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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着他松开我的功夫,我赶忙往后倒退两步,朝着身后的胡金大吼一声:“金哥,削他!”

    因为刚才我被对方反扣着肩胛所以胡金一直隐忍不发,见我趁势脱困,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大胳膊一挥照着“平头男”的脖颈就捣了过去,平头男只是轻轻的往后仰了一点脑袋,就轻松避开了。

    “有点意思。”平头男甩了甩拳头,两只胳膊挡在身前做出进攻的姿态。

    胡金满脸的谨慎,脚步轻轻挪动,两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对面的平头男子,“金哥踢爆这个狗逼的脑袋,让他给我装犊子!”我揉捏着生疼的胳膊不解气的咒骂。

    两人谁都没搭理我这个“观众”,就好像相面似的互相对视着。

    紧跟着那平头男子动了,几个大步跨出去,胳膊猛然探向胡金,胡金快速往后躲闪,那家伙肩膀一塌已经闪到了胡金的背后,然后背冲着胡金的身子就贴了上来。

    胡金断喝一声,左胳膊前伸想要抓住他的脖领,右边拳头紧握,照着平头男人就开砸,平头男人身子左一扭右一转,动作未必有多快,却能恰到好处的避开胡金的每次进攻。

    我从旁边看的清清楚楚,眼瞅着胡金就要抓住对方的衣领,可却总是差那么一点,把我看的眼睛都直了,我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那个平头男看来不光是胆大心狠,手上的功夫也属实不弱啊。

    胡金在我的认知里已经是绝对高手,可那个平头男人和他对抗起来却毫不费力,甚至还多了不少戏谑的成分在里面,别看两人这会“噼里啪啦”的打的热闹,实际上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胡金已经败了,要知道对方这会儿可是只防守,并没有进攻。

    “他很强!”朱厌耷拉着眼皮好像睡着了似的。

    我指了指自己的眼珠子说,我瞎!看不出来,需要你提醒。

    我俩说话的功夫,平头男已经反守为攻,两只胳膊就如同上紧的发条似的照着胡金挥舞拳头,速度特别的快,刚开始的时候胡金还能勉强还击一两下,可到后来那孙子越打越猛,金哥就只剩下被动的防守了,嘴角和鼻子全都让他给干出血迹来。

    我从旁边看的有点着急,推了推旁边的朱厌说,哥们帮个忙,上去帮帮我哥。

    朱厌什么都没说,直接将手里的半瓶矿泉水递给我,蹲下身子开始系鞋带,我顿时眉开眼笑的打气说,对!上去揍那个装逼精,你和金哥联手指定能把他打的他爹都认不出来。

    系好鞋带以后,朱厌并没有上前,只是背着两手继续观摩。

    我有些着急的催促,你瞅啥瞅,赶紧上啊!

    朱厌直接摇摇头说,不上!

    “卧槽,不上你把矿泉水瓶给我干jb毛?”我愤怒的推了他肩膀一下。

    朱厌打了个哈欠说,不想拿了。

    我没好气的摆了摆手骂:“滚滚滚,瞅着你就碍眼!”

    朱厌舔了舔嘴唇脸笑的像朵菊花似的跟我提条件:让我上,车卖我!不许,耍赖皮!

    朱厌刚说完话,就听到胡金“呃!”的闷哼一声,我赶忙望过去,结果看到胡金被平头男一拳头狠狠的怼在小腹处,同时还伴随着一阵清脆的“嘎巴”声,胡金立马像只虾米似的弓了下腰杆,嘴角也溢出一抹猩红的血迹。

    紧跟着平头男膝盖弯曲,“咣”的一下狠狠的磕在胡金的下巴颏上,胡金被打的仰头躺倒在地上,可能有些懵了,半天没能爬起来,平头男脸上不带一丝表情的走到胡金身前,抬腿就要朝胡金的胳膊上跺下去,胡金赶忙原地滚了半圈躲开,场上的情形已经变得岌岌可危起来。

    “车卖我,我上!”朱厌从我旁边磕磕巴巴的嘟囔。

    我愤怒的骂了句:“卖你麻痹!”将手里的矿泉水瓶直接冲他扔了过去,接着我拔腿就往上冲,我脚刚迈出去一步,就看见朱厌左腿轻抬,一脚踢在矿泉水瓶上,瓶子如同流星一般照着“平头男”飞过去,然后准确无误的砸在了他的脸上。

    平头男恼怒的转过来脑袋,朱厌满脸平淡,拽住我肩膀往后一拉,轻声说:“车卖我!”然后他几个跨步奔上前,过去以后二话没说,跳起来就是一记“鞭腿”扫在平头男的胸脯上,平头男压根没反应过来,就被蹬了个踉跄,刚刚要直起腰杆,朱厌原地又是一个俯冲,狠狠的撞在平头男的肩膀上,平头男人再次被扛的后退两步。

    与此同时朱厌脱下来身上的保安外套,往前一扬猛地罩在平头男的脑袋上,两只手左右开弓,就好像打沙袋似的一通老拳,不到二分钟的时候,平头男就彻底的被打趴下,好半天没能爬起来。

    朱厌甩了甩自己的手腕,将套在平头男头上的外套拿起来,重新穿在身上,然后又走到胡金的跟前将他搀扶起来,退回到我身后。

    我惊愕的长大了嘴巴,一副白日见鬼表情的望向朱厌,之前在“鸿图会所”的时候,我记得他揍一帮小混混感觉都好像全力以赴,没想到狗日的竟然这么强悍,二分钟都没用,直接将“平头男”打的趴在地上。

    要知道那个家伙可不是寻常的阿猫阿狗,刚刚差点废掉胡金。

    我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帮忙一块搀扶住胡金轻声问他,有事没有?

    胡金剧烈咳嗽两声,苦涩的摇摇头说,丢人呐,肋骨可能断了两根,不碍事。

    “不丢人,他是兵!”朱厌摇了摇脑袋。

    没多会儿,那个“平头男”从地上爬起来,不怒反笑,一瘸一拐的走过来,先是朝着朱厌抱了抱拳头,接着眯缝眼睛看向我说,不好意思小兄弟,看来确实是我误会了,身边有这样的高手,你的家世应该不低吧?不知道是京城的哪家?

    我吐了口唾沫骂,我不是京城的,土生土长的崇州人,你别跟我扯那些没用的,打的过的时候野的像头雄狮,让干趴下了立马就卖笑求荣,我就问你,打伤我哥这事儿怎么解决?

    胡金脸色发白的轻喊我一声说,小三爷,他刚才确实手下留情了,不然我不止断两根肋骨的事儿。

    平头男人尴尬的笑了笑说,既然兄弟不愿意透漏家世,那就算了,京城里的大院子弟多如过江之鲫,就算告诉我,我可能也不一定认识,我叫韩刀,万寿路上的韩家,今天的事情万分抱歉。

    狗日真是嚣张的够可以,最后一句话既像是自我介绍,又像是在炫耀威胁,问题的关键是明知道对方是威胁,我却一点脾气都没有,只能恨恨的吐了口唾沫说,我们可以走了么?

    韩刀点点头,侧目望向朱厌问,敢问这位兄弟的名讳,过去曾在哪里服役?说不定咱们还做过战友。

    “朱厌,闲人!”朱厌一如既往的干练,没有多跟对方废话。

    韩刀先是不以为然的点点头,紧跟着眉头紧皱,再然后嘴巴慢慢张大,露出一副吃惊的模样,复读机似的重复两句:“朱厌?朱厌!卫戍三师那个名声大噪的朱厌?”

    朱厌耷拉着眼帘瞟了我一眼问,走吗?

    “走!”我和朱厌一块搀扶起胡金离开。

    走出去没多远,就听到韩刀从后面低声喃呢,北方有朱厌!

    “喂,看架势你来头还不小嘛,连京城里的大人物都认识你。”我冲着朱厌咧嘴坏笑,不管怎么说刚才为难时刻,他能挺身而出,这事我都应该感激他。

    “车卖我,好吗?”朱厌王八吃秤砣,要么不开口,只要张嘴来来回回就这两句话,我都快被他彻底打败了。

    我说,你先告诉我你有什么急事,我再考虑卖不卖,你刚才也看到了,我得罪的人太多,那车真是我用来保命的?

