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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壹秒記住『xiazaimao qu 】

    这种短期的培训班,其实还是和学校有很大的差别的,这儿的人更加社会,大部分都是游手好闲,家里花点关系弄进来了,这才入学头一天,谁都不清楚谁的背景,我也不想跟他们发生任何矛盾,我记得门口的招聘单子上写的清清楚楚“退伍军人优先!”

    可是整个培训室里的这些人真正有几个是退伍军人呢?怪不得之前王瓅会有那么大的怨气,我苦笑着摇摇头心说,也不知道我这指标是挤了哪个倒霉蛋的。

    因为是“协警”培训,自然有男也有女,偌大的培训室里除了洋洋散散的二十来个小伙,还有六七个年轻姑娘,这些姑娘简直没法形容,长得惊涛骇俗我也就忍了,可是一个个粗口连篇,拍桌子瞪眼的整的爷们还纯粹。

    我正眯缝眼睛来回打量的时候,一个头发留的特别长,脖颈上还戴条十字架项链的小青年,哼着小曲走进了屋里,这家伙整的好像真是来念书的一样,背着个小包,径直坐到我旁边,小心翼翼的从包里拿出一卷卫生纸,将桌椅上的灰尘全部擦干净,然后才坐下。

    小伙看模样估摸也就是二十岁出头,跟我差不了多少,五官长得很秀气,浓眉大眼,薄嘴唇,有点像是个刚从学校毕业没多久的懵懂少年,看到屋里来“小鲜肉”了,那几个比汉子还爷们的女生一窝蜂的凑了过去,叽叽喳喳的跟他自我介绍。

    小伙一脸谦卑的笑容,不论和谁说话都显得特别的温柔,还从包里掏出一大把零食给几个“恐龙妹纸”发,把几个女汉子哄的高高兴兴的,非要封他当培训班里的“警花”。

    我从边上都快笑岔气了,伏在桌子上乐呵呵的看着这群活宝。

    有人爽,自然就有人不爽,甭看这几个女的长得都挺伪劣的,可人家的一些生理器官造不了假,这不!刚才把我撵走的那几位爷当时就不乐意了,一个个叼着香烟,手里攥着扑克,骂骂咧咧的凑到那个男孩的跟前,带头那个鼻孔底下长了颗大痦子的家伙,一巴掌拍在青年的肩膀上出声,兄弟来培训还专门带着零食,是不是还没断奶呢?来,给哥哥看看你的奶瓶是啥牌子的。

    “哈哈”旁边的几个同伙全都狂笑起来。

    青年抖落了两下肩膀,把“痦子男”的手甩开,冷眼说:我好像不认识你吧?

    “哟,还跟我唠上社会磕了,不认识是我对吧?老子今天就让你好好认识一下!”痦子男一把揉在青年的头发上,另外几个家伙上手就抢青年的书包,青年也急眼了“腾”一下站起来,想要夺回来,这个时候一个穿制服的中年人走了进来,干咳两声,走上了讲台。

    见到有正式警察来了,这帮家伙才松开青年的书包,痦子男凑到青年的跟前声音很小的威胁,别给我装逼,待会咱们门口见!

    那副模样,让我想起来读书时候,何磊好像也经常这么欺负我,看来真是一帮狗屁不通的大孩子啊。

    走上讲台的警察,轻轻拍了拍桌子,耷拉张脸说,我姓王,是大家这七天的培训教官,主要负责教给你们一些做协警的行为操守,很多人是怎么拥有这份工作的,我不细说,也希望你们自己珍惜,目前你们没有任何编制,说句直白的话,就是随时都有可能被裁掉,好了!我先点名,念到的人喊声到!

    “孙平”

    “到!”

    “王小虎”

    “到!”

    “哎呀,这个名字有意思,阎王!谁叫阎王啊?”警察看着花名册不自觉的笑了,培训室里的人也全都转着脑袋寻找,我旁边那个奶油小生涨红着脸,站起来说,报告,我叫阎王!

    “哈哈,长得跟个娘们似的,还好意思叫这么霸道的名字。”之前那个痦子男带头嘲讽起来。

    青年有些尴尬的低声解释,我爸姓阎,我妈姓王,他们很相爱,就给我起了这么个罗曼蒂克的名字,希望大家不要侮辱我的名字!

    老警察摆摆手,示意安静,强忍着笑容说:“好了,咱们继续”

    点完名,老头就开始讲课,从上面念课文似的照着本子絮叨了一通,我有点想不明白,难道派出所里的闲人这么多吗?明明就是一些本子上的东西,还特意雇个人过来给我们念,或者说这些学员里还有不认识字的人?

    他从上面唠唠叨叨的念课文,我从底下自顾自的翻看桌上的小本本,坐在我旁边那个小青年趴在桌上拿笔往“行为操守”上描描画画的绘小猪,至于其他人基本上都是哈欠连连的在打瞌睡。

    可能是昨晚上睡觉有点着凉了,我老是流鼻涕,就朝叫阎王的那小子说,哥们借我点纸呗?醒醒鼻子。

    阎王瞟了我一眼,直接摇摇头说,不借!我的纸和零食只给女生用。

    “我擦,你丫是个变态啊!”我压低声音损了他一句,他也不搭理我,继续埋下头画画。

    熬到中午的时候,老警察示意我们下午再继续,就摆摆手让我们放学了,一帮人稀稀疏疏的往外走,我瞟了一眼旁边的阎王,心说,活该你个傻屌被人打,情商真特么低。

    出了培训室,我给马洪涛聊了一会儿,没一会儿瞅见“痦子男”和他的几个同伙,搂着阎王往外走,阎王长得稍微有些瘦弱,被“痦子男”掐住脖子的时候,感觉有点像是拎小鸡崽。

    我幸灾乐祸的冲马洪涛说,看着没?那个长得比女的还像娘们的家伙是个变态,书包里揣着一大堆零食和卫生纸,我刚才管他借一点纸愣是没舍得借给我,之前从培训室给人装逼,估摸着肯定被打,真期待下午看着他让人捶成猪头的样子。

    马洪涛撇撇嘴说,每一批协警里总会有几个刺头,不过最终会被正式警察治的服服帖帖,你内心别那么阴暗,应该想想怎么多教朋友,能来当协警的,本身家里都有点关系。

    我乐呵呵的说,表哥,下班没?我请你吃韭菜盒子去?顺便问你点执法工程中的一些小问题。

    马洪涛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说,咱们提前说好了,只吃韭菜盒子,其他啥也不点,这顿饭算你请的,等开工资以后我再补回来。

    “稳妥!”我特别敬佩马洪涛不占任何小便宜的性格,冲着他重重点了点脑袋,而后我俩一块就从派出所附近的小饭馆里吃了顿中午饭,我把之前在“行为操守”上看到的一些不懂得地方请教了他一番。

    吃罢饭,从门岗室吹牛打屁的聊了一会儿,差不多就到了下午开课的时候,我早早的就来到了培训室,从座位坐了二十多分钟,那个阎王也来了,我挺认真的观察他的脸,一点伤痕都没有,有些诧异的问,中午没挨揍?

    阎王点点头说,挨了!在后背上呢,后来我给他们跪下了,他们就放了我一马。

    我俩正说话的时候,“痦子男”一伙人也走了进来,进门后先是惊恐的望了一眼阎王,紧跟着痦子男捧着一盆水仙花放到阎王的桌子上,卑躬屈膝的讨好说,阎哥,我特意到花鸟市场给您买的。

    “谢了。”阎王眼帘都没往起抬一下,趴在桌子上又开始描描画画起来。

    我当时真心震惊了,痦子男一行七八个人全都鼻青脸肿的,尤其是痦子男嘴里的两颗大门牙不翼而飞,说话都有点跑风,也就是说,他们中午被阎王给ko了?一个人单挑七八个,自己还屁事没有,我估摸着胡金的实力也就和差不多吧。

    敢情这阎王还真是个变态呐!我咽了口唾沫侧头望向阎王,他正好也扭过来脑袋,朝着我露出一抹比娘们还娘的微笑,我不由打了个冷颤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天才壹秒記住『xiazaimao qu 】

    临放学的时候,他一板一眼的收拾东西,我故意磨蹭了一会儿,冲着他问:阎哥,晚上有时间没?一块整两盅?我就乐意和有本事的人交朋友。

    阎王扫视了我几眼摇摇头说,不了!我和小玲她们约好,晚上一块去蹦迪,要不算你一个?

