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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秃瓢头拱了拱自己那厚厚的大嘴唇子,一脸牛逼的道:“想谈什么,跟我说一样!”

    他身旁那两个攥枪的小伙威胁的将枪口指向我,警告我不要轻举妄动。.んM

    说话的过程中,秃瓢还故意拿脚尖挑起被我踹翻的凳子,凳子在半空中划出一条完美的半弧形,然后“啪”的一声落在地上,他拍了拍手坐上去,冲着我咧嘴一笑:“坐坐坐,有什么话,咱们慢慢说,服务生上两壶上等的雨前龙井。”

    这是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们,千万别乱动,老子可是个练家子的。

    佛爷他们哪个不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对于这种程度的花拳绣腿,老哥几个全都笑出了声,小佛爷掏出一串佛珠,没有半点犹豫,直接搬起一把椅子坐到左边,而且距离那个秃瓢特别近的位置。

    “我擦,这怎么还派过来一个耍杂技的?蓝旗军的龙头是怕咱们等待太枯燥,特别安排的表演节目吗?”肥波不屑的吐了口唾沫,招呼我们也大大咧咧的坐会桌边。

    我眯缝眼睛打量那个秃瓢,越惊,这家伙长得也太特么随便了吧,圆圆的癞痢头没几个根毛,额头上遍布抬头纹,眼睛一个大一个小,左边眉毛还好死不死的纹了一条吐着信子的小青蛇,酒槽鼻鼻孔朝外长了好几根鼻毛,四方大嘴里面一排老黄牙,我都替他担心遇上雷雨天,雨水会不会顺着他的鼻孔淌进去。

    这些年走南闯北,我也算见过不少世面,少是非,自问也是个老江湖了,可特么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类似秃瓢这么丑的男人,这家伙不光丑,而且还丑的很有性格。

    大胖子白边,摸了摸自己的胡茬,朝着小佛爷皮笑肉不笑的说:“佛爷,这位是郭辉大哥,蓝旗军四位龙头之下的第一大哥,这次的事情彭辉大哥跟您商谈。”

    佛爷直接无视白边,压根头都没往起抬,微闭眼睛轻轻的盘着手心里的佛珠,出“沙沙”的声音。

    “白边很快你胖子的绰号前面一定会再加上一个死字,相信我!”肥波朝着白边残忍的一笑,白边有恃无恐的挑了挑眉毛。

    拐子凑到我耳边小声道:“缅甸人有名没姓,郭一般指的是同辈,他的名字应该就是一个辉字。”

    这次谈判小佛爷交给我全权负责,我沉思几秒钟,酝酿好话头以,微笑道:“辉老大你好,我们是金三角来的,白边估计已经跟您说过我们的身份,这次登门拜访,主要是想找您和谈我哥哥昨天误伤你们马仔的事情,不知道贵方打算怎么处理?”

    郭辉粗壮的手指头在桌面上“哒哒哒”的敲击着,目光直接投向了挨着肥波坐的老六,轻哼:“中国有句谚语叫,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既然杀了我的人,就应该抵命,谁动的手谁抵命,其他人该玩的玩,该吃的吃,我们蓝旗军绝对不予为难!”

    “中国还有句谚语叫,有钱能使鬼推磨!大家既然出来混饭吃,无非是求财,人死不能复生,就算再让我哥哥偿命,你的小弟也肯定活不过来,还不如赚点实惠,您说呢?”我笑着从拐子后背的蛇皮袋里拿出两沓美钞丢在桌上:“这是十万美金,五万块钱给你手下安家,另外五万块钱绝对够辉老大再收十几二十个忠心耿耿的马仔,大家何乐不为?”

    佛爷给我的最大限度是三十万美金,我寻思给对方拿十万,这事应该就能办成,毕竟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弟而已,对于社团真正的大哥来说,只是可有可无的小角色。

    郭辉斜眼桌上的钱,嘴角上扬冷笑:“如果我一定要让偿命呢?”

    “二十万!不能再多了。”我又从蛇皮袋里抛出两摞扎好的美钞,微笑的方,我相信在金钱的趋势下,什么道义情意全都是浮云,特别是缅甸这样一个并不算达的国度,拿二十万美金绝对可以买到很多听话懂事的打手。

    郭辉这次的瞳孔微微放大,有些贪婪的梭了梭嘴唇,明显已经动心了。

    白边赶忙凑到郭辉的耳边絮叨起来,两人就跟一宿磕了五炮似的野鸳鸯一般,嘴巴都快贴在一起了,好半天后,郭辉收起眼中的贪婪,摇摇头道:“义气是不能用多少钱衡量的,我还是坚持杀人偿命的原则,当然如果你们不同意的话...”

    郭辉朝着酒楼门口的方向比划了一个割脖子的手势,外面那帮小青年立马狂热的呼喊起来,具体喊的什么玩意儿我也听不明白,但是整体感觉还是

    挺有气势的。

    “既然谈不拢那就开磕吧!钱我收走,人也不会留下,想干想杀,你们随便选吧!”我没惯着对方,直接将几扎美金重新揣回拐子的口袋里,朝着郭辉摆摆手道:“随时恭候大驾!”

    谈判这种事情就跟到商场里买衣服一个道理,,你觉得自己可能买亏了,绝对不是好货,可是当对方突然收起来衣服,严肃的告诉你刚才价了,那衣裳进价就得2oo,你可能瞬间又动心了,这时候别说出,肯定也会上赶着买,其实玩的就是一个心里战。

    眼瞅着我把钱一沓一沓装起来,郭辉沉不住气了,“腾”一下站起来,愠怒的低吼:“朋友,你就打算就这么大摇大摆的离开吗?”

    “不然呢?你还打算请我吃顿中午饭么?”我似笑非笑的撇了撇嘴巴,将五连重新握在手里,旁边的肥波老六和拐子也快拔出了手枪,小佛爷将兜里的两颗“麻雷子”重新攥在手里,歪了歪脖颈朝白边诡异的一笑:“抓紧时间到金塔寺请几个高僧,为自己度!”

    “辉老大..”白边顿时着急了,焦急的拽了拽旁边的郭辉。

    郭辉“啪”的拍了下桌子怒吼:“事情没解决前,谁特么也不准走,谁要是敢再往前迈一步,我让他血溅当场!”

    小佛爷叹了口气:“阿弥陀特么个佛!老六肥波老规矩按进行吧!”说罢话又低下了脑袋。

    “什么老规矩?”郭辉瞪着眼睛问道。

    他话刚说完,“嘣,嘣,嘣..”突然传来几声枪响,接跟着郭辉旁边那两个握枪的年青人倒下了,不止是他们,郭辉带来的其他马仔也纷纷中枪倒地,一切都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郭辉和白边反应过来,我们几人已经堵到了他俩的跟前。

    听到枪响,外面那帮如狼似虎的青年也瞬间冲破玻璃门冲了进来,叫骂着再次将我们包围起来,面对潮水一般的马仔,小佛爷充耳不闻,直接拿出一个“麻雷子”拽下了捻子,丢在人堆当中,人群顷刻间散开,用比冲进来更快的度蹿了出去。

    孤零零的麻雷子从地上打着转,小佛爷轻蔑的站起来,将那个“雷子”捡起来,轻描淡写的朝着门外道:“我手里还有一颗,你们可以猜猜是真是假。”

    年轻人只是热血易冲动,但不代表脑子不够数,明知道碰上一伙疯子,这种时候还往前凑,那真是嫌命长了。

    “我刚才跟你说什么了?让你别赛脸,是不是一直没听懂?给你脸的时候你得接,不给你画面的时候不准要,这么基本的社会尝试都不懂,你还玩你麻痹的社会?”我两手抱着五连,硬生生的怼在郭辉的胸脯上,皮笑肉不笑的拍了拍他那张丑脸喝斥:“跪下!”

    “朋友,我可是蓝旗军的..”郭辉双手举得老高,生怕我会开枪。

    “你是你麻痹!”没等他说完,肥波从后面一脚踹在他屁股上,直接把他给踹了踉跄,肥波和老六冲过去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通猛打,一边打肥波一边破口大骂:“操你爹的,你个臭耍杂技的跟我装什么社团大哥大!”

    暴揍了郭辉一顿后,我拿凳子直接卡在他脑袋上,两脚踩着他的身子道:“让你们龙头出来跟我对话,否则从明年开始,你就不用再过生日,直接过诞辰就好!”

    “白边,你过来,咱们聊几句!”小佛爷朝着哆哆嗦嗦的肥波招了招指头。

    “佛爷,我什么都没做过,全是蓝旗军的人恐吓我的。”白边想都没想“噗通”一下就跪倒了佛爷的面前,一边狂甩自己耳光子一边骂自己不是人,佛爷眯缝眼睛没有表态,静静的瞅着白边自残。

    这个时候突然从楼梯的方向走下来四个男人,为的一个身材高大,操着正宗的京腔:“哎哟喂,怎么个意思,欺负我的人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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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口纯正的京腔由远及近,浑厚的嗓音,让我本来焦躁的心情瞬间像是泼上一抹红油似的变得亢奋起来。『. M

    我循着声音,仰头望去见到四个男人嬉皮笑脸的走过来,领头的那个家伙高马大,五官俊朗,标准的国字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旁边的三人嘴角也同样上翘,当和他们眼神碰撞在一起的时候,我也禁不住笑了出来,无声的嘀咕:“这帮傻狍子!”

    我怎么也没想到,千辛万苦寻找的战友会出现在这里,来人正是罗权宋鹏唐恩和马靖,而且,他们就是这个劳什子“蓝旗军”的龙头,这特么也有点太天方夜谭了吧,我不动声色的盯着他们来回打量。

    一段时间没见到他们,哥几个貌似混的相当不错,清一水的卡尺短头,身上都穿一件黑色的仿唐装西服,只是宋鹏的胳膊好像受伤了,吊着石膏板,不过精神特别饱满。

    肥波老六和拐子全神贯注的抱着枪指向罗权他们,小佛爷的眉头微微皱了两下,紧跟着迅舒展开,露出了一抹微笑,他扶起一把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下,顺手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同时抬腿一脚蹬在白边的脸上厉喝:“让你停了么?继续!”

