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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宋康压根就没把“八号公馆”放在眼里,还是故意为之,我揣测不透,干笑着摸了摸下巴没吱声。

    看我陷入发呆,宋康表情显得有些玩味,两手背在身后朝着我微笑的说:“理想和野心,天堂和地狱,一线之隔。越高度的文明衍化出更极端的野蛮,想要在这个社会上生存,想要比别人站的更高,爬的更远,就要将自己彻底变成野兽,变得不择手段。”

    我认可的点点头说,我一直都有别人眼中的卑劣小人,而且我从来不认为诡计有啥可耻的?成王败寇,没有谁会去指责一个王者的缺点!

    宋康不屑一顾的摇摇头说,你还差很多,算了,你自己慢慢悟吧,我还要去跟另外几位候选人谈谈,有机会咱们再聊吧。

    见宋康要离去,我急忙出声问,康哥你刚刚提到的几位候选人,请问包括我么?候选人又是做什么的?

    宋康耸了耸脖颈说,本来是没有你的,不过有你师父力荐,加上你本身也确实很争气,就目前而言,几个年轻人里你是爬的最高得,很不错。

    我点点头说,做候选人有什么好处?

    宋康似笑非笑的说,可以为你平添很多敌人,说不准你亮出自己“天门”的身份后,还能看到上帝和刘森联手的盛事呢,想想是不是很刺激啊!

    我不解的问,上帝和刘森联手?不可能吧,他俩可是死敌啊?

    宋康狂傲的咧嘴一笑说,豺狗和豺狗打架为的无非就是几根烂骨头,可是你见过有不怕老虎的豺狗么?甭管两只豺狗打的有多凶狠,当老虎降临的时候,它们指定会合伙攻击老虎,说句不夸张的话,在天门面前,他们就是两只小豺狗。

    不等我再继续为什么,宋康的电话突然响了,他摆摆手径直离开了小院。

    等他走远以后,胡金才大口大口喘息起来,抹了一把额头上汗珠冲着我说,小三爷,他很强!手上肯定有人命,而且还不止一条。

    我说,你能干掉他么?

    胡金毫不犹豫的摇摇头说,不能,半点胜算都没有,他身上的血腥味特别浓郁,我不知道怎么跟你形容那种感觉,你可以理解成小说里杀气或者气场,而且他应该当过兵,走路的姿势和手臂摆动的幅度像是个军人。

    我深吸一口气说,怪不得每次和他眼对眼的时候,我总有种好像被野兽盯上的感觉,算了,不聊他了,反正咱们也没打算整死他,还是想想接下来咱们自己应该怎么做吧。

    我倚靠在小院的躺椅上,眯缝眼睛一颠一颠的思索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到底是像宋康说的那样“攘外必先安内”搞定西城区和刘森他们,还是来个“先下手为强”直接突袭前来找我寻仇的“鬼组”成员。

    想着想着就觉得脑袋都有点大,我有些毛躁的使劲抓了抓脑袋,这个时候兜里电话突然响了,看了眼来电显示居然是苏菲,我赶忙接了起来,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问她,怎么了媳妇。

    苏菲跟我撒娇似的娇嗔问,三三你在干嘛呢。

    我说,刚办完事儿正从小院里休息呢。

    她立马欢呼雀跃的说,我和红姐住的地方停电了,要不这会儿我们找你玩去吧,我最近新学会一招菜肴,正好做给你吃。

    我迟疑了一下说,媳妇我最近有点累了,能不能先让我休息休息,回头再去找你?

    苏菲“啊?”了一声,语气当时就变得很失落,不过还是硬挤出两声笑说,那行,累你就先睡吧,天气降温了,记住出门的时候要加衣,前几天逛街我帮你挑了件皮夹克,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取一下,实在没时间的话,我就拜托红姐帮我送过去。

    我应付的“嗯嗯”了几句后,就挂掉了电话,最近真的是有点身心疲惫,又不想把自己的负面情绪带给苏菲,所以想着还是不和她见面的好。

    看我叹了口长气,胡金递给我支烟说,小三爷,老实说该叹气的其实应该是菲菲,人家不光人长得漂亮而且通情达理,你说图你啥了?这么义无反顾的跟着你,换成任意一个女孩子,你让她平常不许跟你见面,不许主动和你联系,甭管什么原因,不给作死才怪,可是菲菲呢?从来没有表现出来任何,只是偶尔跟我媳妇抱怨几句,你真应该知足。

    我长出一口气说,谁不想老婆孩子热炕头,关键是我害怕隐藏在暗处的刀会伤害到她。

    胡金不客气的撇撇嘴说,要我说,你这都是借口,只要你在江湖上飘,身后永远都会有避不完的暗刀,难道就因为这个原因,人家菲菲就活该被你一直冷落、雪藏下去?你扪心自问,真的是害怕别人会伤害她,还是日子久了,久到你已经认为习惯成自然了?小三爷别觉得哥哥我絮叨,我只是想跟你说句真心话,女人的好年华就那么几年,别总让她们等啊等,等着等着人倦了,心也凉了。

    我咬着嘴唇说,可是

    胡金打断我的话说,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只是你最近跑的太快了,都快忘记自己当初为什么而奔跑的,其实静下心寻思寻思,问问自己的初心是什么,当然了,如果你觉得哥哥我是多管闲事,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过。

    我赶忙摆摆手说,金子哥你要是说这话就真见外了。

    胡金叹了口气,蹲在我跟前语气真挚的说,小三爷,我虽然没有你智商高,也没你想那么多,可是我经历的事情比你多,人情世故也要懂的多一点,说老实话你对菲菲特别不公平,你可以为兄弟、为敌人绞尽脑汁,但是却从不跟在她身上多用一分脑子,你有想过平常那么老实乖巧的菲菲,为什么单单会今天晚上给你打电话么?

    胡金要是不提这话茬,我还没想到,听他这么一说,我顿时坐了起来,猛然想起来平常苏菲几乎不给我打电话,从来都是望穿秋水的等我觉得我给她联系,为啥今天会一反常态的主动给我打电话,还说要给我做菜,我赶忙问胡金,金子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原因么?

    胡金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说,与其从这儿浪费口水,问我什么原因,还不如咱们亲自过去走一遭,你自己说说都有多久没陪自己媳妇吃过一顿饭,好好的聊过一场天,手拉着手逛逛街了,小三爷,情到深处人孤独,本身热恋中的男女就容易孤独,你心可真大,竟然还能把那么个如花似玉的小媳妇冷宫那么久。

    我想了想赶忙跑回屋里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招呼胡金往门外走,一边往出走,我一边掏出手机拨打苏菲的电话,那边的电话是通着呢,不过好半天没有人接,我揪了揪鼻子苦笑说,八成是生气了吧。

    胡金撇撇嘴说,生个屁的气,你十天半个月都不带给人打一次电话的,谁有那么多闲工夫二十四小时抱着手机等你回话,别看你和菲菲是一对小情侣,其实还不如我和你嫂子这种老夫老妻从一块恩爱,我基本上几个小时就会给她发几条短信,或者打次电话,女人啊,想要的很简单,不是一定非要穿金戴银,她们只是希望自己的男人可以多注意一点。

    我又连续给苏菲拨了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听,不由有点着急了,朝着胡金说,金子哥你晚点再给我传授惊讶吧,能不能先给嫂子打个电话,问问她们这会儿在哪?

    胡金坏笑说,这会儿知道着急了?该!

    然后他就不再搭理我,招呼出租车司机往夜市街的方向走,我焦急的说,金子哥这都啥时候了,咱们先去找找苏菲成不?

    胡金搂住我肩膀说,这么久没给人见面,你不得准备个小礼物啥的?女生都喜欢惊喜,听哥的准没错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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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意和惊喜

    不等我继续再说什么,胡金直接带着我跑到东区前面的夜市街上溜逛起来。

    夜市街的晚上有很多卖小饰品、小物件的地摊,女孩子戴的那种玻璃戒指、项链或者是发卡、胸针之类的东西,胡金一个劲催促我,看看有没有啥稀罕点的小玩意包起来送给苏菲。

    或许是随着现在地位的水涨船高,我对地摊上的东西产生了一丝鄙夷的心理,草草的瞄了几眼后我有点不屑的说,金子哥这儿的东西有点太不上档次了吧,要不咱明天到市中心的大商场里找家金店选几条金项链,金戒指啥的,给菲菲当礼物多排场。

    胡金俨然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搂住我肩膀说,小三爷我打赌你肯定没正经八百的谈过恋爱吧?搞对象的男女,根本不在意对方送的是什么东西,在意的只是那份心意,心意是什么你懂不?心意抵万金,而且不是所有今天事情都可以放到明天做的。

    仔细想想胡金说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我和苏菲在一起好像一切都是水到渠成般得自然,直接省略掉追求她的过程,少了很多花前月下的浪漫,我俩别说浪漫了,就连吵架都很有数的。

    望着街上那些游逛的男男女女,每个人的脸上好像都洋溢着幸福的喜悦,不少卖戒指卖项链的摊位的前面都拥挤着很多漂亮女孩在挑挑捡捡。

    胡金勾着我脖颈坏笑说,其实你也算的上一步登天,经历了很多人没有经历过得事情,不过也少了很多年轻人应该有的快乐,眼下东区渐稳,咱们一口气吃下西区或者刘森都不太现实,不如趁着这个时间好好休息一下自己的脑袋,刚好也可以陪陪女朋友,相信我,你那群兄弟肯定也希望你缓口气,这阵子你真的太累了。

