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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没敢往后回头,就死命的拔腿往前跑,原本我是打算逃到医院外面去的,后来又一琢磨,门口万一也有埋伏的话,我们可就哭都没地方哭了,干脆蹿到楼上,躲进了女厕所里的一个阁间里。

    陈花椒趴在我后背上,经过刚才的一阵颠簸,他身上刚刚缝合没多久的伤口又崩开了,鲜血沾的我满身都是,这小子也直接给疼醒了,他伏在我背后,很虚弱的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强挤出个笑容说:“我告诉你老子其实是背着你锻炼身体呢,你信不信?”

    陈花椒笑了,温柔的望了眼旁边的陈珂,轻声说:“三哥,如果待会实在没办法脱身的话,就给我一把刀,我留下来断后路,放心吧!我这副破身体应该还能扛一会儿,不过你必须答应我,得把小珂带出去,明天陪她好好的过场生日,我虽然木讷,但是不傻,我清楚她的心意。”

    我笑骂了句,你三哥啥时候干过丢下兄弟,自己逃命的破事儿?况且大哥现在也没刀。

    陈珂红着眼睛,泪水无声的往下淌落,紧紧的攥住陈花椒的手掌,一个劲儿的直摇脑袋。

    我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猛不丁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我赶忙朝他俩比划了个“嘘”的手势,我们仨紧紧的蜷缩在一起,全都秉住呼吸,紧张的盯着门缝,“咣”的一声脆响,隔壁的阁间门被人给暴力踹开了,陈珂的身体止不住哆嗦起来。

    我环视了眼四周,阁间里什么武器都没有,除了一个装垃圾的废纸篓,就是个马桶搋子,苦笑着摇摇头,看来这次我们真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眼下能做的就是听天由命了。

    几秒钟的时间,我们藏身的这个隔间门也被人“咚”的踹了一脚,我拿自己的身子硬扛着,外面的人顿时大喊大叫,紧跟着“嘣,嘣,嘣”几声枪响,外面的人开枪了,万幸的是子弹并没有击中我们,只是将门射出来几个孔眼,陈珂吓得失声尖叫起来。

    外面的人“咚咚”又踹了几脚房门,我寻思这样下去,我们早晚被打成马蜂窝,慌忙扯开嗓门喊叫,外面的大哥,先别开枪,我出去,咱们有什么话好好唠可以么?

    听到我的求喊,外面的踹门声顿时间消停了,两个人逼逼叨叨的嘟囔了半天鸟语,一个略显尖锐的嗓门,操着生硬的中国话喊叫了一声:“马上出来!”

    我朝着陈珂压低声音说,待会你就在里面躲着吧!千万别吱声,应该不会有啥事的。

    对方的目标显然只是我和陈花椒,陈珂完全没必要跟着我们受牵连,不等这姑娘再说什么,我直接皱着眉头说,听我的!

    “外面的大哥们先别急哈,门闩坏了,马上就好!”我磨磨蹭蹭的开门,尽可能的从里面能多呆一秒钟是一秒钟,以前总觉得自己不怕死,可真到份上了,我承认自己还是怂了,两腿打颤不说,浑身也哆嗦的特别厉害。

    一边摸摸索索的拖延时间,我一边侧头朝着陈花椒叹气说:“兄弟,我确定了,老子绝对是扫把星下凡,到哪哪倒霉!麻痹的,本以为过完年应该可以时来运转,现在看来真是没有最衰,只有更衰!”

    “快点!”外面的人不耐烦的又踹了几脚房门。

    “马上就好,别着急!”我慌忙喊叫了一声,此刻外面厕所门已经被射出来好几个洞眼,我是真怕那俩傻逼继续再开枪。

    陈花椒趴在我肩膀头上安抚,三哥,风里雨里,兄弟陪你!

    说话的时候,他还恋恋不舍的看了眼边上的陈珂,最终什么话也没多说,提高嗓门说,死狗躲不过扒皮,走吧我三哥!

    我深呼吸两口,将厕所门打开一条小缝隙,寻思着先偷偷看看到底是个啥情况,谁知道外面的人猛的抓住把手将我们给带了出去。

    门外仍旧是之前我看到的那两个穿风衣的“口罩”男子,两人一个手里攥着手枪,另外一个手里握着把筷子长短的尖锐匕首,看到这阵势,我第一想法就是骂娘,草特码的失策了,他们竟然只有一把枪,刚才追逐我们的时候开了两枪,这会儿从厕所又开了三四枪,我估摸着应该是没子弹了。

    早知道是这种情况,打死老子都不带往外挪脚,两个岛国人盯盯的打量我和陈花椒,其中拿刀的那个家伙指着还躲在厕所里陈珂咋呼,你滴,也出来!

    我往后退了两步挡在他前面,笑着说:大哥,老爷们之间的事情,何必牵扯个女人干啥?你们是奔着我们哥俩来的,给她一条活路吧?

    “让开!”男人是真不惯着我,抬起胳膊一刀就狠狠扎在我肩膀上,一阵绞痛瞬间朝我袭来,疼的我忍不住闷哼一声,不过我仍旧两手死死的撑在门框上,朝着对方吼,岛国人吧?你们鸟国不是一直都信奉什么篮子精神嘛?祸害个小姑娘算啥本事?

    看来我真是低估了岛国人的无耻程度,我和陈花椒已经把脖子伸直了让他们弄死,这俩王八犊子仍旧没打算放过陈珂,反正现在横竖都是一死,我倔脾气也上来了,朝着他俩梗直了脖子。

    这个时候外面猛地传来王瓅的喊叫声,三哥!

    “我在这儿!”我扯开嗓门回应了一句,卯足劲儿就朝那个拎刀的男子撞了过去,我身上还背着陈花椒,等于是两个人的体重杠在他身上,一下子就把那蠢货给撞出去两三米远。

    旁边拿枪的男人对着我后背“嘣”就是一枪,这一枪打在陈花椒的身上,花椒疼的惨哼了一声,开完枪两个损逼拔腿就往门外跑。

    紧跟着就听到外面连骂带喊的打在一起,王瓅领着两个兄弟跑进厕所,将陈花椒从我后背卸下来,我着急忙慌的喊叫,快!送他到手术室去!

    陈花椒的背部正中一枪,伤口处往外“潺潺”的冒着血,陈珂哭嚎着从厕所里爬出来,死命摇晃陈花椒,王瓅和另外两个兄弟抬起陈花椒快速奔了出去

    二十分钟后,手术室的门口严严实实的堵了四五十号青年,都是“恶虎堂”的兄弟,我眼巴巴的望着手术室的窗户玻璃,尽管什么都看不到,可我还是忍不住想要观望,陈珂坐在旁边的塑料椅子上抽抽搭搭埋头痛哭。

    马洪涛带着几个警察在不远处盘问刚才亲眼看到整件事情经过的医生和护士,没一会儿他走过来,拍了拍我后背安慰,你快去包扎一下自己的伤口吧,别待会你兄弟抢救过来了,你又倒下了,我有几句话想要问你。

    我摇摇头,声音沙哑的说,有什么事情您就直接问吧,这事儿我们不报案,我要自己私了!如果马警官愿意告诉我那两个岛国人的去向,哪怕散尽家财,我也在所不辞。

    刚才王瓅他们只顾着把陈花椒往手术室里送,让两个暗杀我们的岛国杂碎逃跑了,我此刻心里唯一的念想就是杀人!

    马洪涛摇摇头说,根据医院的监控录像和最近几个十字路口的监控器,想找出来那两个人不是什么难度。

    “提前谢过马警官了!”我没有转移目光,两只眼睛仍旧死死的盯着手术室的窗户玻璃。

    马洪涛从我旁边站了几分钟,最后叹口气,摇摇头又走向了几个医生,陈花椒这次手术做的时间特别长,已经过去三四个钟头了,手术室里仍旧没有半点动静,我的心也越纠越紧,脑海中甚至都不敢出现“如果”这个词。

    之前我肩膀上被刺了一刀,血流的有点多,刚开始还没觉出来什么,随着站的时间越来越久,我有点头重脚轻的眩晕感,就在这个时候,从走廊的顶头急急忙忙跑过来一大群人,领头的人穿件卡其色军大衣,剃着个精神的板寸头,赫然正是陈花椒的二叔“瓜爷”。

    瓜爷满脸暴躁的走过来,伸直脖子往手术室里看了一眼,走到我跟前轻声问,还是鬼组干的么?

    我委屈的抽了抽鼻子说,是岛国人!我能确定!

    瓜爷点点头,朝着跟在他旁边的两个青年说,把石市所有岛国人的场子全都砸了!不管是店铺还是工厂,一家也不许落下,看到人往死里打,看不到人就砸店,警告石市所有的岛国人,必须在今天晚上十二点之前给我滚出石市,我他妈倒要看看鬼组人到底靠着谁!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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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江湖!

    两个青年点点头,快速离去。

    瓜爷叹了口气,一脸焦灼的站在我旁边望向手术室的大门。

    我觉得自己刚才一定是出现幻听了,瓜爷竟然让手下人将石市所有的岛国场子全都扫掉,并且勒令他们今天晚上十二点之前必须滚出石市,这特么需要多大的实力?

