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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佳蓓点点头,完事大家又研究了几遍录像带,始终没看出个什么端倪,我就招呼哥几个先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坐在床上静静的打量着电视机屏幕里那张半遮半掩的脸。

    “上帝”这两个字,自打我正式出道以来,就好像是座大山一般牢牢的压在我后背,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每回听见他的名字,我心里都有种日了哈士奇的感觉,我分辨那是不是惧怕。

    我见过天门的大哥狗爷、宋康,也遇过玩政治的柳志高、赵杰,甚至还和钱进和冯建业这样的大拿也过过招,他们的确都很让我头疼,但不足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一想起来上帝的模样,我就感觉好像有条蛇从我身上慢慢爬过一样的森冷。

    我点燃一根烟,使劲嘬了一口后喃声自语,既然过去我能从你手里夺走不夜城,现在仍旧可以打的你找不着北!不用藏头露尾的和老子装神秘,这次让我抓到你,我必杀你!

    关掉电视,我盘腿坐在床上开始研究那本朱厌费劲巴巴的帮我搞来的“汽车驾驶与维修”的书,这本书大概有新华字典那么厚,a4纸的尺寸,简直就是一本关于汽车的百科全书,既有一些低档车、高档车的架势技巧,还有一些疑难杂症的快速维修。

    像是我们之前剪断冯建业刹车线那种把戏,其实都是最低劣的办法,书里讲了起码不下十种可以让汽车无故失灵的法子,当然人家是当成怎么解决问题来讲,越看越觉得有用,我直接放不下手,倚靠在床头从第一页开始认认真真的浏览起来。

    我想“人”之所以会被称之为“人”,最重要的一点是因为,我们可以通过书籍这类载体将知识传承下去吧,兴许我们或许没有动物那种与生俱来的本性,但是我们却可以通过学习让自己变得无惧任何,说起来人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

    原本只是想随便翻两页的,谁知道越看越觉得有趣,一直到凌晨两点多钟,安佳蓓来敲门,问我睡了吗,我才赶忙放下书,装成睡熟的样子,安佳蓓进屋看了两眼,帮我把被角掖好后,关了灯离开了。

    对于这妮子,我的印象一直都不坏,我也知道她对我有心思,可是我不想和她延伸,首先不说苏菲的问题,单是她的身份就足够让我望而却步,假设我俩真有发展,如果有一天金三角那边让我们帮忙运“药”,我应该何去何从?

    胡乱琢磨着,我慢慢昏睡过去,半夜里被一泡尿给憋醒了,爬起来解决了下后,又看了眼时间才刚刚凌晨四点多钟,寻思着再打会儿盹得了,哪知道刚躺下身子,就看到房门被人“咣”的一脚踹开了,紧跟着朱厌闷着脑袋,一语不发的端着一盆凉水走了进来。

    我一激灵从床上蹦了起来,指着朱厌谩骂:“卧槽,你特么干脆都不带叫我的,准备直接拿水泼醒?太狠了吧!”

    朱厌估计没想到我竟然是醒着的,木讷的眨巴了两下眼睛,点点头,仍旧一盆子凉水冲我泼了过来,冰冷刺骨的水刺激着我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一瞬间我的睡意全无,我恼怒的跳下床,一肘子推在他肩膀上骂,你他妈有病吧?老子明明醒了,为啥还泼我?

    “怕浪费!”朱厌拎着脸盆走了出去。

    这个狗逼为了怕浪费一盆水,竟然将我浇了个“落汤鸡”,床单被罩全湿了不说,我还有可能感冒,真特码是神逻辑,要知道这次三月份,冬天都还没过完,我哆哆嗦嗦的换了身干衣裳,离开了房间,老实说睡了一夜,早上醒过来,浑身的肌肉钻心的疼,比昨天更加疼的更加让人难以忍受,我拖着疲惫的脚步走到一楼。

    朱厌插着口袋正从大厅里等我,等我下去以后,安佳蓓递给我一条毛巾说:擦擦头发吧,别回头再感冒了。

    “你明明知道这个变态拿水泼我为啥还不拦着。”我胡乱抹了把湿漉漉的脑袋。

    安佳蓓露出一抹浅笑说,我拦不住他,况且这种方式可以最有效的提高你的身体素质,有的人还大冬天的出去冬泳呢,为的就是加速血液循环,这样不光可以保持年轻,更可以预防感冒。

    “歪理邪说!”我没好气的把毛巾抛摔给她,问了句,你晚上都不睡么?

    安佳蓓点点头说,怕有人偷袭,索性就值个夜班,白天再补觉吧。

    看着她熬出来的黑眼圈,我内疚的说了声“辛苦了!”,其实以安佳蓓的实力根本不惧怕任何偷袭,就算打不过,难不成还逃不过吗?她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大家,或者说保护我。

    安佳蓓微微挑动柳叶弯眉,娇笑着问,感动了没?

    不等我口花花两句,朱厌冷不丁塞给我跳绳,用命令的口吻说:“二百下!”

    我无奈的耸了耸肩膀,抓起跳绳开始疯狂的蹦跶,刚才被他泼了一身凉水,现在身上还止不住的打颤,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有效的驱寒,跳完绳,朱厌又把两个哑铃递给我,面无表情说:二百下!

    “你丫就是个二货,就认识二!”我抓起哑铃,不着调的来回举着:“一,二,三”

    朱厌拿脚尖微微一挑我膝盖后面,我“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我刚准备骂娘,他抬起胳膊就是一拳怼在我脸上,冷冰冰的出声:躺下举!

    实在是打不过这孙子,要不然我肯定狠狠的虐他一顿,我屈辱无比的躺下身子开始举重,举了不到五十下,胳膊就好像被拉伤一样的酸痛,冲着他哭撇撇的问,这是多少斤的啊?

    “五十!”朱厌慢条斯理的倚靠在收银台旁边,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黄皮笔记本一页一页翻看起来,我知道这孙子的余光一定注视着我,如果我敢偷懒,他一定不会废话,直接上来就是一拳头。

    为了不给他制造揍我的借口,我没敢松懈,卖力的举了二百下。

    举完哑铃,朱厌将黄皮小本揣起来,冲着我说:走吧!

    “今天没事了?”我一脸的不敢相信。

    朱厌摆摆手说,自己跑,像昨天!

    卧槽!狗东西真能省劲儿,昨天起码还有模有样的带着我晨跑,今天竟然打发我一个人,我骂骂咧咧的走出门,见到洗浴的门口已经准备好了一摞砖头,回头望了一眼,朱厌朝我点了点脑袋。

    “傻狍子!”我唾骂了一句,搬起七八块砖头朝着街头的方向跑,毕竟是为了自己,我也不能像坑别人似的偷懒,和昨天的程序一样,跑完后,我该坐俯卧撑的做俯卧撑,该引体向上的也没落下。

    累的像条死狗似的从大马路上躺了十多分钟,才拖着沉重的双腿往回走,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真的,今天虽然仍旧很累,可是却感觉比昨天好像轻松了一点点。

    我刚掉转身子,就看到朱厌站在我背后,把我给吓了一哆嗦,合着这混蛋一直都在暗中观察,我庆幸自己没有偷懒,要不然他肯定一准冲出来照着我一顿胖揍。

    “嘿嘿,还不错吧?”我讨好的闻着朱厌。

    朱厌点点头,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接着猛地一拳头怼在我下巴颏上,掐着腰说:啊就人生就是就是这么无常!

    “槽你大爷!”我捂着被打的有些松动的牙齿,吐了两口带血的唾沫,一个猛子朝他撞了过去,朱厌单手掐住我的肩膀,右腿轻轻一扫,我就被绊倒在地上,接着他按住我,朝着我脸上“咣咣”就是一顿老拳头。

    拳拳到肉,疼的我眼泪汪汪的直骂娘,早上到单位报道的时候,我特意戴了个口罩,还是被马洪涛拉住,他还疑惑的问我,三子你每天回家到底是睡觉还是上战场?怎么昨天的伤还没好利索,今天眼眶又黑青了?

    “被狗咬了!”我没好气的撇撇嘴。

    马洪涛“嘿嘿”一乐,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塞给我说,你家的狗可真够智能的,跟你说个秘密,今天在车站候车室有一出“药”交易,你偷偷的跟过去,到时候按住人,我帮你上报,我听说出警组一个叫阎王的小家伙可是都快完成任务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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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狐疑的接过照片,瞄了一眼照片上的人,那小子估计二十岁出头,长得獐头鼠目,一看就知道不是正经玩意,我瞥瞥眉毛说,这么好的事情你会交给我干?

    马洪涛干笑两声说,咱都实在亲戚,我能坑你嘛?这家伙就是上次你抓着那两个嗑药的小偷供出来的上家,双方约好了今天在车站碰头,你过去按下来他,完事我上报,就说咱们共同完成的,到时候功劳都推到你身上。

    “你会这么好心?”我怎么那么不信呢,老实人不会撒谎,稍微一撒谎脸就会红,马洪涛就是这号类型,和我说完话,他满脸的不自然,又是搓手,又是插口袋的,两只胳膊好像租来的,根本不知道往哪放着合适。

    马洪涛“唉”了一口说,实在是特么编不下去了,我也不知道曾亮收到哪位大领导的通知,说是要对你特别关照,给你个机会立功转正,这宗案子是我和曾废物研究了半天,确定危险程度最低的了。

    “大领导的关照?我好像不认识什么大人物吧,记忆里和我关系最好的大人物就是我们村的村支书,前两年还因为生活作风问题进去了!”我顿时陷入了沉思,印象中认识最显赫的人物就是赵杰和柳志高,这俩货貌似也没资格命令曾亮关照我啊,难道我那帮兄弟里面,还有谁的背景是我不知道的?