    朱厌沉思了几秒钟,点点头说:“好,跟我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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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厌轻轻点点头,朝我吸了吸鼻子说,啊就其实我知道你们做过什么?岛国人的金条。

    “别瞎说,我们什么都没做过,就这样吧,拜拜!”我心脏剧烈跳动两下,拽着蔡亮逃也似的离开那间阴冷的出租屋。

    从大街上走了十几步,蔡亮侧头问我,三子咱俩步行走回去么?

    我撇撇嘴说,当然是打车了。

    蔡亮吐了口唾沫说,这他妈鬼地方哪有出租车啊,还有个问题,你知道银行卡密码么?

    “呃?或许不用密码吧。”我有些尴尬的抓了抓脑门,现在再掉头回去,实在怪难为情的,可是一想到七八十万的人名币烂在银行里,我又觉得心在滴血,犹豫了几秒钟后,我还是厚着脸皮又折了回去。

    最后朱厌送我们回去,一路上大家都没吱声,车子行驶进市区,快到不夜城的时候,朱厌时不时的瞟两眼后视镜,冷不丁出声:“被跟踪。”

    我赶忙回头望了两眼,看到从我们车的后面确实跟了几台黑色的本田轿车,又仰头往了眼前面,一辆庞大的水泥浇灌车,老牛似的挡在前头,旁边还有一点缝隙,应该可以挤过去。

    这条路不算太宽,而且又是一条单行道,如果被堵住的话,我们铁定遭殃,我慌忙说,快冲过去!

    朱厌摇摇头,反而放慢了车速,而且越走越慢,就在这个时候,前面的那台水泥浇灌车猛地方向往左边一打,整个车身子就横停在了路上,万幸的是刚才朱厌没听我的,要不然我们肯定被庞大的浇灌车给挤成碎片。

    紧跟着从那台浇灌车里跳下来几个穿工作服的家伙,每个人都把手探进了怀里,后面的几辆本田轿车也呈犬牙交错的造型,将退路封锁的严严实实,每台车里都跑下来四五个穿西服的青年,带头的赫然正是山本一熊,而且那帮青年的手里都拎着家伙。

    我破口大骂,麻了个痹的,鬼组惯用的手段,前面挡大车,后面堵小车,亮哥拼了!

    我作势要下车,朱厌“呯”的一声将车门全都锁死,眼神很淡定的前后张望两眼,可能是在思索,几秒钟后他将所有车窗玻璃全放上去,回头望了我一眼问,有枪吗?

    我和胡金全都将手枪递给了他,朱厌“咔嚓,咔嚓”推拉了两下枪杆,迅速检查了一下后点头说,啊就你们报警待会找找机会离开,车车我会回来。

    说罢话,他直接迅速跳下车,从车里蹿下去以后,我就听见“呯”的一声乍响,紧跟着站在浇灌车底下的一个穿工作服的家伙就应声倒地,朱厌动作的特别机敏,反手冲着对面的一个人的脑袋上“嘣”的就是一枪,直接干爆那个人的头顶。

    对面的人压根没有反应过来,可能根本想不到我们竟然还敢先下手。

    灵猴一般的朱厌朝着浇灌车的方向“嘣,嘣,嘣”的连续三枪,那几个穿工作服的家伙纷纷躺下,紧着他使劲拍了两下车门,意思是提醒我们赶快下车。

    拍完车门以后,朱厌就直接钻到了车底下,照着后面的本田小轿车又是一轮射击,这个时候“叮当”的枪击声如同雨点一般打在我们的越野车上,听得我心惊胆颤。

    大概两三分钟的样子,枪声渐渐小了很快,我和蔡亮赶忙从车里跳下来,借着越野车当掩体,拔腿往对面逃,一直跑到浇灌车旁边,瞄了眼躺在地上的几具尸体,蔡亮快速从他们身上摸出来几把枪,我又心有余悸的望了眼后面,朱厌一个人两把枪竟然把二三十枪手给干的抬起不头来,这才和蔡亮快速离开。

    我俩没敢走大路,就沿着小胡同往回奔跑,蔡亮拨了个110后,完事后倒吸凉气说,三子刚才那个“猪尾巴”真心是个狠人,枪枪爆头,要知道咱们手里的玩意儿压根没什么准星啊。

    我点点头说,实战能力更彪悍,回头你问问金哥就知道,麻了个痹的,回去组织兄弟们冲进友谊饭店砸烂山本一熊的狗头,卧槽特奶奶个哨子的,简直欺人太甚了。

    蔡亮赶忙安抚我,你别乱来,友谊饭店的背景太特殊了,咱们现在能保持这种稳定的局面不容易,我回头安排兄弟从饭店门口盯梢,只要有岛国狗出来,咱们就按下来,出来一个抓一个,看看他们鬼组到底能往崇州市派多少人,对了,还有个事儿跟你说。

    我迷惑的问,啥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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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亮说,那个叫朱厌的哥们以后你还是少联系为妙,有这么厉害的身手还故意藏在城中村里,肯定是躲避什么了不起的仇家,这样的仇家咱肯定惹不起,我刚才看钢丝床上躺着的那个男人,不像是皮肤病,应该是很严重的烧伤,类似军用的燃烧弹之类的东西造成的,那玩意儿必须得特殊的药品,所以我想朱厌才会火急火燎的想要防弹车回京。

    我抽了抽鼻子说,应该没那么恐怖吧,首都都敢开枪?那不是老寿星上吊找死么?我觉得他可能是防备路上有人偷袭他们吧。

    蔡亮冷笑说,表面越是光明的地方,背后隐藏的黑暗越深,就比如咱们这小小的崇州市,平常老百姓都以为国泰民安,安居乐业,如果不是亲自参与进来,你能想象到自己会被追杀么?你能想象到自己有一天看到死人都会如此淡定么?有些事情不是不存在,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

    想想蔡亮说的确实也是这个理,我认同的点了点脑袋。

    回到夜总会,我让蔡亮联系其他兄弟,然后我自己回屋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没敢把半路遇袭的事情告诉苏菲,生怕她会担心,苏菲当时正在摆弄一团毛线,见到我突然进屋,她好像还吓了一跳,一脸神秘的把毛线藏在身后。

    我也没太当成一回事,换好衣裳跟她闲扯了两句,叮嘱她这几天不要出门,外面不太安全,苏菲乖巧的点了点脑袋,本来寻思兄弟们应该没那么快回来,谁知道我刚搂住苏菲把嘴巴贴上去,蔡亮就给我打过来电话,告诉我人齐了。

    我无奈的叹口气,赖皮似的从苏菲胸脯上捏了一把坏笑说,晚上再折腾你。

    苏菲白了我一眼娇骂,少抽点烟吧,你要是因为抽烟喝酒英年早逝,我的床上绝对不会空闲半天,不信咱等着瞧。

    我拍了拍脑门说,这是逼我戒烟的节奏啊。

    “我是为你好,你也希望陪我白头偕老的那个人是吧?”苏菲傲娇的挥了挥小拳头。

    “稳妥!今天我借烟抽!”我把烟盒随手丢进垃圾桶里,在苏菲的小嘴唇上轻舔一下,快步跑出了房间,刚拉开门就发现胖子和陈花椒正趴在我门口偷听。

    我甩手一人给了他俩一个“爆炒栗子”,然后硬拖着这俩损友回到会议室,看了眼已经到齐的兄弟们,我苦笑说,每天的生活都他们跟行军打仗似的,真不容易呐,兴哥给我来颗烟抽。

    胖子贱嗖嗖的坏笑说,也不知道谁刚刚给菲姐保证戒烟的。

    我撇撇嘴笑骂,傻狍子,老子这不是借烟抽嘛,行了别废话了,刚才回来的路上我和金哥又被岛国狗崽子伏击了,幸亏遇上贵人。

    一帮兄弟愤怒的砸桌子甩凳子开骂,嚷嚷着要去炸了“友谊饭店”,这个时候我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看了眼是蔡鹰的号码,我当时还有点奇怪,让他去调查安佳蓓,难道这么快就有眉目了,朝哥几个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

    然后我接起来电话,那头蔡鹰结结巴巴的说,三哥炸了,大消息啊!

    “滚你奶奶哨子的,你丫才炸了!会不会聊天。”我没好气的笑骂了一句。

    蔡鹰赶忙纠正自己的话说,不是三哥炸了,是友谊饭店炸了,还有新开业的“皇朝”也炸了!卧槽,我刚才从皇朝门口路口,走出去大概二三十米远“嘭”的一声,整个皇朝塌了一半,然后赶紧调查,我一个小兄弟告诉我,友谊饭店也炸了,不过只是八层被炸!

