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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壹秒記住『xiazaimao qu 】

    我敢打赌整个车站派出所,敢指名道姓骂所长是饭桶的人,除了马洪涛以外,绝对找不出来第二个。

    我压低声音冲着他说,这俩是真的,而且他们应该都是瘾君子,带回去问的话,说不准能问出来点什么意外之喜!卖力的事情我干了,领功劳的好处我可让给你了哦,不用太感谢我。

    “瘾君子?”马洪涛的面色一瞬间正经起来,冲我点点头说,晚点再聊吧,我先回去交人!

    火车站的地理位置很特殊,附近鱼龙混杂,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一些扒手团伙常年包几间便宜的房间入驻,其中不乏有各种瘾君子,什么嗑药、抽麻古,打k的人多了去,虽然这些人都是玩一些很低档次的“药”,基本上对社会造成不了太大的危害,但是基数特别大,所以派出所在抓毒这块一直都是重中之重。

    处理掉两个小贼后,我掏出随身带着的小本,把刚才的事情简单记录了一下,省的到时候上面领导不承认这事儿,完事我又继续出去巡逻,王瓅和恶虎堂的兄弟们很给力,不过半下午的时间,就帮我堵住三个搞传销的,两个以介绍工作为名的骗子,到晚上下午前,我已经成功的完成了十分之一的指标。

    当然这一切我全都是经马洪涛的手进行的,要不然派出所肯定早就传疯了,我想要低调的完成任务,完事低调的上岗,临下班做工作笔记的时候,我听到李二饼和几个同事在笑哈哈的聊天,说是今天在车站碰上一个玩说唱的非主流。

    经过一天多的熟悉,我看得出这些同事都是实诚人,当协警也没多少人因为爱这份工作,大部分是迫于家里的压力,求份糊口的工作罢了,我和他们完全不同,所以也不存在谁笑话谁的事儿。

    说起来目的,我突然想起来了阎王,那小子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手有身手,即便是不干这个,找个高档会所去当鸭,估计也能成为台柱子,他来当协警肯定不会那么单纯,之前骗我说他是天门,现在矢口否认,那这小子到底是奔着什么来的?

    我正瞎琢磨的时候,李二饼推了推我问,哥几个商量着一块去聚会,都是同组的兄弟,以后不定还要在一起混多久呢,别太高冷了!

    “我”我犹豫着应该怎么拒绝。

    阎王从外面走进来,冲着李二饼昂了昂脑袋说,抱歉哈李哥,今天我得借你同组的这位兄弟一晚上,我有个老乡和他是朋友,今天过生日。

    李二饼和几个同事干笑着摆摆手说“不要紧”,就逃也似的离开了,我感觉他们好像有点害怕阎王似的,不解的问他,你揍过他们?为毛他们瞧见你就像避瘟神呢?

    阎王耸了耸肩膀说,可能是因为我长的比较帅吧,有时间没?喝两杯去不我三哥?

    “你到底是谁!”我警惕的站了起来,派出所里的人根本不知道我“三哥”这个绰号,这小子一口就能叫出来,说明肯定是了解我的,我恶狠狠的盯着他,他脸上仍旧带着口罩,呼吸的时候,口罩一抖一抖,感觉不出来此刻是什么表情。

    和我对视了约莫也就十几秒的时间,阎王撇撇嘴说,很奇怪吗?马警官私底下不是经常这么喊你的么?我路过门岗室好几次,听的清清楚楚,难道“三儿”不是喊你?

    此刻整个办公室里就剩下我们两人,显得有些空荡荡,我一屁股坐到凳子上说:阎王,你们打开窗户说亮话吧,你到底是不是天门的人?没必要遮遮掩掩,天门喊你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阎王伸了个懒腰说,你不觉得男人之间聊天应该有酒么?走吧,带你去个好地方,那里到处是美女,而且酒水很便宜。

    我寻思看看这家伙到底搞什么鬼,换下自己衣裳就和他一块离开了派出所,走的时候,我特意看了眼门岗室,马洪涛没在,估计已经跑到我们洗浴中心去了。

    阎王换上一件发白的牛仔外套,把头发打理的松松蓬蓬的,加上忧郁的小眼神,俊美的有些阴柔的相貌,偶尔还会露出几分略显单纯的羞涩笑容,确实帅的不要不要的,难怪当初培训室的那些恐龙会飞蛾扑火似的往他身上扑。

    我俩徒步走到派出所不远处的一个车棚里,阎王从里面推出来一脸黑色“野狼”摩托车,递给我一个头盔微笑着说,走吧!带你感受一下什么叫速度与激情。

    “拉倒吧,我们家就我一个,我还得给我爹养老呢!”我瞥了瞥眉头,不过还是戴上头盔,爬上了摩托车,上学那会儿我就有个梦想,有一天混的牛逼了,一定要弄辆拉风的摩托车载着陈圆圆到山上磕一回野炮,随着年龄的增长,和地位一步一步的提高,儿时的梦想好像距离我越来越远了。

    坐在摩托车后面,我胡乱遐想着,猛然间阎王一脚踹着摩托车,“昂”的一声冲了出去,这家伙提速太猛了,差点没把我给甩飞,我赶忙紧紧的抓住他的腰杆,搂着一个大男人的腰,总给人怪异的感觉,不过此刻我却来不及多想什么,一个劲地尖叫,卧槽!慢点慢点!

    阎王这名字起的真心不过分,狗日的完全就是奔着找死来的,从闹市区里,车速都飙到了将近八十迈,而且尽从两辆汽车之间的缝隙穿插过去,好几次差点没把给我挂飞出去,如果不是因为这小子在骑车,我真想揪住他的头发狠狠的k一顿。

    哪怕是带着头盔,我都没敢睁开眼睛,那种感觉简直太他妈刺激了!

    后面追逐我们的交警都被甩的没影,可想而知他的速度和技术,有两次拐弯的时候,我险些被抛飞,两手不由自主的搂进了他,跑了差不多三四十分钟,车速慢慢减缓,不等车停稳,我直接蹦了下来,一把将头盔砸到他脸上,骂了句:你他妈傻逼吧!

    话只骂到一半,我肠胃里就一阵的翻滚,很没出息的“呕”一声吐了出来,中午吃的那点家伙式全都给吐了个干干净净,我这才消停,我拍打着自己胸口恶狠狠的瞪着他骂,自己想死,别他妈拖拽我!老子真是有病,竟然答应和你一块喝酒,还坐你的破摩托,你和我说实话,刚才是不是打算把我甩出去?

    “这都让你看出来了?开玩笑的,冷静我三哥!就因为你是第一次坐我的车,我油门都没敢拧到底!走吧走吧,我请你喝酒,就当赔不是了!”阎王笑哈哈的把胳膊搭在我肩膀头,搂住我走进了一间标着“老船吧”的场子里面。

    这种类似地下酒吧的夜场应该在城郊附近,周围挺荒芜的,就是门口停着一些摩托车和汽车,外面看起来不算大,走进去后才发现真是别有洞天。

    我刚走进去一股热浪就迎面扑来,砸墙一样的重金属音乐“咚咚”的撞击着我的耳膜,酒吧里随处可见身着热辣短裙、吊带的漂亮女孩,靠近里面的地方是个舞池,不少男男女女正疯狂的跟随dj摇晃身体,靠近门口的地方有几张台球桌,基本上每张桌子的旁边都围着青年人。

    我扯着嗓门凑到阎王的耳边喊,你麻痹,这地方咱们能聊天吗?

    阎王歪了歪脑袋,随手指了一张台球桌,意思是过去再聊,如果不是因为有他这个熟人带着,我都不知道台球桌的前面其实有一层厚重的玻璃隔开了,阎王带着我走了进去,台球室里面的喧闹声小了很多,我俩勉强可以用正常的音量交流,我皱着眉头说,我心脏不好,咱们还是换个地方说话吧。

    阎王哈哈一笑,将脸上的口罩摘掉,冲我摊了摊肩膀说,兄弟!年轻人就得有年轻人的朝气蓬勃,你不会是想告诉我,打算像个老学究似的找间茶楼或者是酒店和我聊天吧?