    罗权压低声音道:“这几个蓝旗军的老大挺面熟的,我好像从哪讲过。”

    我笑了笑没有吱声,第一次跟小佛爷他们碰面的时候,小佛抢劫了高瓦寨的李巴子,只不过那会儿我们特别狼狈,而且又是一帮可怜虫,所以他们基本上都没太注意。

    估计是见到自己又来帮手了,白边“腾”一下从地上跳起来,连滚带爬的跑到罗权的身边,唾沫横飞的指向小佛爷咒骂:“小佛我草泥马,真以为老子怕你啊?我不过是在使骨肉计拖延时间,权哥,就是他们弄死的蓝旗军的人,还把辉哥给打成那样!”

    白边让我对胖子的反应度有了新的认知,长这么大我都没见过一个胖子能够在十秒钟不到的时间里蹿出去那么远,并且嘴巴不闲着的絮叨那么多话。

    “白边,我槽你祖宗!”肥波抱起枪管就准备叩动扳机,小佛爷很平淡的扭头波一眼道:“稍安勿躁,让三子处理!”肥波心有不甘的跺了跺脚。

    罗权梗着脖子,朝我挑了挑眉头:“怎么个意思?欺负我的人是吧?”

    “对啊权哥,你刚才是没们有多狂,我和辉哥苦口婆心的跟他们商量,他们竟然仗着自己有武器非要跟我们磕,还骂蓝旗军都是垃圾..”胖子白边就跟个碎嘴娘们似的,又是一通连珠炮,大有一副不把我们祸害死,誓不罢休的架势,只可惜他话刚说一半,就被罗权一撇子扇到后脑勺上:“我他妈跟你说话呢!”

    “跟我说话?”白边直接懵逼了,两只不大的眯缝眼竭力睁成了黄豆芽大小,一脸错愕的伸手指向自己:“权哥,我怎么了?”

    “我问你,是不是欺负我的人!听不明白?”罗权一脚蹬在白边的肚子上,白边“噔噔噔..”踉跄的往后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我脚跟前才勉强稳住身子,接着又跟狗似的爬回罗权的脚边,抻着脖子站起来道:“权哥,我是白边啊,纸醉金迷的老板!您不认识我了?我结拜大哥是韩龙啊!”

    罗权二话不说,上去又是一脚蹬在白边的脸上,吐了口唾沫骂:“你挺霸道的哈,欺负完我的人,还特么报名号挑衅!怎么滴?是你想跟我干一下,还是你结拜大哥韩龙要跟我们碰碰?”

    面对突然生的变故,不止白边傻眼了,肥波老六和拐子也同样瞠目结舌,场上唯独清楚状况的怕是就我和小佛爷,情此景,小佛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权哥,我认栽了!这次的事情,我会让我大哥跟你谈的,合作橡胶园的事情,呵呵..”白边就算再缺心眼现在也,是怎么一回事,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脚印就准备闪人。

    罗权一肘子勾在白边的脖颈上,将他甩到地上,抓起旁边的凳子,劈头盖脸的就是几下抡到白边的身上,吐了口唾沫咒骂:“你特么跟我耍狠呢?我兄弟让你走了吗?稳稳当当的跪好,该打耳光的打耳光,顺便联系你大哥韩龙拿五百万美金过来赎你走!”

    “权哥,凭啥?”白边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一脸不甘的问。

    “草泥马,就凭我叫罗权!”罗权拿指头尖戳着白边的脑门冷笑:“够不够?”

    白边脸上的肌肉抽动两下,垂头丧气的耷拉下脑袋,点点头:“够!”

    “呵呵..”罗权不耐烦的拨拉开白边,朝着我们走了过来。

    距离我还有半米左右的时候,他把手掌伸开,我犹豫了两秒钟,也递出去手跟罗权击掌在一起,罗权顺势一把搂住我,嗓门沉闷的拍打我的后背:“想死你个逼崽子了!”

    “草泥爹个篮子的,我以为你们挂了呢!”我鼻子涩,眼眶热,抑制不住的想要抹眼泪,也重重拍打他的后背,边上的宋鹏他们也纷纷涌过来,我们哥几个团团拥抱在一起,好半晌谁都没有说一句话。

    这个时候被我刚才捶儿子似的那个秃瓢头从地上爬起来,弱弱的站在旁边出声:“老大...”

    “滚一边去,待会我再特么收拾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白边私底下那点勾当!今天的事情,要不是下面人告诉我,老子差点错过了跟我兄弟见面,你胆儿挺肥啊!”罗权回过脑袋,一记“重拳”又把那秃瓢头给擂倒在地上,秃瓢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直接晕厥过去,可想而知罗权这一拳头使了多大的力气。

    “老子一直以为你们光荣了!”我使劲抽了抽鼻子,朝着罗权他们仰头问:“你们是咋回事?怎么莫名其妙变成这个什么蓝旗军的龙头了?”

    “你是忘了我姓啥还是忘了马靖的特殊技能?干掉几个黑帮头目取而代之能有多困难?”罗权狡黠的眨巴了两下眼睛。

    “也对,马哥出神入化的乔装技术再配上外语技能,想要混到某个大哥的身边确实很容易。”我忙不迭的点了点脑袋。

    旁边的马靖笑着摆摆手道:“化妆都是小菜,主要还是京城来的战友们给力!”

    “京城来人了?”我愕然的问道。

    罗权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来了,又走了!毕竟异国他乡出现一个满员的特种兵大队很容易引起纠纷,而且我的目标只是坐稳这个蓝旗军的龙头位置,这样咱们接下来想干趴下昆西..”

    不等罗权说完话,我一脚踩在他的脚面上,眨巴了两下眼睛,回头朝着小佛爷道:“佛哥,这几位是我一直在苦苦寻找的战友,权哥,这是我在金三角认的大哥,佛爷!大家都不是外人,嘿嘿嘿..”

    “我安排厨房整一桌好菜去!”马靖会意的打了个响指,从怀里掏出一部手机,宋鹏朝着堵在门口那几百号马仔挥挥手:“散了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门外的那帮小青年们“哄”一下散开了。

    偌大的厅堂里,只剩下白边跪在地上,左右开弓的扇着自己嘴巴子,“啪,啪,啪”的声音好像在鼓掌,又好像在庆祝我们兄弟终于团聚。

    “佛爷,你还记得我不?”罗权歪着膀子走到小佛爷的身边笑道。

    小佛爷嘬了一口茶杯,微微点头:“记得,上次见你们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们几个都不是一般人。”

    “但是你抢了我兄弟的手串,你照顾我兄弟我感激,但是当初欺负我们我也记得,一码事归一码事,男人活着不就图一口气嘛!”罗权解开自己的领口,战意盎然的朝小佛爷轻笑。

    一这副模样,我心说要坏菜,赶忙挡在两人中间,往后推了罗权两下,眨巴眼睛使眼色:“权哥别闹腾,那次的事情是误会,后来佛爷也把手链还给我了!”

    然后又回头朝着小佛爷道:“佛哥,别跟我哥哥一般见识,他就是个典型的人来疯,人越多越亢奋。”

    小佛爷起身,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点点头道:“没错,男人就活一口气,所以你想怎么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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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杠一下子呗,我刚好也想震金三角的小佛爷到底几斤几两!”罗权玩世不恭的吹了口气,这话怼的特别不给面子。. M

    罗权注视着小佛爷的眼睛,小佛爷同样一眼不眨的朝他微笑,两个同样霸气的男人像是仪的姑娘一般紧紧对视,我真怕他俩再擦出来点爱的火花,赶忙劝阻:“都是兄弟,别整的好像针尖对麦芒,权哥你这么闹腾不是在卡我的脸嘛!”

    听到我的话,罗权长舒一口气,往后退了两步,点点头笑道:“刚才是开玩笑的,佛爷大人大量肯定不会生气的对吧。”

    “拐子,把枪收起来!”佛爷头也没回的出声。

    我这才注意到,拐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枪口对准了罗权,暗暗惊出了一头冷汗,拐子的枪法我是知道的,虽说不如特警部队的专业狙击手,但是这么近的距离绝对可以轻松爆掉罗权的头。

    小佛爷波澜不惊的脸上出现一抹浅笑,甩了甩自己的两条胳膊出“嘎巴嘎巴”的脆响,昂声道:“朋友之间不是更应该知根知底嘛!咱们只切磋技艺,不伤害感情,大家都顾及一下三子的感情。”

    小佛爷都把话说到这种程度了,我也不好再纠结什么,叹了口气退到旁边。

    罗权战意十足的点点头:“来呗,咱也别挑地方了,就在这大厅里或者到门口的院子。”

    “权哥..”我朝罗权喊了一声。

    罗权爽朗的一笑道:“打不过和不敢打是两码事,输了不丢人,就怕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金三角之行以后,我以后怕是就没那么多自由了,让我尽量多留下一些美好的记忆吧。”

    “就在这里吧!”小佛爷径直走到大厅的中央,将自己的紧身背心脱下来,露出里面健硕黑黝的胸大肌,他的身上遍布伤痕,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就好像是蜘蛛网一般,特别是小腹的地方,好像还有几颗弹孔的痕迹,这次我仔细细,他的后腰上纹了七八个生涩的经文。

    罗权也彻底解开自己的衣裳扣子,随手丢在地上,疾步走到小佛爷的对面。

    两人就好似电影里的高手过招一般,谁也没有先动手,静静的打量着对方,互相对恃了差不多能有一两分钟,罗权忍不住先出手了,“喝!”的低吼一声,一脚朝着小佛爷的小腹上就踹了过来。

    小佛爷反应异常敏捷,身子微微一侧,躲避开来,闪躲的同时,他又拦腰抱住罗权的腰杆,重重的抛摔在地上,罗权根本来不及防备就跌倒在地上,原地打了几个滚,又快爬起来。

    “你差点就打着我了!”小佛爷轻笑着摇摇头,但是这抹笑容其实比骂娘更让人接受不了。

    罗权本来性子就烈,被这么一挑衅,顿时间暴走了,罗权“啊!”的咋吼一声,挥舞起拳头就朝小佛爷抡了过去,拳中带爪,爪中有掌,之前姜衡传授的擒拿术被他流畅的耍了好几遍。

    反观对面的小佛爷四平八稳的站在原地,很轻巧的或闪或弯腰避开罗权的拳锋,几乎没有再动攻势。

    不是他不能,而是他不想,明眼人都来,两人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我隐隐感觉小佛爷的拳脚功夫怕是已经到了朱厌宋福来那种级别,当然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差距,我说不准。

    这还不算,我仔细细,除了第一招试水攻击,再往后的较量,小佛爷的双脚几乎没有挪过地方,宛如扎根在地上一般,这就厉害了,我记得老早以前朱厌就说过,防守时候能做到两脚始终不离地,绝对都是大师级别的能人。

    打了差不多十多分钟后,罗权停下的进攻,“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道:“我输了!”

