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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我脑子还处在浑浑噩噩的状态,可是当瞅见纸条上的那几个大字时候,我一下子就惊醒过来,一个猛子坐直身子,忍不住破口大骂:“林昆,我草泥姥姥!又跟我玩不告而别!”

    屋里的摆设还跟昨天一样,桌子上地上摆满了空酒瓶和烟蒂,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子淡淡的恶臭,我使劲晃了晃脑袋,回忆昨天到底生过什么事情。┡Ω『. M

    只模模糊糊的记得我和林昆好像都喝多了,醉酒以后,我俩互相抱着放声大哭,我记得林昆好像哭嚎着嘶吼,他很累!他想要做个正常人,还说希望跟我一起将王者扬光大,我同样哭撇撇的哀求他,不要再去打小佛爷他们的主意,可林昆拒绝了我,至于为什么拒绝我,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昆子到底为啥非要祸害小佛爷那帮人来着?”我使劲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

    我正竭力回忆的时候,房门被人轻轻敲响了,我以为是林昆回来了,赶忙一激灵跳下床将房门打开,结果开门一天开车送我过来的那个小青年。

    小青年恭敬的站在门外朝我欠了欠身子:“虎哥,权哥让我接你回去,还让我转告你不用找林昆了,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

    “行动?行什么动?”我皱紧眉头问道。

    小青年摇摇头道:“那就不太清楚了,权哥让我告诉你,有什么疑问都可以回去找他,他会一一跟你解释清楚的。”

    “操!都他妈拿我当山驴逼糊弄呢是吧!”我憋屈的一拳头砸在房门上,怒气冲冲的跟随小青年离开房间,临走的时候,我又特意去问了问旅馆的前台王福桂住在哪个房间,到她屋里转悠了一圈,结果同样人去楼空。

    坐车回到罗权他们的酒店,罗权正笑嘻嘻的坐在办公室里等我,见到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踹门进来,罗权吧唧嘴巴道:“怎么滴了我虎哥,瞅你那衰样就跟被十个更年期老娘们给糟蹋了似的。”

    “少他妈跟我贫嘴,老子问你,林昆是不是被迫答应你爷爷什么条件了?还有刚才你小弟刚才告诉我,行动已经开始了,又是什么行动?”我没好气的一把摆开罗权的手臂,冲着他嘶吼。

    昨晚上实在喝的太多了,以至于我这会儿脑子都晕沉沉的,是重影。

    罗权满脸挂笑的将我硬拉到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沏了一杯热茶递给我道:“先解解酒吧,有什么事情咱们慢慢说,你想问什么,我全部都回答,ok不?”

    我沉了口气,眯着眼睛:“好,第一个问题,林昆到缅点干嘛的?是不是你或者你爷爷的授意?”

    “他到缅点是完成第九处布置的任务,大概是做掉两个潜逃的贪污犯和一个经济犯,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罗权也收起嬉皮笑脸,正色的坐到办公桌上回答道。

    “你们刚才是不是针对小佛爷布置了什么任务?”我咽了口茶水接着问道。

    罗权点点头道:“没错。”

    “什么计划?”我的心骤然提了起来。

    罗权吐了口浊气道:“说白了小佛爷不会有半点损伤,我们只是针对他身边的拐子和老六,肥波已经伤了,我们不会再难为他任何,现在只有让老六和拐子同样被暗算,小佛爷才有可能跟昆西真正的翻脸,当然你放心,我可以拿自己的人格担保,只是让他俩受伤,绝对不会祸及生命。”

    “这件事情其实是在我和林昆昨天见面以前你们就已经商量好了吧?”我的口气渐渐放冷。

    罗权犹豫了几秒钟后,轻轻点点头:“确实!”

    “真好,你俩现在混的关系真心铁,都他妈可以直接把我抛出圈子了,牛逼啊!”我朝罗权翘起了大拇指,罗权刚要辩解,我打断他的话又问道:“我很好奇你是用什么方式让林昆就范的?别跟我说林昆主动要跟你联合,没有人给他信息,他根本不可能知道咱们的这次任务。”

    “自由和荣耀!”罗权没有任何迟疑,直接道:“我爷爷答应他,只要他肯卖命,上次他袭击我的事情就可以一笔勾销,而且还会保他顺利接替和尚,成为第九处新的话事人,另外就是我们罗家担保,有生之年绝对不会让王者走下坡路,帮助王者成为一个真正的大组织。”

    一瞬间我想明白了林昆留给我那句“坏人他来当,荣耀我来扛”的真实含义,这个疯子竟然为了替王者换取未来几十年的荣耀,甘心情愿和小佛爷那样的悍匪为敌。

    我使劲喘息了几口,竭力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朝着罗权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你们的计划进行到哪一步了?”

    罗权从办公桌上跳下来,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没什么意外的话现在应该成功了,虎子对不起,我刚才之所以肯耐心的回答你所有问题,就是为了拖延时间。”

    “没关系罗班副,我没任何问题了!”我扬起嘴角,朝罗权露出一抹很客气的微笑,冲他敬了个军礼道:“那么请问,我接下来的任务是什么?”

    “虎子,你别这样行不?”罗权拽了拽我的袖子。

    我脸上的表情不变,仍旧挂着笑容道:“报告班副,我叫赵成虎,您喊我的大名显得正式一些。”

    “虎子,你为了几个刚认识的悍匪,竟然跟我翻脸?小佛爷到底给你什么好处?你会这么忠诚么?你特么自己想想,我和林昆的份量加在一起难道还不足抵个匪徒?”罗权有些急眼了。

    我摇摇头道:“班副,朋友不是那么论的,如果今天你和小佛爷的身份对调,我仍旧会跟他翻脸,在你许只是几条可有可无的小狗,但是在我眼里却是情义,我赵成虎从一个狗**不是的下九流走到今天这一步,不是因为我多能打,也不是我脑子多好使,只是因为我有情义,我愿意为我的任何一个朋友豁出去命!”

    罗权恼怒的一把攥住我的脖领低喝:“你给老子醒醒,咱们到金三角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干掉昆西,小佛爷只是你我的利用工具,干掉昆西,咱们就回国了,这辈子你可能都不会再见到他,而且咱们也不让他白忙活,金三角之主的位置完全可以由他来坐,他不亏!”

    “对你来说是工具,可对我来说却是朋友,我交朋友从来不问对方的身份,了,哪怕他是个乞丐,我也乐意跟他坐在地上讨饭,眼,哪怕他是皇上,我仍旧不会溜须拍马。”我往后退了半步。

    罗权瞪着两只眼睛低吼:“那你我呢?难道不算朋友?”

    我朝着罗权再次敬礼,掷地有声的回答:“班副,咱们现在是战友!”

    罗权愣了愣,脸上的表情红一阵白一阵,这个时候房门被人突然推开,宋鹏急急忙忙的跑进来,朝着我们道:“权哥虎哥,小佛爷干掉韩龙了,现在他们人在大厅里。”

    “嗯?拐子和老六有没有受伤?”罗权赶忙问道。

    宋鹏摇了摇脑袋道:“没有,去的时候是他们仨人,回来的时候还是他们三个人,没谁受伤了。”

    罗权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死心的又问了一遍:“你确定没有任何人受伤?”

    “没有啊权哥,你咋了?为啥还盼着他们受伤?”宋鹏憨厚的问道,一句话暴露了他也不知道罗权和林昆私下的合作。

    “是啊班副,你为啥要盼着咱们的盟友受伤呢?”我皮笑肉不笑的朝罗权耸了耸肩膀,当听到小佛爷他们仨全都安然无恙的回来,我一直悬浮的心脏总算落了下来,显然林昆那边出现了什么变故。

    “我怎么会盼盟友受伤呢,只是关心!”罗权不自然的笑了笑:“既然皆大欢喜,那咱们就去迎接一下盟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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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出走的时候,我故意挡在罗权的前面,朝着他低声道:“权哥,做人做事给自己留点后路,既然你们计划失败了,是不是应该放他们走?”

    “你呢?”罗权拧着眉头问我。』. .

    我叹了口气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跟随他们一起回金三角,你自己也说了,小佛爷是咱们扳倒昆西的关键,我想通过交流的方式跟他谈谈,愿不愿意帮忙,如果愿意的话,那么大家皆大欢喜,如果不愿意,我再来想别的方法。”

    “你现在是以战友的身份跟我对话还是从朋友的角度跟我商量?”罗权停下脚步问道。

    我笑了笑说:“用你最希望的方式,我这个人虽然情商低,但是也明白什么事情重要,我希望小佛爷跟咱合作,但不是以这种方式,相信我,我一定可以做通他的思想工作。”

    “难,昆西毕竟是他亲老子。”罗权咬着嘴皮长吁一声,拍了拍我肩膀道:“你试试吧,实在不行,咱们再想别的辙。”

    “多谢权哥法外开恩!”我瞬间咧嘴笑了,暗道自己没有,罗权果然不是个自私自利的伪君子。

    其实我火不光是因为林昆和罗权把我蒙在鼓里,更重要的也是替他们的安危着想,小佛爷是什么人?那是个真正杀人不眨眼的亡命徒,如果有一天被小佛爷知道自己让人计划了,我敢打赌就算罗权藏到人民大会堂,他仍旧敢抱着“麻雷子”去同归一尽,真等到事情展到那一步,我怕自己真会疯掉。

    罗权白了我一眼道:“林昆今早上跟我通电话的时候还说了,你如果知道事情的原委一定会跟他干架,说老实话,你刚才是不是也准备跟我干架来着?”

    “嗯,刚刚我确实想揍你,可我不敢啊,你可是未来的少帅,万一真给我穿小鞋,我这辈子怕是都别想抬起头。”我半真半假的靠了靠他的肩膀。

    罗权拍了我后脑勺一下笑骂:“滚你大爷的,埋汰人是吧?”

