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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中午的十一点多钟,我一直等到了下午的四点多,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心也越来越沉。

    胡金和伦哥站在我旁边一个劲地安慰劝阻,我像是丢了魂一般盯盯的望着苏菲躺过的床铺发呆,泪水无声无息的淌落出来,苏菲失踪了,确切的说她应该是被绑架了,到底是谁做的,对方想要干什么,会不会伤害她?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的浮现在我脑海里,我都不敢往下深想,感觉脑袋都快要爆炸了。

    到目前为止,没人给我打过电话,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从小到大我都没像此刻这般的无助,我抱着苏菲用过的被子,如同个孩子一般哽咽哭泣,真的好害怕她会出事。

    “三子,你这样不行的,王瓅带着恶虎堂的兄弟们全在医院正门口等着呢,是出去找人还是干别的,你倒是说句话啊。”伦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提醒。

    我目无表情的看向他,声音特别沙哑的问,我应该说什么?

    伦哥和胡金抽了抽鼻子没有吱声,我歇斯底里般的咆哮,那你们告诉我,我他妈现在应该怎么办?我老婆和孩子被绑架了!我他妈还不知道是谁干的,你们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

    此时我已经完全失控了,任何一点点的火星子都有可能把我引爆。

    胡金低声说,小三爷你冷静,这种事情本来就需要冷静思考的,你现在慌神了,我们兄弟更是替你想不出来办法,冷静!已经报警了,警察说超过二十四个小时才能给立案。

    “我他妈冷静不下来!叫我怎么冷静,现在被绑架的是我老婆和孩子!”我站起来,像是个疯子一般,抬起胳膊“啪啪”的猛扇自己耳刮子,我恨!恨自己的粗心大意,恨之前被医院的保安给强制带到治安室。

    胡金抬起双手,耐着性子冲我说,你这么暴躁能解决问题吗?带走菲菲的人能良心发现把她送回来吗?抽根烟,听我的,先静静!

    我一把摆开胡金手里的香烟,蹲在地上呜咽,我他妈戒烟了,为了我媳妇和孩子已经戒烟了,我就想陪着她们好好过日子,为啥总有人不放过我,圈套,一切都是圈套,故意安排人在化验科闹腾,故意安排人支走安佳蓓,故意把我抓进治安室,有人故意再整我。

    胡金点燃一根烟塞到我嘴里,轻声叹息,你是主心骨,你不能塌了,你要是倒下,我们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听哥的,强制自己冷静下来,总会想出来办法的。

    我狠狠的咬着嘴唇,嘴皮都被咬出了血,我仍旧浑然不知,我长出一口气说:不管对方是谁,只要他们把菲菲还给我,我全都可以既往不咎,哪怕跪下来喊爷爷也无所谓,打我、骂我,杀了我都可以,我只想求求他们,不要为难苏菲,不要为难我还没出生的孩子。

    我正埋头哽咽的时候,马洪涛带着两个警察从外面走进来,皱着眉头问我:“成虎,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人怎么好好的把医院给包围了?”

    见到马洪涛,我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赶忙爬起来拽住他的胳膊哀求,马哥求你帮帮我,我媳妇失踪了,不知道到底被谁绑架了,你帮我发动石市的警察找人,我求你了。

    马洪涛沉息了一口气说,兄弟不是我不帮你,你也学过治安条例,失联二十四小时以后才能构成失踪的,而且我现在也没有那么大的权限,我只能帮你上报,你耐心等等。

    “耐心你麻个痹!”我暴怒的一拳砸在马洪涛的脸上,气急败坏的嘶吼,狗屁的治安条例!

    马洪涛被我一拳头打了个踉跄,旁边两个警察赶忙上前揪住我衣裳,要给我戴手铐,胡金和伦哥二话没说就扑了上去,马洪涛赶忙扯开嗓门大喊,谁也他妈别动手,小王,小刘你们俩先出去,他是我表弟,自己家人吵两句嘴无所谓的。

    两个警察离开病房,马洪涛吐了口带血的唾沫说,成虎,你不能这么蛮干,我知道你心里着急,可是一切还得按照规章制度办事,我可以答应你,我这会儿就发动我的资源帮忙去寻找,你让堵在门口的兄弟们先撤了,这样不但起不了任何作用,反而容易事倍功半!

    我完全丧失了理智,指着马洪涛鼻梁破口大骂,去尼玛的规章制度,公安局定出来那些制度难道就是为了约束我们普通老百姓么?凭什么岛国人、外国人失踪就立马可以寻找,老子地地道道的中国人,我的“王者”基金会每月一毛钱不少的纳税,却享受不到应该有的待遇?

    马洪涛被我问的哑口无言,深呼吸两口说,我会想办法利用我手上的资源,求求我的老领导们帮忙,你现在听我的稍安勿躁,让你的人马上散开,这样僵持下去,最后到底谁吃亏,你心里没数吗?

    “三哥别急,我去找鸿图会所的人帮忙!”安佳蓓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伦哥看了眼胡金低声说,现在三子失去理智了,听我的,安排兄弟们散开,到火车站、汽车站这些地方去找,菲菲怀着孕呢,行动肯定不会太方便,而且也比较显眼。

    所有人都分头行动了,只留下我和马洪涛呆在病房里,马洪涛拍了拍我肩膀安慰,振作起来,弟妹不一定是失踪了,万一只是出去买点什么东西,你这么大张旗鼓,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相信我,会没事的。

    我苦涩的坐在地上,两手搓着脸闷头大哭,我他妈连自己都信不过,凭什么信你!马哥,如果你当我是朋友,就快点想办法帮我找找吧,我怕自己会疯了,我怕自己会做出意想不到的事情。

    “你想干什么?”马洪涛严厉的瞪着我。

    我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我会屠了这间医院,我媳妇是在这里失踪的,不管是医生还是之前故意在化验科闹事的那帮人,这些人肯定都有份参与,如果我媳妇掉一根头发,我就屠了医院!

    马洪涛一把推在我身上,厉声呵斥,你给我好好冷静冷静吧!医院的医生和护士我刚才都仔细盘查过了,他们没有任何问题。

    说罢话他也走出病房,将屋门给反锁上了,我“啊!啊!”的狂啸,抓起屋子里的东西乱扔一气,使劲的揪扯自己的头发,恨不得将自己给撞死,我一把将床头柜上的那束“康乃馨”给扔到地上,拿脚狠狠的跺,突然发现花丛里竟然隐藏着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摄像头。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对方会对我们的动向了如指掌,原来身边时刻都有一双眼睛,我拿起摄像头左右打量,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竟然是苏菲的电话号码,我欣喜若狂的接了起来,大声喊叫,媳妇你到底跑哪去了?

    苏菲惊恐的声音传了过来,三三我被人绑架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

    我刚准备继续问话,那边立马有人接了起来,声音很低沉的说:赵先生你好,令夫人在我们这里作客,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想和你报声平安。

    “只要你们不伤害我老婆,其他都是小事儿,拜托你们放了她吧,她就是一个普通女人,什么都不知道,有啥冲着我来!”我低三下四的冲着他哀求。

    “我说过了,没有任何事情,只是刚才看到赵先生发现了摄像头,想要跟你打声招呼,不用担心,我只是想看到你着急的样子,仅此而已!”对方声音淡漠的继续说。

    我牙齿咬的“吱嘎”作响,强压着怒火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老公他们好像是岛国人,我看到有人穿和服”苏菲的声音嘎然而起,紧跟着电话就被挂断了,我赶忙回拨,可是电话已经显示关机了,我掏出手机拨通雷少强的号码,只对着电话那边说了一句话,带上所有兄弟,到石市!

    “所有兄弟?你要干什么?”雷少强用不可思议的腔调问我。

    “屠城!”我咬牙切齿的厉喝。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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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玩火!

    雷少强愕然出声,你刚才说什么?

    “我要屠城!屠掉石市所有的岛国人,菲菲被绑架了,我老婆和孩子被绑架了!”一句话没说完,我就已经泣不成声,尤其一想到苏菲这会儿落在岛国人的手上,我都恨不得把自己头皮给扯下来。

    雷少强怔了怔,犹豫了足足能有五分钟才出声,你想清楚了?这一步万一踏错,咱们所有人可全都一朝回到解放前,辛苦了这么久,两手空空,最后落得个通缉犯的角色。

    “我需要兄弟们帮我抓人,动手的事情我自己来做!他们只要敢伤害苏菲,我就让所有人陪葬,这件事情做完以后,我退出王者!所有责任我自己一个人扛!”我深呼吸一口气出声。

    “别像个二逼似的自说自话,你当兄弟们全他妈是摆设么?把眼泪擦干净,我们马上过去,不就是玩命嘛,不是啥大不了的事情!”雷少强咒骂了我一句说:“赢了一起狂,输了一起扛!”

    雷少强的一句话把我骂醒了,是啊!我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没有权利逼迫兄弟们陪着我玩命,更没有资格把大家的心血全都祸害掉,深呼吸几口气,我走到角落里,硬挤出个笑容压低声音说,傻狍子上当了吧,老子跟你开玩笑呢,我和菲菲这会儿正从西餐厅吃牛排呢,行了!没事了哈,过两天我们就回去了。

    “你奶奶个哨子的,吓死爹了!”雷少强笑骂了我一句。

    我抓起那个摄像头,恶狠狠的咆哮,我知道你们肯定能听见我刚才说的话,我也把话撂这儿了,识相的乖乖的把我女人送回来,否则老子让全石市的岛国人陪葬!

    吼完后,我一脚把摄像头跺烂,坐在地上陷入了沉思,岛国人绑架苏菲,十有八九是想找我报仇,要么就是利用我打开崇州市的运输路口,既然是这样的话,那苏菲应该是安全的,除非他们铁了心要跟我干靠,如果真是那种情况,我想苏菲恐怕难逃此劫,不过无所谓,干掉石市所有的岛国人,我就自杀下去陪她们。

    我爬起身,拽了拽房间门发现是被锁死的,就给胡金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把我放出去,出去以后,我让胡金联系恶虎堂所有的兄弟全都到“武藏会所”门前集合。

    胡金问我,不找了?