    想想那个长得和红薯成了精似的女同事,我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都泛起来了,摇摇头说:“拉倒吧,以阎哥这长相,想要什么样的姑娘糊弄不到床上,你要是真好这口的话,晚上我帮你约几个漂亮姑娘,保证要身材有身材,要技术有技术。”

    阎王微微一笑说,你说的是肉体,我享受的是精神,不聊了,待会回去的路上你小心点,我估计孙平他们肯定会找你麻烦,有的人就喜欢被收拾,才能找准自己的位置。

    孙平是那个痦子男的真实姓名,今天下午从后面找了我半天麻烦,不是拿脏话喷我两句,就是故意踹我椅子两脚,可能是看我脾气好,这群家伙反而变本加厉起来,痦子男临放学的时候,竟然让我请他们吃晚饭。

    我想了想后,先是给胡金打了个电话,完事又从培训室里拆了一把椅子腿藏到袖口里,这种事我过去读书的时候经常干,没想到重抄旧业竟然是把派出所里的椅子给拆了。

    往出走的时候,马洪涛没在,我估摸着是下班了,派出所门口的对面,蹲着七八个小青年,正是孙平一伙人,我装作没看着他们的样子,畏畏缩缩的往回去的方向走,那几个家伙是真挺社会的,扔下烟头就跟上了我。

    老长时间没碰上这种情况,说老实话我一点都不害怕,反而隐隐还有点小兴奋,我专门挑人少的路段走,几个家伙不远不近的吊在我身后,终于在我走进一条胡同里以后,他们快步撵上了我。

    孙平一把扯住我的衣裳,牛逼哄哄的诈唬,赵成虎我下午让你请哥几个吃饭,你没听见吗?大家都是同事,一块聚个餐,不过分吧?

    到底是懂法的流氓,敲诈勒索让狗日的愣是说成了联络感情。

    我装作害怕的样子,摇摇头说:平哥我现在身上没钱,能不能等咱们发了工资的?

    亦如好多年前,我被何磊欺负时候一模一样,不同的是,现在没有人能够再我把脊梁弯下,孙平一巴掌推在我胸口骂了句,去尼玛得!同时另外一只手伸出巴掌要扇我。

    不等他的胳膊落下,我摸出袖口里的凳子腿,照着孙平的脑袋“咣”的就是一下,孙平像是被踩着尾巴的老猫“嗷”的一嗓子,捂着脑袋就蹲在地上。

    我抡圆膀子又是一棍子抽到一个家伙,回过头揪住孙平的头发扯出去两三米远,指着另外的几个青年喝斥,草泥马得!是谁给你们勇气跟我呜呜喳喳的装逼的?雪花还是哈皮?

    一帮小青年呆若木鸡的立在原地没敢动弹,同一天里装逼两次都被反操,这种事儿估计谁赶上,一时半会儿都够呛能反应过来,我抄起凳子腿削儿子似的冲着孙平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狠揍,打到最后我都累了,才吐了口唾沫问,跟我说说那个阎王到底是什么情况。

    孙平满脸是血的蜷缩在地上,冲着我惊恐的哀求,虎哥我也不清楚他是什么来路啊,中午他一个人把我们七个全都打倒了,就是他让我找你麻烦你的,不信你看短息。

    孙平哆哆嗦嗦的从兜里掏出手机递给我,上面确实有一条短息“下午放学试试赵成虎的斤两!”联系人上面存着“阎王”的号码。

    我记下来那个号码,打算待会给阎王问候两句,这个时候,胡金和伦哥突然带着“恶虎堂”的所有兄弟冲进了胡同里,对!我没看错,四五十号小青年冲进胡同里,完事捶傻篮子似的围上孙平他们一伙人“咣咣”又是一顿胖揍。

    我欲哭无泪的望着他俩问,俩活爹啊,我让你们过来接我,你们咋把所有兄弟都喊来了呢?

    胡金摇了摇脑袋,旁边的伦哥说,这不是给你打气嘛,就怕你以后被人欺负,也警告那些小逼崽子以后罩子放亮点,不用担心,我已经和兄弟们商量好了,如果有人报警,就进去俩人顶罪,麻痹的,非打到他们不敢报警位置!

    “亲哥,别闹腾了!这些都是未来的协警,扇几个耳光,踹几脚就拉倒吧,真整出事儿来,比较麻烦。”我摆摆手,示意恶虎堂的兄弟赶快撤,从兜里掏出一叠钞票甩给孙平说,待会自己找个诊所止血去吧,以后低调点。

    孙平满脸是泪的趴在地上干嚎,我挺能理解他的心情,本身就想好好的装把逼,结果被人打了两回脸,我搂着胡金和伦哥赶忙绕远了,路上我埋怨伦哥,你搞的这么轰动,不是想让我被开除嘛,我这才第一天报道呐。

    伦哥撇撇嘴说,开就开呗,一个破工作而已。

    我无奈的摇摇头,拨通刚刚记下的阎王号码,那边很快就接了起来,听声音应该是正嗨呢,劲爆的音乐声,隔着手机都震的我耳膜疼,他很大声的问,喂,谁啊?

    和在培训室那副恬静的形象截然相反,我清了清嗓子说,我是你同桌。

    “哦,有事吗?”阎王扯着嗓门喊。

    我想了想后说,没事儿,就是确认一下这是不是你的号码,还是上海的号码啊?

    阎王的反应很自然的,轻飘飘的说了句,对!我的号码是当初在上海打工的时候,我们公司给集体办的,我们公司的名字和你们洗浴中心的名字蛮像的,先不聊了啊,我这边着急嗨皮呢,美女们,我来咯

    那头直接挂断了电话,我们谁也没用开口说刚才的事情,我打电话是提醒他,我知道他跟我耍小手段了,他很随意的敷衍我,其实是告诉我,他不怕我!

    一想到他搂着几只恐龙妹纸上下抹油,我忍不住又打了个一个冷颤。

    “谁啊?”伦哥和胡金一口同声问我。

    我舔了舔嘴角上的干皮说,同事,一个很恶趣味的家伙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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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阎王和我的对话,如同电光火石一般的一闪而过,他说他之前在上海打工,电话号码是当时的公司一快儿办的,公司名字和我们洗浴有点像,我们的洗浴招牌现在叫“天门王者”,那是像“天门”还是像“王者”呢。

    我赶忙掏出手机又给阎王拨打过去,不过这次那边响了好半天都没人接听,我火急火燎的冲着伦哥和胡金说,没猜错的话,天门来人了!

    胡金只是眨巴了两下眼睛,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倒是伦哥机会蹦起来,惊愕的看向我问:“你刚才说啥?天门来人了?”

    我犹豫的点点头说,还不能确定,只能明天当面再问问那个变态。

    我把刚才阎王和我的通话简单复述了一遍。

    伦哥吞了口唾沫说,难不成真来人了?阎王,我以前没听过这个人呐。

    我没好气的说,我亲哥,你才认识天门几个人,不过是道听途说了个四爷罢了。

    伦哥吧唧了两下嘴巴没吱声。

    我兴奋的咧嘴笑着会所,你们说既然天门的人来了,是不是证明咱们要有大后台了?我记得当初文锦从崇州市那可是拉风到极点的人物,这个阎王看起来也是屌的一逼。

    伦哥递给我一支烟说,三子别那么着急下结论,事情不到那一步,谁敢说到底是咋回事,我出去买饭,晚上吃烧鹅不?

    “你买啥我吃啥,咱这个人不挑食!”我现在完全沉浸在喜悦当中,老话说的好“好事成双”,果然是这样,这头刚刚站稳胜利大街,那边天门的人已经来和我街头了,当初宋康就说过,如果我能侥幸活过年,他就引荐我进天门,看来哥的幸福日子终于来敲门咯。

    我和胡金一块走进洗浴中心里,我瞅了一眼内部装修说,金哥明天再安排人重新粉刷一遍墙壁,咱们就打算开业吧,这么多张嘴巴等着吃饭呢,不能老指望崇州那边给咱打钱花。

    回到二楼的休息大厅,空气中到处弥漫着一股女孩子身上香香的味道,安佳蓓侧着半个身子倚靠在按摩床上看电视,旁边放着一大桶爆米花,一边看电视安佳蓓一边拿起旁边的手纸抹一把眼泪,见到我们进来,她一脸窘态的坐起来。

    我瞟了一眼电视屏幕说,你能看懂韩语啊?

    安佳蓓撇撇嘴嘟囔,有什么稀奇的,我本来就是朝鲜人。

    “敢情你这种冷艳的杀手也看偶像剧?”我好笑的坐到她旁边,随手抓了一把她的爆米花塞到嘴里,不屑的吐槽,每次看韩国的偶像剧,我都觉得生活在中国很幸福,在他们大韩民国想搞个对象太难了,男主女主不是白血病,就是心脏病,要不然就是车祸或者天灾,从第一集开始搞对象,好到八十集还没上床,咱换个台呗,看新闻联播,每次看新闻联通我都觉得咱们的生活比蜜甜。

    “不换。”安佳蓓抓起遥控器就塞到了自己怀里,挑衅的朝我昂着下巴颏,有能耐你自己来拿啊!

    我尴尬的耸了耸鼻子,猛地把手伸进她领口,将遥控器给夺了出来,冲着她挑了挑眉头说,不带惯你毛病!大哥从来不是啥正人君子,不信你下次把遥控器塞进裤头里试试。

    安佳蓓羞臊着推了我一把,一瘸一拐的走回自己房间。

    胡金朝我翘起大拇指夸赞,畜生变人千万年,人变畜生一瞬间!小三爷,你再次刷新了我对无耻这个词的认知。

    我翻了翻白眼说,拉倒吧,她里面套了件棉坎肩,不然你以为我吃了豹子胆,敢把手伸进去,话说金哥,你能干的过她不?

    胡金猥琐的搓了搓鼻子问,哪种干?

    我吐了口浊气说,看来以后,你真得跟我少接触了!你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小金子了!我意思是你能打得过她不?