    “权哥,如果你真拿我当兄弟就求求你家老爷子,放林昆一马吧,这么多年了,他真的不容易,活的比我们任何人都累,况且有些罪真的不应该他一个人背,如果权哥这次愿意帮忙,我赵成虎后半辈子的几十年,愿意为你效犬马之劳。”我语重心长的权道。

    罗权眨巴了两下眼睛盯着我,迟疑了几分钟后点点头道:“我试试吧,我想我知道你和林昆到底是什么关系了,今早上我俩通电话,他说出来几乎跟你一模一样的话,有你们这种肝胆相照的兄弟,王者能够在短短几年之内一跃成为hB省数一数二的大势力真的不是偶然。”

    我们一块走下楼,大厅里小佛爷老六和拐子如同饿死鬼投胎似的正大口大口扒拉着桌上的食物,见到我们过来,拐子抹了抹嘴上的油渍道:“三子,你小子捡大便宜了,你是不知道,我们哥仨昨天从医院出来到现在一口饭没吃过,一口水没喝过,狗日的韩龙太特么狡猾了。”

    我笑嘻嘻的坐到他们旁边道:“那就多吃点,各种生猛海鲜管饱。”

    “鹏仔,去把谢礼拿过来!”罗权朝宋鹏摆摆手,不一会儿宋鹏提着两个手提箱过来,将箱子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的码放了一箱子美钞,罗权抽了抽鼻子道:“钱不多,我的一份心意!”

    “辛苦了佛爷拐子哥六哥!”罗权很会来事,朝着三人鞠了个九十度的大躬。

    小佛爷撇着眉头放下手中的碗筷,摆手道:“你这是干什么?大家都是好朋友,说不准以后我们也有用的上罗少的地方呢!”

    “一码事归一码事,干掉韩龙有多危险,我比谁都清楚,这钱连两个中流的杀手都雇不来,更不用劳驾佛爷您这种狠手,金三角是什么环境,我门清,佛爷如果不肯收下小弟的这份心意,那才是不拿我当朋友罗权不卑不亢的将箱子合上,朝着小佛爷道:“况且虎子刚才跟我商量了半天,还是打算和你一起回金三角,这钱只当是我替他缴的伙食费吧。”

    “三子还跟我回金三角?”小佛爷愈的迷茫起来。

    我点点头道:“没错佛哥,我还跟您回去,毕竟我们这次来的任务你也知道了,不把你成功说服,我就是任务失败,回去也得被枪毙,要不您慈悲,现在就答应下来呗?”

    我打算好了,不管是软磨还是硬泡我都要撬开小佛爷的嘴,因为现在已经不单单是我们完成任务的事情,还关系着拐子老六和肥波的小命,我打赌如果小佛爷一意孤行,上面的人一定还会针对他们再次展开行动,如果闹到上面去,事情就真的难办了,上面的人才不会认识我算哪个葱。

    小佛爷白了我一眼撇嘴:“你省省吧,我不会答应的,我得为我兄弟的性命考虑,我现在什么都可以不在乎,除了他们几个拖油瓶。”

    “试试呗,万一我家祖坟突然冒青烟了呢,抓紧时间吃吧,吃饱饭,咱们就回金三角,我着急要去六号营见我另外一个兄弟。”我不漏痕迹的故意踩了小佛爷的脚面一下。

    我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早点离开缅点这个是非圈,罗权和林昆的计划虽然暂时告吹,可谁知道这俩瘪犊子会不会一计败又生一计,相比起来我现在反而觉得金三角好像更安全,至少在那个地方,小佛爷算是绝对的权威。

    “吃完饭就回去?”拐子和老六异口同声的问我。

    小佛爷先是好奇的仰起头打量了我几眼,接着微微思索几秒钟,点点头道:“正好咱们也该回去补充一下弹药和补给了。”

    “大哥,子弹还剩下不少呢,暂时不需要补充,况且肥波刚度过危险期,医生说最好多疗养一段日子,咱们回去,整天居无定所,怕是会影响他的伤势。”拐子老实巴交的吭气。

    小佛爷板着脸道:“你记错了。”

    “没有啊..”拐子脱口而出,不过很快也反应过来,点点头道:“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旁边的罗权虽然不知道我使的那点小九九,但是也了饭桌上的气氛不对劲,好奇的问道:“佛爷,这么快就回去了?不再多住些日子?”

    小佛爷笑着点点头,点燃一支烟道:“不了,如果不是三子提醒,我都差点忘记我也有几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办。”

    “我吃饱了,去上个厕所。”老六抹了抹嘴儿,往厕所的方向走去。

    等拐子也吃饱饭后,我跟罗权他们寒暄了几分钟,约定好一个月后再见面,就跟随小佛爷他们驱车离开了,先到医院去接出来肥波,然后大家直奔来时候的码头驶去。

    一路上小佛爷都没有问过我任何,只是耷拉着脑袋“吧嗒吧嗒”的嘬着烟嘴,我也没有主动吭声,主要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车内的气氛有些沉闷,肥波故意打破僵局,淫笑道:“这次玩的一点都不爽,佛爷下回咱们到中国去吧?”

    “好啊,我也正好想到我母亲的故乡去等你伤好了,咱们就出,到时候让三子来安排行程。”小佛爷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妥妥的!”我比划了个ok的手势。

    汽车走到一个三岔路口的时候,老六突然将汽车停到路边,扭头朝我们笑道:“我下车买点东西,马上就回来...”说罢话就跑进了对面的一间小市里。

    我们从车里左等右等,等了足足能有十多分钟,仍旧没见到老六回来,佛爷冲我努努嘴道:“三子,你去么回事,老六这厮该不是又碰上什么帅哥了吧。”

    “哈哈..”拐子和老肥哈哈大笑起来,我拉开车门刚准备下去,猛然辆面包车,朝着我们的方向风驰电掣一般的行驶过来,心头猛地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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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那两辆面包车横冲直往的往我们这个方向开来,我心头顿时起了疑惑,不过两台车只是从我们旁边擦过,就一前一后的停在了路边,很快从车里下来几个妙龄女子走进了旁边的矮楼里,我这才松了口大气,是我想多了。. .

    我刚准备下车寻找老六,突然听到对过的小市里面传来两声枪响,特别的清晰,我伸出去的腿又收了回来,满脸惊骇的佛爷:“是不是老六刚才进的那间市出的枪声?”

    哥几个纷纷侧头朝那间市望去。

    原本懒散倚靠着车座的小佛爷腰板突然坐直,眼中精芒一闪,朝我低声道:“三子陪我过去一趟,拐子保护好老肥。”

    我俩刚刚跳下车,拐子低声道:“大哥,会不会有什么不妥啊?”

    “没什么不妥的,老六是我兄弟!”佛爷绷着嘴角,严肃的摇摇头,从后备箱里拎出个旅行包,从包里拿出来两把手枪,递给我一把,他自己也揣了一把,朝着又将旅行包丢给拐子道:“你们也把枪准备出来,有什么问题,马上开枪示警。”

    交代好一切后,我和小佛爷朝着那间小市走去,一路上我心里都特别的坎坷,生怕在哪个我们的角落有两杆狙击枪正在瞄准我俩的脑袋,小佛爷表现的倒是很淡然,脚步沉稳的迈进了市里面。

    走进市,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几排货架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地板上零零散散的丢着一些货物,隐隐约约还能抹鲜血,像是生了什么打斗,“佛爷,情况不对!”我瞅了一眼周围,朝着小佛爷压低声音道。

    这情况太特么不正常了,一楼市距离我们停车的地方顶多十几米远,如果真生什么意外,老六只要喊一嗓子,我们就能听到,就算情况再突然,我不相信老六连喊一声的时间都没有,小佛爷比划了个“嘘”的手势,蹲在地上拿手指蘸了一点血迹放到鼻子下嗅了嗅。

    这个时候二楼拐角的地方若隐若现的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我下意识的将枪口指了过去,小佛爷摇摇头,踮着脚尖带着我一块朝楼梯口的方向摸过去。

    二楼也是市,整整齐齐的摆放了几排货架,没有任何打斗过的痕迹,我俩围着货架转了好几圈,仍旧没有现任何人影,周围特别的安静,静的叫人心底慌。

    老六呢?凭空消失了?那刚才开枪的又是特么谁?

    我和小佛爷互相对视了几秒钟,全都从彼此的眼中迷惑,二楼有一扇很宽大的窗户,透过窗户后面刚好可以面的街景,也可以们那的那辆车,小佛爷点燃一支烟,长长的吐了口烟雾低声道:“情况有些不对劲!咱们先下楼去吧。”

    说话的过程中,停在我们前后的两辆面包车门突然“哗啦哗啦”开了,从车里跳出来三个带着鸭舌帽的壮实身影,更让人咋舌的是那三个家伙的手里全都拎着黑漆漆的微冲,冲着我们的车身上面就开始“咔咔咔”的不停的开枪。

    “坏了!”小佛爷的脸色顿时变了,招呼我一起拎出来手枪就要往下打,这个时候,三个青年当中有一个青年扭过来身子,两手抱着微冲朝我俩站立的位置,“嘣嘣”不停的就开始扫射,子弹将窗户玻璃打碎,玻璃碎片四散飞溅,要不是小佛爷眼疾手快的拉了我一把,我肯定被他击中。

    对方的火力实在太猛了,压的我们根本抬不起头,仍由谁也想不到竟然会有人敢这么正大光明的从街上拿着微冲扫射,我俩被迫趴下身子,以匍匐的姿势朝楼梯口爬去,“拐子和肥波还在车里!”我恼怒的咒骂一声。

    现在这种情况就算是拿脚后跟想也知道,我们上套了,狗日的老六叛变了,他这么干的主要目的就是“调虎离山”,将我和小佛爷调出车内,只剩下受了重创的肥波和腿脚不灵活的拐子。

    小佛爷的绷着脸一语不,我俩好不容易跑下二楼,忙不迭的冲出市,结果现刚才开枪的那三个青年已经消失不见,我们的那辆车完全变了形,周围一片火海,边上的树木被引燃了,花池里也是一片疮痍。

    与此同时突然响起一阵马达的轰鸣声音,紧跟着就前的一辆面包车拦腰撞在我们的车身当中,“咣”的一声巨响,我们那辆本来就已经百孔千疮的“本田”商务车被撞翻。

    “卧槽尼玛!”我和小佛爷一齐抬起胳膊,朝着面包车“嘣,嘣”叩动几下扳机,子弹打在面包车玻璃上,并没有如我想象中那般破碎,而是被钉在了玻璃面上,玻璃也只是如同蜘蛛网一般裂开。

    “防弹玻璃!”连续开了几枪后,我才现猫腻,怪不得车内的人敢直接硬碰硬,对方压根没给我们任何思考的时间,另外一辆面包车也径直奔袭过来,从副驾驶的窗口伸出来一把黑洞洞的手枪,对准我们的位置,我和小佛爷躲进旁边的广告牌子后面。

    躲在广告牌的后面,我眼睁睁在我们车上的那辆面包车急往后倒退,从车窗里丢出来一个黑点,紧接着“咚!”一声强烈的爆炸,我们的那台车像张纸片一样直接被掀翻,连带着旁边的几辆车也被点燃,一刹那间火光冲天,两辆面包车有恃无恐的朝街口倒车,几秒钟的时间彻底消失在我们眼前。

    小佛爷的眼睛瞬间红了,连滚带爬的奔向我们那辆熊熊燃烧的商务车,还要往里冲,我赶忙搂出他吼叫:“佛哥,不能过去,太危险了,旁边那几辆车随时有可能爆炸!”