    “是岛国人抓了菲菲,刚才给我打电话了,菲菲很大声的告诉我,绑架她的人里面有穿和服的,肯定是鬼组干的!”我冷着脸站在武藏会所的门前。

    武藏会所还装的好像什么事没发生一样在营业,门外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迎宾,惊恐的望着我们。

    “你准备怎么干?”胡金低声问我。

    “砸烂!”我伸出两手朝着恶虎堂的兄弟们摆摆手大吼,给我拆了!里面所有的岛国人一个都不许放走!

    一大票兄弟嘶吼着就冲了进去,我喊住王瓅说,留二十个兄弟砸场就行,你带几个人去买十捅汽油带过来。

    相比起来伦哥和胡金,王瓅更像是个战士,什么都不问,直接带人去做了。

    “三子,你到底要干什么?”伦哥揪住我的胳膊。

    我长出一口气说,演一出戏,公安局不是有规章制度么?老子今天就非让他们替我破了这个制度!你们也别闲着了,想办法去抓岛国人过来,我不管什么平头百姓,还是社会大拿,只要他是岛国人,就全部给我抓过来。

    伦哥深吸一口气说,咱可说好了,只是作戏,你千万不能干傻事。

    我重重点了点脑袋说,放心吧!就是吓唬吓唬武藏和石市的当权者,岛国人肯定是想通过咱们王者往内陆地区运毒,他们也一定不会拿菲菲怎么样的,但我不能咽这口气。

    伦哥和胡金这才松了口气,一齐点点头,带上剩下的兄弟,朝着街头走去。

    望着他们的背影,我轻声喃语,演戏是真,感情也是真!可苏菲是我的命根,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我势必会让整个石市都跟着一起动荡!

    十多分钟后,我走进“武藏会所”二楼的休息厅,朱老五和两个“鬼将”被绑住双手双脚跪在地上,朝着我惊恐的求饶,朱老五眼泪汪汪的问我,三爷我们到底怎么了?这回我可没招惹你啊!

    我无视他的问话,朝着屋里恶虎堂的兄弟们摆摆手说,你们都出去吧!

    等所有人离开后,我拿脚踩在朱老五的脸上阴森的笑着说:“我让兄弟们把所有岛国人留下,看来你在大家的眼里也算是半个岛国人了,这波一点都不冤!”

    两个染着红毛绿尾巴的“鬼将”叽叽喳喳的嘟囔,看表情应该是在骂我,我解下来皮带,照着一个家伙的身上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猛抽,直打那小子皮开肉绽,死狗似的趴在地上直哼哼,我才看向另外一个“鬼将”问,武藏呢?

    剩下的这个鬼将之前我也见过,和孔令杰在一起,染着一脑袋红毛,穿件白色的西装,西装被踹的全是脚印,面对我杀人似的目光,那小子直接怂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拿脑袋撞地,朝着我喊叫,阁下饶命,我不知道组长现在在哪里,如果阁下可以等的话,我可以马上给他打电话!

    “你们岛国人不是一直都信奉武士道精神么?认为战死就是荣耀,你的骨气呢?”我拿脚尖踢了踢他的脸,两个鬼将手里都有点功夫,刚才抓他们的时候,伤了好几个兄弟。

    染红毛的鬼将一着急,叽里呱啦的嘣出一大堆鸟语,看他表情应该是在求饶之类的话,我冷笑着说,现在给我老老实实的闭嘴!我相信会有人通知武藏的。

    正说话的时候,王瓅走上楼,低声说:三哥,十桶汽油买回来了。

    我点点头说,安排兄弟们,从二楼开始,每一个角落都给我倒上汽油,一块空地都不要放过。

    “啊?”王瓅愣了一下,紧跟着点点头,老老实实的履行我的命令,组织兄弟们开始倒汽油,这个过程中,不断的有岛国人被绑着双手带上来,这些人有的一看就知道是社会人,有的就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有男有女,很多人哭哭啼啼的蹲在角落里。

    大概过去十多分钟左右,王瓅急急忙忙的跑上楼冲着我说,三哥,警察来了!好几辆警车把门口堵的严严实实,金哥和伦哥正在和他们交涉。

    我长出一口气说,知道了,把烟和打火机给我留下,然后带上恶虎堂的兄弟们回崇州市去吧,把胡金和伦哥偷袭打晕,一块带回去。

    王瓅傻愣着看向我,三哥我没懂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现在可以走了!带上恶虎堂的兄弟回崇州!我没吃饭,身上也没啥劲儿,别老让我重复!”我随便找了张按摩床坐下,懒散的朝着王瓅摆了摆手。

    王瓅迟疑了两三分钟,朝着我重重点了点脑袋说,三哥保重!

    “保重,兄弟!”我硬挤出个笑容。

    朱老五跪在地上,眼巴巴的望着我问,三爷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残忍的盯着朱老五轻笑问:“五哥,你干了十多年烧烤了吧?烤过猪肉,牛肉,羊肉,那烤没烤过人肉?”

    朱老五被吓得打了个冷颤,忙不迭的拿脑门撞地板的朝我哀求,三爷我就是个屁,你把我放了吧,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掺和你和鬼组人之间的事情了,我们都是无辜的。

    我指了指他的脑门说,闭嘴!不然我第一个烧烤了你!说起来无辜,谁比我媳妇更无辜,谁比我还没出生的孩子无辜?

    这个时候马洪涛带着一大群警察,冲了上来,怒气冲冲的吼我:“赵成虎,你到底要干什么!疯了么!你这是玩火自焚”

    我歪了歪脑袋,拿打火机“嘎巴嘎巴”的点着火苗说,马哥说的不错,我确实是在玩火,你带着人民卫士们退出去吧,别逼我做出不应该做的事情,这屋里到处是汽油,他们的身上也都是汽油,你不是告诉我法律有明文规定,不超过二十四个小时没办法立案是吧?那就找能破掉这个规定的人过来,我耐心有限,只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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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迟疑了,说实话我不是个冷血动物,当看到那些普通的岛国人失声哭泣的时候,我的心脏也跟着颤抖,此刻再听到马洪涛的这些话,我承认自己心软了。

    “哥知道你心里委屈,可你不能因为这个就入魔啊!屠戮手无寸铁的普通人,那你和几十年前入侵咱们国家的那些牲口有什么分别?况且你怎么就能确定弟妹一定是被武藏绑架了呢?”马洪涛站在距离我四五米的地方发问。

    我抽了抽鼻子说,因为临挂电话以前,我老婆很大声的告诉我,绑架她的人里有穿和服的,穿和服肯定是岛国人,岛国人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只有武藏

    说着话我停顿了,苏菲只是告诉我,绑架她的人里有穿和服的,但不是只有岛国人才可以穿和服,中国人可以,越南人也一样可以,武藏不是傻逼,明知道苏菲可以说话,还故意安排小弟穿和服让她告密?刚才太仓惶了,我根本没有静下心来思考这个问题,绑架苏菲的人,明显是故意等苏菲喊出来那句话后,才挂掉的,这说明什么?

    想通这些我幡然醒悟,绑架苏菲的人不一定是鬼组,而且他们是在故意挑动我和鬼组开战!

    “三哥!这件事情应该不是鬼组人干的,我想起来了,菲姐被绑架前找我问话的那个男人和那天给咱们送花、送果篮的是同一个人,地地道道的中国人,说话带着一丝南方口音,给我点时间,我一定可以找出来那个男人的!”安佳蓓急急忙忙的跑上来,朝着我大喊大叫。

    马洪涛静静的站在不远处望着我,轻声说,三子,趁着现在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收手!我保证会想办法帮你找到弟妹的。

    “可是我我还能回头么?”我苦涩的笑了笑,回头望了眼休息厅里被绑架来的二三十个岛国人,感觉自己真是彻底掉进了对方的布局里。

    马洪涛迟疑了一下,老老实实的说,大问题不会有,但是你肯定需要蹲几年牢,怎么也好过被枪毙吧?事情闹大的话,上面肯定会安排狙击手,别以为你这些东西都天衣无缝,狙击手可以轻松射穿你的脑袋。

    “你可真是个实在人,连起码的欺骗都不会,不过我不会跟你走,起码在找到我媳妇之前,不会的!”我冲着马洪涛笑了笑。

    这个时候两个穿“坎肩”的青年急急忙忙的跑上楼,一个戴着副眼镜,另外一个留着个癞痢头,两人跑上来以后就冲着马洪涛和休息厅里的那些岛国人鞠躬道歉,带眼镜的青年一巴掌掴在我后背上骂,让你找几个群众演员,你怎么真把岛国朋友给抓来了,这次的预算可赔偿大了!

    他俩刚冲进来,后面就跟着一大票扛摄像机和荧幕的人,热热闹闹的模样整的好像是在拍电影。

    两个警察无力的跟在后面朝马洪涛汇报,马哥,他们说是拍电影的,我们拦不住,而且还有上面给的通行证!

    看到那两个青年的时候,我有点傻眼了,没想到竟然会是陈二娃和蔡鹰这两个家伙,蔡鹰推了推鼻梁上的小眼镜,朝我眨巴了两下眼睛,然后回头朝着马洪涛鞠躬,并且递出去一张名片,卑躬屈膝的说:警察同志对不起啊,给你们惹麻烦了,我们是“英雄有梦”摄制组的,今天的事情完全就是一场误会,我们会全额赔偿那些岛国朋友损失的。

    于此时他,那些扛摄像机的人,跑过去把休息厅里的岛国人全都给松绑,还有几个精通日语的家伙比比划划的跟他们解释着什么。

    马洪涛比我还懵逼,咽了口唾沫问,你这是唱的哪出戏?