    他刚说完话,旁边台球案子的一个穿牛仔热裤的女孩像是看到什么港台明星一般,一头扎进了他怀里,女孩轻佻的那指头挑住阎王的下巴颏娇嗔,哥哥你昨天不是答应我,今晚上教我打桌球的吗?人家可是等了一晚上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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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孩长得倒是平平常常,中上等的姿色,加上脸上的浓妆艳抹,放到今天就属于那种标准的“网红脸”,乍一看很不错,其实细细端详的话,毫无特点,唯一勾人眼球的是她的身材,她的身高大概有一米六左右,和那些模特什么的比较绝对不算高,可是一双腿却足足占了身高的三分之二,这样的比例说成是“魔鬼”也一点都不过分。

    最让人难以抗拒的是,这妞完全清楚自己的优势,穿了条比内裤长不了多少的牛仔热裤,一双笔直滚圆的长腿充分的展示出来,上身穿着一件贴身的水粉色吊带装,领口很低,前襟开的很大的那种。

    阎王和她应该是早就认识的,从她脑袋上轻轻亲昵的摸了摸她的额头,回头指了指我说,别调皮,在上海的时候我都教你半年多了,你也没学会怎么握杆,来,跟你介绍一下我在石市认识的新朋友,赵成虎!三哥这位是我师妹梧桐。

    “梧桐栖凤,人性感,名字更性感。”我朝着女孩伸出了手掌,我注意到阎王刚才介绍她的时候,用的是“师妹”两个字,也就是说他们是同一个师父,到底是什么样的师父能够教出来这样的一对妖精,我真心特别好奇。

    梧桐的相貌很平凡,但是身上自带着一股子妖媚劲儿,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很细长,两边的眼角微微有点往上挑动的意思,看人的时候都仿佛是在不停的飞媚眼一样。

    她伸出一双白皙的玉手和我蜻蜓点水的碰了碰,然后又调皮的扎在阎王的怀里撒娇,哥哥我不管,我就是要让你教我打台球。

    阎王无奈的朝我耸了耸肩膀,带着女儿从旁边开了一局,我确实有一肚子话问他,可是眼下人家正在把妹儿,我总不能不解风情的凑过去问他到底是什么人吧。

    我寻思“既来之,则安之。”干脆坐到旁边的沙发上点燃一根烟观看他们鏖战,两人的交战立时间引起了旁边桌子人的注意,有男也有女,基本上所有女性都盯盯的注视阎王,而所有雄性牲口全都打量着梧桐。

    阎王拿球杆的姿势非常标准,先是左手撑着球案,研究下球的线路,再俯下身子,右手胳膊肘九十度的轻轻执杆,看起来和电视里那帮参加斯诺克比赛的选手也不差多少。

    而梧桐则完全是捣乱的,既不会抓杆,又不会打球,甭管自己进球还是阎王进球,都会一蹦一跳的拍手叫声“哥哥好帅!”,尤其是她弯腰的时候,挺翘的小屁股更是会把线条绷到最完美的姿态,加上两条交错在一起的大白腿,,我可以清晰的听见旁边几个男人“咕噜咕噜”咽口水的声音,我觉得再继续下去,我怕是也要沦为梧桐的“球迷”了。

    几分钟的时间,阎王将球案上的台球一扫而光,冲着梧桐微笑的说,你输了!怪,去拿一打啤酒过来。

    梧桐气鼓鼓的挥了挥自己的小粉拳,朝着喧闹的舞池那边走去。

    然后阎王一屁股坐到我跟前,嬉皮笑脸的说,怎么样?这地方还不错吧,是不是美女成云?要不咱们到舞池当中去放纵一下,说不准哪个瞎了眼的姑娘能看上你,到时候再陪你来个春梦了无痕,你就赚到了。

    “成家的男人任性不起来呐,刚才几个色狼可是尾随你师妹出去了,你不来场英雄救美吗?”我笑着摆了摆手。

    阎王从兜里掏出香烟,叼上一根笑着说,救谁?救那几个男人吗?既然犯了色心,就得有承担后果的能力,梧桐下手还是比较有分寸的,顶多是断他们一条腿或者一个胳膊啥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一阵无语,既佩服阎王的从容,更佩服梧桐的牛叉。

    阎王倚靠在沙发上,冲着我说,你的思想还是太保重了,既然老婆没在旁边,为什么还不好好的潇洒走一回?

    “你到底是谁?”这一次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这小子竟然知道苏菲不在,我一只手牢牢的攥住他的胳膊。

    阎王嘴角抽动了两下,玩世不恭的咧嘴一笑说,我姓阎叫王,咱们第一天报道的时候不是就说过了吗?你总问我是不是天门的人,说老实话,我蛮尴尬的,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天门的人。

    “什么意思?”我冷眼看向他。

    阎王手指头像是弹玻璃球一样轻轻的弹在我手挽上,我抓住他胳膊的右手立马感觉像是触电一般的酥麻,条件反射的松开了手,他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说,抱歉哈,我不太喜欢和男人距离的太近。

    “回答我,你到底是什么人?”我长吸了一口气,我打不过他,或者说他绝对有实力完虐我。

    阎王转了转脖颈,发出“嘎巴嘎巴”的脆响说,天门独霸上海滩,下属十八区,总共有十八位大哥,我和梧桐的师父是其中一区的大哥,我们也算是从天门从小长大的,但是却从来没有正式拜认过,拜认你懂什么意思么?想要成为天门的核心,是需要一个仪式的,而我和梧桐还没有资格进香堂。

    “嗯,大概懂了!你们算是天门二代吧。”我笑着点点头。

    阎王细长的眼眸微微转动两下,点点头说,可以这么理解!但是我却听人说,石市有个不起眼的家伙,恐怕马上有机会进入香堂,感觉特别的不服气,所以想来试试他的深浅,结果大失所望,那位候选人不但功夫渣到底,智力也低的吓人,既没有能力解决掉过去的敌人,还在不停的招惹新的对手,我觉得这种废物都可以进香堂,所以对成为核心反而变得不屑了。

    “敢问你说的废物?”我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两下。

    阎王打了个哈欠,朝着我“嘿嘿”一笑说,我刚才说什么了?肯定又是梦游了,三哥,咱们跳舞去吧?

    我摆摆手说,不了!

    阎王拍了拍额头说,那成!我先去挥汗如雨玩一会儿,待会再送你回去哈。

    “不用了,你玩的开心,抽完这根烟,自己打车回去!”我露出一抹憨厚的笑容,仿佛刚才我们什么都没说。

    “回去的路上慢点,我听说有几个你在崇州市的老朋友找上门了!”阎王摇摇晃晃的朝着舞池的方向走去,望着他好像踩着电门似的扭动的身体,我心底忍不住一阵恶寒,这家伙刚才的意思很明显,他是来踩我的。

    这个时候梧桐提着一打啤酒走到我面前,嘴角带着笑意,但是眼眸却不挂一丝表情的冷哼:“不用怀疑,我哥哥刚才说的废物就是你!我们从小生在天门,长在天门,却没有资格进入香堂,你一个下九流的小痞子竟然可以登堂入室,别说哥哥不服气,我也一样,你死了这条心吧,虽然我们没加入核心,但是文锦他们也不敢拿我们怎么样,我们只要呆在石市,就不会有人会来通知你加入天门的!”

    “可是我从来没有招惹过你们吧?”我冷眼望着她。

    梧桐娇笑着摇摇头说,幼稚!天门是我师父和几个叔叔建立的,虽然他们现在基本不问世事,但我们仍旧是天门的原著,比起来宋康、文锦,他们只能算外人。

    我想我大概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天门内部应该是分成两伙,一伙是以阎王为首的少壮派,这些和我岁数差不多大的年轻人应该是天门最早一批创建者的徒弟或者是子嗣,再有一伙就是宋康,文锦这类后加入进去的,现在应该是宋康想要我加入天门,而阎王从中作梗,宋康不一定是惹不起阎王,只是不想伤掉和气,所以我成了他们两派斗争的发泄物。

    “去尼玛的天门,不入也罢!”我恶狠狠的站起来吐了口唾沫,往外面走去。

    梧桐从我身后浅笑,我们要看到你这个候选者的能力哟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天才壹秒記住『xiazaimao qu 】”安佳蓓从收银台里出来,把我拉到一边小声说,开业其实是我和伦哥、金哥一起商量过的。

    “为什么选在这个时候开业?”我一头雾水。

    安佳蓓叹了口气说,傍下午的时候,店门口又被人泼了红油漆,我们费了半天劲才总算弄干净,后来伦哥就说,干脆开业吧,人来人往的话,搞破坏的人还有所收敛,再加上那个棒槌帮忙照顾,应该更安全一些。

    安佳蓓轻轻指了指倚靠在收银台旁边的马洪涛,马洪涛哪知道我们在聊什么,还一脸憨笑的朝我们招手。

    我叹息了一口骂,真jb憋屈的慌,又是鬼组的畜生干的?

    安佳蓓摇摇头说,不太清楚,就是一帮小痞子,恶虎堂的兄弟也没撵上他们,不过王瓅说,应该是从崇州市过来的混混,好多人都抄着崇州方言。

    “那估计就是高胜这个王八蛋,眼下烦心事一大堆,又是鬼组,又是高胜,还有两个从天门来的神经病,幸亏孔家的人三个月之内不能跟咱们动手,不然我估计咱现在就可以卷铺盖滚蛋了!”我烦躁的抓了抓后脑勺。

    要是放在过去,我可能心神一乱,可能早就带着大家买张火车票跑路了,可是现在我不想,也不能,苏菲身上到底有没有被种毒我还不清楚,就算我们回崇州,只能把战火引过去,那边是我的大本营,丢掉的话,我们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安佳蓓自嘲的咧了咧嘴说,都怪我没用,如果我没有受伤的话,或许还能帮着三哥解决一下燃眉之急,可是现在我自己都变成累赘了。

    我摆摆手说,一个人两个人解决不了根本问题,没啥,虱子多了不咬人,等着陈二娃和蔡鹰把医院的事情调查清楚,咱们先灭鬼组,再斩高胜,最后我想办法把天门来的那俩精神病丢进监狱里去!

    “可是咱们没有高端战力,一对一单挑的话,估计没人是那个合气道高手的对手。”安佳蓓担忧的问道。

    我冷笑说,一个人干不掉就两个,两个不行就三个!老子又不是和他们打擂台赛,管他什么磊落不磊落,待会我给强子打个电话,让老家再调点人过来,顺便弄点火器,麻勒个痹的,我还不信那家伙会金钟罩,刀枪不入了!