    胡金摇摇头说,不知道!说实话我和她接触这么长时间了,到现在都没察觉到她会不会功夫,她太会伪装了。

    一边说话,胡金一边从旁边拿出个塑料袋,袋子里装了几捧毛巾和毛衣针,冲着我说羞涩的一笑说,我去找蓓蓓学艺了,她答应教我织毛衣。

    “噗”我直接笑喷了,冲着他问,干啥?你要给自己织条毛裤衩啊?

    “滚,你嘴里吐不出象牙!我这不是寻思给你嫂子织个护腕嘛,她一到天冷手脖子就疼的要死!”胡金提溜着塑料袋,逃也似的站起来往包房的方向跑。

    “中国好男人!金哥我觉得你用自己的腿毛织出来的护腕应该更贴心。”我扯着嗓门朝胡金调侃。

    胡金被我刺激的差点摔倒,踉踉跄跄的推开安佳蓓的房间门。

    空荡荡的大厅里就剩下我一个人,我百无聊赖的从怀里掏出“协警行为操守”那本小书,又研究了一会儿,实在看不进去,脑子又乱的不行,一会儿想想天门的人来了,一会儿又想想,拿下胜利大街,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孔家的人答应瓜爷三个月内不会难为我,那三个月以后呢,我又应该何去何从。

    猛不丁我想起来陆峰,陆峰是文锦的门徒,也算是天门的人,他应该懂这里面的条条框框,给他打个电话探探口风吧,我刚拿起手机准备拨号,就看到苏菲给我打了六七个电话,这才想起来之前上课,我把电话调成静音的了,赶忙给苏菲回了过去。

    苏菲那头没让我久等,气呼呼的问,你干嘛呢?给你电话三遍五遍的不听,忙就不能给我发条信息么?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重要吗?

    啥话都还没来得及说,我就被她给劈头盖脸的训斥了一顿,火气也“腾”一下蹿了起来,冲着她说,我昨晚上不是就告诉你,今天要到派出所去培训么?电话静音了,没听到!

    “你什么态度?”苏菲一下怒了。

    我寻思再继续僵持下去,我俩肯定得闹起来,耐着性子说了句:“算了,我不想吵架,大家都冷静冷静吧!”

    我刚挂掉手机还不到五秒钟,苏菲紧跟着又打了过来,我估摸着她应该还是想骂我,干脆把手机扔到床上,跑到楼下去买烟抽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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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对陌生人总是格外的客气,把最大的理解都给了不相干的人,却把最坏的自己,最多的计较,最差的脾气,最糟糕的一面都给了最亲近的人。

    其实走下楼我就后悔了,不管苏菲再任性再蛮不讲理,可这么几年她对我是实实在在的好,作为男朋友,连最基本的陪伴我都没能给予,我又有什么资格冲她不耐烦,想着想着我又掉头跑上了楼。

    手机仍旧在“滴滴答答”的响,我赶忙接了起来,听到我“喂”了一声,那头苏菲声音很冷漠的说,如果你觉得是我太腻歪你了,我其实可以变回过去那个独立的自己,我知道自己这段时间脾气有点大,可只是因为我太想你,我甚至不敢问你那边的天气好不好,因为我害怕即便下雨了,我都没办法给你送伞,赵成虎我打这个电话不是想要纠缠你什么,只是想告诉你,不要把最爱你的那个我弄丢了,丢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媳妇,我错了”我冲着电话诚心实意的道歉,结果话只说到一半,苏菲就撂了电话,我再回拨过去的时候,提示音显示已关机,我赶忙给雷少强打电话,让他去看看苏菲到底怎么了。

    几分钟后雷少强给我回过来电话,告诉我什么事情都没有,苏菲在睡觉,房间门都关的严严实实的。

    我有点不放心,又编辑了很多条短信给她发送过去,希望她开机以后可以第一时间看到我的道歉。

    “要不要回去一趟?”我点燃一支烟,盯着手机屏幕上苏菲的号码静静发呆。

    这个时候伦哥提着一些吃食走到我跟前,我苦闷的把刚才和苏菲吵架的事情和伦哥讲了讲,他递给一瓶白酒说,该回去就回去一趟吧,石市是块大蛋糕,一时半会儿你也吃不掉,眼下胜利大街基本上快落入咱们手里了,就剩下个半死不活的鬼组,应该没啥问题,不要活的那么累,其他人离开你都可以活的好好的,唯独菲菲和老爷子拿你当成天。

    我拧开瓶盖“咕咚”灌下去一大口,辛辣的酒精刺激的我浑身哆嗦了一下,我轻轻点点头说,是啊!真的太久没有见到他们了,待会我问问马洪涛,剩下的几天培训能不能不参加,回家去陪他们一阵子。

    伦哥坐到旁边,轻轻叹口气说:人呐,总会乱发脾气给潜意识觉得不会离开自己的人,等人家真离开了,就彻底傻逼了,趁着你还能走,她心未凉,赶快捂捂吧。

    我轻轻点了点头,越是这样聊天,我就越觉得对不住苏菲,深吸了口气转移话题问伦哥:“哥,你说那个阎王,到底是不是天门的人?”

    伦哥捏了捏鼻梁骨说,你要是听我的,就直接无视了那个人,我觉得他不是天门的人,如果真的是天门来人了,为啥非要派个陌生人来接近你?文锦可以吧?宋康也可以,最不济你师父难道还不能引荐你进天门么?

    “会不会又是别的啥考验?”我疑惑的眨巴两下眼睛。

    伦哥轻唾了一口冷笑,考验个jb,从老家到石市,你经历了多少生生死死?这份考验都足够进飞虎队了,我估计那个什么阎王还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既知道天门,又刚好认识你,估计就是吊咱胃口,谁知道是想骗钱还是骗别的,你要清楚,你的事情说好打听其实也很容易。

    听伦哥这么一分析,我顿时间觉得挺有道理的,冲他笑着说,姜还是老的辣,之前是我太亢奋了,压根都没想这么透彻,当初宋康既然说要引荐我进天门的,现在为啥他不亲自来。

    伦哥接过来酒瓶也灌下去一大口,辣的“嘶,嘶”了两声说:三子,你想过一个问题么?

    “啥问题?”我低声问。

    伦哥犹豫了几秒钟后摇摇头说,没啥!估计是我想多了,你准备明天回去啊?我帮你订车票去?

    我沉思了几秒钟后说,明天我再去和马洪涛聊几句,后天回去吧,我自己去订车票,你不用操心了!

    伦哥好像走神儿似的,愣了好半天才点点头说“好”,完事挤出个笑脸说,我喊那俩爹吃饭去,你不要多想,女孩子嘛就得哄,菲菲对你是真感情,要离开你的话,早就走人了。

    我拿起手机又给苏菲打了一次电话,那边仍旧是关机,我苦笑着说,这次真是惹着姑奶奶了,平常关机都不超过十分钟。

    “是你太习惯她的大度了,你忘了抛开她的性格和别的不说,她只是个普通女人。”伦哥拍了拍屁股走到安佳蓓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吃罢饭,大家聚在休息厅里看电视,我拿起从派出所顺回来的“治安条例”认认真真的研究起来,猛不丁安佳蓓走过来,递给我一杯水,轻声说,三哥我明天该换药了。

    “嗯呢,明天让金哥或者伦哥陪你一块去!”我头都没往起抬,很自然的敷衍了一句。

    安佳蓓没出声,犹犹豫豫的站在我对面,我仰起头望向她问,怎么了?还有别的事情吗?

    安佳蓓抿了抿嘴唇说,我下不了台阶,需要人背着我,金哥和伦哥都不愿意,而且我也不太想让他们背,所以还得麻烦你。

    我委婉的拒绝她,咱都是朋友,麻烦倒是不麻烦,主要是是怕对你影响不好,毕竟你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安佳蓓羞红着脸说,三哥又装正经人,我这个人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身上还有什么地方你没见过?

    “这”我被她一下子给怼的说不出来话了,尴尬的抽动两下嘴角说,那行吧!咱们明天早点去,完事我还得到派出所去听课呢。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安佳蓓就跑过来敲门,催促我起床。

    简单洗漱了一遍后,我迷迷瞪瞪的问她,金哥和伦哥去哪了?这么早就开工了?

    安佳蓓摇摇头说,不知道,十几分钟前他俩出门的,神神秘秘的,好像说是去找什么人,也不知道是接什么人,没听太清楚,说是要给你一份大惊喜。

    我也没多想,瞅了眼安佳蓓的打扮坏笑着说,还是这种休闲的适合你,穿的太性感了,让人容易有犯罪的冲动。

    安佳蓓穿一身水粉色的卡通睡衣,宽宽松松的,看不出来原本姣好的身材。

    吃过早饭,我背起安佳蓓往楼下走,有过上一次背她的经验,这回我其实没有太过激动了,主要是脑子里一直琢磨待会应该怎么和马洪涛聊,毕竟我这才第二天培训,就打算请假,也不知道合不合规矩。

    从附近随便找了家小诊所里上完药,我和安佳蓓又往回走,上台阶的时候,我拱下身子让她趴下来,就和前几次一眼,她两手勒住我的脖子,我没敢托她屁股,刚迈出去四五节台阶,就听到胡金从身后喊我,小三爷,你看我把

    我背着安佳蓓自然没办法回头,吭哧喘气的说,看鸡毛,你没瞅我背着个小祖宗嘛。

    “是啊,小祖宗!”身后冷不丁传来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而且这声音我一点都不陌生,竟然是苏菲,我赶忙转过去脑袋,见到苏菲正冷脸站在洗浴中心的门口,胡金和伦哥分别替她提着个行李箱,苏菲穿一件大红色的长款羽绒服,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媳妇,你来了!”我兴奋的放下安佳蓓就往她跟前跑。

    伸手就准备抓苏菲的胳膊,苏菲一把甩开我,冷冷的说,媳妇?请问您是喊我么?