    “我”我瞠目结舌,因为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了。

    这时候一个带着鸭舌帽,穿一件皮夹克的青年走到马洪涛的跟前问,您好,我是这部戏的导演,是不是只要那些岛国人不追究责任的话,我们的剧务就不会有麻烦?

    “剧务?”马洪涛抓了抓侧脸。

    鸭舌帽男人指了指我说,赵成虎,他是我们这部戏的剧务。

    马洪涛点点头说,事情幸亏还没有彻底闹大,如果全都解释清楚的话,我相信不会有问题的。

    鸭舌帽男人打了个响指,蔡鹰和陈二娃从后面一人提了两个皮箱上来,将那些岛国人聚集到一起,不知道叽里呱啦的说了一些什么,岛国人基本上全都“嗨,嗨”的点头接钱。

    我盯盯的望着鸭舌帽男人,委屈的喊了一声,大舅哥!

    令我第二个没想到的是戴着鸭舌帽的男人竟然是苏天浩,尽管他将自己的半张脸挡住了,我还是能够认出来是他。

    “闭嘴,败家玩意儿!因为你的一次失误,咱们损失了三百万,这些钱,你给我想办法挣回来!你特么以后做事能不能动动脑子?你长脑袋是为了显示身高么?”苏天浩甩手给了我一个脑瓜嘣儿。

    马洪涛瞟了一眼苏天浩,冲着我骂了一句,你他妈跟我闹呢?大冬天让老子就穿件衬衫跟你谈心,操!处理完这边的事情,明天给我个交代,收队!

    马洪涛带着几个警察匆匆离去了,不过领走的时候,我看到他朝我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

    等马洪涛走后,我望向苏天浩问,大舅哥,你们这是啥意思?

    苏天浩白了我一眼,将鸭舌帽摘下来扣到我脑袋上冷哼,能有啥意思,你们“王者传媒”投资拍摄了一部电影,刚好到石市来取景,老子们碰上了王瓅,他把事情跟我说了一遍,这不是将计就计,救你狗崽子一条命!你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么?疯了吧!傻屌!

    “可是苏菲被绑架了!”我心疼的抹了把脸。

    苏天浩又是一个脑瓜嘣甩在我额头上骂,被绑架了,就想办法救人,你做出这副视死如归的屌毛样子吓唬谁呢?指望你个白痴,我妹妹不知道死多少回了,行了!不用难过了,我妹这会儿在你的洗浴中心正睡觉呢,幸亏老子多了个心眼,往她项链里安了追踪器,滚滚滚,看见你就烦!

    “菲菲救回来了?是谁绑她的?”我惊愕的长大嘴巴。

    苏天浩不耐烦的指着门口吼,滚!我他妈要知道,早就去抓人。

    我掉转身子,一路小跑往楼下跑,一边跑,一边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没有什么是比老婆孩子更重要的了,跑到楼梯口的时候,门外围聚了好多看热闹的人,一个长相普通青年拦住我,轻声问,请问你是赵成虎赵哥么?

    我点点头,迷惑的问他,你有事么?

    “有人让您接电话。”青年递给我一部手机。

    我抓起电话“喂”了一声,那头传来一阵轻笑,赵先生还真是性情中人啊,一怒冲冠为红颜,佩服,真心佩服!别人都说你智商很高,我觉得你像条傻狗,你说呢?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忍不住低吼,这个声音正是之前绑架苏菲的那个人。

    “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武藏被人打折了一只手,他一定会把这笔账记在你头上的,很期待看到你和鬼组的人对垒。”他像是只恶魔一般的朝着我大笑。

    “让你失望了,你肯定看不到,老子马上回崇州,有本事你到崇州来整我!”我冷哼一声。

    “那不一定,我在你媳妇身体里种了一种毒,一种任何医疗设备都检查不出来的赌,你可以找中医把脉。”他奸笑起来。

    我暴跳如雷的大吼:“草泥马的,你到底是谁?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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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知道对方不会告诉我自己的身份,我却还是忍不住想问出来:“你到底是谁?”

    电话那头的男声对我的问题果然不予理睬,调侃的冷笑说:“你的堂口名字很霸气嘛,好像是叫王者对吧?没有王者的命,也别犯王者的病!期待你的精彩演出,再会!”

    不等我再继续问什么,青年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再回头找刚才那个递给我电话的青年,却已然没有了身影,我甚至都想不起来递给我电话的人到底长啥样,穿什么衣服,那小子穿着打扮实在太平常了。

    武藏会所的大门前闹哄哄的,不少好事的人伸直脖子往里观望,好奇心永远都是人类前进的阶梯,我叹了口气,暂时把电话那边的事情先放下,路边停着两辆银灰色的金杯车,车的后挡风玻璃上贴着“英雄有梦摄制组”的字样,底下的落款正是“王者传媒”,看起来挺有样的,我笑着摇摇头嘀咕,这帮家伙可真有闹。

    继续往我们洗浴中心里面走,刚迈出脚没两步,一台黑色的“三菱”越野车风驰电掣的从街头的方向开了过来,车速特别的快,我赶忙往旁边躲闪,那家伙完全是奔着要我命来的。

    街道中心有几个反应慢的倒霉蛋被剐倒了,也正是因为他们的牵制,越野车只是蹭着我的胳膊急速开了过去,紧跟着一只黑漆漆的枪口从车里伸出来,我赶忙就地往旁边一滚,枪响了,不过没打中我,还是击在了一个围观看热闹的青年身上,立时间尖叫声四起,那台越野车,压根没有减速,又连续撞飞两个人后,扬长而去。

    我捂着火辣辣疼的胳膊,紧紧的盯着那台汽车离去,刚才电光火石间,我看清楚了副驾驶上坐的男人,或者说是那家伙其实是故意让我见到他的脸,国字脸,大浓眉,下巴颏上一圈络腮胡,尽管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可我还是一眼就能够认出来那个粗犷的汉子竟然是高胜!

    当初在崇州市的大学城附近,我把大老板和高利给阴死了,这高胜却因为被抓进了公安局逃过了一劫,没想到狗日的竟然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他刚才冲我开枪,而且还特意让我看清楚自己的脸,是不屑,更是一种示威。

    “三哥,你没事吧?”安佳蓓从武藏会所里急急忙忙的跑出来,看到我胳膊上的伤口,又瞟了一眼倒在血泊当中的那个路人,轻声问:“别偷袭了?谁干的?”

    “遇上了一个老熟人,帮忙给他打个120吧。”我也瞄了一眼那个替我挨了一枪的倒霉青年,摇摇头说:好奇心真的会害死猫呐。

    回到洗浴,我看到安然入睡的苏菲,顿时松了口大气,经历了这么多,没有什么是比“她在”更能让我安稳的了,胡金和伦哥原本坐在旁边正高一声低一声的训斥王瓅,见到我进门,两人气哄哄转过去脑袋。

    胡金更是指着我脑门骂,小三爷,咱们以后掰了啊!再他妈也不能当兄弟处了,上次钱进的事情你故意撇开我们,这回又让狗日的王瓅把我俩给偷袭打晕,你拿兄弟们当成什么?

    “就是,以后还能不能当兄弟处了?”伦哥同样也是气急败坏的样子,挽起胳膊来,看架势是打算削我。

    我赶忙比划了个“嘘”的手势,指了指还在入睡的苏菲,压低声音说,别吵到她,金哥你脑子不好使,我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伦哥你智商啥时候也变得这么低了?我让王瓅打昏你俩,正是想让你们和我同甘共苦啊,你们想想看,你俩这是这件事的主谋,如果你们逃走了,警察是不是得分散开去抓你们,到时候我这边的压低减轻,不就可以趁机逃走了嘛?尤其是你俩还是昏迷的,警察肯定先抓好抓的对吧?

    我咧开嘴信口胡诌,说实话看到他们竟然会因为我不让陪着送命,我真的是又气又感动,气他们两个傻的可爱,感动自己拥有两个可以过命的哥哥。

    伦哥拍了拍后脑勺小声嘀咕,好像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哈,可是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三子你说

    “别我说了,听我跟你们说点正经事吧。”我赶忙打断他的话,我刚才那是信口开河,根本经不起推敲,我将刚才绑架苏菲那人和我的通话简单说了一遍。

    伦哥当时就骂娘了,真他妈不是人揍的,往菲菲的体内种毒?

    胡金伸手轻轻把在苏菲的脉络上,探了一两分钟,朝着我们摇头说,术业有专攻,我把不出来,这事儿确实需要找个老中医帮忙看看了。

    安佳蓓也过去尝试了一下,同样摇摇头说,感觉菲姐的脉相挺正常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说了一嘴的缘故,我又觉得好像有点紊乱,三哥这事儿真的马虎不得。

    本来我心里就没底,再听听胡金和安佳蓓的话,一下子变得更慌乱了。

    “老中医,老中医!”我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绕着房间里来回转悠。

    伦哥站起来拍了拍我肩膀说,找你师傅吧,当初你手脚差点被废掉,不就是你师父狗爷帮忙给调理好的么?天门里能人辈出,我想他肯定有办法。

    伦哥一语惊醒梦中人,我慌忙点点头说:“对啊!可以找我师傅的!而且菲菲现在有孕在身,既不适合回崇州,也不适合和咱们呆在一起,把她送到天门去,安全绝对有保障。”

    天门里能人很多,既有文锦、宋康这类的阴逼,也有我师傅那样的狠角儿,还有可以用不到一年时间就把小七她们几个调教成杀手的大拿,把苏菲送到天门是眼下最合适的去处。

    “问题是怎么联系我师傅啊,上次我用小七的手机跟他打的电话,没存下来号码,要不我找找阎王去?他说自己来自天门,说不准能认识我师父?”我也是病急乱投医,冷不丁想起来培训班里那个长得比姑娘还漂亮的家伙。

    伦哥撇嘴一笑说,你啊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咱们没有办法联系到天门的人,可是有人可以联系上啊,你忘了花街就有位货真价实的门徒?

