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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txt下载

    

    天才壹秒記住『xiazaimao qu 】”

    “哦哦,了解!”陈花椒坏笑着瞟了我两眼。

    陈珂羞红着小脸蛋点了点头,陈花椒俩眼珠子变得神采飞扬,时不时的回头打量两眼陈珂,上楼梯的时候,还差点踩空摔倒在地,我一瞅这架势,花椒八成是动了心思。

    就凑到他耳朵边压低声音说,小珂还没对象呢,你要是有啥想法,我帮你牵牵线,搭个桥?

    陈花椒又回头瞟了眼陈珂,顿时间闹了个大红脸,靠了靠我肩膀念叨,再说吧,再说吧。

    眼瞅陈花椒这副羞涩的猪哥模样,我“哈哈”一笑,搂住他肩膀说,你要是能保证将来好好待人家,待会我帮你想办法。

    陈花椒咽了口唾沫,脸红脖子粗的说,再说再说。

    将我迎进洗浴中心里面,我看到大厅放了张方方正正的八仙桌,桌上已经摆了几个小菜,朱老五正腰上系着围裙,哼哼小曲在准备饭,几个长相漂亮年轻姑娘正从旁边打下手。

    陈花椒乐呵呵的介绍,这不过年了嘛,我给店里放假了,就剩下几个离家远的姑娘陪着我和五哥一块过年,打死也没想到你会回来,哈哈!这个年过的真特么有滋有味。

    听到说话声,朱老五扭头看了一眼,当见到是我的时候,他脸上出现一抹不可思议的神情,紧跟着爽朗的大笑说,哎哟我的兄弟,你可把老哥瞒的好苦啊,本来我还以为你就是个普通混混,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有来头,临了临了,还帮我过了一把大哥瘾。

    “五哥这阵子辛苦了!”我朝着朱老五抱拳感激,我很相信陈花椒的能力,可我更相信如果没有朱老五这条本地“老油条”从中间来回帮忙,陈花椒绝对不会这么快就拿下孟瘸子的地盘。

    陈珂将装衣服的旅行包放到墙角,乖巧的说:“三爷,我去帮忙了!”

    我和陈花椒坐在沙发上聊天,听他大概讲了讲这段时间的经过,说起来陈花椒也是运气爆棚,刚刚来到车站附近起家,本地的两伙比较大的势力正好因为抢地盘开战,结果两边老大都挂了,他给捡了现成,至于家里的情况也是一片大好,钱进挂掉以后,不夜城就解封了,那个什么检查小组直接撤出崇州市,赵杰也没有太过难为大家,当然这其中苏菲起到一个关键作用。

    “赵杰没有难为王者?”我感觉有点意外。

    陈花椒点点头说,强子当初怀疑过,你这次被通缉就是赵杰捣的鬼,但没啥证据,况且赵杰现在可是咱们崇州市的一把手了,很多人都说他还会晋升,大家又不知道你具体什么情况,谁也没敢冒冒失失的动手,下午我给王兴打电话的时候,他告诉我,菲姐认了赵杰两口子当干爸干妈。

    我叹了口气说,难为菲菲了。

    明明心里恨赵杰两口子恨的要死,为了大局还得毕恭毕敬的认对方作干爹,我真心有点心疼苏菲。

    陈花椒拍了拍后脑勺说:“差点忘了正事儿,三哥,明天咱们一块到市郊的木材厂去一趟吧,金哥和王兴走的时候生怕我自己不好混,就把那波兄弟交给我了,明天是大年初一,咱们过去给兄弟们派红包,你看咋样?”

    “是那五十多个兄弟吗?”我眼珠子顿时眯缝了起来,王兴告诉过我,上次带来的这波兄弟是洪啸坤训练出来的第一批学生,论战斗力基本上哪个单挑两三个社会混子都没问题,如果这些人还在石市,那我想起步的话应该容易的很多。

    陈花椒点点头说,是啊!兄弟们辛辛苦苦又跟了咱一年了,本来奔着大展宏图的,谁知道从木材厂里当了好几个月的工人,即便他们嘴上不吭声,心里肯定一百个不乐意,况且这段时间南三笤批发市场里,有几个岛国的狗逼总来寻衅滋事,想要收购咱们的洗浴中心,我寻思了很久要不要动用那帮兄弟。

    我豪气云天的点头说:“嗯,明天多找几辆车,把兄弟们接回来,他们的工人生涯正式结束了!”

    聊天了没一会儿,朱老五喊我们开饭了,一帮人聚在八仙桌前打算吃饭,我刚准备动筷子,陈花椒揽住我说,三哥先上香!前阵子我从关二爷面前发过誓,如果咱们兄弟能侥幸逃过这一劫,以后我日日供奉!

    大厅的墙角处有一尊一人多高的关二爷铜像,我和陈花椒崇敬的点燃三根香,拜了三拜后插到前面的香炉里。

    回到饭桌上,陈珂盛了一大盘热气腾腾的饺子,笑嘻嘻的说,我特意在饺子里包了一枚硬币,谁要是能吃到,保证来年一定大吉大利!

    大家纷纷伸筷子,陈珂夹起来一个饺子放到我的小碟里,我刚嚼两下就被什么东西硌着了,吐出来一看却是是枚五毛钱的钢镚儿,举起酒杯大笑着说,来年咱们一定大吉大利!

    酒过三巡,大家吃的差不多了,朱老五递给我一根烟,微笑着问,兄弟你准备接手这家洗浴了么?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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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朱老五那声意味深长的询问,我眯缝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没有直接吭声,而是想看看陈花椒的态度。

    陈花椒理直气壮的说,这是肯定的事儿了,我是跟着三哥混的,这家洗浴中心和车站周围的一些活全是按照他的安排进行的,整个“王者”都是三哥的。

    “五哥难不成还有什么别的好建议吗?”我夹了一口菜,微笑着问朱老五。

    朱老五赶忙摇摇头说,我哪敢有什么建议啊,就是随口问问,来兄弟,老哥敬你一杯,感谢你对我的照顾。

    我沉思了一会儿,举起酒杯笑呵呵的说:“我要谢谢五哥的帮衬才是真的,王者属于所有兄弟,如果您不嫌弃,大家以后就在一起混口饭吃,我精力有限,不可能什么事情都倾力倾为,过去五哥负责什么,以后就还做什么,当然五哥如果有别的想法,也可以提出来,大家一块商量着来,毕竟我现在也算是新来的。”

    朱老五狂点几下脑袋,脸上的笑容显得格外的不自然。

    说老实话我心里有点反感,朱老五刚才问话的时候语气里明显带着一丝挑拨和不服,想来他心里肯定多少有些不舒服,毕竟他和陈花椒手把手打造现在的规模,我一过来就坐享其成,这事儿换到谁身上也不能太舒服,我现在只希望他的虚荣心没有膨胀到像当初的大钟那样。

    吃罢饭,大家跑到楼上的休息厅里看“春节联欢晚会”,朱老五带着几个小姐凑在一块打扑克,陈花椒和陈珂没话找话从一边闲聊天,我一个人叼起香烟,站在洗浴中心的窗户后面朝着远处张望。

    洗浴中心正对着的方向是火车站,车站的旁边就是全石市最出名的“南三笤”批发市场,也是北方地区最庞大的小商品批发基地,属于一个很庞大的经济区。

    我想起来之前韩沫和我说过的话,想要长长久久的发展下去,我必须得有个拿得出手的白道身份,假如我可以入主“南三笤”的话,很自然的就为自己镀上一层“生意人”的身份,可关键是现在应该怎么做,直接跑到南三笤去弄间门脸做生意?那样的话哪辈子才能熬出头。

    我正思索着要不要给苏菲或者我爸打个电话的时候,猛不丁看到楼下突然出现两辆面包车,十多个小青年,摇摇晃晃的走到洗浴中心的楼下,踢打起外面的卷帘门来,因为过年的缘故,刚才我们进门的时候,陈花椒就直接把门关好,贴上了“暂停营业”的标牌,这十多个小青年摆明了就是来闹事的。

    陈花椒和朱老五明显也听到了踹门声,赶忙跑了过来,陈花椒皱着眉头骂了句,操特妈的!肯定又是岛国人找来的小逼崽子,这群狗逼真是要钱不要命,大过年的都不消停

    一边骂,陈花椒一边掏出手机就准备喊人过来帮忙。

    我寻思大过年的,不太想惹事,就朝他俩摇摇头说,算了!几个臭虫而已,何必跟他们较真影响咱自己的心情,对了你说对方是岛国人?和鬼组有关系么?