    “松开我!”小佛爷距离挣扎,愤怒的一个过肩摔将我扳倒,跌跌撞撞的奔了过去,他刚刚往前走了几步,又是一辆汽车“咚”的生爆炸,小佛爷被那股猛烈的热浪给冲倒下,我快爬起来,两手抱起小佛爷的腿就往后生拉硬拽。

    “拐子,老肥!松开我..我要去救我兄弟...”小佛爷撕心裂肺的嚎叫,十根指头抠在水泥地面,拖出来几条显眼的血痕,我将小佛爷拖出来老远后,才松开手。

    小佛爷跪在地上,两眼无神的喃喃出声,整个人的气势已经完全消失了。

    盯着熊熊燃烧的几辆车身,我的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肥波和拐子怕是凶多吉少了,我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几分钟前肥波还跟我打趣,下次出去放松要到中国,让我带他到石市好好花天酒地一番,几分钟前拐子送给我一枚据说是开过光的戒指,几分钟前我们还在一起欢声笑语。

    “拐子,老肥..”小佛爷俯在地上,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滴滴打在地面上。

    “佛哥..”我轻轻拍了拍小佛爷的肩膀。

    小佛爷扬起脑袋,脸上泪水纵横,这位级硬汉如同个孩子一般哭的伤心欲绝,朝着我声音沙哑的摇头:“什么都不用劝我,我早就想过会有这么一天,我早就想过了,呜呜呜...”

    话没说完,小佛爷再次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他的感受我能理解,拐子和老六陪在他身边至少都有七八年了,这么多年的肝胆相照,这么多年的荣辱与共,就算是个铁块也会被捂热,况且本来就重情重义的小佛爷。

    几分钟后,小佛爷踉跄的从地上爬起来,慢悠悠的走到我们那辆完全已经来原本模样的商务车跟前,从兜里掏出几张银行卡和一大摞的钞票,径直丢进了火海,满脸忧伤的轻声喃呢:“兄弟,这钱是我给你们准备出国娶媳妇的,现在用不上了,你们在下面好好花,仇,大哥一定会为你们报!”

    说完话,小佛爷跪在地上,朝着车身“咣咣咣”磕了三个响头,直撞的自己脑门上鲜血直流,大声的悲嚎:“一路走好,兄弟!”

    隐约间远处的街角一阵急促的警笛声,我深吸两口气道:“佛爷,咱们走吧,我想去找一个人好好的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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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佛爷如同具行尸走肉一般被我硬拉拽着往前走,没有半点精气神儿。┡』. M

    我带他找了一家很小的私人诊所,简单包扎了一下脸上和手上的伤口,整个过程他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一支接着一支的抽烟,透亮的眼眸不再那么清晰如星,完全被罩上了一层水雾。

    在大部分金三角亡命徒的眼中,小佛爷一伙人可能就是死神的代名词,残忍冷酷,没有半点人情味,但是通过这些天和他们的接触,我比谁都了解,这伙人有多仁义,他们身上从来不嗜血,杀人都是有针对性的,要么是罪大恶极,要么就是危及到了他们的性命。

    从诊所里出来,我本来打算带着小佛爷直接去找罗权,这次的事件,我认为就是罗权和林昆这两个王八犊子干的,也只有他们有那么能力可以在缅点搞到微冲手雷这类重型武器,也只有他们可以将整条街道封锁,我已经做好了和他俩决裂的打算。

    走出去没两步,小佛爷停下脚步,指了指临街的一间饭馆有气无力的说:“陪我喝两口吧。”

    “佛哥,咱们先去见一个人,我想弄清楚事情的原委!”我朝着他劝说道:“不能让拐子和肥波死的不明不白。”

    小佛爷咧嘴笑了,露出那种比哭还叫人心疼的苦笑:“明白不明白又能怎样,他们回不来了,再也回不来了!我好累,现在只想做个地方大口大口喘息。”

    神几近崩溃的小佛爷,我长吁了一口气点点脑袋。

    走进饭馆,我俩倚窗找了一间空桌位,我要了一大堆酒,朝着小佛爷道:“佛哥,好好的醉一场吧,酒醒之后我们一起去报仇。”

    小佛爷一眼,一把抓起一瓶高度的白酒,拧开口就往嘴里不要命的狂灌,像个从沙漠中困乏了很久的人见到泉水一般的饥渴,他用这种疯狂的方式喝了足足能有三四瓶白酒,才缓下来动作,眼神游离的举起酒杯洒到地上:“他俩跟了我十载,却没有享过清福!”

    我木然的坐在小佛爷的对面,眼睁睁的,这个如同刀锋一般霸气的男人此时身上再无半点棱角,柔弱的叫人忍不住心疼,他像陷入了自己的心魔,别人走不进去,他也不愿出来。

    “佛哥,人死不能复生,节哀!”我端起酒杯跟他轻轻碰了一下,一向巧舌如簧的我却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言语去安慰这个身心俱疲的男人,面对兄弟的背叛挚友的身死这样的双重打击,我真怕他会被彻底压倒。

    小佛爷嘴里叼着香烟,手中捧着烈酒,满脸都是回忆的神情,如同自言自语的喃呢:“拐子跟了我十年,从我狗屁不是的时候就呆在我身边,他老婆被昆西的亲卫奸淫致死,只因为我说了一句我会帮他报仇,他就马是瞻的为我卖了这么多年的命,他其实很清楚我不可能会跟昆西真正决裂,但是仍旧自欺欺人的伴在我身边,因为他拿我当成亲兄弟。”

    “敬拐子!”我将杯里的酒倒在地上,脑海中依稀出现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青年这些日子对我的照顾,他是个老好人,喜欢喜欢感慨,喜欢拿小刀在树干上雕刻,雕刻出一幅幅笑脸,我想他如果生活在和平的国度里,或许会成为一个木匠,或许会成为一个艺术家,可惜没有如果。

    小佛爷愣了愣,也将酒泼洒在地上,咬着腮帮子重声:“敬兄弟!”

    “肥波跟了我八年,这家伙最大的梦想就是在有生之年可以睡一百个娘们,但是我知道,他比谁都重感情,嘴上喊的声音大,实际上每次我们到缅点来,他都只会点那两个陪嗨妹,走的时候会把身上的钱全都偷偷转给那两个姑娘,那两个女孩都给他生了孩子,他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什么都清楚,每次离开缅点的时候,我都能在边笑边抹泪,这次好了,他再也不用走了。”小佛爷低垂着脑袋轻声道:“放心去吧兄弟,我会照顾好她们。”

    “敬肥波!”我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湿润再次将酒倒在地面上,在小佛爷的整个团队里,论关系的话我和肥波最铁,当初被成x军区的人袭击,我有意无意的让他先走,却让这个耿直的汉子记下了我的恩情,从跟我一起和老六撕逼,再到竭尽全力帮我物色暖床妹,他在用实际行动告诉我,我们是哥们。

    “敬兄弟!”小佛爷红着眼珠子,嘴唇被他咬破了皮。

    “老六有个孪生兄弟,从他兄弟被昆西打死的那一刻起,我知道他就记恨上了我,我以为我可以感化他,结果到头来才现人和人终究不同。”小佛爷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声音压的很低:“不管什么原因,他必须死!”

    我咬牙切齿的出声:“对于咬人的狗就两种解决办法,要么置之不理,要么一棍子闷死,这条狗我来宰!”

    “敬往事!”小佛爷眼珠子红通通的,替我和他满满的续上一杯酒,轻声道:“喝完这杯酒,你就走吧,别停留也别回头!我要去给我的兄弟报仇了!”

    “我不走,拐子和肥波也是我兄弟。”我一眼不眨的盯着他br />

    “如果我的敌人是整个六号营,是昆西呢?”小佛爷鼻子“呼哧呼哧”的喘息着,脸上的肌肉抽动的特别剧烈。

    我笑了笑道:“我来金三角的目标就是日他!”

    “谢了兄弟,这次我如果没死,必定跟你结拜,我不叫地主,他总以为我手里没炸,这一次我要为兄弟而战!”小佛爷朝我伸出手掌,我迟疑了一下,将手掌迎了过去,跟他击打在一起。

    事情似乎完全按照林昆和罗权的计划在走,拐子和肥波的死严重刺激到了小佛爷的神经,这个男人在这一刻起正式跟昆西决裂,也正式对金三角亮剑了,我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小佛爷我的猜测。

    一边是刚刚失去兄弟的大哥,一边是风雨并肩的兄弟,我陷入了一种两难的局面,到底应该如何取舍,我觉得自己的脑子完全要炸开了,强迫自己不去想,陪着小佛爷一杯接一杯的拼酒。

    和正常人不同,别人喝了那么多酒都会陷入迷糊,可小佛爷此时却变得分外的精神,两眼恢复了清明,朝我问道:“对了,你刚才说要带我去见什么人?”