    我是彻底发了狠,一直以来我的梦想就是把王者做大,然后我们加入天门那棵大树底下好乘凉,可是今晚上梧桐和阎王的态度深深中伤了我,老子算个啥?被他们当成棋子一样翻来翻去,之前宋康答应我,说我如果可以侥幸活到过年,就让我直接入天门,现在阎王他们死死的卡着,宋康、文锦连个屁都不敢放,从他们眼里我兴许还不如一条狗。

    如果不是因为我师父,我其实对这个所谓的天门一点都不感冒。

    说到师父,冷不丁我愣住了,苏菲被送到了上海,也就是说他们现在死死的扼住了我的喉咙,我觉得自己好像一下子掉进个大大的圈套里面,当然我不是怀疑我师父会把苏菲怎么着,让我疑惑的是当初绑架苏菲那帮人的真实动机是什么?难道就是单纯的为了好玩?他们绑了苏菲,既没有伤害她,也没勒索我什么,就只是想叫我和鬼组开战,那他们图的又是什么?

    我正发呆的时候,马洪涛笑呵呵的走过来,伸手轻轻推了推我问,怎么了?看你一脸惊愕的表情。

    我咽了口气摇摇头说,没事,突然想家了而已。

    “哼!”安佳蓓冷哼一声又走回收银台里面,马洪涛尴尬的朝我耸了耸肩膀说,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睡觉了。

    “我送送你吧。”我陪着马洪涛一块往外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马洪涛回头望了一眼安佳蓓,压低声音说,三子,不行啊,蓓蓓好像根本就不愿意搭理我。

    我歪嘴轻笑说,搞对象就和挖石油似的,你不能指望一铲子下去就出油吧?人家好歹是个黄花大姑娘,矜持你懂不懂?你说你要模样没模样,要钞票没钞票的,年纪还一把,人凭什么对你另眼相看?听我的,脸皮要厚,才能摸到大肉,当初我追你弟妹的时候,就是这么来的。

    听完我的话,马洪涛好像又重新找到了希望,冲着我攥了攥拳头说,你说的对,我没钱没样,只能用我的诚心打动她了,我先回去了,明早上过来给蓓蓓送早点。

    “马哥”我喊了他一嗓子。

    马洪涛疑惑的望向我问,怎么了?

    我说,你说有没有办法可以一下子将人的格斗技术给提上去的?我指的不是武林小说那种哈。

    马洪涛点点头说,当然有啊!到部队,新兵营三个月,保证你出来脱胎换骨一样,那些武警特警哪个不是普通人,参军以后才变得强悍,派出所的协警每年也会安排一次集训的,虽然没有新兵营那么正规,但也不错,不过你得等到明年了,想要速度快点的话,你可以想办法转正,出于对正式干警的负责,派出所会安排你到石市的卫戍连参加一次为期三个月的实训,出来以后那实力绝对杠杠的。

    我舔了舔嘴上的干皮轻声嘀咕:“转正?”

    马洪涛点点头,憨笑着说,还有一种最笨的办法,就是自己训练,我明天可以把我在部队时候的拉练项目给你列出个单子,只要你能吃的了苦,照着单子上双倍的练习,保证比那些新兵还厉害。

    我兴奋的点点头说,那就多谢马哥了。

    马洪涛摆摆手,凑到我耳边声音很小的问,蓓蓓什么时候过生日?

    我哪知道安佳蓓什么时候过生日,就找了个借口说:“我现在不能告诉你,回头我征求她同意的,放心吧,我会想辙帮你的。”

    马洪涛高高兴兴的哼着小曲离开了。

    等着他走远后,我冲着安佳蓓问,你觉得他这人咋样?

    安佳蓓耷拉着脸说,不咋样,我恨不得打死他,要不是他,我怎么可能受伤。

    “哟,忙着呢三哥!”突然身后传来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我赶忙转过去脑袋,结果看到一大票拎着铁管、砍刀的小青年把洗浴门口给堵了,带头的人赫然正是高胜,高胜把脑袋刮光,肩膀上扛着一根棒球棍,朝着我森然冷笑。

    我赶忙跑到收银台,从里面拎出来一把片刀,横在他面前冷哼,老话说的真对,斩草不除根,不然春风吹又生,当初放了你一条狗命,你现在是准备掉头咬我么?

    “你忘了当初是谁把我大哥和兄弟从楼上丢下去的了吗?你弄你,不是天经地义的么?那个臭警察离开,我等了半晚上,今天晚上我要把你也从楼上扔下去!”高胜残忍的一笑,拖着棒球棍朝我们走了过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天才壹秒記住『xiazaimao qu 】”我深呼吸两口气,看了眼安佳蓓,这种时候我的那点小智商完全派不上用途了,只能拼一个运气,老天爷要是让我亡,今天说啥也逃不掉这一劫。

    安佳蓓眼神游动,腰杆也陡然挺直,那股子萧杀的刀手气质好像又重新回到了她身上,她摇摇头说,你自己和他们说吧,我没习惯帮人带话,麻烦我帮你解决掉!

    “还有我!”胡金的声音也从楼梯口的方向传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胡金的话音刚落下,安佳蓓就一个箭步冲了出去,手肘朝外一把揽住高胜的脖颈,将他直接给绊倒在地上,高胜压根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甩垃圾似的扔到地上,紧接着安佳蓓跳起来,拿膝盖当武器重重的磕在高胜的小腹上,高胜疼的闷哼一声,嘴里吐出来一口黏糊糊的稠状物,估计是把隔夜饭给呕了,看起来恶心的不行。

    周围的那些小喽啰拎着家伙式想要往上凑,胡金从楼梯上跑下来,一记“扫堂腿”轻松撂倒三四个马仔,我一看这架势,没敢再犹豫,拎起西瓜刀也扑了过去,照着一个混混的脑袋卯足劲儿“去尼玛的!”就是一下,那小子“啊!”的惨嚎一声,蹲在了地上。

    我们这头刚一动起手来,安佳蓓拿膝盖顶在高胜的胸脯上,单手扼着他的脖颈,朝着十多个小混子娇喝:谁也不许动,不然我掐死他!

    十多个小混子立时间消停了,胡金咳嗽两声站到我旁边,冲着我低声说,刚才在楼上睡着了,没听到下面的动静,不好意思小三爷。

    “狗屁的不好意思。”我没有揭破他身上还有伤的事情,得意洋洋的走到高胜的脸前,伸手扇了他记大嘴巴子,冷笑着问:不是要到天台上去聊聊么?走呗。

    高胜两只眼睛里鼓的圆溜溜的,被安佳蓓掐的基本上上不来气,费劲巴巴的低吼:赵成虎你耍诈,明明胡金和她都受伤了,为什么还会这样

    “我是真心可怜你,你没听过一句话么?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确实受伤了,但是对付你这样的渣子肯定不在话下!”说着话我抬起胳膊又是一记大巴掌呼在他脸上。

    别看我嘴上说的这么潇洒,其实我知道他俩是怎么回事,胡金刚才只不过踢了一脚,到现在脸色还有些发白,一声接着一声的咳嗽,安佳蓓看起来虽然中气十足,可她屁股上已经隐隐出现血迹,显然是又把伤口给崩开了。

    胡金连续咳嗽了几声后,冲着我说,三爷把刀借给我使一下,我把他废掉,这种人只有下半辈子躺在轮椅上,才对咱们没威胁。

    我把手里的西瓜刀递给胡金,高胜立马慌了,剧烈挣扎起来,安佳蓓照着他的小腹使劲给了几拳头,他满脑门大汗的冲着安佳蓓求饶,给我条活路,我和你不是敌人。

    安佳蓓面无表情的瞄了他一眼,侧头看向了我,那意思是让我自己看着办,我犹豫了一下,冲着胡金点了点头,已经干过一次斩草不除根的事情,这回说啥都不能再给他卷土重来的机会。

    “我是金三角的人,我是将军的手下!你不能杀我。”高胜几乎是扯着嗓门嚎叫,安佳蓓脸色顿时变了,伸手止住胡金,低声问:你刚才说什么?

    高胜“呼呼”喘着粗气说,我是昆西将军的人,之前我们在崇州市走货也全都是走的金三角的货,我大哥正名昆东,绰号大老板,是昆西将军的侄子,当时我们在崇州市的目的就是为了打通那边的销路,没想到却被赵成虎给破坏掉了,小姐您可以随时打电话询问将军。

    “昆东?”安佳蓓的俊脸微微抽搐两下,显然他是知道大老板这个人的,迟疑了几秒钟后,朝着我说,三哥,能不能给我几分薄面,放他一条生路,你们的矛盾我会想办法从中化解。

    “坚决不行!这小子狼子野心,谁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躲在暗处给咱们来上一枪!”胡金咳嗽两声,抡起胳膊一刀就朝着高胜的脑袋劈了过去,安佳蓓将高胜推在身后,冲着胡金低声说,金哥请相信我一次。

    胡金侧头看向我,我犹豫了几秒钟后问她,如果他再有下次怎么办?

    安佳蓓坚定的摇摇头说,一定不会的!

    然后她冲高胜低语,赵成虎是我男人,如果你敢继续伤害他,我保证天涯海角追杀你到底!

    高胜愣住了,我和胡金同样也愣住了,刚才安佳蓓竟然斩钉截铁的说,我是她男人,这意味着什么?我想根本不需要多解释,安佳蓓的俊脸稍显一红,继续冷眼看向高胜问,你听懂我的话了吗?

    高胜咬着嘴唇点点头,垂头丧气的说,听懂了。

    “让你的手下把洗浴打扫干净,受伤的该去医院去医院,还有,你知道金三角现在什么情况吗?”安佳蓓没在继续这个话题,松开高胜,一脸高冷的问道。

    高胜摇摇脑袋说,不清楚,我在看守所里呆了一年多,前阵子刚放出来的,本来想回金三角找昆西将军汇报情况,结果金三角戒严了,进出都需要特别通行证,所以我才打算索性报完仇再作打算。

    安佳蓓幽幽的叹了口气说,欧鹏反了,现在金三角到底是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既然你也没地方去,就留在这里,帮我打下手。

    “留在这里?”