    马洪涛摇摇头说,那我就不清楚了,兄弟,这次机会你和把握好,千万别输给叫阎王的那小子。

    “阎王?这里面怎么还有他的事儿?”我皱着眉头问。

    马洪涛点点头说,他到昨天为止已经交上来八十多个扒手,而且全都是货真价实的贼,工作能力的确不俗,再加上他们组长的保荐,曾亮琢磨着干脆给你们俩一块转正,所以你加把劲儿,争取最后按住这个接头人的是你,不是他!别让所里那些老油条们看不起你。

    “看不起就看不起呗,看不起我的人多了,他们算老几!”我无所谓的歪歪嘴,正好扯动了鼻子说的伤口,疼的我忍不住“嘶嘶”了两声,反正我的目的就是转成正式警察,既然天上掉馅饼,我干脆老老实实接着呗,至于到底是谁想暗中帮我,我不刨根问底,那人也早晚会冒出来,混了这么久,我坚信一个道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马洪涛瞪了我一眼骂,说的什么屁话,让人看不起还挺荣耀是不是?

    “呵呵,三哥的生活态度一贯如此豁达!”我打算说话,就门岗室外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冷嘲热讽声,不用回头我也知道肯定是阎王这个犊子,懒得搭理他,我冲着马洪涛耸耸肩说,放心吧,我肯定不给你丢脸。

    “三哥,你对我有意见吗?”阎王不依不饶的凑在门口拍了拍我肩膀。

    我回头瞟了他一眼冷笑说,不敢!您可是天之骄子。

    我们正絮叨的时候,马洪涛手机响了,他接起来“喂喂”了两声后,冲着我和阎王说,领导交代你俩不需要回班组里报道了,直接出发吧,其他恭祝二位兄弟旗开得胜。

    “谢了马哥。”阎王朝马洪涛点点头,掉头往外走。

    我“嗯”了一声也打算离开,马洪涛拽住我压低声音说,这小子会出现在第三候车室,老子这可算给你开口门了,晚上把蓓蓓约出来一起吃顿饭。

    “你给鸡拜年。”我笑着离开门岗室,走到派出所门外,发现阎王正坐在他那辆“野狼”摩托车上抽烟,瞅着我出来,他微笑说,一起啊三哥?

    “我怂,不敢坐您的摩托车。”我拨浪鼓似的摇摇头。

    阎王也不恼,骑着摩托车两脚往前滑行,慢悠悠的跟在我身后问,三哥好像对我有什么误会吧?自从那天晚上咱们一块到老船吧之后,你对我的态度好像冷淡了很多,是不是梧桐说了什么难听话?如果是的话,我替那丫头给你道歉,她从小骄横,不知道应该怎么待人接物。

    “交朋友需要身份对等的,哪有天才和废物能成为莫逆的。”我似笑非笑的停稳脚步,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说:虽然我不是很聪明,可这里没问题,阎王你也不用和我兜圈子,你到石市不就是来踩我的么?狗屁天门,老子不入了!所以把你的敌意拿走,咱们无怨无仇。

    阎王眨巴了两下眼睛冷笑说,三哥,有些话乱说容易闪着舌头的,朋友之间吵吵闹闹无所谓,别扯上天门俩字。

    “怎么着?要打我?”我冷眼盯着他的眼睛,和他争锋相对起来。

    阎王嘴上的肌肉抽动两下,点点头说:没什么,那咱回头见吧!

    说罢话,他一脚踹着摩托车,打算扬长而去。

    “等等!”我喊了他一声,阎王不解的回头望向我。

    我冷笑说,我想和你打个赌注,今天那小贼谁先按住算谁赢,输了的以后看见赢家主动退十步,敢么?

    阎王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表情说,你输定了!我了解你的战斗力。

    “就喜欢和爱吹牛逼的人打赌!”我冲他摆摆手,蹭着他身子走了过去,走出去十几步远,我突然发现这小子没有发动摩托车,仍旧不远不近的吊在我身后。

    见我回头,阎王乐呵呵的说,别以为我不清楚,马洪涛肯定给了你更确切的资料,你知道那小子会在哪个候车室出现对吧?为了保证公平,我得和你一起行动。

    “无赖!”我不屑的吐了口唾沫。

    阎王悠悠的说,骂我无赖,那是因为你没见过我师父,如果你和他相处几天的话,会发现我简直就是个圣人。

    这小子长得本来就帅气,再加上那一脸阳光的笑容,整的简直比我还像个正派。

    我嫉妒的小声嘀咕:“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长得好看有个屌用。”

    结果很快我就收回了刚才的话,长得好看确实有“屌”用,因为没穿工作服,进候车室的时候,我俩都被拦住了,无奈之下我去随便买了张票进站,而这小子居然只凭借自己俊朗的长相愣是把检票的姑娘给说的放行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检票的姑娘竟然偷偷塞给他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小纸条。

    马洪涛告诉我,嫌疑人会出现在“第三候车室”,我故意坐在第二候车站里东张西望,阎王像老朋友似的坐在我旁边,指了指不远处一个梳着大波浪,穿着黑丝袜,包臀小短裙的女人靠了靠我胳膊问,喂,你看那妞咋样?

    那小妞刚才跟着一个年轻人从站外出来的,那青年去上厕所了,她从外面又是伸腿,又是抖胸的引人目光,时不时还冲长得帅气的路人飞上记媚眼,简直把“骚”字描绘的淋漓尽致。

    反正时间还早,我闲得没事干,就和他故意扯犊子说:“从我专业的角度来说,她这样的角儿当不了头牌,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子洗浴的味道,不用介绍,别人都知道是干嘛的。”

    “欲望的享受远远比精神要刺激的多,你的专业角度可能失灵了,因为你没看到事情的本质。”马洪涛打了个哈哈,站起来就朝那个妖娆的女人走去。

    我冷声说,听人劝吃饱饭,这样的女人不能要,等你下班回家,饭是凉的,洞是热的,菜里没有半点汤,洞里全是白豆浆,她绝对属于屌丝女神,有钱人的精盆那一款。

    “我也这么觉得,不过我认为刚才和她一起来的那个男人好像很眼熟哦?”阎王走出去四五步远,回过头来,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朝着我晃了晃。

    “卧槽,你他妈耍诈!”我慌忙站起来往厕所的方向跑,这才突然想起来刚才和女人一块走进来的那个男人长得挺像目标人物,看我站起来,阎王爷反而停下身子,冲我摊了摊手臂微笑说,你看我就说你智力有问题吧?人家说什么你信什么,连这次的目标具体长什么样子都没搞清楚,你怎么抓人?

    “啊?”我有点傻眼了。

    阎王“嘿嘿”一笑,丢下句“连自己的眼睛都信不过,你到底有没有判断能力了?”拔腿朝着厕所的方向跑,这次我没和他一起跑,而是掏出怀里的照片很仔细打量起来,我可以确定刚才进厕所的那个青年虽然长相同样猥琐,但绝对不是目标人物,狗日的是想玩我,等他蹿进厕所,我也快速离开了第二候车室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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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着阎王跑进厕所的功夫,我悄悄的蹿到我第三候车室,为了防止这货跟踪上来,我还特意花五十块钱的高价买了顶老人帽,又从一个外出打工的民工那里买了件破旧的迷彩服外套,找了个犄角旮旯闷着脑袋看报纸,看了一块,我又掏出“目标”的照片打量几眼,顺手就放在了旁边的空椅子上。

    阎王这小子不光长得帅气,智商也绝对够用,从死乞白赖的跟着我,再到刚刚两次耍我,不得不说他绝对属于同年龄阶段一个最难缠的对手,自打昨晚上透过医院的监控录像看到他曾经故意路过苏菲的病房门口,我就已经把他列为了“敌人”的行列当中,现在之所以不碰他,一个是我闹不清他的虚实,再有就是不想交恶天门。

    根据马洪涛给我的资料,那个街头的“小药贩子”应该是在上午十点左右出现,还有一个多小时,我举着报纸从候车大厅里来回扫视,脑子里却在快速的运转,把我眼下在石市的对手大致分析了一遍。

    首先是那个疑似上帝的男人,不管他是不是上帝本尊,单凭绑架苏菲的这一条,我已经给他宣判了死罪,更别说那个畜生还往苏菲的体内种下了毒,其次就是鬼组,我和武藏之间的恩怨基本属于不死不休,我废了他爹,他也几次差点整死我,最后是孔家,孔令杰这个王八犊子还算守信,答应了瓜爷三个月不会难为,这阵子确实很消停,但是我心里清楚,我们之间迟早必有一战。

    胡乱琢磨了一个来小时,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我撑着报纸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装作上厕所的样子,开始从候车大厅里寻找这次的目标,第二候车室里的人相对来说没有那么密集,寻找起来也不是太费劲,最终我在大厅正中央卖报纸的摊位上看到了照片上那个獐头鼠目的男人。

    我深呼吸一口,朝着“报纸摊位”慢慢走了过去,距离那小子还有不足六七米的时候,肩膀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我条件反射的转过去脑袋,结果看到阎王一脸笑意的打量着我,朝我努努嘴说:没想到我刚才就在你旁边吧?

    阎王戴了副黑框的平光镜,身上不知道从哪淘换来一身山寨的“耐克”,看起来像是个学生,猛地一看确实没认出来。

    我冷哼一声没搭理他,阎王接着说:“你的智商确实令人堪忧,我假装进厕所,其实就是为了勾引你主动跑到目标人物会出现的候车厅,没想到你还真上套了。”

    “是啊,毕竟没有你们城里人心眼多。”我认命似的点点头,猛不丁指向他身后问了句:梧桐你怎么来了?

    阎王下意识的转过去脑袋,我一把揽住他脖颈,伸腿想将这混蛋绊倒,他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两手顺势就抱住了我的腰,将我反扭着按倒在地上,速度更快一步的压到我身上,朝着我得意洋洋的呲牙说,拼智慧你不是对手,玩武力你更差劲,你说这样的人,还混什么社会啊?好好的找份工作得了。

    “是吗?”我朝着他阴沉的咧嘴一笑,扯开嗓门高喊:“救命啊,快来人呐,抢劫啦!”

