至还朝朱厌“啪”的敬了个礼,客客气气的说:“例行公事检查,上面的规定,打搅了!”

    “可可以的,窝们需要怎么怎么配合?”朱厌很平静的问道。

    小胡子交警毕恭毕敬的笑着摆手,什么都不需要,您只需要上车跟友人们说清楚,我们走正常程序进去转一圈就好。

    “好的!”朱厌微微弓了弓身子,韩国人学的真心有模有样。

    那一刻我仿若有种时光倒退的感觉,好像我们现在身处的不是新中国,而是几十年前那个炮火连天的旧社会,面前的这几个交警化身成了那个年代的“二鬼子”。

    总共上来六七个交警,点头哈腰的朝着我们打招呼,很走马观花的把大巴车两层溜达了一圈后就快速下去了。

    唯独让我不爽的是,临我下车的时候,那几个交警拿着个小型的摄像机朝车里拍了几秒钟。

    “打搅了先生,旅途愉快,中国人民欢迎你们!”小胡子交警朝朱厌摆摆手,胳膊一挥,高喊了声:“放行!”

    几个交警将障碍物挪走,王兴发动着车子慢慢开过去,从“人民公仆”身边路过的时候,我听到一个交警跟旁边的同事嘀咕:“一帮韩国人出来旅游怎么会雇了个岛国司机呢”

    “你懂个屁,说明人家两国人民的感情好。”

    “可我听说棒子和鬼子是世仇,针尖对麦芒的那种”

    随着车子慢慢驶进高速路,我一直高高悬浮的心脏才总算沉下来,抹了把额头上的细汗,上去捅咕了朱厌一把道:“有惊无险,你丫牛逼啊,居然还会说外国话!”

    朱厌撇了撇嘴巴没理我,把脑袋转向了车窗外,我自讨没趣的摸了摸鼻梁,一屁股坐到雷少强旁边搂住他的肩膀逗趣:“这以后你可以正大光明跟着我混社会了,石市四大家族,孔家眼下落魄,你们老雷家完全可以顶上去。”

    “唉,不到十年的时间里,我雷家两次迁徙,还叫个屁的家族,家族在昆山苦心经营了这么久,一遭打回解放前,真特么憋屈!”雷少强恨恨的拍了下大腿,实在是碍于我的情面,要不然我估计他敢马上去给洪鸾拼命。

    “人的命天注定,尽人事安天命!”我倚靠着椅子后背安慰他道:“老天爷既然安排这一场,就说明昆山终究不是你雷家二次崛起的地方,到石市去,说不准马上翻身。”

    “其实我更担心的是周琦的事情,周琦的身份不一般,就算洪鸾把“颠鸾倒凤”炸掉,可那么大个活人不明不白的失踪了,他背后的成都军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军区想要打听什么事情太容易,这事儿怕是不能善了,别的我到不怕,就怕对方迁怒整个王者。”雷少强苦着一张鞋拔子脸,禁不住唉声叹气。

    “走一步看一步吧,待会到上海,先找找我师傅,说不得这趟又得求着张竟天了,前面欠的人情我还不知道怎么还,马上又要欠份大人情。”我同样苦恼的点点头。

    雷少强眨巴两下眼睛沉思了几秒钟后开腔:“我们雷家有个本亲在沈阳军区,多少能够说点话,就是不知道成都那边买不买账。”

    我俩正说话的时候,眼见几辆挂着白底红字军牌照的奥迪车“嗖”的一下从我们旁边疾驰而去。

    “是昆山武装部的车!”坐在后排的洪鸾猛然站了起来,紧张兮兮的望向我说:“大哥,刚才那几台车有两辆是昆山市武装部的,还有一辆好像是成都军区的,我认识他们的牌照。”

    “别紧张,他们爱谁谁,现在应该不会有人知道咱们已经离开了昆山。”我朝着洪鸾微笑着摆摆手,别看我嘴上安慰她挺无所谓的,其实我此刻心里比谁都紧张。

    倒是旁边的白狼一脸的风平浪静,自打上车以后他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脑袋始终保持侧望着车窗外,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成都军区,很麻烦!”朱厌倚靠在车门口上摇了摇脑袋,自打认识他以来,朱厌给我的感觉一直都是无所不能,从来不会因为任何事犯愁,但是此刻他明显有些动容。

    “你了解成都军区么?为什么说他们很麻烦?”我好奇的问道。

    朱厌摇摇头结巴道:啊就啊就,任何军区都很麻烦。

    我们正说话的时候,王兴突然猛的踩了一脚急刹车,汽车轮胎摩着地面拖出去老远,车里的所有人全都被巨大的冲击力给涌的差点冲出去。

    “咋回事啊行哥,碰死我了!”刘云飞扯开嗓门问,刚才车刹的太猛,他从后排一下子滚到了前面,把脑门给磕破一大块皮。

    “被挡住了!”王兴抽了口气,我站起来看向车前,前方的路上并排横停三辆奥迪车,全都开着双闪,正是之前从我们跟前超过去的那几辆军车。

    “堵高速路?真他妈疯了!”我忍不住咒骂一句,不用说对方肯定也是冲着我们来的。

    “三哥怎么办?干还是不干?”刘云飞打了个响指,“十虎”齐刷刷的站了起来。

    “干鸡毛,对方车上挂着军牌,跟他们动手那就是和国家作对,你们有几个脑袋?都给我消停坐下,对方不一定认识咱们,朱厌待会再用韩国话跟他们沟通,如果情况不对,我拖着,其他人找机会跑,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准跟他们动手!”我沉思了几秒钟,朝着兄弟们吩咐道。

    “三哥,哪有老大留下来垫后的,要垫也是我们来!”刘云飞冲着我说道。

    我撇撇嘴不耐烦的骂了句:“闭嘴吧,别的组织啥规矩我不知道,但是在咱们王者,从今往后不管遇上什么麻烦,必须是兄弟们先撤,大哥才能走!强子,以后雷家就在石市扎根吧,时刻记住王者也是你的家。”

    我盯着前面的几辆奥迪车,心底涌出一股子不好预感,那种感觉,以前我也有过,但是都没有今天这么强烈。

    我深呼吸两口气冲着王兴说:开车门吧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