    别的不说,单是负责找到石市所有岛国人的场子就是件浩大的工程,石市一共八个区,每个区按五六家岛国人的场子算,也得三四十家店面,还不包括开发区有两家岛国人建的电子厂,我疑惑的侧头看了眼瓜爷。

    瓜爷从怀里掏出一只旱烟袋,就是村里老头经常蹲墙角晒太阳抽的那种放烟丝的家伙式,又从口袋掏出一小罐烟丝,慢丝条理的塞满烟袋锅子,嘬了口烟嘴后出声,不用担心,这笔账算到我头上,我来的时候带了二十辆车!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有些事实却是是这样的,比如外国人在中国确实有特权,这种特权并不是瓜爷带多少人就能解决掉的,我吸了吸鼻子出声:“叔,岛国人的场子不比其他,全都砸光了,我怕会给你惹来大麻烦!”

    瓜爷吐了口浓浓的烟雾,仰头看着脑袋上的天花板,像是感伤怀念一般,朝着我轻声说,麻烦么?我很久没惹过麻烦了,早以前我在石市混过很长一段时间,算起来应该还是有几分薄面的,当时的一些老朋友,现在都混的风生水起,有当官的,有做买卖的,我想他们会帮我处理掉这些麻烦。

    瓜爷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整的我顿时无语了,到底是什么样档次的老朋友,竟然可以帮助他把这么大的祸事给挡下来,我脑海中顿时间浮想连连,瓜爷抽了口旱烟,望向手术室的门口说,我和花椒说过很多次,不许他到石市来,他跟我吵得面红耳赤,非说要帮着你在这里站稳脚跟,这孩子从小就乖巧,从来不敢和我大声说话,唯独这一次,一反常态!我就知道肯定要出事儿,可当时就是狠不下心把他抓回去,这都是命!

    瓜爷说着话嗓音就变得有些颤抖,那股子悲镪绝对不是伪装。

    我内疚的道歉说,全都怪我没有照顾好花椒,对不起了叔。

    瓜爷摆摆手,长出一口气说,这是命!从他认可你们这帮兄弟开始,早晚会有这一天的,即便不是在石市,也会在别的地方,唉看看鬼组的那些王八羔子指什么当后台吧。

    “嗯。”我咬着嘴唇站在旁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猛不丁瓜爷看到坐在塑料椅子上的陈珂,犹豫了一下后,问我:“那个女孩子就是花椒心仪的姑娘吧?我听监视的手下说,臭小子最近恋爱了,之前就是因为陪女朋友去买菜,所以会被偷袭的对吧?”

    生怕瓜爷会迁怒陈珂,我赶忙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朝着瓜爷连连道歉说,叔,这事儿是我不对,我非给他俩介绍对象,结果出现了差错,您要是埋怨的话就埋怨我吧,那姑娘啥事也不知道。

    一边的陈珂显然听到我们了的对话,走过来朝着瓜爷深深鞠了一躬,带着哭腔说,叔叔对不起,花椒两次都是因为救我才会受的伤,我愿意承担所有责任,如果花椒有什么意外,我愿意伺候他一辈子。

    瓜爷苦笑着挥挥手说,男人保护自己喜欢的女人本身就是天经地义的一件事儿,这点臭小子和他那个死鬼老爹一模一样,假如这混小子为了自己逃命把你给抛弃了,我都没脸跑过来替他讨要什么公道,现在我可以理直气壮,甭管谁他妈过来找我说情都不好使,我侄子保护我侄媳妇被两次打伤,还有王法么?

    瓜爷怒火中烧的低吼一声,胸脯挺得笔直,转过身子目光直视走廊的顶头,大有“一言不合,拔刀就磕”的势头。

    大概过去五六分钟的样子,长廊的尽头急急忙忙的走过来四五个中年人,几个中年人都有四十来岁的样子,其中一个穿件制服,肩膀上挂着两杆三星,起码是个区警局一把手的级别,另外的几个人看起来也很有气度,都穿着深灰色的呢子大衣,一看就知道是当领导的人,几个人走过来二话不说上去就和瓜爷熊抱在一起,绝对是关系很亲密的那种。

    一帮中年老爷们低声寒暄着,我招招手示意王瓅带着“恶虎堂”的兄弟们先到医院下面等着去,毕竟这会儿人太多了,整的我们好像到医院闹事似的,怪不好看的。

    没一会儿又有几个剃着光头,脖颈上带大金链子的社会大哥也从楼梯口走了过来,看年龄估摸着也和瓜爷的岁数差不了多少,和前面来的几位“领导”一样,几个社会大哥走到手术室的门前先和瓜爷拥抱一下,然后才说话。

    这些人对瓜爷的态度都分外的尊重,那种感觉怎么形容呢?就算不是当成大哥看,也应该在他们心里很有地位的样子,随着时间的推移,手术室门口的人越聚越多,三教九流,什么样穿着打扮的人都有,有机关领导,有社会痞子,也有生意人,还有穿各种工作服的人,这些人的年龄大致都在三四十岁左右。

    看陈珂从旁边站着怪尴尬的,我朝她招招手,示意到窗户口透口气,结果刚站到窗户外面,我就有点傻眼,医院的大院里停满了各种各样的豪车,除了我们“恶虎堂”的兄弟以外,医院前面的那条街上堵满了小青年,都是拎着砍刀、铁管的混子,郁郁葱葱的能有好几百口子,而且还在不断的增加。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石市混的比较牛逼的也就四大家,见过最大的阵势也就是上回狐狸带人围攻“鸿图会所”那次,双方都有一百号人,从没想过石市的混子竟然这么多。

    “叔,医院门口全是小混混。”我赶忙朝着瓜爷喊了一句。

    瓜爷微微笑了笑,看向距离他最近的几个大光头问,是你们的人吧?

    两个“社会大哥”模样的光头憨笑着点点头,其中有个没有左手的光头粗声粗气的说,怕有什么不开眼的狗崽子难为瓜哥,我们来的时候就提前把小弟带过来了,不够的话,我再打电话喊!马仔这玩意儿,还不是要多有少有多少嘛!

    瓜爷白了眼大汉笑着说,现在不流行聚伙打仗了,讲究的就是一个理字,以理服人,别让老秦待会把你那帮小弟全都铐走。

    肩膀上扛着“两杆三星”的大佬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说,要是平常的话,我早就把他们都拘了,不过今天不一样,今天是为瓜哥你办事,哪怕是被扒去我身上这身警皮,我也认了!

    一帮中年人全都豪气云天的哈哈大笑起来,说实话我真心挺好奇瓜爷的身份,好奇他过去在石市到底扮演一个什么样的地位,社会大哥还好说,可是那些穿“公检法”制服的人为什么也会那么挺他,按理说这么牛叉的人,又怎么会蜗居在小小的临县卖瓜的。

    我正独自犯嘀咕的时候,手术室的大门总算开了,当医生推着陈花椒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也吓了一跳,我赶忙迎过去问,大夫,我兄弟不要紧吧?

    医生紧张的点点头说,没有什么大碍!伤者的体制不错,好好调理几个月的话,估计明年秋天就能下床

    “太感谢您啦!”我兴奋的朝着医生连连感谢。

    这个时候走廊的楼梯口,又出现了三个青年,打头的人我认识,居然是孔令杰,那位号称全石市最为手眼通天的孔家嫡传子弟,孔令杰的左右还跟着两个青年,一个染着红头发穿身白色西装,另外一个染着白头发穿件黑色的汉服,不对!应该是岛国的和服!

    三人走过来,孔令杰先是恭恭敬敬的朝着瓜爷鞠躬行礼,不卑不亢的出声,瓜爷您好,晚辈叫孔令杰,是孔家人,不自量力想来调解一下您和岛国朋友之间的误会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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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令杰掷地有声的一句话说完后,朝着瓜爷又是抱拳执晚辈礼,欠身鞠了一躬,单从语气和态度方面来说,绝对没毛病,更别说狗日子很狡猾,上来就直接扯上“孔家”这杆大旗,一时间把手术室门口的这帮老江湖们全都给干沉默了,齐刷刷的看向瓜爷。

    瓜爷蜻蜓点水的瞟了眼孔令杰,然后像是没听见他说话似的,俯身凑到陈花椒的耳边轻声问,傻孩子,你告诉叔,这事儿处理么?

    陈花椒刚刚做完手术,麻醉效果还没过去,虽然睁开眼睛了,不过暂时还说不出来话,只是微微眨巴了两下眼睛,瓜爷心领神会的点点头,喃喃自语说,没事儿哈,叔知道你受委屈了,叔一定会帮你找回来场面!

    说罢话,瓜爷抬起头看向孔令杰问,孩子你刚才说什么?

    同样是“孩子”,瓜爷喊陈花椒的时候带着无限的温柔,可是叫孔令杰的时候就好像是在骂街,那副腔调听着就让人感觉忍俊不禁。

    孔令杰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的,最后心有不甘的再次鞠一躬说,瓜爷,晚辈自不量力想要调解您和岛国朋友之间的误会,还希望您老能给晚辈几分薄面。

    “调解?”瓜爷像是自言自语的嘀咕了几遍,最后仰头哈哈大笑起来,他笑,旁边的那帮中年人全都跟着前俯后仰的笑,本就脸色不佳的孔令杰顿时给搞了个大红脸,整的就好像一大波流氓在调戏一个黄花大姑娘。

    一帮“老流氓”们大笑声了几秒钟后,瓜爷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脑门说,孩子,你出来办事之前,家里人难道没有告诉你一些基本的人情世故和我到底是干什么的么?你是谁的儿子?你老子知道你打着孔家的旗号,跟鬼子合作交朋友不?

    孔令杰急赤白脸的低吼,瓜爷我敬你三分,是因为您是前辈,但不代表我孔家真怕谁,在石市,我们孔家还没有害怕的人!不要把面子用尽了,到时候大家都难堪!

