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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抓杀手这种事情,我和胡金,蔡亮仨人来办就可以,之所以带着两辆一模一样的面包车过来办事就是为了防止“皇朝”的正门口有监控摄像头。

    将拿床单包裹起来的岛国杀手丢进车里以后,我示意那辆面包车和我们朝相反的方向出发。

    而我们这辆车出了大路以后,则朝着郊区的方向快速驶去,胡金说,他和江红之前开美发店的那片城乡结合部附近有个很适合审讯的地方,带着我们过去以后,我都有点傻眼,这货居然直接把我们带到了一个小型的私人屠宰场。

    胡金大概和屠宰场的老板关系挺好的,给了他几百块钱后,剃着个大光头的老板将屠宰场的大门从外面反锁上,朝着我们乐呵呵的说,随便折腾,不会有任何人打搅。

    我问胡金,这人保险不?

    胡金点点头说,放心吧,跟我过命的交情。

    具体两人是什么关系,胡金没有说,我也就没有再深问,估计那是另外一段传奇,毕竟每个人的身上或多或少总会有点小秘密。

    我直接将岛国杀手踹下车,伦哥和四五个兄弟围上那孙子“咣咣”就是一顿猛踹,胡金阴森的说,我去找点纹身工具,今天给你见识一下纹身中最残忍的火纹。

    被床单包裹着的岛国杀手被伦哥他们打的“呜呜”的低鸣,伦哥踹的不过瘾了,随手从旁边拎起来一根扁担,打儿子似得照着杀手身上“扑扑”狠抽起来。

    抽打了五六分钟左右,伦哥将扁担递给旁边的兄弟说,往死里打,现在打服了,待会好问话。

    然后他将脑袋上的头套摘下来,喘着粗气走到我跟前说,小鬼子骨头还挺硬的,打了这么半天连句求饶都不说。

    我笑着递给他一根烟说,这孙子估摸是不会说饶命俩字的中文吧。

    “那就教会他怎么说。”伦哥叼着香烟又走了过去,夺过来扁担说,跳起来照着杀手的身上重重的打了下去怒吼,喊爷爷,就不打你了!

    又狠抽了几扁担后,岛国杀手呜呜咽咽的呼喊,爷爷,爷爷别打我了!

    伦哥抹了把脑门上的汗珠子把扁担递给我,朝着杀手的脑袋“咣咣”就是两脚,吐了口唾沫骂,我这个爷爷不打你了,可是你别的爷爷还没还没答应。

    我接过扁担,蹲在那个岛国杀手的跟前,将蒙在他脑袋上的床单掀起来,微笑着问他,还记得我不?游客先生。

    岛国杀手满脸都是血,惊慌失措的摇头,操着生硬的普通话哀求,阁下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岛国游客,难道刚才刚才那位应召女郎是你们朋友么?我不愿意赔偿。

    我瞅这孙子还特么跟我装傻充愣,抡圆胳膊就是一巴掌呼在他脸上,回头朝伦哥他们摆摆手,几个兄弟围上去照着杀手“噼里啪啦”又是一顿胖揍,我从旁边冷眼观察。

    这损篮子表面上一个劲地哀嚎惨叫,实际眼中根本没有半点害怕的神情,甚至还表现出来一丝不屑,仔细一想我就明白过来这个道理,对方既然敢不远万里从岛国跑过来刺杀我,肯定是经过训练的,伦哥他们看似凶狠的暴打,其实对他应该跟挠痒痒差不多,起码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他的抗揍能力绝对不一般。

    几分钟后,胡金推着个带轱辘的小板车走了过来,就是市场上最经常看到的那种卖肉的货架,底下是个平面的案板,上面放了好几把沾着血迹的屠宰刀和剔骨刀,上来有一排挂猪头的铁钩子,钩子的弯角特别尖锐。

    “还不打算说实话么?”胡金语气轻柔的问杀手。

    杀手摇摇头回答,我真的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游客,宾馆的旅行包里有我的证明信和护照,您可以去检查,你们该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我捏了捏鼻子冷笑,不知道是你的眼睛不好使,还是我的记忆力出现了偏差,事情这次发生几天,你就不记得我了?话说你没有完成任务,回去也不好交代吧?野尻四郎!

    胡金冷笑说,小三爷既然确定是这个损逼,那就不需要跟他废话了,待我从他身上纹一副雄鸡斗蜈蚣,哥几个搭把手把这位岛国贵客给我挂到肉钩子上。

    几个兄弟抬起来野尻四郎就往案板上放,胡金握着把锋利的切肉刀,轻轻将裹在他身上的床单割开,准备把野尻四郎挂在肉勾子上,这个时候野尻四郎突然动了,挣扎的爬起来,一拳捣向胡金的面门,胡金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将手里的切肉刀往脸前一挡,野尻四郎的拳头就砸在了刀身上。

    胡金趁势一脚将他给蹬下案板,那孙子借势拔腿就要往门口跑,速度快的骇人,我捡起来旁边的玻璃瓶子就扔了过去,瓶子摔倒地上裂成碎片,野尻四郎光着脚丫往前逃,一个没留神踩在玻璃碎片上,脚底板让划的满是血迹,速度不由慢了很多。

    胡金三步并作两步奔跑过去,一记潇洒的“高鞭腿”狠狠的踢在野尻四郎的脸上,小鬼子就被他蹬了个踉跄“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单手揪住他的头发,丢垃圾似得又重新甩回院子里,胡金两手抱在胸前冷笑说,看架势你很不服气,来吧!咱们一对一单磕,你们小鬼子不是信奉武士道精神嘛?咱们赌一把,如果我赢了你,你老老实实交代,如果你赢了我,我们送你离开,ok?

    野尻四郎满脸是血,看起来极其狼狈,佝偻着后背“呼呼”喘着粗气,两手微微抬起比划了个起手式,可能是脚底板受伤的缘故,他挪动起来稍显蹒跚。

    两人好像电视上的武林高手似得,互相对视着,好像是在寻找对方的漏洞似得。

    胡金一脸懒散的叼着根野草,两手后背,朝着野尻四郎吧唧两下嘴巴说,行了别特么瞪眼了,跟我相面呢?麻溜动手吧,我特么都快睡着了。

    野尻四郎仍旧一脸戒备的立在原地没动,胡金“咳”的干咳一声,猛的一口黏痰冲着对面吐了过去,野尻四郎赶忙往旁边躲闪。

    胡金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似得“蹭”蹿了过去,一拳捣向他的鼻梁,野尻四郎伸手抵挡,哪知道只是虚晃,实际上真正的杀招集中在另外一只拳头,狠狠的砸在他的小腹上,接着跳起来胳膊弯曲一个肘击狠狠怼在野尻四郎的太阳穴上。

    小鬼子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估计是被干晕了,他摇了摇脑袋,吐了口带血的唾沫星子,踉踉跄跄的爬起来,胡金又是一记鞭腿把他扫倒,摇摇脑袋说,水平太差,就这点本事还学人当杀手?

    野尻四郎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费了半天劲儿也没能成功,脸朝下趴在地上“哼哼”了半天。

    胡金一脚踏在小鬼子的后背上,轻哼说:“男人说话要算数,不要侮辱了你们的武士道精神!”

    野尻四郎沉寂了几秒钟后说,鬼组!我受鬼组组长的命令到贵国执行这次暗杀命令,而且鬼组不光指派了我一个人,至少还有三人,我知道的只有这些。

    “鬼组?”听到这个似曾相识的词汇,我在脑海中竭力思索,猛的想起来之前在五号街被胡金废掉的那个老头曾经呼喊过“他二儿子是什么鬼组的组长。”难不成真的是那帮人找来的杀手?

    胡金仰头望向我,征求我的意思,我沉思了几分钟点点头说,让他走吧,他只是一个小卒子而已。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天才壹秒記住『xzmao qu 】

    等所有人都离开以后,我问胖子,刚才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还是对我的安排有所不满意?

    胖子拨浪鼓似的摇摇头说,没什么话说,你是东区老大,不管怎么安排肯定都有自己的原因,我没任何意见。

    嘴上说的没意见,可谁都看的出来这货在闹别扭,腮帮子鼓得高高的,满脸都是无精打采的挫败表情,蔡亮和胡金从旁边叼着烟浅笑,我走到胖子跟前搂住他肩膀问:“是不是觉得其他兄弟现在都坐上大掌柜的位置,你心里有点失落?”

    胖子撇撇嘴带着股怨气说,没什么可失落的,我自己本身能力不行,怪不得别人。

    陈花椒和田伟彤从旁边小声安慰。

    我抽了口烟说,当时咱们到崇州市的时候我就说过,大家是兄弟,要么一起风光,要么一起疯狂,东区暂时拿下了,可是不夜城还有西区,西区还有五条街。

    胖子的眼珠子瞬间瞪亮了,眼巴巴的望向我问,三哥你的意思是我们也有机会坐上大掌柜的位置?