    “卧槽,对哦!陆峰是文锦的门徒!我现在就去找他。”我点点头,拔腿就往门口跑。

    伦哥喊住我,不用了!他待会肯定过来,之前帮着抓了那么大岛国人,就是我私下找陆峰帮忙的,不然就靠我和金哥哪有那么大本事,他也知道菲菲被绑架的事情,估计一会就过来。

    我意外的看了眼伦哥,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面面俱到,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可是一时半会儿又觉察不出来哪里不对劲,我心想他是我哥,怎么可能坑我呢,也没有太过深想。

    果然是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刚点完陆峰的名字,这家伙就带着林恬鹤和陈明推门走了进来,瞟了眼床上的苏菲,陆峰爽朗的一笑,轻轻在我胸脯上怼了一拳头说,三哥就是牛逼,干什么事情都是惊天动地。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说,多谢峰哥仗义出手。

    “没啥,我之前不是答应你三个条件的嘛,就当这次用掉一个。”陆峰无所谓的摆摆手,反安慰我说,只要人没事儿就好,一路从崇州走过来的朋友不多,我其实也挺担心你会真冲动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我还以为你今天肯定能上石市的午间新闻呢,绑架三十多号岛国人,准备生烧猪猡。”林恬鹤撇了撇嘴角,仍旧是那副阴阳怪气的腔调,不过已经和他很熟悉了,所以我们所有人都基本无视。

    “峰哥,还得劳烦你一件事情,你能不能联系上文哥?”我抓了抓侧脸,直接了当的出声。

    林恬鹤翻了翻眼皮冷嘲:“称呼都改了,肯定无事不登三宝殿”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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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者双狐

    我把想让他帮忙联系文锦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本以为陆峰肯定会趁机狮子大开口勒索我一把的,没想到他竟很爽快的答应下来,而且还当着我的面拨通了文锦的手机号。

    一直以来我都知道这家伙和我不同,是个实诚到骨子里的人,不然也不会总被我坑的找不到北,可我发现每次我想坑他,人家总能歪打正着的化险为夷,而且还能正正好好的捞上一笔,也许这就是老话常说的,人算不如天算吧。

    有些人的气质是天生的,比如陆峰打娘胎里出生就带着一股子的霸道和正气,和他比起来,我更像是个小偷小摸的蟊贼,我想这也是当初文锦看上他而否决我的主要原因。

    电话那头的文锦也没半点含糊,直接把狗爷的号码告诉了陆峰。

    我按下那一溜数字的时候,手指还稍稍有些颤抖,生怕会听到师父说出半个“不”字,或者无能为力之类的话,我将苏菲的事情和我这边的遭遇跟他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师父先是恨铁不成钢的骂了我半天,接着沉默了几分钟后说:“我去接人还是你把人送过来?”

    我赶忙说,我把人送过去。

    师父把他在上海的具体地址告诉了我,而且答应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苏菲。

    挂掉电话没几分钟,苏菲就醒过来了,胡金和伦哥很有眼力劲的招呼陆峰他们离开,把空间腾给我俩。

    苏菲睁开眼睛,先是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接着眼睛红红的望向我说:“三三,对不起!我又拖你后腿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越来越差劲,都快变成了你的累赘。”

    我宠溺的搂住她,伸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安慰:“傻丫头,只要你好!其他都不叫事儿,我预计带着你到我师父那边去住一阵子,虽然不是江南水乡,不过也是南方,我听我师父说,他们那儿现在还穿短袖呢。”

    如果没有人告诉她的话,我想把这次为了她差点屠掉石市所有岛国人的事情会永远的埋藏下去,我希望在我女人的眼中,我永远都是那个玩世不恭,不着调的三三。

    我俩正情意绵绵腻在一起的时候,该死的敲门声响了,苏天浩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走进来,先是瞪着我,用质问的口气说,刚才我听胡金说,我妹被人种毒了?

    我点点头说,绑架她的人和我打电话这么说的。

    “去医院检查没有?”苏天浩皱着眉头问。

    我摇摇头说,这不是菲菲刚醒么,待会再去查吧。

    苏天浩没好气的一把推开我,恼怒的骂:“你他妈心可真大,还待会?你知不知道她是你媳妇,肚子里的是你的孩子?真出事了,我看你还悠哉的起来不?”

    苏菲不乐意的白了一眼她哥说,哥你别总欺负三三行不?是我说待会的,而且我现在也不觉得身体有什么不适,兴许是对方吓唬咱呢?

    苏天浩可以冲着我横眉冷对,但是面对自己的亲妹妹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两手合十的作揖,哎哟我的活祖宗,这些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呐,听哥的,咱们先去检查成不?

    苏菲噘了噘嘴巴,一把挎住我的胳膊娇嗔,你才不是一个人呢,三三你说咱们去检查吗?我听你的,说老实话我都对医院有阴影了,那些人拿刀顶住我肚子强迫我和他们走的时候,我真想喊,可是又怕他们会伤害宝宝。

    “他们没有难为你吧?”我和苏天浩异口同声的问。

    苏菲摇摇头说,那倒没有!他们把我带到郊区的一个小破屋里,就没有再为难了。

    “那你还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子吗?”苏天浩快我一步问道。

    苏菲摇摇头说,根本没机会看到他们的脸,他们全都带着唱京剧的那种脸谱面具,一共有四个人,有两个穿日本的和服,直到我给三三打完电话,其中一个戴面具的人,逼着我喝了一杯水,然后我就晕过去了,再醒来的时候,就回到了洗浴,我就知道我的三三一定会来救我的。

    苏天浩不屑的撇撇嘴说,这次救你的人,是你那个大混蛋哥哥?

    苏菲“哦”了一声,理直气壮的说,哥哥照顾妹妹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嘛?怎么到你这儿好像还得让我给你发朵小红花,你忘了这几年都是我照顾家和妈的了?

    苏天浩一副被打败的样子,连连道歉说自己口误。

    苏菲的性格一直都特别独立,自打怀孕以后才变得有些粘人,也只有在苏天浩面前的时候才会化身刁蛮的小公主,想想其实一点都不过分,我是她的挚爱,苏天浩是她的至亲,如果在我们面前都不能自由自在撒娇的话,那她活着得多憋屈。

    “算了,既然你有阴影,待会我去联系两个好点的医生过来检查,成虎你跟我出来一趟。”苏天浩亲昵拍了拍苏菲的肩膀,然后递给我一个眼神,我乖乖的和他一起离开房间。

    休息厅里空荡荡,也不知道兄弟们都去干什么了,苏天浩把房门关好以后,抬起胳膊就给了我一拳头,我被他打的踉跄的往后倒退两步,摸了摸嘴边的血迹,不解的望向他。

    苏天浩脱下自己身上的皮夹克,甩了甩胳膊说,这一拳我是替你爹给你的,不珍爱自己的生命,动不动就豁出去,那不是豪气,而是不孝!

    我点点头说,打的好!

    紧跟着苏天浩欺身过来,又是一拳头砸在我腮帮子上,将我给击倒在地,撞翻了后面的床头柜,腰杆也给狠狠的磕了一下,疼的我忍不住“嘶嘶”了两声,他冷哼说,这一拳是替我妹打你的,身为男人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媳妇,那就是不信!

    我爬起来,吐了口带血的唾沫,挤出个笑脸说,没毛病!

    苏天浩抬手又是一拳头怼在我脸上,揪住我的衣领,低吼:只能同富贵,不能共患难,是为不义,这一拳是我替你那帮时刻为你揪着一颗心的兄弟赏你的。

    “应该打!”我被他揍得两眼直冒金星,牙豁子都有些松动了。

    连续给了我三拳后,苏天浩长出一口气,松开我,我裤兜里掏出一包烟,递给我一支说,知道自己为什么总那么被动吗?

    我摆摆手说,戒了!您直接说事就成。

    “因为你的消息太闭塞了,总在一味的想要提升自己的战斗力和实力,却没想过自己快要变成瞎子和聋子了,连对方是谁,为什么整你,你都搞不清楚,告诉我,就算给你一个团的士兵,你拿来有啥用?和谁斗?和空气吗?”苏天浩自顾自的点燃香烟。

    我疑惑的问他,我没太懂你的意思。

    “你长得脑袋的作用只有一个,为了显示身高!”苏天浩吐了口烟雾说,情报懂不懂?恶虎堂的人确实能打,胡金的战斗力也足够强悍,可你们要和谁开战?

    “鬼组,孔家,今天还多了一个高胜。”我舔了舔嘴角的血迹。

    苏天浩叼着烟冷笑,然后呢?先说鬼组吧,你知道多少?先不说他们在岛国的实力如何,就单单在石市的分布你又清楚多少?除了知道为首的叫武藏还知道些什么?