    陈花椒摇摇头说,不太清楚,不过我知道那几个岛国人从南三笤里的势力挺大的,手下基本上都养了十多个小弟。

    “嗯,先消消火,就当看马戏团表演吧。”我点点头。

    陈花椒和朱老五气鼓鼓的点点头,我们仨像是看猴戏似的盯着门口的那十多个小青年打量,踹了半天门,估计看到里面没有动静,这帮社会小哥凑在一起嘀咕了几秒钟后,然后从洗浴中心的门口横站成一排,拉开裤子拉锁对着洗浴撒尿,撒完尿不说,还有几个混账把裤子脱下来,蹲在门口打算拉屎。

    “卧槽特姥姥的!”这回朱老五也怒了,咆哮着跑下楼去。

    我和陈花椒生怕这老小伙再吃点亏,也快速跟着走了下去,临下去前,我从楼上找了顶鸭舌帽扣在脑袋上,尽可能的挡住自己半张脸,陈花椒从屋里拎出来把双管猎枪,走到楼下朱老五已经骂骂咧咧的跟对方推搡在一起。

    陈花椒两手抱枪指向一帮小青年吼叫:“给我特么撒开手,谁也别碰我五哥,小逼崽子们大过节的也不消停是吧?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这间洗浴中心,老子就是放把火点了,也不会转给他们。”

    看到陈花椒手里的家伙式,这群社会小哥纷纷松开朱老五,一个染着紫色头发看起来像是个小老大的青年,叼着根烟一点不带犯怵的走到陈花椒跟前挑衅,我们来消费不行么?别拿杆破枪吓唬老子,有种你开枪试试,打死我,看看你能不能好,真当警察都是混假的?

    “眼睛聋了还是耳朵瞎了?看不见老子从门口贴着不营业的字条?”陈花椒一点不带惯着对方的,用枪管朝着那小伙的胸脯狠狠的戳了两下咒骂。

    一帮小青年估计是打定主意陈花椒不敢开枪,立时间“草泥马!草泥马!”就蹦跳着围了过来,陈花椒拿猎枪当棍子,枪托朝着一个青年的脸上“咣”的猛磕两下,瞬间把那小伙给杵了个血鼻子,然后朝天“嘣”的就开了一枪,怒气冲冲的大吼,草泥马的!谁再往前走一步试试!

    这帮小青年当时就懵逼了,犹豫着往后倒退。

    我身上还有伤,真干仗的话,估摸着俩人就能干挺我,所以没敢太往前凑,等这帮家伙全都退开后,我才走到陈花椒的旁边微微摇了摇脑袋,朝着几个小青年抱拳说,各位大哥,咱都是出来混口饭吃的,谁也不容易,今天是除夕夜,甭管前面有啥过节,我希望各位老大们都能网开一面,五哥去包几个红包,毕竟过年了,图个好兆头。

    “他们跑咱家闹事,咱还给畜生发红包?那咱也太好欺负了吧?”朱老五当时就有些不乐意。

    陈花椒皱着眉头训斥,让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朱老五甩着脸子就走回洗浴中心里。

    那个染着紫色头发的混混没给我面子,吐了口唾沫骂:“你特么算老几?你说算了就算了?操!”

    我朝着对面的十多小青年说,我狗jb都不算,就是从洗浴中心里打工的服务生,只是拜托大哥们给几分薄面,命是自己的,钱是别人的,别回头钱到手命丢了,你们想想划算不?别看大哥们人多,可我们手里有家伙,你们顶塌天了,打断我们两根肋巴条,可我们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能干死那么俩仨人,过年发丧真的好么?多替家里人想想吧。

    染紫色头发的混混头子,呲牙咧嘴的指着我咆哮,你他妈吓唬我呢?

    陈花椒一点不带惯着的,直接走过去,抓起枪托就狠狠的砸在那小子的脑袋上,拿枪管狠狠的怼进他嘴里冷声说:“你刚才跟谁对话呢?跪下!”

    旁边的一帮混混吓得立马往后倒退,我走过去轻轻推了推陈花椒,朝着跪在地上的“小紫毛”说,刚才我说过了,做事多替家里人想想,今天除夕夜,回去陪爹妈好好的过个年吧。

    这个时候陈珂拿着几个红包走了出来,我挨个给十多个小混混发了下红包,完事朝着他们抱拳微笑着说,新年快乐各位!

    十多个小混混心不甘情不愿的钻回面包车里,快速离去了,等他们走远后,我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朝着陈花椒问,知道雇佣他们来的人在什么地方么?

    陈花椒点点头说,知道!雇佣他们的肯定是那几个傻逼岛国人,都是从“南三笤”里做生意的,之前怕惹祸,我们一直都忍着,没想到这群畜生越来越过分了,大过年的往咱家门口撒尿拉屎。

    我拍了拍他肩膀安慰说,古时候老人不经常说尿是银,屎是金嘛,预示着咱们新的一年肯定会财源滚滚。

    “三哥咱们为啥要给那群小杂种认怂,还发红包啊?”陈花椒舔了舔嘴唇上的干皮问我。

    我打了个哈欠说,你猜?

    我冷笑着伸了个懒腰说,现在就去联系几辆出租车,把木材厂里的那些兄弟全都接回来,今天晚上咱们带着岛国的朋友共同欢度新年,交代兄弟们小镐把子今天晚上都给我抡起来,小珂你这会儿辛苦一趟,带着屋里的几个姐妹儿到车站给我买五十张往返邢台(距离石市最近的一个县级市)的车票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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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豪的望着这群热血少年仰头怒吼,他们在木材厂里憋了太久,心底肯定也压抑了很久,正值二十郎当岁的好动年纪,跟着我混社会,本来就是奔着赚钱和爽来的,当工人的话,何必加入“王者”。

    等他们欢呼完以后,我接着出声,红包里的两张车票,是到邢台的,待会大家办完事,第一时间坐车离开,从候车室里呆两三个钟头,明天早上再坐车回来,我已经从石市最豪华的宾馆预订下来座位,和兄弟们明天一起欢欢喜喜的过大年!

    “是!”一众兄弟气冲云霄的整齐应声。

    这个时候陈花椒开了一辆工具车停到出租车的最前面,汽车后斗里扔着几捆洋镐把和四五箱子烟花爆竹,我大胳膊一挥朝着王瓅点点头,出发吧!

    五十多号兄弟动作敏捷的回到出租车里,我爬上工具车,朝着陈花椒微笑说,收利息去咯!

    一列车队,浩浩荡荡的直奔车站旁边的“南三笤”批发市场里开了进去。

    别看南三笤只是个批发市场,实际上里面建设的如同一个小镇,感觉比我们老家的县城还大,大部分店铺都是做批发生意的,当然也不乏有些饭店、娱乐场所,此刻正是大年三十,各行各业基本上全都歇了,正热热闹闹的聚在家里吃年夜饭,看电视节目,所以街上基本看不到人影。

    陈花椒把车停在一处名为“藤原玩具”的店铺门口,朝着指了指门脸说,三哥这个叫藤原的王八犊子,是最先提出要收购咱家洗浴并且闹事的!

    我点着一根烟,从车上跳下去,朝着身后的出租车招招手,二十多个青年立马从车里蹿下来,我指了指“藤原玩具批发”的招牌微笑说,砸了!一件完整东西也别给他们留下,不过不要伤人,走的时候往里扔点烟花爆竹,顺便跟他们报声新年好,然后再喊上句,岁岁平安,完事坐车离开,明早回来!

    二十多个兄弟从工具车后斗里,一人拎根洋镐把,又抱下来一箱子烟花,如狼似虎的踹开“玩具店”的大门,风风火火的冲了进去,紧跟着我就听到“咣咣”的打砸声,还有男人的咆哮和女人的尖叫从里面传了出来。

    “开路,下一家!”我爬上工具车,招呼陈花椒继续开车

    如法炮制,我们连续捣毁了四家前来闹事的岛国狗崽子的店铺,特别是砸最后一家的时候,我还特地往他们店里扔了几个“二踢脚”,朝着那个胖的好像煤气罐成精似的“岛国狗”呼喊,新年快乐哦!你们敢往老子的洗浴中心拉屎撒尿,我就送你们一场焰火表演,不服气的话,明天咱们再继续!

    我和陈花椒牛逼哄哄的返回洗浴中心的时候,新年的钟声刚刚好响起,“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如约响起,天空中顿时间也绽放着朵朵烟花,照亮了整个夜空,我和陈花椒站在洗浴中心的门口仰头观望。

    “新年快乐,我三哥!”陈花椒异常激动的搂住我肩膀。

    “同乐,兄弟!”我同样也把胳膊揽在陈花椒的肩头,我们俩像是小孩子一般从洗浴门口又蹦又跳。

    “恭喜发财,红包拿来!”这个时候陈珂和几个小姐偷偷的从我们身后蹦了出来,陈珂面若桃花一般的朝我伸出手掌,我轻轻的拍了下她的掌心逗乐,红包没有,男朋友的话可以送你一个!