    我微微点点头说,当然了,不光是你,花椒、老实蛋、亮哥、金哥,咱们这帮兄弟在我眼中地位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我这么一说,胖子、陈花椒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兴奋,蔡亮和胡金虽然嘴上什么话都没说,但也完全看得出来挺开心的,只是田伟彤的脸上没有多大反应,甚至还微微摇摇头说,三哥我清楚自己的能力,我这个人文不成、武不就,狠性没有,做事还犹豫,让我帮忙管理管理夜场还凑合,大掌柜我干不来。

    我打算再劝阻他两句,田伟彤直接打断说,三哥我清楚你是为了兄弟们好,想让我们每个人都荣华富贵,可是如果咱们的势力想要做大做强的话,任人唯亲的弊端必须取消,我说这话可能会得罪很多人,但我真心的希望大家都可以更长久,当然我只是个人建议,具体怎么做还得看三哥的。

    胖子当时就不乐意了,指着田伟彤低吼,老实蛋你这话什么意思?三哥任人唯亲说的不就是我么?我承认自己确实要本事没本事,要手段也没手段,但是我敢拍着胸脯发誓,我对这帮兄弟永无二心。

    田伟彤也不恼火,仍旧语气很从容的说,胖哥我没别的意思,更没有针对任何人,只是想给三哥提个醒,所有街掌控在咱们手里确实是好事,使自己兄弟监管更没问题,可是当四周没有任何威胁的时候,剩下的就只是内斗,你看看中外典故多少情比金坚的兄弟最后刀剑相向,打破这种关系的不一定是利益,很多时候只是因为太安逸,兄弟这种关系很复杂的,可以同甘苦,但是很少有人能够共患难。

    田伟彤的一席话让我陷入了沉思,我咬着嘴唇轻轻点点头说,你们先下去吧,我再琢磨琢磨。

    蔡亮和胡金靠在我左右,蔡亮提了口气说,三子我觉得老实蛋说的话有道理,人本来就是动物,不管进化的多高级仍旧保留着战斗的本能,有敌人的时候咱们可以同仇敌忾,没敌人的时候就可能演变成内耗,所以

    我点点头说,所以战斗一刻不能停歇,东区到咱们手中了,是时候确定新的目标,咱现在不缺对手,我现在彷徨的是应该拿谁先开刀,皇朝还是西城区,又或者直指上帝?

    胡金微笑说,我一直都以为你对上帝虽然应该没多大恨意呢。

    我挽起自己的袖管朝着胡金冷笑说,没多大恨意?我当初差点别他把手脚全都废掉,如果不是因为苏天浩手下留情,如果不是因为我师父是狗爷,我想我现在应该流落在某个街头乞讨要饭。

    蔡亮递给我支烟说,上帝也好、刘森也罢,哪怕是八号公馆的程威,他们手头上的马仔小弟都只是软实力,只要给咱们时间和钞票,咱们早晚可以超越他,你现在欠缺的是硬实力,说的直白一点就是保护伞,上帝指着柳秘书长,程威的脑袋上有扈局,程威和上头好几个大领导都能称兄道弟,而咱们呢?除了有个貌合神离的张涛,好像根本没任何拿得出的后台,这个才是当务之急需要解决的问题。

    我揉捏着太阳穴正寻思应该怎么办的时候,兜里的电话突兀的响了,看了眼来点显示居然是程志远,我疑惑的接了起来,电话刚一接通,程志远就气急败坏的喊,赵成虎你他妈什么意思?老子诚心实意跟你合作,你竟然做出来这种事情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天才壹秒記住『xzmao qu 】

    程志远的火气更大了,隔着手机听筒,我都能感觉出来,他几乎蹦起来了,朝着嗓门特别大的嚷嚷,早就想好怎么拿话怼我了是吧?你以为老子没带人去砸?问题是鸿图会所里面竟然有枪,而且还不止一把,正大光明的发生枪战,咱们都得完蛋,一号街是你的地盘,你不想卖药贩药我可以接受,但你要是想祸祸我家生意,谁特么都保不了你,这事儿你必须给我个交代!

    敢情这虎犊子是吃瘪了,怪不得那么大的怨气,我强忍住笑意说,远哥我现在就过去看看是怎么个情况成不?如果真出现这种情况,咱们联手搞掉这个鸿图会所。

    “哼!”程志远气呼呼的挂掉了手机。

    我撇撇嘴朝着蔡亮和胡金笑着说,挺大个老爷们,还挺傲娇,走吧!咱们到一号街去溜达溜达,想要松口气,偏偏有人不乐意让咱闲下来。

    一边往出走,我脑子里一边寻思。

    一号街有人正大光明的卖药?不光价格低而且纯度高,一号街我答应苏天浩送给刘祖峰的,也就是说刘祖峰的人现在已经入驻一号街,并且开始做“药材生意”,刘祖峰之前是跟着大老板的,上次林小梦从老家那间沙场里跟人交易药品,我就知道这孙子做的其实也是这种损阴德的买卖,这样说来,现在刘祖峰接替大老板的位置,跟那帮鸦片贩子打上了交道?

    至于这个“鸿图会所”想必应该是苏天浩暗地里操作的,或者就是刘祖峰弄出来的,假设苏天浩参与了这件事情,那上帝被蒙在鼓里就很好理解了。

    我们仨人开车直奔一号街,一号街是整个东区位置最好的街,本身就很靠外,加上和另外四条街并不是那种紧跟着的造型,所以整条街上相对宽阔很多,一号街的特点是赌场特别多,各种麻将馆、棋牌室林立,酒吧、ktv反而不是这里的主流。

    我也是头一次到一号街来,不由好奇的问蔡亮,麻将馆才能挣几个钱?厨师这老家伙看来是真该退休了。

    蔡亮摇摇头说:“恰恰相反,厨师应该是东区五街里最富有的大掌柜,十赌九输!赌博永远是来钱最快的行当,一桌麻将四个人打,谁都有可能输,唯一不会输的就是赌档老板,甭管你是腰缠万贯还是身无分文,台费是必须得缴的,而且赌钱这种事情,赢得想多赢,输的想回本,就衍生了高利贷和各种信贷公司,输一万块钱还一套房子的人比比皆是!”

    胡金歪嘴笑着接话说,同时还衍生了烟童和牌姐两个特殊职业,早几年烟童就是专门卖烟的小孩儿,牌姐则是给人发牌的女子,不过现在性质完全变了,烟童卖“药”,牌姐兼职陪睡,这些钱都会流入各个赌档小掌柜的手里,你想想厨师霸占一号街这么多年能少赚嘛?

    我惊愕的望向他俩问,你们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蔡亮自嘲的笑着说,因为我之前做过一号街的大掌柜,那时候东区的龙头还是刘森,所以我很明确的告诉你,东区五条街里,一号街“药”的销量才是最大的,赌钱的人通宵达旦需要那玩意儿提神,一来二去就上瘾了,赢钱的人买点纯度高的享受,输钱的人整点掺着墙皮的垃圾继续,一号街才是真正的不夜城,因为赌钱的人根本不分昼夜,你想想一晚上能售出去多少药。

    我们开着车子慢慢在一号街里溜达,蔡亮不是不告诉我,我还觉得有啥异样,听他说完以后,我再看街上游荡的那些男男女女,感觉每个人好像都是“瘾君子”,一个个皮包骨头似的干瘦。

    在一号街的中段,我们发现了“鸿图会所”,一间不算大的小迪吧,门口半新不旧,大门上有两个用霓虹灯组成的大字“鸿图”,门外蹲着一些抽烟唠嗑的小年轻,我们仨从车里下来直接走了进去。

    里面震耳欲聋的重低音舞曲,震的人耳膜生疼,耀眼的镭射灯忽明忽灭,舞池当中很多男女青年肆意的摇晃着身体,好一派群魔乱舞的热闹景象,一个服务生打扮的青年扯着嗓子问我们,几位。

    蔡亮从兜里掏出来二百块钱大票塞到他领口,凑到他耳边问,老板在么?我们是拿货的。

    看在“钱”的面子上,服务生带着我们走上通往二楼的旋转铁梯,进入二楼的长廊,我才感觉稍微能喘上来气,底下的劲爆音乐我实在是享受不了,二楼的隔音效果好了很多,虽然仍旧能感受到地面在轻微的颤动,又路过一条长廊,服务生指了指里面的大厅说,你们自己去谈吧,就美滋滋捏着两张钞票离开了。

    大厅里摆了一张台球案子,窗户台上放了一台老式的唱片机,正播放着节奏舒缓的蓝调布鲁斯,一个穿件土灰色双排扣西服的男人正手握球杆,躬身瞄准白球,旁边还站着几个獐头鼠目的青年。

    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那男人的侧脸,瞧不出来具体模样,不过令我印象深刻的是,他一身西装革履,脚下居然趿拉着一对拖鞋。

    “这土狗的白球进了!”胡金不屑的撇撇嘴巴轻声自语。

    “啪”的一声,男人胳膊猛地向前发力,一球杆竟然真的将白球给打进洞里,尴尬的左右看了两眼,旁边站立的几个青年赶忙奉承的拍手叫好,说什么“阮老板桌球打的真好”

    男人放下球杆,朝着几个青年微笑说,几位都是到我这里买药的吧?