    苏天浩这么一说,我傻眼了,是啊!我的消息太闭塞了,对于我的敌人,好像压根都不了解,鬼组也好,孔家也好,我仅仅是知道对方首脑的名字,剩下的就和路人甲一样一概不知,只能被动的等着挨完打,再顺藤摸过去。

    看我陷入沉思,苏天浩耸了耸肩膀,捡起地上的皮夹克,拍了拍灰尘说,所以这次我没给你带什么战斗力超群的人物过来,只带了陈二娃和蔡鹰,蔡鹰这小子是你上高中时候的同学,打探消息的能力不需要我介绍,陈二娃擅长偷鸡摸狗,踩点的本领估计也是你所有兄弟里最强悍的,这两只狐狸如果用好了,你就等于拥有了一副顺风耳和千里眼,说句不夸张的,他们的作用其实比胡金更大,胡金是一只虎,而他们是两只狐,你自己慢慢琢磨。

    “两只狐狸?”我喃喃自语,苏天浩说的没错,他们确实是两条狐狸,一样的狡猾,一样的善于伪装。

    苏天浩捏了捏鼻子头说,这次“英雄有梦”的电影在石市开拍,是一个和上层领导拉上关系的好机会,hb省相对比较落后,还没出过什么正经八百的电影,那些领导们肯定都觉得稀罕的不行,运作好了,就是一大笔财富,还有,这次送菲菲去上海的事情,你不要参与了。

    “凭什么啊?”我有些恼怒的问他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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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拜兄弟

    苏天浩穿好外套,走到我面前,讥讽的拿指头戳了戳我脑门说,特别好奇就你这种智商,怎么会被你的那帮兄弟们膜拜,我觉得就算从幼儿园里随便抓了小朋友出来,可能都比你脑子转的快。

    我不耐烦的推了他胳膊一下说,说话就说话,别老捅咕我。

    苏天浩冷笑说:你说凭啥?明明知道现在外面有眼睛盯着你,有人想要阻止你回崇州,你还特么舔着个大脸说要送菲菲去上海,路上人家随便安排几个杀手,你是对手不?你死不死的我不关心,但是别连累我妹和我外甥。

    “说不准是外甥女呢!也有可能是龙凤胎!”我耷拉着脑袋苦笑,苏天浩说的很对,我现在就是一个大号的定时炸弹,不定外面有多少把狙击枪盯着呢,这趟送苏菲去上海,我不能同行。

    苏天浩拨拉了我脑袋一下冷嘲说,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别瞪着那两只死鱼眼白斜我,要是不服气的话,咱们就磕一下,老长时间没教育你了,我都觉得手痒痒。

    “来呗,别整的自己多牛逼似的!”我面色无惧的站起来,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

    我知道这货就是想找借口胖揍我一顿,不让他打了,他心里肯定不带舒坦的,刚好我也有一肚子的邪火想要发泄出来,虽然明知道肯定要被削,可只有这种法子可以帮助我祛火。

    结果我衣服才刚褪到一半,这混蛋就特别不讲究的一个猛子扎了过来,单手捏住我肩膀,伸腿把我给绊倒在地上,我也没惯着他,倒地的瞬间两只胳膊搂住他的双腿用力将他也给掀翻了,论硬实力,三个我绑到一块都肯定不是他对手,只能投机取巧的先占点小便宜再说。

    把苏天浩掀倒后,我爬到他身上就是一拳头,不过整场单挑,我也就只打了他这一拳,紧跟着就被他给反抡倒在地上,骑马似的坐在我身上,左右开弓的胖揍了一顿。

    削完我以后,苏天浩不屑的站起来,甩了两下自己红通通的拳头说,你丫这实力怎么一点不见涨呐?这要是真跟人拼命,让你打死你,都不带委屈的。

    我的眼眶和鼻梁全都被苏天浩给捶肿了,即便心里再不服气,但也得承认他说的是事实,这么久了,我的拳脚功夫根本没有提升,相比起来过去,肯定揍一两个小混混没啥问题,可要真碰上什么高手,绝对就是送菜的料。

    我揉了揉腮帮子问他,你有啥好办法没?

    他瞥着眉头说,有啊!你找个悬崖跳下去,说不准能捡一本武功秘籍,或者碰上个什么怪老头正好收衣钵传人,然后一下子就会飞了,电视剧里不经常这么演嘛,麻痹的,自己不努力总想着取巧,活该被人打成狗屎。

    “我特么努力也得有个方向啊,跟前连个授业的人都没有,自己瞎扑腾就能扑腾出来?”我不服气的犟嘴。

    苏天浩撇了撇嘴巴说,懒货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奇葩理由,守着个胡金,他不能教你?你是太习惯被人保护了,像是你这种货色就应该丢进原始深林或者是监狱里!前阵子你不是加入地方协警了么?协警也会有系统训练的,想提升有的是办法,行了!我懒得跟你墨迹,待会你和陈二娃和蔡鹰好好聊聊吧,这俩人都挺有本事的,关键是怎么让他们为你心甘情愿的卖命。

    暴揍了我一顿的苏天浩,就像是个饥肠辘辘的汉子刚吃了一顿丰盛的美餐,心情也好了很多,不自觉的的提点了我不少,怎么样让陈二娃和蔡鹰心甘情愿的为我卖命,这确实是个问题。

    蔡鹰还好说点,我对他知根知底,这家伙完全就是个财迷,只要给钱,让他扒老太太裤衩子他都肯定乐意,陈二娃就比较复杂了,起初这小子偷钱偷包是为了给他妈看病,前阵子陈珂走的时候,陈花椒特意为他妈教了一大笔的费用,现在算起来无欲无求,如何能让他为了我甘心情愿的卖命?

    我正胡乱琢磨的时候,陈二娃和蔡鹰一块上来了。

    看到我挨的这副惨兮兮的模样,两人都硬憋着笑没敢吱声。

    我揉搓着腮帮子直截了当的问,你们能帮我找出来绑架苏菲的人么?我可以提供的资料不多,不过我相信那间医院里面一定有监控录像,只不过医院有规定,只有警察才有资格调取录像,如果你们能够帮我揪出来狐狸尾巴,我可以好好的奖励你俩一笔。

    听到“奖励”蔡鹰的眼珠子当时就瞪圆了,赶忙摘下来眼镜片,拿袖口擦了擦说,三哥放心,我们肯定会想办法的。

    陈二娃倒是表现的挺淡漠的,低着脑袋沉思了一下后说,我尽力!

    “不是尽力,是一定帮我想办法查不出来,身边时刻有双眼睛盯着,那种滋味不好受。”我摇了摇脑袋,斩钉截铁的出声。

    “那我们可以得到什么好处?”陈二娃更现实,微笑的问我。

    我想了想后问他,你想要什么好处?

    陈二娃吸了吸鼻子说,三哥说实话,我一直都看不透你,哪怕到现在为止,我都在想,你会不会有一天突然杀了我,你帮助我妈,我感谢你,你帮我姐找了一个好婆家,我更是恨不得把你供起来,可我没有安全感,尤其是为你打探消息,知道的越多,我就觉得害怕,我不怕被别人宰了,就怕你觉得我没用了,有一天把我抛尸荒野!

    “我需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放心?”我舔了舔嘴唇问。

    陈二娃揪着脸,沉思了足足能有七八分钟才开腔,你和我结拜!咱俩结拜成为异性兄弟,虽然没有什么法律的约束,但我相信你应该和所有混社会的大哥一样信命,至少将来不会因为我没用了,就把我给做掉。

    “我和你结拜?”我愕然的望向陈二娃。

    就连他旁边的蔡鹰也同意惊讶的看向他,我们都没想到他竟然会提出这样一个要求。

    陈二娃点点头说,我们川北地区有种说法,正式三叩九拜的结义兄弟都是祷告过苍天厚土的,谁要是违背的誓言那就等于是欺骗老天爷,会遭天谴的,所以只有这样,我才能踏踏实实的为你卖命!

    我上下打量着陈二娃,猛不丁笑了,转了转脖颈说,你的想法不单纯吧?即便我和王兴、雷少强这种从小玩到大的关系,我们都没有结拜,你我结拜的话,你的地位会无形中提高了很多,对吧?

    陈二娃脸色不变,微微点点头说,没有好处的事情,不会有人傻到去玩命,我对你的作用微乎其微,不抓住这次机会,下次再想鱼跃龙门的话不知道还需要等多久,我不求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要你们所有兄弟拿正眼看我就行,我受够了“小偷,盗贼”那样的眼神。

    “结拜是不可能的事,但是我可以给你个口头保证,如果你诚心实意的对我,我肯定不带差事的,换句话说,即便你我结拜,你敢阴我,我照样会毫不留情的做掉你,我这个人不信那些的。”我捏了捏鼻头摆手说,你走吧,自己好好琢磨一下,我可以捧着你,也可以换了你,这个世界没有什么谁是离不开谁的。

    其实我也是在撑他,想看看他的底线到底是什么。

    陈二娃立在原地没有动,抿着嘴唇说,三哥我们先帮你找出这次绑架菲姐的人,然后你再考虑我的作用,如果那时候觉得我有用的话,咱们再谈结拜的事情。

    我点点头说,好!处理完这件事情,咱们再细谈。

    我需要陈二娃和蔡鹰的地方很多,比如打探鬼组的消息,了解孔家的动向,结拜这种事情玄而又玄,我其实也想好了,如果陈二娃一定要结拜才肯卖命的话,那我就把所有兄弟都拉上,这样一来他的地位还是没有任何提高。

    打发走蔡鹰和陈二娃,我又回屋里和苏菲商量这次让她到上海去的事情,看到我被揍的鼻青脸肿,苏菲当时就急眼了,打电话把苏天浩喊回头急赤白脸的训了一顿。

    我们商量好,苏菲今天晚上走,到时候让剧组的人到洗浴中心来装模作样的拍一出戏,然后找机会把苏菲混进人群里送走,临走的时候,我依依不舍的搂着苏菲,伸手轻轻抚摸苏菲的肚皮。

    苏菲红着眼睛望向我说,三三我不要求别的,只希望在我生宝宝的那天你可以出现,握住我的手,告诉我你会永远都在。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很没出息的抽搐鼻子说,必须的!我欠你一场婚礼,等宝宝出生,我们一家人举行一场最盛大的婚礼,到时候我要把你变成最美丽的新娘。

    目送苏菲跟随拍摄组离去,我的心好像一下子被掏空了,胡金和伦哥陪伴在我旁边,我揉了揉眼角的泪痕说,金哥,从明天开始教我功夫吧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天才壹秒記住『xiazaimao qu 】”

    安佳蓓推门走了进来,把水杯递给我说,其实我挺能理解你现在这种无力的感觉,想要把老婆孩子留在身边,但是有没有余力去保护她们,而且菲姐身上还有可能被种了毒,对吧?我其实现在也挺无奈的,我义父的势力发生了内讧,现在鸿图会所的人,对我都是爱答不理,我也不知道我义父现在到底怎么了?