    阎王的脸色顿时变了,伸手捂住我的嘴巴冷喝,你他妈疯了吧?待会把车站的安保人员招过来,将咱们全都抓起来的话,谁也别想完成任务。

    “我无所谓啦,完不成就算平手,老子宁愿不转正,也绝对不会输给你!”我恶狠狠的盯着他,这家伙此刻骑在我身上,我根本就挣脱不开他,只能想出这个“玉石俱焚”的损招。

    眼瞅着一大群旅客围向了我们,包括我们这次的目标人物也看热闹似的伸直了脖子,阎王横着脸说:“服你了,咱算平手,你别喊了ok不?”说着话他同时朝着周围的人群挥手干笑,自己哥们,喝点逼酒,跟我出洋相呢,大家快散了吧。

    “那你先滚开!”我朝着他皱着眉头的喝斥,又瞟了一眼“猎物”,脑子里计划,我几步可以冲过去按趴下他。

    阎王刚起身,我一个猛子扎起来,拿脑袋重重的撞在他鼻梁上,很早以前我师父就教给过我,鼻梁和眼睛是身体最脆弱的地方,被我狠狠磕了一下的阎王,捂着脸就蹲在了地上。

    我不屑的骂了句:“小样儿,跟我斗,你还嫩了点!”然后拔腿就朝“猎物”笑着走了过去,刚迈出去左腿,阎王一把就搂住了我的右腿,将我给拉倒在地上,我慌忙抬起左腿踹他的脸,他更狠,张嘴就咬在了我小腿肚子上。

    我俩再次扭打在一起,这回他没法凭借练过的优势揍我,我们就像是小学生打架一起搂在一起从地上滚来滚去,基本上就是他捶我一拳头,我照着他眼窝怼一下,我无所谓,反正早上刚被朱厌胖揍过,腮帮子本来就是肿着的,他打在我脸上疼归疼,可并没有受到大影响,可是阎王不一样,本就白白净净的一张小脸,顷刻间让我砸的跟猪头焖子似的。

    这下朱厌告诉我的“抗击打能力”实实在在的体现出来了,我们互相对殴了四五分钟,就被车站里的四五个安保人员给揪起来分开了,临起身的时候,我还不忘冲着他裤裆上又来了一脚,当然没敢使多大力气,但也能让他疼好一会儿。

    我朝着按住我的两个安保人员慌忙解释,自己人!我上衣口袋有工作证,那个家伙就是个丧心病狂的“强女干犯”快把他控制起来。

    “去尼玛的,赵成虎你还要不要脸了?我也有工作证,在我裤子口袋里。”阎王夹着裤裆,一脸痛苦的朝着我破口大骂。

    “他有个jb,你们好好的搜搜他口袋到底有没有工作证,冒充警务人员,罪加一等!”我笃定的朝着旁边的安保喊。

    一个安保人员从我衣服兜里摸出来工作证,示意同伴松开我,并且给我敬了个礼,另外一个安保人员伸手从阎王的口袋摸索了半天,一脸的迷茫的朝着同伴摇摇头,我走到阎王跟前,凑到他耳边低声说,傻逼了吧?是不是发现工作证没了?

    “你做的手脚?”阎王牙齿都快咬碎了。

    我轻轻点点头说,猜对了。

    接着我朝他吐了吐舌头说:小兔崽子,到底还是大哥技高一筹,以后看见我乖乖的后退十步!

    “你是真够无耻的,从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吧?”阎王瞪着两只大眼睛,咬牙切齿的低吼。

    我点点头说:没错!从一开始老子就计划好了,借助车站的安保整你的,拼功夫我暂时整不过你,不过不用着急,给我几个月的时间,我绝对会堂堂正正的击败你的。

    几个安保人员拽着阎王就要往治安室带,我冲他摆摆手:回见了您嘞!

    阎王不屑的吐了口唾沫说:你就是个嘴炮,给你五年你也未必打过我,不过三哥有一个不幸的消息要告诉你,这次咱们真的只能算平手喽,目标已经离开了候车室,我知道他往哪个方向走了,不过肯定不会告诉你。

    “啊?”我一脸惊慌的来回探了探脑袋,结果正如阎王说的那样,这次我们要抓的家伙消失了,阎王看我惊慌失措的样子,朝着我放声大笑说,玩阴的,老子也从来没怕过谁。

    “算你狠!”我气鼓鼓的冲着阎王翘起大拇指,不等他笑完,我也咧开嘴笑了,从口袋掏出手机按了号码,当着他面,问道:抓着没?

    候车厅的门口,不一会儿出现四五个小青年,正反扭着我们这次的目标,朝我招了招手,正是王瓅和几个恶虎堂的兄弟,我瞟了一眼两眼发直的阎王努努嘴,邪笑着说:嗨哥们,你知不知道现在的手机可以拍照?还有一种叫“彩信”的功能?傻狍子!

    “赵成虎,你这个阴逼!”阎王剧烈挣扎起来,尽管他很恼怒,可丫绝对不敢动手打车站安保,我抚摸小狗似的摸了摸他的脑袋说,等着领导来接你吧,丢人现眼的玩意儿,天门的核心如果都是你这种智商?那不拜认也罢!咱俩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

    我拿之前他在酒吧嘲讽我的话,还击给了他,而且这次的耳光打的更加响亮,说罢话我吐了口唾沫,大摇大摆的朝着候车室门口走去。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设计我的?”阎王从后面很大声的呼喊。

    我回头朝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从你走出门岗室。

    两个多小时以前,也就是阎王先我一步走出派出所的门岗室,马洪涛喊住我,告诉了我“猎物”的具体位置,同时指了指门岗室墙上的镜子,我看到了阎王从外面等我,当时就给陈二娃和王瓅都发了一条短息。

    我先让陈二娃想办法顺走阎王的工作证,然后刚才在第二候车室的等待的时候,我把照片不漏痕迹的递给了坐在旁边的王瓅,这才自编自导的刚刚那一出戏,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打算好了,自己不亲手抓“猎物”,而是和阎王单挑互相消磨时间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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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瞅着阎王被车站的几个安保人员拖拽走。

    我得意洋洋打了声口哨,喃喃自语道:这局算我胜!

    然后我两手插兜的也往外走,王瓅带着几个恶虎堂的兄弟反扭着“猎物”跟在我后面,回到派出所把人交上去后,马洪涛带着我来到曾亮的办公室,当着曾亮的面轻轻怼我了胸脯一下说,好小子,替我涨面儿了!

    我竭力装出一副谦卑的模样,讨好说:那是马哥平常教的好。

    马洪涛拍了拍曾亮的办公桌昂头说,想啥呢?曾大所长,愿赌服输,承蒙惠顾六百块,谢谢!

    曾亮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从身上摸出来几张红色钞票甩给马洪涛,又白了我一眼说,下午办理入职手续吧,抓一个蠢贼都把自己搞的那么凄惨,我真有点怀疑你的工作能力。

    敢情马洪涛和曾亮也拿我和阎王开设了赌局,瞧架势马洪涛这把赢得好不少呢,我斜眼瞟了瞟他,马洪涛干笑着朝我递了个眼色,那意思是绝对不会亏待我。

    我摸了摸鼻青脸肿的面颊,“啪”的给他敬了个礼说,报告领导,这些不是被贼弄伤的,而是被同行,出警组的一位同事和我一起执行任务,他为了抢功劳,对我大打出手,最后被车站的安保人员给制服了,您可以这会儿去打电话咨询,我承认自己的工作能力确实很稚嫩,但是好过一些心术不正的同事,还请所长亲查。

    “还有这种事情?”曾亮眉头立马皱了下来。

    我一脸委屈的点点头,心说:不阴的阎王放屁都打嗝,他还真不知道什么叫主场优势。

    曾亮拿桌上的座机给拨了个号码,估计是和车站的治安室打电话,交涉了几分钟后,他阴沉着脸摔放电话,重重的拍了拍桌子咒骂,简直是胡闹,堂堂协警在候车室对同伴大打出手,竟然还被铐起来了,这个阎王还真拿自己当成阎王了,看来待会我要和出警组的组长好好谈谈了!

    马洪涛从旁边替我打马虎眼说,那个叫阎王的确实邪门,老曾啊,你说咱们所里从前年开始就立下了抓够一百名扒手可以转正的规矩吧?这么些年都没有人可以做到,他一个外地警校毕业的孩子,人生地不熟的,是怎么掌握那些扒手的资料,短短的半月时间,火速抓到八十多名小偷小摸,这事儿你不觉得蹊跷吗?转正的事情,我建议你还是往后搁浅一下吧。

    曾亮的职位或许比马洪涛高很多,但他自己心里肯定也清楚马洪涛的能力要比他强上太多,认同的点点头说:这个阎王先观察一段时间吧,转正往后靠靠,我现在都怀疑他的目的是什么,成虎啊,这次你干的不错,好好努力,所里以后还指望你们这些年轻有为的孩子光耀门楣。

    这家伙确实会见风使舵,刚才还埋汰我工作能力不咋地,转眼间我又成了青年一辈的骄傲,单凭这副“臭不要脸”的本事,马洪涛就已经败了,我斜视着马洪涛努努嘴,意思是跟人家好好学学。

    马洪涛不屑的将脑袋转到别处,我又和曾亮寒暄了几句后,就和马洪涛一起离开了,期间我其实想套套他,到底是哪为大人物让他对我“特殊关照”,寻思了半天后,还是觉得等那位“大人物”主动浮出水面更好。

    离开所长办公室,马洪涛搂住我肩膀说,臭小子,老子可是为了你,连这张老脸都不要了,不惜和曾废物设赌局拉近关系,你以后可得给我增点光哈,放心我不亏待你,待会请你吃猪蹄。