    几个青年赶忙点了点头,那男人又朝着我们的方向望了一眼,眉头微皱,径直走了过来,朝着我伸出手问好,三哥你好!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天才壹秒記住『xzmao qu 】

    我跟他轻轻握了下手,微笑着问,请问你是鸿图的老板么?

    对方微微点点头,不卑不亢的说,我不是鸿图的老板,不过这间迪吧我说了算,三哥的身份我了解,有什么吩咐您直接开口,我叫阮志雄。

    我斜眼看了看旁边的几个青年,阮志雄很识趣的回过去头说,今天晚上跟各位的交易暂时取消,各位请回吧。

    几个小青年叫苦连天的纷纷开始讨好,阮志雄指了指我说,这位是东区的新任龙头赵成虎,各位确定还要继续交易么?

    几个青年的脸色瞬间变了,忙不迭的朝我点头哈腰的一阵问好,然后逃也似的跑下了二楼大厅,很早以前上帝就不允许不夜城出现大规模的“药”,各个街讨生活的人都清楚,只不过各个街的大掌柜都有好处拿,只要不过分,很多时候上帝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等几个“卖药的二道贩子”离开以后,我冷笑着望向阮志雄说,既然你认识我,我就不兜圈子了,你胆子可真不小,明明知道不夜城的规矩,居然还这么公开销药,真拿上帝的话当放屁么?

    阮志雄从容的扬起嘴角笑了笑说,这件事情只要你不说,上帝就不会知道,我们卖药也是经过一号街大掌柜刘祖峰同意的,三哥如果要责备的话也应该是去找刘祖峰。

    “喊我成虎,或者虎哥,三哥是给自己人称呼的,咱们不熟,告诉刘祖峰一声,我不想触犯他的利益,但是他也别让我难做,就这样吧!”我帮着他将西服最上排的扣子系好,朝他摆了摆手。

    阮志雄嘴角上翘,像只成精的大马猴,朝着低声说,我们老板教过我,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钱摆不平的,三哥不允许我们卖药无非就是没跟自身的利益挂钩,不如我们深聊一下,只要您点头,以后我在不夜城卖出去的药里,每十块钱有您一块钱的好处费,如何?

    我猛地回过身子,一把揪住他的脖领喝斥,你耳朵不聋吧?我他妈说的是以后不许从不夜城卖药,能不能听的懂?

    这个时候从走廊那头跑过来七八个青年,几个青年的个头都不太高,不过胳膊特别粗,又黑又矬,就跟一帮黄皮猴子似的,每个人手里都抄着武器,有拿啤酒瓶的,也有拎着铁管、片刀的,我侧头看了眼几个青年,我回头看向阮志雄轻蔑的笑着说,是打算对我动手么?

    他竟然直接点了点脑袋说,我们想要挣钱,可是三哥不允许,那就只能把你送走了。

    他话音刚落,一个长发青年猛地挥起手里的啤酒瓶迎头就朝蔡亮砸了过去,蔡亮身子一侧,单手扣住那小子的手腕,将他手里的啤酒瓶反抢在手里,胳膊抬起“啪嚓”一声脆响,五百毫升的蓝带啤酒瓶在长发小伙儿的脑袋上炸开了花,化作无数咖啡色的碎片,长毛青年一声不吭栽倒在地上。

    另外一个敞着怀,胸口一把护心毛的家伙也从侧面发动了袭击,拎起手里的片刀朝着胡金横扫过去,胡金脑袋向后一倾斜,一个利索的“鞭腿”蹬在那小子的脸上,把他给踹了个血鼻子。

    蔡亮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那个倒霉蛋一头摔倒在地,和地上锋利的酒瓶碎片来了个亲密接触,玻璃碴子扎的他满脸开花,青年捂着脸惨嚎起来,躺在地上来回打滚。

    本以为这一招会吓到剩余的那些青年,没想到反而激起了那帮家伙的狠性,一个个如狼似虎的朝着蔡亮和胡金冲了过去,我丝毫不担心他们俩会有什么危险,转过来脑袋一屁股坐到台球案子上说,阮志雄你的小弟好像不给力啊?这种程度够呛能把我们留下,如果我今天走出你这扇门,恐怕一号街的鸿图会所真得歇业。

    阮志雄不见任何慌乱,站在我旁边很轻松的点燃一根雪茄说,是啊!所以我更不能放你走了,三哥不如你再考虑考虑合伙挣钱的事情?不用你担任何风险,只是点点头的事情,我们真的不想得罪人。

    我微笑说,我一个电话,一号街瞬间能围满人,你信不?

    阮志雄点点头说,信!对于你的成长经历,我比你想象中的还要了解,所以像你这样的少年枭雄,我更不想得罪,假如你今天侥幸逃脱,咱们将来或许就是不死不休,这种事情太麻烦。

    我心底一阵骇然,这孙子说起话来特别淡定,俨然一副吃定我的架势,可是就凭那几个狗jb不是的看场马仔么?我瞟了一眼被蔡亮和胡金压着猛揍的几个青年,那几个青年身手很一般,但是却带着一股子悍不畏死的凶残劲儿,被打倒在地,很快就又爬起来再接着缠上蔡亮和胡金。

    又看了眼阮志雄,发现他已经把手伸进了怀里,心脏“咯噔”狂跳两下,猛地想起来程志远之前说过,他们手里有枪,而且还不止一把。

    原本我寻思这群狗逼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正大光明的开枪弄死我,现在看来这个阮志雄好像真有这个心思,我脑子快速转动两下,朝着阮志雄说,反正时间还早,不如咱们来一杆台球?兴许打着打着生意就谈拢了呢?

    阮志雄犹豫了一下点点头,从旁边的墙上替我拿过来一根球杆,他先开球,我站在旁边不紧不慢的往球杆上涂抹巧粉,脚步朝着他微微的挪动,说实话打桌球,我也不在行,不过阮志雄好像比我还菜鸟,姿势很标准,可惜开了半天球,才勉强把球打散开。

    我拱腰瞄准白球,朝着阮志雄闲聊似的问话,你们不是中国人吧?

    阮志雄很干脆的点点头,我的家乡在越南北部。

    我冷笑说,敢情你们这是土狗过江啊!

    我的警惕心当时就提了起来,没记错的话,上次被苏天浩枪杀的那几个毒贩子好像就是越南人,难不成这家伙和他们是一伙的?苏天浩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我越发迷糊起来。

    瞄了好半天白球,结果我还是脱杆了,有点尴尬的朝着阮志雄说,很久没打了,手法有点生疏。

    阮志雄微微一笑说,我也是个新手,刚刚学会打这种东西,不过很有趣!

    说罢话他弯下腰开始瞄准白球,就趁着这个机会,我一跃而起,一球杆重重的打在他的后背上,球杆“咔嚓”一声断成两截,我抄起半根球杆朝着他的脊梁就捅了上去,阮志雄的反应很快,一下子蹦到台球案子上,驴打滚似的滚到对面,从怀里掏出来一把手枪直挺挺的指向了我。

    我深呼吸一口说,把枪放下,带着你的人离开不夜城,今天的事情我当没有发生过,否则今夜我踏平你的鸿图会所!

    “草泥马的,黄皮狒狒把枪放下!”蔡亮和胡金快速挡在我前面。

    阮志雄阴沉着脸直接叩动了手里的扳机,“呯”的一声闷响,胡金止不住往后倒退了一步,捂着肚子朝旁边的蔡亮说,一把枪总共六颗子弹,我挡三颗,你挡三颗。

    蔡亮背对着我,咬牙切齿的说,有你jb事儿,小三子对我有恩,跟你们没毛关系,是兄弟就替我把他带出去。

    胡金“嘶嘶”的深呼吸两下说,老规矩,活下来的人替死去的人报仇!我没问题,就怕你嫂子会难过。

    蔡亮沉哼一句,胡半脑,你闭嘴!赶紧滚!咱俩不能都折在这儿。

    俩人拿后背严严实实的挡在我身前,我趁势掏出手机拨通雷少强的号码说,带上所有兄弟一号街集合,听清楚我的话是所有兄弟!