    “是啊,摊上这种破事真心特别无奈!你义父好歹还知道对手是谁,我特么都不清楚到底是谁要算计我,操特妈的,这顿憋屈!”我认同的点点头。

    我刚说完话,就听到洗浴中心的门前“噼里啪啦”的一阵摔瓶子的声音,赶忙从窗户口往下看,结果见到七八个骑摩托车的青年,手里提溜着那种装满汽油的啤酒瓶砸在我们门前,接着点着火,一阵火焰“呼呼”的往上蹿,顺着洗浴中心门口的塑料广告牌往开蔓延。

    “卧槽尼玛得,小逼崽子!”我扯开嗓门骂了一句,拔腿就往楼下跑。

    听到我的咆哮声,胡金和伦哥也纷纷从屋里出来,我们仨一人拎起一把西瓜刀就冲了出去,外面的熊熊火焰燃烧的特别旺,一时间逼的我们出不去们门,外面那几个骑摩托的小青年得意洋洋的打着流氓哨,“哈哈”大笑的挑衅我们。

    “卧槽尼奶奶的!”胡金把外套脱下来,罩在脑袋上,拎着刀就扑了出去,我慌忙回头朝着安佳蓓说,快打电话报警!

    然后我和伦哥从一楼的洗浴里往外扯水管子,胡金已经和外面的人混打在一起,隔着跳跃的火苗根本看不清楚外面啥状况,我寻思不过是几个社会小流氓,以金哥的实力应该没啥问题。

    我们费劲巴巴的将火焰扑街,跑出去的时候,外面的战斗仍旧在继续,胡金正和一个剃着大光头,脑袋正中心的地方纹了一只大蝎子的壮汉你来我往的单挑,周围那七八个小青年时不时的拎着武器骚扰一下。

    看架势胡金好像根本不占便宜,反而是被那个光头压着打,此刻金哥的脑门上已经隐隐冒出一层的细汗,感觉他的速度好像也比平常慢上很多,一个恍神间,他被壮汉一拳头捣在了胸口,忍不住往后倒退几步。

    “咋整?上不上?”伦哥低声问我。

    我摇摇头说,不上,咱们上去就是给金哥添乱。

    那个脑袋上纹着一只蝎子的家伙特别生猛,论功夫我觉得应该也就和胡金半斤八两,可是他身胚子大,一米八五左右的个头,满身的肌肉疙瘩,寒冬腊月的天气身上竟然只穿了一件紧身的背心,打着打着我突然发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那光头完全就是在戏耍胡金,胡金手里拎着西瓜刀,他是赤手空拳的应战。

    胡金被他给砸了一拳头后,吐了口唾沫,三步并作两步的又抡着砍刀扑了上去,那光头看起来很笨拙,实际上反应速度异常的灵敏,经常是金哥刚一抬起胳膊,刀还没落下,他就灵巧的闪躲到旁边,伺机再给胡金来上一拳半脚。

    旁边围聚的几个小青年,估摸也就二十啷当岁,这些家伙的手背上清一色都纹了一只红色的蝎子,感觉像是一个团体,这个时候打完电话的安佳蓓从洗浴里面走出来,冷眼看着两人的交战,轻声说:“岛国的合气道?金哥不是对手,我上去帮忙!”

    说着话安佳蓓就弹了出去,娇喝一声,一脚踢向那个壮汉的裤裆。

    正和胡金交手的壮汉两腿直接夹住了安佳蓓踢过去的腿,胳膊肘子往旁边一撇,将胡金给推了个趔趄,笑容满面的调侃:“我就喜欢和漂亮的小姐姐过招了!”说着话还上手摸了一把安佳蓓的下巴颏。

    “找死!”安佳蓓暴怒,粉拳一闪,捣向了光头的眼窝。

    光头灵巧的一低脑袋闪了过去,一胳膊往里一拐将安佳蓓给搂在了怀里,安佳蓓又急又羞,狠狠的一脚跺在光头的脚上,光头吃痛的闷哼一声,一把将安佳蓓给抛摔在地上。

    安佳蓓和胡金并排站立,两人谁也没敢继续进攻,只是戒备的防守,生怕那孙子像条脱缰的野狗一样冲过来。

    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警笛声骤然响起,旁边的几个小青年催促:“稻草君,警察来了!”

    光头壮汉邪恶的笑了笑,朝着胡金和安佳蓓摇摇头,大拇指朝下的讽刺说,你们实在太差了,难道中国的功夫只是用来表演的吗?

    说罢话,光头和一帮小青年骑上摩托车扬长而去。

    等他们走远后,胡金止不住的咳嗽起来,蹲在地上“咳咳”的咳出一大口血来,安佳蓓屁股的地方也湿漉漉的,估计是刚才的激斗把她之前的伤口又给崩开了。

    “金哥你没事吧?”我和伦哥赶忙搀起胡金。

    胡金脸色苍白,摇了摇脑袋,刚打算说话“噗”的一下又喷出来一大片血迹,两眼往上一翻,直接昏厥过去。

    “金哥应该是受伤,再加上被那家伙最后的嘲讽给气着了。”伦哥让我搀住胡金,他赶忙跑过去开车,才刚刚把车门给打开,从我们车里突然蹿出来一条黑影,一刀直愣愣的扎向伦哥,伦哥的反应绝对算快了,见实在躲不过去,直接身子往后一倒避开了,那条黑影没有继续进攻,速度特别快的蹿向街头。

    我此刻搀扶着胡金,安佳蓓又受伤了,根本没有多余的人手去追那家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溜走,伦哥心有余悸的从地上爬起来,朝着我们摆摆手喊,我没事!

    他将车开过来,我们把胡金抬进去,安佳蓓帮忙掐了掐胡金的人中,胡金才缓缓苏醒过来,朝着我们苦笑,今天真是丢大人了,让那个光头像是戏弄猴子似的玩了一遍。

    “不丢人,那家伙练的应该是岛国的合气道,而且还是个练了很长时间的高手。”安佳蓓屁股有伤,基本上是弓着腰站在车里面,特别的憋屈。

    “看架势是鬼组人的报复来了!”我咬着嘴唇苦笑着摇摇头,还好今天把菲菲送走了,要不然的话,我估计咱们都拦不住他们冲进洗浴中心吧?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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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架势是鬼组人的报复来了!”我咬着嘴唇苦笑着摇摇头,还好今天把菲菲送走了,要不然的话,我估计咱们都拦不住他们冲进洗浴中心吧?

    安佳蓓叹了口气说,如果我是在全盛时期,应该可以扛的住他,但是要打败的话估计也很难。

    胡金咳嗽的点点头说,是啊!那小子的太生猛了,交手的时候并不是硬碰硬的杠,而是往你身上黏糊,稍微一不留神就被他贴近身子,拳头和腿脚打在身上就好像被铁棍抽了两下一样的疼。

    安佳蓓点点头说,其实合气道是仿照中国的“唐手”产生的,只不过撇去了花式动作,更贴近实战,据说二战时期还是岛国鬼子的军体拳,讲究以巧制胜,以柔克刚,加上刚才那个家伙的身胚子庞大,体力方面肯定不成问题,就算磨时间,也可以把对手给磨死。

    胡金脸色潮白的叹了口气,朝着我说,小三爷,这段时间我够呛能保护你了,你自己多加点小心吧,本来都答应你,明天开始好好的教你功夫,结果临了还出了这么个茬子,简直是丢人啊!

    我拍拍他肩膀安慰,没事的金哥。

    胡金“呼呼”喘着粗气,没多会儿又昏睡过去,看来确实是受伤不轻,我这才掉转头问向开车的伦哥,哥你没事吧?刚才看清楚想偷袭你的那个家伙的脸没?

    伦哥摇摇头说,没看清楚,他脸上带了个面罩,而且那小子跑的实在太快了,简直和陈二娃有一拼。

    “鬼组人的这波报复仇来的太凶狠了,差点把金哥给废掉!”我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的作响。

    伦哥叹了口气说,我更担心的是以后该怎么办,咱们这帮人里功夫最稳的就是胡金,现在胡金都被人给完虐了,哪怕从老家喊人,估计也派不上啥大用场,要不你能把林昆给弄过来?林昆说不准还有一拼。

    “拉倒吧,林昆的身份很特殊,不能随便挪地方的!”我摇摇头,直接否定了这个提议,当初和尚就曾经拿林昆威胁过我,而且大致讲了一下他们的工作特质。

    伦哥耸了耸肩膀说,那就只能把恶虎堂的兄弟全都安置进洗浴中心里,靠着人多暂时僵持一下吧,不过也不是长久的办法,咱总有落单的时候。

    我抽了抽鼻子说,放心吧!咱们有落单的时候,他们肯定也有,等陈二娃和蔡鹰查出来是谁绑架的苏菲,我再让他们腾出手来把鬼组的人一个一个全部挖出来,他们敢偷袭咱,老子就敢虐杀他们。

    将胡金安排进病房,我们仨谁也没敢离开,又给王瓅打了个电话,让他带点兄弟过来保护,眼下岛国人动用杀器了,容不得我们有半点马虎,我还无所谓,只要换上协警的工作服,对方想动我的时候得先考虑考虑,关键是其他人。

    坐在医院走廊的塑料椅子上,我朝着伦哥和安佳蓓苦涩的一笑说,自打踏上这条道,我来医院比上厕所的次数还他妈多,我需要力量!需要可以不惧任何挑战的力量。

    猛不丁我把目光投向了安佳蓓,轻声说:你能不能教我?虽然我知道很不合规矩,但是眼下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咱们随时都有危险。

    安佳蓓抿着嘴唇说,我只能教你一些基本的套路,真正的格斗都是自己血拼出来的,而且三哥,你别嫌我说话难听,你的基础实在太差了,也过了学功夫的最佳年龄,当然如果你有办法找到带小七她们的那个能人,或许他可以帮助你,能把几个普通的女孩子教成三流的杀手,他绝对很不简单。

    “带小七的能人?”我陷入了沉思,当初小七说过,带着她们历练的是一个叫福来的狠人,那家伙号称天门战神,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找到他,这方法太远了。

    我们正说话的时候,几个警察走了过来,带头的警察是个三十多岁的家伙,之前在派出所培训的时候我见过他,大家说起来也算熟人,他过来找我们了解了一下刚才的事情情况,我让安佳蓓和伦哥和他说,我自己则蹲在旁边抽烟。

    突然间我看到阎王竟然也在行列当中,只不过这家伙脸上戴了副白色的口罩,如果不是他拍我肩膀,我都没有认出来是他,我疑惑的问,你怎么这么快就上岗了?