    我撇撇嘴,伸出手掌说:一半。

    “什么一半?”马洪涛不解的看向我。

    我直接伸手去他口袋掏,从他兜里摸出来六七张一百块钱,我自己数起来一半,剩下的又塞还给他,冲他白眼说,少跟我扯犊子,你靠小爷赢了这么多外快,分我一半不过分。

    马洪涛一脸肉疼的直咧嘴:“赵世仁,你丫就是个活脱脱的赵世仁,你说你一个大洗浴的老板,缺这仨瓜俩枣的吗?本身我还打算用坑曾废物的这点钱给蓓蓓买件好礼物呢,让你给生生剥削走一半。”

    “晚上到洗浴吃饭吧,就当庆贺我转正,机会我可是给你找出来了,能不能成就靠自己喽。”我心花怒放的弹了弹刚到手的三百块大票,摇头晃脑的就往门口走。

    其实我真不差他的几百块钱,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拉近我俩的关系,我了解他的人品,跟我一样属贱的,你不剥削他一半,他都觉得你不拿他当自己人看待。

    听到我晚上邀请他吃饭,马洪涛喜滋滋的回到门岗室,我心想反正下午才正式入职,那上午我基本上没啥任务了,就琢磨回去转悠一圈,走到派出所门口的时候,阎王正好黑着脸往里走,看到我,他两只眼睛几乎都快喷火来。

    “哟,这不是社会我阎哥嘛?误会解释清楚了?年轻人办事就是太热血,以后多动动脑子,简直替你的智商堪忧啊!”我舔了舔嘴唇开口讽刺他。

    阎王咬牙切齿的低吼:赵成虎你可真狗。

    “多谢夸奖!我特别喜欢看人气急败坏的模样,谢谢你满足我哈。”我冲着阎王眨巴了两下眼睛,此刻这个平常风度翩翩的帅小伙,脸上如同罩着一层锅底一般,手指头颤抖的指着我,半天没说出来一句话。

    我蹭着他的身体直接走过去,压低声音冷笑:不让你在我的地盘闯出来点乱子,你都不知道我这个朋友的难能可贵,城里银儿,抓紧时间回你们城市去吧,农村路太滑,人心更复杂!

    阎王一把攥住我胳膊冷喝:赵成虎,从今天开始老子要跟你宣战!

    “你要干嘛?打人是么?”我回头看了眼派出所大院,院子里不少同事正仰着脸看向我们,我慌忙作出一副惊恐的模样,不等他再说第二句话,我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伸手捂着脸大声哭嚎:大家都是同事,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行吗?为啥要动手!

    看到我抱着脑袋坐在地上,阎王也知道自己上当了,赶忙后退两步,指着我骂,你他妈别讹人啊,我都没碰你一指头!

    我用只有我们俩能听到的声音冷声说,老子用实际行动告诉你,什么叫主场优势。

    说罢话,我捂着面颊从地上开始“哎哟,哎哟”的打起滚来。

    “干什么呢你们?”马洪涛从门岗室走出来,看起来像是训斥我俩,其实他就是针对阎王说:你干什么?我刚才亲眼看到你揽住赵成虎的胳膊,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大家都是同事发生点口角在所难免,动手就不对了。

    院子里的几个同事也围过来,有人搀扶我,有人劝阻马洪涛。

    阎王本身心情就不好,再被我和马洪涛一唱一和的陷害,那股子火气瞬间迸发出来,破口大骂的吼叫,狗屁的警察,老子不干了,爱特么咋地咋地!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看到这孙子方寸大乱了,我顿时乐出声来,捂着腮帮子可怜兮兮的问马洪涛:既然他不是警察了,那刚才打我算不算袭警?

    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趁着机会把他赶出派出所,有这么颗定时炸弹在身边,我饭吃的都不安稳。

    阎王这回是真被刺激急眼了,一把推开旁边劝阻他的警察,一个箭步就朝我扑了过来,抬起拳头红着眼睛嘶吼,老子今天就袭警了,你奈我何!

    当时马洪涛还站在我前面,我身子往旁边微微侧了侧,可怜的马哥没反应过来就被阎王一拳头怼在后脑勺上,“卧槽”一声趔趄的摔倒在地上,阎王愣了一下,估计也觉得自己失手了,我趁着他发呆的时候,骂了句:“草泥马的,连马哥都敢打!”我两手搂住他的腰杆推倒在地上,抬起胳膊就往他脸上下拳头,我俩像在刚才在车站一样再次扭打在一起。

    我想揍这损篮子不是一次两次了,如果不是惦记丫天门的背景,我早就安排胡金或者王瓅带着人把他闷进医院了。

    我们没打多一会儿就被其他警察给分开了,曾亮和马洪涛气急败坏的拽着阎王走进办公室里,我不屑的吐了口唾沫,掏出手机给王瓅打了个电话。

    刚挂掉手机,一个老头就从外面走进来,朝着我乐呵呵的说,可算找到你了,上午我来了你们派出所两次,你都不在所里。

    “是您啊?您老开完会咯?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我一看到这个老头顿时也乐了,没想到竟然是上次我帮着拿行李箱的那个“老东西”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天才壹秒記住『xiazaimao qu 】

    这个时候刚好有客人入驻,安佳蓓走过去登记,老头跳了一步“马”开口笑着说:这姑娘挺不错的,不过不适合你,你俩身上的金戈之气都太重。

    “她啊?她是我表妹。”我仰头望了一眼安佳蓓,她正好扭头看向我们,朝着我甜甜的一笑。

    老头意味深长的瞟了我两眼,继续落子。

    我们酣战的半个多钟头,最终我被他的“当头炮”给将了军,老头伸直懒腰笑容满面的说:你这孩子挺有意思的,是个杀心颇重的棋手,从不怕玉石俱焚,靠着一股杀伐锐气咄咄逼人。

    我笑嘻嘻的抱拳说,说一千道一万,我还是输给您了。

    老头摆摆手说:经验有时候可以救命,比如你刚才的那步“拐角马”就差点杀我个措手不及,唯独的不足就是你在局中纠缠的时候容易自乱阵脚,太过犹豫,这是软肋,而且还是容易要命的软肋,棋如人生,人生如棋,做人和下棋最大的不同就是不能悔棋,每走一步都要脚踏实地的想清楚,今天我很高兴,咱们改日再战?

    当听到那句“人生如棋”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可一时半会儿间又形容不出来那种感受,朝着他恭恭敬敬的鞠躬说:“谢谢您指教了,不过下次玩的时候,估计只能到晚上了,今天我走狗屎运转正了,近段时期估计会比较忙。”

    老头一看就知道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干巴利落脆的人,直接笑着点点头说:“好的,下次我直接到这里来找你玩。”

    已经到了中午饭的时间,我其实是想邀请他留下来吃完饭再走的,后来又一琢磨,人家这么大岁数了,中午不会去,孩子老老伴肯定担心,就没多说什么,我要送他回去,他也拒绝了,说是习惯一个人走路。

    目送老头的背影消失在街头,我喃喃自语他刚才总结我棋艺的那句话,他说我唯独的不足就是你在局中纠缠的时候容易自乱阵脚,太过犹豫,这是软肋。

    其实何止是下棋,现实生活中,我待人处事何尝不是这样,容易优柔寡断,真应了他那句话“人如人生”。

    安佳蓓站在我旁边小声说:“这大爷得有七十多岁了吧?身板真硬朗,眼不花耳不聋的,三哥你是从哪捡来的?挺逗的。”

    “你这话说的就有瑕疵,有捡钱捡破烂的,你看着谁没事从街上捡爷爷玩的?不过话说又说回来,他好像确实是我捡的。”我抓了抓后脑勺有些无语。

    我侧头问安佳蓓,金哥和伦哥呢?

    安佳蓓摇摇头说,金哥在楼上跟着朱厌学习什么养生,伦哥不知道干嘛去了,一大早接了个电话慌慌张张的就往外跑,过门槛的时候还差点摔倒。

    “难不成我伦哥恋爱了?”我坏笑着打趣,也没太往心里去,招呼安佳蓓订桌好吃的,今天中午我们自己人先高兴高兴,毕竟下午正式转正,也标志着哥以后也是体制内的人物了,的确是应该庆祝一下。

    说话的功夫伦哥回来了,我问他干嘛去了?

    他支支吾吾的说,去见了一个老朋友。

    “女的吧?”胡金坏笑着打趣。

    考虑到金哥和安佳蓓都还没有痊愈,我们直接要了餐到洗浴吃,一帮人外带个对我恨得咬牙切齿的高胜,大家聚在一楼的茶几上旁吃饭,望着周围这些各有身份的人,我好笑的想,缘分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我们才刚刚开席,就听到门口的方向传来一声娇喝:赵成虎,你给我滚出来!

    大家全都仰头望了过去,我看到一个梳着披肩发,身上穿件雪白色棉服的姑娘站在门外,脸红脖子粗的指着我骂街,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运动量过大,隔着厚厚的棉服都能看到那女孩的胸脯一起一伏的,我认得她,她是阎王的师妹,那天晚上我们在地下酒吧见过面,好像是叫梧桐。

    见到是个女孩,哥几个又低下头继续聊天打屁,胡金和伦哥全都朝我露出一抹禽兽的神情,整的好像我真把这姑娘怎么着了似的,只有安佳蓓一眼不眨的盯着她看,朱厌瞟动了两眼,就兴趣全无的又开始低头吃饭。

    “有事啊,吃了没?没吃的话,坐下来吃两口呗。”我举起酒杯抿了一口,然后懒散的问了她一句。

    上次在酒吧被她嘲讽,那是因为我打不过她,今天在我自己的地头,胡金、安佳蓓都在,旁边那个凶兽似的朱厌也正大口往腮帮子里喂菜,我不信丫真敢把我怎么着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天才壹秒記住『xiazaimao qu 】”我扫了眼旁边正抓着个猪蹄子大快朵颐的朱厌轻笑,这畜生现在是我们店小姐们的保障,每天晚上都有小姐排队等她临幸,有时候真心挺羡慕这样长得不帅,但是却又一技之“长”的男人。

    朱厌闷着脑袋只顾着吃,理都不带理我一眼的。

    我尴尬的一笑,朝着门外的梧桐喊,老妹儿要不你进来喝口水,完事再接着骂?我瞅你口干舌燥的。

    “谁稀罕进你们这种藏污纳垢的鬼地方,里面的人肯定都和你一样无耻!如果不是我师父有交代,不许我进出这类场所,我早就一把火给你们烧了!”梧桐掐着腰怒骂,一句话把屋里的所有人全都包括进去,敢情丫不进来是嫌我们这里脏,这他妈说的我就有点忍不了了。

    不等我有什么反应,安佳蓓当时就乐意了,“腾”一下先所有人一步站起身来,径直走向门外,朝着梧桐训斥:“打扮的人模人样的,难道你家里人没教过你说人话吗?”