    “菲姐,你别误会,我受伤了,所以三哥才会背我的。”安佳蓓也一瘸一拐的扶着楼梯走下来。

    苏菲嘲讽的看了眼她,又看了看我说,受伤了?所以需要人背,那你是怎么走下来的?赵成虎,你不是告诉我,白天要到派出所去培训么?培训怎么背女人吗?

    安佳蓓赶忙替我解释,转过去身子指了指自己屁股的位置说,菲姐我没有瞎说,你看受伤的地方,刚刚下楼梯又崩开了伤口,血把裤子都染湿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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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段时间没见到苏菲,她好像有些发福了,脸庞也变得肉乎乎的,身上穿的衣服又大又土气,一点都不符合她过去的打扮,不过我眼下没时间去思索这些,只想着怎么尽快哄好她,连忙指了指安佳蓓的屁股说,媳妇你看,我没有瞎说吧,她是真的受伤了。

    苏菲看都没看安佳蓓的身后,只是冷冷的盯着我问,你不是告诉我白天要到派出所去培训的么?我打电话你没时间接,却有时间在这里当好人?赵成虎,你到底有没有心?

    我抽了抽鼻子,伸手拽住苏菲的胳膊说,媳妇你听我解释,事情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苏菲脸上不挂一丝表情的沉笑,是我想的复杂,还是你做的复杂?一边告诉我,忙到不可开交,忙到没时间给我打电话发信息,一边却有闲情雅致的在这儿伺候小祖宗?呵呵,真是你的小祖宗。

    安佳蓓连忙解释,菲姐事情真的不是你想那样的,如果给你们造成了什么误会,我道歉可以吗?

    苏菲瞟了一眼安佳蓓冷哼,道歉?如果你真的觉得心里有愧疚就不会大老远从崇州跑到石市来纠缠他,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是来找邓华,结果我发现自己真的太天真了,呵呵还有,我和我老公说话,与你有什么关系?你记住,我不想下台,你永远没机会上位!

    说罢话,苏菲一把甩开我的胳膊,从胡金的手里夺过来行李箱,拖着就往外面走,我上手去拉她,她咬牙切齿的瞪着我低吼,别碰我,我嫌你脏!

    “媳妇,你能不能给我五分钟时间,让我说清楚”我焦急的想要解释。

    苏菲长舒一口气,伸手想要掰开我的手指头,拍了拍自己的心口说,什么也别和我说了,这里凉了,冰凉冰凉的,你前几天说的对,咱们确实应该都冷静冷静了,一直以来你我都给对方编制了一场梦,以为我们真的在一起了,其实只是以为,成虎我们都需要时间考虑清楚,这段缘分还要不要继续。

    听到她的话,我心好像针扎一样的难受,紧紧的攥着她的手腕说:“你以前都喊我三三的。”

    “你刚才说了,那是以前,以前我还以为你会单纯的只喜欢我一个人,永远都不会背叛!”苏菲很用力的掰开我的指头,拖起行李箱冲出洗浴中心。

    我赶忙从后面撵她,又急又恼的大声嚷嚷,我没有背叛,除了你以外,我真对没有任何女人都没上过心,骗你我是王八蛋!

    苏菲回过头看向我,嘲弄的点点头:是啊!确实没上过心,只是上过床吧?还有你就是个王八蛋,过去是陈圆圆,中间还和林小梦纠缠不清,之后又出来个江小燕,我一直都强迫自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可你倒是适可而止啊,别跟我说你们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没发生的话一个女人会贴心贴肺的对你好吗?

    我犟嘴说,我和她们真的什么都没做过。

    苏菲嘴角挂着笑容,眼里却淌着泪水的朝我声嘶力竭的大吼:你知道为什么这次赵杰没有为难王者和你那帮兄弟吗?一个是因为我成了他的干儿女,再有就是因为江小燕,江小燕做了崇州市二把手的夫人,堂堂的副市长夫人,江小燕你不会陌生吧?前阵子她亲自带着崇州市的二把手,给你们新开的健身中心剪彩,我们聊了很久。

    “媳妇,你相信我可以不?”我觉得自己真的快被她逼的词穷了。

    苏菲点点头说,信!一直以来你说什么我信什么,我替你和我编制了一个美的不能再美的谎言,每一次我想你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我家三三不是不爱我,他只是太忙了,他肯定会带我到江南水乡去,肯定会和我白头偕到老,可是现在呢,你用实际行动,戳破了我的梦境,我想咱们确实应该冷静一下了。

    我可怜兮兮的攥住她的手哀求,媳妇你别走。

    “松开我。”苏菲冷眼瞟动,我用力的摇摇头说,不松!

    “我让你松开!”苏菲顿时暴怒了,拼命挣扎起来,一脚狠狠的跺在我的鞋面上,疼的我闷哼一声,紧跟着她一把推在我胸口,结果我没被推开,她自己反而脚脖子一崴,从洗浴前面的台阶上滚了下去,还好只是两节台阶,冬天穿的也厚,应该没什么大事。

    苏菲坐在地上失声痛哭,我以为她是摔疼了,赶忙跑过去。

    行李箱也给摔开了,箱子里除了几件她的换洗的衣服外,竟然全都是手工纳的那种鞋垫,“龙凤呈祥,百鸟朝凤”什么样的花形都有,足足能有二三十双,看尺码的话,应该都是我穿的,我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狠狠刺了一下,狠狠的甩了自己一巴掌,跑过去想要扶起来她:“媳妇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和任何女人有来往了。”

    “不要碰我,我疼”苏菲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肚子,脸色白得有些吓人,凌乱的头发遮挡住脸颊,豆大的汗珠子往外淌落,我赶忙轻声问她,是不是碰到骨头了?

    苏菲看起来很痛苦,上气不接下气的摆手:“肚子,肚子疼”

    “卧槽,这是咋回事啊?”胡金和伦哥急急忙忙的从店里跑出来,看到苏菲坐在地上,胡金恼怒的一巴掌推开我,指着我鼻子骂,你他妈还是不是个男人了?动手打女人老子就不说你什么了,可菲菲这种状态,你他妈也下的去手啊!

    苏菲喘着粗气替我解释,不是他打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我没事

    胡金没好气的撞开我,招呼伦哥帮着一块把苏菲从地上搀扶起来,伦哥一路小跑的去街边拦车,我看到苏菲白色牛仔裤的屁股后面沾染了一大片血迹,赶忙凑过去问,媳妇你到底怎么了?

    苏菲疼的顾不上回应我,胡金压根就没搭理我,紧跟着伦哥喊过来一辆出租车,两人小心翼翼的把苏菲搀进车里面,我站在一边呆滞的望着他们,坐进车里以后,胡金冲着我破口大骂,你还愣着干什么?赶快上车啊!

    我赶忙挤进车里,坐在苏菲摆摆手,指着地上散落的行李箱说,鞋垫,那些是我给三三纳的鞋垫。

    “你们快上医院吧,我来收拾!”安佳蓓一瘸一拐的跑过来。

    我握住苏菲的手,一个劲地赔礼道歉,媳妇对不起,都怪我不好。

    苏菲的精神状态很不好,脑袋倚靠在我的肩头什么都没说,眼睛已经微微闭上了,我不知道她是不想理我还是累了,也不敢再多言语,干脆握住她的手,就那么紧紧的攥住。

    很快到了医院,眼看着苏菲被推进急诊室里,我内疚的又狠狠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蹲在地上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

    胡金和伦哥靠在我旁边,伦哥拍了拍我肩膀安抚,胡金摇摇头说,如果她肚子里的孩子有损伤,你就是扇烂自己那张脸,也于事无补!

    “什么?孩子!我的?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我猛地站了起来。

    胡金怒不可遏的一肘子撞在我小腹上破口大骂骂,你说这话就他妈欠打,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你是在怀疑菲菲吗?老子好几次想和你说,你给我机会说了吗?自己的媳妇自己不关系,难不成你还指望别人提醒?有心没有?

    我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傻傻的坐着,终于想明白那么爱美的苏菲为什么会穿一件那么大的羽绒服来见我,原来不是衣服厚,而是因为她有了身孕,我眼神涣散无神的喃喃,她怀孕多久了?