    “真的假的?”我有些瞠目结舌。

    同一时间,其他兄弟的手机也纷纷响了,基本上所有人都和我问的问题一样,真的假的?

    偌大的会议室里好像谁开了复读机似的,全都在问“真的假的!”

    几分钟后,大家都挂掉电话,每个人的表情都和我一样的亢奋,我咽了口唾沫说,都知道发生啥事了吧?

    一甘兄弟整齐的点点头,我朝着王兴说,兴哥专门安排几个兄弟去调查一下具体啥情况,我跟大伙另外说件振奋人心的消息。

    我先把整改政府办公楼的事情跟大家说了一遍,又将之前韩沫交给我的投资“慈善基金”的事情也一五一十的跟哥几个讲了一遍,然后问大家有什么意见。

    听完我的解说,一帮人都跟中了“定身咒”似乎,呆滞的望着我。

    胖子小声嘀咕,这意思是咱们要开始翻身做主了么?

    我轻轻点点头说,好像是这意思吧!沉寂太久了,是时候让“王者”俩字响彻整个崇州市!

    “三哥,万岁!”兄弟们先是一愣,然后“呼啦”一下围上我,将我高高的举起来。

    等大家热闹完以后,我开始分配工作,我让鱼阳和陈花椒去搞定“美食街”的事情,那地方不止需要城管部门的点头,还盘踞着一些地头蛇,那些家伙需要敲打敲打才会配合,又让田伟彤和胖子去研究成立“基金会”需要的手续和材料,最后喊王兴和伦哥回去一趟,联系我们当时念书的初中,看看能不能建几座新的教学楼。

    王兴一脸的乐呵的说,这么风光的事情交给我办,我怕我搞砸了。

    伦哥打趣说,放心吧!就你们学校那群校领导,一听说要给他们盖教学楼,保管能跳起来给咱跪下,三子你说如果给你们校长二百万,让他从学校门口专门为你立一块雕像,左手叼烟,右手拎刀,底下再裱上一句话“读书有个尿用,跟哥混社会吧!”咱们王者的实力能不能翻几番?

    “这个可以有!我觉得就算立雕像,也得是咱们这帮兄弟肩并肩的一块立!”我抽了口烟“嘿嘿”坏笑起来。

    胖子一脸猥琐的嘀咕:“不不不,我觉得应该写上跟着三哥走,有烟有妞还有酒!然后从我旁边在雕上我家玥玥,啧啧啧,想想就觉得有点小激动!”

    “哈哈”一帮人全都大笑起来。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大家基本上都陷入了紧张的忙碌当中,为成立“王者”基金会做准备,经过确认,“皇朝”和友谊饭店的八层确实同一天都发生了爆炸,而且还炸死不少岛国人,具体原因到现在也没弄清楚,谁炸的也一直都是个谜。

    不过我一直都觉得像是朱厌干的,不说别的,单是友谊饭店,一般人根本进不去,朱厌从那当过保安队长,进出肯定不会有啥问题,而且他还知道怎样可以轻松避开摄像头,退一步讲,如果真是他干的,那这家伙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只是被偷袭了一次就直接炸楼,看来我以后真得离他远点。

    鬼组损失惨重,听说山本一熊还让炸瞎了一只眼,当天崇州市的鬼组就全部撤出去了,这下更是给了我足够的时间发展。

    为了抱稳赵杰这颗大树,一有时间我就带上苏菲到赵杰家蹭吃蹭喝,赵杰两口子现在也不拿我们当外人看了,尤其是赵杰的媳妇蒋欣简直把苏菲当成亲生闺女一样的疼。

    每次我们去的时候,她就啰里吧嗦的训斥我一大堆,让我好好对待苏菲这类的话,时不时还送苏菲一些项链、手镯之类的价值不菲的小饰品,把我从边上看的眼红的不行。

    这个礼拜天我照例带着苏菲到赵杰家去蹭饭,苏菲和蒋欣从厨房里做菜,我和赵杰在客厅看电视,闲聊的时候,赵杰跟我谈起了前段时间“友谊饭店”被炸事件,猛不丁我想起来了朱厌,就轻声问赵杰:“赵叔,您听说过一句话么?北方有朱厌么?这个朱厌是个人,好像以前是在京城当兵的。”

    赵杰的脸色当时就变得有些不自然,后来硬挤出个笑容说,朱厌啊?,当然知道了,它是《山海经》上的一种凶兽,身形像猿猴,白头红脚,传说这种野兽一出现,天下就会发生大战争,也预示着一个旧王朝的毁灭和一个新时代的降临,古话说的好,朱厌现,天下乱,那玩意儿可不是什么好预兆,离的远点好,叫你平常多看看书,你看是不是露怯了?

    我抓了抓脑袋没好意思说出来,这分明就是驴唇不对马嘴嘛,我问的是人,他给我解释的是兽,不过单听名字的话,朱厌貌似更像是我的福星,一个旧王朝的损灭和一个新时代的降临,这是不是预示着我将来可以开辟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地下王朝。

    有时候人真的得信命,一些东西就是命里安排的,就比如我此刻,只记住了赵杰说的后半段话,却完全忽略了他前面说的那句“朱厌现,天下乱”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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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我目不转睛的打量他,上帝转过身子冲我咧嘴笑了,甚至还挑衅的朝我勾了勾手指头,另外一只手已经摸向了怀里,威胁似的朝我昂了昂脑袋。

    我当时手里攥着手机,想要拨打王兴的号码,上帝已经把枪把故意露出来了一半,似乎在提醒我,如果我敢乱来,他就会马上开枪。

    “怎么了三三?”苏菲顺着我的目光望了过去。

    上帝一下子又把视线放在了苏菲的身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奸笑。

    我硬挤出个笑脸,装出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模样,冲着苏菲低声说,媳妇路口左手边有一台出租车,我怀里有把枪,待会你掏出来防身,谁要是敢对你不利,不需要客气,我往前迈步,你就马上掉头跑,上车以后马上回“王者”,让兴哥他们马上带人包围这条“美食街”,听懂没?

    苏菲犹豫了几秒钟,才艰难的点点头,不放心的叮嘱我:“那你一定要小心啊。”

    “乖!”我像是普通情侣一般转过身子在苏菲的额头亲吻一下,苏菲顺势将我怀里的枪掏走,然后我回过头,微微举起两手朝着上帝微笑的做过去,示意他,我身上没有任何威胁。

    这个时候苏菲速度飞快的跑向那台出租车里。

    上帝意外的扫了眼苏菲,脸上的表情没有半点变化,等我走到他对面的时候,“好久不见啊,成虎!”上帝如同个老朋友似的跟我拥抱了一下,其实两手是在我怀里、腰后摸索。

    “是啊,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你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听,像是只拔了毛的老夜鸨。”我回头望了眼苏菲,看她已经顺利离开,悬空的心这才慢慢放下,朝着上帝嘴角上翘的问,怎么样?最近还好么?

    “好的不得了,因为我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拿回不夜城了,你开心不?”上帝一只手搂住我肩膀,大步流星的往前走,从外人眼里看,我们更像是一对感情深厚的叔侄。

    我冷笑说,你凭什么拿回不夜城?就凭现在绑架了我么?

    上帝点点头说,对啊!砝码如果不够的话,再加上你的小媳妇儿应该差不多了吧,噢对了,忘记告诉你,你媳妇火急火燎奔上的那台出租车其实也是我的,开车的车是我小弟,怎么样是不是很意外啊?我说过自己会在暗中监视你的,你看看,还是让我抓着机会了吧?桀桀

    “草泥爹个蛋得,祸不及妻儿!你他妈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了!”我当时就急了,一把揪住上帝的领口咒骂。

    上帝一脸的邪笑,让我想起来上次我被他废掉手脚的那一幕,那时候他脸上的笑容就和现在一模一样,他一只手探在胸口,枪管隔着衣服顶在我肚子上轻声说,别那么亢奋,逼我做不出来大家都不开心的事情,我是求财得,如果你按照我的要求做,我肯定不会为难任何人。

    “不用他妈吓唬我,你不敢开枪!先不说前阵子刚下的禁枪令,这里又是闹市街,就算你真把我干死了,你也够呛能拿得回不夜城,西区现在归陆峰,东区就算我死了,底下还有一大波兄弟,谁都能顶替我做龙头!”我舔了舔嘴唇,不屑的指着上帝的脑门。

    上帝点点头说,你说的对哦!这里是闹市街,人多嘴杂确实够麻烦。

    “你老了,这个时代已经不属于你的,给你的手下打电话,告诉他不要难为我媳妇,然后我给我你一笔钱,你找个南方小城安度晚年,咱们之间的恩怨就此了结多好?”我深呼吸一口冲着上帝商量的说。

    上帝摸了摸鼻尖微笑说,你说的好轻松啊,抢了我的不夜城,打断我一条腿,一句就此了结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赵成虎我不想跟你废话,我听说你现在在搞一个什么慈善基金会对么?把你的名字换成我,然后再把不夜城给我让出来,咱们的恩怨一笔勾销,如何?