    阎王点点头,声音有些沙哑的说,咱们这批协警都已经上岗了,估计你明天去报道的时候也会划分具体的岗位的,我分到出警组了,以后大家是同事,还得互相照顾哈。

    我指了指他脸上的口罩问,怎么好好的戴这玩意?

    阎王抽了抽鼻子说,感冒了,怕传染给别人。

    我寻思这也挺符合他一贯的娘炮作风,没有多想什么,阎王把我拉到旁边压低声音说,我听说今天有一大批岛国人入境,你之前在武藏会所那么闹腾,以后可得加点小心了。

    “谢谢,前阵子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好像说过你以前在上海打工的公司和我们洗浴一个名字,我想问问你,你是天门的人么?”我犹豫了再三还是问出了口。

    阎王点点头说,对啊!我以前打工的公司,就叫天门外贸,是个挺大的集团呢,怎么了?你也有朋友在那里上班?

    这家伙明显在跟我东掰西扯,那天晚上说话的口吻和现在截然不同,我笑着说:“阎哥别闹,我和你说正经的呢,你真的不是天门的人?”

    “你猜呢!”阎王竟然模仿我平常跟人调侃的口气,而且还学的七七八八的相像。

    “我上哪猜的出来!如果你真的是天门的人,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一个叫福来的大拿,我现在有急事找他。”我冲着阎王低声细语的说。

    阎王摇摇头说,我真听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小阎,收队吧!”带头的警察问完了记录,招呼阎王和几个警察离开了,到走的时候阎王都始终没有承认自己是天门的人,我寻思难道真的是我会错意了?可如果是这样的话,培训的头一天那他安排人找我麻烦干啥?而且这家伙一个人可以撂倒七八个精壮青年,手头上的功夫绝逼不是盖的,那他又是什么身份?

    目送阎王一行人离去,安佳蓓若有所思的盯着他们的背影,小声嘀咕了几句什么。

    我冲着伦哥说,完犊子了!阎王不承认自己是天门的人了。

    伦哥咬着烟嘴说,我就说嘛,天门的人啥时候成了大白菜,随处可见,再说了就算往外派,也得派点有资历的吧,像他那种愣头青,就算派出来也没啥用途,我估计那小子可能也就是从天门混过几天吧,天门类似他那样马仔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说的好像你挺懂天门似的。”我撇了撇嘴巴。

    伦哥干笑着说,我这不是打个比喻嘛。

    等胡金检查完身体,我们又回到了洗浴中心,第二天一大早,我换好制服就到派出所去报道了,在门卫室碰上了马洪涛,马洪涛把我拽进屋里问,昨晚上被偷袭了?

    我点点头说,是啊!被岛国人给偷袭了,麻勒个痹的,差点弄残废我,对了,你咋还在门岗上呢?那天不都带队去处理事情了吗?

    马洪涛苦笑着说,领导处理不妥的事情肯定安排我去处理呗,处理完了,功劳他得,我还回来继续该干嘛干嘛,三子你今天就要被分到岗位上了,以后做事儿自己多涨点心,我不求你为国为民,只希望你无愧自己的良心。

    “安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当协警就是为了给自己提供一张保命牌的,能干出啥伤天害理的事儿。”我拍了拍胸脯保证。

    马洪涛干咳说,蓓蓓还在石市吗?你能不能帮我约出来她一块吃顿饭。

    “她昨晚上也受点小伤,行动不是太方便,要不马哥,你这几天有时间的话,就到我们店里去溜达溜达呗,既能看到蓓蓓,还能顺便帮我镇下场子,我跟你说啊哥,我媳妇她表妹特别喜欢那种比较man的男人,你懂不?”暂时学不到功夫,我只好把主意打在了马洪涛身上。

    “闷男人?啥意思?”马洪涛一脸的迷惑。

    我坏笑着挑动眉毛说,就是纯爷们,碰上危险敢往上冒头的那种,你也知道,我们刚刚被偷袭了,蓓蓓现在吓得都不敢自己上厕所,机会啊,往往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天才壹秒記住『xiazaimao qu 】”李二饼很大方的招呼大家。

    我笑嘻嘻的递给他一支烟问,李哥,咱们偷懒不怕上面逮着了?

    李二饼大大咧咧的说,逮着也没啥,无非就是扣半天的工资和个人积分,咋地?你还真打算转成正式警察啊?别听上头那些条文规定的瞎忽悠,老子当三年协警了,从第一天开始就这么说的,每次有名额,还不够所长的小舅子、侄子们安排呢,老老实实的就当个协警,混一天是一天得了。

    我听他这话,顿时有种上当的感觉,老子带着满腔热情来镀金的,结果整个不能转正,那我特么还不如舒舒服服回去开洗浴呢,替他把烟点着问,那你这意思是就没办法转成正式警察了?

    李二饼和几个同事“哈哈”大笑起来,从兜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公文说,有机会!这是咱们车站派出所的内部规定,哪个协警要是能在三个月内抓到一百个扒手,或者五十个诈骗犯,上面可以根据工作能力,破格录取,你看看自己有这个本事没。

    “一百个扒手啊?这事儿倒是没啥难度,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被怀疑。”我扫视了眼公文单子,小声嘀咕起来。

    李二饼和几个同事看笑话似的拍了拍我肩膀说,那你好好努力,哥几个坐等你成功,然后来打我们打脸!哈哈

    几个协警吊儿郎当的抓着零食离开了小商店,等他们走远以后,商店老板娘吐了口唾沫骂,什么玩意儿,每次来打白条,早晚有一天让车撞死!

    老板赶忙拽了拽老板娘,朝着我猛使眼色,我笑了笑说,刚才我那几个哥们花了多少钱?

    老板摆摆手不敢收,我掏出一百块钱拍在柜台上离开了。

    做买卖的不容易,要是再碰上几个吃白食的那就更闹心了,特别是这种披着制服的“社会人”,真是让老百姓欲哭无泪,从小商店里出来,我一个人溜溜达达的转悠,寻思着要不要让王瓅带着恶虎堂的兄弟们跟我配合配合。

    之前我有认真研究过《治安条例》,扒手这种行当属于游走在法律边缘的特殊职业,抓着了可判可不判,主要看受害方的态度,如果我安排恶虎堂的兄弟们,一个扮演扒手,一个当受害者,一天送到派出所四五个,估计也就是一个月的事儿。

    我正瞎琢磨的时候,街口围着的一大群看热闹的人顿时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一个青年拽着一个六七十岁的老汉,旁边停辆崭新的三菱轿车和一个行李箱子,估计是老头的行李箱不小心剐蹭了他的车,他正指着老头儿很大声的骂:老东西瞎了你的狗眼,把我这车碰坏了,拆了你的老骨头也赔不起!

    奥迪车上的副驾驶上坐着一个留着小胡子的中年人,正时不时的探出来脑袋骂几句鸟语,没猜错的话他逼叨的应该是日语,敢情那个叫唤的正凶的家伙就是个狗腿子司机。

    老汉穿一身水洗白的中山装,鹤发童颜看起来很是精神,朝着开车的青年朗声说,小伙子做人办事低调些,我开苏制t-34坦克解放石市的时候,你老板他爹说不准都是我们的俘虏!

    老头的一句话,不光把青年给镇住了,旁边围观的人群也瞬间给安静下来,不知道谁第一个拍手喊了声“好!”四周顿时爆发了雷鸣一般的叫好声。

    青年涨红着脸刚打算说什么,车里那个留着一撇小胡子的岛国人骂了句“八嘎”冲了下来,伸开胳膊就要打老头,老头别看那么岁数了,身子骨是真心硬朗,一把攥住岛国人的手腕,将他给推了个踉跄,昂首挺胸的说,你要干什么?讲不过来理就要动手么?明明是我提着箱子往前走,你们剐了我,现在还想动手?难道你还认为这是五十年前的中国么?中国的老百姓还是任由你们宰割?

    我寻思热闹看的也差不多了,于情于理这事儿得管管,不说自己现在是个协警,就算我啥也不是,瞅着岛国人欺负中国老头也不能坐视不理啊,我推开围观的人群走了过去,耷拉着脸挡在老人的面前,朝着那个岛国男人训斥,鬼叫什么?不知道堵塞交通了吗?行车证,驾驶证拿出来!

    其实派出所的协警是没权利查人家这些,不过对方又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所以我才能放放心心的装大尾巴狼。

    岛国中年人显然也是个“中国通”在石市都不知道呆多久了,理直气壮的朝我挺着胸脯,怪腔怪调的说,我是岛国人,我有权利

    “有你麻痹权利,从这片土地上,你们只有被权力,行车证驾驶本,拿出来,不然我马上拘捕你!”我不耐烦的一巴掌推在他胸脯上,嘲讽说:挺什么挺,显摆你胸大呗?

    旁边那个司机,赶忙凑上来老老实实的把行车本和驾驶证递给我,我也看不出来真假,白愣了司机两眼说,跟着岛国人混饭吃没问题,别忘了自己血管里流淌的是什么血,你爷爷要是活着的话,估计也和后面这位大爷岁数差不多吧?不能因为跟着畜生生活,连基本的礼貌都丢失了。

    “是是是”司机忙不迭的点头,大部分老百姓眼里,警察还是比较有权威的,我训儿子似的训了他们几句后,就摆手让他们滚蛋了,周围的人群也慢慢散开,我瞧老头提着行李箱的样子,估摸应该是去赶火车的,就想着干脆好人做到底,把他送到车站得了。

    本来我想说:“老爷爷,东西我帮你提吧。”谁知道嘴一瓢,说了反话,微笑的望着老头来了句:“老东西,爷爷我帮你提吧!”