    “算平手吧,我同样也没打倒你!”小佛爷擦拭了两下额头上的汗珠,很给面子的朝罗权抱拳道,说罢话,他又剧烈的咳嗽起来,赶忙从兜里掏出香烟点燃,瘾君子似的猛嘬了两口才缓解下来。

    “很小的时候,我爷爷就说过,不行得承认,挨打要站稳,我再练五年也够呛是你的对手,这个服字必须得说出口。”罗权很较真的摇头。

    “五年?呵呵..五年以后我都不一定还活着。”小佛爷捡起自己的背心重新套上,回头朝着罗权道:“咱们之间其实没有可比性,我的功夫是杀人杀出来的,你的拳脚是打沙袋打出来的,如果你也出生在金三角胜负真的很难说。”

    “万幸我没有生在金三角!金三角其实也可以变成文明社会!你说佛爷?”罗权咧嘴笑了,对面的小佛爷怔了怔,也“哈哈”大笑起来,瞅着两人莫名其妙的大笑,我有点懵逼,真不知道他俩的笑点在哪里。

    不管怎么说,眼瞅大家化干戈为玉帛,我松了口大气,接下来的时间里,这两伙跟我都称得上“战友”的男人们围聚在一张桌上,大块的吃肉大口的喝酒,特别是罗权跟小佛爷两人好像格外的聊得开,再加上旁边自扇耳光给我们伴奏的白边和郭辉,一顿饭吃的也算其乐融融。

    酒桌上大家举杯换盏,关系也越处越近,罗权其实特别好相处,他这种人喜怒哀乐全都表现在脸上,脾气闹闹别扭也就几分钟的事儿,跟小佛爷之前钉是钉铆是铆的杠着,无非觉得头一次见面的时候被小佛爷打脸了。

    此刻牢骚完了,两人好的跟孪生兄弟似的,都恨不得一个响头磕到地上,直接拜把子,但是如果有哪一天,罗权心里头不满了,然后又什么都不说出来,那情况可就严重了。

    “佛爷,蓝旗军最近跟缅甸方面的几个势力党派都有合作,说白了其实是我们背后的势力在跟他们合作,咱们其实可以一起谋划一番大事业,前两天我跟孟邦党的主席一起吃饭,听他提起你来赞不绝口,一直都有心思跟你为伍,要不我做东,咱们回头一起坐下来聊几句怎么样?”

    小佛爷端着酒杯,两眼游离的望着杯中的清酒了几秒钟的呆后,低声道:“我是从昆西手下出来的,这事估计你随便打听都能知道吧?”

    “嗯,听人说起过。”罗权点了点脑袋。

    “过去的人讲情义,现在的人谈利益!刚刚好,我这种人的思想一直不够前卫,我这么说吧,昆西可以对我不仁,但是我不能不义,所以...”小佛爷举起酒杯一口闷进去,笑了笑道:“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说多了伤感情。”

    “佛爷,我可听说昆西不止害的你家破人亡,还往你身上注射烈性毒品,说句不该说的话,这种情义不要也罢,而且我没让你真对昆西做什么事情,只是想着,推倒昆西以后,这金三角总得有人管理吧?”罗权把玩着酒杯道:“实话跟您说,我们几个这次来的目的就是要让金三角改朝换代,别的国家我们不管,但是中国以后不准再有金三角的药品流通。”

    小佛爷捏了捏鼻梁微笑:“改朝换代,谈何容易!前几年缅甸和越南的军方就想要把昆西换掉,可结果呢?他不是仍旧逍遥自在的在称王?前年那场内讧,不就泰国皇室策划的,然而没任何鸟用,昆西仍旧牢牢的占据着金三角半壁江山,倒霉的是谁?是那些本来就已经颠沛流离的种植贫民,兄弟听我一句劝,别再折腾了,金三角这几年埋葬的冤魂够多了。”

    见罗权被噎的无话可说,马靖笑嘻嘻的举起酒杯道:“佛爷,话不能这么说,如果不折腾,谁又知道自己的明天是什么样?我们这次来代表的是京城卫戍区,或者说代表整个华夏大6,你认为力度会和前几次一样么?”

    “再说吧!”小佛爷似乎不太愿意再深聊下去,我也知道这事不能操之过急,赶忙打圆场转移话题道:“权哥,那个狗日的白边大哥怎么还没送过来赎金?是不是打算逼咱们撕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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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跪在墙角的白边一听我的话,慌忙跟三孙子似的“咣咣”直磕响头,冲着我们道:“我大哥刚才没接电话,估计一会儿会给我回过来,求求各位大佬开恩啊!”

    “开你爹个大篮子!”罗权抄起手里的酒杯就砸了过去,恶狠狠的咒骂:“你手里不是还有间纸醉金迷么?这样吧,打电话让手下拟份合同,抵给我们!另外再拿五千万现金过来,这次的事情就算了。┡.ΩMziyouge.”

    “权哥,纸醉金迷是我的命啊。求求你..”白边直接哭了出来。

    马靖放下筷子,面色阴狠的站起来,直接从后腰摸出一把卡簧,走到白边的身边,语气清冷的说:“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先取了你的命,然后再慢慢办手续吧。”

    说话的过程中,马靖已经将刀尖顶在了白边的脖子上,锋利的刀刃瞬间在他脖颈上划出来一条小口子,白边吓得吱哇乱叫,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哭嚎:“我马上让人送手续过来。”

    “真是拥有的越多,越怕死!”小佛爷冷眼瞧着哭成傻逼的白边,叹了一口气:“前几年我刚把他从金三角送出来的时候,他号称拼命三郎!是个敢当街捅死政府独立军的狠手,可现在呢?呵呵..权子。我托大称声哥,让他把财产转你们,放他一条狗命吧!能从金三角死里逃生,已经是件很不易的事情,希望他以后能够改过自新吧。”

    这种话会从小佛爷的嘴里讲出来,我其实挺傻眼的,在我的认知里他绝对不属于心慈手软的主,这家伙表面一副和尚模样,实际上心肠比屠夫都要狠辣,杀人戮命的时候从来不会犹豫。以他这样的性格居然会为白边这种两面三刀的垃圾求情,绝对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过也刚好说明,他对金三角是真有感情,不管是对人还是对事。

    罗权没有吱声,反倒是马靖站了起来:“佛爷,你确定饶他一条狗命?”

    “金三角的人不易,放他一马吧!”小佛爷如同机械似的重复着刚才的话。

    马靖吐了口气说:“他家伙近两年可没少干没屁眼的事情,光是从金三角贩卖妇女儿童这一项每年至少给他带来不下一千万的盈利,而且我听说这孙子跟缅甸越南泰国不少私人医院都有联系,专干走私人体器官的勾当!”

    小佛爷“咚”一声将酒杯砸在桌面上,两只眼睛直接眯成了一条缝,满脸杀意的盯着瑟瑟抖的白边,距离的比较近,我能够清晰的感觉出来小佛爷的呼吸变得极其的紊乱,显然他已经动了真怒。

    这个时候白边突然站了起来,仰头“哈哈”大笑的嘲讽:“我刚才偷偷通知过这附近的城防军了,身为金三角的通缉犯,你们在城防军的眼中可是香饽饽,小佛我劝你赶紧滚蛋。弄死我,你们谁也别想走!金三角的人都是贱种,天生就应该被奴役,我贩卖他们有什么错?反正我不做这种事情,别人也会做的!”

    “畜生!”

    “败类!”肥波老六和拐子全都咆哮着站了起来。

    小佛爷也“腾”一下起身。手里攥着一把筷子是打算要动手。

    我一把攥住他的胳膊,又回头朝拐子他们摆摆手:“佛爷,消消火!这事儿我来处理,你杀他,是替他提面儿。脏了自己的手!”

    小佛爷还要说什么,宋鹏憨厚的笑道:“佛爷交给虎哥吧,他绰号阴逼,耍坏心眼子五个你绑一起都够呛是他对手。”

    我白了一眼宋鹏,在另外一边的郭辉道:“辉老大,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干掉白边,我替你求情,保证蓝旗军不会找你任何麻烦。”

    原本垂头丧气的郭辉在听到我的话后,骤然抬起脑袋。两眼冒出一抹精光。

    罗权点点头:“我兄弟的话完全可以代表我。”

    郭辉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像是一般,两眼冒着幽幽的绿灯盯着白边。

    “辉老大,不要听他瞎逼逼,待会城防军来了,他们一个也逃不掉,蓝旗军早晚会回到你手里!”白边惊恐的往后连连倒退,不住的朝着郭辉辩解。

    郭辉残忍的一笑,拿舌头舔舐着嘴唇冷笑:“不好意思白边,我想活!所以..你去死吧!”说着话郭辉就跳起来,张牙舞爪的朝郭辉扑了上去,两人像是肉球一般滚打在一起。

    接触的人越多,我越喜欢狗,因为狗永远是狗,人有时候可能不是人。就比如眼前的郭辉和白边,十分钟前两人还是共度患难的“好兄弟”此刻却为了能够生存下去,毫不遮掩的露出自己的獠牙,用手指挖对方的眼睛,拿牙齿撕咬对方的脖颈。场面残忍到令人指。

    厮打了差不多有二十多分钟,两人都不再动弹,白边没有死,郭辉也伤的不轻,仍旧精疲力尽的缠斗在一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肯定有杀父多妻的大恨。

    罗权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慢悠悠的朝着那边说:“卫司令吗?我是罗权,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京城卫戍区方面说要支援你们一批最新式的ak,对对对。还是上次的账号,价钱嘛,都是朋友,你就好,对了!我再跟几个挚友吃饭,不希望被任何人打搅,希望你跟属下都交代一声,”

    挂掉电话以后,我傻愣愣的瞅着罗权,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罗权拍了我后脑勺一下笑道:“瞅鸡毛瞅。前段时间卫戍区更换军备,一些报废武器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我这不是替我爷爷分担一下忧愁嘛。”

    “你的身份不简单嘛。”小佛爷瞟了一眼罗权。

    罗权大大咧咧的端起酒杯道:“好说,京城卫戍区的司令员姓罗,我刚刚好也姓罗,佛爷,要不要考虑合作一下?”