    不是我不想走,主要是对面的走廊口也出现三四个攥着手枪的男人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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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重重喘息两声开腔说,三哥果然不同凡响,怪不得有勇气只带两个人就过来和我谈判,这样吧!我把刘祖峰喊过来,你们谈一谈如何?说不准咱们有什么共同利益呢。

    我想了想后说,可以!不过记得让他来的时候再捎把菜刀过来。

    阮志雄朝着对面一个青年嘀咕了几句,那青年掏出手机朝着走廊顶头走去。

    阮志雄长叹一声说,三哥我知道大部分中国人都厌恶毒品,可是你不能剥夺我们生存的权利对吧?在我们国内种植大麻就像你们种庄稼一样,只是赖以为生的一种职业,如果有选择,我们肯定不会这么干。

    我冷笑说,我不厌恶罂粟,令我憎恨的只是你们把这玩意儿销售到中国,如果你往岛国或者棒子国卖,兴许我还会考虑入股。

    阮志雄叹了口气说,我们比邻云南,销售到中国的成本肯定要少很多,况且中国是个巨大市场,即便我们不往这里送货,别人也会送,缅甸、老挝、哪怕是你们自己本国也有很多地方在种植,这种东西根本不可能杜绝,我知道你爱国,可是

    我直接打断他的话说,别把我捧得那么大义凛然,我没那么高的觉悟,我只是个地痞无赖,刚刚好又热爱脚下这片生养我的土地,你说的这些跟我没关系,我不是高官也不是领导,别的我看不见自然就能当成没发生过,如果你换做城市或者让我看不见,我一样可以当做没发生。

    阮志雄沉默了,好半晌才出声说,三哥我们的背景超出你想象。

    蔡亮冷笑着说,难不成你们还能代表国家或者军方?我三哥说话你就老老实实听着,有意见憋住别吱声,再絮叨一句,我马上撕烂你的嘴。

    阮志雄不再言语,对面走廊口的几个青年,死死的握枪指向我们,时间一分一秒移动着,我坐在台球案上,悄悄打量了眼钳制住阮志雄的胡金,刚才明明见到他中枪了,为啥现在看起来好像什么事都没有?

    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走廊的另外一头传来一阵骚动,紧跟着就听到人呐喊、咒骂的声音,沉闷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听架势应该来了不少人。

    走廊处的几个青年,立马分成两波,两三个人拿枪指我们,剩下的几个人全都回头指向走廊那一头。

    “草泥马的,谁敢难为我三哥!”雷少强的声音猛不丁传了过来,可能是因为对方手里有家伙的原因,雷少强他们没有直接过来,只是隔着走廊咆哮吆喝。

    我提高嗓门朝着雷少强呼喊,把这间迪吧给我砸了!

    雷少强应声道,兴哥已经带着人开砸了,伦哥和鱼总带人把一号街堵死,今天谁也跑不出去。

    阮志雄脸色变了,有些愤怒的说,三哥你刚才不是答应我,会和刘祖峰谈谈么?怎么现在这样?

    我瞟了一眼阮志雄冷笑说,你还是对我不够了解,我这个人睚眦必报,谈事的前提是,我得把心里的火消了,刚才你差点要了我的命,还给了我哥哥一枪,这事儿怎么算?

    阮志雄咬着嘴唇,想说话,估计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迟疑了几秒钟后低下了脑袋,走廊另外传来雷少强咋咋呼呼的咆哮咒骂。

    我自顾自的点燃一根烟,仰着脑袋吞吐烟圈,烟抽到一半,刘祖峰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看到我们剑拔弩张的模样,他深呼吸一口气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先把枪都放下。

    阮志雄的摆摆手,他的几个马仔把枪收了起来。

    雷少强带着一大群人直接把走廊口堵的严严实实。

    我装作没看见刘祖峰的样子,继续咬着烟嘴“吧嗒吧嗒”的狠嘬,阮志雄简单把事情经过跟刘祖峰说了一遍,刘祖峰朝着胡金轻声商量,把人先放开吧,有什么事情咱们坐下来慢慢谈。

    胡金直接无视,侧头望向我,我将烟头弹飞,从台球案上蹦下来朝着刘祖峰问,让你来的时候捎把菜刀,刀呢?

    刘祖峰眉头紧皱问我,什么意思?

    我伸了个懒腰说,先把刀拿过来再跟我对话,我答应苏爷不难为你,但不代表你可以把一号街变成销毒窟。

    刘祖峰脸上的肌肉抽动两下,冲身后的小弟耳语几句,那马仔急冲冲的跑了下去,几分钟后拎着把明晃晃的菜刀走了回来。

    “金哥,放人!”我跟胡金摆摆手,示意他松开阮志雄,然后又微笑着望向刘祖峰说,把他右手剁下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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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金一只手捂着小腹,另外一只攥成拳头的手朝着阮志雄张开,掌心里赫然正是一把弹夹,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望向阮志雄说,看来你也不经常摸枪啊,手里的家伙轻了那么多居然感觉不出来?啧啧啧,替你默哀!

    我心头一阵惊愕,刚才胡金把枪还给这只黄皮猴子的时候,我还觉得有所不妥,敢情那会儿胡金已经手速飞快的将弹夹拆下来,只是一个简单的小细节,足矣看出来胡金的手速和对枪械的了解。

    当阮志雄再次掏出手枪的时候,旁边的刘祖峰脸色也变了,急忙呼喊:“快把枪放下!”不过明显已经晚了。

    我双手插着口袋,朝刘祖峰轻笑,这次你看的清清楚楚,我没有捏造任何事实,给我个交代吧。

    刘祖峰干咳两声低声说,我替他给你道个歉,这次事情你让我一马可以么?

    我不耐烦的打断他说:“少特么给我扯淡,我照着你脑门放两枪然后给你磕俩响头,你看成不?”

    刘祖峰冷哼一声说,那你想怎么着?

    我没在搭理他,朝着胡金和蔡亮摆摆手,两人一齐将阮志雄按到在台球桌上,阮志雄的几个马仔刚想要伸手摸枪,雷少强带着十多个人如狼似虎的将他们也给钳制住,雷少强顺势将那几个越南猴子身上的家伙也给缴获了。

    刘祖峰火急火燎的指向我嚎叫,赵成虎你他妈到底想怎么着?

    我长出一口气说,剁了他的右手,以后别让这帮猴子再从不夜城出现,你继续当你的大掌柜,我接着整合我的东城区,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你不干,我就把你换掉,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

    刘祖峰拎着手里的菜刀,犹豫了好半晌,朝着我摇摇头说,赵成虎你这样会闯大祸的,会毁掉我大哥的计划。

    毁掉苏天浩的计划?我迟疑了几秒钟后说,让你大哥过来一趟,你的面子从我这儿不好使。

    刘祖峰叹了口气,摸出电话跟那头墨迹了几句话后,把手机递给我,我慢条斯理的接了过来,电话那头苏天浩的声音传了过来,臭小子你又作什么幺蛾子,之前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到一号街去闹腾么?现在是什么意思?

    我冷声说,之前你也没告诉我,一号街会卖药,而且还是大规模的卖,你活腻歪了无所谓,别把我拖下水,我不想让我媳妇守寡。

    苏天浩说,我有我的计划,顶多也就是四五天的事情,你稍微忍耐一下,我会提醒峰子让他转告越南佬东区其余几条街不销售药,如何?

    我撇撇嘴说,担风险的事情我不白干,一百万,一个礼拜之内让他们滚蛋,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啥事没发生,否则今天晚上我就把这几只黄皮猴子做掉,刘祖峰赶出一号街。

    苏天浩的面子不能不给,首先是因为苏菲,其次就是我也确实惹不起他,但是程志远那头已经火烧火燎,如果我什么都不做,将来的合作关系更得破裂,到时候我更得不偿失。

    苏天浩笑骂了一句,你丫还真是雁过拔毛,我的便宜也敢占,不怕崴到牙么?

    我乐呵呵的说,怕!不过我媳妇是牙医,任何疑难杂症都会治。

    苏天浩咒骂一句,草泥马的!死小子,别说老子没警告你,你要是敢告诉我妹妹,我现在做的事情,我就把你扒皮抽筋!

    我笑着说,安啦安啦,记住你答应我的条件,最多一个礼拜,鸿图会所必须从一号街消失,我也有我的计划。

    苏天浩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让我把手机还给刘祖峰,刘祖峰“嗯嗯啊啊”了几声后挂掉电话,翻着一对死鱼眼说:“明天我会找人把一百万送到蓝月亮,现在没事了吧?”