    我顿时笑了,不屑的吐了口唾沫,嗓门骤然提高:“你疯了吧?凭啥?就凭你现在拿枪指着我?有能耐你倒是开枪啊,草泥马的!我死了,你一个子儿得不到!只要我死,基金会里的钱全都自动转进市红十字会里,不信你试试!”

    上帝点点头,猛地从怀里掏出来手枪,攥着枪托一下子狠狠砸在我脑门上,将我打了个趔趄,我爬起身子骂了句“我去泥马得!”抡着拳头就往上帝的脸上砸,结果我拳头还没碰到上帝,就被人一脚踹在胯骨上,直接摔倒在地上,接着六七个小青年拎着铁管冲过来围住我“咣咣”就是一顿猛捶。

    周围的路人一看打架了,纷纷要往跟前凑,这个时候来了一大群穿制服的警察,叫喊着“封锁现场”,将看热闹的人强制全都撵了出去,可却没有一个人过来拦架,任由几个混子对我拳打脚踢,我抱着脑袋蜷缩在地上,余光看的清清楚楚。

    打了我差不多能有五分钟后,上帝拍拍手,那七八个如狼似虎的小年轻才散开,两个小青年搬了一把椅子放到上帝的屁股后面,上帝叼着烟朝我努嘴:“还好么?不夜城的小城主!”

    周围的几个青年和警察全都嘲讽的“哈哈”大笑起来。

    我摸了摸额头上的血迹,朝着上帝冷笑,好的不得了!上帝你玩的可真嗨,居然敢找人假扮警察!可我还是不信你敢开枪,我说了,我死了你一个子儿都拿不到!

    上帝站起来将枪管直接塞进我嘴里,五官扭曲的大吼,现在呢?你说我现在敢不敢开枪?啊?给我跪下!

    我嘴巴被塞得严严实实,根本说不出来话,不过却站在原地一动没动,我料定上帝不敢开枪,正如我说的那样,他害怕我一旦死了,他真的一个字儿的拿不到,但我想今天这顿苦头怕是跑不了了。

    上帝随手指了指旁边的摊位上的招牌冷笑说:“赞助商王者非凡金融公司,做的挺大啊成虎?”说着话他“喝呸!”的一口粘痰吐在招牌上“桀桀”怪笑起来。

    这个时候一个穿一身制服的青年挤了过来,朝着上帝轻声说,老大!前后路口都封锁死了,该打点的我都打点好了,现在你就算打死赵成虎,也不会有人知道得!

    我眯着眼睛望了眼那个穿制服的青年,缓缓的松了口大气。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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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帝叼着烟卷冷笑说,赵成虎事情都已经到这一步了,你何必还跟我装呢?我实话告诉你,我在裁决盛世的地下室里藏了三十二斤的“四号”海洛因,那些药是我的身家财产,把那批药交出来,慈善基金会的名字换成我,东区你想要,我就让给你吧。

    这个时候,一个马仔拎着把铁锤递给苏天浩,苏天浩凶神恶煞的掐住我的脖颈,将我给硬按到地上,朝着旁边的小弟招呼,把他两手给我按住,然后又冲上帝说,老大这小子死鸭子嘴硬,不让他吃点苦头,我估计什么都不办不成!

    上帝微微皱了下眉头,把身子让开,冲着苏天浩交代,别弄死了!

    苏天浩点点头,高高抡起铁锤朝着我诈唬,老子最后问你一遍,我老大提的条件你同意不同意?

    眼瞅着铁锤就要落在我手背上,我是真害怕了,慌忙扯着嗓门喊叫,同意!你们说啥我他妈都同意!

    铁锤停留在半空中,苏天浩招招手示意那俩个按住我的马仔松手,我心有余悸的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不瞎说,我当时真吓得眼泪都掉出来了,喘息了几口后,我望向上帝说,我同意了!可是基金会改名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还需要走很多程序。

    上帝邪恶的舔舔嘴唇,攥着手枪指向我脑门说,走程序倒是无所谓,我就担心你不配合,行了不用说废话,让你兄弟把该签的合同送过来,记住最多只能来一个人,不该说的话不要瞎说。

    他说话的时候,我看到苏天浩不停的朝我眨巴眼睛,看看我,又瞟瞟上帝,那意思应该是让我在继续套上帝的话,我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叫花子似的盘腿坐在地上问上帝,帝爷既然我什么要求都答应了,打电话之前我能不能请您帮我解个迷惑?你不是一直都说不夜城不允许大规模的卖药,我很好奇你的那些药到底卖给了谁?外地么?

    上帝“桀桀”笑了,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己布置了一个惊天大秘密,谁都没有办法破解一样,他围着我来回转了两圈后说,那我就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也没啥,我的药就销在崇州市,而且打死你都想不到,我是八号公馆的上家吧?

    “八号公馆?”我一脸惊愕的长大嘴巴,就好像自己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秘密似的。

    猛不丁上帝好像想起来什么事情,眉头紧锁轻声嘀咕,老五怎么还没回来?天浩你给老五打个电话,只是让他把成虎的小媳妇绑回来,怎么这半天没动静。

    苏天浩点了点脑袋掏出手机,打了几分钟后,冲着上帝摇摇头说,老大,没人接电话,该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吧?

    上帝摇摇头说,不可能,只是一个小娘们而已,再等等看,天浩把你手机拿给我一下。

    “干什么?”苏天浩问向上帝。

    上帝的脸色骤然变了,猛地抬起胳膊指向苏天浩冷喝,怎么?你有什么了不起的秘密怕我发现么?

    同一时间周围的那群马仔全都将手枪指向了苏天浩。

    苏天浩干笑着摇摇头说,老大你开什么玩笑,我跟你能有什么秘密,你别闹,小心走火。

    上帝转了转脖颈,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冲着苏天浩耸了耸肩膀说,天浩啊,赵成虎的小对象叫什么,你知道么?

    “我知道啊,叫苏菲。”苏天浩举起双手冲着上帝浅笑问,老大你该不是怀疑我和苏菲有一腿吧?

    上帝走过去,一把夺过来苏天浩的手机,冲他和我咧开嘴笑着说,我跟你简单讲一下赵成虎的发迹史吧,赵成虎最开始从他们老家起步,靠的就是苏菲和一个叫刘祖峰的年轻人,刚开始我并没有察觉这些有什么关系,可是前阵子我像是条丧家犬似的四处躲藏,突然发现一号街的大掌柜也叫刘祖峰,居然也是从赵成虎的老家来的,你说这事儿巧不巧?

    “确实挺巧的。”苏天浩苦笑着点点头,侧头望了我一眼。

    上帝笑呵呵的接着开腔说:然后我就安排人顺藤摸瓜,结果发现这个刘祖峰就是过去曾经帮助过赵成虎的那人,也就是说赵成虎和刘祖峰应该是认识的,而且关系也很不错,他们的结识完全就是因为苏菲那个小丫头,可他们为啥要装出来不认识的模样呢?接着我又顺藤往下摸,你猜猜我查出来什么了?

    “查出来刘祖峰过去有个老大叫跟我同名同姓吧。”苏天浩干脆放下高举的手,面对面的冲上帝点点头。

    上帝“咔嚓”一下把枪上趟说,不止,我还查出来苏菲有个亲哥哥,她哥名字竟然也和你重了,你说这事儿整的多巧合?

