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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王俊俏的脸上带着些许的颓败,原本璀璨夺目一双眸子里面此刻遍布着满满的血丝,可能是身上的伤势还没好利索的缘故,他的脸上泛着一抹不正常的白光,轻咬着嘴唇看向我问,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虎呐?啥意思不是明摆着嘛?让你小妹儿来给我家小三爷擦枪,刚才你也听见医生说了,我家三爷这种情况,至少还得持续三天,最快的解决办法就是阴阳调和,撇开丢人的事情咱不说,这损失怎么也得你们报销吧?”胡金走着眉头出声。

    我当时就急眼了,一把推在胡金身上骂:你说话就他妈说话,老拨拉我家伙式干什么玩意儿!

    本身我就胀痛的不行,胡金一边鸡头白脸的絮叨,一边还总比比划划的摆弄两下,疼的我是又愤怒又尴尬,如果不是安佳蓓还从旁边站着,我真想脱下来裤子看看到底肿没肿。

    阎王冷着脸说:成虎我是来替我师妹梧桐给你道歉的,她不懂事,而且长这么大也没怎么出过门,还请你高抬贵手,放她一马,需要承担什么后果,我一力扛下来了,可以吗?

    “你替她?你拿啥替?别以为长得像娘们就真拿自己当成女人了,我家三爷不好这一口!”胡金下意识的又打算拨拉两下我的“武器”,我赶忙打开他胳膊骂,滚边儿去。

    我把毛巾被盖在身上,然后两腿供起来,虽然有点难受,但不至于出糗,白了眼阎王微笑问:阎哥,你这是道歉应该有的态度吗?再说了,你们天门家大业大,这点毛毛雨还搞不定?何必来求我呢?

    既然阎王亲自找上门,我寻思狗日的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没法给他师傅上报,要不然就凭他心高气傲的性子,估计打死也不会上门求饶,当然了,我也没打算真把梧桐给送进监狱里,先不说那妞就是个毛事不懂得小姑娘,起码我师父那关就过不去。

    万一真把阎王逼急眼了,到时候他通报天门,我师父再给我打电话求情的话,这就明摆着把关系给处僵了,苏菲还在上海滩,有道是“明骚易躲,暗贱难防”,保不齐阎王和他那个所谓的师父惹不起我,背后捅咕苏菲两下子,最后倒霉的还是我。

    被我一顿抢白后的阎王,深呼吸两口,竭力压制住自己的怒火,朝着我两手抱拳鞠了一躬低声说:三哥,还请你高抬贵手,放我师妹一马,她一个女孩子,没在社会上玩闹过,事情办的确实过分了,我替她给您道个歉,要杀要剐我随便您处置!

    我挖了挖耳朵眼,装腔作势的问:刚才你喊我什么?

    “三哥,对不起!”阎王涨红着脸,声音很是嘹亮的朝我又鞠了一个九十度的大躬,他脑袋耷拉的很低,久久没有直起腰板,我看到几滴亮晶晶的东西滑落在地上,我想他这一躬不但是意味着屈服,而且也摒弃了自己身上那股子骄傲吧。

    我叹了口气,冲着胡金说:金哥给马洪涛去个电话吧,就说都是朋友闹着玩的,咱们不告了,就这么着吧。

    胡金疑惑的眨巴了两下眼睛,压低声音问我,真打假打?

    “当然是真打了!老爷们一口唾沫一个坑。”我点了点脑袋,年轻人谁有没有傲气,谁没有个盛气凌人的时候,阎王也好,梧桐也罢,说起来只是任性,看我不爽,他们并没有打算真玩死我,要不然的话,我现在估计应该是从太平间里躺着。

    阎王有些不敢相信的搓了搓鼻子,仰头望向我问,你真打算放过我们了?

    我点点头说,两个问题,三个条件,你要是同意,咱们这事儿就两清了,你要是不答应的话,那只能劳驾阁下动用天门的关系了。

    阎王脸上的肌肉抽动两下,点点头说:你问吧。

    “第一,你为什么不直接给你师门,或者是天门打电话,以天门的实力,想保释出来一个并没有犯什么大错的人应该不是啥难事吧?”我抓了抓后脑勺问道。

    阎王犹豫了一下说:天门帮规第一条,禁止手足互相残杀,严格说起来,你我都算是天门人,尽管没有拜香堂,也已经是天门的外围弟子了,这事是梧桐做的不对,哪怕找到我师父那里,也只能给他抹黑,第二我们这次到石市是做拜香堂的任务,只能动用一次社团的机会,我已经用过了。

    我点点头刚准备继续问,伦哥先我一步出声:“第二个问题,你师父是天门的哪尊大神?”