    我犹豫的说,可是王兴他们还不够成熟啊,我担心

    胡金撇撇嘴说,你说你的要求是得多苛刻,既希望小弟兄们可以独当一面,又不给他们锻炼的机会,你这样大家怎么可能成长,地球离了谁都不会少转半圈,可是你的女人离了你可能就夜不能寐。

    我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咱还是先挑礼物吧,金哥你说菲菲会喜欢什么礼物啊?这方面我还真没啥经验。

    胡金晃了眼两边熙熙攘攘的地摊说,大众点的就是项链,戒指,手表这类东西,找了造型独特的送给她,想要整的别出心裁点,那就送她套内衣啥的,我估摸着你肯定不知道她的尺码。

    我两只手来回比划着说,大概有这么大吧。

    胡金好笑的撇撇嘴巴说,你怎么跟卖家说?就从胸口比比划划么?这幅模样不让人打出来才怪!行了,咱们就走大众路线,女孩子普遍喜欢亮晶晶的玩意儿,就挑两条漂亮的项链当礼物吧。

    我点了点脑袋和胡金很用心的从各个地摊上物色起来,给女孩子选礼物,长这么大我都是头一遭,刚开始的时候不免有点不好意思,再加上夜市里卖各种项链首饰的摊位实在太多了,看着看着我就有点眼晕。

    一条街走到头,也没选啥合适的礼物,我耷拉着脑袋说,金子哥,要不随便买点啥得了,等下次带着苏菲一块过来,问问她喜欢什么,我买给她不就得了?

    胡金没好气的说,心意!惊喜,小三爷你瞅瞅这条街上的东西,最贵不超过五十块钱,菲菲想买的话自己买不起么?她要的就是你亲自为她精挑细选的那份心意,懂不懂?拿出来你第一次见到人家姑娘心神骚动的那份劲儿出来,绝逼会找到一份称心如意的礼物。

    我抽了根烟,再次一头扎进了夜市街上,终于在路的中段,我发现一家卖香水的稀罕摊子,是一个年龄不大的帅气男生经营的。

    他们摊位上卖的香水很特别,是用一张两米多长的木板搭成的小方桌,桌子上摆了很多以前上化学课做实验经常用的那种试管,里面盛着各种颜色和味道的香水,帅气的男孩告诉我,他们家的香水可以混合出不同的味道和不同的颜色。

    我挑选一个苹果造型的香水瓶,按照他跟我说的,往里掺杂上几种不同的香水,做好以后,我闻了闻散发着特殊味道的瓶口特别的满意,朝着胡金问,金子哥你看咋样?

    胡金笑呵呵的说,你自己都觉得开心,想想收到礼物的菲菲能不高兴么?心意有时候就是这样,既然选好礼物了,那咱就赶紧出发吧,省的待会你媳妇喝多了,你丫这份心意再被糟蹋掉。

    “她在喝酒?”我心里头当即就有点不高兴。

    胡金努努嘴说,如果你知道她为什么会喝酒,我相信你肯定会内疚的给她跪下,咱们到地方以后,你先从附近猫着,不要往跟前凑,听听你媳妇心里头到底有多委屈。

    我长吸一口气点点头。

    胡金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后,拦下一辆出租车带着我朝大学城的方向出发了,一直到距离大学城不远处的一条街上,胡金示意出租车司机在一家名为“焦点”的酒吧门口停车。

    我俩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都不需要寻找,刚进门口我就看到一帮女孩子坐在酒吧的大厅里一边喝酒,一边很大声的聊天,苏菲坐在正当中,江红倚靠在酒水台前面的转椅上警惕的望着四周,见到我俩进来,她微微笑了笑。

    整个酒吧里几乎没什么人,放着悠扬的萨克斯音乐,倒是挺有一番韵味的,那年头的大学生不比现在的孩子,一个月随随便便的生活费都是几千上万,那时候能到这种地方消费起的学生基本上都是家里衬点钱的。

    我从苏菲她们不远处找了个卡间钻进去,竖起耳朵听她们说话,从我的角度看不到苏菲,只能看到一个梳着披肩发的漂亮女孩摇晃着红酒杯在跟苏菲说话,她问苏菲,菲菲你男朋友真的很忙么?平常不陪你就算了,今天连你过生日都抽不出来时间陪你吗?

    苏菲生日?我脑子瞬间“嗡”的一声,忍不住抽了自己一嘴巴,这么重要的日子我居然没放在心上,真特娘的该死。

    苏菲硬挤出个笑声说,他最近在跟人谈买卖,确实特别疲惫,可能忘记今天是我的生日了吧,只不过是个生日而已,反正年年都会有,过不过都无所谓的。

    旁边有女生插话,我都替你不值,连自己对象生日都记不住,这样的男朋友还要他干嘛,菲菲你又不是差人追,只要你点点头,我估计咱们系的走廊里明天就能堵满男生。

    苏菲声音有些低沉的说:“我就是这样一个人,谁先走进我心里,我就跟着谁,我为了他,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了。”

    旁边又有女人劝说苏菲:“切,这年头结婚还能离婚,只不过是搞对象而已嘛,没必要那么认真得。”

    “就是,就是!我现在这个男朋友,我说一他不敢说二,可我瞅他还是经常一肚子火,稍微不顺心就拳打脚踢,他要是敢忘记我生日,我立马跟他分手”

    一帮女孩叽叽喳喳的闲聊起来,我从隔壁听的脸色都有点发绿了,苏菲这都交的是啥朋友啊,一帮劝分不劝合的傻老娘们,同样的事情要是搁男人身上,男人的兄弟,指定是站在女朋友的角度劝和不劝分。

    不知道聊到了什么话题,几个女孩子全都“哈哈哈!”大笑起来。

    “来吧,疯子们,干杯!任由你们说的天花乱坠,我虽然怪我家爷们,不过指定不会跟他分手,起码我永远不会主动开口说分手!”苏菲又恢复自己以往的那份干练的性格。

    把我听得心里各种不是滋味,刚打算站起来,好好拥抱一下我心目中的太阳,这个时候从酒吧外面走进来一个穿件奶粉色立领小衬衫的高个子男孩儿,男孩手里捧着一束娇艳如火的玫瑰,满脸带着绅士一样的笑容,朝苏菲她们的方向走了过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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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男孩子长得高高大大的,国字脸模样很是俊朗,再配上一身价值不菲的行头,风度翩翩的打扮一看就知道家里条件应该蛮不错的,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苏菲某个朋友的对象,就没好意思站起来,寻思着等他走了再露头,接着竖起耳朵偷听她们说话。

    可是听着听着,我突然觉得味道有点变了,这个男生居然是来找苏菲的,而且好像还是来表白的,男生声音浑厚的说,苏菲你好,我是园林系大三的王建豪,注意你很久了,想要跟你交个朋友。

    我刚打算站起来直接赏这个挖墙脚的狗犊子两记老拳头,胡金一把攥住我胳膊拦下,压低声音说,别那么火急火燎的,看看菲菲怎么处理,你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你媳妇没信心?

    我声音很小的说,说老实话,我对自己没信心,你瞅这小子长得又高又帅,模样气质不知道甩我几条街,唉

    胡金使劲搂住我肩膀说,这话可不像咱们平日里叱诧风云的小三爷说出来的噢,你媳妇要是想跑,早就跑的远远的了,还会傻乎乎的等到你现在才来找她?

    我叹了口气,对苏菲的内疚又加深了几分,这个时候就听见苏菲声音清冷的说,交朋友无所谓,花你拿走,我老公告诫过我很多遍,不许随便拿人家的东西。

    “老公?”叫王建豪的男生有点诧异,停顿了几秒钟后笑着说,你逗我呢吧苏菲,就司霄翰那个熊样,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根本看不上他,如果你只是喜欢他的家世的话,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他就是个垃圾,我们家条件不知道比他家强多少倍。

    苏菲冷笑说,好了!你的话说完了吧?说完就可以带着花离开了,不要打搅我和我的朋友们聊天,恕不远送了!

    男生还不死心,又跟个老娘们似的絮絮叨叨的显摆自己家世多么卓越,对苏菲如何仰慕,叨咕了差不多十几分钟,苏菲有点不耐烦了,嗓门骤然提高说,保安,保安,这里个臭流氓一直在骚扰我们。

    两个酒吧里看场的混子从不远处的卡座走了过来,那男孩似的一点都不害怕,反而提高嗓门说,我叫王建豪,大学城附近归我罩着,你们这家酒吧是给司霄翰上保护费的对吧?问问他,我是什么人!