    犹豫了半晌后,我还是决定先去跟罗权见一面,然后再做打算,出了口气道:“暂时还不能断定,佛哥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先去找找罗权,让他帮我确定一下。”

    “我和你一起去吧!眼下有人在跟踪我们,我不想再失去最后一个兄弟。”小佛爷眼神如鹰一般的站起来,结过帐以后,跟随我一起往门外走,路过一家公用电话亭,小佛爷停驻了几秒钟,走了进去,不知道跟什么人拨通一个号码,朝着那边声音清冷的说:“我同意你的条件了。”

    我们一起回到罗权的酒店,办公室内罗权正在暴跳如雷的抱着手机不知道跟什么人脾气,见到我俩突然推门进来,罗权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一把丢掉手机,张开手臂就朝我拥抱过来,欣喜若狂的问:“三子,你没事吧!”

    “你们先聊,我到隔壁房间醒醒酒!”小佛爷我俩,转身走出了房间。

    “我手下告诉我,你们在兰达街头别人偷袭了,汽车都给炸毁了,我他妈都快担心死了!”罗权两手拖着我的肩膀,上下打量我几分钟,嘴角溢出了笑容:“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马上给林昆打电话报平安!”

    “权哥,不用演了,屋里现在就剩下咱们两个人,我来找你,是为了要个答案!”我表情僵硬的摆开罗权的手掌,往后倒退两步。

    罗权皱着眉头问道:“什么答案?你该不是怀疑这次的事情是我和林昆嘬的吧?”

    我斜视他一眼冷笑:“你之前跟我保证,绝对不会伤害他们的性命,可是他们却死了,这件事情不需要跟我一个解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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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眼不眨的盯着罗权,现在小佛爷没在屋里,我也不怕将什么话都说破,冲着他冷哼道:“我想象不出来,在缅点除了他们的政府势力,还有谁有本事搞到微冲和封锁街道,权哥,咱是男人,要么不承诺,承诺了就得算数,两条活生生的人命啊,就他妈这样没了!你晚上会不会做噩梦?”

    “事情真不是我们做的!这是我的人在现场现的。Ω』 Ω『.』M”罗权从兜里掏出两枚弹壳道:“这是79式微冲弹壳,这种枪在缅点几乎没有,咱们国家除了武警还在做常备武器外,存量最多的就是周泰和手里的西南猎鹰,其他战区很难再见到了,我怀疑这次的事情是周泰和的人做的。”

    “呵呵呵..上次伪装成昆西的警卫,这次又把锅推到周泰和头上,那么我请问一下,既然是周泰和的人干的,他们为什么不干脆干掉我和小佛爷,而是单单针对肥波和拐子,难道他们也希望小佛爷跟昆西翻脸?”我轻蔑的扫视了一眼罗权手心里的弹壳,皮笑肉不笑的吐了口唾沫。

    罗权也怒了,一把揪住我的脖领低喝:“你觉得我是那种敢做不敢认的懦夫么?老子做过就是做过,没做就是没做,不至于跟你扯这个皮!”

    猛不丁听罗权提起周泰和的时候,我一下子想起来离开金三角前,我们干掉的那个特战队员,会不会真的是成都方面的人做的呢?随即我又一想不可能,他们压根不可能掌握我们的行踪,更别说布置计划偷袭,知道我们要离开的人只有罗权,再加上他现在的勃然大怒愈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

    “好啊,还是刚才的问题,劳烦解释一下,为什么对方只攻击了拐子和肥波,对我和小佛爷却视而不见?如果对方真的是周泰和的兵,他们最恨的人不应该是我么?为什么偏偏露过我俩?”我挣脱开他的薅拽,梗着脖子嘲讽:“有理不在声高!你有理你怕啥?”

    罗权被我怼的哑口无言,好半天后才脸红脖子粗的戳着我胸脯咒骂:“操,我他妈哪知道对方玩的什么套路,我甚至都没法肯定那几个杀手到底是从哪冒出来,你赵成虎就是属狗的,说翻脸就翻脸,白瞎我一直都在担心你!”

    “你少他妈跟我来这套!”我猛地一把推在罗权的身上,指向他的脑门嘲笑:“趾高气昂的跟我装什么大尾巴狼,老子吃你喝你的了?我他妈一门心思捧着你上位,你呢?总拿我当傻逼,你们罗家多啥?一次两次的拿我和我的兄弟当刀使,咋地?我们天生命贱呗!”

    这话我其实压在心里头特别长时间了,以前总是隐忍的不吭声,只是觉得我和罗权是兄弟,可是此时一想到拐子和肥波的惨死,我就再也没法抑制住心底的愤怒,一股脑全都蹦了出来。

    罗权涨红着脸,指向我喘粗气:“你刚才说什么?”

    “好话不说二遍,听得明白就听得明白,听不明白只当我是拉稀放了个屁,就这样吧罗权,这次任务老子会照做不误,做成以后,我希望你恪守承诺,给林昆自由,任务完成之日,就是老子退伍之时,届时希望你去的情份上,放我离开!”我歪着膀子一字一顿的吼叫出来。

    “你他妈混蛋!”罗权一记老拳直愣愣的捣在我腮帮子上,这一拳把我打了个趔趄,我倒退两步撞在后面的墙壁上才止住,可见丫这一拳头打的多使劲。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朝他昂了昂脑袋道:“少帅就是少帅,脾气大的简直吓人,呵呵呵..有能耐你今天把我弄死,弄不死我,你以后跟我姓赵!”

    “赵成虎,你特么属王八的?咬住就不松口是不是?你说是我干的,证据呢?如果你能把证据摆在我面前,老子自杀谢罪!”罗权真是气着了,两只眼睛如同充血似的猩红一片。

    我摇摇头道:“我不是警察,不负责提供证据,我这个人说话就是这么随意,喜欢说什么说什么,要是不乐意听你可以打死我。”

    “你..你特么就是个六情不认的王八蛋!”罗权气的浑身剧烈的打着哆嗦。

    这个时候房门突然被敲响了,罗权深呼吸两口,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冲着门外道:“进来!”

    小佛爷推门走了进来,好奇的打量了我和罗权两眼,低声道:“没有打搅到你俩吧?”

    “怎么会呢,我俩正研究两位大哥遇害的事情,佛爷真心话,我觉得特别内疚,没能帮到你们什么,您如果有什么吩咐的话就直说,能做到的我绝对不会含糊。”罗权强挤出抹笑容招呼小佛爷坐下,拿出香烟给对方点燃后,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小佛爷咬着烟嘴犹豫了几秒钟后道:“我刚才琢磨了很久,感觉我两个兄弟被袭击的事情疑点重重,昆西的武器配备我很了解,他手里不可能有微冲,所以我觉得这次的事情很有可能不是昆西做的,当然也不排除他买凶杀人的嫌疑,所以我特别想知道那三个杀手有没有留下什么纰漏。”

    “说得对,监控录像最有说服力!”我斜楞眼睛扫视罗权。

    罗权提了口气,像是赌气一般点头道:“好,我马上安排人去落实!不对,我亲自去做,佛爷您在这里等我一会儿。”罗权拔腿就往外面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瞟了我一眼冷笑:“坐等某些人打脸!”

    我挑衅的点头道:“没事儿,某人不要脸!如果你能甩出来证据,某人就算把这层脸皮扒下来也无所谓。”

    从内心深处出,我宁愿自己把脸扇烂也不希望这事跟罗权和林昆扯上半毛钱的关系,如果真是敌人干的,大不了我们血债血偿就好,就怕这里面有他俩掺和,到时候我的枪口都不知道应该指哪头。

    等罗权离开以后,小佛爷使劲嘬了几口香烟,仰头道:“当兄弟这种事情,有今生没来世,虽然不知道你和他为什么吵架了,但是我来罗大少是真拿你当兄弟处,别让他寒心。”

    “现在是他在凉我的心。”我拍了拍脑门,那种有苦说不出的感觉特别的煎熬。

    小佛爷没有再说什么,低垂下脑袋继续抽烟,我俩就这么沉默的从办公室里静静的等候,大概过去两个多钟头以后,罗权风尘仆仆的从外面跑进来,手里攥着一盒录影带似的盒子,朝我们道:“佛爷对不住,交通岗的摄像头被人提前弄坏了。”

    “这理由真心蹩脚!”我侧着膀子皮笑肉不笑的小声埋汰。

    罗权没有理我,而是将手里的录影带放到办公桌上,朝着小佛爷道:“不过我找到了当时你们停车对面的那家银行门前的监控录像,虽然没有那么清晰,但应该也可以找出来什么蛛丝马迹,佛爷稍等一会儿,我安排人去取录像机了。”

    “有劳了罗少!”小佛爷感激的朝罗权抱了抱拳头。

    没多会儿,几个马仔搬着录像机和电视走进屋里,等他们将设备安装好以后,罗权比小佛爷还着急的打开录像机,电视机里立马跳出来我们被偷袭时候的那个街角画面。

    小佛爷拿起遥控器快进,一直快进到我们那辆车出现在画面的时间段,才开始放慢度,我和罗权全都聚到电视跟前,一眼不眨的盯着屏幕打量,画面里老六从车里出来,径直走向对面的市里,这期间我们几个一直都从车里耐心的等他。

    一想到几个小时前,还跟我有说有笑的肥波和拐子现在已经烟消云散,我的鼻子骤然一酸,眼泪就冒了出来,旁边的小佛爷虽然没有掉眼泪,但是眼睛也红红的,他在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佛哥,你暂停一下!”猛不丁我控录像里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赶忙朝着小佛爷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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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监控画面中出现一个女人,准确的说是一个又高又壮的女人,那女人实在太特么扎眼了,上身穿件缅点地区比较传统的白色镂空针织衫,打下穿条绿色的长裙,梳了个又粗又黑的麻花辫,竟然是王福桂,林昆那个彪悍的拍档。. M

    王福桂从我们的车旁边溜溜达达的走过去,还故意往我们车里瞟了两眼,我快回忆当时的情景,怎么也想不起来王福桂出现过,小佛爷迷惑的按下暂停键问我:“怎么了三子,你认识这个女人么?”