    说着话我把陈花椒往她跟前推,两人碰了个脸对脸,顿时间全都惹了个大红脸,陈花椒本来还想说什么的,陈珂擦着他的肩膀走到我跟前,温柔的说:“三爷,谢谢你!今年是我过的最快乐的一个年。”

    “我也谢谢你,能够在我最难的时候,还傻乎乎的留下来等我,人生有很多次如果,但只能有一回结果,你是好女孩,对你的所作所为我真的很感动,可感动不能代替爱情,我希望你今年的生日不会太孤单,对吧,花椒!”我故意朝着陈花椒昂了昂脑袋。

    陈花椒立马敬了个歪礼,涨红着脸冲陈珂保证,必须的!我虽然长得没我三哥帅,也不像我三哥那么爷们十足,但我肯定会拿出自己百分之二百的热情对你好的,相信我!现在是今年的第一天,也是咱们正式认识的第一天,我希望以后的每个新年都陪你度过。

    陈珂小脸红的几乎能滴出来水,低垂着脑袋既不说好,也没说不好,感觉好像还是有点不情愿的意思。

    我推了推陈花椒的肩膀使眼色说,你丫彪啊,哪有一上来就整的这副“非你不娶”的虎样子,慢慢处,别把人家小珂吓着了。

    陈花椒挠了挠后脑勺,憨笑说,是我激动了,对不起啊小珂,反正以后日子还长,咱们慢慢相处,时间久了,你就知道我这个人靠不靠谱。

    陈珂这回才总算有了反应,“嗯”轻轻点了点头。

    怕气氛太过尴尬,我赶忙指着天空说:“看烟花吧!许个心愿,人家不是说新年的头一天许愿肯定能实现嘛。”

    陈花椒和陈珂以及几个姑娘全都抱着手掌,微闭双眼很虔诚的许愿。

    趁着他们几个欢呼雀跃的时候,我借过来陈花椒的手机,先是拨了110,着急忙慌的报警说,有人来我们洗浴中心闹事,然后把洗浴的具体地址跟对方说了一遍。

    刚刚砸了几个岛国人的店铺,于情于理那些损逼肯定都不会善罢甘休,提前报个警有备无患,毕竟大过年的警察的出警速度肯定会很慢,报完警后,我盯着手机发呆,犹豫着要不要给我爸,给苏菲去个电话,说实话我是真想他们了。

    正彷徨的时候,八九辆越野车风驰电掣的朝着我们这个方向开了过来,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我赶忙示意陈珂和几个姑娘回洗浴中心去,然后凑到陈花椒的耳边交代,待会千万别说任何硬话,咱们拖延个十来分钟就可以。

    陈花椒疑惑的问我,三哥难倒你还有帮手?

    “必须有啊!这回我的帮手谁都惹不起,过来让他们蹲下,他们绝对不敢站着,待会我装怂,你配合我就成了!跟我耍贱,玩不死这群垃圾!”我把帽檐又往下拉了拉,争取将自己的脸孔完全掩盖住。

    “喂,喂,花椒说话啊,三三是你么?”猛不丁我听到掌心里的手机传出苏菲的声音,估计是我刚才情急之下,不小心按下了拨号键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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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保证说,放心吧我亲媳妇,打死胖子我都不带敢乱来的,对了告诉兄弟们,小心点赵杰,那家伙可不是个善茬,你也是,知道么?

    挂掉电话后,我清了清嗓子走过去,将正和对方推搡的陈花椒拉到身高,朝着那二十来个青年牛气冲天的说,还没完没了了是吧?你们的岛国主子不过年,难不成你们这些土生土长的本地猴也没这个概念?

    有个穿皮夹克的,鼻梁上扎着个图钉的青年估摸是带头的,指着我冷笑说,谁让你们不长眼,大晚上惹了不该惹的人,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不如大家行个方便,让我们砸完洗浴直接走人,谁都不难为谁,我实话告诉你,我们的老板都是有背景的人,如果有时间你可以打听一下,鬼组在岛国是个什么排面。

    “哦,鬼组啊?”我耸了耸肩膀继续拖延时间说,兄弟,反正你主子也没在现场,要不我给你点好处费,你直接回去汇报一声得了,省时省力,还能挣点小费多好,何必那么认死理呢。

    青年“呸”了口唾沫,一巴掌推在我胸口,朝着后面的人摆摆手,砸!

    “我看特么谁敢!”陈花椒急眼了,抱着枪挡在对方身前,冲着地面“嘣”的就开了一枪,脸上的肌肉几乎扭曲,大吼着:“谁敢再往前走一步,老子就嘣断谁的腿!”

    我顺着对方那一巴掌,径直“噗通”一声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哎唷,哎唷”的哼哼起来,朝着他们惨嚎,我有心脏病,快打

    对方二十多个青年当即有点傻眼,这年头真敢杀人的狠角色没几个,这些混子跟着岛国人屁股后面吃饭,估摸着平常也就是打个架,吓唬吓唬普通人还成,真叫他们宰了谁,事儿上全犯怂。

    我们和对方顿时陷入了僵持,我捂着胸口一个劲地直哼哼,再加上陈花椒拎枪挡在半路上,对方一时半会儿还没敢继续往前迈步,大概过去六七分钟左右,一阵警笛声骤然响起,紧跟着就看到两辆警车朝着我们的方向飞奔过来。

    朱老五赶忙从洗浴中心里跑出来,接过陈花椒手里的猎枪又快速跑了回去。

    那二十多个小青年吓坏了,一窝蜂的跑向自己的越野车,风驰电掣的逃走了,有两个倒霉蛋因为跑的太慢,没上去车,被我和陈花椒按在地上一顿胖揍。

    两台警车,分出来一辆去追那几辆越野车,还有一辆开到了我们跟前,从车里跳下来一个警察和几个协警,将我们迅速分开,一个浓眉大眼的警察寒着脸问骂街,闹腾什么闹腾?大过年都不老实,是不是想到看守所里过?

    陈花椒显然是认识这个警察的,委屈的说,马警官,这些家伙刚才跑到我们洗浴中心里抢劫,拿着刀子和枪,可把我给吓坏了!

    马警官瞟了眼趴在地上的两个小青年,又看了看旁边的我,皱着眉头说,都跟我回趟所里吧,你把帽子摘下来,大晚上的鬼鬼祟祟,干什么?

    “抱歉,我脑袋上有伤口,摘了怕中风!”我摇摇头拒绝,并且把帽檐又往下拽了拽,陈花椒赶忙笑容满面的凑过来,递给对面一包烟说,马警官,这是我店里的服务员,昨天干活的时候不小心受点伤,需要问什么笔录,我跟您回去就成。

    一边说话,陈花椒一边从我屁股上踹了一脚骂,还不赶紧滚蛋!

    “等等,你把帽子摘下来我看一眼!”姓马的警官没给陈花椒面子,一巴按住我肩膀上,并且伸手准备拽我脑袋上的鸭舌帽,我把脑袋往旁边闪了闪不满的说,警官你搞错了吧?我们是受害者,你不去抓坏人,难为我干嘛?

    “别废话!”马警官一把揪下来我的鸭舌帽,就在这个时候,陈花椒“啪”的甩手给了旁边一个协警一耳光,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草泥马你踢我干jb?

    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的协警肯定不能善罢甘休,顿时间就和陈花椒扭打在一起。

    “到底怎么回事?”马警官也顾不上再搭理我,掉转身子走过去拦架,奋力将两人给拉开,趁着他们闹腾的时候,我悄悄的跑回了洗浴中心里面,回到二楼上,朝门口观望,陈花椒正破口大骂的指着那个协警叫嚣,你牛逼什么牛逼,想让老子给你送礼,门都没有!

    我站在窗户台后面问朱老五,那个姓马的什么来路?

    朱老五想了想说,他叫马洪涛,一个月以前刚调过来的,是车站的代理所长,人还不错,就是有点迂腐,属于油盐不进的那种,放心吧,花椒和他打过好几次招呼了,进去蹲个把钟头就出来了。

    “不能想办法和他交朋友么?”我眯缝眼睛盯着那个姓马的警察猛瞅,有道是“县官不如现管”,与其费尽心思的交往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还不如想办法和这些“现管”打好关系,而且韩沫跟我说过,如果有机会混到体制里去,哪怕是当个派出所的零时工或者是协警也大有用途。

    朱老五苦笑着说,不好打交道啊,本身车站派出所就是个肥缺,管理的范围比较大,石市火车站周围不光有各行各业做小买卖的,更别提南三笤那座庞大的批发市场,三教九流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和他混好关系,咱们没啥优势的。

    “只要是人就肯定有喜好,没有成功的打上交道,只能说明还是没有抓住他想要的,五哥,你帮我调查下马洪涛的大概情况,我来想办法”目送着陈花椒被他们扭送上警车,我忍俊不禁的笑了,这个年,过的真特么回味无穷!

    我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然后拨通王瓅的电话号码,冲着那头说,你们的那趟车还没开吧?你带几个兄弟再回趟我刚才领你们去砸的那四家岛国人的商铺,把里面的人暴打一顿,手敲碎,腿打折,肋巴条子干骨折,争取让他们从医院过完这个正月天。

    挂掉电话,我点燃一根烟心情愉悦的吹了声口哨,这个时候陈珂突然走到我旁边,声音很小的说,三哥我有点事情想和你说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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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陈珂遮遮掩掩的样子,我疑惑的问,怎么了小珂?

    陈珂抿着嘴角,两手下意识的揉捏着衣角,犹豫了两三分钟左右开口,三爷你想让我和花椒在一起是吗?