    我咧嘴大笑着抱抱拳头说,小峰哥,对不住哈,今天晚上喝的有点高,给您造成的不便,我深感歉意。

    刘祖峰冷哼一声,我示意胡金和蔡亮把阮志雄松开,朝着他也抱拳说,不好意思哈外国友人,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

    阮志雄的涵养比刘祖峰高多了,无所谓的摆摆手说,中国有句老话叫不打不相识!希望将来跟三哥能够多合作,咱们共同发大财。

    我摇摇头说,合作就免了吧,我这个人胆子小,心跳太快的事情干不了,雄哥你看我今天晚上组织了这么多兄弟过来,把你这儿糟蹋的不像样子,需不需给你点补偿什么的?要不然我心里也觉得过意不去。

    阮志雄赶忙摇摇头说,三哥说哪的话,都是朋友,哪有什么赔偿不赔偿得,要说赔偿也得是我赔偿您,毕竟刚才情急之下我开枪了。

    我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拍了拍后脑勺望了眼旁边的胡金,点点头说:“雄哥要是不提这茬我几乎都忘了,刚才我哥哥确实中了一枪,唉受点痛苦啥的都是小事儿,关键黑市医生不好找,又是一笔大开支啊,主要我刚爬上东区龙头的位置,兜里确实没俩闲钱。”

    胡金到此刻为止,脸色平常,而且刚才中枪的地方也没任何血迹,我觉得他应该是没受伤。

    阮志雄嘴角抽动两下,从口袋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我说,三哥,卡里有十万,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您能既往不咎。

    我没有半分客气,直接将卡揣进口袋说,雄哥太客气了,咱都是朋友嘛!对了,强子今天来了多少兄弟?

    雷少强想了想说,不到三百人吧?

    我叹了口气,装腔作势的说,来这么多兄弟啊?一人一碗面就得几万块,唉大哥不好当!动辄就得花钱。

    阮志雄一脸吃了大便似得倒霉表情,又从另外一个口袋摸出张银行卡递给我说,三哥这卡里有个五六万,密码也是六个零,是我请兄弟们喝茶的,您千万别跟我客气,毕竟这事儿是因为我冲动惹出来的。

    我接过卡,转身就交给雷少强说,带兄弟们吃点好的,少喝酒,别闹事!

    又跟阮志雄和刘祖峰絮叨了几句后,我大胳膊一挥,带着兄弟们就往楼下走去,楼下的迪吧让砸的乱七八糟,满地都是狼藉,王兴坐在迪厅的吧台上,一边抽烟一边喝酒,迪吧里都是拎着棒球棍的青年。

    看到我们从楼上下来,王兴带着那帮青年齐声呐喊,三哥好!

    我笑着摆摆手,王兴他们融入我身后的人群中,走出鸿图会所,放眼望去一号街上全是白色t恤,黑长裤的少年,黑压压的一大片。

    鱼阳和伦哥两手举高,满街的少年整齐的嘶吼“三哥好!”

    统一的呐吼声,震彻整个一号街,送我们出来的阮志雄脸色变得有点不好看。

    我们一帮人浩浩荡荡的朝着一号街的街口走,身后密密麻麻的全是其他几条街的兄弟,大家的步调一致,看起来特别拉风,我回头看了眼被砸的破破烂烂的“鸿图会所”和一脸尴尬站在门口的阮志雄,轻声朝着周围的兄弟们说,很早以前我就明白一个道理,当你的实力足够强大时候,打完人,砸完场,对方还得赔你钱,今天看来真是这样哈!

    雷少强递给我一把手枪说,而且对方还送给咱几把真家伙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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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斜眼看了看雷少强手里的家伙,微笑说:“把家伙收起来,四条街的大掌柜一人发一把,平常尽量别显摆,有事的时候拎出来,毕竟现在是和平年代,动不动就掏枪,那是给咱们自己找不自在。”

    王兴有些不解的问,为啥平常别显摆?让别人知道咱们手里有家伙,谁想对咱再动手的时候,总得衡量衡量得失,那样不是效果更好么?

    我侧头微笑说,傻狍子,就好像你裤裆里有屌,难道非要甩出来才能证明自己是个老爷们嘛?听过狼来了的故事么?第一次你拎出来对方可能看见害怕,第二次他心里仍旧打颤,第三次人家或许就不屌你了,因为啥?因为他们知道你不敢开枪。

    雷少强坏笑说,我懂三哥的意思,这玩意儿就好像是社会人的核武器,用不用是小事儿,关键我得证明给别人看,我兜里有!把老子逼急了,就找你拼命,对吧?

    我笑着翘起大拇指,扭头搂住胡金问,金子哥,我刚才看你中枪了,到底要不要紧?你别硬挺着。

    胡金揪着一张脸苦笑,疼啊!心疼,陪了我好多年的绑带就这么让人嘣坏了。

    说着话他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我看到他的腰上缠着一圈类似绑腿的东西,靠近肚脐眼的位置,有一个小洞,估计就是先前被子弹射穿的,胡金将绑在肚子上的那个沙袋递给我。

    我刚开始没当成一回事,使一只手接的,结果差点被带到地上,看起来还不到半米长的绑带起码得有三四十斤,而且里面装的也不是沙子,是一块块拳头大小的铁疙瘩,有一块铁疙瘩上面嵌着颗子弹。

    我愕然的问他,他每天身上都带着这么重的玩意儿?

    胡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将裤子往上拉了一点,我看到他的两条小腿肚子上面竟然也分别系着一条绑腿,他憨笑说:“绑了差不多六七年了吧,时间久了自己都快忘了。”

    我咽了口唾沫问:“你这一身行头得多少斤?”

    胡金抓了抓后脑勺说,大概一百五左右吧。

    我干咳两声说,每天背着一个人,身手还能这么利索?卧槽,这要是全都拆掉,你随随便便的蹦一下,不得飞起来啊。

    胡金摇摇头说,没那么夸张,最多能提升两三成的战斗力,大抵能和苏天浩打成平手,苏天浩身上应该也绑着东西的。

    我皱着眉头问,你和苏天浩交过手?

    他摇摇头说,没有,但是我有种感觉,那小子很强!说句不夸张的话,他可以轻松格杀亮子,如果他身上确实也绑着负重的话,格杀我可能也没啥大问题。

    如果是平常,按照蔡亮的脾气早就给胡金闹腾起来,今天他出奇的没有吱声,甚至还认同似的点点头说,还有就是林昆,他也绝对是个狠手,不说轻轻松松灭杀谁,反正一对一的单挑,他肯定不是对手。

    从一号街里出来,我就让几个大掌柜分别带着各自街上的兄弟去吃点宵夜,娱乐一会儿,不管是自己人还是旁人,毕竟大家辛苦了一晚上,总不能白忙活。

    我和胡金、蔡亮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朝着不夜城前面的那条夜市街走去,打算到耿浩淳的烧烤摊上喝点酒,吃几串大腰子,我还给江小燕打了个电话,让她抽空过来跟我碰个头。

    刚刚坐下身子,耿浩淳就一溜小跑蹿了过来,朝着挤眉弄眼的说,三哥,以前咱一中有个叫王薇的老师你还记得不?长得贼漂亮,关键是胸前那俩大地雷,哎哟我去,没谁了!

    耿浩淳从胸脯上满脸猥琐表情的比划着。

    “你是说19姐吧?”我白了他一眼问道。

    耿浩淳忙不迭点点头说,对对对,我记得那老师教英语的,而且和你关系好像还很不错。

    我喝了口啤酒问他,怎么会突然想起来她了?

    如果不是耿浩淳提的这一嘴,我几乎都快忘掉那个曾经对我呵护备至,好像亲姐姐似的傻老师。

    耿浩淳递给我一支烟,压低声音说,咱们上学那会儿教导处那个姓文的事儿逼主任你还记得不?

    我一口酒差点喷出来,呛得剧烈咳嗽几声说,咋地了?你晚上看见他们俩了?

    文锦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场噩梦,每次跟他那对藏在镜片里的狭长眼睛碰到一起的时候,我就没由来的一阵心慌,迄今为止,他是唯一一个能在智商和武力上双重压制我的狠人。

    耿浩淳点点头说,看到了!十分钟前他们刚走,文主任好像和王老师在搞对象,今天晚上他们从我摊位上喝酒,还有几个我不认识的青年男女,估摸着也是一中的老师,中途王老师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和文主任吵起来了,闹的可凶了。

    我坏笑着说,人家小两口吵架嘛,床头吵床尾合,他俩还搞对象呢?我还寻思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耿浩淳替我满上一杯啤酒说,你以为这是高潮?这才哪到哪,后来文主任一气之下就和那几个老师走了,只留下王老师一个人从我摊位上喝闷酒,我寻思毕竟也是教过咱们的老师,就过去劝了她几句。

    我点点头问,然后呢?

    耿浩淳左右瞅了瞅说,那时候王老师已经喝多了,好像跟什么人打了个电话,结果你猜猜谁来了?你往死里想,绝逼想不到是谁,来的人咱们都认识。

    我耷拉着脑袋说,八成是陈圆圆吧?

    耿浩淳惊愕的长大嘴巴说,卧槽!真神了,你难道也看见了?