    说罢话,上帝按下苏天浩的手机,手机里传出刚才他亲口承认自己卖药和把药销售到八号公馆的原音。

    上帝叹了口气说,天浩啊,我对你真挺失望的,知道我刚才为什么那么痛快的告诉赵成虎秘密么?一个是因为我压根没打算让他活,再有就是我是在给你机会,如果你没录音,我可以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苏天浩捏了捏鼻梁说:“老大,你看我穿这身警服帅不帅?逼真不逼真?”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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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帝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谨慎的往后倒退两步,看向苏天浩问,你想表达什么?难道你还有什么后手么?

    苏天浩笑呵呵的把手伸进裤兜里,上帝赶忙抬起胳膊拿枪指着苏天浩脑门大喝,别他妈乱动!

    苏天浩慢慢将手抽出来,只是一包普普通通的香烟和打火机,然后他自顾自的点上一支烟,大大咧咧的吐了个烟圈说,别紧张!我只是想抽颗烟,放松一下神经,你来根不老大?我记得你最xzmao破!”

    紧接着我看到上帝的手指轻轻的拉动了手枪保险,我赶忙朝着苏天浩大喊:“大舅哥,小心!”

    随即而来的就是“呯”的一声清脆的枪响,好像炮仗声一般的沉闷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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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天浩攥着上帝那只握枪的胳膊高高举起,两人谁都没有倒下,紧跟着就看到上帝手里的家伙“啪”一下掉在地上,我这才注意到上帝被举起来的那只手掌让子弹直接射透,鲜血顺着手臂流水似的往下淌落,与此同时他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嚎声。

    苏天浩一个利索的过肩膀扛住上帝胳肢窝将他扳倒在地上,速度飞快的从腰后掏出手铐,牢牢的锁住上帝,几个警察将上帝牢牢按住,动作利索的先是往上帝嘴里塞了条毛巾,然后又拿一个头套罩在了上帝的脑袋上。

    这个时候一男一女从街头的方向走了过来,我定睛一看竟然是韩沫和平头男韩刀,韩刀的手里拎着一把五四式黑色手枪,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大舅子,你没事儿吧!”我冲苏天浩吼了一声,刚才情况那么紧张,我的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如果苏天浩正当着我面前让干死,我都不敢想象以后应该怎样面对苏菲。

    苏天浩同样胸口剧烈起伏,咽了几口唾沫后,朝我摆摆手骂:“你特么瞎啊,看不到我屁没事儿没有,还不赶快给我妹妹打电话,问问她怎么样了?”

    我这次如梦初醒,赶忙拨通苏菲的号码,那边也是秒速接起,焦急的问我怎么样了,说是这会儿王兴和伦哥正带着兄弟们在来的路上。

    我问她,那个出租车司机有没有难为她。

    苏菲犹豫了一下,像是做错事一样小声道歉,有!不过我拿枪顶住他脑门,强迫他把我送到警局里,然后警察把那人给抓了,可是把你的枪也被没收了,对不起三三。

    “对不起个蛋,这才是我妹妹!”苏天浩耳朵特别尖,哈哈大笑着翘起大拇指。

    我没好气的白了眼他叫嚣,是我媳妇!

    苏菲赶忙问道:“我哥也在?”

    “在,差点没挂掉!”我松了口气,哆哆嗦嗦的从兜里掏出香烟给自己点燃。

    “我马上过去!”苏菲话没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苏天浩从地上爬起来,冲我挑衅似的瞥瞥眉毛说,看着没?啥叫血浓于水?到啥时候自己妹子永远是把哥哥放在第一位,听到你没事儿,菲菲顶多只是关心两句,一听说我也在,她立马飞奔而来,这就是差别呐!

    我不服气的撇嘴冷笑说,你快拉jb倒吧!我媳妇那是怕耽误我事儿,听到你在,知道事情肯定已经办完了,你还真拿自己当头大瓣蒜了?

    苏天浩恼怒的一把揪住我脖领拎了起来,吓唬:“臭小子,你是不是找死?又分不清自己几斤几两是吧?”

    “别逗我了!来,你动小爷一指头试试,刚才拿鞋靴踹我那几脚,老子还没跟你算账呢!”我一点不带惯着苏天浩的,嘴喷唾沫星儿朝他嚎叫。

    这个时候韩沫和韩刀已经走了过来,韩沫轻声问我,你没事吧?

    苏天浩一把推开我,点了点指头说,有外人在,我给你留几分薄面。

    我摇了摇脑袋说,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韩刀有些不屑的回答,外面那些障碍形同虚设,想进来还不容易么。

    说罢话,他走到苏天浩的面前,特别标准的“啪”敬了个军礼说,虽然我不是警察,可我曾经是名军人,军服虽然褪下去了,但那颗保家卫国的心从未掉过色,这个礼是我献给所有默默保卫这个国家的那些战友,你们很伟大!

    苏天浩同样表情肃穆的回以一礼,轻轻的擦拭了下眼角说,我没你说的那么伟大,我这个人很现实的,从来都是先小家后大家,当初之所以同意潜伏在上帝身边,就是因为我领导答应我,可以报仇,而且将来还可以调回崇州市,不过每年因为毒品,我们确实有好多同事、战友不幸殉职,唉

    “一点都不虚伪,真汉子!”韩刀冲着苏天浩翘起大拇指说,连小家都不爱的人,说爱国家那才是纯属装。

    眼瞅两人互相捧臭脚,我不屑的撇撇嘴,扭头问向韩沫,美女姐,你怎么知道美食街里面有事啊?

    “我说心有灵犀你信不?”韩沫巧笑如花的朝我眨巴两下眼睛,粉扑扑的小脸蛋带着一股子俏皮,同时她递给我一瓶矿泉水说,不逗你了,刚刚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其实已经到了,本来想偷偷吓唬你们一跳的,谁知道就看到你被人劫持,然后我赶忙回去喊了刀叔,来的时候刀叔怕吃亏,命令警局的人先将堵在街两头的混混制服,然后我们就进来了。

    “你刀叔真是个装逼精,唬得我一愣一愣的,我还寻思你俩会轻功,直接飞进来的呢!对了,既然警察都来了,怎么不直接进来?”我不解的问道。

    韩沫浅笑说:“因为我没让他们进来吖!”

    “为啥?”我更加一头雾水。

    韩沫点了点我脑门说,笨啊你,争名夺利这种事情不管在哪里都存在的,你大舅哥卧薪尝胆那么久才好不容易破获这起案子,如果警局里的人冲进来,到时候功劳到底算谁的?

    我一寻思韩沫说的确实有点道理,憨笑着挠了挠后脑勺。

    韩沫轻叹一口气说,本来还说请你们两口子吃饭的,现在也没什么时间了,下一站我会到你们省会石市,在那里住一阵子,有机会的话你可以过来找我玩儿。

    “妥妥的!”我比划了个ok的手势。

    韩沫递给我一方小手帕说,快擦擦你的小猫脸吧,都是血和泥土,脏兮兮的!

    我尴尬的接过来手帕混乱抹擦了一把,冲着她开玩笑说,真香,大人物用过的东西,我必须得找个画家帮裱起来,以后当传家宝传给我儿子、孙子。

    “贫嘴!你拧开矿泉水瓶,我把手帕湿一下,帮你擦吧!”韩沫朝我微微一笑,身上自带着一股大家闺秀的气质。

    我刚拧开瓶盖,旁边猛地出现一只修长白皙的小手直接夺过去韩沫手里的手帕,声音冷漠的说,这种脏活怎么敢劳烦你这种大人物呢,还是我自己来吧?

    我暗道一声不好,不知道苏菲什么时候跑过来的,此刻她正满面寒霜的来回瞟动我和韩沫。

    “三子!”王兴、伦哥随即也带着一大票兄弟拎着家伙式浩浩荡荡的跑了进来,见到此情此景,伦哥很敏捷回头摆摆手说,三哥没事儿,弟兄们先到街口守着吧。

    好兄弟!我暗暗的朝伦哥递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我偷偷瞄了一眼苏菲,尴尬的笑了笑说,媳妇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位美女是韩

    “不用介绍了,我对美女过敏,我还以为你吓傻了,分不清谁是你媳妇呢。”苏菲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说,咋地?你媳妇帮你擦脸,你很不乐意是么?

    我赶忙拨浪鼓似的摇摇头说,说啥呢,我怎么可能不愿意。

    “哼!”苏菲故意很用力的在我脸上抹擦了两下,韩沫从旁边捂嘴笑着说,你误会了,我和成虎真的只是朋友,而且他也不是我喜欢的款,放心吧!