    我眨巴了两下眼睛,笑着说:“不是我想让你和谁在一起,这种事情关键还得看你自己怎么想,我只是希望你能快乐,花椒是我兄弟,我对他知根知底,他的人品还是挺不错的,我的这帮兄弟其实都是实在人,对待感情方面都很认真,当然了,如果你看不上他,也别为难自己。”

    陈珂深吸一口气问我,所以你希望我和陈花椒在一起对么?

    我无奈的苦笑说,你这丫头怎么这么笨啊,我刚才不是说的很清楚么,不是我希望你和谁在一起,你就一定要和谁在一起,重要的是你自己想和谁一起,对谁来电。

    陈珂昂着脑袋,像是鼓足勇气一般的凝视着我的眼睛说,我只对你来电,我也知道自己这么说很不道德,毕竟你是媳妇的人,可是感情这种事情真的控制不住的,如果没办法和你在一起,对我来说,陈花椒,王花椒,李花椒其实都无所谓的。

    我叹了口气,歉意的摇头说:“有些感情必须要控制。”

    朱老五从旁边笑哈哈的打圆场,安慰陈珂说,姑娘你现在还年轻,感觉有些人就是命中注定,非他不可,等你到我这个岁数就明白了居家过日子,无非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激情褪去,其实真的无所谓躺在枕边的那个人是谁,三弟之所以会吸引你,不就是因为他对自己媳妇那种割不断、剪不掉的感情么?你想想如果他真的见一个就爱一个,那还会如此吸引你不?

    陈珂咬着嘴皮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沉寂了几秒钟后,点点头说:我懂了,三爷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答应陪我一起过生日的话还作数么?

    “必须算数啊,后天是初二,到时候大家一块热热闹闹的陪你过了生日。”我比划了个ok的手势。

    陈珂轻咳嗽一声微笑说,谢谢三爷,那我先睡觉去了,你们忙着。

    说罢话,陈珂转身就走,目视着她的背影,我心底有些无力加无奈,诚然我不是一个什么正人君子,一直都本着“有便宜不占,就是吃大亏”的做人原则,但我占便宜的对象基本上都是那些想坑我的人,陈珂是个实诚姑娘,这样的女孩如果我都没轻没重的下手,那跟岛国禽兽还有什么区别。

    如果陈珂是个浪货,或者奔着我某方面来的,我铁定想都不想先把她睡了再说,可这姑娘摆明了就是想跟我过日子,这样的话,我说什么都不能碰她。

    等她走远后,朱老五递给我一支烟奉承的说,兄弟你做人做事,真心没毛病,难怪手下竟然有四五十号忠心耿耿的兄弟,说老实话今天晚上看到那些年轻人的时候,我真的很惊讶,现在看看你处理这女孩的事情,老哥我是真心服气了,你懂的取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我嘬了口烟,悠然的咧嘴笑了,然后一语双关的说,五哥,你信么?今天晚上这波兄弟,只是我手下人的十分之一,我不想闹腾,不然的话,分分钟抢下桥西区,霸占半个石市的地下场子。

    朱老五犹豫了一下,干笑着点点头说,你说什么话我都信,当初从烧烤摊上,你和那个小胖子敢直接掀桌子干孟瘸子的马仔,我就知道你绝对不是个一般人。

    我“哈哈”笑着搂住朱老五的肩膀说:“五哥,我有点小疑惑,你说之前从咱家洗浴中心门口拉屎撒尿的那几个小混子,真的是岛国人的小弟吗?可为什么我晚上带着人去反操他们的时候,那帮家伙都一头雾水?”

    “呃?是吗?晚上我没太看清楚那几个小逼崽子,平常这种事情都是花椒处理的,花椒说是,那就应该是吧。”朱老五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两下,笑的有些不自然。

    之前陈花椒怒气冲冲的叫吼那十多个小混混是岛国人的狗腿子时候,我也没想太多,可是当我带着“恶虎堂”的那些兄弟去拆岛国人场子的时候,我发现那些人都各种懵逼,显然不明白为什么会被我们反操,当时心里就起了一点疑惑。

    让我真正产生怀疑心理的是,刚才朱老五一直在不停的打电话,据陈花椒说,洗浴中心里确实养了十几个看场的社会小哥,可基本上都是外地人,年前陈花椒就给他们放假了,那朱老五遮遮掩掩的到底在给谁打电话?

    我总感觉这是有人在故意挑拨,我们和岛国人开战。

    “唉,甭管是不是,反正也操了,况且岛国人本来就不讨喜,没啥大不了的,只是我这个人有个坏毛病,特别反感别人耍我,五哥你记得帮我调查出来那个马洪涛的资料哈。”我咬着烟嘴朝朱老五笑了笑。

    朱老五点点头,掏出手机说,我给车站派出所的一个朋友打个电话,争取让他们早点把花椒放出来,这大过年的,要是从拘留室呆一宿,多闹心啊,兄弟早点歇着吧。

    我点点头,等朱老五走出去四五步的时候,我突然开腔说,五哥前阵子有个和尚帮我算了一卦,其他话都是胡编乱造的,唯独一句话让我记得很清楚,说出来咱们共勉,你有多大的手就端多大的碗,手小碗沉,容易鸡飞蛋打!

    朱老五回过头朝我重重点点脑袋,谄媚的笑着说,真是至理名言呐,我记住了!

    我叼着烟嘴,微笑着耸了耸肩膀,之后一个人拿了几灌啤酒,盘腿坐在大厅的按摩床上看电视,一个多小时后陈花椒回来了,跟我简单说了说进派出所的经过。

    我笑着问陈花椒,花椒我记得你二叔在临县很有手段的对吧?

    花椒点点头说,是啊!二叔最近跟我闹别扭呢,听说我跑石市来了,他前阵子还特意过来一趟,说什么不让我在这儿呆着,让我跟他回临县去,因为这事儿我俩还大吵大闹了一顿,今天我给他打电话拜年,他都没接,跟个老小孩似的。

    我递给他一罐啤酒说,过阵子稳定下来了,你回临县一趟,多哄哄老头,顺便让他帮我打听一个人。

    “谁啊?”陈花椒爽快的打了个响指。

    “金三角有个叫昆西将军的大枭,之前我听一个朋友说,他是金三角的土霸王,听说那块很贫瘠,地里基本上都种罂粟,吃的米面油都得从外面高价采购。”我把安佳蓓跟我说过的事情大致和陈花椒聊了聊。

    陈花椒好奇的问我,三哥你是打算跟他们做贸易么?

    我沉思了几秒钟后说,先看看具体什么情况吧,和那种大亨做贸易,不亚于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当然风险和回报肯定也是成正比的,如果有机会的话,咱们倒是可以试试。

    陈花椒盯盯的望着我,伸手从我脑门上敲了敲,开玩笑的说,有时候我真他妈想把你脑袋砸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的都是什么,别人和金三角的人做生意,无非就是大麻和药,你倒好,想着怎么从他们手里赚钱。

    “别人我不管,咱家兄弟谁也不许碰药,谁要是敢背地里搞那些乱七八糟的名堂,我肯定把谁的手剁了,我宁愿兄弟变成残废,也不想毁了他们一辈子!”我深呼吸一口气,随着从社会上混的时间越长,我越发明白“药”的可怕性,那玩意儿可以把一个正常人变成一只野兽,想想我都觉得后脊梁冒凉气。

    闲扯了一会儿后,我俩就从大厅里睡觉,第二天是大年初一,早早的我们就被爆竹声给吵醒了,睁开眼的时候,陈珂已经把早饭准备好了,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这丫头真的想通了,我发现他对陈花椒的态度明显好了很多,把个陈花椒乐的一早上嘴巴都咧到耳后根,唯独看我的时候,陈珂的眼中多出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整的我还有点不适应。

    甭管咋说,我替他俩感到高兴,兄弟能找到幸福都是件值得庆贺的事情,吃罢早饭,我们就开始着手给“恶虎堂”的兄弟们封红包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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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想法很简单,通过“恶虎堂”的兄弟,外加上我们在崇州市的财力,逐步先将洗浴中心周边的那些网吧、旅馆,饭店吞并,等整合好洗浴中心这条街的以后,我们再想办法入侵对过的“南三笤”批发市场。

    与此同时尽快跟车站派出所的马洪涛搭上关系,想办法给自己贴上一个协警或者派出所零时工的标牌,黑白两头发展,吃了这么久的亏,我终于想明白一个道理,这个年代想要称王称皇,就必须得有件衣着光鲜的白道衣裳。

    中午王瓅带着“恶虎”的兄弟们陆陆续续回到洗浴中心,我给每个人都发了一千块钱的红包,完事后领着大伙从石市最高档的“楚风楼”吃了顿新年的第一餐,然后就招呼兄弟们到石市去散散心,初五以后回来报道就成。

    我和陈花椒则开车绕着“洗浴中心”前面的那条街仔仔细细的溜达了几圈,这条街名叫“胜利大街”,是火车站的站前街,热闹程度不需要多解释,整条街总共有十多家旅社,五个网吧,还有七八处饭馆,即便是过年期间,很多店铺的生意仍旧爆满,可想而知这条街一天的营业额到底有多可怕。

    从胜利大街上游荡了半下午,我们才回到洗浴中心里面,我特意拿纸和笔将整条街的的概貌画了个草图,接着圈圈点点的盘算应该怎么样吞并下来这些店铺,不一定非要所有店都给“吃”掉,但是一定要都抓在自己的手里。

    简单的部署了一下,我朝着陈花椒乐呵呵的说,过完初五,咱们就开始动手,这次老子要是从石市混不出人样,以后打死不带再来这个地方。

    陈花椒疑惑的说,三哥,关键是怎么巧取豪夺?车站做生意的人都是人精,而且和派出所的关系基本都保持不错,要是闹的太凶的话,人家报警,最后吃亏的还是咱们。

    我笑着指了指纸上的草图说,咱们既不打架也不闹事,和气生财嘛,比如这间飞鱼网吧,回头你过去看看他们网吧一共有多少台电脑,然后安排多少个兄弟,一个人就开一小时玩着,从他们网吧连续坐个三五天,咱们专门安排人送饭送水,他们要是敢动手打咱,告诉兄弟们别还手,就直接安排大家住院,报警的话,咱们又没闹过事,什么都不用怕,这些人都是开门做生意的,赚的起赔不起,整个一俩月,你看他们哭不哭,到时候你再过去谈收购或者是合作,保管问赚不赔!