    梧桐也不怵安佳蓓,昂首挺胸的回应:我说错了吗?能和赵成虎这样的阴险小人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想必肯定都是些男盗女娼。

    两个女人互相敌视着,全都“呼呼”喘着粗气,顿时间给我一种错觉,她们不像是干仗的,反而是站在一起比谁罩杯大。

    “有种你再说一遍!”安佳蓓的柳眉倒竖,后背已经微微佝偻下来。

    梧桐昂着小嘴儿,冷笑:你让我说我就说?你算个什么货?

    梧桐穿一身纯洁如雪的棉服,身上却带着一丝妖媚,像是朵无惧风霜的娇嫩莲花。

    安佳蓓黑色的皮衣皮裤加身,紧绷着的后背有一股野性美,宛如一束荆棘密布的暗夜玫瑰。

    两人针尖对麦芒的站在一起倒像是副美轮美奂的画卷一般的勾人眼球,我们几个全都抬了脑袋,当然除了朱厌这个在意美食多过美女的异类。

    我和胡金、伦哥站起来往门外走,当然我们可没打算群哄而上,只是想把安佳蓓拽回来,毕竟从我们自己店门口,闹的太欢实了就是给别人看笑话,尤其是对面还有个虎视眈眈的“武藏会所”,尤其对方还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集体欺负人似的,影响也不好。

    看到我们把安佳蓓拽回来,梧桐还来劲儿了,上蹿下跳的从门口喊叫:“一群窝囊废,只会耍嘴把式!”

    “别逼逼了,瞅你长得干干净净的,说话怎么比我内裤还味儿呢?”我驱赶蚊子似的朝着梧桐摆了摆手,这类泼辣的小娘们真心不能惹,惹上了就和狗皮膏药似的死缠烂打,譬如当初的林小梦就是此类的典型代表。

    被我抢白了一顿后的梧桐也急眼了,也顾不上之前的忌讳,两步跨了进来,一脚踹在我们的吃饭的茶几上,直接把茶几给掀了个底朝天,其他人因为都站起来了,还不受影响,唯独朱厌闷着脑袋只知道吃东西,被菜汤洒了一身,这下子可捅了马蜂窝。

    朱厌皱着眉头就站了起来,嘴里还咬着半个猪蹄子,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裤子冲梧桐说,洗干净!

    “好啊,有能耐你现在就脱下来,脱下来本姑娘马上给你洗干净!”梧桐属实有点过分了,一脚踢翻我们的饭桌不说,还故意把盆子也给踹出去老远。

    朱厌迟疑了一下,直接解开皮带,没错!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把皮带解开,脱下来裤子,只穿条花边的裤衩子,然后又将裤子甩在梧桐的脸上,面无表情的冷哼,洗干净!

    梧桐骂骂咧咧几句什么难听话,将朱厌的裤子丢在地上,拿脚狠狠的跺了两下,然后又往上吐了几口唾沫,一脚踢了回来说:洗干净了!

    朱厌把嘴里的猪蹄递给旁边的胡金,一个跨步就蹿到梧桐的跟前,左手握住梧桐的手腕,右手抡圆个胳膊“啪”的就是一巴掌呼在了梧桐的脸上,这一巴掌打的格外的清脆,不光梧桐傻眼了,我们旁边的这几个人也全都愣住了,就说梧桐长得一般,可好歹是个姑娘啊,一个老爷们打女人属实有点说不过去,我没想到朱厌这么狠,还真能下得去手。

    一巴掌下去,梧桐的脸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这妞顿时变身成了女霸王,叫骂着拿手捶打朱厌,可是不管她怎么挣扎,仍旧没法逃出朱厌的拉拽。

    朱厌起初没还手,被梧桐从脸上挖了一指甲后,可能也火了,他抬起胳膊“啪”的又是一巴掌,冷着脸,如同机器人似的仨字仨字往外蹦着说:我打人,不分男,不分女,洗干净!

    梧桐这下子老实了,“哇”的一嗓子哭了出来,而且越哭越伤心,豆大的泪珠子顺着面颊往下滑落,我干咳两声没吱声,虽然有点不忍,但也知道这种时候不适合说话。

    胡金犹豫了一下,走过去,轻轻推了推朱厌的后背说,朱哥算了,毕竟是个小女孩,跟她一般见识干嘛。

    “让开,洗干净!”朱厌一对眸子微微眨动,不带任何感情的晃了眼胡金,胡金咽了口唾沫,又退后过来。

    任由梧桐泪如雨下,朱厌仍旧如同木人桩似的死死的攥着她的手腕。

    “梧桐,梧桐!”这个时候阎王跑进了我们洗浴中心,当看到眼前这一幕的时候,他当时就怒了,破口大骂:赵成虎,你他妈要干什么?

    “我”我无奈的望向朱厌和哭成泪人的梧桐,干脆跺了跺脚步解释了,反正甭管我说什么,阎王都肯定会认为我在找借口,这个锅说破天也是我背了。

    阎王寒着脸咒骂:你他妈到底是不是个男人了?欺负个女孩子算什么本事!

    我无语的苦笑:老子从你们兄妹眼里当个男人咋就这么难呢?欺负你,你妹说我不是男人,欺负你妹,你又说我不是男人,那你告诉老子,老子欺负谁才算是个男人?

    阎王面露杀机,一步一步的慢慢朝朱厌逼近,嘴里低吼:松开她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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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厌看都没多看阎王一眼,仍旧耷拉着脑袋朝着梧桐重复:洗干净!

    “我他妈让你松开她!”阎王跳起来,一记“鞭腿”直接横扫在朱厌的后背上,而朱厌的两只脚就仿佛完全长在了地上一样,身子晃都没带晃一下的,反应迟钝一般的侧头瞄了一眼阎王,从嘴里吐出来俩字:滚开!

    阎王愣了几秒钟,咬着嘴皮低吼:松开我妹!我们道歉离开。

    别看他叫唤的嗓门不小,实际上已经有些声厉内荏,不然也不会说出“道歉离开”的话。

    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我看的出来阎王绝对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儿,从小就在天门长大,年纪轻轻的功夫好,长得也帅,而且智商也绝对够使唤,多少有些看不起人,此刻能服软可想而知他内心的恐慌有多大。

    关键是朱厌并不买他的账,面瘫似的摇摇头,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地上被糟蹋的还不如块抹布干净的裤子,机械一般的复读说:洗干净!

    阎王脸上的肌肉抽动两下,心不甘情不愿的捡起来裤子朝着阎王说,我帮你再买条一模一样的可以吗?还请得饶人处且饶人。

    朱厌毅然决然的摇摇头,态度已经很明白。

    这下子阎王是彻底被激怒了,骂了句“操,给脸不要脸!”拳头就如同雨点一般的砸向朱厌的面颊和胸膛,整个过程持续了大概两三分钟,朱厌终于有了反应,一把甩开梧桐,身子微侧,躲开阎王勾向自己鼻梁的一拳头,反手一拳狠狠的砸中阎王的胸膛,阎王整个人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了出去,重重的跌坐在地上,然后“噗”的吐了口血。

    “卧槽!”我、胡金、伦哥齐齐惊呼出来,接着场面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朱厌身上。

    一拳能把人砸躺下不算啥稀罕事,平常生活中我们都可以做到,惹急了,一拳砸人两个跟头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一拳头可以将人给怼飞,这手臂是得有多恐怖的力量,我觉得都不亚于被小汽车撞了一下。

    我见鬼似的打量着朱厌,这家伙从我第一次碰上他的时候,就神秘到让人捉摸不透,和小痞子打架会受伤,但却能够轻松搞定韩沫身边的那个贴身保镖韩刀,刚才让阎王揍了半天屁事没有,只用了一拳回击就稳稳的秒杀对手,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遇强则强”?

    “哥哥。”梧桐尖叫起来,拼命的跑向阎王,想要把他搀扶起来,阎王面如金纸一般的摆摆手,朝着朱厌恨恨的问,今天丢人了,是我们兄妹学艺不精,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朱厌!”朱厌冷冰冰的甩出来自己的名讳。

    “这个茬我记住了,日后必报!”阎王艰难的爬起来,什么都没说,拉起梧桐朝门外走去。

    “回来!”朱厌耷拉着一张扑克牌似的脸,指了指地上的裤子重复:洗干净。

    哪怕梧桐性子再刁蛮无礼,此刻也不敢拿阎王的小命去任性,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捡起来裤子气鼓鼓的问我,哪里可以清洗?

    我指了指“女部浴室”的方向,梧桐抱起裤子走了进去。

    我咽了口唾沫,拽了拽朱厌低声说,那啥爷,要不您继续吃?法治社会,一切要和谐,别回头人家报警了,你说那咱多不合适。

    我硬把朱厌按坐在沙发上,朝着阎王眨巴了两下眼睛,示意他赶紧滚蛋,我是真怕朱厌一着急把阎王给宰了,这家伙当初炸“和平饭店”的时候都不带毫不手软,杀个把人那还不跟杀鸡屠牛似的简单。

    阎王和他师妹虽然不招人待见,可他俩万一要真是天门的人,被朱厌格杀掉的话,玩笑可就开大了,天门才不会管什么朱厌,马厌的,肯定一股脑把账记在我头上,到时候被天门一个区的大佬宣战,我觉得就算我带着兄弟们逃到金三角去,估计也难逃一死。

    伦哥也好,我师父也罢,不止一次的跟我描述过天门的强大,可以左右上海滩那样一座大城市沉浮的组织,我从未想过真正有一天要与之匹敌。

    阎王“呼呼”喘息几口,瞪着朱厌,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我想朱厌恐怕早就被捅成了蜂窝煤,朱厌似乎毫不介意对方的眼光,抓起胡金手里的半个猪蹄,塞进嘴里继续该啃的啃,并且还毫无违和感的吧唧了两下嘴巴。

    那种无所畏惧的霸气,我想我这辈子都模仿不来。

    一个大男人穿条花裤衩子,被一群人围观,还能津津有味的啃着猪蹄,这种事情估计也就朱厌这种单细胞的奇葩能干的出来。

    阎王冷着脸倚靠在洗浴中心的玻璃门上,朝着朱厌问: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个军人吧?