    “放肆!小逼崽子,真以为你孔家是石市的老天爷了?”失去左手那个光头大汉,怒气冲冲的指着孔令杰训斥,昂首挺胸的说:“十几年前石市流传一句话,孔杜王柳权通天,血色排在四家前!回去问问你老子,瓜爷到底是什么身份,再出来学人平事儿吧!”

    一个穿检察院制服的中年人微笑着走到前面,开口:令杰你还认识我吧?

    孔令杰脸色变幻了两下,恭敬的朝大佬欠欠身子,杜叔,难道你们杜家也准备牵扯这件事情么?

    中年人摇摇头说,我这次过来,不代表杜家,只代表我个人和我手头上那点无足轻重的小权利,不光我来了,王家、柳家都有人参与,他们和我一样,不代表各自家族,只代表个人,谈资论辈你真的没有资格处理这件事情,十几年前你知道石市道上的人物,喊瓜哥什么嘛?仲裁者,不管什么帮派还是纠葛,基本上都是找瓜哥谈判,当年的“血色”稳压孔家一头。

    “血色是什么?”孔令杰问了一个我也很想知道答案的问题,“血色”到底是个什么组织,竟然会流下“孔杜王柳权通天,血色排在四家前”的霸道传闻。

    瓜爷轻叹一口气说,陈年往事,血色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社团罢了,孩子,听我一句劝,掉头往回走,我不想和你们孔家扯上任何关系,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我都不想和姓孔的人打照面,无关怕还是不怕,当年我答应过我大哥,绝对不会再重蹈覆辙!你走吧!

    “如果我说不呢?”孔令杰也确实是个人物,眼瞅我们这边三教九流什么样的大咖都有,小伙子愣是敢硬着头皮杠上了,嚣张跋扈的咧嘴笑了,很不屑的吐了口唾沫说,不要跟我扯什么十年前二十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我只知道现在石市,没有人敢捋我孔家虎须,瓜爷我今天把话也给撂这儿了,岛国人和我是朋友,如果你要把他们赶出石市,那就是和我孔家作对!

    一帮老江湖瞬间哗然,瓜爷倒是风轻云淡的将身上的军大衣脱下来递给我,朝着孔令杰微笑着问:“你可以代表的了孔家么?”

    孔令杰刚准备开口,可能又觉得不合适,硬把话憋了回去,恶狠狠的低吼,与你无关!

    “也就是说,你现在和欺负我侄子的这群杂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对吧?”瓜爷将自己的衬衫领口也解开,信步朝孔令杰的跟前走去。

    孔令杰抿了抿嘴唇,干脆耍起了赖皮,也不回答问题,直接扯开嗓门喊,这件事情,我让岛国人赔偿你们个三五十万医药费,得饶人处且饶人,就这样处理吧。

    “孩子,你这不是调解,是命令!我拒绝!”瓜爷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单手揪住孔令杰的衣领,右脚微微往他的膝盖后面磕了一下,孔令杰“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上,脑袋直冲的地方,正好是躺在担架车上的陈花椒。

    旁边两个打扮的好像小鬼儿似的岛国人,叫吼着扑向瓜爷,瓜爷仿佛脑后生眼一般,脑袋往旁边微侧,脚往后一抬,就踹趴下那个染着红头发穿身白色西装的青年,同时胳膊肘子往后一揽,又狠狠的砸在另外一个染白头发穿岛国的和服的家伙腮帮子上,简简单单的两招瞬间干趴下两个如狼似虎的年轻人,我从旁边都忍不住想为瓜爷叫一声好。

    可是躺在担架床上的陈花椒,却不知道为什么泪如雨下,泪珠子下雨似的“吧嗒吧嗒”往下淌落,我刚忙问陈花椒到底怎么了,陈花椒一个劲地摇头,但是却说不出来话。

    就是我这一个恍惚的功夫,场上的情况突变,之前被瓜爷一肘子砸躺下的那个穿和服的青年,突然原地来了个“鲤鱼打挺”,从袖口摸出食指长短的小匕首,径直朝着瓜爷的后背刺了过去,瓜爷想要躲闪,已经明显有些来不及了,刀尖瞬间剐破了瓜爷的后背,瓜爷踉跄的摔倒在地上。

    那小子摆明了是奔着要瓜爷命去的,一招得手后,抬起手腕拿刀尖又要往瓜爷的眼睛上戳,此时我们距离的都比较远,想要过去救援根本来不及了,几乎所有人全都惊呼:“小心!”瓜爷反应也稍稍慢了半拍。

    千钧一发的时候,身后猛地传来“嘣”的一声枪响,紧跟着就看到那个穿和服的青年和同伴全都像兔子似的往旁边一跃,我看到走廊口的方向走过来两个青年,顿时会心的笑了,怎么也没想到这种情况下,伦哥和胡金会赶到,伦哥大大咧咧的拎着杆猎枪,朝着两个岛国人吧唧两下嘴巴,跪下!

    俩岛国人互相对视一眼,没有动弹,全都把目光投向还匍匐在地上的孔令杰。

    “哎哟卧槽,老子说话不好使是不是?”伦哥两手抱起猎枪冲着穿白西服的青年脚下“嘣’的又是一枪,巨大的枪响声从走廊里回荡,震的人耳膜都有些生疼。

    这次俩岛国青年不再犹豫,纷纷抱着脑袋跪倒在地上。

    “叔,你没事吧?”我和陈珂趁势跑过去将瓜爷搀扶起来,瓜爷摆摆手“呼呼”的喘着粗气苦笑,不服老不行啊!现在连两个兔崽子都打不过了,咳咳咳

    路过孔令杰身边的时候,瓜爷停顿下来,霸气十足的说,孔家不会只有你一个孩子,你应该比我心里还清楚,今天我就算把你做掉,老孔家也不至于和我拼命,我的条件很简单,十二点之前如果还没滚出石市的岛国人,我不敢保证他们的安全。

    “你到底是谁?”孔令杰不服气的低吼。

    瓜爷似乎没有回答他问题的兴趣,自顾自的说:就这样吧,你也不用费劲回家找你父亲或者是伯伯的来和我谈了,孔家在我这儿没面子!我当初离开石市,不是因为你们有多势大,而是不想再看到死人了,所以回去跟你家长带个话,我不会在石市呆多久,接上我侄子就离开,我不是怕他们,只是不愿意惹麻烦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天才壹秒記住『xiazaimao qu 】

    完事后,我们小哥几个推着担架车把陈花椒送回病房,瓜爷则去招呼他那帮老兄弟了,二十多分钟后,陈花椒身上的麻醉效果过去了,哽咽的冲着我们解释他刚才泪如雨下的原因,他说瓜爷的身体一直都有暗伤,以前就和他说过,跟人动一次手,就得少活几天,更别提今天还受伤了。

    我同样心情沉重的安抚他,那不是因为你叔在意你这个傻狍子嘛?行了,别特么哭哭啼啼的了,老爷们家活的尿性点,等你伤口愈合的差不多了,就回去跟瓜爷住一阵子,我做手术的时候,他从外面跟我聊了半天,我看得出来他挺想你的。

    陈花椒微微点点头,依依不舍的看向陈珂,欲言又止的舔了舔嘴皮。

    陈珂的小脸蛋顿时红的好像个熟透的小苹果,攥住陈花椒的手掌颔首细语,我陪着你一起回去。

    眼瞅俩人含情脉脉的样子,我寻思我们从病房里呆着也有点不合适了,就朝胡金和伦哥使了个眼色,我们仨人悄悄的溜了出去,出去以后,胡金往我胸口上怼了一拳头笑骂,你个虎逼真不是人揍的,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为啥不告诉兄弟们?暗杀钱进那天,还特么故意把我们都支走,你拿兄弟们当火锅涮着玩呢?

    “那不是没来得及嘛,消消火!算我错了成呗?”我自觉理亏的朝两个哥哥抱拳道歉。

    胡金和伦哥异口同声的指着我鼻子骂:“狗犊子,最后一次!”

    然后两人又默契的相视一笑,我暗送了口大气,朝着伦哥问,我亲哥你咋好好也跑石市来了?

    “主要是弟妹信不过你,让我过来看着你,有没有背地里养小蜜!”伦哥坏笑着调侃,我没好气的白了眼他。

    伦哥摆摆手,凑到我耳边神秘兮兮的说,三子你难道没听过江湖上一直都流传着一句话吗?

    “啥话?”我好奇的问他。

    伦哥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说,江湖流传一句话,得阿伦者得天下。

    一开始我还没回过来味儿,反复念了两遍才品过来这货是在调侃我,“呸”的吐了口唾沫。

    伦哥哈哈大笑着搂住我肩膀说,这不是看你丫刚才半死不活的,想给你打打气嘛,除死无大事儿,哥还是你当初从小县城走出来的那句话,不管谁和你为敌,我他妈挺你到底!

    “谢了,哥!”我欲哭无泪的狠狠点了点脑袋,然后一把甩开他胳膊哀嚎,你他妈按在我伤口处了!

    阿伦和胡金搀着我去急诊室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我正和他俩正坐在走廊的塑料椅子上嘀咕接下来应该怎么办的时候,瓜爷披着军大衣走了过来,我赶忙站起来和他打招呼。

    瓜爷摆摆手,笑着问我,你小子没事吧?

    我摇摇头说,必须没事儿!叔,我看你之前被那个杂碎划了一刀,不要紧吧?