    小佛爷的眸子中闪过一抹精光,接着又很快暗淡下去,摇摇头道:“我再考虑考虑,有些路不能随便选。一旦踏错了,毁的不止是我一个人。”

    “得,吃饱喝足了!咱们放松一下吧,唐恩安排手下把这两个禽兽不如的混蛋埋了。”罗权也不再逼迫那么紧,笑嘻嘻的朝着我们招手道:“走吧,带你感受一下真正的泰式按摩,前几天我弄了一批泰国妹纸过来。”

    猛不丁我想起来,还在纸醉金迷的江琴,赶忙朝着罗权道:“权哥,那个小女警在...”

    我把江琴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罗权眉眼带笑的撇嘴:“行呗,我马上安排人把他接过来。”

    我们一甘人跟随罗权往楼上走,酒楼的顶层是个大的按摩中心,处处装修着金碧辉煌,完全可以和京城的一些大型会所媲美,把常年混迹花都的肥波和老六愣一愣的。

    我余光打量着小佛爷,见到他一直魂不守舍,明显是对罗权的提议动心了,这就是个好苗头,小佛爷是金三角土生土长的原著。对昆西的势力肯定了如指掌,再加上六号营内的王瓅鱼阳,以及罗权他们在缅甸的势力,到时候里应外合,说不准真能把昆西给端掉。

    边泡脚,我们几个人边倚躺在大厅里吹牛逼,罗权冲小佛爷邀请道:“佛爷,听说你特别喜欢品茶,我这里有二两特供 的精品,要不要尝尝鲜?”

    “哦?”小佛爷的眉头顿时挑了起来。

    “请着..”罗权起身比划了个邀请的手势。两人有说有笑的走进大厅对面的一个房间里,我估计罗权肯定又要使什么诱人的条件勾搭小佛爷了。

    我由衷的感叹道:“投胎是个技术活。”

    说老实话,有时候我真挺羡慕罗权的,打从娘胎里一出生,就带着贵气。平常老百姓拼一辈子的东西,他可能只需要吹口气就能到手,平常男人攒一辈子的继续或许还顶不上他几顿酒的消费。

    “别感叹了,人家有那么好的背景还在努力,咱们不是更应该拼搏?”宋鹏拍了拍我的肩膀憨笑,这个时候五六个打扮的花枝招展,浑身披着金灿灿纱衣的妙龄女子就走了进来。

    肥波他们一甘人马上就跟被打了兴奋剂似的扑向了几个千娇百媚的姑娘,大厅里很快只剩下我和拐子两人,拐子说回车里取点东西,我喊了个按摩的技师,寻思着补上一觉,刚刚朦朦胧胧的闭上眼睛,就听到隔壁房间里突然传来肥波的一声怒吼:“操,什么人!”我慌忙光着脚丫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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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磕出来的感情!

    听到肥波的叫声,我鞋子也顾不上穿,着急忙慌的跑了过去,我刚刚跑出大厅,就面房间的罗权小佛爷也拽开门冲了出来,显然他俩都听到肥波刚才的那声怒吼。.『.紫幽阁 ziyouge.

    肥波按摩房的门是半敞开着,里面传出一个女人惊恐的尖叫,罗权本来打算直接推门进去的。小佛爷一把拉住他,轻轻摇了摇脑袋,伸手指了指他身上的外套,又指了指自己,朝房间的房子昂了昂下巴。

    罗权心领神会的脱下自己的外套,猛的一脚踹开门,将衣服“突”一下丢了进去,同一时间小佛爷从后腰掏出一把手枪,俯下身子,就地往里面一滚,整个人迅闪进房间,两人虽说是初次合作。但是却特别的默契。

    我和罗权也没做任何犹豫,纷纷闯进了屋内,进屋以后我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扭头一波倒在地上,两手痛苦的捂着胸口,鲜血顺着他的指缝不要钱似得往外冒,明显已经进气多出气少。雪白的床单和被罩上像是涂鸦一般全是血迹。

    一个**着身子的女孩正惊恐的蹲在床边,两手抱着脑袋“啊!啊!”的出尖叫,除此之外屋内再没有第二个人。

    “怎么回事?”我瞪着眼睛个尖叫连连的泰国陪嗨妹。

    女人满脸是泪水的只是摇头,不知道是听不懂我的话,还是完全吓傻了。

    “老肥,老肥…”小佛爷走到肥波跟前使劲摇晃了两下,肥波有气无力的睁开眼睛,刚要说话,嘴里瞬间吐出一大口血沫子,极其的痛苦。

    “生什么事情了!”宋鹏唐恩和马靖还有老六一窝蜂的挤到门口,小佛爷将肥波背起来就往出跑,罗权拍了拍我肩膀道:“这里交给你,我陪佛爷一块去医院。”

    话还没说完,他已经奔出了房间。

    深思几秒钟后,我做出反应:“鹏仔和老六也一起去,记得带上家伙!唐恩你马上去调监控录像。底是怎么回事,马哥咱们问下这个女人,大家都注意安全。”

    哥几个立刻分头行动,我从床上抓起一条浴巾丢给那陪嗨妹:“先凑合凑合吧。我问你几句话。”

    马靖按照我的话,用泰语翻译给对方,女孩儿这才快起身,拿毛巾将自己春光乍泄的酮体简单的包裹了一下。

    肥波被伤的整个过程。只有这个陪嗨妹在现场,她的嫌疑同样也最大,我打算先套套她的话,然后再让罗权查查她的的资料。

    “生了什么事情?我朋友是被谁伤到的?”我从口袋掏出烟盒,朝她示意,她犹豫了几秒钟后,接过一支香烟,哆哆嗦嗦的点燃。抽了足足能有半支后,才低声说出来刚才的事情。

    事情很简单,几分钟前肥波正跟她“嘿咻嘿咻”的时候,突然一个男人潜入房间,准备刺杀肥波,这才有了老肥最开始暴够的那一嗓子“操,什么人!”

    但是对方的功夫特别好,而且老肥当时的“姿势”也不太对。结果被行刺的人在胸口连捅了好几刀。

    我皱着眉头接着问道:“那人是从哪进来的?又是从哪逃走的?”

    被人潜入房间我还可以接受,毕竟整条走廊里都没有什么防守,只要稍微会点功夫,手脚轻点的人都可以顺利潜进来,但是被对方逃走我就特别不能理解了,从肥波出喊叫再到我们进来,整个过程绝对不会过半分钟,我几乎是听到声音的时候就跑出来的,根本没有何人。

    女孩弱弱的指了指敞开的窗口。

    “人是从窗户进来的?”我愕然的长大嘴巴,也就是说我们刚刚冲进房间的时候,那个刺客根本没有走远。

    女孩点了点头,用泰语“叽里呱啦”的说了几句什么。

    马靖跟我翻译道:“她说她没有客是怎么进屋的,但是人是从窗户口逃走的,杀手只有一个人,是个男的。”

    “问问他,杀手还有什么特征。”我走到窗户口,朝下眼,见到窗户外沿挂着两个“铁爪子”,一条小拇指粗细的尼龙绳一直延伸到一楼。

    马靖跟女孩交流了几分钟后,朝我叹口气道:“没什么有用信息,杀手脸上带着口罩,唯一的特点就是那人的脖子上有纹身,纹了一只骷髅头,不过也没多大卵用,这年头有纹身的人不计其数。”

    “脖颈上纹了一只骷髅头?”我脑海中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可是却怎么也没抓住,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

    “还有什么特点么?”我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

    女孩摇了摇脑袋,为了确保他说的是真话。我和马靖不厌其烦的问了女孩很多遍事情的经过,她的回答几乎没有任何出入,基本上可以断定她说的是真话。

    用马靖的话说,一个人如果在编假话,被人反复的盘问,总会或多或少都会漏出一点马脚,可女孩的回答始终如一,证明她要么说的是真实情况。要么就是个心理素质过硬的“演员”,能够在马靖这样的专业“骗子”面前说假话而且还不被倪,这种牛人不会屈尊让肥波“啪啪啪”。

    打走女孩后,我站在窗户口盯着那条随风飘荡的绳索呆,马靖轻声道:“这批泰国陪嗨妹的底子都很清白,基本上可以排除掉。”

    “那会是什么人干的呢?他为什么要偷袭肥波?”我抚摸着下巴颏喃喃,越想越觉得迷糊,肥波在小佛爷的团队算不得真正的核心人物。杀了他,也换不来任何实质的利益。

    “这是什么玩意儿?”马靖猛的出身,从床上捡起来一枚纽扣大小的胸针,胸针上画着几片树叶。极其的精致,应该价值不菲。

    马靖将那枚胸针递给我问道:“这是肥波的么?”

    “不知道,先留着吧,一会儿拿给小佛爷”我又认真打量了胸针几秒钟。确定没在肥波身上见过,小心翼翼的揣了起来。

    之后我俩又从屋里认认真真的检查了半天,也没现任何可疑的物件,马靖给罗权去了个电话。问清楚他们在哪家医院,我们也赶了过去。

    医院的手术室门前,罗权陪着小佛爷正焦躁等待,小佛爷一语不的闷着脑袋抽烟。满地的烟头和旁边明显踹的变了形的垃圾桶足以说明他此时的心情。

    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佛哥,老肥没事吧?”

    小佛爷很简练的回答:“凶多吉少,伤到了肺叶。”

    “佛哥,你是老肥的么?”我掏出那枚胸针递到小佛爷的脸前。

    小佛爷叼在嘴里的烟卷突然掉在了地上,他一把夺过去胸针,认真的打量了好半天,扬起脑袋问我:“你是从哪找到的?”

    表情,我就知道这玩意儿肯定不简单。兴许真跟老肥被刺有关系,赶忙如实的回答:“老肥的床上,怎么了佛爷?这东西有什么问题么?”

    “昆西!”小佛爷咬牙切齿的站了起来,两只瞳孔里几乎快要喷出火来,他脸色阴郁的低吼:“这是昆西警卫队的胸针,一共也就二十多枚,根本没有仿制品。”

    “你说是昆西的人偷袭的老肥?”我不解的问道。

    小佛爷点点头:“一定是他!”