    我撇撇嘴说,看见个jb,19姐这个人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实际上没啥好朋友,我和陈圆圆算起来都是她看着长大的,找不到我,总得找个人倾述一下心底的郁闷吧。

    耿浩淳点点头说,确实!陈圆圆来的以后,俩人又要了一打啤酒互诉苦恼,我生怕两个女生喝多了,晚上再碰上点啥事儿,就只给她们拿了半打啤酒,喝完以后陈圆圆说是请王老师唱歌,结果碰上个认识的人,一块钻进了那辆车里。

    我一口将啤酒干下去说,这算啥高潮?不就是俩失恋的女人喝闷酒嘛。

    耿浩淳摇摇头说,关键她们碰上的那个认识的人,咱们也不陌生,你还记得上次我媳妇让绑架时候的那个女的不?就是叫什么小梦的?

    “林小梦?”我猛地就坐直了身体。

    耿浩淳连连点脑袋说,对对对,应该是她!当时我正在收钱,也没来得及多看两眼,只看到个侧脸,感觉挺像是那个林小梦的,反正我能确定,绝对是女司机,开的是台宝马车,车牌号是冀dm4444。

    我赶忙站起来,朝着耿浩淳问,你确定是林小梦么?

    耿浩淳眯着眉头沉思了几秒钟后,摇摇头说:“虽然只是瞅着个侧脸,不过我感觉应该不会认错,三哥你说那小婊砸也挺厉害的哈,两年没见,宝马车都开上了,擦特吗的!”

    林小梦载着陈圆圆和19姐上车,这个逼娘们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加上那俩傻娘们都喝的五迷三道,要是真被林小梦拉到什么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做出来点什么事情,以19姐的性格敢从楼上跳下去。

    “她们走多久了?”我赶忙站起来,掏出手机就给程志远打电话。

    耿浩淳想了想说,不超过十分钟,怎么了三哥?

    我说,你赶紧收摊,让手下的兄弟们帮忙打听林小梦那台车开到哪去了,有消息马上给我打电话。

    电话响了好半天那头都没人接,估摸着程大少年是生我气了,我赶忙招呼蔡亮和胡金拦下一辆出租车,我又拨通王兴的号码说,快给强子、伦哥他们打电话,想办法全市范围找一台牌照为冀dm4444的宝马车,挂掉手机后,我又拨通张涛的号码,结果和程志远的手机一个逼样,电话响好几遍,那头始终没人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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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州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整座城市常住人口差不多能有八九百万,诸如不夜城、皇朝、这类的娱乐场所更是数不胜数,尤其是霓虹闪耀的夜晚,各种啤酒摊、小吃街、网吧林立更是多的不像话,想要在人口、夜场如此密集的地方寻找到三个女人和一台宝马车,困难程度无异于大海捞针。

    我让王兴带着人到不夜城的每家夜店里去找,一条街接着一条街的找,东区找完没有消息再到西区找,叫雷少强和伦哥他们分开头去市里面别的娱乐场所里面找,又让耿浩淳打听打听他卖烧烤的同行。

    我则坐在出租车里和蔡亮、胡金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马路两旁的店铺门口,寻找有没有宝马车,从上初中开始,19姐就对我一直特别好,她是除了苏菲以外,让我第一个感觉到温暖的陌生人,特别是我爸刚被抓进监狱的那段日子,19姐甚至不在意别人说闲话,硬要我搬到她家去住。

    这样一个做人教学都没有任何问题的善良女子,如果让林小梦这头母畜生给祸害掉,就算把狗逼碎尸万段我都不解气,我咬牙切齿的思索着,出租车载着我跑了几条街后没有半点收获,我再次拨打张涛的电话,结果这个王八蛋是铁了心不接我电话,无奈之下我只好给他编辑了一条短信。

    “小三爷,这么找人丁点效果没有,等咱们找到人了,估计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实在不行的话,咱们报个警吧?毕竟警察才是这方面的行家。”胡金朝我轻声说道。

    我也是关心则乱,大半天竟然没想到,赶忙示意出租车司机朝最近的派出所出发,我们仨跑到警局里报案,结果接待我们的警察说,失联超过四十八小时才可以立案,而且还说什么,找不到人,不代表人就失踪了。

    要不是蔡亮和胡金把我拽出派出所,我当时真恨不得一拳怼死那个傻逼。

    站在派出所门口抽了根烟后,我渐渐冷静下来,心想以我的能力可能没办法短时间内找到19姐她们,可是以文锦的势力就不一样了,可是应该怎么找到文锦呢?

    我现在既不知道文锦的电话号码,又不清楚他在哪住,想找他貌似也是件费劲巴巴的事情,冷不丁我想起来我师父狗爷,很久之前我记得见过文锦到公园去找他。

    想到这儿,我赶忙又拦下一辆出租车往公园里出发,去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多钟,路上我还寻思师父这个点睡没睡觉,结果到了公园的门岗室,我看到是个陌生的老头正躺在床上听收音机,不由纳闷的问他,狗爷呢?

    老头说,狗爷回乡下探亲去了,都走一个多月了,估计下月才能回来。

    我这才猛地想起来,狗爷是替我去训练那几个女孩子了,当时又急又恼的猛扇了自己后脑勺两下,有些愤怒的嘶吼,麻了个痹的,关键时刻一个都派不上用途,草泥马的张涛,草泥马的程志远!

    蔡亮递给我一支烟说,别着急,眼下只有胖子能帮咱们找到大人物,在咱们国家不管做什么事情都需要关系,制度永远是用来制约平头百姓的,特权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大人物只要开口的话,很多问题就变得不是问题。

    我咬着烟嘴问,胖子找谁?

    蔡亮替我点着香烟说,胖子当然是找柳玥啊,柳玥再跟她爸撒撒娇,绝对比咱们现在这么茫然的乱找有效果。

    我想了想后,有点不好意思的拨通胖子的号码,之前因为其他兄弟都当上了大掌柜,胖子心里一直都不太得劲儿,这两天跟我走动的也少了很多,整的我心里还觉得怪不是滋味的。

    胖子和王兴是最早和我在一起的兄弟,按理说确实应该叫他上位,可是我总认为他还不够成熟,想叫他再成长一些,所以不管他对我啥样,我都不会翻脸,毕竟这种换命的交情,一辈子难遇几个。

    不过好在19姐和胖子、王兴的关系也不错,就算不看在我的面上,他们肯定也会帮忙。

    电话接通以后,胖子阴阳怪气的问我,怎么了我三哥?有什么差遣?

    我直接说,19姐失踪了,晚上她和陈圆圆都喝醉酒,后来让林小梦拐带到车里,现在不知道去哪了。

    胖子的声音立马正经起来,着急的问我,让林小梦那个骚鸡拐带走了,还能有什么好,那现在什么情况?需要我做什么?

    我说,一点眉目没有,我刚从派出所里出来,人家警察说超过四十八个小时才给立案,到那时候黄花菜都特么凉了,所以我寻思叫你给柳玥打个电话,让柳玥问问她老子能不能帮忙。

    胖子迟疑了一会儿后说,好!我现在就给玥玥打电话,你等我信儿吧。

    挂掉电话后,我无奈的蹲在公园的大门口长叹短嘘,这种无力的感觉叫我心里特别难受。

    这两天有点膨胀,总觉得自己的实力已经很强大了,结果今天晚上的事情瞬间给我来了个迎头痛击,如果我在白道上的势力足够强悍,就不会沦落到现在这种呼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尴尬局面。

    “还得继续强大!”抽了一根烟后,我站起来,让蔡亮和胡金陪着我去趟“八号公馆”,尽管程志远现在跟我闹的很不愉快,可我仍旧还得求他,只有他能联系到陈圆圆,找到陈圆圆就可以找到19姐。

    来到八号公馆,我站在大厅里等待蔡亮上楼去喊程志远,左等右等,等了十几分钟,蔡亮满脸无奈的下来了,朝我摇摇头说,服务生说程志远不在。

    我牙齿咬的“咯吱”作响,给程志远编辑了一条短信,坐在大厅的沙发里等待,二十多分钟后程志远不紧不慢的从电梯里出现,看到我后皮笑肉不笑的说,怎么个意思三哥?连求字都用上了,需要我帮什么忙啊?

    我说,远哥!把陈圆圆的电话号码给我,我找她有急事,条件随便你开。

    程志远抿了抿自己满脑袋的蓝毛笑着说,后天晚上,带人跟我一起拆了火车站附近的鸿图会所,有没有问题?

    我毫不犹豫的点点头,程志远这才给我念出来一溜数字。

    我赶忙拨打陈圆圆的号码,电话“嘟嘟嘟”响了几声后,那头接了起来,听声音特别的嘈杂,好像是在酒吧、ktv之类的地方,陈圆圆绝逼是喝多了,迷迷瞪瞪的发问,谁啊?

    我说,我是赵成虎,你们现在在哪?19姐是不是和你在一块?

    陈圆圆说,是啊!老师很不开心,我正陪她喝酒呢。

    这个时候旁边有个男人的声音催促,你输了,快喝酒,喝酒!