    陈花椒愕然的望着我,嘴巴张的老大,好半天后朝着我翘起大拇指夸赞,损逼!三哥我一直都觉得你已经够无耻了,可是你每回都能刷新我的下线,真的!

    “兄弟捧我了!”我没羞没臊的抱了抱拳头接着说,再拿那个叫“站前菜馆”的饭店打比方,安排点小痞子一人要碗面,一瓶啤酒,独占一张桌,坐上他一整天,有想多赚钱的,吃两包泻药,完事打电话报警,就说食物中毒,折腾个五六回,饭店老板得给咱跪下,旅社宾馆啥的更好办,找人进去开房,完事报警里面有卖淫和吸毒的,这些不用我教了吧?

    陈花椒忙不迭的点点头应承,我知道怎么办了,只是三哥咱们这样干,会不会引起公愤?而且我觉得有点缺德。

    “拉jb倒吧,啥叫缺德,一瓶从水管子下接的自来水卖五块钱就不是缺德了?成本价不到五块钱的盖浇饭,张嘴就是三十不是缺德了?他们赚的是黑心钱,老子只不过想要统一管理,说实话这些挣钱的行当我确实很眼红,但不是主要目的,如果咱能把车站这片整合的老百姓都称赞,你说最后得好处的是谁?”我不屑的撇撇嘴说。

    陈花椒一头雾水的吧唧两下嘴巴,我还是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我拿指头从草图上勾画说:“兄弟,你想想看,当胜利大街,一整条街的店面招牌后面全都加上“王者”的后缀时候,外地人主要一下火车,就指名点姓的到“王者”吃喝拉撒睡,最后的受益人是谁?“王者”会成为石市的一个品牌,到那时一般人谁敢动咱们?”

    陈花椒木讷的点着脑袋,朝我苦笑说,三哥我是真跟不上你的思路。

    “不择手段,才能家财万贯!”我咬着烟嘴笑着说,等把胜利大街整合出来,你找借口安排我和马洪涛一块吃顿饭。

    “三哥是想让那个姓马的给咱当保护伞吗?”陈花椒好奇的问我。

    我意味深长的笑着说,不是,我只是想让他帮我,把咱自己变成靠山,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谁都有可能坑咱们,唯有自己强大,才是真强大!不过现在说这些还有点早,边走边看吧。

    我俩正说话的时候,朱老五走过来低声说,有两个岛国人跑到洗浴中心,想找咱们管事的谈谈,我寻思三弟在这儿,就没敢擅作主张。

    陈花椒破口大骂,谈他麻个痹,告诉他们麻溜滚蛋,要不然老子分分钟送他们去医院过年!

    朱老五点点头就准备离去,我想了想后喊住他问,那两个岛国人说想谈什么事没?

    朱老五摇摇头说,什么都没说,只说想和咱们管事的人谈,我看态度挺诚恳的,所以没直接下逐客令。

    我沉思了几秒钟后,把鸭舌帽戴上,冲着陈花椒微笑说:“咱可是礼仪之邦,不能和那些黄皮猴子似得,不懂规矩,再说了骂人要揭短,打人要打脸,他们自己把脸伸过来让咱打,咱要是都不动手的话,不是显得不识抬举嘛。”

    于是乎我们仨一块下楼,来到大厅里。

    看到两个穿黑色西装,长得跟苞米成精似的小青年正坐在沙发上喋喋不休的嘟囔,他们说的都是岛国话,我们也听不明白,走过去的时候,一个梳着个“三七”小分头,脑袋上好像抹了一层黑鞋油的青年不耐烦的站起来,指着我们说,你们真是太没有礼貌了,我们亲自登门拜访,竟然还让我们等这么久,把我鬼组当成什么人?

    好好的中国话,从他们嘴里蹦出来,就感觉分外的别扭,让人听着就格外想甩开大膀子抽他。

    听到对方鬼组人的身份,我顿时失去了好好谈的兴趣,凑到陈花椒耳边小声说:“逼本事没有的人才会时时刻刻把背景挂在嘴上,花椒,你自由发挥吧!”

    陈花椒一点不带惯着的,指了指门口的方向昂头说,不乐意等,你还可以滚!没人求你们过来参观,有什么事情麻溜放。

    “八嘎!”三七分青年恼怒的骂了一声,他旁边一个剃着短头发,个子非常高的青年拦住同伴,还算比较有礼貌的朝我们先鞠了一躬,然后开腔说,花椒君你好,我们是鬼组在石市的成员,关于昨天晚上的事情,我认为是一场误会,可能是有什么宵小之辈想要挑拨咱们之间的友情。

    陈花椒撇撇嘴说,你快拉jb倒吧,咱们之间的友情还需要挑拨么?自打你们生出来想要收购我的洗浴中心的念头时候,我就恨不得把你们都打回岛上去,你也别吓唬我,说自己是什么岛国黑涩会,我不鸟这一套,想磕,你挑时间,我找地点,咱们正大光明的来一架,别他妈一天到晚尽干些没屁眼的事儿。

    “陈桑,我这次来是带着满满的诚意的,我认为我们双方其实可以合作,就像之前的孟瘸子一样成为亲密的伙伴。”两个岛国杂碎互相对视一眼,高个子的青年又鞠了一躬说。

    “这很岛国人嘛,打不过就谈合作,甭谈了,我真心没兴趣,最后奉劝你们一句,只要别来招惹我,我也懒得去祸祸你们,不管你是鬼组的还是魔组的,我们中国爷们都从来不带惯着的,下次再想和谁谈合作,建议你们老大换两个正常人,你瞅瞅你俩长得跟《鹿鼎记》里的胖头陀和瘦头陀似的,干啥?长得难看就能随便恶心人了?”陈花椒吐了口唾沫,不耐烦的摆摆手。

    “陈花椒,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鬼组只是不想惹麻烦,但不代表害怕你们这些地痞流氓,如果你再敢以后招惹我国的生意人,我会让你滴明白什么是后悔!”梳三七分的青年暴躁的恐吓我们。

    陈花椒三步并两步就跨了过去,一把揪住“三七分”的头发,甩手就是一巴掌,怒喝:“啥叫后悔啊?来,告诉我,到底什么叫后悔?”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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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花椒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抽在“三七分”的脸上,巴掌打的那叫一个响亮,听得我从旁边都觉得一阵的牙碜,再加上那分头青年长得实在太矮了,一米五稍微多一点,属于一把攥住不露头也不漏尾的那种。

    让陈花椒抡了一耳光,俩岛国人当时就急眼了,我抓起桌上的烟灰缸就往那个高个子的脑袋上抄,结果手一松,还给砸空了,烟灰缸摔到地上“咔嚓”一声脆响。

    我抬起腿一脚蹬在那家伙的肚子上,把他给踢了个踉跄,因为身上还有伤,踹了那孙子一脚后,我就赶忙跑到门口拎起来拖布杆,看到我手里有家伙,高个子也不敢冒冒失失的往上凑,指着我鼻子一个劲地“八嘎,马鹿”的叫骂。

    我往前迈腿,他就赶忙往后倒退,整的我俩好像是在玩“躲猫猫”似的。

    朱老五着急忙慌的跑上来拉架,将陈花椒和“小分头”给分开,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朱老五竟然拉“偏架”,两手死死的抱住陈花椒,结果害的花椒被“分头”给踹了几脚。

    我抄着拖布杆要往上凑,俩岛国兔崽子撒腿就跑了出去。

    “槽,朱老五你他妈什么意思?不上就算了,还特么拉偏架?咋地,当我傻还是你瞎?我可以惯着你,也能换了你!不乐意从洗浴呆着,就给我滚!”平白挨了几脚的陈花椒暴怒的一把推开朱老五,指着自己裤子上被踹出来的脚印朝朱老五怒吼。

    朱老五抓了抓头皮低声说,我没寻思别的,就想着万一从咱自己家场子把人打出事儿,最后倒霉的不还是咱们嘛,花椒你别跟我瞪眼,五哥没啥坏心眼,我这个人到底啥样,你又不是不知道。

    陈花椒愤愤的跺了跺脚,扭头看了我一眼问,三哥现在咋整?反正咱们也和小鬼子已经撕破脸了,实在不行的话,给家里的兄弟打个电话,让金哥或者是亮哥过来一趟,毕竟咱在明,他们在暗,省的咱再别被人惦记上!