    “留在这里?”我和高胜异口同声的问出来。

    安佳蓓点点头说,一来三哥身边确实需要人手,恶虎堂的人不在,咱们这边就是零保护,二来只有把高胜留在身边,我才能确定他不会伤害你,在我伤好以前,咱们只能这样。

    “卧槽,那不是意味着我身边随时都悬着一把刀吗?我不同意!”我直接摇头拒绝。

    安佳蓓用那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这次必须听我的!

    “凭啥?”我有些不乐意了。

    安佳蓓微微一笑,甩了甩自己的手腕,发出“噼啪”的脆响,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她是想告诉我,你能打的过我吗?

    我一寻思,眼下我们确实全都得指着安佳蓓,无奈的吐了口浊气说,随你吧!

    说完话我搀起胡金就上了楼,楼上的休息厅里躺了七八个客人,显然都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我闷闷不乐的回到房间,这种感觉真心太憋屈了。

    几分钟后,安佳蓓轻轻推开房门,朝着低声问,三哥你还在生气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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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异的伦哥

    “怎么敢呐,您可是昆西将军的干女儿,身份显赫的脱北者!借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生您的起。”我闷着脑袋把头转到窗户口,望着底下川流不息的街道,今天晚上我是真心点背到了极点,先是被天门的两个神经病带到间地下酒吧嘲弄窝囊废,紧跟着又撞上了高胜这条狗杂碎的伏击。

    本来都打算生死一搏了,没想到安佳蓓和胡金会梅开二度,寻思着这次可算有机会斩草除根了,结果还整出个安佳蓓的“自己人”,同时我心底其实特别的震撼,大老板竟然来自金三角,而且还是昆西将军的侄子,这尼玛以后我都得时刻傍着安佳蓓这颗大树,不然那个劳什子昆西将军铁定得把我活剥了啊。

    我总算想明白当初我和苏天浩在老家打死的那波毒枭为什么会是越南人了,敢情人家本身就是来自金三角的,真是他妈够流年不利的!

    安佳蓓走到我身边,声音很轻的说,我知道刚才那么说确实有些不合适,可我要是不说那样的话,你将来肯定麻烦不断,很早之前我就知道义父有个侄子在中国,但没见过面,几次聊天,我都能感受到义父对昆东挺看好的,昆东被你做掉了,义父雷霆大怒,你根本没有可能活,所以只能委屈三哥了,但是三哥请放心,我只是随口那么一说,绝对不会让您入赘的。

    我气呼呼的说,这事儿我可以理解,可是你为什么非要把高胜留在洗浴中心,我当初可是杀了他亲兄弟啊,你觉得他会因为你的几句话就把这段仇恨放下吗?除非没机会,只要有机会的话,我保证会被他嚼的骨头渣都剩不下来。

    安佳蓓笃定的说,他肯定没有机会伤害到你的,说出来三哥可能不信,在金三角他们这样的人其实都属于半个职业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即便心里再不情愿,他也一定不会违背我的,我可以用自己的生命起誓。

    “唉,算了!我没什么事情,你忙你的去吧。”我叹了口气,朝着安佳蓓摆了摆手,平心而论,这妞的做法没错,既然不能干掉高胜,与其放任他在外面游荡,还不如留在自己身边安全一点。

    如果有合适机会的话,我大可以借着别人的手干掉他,一劳永逸。

    安佳蓓迟疑了一下,挽起散落在脸前的碎发,转身离开了房间。

    “金三角大毒枭的干女婿,崇州市市委书记的亲姑爷?”我自嘲的笑了笑,尽管知道安佳蓓是开玩笑的,可是乍一听我这身份也是够显赫喽,可是谁能想到这么牛逼的我,现在竟像条傻狗似的趴在窗户口琢磨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一根烟抽到一半,伦哥走进我的房间,靠了靠我肩膀头笑着说,厉害了我三弟,一晚上没见面就把高胜都给收编了,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看到那家伙正带着几个马仔从大厅里打扫卫生呢,老老实实的模样比小狗还听话,到底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了?

    我咬着烟嘴把刚才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伦哥听得都傻眼了,冲着我翘起大拇指说,你意思是现在咱们从金三角都有人了?势力已经发展到了国际圈?

    “国际个jb圈,昆西现在自己都顾头不顾腚呢,要不然安佳蓓还能坐视鬼组的人这么张狂,要知道他妹可是被鬼组的畜生祸害掉了,也不知道是他们的运气背还是你弟弟我衰,这帮狠人和咱没建立关系的时候,一个个厉害的恨不得敢日天,为啥一和咱扯上关系就瞬间瘪了?”我没好气的骂了句娘。

    伦哥笑呵呵的说,玩社会的人哪有长盛不衰的,放心吧!有倒霉的时候,肯定就有崛起的那天,谁家过年还不吃顿饺子,假设昆西扫平了内讧,到那时候你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啊?

    我耷拉着眉毛嘟囔:别扯犊子了,你还真把我当成他家姑爷了?人家牛逼不牛逼,怎么也轮不上我,别的不说,就是菲菲那关我过不去,小爷现在可是马上要当爸爸的人了,不能瞎这折腾。

    伦哥一本正经的说,其实也没啥,假设你生命受到威胁了,除了安佳蓓别人保护不了你,你说菲菲能同意她进门不?不用在意那么多,光我就知道天门有两位大哥都是一对娇妻。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不能对不住我媳妇,况且不能因为花漂亮就全搬进自家后院里,有些花只适合远观,自己养不活的,况且我只喜欢我媳妇,对了哥,技师的事情找的咋样了?”我舔了舔嘴唇问他。

    伦哥打了个响指,乐陶陶的说,那不是手到擒来的小事儿嘛,我带着几个兄弟到火车站周边的小“炮”房里溜达了一圈,就倒腾回来十多个年轻姑娘。

    “这么屌?那些洗头发的老板能答应嘛?”我乐出声来。

    伦哥一副理所应当的语调说,这个社会的规则不就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嘛,那些小姐更无所谓,反正从哪都是挣辛苦钱,为啥不换个环境好点的,挣得多点的。

    “是啊,大鱼吃小鱼,咱们一直都是小虾米。”我苦恼的将阎王和梧桐那两个“天门二代”的事情和伦哥说了说,伦哥皱着眉头说,某位大哥的徒弟?

    我长出一口气回应,是啊!贵圈真tm乱,我不打算加入天门了,反正老子从一开始就没受过他们任何恩惠,我的王者不照样活的有滋有味嘛,他们可以变成上海滩的第一社团,我照样可以带着王者走向辉煌,等到老子牛逼的时候,一定要让天门的掌舵人,平心静气的过来和我谈合作。

    伦哥紧皱眉头,半晌没有说出来话。

    我靠了靠他胳膊问,走啥神儿呢。

    伦哥干笑着摆摆手说,没事儿!天门的事情先不着急下定论,他们说自己是天门人就是天门的?

    “不然呢?难道天门还有工作证不成?”我把自己都给逗笑了。

    伦哥深吸口气说:我先去安排那十来个姑娘,你早点休息,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

    说罢话,伦哥就脚步匆忙的离开我房间,我发现伦哥最近怪怪的,每次一提到天门的时候,他就没由来的亢奋,总是有意无意的想把我往天门的方向带,哪怕这次送苏菲去上海都是他提出来的建议,我相信他肯定不会害我的,只是那种摸不透的感觉让我很不爽。

    我知道他一直以来都有个梦想,希望可以拜天门的那位创派大佬“四哥”当老大,可是眼下我和天门好像越走越远,想想也挺对不起他和我师父的。

    “唉睡觉!养精蓄锐,尽快转出正式警察!”我拍了拍自己后脑勺,躺倒床上,可是翻来覆去半天睡不着。

    干脆又爬起来和苏菲打了会儿电话聊天,得知她已经成功到达我师父那里,并且开始检查身体,我的心也算彻底放进肚子里,因为苏菲是孕妇,不能长时间接触手机、电脑这类有辐射的东西,聊了一会儿后,我们就挂掉了电话。

    我这头刚放下手机,房间门就被人敲响了,陈二娃和蔡鹰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房间,陈二娃手里攥着一盒录像带,冲我说:三哥监控录像搞到手了。

    我看他俩竟然套着一身保安的服装,脸上也涂抹的血糊拉茬的,笑着问,你们这是打入敌人内部了?

    陈二娃点点头说,全靠鹰哥出主意,鹰哥先是雇了几个民工在收费大厅闹,然后我偷了两件保安的衣裳,我俩装成挨打的样子冲进值班室,趁着所有保安全去收费处,我们用提前准备好的录像带掉了包。

    “你们看过里面的内容吗?”我接着问。

    蔡鹰和陈二娃一起摇摇头,蔡鹰抓了抓后脑勺说,规矩我懂,不该知道的事情,我们肯定不知道,三哥我家这段时间盖房子,能不能先借给我点钱。

    我点点头说,放心吧,待会我给强子打个电话,家里的事儿不需要操心了。

    陈二娃眼神跳动,三哥,那我的要求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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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性我们洗浴中心距离派出所很近,十分钟不到我就跑到派出所,在门口的时候遇上瞪着个破自行车的马洪涛,我不解的问他,出什么事情了,大晚上把所有人都喊过来?