    我没有吱声,只是觉得格外的奇怪,如果这次黑手真的是昆西下的,他为什么不直接刺杀小佛爷,现在冒冒失失的偷袭肥波,不是明摆打草惊蛇么,一个能在金三角纵横这么多年的大枭,绝对不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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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露出要杀人的狠厉眼神,我脑子里快转了好几个圈,暗道这里面肯定有诡,八成是有人在故意挑唆小佛爷跟昆西磕起来,而且效果还不错,很明显小佛爷动了真怒。.』.

    我正寻思着要不要跟小佛爷提一嘴的时候,旁边的罗权接完电话,一脸愤怒的开腔:“佛爷,我兄弟刚刚打电话说监控录像没有拍到任何可疑人,肥波的窗口刚好是个监控死角,也就是说偷袭的人对环境特别熟悉,至少是个专业的,卧槽特么的,让兄弟在我们地盘受伤,这事儿我肯定会负责到底。”

    小佛爷胸口剧烈起伏两下,慢慢收起暴戾的凶光,从兜里掏出香烟,猛嘬了两口声音干涩的挤出俩字:“算了!”

    “算了?”我和罗权异口同声的佛爷。

    “大哥,这事就这么算了?就这么轻松放过昆西?老肥白挨刀子了?”平日里脾气最好的拐子反倒第一个跳了起来,两只红通通的眼睛几欲滴出血来。

    旁边的老六虽然没有吱声,但是本就阴霾的面庞变得更加低沉,也上火了。

    “嗯,算了!”小佛爷颓废的低下脑袋“吧嗒吧嗒”的抽着闷烟,一点都不像平常那个敢和老天爷叫板的硬汉。

    拐子勃然大怒,恨恨的跺脚呐喊:“大哥,我不知道你在怕什么,胸针明摆着就是昆西警卫队的,也只有那帮死士有这个本事干出刺杀老肥的事情,咱们凭什么要一忍再忍!当初你带着我们反出六号营时候那股气势去哪了!”

    “气势丢了,反不起也输不起了。”小佛爷垂头丧气的摇摇头,像个迟暮的老人。

    拐子一把从胸口掏出手枪,拖着一条残腿怒吼:“好,你反不起,我自己反!昆西比咱们多啥,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这么欺负人。”

    “你他妈给我冷静冷静!”小佛爷一把攥住拐子的胳膊,胳膊当武器一把卡在拐子的脖颈上低吼:“你去能干什么?能不能走进昆西的府邸,自己心里没数么?”

    “大不了跟他拼了,杀一个保本,杀两个赚了!总好过被昆西这么欺负,我心里难受,肥躺在里面,我心里疼!”拐子的鼻子抽动,泪水在他浑浊的眼眶里来回打转,能把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逼到这种程度,可想而知他心里是有多恨。

    小佛爷一反常态,如同一只狂的野兽似得咆哮:“老子当初费劲千辛万苦把你们救出来难道就是为了让你去保本?当初八十四个兄弟跟着我离开六号营现在还剩下几个?你自己吗?我现在只剩下你们几个人了,是不是要全军覆灭才罢休。”

    “可是…”拐子似乎被吓到了,张了张嘴巴,好半天没有挤出来一句话,最终点了点脑袋道:“对不起大哥。”

    “老肥受伤我比谁都疼,可疼归疼,好过丢掉性命,刚才医生说的很清楚,刀尖是故意刺在他的肺叶上的,这要是再往上挪一公分就是心脏,咱们也不用从这儿等抢救了,直接往火葬场送就好,昆西是在暗示我,不要做出格的事情!”小佛爷松开拐子,倚靠在墙壁上朝着罗权苦笑:“兄弟不好意思,合作的事情我恐怕不能答应,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就只剩下这几个过命的兄弟,他们任何一个生意外,我都扛不住,抱歉!”

    罗权叹了口气道:“我理解,合作不成也不影响咱们继续当朋友,放心吧,我会让医院找最好的医生和护工照顾老肥大哥的,佛爷这事您也不用往心里去,真的。”

    小佛爷脸上的肌肉抽搐两下,很无奈的点燃一支烟,仰头望着天花板呆,走廊里顿时弥漫着一股压抑的味道,大家的心情都挺不爽的。

    沉寂几分钟后,小佛爷将烟头踩灭,冲着我笑了笑道:“三子,这次事情之后,你就不要再跟我回金三角了,反正你现在也找到你兄弟了,你们哥几个好好的筹划,跟在我身边没什么好下场的。”

    “佛哥,你这是啥意思?”我冲着他问道。

    小佛爷挤出抹笑容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们的目标是弄昆西,而我们这帮野狗的目标只是为了活着,大家的理想差距太远了,我帮不上你忙太大的忙。”

    小佛已经很明确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思,他不会跟昆西为敌,更不会再帮我们做任何。

    “佛爷,您别这么说,朋友之间不是非得存在利益关系。”我赶忙冲小佛爷说道,虽然在见到罗权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打算好了要跟他们分道扬镳,可是此刻听小佛爷说出来,整的我心里还是特别的不得劲。

    我们正说话的时候,从楼梯口悉悉索索的涌进来一大帮拎着铁管片刀的小青年,一个个跟斗鸡似的咋咋呼呼的往前冒头,差不多能有二三十个,顷刻间就将楼道给堵了个严严实实。

    “罗权,我二哥呢?你把他弄到哪去了!”一个留着“扫把头”头染成金黄色,耳朵上戴了一排耳钉的小青年,双手抱着一杆双管猎枪,牛逼哄哄的指着罗权怒吼,我现缅甸这边的社会人有一个共通点,都是皮肤黝黑,瘦瘦巴巴,头要么染成黄色,要么染成蓝色,脖颈耳垂上挂一大堆亮晶晶的耳钉或者项链,整的就跟几年前国内城乡结合部那帮盲流子差不多。

    “你特么谁啊?你二哥又是谁?”罗权朝我们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道:“你们别露头,见机行事就好!”然后他歪着膀子带着宋鹏和马靖走了过来。

    “我大哥韩龙!白边是我二哥,你把我二哥弄哪里去了!”那个长得跟扫帚成了精似的小伙叫嚣着举起手里的双管猎枪。

    罗权摸了摸鼻梁笑了,一个跨步迈到扫帚精的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紧跟着又是一脚,将他给踹出去老远,而后罗权吐了口唾沫咒骂:“跟我唠社会磕呢?韩龙没教你应该怎么跟长辈对话是不是?”

    被罗权踹趴下的扫帚精,怒气冲冲的爬起来,两手搂着猎枪怼在罗权的胸口叫嚣:“卧槽尼玛!信不信老子立马嘣了你!”

    “不信,一点都不信!”罗权单手握住对方到枪管,直接移到自己的脑门上,皮笑肉不笑的冷哼:“咋地?跟我俩装黑手党玩呢是吧?来弟弟,你往这儿开枪,能不能把你一家老小都活埋!”

    我就从旁边瞅着,眼把火玩的这么大,赶忙往前走,拐子一把拽住了我,微微摇摇头,从怀里掏出手枪,借着我的身体当掩护,从我胳肢窝下伸出去枪管,对准了那个“扫帚精”。

    “你..你..”那小伙儿估计想不到罗权这么狠,一瞬间让怼的说不出话来。

    罗权咧嘴笑了,扬起脖子道:“小兄弟,跟长辈儿谈话要有谈话的态度,韩龙在我面前都得毕恭毕敬的喊声权哥,你自己算算你比他多啥?如果你不知道我是谁,就先去打听清楚蓝旗军到底是干嘛的,有没有灭你全家的能力就完了。”

    罗权话音刚落下,我身后的拐子突然“咚”的一下叩动了扳机,尽管枪口已经安装了消声器,但是枪声的余波还是禁不住让我往前摔了个踉跄,而那个扫帚精“哎哟”一声松开了手里的双管猎枪,捂着胳膊惨嚎起来。

    罗权顺势捡起来对方的猎枪,拿枪托当棍子照着扫帚精的脑袋“咣咣”就狠砸两下,一边打一边骂:“草泥马,社会人是吧?社会人刀枪不入呗!”

    扫帚精带来的那帮小混混刚要往前冲,马靖和宋鹏一人掏出来一把手枪对准了他们,一瞬间三人将好几倍于自己的敌人给喝住了。

    罗权只是单纯的暴揍了扫帚精一顿后,就让他们滚蛋了,也没用过多的为难,等那帮小青年跑远以后,罗权才掉头走到我们身边,朝着我道:“虎子,有件事情需要你帮我去办?”

    “嗯?”我不解的挑动眉头。

    “帮我干掉白边的结拜大哥韩龙,韩龙是另外一个执政党的狗腿子,也是缅甸的橡胶产业巨鳄,缅甸马上要大选,我想要替跟我背后的两个党派肃清障碍,他们答应过我,只要他们两家可以上位,会兵金三角扫掉昆西。”罗权冲着我轻声道,像是跟我对话,实际上眼神却瞄在我身后的小佛爷身上:“你们是金三角的人,就算事也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小佛爷沉思了几秒钟后,点点头道:“这个忙,我们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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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爷真的肯帮忙?”罗权欣喜若狂的问道。. M

    小佛爷笑了笑道:“都是朋友,不用客气,把韩龙的具体资料和经常活动的范围给我,我筹划一下,我这几个兄弟现在怕是快被憋疯了,只当给他们找一个泄口。”

    “好,鹏仔你带佛爷回去,把韩龙的资料给他们。”罗权也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扭头朝宋鹏交代了几句。

    小佛爷指了指急诊室的门口,问道:“老肥怎么办?”

    “放心吧,有我和虎子在呢,除非我俩挂了,否则不会让任何人伤他一根寒毛。”罗权搂住我的肩膀,拍了拍胸脯道:“韩龙的事情佛爷多操心,需要任何东西都可以言语。”

    “嗯。”小佛爷望了一眼手术室,又饱含深意的一眼,带着老六和拐子跟随宋鹏离开了。

    等他们走远以后,罗权松了口气道:“真是特么有惊无险,刚才我真怕那个愣头青不分四六的朝我开枪,装逼这事儿虽然过瘾,但是风险也大。”

    “权哥你现在真是越来越像社会大哥了,刚才那架势摆的就跟个从社会上摸爬滚打很多年的老江湖一样!”我由衷的朝着罗权翘起大拇指。

    有些人天生就有领袖气质,比如罗权和6峰,他们浑身上下充斥着那种让人想要接近的味道,老早以前我就说过罗权特别适合吃社会饭,这家伙如果不是身份特殊,必须得走军途的话,我真想把他拐带回王者。

    “那必须的,哥从来不打没准备的仗,提前就知道拐子是个神枪手,而且那种情况下,小佛爷不可能见死不救!”罗权喜笑颜开的丢给我一支烟道:“我预计一个月内将昆西赶下神坛。”

    我下意识的接过他抛过来的烟卷,听他把话说完以后,我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一眼不眨的盯着罗权打量。

    罗权叼着香烟,迷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问道:“怎么了?我脸很脏么?你为啥用那种眼神?”