    瓜爷一屁股坐到我跟前说,我这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经过?这点伤,要是放到二十年前,那就跟走路摔了一跌似的,人不服老不行啊,成虎啊,有时候我挺佩服你的,我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还是个九流小混混,想从我这儿倒卖点西瓜,一晃眼,你现在也是崇州市的风云大哥了。

    “全靠兄弟们帮衬,要不然我狗篮子不是!”我实话实说的点点头。

    瓜爷叹了口气说,玩社会呐,除了社会地位,还必须要有官方背景,十几年前我和我大哥在石市绝对属于横着走的人物,道上的朋友谁有个鸡毛蒜皮的事情处理不清楚,都是找我们哥俩帮忙调解,最后惹了不该惹的人,我们还不是一样背井离乡。

    我犹豫了几分钟后说,瓜爷你愿意跟我讲讲你的那些往事么?我刚好可以学学经验。

    瓜爷从怀里掏出旱烟锅子,伦哥手脚利索的帮他添上烟丝,惬意的抽了两口后,点点头说:“十几年前,我和你现在差不多大,刚刚从部队上复员回来,仗着自己会点三脚猫的功夫,到处惹事生非,拉起来一帮和我一样的痞子,牛逼哄哄的建了个帮派,取名血色!”

    我们谁都没说话,静静的听瓜爷继续往下说。

    瓜爷翻了翻眼睛,沉思了几分钟后,接着开腔,那会儿混社会,不和现在的年轻人似的唯利是图,讲究的就是一个义气,我们这帮小垃圾从石市倒也混的风生水起,直到我认识了我大哥,我们这个垃圾帮派才正式走上正轨。

    “您大哥是?”伦哥好奇的问。

    瓜爷满脸崇拜的说,那时候石市最牛逼的不是什么四大家族,也不是公检法警察,最厉害的是城郊的卫戍团,知道什么叫卫戍团么?那都是战备军队,明面上是保卫省会的,实际上真正打仗都是往前线拉的,我大哥当年是卫戍团的参谋长,有时候我感觉成虎就和我大哥有点像,我大哥也是个特别有脑子的人,有勇有谋,带着我们“血色”短短的几年时间垄断了石市的各行各业,不夸张的说,那时候四大家族看到我们都得低头。

    “后来因为太狂被灭了?”胡金很没脑子的插了句话。

    我赶忙瞪了他一眼,瓜爷点点头说,是啊!天若让其亡,必先让其狂!那时候我们太膨胀了,真以为自己可以只手遮天,因为一些事情和孔家干起来了,打的很惨烈,死了很多人,我自己也被抓进了监狱,我以为自己后半辈子可能都要在监狱里度过,可没想到我大哥竟然冒着枪毙的危险,带兵把我强制带出来了,出狱以后,我大哥通过别的手段给我在部队上安插了一个虚职。

    “那他人呢?”我们几个一齐问道。

    瓜爷摇摇头说,不知道,把我劫出监狱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因为身上有虚职,我逃过了一劫,天南海北的去了很多地方找他,不过都没有消息,最后我认命的滚到了临县。

    “那花椒是?”我倒抽了一口凉气。

    瓜爷皱了皱眉头,擦拭了两下自己的眼角,朝我摇摇头说,花椒就是个普通孩子,不要给他往身上乱安排身份,好了!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吧,我待会会安排人把花椒接走,至于你们以后还有没有缘分再续兄弟缘分,我不会替他做主,希望你们小哥几个友谊长存。

    “今天晚上就走?”我愕然的出声。

    瓜爷点点头说,我不能在石市呆太久,那些岛国人估计过阵子就又偷偷跑回来了,到时候你们兄弟几个可能更难落脚,趁着这段时间快速发展吧,有什么问题可以给我打电话,叔的那些老朋友多多少少还是可以帮上一些忙的。

    “好,那祝你们一路顺风!”我沉寂了几秒钟,朝着瓜爷鞠了一躬。

    本来是打算进去和陈花椒道个别的,后来又一琢磨,拉倒吧!到时候大家依依不舍,心里头会更难过。

    我们哥仨快步离开医院,往洗浴中心走的时候,伦哥靠了靠我肩膀说,三子你发现没有?瓜爷撑到底没有说他们招惹了谁,肯定不是孔家,他摆明了都不屌孔家,我觉得这石市肯定还有什么惹不起的大枭。

    “何止没有提惹了谁,他也没告诉我们,花椒到底是不是他大哥的儿子,不过咱们无异于多了一张底牌”我笑着点点头。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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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洗浴中心,面对满目的狼藉,胡金和伦哥两人气急败坏的破口骂娘。

    我抽了抽鼻子苦笑说,这是好兆头,辞旧迎新迎新年,碎碎平安庆佳节,岛国人这是告诉咱,一切都应该从新开始。

    王瓅招呼“恶虎堂”的兄弟们把洗浴打扫干净,四五十号人一齐动手,也就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重新把洗浴整合出来了,空荡荡的大厅现在真是什么都没有了。

    我和胡金、伦哥盘腿坐在按摩床上研究接下来的打算,伦哥叼着烟说,明天我去联系人,趁着过年这段时间咱再把洗浴好好的装修一下,争取装出来格调,一看就是高端大气的那种。

    我摇摇头说,不要!越平民越好,从这块儿住的基本上都是等车的旅客,图的就是一个便宜和实惠,整的太高端,反而无形中把咱们门槛给提高了,到时候吓得他们更不敢进门。

    胡金捏了捏鼻梁问我,咱家招牌还叫天门王者吗?我明天就着手去准备,这次换的霸气一点!

    我想了想后说,要不先改个名吧,原本我是想把天门的人拉下水,可是看架势,好像没屌毛用,咱们经历了这么多,天门的大咖们仍旧视而不见,伦哥看来你的偶像并没有相中咱们呐。

    很早以前,伦哥就告诉我,他这辈子的偶像是天门一个叫“四哥”的男人,最大的梦想是期盼能够加入“天门”,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认识了天门的文锦,宋康,以及我师父,这些人在我们的生命中来来去去,除了我师父以外,并没有人表露出想要我们加入的意思,我其实心也寒了。

    伦哥叹了口气说,四哥肯定很忙的,根本不会知道远在这里,还有他的一个崇拜者,没什么的三子,既然实现不了梦想,那咱就想办法成为别人的梦想,你说改成什么名字,明天我去订做牌匾。

    叫什么名字呢?直接叫“王者”的话,我估计会太显眼,有心人顺藤摸瓜的话,保不齐会找出来点什么,我沉思了几秒钟后说:“要不叫“虎耀石城”如何?”

    两人异口同声的开腔:虎耀石城?

    我重重点了点脑袋,对!就叫虎耀石城!我名赵成虎,现在帮我打江山的班底是恶虎堂,就这么定了!

    又聊了下具体细节后,大家躺下身子睡觉,第二天一大早,胡金和伦哥就分头起来开始忙碌了,我则带着王瓅和恶虎堂的兄弟们具体规划洗浴中心里面的摆设。

    忙活到中午的时候,胡金回来了,上气不接下气的拽着我跑到洗浴门口,指着对方说,操特妈的!对面新开起来一间洗浴中心,就是奔着咱们来的!

    我知道朱老五把我们对面的那间旅社租下来开洗浴,对此也没有太大的反感,毕竟做生意这种事情,谁都是奔着赚钱来的,不明白胡金为啥会这么大的敌意,顺着他的手指头望了过去。

    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没把我鼻子给气歪了,朱老五的那家洗浴内部还在装修,不过门口早早的就挂上了招牌,他把门楼装修的古香古色,有点类似电影里经常演的那种青楼,通体的木质打造,门前正上方四个大字“武藏会所”,这没啥毛病,毕竟叫什么名字是人家的自由,可是左右两幅对联写的真是嚣张至极。

    上联:脚踩天门浴俗骨,

    下联:手戮王者成仙身。

    这尼玛就是赤裸裸的挑衅,我们的招牌还没取掉,现在还叫“天门王者”,朱老五是他妈什么意思,已经不言而喻,我舔了舔嘴唇目视着对面的“孔家会所”,半天没有吭气。

    胡金轻声问我,要不我让装潢公司的人抓紧时间做新招牌?这特么有点太卡脸了,咱叫天门王者,他们就又是踩,又是戮的,摆明了就是给人看笑话。

    我摇头说,新招牌先不着急做了!就算做好了也不用着急换,老子要把新牌匾挂到他家的门楼上,去联系对面的洗浴的房东,咱们花五倍价钱租下来,麻个屁股的,大哥这次就和他们杠上了!

    我正说话的时候,几辆黑色的进口三菱轿车停到了对面的门前,从打头的那台车里下来两个人,开车的人肥头大耳长得就跟个猪头焖子似的,正是朱老五这条狗,朱老五下车以后屁颠屁颠的打开后面的车门,从车里下来个身高估摸一米六稍多点的“矮冬瓜”胖子,那胖子实在太肥了,满脸的横肉,走起道来脸上的肥头都跟着一顿颤抖,看那副架势,他应该是朱老五的新主子。

    两人下车以后,径直朝着我的方向看了过来,我竭力控制住自己的脾气,硬挤出个笑容朝着他俩点点头。

    朱老五和那个“矮冬瓜”低声耳语了几句后,笑容满面的冲我们走了过来。

    “三弟,别来无恙呐,真是新年新气象,你们这是也打算重新装修么?听说场子昨天被人扫了,老哥我替你担心了半天,看你没事儿,心也放下了!”朱老五舔着个大脸,没羞没臊的朝着我抱了抱拳头。

    我微微点头,目光直接略过他,望向那个“矮冬瓜”,说老实话以朱老五的地位,我和他对话,那都是给他抬身份,倒是他旁边的“矮冬瓜”到底是什么来历,瞬间引起了我的注意,矮冬瓜穿件毛领的仿军大衣,头发打理的整整齐齐,手上套副皮手套,整体看起来完全就是个裹了鸡蛋壳的土豆子。

    我们彼此对视了几秒钟后,矮冬瓜朝我昂了昂脑袋,笑着出声:你好赵先生,我是武藏会所的老板,本名武藏英机,咱们以后将成为邻居,还请多多照顾,有劳了!