    马洪涛眼角糊满了眼屎,同样也是一脸不乐意的说,有个神经病大闹火车站,车站的安保人员没办法,只能报警了,咱们的值班同事过去,也劝不走他,人家既不打人,又不骂人,就是堵在售票大厅的门口不让人进去,去了十多个同事愣是没办法把他拖走,曾亮那个废物没辙了,想着把所有人都带过去把他给拖走。

    “什么人这么生猛?”我一脸的好奇,一个人可以扛得住十多个警察的拖拽,这本事绝对杠杠的。

    李二饼大气连连的跑过来说,这人我知道,就是咱下班那会儿我和你们说的那个玩说唱的非主流,白天我在车站巡逻就碰上他堵门,本来以为他是和同伴闹着玩的,没太当成一回事,谁知道那家伙竟然堵到了现在,槽!

    “糊涂!发现问题不及时上报!”马洪涛训斥了李二饼一句。

    我们说话的过程,不断有警察和协警跑进大院里,大概二十多分钟后,代理所长曾亮,顶着两个熊猫眼,将刚才马洪涛和我说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带上我们这群人,开了十多辆警车浩浩荡荡的朝火车站出发了,走的时候我特意观察过,阎王没来,那小子确定够牛逼,一个小小的协警都敢听调不听令。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指定是去捉拿什么特大犯罪团伙,也只有我们自己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大半夜的把所有人折腾起来,竟然就是为了一个人,也不知道应该说警员们废物还是那人的强悍。

    到了火车站,售票大厅的门口堵的严严实实的全是人,基本上都是着急买票的旅客,车站和医院这种最具中国特色的地方,永远都没有打烊的时候,不管什么时候去,都肯定人满为患。

    不少人扯着嗓门骂娘,远远的就看见售票大厅的门把手被人拿皮带绑住了,一个年轻小伙如同老僧入定一般的挡在外面,耷拉着脑袋,不知道在思索什么,手里攥着个五毛钱的塑料打火机时不时的“嘎巴嘎巴”打两下火苗。

    青年穿件印着“格瓦拉”头像的外号,脑袋上扎着条猪尾巴似的小辫,虽然是低着脑袋,可我还是一眼认出这位爷,这家伙不是借走我防弹车的朱厌吗?卧槽,这孙子大张旗鼓的是要干嘛?

    “就是他,我说的那个玩说唱的非主流。”李二饼凑到我身后低声说。

    我顿时被逗笑了,不屑的翻了翻白眼说:“说唱个鸡八,他是个结巴!”

    李二饼“呃”了一声问我,你认识?

    我赶忙摇摇头说,不认识,我白天也碰上他了。

    这种时候谁要是承认认识他,那就是脑壳有包,堵了火车站可不是件小事儿,造成这么多人坐不上火车,想想我都替朱厌担心,这家伙是准备以后在看守所里落草为寇吗?

    曾亮和马洪涛还有几个派出所的领导一起走了过去,马洪涛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朱厌很痛快的点点头,一反常态的跟着他们上了警车,我是真心好奇他跑到车站堵门口是图了什么。

    一帮警察和协警面面相觑,又灰溜溜的钻进警车里,气势如虹的出来摆排面,结果啥也没干,马洪涛一句话就把人带回去了,我想这次曾亮的脸恐怕是丢到了姥姥家。

    回到派出所,领导们没宣布下班,大家谁也没敢走,全都聚在院子里两眼巴巴的傻等,曾亮、马洪涛带着朱厌没有回审讯室而是直接走进所长办公室,我盯盯望着房间,心里琢磨着待会应该怎么和朱厌接上头,这块木头当初借我车的时候,可是说过会报答我的。

    现在胡金受伤,安佳蓓的伤口也没好,那个“合气道”的跳梁小丑随时都有可能过来碾压,如果朱厌能帮着我镇守洗浴中心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我脑海中甚至开始幻想,朱厌暴揍那个岛国光头的画面。

    从大院里站了差不多二十分钟,马洪涛走出来让我们全都下班,大家伙儿这次稀稀拉拉的离开,我也随着大流往外走,马洪涛从后面喊我,赵成虎,你等下!

    “嗯?”我疑惑的回头。

    等人都走完后,他憨笑着走到我跟前说,给我来颗烟,妈蛋的!烟抽完了,我又不想沾曾亮的光。

    我把烟盒递给他,趁机发问:马哥,里面那位是什么来头?怎么你们看起来都毕恭毕敬的。

    马洪涛摇摇头说,不是恭敬,是畏惧!说实话,我不清楚他到底是干什么的,这么和你说吧,那个人很不一般。

    “有啥不一般的,打扮的像个西部牛仔,长相也就一般般。”我明知故问的撇了撇嘴巴。

    马洪涛摇摇头,喷出一股烟说:九年前我刚刚参加工作那会儿,被领导抽调去陪一个死刑犯,其实也就是陪着他说说话啥的,防止执行前一天犯人想不开,那个罪犯确实是条硬汉,因为自家土地被占,没有得到应有的赔偿,打死八个镇领导,还搞残废两个司机,临行前一天,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就好像没事人一样,身上的那股子杀气,根本不是三两句话可以形容出来的。

    我瞪着眼睛静等下文。

    马洪涛掐灭烟蒂说,今天这个人和他是同一类人,甚至更凶残,更聪明,单看眼神我就能看出来,最重要的是,他懂法,人家没有犯什么罪,不过就是在车站门口站了一会儿罢了。

    “不是堵住售票厅了吗?”我抽了抽鼻子,没想到马洪涛竟然给朱厌这么高的评价。

    马洪涛轻笑说,谁看见了?售票厅门把手上的皮带不是人家绑的,他也没威胁过任何人,不许人进去买票,想告都没证据告的,这样的人想要祸害社会,指不定真敢往车站埋几个雷管,到时候乐子可就闹大了,所以我只能告诉他,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们全部都可以满足,

    “那倒是,他真敢。”我轻声嘀咕了一句,这家伙当初一言不合就把友谊饭店的事情炸掉,我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

    马洪涛疑惑的看向我:“什么?”

    我赶忙摇摇头打岔:“没什么,他的条件是什么?”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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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将在手,天下我有!

    马洪涛歪着脑袋说,他要找一个人?

    “谁?”我的心一下子悬到了嗓子眼,心想着他该不会真是来找我报恩了吧?这出场方式可是真够另类的,想想我就觉得刺激。

    马洪涛轻拍了我脑袋一下笑骂,打听那么细致干嘛?关键回去歇着吧,明早上还得上班呐。

    我贱嗖嗖的撒娇说,你就告诉我呗,讲故事只讲一半,听得人心里小猫似的乱挠。

    马洪涛摇摇头刚说了句,不知道!

    紧跟着所长办公室里跑出来一个人,扯开嗓门喊:“赵成虎!”

    “到!”我立马像是上紧的发条一般绷直身子,朝着那人敬了个礼,狗日的正是我们的代理所长曾亮。

    马洪涛皱着眉头问,你喊他干嘛?

    曾亮一路小跑走到我跟前问,你是崇州市人么?

    我点点头说,是的,曾所!

    马洪涛完全是下意识的保护我,拿身子搁挡在我们中间,朝着曾亮问,你要干什么?

    曾亮应该是挺怕他的,压低声音说,里面那个疯子找一个叫赵成虎的人,长相具体特征什么都没说,就说要找的人叫赵成虎,是从崇州市来的,我想起来咱们所里不是也有个赵成虎么,看看会不会是他。

    马洪涛侧头问我,你认识里面那人吗?

    我干笑着摸了摸鼻梁说,或许认识吧,刚才天太黑,没有看清楚。

    马洪涛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骂,真jb能扯淡,这破事老子不管了。

    “马哥,你别走啊!”曾亮一把攥住了马洪涛的胳膊,那副模样简直像个小受。

    马洪涛瞪了我一眼骂,还愣着干什么,不赶快进去看看是不是你的狐朋狗友,是的话,赶快带走,害的全所的同事一晚上跟着你受累。

    我赶忙一路小跑进所长办公室,见到朱厌正一脸牛叉的坐在屋里的沙发上捧着个茶缸子喝水,那副模样比老干部还像老干部,见到我进门,他木讷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很干练的说了句,来了啊?

    我顿时被逗笑了:“你丫可真能闹挺!”

    朱厌抿了口茶水,结结巴巴的说,啊就石市太

    “石市太大了,找个人太费劲,我懂!”听他说话我都觉得累,主动接下来他的话,接着我问他:老子的防弹车呢?

    “报废了!”朱厌脸部红心的把茶缸子放下,冲着我磕巴的说,我我可以保护你两年!