    朱厌动作稍微缓了一下,“腾”一下又站了起来。

    我赶忙挡在朱厌的前面,陪衬着笑脸说,给我个面子,就当没听见。

    朱厌摇摇头说,想要解释什么,可能又觉得自己的表达能力实在太操蛋,干脆什么也没说,撞开我的身子往楼楼梯口的方向走去。

    十多分钟后,梧桐搀扶着阎王离去了,当然临走的时候没忘记把朱厌的裤子洗的干干净净,看着那对可怜兮兮的兄妹,我苦笑说:天若让其亡,必先让其狂!要是那丫头不招惹朱厌的话,今天到底会怎么样,谁也说不准。

    朱厌说过,不会帮着我主动欺负人,但凡他还手的对象一般都是招惹了他的人,活该阎王兄妹倒霉,惹谁不好,偏偏去惹一尊真正的“杀神”。

    “朱厌是真特码生猛啊!”伦哥倒抽了一口凉气。

    我认同的点点头说,敢说炸友谊饭店就炸的人,你想想他的脑细胞是有多简单吧。

    我正说话的时候,朱厌又从楼上走下来,一瞬间哥几个谁也不敢吱声了,这畜生是真把我们都给惊到了,看我们不吱声,他木讷的脸上竟然多出一份内疚的神色,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头,蹲下身子把刚才被打翻的残渣剩饭全都收拾到垃圾桶里,然后又把阎王刚才喷出的那口血迹拿拖把打扫干净。

    我们也不知道这个奇葩要干嘛,没吭声也没阻止,全都静静的望着他,等他收拾利索以后,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伸出三根指头问:啊就还有还有饭没?我没吃饱,再再给我来两个馒头好吗?

    “老子还是比较钟意你现在这个死结巴样。”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招呼安佳蓓再出去重新买点饭。

    趁着安佳蓓出去买饭的空当,我靠了靠他胳膊问:喂,结巴怪,我特别想不明白,你是真的反应迟钝呢?还是不想还手,为啥每次都要挨完打以后才会还击?

    朱厌支支吾吾的解释:啊就我我不能无缘无故动手发过誓的

    “那为什么,碰上不一样的对手,你的还击力度也不一样呢?我见过你被小痞子打的满头是血,也见过你轻轻松松的搞定韩刀,这是因为啥?”我接着问道。

    朱厌吭哧瘪肚了半天才总算解释明白,敢情这货给自己定下来个二逼规矩,除非碰上真正的高手,平常发生矛盾的话,只用同等的实力击败对方,所以每次先用挨揍的方式估摸对方大概是个什么样实力,有多大的承受能力,然后他用同等的实力去打败对方,有时候分寸把握不好,怕容易打死人。

    “你的意思是,阎王的实力差不多就是你刚才那一拳头?”我惊愕的问道。

    朱厌先是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说,啊就要要再强上一些。

    “他这么狠?”我再次吃惊,一直以来都觉得阎王应该和胡金差不多,没想到狗日的攻击力都快顶上一辆小轿车了。

    朱厌眨巴了两下眼睛,望向了旁边的胡金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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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朱厌冷不丁的盯上,胡金不适应的往旁边挪了挪屁股,干咳着问,朱老师,我怎么了?

    那句“朱老师”,再加上胡金弱弱的表情,一下子把我给逗喷了,这还是我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大金哥吗?我乐的前赴后继,蹲在地上“啪啪”的拍地。

    朱厌像往常一般,伸出自己傲娇的三根手指头磕磕巴巴的说:啊就最多比他强半个。

    尽管已经习惯了朱厌的“不识数”,我还是再次被逗乐,笑了好半天后,我擦了擦自己笑出来的眼泪问:“可是我怎么觉得我金哥没有那么大的杀伤力呢?”

    朱厌很认真的点点头回答:爆发力。

    敢情是胡金和阎王的实力应该是相差无几的,胡金欠缺的只是爆发力。

    很快安佳蓓又重新买了几盘小菜回来,我们一帮人趴在聚在一起继续吃饭,老实说刚才看到朱厌土鸡瓦狗似的完虐阎王兄妹,我是打心眼里高兴,长时间压抑在心头的那股子恶气总算狠狠的出了一把。

    至于阎王将来会不会报复,我一点都不担心,反正他又没死,天门的人也不至于以大欺小,再说了他师傅是一个区的龙头,我师父貌似也是一个区的大哥,大家要是比拼身份的话应该旗鼓相当,单就我俩一对一的开磕,甭管凭借阴谋还是阳谋,我都有把握搞残丫的。

    吃罢饭,又休息了一会儿后,我就出发上班去了,下午要办理转正手续,想想我就有点小激动,脑补当家里那帮损友看到我身穿一身板正制服站在他们面前会不会吓尿,想着想着我自觉就咧嘴笑了。

    快走到派出所的时候,我掏出烟盒看了一眼,就剩下几根烟了,寻思到小卖部里买上几个“大中华”,好给新同事和领导们发几圈,毕竟谁都喜欢被捧着,咱又是初来乍到的,适当的装装孙子没啥不好。

    揣着几包“中华”烟从小卖部里出来,我正瞎琢磨将来自己脚踏黑白两道,牛逼的不要不要的时候,猛然听到身后一阵机车轰鸣的声音,下意识的转过去脑袋,看到两个小青年骑着摩托车横冲直撞的朝我奔了过来。

    “哎哟我去!从派出所附近还敢这么嚣张?”我站着原地没有动弹,静静的看着那辆越来越近的摩托车,甚至后背佝偻,已经做好的战斗准备,谁知道摩托车上的俩小伙压根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从我旁边“嗖”的一阵风似的开了过去。

    我撇撇嘴自言自语,敢情是虚惊一场。

    刚打算掉头走,就感觉后脑勺上一阵剧痛,紧跟着我控制不住的跌掉在地上,竭力回过去脑袋,竟然看到梧桐那个贱婢手里握着半块砖头,洋洋得意的站在我身后,先前那辆摩托车也停在不远处,车上的两个小伙拎着个编制口袋就朝我走了过来。

    “草泥马得,声东击西!”我慌忙要爬起来逃跑,同事朝着派出所的方向喊了一声:马哥

    结果刚站起来,就被梧桐近身压了过来,一拳头狠狠砸在我太阳穴上,这次我眼前一黑,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彻底昏迷过去。

    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一个宾馆之类的房间里,我坐在椅子上,双手双脚全都被人拿绳子牢牢的绑住,嘴上还被贴了一大块透明胶带。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挣扎,使劲的摇晃自己身子,挣动了半天没任何效果,还差点把自己给摔倒,我深呼吸两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梧桐那个贱逼女人把我绑了,只是这个贱人绑架我,到底是要干什么?

    我想拿舌头顶开贴在嘴上的透明胶带,尝试了好半天也没能成功,跑又跑不了,救命都没法喊,我干脆冷静下来,静静的打量起这个房间,打算一会儿静观其变。

    这应该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单人标间,紧挨着我的是一张大床,床上很随意的扔了几件女人的衣裳,包括丝袜和一条粉色的“小秀秀”,床边有一个原木色的床头柜,床头柜上放着一盘水果和一堆瓶瓶罐罐之类的东西,应该都是化妆品,边上还有一把锋利的水果刀,看到那把水果刀,我仿佛看到了自己逃脱的希望。

    我正对着的地方是一条很窄的走廊,走廊旁边有个卫生间,此刻卫生间里正传来“淅淅沥沥”的流水声,难不成是梧桐那个贱人正在里面洗澡?我正来回打量的时候,卫生间的房门突然响了,我赶忙耷拉下来脑袋装成还在昏迷的样子。

    紧跟着一阵拖鞋的趿拉声,连带着一股子香味扑鼻而来,我强忍住打喷嚏的冲动,仍旧像个死人似的低垂着脑袋,只不过偷偷把眼睛眯成一条小缝,想看看梧桐到底想耍什么花招。

    我刚睁开眼睛,首先闯入眼底的就是一对洁白如玉的小腿,就站在距离我很近的地方,梧桐冷笑着说,既然醒了,就别再装了,赵成虎,你不是很有手段吗?来想想怎么逃过这一劫。

    我看实在伪装不下去了,干脆仰起脸看向她。

    梧桐只裹着一条浴巾站在我面前,头发还湿漉漉的滴水,水珠子顺着她的肩膀往下滑落,给人一种无比诱惑的感觉,卸去妆扮的她,看起来倒是清纯了很多,只不过左脸上有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子,看上去多少有点不和谐,还有她嘴角的那抹冷笑也让人不寒而栗。

    我使劲挣动了两下身体,“呜呜”的瞪着她。

    梧桐娇媚的一笑,穿着拖鞋踩在我腿上,把脸凑到我脸跟前问:你想说话是吗?

    我拼命点了点脑袋。

    梧桐走到床头柜,抓起那把水果刀顶在我脖颈处,轻笑着说:我可以把你的胶带撕开,但是如果你敢大喊大叫,我马上捅杀你。

    冰冷的刀尖顶在我喉咙上,刺激的我身上的鸡皮疙瘩都泛起来了。

    我狂点了脑袋,让她感觉我确实是害怕了。

    梧桐“刷”一下撕开我嘴上的透明胶带,还连带着我的几根胡茬,疼的我忍不住“嘶”了两声,我喘着粗气问她,你到底想干什么?