    我没有吭气,而是打量了朱老五几眼,长出一口气说:“花椒,洗浴中心里现在还有多少现钱?”

    陈花想了想说,大概有个二三十万吧。

    “拿一半出来。”我捏了捏鼻梁骨,招呼朱老五坐到沙发上,递给他一支烟微笑着说,五哥,刚才花椒也是急眼了,说话不过脑子,你别和他一般见识哈,我们毕竟年轻说起话来,没大没小的。

    朱老五笑着摆摆手说,不碍事的,我和他相处也有好几个月了,知道他啥脾气,三弟我知道你们有来路,可对方是岛国人呐,从咱们国家本身就有特权,年少轻狂不懂法,一进监狱全他妈傻,五哥我从里面蹲过,知道里面的日子简直就不是人过的,我是真心希望大家都能好!

    我微笑着点点头说,五哥说的确实在理,以后我会多提醒花椒的。

    说话的功夫,陈花椒抱着几捆钞票堆到茶几上,不解的问我,三哥你准备干嘛?

    我指着茶几上的钱,朝朱老五昂了昂下巴颏说,五哥,这是当兄弟的一点心意,您别嫌少,我知道如果前期没有你的帮助,花椒不可能从这块儿站稳脚,以后我们要干的事儿全都比较年少轻狂,所以嘛

    我尽可能把话说的婉转一些,别让人感觉好像“卸磨就杀驴”,原本我是打算留朱老五从这儿洗浴再呆一段日子的,可他刚才的所作所为,已经完全触碰了我的底线,我现在一分钟都不想再见到他。

    朱老五斜楞眼睛看了看茶几上的钞票,脸上的肌肉抽搐两下,看了看我,又瞟了瞟旁边的陈花椒,爽朗的咧嘴笑了,很干脆的将钱一摞一摞的塞进自己口袋,点点头说,三弟是个讲究人,起码没拿我老五当傻子看,那咱们就好聚好散了!老哥我提前祝你们龙腾虎跃,财源滚滚!

    我抱了抱拳头说,我们哥俩也祝五哥,心想事成!您放心,就算走出这个门,咱们仍旧是朋友,今后五哥要是有什么难处,尽可能招呼我们,能帮上忙的事情,我绝对不含糊。

    “那我就提前谢过三弟了,两位兄弟多保重!”朱老五很洒脱的摆摆手,然后大步流星的跨出洗浴的门槛,走的毫不犹豫,甚至头都没有回,让我感觉这孙子该不是早就有这种想法了吧。

    等朱老五离开后,陈花椒递给我根烟,低声说,三哥你说咱们做的是不是有点过了?我咋感觉好像是过河拆桥一样。

    “刚才的事情你没看到?朱老五摆明了是认识那俩岛国人的,狗日的还寻思夺我手里的拖布杆,你说丫到底是站在哪头的?再粗的链子也栓不住想跑的狗,与其留着他别有用心,还不如大家早早就分道扬镳,我对他也算仁至义尽了。”我吐了口烟圈说,不过我觉得他走的挺蹊跷的,原本我就是打算吓唬吓唬他,谁知道他好像有恃无恐的,从洗浴里他都负责什么?

    陈花椒想了想说,平常做生意的事情都是他管理的,比如采购点东西啊,或者是安排个小姐啥的。

    “嗯。”我一时半会儿也没想过来个所以然,点点头没再说话。

    这个时候陈珂走了过来,很贤惠的帮我们把地上的烟灰缸碎片收拾干净,然后分别递给我俩一人一杯水,猛不丁她看到陈花椒的手指头被玻璃碎片划破了,赶忙跑出去买了条创可贴帮他包扎,把我从旁边看的羡慕不已,一个劲地吧唧嘴调侃两人。

    陈花椒自然乐的合不拢嘴,陈珂倒是表现的很正常,只是红着脸微微笑了笑,我知道她刚才余光一直都在打量我,只是故意装作没看到的样子,我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俩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陈珂说晚上要给我们做拿手菜吃,陈花椒顺杆子往上爬跟着她一块去买菜了。

    闲暇无事,我拿手机给雷少强去了个电话,准备让他往石市打点钱过来,毕竟过段日子我们要整合“胜利大街”少不了投资钱,结果雷少强告诉我一个苦笑不得的消息,伦哥和胡金今天坐车偷偷又跑回了石市,估计下午就能到。

    我问雷少强,崇州市现在啥情况了?赵杰具体是个什么地位?

    雷少强叹口气说,赵杰当家作主了,现在人家一句话可以让一个黄了好多年的面粉厂扭亏为盈变成国营企业,也可以叫那些业绩正好的大公司立马变成偷税漏税的商户,等待法律制裁,你自己想想他是个啥地位吧,前阵子换届,领导班子全换成他的自己人了,我觉得你和我都猜错了,感觉赵杰好像是想往上爬,实际这逼就是铁了心要呆在崇州市当土皇帝。

    “那肯定的了,跑省里挂个清水衙门的虚职绝逼没有在市里当个一把手来的舒服,不光有地位,还不容易出事儿,毕竟山高皇帝远,他没难为咱们吧?”我叹了口气,心底说不出来的担忧。

    雷少强乐呵呵的说,那倒没有,菲姐和他们两口子关系一直处的挺不错,赵杰反而挺照顾咱们的,不止一次和我表示过,对你有亏欠,想让你回来发展。

    “老子信他的邪!”我恶狠狠的骂了句,又和雷少强闲扯了一会儿后,我就挂掉了电话。

    放下手机,我脑海中不自觉的又出现赵杰的模样,这个王八蛋,如果不是他算计,我特么怎么可能落到今天这步,藏头露尾的像只老鼠,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没有赵杰的步步为营,“王者”兴许也不会有今天的繁荣强大。

    我正胡乱琢磨的时候,茶几上的手机猛地响了,看了眼号码是陈花椒,我疑惑的接了起来,心想难不成这小子出门买菜,兜里忘记揣钱了?

    结果我刚刚接起电话,那头就传来陈珂的焦急的哭泣声:“三爷,你快点过来,花椒被人捅了,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呜呜”

    “小珂你别急,告诉我,你们在什么位置,我马上过去!”我“腾”一下站起来,拔腿就往门外跑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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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问话的时候,那头顿时变得嘈杂一片,模模糊糊听到陈花椒的咆哮声还有陈珂的哭泣声,以及几个人“操,操,操”的谩骂和叫嚣,紧跟着电话就被挂掉了,我再打过去的时候,电话已经变成了“关机”状态。

    我毛躁的抓了抓头发,大口大口深呼吸,强制让自己镇定下来,想了想后拨通王瓅的号码,冲着他说:“联系兄弟们,假期暂时取消,麻溜到车站附近找下陈花椒!”

    王瓅没有任何废话,直接跟我说了句“收到!”

    我自己也没闲着,从楼上找了把匕首揣到怀里就出门了,陈珂只是出去买菜,按照正常情况肯定就在火车站附近,现在大过年的,菜市场上基本没有卖菜的,那他们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超市。

    我沿着街口疾步寻找,先是看到一家名为“东方购物”的大商场,赶忙走了进去,绕着卖菜的地方来回转了几圈,也没见到两人的影踪,就准备出门再去找下家。

    刚走出去没两步,听到两个从超市出来的大婶儿小声的念叨。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无法无天,在商场里都敢伤人。”

    “可不是嘛,我看那男孩顶多也就二十出头,肚子、大腿上全都被刺的是伤口,血糊刺啦的,真吓人呐”

    两个大婶儿,神色匆忙的往公交车站牌的方向走,我赶忙撵上她们问,婶子你们刚才说超市里有人打架了?

    俩大妈吓了一跳,慌忙摆摆手说,不知道。

    这年头的人都奉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碰上这种情况,肯定没人乐意多管闲事。

    我急的拽住一个大婶的胳膊哀求,婶子我求你们了,赶快告诉我吧,受伤的人可能是我弟弟。

    一个大婶动了恻隐之心,指了指商场五楼的方向说,刚才在五楼我看到八九个小年轻在追砍一男一女,现在不知道还在不在了,小伙子你赶快报警吧,那些小青年可凶狠了,手里都有刀。

    大婶旁边的另外一个大妈拽了拽同伴,两人不再多说什么,挤上了开过来的公交车。

    “操!”我赶忙掏出手机给王瓅打了个电话,通知他带着兄弟们马上到“东方购物”集合,我自己则拔腿跑了上去,刚才那大婶儿说是在五楼,难怪我刚才从买菜的地方转了好半天都没见到两人的影踪。

    五楼是卖礼品的楼层,尽是些玩偶大熊,或者一些首饰之类的东西,我三步并作两步的踩着电梯往楼上狂奔,我往上跑的时候,楼上同时也有不少人惊呼着往楼下夺路而逃,我慌忙拽住一个男人问,哪里打架?