    胡金深呼吸一口,蹲在我旁边说,看情形的话应该有三四个月了吧,我也是前阵子听她打电话抱怨的时候才知道,之前我就想告诉你的,可你总没时间听,后来菲菲也不让我说,说是怕你分心,不想捆绑住你的手脚,等你自己什么时候混累了,她再告诉你,小三爷你别怪哥哥刚才跟你发火,我知道你不容易,菲菲是个女人,她更加不易

    “嗯。”我不知道应该再往下说什么,眼泪控制不住的淌落下来。

    刚一开始的时候,我只是无声的掉眼泪,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越哭越伤心,越哭越难过,最后眼泪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般的往外泛滥,我甚至都不敢抬头看急诊室的灯,像个孩子一般蜷缩在地上,两只胳膊抱住自己,一个劲地喃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谁是病人家属?过来签个字!”这个时候一个女医生从急诊室里急急忙忙的跑出来。

    “我!我是!”我慌忙爬起来问她,大夫,我媳妇现在怎么样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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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大夫!”我忙不迭的直点脑袋。

    医生斜楞眼睛瞟了瞟我说,真不懂你们现在这些小年轻,一个个才多点大,就那么着急的想当爹妈,生孩子可不是一件开玩笑的事情,意味着责任,还有赚钱养家。

    “我明白,太感谢您了”我尴尬的笑了笑。

    二十多分钟后,护士推着苏菲从急诊室里面出来,我特意要了一个单间,估计是连天坐火车累着了,苏菲陷入沉沉的昏睡,我坐在她床边,一只手攥着她的玉掌,一只手轻轻抚摸她微微突起的小腹,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想哭。

    我总觉得自己一个人从外面拼搏又累又苦,可是却从来没想过苏菲其实比我更委屈,全心全意的为了我,什么苦都不愿意说,我却连一枚结婚最基本的戒指都没有送给她,甚至没有给她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要知道在我们那种小地方,未婚先孕肯定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即便我是王者的龙头,苏菲是我的女人,肯定也免不了被人背后乱嚼舌根子,这其中她受了多少大的压力。

    伦哥和胡金分别拍了拍我肩膀头,伦哥出声说,三子你就好好的从医院陪陪弟妹吧,我俩去准备点营养品,其他事情都不用担心,天塌不了,有俩哥哥替你顶着呢。

    “嗯,谢了哥。”我感激的笑了笑。

    他们两个静悄悄的离开病房,我凝望着苏菲那张精致的脸庞,将近小半年没见,苏菲的脸变圆了,刚才听医生说,这不是胖了,而是水肿,一些体制不太好的孕妇都会出现的问题。

    医生刚刚告诉我,在急诊室里,苏菲一直攥着她的手哀求,孩子不会有事吧?让她心里很感动。

    苏菲现在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宁愿身体走样,皮肤松弛也非要生下这个孩子,足以证明我对她的重要,这样的姑娘要是弄丢了,哪怕是打着灯笼也不好找了。

    我轻轻的抚摸着苏菲的脸颊,柔声说:傻媳妇,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得告诉我,不要自己一个人扛着了,我的肩膀虽然不够宽广,但是足够为你挡风遮雨。

    苏菲眼睛紧闭着,根本不可能听到我说话,我就像个精神病人似的,攥着她的手碎碎念的嘟囔,一直到两个多小时以后,苏菲猛然睁开眼睛,第一件事情就是摸肚子,焦急的问我,孩子怎么样了?

    我温柔的把她按躺下,摇摇头说,都安然无恙,医生说了,你不能受太大的刺激,听我的,再休息休息。

    苏菲抿着嘴唇看向我,好半天后才吱声,我不会拿孩子做要挟的,如果你对我没感情了,咱们随时可以分手,孩子不需要你管,我自己一个人可以养活成人,没什么事情的话,你可以走了,我想一个人静静。

    我白了她一眼说,又闹小脾气是不是?肚子里的小家伙可有我一半功劳,你不能说剥夺就剥夺了吧?别一天天老跟我急赤白脸的,咱们好好的行不?

    苏菲瞪着一双好看的眸子娇怒,吼你怎么了?跟你闹脾气又怎么了?你自己想想你干的那些事情吧?如果不是因为我行动不方便,我真想狠狠的掴你两个大嘴巴子。

    “哎我去,我这暴脾气,你信不信老子立马给你跪下,怎么求都不带起来的?跪到天荒地老!别以为大哥跟你闹笑呢!”我挽了挽胳膊,装的凶神恶煞的调侃她,后背已经佝偻下去,就等着她摇头,我直接“噗通”一声给她跪下。

    “你就长了一张好嘴!”苏菲“噗嗤”一下被逗笑了,看到她高兴了,我赶忙往上凑,媳妇你想吃啥?我马上去给你准备。

    “吃屁!气都让你气饱了!哼”苏菲故意把脑袋转到别处,看起来余怒未消的样子。

    我抓了抓后脑勺耍贱,想吃屁啊?这个有难度,我找个塑料袋去厕所等着,看看谁要放,我买他的行不?

    苏菲再次被我逗笑,我趁机握住她的手,从她手背上轻轻的吻了一口,道歉说:“媳妇,我错了!保证以后再也不忽视你了。”

    “谁信你谁傻蛋,算了,我就是个大傻蛋!”苏菲撇了撇嘴巴。

    我们俩正说说闹闹的时候,病房门开了,安佳蓓一瘸一拐的拎着一个保温桶从外面走进来,满脸内疚的冲着苏菲鞠躬,菲姐对不起,给你们两口子找这么大的麻烦,我炖了点乌鸡汤,你趁热喝了吧。

    生怕苏菲瞅着安佳蓓会发火,我赶忙冲她眨巴眼睛,示意她赶快走人。

    苏菲瞅了我一眼骂,使什么眼色呢?我不瞎!蓓蓓,你快坐下吧,刚才我对你发火确实是我着急了,你也别往心里去,我是冲三三这个死人的,咱们姐妹的感情一直都很好,我相信你肯定不会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更不可能对不起我,我就是怕三三这个混蛋受不住寂寞。

    安佳蓓干笑着坐到旁边,朝着苏菲摆摆手说,菲姐您别这么说,三哥对你一直都挺忠诚的。

    “啧啧啧,看出来你们感情好了,现在你这丫头胳膊肘都开始往外拐了。”苏菲爬起来身子,玩笑似的轻轻推了推安佳蓓的脑袋,她还不知道安佳蓓有“脱北者”的身份,从她的心目当中,估计一直都把安佳蓓当作曾经在我们场子帮忙的那个小丫头。

    女人是种很奇怪的生物,几分钟前可能还喊打喊杀的恨不得捏死对方,几分钟以后就变得和好如初,亲如姐妹,或许她们和男人只是外观长得相像,实际上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动物。

    我从旁边吐了吐舌头说,媳妇你看,我没扒瞎吧?群众们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有你什么事儿?老娘想吃香蕉,现在,马上就要吃到嘴里!”苏菲瞥了我一眼,不耐烦的招招手。

    我贱嗖嗖的鞠躬,得令!小主稍等。

    然后一溜小跑的蹿出病房,医院的正门口就有一家水果摊,我一边走一边臭屁的寻思,果然不愧是我媳妇,苏菲的情商就是高,这招以退为进,整的安佳蓓丁点脾气都没有,表面看起来她已经不计前嫌,实际上是隐晦的警告她,咱俩都是姐妹了,你要是再勾引我男人,那不是臭不要脸嘛。

    高,实在是高!想通这一点,我不禁都为苏菲翘起大拇指,不经意间又学会一招。

    我正从医院门口挑水果的时候,后背猛地被人拍了一下,回过头一看竟然是阎王,那个自称来自天门,却和我一样当协警的家伙,见到他,我顿时笑了,乐呵呵的打招呼,巧了!你也没去培训啊?

    阎王穿着一身我们协警的作训服,朝着我耸了耸肩膀说,别提了!下午两个正式警察带着我们实习,绕着车站的几条大马路逛了好几圈,我腿都快跑细了,对了,你在医院干嘛的?

    我想了想后随口编了句瞎话说,我小妈住院了,这不买点东西去看看嘛,你呢?

    阎王打了个哈欠说,一个姐姐刚才在里面住院,咱回头聊吧。

    我摆摆手跟他道别,望着这家伙的背影,我小声嘀咕,长得确实帅,比王兴还有样。

    从水果摊上买好水果后,我又到附近的小卖铺里买了点手纸、牙刷之类的洗漱用具,本来琢磨着买包烟抽的时候,突然意识到医生之前说,喝酒抽烟都影响孩子的发育,硬生生的憋住了这个念头。

    我回到病房,苏菲和安佳蓓还在聊天,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精致的小果篮,还有一束香喷喷的康乃馨,我疑惑冲着苏菲问,金哥他们回来了?刚才也没从门口碰上啊,还别说,这俩老光棍挺有情调的嘛,哈哈!

    安佳蓓摇摇头说,不是的!这些东西是个年轻小伙子送过来的,把东西放下以后,他二话没说,直接就走了,我们还以为是你安排人送的呢。

    “会不会送错了!”我摇摇头,提溜了两下手里的塑料袋说,这医院附近也没用花店啥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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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个人稍微有点封建迷信,瞟了眼床头柜上的果篮和鲜花,想了想说,既然不是咱们的,那还是扔出去吧,医院里的东西不能随便要的。

    苏菲摇摇头说,只是一束花而已,放在屋子里还能美化环境,又不能怎么样,你要是怕果篮不干净,那就扔掉吧,对了!我哥估计晚上就到了。

    “啊?他来干嘛?”我惊愕的问,提起苏天浩这个冤家我就脑袋大,这家伙不光战斗力强悍,身份也牛叉的不得了,既是什么禁毒处的,还是苏菲的亲哥,属于扇我左脸,我还得乐呵呵的把右脸伸过去,问问人家手疼不疼的狠角儿。

    苏菲斜视着我说,当然是来保护我!听说我受委屈了,过去揍你。

    我哭丧着脸说,亲媳妇啊,你这不是跟我闹么?他揍我,我肯定是往死里干,到时候我要是被打折个胳膊或者打折条腿,你以后可咋办?