    梧桐抬手就是一记大嘴巴子呼在我脸上,指了指自己的脸怒骂,你说我想干嘛?你的手下打肿了我的脸,还把我哥哥也给弄伤了,这笔账应该怎么算?

    我脸上火辣辣的疼,被人打耳光不是没有过,但是从来没被一个女人这么窝囊的扇过,那种屈辱感,让我真恨不得杀了她,但是我也知道此刻不能说狠话,把她逼急眼了,最后倒霉的还是我自己,我挤出个贱笑说:老妹儿,你好像搞错目标了吧?打你们的人不是我,他也不是我手下,之前你应该看的清清楚楚,我对他都是一口一个爷的喊着,如果你想报仇,我可以帮你把他约出来。

    哪知道我刚说完话,她又是一巴掌扇在我脸上,蛮不讲理的喝斥,少跟我来这套,如果不是因为你阴我哥哥,我会跑上门找你算账吗?我不找上门,就不会挨打,我不挨打,我哥哥也不会受伤,全都怪你这个混蛋!

    一边说着话,她抬起胳膊又是一耳光掴在我脸上,打的那叫一个干巴利落脆,我的腮牙都让她扇的有些松动了,嘴角不自觉的淌出了血。

    三巴掌,从我睁开眼到现在,竟然被这个疯女人连续扇了三巴掌!我心里头顿时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不管不顾的冲着她叫嚷:“简直就是尼玛币的强盗逻辑,合着在你们上流人物的世界里,只允许你们欺负人,就不允许老子还手?我还手了就是我不对?你怎么不去问问阎王我为啥不阴别人,只阴他的?”

    梧桐冷笑着摸了摸我的脑袋说,很好,很强大!嘴硬是吧?我倒要看看你的下面是不是也那么硬!

    说着话,她又从床头柜上拿出个小药瓶,取出两粒水晶似的消胶囊要塞到我嘴里,我肯定不能吃,死死的咬住牙齿,梧桐更狠,一把捏住我的鼻子,我被憋得实在喘不上来气,只能张嘴呼吸,结果嘴巴刚露出一条小缝,她就硬生生把胶囊塞进我嘴里。

    我还来不及往外吐,她一拳头重重的怼在我肚子,接着胶囊就被我囫囵吞下去,我干呕了两声没吐出来,恶狠狠的骂她:你他妈喂我吃了什么?

    梧桐得意洋洋的举起手中的药品从我脸前晃了晃,当看到“伟哥”俩字的时候,我觉得整个世界好像都坍塌了,这逼把我绑到旅馆,肯定不会是看我长的帅,想跟我来一场友谊的“炮仗”,那接下来的事情,我已经不敢想象了

    我咬牙切齿的咒骂:死了这条心吧,哥永远是你得不到的男人,你丫就算光着屁股追我二里地,我要是回一下头,都算自己耍流氓的,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货了吧?

    梧桐也不恼,故意把香喷喷的肩膀凑到我脸跟前,声音很娇柔的问,好闻吗?你想不想摸一摸?

    一边说话,她一边故意伸出舌头轻轻的舔舐自己的嘴角从我耳边吹气,还将裹在身上的浴巾往下拽了拽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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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槽,你这是要干嘛?有什么话好好说,先把衣服穿起来行不?大哥不是那么随便的人,收起来你的荡漾!老子是个君子。”我口干舌燥的咽了口唾沫,故意把脑袋转向别处,说起自己是个“君子”的时候,我的老脸都不禁红了一下。

    这娘们刚才喂我吃了两粒“大药丸子”,或许是效果还没有上来的缘故,我脑子无比的清醒,冲着她说:梧桐妹子,我觉得咱们完全可以换一种方式交流,不如你松开我,反正我绝逼也打不过你,咱们可以要点咖啡,啤酒啥的边喝边聊,你说好不好?

    梧桐摇摇头,声音酥软的说,当然不好呀,明明都可以不用动手就达成目的的,我为什么非要大汗淋漓出那个傻力气,你说对不对啊三哥?说着话她又故意把身体往我跟前凑了凑,身上那股子好闻的香水味毫不遮掩的钻进我鼻孔里面,我觉得自己的鼻子都快要往外喷火。

    “法克鱿,你他妈到底想干嘛?别跟我絮絮叨叨的,有啥事咱们敞开裤裆说亮话!”我竭力把脑袋往后伸,梧桐不依不饶的拿自己如玉一般光滑的手臂搭在我肩膀头,而且还故意发出那种狐媚一般的笑声,整的我身上好像过电一般的麻软。

    梧桐一只胳膊揽在我肩膀上,走t台秀一般的绕着我来回转了两圈,嘴里像是咀嚼着一块糖似的含糊不清的说:三哥,我想让你给我和我哥跪下磕三个响头道歉,你会同意吗?

    “我同意”我感觉自己的小腹开始有种胀痛的感觉,呼吸也慢慢变得不匀称起来,喘着粗气低吼:我同意你麻个痹!梧桐你还要脸不要了?这就是你们天门的做派?把我绑架出来,然后用这种卑鄙的手机威胁我服从?老子早晚有一天让你和你哥阎王俩人跪下来给我舔脚趾头!

    我这句话顿时激怒了她,梧桐“蹭”一下蹿到脸跟前,甩手就是一巴掌扇在我脸上,粉嘟嘟的小脸蛋上写满了盛怒,指着我脑门猛戳两下骂:赵成虎,你真是给脸不要脸,真以为本姑娘想你怎么样吗?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别着急,一会儿有你求我的时候。

    刚才这贱人起身的时候,我竟然看到了她浴巾底下的那一抹风情,本来就蠢蠢欲动的心脏更是不由加快了许多,最可气是被她急赤白脸的掴了一巴掌,我竟然没感觉到疼,甚至还贱嗖嗖的期盼她再来一下。

    难不成老子天生有受虐倾向?不对,肯定是药效开始发作了,也不知道她给我吃的到底是哪国的玩意儿,效果这么猛,整的我这会儿瞅见她都觉得好像是天仙下凡,被她打都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看到我胸口剧烈的一起一伏,梧桐侧了侧脑袋笑了,将自己的头发随意的盘起,纤细的手指从锁骨旁边轻轻的滑动,低声说:三哥,我其实不想为难你,只要你把转正的机会让给我哥哥,然后恭恭敬敬的给我们磕头赔礼,我就给你解药。

    “解药你麻痹,你拿自己当解药给我使啊?”被她打我可以忍,但是被她侮辱我的智商,我就实在忍不下去了,头一次头说这种东西还有解药的,这逼不是拿我当玩笑开么?

    梧桐痴痴的笑了,指尖从我脸上划过,娇声说:好啊,你继续嘴硬吧,我等着你求我呢。

    说罢话,她侧身坐在床边,从床头柜拿起一瓶大红色的指甲油,轻描淡写的往脚上涂抹,本身我俩就距离挺近的,加上她就是故意想撩惹我,雪白的大长腿故意抖动,那种若隐若现的感觉,看的人简直就是欲罢不能。

    我觉得自己的身上越来越烫,眼珠子也鼓的有点胀痛,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肯定已经充血了,最可怕的是我的脑子也开始变得有些迟钝,瞅着站在对面的梧桐,脑海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就是一个劲的幻想过去从小电影里看到的画面。

    我使劲吸着口水说,妹子你给我松开绑吧,再这样搞下去真的会死人的。

    梧桐“咯咯咯”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勾搭的我魂都快丢了,她又摇晃着小蛮腰走到身边,伸手捏着我的下巴颏,酥软人心的说:三哥,你现在浑身是不是特别的滚烫?有种特别的想法呢

    趁着脑子里最后还有一丝清明,我喘着重气吼叫:“别玩了,不然我真会被你搞死的,你们的目的也不是来弄死我吧?你们师傅是天门的大哥,我师父混的也不次,弄死我,我想你和阎王也会很麻烦吧?”

    梧桐歪着脑袋思索了几秒钟,点点头说:你说的确实有道理,欺负死你,我和哥哥的确会比较麻烦,我都无所谓,主要是哥哥恐怕就不能

    听她精神病似的嘀咕,我以为自己有戏了,赶忙狂点脑袋说,对啊妹子,咱们怎么说都是自己家人,兄弟和兄弟之间还有个红口白脸的时候,你给我松开绑,我保证今天的事情不会说出去,保证咱们谁都能下的了台,我待会就去找领导求情,想办法让你哥转正,你看成不成?

    梧桐瞪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我,迟疑了几秒钟后,摇摇头说:不好,你太阴险了,万一真把你放掉,你要是告诉别人,我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绑架你,到时候师父肯定会责骂我和哥哥,为了哥哥,只好把你杀掉了!

    说罢话,她抓起床上的水果刀冲着我走了过来。

    说老实话我当时真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大嘴巴子,原本是想着抬出来我师父的名讳,吓唬住这个死丫头的,谁知道还给自己招惹上了杀身祸,这姑娘简直就和朱厌有一拼,都是单细胞生物。

    眼瞅她握着水果刀走到我跟前,我哆哆嗦嗦的解释,妹子你还年轻,做什么事情咱可要想清楚了,我是个人,不是鸡鸭猫狗,杀掉我的话,你也很难逃脱,难道你就不怕晚上做噩梦,我变成鬼来找你报仇吗?

    梧桐一语不发,攥着水果刀已经走近了我身边,摇摇头说:要怪就怪你不该欺负我和哥哥,下辈子当个好人吧!