    两个看场的小哥当时有点拿捏不准,其中一个掏出手机拨打电话,几分钟两个看场的混子朝王建豪毕恭毕敬的道了句歉后,就不再多管这边的闲事,把几个女生气的“哇哇”骂街。

    我去!还尼玛是个校园混子,我和胡金对视一眼全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如果这篮子是某某局长或者某某主任的儿子,我兴许还会有几分忌讳,可他既然是个混子的话,我就没啥可顾及的了。

    打发走两个看场子的后,王建豪的气势更足了,嗓门格外的洪亮的说,苏菲如果你答应做我女朋友的话,我保证给你买最漂亮的衣服,最昂贵的包包,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答应

    这孙子说着话喘息声好像就变得有些粗重了,紧跟着“啪”的一声脆响,苏菲声音冰冷的说,说话就说话,我最烦动手动脚的陌生人了,打你一巴掌只是给你个教训,如果你再敢碰我一指头,我就剁掉你那根指头。

    一句话说的杀伐果断,恍然间我好像看到过去为了保护我,从学校门口带着一帮男生跟人打架的那个女霸王好像又回来了,心里头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让苏菲掴了一耳光的王建豪当时就有点急眼了,疯狂的咒骂了句“妈的,臭婊砸!”

    再然后,我就听到“咣”的一下酒瓶破碎的声音骤然响起,那个叫王建豪的怂包扯着个杀猪似的嗓门惨嚎起来“血,破了脑袋让你砸破了!”整个人捂着脑袋连滚带爬的跑出了酒吧。

    几个女孩全都哈哈大笑起来,靠在酒水台旁边的江红朝着我们比划了个“手枪”的姿势,大概意思是说战斗结束!

    几个女孩开始劝阻苏菲赶紧离开,说是怕王建豪待会叫人或者报复。

    苏菲很无所谓的说,找人报复的话,会有人帮咱们解决,其实我更希望他报警,那样的话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给我男朋友打电话,让他到警局里保释我,我已经有好一阵子没见过他了。

    苏菲的话让我听得心里隐隐作疼,这个傻乎乎的丫头,从来不会在电话里跟我说一个字的“想”,也从来不会撒娇赖皮的腻歪我,总叫我觉得她好像习惯有我没我的生活,没想到我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原来这么重要。

    旁边有个女生叨咕苏菲,菲菲用这种方式才能跟你对象见面,你傻不傻啊?

    苏菲声音很干脆的说,一点都不傻,如果这种方法有用,我宁愿每天都被带到警局里一次,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过那种感觉,遇上一个真心喜欢的男人,就好像变成了只刚出道没多久的小猫,一见到某只耗子就以为过了这村没这店了,恨不得吞进肚子里珍藏一辈子,抓丢了就哭的撕心裂肺,逮劳了又患得患失。

    胡金靠了靠我胳膊说,这个时候还不站起来,你寻思啥呢?

    我有点紧张的说,金子哥,我害怕。

    胡金推了我一把骂,完蛋玩意儿,拿出来你和上帝、刘森争锋相对的气势出来,王霸之气一抖,搂住你媳妇来段深情的法式长吻,就一切都搞定了。

    深吸两口气,刚打算站了起来!这个时候从酒吧外面呼呼啦啦冲进来一大群人,带头的正是刚才让苏菲一瓶子削的脑瓜子放屁的那个王建豪,那小伙也是真够出息的,让个女人揍了,居然还有脸喊过来一大帮的社会混子。

    而且我看这帮混子的年龄都不小了,一个个足有二十七八,走在最前面的一个家伙三十多岁,剃着圆溜溜的大光头,胳膊上、手背上全是藏青色的纹身,“吴叔,就是这个臭娘们拿酒瓶砸的我,快帮我把她按倒,我要在这儿办了她!”王建豪一手捂着脑袋上的伤口,一手指向苏菲,色迷迷的狂吞着唾沫。

    江红迅速从酒水台边走了过去,苏菲面色无惧的轻唾一口,随手就拎起个红酒瓶子骂,垃圾!有本事你们碰老娘一指头试试?

    那大光头粗声粗气的指着苏菲吓唬,小姑娘你知道他家什么背景么?我是

    不等他说完话,我直接站了起来,一巴掌扇在大光头的脑门上冷声说,给你三个数的时间滚!

    “三三!”苏菲从背后又惊又喜的喊了我一声。

    我回过头朝她笑着耸了耸肩膀说,夫妻搭配,干活不累,嘿嘿!

    “草泥马得!”被我拍了一巴掌的大光头当时就急眼了,怒吼一声朝着我扑了上来,我抓起一个酒瓶“呯”的一下砸在他脑袋上,抬起腿就把那大光头给蹬趴下了,然后攥着碎成两截的酒瓶碎片直接顶在王建豪的脖颈上,面无表情的说,跪下!

    王建豪两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到我跟前,那大光头捂着脑袋从地上爬起来,两只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我,有些瞠目结舌的说,你是赵成虎?

    我冷冰冰的说,我说让你们跪下是不是听不懂?

    胡金从侧边走出来,一脚踹在那个大光头膝盖后面,光头也“噗”一下半跪在地上。

    大光头眼神复杂的瞟了一眼我,咬着嘴皮放狠话,赵成虎,老子是皇朝的人,别以为前两天到我们场子闹事就算了,我大哥肯定不会放过你,还有这位豪少,你知道他爸是干什么的么?

    “真鸹噪!”苏菲抄起红酒瓶就重重砸在大光头的脑袋上,气鼓鼓的朝我努努嘴说,赵小三,我这次可没拖你后腿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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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贱笑着吧唧嘴说,啥叫拖后腿?从来都是我抱我媳妇的大长腿。

    苏菲风情万种的白了我一眼笑骂,贫嘴。

    我搓了搓鼻子摸小狗似的抚摸着王建豪的头发说,刚才你想干什么来着?

    这王建豪也是个银样镴枪头,老天爷赐给一张正派十足的俊脸尽干些鸡鸣狗盗的鸟事儿,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孙子估计只是个靠裤裆想问题的废物。

    眼瞅着苏菲这么强势,竟然还敢没羞没羞的继续喊帮手,喊人就不说了,毕竟吃了血亏,没想到喊来人第一件事就是让帮手帮着他先把姑娘给按趴下,如果不是旁边还有好几个苏菲的朋友从边上瞅着,我真恨不得把酒瓶碎片戳瞎他那对扑闪扑闪的大狗眼。

    我狠狠几脚跺在王建豪的脑袋上,要不是苏菲拦着我说,算了!打他都降低你身份。

    那个被苏菲削了一酒瓶的大光头,捂着血流不止的脑袋还跟我各种放狠话,说的好像天老大、地老二,刘森就比老天爷小那么一丢丢似的,我不屑的吐了口唾沫说,你主子那么硬,为啥让文锦砸洗浴的时候屁都没敢放一下。

    胡金揍死狗似的胖揍了大光头一顿就摆摆手让他滚蛋了。

    酒吧里很快就剩下我们几个人,苏菲掐着腰斜楞眼睛瞟了瞟我说,谁让你跑过来的?你不是说自己很累想睡觉么?

    我搓了搓鼻子厚着脸皮往她胳膊上蹭了蹭耍贱说,媳妇你听岔了,我刚才是说最近累,好像跟你睡觉。

    苏菲俏脸顿时红了,掐了一把我腰上的软肉娇嗔,不要脸。

    我“嘿嘿”一笑,挎住她胳膊,大大方方走到她几个同学面前说,谢谢几位漂亮姐姐陪我媳妇过生日,也谢谢你们平常在学校里对她的照顾,没得说,以后各位姐姐要是到不夜城消费,东区五条街提我名字绝逼免费。

    苏菲揪着我耳根子就骂,我闺蜜全是正经人,谁会到不夜城那种地方去,不要带坏她们了。

    几个姑娘全都捂着嘴巴看热闹似的坏笑,接着苏菲跟我简单介绍了一下几个女孩,没说一个名字,她就凑到我耳边小声的念叨名字主人的家庭背景,听的我各种心惊胆战的,几个女孩不光模样长得水灵,而且家庭背景貌似都很不简单。

    有两个女孩的长辈是当官的,还有两个女孩的父母是做买卖的,虽然我不做白道生意,不过一些实力庞大的公司集团还是略有耳闻的,最不济的一个女生的父亲竟然都是市县医院的院长,怪不得刚才看到我们打架的时候,这些女孩表现的都很淡定。

    身为天之骄女的她们,相信平常总会有一些追求者在她们面前打的头破血流,我估计这种小场面,这些女孩儿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我崇拜的朝着苏菲悄悄翘起大拇指,能跟这样身份背景的女孩成为莫逆死党,苏菲暗地里不知道付出了多少辛苦,然而这一切她肯定为的都是我,大家互相算是认识了,一块喝了杯酒后,那个父亲当院长的短发女孩起哄说,既然知道我家菲菲今天生日,你有没有准备生日礼物啊?

    她一拍桌子,其他几个女孩也赶忙跟着起哄。

    苏菲可能是怕我提前没准备,故意替我遮掩说,我俩都老夫老妻了,要啥生日礼物啊,他能突然出现,就是对我最好的礼物。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将自己精挑细选的那瓶香水掏了出来,单膝跪地捧到苏菲面前说,媳妇送给你的!

    媳妇哪想到我竟然真拿出来礼物,当即有些惊诧,呆滞的望着我手里苹果造型的小瓶子,声音有些颤抖的说,三三你真的为我准备了?