    他说话的腔调怪模怪样的,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跑肚拉稀,放屁似的断断续续。

    “你认识我?”我皱紧了眉头。

    自称武藏的矮冬瓜理所当然的笑了笑说,家父和长兄曾在崇州市开过一家料理店,被赵先生和你旁边的那位胡先生打伤,我怎么可能不认识您呢,所以我昨天到达中国以后,出于礼尚往来,也特意安排了两个手下去医院和赵先生问过好。

    “昨天的事情是他妈你干的?我兄弟是被你偷袭的?卧槽尼姥姥!”我的火气顿时一下子燃烧起来,愤怒的想要朝狗日的扑过去,伦哥赶忙从店里面跑出来,拼命拽住了我,凑到我耳边低声说,三子别冲动,这局咱们不占便宜!

    对面另外的几辆本田车里,车门打开,从里面跑下来七八个小青年,最为显眼的是昨天陪孔令杰一块去医院的那俩小鬼,一个染着红头发穿身白西服,另外一个染着白头发穿日本的和服。

    胡金和伦哥硬拽着我胳膊拉倒自己的身后,胡金冷着脸吐了口唾沫说:“明骚易躲,暗贱难防,真小人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抄着人言,却办着狗事儿的衣冠畜生,朱老五是吧?以后睡觉的时候多盖几床被子,我必杀你!”

    朱老五“哈哈”大笑着往武藏的身后躲了躲,那副点头哈腰的贱逼模样,简直就跟抗战时期的那帮喊着“太君”的二鬼子没啥区别,老天爷给了这逼一张社会人的脸,这逼却用来当汉奸,也是没够谁的了!

    武藏一脸无所谓的昂着脑袋说,这次我出来,把我鬼组的八大鬼将全都带过来了,就是想要陪赵先生博弈一场,看看自己的棋艺是否精妙!

    我长出了几口气,点燃一根烟瞟了眼武藏,又看了看朱老五冷笑说,那就提前恭祝你们财源广进,生意兴荣了!只不过洗浴这行的水太深了,我们中国有句老话说的好,淹死会水的,打死犟嘴的,武藏先生自己多注意。

    说罢话,我和胡金、伦哥就转身往屋里走,我心底一团乱麻,鬼组真正的大佬来了,狗日的不光买通朱老五这条狗,竟然还和石市的豪门孔家挂上了勾,挂不得昨天孔令杰会为岛国人出头,这日子看来不太好过了。

    我走出去没两步,兜里的电话突然响了,看了眼竟然是昨天刚刚存起来的“瓜爷”的号码,我赶忙接了起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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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是陆峰和林恬鹤,这两个跟我亦敌亦友的家伙,认清楚是他俩,我赶忙走了过去,朝着他俩抱拳说,哎哟我去,我这不是在做梦吧,你们两位大哥怎么好好的跑过来了?

    陆峰一脸阳光的笑容,林恬鹤还是老样子,耷拉着脸爱理不理的死出。

    “你以为谁都稀罕来找你似的。”林恬鹤撇撇嘴巴,满满的都是愤世嫉俗。

    陆峰“嘿嘿”一笑说,这不是听说三哥在石市混的风生水起,我带着兄弟们来投靠你了嘛,三哥不会嫌弃吧?

    我知道这货肯定在开玩笑,顺着话往下说,那敢情好,就是不知道咱俩谁老大,谁老二。

    和我不同,他们俩可是根正苗红的“天门”人,还在崇州市的时候,文锦就收陆峰当门徒了,真要是比起来,我倒好像是个野生的,名不正言不顺的,见天自己给自己立棍。

    陆峰笑了笑说,真没开玩笑,崇州市现在可是你王者的天下了,我们从不夜城继续呆着属实有点小尴尬,昨天文哥给我打电话,让我到大地方闯荡一下,我这不是寻思三哥你在石市发展嘛,所以想着先过来混两碗饭吃。

    “文锦让你来找我?”我皱着眉头一时间没有揣测那阴逼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绝逼是有人告诉他,我的具体地址,不然陆峰和林恬鹤不可能直接找上门。

    林恬鹤不满的靠了靠我胳膊说,说话客气点,按照年龄你喊声文哥不过分吧?

    我讥讽的撇撇嘴,目光直视林恬鹤的身后笑嘻嘻的摆手说:巧了,我兄弟雷少强待会也过来,啧啧,你看说曹操,曹操马上就到,强子你干嘛呢,快把手里的板砖放下!

    林恬鹤条件反射的转过去身子,左手顺势挡在自己额头上,回过头以后才发现我在戏耍他,有些恼怒的从我胸脯上推了一下,我爽朗的咧嘴说,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说正经的,峰哥这趟过来是干嘛的?

    陆峰无奈的耸耸肩膀说,正经话,我们就是来石市发展的,具体应该怎么干我还没想好,西城区的场子我已经全都转卖给你们王者了。

    “这么大手笔?倾囊而出?”这事儿倒是出乎我意料了。

    陆峰点点头回答,想不大手笔也没办法啊,你是走了,可雷少强和林昆还在,这俩软钉子,什么时候看到我都是嬉皮笑脸的打招呼,但是背后真没少使手段,下绊子,文哥说的对,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眼下整个不夜城都是你们的了,我们要再赖着几条街不走,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嘛,我寻思还不如大大方方的交易给你们,省的最后被你们熬的棺材本都得倒赔出去。

    “什么样的大哥带什么样的小弟,阴逼的小弟全是阴逼!”林恬鹤从旁边歪着鼻子冷哼,瞧那副死乞白赖得模样,估摸着前段时间没少被雷少强套路,要不然也至于刚才听到“雷少强”的名字就那么大反应。

    我瞟了他一眼说,鹤哥说话还是注意点好,我和他们的关系,就如同你和峰哥一样,没什么大哥小弟之分,只不过谁对外说话罢了,别整的咱们刚一见面就闹的太尴尬,谁也下不来台。

    林恬鹤刚准备说话,旁边的陆峰靠了靠他,他这才消停的闭嘴。

    有时候不信邪不行,正所谓“卤水煮豆腐,一物降一物”,林恬鹤膀大腰圆,天生一副猛将胚子,愣是让身材矮小的雷少强治的服服帖帖,就好比猫捉老鼠,狼吃兔子一样,完全没道理可讲。

    陆峰朝着我微笑说,三哥,我现在可是带着这几年的全部身家出来发展的,看在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份上,不如你帮我指条明路?

    “明路啊?”我眼珠子来回转动了两下,脑子里快速琢磨起来,大年初二的早上文锦就把陆峰和林恬鹤派到了石市,瞧架势天门的人这是也打算染指石市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一切就好办的多了,我眯缝眼睛看向对面的“武藏会所”心里冷笑,你有张良计,老子刚好捡到一副过墙梯!

    我欲擒故纵的摇摇头说,我也没啥好提议,毕竟你是过来和我抢饭碗的,我总不能干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的傻事吧?

    “装逼!”林恬鹤不屑的吐了口唾沫。

    陆峰白了他一眼,凑到我跟前小声说,我肯定不会让三哥白帮忙,你只需要告诉我,眼下石市哪个区无主,或者比较好拿下就ok,我可以帮着三哥做三件事情当报酬。

    “这样啊,那容我再想想哈。”我装腔作势的抓了抓后脑勺,歪着脑袋问他:“这次你们是倾囊而出?连人带钱一块都来石市了么?”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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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深吸了一口气,作出很难取舍的样子,唉声叹气的抓了抓后脑勺。

    陆峰挤出个笑脸,递给我支烟说:“三哥,阿鹤脾气臭,但是人是个好人,处这么多年了,你应该知道的,我也不想遮着瞒着,眼下确实需要你帮帮忙,替我们指条道。”

    我嘬了两口烟嘴,不情不愿的叹口气说:唉,都是这么多久的老朋友了,我要是不帮你,显得自己不仗义,帮你们了,我又得重新挖路,算了!谁让我欣赏峰哥这个兄弟呢,就把我下一步的计划告诉你们吧。

    陆峰和林恬鹤全都一脸认真的望向我。

    我咳嗽了两声干笑说,峰哥刚才说愿意为我做三件事情,这事儿还算数不?其实做不做都无所谓的,大家都是朋友,我也没太认真

    “算数,三哥应该知道,我陆峰从来说话都是一口唾沫一个钉!”陆峰斩钉截铁的点点头。

    我翘起大拇指,凑到陆峰的耳边低声说,距离火车站最近的叫裕华区,那边有一条叫“花街”的街市,营业的店铺基本上就和咱们不夜城大同小异,那地方如果玩好了,完全可以变成第二个不夜城,比较难搞定的就是裕华区住的都是些达官贵人,峰哥需要注意一下,裕华区是我的第二个目标,为了你这个朋友,我可是得被迫改变计划了,想想都觉得肉疼。

    “切,你会那么好心?无非就是冲着我们答应你三个条件罢了!”林恬鹤横眉冷对的轻哼。

    我撇撇嘴说,那拉倒吧!我收回刚才的话,峰哥我就不留你们吃饭了。

    陆峰摆摆手,朝着我笑嘻嘻的说,你看你咋还和阿鹤较上真了,别跟他一般见识,谢谢你提供的消息,你需要我做什么?