    韩沫说话的时候还特意看了一眼正跟韩刀的方向,小脸顿时直接红到了脖子根。

    苏菲的脸色这才稍稍变得好看一些,白了我一眼说,到那边站着去!待会我再跟你算账!

    哎我操!我堂堂不夜城的带头大哥,要是被一个女人这么呼来喝去,以后哪还有脸领兄弟,苏菲让我往左边站,我偏偏倔强的站到了右边,苏菲斜楞眼睛看向我说,你是不是有脾气?分不清左右手?

    “必须不是!我就是脑子刚才被打的有点迷糊!”我赶忙贱嗖嗖的朝苏菲拱了拱腰,屁颠屁颠的跑到左边昂首挺胸的站立。

    说话的功夫,美食街里开进来几辆警车,苏天浩招呼几个警察将上帝和他的几个马仔推上车,几辆警车快速驶出街口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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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和上帝之间的恩怨纠缠,最终以他的锒铛入狱落下帷幕。

    当天晚上韩沫就离开了崇州市,苏菲说要和他哥一块回老家住一阵子,也不知道她是真想家了,还是跟我置气呢,反正回去以后,我打电话不接,发短息也不回,但是每天晚上睡觉前她都肯定会定时定点的查岗。

    自从“禁枪令”下达以后,整个崇州市的社会风气一下子好上很多,八号公馆和鸿图会所虽然仍旧会时不时的干仗但动静已经没那么大了,至于不夜城,按照当初的约定“西区”归陆峰,东区属于我们“王者”,不过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东胜西弱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崇州市也正式进入了“四侯争霸”的新格局,社会上的事情,我暂时没有闲心去处理,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紧锣密鼓的将“王者非凡”慈善基金会打出知名度。

    经过这阵子不断上报上新闻的媒体力量,“王者”俩字在崇州市也算小有口碑,我们旗下有自己的货运站,装修公司,搬家公司,信贷公司和一些投资成本不算太高,但是绝对能引人注意的小公司,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蒸蒸日上。

    这天下午,我正和哥几个正从会议室里研究怎么样把前段时间抢“鬼组”的那批黄金兑出去的时候,大厅值班的兄弟突然敲门,告诉我一个老人指名道姓的要找我。

    “老人?”我疑惑的发问。

    值班兄弟点点头回答:“是的三哥,一个约莫六十多岁的老头,他说在城南的小广场上认识你的,还提到什么二胡之类的,因为他年龄有点大,而且边说话边掉眼泪,我听的不是特别清楚。”

    “会不会是上次那个在小广场上拉二胡的大爷?当时你还异常大方的捐给他五万多块钱那位。”蔡亮这么一说,我才猛然想起来确实有这么回事,赶忙带着哥几个走下楼去。

    大厅里一个老汉,头上戴着顶破毡帽,露在帽沿外边的头发已经斑白了,肩上搭着一件灰不灰、黄不黄的褂子。整个脊背,又黑又亮,闪闪发光,好像涂上了一层油。下面的裤腿微卷,脚上套着一双脏兮兮的方口布鞋,看起来很狼狈,正是我之前在小广场上遇到的那个拉二胡的老人。

    看到我出现,老人走到我面前老泪纵横的哽咽,身子一欠,直接“噗通”一声跪倒在我面前,哀求:小伙子求你救救我吧,我实在走投无路了,才又厚着脸皮来求你得。

    我慌忙避开他那一跪,将他搀扶到沙发上问:“大爷,您这不是折我寿么,有啥事慢慢说,到底怎么了?”

    大爷的擦了擦脸上浑浊的泪水呜咽的说,我二儿子没了,大儿子去讨要说法也被警局抓起来了,还说要判刑,我现在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求求你帮帮我。

    安佳蓓很有眼力劲的帮着倒了一杯热茶,安抚大爷说,爷爷您放心吧,我们老板可有本事了,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老板一定可以帮你想出来办法的。

    老人喝了口热茶,平复一下心情,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跟我说了一遍,事情的起因首先是他那位身患重病的二儿子,得到我和另外一位神秘人的捐款,总算凑够了手术费用,本来一切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可是在手术前一天医院突然通知老人,他们的手术需要延期,因为有另外一个重症患者需要手术。

    对此,老人和自己大儿子没有提出任何意见,继续等着,好不容易又轮上该他们手术,院方再次通知他们需要延期,后来有个同病房的病人家属看他们可怜,就偷偷告诉老人,之所以总给他们延期是因为“红包”没有送到位,大儿子性格刚烈,直接就找到院长办公室要说法,期间那位院长可能说了什么难听话,大儿子一气之下就揍了院长。

    结果医院报警把大儿子给抓了起来,院长声称自己被打出来脑震荡索要巨额赔偿,最重要的是当天就给二儿子停药勒令他们必须转院,这么左右一耽搁,加上心底有急有气,二儿子那天都没熬过去,就死在了医院的床上。

    “卧槽特么得!告他们啊!”王兴一下子急眼了,扯着嗓门吼。

    说着话,老人的眼泪就又下来了,呜呜咽咽的抽啼说,我家老二刚刚咽气就冲进了一大帮人抢尸体,我一个老头怎么可能夺的过那些大小伙子,那天晚上老二就被火化了,我到警局门口去下跪,到政府门前去哭诉,根本没有人受理,最后给我捐钱的一个小伙子告诉我,让我来找你,说你一定有办法可以帮我。

    “马勒戈壁得,大爷你放心,这事儿我们管了!在哪家医院?”

    “放心吧大爷,我们指定帮你讨一个说法!”

    “太他妈欺负人了!”

    一帮兄弟全都火了,群雄激愤的朝着我喊,这事儿必须要管!

    我想了想点点头说,大爷您安心的从我这儿先呆着吧,我先想办法把你家老大保释出来,这会儿就到医院去问问什么情况,老实人没招谁没惹谁,不可能就白受这么大的委屈。

    我让王兴和胖子准备一些礼物去找柳志高,毕竟他主管市里的治安工作,先想办法将老人的大儿子弄出来,然后又让陈花椒和邓华去联系一些市里比较有名气的律师,最后让江龙和蔡亮去组织下面的兄弟,这事儿要么不干,要干就轰轰烈烈的闹出来新闻。

    我和伦哥则先一步开车到了医院,路上我脑子快速转动着,这件事情具体应该怎么落实,气愤过后,我渐渐陷入了冷静,这事儿说的好听点叫伸张正义,说的难听其实就是自己作死,敢和公家单位对着干,我估摸着就算是赵杰也不敢明确表态站在我这头,可退一步讲,如果事情能彻底轰动,办的漂亮的话,其实这正好给了我一个打出“王者”名声的好机会。

    伦哥长叹短嘘的说,在当今这个社会,钱多的买几套房子加价卖出去,那叫房地产投资,那违法,钱少的买几张火车票加价卖出去,那叫黄牛党,犯法了,钱多的包养几个女学生三百六十五天叫包二奶,是生活作风问题,钱少的包养女人俩小时,那叫嫖娼,犯法了,想要活的像个人,就得咬牙切齿的去挣钱,钱多了干啥都有理,钱少的放屁都说你破坏生态环境。

    我叹口气没有应声,猛不丁想起来一件事,问伦哥,哥你注意到没有?刚才那大爷提到了一个神秘人,捐给过他钱,还让他来找咱们?你说那人是谁啊?

    伦哥摇摇头说,不清楚,肯定认识咱吧,回去再问问大爷。

    很快我们到了医院,我和伦哥二话没说,直接找上院长办公室,推门就走了进去,当时一个梳着“地中海”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正喜笑颜开的和一个年轻漂亮的护士搂搂抱抱,我估计人家只是在进行“学术”上的交流吧。

    看到我们两个不速之客,漂亮的护士惊呼一声就跑出门外,伦哥将门反锁上,我面带微笑的两手拖在办公桌上朝着他自我介绍,您好,请问您是咱们第三人民医院的院长么?

    “地中海”神情冷漠的上下瞟了我两眼说,你哪位?有没有素质,进门前怎么不知道先敲门?