    我使劲点点头编瞎话说,头可断血可流,为了媳妇我当球。

    几个姑娘起哄的将香水抢过去,竞相往自己身上喷洒,一股子特殊的香味从空气中飘荡,苏菲没舍得喷,视若至宝似的将香水瓶揣进自家的上衣口袋。

    “真好闻,比我爸上次到法国考察给我带回来的迪奥还有味道”

    “跟古驰的香味有点像,但是好像没那么重”

    “错,其实就是个普通香水,不过充满了爱的味道。”

    几个女孩子半真半假的奉承我们,这些见惯了大世面的她们怎么可能真稀罕这种草根香水,只不过是借机起哄罢了,我坏笑说,还是大学生有文化,调侃人都说的这么文雅。

    几个漂亮的女生挥舞着拳头吓唬我说,如果以后敢欺负菲菲,就让我从崇州市里混不下去。

    我干笑着发誓,打死我也不敢啊!

    完全可以看得出来苏菲跟她们之间的关系真心好,这帮女孩子的家世虽不说能让我在崇州市呆不下去,但是想要把我治的卑服的,一点毛病都没有。

    当天晚上跟几个“海量”的女孩子从酒吧里喝了四五瓶年份不低的红酒,然后大家纷纷嚷嚷着没喝舒服,苏菲提议到市中心的大排档里去继续喝,几个女生谁都没含糊。

    出门的时候,我才确定这几个“千金”是真有钱啊,一个个年龄不大,开的车都是牌子的,两辆奔驰、三辆“四个圈”,还有一个开辆特别爷们儿的丰田越野车。

    从市中心里随便找了家大排档,我们围成一桌继续喝,苏菲招呼江红、胡金两口子跟着我们一块凑热闹,胡金一脸猥琐的说,我们老俩要说点悄悄话。

    虽然胡金和江红嘴上这么说,但是我看得出来他们完全就是避免喝酒,想要清醒的保护我们周全,我心底不禁对他们的感激又加重了几层,心里盘算着是不是应该抓紧时间对刘森动手了。

    看我举着酒杯发呆,苏菲嘴唇凑到我耳边轻啄了一口说,三三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啊?要是有事儿就去忙你的,今天晚上我真的已经很开心了。

    我使劲拍了自己后脑勺一下骂,约会呢,还特么走神儿!

    赶忙摇摇头说,没事儿!招呼苏菲的几个闺蜜继续喝酒。

    年轻人在一块总有聊不完的话题,加上这几个妹纸都属于见多识广的类型,听她们聊起来南方城市或者国外的异域风情时候,我见到苏菲的眼中闪过一抹向往,一手环住苏菲的小蛮腰说,媳妇,要不过阵子你从学校请两个月假,咱们出去旅游一圈呗。

    苏菲惊愕的望向我问,你有时间了?

    我点点头拍马屁说,随时随地都有时间,只要你想,咱们今晚上就能出发!

    苏菲眼圈瞬间红了,搂住我在我脸上使劲亲了一下说,三三我第一次听到你跟我这么说话,比任何情话都动听。

    我乐呵呵的说,媳妇你要是喜欢听的话,以后我每天都给你说,早上起床说三遍,晚上合眼说三遍,说到你腻歪为止。

    苏菲把小脑袋倚靠在我肩膀上说,一辈子都听不腻。

    酒喝到一半,我摸了摸口袋发现没烟了,就打算出去买包烟抽,江红撇嘴一笑说,你陪着几个妹纸聊天吧,姐姐给你跑趟腿儿去。

    胡金还想跟上,江红敲了他脑壳一下骂,少来,小三爷可以抽,你不能抽!说完她扭着水蛇似的腰杆朝马路对面的小卖店里走去。

    胡金抓了抓后脑勺干笑,朝着江红喊,媳妇你慢点哈。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草绿色的货车突然从街头横冲出来,一头撞在走到马路当中的江红身上,江红的身体宛如断线的风筝一般起飞,坠落

    我们一帮人当时全都看傻了眼

    “老婆!”胡金撕心裂肺的爬起来,朝着江红倒地的地方就狂奔过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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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谁都没反应过来,或者说根本不敢相信这一切会是真的,胡金是第一个站起来的,跌跌撞撞的跑出去,他环抱住浑身是血的江红,撕心裂肺的吼叫:“老婆,老婆!”

    我也赶忙跟着跑了过去,想要和胡金一块将生死不明的红姐抬起来,就在这个时候,先前那辆肇事的草绿色货车“轰轰”狂踩了两脚油门,朝着我和胡金又猛的撞过来。

    “金子哥,快他妈闪开!”我慌里慌张的往后躲闪,朝着胡金叫喊,然而这时的胡金整个人的魂好像都丢了,完全听不到我说话,就是一个劲儿搂着自己媳妇嚎啕大哭。

    我焦急的看了眼马上就要飞奔过来的货车,一脚狠狠踹在胡金的身上,胡金搂着江红摔了个踉跄,滚出去两三米,我使劲往后仰脖一躺,货车的车身擦着我胸口就撞了过去,将我前面上的衣服挂烂不说,还把我胸口也蹭破一大块皮。

    万幸的是我们总算有惊无险的避开那辆货车,而那货车也没敢再来第三回,油门踩到底扬长而去。

    “啊!”几个女孩子全都吓得尖叫起来,包括大排档里的另外基准小青年,纷纷叫喊着站起来。

    我捂着火辣辣的胸口从地上爬起来,伸直脖子看了眼极速逃离的货车,又瞄了眼还在痛哭流涕的胡金,朝着苏菲吼叫,发什么呆呢,马上报警,打110,120!

    苏菲和几个女孩这才反应过来,一个个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拨打电话。

    我吐了口唾沫,从大排档的厨师手里夺过开两把菜刀,一把自己攥在手里,另外一把递给苏菲说,你就从这儿等着医生和警察过来,千万不要乱跑,有人要是抓你的话,你就往死里剁他!我让王兴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过来,帮我照顾好金哥。

    苏菲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问我,三三你要去哪?

    我恶狠狠的瞪了眼货车离去的方向说,不能让损篮子就这么跑了!

    苏菲在我嘴上使劲亲吻了两下,最后故意咬破我的嘴唇说,如果你敢有事,我绝对弄死自己,下去陪你!

    “傻娘们!”我抹了抹嘴上的血迹,心情复杂的骂了她一句后,拔腿就往街口跑,出租车一般都停在街口的路边。

    很快我就看到几辆出租车,随便找了一辆钻进去后,我从口袋胡乱掏出来一大把钞票抛在他方向盘上说,刚才有一辆草绿色的货车速度特别快的开过去,帮我找到它!完事我还有重奖!

    出租车司机贪婪的将钱全都码起来,笑呵呵得拧着车钥匙,慢斯条理的拨动方向盘说,兄弟,什么样的工具车,我刚才在打瞌睡没看清楚。

    瞅他这比乌龟还慢的速度,我就火了,直接从怀里掏出来菜刀,一刀猛的削在他方向盘上,又指了指出租车里面配的对讲机说,我给你二分钟时间问,如果今天你带我找不到那台车,我就让你永远打瞌睡。

    开出租的小伙儿吓得打了个哆嗦,赶忙抓起对讲台子吼问,刚才谁看到从农林路上奔出去的绿色货车了,提供消息的兄弟,我给五百块钱好处费。

    刚刚还死一般安静的对讲机立马炸了,很多出租车司机嚷嚷起来,我微闭着眼睛冷声说,还有一分钟!

    开出租的小伙儿立马狂踩油门,如同离弦

    的飞箭一般冲出去,一边咨询同行,一边猛打方向盘。

    我趁着时间给王兴打了个电话,又给苏菲打过去想问问江红什么情况了,不过苏菲的手机一直正在通话中,估计是在报警吧。

    “钞票加菜刀”的政策很有效果,大概四十多分钟后,出租车将我载到市郊附近的一个城乡结合部里,他指了指路边停着的一台草绿色货车跟我说,大哥就是那辆车,我有好几个同行刚才正好和它走同一条道。

    我瞟了一眼那辆车,就是刚才故意撞江红的那辆车,拿出手机又给雷少强打了个电话,让他带几个兄弟过来,顺便把蔡鹰也喊上。

    那台货车停的地方是家货运站的门口,旁边有个很普通的住宅小区,小区没有院墙,底下就是一排商品房,就是一些卖小吃和洗头房的店面。

    我蹲在货车的不远处,死死的打量那台车,刚才肯定就是这车行凶的,狗日的车头的位置完全凹进去,隐约还有一片血迹。

    等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钟后,雷少强、伦哥,鱼阳还有胖子,陈花椒和蔡鹰开了一辆面包车过来了。

    我没有任何废话,直接冲蔡鹰说,拿最快的速度打听出来这台货车的主人。

    蔡鹰点点头就朝那排商品房走去,蔡鹰确实有一套,没让我们等太久,十几分钟蔡鹰开车门就上车了,坐进来跟我说:“三哥,车的主人打听出来了,正和人从那家饭馆里喝酒呢,叫王康,外号五毛,是这附近比较出名的一个老流氓了,三十多岁了,天天不务正业的,现在和里面几个小孩子喝酒呢饭馆老板说他们刚回来没多大会儿,估计怎么也得喝俩钟头。”

    我把烟点着,咬着嘴唇说“准备准备,待会咱们就办他!