    “其实我也没啥事儿需要峰哥帮忙,我这个人你还不知道嘛,一般都能自己搞定的,从来不愿意麻烦人。”我欲言又止的吧唧两下嘴巴,眼珠子来回打量对面的“武藏会所”,寻思着应该怎么开口更合适。

    陆峰也不知道是真实在,还是大智若愚,听完我的话,都不带客气的,直接两手一抱拳说,那成!等你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情,随时给我打电话。

    说罢话就和林恬鹤转身要离开,当时把我给整尴尬了,我干咳了两声喊住他,峰哥你稍微等等!

    陆峰狡黠的咧嘴笑了,和林恬鹤又走回来,朝着我昂了昂下巴颏说,都是老熟人了,有啥就说啥呗,你看你至于这么遮遮掩掩不?

    敢情这货早就看出来我心底那点小九九,只是故意装傻充愣戏弄我来着,我白了他一眼说,峰哥你学坏了!

    陆峰咧嘴一笑说,跟你打交道不坏不行啊,其实我这次来,是文哥特意交代的,文哥说你眼下路走的有点弯了,让我给你提个醒,甭管什么孔家、王家,你的目标是什么,只需要按着目标落实就行,饭要一口一口的吃,多面树敌的项羽,当年也自刎乌江边了,你确定自己比项羽更牛逼么?法治社会,谁也不敢牛逼哄哄的开坦克撞死你不是?

    看我一脸的呆滞,陆峰打着哈哈说,以上是原话,我只是负责转达。

    只需要按照目标落实?我眼下的目标就是车站前面的这条胜利大街!对啊,我管他孔令杰有多强大,他肯定不敢开着坦克大炮来轰杀我,只要我把胜利大街整合成铁板一块,到时候他想干我,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带的人少了,掀不起浪花,带的人多了,肯定会引起恐慌,车站不比其他地方,孔家再狠,也不可能让所有火车都绕过石市。

    文锦的提醒瞬间点醒了我,这段时间我确实有点畏首畏尾,生怕哪头会招惹上孔家,刚才瓜爷给我打过电话,起码三个月之内孔令杰不会难为我,即便做不到,他绝对也不敢大张旗鼓的整我,现在我的目标就是搞掉对面的“武藏会所”,统一了胜利大街。

    我朝着陆峰点点头,刚打算感谢,陆峰赶忙摆手说,文哥说了,不用说扯任何虚头巴脑的事儿,他这算还你人情,感谢你上次帮过文嫂,如果有时间,他们两口子会到石市游玩的,到时候希望你以胜利者的姿态当向导。

    “文嫂?19姐?我如花似玉的亲姐姐,就这么让他那头猪给拱了!”我苦笑着摊了摊双臂,朝陆峰指了指对面的“武藏会所”说:“峰哥,我需要你帮我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对面的武藏会所给砸了!半片瓦都不给丫剩囫囵个的。”

    陆峰瞟了眼对面的会所面子,侧头望了我一眼问,岛国人的场子?

    “嗯呢,不然我能这么膈应嘛!还记得咱们在崇州市时候出现过一阵子的那个鬼组么?对面的洗浴就是鬼组的大佬开的。”我狂点两下脑袋。

    陆峰吐了两口唾沫搓了搓手,冷笑说:“这次算我送你的,不作数!狗操的岛国人,还在崇州的时候,我手下有两个兄弟染上了毒瘾,就是那群天杀的岛国杂种干的。”

    林恬鹤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不多会儿我看到了一些老面孔,陈明、潘志铭、杨正还有凌辉浩浩荡荡的带着一大票人围聚到“武藏会所”的门口。

    我意外的瞟了眼陆峰问,峰老大,敢问你这波兄弟们都从哪猫着呢?怎么这么快就赶过来了?

    林恬鹤牛逼闪闪的回答,都在火车站前面的大广场啊!

    我“噗嗤”一下笑了,怪不得刚才陆峰火急火燎的非要我帮他找落脚点,这么多打扮的怪嚣的盲流子聚集在车站,不被警察注意才怪呢。

    陆峰尴尬的朝我笑了笑说,先告辞了,有什么事情三哥再给我联系吧。

    说罢话他拽起林恬鹤拔腿就跑。我乐滋滋的叼起一根烟说,眯眼望向对面被砸的“噼里哗啦”作响的武藏会所,事情不是我干的,人也是我的人,鬼组报警的话,跟我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烟抽到一半,我猛地反应过来,狗日的陆峰的确学狡猾了,说是以后再联系,竟然没有告诉我他的电话号码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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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多小时后,陆峰和林恬鹤带着他的那票兄弟潇洒的离去了。

    对面的“武藏会所”则完全变成了废墟,门楼两侧那副嚣张的木质对联,让人从中间直接劈断,一帮装修工人满脸欲哭无泪的蹲在门口大眼瞪小眼,把我乐的直拍大腿。

    这个时候胡金和伦哥一块回来了,两人边看边往里走,进门以后伦哥好奇的问我,卧槽,这么狠?你找人干的?

    我撇撇嘴说,你可别瞎说哈!刚才地震了,只不过是局部地区,肯定是小鬼子伤天害理的事情做太多了,老天爷都看不过眼咯,刚才那小地震,震的真特码过瘾。

    “菊部地区?”伦哥坏坏的眨巴两下眼睛。

    我和胡金一齐朝他翘起傲娇的中指,伦哥猥琐的一咧嘴,笑着说,跟你们说件搞笑的事儿,刚才路过一家水果店,我顺手买了二十块钱的芒果,给了老板一百,结果那个傻逼找给我九十五,真特么是个缺货。

    一边说话,伦哥一边拍大腿,笑的那叫一个前俯后仰,整的好像自己真捡到金子似的,胡金白了眼他骂,你丫又不差那点钱,坑人家卖水果的干毛?芒果呢?

    “呃,芒果好像忘拿了,刚才只顾着跑了。”伦哥顿时不笑了。

    这回轮到我和胡金“哈哈”大笑起来,尤其是瞅着我伦哥那副无辜的小模样,我更是快要笑岔气了,对面刚才那几辆黑色的小轿车不知道啥时候又开了回来,朱老五正气急败坏的直跺脚,咬牙切齿的瞪着我们,估计以为我们是在嘲笑他。

    他越是瞪眼,我笑的越厉害,嗓门也越发提的更高。

    我们仨正乐的不行的时候,从外面走进来几个穿制服的警察,领头的一个人赫然正是马洪涛,马洪涛似笑非笑的扫视我一眼说,很开心嘛,赵老板。

    “还成,正教育我哥以后不要贪小便宜吃大亏,马警官有什么差遣打个电话就成,怎么还亲自跑上门了!”我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顺手递给他一支烟。

    马洪涛摆了摆手,正色问,刚才有人报警,说是亲眼看到你们的人把对过的“武藏会所”给砸了,我是来找赵老板求证的。

    “肯定不是呗!老哥您可以挨个盘查我们哥仨,也可以带人把我们洗浴中心好好的搜一遍,我就不是那样的人儿!”我作出一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模样,举起手来朝他诉委屈。

    “就是他们,刚才我的工人亲看到的!”朱老五气哄哄的蹿进来,伸手指向我咆哮。

    胡金上去就是一撇子砸在朱老五的脸上,对着他脸吐了口唾沫骂,屎能乱吃,话特么别瞎喷,证据呢?来,哪个工人刚才看到我们进你家店了?喊出来咱们对质一下!

    朱老五被打一屁股坐在地上,泼妇似的朝着马洪涛大喊大叫,马警官,您刚才亲眼看到他打我了吧?

    我赶忙走过来,拽开胡金,又很有礼貌的把朱老五扶起来,微笑着说,都是朋友,何必动怒呢,你刚才说是你的工人看到我们去砸场了?那我请问一下,这事儿需要我们怎么赔偿?

    朱老五估摸着没想到我这么怂,而且还好说话,愣了一下,伸出五根手指头说,既然三弟这么爽快,我也不想多难为,连误工费带损失你赔偿我五万块钱算了。

    “哦!”我嘴角上扬,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朱老五,然后又回头望向马洪涛问,马警官,入室抢劫一般怎么判?

    马洪涛没弄懂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敷衍的说了句,根据情节轻重,一般三年以上吧!

    “那如果有人入室抢劫我们家,我可以还手么?算不算犯罪?”我仍旧一脸的微笑,一只胳膊搂住朱老五的肩膀,整的好像我俩关系多好似的。

    马洪涛想了想说,自卫不犯罪!行了,我不想跟你普及法律知识,我就想问问你们两家,这事儿是打算私了还是公了?

    我猛地一胳膊揽倒朱老五,抬腿就是一脚狠狠的跺在他脑袋上,朝着旁边的胡金和伦哥喊,打死他!狗日的入室抢劫,草泥马,当着警察同志的面,勒索咱们五万块!

    胡金和伦哥都是不怕事大的主,听到我招呼,想都没想,蹿过来围上朱老五“咣咣”就是一顿猛踹,马洪涛急眼了,带着两个警察将我强制拽开,按倒在地上,严厉的喝斥,你想干什么?真当我不存在是么?

    我委屈的说,马警官您刚才应该看的很清楚吧?有人擅闯我们家,还勒索了我五万块,我这是被迫反击啊?您刚才不是说不违法么?