    “你用什么方法提前知道拐子是个神枪手的?”我皱着眉头问道,六班的战友和小佛爷他们是今天才刚刚相识,我记得很清楚,不管是饭桌上还是后来我们一起去按摩,都没有任何人告诉过罗权,小佛爷这帮人的信息,一瞬间我有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罗权摸了摸鼻梁干笑着把手臂搭在我肩上道:“那有什么好稀奇的,小佛爷这帮人在金三角太出名了,随便问问谁都能问出来,虎子不要纠结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咱们继续聊聊怎么铲掉昆西的大事。”

    “比如你随便问了谁?告诉我呗,我很好奇!”我摆开他的手掌,一本正经的问他,我了解罗权的性格,他这个人不能说没心机,但是很少说假话,一说谎话脸色就会不自然。

    “你么较真干啥,问谁不是问嘛,只要小佛爷能够跟我们合作,这场任务咱其实已经算赢了一大半。”罗权含糊不清的掏出打火机,替我点着香烟道:“虎子,我知道你这个人重感情,但是你得弄清楚咱们来金三角的目标是什么,小佛爷这伙人终究是一帮悍匪,不能太过掏心掏肺。”

    “我只想知道,你都隐瞒了我什么?”我冷冰冰的盯着罗权的眼睛,但是却没能从他的眸子里找到任何我想要的答案,我们只不过分开半个月的时间,不知道为啥再次见到这帮战友的时候,我却觉得陌生无比。

    刚开始的时候也没有深想,只当是大家有些生疏了,多聚聚就会缓过来,可是现在仔细琢磨起来却现虽然战友们的模样没有生任何改变,但是他们对罗权的态度完全变了,以前的我们更像是兄弟,而现在宋鹏马靖和唐恩对罗权的态度更像是下属。

    罗权沉默了足足能有十分钟后才出声:“今天刚和你们遇上的时候,我给我爷爷通过电话,让卫戍区的人通过间谍卫星调查了你这段时间的行踪,还有小佛爷他们几个人的来历,你别多想,我只是想知道你们最近都干过什么。”

    “其实你更多的是想调查我到底有没有投敌叛变吧?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有点失败?”我嘲讽的冲罗权笑了笑,往后倒退几步,故意拉开和他之间的距离,此刻的罗权让我觉得冰冷,再也不像当初刚刚入伍时候,那个跟我一块挤被窝,一起偷偷的骂姜衡臭傻逼的那个爽朗大男孩。

    面对我的冷嘲热讽,罗权既没有承认也没用否认,而是又往我跟前走了两步,低声道:“虎子,咱们这次的任务非同小可,往小了说涉及到弟兄们加官进爵,往大了说关系到金三角的药品能不能再流入华夏境内,所以由不得我不小心。”

    “罗班副,我能不能再多嘴问一句,既然你可以调查出我这段时间的行踪,那为什么之前不想办法找找我呢?难道你不知道你们把我给落下了吗?不害怕我被人给干掉吗?”我的眉头越拧越紧。

    罗权咬着嘴皮,深吸了一口气道:“虎子,咱们出之前,我爷爷告诉过我,你在金三角有属于自己的一小股势力,而且你们王者和昆西之间也有贸易往来,所以..”

    “嗯,明白了!多谢罗班副指点迷津!”我倚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朝罗权翘起大拇指道:“将门出虎子,权哥的蜕变真的让我感到诧异,也提前恭祝您马到成功,早日掌控卫戍区。”

    “虎子,你别这样,我特么不想跟你把关系处的这么僵!”罗权伸手拽住我的胳膊,焦急的辩解:“来的路上,我一直都希望你主动跟大家交代你在金三角有一支人马,你肯定会为了任务跟昆西撕破脸皮,可你迟迟没有表态,我又不想逼你选择。”

    原本我已经不打算再说什么了,可是听到罗权的话,我还是忍不住咆哮出来:“老子嘴上确实什么都没说过,可他妈我心朝那边,你心里没数?自己抠抠屁眼好好想想,从披上军装开始,我特么什么时候差过事,什么时候跟兄弟们离心离德过?”

    “虎子..”罗权语塞的摆摆手。

    我不依不饶的叫喊:“你罗权是牛逼,我也承认刚开始接触你的时候,确实有点小九九,可是咱们后来处到一起,我他妈是不是在拿命跟你混?你们现在什么事情都藏着掖着瞒我,到底几个意思!要是实在信不过,这次任务我退出行了吧?”

    此刻我的心口疼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那种你拿别人当兄弟,别人却当你是个屁的感觉特别叫人窒息,要不是场合不对,我其实真想一甩袖子扭头走人。

    被我劈头盖脸的喷了一顿的罗权,先是愣着脑门半天没吱声,紧跟着他像是得了精神病似的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狂拍大腿,朝着我摇头道:“还是林昆了解你啊,林昆早就跟我说了,如果你知道我们瞒着你,你绝逼要翻脸。”

    “林昆?”我迷惑的,心说不是罗权疯了,就是我特么在做梦,这里面碍着林昆蛋事了,他怎么莫名其妙的提起林昆来。

    大笑了半分钟后,罗权强忍住笑意,再次从兜里掏出烟盒递给我一支烟道:“虎子,我现在既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你还是你,还是那个敢跟我大呼小叫的赵成虎,难过的是六班已经不是雷蛇六班了,更像是我罗权的私人卫队。”

    “少扯淡,有什么话明说。”我不耐烦的摆摆手,拒绝他递过来的烟,而是掏出自己的烟盒点上一支。

    罗权表情落寞的说:“自打入缅以后,其他兄弟对我的态度都变了,他们变得小心翼翼,变得对我唯令是从,生怕会惹到我,我和大家常聊了很多次,仍旧没有办法扭转他们的念头,不知道是兄弟们都变得现实了,还是就你我还活在童话了,可能咱们真的回不去了吧。”

    见他满脸的落寂,我有些不忍心再用嘲弄的语气对他,轻声道:“人本来就是善变的,你是高高在上的少帅,我们只是再普通不过的爬虫,怎么可能一直没大没小的跟你闹,谁也清楚,金三角之行结束后,你肯定是要加官进爵的,等等,别他妈扯犊子,我问你,林昆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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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我一眼不眨的盯着,罗权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头,干咳起来。. .

    “需不需要我帮你拿点哮喘药?”我不满的冷哼。

    “也行,那就受累替我拿一个疗程的吧。”罗权很臭屁的笑了笑,我冷眼瞟着他道:“别废话,我想听林昆到底和你说了什么,你又是什么时候跟他见过面的。”

    “什么林昆呐?林昆咋了?”罗权眨巴两下眼睛,迷茫的翻了翻白眼道:“我就上次在石市的时候和林昆见过一面,很久都没见过他了。”

    “哦,既然没见过就算了,那你先忙着罗班副,我回国去了。”我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漠然的朝罗权摆摆手道:“环境特殊,我就不给您敬礼了,再会!”

    “哎我操!”罗权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急赤白脸的呼喝:“你咋又特么这样啊?有啥事不能好好的唠是不?”

    “我也想跟您唠啊,可是您什么都不知道,还扯呀?”我耸了耸肩膀讥笑。

    罗权跺了跺脚,无奈的拍了拍脑门道:“真特么服你了,说说说,你想听什么,我特么全告诉你,这总行了吧!”

    我会心的一笑,坐到走廊的塑料椅子上道:“我也不让你泄露啥军事机密,你就告诉我,林昆到底是咋回事,你俩啥时候见过面,他现在人在哪,无非几个小问题罢了。”

    “这他妈还叫小问题?”罗权长吁短叹的揪着眉头,迟疑了好半晌后才低声道:“一天前我和林昆见过面,就是他告诉我,你们马上会到缅甸来,当时他应该也是刚刚从金三角偷渡过来,我俩一起吃了顿饭,聊了三四个钟头,我把心中的困惑跟他聊了聊,他告诉我,所有人都会变,唯独你不会变。”

    “林昆现在在缅甸?”我抑制不住的站了起来。

    罗权白了我一眼嘟囔:“要不我帮你借个大喇叭,你到处广播一下?还想不想听了?想就稳稳当当坐下,不想你爱去往哪飞往哪飞。”

    “爷,你继续!我老实眯着。”我赶忙贱嗖嗖的坐下,跟个“小受”似的晃了晃罗权的胳膊。

    罗权瞟了一眼楼道口的方向,确定没有人后,接着道:“我不知道林昆到这边来的任务是什么,他没说,我也没多问,不过他告诉我一个很有用的信息,跟小佛爷合作,绝对可以事半功倍。”

    “嗯,您接着说..”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罗权押了口烟圈道:“昆西之所以能够在金三角这么明目张胆的称王称霸,无非是两个原因,第一就是周围几国的态度暧昧,药品这玩意儿虽然令人憎恨,但是利润也相当可观的,昆西每年最大的开支其实就是孝敬越南泰国缅甸的权势人物,其次就是昆西太狡猾了,每年几国都会兵征讨他,他从来不战,而是直接躲进金三角的雨林里,等避开了风头,再重新回去称王。”

    “这和小佛爷有啥关系?”我不解的问道,不知不觉就被罗权这货给转移了话题,不过我刚好也想听听小佛爷的往事。

    罗权咧嘴一笑:“小佛爷是个关键人物,他的武力值在昆西手下属于拔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和昆西关系莫逆,他是昆西的私生子,昆西在热带雨林中的藏身处,他一清二楚。”

    “小佛爷是昆西的私生子?”我顿时间长大了嘴巴,感觉有点像在听天方夜谭,如果小佛爷真是昆西的儿子,昆西为啥还要对他赶尽杀绝,虎毒不食子,难不成昆西真还不如只禽兽。

    罗权轻轻点头道:“昆西和小佛爷撕破脸皮的主要原因在小佛爷的母亲身上,他母亲是昆西府上的下人,前几年金三角生内讧,昆西差点被逼下神坛,除了靠一些国际势力的帮扶,最重要的还是仰仗小佛爷带着他手下的佛堂肃清叛徒,小佛之所以如此卖力,只是因为昆西承诺过,会给他母亲一个名分,结果内乱平复,昆西食言了,绝口不提这事儿,两人就吵一架,导致小佛爷后期带人出走。”