    “,佛爷继续吧!”我干笑着摇摇头,实在不忍说出来我认识画面里的人,小佛爷皱了皱眉头,按下播放键,画面继续播出,我却没办法再静下心来仔细打量了,王福桂出现也就意味着林昆一定也躲在这附近,也就是说这次的时间林昆他们肯定参与了。

    我拿余光瞟向旁边的罗权,罗权紧咬着嘴皮满脸思索的表情,似乎根本不认识王福桂,我冷笑着撇撇嘴,心说装的真**业余。

    电视中的画面重复着我们几个小时前刚刚经历的事情,一切如同做梦一般让人有种不切合实际的感觉,之前在车里,我们并未注意到外面的情况,此时透过监控的视角去观察才现,当时漏洞有多么明显。

    比如说自打我们这辆车开进那条街后就再没有任何车辆进入,比如说周围闲逛的人们越来越少,我们后面的商铺开始66续续的关门,这些东西我们当时全然没有半点觉察。

    画面继续行云流水一般的进行着,那两辆面包车一前一后停在我们车前后的时候,小佛爷又按下暂停键,两只虎目睁大,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包车的窗口打量,然而他并没有何端倪,仔细凝视了几分钟后,小佛爷无奈的放弃了,继续播放录像。

    之后的画面我都记忆深刻,听到市里有枪响,我和小佛爷快奔进去,再然后那两辆面包车里跳出来三道身影,两手抄着微冲朝我们的车里射击,小佛爷把画面放到最慢,赤红着眼睛盯着电视屏幕,试图那些杀手的长相。

    我不知道此刻的小佛爷是什么心情,但我的心却在滴血,经历一次地狱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第二次,第三次,小佛爷就这么不知疲惫的来回重复着那三个枪手攻击肥波和拐子的图画。

    就连一旁的罗权都于心不忍,低声劝阻:“佛爷,监控头的清晰度太次了,您别再根本不会有任何收获。”

    “你俩先出去吧,我需要安静!”小佛爷没有抬头,很不客气的朝着我和罗权摆摆手,自顾自的点燃一支烟,仍旧一眨不眨的瞅着电视屏幕。

    “佛哥,你别这么折磨自己。”我轻轻拉拽了下小佛爷的衣服。

    小佛爷摆摆手道:“出去吧,让我静心观察一会儿,最疼的时候我都熬过去了,不差再多补几刀,听话!好好休息一会儿,刚才我外有个姑娘一直来回走动,应该是找你或者罗权的吧。”

    “卧槽,小女警,我给忘了这茬了!”罗权一拍脑门,拽着我就往门外硬拉,将房间门关严以后,罗权眨巴两下眼睛朝我坏笑道:“你自己欠下的风流债自己收拾去,我可没本事帮你搞定。”

    “啥?”我寻思罗权又跟我玩什么套路,不耐烦的甩开他的手掌道:“有什么话直接说,别整的那么亲密,这件事情没解决以前,咱俩都只是普通朋友。”

    “老子头顶头脚踩地,你爱**咋地咋地!”罗权不屑的翻了翻白眼道:“林昆说的对,你这种人属叫驴的,啥时候不把证据甩到你脸前,啥时候不会承认自己有毛病。”

    “呵呵..还需要证据么我权哥?刚才我喊暂停时候出现在画面里的那个彪娘们不就是林昆的拍档,你跟我俩揣着明白装糊涂呢?”我嘲讽挑了挑眉头道:“不屑把事情说破,你还觉得自己挺有理似的。”

    “林昆的拍档?”罗权愕然的长大嘴巴,半晌后拨浪鼓似的摇摇脑袋:“我不认识,我只对林昆的口,而且我刚才跟林昆通过电话了,他那头也可以百分百的确定,这次的事情不是我们干的。”

    “好啊,那你把电话拨通,我自己问问林昆!”我朝他伸出手掌。

    罗权摆摆手道:“我不打,林昆也不会接,他说了,懒得跟你穷墨迹,也不愿意跟你多吵吵,事情反正不是他干的,他确实参与了,但并不是杀人,其他事情小佛爷肯定会。”

    “其他事情?还有什么事情?”我的眉头瞬间绷直。

    罗权眼珠子朝我身后瞥了瞥道:“其他事情..你自己往后。”

    我下意识的转过去脑袋,结果个穿一身米色连衣短裙的俏丽身影,正直勾勾的盯着我然是江琴,江琴脸上的表情很坦然,朝着我微微一笑道:“终于等到你了,我明天的机票,以为不会再见到你呢。”

    “咳咳..”我干咳的回过去身子,尴尬的走到她面前道:“以为你已经走了呢,还好吧!”

    “你俩到这个房间慢慢唠,别打搅佛爷分析录像!”罗权顺手推开房间的一间房,朝着我挤眉弄眼道:“房间里有床,要是站累了,你们可以躺着..啊不,坐着聊!”

    “我正好有几句话想跟你聊聊,方便么?”江琴落落大方的走进屋里,朝着我温婉的一笑。

    我心说人家一个姑娘都啥也不怕,我个老爷们要是再扭扭捏捏,不是让人笑话嘛,也大大咧咧的走进了房间里,一屁股崴到床上,朝着她不正经的笑道:“咋了警花姐姐,有什么秘密要跟我说。”

    “这次的事情谢谢你了,不管是在金三角还是在缅甸,算下来我好像欠了你两条命!”江琴没有坐下,而是站在我对面,脸挂笑容的微微欠了欠身子。

    “整的这么正式,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你要是真有心谢我,等回国以后请我吃正宗的过桥米线吧。”我翘起二郎腿朝她摆摆手。

    江琴微微点了点头,之后又不再说话,我也不知道应该聊点啥,不尴不尬的跟她大眼瞪小眼彼此对望,好半晌后,江琴突然开腔:“我打算去整容了。”

    “整容干啥啊,你长得挺漂亮的,别瞎折腾!”我赶忙劝阻。

    江琴捂着嘴轻笑:“整成你喜欢的样子,我感觉你好像特别不待见我,每次见到我都想逃。”

    “哪有啊,我这不是有事嘛,我跟你说,我这个人老色了,稍微给我点机会,我都能把你吃的渣都不剩,真的!”我磕磕巴巴的解释,对于这妞我说不上多稀罕,但是绝对不讨厌,如果可以不负责的磕一场友情炮的话,我绝对会毫不犹豫的解开皮带。

    这个时候,罗权突然推门闯进来,怒气冲冲的指着我鼻子咒骂:“赵成虎,我槽你祖宗!”

    “啥?”我一时间有点丈二和尚,不明白这货犯什么病,还没反应过来,他一拳头就砸在了我脸上。

    我一下子也火了,之前拐子和肥波的事情还没跟他算账,狗日的这会儿竟然又特么主动给我闹事。

    我不退反进,同样挥起拳头朝着罗权的脑门就怼了上去,同时抬腿朝着他的肚子上就踹了过去,我俩直接从办公室里扭打成一团,谁也不躲闪,就那么拳拳到肉的硬杠,大家心里头都有火气,只能凭借这种方式泄出来,这次在我眼里没有什么罗家大公子,就有个狗篮子不是的小逼崽子。

    “草泥马,跟我俩装社会人是吧!”我扑倒罗权,拿胳膊压在他的胸脯上恶狠狠的臭骂:“老子拎刀砍人的时候,你他妈还从幼儿园里唱太阳当空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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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特么杀了你!”罗权咬牙切齿的瞪着我,猛地一拳头怼在我肚子上,掀被子似的将我掀翻,动作极其敏捷的反身骑在我身上,挥起大肘子又狠狠的砸在我脸上:“尼玛比的,你这个人渣败类!”

    “滚你大爷的!”我吃痛的闷哼一声,干脆放弃防守,两只拳头不要命似的朝着他的肋条上攻击,我俩完全没有任何章法的从办公室的东头一直打到西头,屋里的凳子书架花瓶全都被我们撞翻,满地的狼藉。.┡M

    “别打了,你们两个不要打了!”江琴尖叫着还从旁边拉拽我们,可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劝的动两条陷入暴怒的野狗,她从旁边拦的越狠,我俩的对攻越猛烈,打到后来干脆抱在一起从地上来回打滚,这狗日的最终还是凭借身体的优势将我给按到地上,当然我也没吃亏,把他的脸怼的跟打过破尿酸的茄子似的。

    罗权坐在我身上,一手掐着我的脖子,另外一只手擦了擦鼻子底下的血迹,扭头琴蹦出句莫名其妙的话:“江琴你是旁观者,你来评评理!赵成虎到底算个什么玩意儿,我拿他当兄弟,这狗日的居然上了我妹,要不是我妹怀孕了给我打电话,我都不知道他俩竟然还有事儿!”

    “你妹?”我满脸愕然的皱紧眉头,这家伙啥时候蹦出来个莫须有的妹妹,还跟我有一腿,狗日的到底是要干啥?

    罗权吐了口唾沫冷笑道:“对,就是我妹!你该不会说你不记得了吧?咋地?老爷们敢做不敢认?”

    不知道丫是在给我使眼色还是眼眶被我打青了,一边骂娘他一边挤眉弄眼。

    “啊?还有这样的事情?”江琴不敢相信的望着我,好半天后才挪揄的嘟囔:“成虎,这事儿你做的确实有点太内个了,女孩子把自己最高贵的东西给你,就是希望个你共度一生,你这样..”