    我扬起嘴角笑了笑说,不好意思哈,下次我一定注意,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赵成虎,是前几天死在咱们医院一位姓洪病人的家属。

    地中海瞬间勃然大怒,“啪”的拍了下桌子站起来,指着我吼:你是来无理取闹的么?那位病人是正常死亡,医疗鉴定书和证明信都给你们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说着话他就抓起桌上的座机电话,伦哥一把按住他的手掌,将他推了个踉跄说:“我老板没说完话以前,不要轻举妄动!”

    我舔了舔嘴唇大大咧咧的坐在办公桌上,指了指他背后的“医者仁心”和“悬壶济世”锦旗冷笑说:“每次看到这些字的时候,你脸会不会觉得发烫?”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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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吓唬尼玛个痹得人!跟谁俩呜呜喳喳呢!”伦哥抬起胳膊就是一巴掌呼在地中海的脸上,声音那叫一个清脆,地中海的鼻子直接就被干出血来,身子一歪摔倒在地上,接着像条狗似的“跐溜”一下钻进办公桌底下,杀猪似的嚎叫:“救命啊,杀人啊!”

    伦哥提溜小鸡崽似的将“地中海”从桌子底下拽出来,上去又是一脚蹬在他脸上,凶神恶煞般的威胁他,给我消停的闭嘴,你要是敢再吱一声,老子立马拔你一颗牙,不信咱们试试!

    “地中海”面色惨白,吓得赶忙自己捂住自己的嘴巴,两只耗子似的小眼珠不安的来回眨巴。

    我从办公桌上拿起他的工作证玩味似的瞟了两眼笑着说,你叫钱大龙啊,名字挺霸道的哈,说说吧这件事情怎么处理?

    钱大龙一脸苦涩的蹲在地上狡辩,您家属得不幸辞世我也深表同情,可他确实不是因为医疗事故,是因为你们的手术费没能及时交付,这个我也没办法啊。

    伦哥顺手从桌上拿起来烟灰缸呵斥,还尼玛跟我装是吧?草泥马,信不信我从你脸上害个印?最膈应你们这种满口仁义道德,背后却一肚子男盗女娼的败类了!

    我摸了摸鼻子尖微笑说,钱院长,我不想和你废话,人到底是怎么死的,你心里跟明镜似的,刚才打你的事情我承认,你想报警还是想怎么着都随便,我给你半个钟头的时间考虑,尽快拿出来一条你我都满意的方案,我就站在你办公室的门口等回话,白道上我扛不过你,就背后使点别的绊子,我不相信你没爹没妈,没老婆没孩儿,你也可以这会儿打电话调查一下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们从来不惹事,惹出来的不叫事儿,那叫新闻!

    说罢话我示意伦哥停手,我俩摔门离开,站在院长办公室的门口一人点着一根烟,办公室的门口围了不少穿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估计是被钱大龙刚才的惨嚎声吸引过来的,我耸了耸肩膀笑着说:“没事儿哈,你们院长的痔疮犯了!”

    这个时候不少医院的保安拎着橡胶辊跑了上来,伦哥捂着胸口诈唬,谁特么也别碰我啊,老子提前告诉你们,我有心脏病,碰我一下,我立马往地上躺,保管讹的你们倾家荡产!

    七八个保安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再往前走一步,我很无所谓的靠着窗台吞云吐雾,烟抽到一半,江龙给我打过来电话,告诉我带了三百多号兄弟已经堵住了医院大门口。

    我想了想说,将医院的所有进出口都给我堵上,然后安排人多置办点点花圈、纸钱蹲在门口烧,再去城中村找点老娘们跪门口哭丧,最好再做几个横幅挂起来,就写上“医院草菅人命之类”的标语。

    刚挂掉江龙的电话,王兴紧跟着也给我打过来了,通知我律师已经联系好了,随时可以起诉医院,我叮嘱了王兴几句后,就将手机递给伦哥说:“不出意外的话柳志高或待会肯定要打电话过来,你就说我上厕所了。”

    伦哥叼着烟问我,三子咱们这么大动干戈划不划算?

    我笑着说,单纯为了洪大爷肯定不划算,我的目的除了是要帮他讨要一个公道,更重要的是替咱们自己打出去名声,这件事情闹的越轰动,“王者”的名声越响亮,撑到最后咱们或许会得罪某些领导,但是绝对能在普通市民心里留下好口碑,说的装逼点,“王者非凡”四个字说不准以后能代表崇州市的形象,到那时候兄弟们谁要是犯点错,局子里条子们要铐咱都得掂量着办。

    伦哥笑骂说,就知道你小子一肚子坏水。

    我撇撇嘴打趣:“哥,我现在办的可是好事儿,行善积德,放到旧社会那就是盖世大侠,梁山好汉似的人物。”

    “放到过去,你这样的人都得浸猪笼,坏到骨子里的妖孽!”伦哥瞟了一眼我的手机说,得!柳大秘书长打过来电话了,我就说你上厕所了呗?

    我点点头,招呼他去旁边接电话,眯缝眼睛看向对面的那帮保安微笑说,该干嘛干嘛去吧,这会儿医院前后门都让人堵了,你们领导要是知道,不得扣你们工资呐。

    几个保安站在原地没动弹,这个时候院长钱大龙气急败坏的从屋里跑出来,指着我和伦哥冲几个保安叫唤,把他们两个小混混给我按下来送到派出所去,居然敢打我!

    几个保安犹豫了一下,就朝我俩扑了过来,我淡定的将烟头弹飞,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指向跑的最快的那个保安冷笑说,跪下!

    那保安手里的橡胶棍高高举起,瞬间好像石化了似的一动不敢乱动,我拿枪口戳了戳他的脑门厉喝,跪下!

    “噗通。”保安就跪倒在地,另外几个保安也纷纷匍匐在地上,吓得大气不敢喘一下。

    钱大龙无比果断,“咚!”的一声禁闭自己的办公室大门,不远处那些看热闹的医生、护士也纷纷逃也似的跑下楼,长长的走廊里顷刻间只剩下我们和几个倒霉保安。

    “滚蛋吧!”我吐了口唾沫。

    几个保安爬起身子就跑,速度那叫一个敏捷。

    我把枪收起来,走到钱大龙的办公室门口轻轻敲了敲房门说,钱院长,还有二十分钟哦,您可抓紧时间考虑,我兄弟这会儿就在你家楼下和你孩子上学的校门口蹲点。

    里面的钱大龙不知道正跟什么人在打电话,尖叫连连的喊,姐夫救命!

    几分钟后伦哥挂断手机冲着我苦笑说,柳志高让我转告你别惹事儿,赶快把医院门口的兄弟都撤走,还说钱大龙很有背景,只是到崇州市来镀金的,早晚会往上调。

    我不屑的歪嘴笑着说,多大的背景能大过民意?就是因为这样有背景的败类太多,让整个医护团队跟着他一起蒙羞,本该救死扶伤的手术刀变成这种人手里的权利刃,老百姓谁都有脑子,今天是洪老汉被人欺负,明天可能就是李老汉,王老汉,总有一天会落到自己头上,咱们此刻站出来讨要公道好像很傻逼,可只要不瞎的人都能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我让田伟彤去联系记者了,这件事情保管今天晚上就能彻底轰动。

    我正说话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警笛声,听声音最少来了得有七八辆警车,只不过我所在楼层太低,根本看不到那边到底啥情况,伦哥赶忙给江龙去了个电话,江龙那头声音很嘈杂,他冲着我说,三哥来了好多条子,要抓咱们的人。

    我沉思了几秒钟后交代,他们要抓人的话,就主动跟着他们走,告诉兄弟们谁也别闹事,警察要是问什么原因,就一句话,家里死人了过来祭拜,咱家兄弟要是被抓光了,就花钱到各大学校里雇学生混子,我倒要看看咱崇州市的看守所到底能盛多少人。

    这头电话还没挂断,我兜里的手机又响了,看了眼来电显示是赵杰打过来的,我迟疑了几秒钟后接了起来“喂”了一声,那头儿赵杰很愉悦的开腔,成虎啊,我听说医院的事情了,你放心干你的,这次咱们叔侄俩联手把柳志高搞垮,我刚才联系过陆峰和程威了,他们这会儿也带人在去的路上,记住啊!如果有记者采访你,你就说受害者是你们“王者非凡”基金会的照顾对象,这次手术钱是你们捐赠的,现在人没救着,手术费也不翼而飞,其他我会安排好的,这可是一次扩大声誉的绝佳机会。

    “谢谢赵叔,我想知道钱大龙到底有什么背景?”我望了眼院长办公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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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民意!