    至于这位车主到底是不是刚才撞江红的凶手,我也不清楚,就抱着宁杀错不放过的态度打算跟车主好好聊聊,我相信就算今天不是他开车撞我们的,狗日的也一定认识肇事的司机。

    两个多钟头以后,时间将近凌晨三点多钟,期间我给王兴打了个电话,询问红姐怎么样了。

    王兴唉声叹气的说,情况很不好,现在还在急诊室里抢救,医生让咱们做好最坏的打算。

    我们说话的过程中一个长得肥头大耳的男人出来了,那男人虎头虎脑的,大光头,脖子上面挂着一条金项链,估计也是喝了酒的原因,看着他从饭馆里面出来的时候,脸上红红的。

    蔡鹰小声说,三哥这个人就是五毛,那台货车的主人。

    叫“五毛”的男人一边走,一手还搂着个满头染成黄毛的女子,一看就是那种社会小太妹,脸上画着特别浓的妆。

    五毛差不多三十多岁的年纪,身后还跟着两个社会小混子,就是那种最底层的小混混,奇装异服,双手插兜,裤兜比脸还干净,走起路来还脸朝鼻孔面朝天的,感觉自己好像牛逼的一塌糊涂。

    “伦哥,跟上他们!”我使劲嘬在了几口烟,寒着脸声音不大的吩咐。

    伦哥“嗯”了一声,缓缓的发动了车子,我们开的面包车就远远的从他们后面吊着,跟了大概二十多分钟的样子,他们几个人钻进了一家规模不大的小旅馆里面。

    我们一行人把面包车停在了一边,等五毛他们上去十几分钟后,我才招呼哥几个下车迈步走进那家名“红太阳”的旅馆。

    一个服务员懒洋洋的拍在柜台上,问我们几位。

    雷少强直接掏出来一把匕首顶在服务员的脑袋上问,刚才那几个人在哪个房间?别跟我说你不认识五毛是谁。

    服务员犹豫了一下,带着我们走到了二楼一个包房的外面,他刚想伸手开门,伦哥顺手就拉住了他,递给他一百小费“好了,我们自己进去就好了,从现在开始我希望你忘记我们几个的模样。”

    这小地方服务员拿小费能到一百块钱绝对都属于极为可观的事情了,他连忙点了点头“谢谢,谢谢大哥,你们继续,继续。”

    我们一行兄弟几个站在门外互相对望两眼,我使劲喘息两口,将自己的情绪调整好,然后猛的抬起腿照着房间门就狠狠踹了过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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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皇朝宣战

    这是个不太标准的三人间,里面有四五张单人床,不过拼到了一块,整得好像我们农村的土炕一样,地面上一片狼藉,随意丢着着一些吃过的速食袋和用过的卫生纸,我一脚踹开门的时候,里面的人着实吓了一跳。。

    房间里面很是热闹,有三四个女的,都是化着那种很浓艳的妆,特别是有两个女的脸上涂抹的跟地狱里蹿出来的小鬼儿有一拼。

    床边放着一张茶几,茶几上放着着几个插吸管的矿泉水瓶,边上还有一些锡纸和两根燃烧的蜡烛,屋子里散发着一股子烧塑料的辣眼味道。

    我不适宜咳嗽两声,拿手在脸前扇了扇风,快速打量了几眼房间里的情况。

    看见我们一行人突然闯进来,大光头五毛最先开口,粗狂的声音“你们特么谁啊,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他话音一落,边上的几个小弟也全都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一个个瘦的好像精选猪肋排似得让人看着都心疼,眼神迷离,一看就知道是溜冰溜多的瘾君子。

    哥几个就站在门口,谁也没说话,这个时候,我自己往前走了两步,走到赤裸着上半身的“五毛”边上,顺手就从桌子上面抄起来了一个矿泉水瓶子。

    照着他的大光头浇花似得淋了个透心凉,“草泥马得!”五毛让我淋的满脸是水,愤怒的一巴掌推在我胸口上。

    伦哥三步并做两步跨过来,从怀里直接掏出来手枪,拿枪把照着五毛的脑袋上狠招呼上去。

    五毛捂着头“啊”的一声惨叫,他那几个马仔看来真是溜大了,居然无视伦哥手里的家伙咋咋呼呼的要往上扑,雷少强一脚踹趴下个混子,鱼阳抓起一个矿泉水瓶,枪管伸进瓶口“砰”的扣动了扳机。

    那个中枪的倒霉蛋干嚎着抱起自己的大腿从地上滚动起来,另外几个混子这才如梦初醒,惊慌失措的连连往后倒退,嘴里念叨着“真家伙,卧槽,是真家伙!”

    而那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一个个吓得抱头蹲在地上“嗷嗷”尖叫。

    我冷着脸低吼,跪下!

    鱼阳面部表情的扫视了眼屋里的这些男男女女,几个小混混毫不犹豫的瞬间全两手抱头匍匐在地上。

    我猛的一拉五毛的脖颈,使劲往前一拽,一把就把他拽到了桌子上面,光头五毛半个身子直接就趴在了桌子上,伦哥拿枪顶在他的太阳穴上,我低声问:“外面的那辆绿色货车是你的么?”

    五毛一脸的惊慌失措,慌忙摇摇头嘟囔,什么货车?不是我的,真不是我的。

    雷少强抓起床上的一件深蓝色的工作服,从兜里掏出来两个巴掌大小的黑皮小本,翻看了两眼冷笑着说,王康是哪位?还有这台绿色双排货车又是怎么回事?哥们咱做人要实在啊。

    雷少强说着话将手中的驾驶本和行车证递给我,我瞟了两眼,一把拽起来五毛,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大嘴巴子呼到狗日的脸上,淡漠的问他,我知道你只是听命行事,告诉我到底是谁让你开车撞人的,把你知道的原原本本告诉我,我给你个痛快。

    五毛的脸色顿时变了,忙不迭的跪在地上直磕响头哀求,大哥我就是个普通贩菜的,根本听不懂你说什么,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过。

    “不想说你就憋着吧,我看你能憋多久!”我点点头,看了眼胖子说,到外面给我找把铁锤进来。

    不一会儿,胖子拖着把半米来长的铁锤走了进来,我朝着鱼阳他们努努嘴说,把他右手给我按住。

    鱼阳和陈花椒如狼似虎一般将他按牢,五毛扯着嗓门嚎叫,大哥我说,你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求求你,放过我吧!

    “晚了!”我径直举起了铁锤。

    紧跟着“啊!”一声嘶嚎,五毛满脸痛苦的蜷缩在地上打滚。

    我一脚踏在五毛的脸上微笑,再给你次机会,给你五分钟时间整理自己的语言,说出来我想听的东西,伦哥,按住他的左臂。

    伦哥和陈花椒又强硬的将他的左胳膊按在地上,这个时候五毛是真怕了,满脸都是鼻涕眼泪的央求说,虎爷我说,什么都说,是皇朝的刘森给了我十万块钱,让我今天开车撞你的,我先让小弟把你的烟偷了,然后在大排档的附近等着你出去买烟,谁知道是个女的出去了,虎爷这件事完全是刘森指使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当时有点傻眼,也就是说,刘森本来的目标其实是我,江红完全就是受我牵连,做了我的替罪羊,听到这里,我心底说不出来的内疚,狠狠的甩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雷少强何等的聪慧,自然猜出来我心底的想法,走过来拍了拍我肩膀安慰:“三哥,先别着急,红姐还在抢救,吉人自有天相,放心吧,一定会没事的!”

    五毛匍匐在地上朝我求饶,虎爷,您放我一马吧,我就是个听人命令的小卒子,事情全都是刘森操办得。

    我愤怒的一脚将他踹趴下,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没头没脑的照着狗日的脸上狠砸,连续砸了十几下后,伦哥将我拉起来说,别在旅馆里弄出来人命,很麻烦的,现在大家人心惶惶,就指着你这根主心骨呢。

    我吐了口唾沫,指着趴在地上“哼哼啊啊”装死的五毛,朝雷少强他们说,把他给我带走!

    我们把五毛一直带到郊区的公墓里,哥几个围住他上去就是一顿暴打,然后我让伦哥到附近的农户家里买了两把铁锹,从公墓角落里挖出来一个大坑。

    此刻五毛已经吓得大小便失禁,拉了一裤兜子,恶臭味儿扑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我说,给刘森打电话,让他过来救你!

    五毛赶忙掏出来手机给刘森拨号,电话通了以后,他可怜巴巴的哀求了电话那头的刘森好半天,最后把手机举给我说,森老大让你接电话。

    我直接按下免提键不耐烦的骂,有什么屁快放,奉承话就不需要说了,我和你不死不休!

    刘森“桀桀”怪笑两声说,成虎兄弟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没必要不死不休吧?别听小人挑拨离间,我可没有派过人偷袭你啊,尤其是你现在没死,我更不会承认啦,小伙子以后做人别太狂,损人还害己,真是悲哀啊!

    我笑着说,大哥我见得多了,像你这样敢做不敢当的大哥还真是头一次见,刘森我挺佩服你的,不光能够做到不要脸,还可以不要脸的这么冠冕堂皇,别给我扯淡,我和你们皇朝必定有一战。

    刘森哈哈大笑着说,成虎老弟,你还不知道昨天晚上你们在酒吧里打的那个叫王健豪的年轻人是什么身份吧?真是年少轻狂,无法无天啊!