    “成交!”我就等着他这句话呢,乐呵呵的朝他伸出手,把这种狠人拉拢到身边,简直就是一将在手,天下我有的感觉。

    完事我带着他离开了派出所,临走的时候我答应曾亮明天给全体同事改善伙食,弥补今天的过失,路上我斜楞着眼睛打量朱厌,小声嘀咕,这货验证了一个真谛,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

    我问他,京城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朱厌眼中闪过一抹伤感,摇摇头说,他死了。

    我知道他嘴里说的“他”,应该是之前我们见过那个被大面积烧伤的男人,之前胡金和蔡亮就说过,那家伙应该是被军用的燃烧弹之类的武器给灼伤的,十有八九是救不过来。

    “节哀!”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好像很反感人触碰他,我的手指还没贴着他的衣服,他就已经躲闪过去。

    回到洗浴中心里,安佳蓓和高胜正在说话,两人好奇的打量着朱厌,不过谁也没多问什么,朱厌同样扫视眼安佳蓓,瞳孔微微伸缩了一下,就耷拉下来脑袋,我让朱厌先去洗个澡,我则坐在休息厅里静静等他,之前我一直苦于没人可以教我功夫,现在这个大高手来了,那我为啥还非要舍近求远的找别人,要知道那句“北方有朱厌”可不是盖的。

    从休息厅里左等右等,等了足足能有两个多钟头,眼瞅着天都快亮了,朱厌才裹着一条浴巾出现,透过他赤裸的上半身,我看到丫的前胸后背,全都是密密麻麻的伤口,有刀伤也有弹痕,尤其是小腹的地方,有条二十多厘米长短的伤口看着最为吓人,像是趴了一只蜈蚣。

    “我寻思你从澡堂子里睡着了呢。”我递给他一支烟。

    朱厌摆摆手,伸出三根手指头说:啊就刚刚才找了两个小姐。

    “你特么挺持久哈,俩小姐整了两个多钟头。”我直接乐出声来,这样的人每天生活都像是打仗,找几个小姐发泄一下,其实我觉得也没啥不妥的。

    我刚说完话,一个服务生就跑上楼,冲着我说,老板,刚才这位客人把咱们家的姑娘给弄晕了。

    “我日!”我夸张的长大嘴巴,眼珠子同事瞟向朱厌包裹着的浴巾,这特么不是战斗力强悍,简直就是个畜生下凡,我朝服务生说,明天让伦哥给晕过去的姑娘拿点钱,放她们几天假,这算工伤。

    服务生尴尬的点点头说,重要的不是这个,是剩下的小姐都想找他那个,而且还说倒贴钱也行。

    我当时就笑喷了,朝服务生摆摆手,看向朱厌说,禽兽,看来你以后可以在我这里兼职咯,专门给我这儿的姑娘们服务,既能享受,还能赚钱!

    朱厌脸色平常的点点头说,可以!

    我乐呵呵的说,不开玩笑了,我现在真遇上点麻烦,有个岛国人把我兄弟打伤了,他练的是什么合气道,我明天安排人去把他挖出来,你帮我废掉他吧?

    “不去!”朱厌摇摇头,伸出三根手指头磕磕巴巴的说,啊就我只负责保护护你两年,不是不是打手。

    “有区别吗?”我立马有些不高兴。

    朱厌点点头,恢复了他以往三个字三个字往外蹦的那种语调说,我不会,没原因,欺负人。

    我愤怒的说:“操,怎么会没原因呢,他们要弄死我,弄死我,你还保护个屁。”

    朱厌仍旧很较真的摇摇头说,没看见。

    “日,赔老子车,老子不用你保护了!”我像个小孩似的跟他耍起了赖皮。

    “不赔!”朱厌比我更决绝,直接躺身下来,脑袋往旁边一歪来了句“睡了!”就再也不吱声了,几分钟后我甚至听到他故意打起了鼾声,这种人物睡觉的时候都很机敏,怎么可能轻易打呼噜。

    我无奈的叹口气说,行吧,既然你不帮助我铲除岛国人,那明天教我功夫可以么?

    “可以!”朱厌眼睛都没睁很懒散的说:我不会,教功夫,只会杀,啊就杀人。

    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他陡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看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只见他眼珠子来回翻了翻,低声说:啊就早上早上我喊你。

    “晚安!”得到这逼的承诺,我心满意足的往房间走去。

    看了眼时间,已经黎明的四点多钟,还能再睡俩钟头,我赶忙闭上眼睛争分夺秒的开始入睡。

    哪知道刚刚才打着盹,就感觉有人将我被子掀了起来,声音冷冽的说:起床!

    我下意识的翻了身嘟囔,别闹,再让我睡一会儿。

    紧跟着一桶凉水就直接浇到了我脑袋上,我浑身打着激灵,蹦了起来,朝着泼我冷水的人大骂,你他妈有病吧?

    泼了我身冷水的人正是朱厌,他面色平静的说:“你让我,教你的。”

    “简直了!这他妈才几点啊?你刚才怎么不说,直接开始教我,还来句早上喊我,操蛋!”我理亏的骂了句粗口,换下身上的湿衣服。

    朱厌穿着洗浴那种一次性的睡衣睡裤,像是自言自语的嘀咕,啊就敌人不会通知你。

    我被他这句话一下子怔住了,立马精神抖擞的点点头说:没错,咱们先从哪开始?

    朱厌上下打量我几眼,又环视了眼我的房间,什么都没说,拽起我就往楼下走,我问他:你不需要换件衣服么?

    “不冷。”朱厌一如既往的简练。

    “三哥早啊!”收银台后面的安佳蓓打着哈欠朝我招了招手,眼睛却很好奇的盯在朱厌的身上。

    “早!”我苦笑着点点头。

    朱厌拉着我走出洗浴中心,然后从街头找了六七块砖头,冲着我说:抱着砖,和我跑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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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厌拉着我走出洗浴中心,然后从街头找了六七块砖头,冲着我说:抱着砖,和我跑

    “啥?”我一脸的懵逼的说:我是让你教我格斗的,又没打算到工地去就业!

    朱厌轻蔑的摇摇头,一步跨出来,肘子朝着我的侧脸就怼了过来,我赶忙伸出两手抵挡,他的胳膊肘碰到我手背上就好像一块铁板冲我压过来似的沉重,我被这阵大力一下子给推坐在地上。

    他后撤一步,冲着我说:力量!你弱的,像只鸡。

    “滚你大爷的,你才像只鸡,你们全家都像鸡。”我坐在地上破口大骂。

    朱厌木讷的扫视我两眼问,继续吗?

    “容我喘口气,你他妈刚才那一肘子怼的我太狠了,是打算杀了自己的恩人嘛?”我揉捏了两下自己的胳膊肘。

    朱厌是一点不带惯着我的,直接掉头就往回走。

    我慌忙爬起来喊,你看你,急啥眼,我又没说不学了,走走走,别跟个小孩似的。

    我两手抱起那摞砖头冲着他问,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跟我跑!”朱厌白了我一眼,那副表情让我想起来当初上学的时候,每次数学老师念分数时候的神情,就是赤裸裸的鄙视,如同看一堆垃圾一样。

    我埋着脑袋没吱声,跟在他身后朝着街口跑去,心里却在一个劲地诽谤,别等老子出徒了,否则第一个打的你满地找牙,此刻才刚刚凌晨四点半,大街上基本上没人,饶是火车站附近,也只能看到一些零零散散的旅客。

    朱厌两手空空,从前面跑的自然很轻松,我抱着七八块砖头,刚开始的时候还不觉得吃力,跑了差不多七八分钟就累的有点喘不上来气,冲着他哀嚎,我说大哥,咱速度慢点成不,又不着急赶火车。

    朱厌压根不带搭理我的,仍旧大步流星的迈腿,说老实话他其实跑的并不快,放在平常我觉得能跟得上,可现在真心是恨我爹当初少跟我生了两条腿。

    又跑了十多分钟,我是真心累的有点扛不住了,呼哧带喘的喊,休息二分钟吧,就两分钟,我求你了。

    朱厌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等我,跑了这么半天,他竟然大气都不带喘一下的,脑门也没有任何汗珠,我觉得肯定是丫穿的太少的缘故,赶明儿我也少穿点。

    从原地休息了几分钟后,朱厌开口:啊就你见过企鹅跑吗?

    我点点头说,大概知道。

    朱厌将我手里的砖头丢出去几块,这样我一手就剩下两块砖头,我笑着说,你丫可算良心发现了。

    朱厌没理会我,接着说,待会,你你啊就

    可能他自己也觉得说的太费劲,干脆夺过来剩下的砖头,拿胳肢窝一边夹住一块,手里也一手拿一块,学着企鹅走路的样子,冲我昂了昂脑袋说:这样跑。

    “为啥?”我也是贱的难受,明知道这货口齿不利索,还非要巴巴的逼着他回答。

    朱厌蹲在我旁边磕磕巴巴的解释起其中的缘由,浪费了十几分钟,我总算听明白了,原来这样的跑的话,不光可以锻炼我的上身力量,还能有效的增加我的下盘,可以用最简单的时间,取代扎马步的作用。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就跟着朱厌用这种怪异的姿势开始慢跑。

    瞅着前面穿一身花格睡衣,一拐一拐跑的朱厌,我感觉分外的滑稽,甚至还忍不住嘲笑他,一两分钟后,我笑不出来了,因为我夹不住胳肢窝底下的那两块砖头,基本上跑两步就会掉下来一次,刚开始掉下来,朱厌还会很有耐心的等我重新夹好。

    可次数多了,他也烦了,只要我一掉转头,他回头照着我脸就是一拳头,一百米没跑完,我就被怼的眼冒金星,鼻血直流,当我要表示愤怒的时候,他告诉我,这是锻炼我的抗击打能力,我知道丫肯定是保留实力了,不然估计一拳头就能把我干出脑震荡。

    尽管如此我心里仍旧挺不服气的,不过后来的事实告诉我,想揍人,确实就要先学会挨打。

    为了避免挨拳头,我几乎是咬着牙豁跟他跑了三百来米,到后来他就算捶我,我也夹不动了,朱厌干脆摆摆手,让我原地做俯卧撑,我寻思可算特么能休息一会儿了。

    趴在地上“呼呼”的开始做俯卧撑。

    朱厌尽忠职守的站在我旁边,很严格的盯着我,每次我屁股抬高了,他就一脚踏上来,幸亏这么几年我没有放弃锻炼,偶尔心血来潮也会做上几十个,等我连续做了五十个,他点点头说:“啊就只能休息一分钟吧。”

    听到他这句话,我感觉比捡着钱了还开心,咧着大傻嘴“嘿嘿”直乐。

    这家伙真是够认真的,说是一分钟都不带让超过一秒的,默数了六十个数后,踢了踢我屁股又让做仰卧起坐,一共做了六十个,我就做不到了,小腹火辣辣的酸痛,毫不夸张的说,我哭了!