    那男人惊恐的指了指最顶头说,那边!七八个人围着一个人下家伙,太他妈怕人了!

    不等我再问第二遍,那男人使劲推开我,匆匆忙忙的跑下楼。

    “花椒!陈花椒!陈珂,你们他妈在哪?”我扯开嗓门放声大喊,这层楼太大了,琳琅满目的摆满了商品,而且又听不到又什么喊叫和打闹声,一时间我有些心乱如麻。

    绕着半个五楼转了半圈,仍旧没有看到任何影踪,倒是见到地上有一摊血迹,我顺着血迹往前跑,最后在安全通道的地方断了线,隐约我听到通道里好像有女人的尖叫声。

    连忙抽出怀里的匕首冲进通道里,果不其然,往下跑了两层楼,我看到六七个脸上带着鬼仆面具的小青年手里正抡着西瓜片刀朝着陈花椒身上猛招呼,陈花椒整个人蜷缩在墙角,两手死死的搂着陈珂,拿自己的后背当盾牌挡刀子,身上的衣服都被砍烂了,后背处皮开肉绽。

    “卧槽尼们姥姥!”我愤怒的厉吼一声,抄起匕首就狠狠捅在一个家伙的背上,那小子惨嚎一声,其他人立马掉转刀,把刀子对准了,我左手挡在脸前面,右手攥着匕首来回胡抡,同时朝着安全通道的口大叫,王瓅带着兄弟们过来!

    几个小青年又纷纷往我身上抡了几下,搀扶起自己同伴,就全都掉头往楼下跑,估计是真以为我的帮手到了。

    等他们逃远以后,我慌忙搀起陈花椒,声嘶力竭的吼叫,花椒你他妈给我站稳了,不许闭眼,听没听着?老子现在就带你去医院,肯定不会有事的!

    “三哥,我疼”陈花椒声息微弱的朝着我张了张嘴巴,他的后背几乎让毁的不成人样,后脑勺和侧脸上也有不少伤口,特别是左边脸上的皮肤都朝外翻着,看起来格外的可怖,鲜血顺着他的面颊往下淌落,整个人好似从血水桶里刚捞出来一样,虚弱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陈珂蹲坐在地上,脸上沾满了陈花椒身上的血迹,六神无主的低声呜咽。

    “哭个鸡毛哭,打120!”我把手机丢给陈珂,将陈花椒背起来,跌跌撞撞的往楼下跑,陈珂抽泣着跟在我们身边,一边拖着陈花椒,一边打电话。

    陈花椒无力的把脑袋耷拉在我肩膀头上,声音很小的嘟囔,“三哥,你别凶小珂,她刚才还保护我来着,三哥我有点累,而且还很疼,想要睡一会儿,睡着了,或许就不疼了”

    我抽了抽鼻子咒骂,睡你麻痹,你说什么是什么,你是我爹行不行?千万别闭眼,好兄弟,我求求你了!

    “花椒,你不要闭眼,我也求求你了!都怪我,如果我不说到楼上看看,也许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该死的人是我。”陈珂带着哭腔,使劲摇晃陈花椒的手臂。

    说话的过程,我们已经跑到了超市的大门口,这个时候突然冲进来七个警察,有两个警察拦住我们,非要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愤怒的大声咆哮,你们他妈是不是瞎子?看不到我兄弟受伤了?现在要做的事情是帮我喊救护车,不是特么问我发生了什么!

    两个协警很蛮横的推开我,将我一把给推倒在地上,我倒地的时候,陈花椒也同时摔倒在地上,虚弱的“咳咳”咳嗽两声,其中一个协警拿出一副手铐就要铐我,还说让我跟他回去接受调查。

    “调查你麻痹,老子现在怀疑你是不是真的警察!”我将匕首攥在手里,指着几个穿制服的家伙威胁:“马上他妈要死人了,出了事情你们负得起责么?”

    带头的那家伙根本没睬我,直接摆摆手说,给我全都带回去!

    我肯定不能让他们带走我俩,疯狂的用刀尖指向带头的那个家伙怒喝,谁他妈敢碰我和我兄弟指头,老子今天跟他拼命!

    陈花椒趴在地上无力的喊我,三哥别这样

    千钧一发的时候,王瓅带着二三十个兄弟从外面跑了进来,我不顾一切的下命令,王瓅给我拦住这帮伪警!

    王瓅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胳膊一挥,二十来个兄弟将七八个穿制服的男人包围起来,我背起陈花椒快速往门外跑,可能因为跑的太着急,下台阶的时候没站稳,脚脖子一扭,我俩再次摔倒在地上

    此刻门口围满了看热闹的人,愣是没有一个敢上前帮我们一把,我咬着嘴皮再次将陈花椒扛到身上,一辆警车呼啸着挡在我前面,之前那个叫马洪涛的家伙从车里走下来,皱着眉头看向我们,当看到我背后的陈花椒时候,他脸色立马变了,赶忙打开车门说,先上车,我送你们去医院

    将陈花椒安顿到车里,马洪涛望了一眼超市门口和王瓅他们对峙的几个“制服男”小声说,这些人是哪个所里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他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接着启动警车,拉着我们朝医院的方向开去。

    路上,陈花椒一手握着我,一手攥着陈珂的手,声音很小的说,三哥你帮我把怀里的东西拿出来。

    我伸手从他怀里摸出来一只玩偶“流氓兔”,白色的兔绒毛,更显出来陈花椒那一脸狰狞的伤口分外吓人,陈花椒“呼呼”的喘着粗气说,刚才我看小珂从旁边看了这个东西半天,想给她买下来的,送给她当生日礼物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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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珂,那你能不能当我对象,我从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心跳的很快,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恋爱,但是看到你以后,我想我是恋爱了!”陈花椒攥住陈珂的小手近乎哀求的问。

    陈珂忙不迭的狂点两下脑袋说,好!我愿意,只要你没事的话,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那我那我睡一会儿”刚才还中气十足的陈花椒,在看到陈珂点头后,心满意足的松了口气,两只眼睛一闭,侧头就昏迷过去。

    “花椒!”

    “花椒!”我和陈珂慌忙奋力的摇晃陈花椒,我的心好像被钝刀子捅了两个窟窿似的,疼的简直不能呼吸,一边的陈珂更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马洪涛把车子停下,伸手从陈花椒的鼻子底下探了几秒钟,朝着我们摇摇头说,不用太紧张了!他只是出血太多,暂时休克了,我抓紧时间开车!

    说罢话,马洪涛一脚将油门踩到底,风驰电掣的奔驰起来,一路上连续闯了好几个红灯,用了差不多五六分钟的时间,将我们送到车站附近的第四医院。

    停稳车,马洪涛和我一起将陈花椒抬到急诊室,医生匆匆忙忙的将陈花椒推到了手术室,我和陈珂想从旁边看看,结果被医生给赶了出来,我懊恼的一脚将旁边的垃圾桶给踹翻,拳头朝着墙面“咣咣”的狠怼了几下,破口大骂:“卧槽尼玛鬼组的杂碎,老子和你们不死不休!”

    旁边的马洪涛递给我一支烟,然后替我将火点上说,按照正常情况,你现在不是应该越低调越好么?你这么大吼大叫,难道就不怕别人认出来你?

    我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出来的太匆忙,竟然忘记戴鸭舌帽了,警惕的往后倒退了两步。

    马洪涛很随意的摆摆手说,一个敢暗杀钱进、冯建业这样的狠人,而且最后还能被京城的大佬把事情压下去,这种角色我不想招惹,所以不用那么谨慎,我如果想抓你的话,昨天晚上就把你铐起来了,你认为我真没看出来陈花椒那点小伎俩?

    我愕然的望向他,你昨天就认出来我了?

    “当然,要知道你的通缉令,当时在车站附近散发的最多,我敢说自己一定是所有警察里看过你画像最多的那个人,你信不?”马洪涛咬着烟嘴,朝我努努嘴微笑说,能告诉我那组织部的两位老大真的是你干掉的么?

    “不是,你认错人了,或者说我是被诬陷的!”我果断的摇了摇头,除非我得了失心疯,才会承认自己干过这档子事儿。

    马洪涛耸了耸肩膀说,好吧!你说误会就是误会吧,放心吧,我不会抓你的,我不想因为你得罪了京城的某些大势力,最后自己也死的不明不白。

    我舔了舔嘴唇上的干皮抱拳说,那就多谢马警官不杀之恩了。

    “这次的事情是岛国人干的么?”马洪涛抬手看了眼腕表问我。

    我摇摇头说,虽然还不清楚,但是我预感十有八九!你可以问问刚才在超市里拦住我们的那批协警,他们是最先赶到现场的,我觉得他们甚至都看到了砍伤我兄弟那波小青年的模样。

    马洪涛摇摇头说,那些警察是假的!我刚才有同事过去了,据说是和你的人打起来了,你的人好像还打伤了对方,我越来越对你感兴趣了,手下居然还养了一批退伍兵,你很不简单!