    阎王这次没有犹豫,眼中甚至带着浓浓的崇拜之色,恭敬的说:尊师黄帝,天门战狼堂堂主,四爷的拜把大哥,也是普陀区的龙头!

    胡金抽动了两下鼻子问,黄帝?是外号吗?

    阎王摇摇头,满目认真的说:我师父的真实名字,姓黄,名帝,你们可以到上海滩随意打听,四爷这段时间带着两位夫人满世界的旅行,天门的内外主要由我师父打理。

    “黄帝?”我咽了口唾沫,徒弟叫阎王,师父叫黄帝,这俩人的名字属实霸气到没天理。

    伦哥咳嗽了两声小声喃呢,原来是帝爷的徒弟。

    我瞟了一眼伦哥,看到他好像走神儿了,点点头冲着阎王继续说:两个问题我问过了,接下来你答应我三个条件,ok不?

    阎王苦笑说,我说不同意,有用么?现在别说三个条件,就是三百个我也得欣然答应。

    “实诚人。”我笑着翘起大拇指说,第一个条件,等你师妹从派出所里出来,让她到医院伺候我,伺候到我出院为止。

    阎王眉头微皱,我看他理解错我的意思了,解释说,放心吧,我不是禽兽,只是让她过来照顾我的起居生活,给我擦脸洗脚,这不过分吧?

    阎王点点头说,好,那剩下的两个条件呢?

    我沉笑说,第二个条件,帮我尽快找到一个叫上帝的人,你既然有本事把我的资料调查的清清楚楚,相信肯定不会对上帝陌生,我怀疑这个人就在石市,帮我把他揪出来。

    透过那天的监控录像,我亲眼看到苏菲被绑架之前,阎王从旁边路过好几次,我相信绝对不会是巧合。

    阎王抽了抽鼻子说,犹豫了好半天没有吭声。

    看他这副模样,我心里头有种怪异的感觉,冷着脸问:“怎么?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疑问?”

    阎王“嗯”了一声,又迟疑了几秒钟后,才开腔:他现在躲起来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只能说尽量去找他。

    “你见过上帝?能确定就是他吗?”我猛地坐直身子,结果不小心给撑到“家伙式”了,疼的我“哎哟”一声又躺了下去。

    阎王点点头说,可以确定!因为是我把他从监狱里弄出来的。

    “什么?”屋里的所有人异口同声看向了阎王。

    阎王吞了口唾沫说,刚才我说过,这次出来完成历练,只有一次机会动用社团的力量,我就是拿来保释他的,我知道他跟你有仇,而且是个很有能力的人,所以想要借助他的手,一面压制住你,一面替我完成任务,绑架你妻子的事情是我的提议,我发誓当时只是想要吓唬你,看看你在石市到底有多大的能力,可没想到上帝竟然偷偷的往你妻子身上中下了毒,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真的对不起。

    “卧槽尼玛,给我打死他!”我怒不可遏的冲着胡金、伦哥和安佳蓓摆手叫吼,可算他妈找到根儿了,一直我都以为是上帝这个逼养的绑架的苏菲,阎王顶多是从旁边路过,谁知道狗逼竟然真的是主谋。

    胡金一个箭步蹿过去,抬腿就蹿在阎王的肚子上,把他给干倒在地上,伦哥抬腿“咣咣”就是一顿猛跺,我也是气急眼了,抓起什么拿什么砸他,床头上的输液瓶,药,暖壶全都让我一股脑砸在狗日的身上。

    几分钟后,阎王就被我们打的满脸是血,胡金揪着他的头发从地上拽起来问我,小三爷,你说怎么处理?不行我就废了他!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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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挨打的过程,阎王倒也算是条汉子,哼都没哼一声,而且也没有还手,不知道是因为伤的太厉害,还是他内心真的有愧疚,他就两手抱头蜷缩在地上任由胡金和伦哥狂殴。

    被胡金揪着头发拽起来,阎王只是看了我一眼,就又迅速耷拉下来脑袋,仍旧没有任何求饶,我想要不就是他心存死志,要么就是因为他的骄傲彻底被碾磨掉了吧,反正他整个人看起来失魂落魄,和我当初第一眼见倒他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瞅着被打的鼻紫脸肿的阎王,干掉他的念头从我心头闪了又闪,最终我还是忍住了,倒不是因为我怕他,或者有多豁达,而是我不想挑起无谓的纷争,说不准留着他,以后还能有啥别的用途。

    我深呼吸两口说,放开他吧。

    胡金迟疑了几秒钟,松开了他的头发,一脸踹在他后腰上,阎王踉跄的趴在我床跟前,我咬牙切齿的问:你没有解药?