    马洪涛板着脸说,你和我玩心眼呢?少特么给我在这儿偷换概念,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铐回去?

    我无奈的趴在地上说,马警官我问您,这间洗浴中心是我的么?我说成我家没毛病吧?我没请朱老五来做客吧?而且我也没欠他一毛钱,你说他进来就勒索我五万块是不是抢劫?千万别说他身上没凶器哈,您可以搜搜看!

    朱老五被我们踹的满脸是血,指着我咒骂,你他妈玩我呢?

    “马警官您看他,抢劫不成,现在又变成了卖淫嫖娼的诱惑我,还说的那么正大光明,玩他不?简直是使您如无物,您得给我们评评理啊!”我委屈的蜷缩在地上,就差再掉几滴眼泪了。

    朱老五让我怼的半天没说出来话,横眉冷对的低吼,你砸了我家场子,我上门找你索要赔偿,算是抢劫勒索么?

    我用看傻逼似的眼神瞟了瞟他,仰头问:“证据呢?说我砸你家店的证据呢?如果你有法子证明是我干的,判我个十年八年老子都认了,你没证据证明是我拆了你的店,可是老子的银行卡现在还从你兜里揣着呢,你说咱俩的话谁的比较有可信度?”

    朱老五直接傻眼了,吭哧瘪肚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话。

    我喘着粗气望向马洪涛问:马警官,诽谤和诬陷可以告么?这条街有摄像头吧?您可以随时调监控录像,我经公处理!金哥你现在是这家店的老板了,待会陪马警官回去做份笔录。”

    “经公处理?”马洪涛和朱老五都不敢相信的望向我。

    我理直气壮的点点头说:“对啊,公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金哥待会做完笔录,再顺便告下朱老五,他入室抢劫咱们,屋里这么多警察同志都可以作证!至于卖淫的那事儿,呃,算了!那么大的人了,给他留份老脸吧。”

    朱老五脸上的肌肉抽搐两下,硬挤出个笑脸朝着我说,三弟,你看大家都是朋友,玩笑适可而止就算了,我估计是我手下的工人刚才看错了,肯定是他们干活时候不小心弄坏了装潢,怕我责备,才会推到你身上,那啥,马警官我不告了,我们私下处理就好了。

    一边没羞没臊的贱笑,朱老五一边将银行卡推给我,哈巴狗似的直晃悠脑袋说,三弟,你大人大量放我一马,需要怎么赔偿,老哥我肯定不带皱一下眉头的。

    “好啊,马警官您做个公证人,这种事情一般需要怎么赔偿?”我才不上这傻逼的套,直接把马洪涛扯了进来。

    马洪涛迟疑了一下说,这种事情也是根据情节轻重处理的,正常情况下,五万到八万左右吧。

    不等他们再多说什么,我直接拍板说:“稳妥,那咱就取个中间数,朱老五,你给我拿八万块钱,处理了吧!”

    “卧槽,你这中间数取得”饶是公事公办的马洪涛都忍不住骂了句娘。

    我厚着脸皮直接略过马洪涛的眼神,朝着朱老五发问:“不好意思哈,我不识数!就是看电视里都这么说的,也跟着应个景,朱老五你有意见没?”

    朱老五拨浪鼓似的摇摇头,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我说,没意见,没意见!

    “我要现金,你这种人说话比肾还虚,谁知道你给的银行卡里面有没有钱!”我接都没接银行卡,冲着朱老五摆摆手驱赶,给你十分钟时间准备,不然老子立马经公处理。

    朱老五连滚带爬的蹿出洗浴,我回头看了眼伦哥一语双关的说,看着没?贪小便宜吃大亏!

    马洪涛长出一口气,笑着望向我轻声说,不怕流氓欠教育,就怕流氓懂法律,你小子有点意思。

    我贱嗖嗖的笑着说,那马哥手下还缺协警或者是临时工不?我保证可以帮助马哥分忧解难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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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马洪涛出门后,我朝胡金和伦哥使了个眼色,他俩直接把我们洗浴的卷帘门给拉了下来,朱老五当时就慌神了,惴惴不安的望向我,弱弱的问我,想干什么?

    我一边数钱一边扫了眼旁边的朱老五,微笑着问:“五哥,其实我一直都挺好奇的,你说你从我们身边也没少捞好处吧?出去单干,我不反对,可是为啥偏偏要和我们作对?关于我的资料也是你卖给你新主子的吧?”

    朱老五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摇摇头解释:“三弟,我跟你实话实说,一个月前就有人找到我买陈花椒的资料,你也知道我不是个胆大的人,经不住对方吓唬,就什么都招了,但是也只说的我们在火车站抢地盘的那点事儿,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们是岛国人,可是事情既然已经办了,我也没法回头了,所以只能越陷越深!”

    “所以,你就帮着岛国人整过去的朋友咯?我们待你可一直都不薄哦?”我继续把玩似的数钞票。

    朱老五慌忙摇摇头说,我没有整你们,什么事情都没做过,只是答应武藏,帮着他经营对面的洗浴会所,其他什么事情都不参与,我只是想多赚点钱而已。

    我点点头说,那你能告诉我,你的岛国主子,为什么对火车站附近这么感兴趣么?不要说假话,我的脾气你应该懂的,当初孟瘸子那么拧巴,我照样可以掰过来,你想想自己的骨头够不够硬!

    朱老五咽了口唾沫说,这个我不清楚,不过我觉得应该是为了方便他们运毒!只是猜测,其他的我真不知道。

    “好嘞!既然五哥这么实诚,那我也不难为你了!跟着新主子好好干,不要你要记住,以后别随随便便的招惹我,我这个人没什么人性的!惹急眼了,自己都敢杀!”我站起来,从朱老五的肥脸上掐了一把。

    朱老五忙不迭的点了点脑袋,我指了指自己的脚说,我鞋带开了!

    他赶忙躬下身子帮我把鞋带系好,我爽朗的一笑,搂住朱老五走出我们洗浴,出门以后,我看到之前跟在孔令杰旁边那个染红毛穿着白西服的青年正站在对面紧紧盯着我们这里,他应该也是“八大鬼将”之一。

    寻思了几秒钟后,我故意拿出一沓钞票塞到朱老五的怀里,友好的一笑说,五哥以后有空过来玩,咱家场子随时欢迎你!

    朱老五连头都不敢点,一路小跑回对面,卑躬屈膝的朝着“红毛”小子低声嘀咕了几句什么,紧跟着我就看到“红毛”一巴掌甩在朱老五的脸上,骂骂咧咧的又踹了朱老五几脚,提溜起朱老五的衣领就拖回了“武藏会所”里面。

    “啧啧,朱老五估计待会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吧?鬼组的人肯定会认为他和咱们达成了某种条件!”胡金坏笑着伸直脖子往里张望。

    伦哥附和着说,三子现在越来越阴了,啥事没干,白得八万块钱不说,还差点把朱老五给整下岗,以后朱老五从他鬼组爹那,估摸着也很难受待见了。

    “我其实一点都不反感敌人,因为敌人本就是用来践踏的,烦的就是这种半吊子似的叛徒!甭管啥年代,叛徒永远是挨打挨的最狠的。”我朝着“武藏会所”的方向恶狠狠的醒了一把大鼻涕。

    完事我们仨哈哈大笑着返回洗浴中心里面。

    接下来的几天里,伦哥和胡金带着“恶虎堂”的兄弟们,按照我之前的计划一点一点的蚕食“胜利大街”上的其他店铺,整体进行的还算比较顺利,不过总有不开眼的店主报警,马洪涛最近一天要往我们洗浴起码跑个六七趟,每次都是气急败坏的吼我一顿,但是苦于没有证据,又没法抓人回去,只能无可奈何的甩胳膊离开。

    我开玩笑的说,要不要专门从洗浴中心给他留个包间,让他干脆就从这儿办案得了。

    有时候必须得佩服小鬼子做事的严谨,自打被陆峰他们砸了一回以后,所谓的“八大鬼将”几乎轮番带人蹲在门口监工,连普通的窗户玻璃都换成了防弹的,知道的是他们要开间洗浴会所,不知道的还以为建造什么高级监狱。

    日子一晃眼过去了,眼瞅着就到了正月十五,这天我们哥仨商量好,带着“恶虎堂”的兄弟们出去吃点好的,正研究应该往哪开拔的时候,对面的“武藏会所”开业了。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不绝于耳,吵的人心里格外的恼火,门口还贴了一张巨大的海报“开业大酬宾,前三天试营业,所有服务免费!”

    “武藏会所”的店门外站了两排穿和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年轻姑娘,整的好像旧社会的青楼女子一般,朝着过来过去的人搔首弄姿的卖笑,我舔了舔嘴唇说,要不带兄弟们享受一下日式的洗澡堂子?

    “给他们捧捧场?”胡金和伦哥一下子就猜到了我心底的那点坏想法,纷纷掏出手机打电话,没一会儿王瓅带着四五十号兄弟出现在街口,我伸了个懒腰,率先走进了“武藏会所”里。

    朱老五和两个“鬼将”站在门外笑容满脸的迎来送往,当见到我的时候,他们的脸都绿了,我正打算着往里走,就被他们把给拦下来了。

    我疑惑的问,咋地?你海报上不是写的清清楚楚,开业大酬宾,所有人免费泡澡嘛?难不成是骗人呐?给你们捧场不给乐意呗?