    做完仰卧起坐,朱厌没有继续催我,任由我死狗似的趴在地上喘气,此时已经临近清晨五点半了,街上的行人多了起来,朱厌指了指地上的砖头说:夹起来,回家!

    回去的时候,他没有再让我继续用那种怪异的姿势跑步,饶是如此,我也没有夹着跑完全过程,因为我晕倒了,累的昏迷过去,反正再睁开眼的时候,我已经回到了洗浴,浑身没有一块地方好受的,感觉哪都像是被针刺过一样的疼。

    伦哥和安佳蓓眼巴巴的凑在旁边看我,见到我醒了,两人这才松了口大气,伦哥低声说,三子别作妖了,你看你把自己整的鼻青脸肿,你这哪是锻炼,简直就玩命,格斗有鸡毛好学的,大不了哥帮你搞把枪,谁敢黑你,你就嘣了他。

    安佳蓓也应和的点头说,就是三哥,反正我伤也快好了,可以二十四小时给你当保镖,你的基础确实太差了,这么过分的压榨自己的身体,本身就是件本末倒置的事情。

    “哼。”旁边的朱厌冷哼一声,我看到他正帮着胡金在揉捏肚子和胸口,胡金躺在旁边的按摩床上说,小三爷,我不支持他们的说法,有朱厌这种高手调教,不知道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情。

    “你以为谁跟你似的,像个武痴。”安佳蓓白了眼胡金。

    我费劲巴巴的坐起来,小腹又是一阵扯心的胀痛,摇摇头说: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枪终归是外力,总有些地方带不进去,蓓蓓你更不可能永远保护我,我需要上厕所,洗澡,而且你将来终归是要嫁人,透支自己的体力,我觉得其实没有什么,不然那些特种兵是怎么出来,想要人前显贵,就得背后受罪,朱厌,明天咱们再继续!

    朱厌意外的瞟了我一眼,轻轻的点了点脑袋,看了眼墙上的万年历,已经八点半了,我赶忙爬起来往外面跑,边跑边朝伦哥喊,我手机没电了,你待会通知王瓅继续帮我逮扒手和骗子,对了,今天抽空再出去买台录像机,晚上我回来请你们看大片。

    “你家朱老师让我给你的,他说早上必须要吃饭。”安佳蓓明明比我后跑的,却很快撵上我,递给一个面包和一袋奶说:唉,真不知道你这么辛苦为了什么?

    “谢了!今天你很漂亮,其实你蛮适合穿皮裤的,尤其是嘿嘿嘿!”我朝着安佳蓓点点头,余光特意瞟了一眼她傲挺的臀部。

    安佳蓓瞟了我一眼,掉转头上楼了,透过她红扑扑的小脸蛋,我知道这丫头是害羞了。

    “早上好啊,小高!”我朝着带着几个小弟正从大厅打扫卫生的高胜吹了声口哨,高胜冷哼一声没有搭理我,我也不觉得尴尬,继续插着口袋往外走。

    出了洗浴中心,我放慢脚步,小声嘀咕,不拼怎么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人和东西,我再也不要被人像捶傻篮子一样的欺负,再也不要被人堵在家门口,还只能点头哈腰的认错。

    别看我嘴上说的那么倔强,其实身体上的痛楚只要自己最清楚,我现在两条腿就好像灌了铁铅似的沉重,胳膊和手更是使不上一点力气,从派出所报完道,本来我想和李二饼他们一块到网吧休息一上午的,后来又一琢磨拉jb倒吧,这才第一天我就扛不住,以后还怎么继续。

    上了一天班,晚上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洗浴中心,我寻思看看陈二娃从医院偷出来的监控录像,就早点睡觉,结果刚一进门,朱厌就递给我根跳绳,伸出三根手指头结巴道:啊就二二百下!

    “卧槽,还来啊?”我苦不堪言的低吼。

    朱厌也不废话,掉头就走,这逼真是把我吃的死死的,我赶忙喊,来就来呗,你看你又急眼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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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啥?我学会了给人拉货跑运输去?”我一头雾水的发问。

    安佳蓓轻轻摇头说,三哥怎么突然胡涂了呢,假如你被人追杀,旁边停了一辆车,你说你钻进车里不会开,是不是更狼狈?朱厌其实是在教你保命的手段。

    “谁家的车不拽钥匙就等着咱开呢?一点都特么不适用。”我没好气的嘟囔,感觉朱厌好像在敷衍我,不乐意教我真本事。

    安佳蓓幽幽叹口气,伸出纤细的手指戳了戳书名说,我三哥,驾驶与维护,既然都知道怎么修了,难道还能不明白怎么不用钥匙就把车发动吗?朱厌良苦用心,今天让陈二娃特意跑到一所大学里偷出来的教材,里面有个很著名的老师画出来的一些重点和标注的一些自己的理解,我今天一下午都觉得受益匪浅。

    听到安佳蓓的解释,我这下子才反应过来,赶忙翻看了书瞟了几眼,里面确实被人用红笔标注出来一些特别的东西,立时间欢呼雀跃的狂点脑袋说,好东西,看来错怪木头了。

    “朱厌应该特意为你准备很多资料,我今天看到他交代陈二娃去偷了不少东西。”安佳蓓捂嘴笑着说,他确实是个奇人,和咱们基本上谁都没有交流过,但是却能一眼就辨别出来陈二娃会偷。

    “以陈二娃的倔脾气肯定不能轻易答应他吧?”我边翻书边说。

    安佳蓓点点头说,那肯定了,朱厌让他两手两脚,暴揍了他一顿,陈二娃当时就服了。

    “我日,真的假的?让两手两脚?拿jb挑赢得?”我一激动,说话有点不过脑子,说完以后才意识到口误,不好意思的朝着安佳蓓缩了缩脖子。

    安佳蓓指了指自己的脑门说,用头!他拿头把陈二娃给撞哭了,陈二娃是个贼,单凭脚力和反应速度我和胡金恐怕都追不上他,可是朱厌不光躲的很轻松,而且应该比他更快。

    我咽了口唾沫说,牛逼,那如果是你跟他对上有胜算的机会吗?

    安佳蓓很果断的摇头,完全没机会!我会被他虐杀。

    “这么狠?”我夸张的长大嘴巴。

    安佳蓓点点头说,很小的时候我父亲就说过,有的人天生就有战斗天赋,再加上后天的刻苦,成就会非常可怕的,显然朱厌就是这种人,本身就天赋,后期又在军队里打磨过,虽然做不到电视里演的那样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但是一个人守住咱们这家洗浴应该不在话下,那天岛国的那个合气道高手如果和他碰上,简直就是玩具。

    “捡到宝了,这回真他妈捡到宝了!”我顿时笑开了花。

    那句“北方有朱厌”看来真的不是盖的,拥有这样一个近乎完美的老师,我甚至已经开始幻想自己将来拳打五湖四海,脚踏长江内外的豪迈景象,傻乎乎的淌出了哈喇子。

    安佳蓓轻轻推了推我说,三哥你不说晚上请我们看大片吗?伦哥今天特意抱回来一台金立的录影机,咱们什么时候开始?

    “马上!走,先揪出来是谁绑架的菲菲。”我兴高采烈的打了个响指,手揽住安佳蓓的胳膊就往二楼走,安佳蓓怔了怔,小脸冷不丁绯红一片,回头朝着角落的方向说,高胜帮我盯下吧台。

    “是,小姐!”高胜从角落的沙发处站了出来,走进了收银台里。

    这孙子要是不吱声,我都不知道那还猫着一个人,本来就长得黑,还故意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我冲着他笑了笑说,辛苦咯小高。

    高胜冷哼一声,仍旧和往常一样没有搭理我。

    回到我的房间,我招呼伦哥、胡金和安佳蓓一块看录像,我环视了眼房间问,结巴怪呢?

    “在睡觉。”伦哥轻轻挤压着自己的小腹,冲我乐呵呵的说,那家伙确实有一手,感觉应该比狐狸的师父还有厉害,今天把我顺了顺气血,我感觉舒服了很多。

    “孩子是个好孩子,就是有点缺心眼。”我认同的点点头,将陈二娃从医院偷出来的那盘录像带放进影碟机里,开始快进,录像应该是从早上七点多开始的,七点多那会儿就有几个带鸭舌帽的家伙从苏菲的病房门前来回转悠,大概四五个人左右。

    几个家伙都很机敏,脑袋上扣着鸭舌帽,从始至终没有抬起过来头,我接着快进,八九点多的时候,我和安佳蓓搀扶着苏菲去检查,这个时候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画面里,竟然是阎王。

    我赶忙按下暂停键问安佳蓓,蓓蓓,是这个人问你路的吗?