    我不想再跟这个二逼废话,把电话一脚踩烂,又朝着五毛说,你老大把你弃掉了,你自求多福吧,祈祷我嫂子可以安然无恙,如果她不幸过世,我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果她命硬逃过去这一劫的话,我会赏你个痛快!

    然后我给王兴打了个电话,询问他江红的具体情况,王兴语气沉重的说,还在抢救,菲姐的一个好朋友她爸是医院的院长,帮咱们联系到省里的著名医生过来,祈祷红姐可以再坚持一个多小时。

    我吸了吸酸涩的鼻子说,那边有啥情况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让蔡亮安抚好胡金,现在千万不要轻举妄动,那边指定就等着咱们去拼命呢。

    王兴“嗯”了一声挂掉电话,我一脚将五毛踹进刚才挖好的土坑里,我们哥几个全都阴沉着脸蹲在坑边抽烟,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等了大概两个多小时,我的手机猛然响了,我赶忙接起来,当听到王兴跟我说结果的时候,我眼泪当时就掉了出来,朝着雷少强他们摆摆手招呼,把五毛埋掉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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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少强焦心的问,不太乐观会怎么样?长久昏迷么?

    王兴吸了吸鼻子没往下接话,蔡亮一脚将烟蒂踩灭说,医生的原话是,如果江红小脑上的血块没办法在一个月之内消散的话,复苏的机会可能不到百分之五。

    我急忙问他,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快速消散,哪怕是砸锅卖铁我都会愿意做。

    蔡亮摇摇头说,那专家说如果可以把她送到军队里去接受治疗的话,可能效果会更好些,毕竟军队的医疗设备和技术更为强大,寻常的军医院没啥用,还必须得是那种首长治疗的医院,可是像咱们这种社会渣子怎么可能认识到军方的高层人物,算了,听天由命吧。

    我抬起胳膊就甩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刮子骂,都特么怪我,如果出去买烟的人是我,红姐就不会这样了,我他妈就是个灾星!

    蔡亮伸手攥住我的手腕摇摇头说,三子你别这么说,发生这种意外,谁也不想的,我明白你心里比谁都难过,比谁都内疚。

    “军医院是么?”雷少强禁不住出声。

    蔡亮无奈的苦笑说,别琢磨了,此路不通,咱们再想别的辙吧,缓几天看看江红的情况能不能稳定下来,如果可以的话,咱们就退而求其次,把她送出国外治疗,不过到时候费用可能会花费很多,三子钱的问题,你看?

    我重重点点脑袋说,钱的事情不用管,拆房子卖地我肯定也会为红姐负担到底。

    雷少强低声问,也就是说眼下最好的治疗环境是军医院,其次是出国,对么?他问这话的时候,眼睛里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的神色,我总感觉他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可是又被自己硬生生的扼住。

    蔡亮点了点脑袋说,那位专家说,军医院是最为保险的,出国花费很高,而且还不一定能成功,可是算了!大家都别烦心了,三子你让守在医院附近的兄弟们都撤了吧,我一个人守在这里就可以的。

    我朝着伦哥点点头,伦哥带着胖子和陈花椒、鱼阳就下楼去安排了。

    这个时候胡金耷拉着脑袋从重症监护室里走出来,眼睛和眼眶都是红红的,蔡亮走上前问他,大哥,人怎么样了?

    胡金没有回答,好像丢了魂似的茫然的坐在门口的塑料椅上,从口袋哆哆嗦嗦的掏出烟和打火机,可是他手指颤抖的太厉害了,尝试了好几次都点不着,我从掏出打火机替他点燃,站在他面前弯腰,鞠了个九十度的大躬道歉,金哥,对不起!

    胡金抽了口烟,猛地抬起来脑袋,两只眼睛露出一抹凶光恶狠狠的盯着我,紧接着他速度特别快的一把掐住我的脖颈,咬牙切齿的低吼,都怪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媳妇就不会让车撞,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们两口子现在正躺在床上高高兴兴的看电视,如果不是因为你答应我们可以灭掉刘森给我四弟报仇,我们这辈子都会老老实实的守着那家美发店,红红现在昏迷了,如果她醒不过来,我就做掉你!

    蔡亮赶忙跑上前,两只手握在胡金的手掌上,想要掰开他的手指头,着急的吼叫:“大哥,你他妈魔怔了?快松手!”

    其他兄弟也赶忙跑过来拉架,胡金看都没看周围的人,大胳膊使劲往旁边一呼啦,就把几个兄弟都给扫倒在地上,蔡亮生气的一拳头怼在胡金的胸口上,胡金好像没事人一般,单手扼住我的脖颈,将我原地给提了起来。

    雷少强毫不犹豫的从怀里掏出来手枪,我剧烈挣扎着朝他喊叫,放下!是兄弟就给我特么放下!

    雷少强怔了怔,将胳膊垂了下去。

    胡金两只通红的眼珠子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瞪着我,攥住我脖颈上的力度也越来越大,我感觉自己真的快要呼吸不上来了,不过一句求饶的话都没有说,甚至还朝胡金赞许的点点头,我也认为自己该死!

    蔡亮抬起胳膊照着胡金的脑袋就扛了一肘子,胡金掉转头一脚蹬在蔡亮的肚子上,把蔡亮踹的跪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嘶嘶”的喊叫,大哥你别魔怔,江红还等着你呢,我们都在为她想办法,三子是我和你弟妹的救命恩人,你他妈要是真掐死他了,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跟老子对话!

    或许是听到“江红”的名字,陷入疯癫的胡金稍稍恢复了一丝清明,眨巴了两下眼睛,将我慢慢的松开,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接着这个如同铁石一般的硬汉子“嗷”的一嗓子蹲下身体,眼睛里淌出来一行清泪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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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胡金像是个孩子一般的无助,两手环抱住膝盖,倚靠在墙壁上,脸上的泪水宛如下雨一般的洒落,把我看的心里格外不是滋味,我揪了揪发酸的鼻子,把脑袋使劲仰起脸,不想让泪水夺眶而出。

    苏菲抹了抹眼角上的泪痕,清了清嗓子说,你们都干嘛呢?一帮从外面叱诧风云的过江猛龙,现在像女人似的哭哭啼啼,丢不丢人啊?我是女人,我懂女人的心理,天底下所有的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爷们能够挺直了腰杆,红姐只是昏迷,你们就好像天塌下来一样,一群窝囊废,不想着怎么给自己姐姐,给自己媳妇报仇,从这儿哭什么丧?胡金你喜欢哭是么?不如直接进去把红姐的营养管拔掉,然后哭个痛快好吧?

    我皱着眉头说,菲菲你别这么说话,金哥现在的心情,你不懂

    苏菲直接打断我的话,指着我鼻子骂,赵成虎,你还有脸说别人,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那个熊样,弟兄们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你,你不反思怎么扳回来这一局,反而带头从这儿奔丧,你配做个主心骨么?你配让这帮可以跟你换命的兄弟把自己的前程未来绑在自己身上么?你要是个男人,就给我站直了,就算输的一败涂地,让人打断了手脚,趴在地上,也得挺直了腰杆,去给红姐报仇,去把幕后的罪魁祸首抓到红姐的床头跪下磕头!

    苏菲的话说的很不留情面,却如同醍醐灌顶一般把我震醒,我哑然的望着她,重重点了两下脑袋。

    苏菲摸了摸我的脑袋亲和的说,三三我知道你累,可你是男人,是他们的脊梁骨,要么你现在跪下服输说不玩了,带着我,咱们找个陌生的城市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不再去搭理这儿的是是非非,要么你就拿出来自己那股子狼劲儿,谁咬咱们的,就给我咬回来,我的男人可以输,但是绝对不能哭!

    我深呼吸两口,使劲拥抱了苏菲一下,俯在她耳边轻声喃呢:“媳妇,谢谢!”只有我俩清楚,这句谢谢饱含了太多太多。

    苏菲轻吻了一下我的耳垂,用同样的声腔回应我,我是你的女人。

    从医院出来以后,我把自己的腰杆挺的笔直,身后的兄弟们和我一样,都把胸膛挺的如同剑一般的笔直,谁都不会想到,我们这帮从不夜城里翻江倒海的恶棍,刚刚被一个女人重新拉了回来。

    蔡亮和陈花椒、胖子留在医院里给苏菲打下手,其他人全都被苏菲赶了出来,我让王兴、雷少强他们几个大掌柜先回不夜城,东区不能无主,不然谁知道刘森这条疯狗会趁机搞出什么祸端。

    分开前,我看到雷少强欲言又止的望着我,好像有什么话想要说,不过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笑了笑说,自己多注意。

    只剩下我和胡金两人慢慢往租住的小院方向步行。

    一开始胡金一句话都没跟我说,走到一半路程的时候,他冷不丁出声,你难道就不怕我把你杀了?

    我摇摇头掷地有声的回应,不怕!

    胡金顿了顿,伸出一条胳膊搂住我的肩膀说,小三爷今天晚上的事情是我冲动了,你别往心里去。

    我微笑着说,金子哥,说真话我其实那会儿真希望你把我宰了。

    胡金从我胸口上怼了一拳头骂,想什么好事呢,你答应会帮着我们兄弟做掉刘森,还答应要给你嫂子报仇,别想这么一推四五六。

    我吸了吸鼻子说,金哥,如果你还愿意继续相信我,保证答应的事情肯定会做掉!