    阎王摇摇头说,没有!但是我可以保证,如果能抓到上帝的话,我一定可以找出来解药,上帝不光阴了你一把而且还偷走了对我比较重要的东西,在这一点上咱们是相通的,如果你今天放过我,我肯定会履行承诺和你一块抓捕上帝,当然你信不过,我也没办法。

    我捏了捏鼻子头阴笑说:“关键我现在信不过你了,你能拿出让我可信的东西吗?”

    阎王仰头想了想,摇摇头说:我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抵押。

    我抓了抓后脑勺说,我这个人做事公平,我媳妇身上被种了毒,这事儿甭管你参与没参与但是都知道对吧?咱们社会事儿社会了,我也打算往你身上种点东西,你意下如何?

    阎王的脸色变了,咬牙切齿的往后倒退几步,恶狠狠的吼叫:赵成虎,你别太过份了,士可杀不可辱!

    “那随便你喽,你师妹的事儿咱们就这样吧,友情提示,我虽然没有天门势大,但在石市这个地方绝对不会吃亏,这是我的主场!看看是你先救出来她,还是我先搞残她,不送!”我似笑非笑的摆摆手。

    朱厌说过,阎王手上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如果这家伙真铁下心跟我玩命,还是会比较麻烦的,所以我没打算给丫来硬的,就用这种方式逼迫他不得不低头。

    听到我“逐客令”安佳蓓和胡金快速挡在我病床前面,就是生怕这小子来个困兽之斗。

    阎王胸口剧烈起伏着,看得出来脑子应该在做剧烈的思想斗争,最终还是耷拉下来脑袋,像只斗败的大公鸡一般,颓废的点点头出声:希望你言而有信,如果我能抓到上帝,你也离开给我解药,还有我不会被你奴役,更不会做出任何背叛天门的事情。

    “哥,把咱们上次在云南得到的那支毒种植到他身上去。”我朝伦哥使了个眼色,伦哥一时间估计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瞠目结舌的望着我,小声嘀咕:什么云南?

    我朝他勾了勾手指头,把嘴巴凑到他耳边低声交代:去外面找支针管,灌点白开水进去,然后打进他的血管就ok。

    伦哥“啊?”了一声,接着迅速点点头,快速走出房间。

    没多会儿拿着一支针管又回来了,里面竟然是暗黄色的液体,我有些疑惑的看向伦哥,难道他不是弄得自来水?

    伦哥递给我个“放心”的眼神,阎王犹豫了再三把胳膊挺了起来。

    注射完成后,伦哥冷笑说:我这种药很奇怪,打完几分钟后你会觉得心跳加速,不过不用害怕只是身体的一个示警罢了,之后会在身体里潜伏一年左右爆发,也就是说你只有一年的时间。

    阎王牙齿咬的“咯吱”作响,最终什么都没说,点点头就打算离去。

    “回来,老老实实的从这儿呆一个小时!”我冲着阎王呼喝。

    他不解的望着我说,赵成虎你够了啊,还想怎么凌辱我?

    我阴森的一笑说,阎哥你当我傻逼呢?这会儿刚刚给你注射完,而且咱们就在医院里,如果你马上去检查排毒怎么算?我这种药,需要一个钟头的沉淀期,一个小时后除非有解药,什么医疗设备都检查不出来的,我亲看见过毒发的人,全身痉挛,最后七窍流血而死。

    这个牛逼吹的我自己都有点脸红,感觉和聊武侠小说一样一样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唬的住阎王。

    阎王叹了口气,倚靠在墙边没有再说话,我们几个谁也没有吭声,病房里顿时陷入了沉寂。

    我想了想后说:蓓蓓你去找一趟马洪涛吧,那家伙太较真,肯定公事公办处理,你去说的话,比我们都有效果,就说不告梧桐了,再让他想办法把梧桐给捞出来。

    安佳蓓一脸的不情愿,不过还是点点头“嗯”了一声离开。

    我摸了摸干瘪的肚子冲着伦哥说,哥我有点饿了,能不能帮我买点吃的?