    苏菲吐了吐舌头说,不怕!我现在有宝宝了,我们娘俩可以相依为命,逗你的,看把你吓得吧,我哥只是工作调动,顺道来看看你和我。

    “看来我在家里的地位直线上升了,现在已经是第三名了!”我讨好的狂点两下脑袋。

    苏菲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望向我问,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无所谓啊,男孩女孩都行。”我很随意的回答,说真话幸福来的太突然了,我到现在都还没做好当爹的准备,感觉一切都好像是场梦一样。

    苏菲哀怨的叹了口气说,你现在对我已经冷淡到了这种程度,生男生女都无所谓。

    我赶忙拍着胸脯纠正说,我的意思是男孩女孩都一样,如果生男孩,我们爷俩保护你;如果是女孩,我保护你们娘俩!

    安佳蓓从旁边杵着也觉得怪尴尬的,咳嗽两声说,那菲姐你先好好休息吧,想吃什么,想喝什么,给我打电话,一般家常菜我都能做的了!我就不打搅了。

    苏菲赶忙喊住她说,你身上不是也有伤么?别来回跑了,就在医院给我陪床,做个伴吧,等我身体稳定下来,咱们再一块回去,指望三三这种粗心大意的家伙,我估计自己能气死。

    安佳蓓询问似的望向我,我是真不敢再跟她挤眉弄眼了,干脆落落大方的说,那就辛苦你了,毕竟有些事情我不太合适,你们女孩子在一起方便的多。

    说着话我就想起来上次背着安佳蓓上厕所的事情,不由老脸一尬,抽了抽鼻子说:我去洗水果了。

    “赵三子!”苏菲猛然喊了我一声。

    “啥?”我迷惑的回过去脑袋。

    苏菲莞尔一笑,伸手轻轻拢了拢自己的碎发朝我摇摇头,温柔的说,你还有没有什么要和我交代的?刚才蓓蓓可是都和我说清楚了,你现在告诉我的话,我既往不咎。

    我不漏痕迹的瞄了一眼安佳蓓,安佳蓓满脸的欲言又止,瞧架势苏菲肯定是在诈我,我想她也不可能把我背着她上厕所的事情说出去,赶忙摇摇头无辜的说,交代什么?我就今天上午背着她去了一趟诊所,其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安佳蓓站起来说,三哥你和菲姐先聊着吧,我去洗水果,刚好透口气。

    等她离开以后,苏菲冲我无限魅惑的勾了勾手指头,声音娇柔的说,三三你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我立马像是猪哥一般屁颠屁颠趴了过去,脑袋刚凑到苏菲的脸跟前,就被一把给揪住了耳朵,苏菲轻哼说,赵三子,老娘警告你,以后给我离安佳蓓远一点,确切的说是所有女人都远一点,这次我看在宝宝的份上原谅了你,如果你敢有下回,我就让你永远见不到我们。

    我双手合十的哀嚎:“媳妇,我看你不是都和她称姐道妹了嘛,大家都是朋友”

    苏菲柳眉倒竖,冲着我娇喝,我说话是不是不好用?要是不好用,我现在就走!

    “好使,必须好使!你现在是我亲妈,妈您消消火。”我拨浪鼓似的摇了摇脑袋。

    没多会儿,安佳蓓端着水果回来了,胡金和伦哥也带了一大堆好吃的进屋,我们像是一家人似的围坐在一起吃饭,吃饭的时候,伦哥还时不时的讲几个荤段子把大家逗的捧腹大笑,所有人表现的都其乐融融的,唯独安佳蓓看起来有些不自然。

    吃罢饭,我借口出去扔垃圾,冲安佳蓓使了个眼色,我俩走到楼道口,安佳蓓不解的问我,三哥找我有事么?

    我笑着说,没事儿,我就是想替菲菲给你道个歉,她这个人脾气大大咧咧的,你别放在心上,要是有啥不痛快的,你就冲着我来,千万可别难为她哈。

    安佳蓓叹了口气说,三哥你想多了,我不是冷血动物,朋友和亲人还是能分得清楚的,别说菲姐只是骂了我几句,她就算扇我几巴掌,我也带和她生气的,毕竟确实是我错在前,明明知道你们算了,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回去了。

    经过这件事情以后,安佳蓓好像挺害怕和我独处的,想想这样也不错,刚好可以在不伤感情的基础下划清我们的关系,如果她真能和苏菲实心实意的处朋友,说不准还可以保护她,毕竟我们现在身处石市,鬼组、孔家随时都有可能虎视眈眈的躲在暗处。

    等安佳蓓进屋以后,我习惯性的伸手摸向口袋,打算抽根烟,这次想起来刚才没有买烟,胡金和伦哥两人也从屋里出来,胡金乐呵呵的说,皆大欢喜了?以后你丫耐心好点,让人把话说完,就不会搞这么大的乌龙出来。

    我没好气的说,下次再有这么重要的事情的时候,你敢不敢前面加上苏菲俩字的后缀,对了,凭啥我媳妇怀孕的事情,你比我先知道呢?

    胡金撇撇嘴说,你这样问,整的老子很尴尬,这事儿基本上所有兄弟都知道了,刚开始时候是我想告诉你,你没功夫听,后来菲菲不让我说了,不信你问阿伦。

    阿伦坏笑着递给我一支烟说,三子,别的事儿你能怀疑,这事儿你特么要是敢瞎咧咧,菲菲不骂你,我都得大耳光子抽你,贪上这样的媳妇,不定是你家祖上烧了多少高香,好好的珍惜她吧,没有什么事情是比老人健康,家人开心更重要的。

    我摆摆手拒绝他的香烟,低声说,戒了,伦哥你刚才说到正题上来了,要不咱们撤吧,石市的水太深了,我怕自己真淹死在里面,尤其是这段时间武藏让安佳蓓吓得不敢露面,我更觉得狗逼肯定在酝酿什么,他当初可是指着我脑门子说来报仇的,不可能就放个屁,屎星子都不往外嘣吧?

    “你可真他娘够恶心的!”伦哥白了我一眼,和胡金一块点点头说,你说撤咱们就撤,你说战,我俩就招呼兄弟拎刀,这些都在你。

    我长舒一口气说,撤吧!趁着现在还有机会,咱们回崇州安安生生的当个土皇帝不比从外面受这份洋罪强,哥,你明天到车市去买两辆霸道点的车,等菲菲调理几天,咱们就打道回府!

    “稳妥!”两人一起比划了个ok的手势。

    我们仨从外面絮絮叨叨的聊了半天,安佳蓓出门喊我,三哥,菲姐叫你呢。

    我赶忙一溜小跑冲进了病房,伦哥和胡金相视一笑,两人往楼下走去。

    苏菲懒洋洋的倚靠在床头说,三三,我想洗脚,坐一天的火车,脚都有味了,你能不能帮我?

    我二话没说,赶忙抓起脸盆跑到水房打了点热水,完事就蹲在苏菲的面前,把她脚放到脸盆了,轻轻的摩挲,苏菲开心的问我,让你一个堂堂的社会大哥给我洗脚,你心里是不是骂死我了。

    我诚心实意的摇摇头说,没有啊,给自己媳妇洗脚有啥丢人的,你没听过那句话嘛,把老婆当公主,你就是王子,把老婆当皇后,你就是皇帝,你把老婆当保姆,你就是保安,你把老婆当傻瓜,你就是山炮!聪明的男人会把自己喜欢的女人宠得无法无天,让别的男人都接受不了,只有二逼的男人才会让自己的女人受尽委屈,最终变成别人的女人。

    “那我是你的啥?”苏菲俯下身子,娇笑着问我。

    “你是我的小太子奶!”我邪恶的瞟向她的胸口,猛不丁咽了口唾沫说,现在应该改成大太子奶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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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菲白了我一眼娇骂,一点正形没有。

    怀孕以后的苏菲,下巴确实没有过去尖了,而且看起来也懒散了很多,但是却比过去多了一丝母性的光辉,多出一份端庄和素雅,看着人心里更加小猫爪似的痒痒。

    我贱嗖嗖的笑着说,媳妇,再跟你说个好消息,我刚才决定的。

    “嗯?”苏菲疑惑的看向我。

    “铛铛铛”我自己配乐的说,等你调养几天,我准备带着你回崇州市去,然后看看家里没啥变动的话,咱们就到你说的江南水乡去玩一圈,你如果喜欢的话,咱们也可以就在那边生下来孩子。

    “真的吗?”苏菲的杏仁眼瞬间瞪圆了,一把抓住我的手,脸上写满了不敢相信的表情。

    我重重的点了点脑袋说,必须真的!比胖子的肾还真,呸比我的肾还真!