    陈圆圆慵懒的说,真喝不下去了,那头好像骂了几句难听话,紧跟着一阵女人的尖叫声传了过来。

    我急忙问,你们在哪。

    陈圆圆只来得及说了句“皇”电话就被挂掉了,我再拨过去的时候,已经提示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愤怒的骂了句,操特妈的!赶忙让蔡亮和胡金给其他兄弟打电话,目标缩小到崇州市里所有带皇或者黄字的ktv或者酒吧里,程志远乐呵呵的问我,他三哥我能八卦一下,问问你和陈圆圆啥关系不?为什么这么火急火燎的找她?

    我没好气的说,我跟她没关系,只不过我一个姐姐跟她在一起,一块被一个叫林小梦的婊砸给拐带走了,那个林小梦不是个好玩意儿,我担心我那个姐姐会吃亏,就是这样。

    “林小梦?你是说那个从市里面特别出名的交际花不?”程志远的身子立马站直了,掉头就往楼上跑,一边跑一边打电话“快,让所有兄弟分头出去找,带黄或者皇字的夜场”

    程志远为毛线这么激动?我正一脸茫然的时候,手机很突兀的响了,赶忙接了起来,电话那头的声音仍旧很嘈杂,感觉和陈圆圆刚才所处的环境有点相像,我赶忙问了句,谁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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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那头也是个女人,听到我询问,居然还“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我接着又问了遍,你好,请问你找哪位?

    女人笑着说,三哥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嘛?人家可是很想你哦。

    我当时就火了,举着手机咆哮怒吼,草泥马的林小梦,你还有没有人性了?19姐怎么也算的上是你的老师吧?你这么祸害自己的老师,就不怕天打五雷轰么?有种告诉我你在哪?老子不活剥了你的狗皮跟你姓!

    林小梦“呵呵”一笑说,告诉你在哪其实也很无所谓,我就怕你没胆量过来,听清楚了噢,我们在皇朝洗浴,五楼的588房间,够胆子你就来,不来我都看不起你。

    “皇朝洗浴是么?骗我的话,你先死爹再死妈,敢不敢?”我攥着手机怒吼。

    林小梦贱笑着说,我就怕你不敢来,三哥你可得抓紧时间哦,王老师长得漂亮,身材又好,而且气质还特别棒,陈圆圆也是个难得一见的大美女,再晚来二十分钟,我担心自己就控制不住局面了,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谁都说不准。

    这个时候林小梦可能把手机伸向包房里,我听到猪嚎似的唱歌声音以及几个男人粗犷的喊叫“快喝酒!”,林小梦接着拿起手机浪笑说,赵成虎你速度一定要快点哦,女人都喜欢速度快的,嘻嘻嘻

    我咬着嘴唇认真的冲着手机里说:“婊砸,你听清楚我现在说的每一个字,如果19姐掉一根头发,我保证找二十条哈士奇轮了你。”

    “呵呵呵,我就知道你和咱们王老师之间不清不楚,放心吧,待会我再帮你通知苏菲,让你的小媳妇出来见见你的大媳妇,再加上陈圆圆,你们也算是一家子团圆,不用太感激我。”林小梦贱不溜秋的说完话后,就将电话给挂掉了。

    我赶忙给苏菲拨了过去电话,跟苏菲简单说了下19姐的事情,苏菲很通情达理,一个劲儿安慰我别太着急,还保证绝对不会接陌生人的电话。

    给苏菲通完话,我又拨通林昆的号码,电话响了几声后,林昆就挂掉了,十几分钟后他又给我回拨过来,问我什么事情,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

    我没有任何废话,直接问他,林小梦是不是带着陈圆圆和19姐在皇朝。

    林昆支支吾吾的说,你和陈圆圆关系很好么?

    我说,一般,她的死活我不太关心。

    我此刻说的是真心话,前阵子其实已经堆陈圆圆的印象没有那么坏了,可是通过今晚上的事情,她在我心目中的印象再次降到冰点,这个人头猪脑的傻逼婆娘让林小梦坑了那么多次居然还一点教训都不涨,人家一喊就跟着上车,我甚至都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

    林昆又问我,那你和19姐的关系呢?

    我深吸口气说,我拿她当成亲姐看待,昆子你跟我实话实说,那边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林昆声音又压低了几分说,林小梦现在是市里这帮领导圈子里出了名的破鞋,穿过的人很多,虽然没傍上什么牛逼人物,但认识的人绝逼不少,今天晚上她一个姘头组织了场酒局,来的人并不牛逼,不过那些人家里基本上都有个从官场上混的顺风顺水的亲戚,其中有个家伙的姐夫是咱们崇州市的二号人物,那孙子死活看上了19姐。

    我说,所以他准备来硬的?

    林昆说,暂时还没有,可是19姐现在喝多了,说句不好听的话,谁都能带走,你要是过来砸场子,刘森肯定不能放过你,这还是小事儿,问题是惹到那帮纨绔,麻烦可就大了,三子听我的,跟那些人耍狠的,根本没半点用途。

    我说,是兄弟的话,帮我个忙,保证19姐一个钟头内别被任何人占便宜。

    林昆破口大骂了句,你丫就是他妈个疯子,真特么服你啦!

    我让蔡亮拦下一辆出租车,我们仨人坐进了车里面,车子走到一半的时候,我朝蔡亮和胡金说,两位哥哥,待会你们别上去了,这趟任务不好整。

    蔡亮和胡金互相对视一眼,两人仰头都笑了,蔡亮搂住我肩膀说,三子,我最钟意你的就是你狼一样的性格,对待自己人命都可以豁出去,对待敌人同样命都可以豁出去,别说我们本来就和刘森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就算没这档子事,我俩也一定陪你闯一闯刘森的龙潭虎穴。

    我耷拉着脑袋说,这他妈摆明了就是个套,过去救人,我肯定得罪市里面白道上的大人物,不去的话,19姐和那个傻逼陈圆圆就得沦为林小梦扩展自己圈子的祭品,林小梦这个婊砸甭管怎么玩都是稳输不赚的局面。

    胡金说,所以你不打算喊其他兄弟了对吧?

    我点点头说,东区现在形势一片大好,不能带着弟兄们往火坑里面蹦,可19姐对我有恩,我不能不去!没啥,大不了完事以后我跑路,金子哥、亮哥,你俩待会回去吧,别跟着我上套,亮哥想想嫂子,金子哥你想想红姐,多余的废话我不多说。

    胡金和蔡亮同时沉默了,玩社会的人最大的羁绊就是家里人,倘若没有媳妇、孩子,我相信他俩绝对会很光棍的跟着我开干,虽然我心里也很希望有他们陪伴,可还是刚才的话,我不能带着兄弟往火坑里面蹦。

    两人沉默了几分钟后,蔡亮吸了吸鼻子招呼出租车司机停车,满脸认真的朝着我说,三子咱俩之间有啥说啥,我现在回去安排你嫂子,如果拿我当成哥哥的话,就在皇朝的门口等我十分钟,算了!我清楚你的性格,你肯定不会等我的。

    我没有回应,侧头看了眼胡金说,金子哥你也下车吧,现在就去找红姐,陪红姐一块保护好苏菲,我害怕林小梦会算计她,算我拜托你了!

    胡金点点头,从怀里掏出把手枪递给我说:“小三爷,万事小心!别的不敢保证,只要我胡金有一口气在,我必保苏菲安然无恙!”

    蔡亮神色复杂的望向我说,三子,对不住,又没能陪你一起刀山火海。

    我笑着说,你要是陪着我走了,我反而瞧不起你,连自己妻儿老小都能随时抛弃的人,抛弃我不是跟开玩笑一样嘛?亮哥,给兄弟们带句话,东区暂时雷少强做主,上帝的话不听无所谓,尽量别忤逆,我死不了,处理完事情就马上回去。

    蔡亮疑惑的说,小强做主?王兴和阿伦不成么?

    我摇摇头说,其实谁都可以,但是小强可以保得住东区,行了!别墨迹了,你儿子出生前,我指定回来喝满月酒!