    伦哥摇头解释,你刚洗完胃,医生说最近几天最好打流食,而且怕有什么食材会刺激你体内的药劲儿,暂时委屈两天吧。

    “都怪那个大傻逼!”我恨恨的骂了一声,其实我是想把伦哥和胡金都支开,跟阎王私聊几句的,但是又不想表现的那么明显,不然会伤害到他俩。

    伦哥看我饿得实在厉害,笑着说:我帮你先买点粥兑付着吃口吧。

    我点点头说:金哥你陪着一块去吧,最近不太平,别回头伦哥再被人给阴了。

    “那他咋办?我们都走了,狗日的会不会趁机威胁你?”胡金指了指倚靠在墙角的阎王,他这会儿的模样可怜兮兮的,就好像是上学时候没写作业让罚站的孩子一般。

    我乐呵呵的说:天门是大势力,肯定不会出言而无信的二逼,如果他真敢把我怎么着,你们就到女性夜总会去找二十个非洲壮汉陪着梧桐好好的玩几天。

    阎王抬起头,对着我露出杀人似的眼神。

    我就当没看见,冲着胡金说:出门以后顺便给朱厌打个电话,狗日的怎么当我保镖的,不相干就让他趁早滚蛋。

    胡金和伦哥当然知道我是在演戏,两人点点头一块离去了。

    等哥俩离开后,我上下打量着阎王,他也盯盯的瞪着我。

    “收起你的傻逼眼神,别惹我不耐烦!”我指着他的鼻子训斥,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家伙式”太活跃,其实我这会儿真想站起来,好好的怼狗日的两拳头。

    阎王心有不甘的咬着嘴皮,转移了目光。

    我沉思了几秒钟后问他,阎王哥,我有点疑惑,不知道方不方便解答?当然我肯定不会让你白忙活的,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着急转正,不过我有门路可以帮衬你一把,但你必须跟我说实话。

    阎王点点头,冷哼一声,算是同意了。

    我说,你认识我那两个哥哥吗?阿伦和胡金?

    阎王皱着眉头,有种云山雾罩的感觉。

    我说,我的意思不是现在认识吗,之前你见过他们吗?比如说在天门?

    胡金肯定没去过天门,可是伦哥近期的表现让我总觉得他好像特别偏爱天门,倒不是怀疑他会对我怎么样,只是心里特别不喜欢那种猜不透,摸不着的感觉。

    阎王先是摇摇头,接着抚摸着下巴颏有些不确定的说,胡金我从来没见过,阿伦确实有点眼熟,只是我想不起来到底在哪见过了,或许是关于你的资料里阿伦是出现最多的,让我熟悉吧,我想不起来了,怎么?难道你怀疑自己人?

    “笑话,我怎么可能怀疑我兄弟,我只是想试探一下,你到底对我了解多少,看来你并不知道我两个哥哥的真实身份,行了没事儿了,你可以走了,记得让你师妹过来伺候我!”我不耐烦的摆摆手。

    阎王模棱两可的回答,让我没由来的心慌,我迫不及待的想把话题结束掉,阎王走到门口,又转身回来,朝着我问:你会和鬼组的人开战吗?

    “关你鸟事儿?”我斜楞眼睛扫向他。

    阎王咳嗽两声说:我只是想给你提个醒,鬼组并不简单,他只是岛国某组织的一个小堂口,我听说最近他们找来了一个高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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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手?是不是一个大光头,脑袋正中心纹只蝎子的丑陋家伙?而且长得特别壮实?”我长舒了一口气问他。

    阎王点点头,继续朝门外走,边走边说:应该是这样的,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算我多嘴了。

    “等等,你刚才说鬼组只是岛国某组织的一个分堂?那鬼组的上家是谁?”我赶忙喊住他。

    阎王摇摇头说,我不知道!应该是在他本国很有实力的大社团吧,这个你可以自己去查探。

    等阎王走远后,我又重新躺下身子,琢磨刚才他的那些话,也就是说阎王对伦哥是有印象的,只是记不起来到底在哪见过,又或者是他不想说,可是伦哥对我从来没有过二心啊,从我弱的像个鸡崽子的时候就一心一意的帮衬我,拉扶我,他要是想整我的话,当年还在县城的时候就早把我给弄死了。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往事!”我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强制不再去想那些事情,我不想怀疑任何人,更不想因为猜忌让我和伦哥之间的关系出现一丝丝的缝隙,我想他既然不告诉我,那说明要么是和我无关,要么酒是没到告诉我的时间。

    正瞎琢磨的时候,安佳蓓和马洪涛一块从外面走进来。

    马洪涛用邪恶的眼神瞟着我的“亮银枪”坏笑说:厉害了我的弟,一直都没发现你这小腊肉竟然还这么有份量。

    反正我也没脸了,干脆没羞没臊的咧开嘴笑着回击他:“傻逼了吧我的哥,是不是一直都羡慕弟有这么大的家伙!”