    赵杰问我,假设你知道他的背景,还会继续这件事情么?

    我想了想说,赵叔希望我继续么?

    赵杰干笑两声说,理论上我希望你继续,但是从私人感情出发,我又希望你见好就收。

    我说,那我继续,拼着这条命不要,也要为赵叔你上位杀出来一条血路!

    当然这话我就是为了哄赵杰高兴,随口那么一说,除了家人和兄弟,没有任何人值得我拼命,如果钱大龙的背景真的通天,我肯定会改变自己的方案。

    赵杰迟疑了几秒钟后说,钱大龙的根儿在省会,他到崇州市就是给自己镀层金,混点资历的,将来好往上高升,所以我说你可以把事情闹大,但是不要伤害到他。

    我“嗯”了一声说,我明白!

    挂断电话没多长时间,几个穿制服的“人民卫士”径直走了过来,其中一个长得跟大马猴似的高个警员脸拉的能有二尺长,摸出来手铐鼻哼:“赵成虎,你是不是疯了,居然敢跑到这种地方闹事?钱院长报警说你打了他,跟我们回去一趟吧。”

    我摸了摸鼻子尖微笑说,没问题!

    伦哥赶忙嘬了两口香烟,拿脚磋灭后,朝着几个“人民卫士”嬉皮笑脸的说,都是朋友,犯不着上手铐,打人的是我,跟我家老板没关系,我跟你们回去坦白从宽,ok不?

    几个“人民卫士”互相对视两眼,将伦哥带走了。

    “大马猴”指着我威胁,不要搞事!别以为我们拿你没辙,医院门口的小混混我们都带走了,有本事你就喊人继续堵门,来多少我们抓多少,这次上面下了死命令,严惩不良之风。

    我不卑不亢的微笑说,你高兴就好!

    这个时候“大马猴”腰上别着的对讲机里面突然传出来喊话“报告队长,医院正门口又被人堵了,这次他们还抬过来一口棺材,而且陆峰和程威也带来不少人。”

    大马猴的脸色顿时变了,朝着我狠声厉喝,赵成虎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摸了摸嘴唇,邪笑着走到他对面说,哥们你跟我身份不对等,这话确实应该问,但轮不上你问!你要是想抓我呢,我现在就和你一块走,但我没犯错,进去顶多抽根烟就出来了,可娄子要是捅大了,估计没人会替你背。

    大马猴一把攥住我的脖颈,胸口剧烈起伏着,最终恨恨的吐了口唾沫,胳膊一挥带着几个同事把伦哥推走了,我掏出手机给胖子打了个电话,让他安排人去保释伦哥,然后走到钱大龙的门前“咚咚”又敲了几下门,冲着里面轻喊,钱院长,还有十分钟!十分钟以后没套处理方案的话,我可就砸门了,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我自己也不敢保证。

    我倚靠在门上,寻思这件事情具体应该怎么处理,赵杰虽然没明说,但意思已经明显了,钱大龙的背景不小,对付这样一个人,来硬的,最后吃亏的肯定是我,可来软的话,又根本没半点作用,关键是这个尺度实在是不好把握。

    我正琢磨应该怎么办的时候,走楼道口的方向跑过来几个扛着摄像机的记者对着我“咔咔”就是一顿猛拍,有一个女支持人把话筒伸到我嘴边问,您好,我是阳光晚报的记者,我们接到热线电话说是第三人民医院发生了骇人听闻的收受红包事件,请问您为什么要堵住院长办公室门口?还有大门口的那些人都是您的亲人么?

    一边说话她一边冲我眨巴眼睛,那意思是暗示我,她们和我是自己人。

    我抽了抽鼻子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将洪大爷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这中间没有夸张也没用掺水,就是我怎么听到的,又怎么复述出来。

    接着记者又问我,那请问您和洪大爷是什么关系?

    我抽了抽鼻子,硬挤出来两滴眼泪说,我和洪大爷无亲无故,我是“王者非凡”慈善基金会的创办者,洪大爷一直都是我们的帮扶对象,这次的住院费就是我们赞助的,可是到现在病人根本没能送进手术室,几万块钱的住院费不翼而飞,多少钱都是小事儿,关键是人没了!而且大爷还被里面那只狼心狗肺的恶霸暴打一顿!

    “对不起,我情绪有点失控!”我朝着镜头前摆了摆手,走到了旁边,女主持人对着摄像机前做了个简短的总结,顺带将“王者非凡”几个字又反复念叨了几遍。

    就在这个时候,钱大龙的办公室门开了,钱大龙鼻青脸肿的朝着摄像机嚷嚷,他血口喷人,我根本没有贪墨手术费,也压根没有找人打过姓洪的老头,这一切都是他凭空捏造!

    这个时候又从楼道口的方向跑过来好几波记者,纷纷把话筒凑向了钱大龙,我想这孙子今天绝逼火了!

    先前那个女记者就好像没听到钱大龙的呼喊似的,只是一个劲地把话筒伸到他嘴边询问,还有医院的内部职工爆料,说您只有中专的文凭,请问那您是怎么坐上院长的职位?

    女记者的问题很尖锐,我想一般人听到早就火冒三丈了,钱大龙果然不负众望,气急败坏的一把推开嘴边的话筒,眼珠子鼓的圆溜溜的喊叫,你到底是不是记者,会不会问话?我的个人履历很公开,可以查的到!

    女记者不急不躁的接着问道,那请问咱们医院收受红包是不是却又其事?我们之前采访过很多病人家属,大家都异口同声的说,红包是明码标价的,请问有没有这回事情?

    “不可能,红包怎么可能明码标价,给多给少完全是看家属的心意!”钱大龙六神无主得咆哮。

    “嚯”周围的记者和摄像师全都异口同声的惊呼出来。

    我笑了,朝着钱大龙的方向翘起大拇指,然后顺手插兜的朝楼下走去,从他说完这句话以后,我就知道这孙子的仕途彻底走到了尽头。

    医院的大院里站满了伸直脖子往门口看的病人和家属,当然不乏一些医生和护工。

    我走到医院的正门口看到门口聚集着好多人,有二十出头的社会小哥,也有四五十岁的大娘大婶,还是七八岁的小孩儿,不少人披麻戴孝的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医院正门口的地方摆着一口大红棺材和一个青年人的黑白遗照,场面做的要多足有多足,附近还停了几辆警车,二三十号“人民卫士”守在旁边,估计是防止暴乱,整条街上都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蔡亮和鱼阳站在人群当中,正时不时和旁边陆峰、程威交头接耳的说上几句,看到我走出来,几个人同时朝我笑了笑,接着蔡亮装的好像路人甲似的喊叫:“王者非凡”的创始人出来了,就是这个年轻人为我们伸张正义!听说因为抱不平他的很多员工都被抓起来了。

    人群中应该还安排了不少托,纷纷扯着嗓门嗓门吼:“王者非凡!”

    “王者非凡!”不少老百姓跟着一块喊叫,不多会儿喊叫声慢慢变得统一汇聚成了一股洪流,响彻整个医院的大楼,同时也吸引过来更多的围观群众,整条街上的人愈演愈烈,我估计这会儿起码得上千人在旁观。

    我深呼吸一口,从一个正烧纸的大婶手里接过来一把纸钱猛地洒向天空大吼:“兄弟今天我承你人情,一路走好,我一定会替你照顾好你父亲和哥哥的!”

    半个多小时候后,一些记住陆陆续续的走出来,紧跟着几个“人民卫士”走进医院,没多会儿就将灰头土脸的钱大龙铐了出来,拉倒车里准备带走,“就是这个狗日的害死老实人!杀人偿命!”鱼阳愤怒的嘶吼一声,一大群被挑起愤怒的百姓纷纷将警车给包围了,咒骂、叫嚣着要让钱大龙偿命。

    汽车根本一步都没办法往前开。

    我冷眼蹲在地上望着眼前的这一幕,静等柳志高给我打电话过来。

    没多会儿,柳志高的电话如约打了过来,我刚接起电话那头就劈头盖脸的对我一顿训斥,赵成虎他妈搞什么鬼?快点让人都散开!你这是违法懂不懂?

    我先把手机朝人群的方向伸了几秒钟,然后才又放在耳边冲着柳志高低声说,柳叔你听到了么?这是民意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