    胡金和蔡亮同时朝我点点头,转身快速消失在夜色里。

    出租车司机傻愣着眼睛看我,我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拍到他方向盘上,又攥着手枪比划了两下说,用最快的速度把我送到皇朝洗浴,否则我就把你送走。

    距离“皇朝洗浴”还有三分之一路程的时候,我拨通了上帝的号码,开门见山的说,帝爷,二十分钟以后我打算跟刘森开战,需要您的帮忙。

    上帝先是愣了一下,紧跟着乐呵呵的说,没问题!我这会儿就安排人出发。

    我心里的想法很简单,黑锅不能一个人背着,假设我今天晚上得罪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上帝也参与了,到时候他擦屁股都来不及,肯定没时间去打东区的主意。

    出租车快速往前飞奔着,猛不丁我看到路边有一家“寿衣店”,赶忙招呼司机停车,跑到寿衣店里买了一具棺材,又多给了寿衣店老板几百块钱,让他找几个人帮我把棺材送到“皇朝洗浴”。

    十分钟后,我一个人双手插兜出现在“皇朝”的大门前,几个青壮小伙将一具黑漆漆的棺材放下后,掉头就跑。

    我仰头望了眼灯火通明的“皇朝洗浴”喃喃自语:“龙潭虎穴么?老子今天就要闯龙潭,踏虎穴!”说罢话我随手捡起来半块砖头直接砸到大厅门口的玻璃转门上,“咔擦”一声脆响,玻璃转门从中间裂成一片蜘蛛网。

    里面立马跑出来七八个拎刀的马仔,我掏出手枪“砰”一下叩动扳机,打在一个混混的腿上,然后叼着烟轻笑说,让刘森把我想见的人送出来,不然我就杀进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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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身救美

    皇朝洗浴坐落在市中心,此时虽然已经临近午夜十二点不过仍旧会有人进进出出,我的那一声枪响宛如惊天炸雷一般的骇人。

    不光把门前的那几个混子给震住了,不少准备进去消费的客人也吓傻眼了,一溜烟全都开车跑走了。

    我一只手夹着香烟,另外一只手攥着枪,就那么直愣愣的立在“皇朝”大门口,一阵秋风萧瑟刮过,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之所以没敢贸然闯进洗浴中心里面,是因为我不知道里面到底啥情况,我是来救人不是送菜的,万一里面埋伏了四五十号马仔,真让刘森把我包饺子了,我哭都没地方哭去。

    好在刘森没有让我久等,大概四五分钟左右他就带着一大群西装革履的小青年走了出来,林昆跟在他右手边,眉头凝皱成“川”字形,面无表情的斜楞着我。

    一个染着金色头发的小年轻指向我咒骂,小逼崽子你活腻歪了吧?跑到皇朝来闹事。

    我咬着烟嘴,往后欠了欠身体冷笑说,今天我压根没打算活着回去,棺材我都备好了,接不到人的话,要么你给我送终,要么我把你整死。

    刘森冷着脸说,小伙子我认识你,你是不夜城东区的新龙头,十几岁就能坐上这个位置,确实年少有为,说实话你跟在上帝身边实在太屈才了,不如到我这里来,我许你半个崇州市!

    我仰头“哈哈”大笑起来,把玩着手枪朝他努努嘴说,森老大好像弄错我的来意,我是来要人的,不是应聘!人呢?

    刘森还跟我装傻充愣,一脸迷糊的问,要什么人?我这皇朝里面,难道还有你的相好不成?

    说完话刘森咧嘴笑了起来,身后的十多个马仔也配合着“嘿嘿”傻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这群龙套笑的都快把嘴巴咧到耳根子后面。

    瞅这群二逼笑的前俯后仰,我直接举起手枪扣动了扳机,一个马仔捂着肚子就“嗷嗷”惨叫着就从地上打起滚来,一瞬间刘森和那群小弟全都安静下来。

    我端着手枪慢条斯理的往大门口方向走去,我每向前跨出去一步,他们就往后倒退一步,刘森指着我呵斥,这么正大光明的开枪,你他妈不要命了是吧?

    我点点头说,出来混就是搏命,谁也不比谁多啥,枪里一共六颗子弹,我开了两枪,还剩下四发,留一颗待会自杀,剩下三发用来拼命,打着谁算谁倒霉!

    刘森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龇牙咧嘴的低吼,你他妈就是条疯狗,知道上面的人什么身份么?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膀说,爱谁谁呗,对于我一个马上要死的人来说,甭管他是皇亲国戚还是贩夫走卒都一个逼样,我的目的很简单,带走我想要带走的人,森老大愿意配合吗?

    刘森犹豫了几秒钟后说,实话跟你说吧,上面的人你惹不起,不光会给你们不夜城带来灭顶之灾还会连累我们皇朝,为了两个女人值得么?

    我“哦”了一声,攥紧手枪继续往前走,刘森那群人继续往后倒退,我冷声说,不夜城与我无关,皇朝和我更没有半毛钱关系,我是以个人名义来的,从现在开始我退出不夜城,我只代表我赵成虎一个人。

    此刻,刘森他们已经退到了皇朝洗浴的大厅里,我也迈步走了进去,我从来没想过能够以一人之力把崇州市赫赫有名的大佬刘森逼迫到这种地步,当然这并不代表我有多牛逼,刘森他们的手里绝对也有枪,只不过他不想把事态扩大,故意隐忍罢了。

    刘森和一甘小弟退到大厅的服务台跟前,他终于愤怒了,指着我咒骂,别他妈得寸进尺

    我看都没看,直接抬手就是一枪,刘森躲的特别快,“砰”的一枪将服务台后面挂着的石英钟给嘣了个稀巴烂,两个服务员吓得捂着脑袋蹲在地上“啊,啊!”尖叫起来。

    我沉着脸说,还剩下两颗子弹,接下来我肯定会瞄准,刘森你跟我拼不起,东城区我可以说不要就不要,你敢舍出去你的皇朝么?老老实实的找个人给我带路,我带走人立马会离开,不会让你为难。

    刘森张开嘴巴刚打算出声,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瞄准他说,你只需要回答我行还是不行!

    刘森长吸一口气狠声说,行!

    我收起来枪,朝着他挤出来个笑脸说,那就有劳森老大了,哪位帮我带路?

    刘森左右看了看身旁的马仔,几乎所有人同时低下了脑袋,唯独林昆面色无惧的盯着我看,我怒吼,你瞅你麻痹!

    林昆也没惯着我,提高嗓门回答,草泥马瞪你怎么滴?

    我邪笑说,有本事给老子带路不?

    林昆不甘示弱的怒吼,怕你不是好汉,来啊!我特么给你带路!

    刘森微微靠了靠林昆的胳膊,林昆暴跳如雷的呼喊,大哥你别劝我,让这狗逼狂的都快没边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咱们皇朝多怕他似得,这事儿我干,赵成虎你要是个男人,就跟我着走!

    刘森迟疑了一下,就没在继续说话。

    林昆气哄哄的走到电梯门口,朝着我挑衅的勾了勾小拇指,我攥着手枪小心翼翼的跟了过去,拿枪戳在他的后腰上。

    等电梯门缓缓合上以后,我和林昆一前一后的对峙着,彼此都很沉默,谁也没有先说话,电梯启动以后,林昆低着脑袋声音特别小的说,我说话你听着,电梯里有监控,但是听不到声音。

    我表情平静的“嗯”了一声。

    林昆开腔说,林小梦那个婊砸已经跑了,刘森对她印象挺好的,将来估计会合作,那个包房里坐了一屋子纨绔,家里或多或少都有点背景,如果有可能,你尽可能带出来19姐和陈圆圆就马上走,我会想办法替你拖延。

    “她们现在安全吧?”我抿着嘴唇出声。

    林昆稍微动了动身体,把脑袋转向电梯角落里说,我刚才出来的时候,把19姐和陈圆圆锁在包间里面的厕所,应该没啥问题,你记住我的话,屋里那帮纨绔,尽可能不要跟他们动手。

    我笑了笑说,我是混社会的,不是屠夫,对人命没兴趣,只要19姐啥事没有,我肯定不会冲动。

    林昆语气严肃的说,即使她们有啥事,你也不能冲动,否则你这么久的努力就功亏一篑了,白道的影响力超出你想象,特别是里面有个崇州市二把手的小舅子,你不傻,应该明白代表什么!

    我给自己点燃一根烟说,当初选择混社会就是为了欺负人,而不是被人欺负,让人占了便宜,我要是还什么都不做,这社会混的是有多憋屈?行了,别劝我了,我自己心里有谱。

    林昆骂了句,你真他妈是个傻屌。

    骂完以后,电梯门“叮”的一声开了,林昆走在前面,我跟在后头,走到中间一个包房的时候,他指了指房门说,她们在里面。

    我点了点头,抬腿“咣”的一脸踹开门,当看清楚屋里的景象时候,我当时就急眼了。

    包房里一片昏暗,粉红色的暧昧灯光显得格外刺眼,四五个大腹便便的胖子正挤在包房的角落里淫荡的大笑,每个人手里都攥着一瓶香槟酒使劲摇晃,香槟酒往外“滋滋”的喷着泡沫,正对着陈圆圆和19姐狂喷。

    19姐闭着眼睛蜷缩在地上,陈圆圆尖叫着竭力推打几个家伙,她自己身上的衣服让拽坏了,露出白皙的肩膀头,脸上和身上全是啤酒沫,勾勒出姣好的身材,一个长得足足能有二百斤的大胖子正在解皮带,嗷嗷嚎叫,把这俩妞给我按好。

    “我去尼玛得!”我从茶几上抄起一瓶洋酒就狠狠的砸在那个肥猪似得大胖子脑袋上,然后拿破成半截的酒瓶狠狠的插在一个背对我的混蛋背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