    马洪涛顿时被我怼的说不出来话,吭哧瘪肚了半天,挤出来一句:“狼心狗肺的东西,早知道就应该不去救你,让你丫爆炸算球!”

    安佳蓓推了马洪涛一把,娇喝:你会不会说人话啊?不会说话就别出声,不让你来非跟着来,来了又对我三哥冷嘲热讽的,有意思吗?你赶紧走吧!

    “蓓蓓,我其实是给三子开玩笑的,你别发火好不好?”马洪涛面对安佳蓓是一点脾气都没有,像是被大人欺负的小孩儿似的,委屈的朝我又噘嘴又眨巴眼睛。

    我也没想到安佳蓓把马大所长吃的死死的,干咳两声说,蓓蓓你帮我买点喝的东西吧,我这会儿有点口干舌燥的。

    “好的三哥,等会儿啊!”安佳蓓朝我甜甜的一笑,就往医院外面走,路过马洪涛身边的时候,不耐烦的一把推开他,皱着眉头训斥:没点眼力劲儿,碍手碍脚的。

    等安佳蓓走出房间,马洪涛巴巴的坐在到我床边,铁青着脸问,三子,你和蓓蓓到底啥关系?为啥她对你又笑又礼貌,看见我恨不得把我踢死呢?你真的只是她姐夫吗?

    我撇撇嘴说,不然呢?你觉得我俩有一腿?还是认为我想让你当刷锅侠?你是信不过自己的眼光还是信不过蓓蓓的为人?你要是心里有啥芥蒂,痛快说出来,别受那个委屈,我马上把她介绍给别人,外面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瞅着我家蓓蓓呢。

    马洪涛赶忙摆摆手说,我不是那意思,就是很苦恼她对我的态度,你是不知道刚才她到派出所找我放掉梧桐,直接掐着腰从咱们大院门口喊,我都不知道自己的老脸该往哪搁了。

    我鄙夷的瞟了他一眼说,哥哥你没谈过恋爱吧?搞对象你还想要脸?难怪这么大岁数还打着光棍,该!

    马洪涛赶忙干咳着凑到我跟前说,兄弟,脸不脸都是小事儿,重要的是你家妹子对我不来电啊,刚才我约她晚上一块去吃西餐,她说对芝士过敏,我说去看电影,她又说眼睛疼,最后我寻思那要不就去公园走走吧,她骂我傻x,你给我支支招吧?

    我“噗嗤”一下笑喷了,冲着马洪涛翘起大拇指说,哥你是从上个世界穿越过来的吧?都什么年代了,约会还去看电影,吃饭,溜公园,骂你傻x都是轻的,你知道现在的女孩子喜欢什么嘛?带着她去泡泡吧,或者电玩城去打打游戏,最不济滑个旱冰也成啊,还能趁机牵牵小手。

    马洪涛为难的说,可是这些东西我都不会啊,而且我这么大岁数了,去玩这些小孩子玩的东西,是不是有点丢人?

    我把脑袋转到一边冷哼说,那您继续保持您的矜持吧,继续当个高傲的单身狗,不对!你训练过,是条高傲的警犬。

    马洪涛还准备出声,我捏了捏鼻子头打发说,行了别废话了,这会儿赶紧到附近找找有没有旱冰场,完事再找个肯德基或者麦当劳之类吃洋玩意儿的地方,别臭着个大脸,有空多看点笑话,你这种衰样也就是碰上心地善良的我了,要不然估计八十岁也还是条好汉,待会蓓蓓回来了,我让她去找你,就说你有东西要交给我,剩下的靠你自己了。

    马洪涛顿时乐的合不拢嘴了,一个劲地朝我抱拳感谢。

    “我转正的事情怎么整的?下午也没能去走手续。”我仰头问他。

    马洪涛笑呵呵的说,我帮你搞定了,所里给你一周时间养伤,好了以后直接到巡逻组报道,对了还是带着你原先那一组人,只不过现在还你领导,好好干哈。

    “别跟我装犊子,从单位你是领导,生活上我是大哥。”我不屑的瞥了瞥眉毛,眼瞅这孙子刚要反驳,我提高嗓门说,蓓蓓可是得喊我姐夫,你觉得呢?