    “哼,这个禽兽一定没告诉你吧,他结婚了,闺女都会打酱油了!他老婆是个模特,长得特别漂亮,回头我给你,赵成虎,老子一直以为你顶多在外面打打野外,哪知道你竟然还从窝边下手,呸!”罗权一脸厌恶的冷笑。

    江琴眼神一下子变了,如果说之前她还有一丝崇拜的话,此刻完全就是鄙夷,对!没错江琴用鄙夷的目光在我脸上打量几秒钟后,满脸不自然的押了口气轻声道:“这件事我不表意见,你们先处理吧,我出去打个电话。”

    说罢话,她扭头就离开了。

    “诶卧槽,什么**姐姐妹妹,你跟我唱红灯记呢?”我暴怒的一把推在罗权身上。

    等江琴将房门关严,罗权那一脸愤怒骤然消失,从我身上爬起来,咧嘴笑道:“不用谢哥,这都是我当兄弟应该干的,况且我也不能瞅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陷入你的魔爪。”

    我也差不多弄清楚罗权的意思,他是在用诋毁的方式让江琴跟我保持距离,尽管知道这货是在帮我,我还是气不打一处来,歪着脑袋从他肩膀上擂了一拳头骂:“我谢你大爷,诋毁我半天还没跟你算账呢!”

    “打了一架过瘾没?”罗权仰头躺在地板上,两眼黑青的望着我道:“拐子和肥波的事情真不是我和林昆干的,老子知道你心里头有火,想动手又顾及我的身份。”

    面对此时的罗权我是又好气又好笑,同时心头还微微有些感动,他一个天之骄子,现在的少帅,未来卫戍区的主宰,对我个狗毛不算的小兔崽子尽心尽力,我还能再说什么,撇撇嘴笑骂:“唉,你特么得!”

    罗权盘腿坐在地上,从兜里掏出一包香烟丢给我:“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咱们之间的事儿清没清?你要是还不解气,咱们再来一场,我知道你狗日的刚才肯定留手了!”

    “不来了,就算打的头破血流,逝去的人终究不会再回来,没意义!”我叼着烟卷摆摆手,倚靠在墙壁上,叹了口气道:“权哥,你说这事儿真是成都那边的人干的?”

    “不好说,我感觉十有**是周泰和内个老孙子整出来的,97式冲锋枪不容易找,另外想要把枪支弹药从国内带出来,需要相当的实力,这种事情没有个厉害人物点头,基本上不可能完成。”罗权歪嘴叼着一支烟,吐了口烟雾后点点脑袋。

    “那对方为什么不直接弄死我呢,他们的目标不是一直都是我吗?”我捏了捏鼻梁,又回到最初的问题上。

    罗权吞云吐雾的嘬了两下烟嘴道:“可能生了什么变故,又或者是周泰和在故意这么整,目的就是让咱俩翻脸,我们可以通过间谍卫星掌握你近些天的资料,相信周泰和也不会太费劲。”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瞠目结舌的咧开嘴巴:“两大战区通过间谍卫星寻找我一个无关痛痒的小人物?”

    “你想多了,用一次间谍卫星的花销出你想象,就算把你连骨头带肉全卖掉都不够,我估计周泰和的目的主要想监查昆西和六号营,捎带你。”罗权白了我一眼从地上爬起来道:“根据小道消息,周泰和跟昆西之间怕是有点不可告人的秘密,至于是真是假,我就不太清楚了。”

    “这条老杂毛狗!”我鼓着眼睛恨恨的骂了一句。

    如果这次的事件不是罗权和林昆搞出来的,那最大的嫌疑人就是周泰和,确切的说应该是那三个特战队员,离开金三角前,我们干掉了对方一个战友,剩下三人怀恨在心,想着报仇,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咦,不对啊!”我刚刚舒展的眉头瞬间又皱了起来,如果说这次袭击我们的人是三名特战队员做的,那老六在这里面又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老六背叛小佛爷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当初惨死的那个家伙就是被老六给祸害的,对方会放过一个残杀自己手足的侩子手?

    琢磨了好半天,我也没想出个头绪,干脆朝罗权道:“走吧,佛爷那头有什么现没有?”

    走出房间,我琴正倚靠在墙壁上呆,见到我俩突然出来,她吓了一跳,不自然的笑了笑:“你们的事情解决清楚了吗?”

    “嗯,他加入泰国国籍,娶了我妹妹,白瞎我妹一颗水灵灵的大白菜被他这头猪给拱了!”罗权臭屁的点点头,推了我一把,佯作生气的怒骂:“家江琴同志还有什么指示,老子警告你,再跟我拈花惹草,我就废了你!”

    说罢话,罗权故意瞥了我一眼,走进小佛爷所在的房间内。

    我和江琴互相对视,彼此间都有些尴尬,江琴两手揉捏着衣裳角,轻声道:“恭喜你了,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

    “呃,你明天回国是么?”我脸红脖子粗的转移话题,虽然不能撩骚她,可我相信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乐意在女孩子面前暴露自己好色的本性。

    “嗯,明天中午的飞机!”江琴微微点头,迟疑了几秒钟后,朝我伸出手掌道:“不管怎么说,感谢你带给我这次难忘的回忆,我想我会永远都记住的。”

    “我也是!”我干笑着跟她的小手触碰在一起。

    江琴眼神复杂的轻声道:“每个女孩都有一个崇拜英雄的梦,梦想在自己最危险的时候,有个男人可以如同一道闪电般的出现,我以为自己碰上了属于我的英雄,到头来才知道,我只是做了一场梦,如果有可能我真希望这场梦不会醒,算了,不管怎么说,感谢经历吧。”

    “那啥..”我张嘴刚要安慰她。

    江琴笑着摇摇头:“不用说任何宽解的话,我什么都懂,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一辈子可能都会经历很多场恋爱,但是最终携手到老的只能是一个人,你很好,但我也不差!”

    罗权突然拽开房门朝我喊道:“虎子,快进来!佛爷有重大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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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咋地了!”我也顾不上再跟江琴继续拉扯,慌忙跑进屋里,江琴也跟着我们走了进来。.『.

    房间里,小佛爷如同一尊老钟似的盘腿坐在电视机前,屏幕定格在我们的车被手雷炸翻的那一刹那,画面中汽车燃着熊熊大火,一辆面包车朝着街边方向驶来,我记得当时那辆面包车上的人是打算攻击躲在广告牌背后的我和小佛爷。

    “佛哥,您现什么问题了?”我低声蹲在小佛爷的旁边问道。

    此时的他两颗眼珠子红通通的,泪水在不停的打转,我知道他肯定在心疼身损的肥波和拐子。

    小佛爷抽搐了两下鼻子,伸手指向屏幕当中一处极其不显眼的花池,那花池距离我和佛爷当时藏身的广告牌大概有七八米的距离,摄像头只拍下来一笑部分。

    小佛爷轻声道:“花池里有人,而且不止一个,他们在帮着咱们进攻面包车里的杀手!也正是因为他们,那两辆面包车最后才被迫放过咱俩,逃之夭夭!”

    “啊?”我连忙揉了揉眼睛,把脸贴到电视屏幕上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好半晌才现那簇花池里面确实隐隐约约有几抹亮光,应该是子弹迸的火光,不过特别的微弱,如果不认真观察根本现不了。

    “有人躲在暗处帮咱们?”我下意识的眼罗权。

    罗权耸了耸肩膀,露出一副不知情的表情。

    小佛爷将监控画面往后退,回放我和他一块下车走进那间小市的时间段,猛然一个白色的物体挡住了摄像头,大概也就几秒钟的时间,白色物体不见了,紧跟着就辆面包车里走下来三个家伙,将我们的车包围起来开火。

    小佛爷长吁了口气,朝着我说:“咱俩进去找老六的时候,好像起风了,一个塑料袋正好盖在摄像头上,这本来没什么稀奇的,只是我很好奇这几秒钟的时间里到底生了什么事情,我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就是这断时间里一定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几秒钟的事情能干啥啊。”我舔了舔嘴上的干皮问道。

    “你们再小佛爷继续将画面倒退,就在我和小佛爷走进市以后,一个穿着白上衣绿裙子的女人从银行里面走出来,正是我之前让暂停的王福桂,林昆的那个彪悍女拍档。

    “这不是我最开始注意到的那个女人么?”我佯作疑惑的问道。

    小佛爷点点头道:“对,这个女人确实有问题,她带着耳塞!没意外的话应该是对讲机。”拿手指头戳了戳王福桂的耳朵方向,绷着脸道:“一个普通女人戴对讲机干嘛?而且路的姿势,这女人一定不简单,我断定她和这次的事件绝对有关系。”

    “也许只是个助听器..”我弱弱的开腔,尽管福桂不止一次的出现在监控录像里,但我始终还是认为林昆不会参与这件事情,不会故意让我为难。

    小佛爷咬着烟嘴道:“三子你还记得咱们离开金三角前,在清盛镇做掉的那个家伙么?”

    “记得。”我连连点头,我怎么可能忘记那个嘴硬的“同类”,也正是通过他,我才知道罗权他们潜到了缅点。

    小佛爷将监控画面调回他们从两辆面包车里蹦下来的一刹那,其中一个人正在往脸上戴口罩,半张面庞若影若现的露出来,小佛爷指了指那人道:“这个人就是其中之一,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朝他开过一枪,不过没有打中,我怀疑这次的事情就是他们干的,目的是为了复仇!当然他们只是其中之一。”

    “佛爷,你能确定?”罗权如蒙大赦一般的喘息了两口。

    小佛爷一眼不眨的盯着那个男人的侧脸点头道:“确定!”

    “我可算特么洗清冤屈了!”罗权一拍大腿,差点没从地上弹起来,朝着小佛爷道:“只要这几个家伙现在还从缅点呆着,我就能保证一定将他们挖出来。”

    小佛爷抱起拳头道:“有劳了罗公子,大恩大德,没齿难忘!等等我还没说完...”