    听到我打算放弃石市,旁边的安佳蓓也露出一抹不可思议的表情。

    苏菲兴奋的一个劲咧嘴笑,几秒钟后,她摇摇头说,我不想让你因为我改变自己的理想,你有能力,也有野心,我知道你一直想让王者在石市生根发芽,要不等你忙完这一次吧?

    “我没什么理想,现在你和孩子就是我的信仰!混了这么久,我也没混明白个所以然,但是我想透一点,赚钱是为的就是买高兴的,不是变成负担!这几年都没带你好好的走一走,咱们去江南水乡看看那边的温婉,再到海边去感受一下什么叫壮观,跑累了,就到大漠去欣赏落日的余晖。”我拿毛巾帮着苏菲把脚上的水渍擦干净,然后贱不溜秋的笑着说,突然发现我其实挺有才气的嘛,狗日的语文老师当年肯定瞎眼了,不选我当课代表!

    苏菲的眼睛湿润了,嘴唇也止不住的一阵抽动,挽住我的手说,三三,我现在想想都觉得好美!如果我是在做梦的话,千万别喊醒我,让我再多梦一会儿。

    我从她额头上亲吻了一口说,慢慢的睡,这个梦会做一辈子。

    记得以前从一本盗版的《故事会》上看过一句话,一个男人这辈子总共有三次机会改变,第一次是在他遇上真正心仪的姑娘的时候,第二次是在他洞房花烛夜的那晚,第三次就是听到他孩子的第一声啼哭,我很感激,我的三次改变都是苏菲给予的。

    安佳蓓捏着鼻子从旁边酸味十足的说,不行!我要出去避避风头,你俩这小甜蜜,都快把腻我给虐哭了。

    当天晚上,我们仨人从一个房间睡的,确切的说是她俩睡觉,我坐了一宿,病房里只有一张陪护车和一把躺椅,我总不能让人家安佳蓓坐躺椅,不过也无所谓,我一点睡意都没有,时不时的偷偷的打量几眼苏菲凹起的肚皮,那种初为人父的亢奋根本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可以描述的清楚。

    原本以为苏天浩会来的,可是这家伙说话也没谱,等到十点多都没看着个人影,整的我心底这点喜悦都不知道应该跟谁分享。

    睡到后半夜的时候,苏菲突然喊渴了,我这才发现自己粗心大意,之前竟然忘记把暖壶给接满,赶忙爬起来准备出门给她倒水,我刚一打开门,一道黑色的身影踉跄的差点跌进来,接着那家伙拔腿就往楼下跑,速度快到我根本没看清楚他的长相。

    “谁!”我大声喊叫了一句。

    安佳蓓反应很快的爬起来,走到我旁边问,谁啊?

    我迟疑了一下,摇摇头说,算了,爱谁谁吧。

    哪知道那个已经跑到楼道口的家伙,竟然回头挑衅我说,赵成虎,我知道你兄弟雷少强的秘密,你想知道吗?想的话就跟我来!

    胖子的秘密?我当时就懵逼了,低吼:胖子怎么了?

    那家伙也不说话,摇摇头“噔噔噔”跑下楼去。

    我看了眼安佳蓓问,我能信的过你吗?

    安佳蓓重重的点点头说,我拿自己的命和你保证,我不会坑骗一个救过我和我妹妹的人。

    我这才不再犹豫,顺手拎起门口的拖布杆也甩开膀子撵了出去,前面那家伙跑的特别快,我刚蹿下楼,他已经逃到了医院的大门口,晚上医院的门是不关的,那家伙直接跑出去,坐进了一辆车里,朝着我招了招手,大声喊叫,你想知道雷少强的秘密吗?

    空荡荡的街头,他的声音显得尤为响亮。

    我迟疑的望着他,然后又回头看了看住院部的大楼,最终放弃了,摇摇头说喊,如果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大可以正大光明的来找我,抱歉!我赌不起。

    说罢话,我掉转身子又走回了苏菲的病房。

    看到我回来,苏菲和安佳蓓异口同声的问我,谁啊?

    问完话,安佳蓓可能又觉得有些不妥当,干笑着说,我去帮菲姐接水。

    我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谁,神神叨叨的!好像吃了复读机一样来来回回就会说一句话,你想知道雷少强的秘密吗,强子身上秘密确实挺多的,可我只需要知道他是我兄弟就好,差点着了道。

    苏菲温柔的望着我说,三三你变了,如果是过去,你肯定会毫不犹豫的丢下我去追根问底。

    我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说,我都孩儿他爹,能还没点长进嘛。

    之后我安抚两个姑娘继续躺下来睡觉,我是真心不敢合眼了,就老老实实的从坐在躺椅上,一眼不眨的盯着门口,生怕有什么二逼会突然闯进来。

    刚才那家伙其实身上疑点重重的,首先他知道我的名字,而且还认识雷少强,说明这孙子肯定是熟悉我们的人,而且他从门口趴了也指定有一段时间了,只不过我刚好开门撞见了他,我猜测他肯定是想要偷听什么,或者是往房门上安装什么监视器之类的东西,看来明天得让胡金和伦哥帮着一块检查了。

    如果不是医生交代,苏菲需要从医院在住了几天观察一下的话,我真想马上就把她接回洗浴去,从这地方呆着真的一点安全感都没有,第二天一大早,伦哥和胡金拎着早餐到医院来探望我们。

    我把昨晚上的事情跟他们说了一下,完事我们仨从门口仔细寻找了老半天,总算在门槛处发现一个只有指甲盖大小的窃听器,我冲着伦哥交代,给王瓅打个电话,让他带点兄弟,这几天从医院保护我们。

    伦哥点点头开始拨号,胡金想了想说,小三爷,实在不行的话,我这几天也在医院吧,对了,昨晚上马洪涛去洗浴找你来着。

    “他找我干嘛?”我好奇的问。

    胡金摇摇头说,我也不清楚,看他心事重重的,我问他有什么事情,他只说心情不好,想让你陪他喝会儿酒。

    “嗯,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吧。”我掏出手机拨通马洪涛的号码,马洪涛这个人很正派,和陆峰给人的感觉有点像,就是一门心思的想要当个好警察,不愿意和那些污吏同流合污,所以导致他的路子越走越窄,总体来说算是个比较不错的朋友。

    电话很快接通了,马洪涛声音沉闷的问我在哪?

    我犹豫了半天后说,把医院的地址告诉了他。

    安佳蓓上回被他追,那会儿的穿着打扮和现在完全不一样,而且脸上也带着口罩和墨镜,所以我倒不怕他会认出来,只想着临走的时候,再和这个正派的警察聊几句天。

    没一会儿,马洪涛就来了,还提溜着一塑料的水果,我乐呵呵的说,马哥你又不宽裕,买这些玩意儿干啥?

    这话我还真不是客套,马洪涛的经济条件确实很一般,说句不夸张的,他可能还没有那些派出所的零时工有钱,他干笑两声说,探望病人的基本礼仪还是要有的,你媳妇怀疑了啊?

    说着话,他的目光猛不丁的注视在了病床旁边的安佳蓓脸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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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菲巴不得安佳蓓赶紧找个对方,自然连连点头说,我回头帮你问问哈,她过去谈了个对象,也不知道现在还处不处了,要是没主的话,我和三三会想办法帮马哥牵线搭桥的。

    苏菲不知道安佳蓓和马洪涛之间还有一段过往,让安佳蓓和马洪涛处对象,我估计这老小伙都活不到今年端午节,我赶忙冲她挤眉弄眼,苏菲直接无视了我,冷哼说:怎么?眼睛有病啊?老眨巴什么,眼疼到楼下眼科去看看。

    我被怼的半天说不出来话,等苏菲回病房以后,我和马洪涛又闲扯了几句,完事他就告辞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舔着个老脸冲着病房招手,弟妹,蓓蓓我走了哈,有时候再过来探望你们。

    等马洪涛离开以后,我问苏菲,咱不是都说好了,要一块回崇州嘛,怎么你又临时改变主意了?

    苏菲抹了抹自己的小腹,温柔的看向我说,三三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就足够了,我昨晚上想了很久,不想你因为我特意去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刚才那个马哥说的对,如果你能成为正式的干警,以后肯定会更安全,我最大的心愿就是你可以平平安安。

    “真是个傻丫头,我不能总让你付出,我坐享其成吧,这次听我的,石市不混了,这地方水太深,我可不想孩子出生就见不到爹。”我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完事给胡金打了个电话,让他想办法尽快把洗浴转让出去。

    吃过早饭,我陪着苏菲去做了下常规检查,尤其是做彩超的时候,我格外的激动,可以通过电脑屏幕看到孩子的一个大概轮廓,那种感觉很难用语言诠释,总之特别的心潮澎湃。

    做完检查,我一手搀着苏菲,另外一只手轻轻的抚摸苏菲的肚子说:这可是我老赵家的血脉啊,哈哈,想想我特么就亢奋,真想跑到我过去念的初中,揪出来原来的那个班主任,甩他两个大嘴巴子,狗日的过去总说我这服屌毛样子将来肯定找不到对象,老子要让他看看,我媳妇有多漂亮,我孩子有多茁壮。

    苏菲白了我一眼说,当着孩子面能不能文雅一点,别让孩子没出娘胎就跟着你学坏。

    “文雅,文雅!以后一定要之乎者也的说话。”我连连点头,此刻我真的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别说文雅,苏菲就说是想摘天上的星星,我都敢跑到宇航局去打劫飞船。

    回到病房,我和苏菲、安佳蓓闲的也没事干,就从屋里打扑克,玩到一半的时候,伦哥和胡金急急忙忙的从外面跑进来,胡金刚打算开口,伦哥拽了拽他,朝着我微笑说,三子你出来一趟,咱们洗浴出了点小问题。

    一看两人这副模样,我就知道肯定出事了,赶忙和他们一块走出病房。

    我刚刚将房门关上,胡金就火急火燎的说:“洗浴出事了,两个装修工人从店里吸毒被抓。”

    我皱着眉头说:“装修工吸毒和咱有鸡毛关系啊?咱的店不是打算往外转的么?”