    我陷入了震撼当中,久久没有回过来味儿,打死都没想过小佛爷跟昆西之间还有这么一段秘辛。

    “这次是咱们拔掉昆西的最佳机会,缅点大选,两个亲华的小党派都跟我爷爷私下达成交易,承诺他们上位后会兵讨伐昆西,缅点的正规军可以有效的牵制住昆西的私人武装,届时昆西一定会逃出六号营,躲进雨林里,如果小佛爷肯帮忙,拿下他跟开玩笑似的简单,更别说你的恶虎堂在金三角扎根已久,功成名就指日可待!”罗权满脸诱惑的朝我梭了梭嘴角。

    “关键是小佛爷根本不配合,先不说昆西跟人家是父子,单单为了他所剩无几的几个兄弟,他恐怕也不会贸然答应,这事不好办!”我摇了摇脑袋,小佛爷对昆西的态度一句话可以形容,虎有害人心,人无伤虎意。

    罗权犹豫了几分钟后,声音压的很低的说道:“林昆说,他会帮忙解决的,他有办法逼迫小佛爷跟昆西翻脸。”

    “林昆解决?”我的眼珠子顿时睁开,波做急救的那间手术室,一瞬间我想起那个泰国的陪嗨妹说的话,她告诉我,刺杀肥波的刀手是个脖颈上纹了骷髅头的青年男人,脖子上纹骷髅头?林昆的脖颈上刚好有这样一处纹身,也就是说肥波是林昆下的手,他这样做的目的不言而喻。

    “林昆现在在哪?”我猛地攥住罗权的手掌问道。

    虽然我跟肥波他们的关系不算深厚,但好歹也是从一个战壕里爬过的战友,眼睁睁的们屈死,这种事情我真做不出来。

    罗权颇为无奈的叹口粗气道:“唉..就知道把一切都告诉你后,你肯定会破坏计划。”

    “权哥,咱做人不能太缺德,为了任务连累无辜的人,会遭天谴的,借用小佛爷的一句话,金三角的人能够活着太不易了!”我严肃的权道:“告诉我林昆在哪,我誓不会破坏计划,至少在我想出好的办法前,全都听你们的。”

    “说话算数?你可要想清楚,如果你破坏计划,到时候就得咱们六班的人往前冲,冒死干掉昆西,手心手背都是肉!”罗权同样一本正经的。

    我重重点了两下脑袋道:“老爷们一口唾沫一个坑。”

    “好,你等等..”罗权从兜里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跟那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后,朝我微笑:“果敢老街,621号2o8房!我安排手下送你过去,你先到医院门口等他吧。”

    “权哥,你必须答应我,不能让肥波死!”我指了指手术室的方向朝他道:“我答应请肥波到石市好好的玩一场的,别让兄弟失信于人,可以吗?”

    罗权扭头手术室,点点头道:“好!”

    “谢了!”我掉头离开走廊,从医院的门口等了几分钟,就辆银灰色的小轿车停到我跟前,一个长的很精神青年恭敬的替我拉开车门,邀请我上车。

    上车以后,我快琢磨着待会应该怎么劝阻林昆,许久未见的激动心情也全被此时的紧张气氛给冲淡了。

    二十多分钟后,我们到达果敢老街,这地方说穿了其实就是缅甸的红灯区,比较低级的那种“红灯区”,街边随处可见衣着暴露的站街女朝来来往往的行人挥舞手臂,四处弥漫着一股子劣质的香水味道,我好奇的嘀咕:“林昆怎么会把栖身的地方安置到这种地方?”

    到达621号,是间很破旧的小旅馆,我快下车,找到了2o8房间,敲了半天门,里面都没人应声,我轻轻一推,房门开了,屋里收拾的很干净,床头的桌子上压着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几个小字:“等我十分钟,木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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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棍留?”我捏着纸条忍不住笑了。.『.

    林昆最烦有人拿他名字取笑了,除了我们这几个关系比较铁的,基本上谁开他玩笑他跟谁急眼,他会这么调侃的写出来自己的绰号,只能说明这家伙的心情很不错。

    我环视了眼房间,很整洁,一张整洁的双人床,一方破旧的写字台,写字台上摆了两瓶“二锅头”,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倒也符合他一贯干练的性格。

    唯一让人不爽的就是这地方的隔音效果太差了,临近几间房里女人宛若表演的叫声此起彼伏,听得人格外的闹心,管是哪国,小旅馆永远都是男女解决“燃眉之急”的最佳去处。

    “这臭小子跑哪去了!”我百无聊赖的坐在床沿上点燃一支烟。

    正暗自嘀咕的时候,房间门突然开了,一个身材高大,穿着一件白色印花T桖的女人推门走进来,在我疑惑的目光中,那娘们顺手将门反锁上,往外抻了抻自己宽松的衣服领口,朝我彪悍的吼了一嗓子:“大哥,R逼不?”

    “噗..”我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把烟吐了出来,咳嗽连连的摆手道:“不玩,我等人的。”

    “了,我瞅你进屋老半天都没啥动静,应该是在等某个陪嗨老妹儿吧?你这样,给我一百块钱,我买一送一,亏不了你也富不了我,就当是闲磨呗,不要太在意容貌,被子一蒙,其实都一样。”那娘们边絮叨边往我跟前走,瞧架势还打算脱裤子。

    “姐妹儿,你别..别过来!”我咽了口唾沫,哆哆嗦嗦的朝她摆手道:“钱我照给不误,你该忙啥忙啥去呗,我阳痿,真的!”

    这娘们估摸也就二十七八岁,长得倒是也挺端正的,可就是身上的雄性特征太明显了,乍一的也得有一百四五十斤,身高比我还猛半头,下巴颏上的唇毛都赶上胖子了,这特么要是跟她生点啥,我估计这辈子都会有心理阴影。

    “咋地,你是不是我?”娘们掐着腰站在我对面,翻了翻白眼来回打量我,大有只要我敢说半个“不”字,她立马会扑上来的架势,我强忍心颤干笑:“说啥傻话呢姐姐,我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你光着脚都比我高,就这身段不参加缅点的选美大赛都是屈才了,这钱你拿着,就当哥们我赞助你的。”

    说着话我从兜里胡乱掏了一把,也不有多少钱,直接一股脑递给她,眼下只要不被“劫色”,花多少钱我都心甘情愿,这娘们实在太彪了,跟她睡一觉我真有点被郭德纲“强女干”的即视感。

    那虎娘们瞧瞧我,又手里的钱,咧开嘴笑了,刺愣愣的朝我走了过来,一屁股崴坐到我旁边,手掌从我肩头猛地一拍,笑着问道:“等人呢是吧?”

    “呃..”我迅往旁边挪了挪身子,跟她距离的越近我越是有种泰山压顶的紧迫感。

    “是不是等朋友呢?一个叫林昆的帅小伙?”虎娘们冲我眨巴两下眼睛,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不知道为啥我脑海中突然出现“天王盖地虎”几个大字,不过听她提起林昆,我立马来了精神,慌忙点点头道:“你认识我兄弟?”

    “当然认识,熟着呢,我俩经常躺一个被窝。”虎娘们将自己披散的头扎起来,特豪爽的笑了,我知道用“豪爽”来形容一个女人确实挺不礼貌的,可关键除了这个词我真想不到别的修饰方法。

    林昆经常跟她躺一个被窝?我使劲咽了口唾沫,昆子啥时候口味变得这么独特了,真应了那句老话,不在沉默中恋爱,就在沉默中变态,一想到林昆那小体格子每晚都在她身上征割,我就莫名心疼起我兄弟来。

    她很熟络的从写字台的抽屉里拿出一包香烟,像个地主婆似的叼起来一支冲我飞了个媚眼道:“想知道他去哪了不?”

    “想。”我老老实实的点点头,对于这娘们的身份我基本上没有任何怀疑,我了解自己兄弟,以他的机敏绝对不会冒冒失失的告诉任何人自己的姓名,既然这女人知道林昆,就说明他俩绝对有一腿..咳,绝对是认识的。

    “来,陪姐姐睡一觉。”女人站起身将窗帘“呼啦”一下拉上,朝我挤眉弄眼的淫笑,整的我这个人浑身毛骨悚然的,赶忙两手抱在胸前弱弱的哀求:“嫂子,朋友妻不可欺,你别这样式儿行不?”

    “咯咯咯..”瞅我一副柔弱的模样,虎娘们顿时出一阵杠铃似的笑声,摆出个自以为千娇百媚的姿势白了我一眼道:“吓得,跟你开玩笑啦,昆子出去踩点了,马上就回来,我是她的拍档,叫我小福吧。”

    “咕噜噜。”我再次吞了口唾沫:“小福..”

    我一直觉得“铁蛋”这个名字好像更配她,当然这话我肯定不敢说出来,整急眼她,再给我来个“霸王硬上弓”我哭都没地儿抹眼泪。

    “环姐,你真是昆子的拍档啊?也是第九处出来的..呃..出来的精英么?”我干脆站起身,挪到房门的附近,确保她只要有个风吹草动,我肯定第一时间能逃出去。

    自称环环的虎娘们像个男人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如假包换,我知道你叫赵成虎,绰号三子,旗下有个王者商会,王者商会有十大太保,分别是阿伦胖子王兴陈花椒鱼阳胡金刘云飞唐贵以及林昆和雷少强对不对?哦对了,现在应该是七大太保,王兴叛出王者,陈花椒自立门户,林昆失踪。”

    她说的什么“十大太保”我不知道,但是这帮兄弟的名字一个都没有错,光是凭这点,就不可能是一个缅点的陪嗨妹可以知道的,对于这娘们的身份,我是越来越好奇了。

    这个时候房门突然开了,一道瘦削的身影推门走了进来:“我说过别他妈把我兄弟的事情往外瞎捅咕,你是不是记不住啊?”