    小佛爷按下快进键,画面跳到那两辆面包车开走以后的时间段,那时候我也拽着小佛爷离开了现场,我们的那台商务车被烧得几乎只剩下框架,旁边的几辆汽车也找着大火,感觉就好像灾后现场一般,紧跟着几辆警车开拔过来,街边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小佛爷按下暂停键,指了指一个从银行里走出来的青年压低声音道:“这个人叫麻雀,是昆西手下的头号刀手,对昆西忠心耿耿,他旁边的这几个人都是昆西警卫队的,他们为什么会好好的出现在这条街,我想不需要多说了吧。”

    画面中的青年大概二十七八岁,穿件立领的黑色衬衫,古铜色的皮肤显得尤为壮实,刀子脸型三角眼,单就知道不是个善茬。

    “再!”小佛爷按下播放键,指了指花池的位置,从里面迅爬出两条身影,两人脸上都带着口罩,从花池中出来以后,直接朝街口的方向走去,与此同时站在人群当中的王福桂也尾随那两条身影离开。

    尽管从花池当中爬出来的两个男人都戴了口罩,但是我却可以肯定其中有个家伙肯定是林昆,一想到是林昆救了我们,我打心眼里的觉得激动,有些歉意的罗权。

    罗权瞥了瞥嘴巴“哼!”了一声,傲娇的梗直脖子,我估摸着林昆做这些事情他怕是也不知道,不然以他的性格早就跟我呛呛起来了。

    小佛爷叹了口气道:“现在基本可以确定下来,参与这次事件的人一共有三波,开枪射杀肥波和拐子的肯定是那三个余孽,昆西的人也有份,剩下的就是那救咱们的人,救咱们的人我素不相识,他们又是图了什么?”

    “佛哥,救咱们的人当中有一个我觉得很眼熟,总觉得像是在哪见过,应该是友非敌。”我原本想要全盘托出的,后来又一寻思话不能这么说,我要是说其中有个人是我兄弟,小佛爷肯定会翻脸,他会问我,你兄弟既然知道咱们会被偷袭,为什么不事先报个信,到时候更容易把关系处僵。

    小佛爷的眼珠子瞟动两下,:“救咱们的人先不考虑,有生之年我一定会报答他们,眼下需要找出来的就是麻雀和那三个余孽,再有就是叛徒老六,罗大少麻烦你了,我也通过我在缅点的几个朋友在寻找他们,如果这次的事情办妥,我欠你一个人情。”

    罗权忙不迭摆摆手:“咱们是朋友,不需要这么较真,我多句嘴可以么佛爷?”

    “请说。”小佛爷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罗权讪笑着问:“您会跟昆西翻脸么?”

    “会!”小佛爷目光依旧,没有任何犹豫的点头:“我那些逝去的兄弟们最大的愿望就是有朝一日我可以和昆西决裂,自立为王,他们生前没有现在死了,我一定要满足。”说完,他闭上了眼睛,泪水从这位级硬汉的眼角滑落。

    房门很突兀的被人敲响,宋鹏表情凝重的走进来,朝着我们道:“权哥虎哥,小佛爷两位兄弟的尸体,我们几经周折总算从警察局里弄出来了,需要怎么安排?”

    “带我去见他们!”小佛爷的眼睛顿时睁开,手忙脚乱的抓住宋鹏的手臂,我们往出跑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江琴突然抓住我的胳膊小声道:“成虎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说。”

    “晚点再说行不,这头事情十万火急!”我皱着眉头道。

    酒店的后仓库内,两张担架床上摆着一胖一瘦两具烧焦的尸体,尸体被烧得漆黑一片,完全本来的模样,屋内弥漫着一阵阵焦臭味,我甚至没有勇气走到他们的面前,小佛爷如同个孩子一般伏在两具尸体面前嚎啕大哭,瞅的人心里格外难受。

    哭了几分钟后,小佛爷突然停止了哽咽,他擦干净面颊上的泪水,伸手在一具尸体的小腿处反复的摩挲起来,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老中医在给人越摩挲小佛爷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越奇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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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佛爷的双手在其中那具相对矮小的尸体两条小腿的地方来回摸索了半天,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眉头也是越锁越深,表情好像有什么不妥,我走过去轻声问:“佛哥,怎么了?”

    问话的同时,我余光忍不住瞟了一眼两具尸体,当时吓得汗毛都竖了起来,这两人的五官完全被烧焦,面目全非的样子叫我一时间心头无限的悲凉,拐子和肥波都不到三十岁,本是人生当中最好的年华,却特么身死志消,**的昆西,**的周泰和。. M

    小佛爷摇摇脑袋,叹了口气道:“没什么,只是心疼我这两个傻兄弟,一想起他们死的这么惨,我心里头就好像被刀子捅一样的难受。”小佛爷将两人脸上的白单子重新盖好,冲着罗权抱拳道:“大恩不言谢,以后天上地下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尽管言语,我一定万死不辞。”

    “佛爷言重了,你是虎子的大哥,我是虎子的兄弟,咱们算下来都是朋友,兄弟帮兄弟,不是天经地义嘛!”罗权很会来事的摆了摆手,望了一眼两具尸体低声问:“拐子和肥波两位大哥您打算..”

    “葬了吧,就在缅点找块风景好点的地方,他们梦了一辈子,就希望能够离开金三角,这次终于可以不用再回去了。”小佛爷神色复杂的搓了搓自己的面颊,踉跄的往门外走:“我想抽支烟平复一下心情,劳驾了罗公子。”

    “份内的事儿!人死不能复生,佛爷还请节哀顺变。”罗权摆摆手。

    爷那副悲镪的模样,我有些放心不下,赶忙撵了出去。

    后仓库的前面是一间不大点的小院子,小佛爷后背倚靠在院外的灰色墙壁上,仰头望着湛蓝的天空,嘴里叼着一支烟,不知道在思索什么,两只瞳孔显得分外的空洞沧桑,我静静的靠在旁边,也给自己点燃一支烟,陪着他一起呆。

    刚刚经历过悲欢离合的人都是这样的,不喜欢有人从边上絮絮叨叨的讲道理谈人生,可是又害怕没人陪伴会孤独,我现在能做的就是让这个曾经霸气无比的男人重拾信心。

    一支烟抽罢,小佛爷没有任何停歇,迅又替自己点上一根,我赶忙替他点燃,小佛爷冷不丁,吐了口浓雾出声:“你和罗权的关系一定很好吧。”

    “嗯,我们既是战友,又是兄弟。”我没明白他问这话的意思,实话实说的点点头,临了又补上一句:“过命的兄弟!”

    “嗯。”小佛爷很随意的点点头,再次扬起脑袋空中的流云,我们又一次陷入了沉默,几分钟后,小佛爷扭头,声音干涩的问:“如果有人要杀罗权,你会怎么办?”

    “搏命,谁杀他,我就跟谁拼命!”我不假思索的回答,说完话我觉得小佛爷的状态好像有些奇怪,迷惑的问他:“佛爷,您怎么了?为啥好端端的说这样的话?你该不会想杀罗权吧?”

    “怎么会呢,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小佛爷脸上的肌肉抽动几下,两只漆黑如夜的眸子没有任何表情,轻笑说:“罗权的家族在国内的势力一定很大吧?不然不可能跟缅点方面的两个党派领导人对话。”

    “很大!”我重重点头。

    小佛爷接着问:“有多大?”

    我不知道小佛爷为什么会好端端的对罗权产生了兴趣,但是却让我心底莫名生出一股子警觉,我半真半假的回答:“他如果生意外,我和其他几个战友的亲属家人或许都会被连根拔起!”

    “嗯,权倾朝野!”小佛爷咬着烟嘴,“吧嗒吧嗒”的嘬着烟嘴,脸上平淡无奇,根本猜不透他心里在思索什么,这期间罗权组织几个马仔将肥波和拐子的尸体抬出了院外,尽心尽力的在忙碌。

    第二根烟抽完,小佛爷一脚跺灭烟头,佝偻着后背道:“晚上我准备约几个重要人物一起吃饭,要一起么?”

    我思索几秒钟后问道:“关于什么的?”

    “金三角,昆西!”小佛爷一如既往的简练。

    我立马点头:“必须一起啊!”

    小佛爷笑了笑,拍了拍我肩头道:“做兄弟这种事情,有今生没来世,遇上的就是缘分,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拿命维护,这样就算到死的那天都不会觉得遗憾。”

    这样的话,小佛爷已经是第二次跟我讲了,我听得明白话意思,可是不明白他莫名其妙跟我说这话的意义是什么,只能傻愣愣的点头:“我记住了佛爷。”

    虽然没懂他想表达什么,但是我真切切小佛爷笑了,自打肥波拐子出事以后,他还是头一次露出笑容,如同阴霾了好久的天空突然放晴一般,叫人的心情都跟着一块好了很多。

    “佛爷,想开点!他们虽然不在了,可还有我陪着!这次的错不在你,你也不用太内疚。”我语重心长的朝小佛爷说道。

    小佛眼中噙泪的苦笑道:“是啊,社会没有对与错,只有强和弱!我喝过很烈的酒,也放过不该放的手,从前不会回头,往后不会将就,既然所有人都逼迫我挺起腰杆,那我就他妈硬一次!为了自己,为了那些逝去的兄弟,为了拐子和肥波!”

    我不明白小佛爷为什么要单单把拐子和肥波从逝去的兄弟中分离出来,或许在他心中这两人的地位更加重要吧,但是必须得承认这样的小佛爷魅力十足。

    “好了,我去联系那几位大人物,你休息休息,我记得那个混血儿小姑娘好像找你有什么话说,你去!”小佛爷把手臂搭在我肩头道:“那个姑娘人不错,相信我,我准的。”

    “姑娘?你说江琴么?”我歪着脑袋问道。

    小佛爷重重的拍了我肩膀两下,眼神身后,我下意识的转过去脑袋,见到江琴站在距离我身后几米远的地方,两只眼睛盯盯的,脸上挂着微笑,叫人如沐春风一般的舒服。

    见到我目光直视自己,江琴粉嫩的嘴唇轻轻蠕动:“成虎..”

    我像个痞子似的一步三晃的走了过去,在她面前我不想装的那么正经,反正经过之前罗权的闹腾,我们已经肯定没机会上床了,还不如索性做自己来的更痛快一点,我歪着嘴巴问:“你刚才说有什么事情跟我说来着?”