    当时我特么就尴尬了,老头的脸色也微微一变,我赶忙给人道歉,后来还是帮他提着行李箱走到车站,路上我还好奇的问他,您这么大岁数了,出远门,怎么也没孩子接送啊?

    老头开朗的一笑说,我想趁着自己身子骨硬朗,多走走,要是告诉孩子们的话,他们肯定得用飞机把我送到北京去!

    我心底骂了句,老魔怔!之前他说解放石市的时候开塔克那话我相信,不过现在肯定是在吹牛逼,专机送去北京,他当自己是石市市委书记呢,就算是石市的书记,我估计也享受不到这种待遇。

    临进候车室之前,老头笑容满面的问我,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在哪个部门工作?

    我乐呵呵的敷衍说,您还打算给我写封表扬信啊?行呗,盛情难却,我叫赵成虎,在车站派出所当协警,您老要是从京城回来了,可以过去找我玩,我象棋下的还不错,您怎么称呼?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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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刚打算要出声,进站的广播很不巧的响了起来,他朝我笑了笑说,有缘再见了,年轻人!

    我也冲他摆摆手,掉转身子往候车室外面走,说老实话刚才训斥那个岛国商人和他的司机时候,我心底还是蛮有成就感的,那种感觉和平常我带着兄弟们拆“武藏会所”完全不同,很久之后我才明白,那个词叫“名族归属”。

    打发走那个爱吹牛的老家伙,我看了眼时间还早,继续溜溜达达的执勤巡逻,同时也在心里打定了注意,就按照我之前设想的办,让恶虎堂的兄弟冒充扒手为我“建功立业”。

    中午下班我没回洗浴中心,而是约着马洪涛一块到派出所不远处的小酒馆吃了顿便饭,马洪涛这个人很有原则,因为下午还要上班,他滴酒未沾,也不许我喝酒。

    我乐呵呵的问他,瞅你满面红光的模样,咋地?和我家蓓蓓有实质进展了?

    已过而立之家的他,竟然老脸一红,像个愣头青似的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脑勺说,那倒没有,至少上午我和她说话,她“嗯”了一声,这就证明起码不讨厌我,只要不讨厌那就说明我有机会。

    “瞅你那点出息吧,人家不过是嗯了一声,你就差飞起来了,那要是亲你一口,你还不得把裤衩子反穿套在外头,四处嚷嚷自己是超人。”我没好气的白了一眼他。

    和性格单纯的人相处是件快乐的事情,比如他和陆峰,都给我这种舒服的感觉,我俩闲聊了一会儿后,我问他,所里是不是有抓够一百个扒手就可以转正的规定?

    马洪涛愣了一下,轻轻点头说:确实有这么个规定,但是太难执行了,我相信车站周围绝对不止一百多个扒手,可关键是这些人的关系错综复杂,而且现在的人普遍胆小,就算你当场抓住贼手,被盗者估计都不敢声张,这种事情就当个念想吧,你好好干你的,干个两三年,我差不多也官复原职了,到时候帮你走动走动。

    听着他的话,我嘴里的饭直接给喷了出来,冲着他撇嘴说:“两三年?你可拉倒吧,大哥你不会真当我是来干协警的吧?与其等那么久,我还不如抓一百个扒手。”

    “你去哪整那么多小偷?”马洪涛递给我一支烟,猛不丁反应过来,朝着我点点头说,对别人来说可能很困难,对你确实没什么大问题。

    我得意洋洋的笑着说,只要所里的这个规定作数,那我肯定没问题。

    马洪涛叼着烟说,这种歪门邪道的事情,我过去最反感了,不过你说的对,我得学会变通,我可以不屑去做,但不能不让别人干,所以我不发表意见。

    让一个如此正派的人不吱声,我觉得自己的面子已经够大了,也叼起一根烟转移话题问:“马哥,你说如果你真和我蓓蓓成了,以后咱俩怎么论?是你喊我姐夫,还是我喊马哥?”

    马洪涛“呃”了一声,抓了抓脑袋嘀咕,这确实是个问题哈。

    “你这也属于老马吃嫩草吧?你丫绝对比我大十岁往上,蓓蓓比我还小一岁,老不羞!”我朝着他坏笑说。

    马洪涛义正言辞的瞪着我,别瞎说!我就比你大八岁,比以为我没看过你的档案,别看我邋里邋遢的,只是长得比较显老而已。

    我“嘿嘿”一乐说,你也知道啊?你说整的这么埋汰,谁家小姑娘眼瞎能看上你?

    我从兜里掏出五百块钱拍在桌上说,拿这钱理理发,洗个澡,好好的给自己买两身像样衣裳,别多想哈,我这可不是贿赂你,只是先借给你的,等你开支了还给我,假设你和蓓蓓真能成,这钱就当我随份子了。

    马洪涛犹豫了一下,将桌上的钱抓了起来。

    这家伙真心让人有气有心疼,气他的油盐不进,只要稍稍变通一下,钞票、豪车还不是张张嘴就来的事儿,心疼他这样的好警察,都当上了快十年班了,愣是连把妹泡妞的钱都没有。

    可是我转念又一想,不正是因为他的“油盐不进”我才乐意和他相处的吗?如果他和过去我认识的那帮“官老爷”们一样,兴许我找就开始坑他了。

    吃罢饭,回所里报了个道,碰上我们同组的“李二饼”几个人,李二饼还调侃的问我,赵警官,今天上午抓到几个贼?我们可都望穿秋水的盼着你成功呢。

    虽然是嘲讽,不过他的语气里并没有多少贬低的意思,就是平常同事之间的玩笑话,我也笑哈哈的说,快了!预计今天下午我能抓十个左右的贼吧。

    李二饼搂住我肩膀说,兄弟,听我一句话,认命吧!几十号协警都眼巴巴的瞅着转正的指标呢,轮也轮不上咱,就老老实实的跟着哥几个一块打打游戏,调戏调戏漂亮的老板娘多好。

    我捏了捏鼻子头说,我这个人啥也认,唯独不认命,就喜欢挑战一些别人觉得不可能的事儿,放心李哥,我要是真转正了,一定把你弄到跟前当协警,你这人人性不坏,就是缺点上进心。

    李二饼没吱声,旁边的几个协警冷言冷语的起哄,说什么坐等“赵警官打脸”。

    我点点头说,会的!很快会让你们知道我没开玩笑。

    只不过是同事之间的午休玩笑话,不想却在整个协警群里疯传起来,不到半个钟头的时间,四十多号协警都认识了我这个人,我走哪都被他们指指点点的,一个瞅我的眼神就好像到动物园里去看小猩猩。

    从办公室里喝了口水后,我整合了下衣裳,就又出去巡逻了,在他们眼里看来我就是个不知道天后地厚的新人,只有我自己清楚,如果规定作数的话,至多一个礼拜,我肯定能完成任务。

    我往派出所外面走,一辆面包警车刚好也呼啸着开进来,脸上戴着个口罩的阎王揪着一个青年从车里出来,我俩刚好碰了个脸对脸,我朝着他坏笑说,阎哥,你感冒还没好呢?

    阎王点点头说,是啊!而且还加重了,你这是去干嘛?

    “巡逻呗,争取早日完成任务,看看能不能转正!”我冲着他笑了笑,终于明白这小子为啥会调派到出警组了,比起来巡逻组的话他所在的出警组更容易完成指标。

    阎王笑了,颇为自豪的说,加油!我前天刚分配的,现在已经抓到八个扒手,两个诈骗犯,还有两伙打群架的小痞子,要是我先转正的话,一定把你要到身边当协警。

    狗日的说了一遍,我刚刚和李二饼才说过的话,不同的是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的挑衅,我一直都不知道和这小子的关系到底算敌还是友,有时候他表现的让我觉得很亲切,有时候却又对我带着一股很浓的敌意。

    “一起加油!”我点了点头,插着口袋往门外走去。

    从胜利大街上溜达了几圈后,我拨通了王瓅的号码,原本我是打算让他带着兄弟们替我完成任务的,后来又一琢磨,这无形当中就给恶虎堂的兄弟档案抹了一笔黑,琢磨再三后,干脆让他领着人去帮我抓贼,抓些活跃在车站周围的团伙,这样既能除暴安良,我还可以顺理成章的完成任务。

    溜达了一小会儿,陈二娃给我打来电话,告诉我,绑架苏菲的事情大致有了眉目,再给他两三天的事情,肯定能把当天的监控录像从医院里刻录出来。

    我夸赞了他几句,挂掉电话后,我苦笑着自己嘀咕,看来这个拜把子兄弟是跑不了了,陈二娃和蔡鹰眼下对我确实很重要,自打昨天那个“合气道”的什么逼玩意儿出现以后,我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需要情报和资料,警局的电脑里肯定能查出来,但是我级别不够,触碰不到,所以只能仰仗他们俩。

    王瓅的办事效率很高,不到一个钟头,就给我打来电话,告诉我把两个小蟊贼堵在了一间旅馆里面,人赃并获,让我直接过去带人,我兴高采烈的跑了过去,旅馆在街口的地方,我到达房间以后,看到两个鼻青脸肿的小青年正跪在地上哭爹喊娘的求饶,王瓅冲着我说,三哥,这俩小玩意儿,不光偷东西,而且还溜冰,顺藤摸瓜的话应该是大功一件。

    我瞟了眼两个跪在地上的青年,两人都让揍的跟猪头焖子似的,一个明显就是嗑药嗑多了,眼神游离,像是喝醉酒似的脑袋东晃西歪,朝着我哆哆嗦嗦的问,你是老虎吗?求求你不要吃我,我只是一只普通的猴子。

    合着这个二逼竟然都嗑出幻觉来了,我苦笑不得的给马洪涛打了个电话,让他带人来抓贼,本身这种事情是要交给出警组的,可我不想为阎王继续增添砝码,到时候贼到底是谁抓的就不好说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