    安佳蓓想了想后,摇头说:不是他,这个人我也见过,但是想不起来从哪见过了。

    画面中阎王只是从苏菲的病房门口路口,感觉像是没事人一样,脑袋都没往过探,我相信这孙子绝对不会只是巧合路过。

    我点点头继续“播放”,中间过了很长时间,接着两个护士推着苏菲回到病房,半分钟不到护士离开,一个戴渔夫帽的男人从走廊的塑料椅子上站起来,一跛一跛的走进了病房,紧跟着苏菲就和他关系亲密的一块出来。

    之前踩点的那几个戴鸭舌帽的青年也快速聚了过来,将苏菲包围的严严实实的带出了走廊。

    “那孙子手里有刀,刀顶在菲菲的腰上!”胡金眼尖,指了指画面。

    “为什么我感觉他的身材特别熟悉!”我连续倒退了几遍,最终把画面定格在那个男人走进病房时候的瞬间,盯盯的看着电视屏幕,威胁苏菲离开病房的那个男人,把帽檐压的很低,再加上摄像头的拍摄效果也不是太清晰,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他的嘴巴和下巴颏,但却让我有种无比熟悉的感觉,我发誓自己一定见过这个人。

    “三子,你看他长得像不像上帝”伦哥有些不确定的低声问我。

    我立时间睁大了眼睛,伦哥要是不提这话茬我还不觉得有啥,听他说完以后,我也感觉这个男人分外的像上帝,可是上帝明明不是被抓进了监狱吗?怎么可能出现在石市?难不成他有什么孪生哥哥或者孪生弟弟?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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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有这种胡谬想法的不止是我一个人,胡金也低声问道:“会不会是上帝的孪生哥哥或者是弟弟啥的?”

    伦哥摇摇头说,不太可能,虽然我当初没有你和亮哥在不夜城混的风光,但呆的时间应该不会比你们短,一些小道消息还是了解的比较多,上帝绝对没有什么哥哥弟弟,这个人要么就是上帝,要么就是长得像他。

    难不成真的是上帝出狱了?可是他犯的那些错,枪毙十分钟都不为过,怎么可能轻轻松松就放出来?我绝对不相信监狱大院像我们村里的篱笆墙,迈开腿就能跨出来,我爸当初之所以能越狱,是因为程志远的内外打点,上帝四处是仇敌,又有谁会帮他?除非是他的上家。

    苏天浩说过,上帝的上家很有可能是岛国人,那会不会和鬼组有关?

    可是又不对劲啊,如果说上帝的上家是鬼组,那他电话里为什么又非要看到我和鬼组的人干仗?处处的疑云密布,整的我脑袋顿时大了。

    按照上帝对我的仇恨,又怎么可能只是把苏菲劫走,一指头都不伤害呢?这样说来,苏菲身上是真的被种了毒,上帝并不想痛快的弄死我,他想让我痛苦,越想我越觉得自己的后脊梁阵阵发凉,狗日的是想让我断子绝孙。

    “卧槽他妈的!”我忍不住破口大骂,慌忙掏出手机拨通苏菲的号码。

    那边响了几声后,苏菲才接起来,我急急忙忙的问她:媳妇,我师父在你身边没?

    苏菲说,在的,怎么了三三?

    “让他接电话,我有急事。”我焦急的低吼。

    电话悉悉索索的响了几秒钟,师父接起来电话,我火急火燎的问他,菲菲身上检查出来有什么毒没?

    师父沉默了几秒钟,听声音应该是往旁边走动了几步,压低声音说,菲菲你的身体里确实被人注射了毒,具体是什么毒我和几个老医师还在研究,毕竟菲菲有孕在身,有些检查不能太过频繁。

    “最坏的结果是什么?”我牙齿咬的“嘎巴”作响,如果真是上帝这条老狗干的,那下的毒绝对很难根除。

    师父叹了口气说,现在我不敢保证什么,只能说一定会尽力,徒弟啊,你听我一句劝,你和菲菲都还年轻,这个孩子不是非要不可的。

    我脑子顿时“嗡”的一声,感觉天旋地转一般的晕乎:师父你是什么意思?会影响到孩子吗?

    师父仍旧是那种不确定的语气说,现在我们还没检查出来到底是什么毒,又不敢随便对菲菲用药,你要清楚是药三分毒,菲菲如果是一个人,还无所谓,可是她现在的吃喝全都联带着孩子,我是怕毒蔓延到菲菲的子宫里,影响孩子的发育。

    “师父你得救我们,我除了你真的不知道倚靠谁了。”我急的眼泪都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师父长吁一口气说,徒弟啊,你得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真到选择的时候,千万不能犹豫,我会尽力的,但是不敢承诺你任何,毕竟现在关系两条人命。

    师父又和我说了很多,可是我已经完全没了心思,那一刻就感觉天好像都要塌下来,脑子里始终就回荡着师父那句话“如果真到选择的时候,千万不能犹豫。”

    选择肯定是选择要苏菲还是要孩子,万一真有那么一天的时候,我应该怎么办?

    看我失魂落魄的蹲在地上,伦哥拍了拍我肩膀问:“怎么了三子?狗爷怎么说?”

    我硬挤出个笑脸说,没事儿,师父告诉我一切正常,他会想办法帮我解决麻烦的。

    伦哥深吸一口气说,我就知道肯定会没事的,天门里面有个牛逼的不得了的人物,外号“医生”,和四哥他们都是一辈儿的,听说他医术高超,可以用很简单的设备给人做心脏移植的手术,并且还能成功。

    “真的吗哥?”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攥着伦哥的手臂。

    伦哥犹豫了一下,轻轻点点头说,应该是真的,我也只是听说,不过之前听文锦说过,四哥他们那一辈儿好像现在都不怎么管理天门了,全世界的飞来飞去到处游玩,就是不知道狗爷能不能联系上他。

    我自顾自的给自己打气,咬牙切齿的嘀咕:“一定可以的,我师父是天门一个区的大哥,地位尊崇,肯定可以!金哥联系二娃和蔡鹰,先不找岛国人的下落了,想办法把那个疑似上帝的人给我挖出来,攘外必先安内!上帝的存在比鬼组更可怕。”

    胡金点点头,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我站在窗户口看向对面的“武藏会所”问安佳蓓,这几天对面有啥动静没有?

    安佳蓓摇摇头说,没有!感觉挺正常的,就像平常生意人一样开门关门的做买卖。

    房门“咚”的一声被人推开,朱厌耷拉着脸,伸出三根手指头比划,啊就今天凌晨四点四点多的时候,对面啊就出来这么多人?

    瞟了一眼他的手指头,我低声问:三个人?

    朱厌一本正经的摇摇头说,十几个!

    “你的手指头真是他妈多功能的,伸三根能代表一个亿,出来十几个人就十几个人吧,那有什么稀罕的,靠近火车站的洗浴中心,每个时间段都有人赶车,没啥大不了的。”我点点头说,敢情这朱厌一直都从门口偷听我们说话,真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主儿。

    朱厌摇摇头吭哧半天说,不不是,那十几个个人,脚步沉闷应该是练过的而且而且

    “而且啥啊?听你说话我都想拉屎。”因为苏菲的事情,我心情不爽太好,有些不耐烦的问。

    朱厌涨红着脸,憋了好半天,才总算憋出来:“而且他们五点半又回来了,身上沾着露水啊就”说着话,朱厌急的抓耳挠腮,指了指自己的鞋子,比比划划的说:“土!”

    “身上沾着露水?脚下有土,说明是去郊区或者公园了吧。”安佳蓓接话问道。

    朱厌点点头,嗅了嗅鼻子说,身上有,毒品味。

    “你的意思是,那十多个人应该是出去送货或者拿货的对么?”安佳蓓眼珠子眼珠来回转动两下问。

    朱厌比划了个ok的手势,鄙视了看了我一眼说,和你说话,真费劲。

    我彻底无语了,明明是这孙子口吃的厉害,还非要赖我们的理解能力不行,我想了想说:蓓蓓,你们和鬼组的人是同行,怎么做的话,我不过问,也不帮忙,但是有一点,不许把药带进咱们的场子。

    安佳蓓点点头说,三哥我知道你很敌视“药”,可我们是完全没有办法,金三角的人需要生活,那里的孩子也需要吃饭和入学,几百年的种植已经改变了那里的土壤构造,除了罂粟,长不出来任何农作物,我们和岛国人不同,我们是为了生存,岛国人则完全是为了敛财。

    我捏了捏鼻梁骨说,道理永远不能代替正义,我是个混子,忧心忧国的事情轮不上我操心,我只是希望我认识的所有兄弟和朋友不要沾染上这些玩意儿,其实你们完全可以把药品销到岛国去,那里更发达,帮派分子和瘾君子更多。

    “可是费用和成本是个大问题,我会和我义父建议的。”安佳蓓失落的点点头。

    我拍了拍她肩膀说,行了!我不会带任何有色眼镜看人的,平常咱们是朋友,唯独在这件事情上咱们是敌人,我之前给强子通过电话,告诉王者的兄弟,甭管谁的场子发现有药,就砸烂他的地盘,谁要是敢背地里帮着鬼组或者鸿图会所透过崇州市的路段运药,就打到他生活不能自理,最近几天王者会和鸿图会所开战,如果你拿我当成朋友,就通知你们那边的人撤出来吧,在崇州市我们占尽天时地利人和,是绝对的王者!

    安佳蓓脸上的肌肉抽搐几下,轻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我微笑说:你也别觉得我说话难听,我相信正常的中国男人对毒品的憎恨程度绝对不会次于岛国,还是刚才那句话,如果有一天你们打算把“药”贩卖到岛国,我肯定会竭尽全力的帮忙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