    “草泥马,昆子!”当进门人的模样时候,我欣喜若狂的瞪大了眼睛,来人正是林昆,许久没见过这家伙,他比原来更加精瘦了,干练的平头短,身上穿件牛仔布的无袖汗衫,脖颈上可怖的骷髅头纹身分外的招人眼球。

    “傻篮子。”林昆侧头冲我咧嘴一笑,伸出手掌跟我击打在一起,这一章饱含了太多没法用语言诠释出来的东西。

    “小昆昆你回来啊..”那虎娘们捏着鼻子故意出娇滴滴的声音把我刺激的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林昆皱着眉头喝斥:“王富贵你能不能回你的房间去?如果你再敢进我的屋,我特么马上给和尚报告你性骚扰我。”

    “王富贵...”我觉得自己差点没憋出内脏,这尼玛都是哪跟哪。

    被唤作“王富贵”的虎娘们两手抱在胸前,冲我们撇撇嘴道:“老娘要是不走呢?还有老娘不叫王富贵,我叫王福桂,桂花的桂!”

    “不走?不走你就呆着呗。”林昆挺无奈的勾住我肩膀,拉到写字台旁边,朝我笑了笑道:“只当她是空气,咱们该聊咱们的聊咱们的,要不是干不过她,我早特么动手了!安全方面没问题,她确实是我的拍档。”

    林昆干不过虎娘们?我不由多眼“王福桂”,林昆的性子特别傲,让他亲口承认自己不是某个人的对手,可想而知这个娘们到底是有多彪悍。

    原本一出基情满满兄弟见面的戏码,愣是因为旁边杵着个“王富桂”变成了喜剧。

    我眼瞅着林昆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林昆也有尴尬的搓了搓手掌道:“要不咱先整两口呗?然后我再慢慢跟你唠,我被关进卫戍区以后的事情?”

    “喝酒啊,带我一个!”王福桂一个猛子蹿过来,动作快的让人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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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福桂这样一个比男人更纯的虎娘们往我们跟前一靠拢,整得我和林昆顿时没了脾气。. .

    “你能不能往旁边稍稍?你说我跟我兄弟叙旧,你个陌生人没事老跟着瞎掺和啥?”林昆憋着眉毛朝紧靠自己而坐的王福桂嘟囔,说老实话我跟林昆认识这么久了,很少在他脸上么无奈的表情,没想到曾几何时风光无限的他愣是被个女人给治的服服帖帖。

    “我就乐意贴着你坐,你有意见呐?”王福桂大大咧咧往床上一盘腿,单手攥着酒瓶子冲我俩摆摆手道:“喝呗,敞开膀子可劲儿造,咋滴?你俩不敢跟我拼酒吗!”

    林昆梭了梭嘴唇轻笑:“无肉不成宴,福桂你白喝我们的酒好意思不?”

    “那意思是让我整个菜呗,好说!楼下刚好开了家巴西烤肉,我这就整点。”王福桂搓了搓鼻子,一脸的好爽的趿拉上鞋子就往门外跑去。

    等她出门以后,我和林昆对视一眼,全从彼此的眼中无奈。

    “我昆哥,你俩到底啥关系啊?我瞅你好像挺怕她似的。”我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林昆对王福桂的忍耐好像远过寻常同事之间的关系,更亲近于男女朋友,我真怕狗日的哪根神经没搭对,领回家这么个玩意儿再把他爹给气坏了。

    “能不怕么,稍微惹她不高兴,她真敢把我给睡了,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我俩没有关系。”林昆从抽屉里翻出来几个一次性的纸杯,分别倒上三杯酒,完事叹了口气说:“别瞎琢磨了,她是个同性恋,对男人没任何兴趣,从她眼里就认为她跟咱们是一样的。”

    我忍不住吞了口唾沫,这趟金三角之行真是让我大开个眼界,不光老六那样的男同,还见识到了王福桂这种的百合,怪不得老人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三子,待会咱们一起灌她,先把她喝多了,咱们再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的聊聊,有她从旁边杵着,老些话不方便开口。”林昆抛给我支烟,咧嘴坏笑道:“她就算脾气再像个爷们,但是身体构造肯定作不了假,我就不信一个彪娘们能杠的过咱们两条纯汉子。”

    “稳妥!”我比划了个ok的手势,虽然本心里特别希望林昆现在就跟我坦心漏肺的好好聊聊他这段时间的经历,可是毕竟有外人在场,好些话我也不合适往外蹦。

    几分钟后,王福桂抱着一大堆熟食和两箱啤酒风风火火的跑了回来,我们仨没有废话直接大快朵颐的开喝,按照之间商量好的,我和林昆轮番给她敬酒灌丫。

    半个多小时以后,王福桂的旁边放了一支“二锅头”的空瓶子,还堆着一箱多的啤酒瓶子,反观我和林昆两人两人喝的都有点上头,特别是林昆瞧人的眼神都直了。

    “喝呀,两个带把儿的爷们别说连我个弱女子都喝不过哈。”王福桂面庞红润的举起纸杯冲着我俩昂了昂脖颈,两只透亮的眸子没有半点醉意,反而有点越喝越精神的架势。

    我举起杯子抿了一口白酒,一闻着那股冲鼻的酒精味儿,我肠胃里止不住翻涌起来,赶忙捂住嘴巴“呕”了一声,连蹦带跳的蹿出房间:“我真扛不住了,你俩干!”

    一路小跑奔向了走廊尽头的厕所里,我刚蹲到地上就吐了出来,眼泪混合着鼻涕哗哗的往下淌,脑子更像是被谁捶了一顿似的“嗡嗡”直胀,不等我起身,又有一道身影撞开厕所门风驰电掣的跑了出来抱住马桶就“呕”的狂吐起来,林昆醒着大鼻涕头子,哭撇撇的嘟囔:“这**娘们太能喝了..”

    “你以前没跟她喝过啊?”我抠了抠嗓子眼继续吐,这会儿根本没法站起来,只要一仰起脑袋就感觉天花板都跟着一起旋转。

    林昆脑袋都快完全埋进坐便器里了,高一声低一声的边呕边说:“没啊,以前我哪敢单独跟她喝酒,生怕丫喝多了耍酒疯把我给玩儿了!”

    费了半天劲儿后,我才扶着墙站起来:“我尼玛也是闲出屁来了,跟着你一起陪女版的李逵拼酒!话说那个玩意儿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我怎么以前没见过她啊?”

    林昆倚靠着墙壁,呼呼喘着粗气道:“以前她在中央监狱服刑的,你肯定不会见过她,入狱前她是个开公交车的司机,爷爷也不知道姥爷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打小就教她各种外家功夫,几年前有几个流氓在公交车上抢劫,还要祸害一个女孩子,她见义勇为,结果把那几个流氓都给打死了,事后那几个流氓家里可能有关系吧,吓唬的被救的女孩不敢说实话,这才锒铛入狱。”

    “卧槽,这么冤的案子难道没人帮着平反?”我趴在洗手池边洗了一把脸。

    林昆撇撇嘴道:“平反?谁平啊?监狱里这样的冤人冤事儿多了去,哪有那么多青天大老爷,如果不是因为王福桂在女子监狱又把几个欺负的老犯人弄残废,转交到中央监狱,估计和尚也不会注意到。”

    “唉..”我叹了口气,没有往下接话茬。

    林昆趴在水管边漱了漱道:“这娘们人其实挺不错的,最近几次我能死里逃生都靠她帮衬,而且也没啥心眼子,对人好就是实实在在的好,这次我能从金三角里逃出来,也全仰仗了她。”

    “对了,你跑金三角去干什么了?之前你是不是被囚禁起来了?到底生什么事情了?”我赶忙出声问道。

    林昆打断我的话道:“走吧,咱们先回去!别让她笑话咱,待会我跟你细细的唠。”

    明知道林昆是在故意搪塞我,我却没任何话还他,只得顺着他的话头往下走,我俩一起肩膀搂着肩膀往房间走。

    我们回到房间以后,王福桂一个人自斟自饮喝的正美,见到我俩晕头转向的走进来,她抹了抹嘴上的油渍道:“跟你俩喝酒真没劲儿,我出去做生意了。”

    这娘们还算懂事,知道我们要谈正经事,借故离开了,林昆刚要夸赞两句,走到门口的王福桂突然扭头飞了个媚眼:“小昆昆,你可得少喝一点啊,晚上咱们…你懂的!”

    我和林昆禁不住一起打了个冷颤。

    等王福桂彻底走远后,我俩才一起松了口大气,林昆端起酒杯朝我昂了昂脑袋:“来吧,咱们哥俩整几口,算算日子已经好多年没一起喝过了。”

    我轻轻的抿了一口酒:“昆子,还是先说正事吧,以后有的是机会喝,你到底来缅甸干嘛的?弄得我心里没底。”

    林昆放下酒杯,眼珠子来回转动两下,语气轻松的浅笑:“我说我是来度假的你信不?顺便抓两个潜逃的经济犯,正好听说你也在金三角,前两天就潜进去。”

    “不信!”我毅然决然的摇摇脑袋:“度假你会偷袭肥波?昆子这事儿,真不能干,小佛爷这伙人全是凶兽,如果让他们知道你从背后使手脚的话肯定会翻脸,而且那帮人跟我的关系也不错,真犯不上闹僵了。”

    “三子,你知道不?你这个人哪都好,当大哥有大哥的样,脑子也绝对够使,唯独的缺点就是不够狠,人情味太重!你们想要完成任务,小佛爷是个关键点,他反不反水关系着你们能不能加官进爵,这回任务成功,罗权升职你也可以跟着飞翔!死一些闲杂人等,无伤大雅!”林昆抹了抹脸颊,脸色恢复正经,朝我认真的说道。

    “昆子,话不能这么说,他们大小也是一条命!而且对我有恩无仇,让他们当踏脚石太不仗义了。”我冲着林昆摇头。

    林昆抚摸着下巴颏沉思了几秒钟后,点点头道:“你说的对,事情确实不能这么干,来喝酒,酒醒了咱再继续聊。”

    “昆子,咱还是先把话说清楚…”我摆摆手想要咀嚼,林昆沉下来脸恼怒的低吼:“咋滴,是不是不拿当我兄弟了?有了新朋友忘了我这个老兄弟?”

    一听这话,我立马哑炮了,举起酒杯道:“喝喝喝!谁先跪下谁是爬爬!”

    这一顿酒喝的我俩彻底懵逼了,反正我是彻底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上的床,早上睁开眼的时候,脑袋跟吊着二斤秤砣似得沉的根本抬不起来,“昆子…”我眯缝眼睛随手摸了摸床边,猛不丁抓到一张纸,上面写着几个大字“坏人我来当,荣耀你来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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