    “我知道那三个偷袭你们的人在哪里,只要他们还没有换地方的话,我想我可以找到他们。”江琴咬着嘴皮声音很小的出声。

    “你见过那三个畜生?”我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因为太过激动,我一把她的手腕攥出来个红印子,江琴吃痛的想往回抽走,犹豫了几秒钟后道:“其实我不光见过,还知道他们这次的行动,只是我没想到他们是针对你们。”

    “你怎么会知道的?”我更加愕然。

    江琴深呼吸两口气说:“他们是跟我坐同一辆偷渡船来的,刚开始听他们用国语交流,我本来还想套套近乎,可是后来听到他们在商量暗杀什么人,我才没敢多接触,下船以后,我们走的又是同一条路,我亲眼们进了一家旅馆。”

    “坐同一艘偷渡船?卧槽特瞎妈!”我忍不住骂出声,敢情那三个王八犊子是跟我们一起来的缅点,如果下船的时候,我能多注意一点的话,或许悲剧就不会生,我愤怒的扇了自己一巴掌,朝着江琴恼怒的问:“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我不知道他们要偷袭的人是谁,今天录像的时候,我才认出来的,那三个人的手腕上都戴着一条类似手链的佛珠,我估计是个对讲机或者定位器!”江琴内疚的小声回答。

    我长吐了口气,也知道这事儿不能过分埋怨江琴,挤出个笑容道:“待会你给我写下来那个地址吧。”

    “好!”江琴很干脆的同意,仰起脸:“我明天中午的飞机。”

    “我知道啊,你不是跟我说过了么?”我眨巴两下眼睛点头,寻思这江琴不会这么年轻就得了健忘症吧,一个多小时前刚说过的话,这会儿又忘的干干净净。

    “那你..你没什么想跟我说的么?”江琴将自己的小手抽回去,背在身后,臊红着脸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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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瞅江琴那副欲言又止的小女生姿态,我一下子明白过来,这妞是希望我能够挽留她一下,可是挽留之后怎么办?我们就这么不清不楚的当对“露水鸳鸯”苟且么。.M

    再说了就算我愿意跟人家双宿双飞,她指定也不愿意没名没分的跟着我,所以我俩注定没什么结果,我故意蹩眉呲牙的坏笑:“咋地,你还想跟我展一场友情炮吗?”

    “你的眼里只有那种事情么?”江琴如同琥珀一般瞟了的眸子里飞出一抹浓郁的失落。

    我寻思反正已经演无赖了,不如索性赖到底,梗着脖子,粗声粗气的掐了一把她充满弹性的小脸蛋道:“不然呢?我跟你谈谈巴黎时尚妆还是聊聊维也纳演唱会?高雅不是装的,孙子才特么是装的,老妹儿大家都挺忙的,身体能解决的事情,尽量别浪费口水,你说是不是?”

    “滚一边去!”江琴突然恢复了自己的女警本性,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反手打算将我扭到地上,我顺势转过去身子,将手臂从她脑袋上绕了个圈,钻到了她身后,同时拿另外一只胳膊环抱在她的小蛮腰,将嘴唇凑到她的耳垂调戏道:“老妹儿,擒拿术不光考验身体的协调性,最重要的还得是有力量,我权哥是这方面的行家,有时间你可以请教他!”

    远远的,我俩就跟从原地练习“华尔兹”似乎,说出来的暧昧。

    不等我话说完,江琴猛地一脚跺在我的鞋面上,我呲牙咧嘴的捂着脚从原地蹦跳起来,这妞脚上穿一双缅点地区特有的木制趿拉板,一脚踩下去就跟人拿锤子凿没多大差别。

    “对战的精髓主要性!”江琴顾着腮帮子,甩了甩自己一脑袋金色秀。

    我疼的“嘶嘶..”了几声,朝她翘起大拇指调侃:“你这么灵活,敢问是怎么上了我的床?而且还占我那么大便宜。”

    “你..你无赖!”江琴俊俏的小脸蛋刹那间就红到了脖子根,原地跺了跺脚,朝我挥舞起自己的小粉拳来,我斜楞眼睛朝她的胸脯上眨巴两下:“别攻击我哦,我这个人没人性的,起狂来自己都害怕!你要是再敢得瑟,小心我把你的硅胶给抓出来。”

    江琴下意识的两手捂住胸口,哈哈”大笑,她才急赤白脸的推了我两下娇骂:“你才是硅胶的,你这个人怎么那么讨厌呢!”

    “唷,还是原生态的?来,让我感受一下啥是真正的无公害纯天然呗!”我举起两只爪子佯作“袭胸”的模样朝她伸了过去,她吓得花容失色,连连往后倒退。

    这妞其实挺好玩的,有点小刁蛮却又特别的活泼,时而羞答答的,时而热情似火,性子里既有中国人的内敛,还夹杂一些西方人的奔放,这种脾气这种模样的姑娘走到哪都注定不会少了追求者,不过我感觉她只适合搞对象,不过适合过生活。

    经过一番笑闹后,我俩之间的尴尬气氛也算彻底缓解开,我点上一支烟,四仰八躺的靠着墙根坐下,将自己刚才被她踩的那只脚上的鞋子脱下来,无病呻吟的揉搓。

    江琴也有样学样的坐在我旁边,像是罕动物似的来回打量,好半天后她出声道:“诶,今天你朋友说你结婚了,是不是真的?”

    我略微迟疑了一下,点点头:“嗯。”

    “真的假的?我多也就二十多岁,结婚这么早?”江琴仍旧还是一脸的不信。

    “我们农村结婚都早。”我咧嘴笑了笑,其实挺想扇自己个大嘴巴子的,如果我说句假话,再花言巧语一番,指不定今晚上就能摸到肉,反正法律上也没规定,上了床就必须得结婚,只当是我教教她怎么识别禽兽和爷们,可是当跟她那对清澈见底的眸子对上的时候,我实在狠不下心当畜生。

    “哦,她漂亮吗?”江琴脸上的表情稍稍变幻了一下,讪笑的问道。

    我抽了口气,点点头道:“说假话特别漂亮。”

    “那真话呢?”江琴的眼珠瞬间闪过一丝亮光。

    “真话?她是个仙女,我是个凡夫,她配我,就跟鲜花插在牛粪上一样一样的。”我嗅了嗅鼻子,将鞋子穿上,伸了个懒腰,最近两天没洗过脚,这会儿周围的气味就跟泡菜制作现场似的。

    江琴愣了愣,低声道:“你给自己定位倒是蛮准确的嘛。”

    “你为什么不骗骗我呢?”江琴侧头:“如果你说自己没结婚,我一定会相信。”

    “骗的了一时,骗不了一世!万一哪天我媳妇找过来了,到时候更尴尬,其实我特别懂你的心情,你并不是喜欢我,只是因为我在你无助的时候刚好出现了,所以给你一种命中注定的感觉,其实说白了,你喜欢的是那种感觉,并不是我这个人。”我很认真的琴道:“你瞅我这副尊荣,丢在大街上是不是翻不起半朵小浪花?”

    江琴痴痴的盯着我的眼睛两分钟后,她吸了吸鼻子,推了我一把笑骂:“你想多了,谁喜欢你啊,姐姐这模样像是没人爱的么?我就是觉得咱们是哥们,明天就要走了,想跟你多聊几句天而已,我才不喜欢你呢!”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江琴的声音骤然变得颤抖,她拿袖子从脸上胡乱抹了一般,使劲在我肩膀上推了一把骂:“你既然都结婚了,为什么还要撩惹我,为什么当初在丛林里的时候还要跟我那样,为什么这次帮我,没有占我便宜,你知道不知道会让人乱想的,嘤嘤嘤..”

    说到后面的时候,泪水从她的脸上夺眶而出,江琴两手在脸上用力的抹擦,用抹她的眼泪掉的越厉害,最后干脆把脑袋伏在两腿间哭出声来,我从旁边一语不的,经历了这么多,我掌握了一个真谛,女人哭的时候不能哄,越哄越诈唬,索性等她哭累了,就什么事情都翻篇了。

    “没什么的,我那么漂亮,又不是找不到男朋友,不哭了..不哭了!”江琴像个赌气的小孩子一般,自己安慰着自己,拿手背挡在眼前,小声嘀咕:“谁不是一边受伤,一边学会坚强的,我不哭了。”

    尽管嘴上说着不哭了,泪水还在抑制不住的往下淌。

    “唉..”我苦涩的叹了口气,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怎么说。

    正当我煎熬无比的时候,小佛爷突然走到我们面前,冲着我喊道:“三子,你有事没?陪我去买几把武器..”

    “昂?没事儿佛哥,怎么了?”我慌忙从地上站起来。

    小佛爷瞧了一眼哭撇撇的江琴,咳嗽两声道:“你先忙着吧,待会我再来找你。”

    “我不忙佛哥,这头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我连连摇头,朝着小佛爷眨巴眼睛,示意他赶快将我从目前这种窘态下救出来,哪知道江琴擦了一把眼泪,也突然起身,直愣愣的佛爷问:“请问你是赵成虎的哥哥么?”

    “啊?”小佛爷一头雾水的一眼,下意识的点点头:“算是吧!”

    “你兄弟睡了我,还不愿意负责,我是第一次恋爱,什么都是第一次,我从云南一路追到他金三角,又从金三角撵到他缅点,可他就是不愿意对我负责,就在刚刚才告诉我,他结婚了,我应该怎么办?”江琴越说越委屈,抽泣的差点断过去气。

    “卧槽,老妹儿咱说话可得负责,啥叫我把你睡了?”我立马急赤白脸的瞪眼。

    江琴弱弱的躲到小佛爷身后,哭咧咧的问我:“你睡我没?和我生过亲密的事情没有?”

    “睡了没有?”小佛爷也审视的。

    “确实睡过,可是不是那种睡。”我尴尬的辩解。

    江琴的嘴巴特别快,打断我又问道:“我是不是从云南追到你金三角?”

    “我日,你这个追字用的真**好!”我恼怒的跺了跺脚,心底愤怒的骂了句,中国文字真是博大精深。

    “是不是?”小佛爷眯起了眼睛。

    “是!可是她不是那种追,而是拿我当犯人啊,追的又不是我一个人...”我连连摆手否认,这妞实在太滑了,比陈圆圆杜馨然绑在一起都狡猾。

    “你总想跑,我不拿你当犯人么办?”江琴反而铮铮有词的挎着小佛爷的胳膊哀求:“你是他哥哥,你得帮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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