    我干笑说,他们不是退伍兵。

    马洪涛并没有纠结这件事情,很惬意的点点头说,好了!作为人民警察,路见不平,我也算做到了,我的要求很简单,不希望你们给我什么好处,也不用给我行贿送礼,我只想老老实实的当个警察,不求无愧于国法,只求无愧于本心,希望你可以配合。

    说罢话,马洪涛就准备离开,我沉寂了几秒钟后,轻声喊他,马警官,请问车站派出所最近还招人么?协警或者零时工都可以,我有朋友刚到石市,没有工作,我想帮他找份正经的活干。

    “呵呵,你是想养背景吧?收啊,不过需要警校毕业!”马洪涛上下打量了我两眼,双手插着口袋走出了长廊。

    我深呼吸一口,紧张的望向手术室的绿灯,陈珂蹲在地上,特别无助的一个劲儿哽咽,我走到她身边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别哭了!要不花椒待会出来又得埋怨我欺负你了。

    陈珂乖巧的点点头,使劲擦了擦自己的眼角。

    我们俩静静的站在外面等待,两个多小时以后,医生推着浑身包裹着像个木乃伊似的陈花椒出来了,我赶忙凑过去问,什么情况医院?我兄弟要不要紧?

    医生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说,好险啊,幸亏送过来的及时,伤者让砍伤了背部的肌腱,要是再晚来一会儿,以咱们医院的技术,恐怕都没有办法接上,让他好好休息几个月吧。

    “谢谢医生!”我诚心实意的朝他感谢。

    这个时候我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看了眼号码是个陌生号,可是地址却显示着是临县的地址,我心里“咯噔”跳了一下,着急忙慌的接了起来,那头传来一道粗矿的声音,成虎,花椒现在怎么样了?

    一听这声音我就知道,这是陈花椒的“二叔”瓜爷。

    “二叔,您都知道了?”我有些内疚的问。

    “嗯,我有安排人在那边盯着的,可是没想到还是出现这种事情了,麻烦你好好照顾他,我最晚今天晚上就到石市!”瓜爷的嗓音带着一股子愤怒,尽管在竭力压制,但我还是能够听的出来。

    “放心吧,我肯定会照顾好他的!”我赶忙下保证。

    瓜爷叹了口气说,是鬼组的人干的

    对吧?

    “还不确定,十有八九!”我老老实实的回答。

    “好了,花椒暂时交给你照顾了!劳烦你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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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我不解的问他。

    马洪涛长舒一口气坐到我旁边说,先恭喜你兄弟劫后余生,保住一条命吧。

    “医生说幸亏送过来的及时,不然他的背部肌腱断掉,可能一辈子都只能躺在床上,这事儿必须得感谢你,既然你刚才说的那么直接,不收礼,那就等我兄弟伤口痊愈以后,我们说啥也得订做个十面八面的锦旗送到派出所去。”我诚心诚意的朝他道谢,同时递给他一支烟,开玩笑的说,抽根烟不算受贿吧?

    马洪涛迟疑了一下,接过来香烟朝我笑了笑说,我还以为你们这样的社会人都只是抽玉溪,抽中华呢,没想到你也抽十块钱的钻石啊,好了我再和你说下节哀的事情,刚才接到报警电话,你们的洗浴中心被人砸了,公事公办,我想问下你,打算报案么?报案的话,我们警方会帮助寻找嫌疑人。

    “洗浴被砸了?”我抽了口烟,有些意外。

    马洪涛点点头说,大概是一个半小时之前吧,应该是我刚把你们送到医院那会儿,所以我过来例行公事问问你要不要报案,如果需要报案的话,你就得和我一起回趟派出所,走下基本的程序,其中有一道手续是需要你的真实姓名和身份证号,我估计你可能不会去,所以提前过来问问你。

    我琢磨了一会儿后点点头说,谢谢马警官的理解,兄弟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能不能提问?

    马洪涛很狡黠的笑了笑说,别问我是谁干的,我要是知道的话,这会儿就直接带队去抓人了,我的职责就是守护车站附近的安宁。

    “那我没问题了。”我尴尬的笑了笑。

    马洪涛拿出来小本递给我说,你看一眼吧,没什么问题的话,就签上字,记得签你朋友陈花椒的名字,一个是因为他是那家店的持有者,再有就是你的名字目前还比较忌讳,我倒是听说近期你的事情会被压下去,不过正式文件还没下来。

    我匆匆扫视了眼小本上的内容,大概意思就是否认洗浴中心被砸,之前是有人报的假警,我想了想后签下了“陈花椒”的名字。

    签完字后,马洪涛笑着说,感谢你配合我的工作,我也会在能力允许的范围内给予你相应的照顾,但是千万不要过线,我不想标榜自己是个多么出色的警员,但我还是想希望自己的治下能够尽可能少的发生各种不良事件,谁触犯我的底线,我就办谁!绝对不会手软!

    “我尽力,您也看到了,现在想闹事的不是我们。”我刚才曾试探性的给马洪涛塞了一张银行卡,不过他很巧妙的躲过去了,并且站起来和我保持一定的距离,态度已经很是明显,说老实话对于这样的警察,我打心眼里尊重和拥护。

    马洪涛侧头望着我说,所以我感觉很奇怪,你们混,到底图的是什么?看看陈花椒被人砍的差点下半辈子都毁掉,难道你们不后怕么?为了钞票或者是所谓的地位?

    “我不知道别人,我的初衷只是为了活着!”我沉寂了几秒钟后回答。

    马洪涛叹了口气说,我还有个不确定真假的小道消息,你们之前的合作伙伴,朱老五好像把你们洗浴对面的旅社承包下来了,据说也要开一间洗浴中心,我希望你用没有争斗的方式解决掉这件事情,不要给我和你自己带来麻烦。

    我的眉头立马紧皱下来,死死的咬着嘴唇说,太感谢您了。

    马洪涛摆摆手,站起身朝走廊出口走去。

    朱老五这个老王八竟然从我们对面开洗浴?这家伙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仅仅只是因为他看到洗浴这行来钱,想要分一杯羹么?我顿时陷入了思索当中,这个时候我突然看到两个戴口罩的青年走到护士台旁边低声询问着什么。

    可能是因为我自己总习惯把脸遮挡上干些坏事吧,这两人的出现立马引起了我的注意,两个青年都穿着黑风衣,大墨镜,脸上面罩着一层口罩,鬼鬼祟祟的样子,他们问话的同时还在不停的东张西望,我心底顿时间生出来一丝怀疑。

    趁着他们不注意,我赶忙推门走进病房,给陈珂比划了个“嘘”的手势,将病房门拴插死,然后我俩一块抬起陈花椒的病床挪动了靠近房门的墙跟前,我又掏出手机给王瓅打了个电话。

    想了想又有点不妥,我干脆背起陈花椒扛到了病房的卫生间里(单间病房自带厕所),生怕背着他不稳当,我还特意用床单将我们俩绑死,顺手把墙角的灭火器也拎了进来。

    几分钟后,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我示意陈珂别吱声,如果是医生或者护士的话会喊名字,可外面的人就是一个劲地“呯呯呯”直敲房门,敲打了大概一两分钟,外面顿时没了动静。

    我刚刚要松口气,病房门猛然“咚”的一声被人给踹开了,陈珂紧张的差点叫出来,我赶忙捂住他的嘴巴,隔着卫生间的门缝往外看,果不其然正是刚才那两个穿黑风衣的男子,这两人走进房间里,左顾右盼的找了半天,其中一个冲另外一个说了句我听不懂的鸟语。

    两人统一把目光盯向了卫生间,我看到他俩都把手伸向了怀里,瞧架势应该是准备拔枪,就压低声音冲陈珂说,待会我背着花椒往外冲,你跟在我们身后,千万别掉队。

    陈珂紧张的点了点头,我其实心里也紧张的不行,外面的两个王八蛋身上有家伙式,这特么万一开枪,打伤我还没啥大不了的,真把陈花椒给伤到了,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给瓜爷交代,可现在已经被逼到这一步了,横竖都是特么一死,只能硬拼了!

    “三二”我两手抱起灭火器,将阀门给拧送,示意陈珂做好准备。

    我刚准备拽门往外跑的时候,突然间一个护士走进了病房,朝着两个风衣男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那两个男子条件反射的转过去脑袋,我猛地拽开厕所门,大吼一声“跑!”拿起灭火器对着他们就是“噗”的一阵狂喷,灭火器里装的是干粉,那玩意儿一喷出来立马就好像下雪似的白茫茫的一片,趁着这个空当,我一灭火器抡在一个家伙的脑袋上,身后背着陈花椒,手里拽着陈珂,撞开门口的护士的就往外跑,跑出去后,我还不忘再将病房门给关上。

    刚刚逃到楼道口,就听见身后传来“嘣,嘣”的两声枪响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