    胡金搂住我肩膀硬挤出个笑脸说,亮子说得对,你这样的祸害百年难得一遇,我们跟在你身边,指不定真能见证到一个盛世王朝的诞生,一开始我觉得亮子夸张,今天听到苏菲说那些话的时候,我觉得兴许真有可能,我只希望那时候我身边仍然有我媳妇的陪伴。

    我使劲点了点脑袋说,一定会的!医生不是说,复苏的机率很大么?红姐那么放心不下你,指定会睁开眼睛监督你的。

    解开心结后,我和胡金又恢复了过去那种亲密的关系,边说边闹的往回走,刚走到小院的胡同口,我们就被三个人突然拦住了去路,两男一女,两个男孩脸上全是血迹,女孩头发凌乱,脸上的妆都哭花了,衣服上被沾染的也全是血痕,异常吃力的搀扶着俩男人,正是之前刚刚见到的江龙、邓华和啤酒沫三人。

    我眯着眼睛看向江龙和邓华,邓华还好点,只是侧脸和胳膊上受了点伤,江龙的情况看的就有些危险,胸口、后背和胳膊上全都是刀口,让人砍得血肉模糊,特别的凄惨。

    我和胡金赶忙搀住两人,我吸了吸鼻子问啤酒沫,怎么弄得?

    啤酒妹哽咽的说,您之前不是让江龙明天去砸火车站附近的那个“鸿图会所”么,我对象为了让你同意他拜师,主动找江龙请求加入,他俩着急想要做出点成绩让你们看到,结果今天晚上提前带了很多人过去砸场,还没正式开打,鸿图会馆里就出来十多个拿枪的人,江龙的那些小弟全都跑了,他俩让人围攻,费了很大劲儿才逃出来的,虎哥我求求你,救救我男朋友吧。

    我说,你们怎么不先去医院?

    啤酒沫眼泪当时就下来了,呜咽着说,鸿图会馆报警了,说他们入室抢劫,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现在全市的警察都在通缉他俩。

    胡金看了眼他们两人身上的伤口后,朝我点点头说,小问题,只是皮外伤,让小强安排人送过来点绷带和止血剂吧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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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一会儿雷少强提着几个超大号的急救箱来到了小院里,对于止血、包扎伤口这样的事情我们是外行,胡金也嫌我们从屋里走来走去碍眼,只留下啤酒沫帮忙后,将我们俩都赶了出去。

    我和雷少强蹲在院里的大榕树底下抽烟,雷少强咬着烟嘴,仰头望向天空中的月亮嬉皮笑脸的说,三哥你知道我最服你啥不?

    我摇了摇脑袋说,你绝逼不会只是单纯的想夸我。

    雷少强乐呵呵的说,我最佩服的就是你跟我一样英明神武,而且睿智的耀眼,尤其是哭起来都特别有男人味儿,妈蛋的!老子要是个女人,指定要找个像咱俩似的男人嫁了。

    我拿胳膊捅咕了他两下说,之前在医院的时候,你是不是有啥话想跟我说?

    雷少强先是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沉思了几秒钟后说,也没啥秘密,就是想傲娇的问你个问题,如果拿我跟江红换,你换不换?我意思是我昏迷,江红醒过来,这买卖你干不干?

    我毫不犹豫的摇摇头说,不干!没原因,别问了!

    雷少强一把勾住我脖颈说,我特么就知道,小爷从你心目中的地位无人取代。

    我撇撇嘴说,主要也是换不出去,你寻思谁那么二逼,放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女不要,捡你个白吃白喝的混蛋。

    “槽你大爷!”雷少强佯作愤怒的朝我挥了挥拳头。

    我俩一齐“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雷少强冷不丁合拢嘴巴,表情严肃的看向我说,我有法子把江红送进部队医院,而且可以保证万无一失!

    我吸了吸鼻子说,代价太大的话,就不用开口了!大不了咱们多挣点钱想办法为红姐从国外联系个靠谱点的医院,你是我兄弟,不管拿啥换,在我这儿就俩字,没门!

    雷少强递给我一支烟,然后又替我点着后,遥望着头顶上的月亮说,有你这句话,我觉得就够了,又特么快十五了,再有几天我家老太爷该过八十大寿了,家里现在就剩下我这根独苗,我给回去一趟。

    我点点头说,之前咱不就说好的么?到时候我陪你一块回去,你介绍我这个狐朋狗友给他们认识嘛?

    雷少强嘴角抽动两下说,我和家里人有个约定,只要我开口求他们,就必须得回家,别觉得老子有多仗义哈,我只是想家了,想念过去那种带俩小跟班,遛着狗,逗着猴儿,没事儿调戏调戏良家妇女的恶少生活。

    我一脸认真的望向他问,真打算回去了?

    雷少强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说,江红那种情况,说句不好听的,没有先进仪器和医术的治疗根本没可能康复,别扯什么国外洋医生,我可以拍着胸脯发誓,世界上没有任何一家医院,可以比得上国内的军医院,不然你认为那些个将军、政要们凭什么延年益寿。

    我深呼吸一口气说,可是我特么舍不得你。

    雷少强“嘿嘿”一笑,猥琐的吧唧两下嘴巴说,大哥就知道你暗恋我很久了,不过没办法我只喜欢姑娘,三哥别矫情,其实老早我就想回去了,只是舍不得这帮兄弟,一开始的时候担心你们会吃亏,后来又想着帮你料理好不夜城再动身,现在东区基本上稳下来了,凭你的本事,吃掉刘森、上帝只是时间问题,我走也能放放心心的走了。

    我问他,还会再回来不?

    雷少强沉默了,足足能有五六分钟后才出声,从外面疯跑了这么久,我是时候该收收心了,一开始想着帮我哥报仇,后来又寻思体验一下社会,现在嘛是应该踏踏实实服从家里的安排了,我其实赚大了,一个不留神就混到你们这么多兄弟,还牛逼哄哄的坐了一任大掌柜,三哥,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不管我人在哪,眼睛都会牢牢盯着你们的。

    我有些伤感的搭理下来脑袋,粗声粗气说,要不要临走的时候喊上兄弟们好好喝一场?

    雷少强撇撇嘴说,不要!让大家都知道哥是个有身份的人,将来万一都跑过去抱我大腿咋整?而且我不喜欢那种肝肠寸断的闹心,我这个人不贪杯,你要是非想喝酒的话,咱俩整一瓶得了。

    雷少强说着话从兜里掏出来两瓶半斤装的二锅头,递给我一支,敢情这家伙来的时候就都准备好了。

    我俩拧开酒瓶口,碰了一下后,雷少强仰头“咕咚咕咚”灌下去一大口,抹了抹眼角,声音稍微有些沙哑的说,这酒真他妈辣啊,辣的老子眼里都掉下来了。

    我咬着嘴皮骂了句,傻狍子!

    雷少强搂住我肩膀,跟我靠的特别近的小声说,三哥,我祝你大展宏图,早日雄霸崇州市!

    “我希望你前程似锦,莫忘兄弟情!”我也拿胳膊搂住他的肩膀。

    雷少强仰头看向我说,三哥我有件事情想要跟你交代,本来打算瞒你一辈子的,不过实在特么憋不住了,我就一个要求,待会动手的时候,揍我揍的轻点,成不?

    我点点头说,你说。

    雷少强有点尴尬的说,当初在老家,你和王兴被囚禁其实是我找人做的手脚,那么干只有俩原因,第一,我想用这种方式融入你们的圈子里,第二林昆进监狱,事情根本没那么简单,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势力在幕后左右,想用这种方式保护大家。

    “草泥媳妇的!”我胳膊猛地抬了起来,雷少强赶忙两手抱头一副害怕的模样,我知道这孙子绝逼是装的,没好气的从他屁股上踹了一脚,事情毕竟过去这么久了,换做那时候,我指不定真得拎刀捅死他,现在仔细想想,如果没有那段囚禁的时光,兴许我早就挂了,真不知道应该骂他还是感激他。

    我问他,林昆进监狱没有那么简单,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雷少强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我猜测可能是天门,可能是别的组织,总之肯定有个手眼通天的大势力在操纵,我个人觉得更像是天门做的,天门的人想把林昆当成接班人培养吧,总之你以后自己操点心。

    一小瓶白酒说话的功夫就让我俩干光了,喝完酒后,雷少强打了个饱嗝说,不扯淡了!我联系了家里人,待会走的时候把江红带走,你替我跟兄弟们道声别,省的那群王八犊子又以为老子好像躲哪玩“双飞”去了。

    说罢话,雷少强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屁股,拔腿就往门外走,我快步跟了上去,眼瞅着他要跨出巷子口,我提高嗓门喊了一句,强子,老子就说一遍,咱们是兄弟,哪怕有一天你混成了皇帝,老子仍旧厚着脸皮说我是你老大。

    雷少强回过来脑袋,紧握着拳头使劲捶了两下自己胸口低吼:“必须的!”此刻他早已经眼泪模糊。

    接着他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就好像当初他出现的时候一般的突然。

    我呆滞的望着黑洞洞的巷子口,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雷少强走了,这次丫是真的走了,我们的身份差距就好像是两条不可相交的平行线,兴许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碰面了吧。