    我愤怒的低吼了一声,胡金和伦哥也带着兄弟们从街上纷纷叫嚣起来,四周围观的人,一下子多了起来。

    两个“鬼将”互相对视了几眼,最后磨磨唧唧的嘟囔了一通鸟语,不情不愿的把我给让了进去,我进门以后,其他兄弟全都跟着我“呼呼啦啦”的往里走,半分钟不到,偌大的更衣间里就全都是我们的兄弟,身上雕龙画凤的小青年,把那些准备洗澡的“真顾客”吓得一溜烟披起来衣服就往外跑。

    我们一帮人,无法无天的坐在浴池里,有泡澡的,也有搓澡的,骂骂咧咧的脏话不离口,周围的几个服务生和搓澡技师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朱老五和两个“鬼将”警备的站在浴池外面盯着我们。

    我打了个哈欠朝着两个“鬼将”挤眉弄眼说,羡慕吧?是不是一辈子没见过我们这么大的家伙式?我还有个叫雷少强的兄弟更夸张,出门从来不系皮带,家伙式就从腰上盘一圈儿。

    泡完澡以后,我们一帮人套上件浴袍,牛逼哄哄的往二楼的休息厅走,我冲着“恶虎堂”的兄弟说,好好玩!所有服务免费哦!特意加重了“所有服务”四个字,一甘兄弟全都跟冲进鬼子村似的,嗷嗷嚎叫起来。

    我伦哥扯着个公鸭嗓门大声喊,给老子来一打小姐,老子火大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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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金不解的问我,你这是唱的哪出戏?找骂?

    “保命!”我神秘兮兮的朝着胡金咧嘴笑了笑,同时又瞟了一眼旁边的那两个“鬼将”,真不知道应该说岛国人是追求个性,还是不知道羞耻,两个挺大的老爷们打扮的简直让人不忍直视,一个满脑袋扎满了麦穗似的小辫,另外一个穿件跟我裤衩一个色的大红西装,此刻两人正在嘀嘀咕咕的打电话。

    胡金不屑的瞟了眼两人说,就凭这么两颗烂白菜,还不至于要了咱们的命,让他们一只手,打他俩五个来回不带重样的。

    “金哥你膨胀了哦!”我冲着胡金坏笑着举起茶杯。

    没隔多大会儿,就看到一大群人冲进了休息厅,这帮小青年基本人手拎着一根铁管,看到自己来帮手,两个“鬼将”的身板一下子挺的笔直,很符合他们一贯欺软怕硬的贱皮子。

    “你滴,滚出去!”满脑地扎着麦穗小辫的青年,径直走到我面前,伸手指了指我谩骂。

    胡金“啪”的一下将茶杯摔在地上,“腾”了一下就蹿了起来,拿身子挡在我前面,指手画脚的朝着两个鬼将叫吼:“咋地?欺负人呐!”

    随着胡金的这一声怒吼,我们在大厅的一帮兄弟全都站了起来,纷纷聚到我们身后,跟对方对峙起来,场面泾渭分明,我们的人清一色的光着膀子,穿件洗浴的一次性裤衩,鬼组的人全都穿着黑色西装,整的都跟专业社会人似的。

    我盘腿坐在按摩床上,朝着扎小辫的青年“喂”了一声,邪笑着说,你们鬼组的人是不是都像你似的没皮带脸啊?自己从门口写着优惠大酬宾,我们这还啥都没干呢,你就开始逐客?要么就别装内个大方逼,既然开装了,就要装到底!

    “这里,不欢迎你们!”另外一个穿大红色西装的家伙也凑了过来。

    我摸了摸脑袋,“操!”的抓起旁边的茶壶就砸向了他,那小子的反应也算灵敏,茶壶“咔嚓”一声摔在地上,碎成了几瓣,两个岛国人外带后面的那帮马仔立马像是上紧的发条一般叫吼着朝我扑了过来。

    胡金一个人挡住俩“鬼将”,恶虎堂的兄弟们“草泥马,草泥马!”叫骂着和他们推搡在一起,两帮人如同两股洪流一般碰撞到一块,别看这帮家伙手里都有武器,可是休息厅就那么点大,胳膊都还抡不开呢,武器更是白扯。

    这个时候马洪涛带着十多个警察冲进了屋里,他手里攥着把枪指向我们所有人大吼:“全都住手,双手抱头蹲下!”

    我“噗通”一声坐倒在地上,两手抱头的朝着马洪涛干嚎,马警官你可算来了,吓死我了!岛国黑涩会要杀人啊,你看看他们这是干嘛?我们就来泡个澡,就又是砍刀,又是铁管的往我们身上抡,你看我脑袋都打了几个大包。

    马洪涛走过来,朝着我屁股上踹了一脚骂,少特么跟我装蒜,麻溜站起来!

    我揉了揉屁股从地上爬起来,朝着马洪涛无奈的摊开双臂说,您看见了吧?我们可都光不出溜的啥也没拿,就是单纯的来给邻居捧个场,谁知道他们这么不友好,他们这顿喊打喊杀的!

    朱老五这个时候也赶忙挤了进来,点头哈腰的给马洪涛各种赔不是,两个“鬼将”不知道是中文说的不利索,还是不屑于和马洪涛对话,牛逼哄哄的昂着脑袋,鼻孔朝天的冷哼。

    马洪涛也没惯着他们,上去就一个大肘子怼在穿红西服的青年胸脯上喝斥,我说全都蹲下,你是不是听不懂?

    “你凭什么碰我?我是岛国人,你没有权利抓我!”红西服顿时怒了,反推了马洪涛一把。

    “操特妈的,敢袭警!兄弟们给我干他!”我一跃而起,跳起来就是一巴掌甩在“扎小辫”的那个青年的脸上,对方根本没反应过来,或者说压根没想到警察从旁边站着,我都敢动手,胡金速度更快,一个利索的背摔将“红西服”给扳倒在地,“恶虎堂”的兄弟们纷纷叫嚷着就跟对方扭打起一起,场面再次变得失控。

    刚刚装修好的休息厅瞬间被我们给掀了个底朝天,当然我们兄弟里也有人被打伤的,但是大家谁都不认怂,哪怕让打的满脸是血,仍旧不要命似的往前冲。

    “全部停手!”马洪涛着急的拉扯我们,我和王瓅谁也不管,就按着那个“扎小辫”的家伙猛打,我揪着那小子的头发,王瓅一脚接着一脚往他脸上狠踹。

    猛然间,休息厅里传出“嘣!”的一声枪响,大厅里的混乱暂时止住,马洪涛朝天放了一枪,无巧不巧的是竟然还把休息厅的吊灯给打下来了,吊灯直接砸在朱老五的脑袋上,把他给砸晕过去。

    马洪涛走过来狠狠的推了我一把骂,你想干什么?

    “报告领导,作为预备协警,我看不得警队的威严被人挑衅,特别挑衅的人还是岛国鬼子!”这次我可分清楚了左右手,朝着马洪涛敬了个不规范的礼。

    马洪涛当时就给气笑了,上下打量我两眼说,预备协警?我特么头一次听说,谁给你的封号?

    “我自己封的!”我没羞没臊的朝他憨笑。

    刚才混乱之中,也不知道谁怼了马洪涛一拳头,他的嘴角稍微破了点皮,看的出来其实心底应该很愤怒的,他抹了抹嘴角,朝着左右的十几个警员摆手说,全都带回去,谁敢反抗,就按袭警处理!至于这些洗澡的顾客,我负责带几个主谋回去!

    不少警员刚才在拦架的过程,身上的警服和帽子都给拽坏了,心里憋着一口气,往外推鬼组的那群马仔时候,态度也挺不耐的,敢上有谁敢墨迹,上去“咣咣”就是两脚。

    “你滴,同流合污,该死的支那人!”满脑袋扎着小辫的那个青年,刚才让我薅下来好几撮毛,此刻扎着头发,像只野山鸡似的,朝着马洪涛蹦跳。

    饶是一向公正严明的马洪涛也被彻底激怒了,冲上去揪住对方的衣服就按倒在地上,抬起拳头揍儿子似的“咣咣”就是几下,如果不是旁边的协警拦架,我估计马洪涛敢打死那个缺心眼的货。

    这个时候胖的好像坨马铃薯似的武藏从外边滚了进来,皱着眉头看向马洪涛问,马桑,你这是什么意思?到我们洗浴捣乱的坏分子不抓,反而抓我们的工作人员,是在欺负我么?

    马洪涛“呼呼”喘着粗气,面对面站在武藏的面前怒啸,老子首先是个中国人,其次才是名警察,如果不是因为身上这身制服,瞅着你们这帮垃圾,我就恨不得打死!谁给你们的优越感?踩在我大华夏的土地上骂我们支那人?操!

    武藏铁青着脸,回头朝那个扎小辫的青年,脸上“啪啪”就是几个大嘴巴子,冲马洪涛鞠了一躬道歉,我为我员工的口不择言给阁下道歉了!

    马洪涛不耐烦的摆摆手呼喝:少特么跟我来这套,拉出去的屎你要是能再吃回去,我就当没听见他说过刚才那话,记住我的警号,不服气随时可以到我上司那里举报,只要我这身皮不被扒下来,我特么以后就一天来查你们一次!鬼组是吧?从岛国你们都是个三流组织,跑到我们石市称王称霸来了?老子现在怀疑你们无证经营和非法盈利,小崔给工商局的王科长打个电话!

    “马哥,您消消火!”我巴巴的凑过去安抚。

    马洪涛瞪了我一眼咒骂,你给我闭嘴!麻溜滚下去穿好衣裳,跟我一块上趟派出所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