    伦哥吞了口唾沫说,那两个装修工人异口同声的咬定“药”是咱们给人提供的,而且店里的营业执照过户的是我的名字,现在跑都没法跑。

    “这他妈是有人故意搞咱们呐。”我捏了捏鼻梁骨说,之前不是和那个叫曾亮的代理所长挂上钩了么,待会再给他送点礼,让他想办法帮咱把事情搪塞过去。

    胡金摇了摇头说,不好使!出人命了,曾亮现在都不敢和咱们见面。

    “吸个毒,怎么会出人命的?”我一头雾水。

    伦哥苦笑说,那两个装修工人应该是没嗑过药,第一次玩的药量太大了,一个暂时休克,刚刚从急诊室里推出来,另外一个刚被丢进警车就挂了,现在那个活着的,一口咬定是咱们给他提供的药,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加班加点的干,操!

    “派出所那边怎么说?”我舔了舔嘴唇上的干皮问。

    胡金耸了耸肩膀说,已经传唤阿伦了,规定时间不到的话,就有可能拘传,如果咱们现在逃跑,那事儿就大了,这个黑锅肯定会背到底,就算是回到崇州市,也有可能被通缉,这些都是小事儿,最重要的是,他妈的真憋屈啊,莫名其妙就被人泼了一身的脏水。

    我脑子快速转动着,冲着胡金和伦哥说,你俩现在就去置办几辆车,咱们马上走,这是有人故意想把我留在石市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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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伦哥问我,那派出所的传唤怎么办?直接无视掉么?

    我心一横,咬着嘴唇说,嗯,不用理会他们,咱今天就离开石市,只要回到崇州,那就天高任鸟飞,怎么着也能轻松处理掉。

    伦哥和胡金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去,我赶忙又喊住他俩交代,让王瓅带着恶虎堂的兄弟们也分批离开,不要整的太显眼了,既然有人想要故意把咱们留在石市,那就说明对方肯定时刻躲在暗处监督咱。

    说罢话,我又从病房的门口仔仔细细的排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摄像头或者监听器之类的玩意儿,回到病房我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冲着苏菲说,媳妇要不咱们今晚上就回崇州去吧?我有点想我爸和那帮损犊子们了。

    苏菲倒是没有任何怀疑,乖巧的点点头说,我听你的!对了,你回去以后去给我干爸拜个晚年吧,虽然他过去做的确实不对,不过现在对我和“王者”都挺好的,毕竟谁都没有个猪油蒙了心的时候,而且我既然认他当干爸了,礼尚往来总归是要有的。

    “嗯,我一定祝他晚年快乐!”我瞥了瞥眉头,提起赵杰那个王八蛋我就一肚子火,几次差点把我整死,如果不是实在干不过他,我真想给拿我四十二码的皮鞋狠狠的盖在他脸上。

    我侧头看了一眼安佳蓓,出于礼貌的问了句,蓓蓓你呢?是和我们一起回崇州还是继续留在石市?

    安佳蓓犹豫了一下说,我还是呆在石市吧,这边更方便我打听我义父的动向。

    我也没多想什么,点了点头说,那成!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直接到崇州找我,或者给我和菲菲打电话都没问题,大家都是朋友,不需要太生分了。

    我们正说话的时候,之前替苏菲诊断的那个女医生,推门走了进来,冲着我说,带你媳妇再到彩超室一趟,我们需要再重新确诊一遍。

    “早上不是刚复查过吗?”我疑惑的问。

    女医生拿着之前那张彩票单子说,我们发现你媳妇的子宫处有一小片阴影,院方害怕是囊肿之类的东西会影响胎儿发育,我是善意的提醒你们,如果你们不愿意那就算了。

    其实我压根听不懂她说的是啥意思,但一听会影响孩子发育,就不敢有半点马虎了,赶忙点点头,搀扶住苏菲起身往彩超室的方向走,把苏菲扶进屋子,我刚打算也进去的时候,医生拦住了我,冲我摇摇头说,这次我们需要精心的排查,你在场不太方便。

    苏菲也朝我摇摇头说,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苏菲被带进了彩超室,我和安佳蓓呆在门口等候,我有些焦心的时不时往屋里看一眼,其实隔着那种特制的玻璃,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是啥情况,可我就是控制不住的想要扫两眼,心跳的特别快,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很不舒服。

    安佳蓓看我脸色不对,低声说,放心吧三哥,就算是囊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的医学技术这么发达,肯定有办法根治的,你别上火,我去帮你倒杯水喝。

    我闷着脑袋没有吱声,有时候真是事赶事,越是着急想要离开石市,越是事情连连,我烦躁的蹲在外面,想要抽颗烟,却发现兜里空荡荡的,苏菲进去都快五六分钟了,仍旧没有半点动静,我不止一次的想要推门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正烦躁的不行的时候,突然一大堆人呜狼嚎疯的举着条幅把彩超室前面的“化验科”给围了,一大堆看上去就是农村的老娘们盘腿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喊,说什么“放射科草菅人命,用有艾滋病的针管给人抽血”。

    周围人越聚越多,不一会儿就把走廊里给堵的严严实实,本身“彩超室”门前是空荡荡,不多会儿也站满了人,害怕这些人会冲动的闯进屋里,影响到苏菲检查,我赶忙拿自己身子挡在彩超室的门口。

    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从化验科里出来,当时就被那群人给围住了,刚开始的时候双方还据理力争,谁知道说着说着就动起手来,好多围观的人把医生打的满脸是血,可是情况并没有遏制住,反而愈演愈烈,最后医院的保安,派出所的警察也来了,本身就拥挤的走廊里更是人满为患。

    接着警察和保安开始往外逮人,两个保安揪住我的衣领往外拽,我赶忙解释,我和这些人不是一伙的,可对方压根不听我解释,记得我直接一拳头怼在一个保安的脸上,这下可是彻底捅了马蜂窝,十多个保安全都冲我扑了上来。

    最后硬按着我揪到了医院的保卫科里,磨磨唧唧的盘问了我好半天,半个多小时后才总算把我放出来,我拔腿就往彩超科的方向跑,跑过去的时候,彩超科的门已经开了,之前那个女医生正和两个护士在聊天。

    我心急如焚的问她,我媳妇呢?

    女医生比我还懵逼的说,刚才不是已经送回病房了吗,不是我说你,年轻人你也太大意了吧,怎么把别人的彩超单交到我们手里,耽搁了我们半天功夫,你媳妇没问题,母子平安

    我此刻哪有时间听她穷叨咕,掉转身子又往苏菲的病房跑,跑进病房里,我直接傻眼了,房间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我傻愣愣的环视着房间半天,又拔腿往旁边的护士办公室跑。

    我问护士,406的孕妇去哪了?

    几个护士全都一头雾水的说,你早上不就已经办理出院手续了吗?

    我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咒骂一声“二逼”,早上着急走,我提前就把出院手续给办好了,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苏菲可能去上厕所了,我又喘着粗气跑到走廊顶头的厕所门口,朝着里面喊叫:“菲菲,菲菲”

    叫了半天愣是没人答应,我这下是真的慌了,不死心的又跑回病房,结果在病房里看到安佳蓓,安佳蓓正提着一塑料吃的东西在收拾,她好奇的望着我,又看了看我身后说,菲姐呢?刚才我出去帮你们买了点路上的吃食,也不知道合不合菲姐的口。

    “她没回来?”我急的都快哭了。

    安佳蓓摇摇头说,没有啊!刚才我还到彩超室去找你们了。

    “操!你刚才去哪了?说给我接热水,跑到哪了?是不是你把苏菲给藏起来了!”我怒气冲冲的瞪向安佳蓓。

    安佳蓓无辜的摇摇头解释,我回来给你接热水,结果碰上一个人问路,就好心好意的替他带了下路,然后再回去的时候,彩超科的医生说,菲姐已经被送回来了,我回病房看到你们都没在屋里,还以为出去散步了,就顺手到小卖店给你们买了点路上的吃喝。

    听到安佳蓓的话,我脑子当时就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喉头微甜,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身体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失落落魄的嘀咕,菲菲失踪了

    “三哥,你别着急,说不定是菲姐出去散步,或者买什么东西去了,要么就是什么人把他接走了,菲姐行动不方便,不可能走太远的,咱再耐心等等”安佳蓓赶忙跑出来搀住我。

    我“呼呼”喘着粗气,好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连连点头说,会不会是她哥来了,她哥把她接走了?快,帮我给胡金和伦哥打电话,让他们马上到医院,我媳妇已经原谅我了,不可能不辞而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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