    说着话她胳膊伦哥,匕首朝着我的脑袋就刺了过来,冒着寒光的刀尖距离我越发越近,我慌忙把脑袋往后挪,拼尽全力的站起来往前使劲拱了两下身体,接着我连人带椅子一股脑全都压在她身上,这虎娘们是真对我动了杀心,被我压到地上,手里的水果刀仍旧不偏不倚的朝着我刺了过来,我拿脑袋使劲压着她胳膊,可水果刀仍旧捅在了我肩膀上。

    那股子钻心的疼痛刚好抵消药劲带给我的迟钝,让我忍不住大声的咆哮起来,我用脑袋狠狠的撞击梧桐的手臂,她吃痛的松开了水果刀,想要把我推开,我也发了狠心,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重重的压在她身上,这要是让她脱身,今天我肯定难逃一死。

    她刚开始的时候,只是剧烈的推我,可能发现推不动,就开始对我又抓又挠,甚至还用膝盖狠狠的磕我,我疼的“嗷嗷”直叫唤,可是仍旧没敢乱动,就是拿脑袋扛住她的手臂,随着我俩互相挣扎,一来一回不知道怎么的,我就把她身上的浴巾给挣脱落了。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此刻那种火辣的场景,反正当时我脑子就是“嗡”的一下,竭力压制的那股子燥火瞬间蹿了上来,接着像是失去理智一般的张嘴就朝着梧桐的小嘴乱拱了过去。

    梧桐是吓坏了,尖叫着想要推开我,可是我那会儿已经完全没有思维了,仅剩的就是男人的那点原始冲动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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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梧桐真是被我吓坏了,发出很锐利的尖叫声,而我此刻身体内的兽血已然全部沸腾,脑子里只有一个邪恶的声音在催促我“占有她!欺负她,把她刚才对你的侮辱全都还回来!”

    梧桐看实在推搡不开我了,干脆扯开嗓门喊叫起来:“救命啊!有没有人啊,快来救救我!”一边呼救,她一边梨花带雨的哭个不停,我全然没有半点反应,说老实话此刻我也很难听到外界的任何声音,整个人完全都被那点本能给支配住了。

    我就像是闻着血腥味的苍蝇一般,冲着她的脖颈,嘴巴一个劲的啃个不停,哈喇子流的她满脸都是,如果不是因为我的手脚还被牢牢的捆绑在椅子上的话,我想很多事情可以已经发生了。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错了,再也不敢招惹你了,我明天带着我和我哥给你道歉行吗?”梧桐满脸是泪水的竭力扭动自己的脑袋,她越动弹的厉害,我就感觉自己好像越是兴奋,嘴里“呼呼”的哈着热浪继续轻吻她的侧脸。

    看到我仍旧没半点反应,梧桐近乎歇斯底里的嘶喊:“赵成虎,你别碰我,想想你老婆,你老婆是叫苏菲吧?你不能对不起她啊!而且我还是第一次,你不要这样。”

    “苏苏菲!”一瞬间我如同被雷击中一般,稍稍恢复了一丝的清明,艰难的抬起脑袋望向她,那就好像是一种本能,我吭哧带喘的使劲摇了摇头,想要让自己清醒一些。

    梧桐连连点头说:“对,苏菲!你想想苏菲,她是你老婆,如果她知道你现在做出这种事情,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你让开身子,我保证不会伤害你了。”

    望着满脸都是泪水的梧桐,我咽了口唾沫,声嘶力竭的喊“推开我!”仅仅也就是那么一瞬间的功夫,我整个人就又再次的被情欲给操纵了,继续俯下了脑袋,干刚才没完成的事情,就在这个时候,房门的外面传来一阵剧烈的拍打声。

    “救命啊,救救我!”梧桐哭哭啼啼的喊叫。

    房间门被人的“咚”的一脚踹开了,我能感觉到有好几个人冲进房间里,其中还有人在呼喊我的名字,想要把我拉起来,我像是疯了一样,谁碰我,我就咬谁。

    “卧槽,你到底给他吃了什么东西了?这么牲口!”被我咬伤了手背的男人拿蛮力将我拽了起来,我坐在椅子上如同野兽一般的“嗷嗷”吼叫,松开我!松开我!

    只来得及嚷嚷了几声,我就被人拿床头柜上的烟灰缸一下子重重砸在脑袋上,接着我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是躺在一张单人床上,不用猜也知道,肯定又住进了医院,房间里弥漫着那股子消毒水的味道,让我感觉浑身冷冰冰的,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隐隐能听到外面有人说话。

    我感觉自己的肠胃好像被完全抽空一样,特别的想干呕,最可悲的是我发现,自己的那一杆“亮银枪”正傲然挺立,即便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毯子,可仍旧能够看的清清楚楚,最重要的是那股子胀痛感让我又痛苦又尴尬,忍不住唾骂了一句:“草泥马得梧桐!”

    “这尼玛以后可没脸见人了!”我欲哭无泪的想要把“亮银枪”给按下去,结果没有半点作用不说,它反而还愈发挺得春风得意。

    我恨恨的咬着牙破口大骂:“尼玛比,平常使唤你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好使!”也不知道是骂我自己,还是骂不听使唤的它。

    我正盘算应该怎么办的时候,听到病房门被人推开了,几个人说着话就走了进来,我赶忙闭上眼睛继续装昏迷,甭管现在来的是谁,我觉得自己的一世威名算是彻底毁了。

    “嚯,从来没有发现我三弟这么有货!”我听到伦哥的声音在身旁响起,当时真的骂娘的心思都有了,恨不得马上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见人了,伦哥是真心不厚道,埋汰我就算了,狗日的竟然还故意去我“大树”下拨拉了两下。

    我死死的咬着牙齿没动弹,现在说啥也不能睁眼,这要是被他们抓个正着一辈子都有笑话聊了。

    “医生,我兄弟这枪啥时候能缴械?刚才不是已经洗过胃了吗?”伦哥又问了一句。

    旁边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估摸着应该是医生,他说:你朋友吞服下去的这种药,就算是在产地美国也是药监局的违禁品,怎么跟你解释呢?这种药其实不是给人服用的,而是给一些牛马之类的牲口催生用的,也幸亏你没送过来的及时,不然他肯定全身血管爆裂而死,我预计他的这种情况,起码还需要保持三天。

    三天?卧槽特姥姥的,也就是我还得这么继续丢人丢三天,我眼泪当时就都下来了。

    紧跟着马洪涛的声音传了出来: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帮他快速呃快速消肿?

    医生说:洗胃只是帮助他清楚药品的残余,患者的体制很好,吸收效果也比常人要快速很多,你们可以用最正常的方式帮助他,药经上不是说的很清楚嘛,阴阳调和,方位人之初始。

    文化人就是不一样,很隐晦的回答了这个问题,那意思就是只要找几个姑娘给我败火,我就能消肿止痛,老子明明受了这么大的创伤,他们这些王八蛋好像还啥事没有的样子,闲扯了几句后,几个人说说笑笑的把医生送出房间,临走的时候,不知道那个缺心眼的玩意儿,又从我的家伙式上拨拉了两下,疼的我差点没忍住。

    等他们彻底离开以后,我才缓缓睁开眼,哭笑不得的瞅着自己的家伙式嘀咕:兄弟啊,你别那么膨胀,你让大哥以后情何以堪?你乖,赶紧软乎下去行不?

    我正可怜巴巴的冲着它哀求的时候,房间门顿时被人“咚”的一下推开了,安佳蓓风风火火的跑进来,张嘴就问:三哥你没事吧?

    我赶忙搂进身上的被子,然后拱起腿来,尴尬的朝她笑了笑说:本来是没事的,不过你一进来,我觉得事儿好像大了,那啥蓓蓓,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过个两三天就能出院。

    我发现那药的余劲儿确实生猛,本身就挺茁壮的,此刻看到安佳蓓好像又胀大了一圈,尤其是安佳蓓还是穿了一身皮衣和皮裤,我两眼完全不受把持的盯着她的小屁股猛瞅。

    安佳蓓肯定不知道我到底怎么了,眼珠子盯着我来回转悠,轻声说:还需要住两三天呢?我看你脸上好像什么事也没有,是不是身上哪伤着了?快给我看看。

    说着话她就上前扯我的毛巾被,本来我就没啥力气,加上安佳蓓是练过的,手劲比我大很多,一把就撩开了毛巾被,结果当时我俩就都尴尬了,安佳蓓的俊脸一下子红到脖子根,粉唇微动喃声:三哥你这

    我赶忙把被子抢过来盖上,脸红脖子粗的低吼:告诉你没事没事,非想看,看到了吧?可以安心了吧,行了赶紧回去吧。

    我刚咆哮完,胡金、伦哥全都一股脑挤进了房间里,一帮人围住我嘻嘻哈哈的问,什么感觉?

    “全给我滚出去!老子恨你们!”我歇斯底里般的咆哮。

    安佳蓓红着脸问,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那啥。

    “阴阳调和!”两个老不羞异口同声的回答。

    “滚!马上,立刻,否则绝交!”我抓起枕头就砸向他们,结果不小心撑住了家伙式,疼的我“哎哟”一声夹紧了双腿,这地方伤的简直太他妈尴尬了,捂又没法捂,揉也没办法揉。

    之后胡金跟我简单说了下事情经过,敢情我被梧桐绑架的时候,马洪涛听见了我呼救,当他跑出来的时候,我已经被两个青年给带上了车,然后马洪涛马上报案,派出所的手续没法形容,只能拿“呵呵”代替,费了半天劲后,他们总算找到了我,之后就是把我送进医院里,现在梧桐也因为非法拘禁罪被治安拘留了。

    被两个损哥哥取笑了半天后,伦哥压低声说:三子,阎王来了,从病房门口等了你一下午,你要不要见见他?估计是为了那个小婊砸的事情来的,你想好开什么条件。

    “让他进来吧。”我想了想后点点头,反正已经丢人丢到这种程度了,也不在乎多个人知道。

    阎王脸色苍白的走进病房,朝着低声说:拜托你撤诉,条件随便开。

    “行啊,只要你师妹帮我把小爷这杆亮银枪收起来,我就马上撤诉,老子现在这副倒霉样子是她制造的,总得由她负责吧?”我冷笑着点点头。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