    我仰头长出一口气,脑海中回忆从跟这个损犊子从认识到现在发生过的所有事情,正伤感的时候,巷子口猛地传过来一阵急促的奔跑声,紧跟着就看到雷少强上气不接下气的蹿回来,朝着摆摆手说,三哥我刚才有句话忘记跟你说了,理论上讲咱俩帅的等级一模一样,不过实际上我还是比你帅那么一丢丢,再有仨月你过生日,到时候敢不敢请我做个“三飞”?大哥属驴的,家伙可以绕腰杆缠两圈。

    我拖下来鞋朝着他就砸了过去,恶狠狠的骂了句,滚犊子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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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意思的啤酒妹

    雷少强临走的时候,还告诉我一个消息,丫头姐现在从西区带小姐,手下也发展了股不小的势力,最主要的是她跟上帝的关系很好,关键时候可以当做奇兵使用。

    经过这个傻狍子的这一阵闹腾,原本恼人的离别情愫顿时荡然无存,狗日的用自己惯用的不着调方式明确告诉了我下次见面的时间,其中还夹杂着他对我的期盼。

    不夜城的混子圈里流行一句俏皮话“牛逼不牛逼,一天俩骚鸡,目标当上帝,夜夜整三屁(p)”当上帝是啥意思?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等雷少强走远以后,我深吸一口气转身朝小院里走,谁知道我脑袋才刚扭过来,迎头就是一盆水朝我泼面而来,顿时间把我给浇了个透心凉。

    梳着齐耳短发的啤酒妹两手端着脸盆,有点呆滞的望向我,我下意识的伸手抹了把脸上的水滴子说,老妹儿你这啥水啊?一股子血腥味。

    啤酒妹赶忙跑过来给我道歉,对不起啊虎哥,我不是故意的,你快别拿手摸脸了,全是血,这是刚才给江龙和邓华擦身上的水。

    我定睛一看这才注意到脸上血糊啦擦的,赶忙“呸呸”吐了两口唾沫,啤酒妹手忙脚乱的上来就要扒我衣裳说,让我脱下来,她帮我洗一下。

    我赶忙摆摆手说,算了!回头我自己搓两把就好。

    啤酒妹儿的眼圈当时就红了,好像自己吃多大亏似得揉捏着衣角一个劲儿给我赔不是。

    我笑呵呵的说,没事哈,我又没怪你,你也忙活一宿了,赶紧洗洗睡觉去吧。

    她嘟着小嘴儿说,虎哥你要是原谅我的话,就快脱下来衣服让我帮你洗干净,要不然我心里内疚。

    实在执拗不过这丫头,我回到屋里换了条大裤衩,把脏了的外套递给她,本来我已经打算睡觉了,所以光着膀子没再穿上衣。

    啤酒妹儿见到我背后的纹身图案时候,一脸的崇拜,蹲在院子里的水龙头旁边,一个劲儿的伸直脖子偷偷打量。

    我到侧屋看了眼胡金他们,发现他们三人竟然都睡着了,邓华和江龙分别躺一张床,胡金依靠在躺椅上,打着呼噜睡得正香,寻思哥仨今天都累够呛,我轻轻的替他们盖好被子,退出房间。

    从侧房里出来后,我是打算直接回屋睡觉去的,猛不丁看到正从院子里“唰唰”洗衣服的啤酒妹,又觉得深更半夜的把她一个人晾院里有点不合适,就搬了把小椅子坐她旁边闲聊。

    见到我坐她跟前,啤酒妹儿好像还有点害怕,不适宜的说,虎哥你快回屋睡觉去吧,秋天了,半夜有点凉,别再感冒了,我洗完衣服就去休息。

    我笑呵呵的点燃一根烟说,等你完事了,咱一块儿睡吧。

    “啊?”她仰起来小脸儿,有点意外的望着我。

    我这才察觉自己说的好像有点暧昧,干咳两声说,我意思是等你洗完衣服以后,我再去睡觉,要不然心里不落忍。

    啤酒妹儿“噗嗤”一下笑了,朝着我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说,我没多想,虎哥不用多解释,我还害怕嫂子把我脸给挠花呢。

    我咳嗽两声说,我也没敢多想,我媳妇狠着呢,我平常要是给她口花花两句,急眼了都敢拎刀抡我。

    啤酒妹儿捂着嘴笑嘻嘻的说,不可能吧,我才不相信嫂子是那种人呢,其实吧虎哥,天底下所有女人都一样,给人感觉像个鸡蛋,刚开始接触时,有点冰冷生硬,进一步接触,会觉得她们很纯洁,等你再进一步接触,就会发现只剩下黄了。

    “精辟!大学生就是不一样。”我朝着她翘起大拇指夸赞,抓了抓后脑勺说,老妹儿你叫啥啊?我总不能一直喂喂喂的喊你吧。

    她伸手挽了一把散落在侧脸上的碎头发轻声说,我叫安佳蓓的,虎哥以后喊我蓓蓓就行。

    我没话找话的点点头说,名字蛮可爱的。

    她“嘻嘻”笑了两声说,说起来我名字其实还有一段典故呢。

    我好奇的问,有啥典故?

    她一边吃力的搓着衣服,一边说:“我爸妈年轻的时候都爱赌博,经常管人借钱,每次跟人借钱就会说,以后加倍还给你,后来他们生下来我,取名佳蓓

    “哈哈哈。”我顿时间让逗喷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老妹儿挺有意思的,人长得小巧玲珑,说话也挺好玩的。

    安佳蓓满脸茫然的看向我说,虎哥我没开玩笑,我名字真是这么来的。

    再看看她那副认真的模样,我更是拍着大腿,笑的前俯后仰起来,一晚上的郁闷心情瞬间一扫而光。

    好不容易等她洗完衣服,这丫头居然又拿起笤帚说要把积水清理干净,我赶忙拦住她,哈欠连天的说,别弄了,快去睡吧!剩下的明天再收拾。

    安佳蓓两眼盯盯有神儿的看着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虎哥能不能让我好好看看你后面的纹身不?我特别喜欢看别人身上的纹身图。

    我寻思小姑娘好歹帮我洗了半晚上衣裳,加上纹身也没啥见不得人的,就干脆像个模特似得站在原地让她看仔细,冷不丁她伸出自己的手指碰了碰我脊背,像个好奇宝宝似得问我,虎哥纹身的时候疼不疼?

    可能是刚刚洗完衣裳的缘故,她的手指特别的冰凉,触碰到我皮肤上的时候,我不禁哆嗦了一下,再加上她的指头尖还轻轻的来回移动,整得我心里头有种说不出来的异样感觉。

    我不适应的往前走了两步,回过头朝她微笑说,疼着呢,你可千万别去纹啊,这玩意儿纹上去就是一辈子的事儿。

    她乖巧的点点头,然后小脸瞬间红了,声音很小的问我,虎哥,我晚上去哪睡啊?

    我随手指了指另外一间侧屋说,你先到那个屋凑合一宿吧,明天看看胡金有啥安排没有,他要是打算让你对象就住这儿,我找人给你们好好收拾一下。

    安佳蓓犹豫了好半晌后看了眼我说,刚才帮胡大哥找工具的时候,我进过那个屋子,里面有老鼠,我害怕,虎哥能不能让我晚上到你屋里去睡觉,我睡地上就好。

    我们租住的这种小院里确实闹老鼠,之前我见过几次,我寻思她一个小姑娘胆子小也很正常,也没多想,就说:“要不你去我屋睡吧,我到侧屋住,我屋里没耗子。”

    她臊红着脸说,那多不好意思,本来我们就为虎哥添了那么多麻烦,我要是再霸占了你的屋子,明天邓华醒了非揍我不可,还是算了吧。

    我开玩笑的逗趣说,你长这么可爱,性格又这么温柔,那小子捧着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舍得打你啊。

    安佳蓓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硬挤出个笑容说,虎哥晚安,不打搅你休息了。

    说罢话,她就朝空着的那间侧屋走去,我从院里看着她进屋,好半天没看到开灯,心想估计丫头是困的厉害直接睡了吧,就拔腿往我屋里走。

    没走两步,隐约听到那屋里传来“嘤嘤”的哭泣声,我犹豫了一下,没有去敲门,直接走回自己屋里。

    瞅安佳蓓刚才神情,我估摸着她兴许真被邓华给打过,可这毕竟是人家两口子之间的事情,我一个外人也不方便多掺和,最主要的是现在时间也不合适,深更半夜的,我如果走进去安慰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了她似的,孤男寡女猫一个屋里传出去不好听。

    回到屋里,我把自己房门插上,躺床上思索下一步应该咋做,接下来肯定是要对刘森开战的,皇朝的马仔和小弟,我还不太担心,估摸着顶塌天了也就二三百人,东区四条街合起来应该可以拼一下,让我忌禅的是刘森的白道势力。

    我手边现在除了江小燕能够和一些无关紧要的小领导挂上关系以外,也就只认识个张涛,这点实力跟刘森磕的话,指定让他吃的渣都不剩,那么接下来应该咋办?

    我正琢磨的时候,隔壁猛的传来安佳蓓一声尖叫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