    他顿时转怒为喜,冲着一个劲点头哈腰的说:我觉得你说的完全正确。

    说话的功夫,安佳蓓拎着两瓶矿泉水回来了,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白了一眼马洪涛说,你怎么还没走呢?

    “这就走!”马洪涛朝我们摆摆手,一蹦一跳的离开了房间。

    安佳蓓疑惑的问,他怎么了?是不是吃错药了?被我骂为什么还会高高兴兴的。

    我喝了一口矿泉水,还给呛住了,剧烈咳嗽起来,安佳蓓赶忙过来拍打我的后背,我抹了抹嘴说:蓓蓓你信么?人在爱情面前都是卑微的,尤其在爱的那个人面前,别说是点头哈腰,就算是下跪,很多人可能都会毫不犹豫。

    安佳蓓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轻轻点了点脑袋出声,我信!三哥,我懂你的意思了,可是我对他不来电,而且我心里已经住人了。

    我长叹了一口气说:“房租到期了,住的人肯定得搬走,新房客早晚是要住进去的,你说对吧?别说什么永远,这世界上最不靠谱的就是永远,没什么是时间搞不定的,首先你得给新租客一个机会,一辈子很难碰上两个都互相喜欢的人,所以到最后,男人都会找个他喜欢的娶了,女人都会选个喜欢她的男人嫁了!”

    “那你和菲姐呢?”安佳蓓好奇的问我。

    我侧了侧脑袋,会心一笑的说,我和她之间是个秘密,我先犯的色心,她先动的真情,不好形容到底谁更爱谁多一点,但是有一点毫无悬念,我们现在都可以为彼此去死,你要找的那个男人,肯定敢为你生为你死!显然我符合这条定律。

    安佳蓓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没有再继续说话,我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我看气氛有些沉闷,转移话题问:蓓蓓,你说金三角是“贩药”的,鬼组也是“贩药”的,昆西自己给自己制造一个累赘干嘛?不是找不痛快嘛?

    安佳蓓摇摇头说,岛国的药不是从金三角进口的。

    我迷惑的说:“那不对啊,岛国那种蛋子儿一样大的地方,应该没什么多余土壤可以种植罂粟吧?难不成他们也是从金三角供货的?那昆西不是自己给自己制造麻烦吗?”

    安佳蓓笑着解释说,三哥你孤陋寡闻了,种植罂粟的地方可不止金三角,只是因为金三角距离中国比较近,所以名声最响亮,其实世界上有四大贩“药”基地。

    “嗯?哪四大?”我静等她说完。

    安佳蓓想了想后说:金三角,金新月,白三角,黑三角。金三角不需要多说了,其次是金新月在阿富汗,巴基斯坦,伊朗三国的交界处,是仅次于金三角的种植产地,再然后就是白三角位于南美,位于厄瓜多尔,哥伦比亚,玻利维亚和秘鲁交界处,最后是位于非洲的黑三角,是尼日利亚,肯尼亚,加纳,苏丹,南非五国交界处。

    “这么多?”我有种蛤蟆见了天的感觉。

    安佳蓓点点头说,岛国的货应该走的是金新月的东西,我们完全不对路。

    我俩正说话的说话的时候,病房门被人再一次踹开了,一个光头大汉带着两个小青年横冲直撞的闯了进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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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个时候,病房外面冷不丁传来马洪涛标志的大嗓门:“三子,我突然想起来有件事情忘记跟你说了!”

    推门走进房间,看到眼前的这一幕,马洪涛有些傻眼了,皱着眉头问:你是谁?

    稻草川下意识的转过去脑袋,这个时候安吉吧如同一只灵巧的雨燕一般趁势而起,膝盖甭直,脚尖往上勾,一记潇洒的侧踹直扫在稻草川的腰上,稻草川被这一脚踢的身子微微晃动一下,恼怒的咆哮一声“马鹿亚路!”

    整个人如同一头暴怒的狗熊,双臂张开酒朝安佳蓓抓了过来,安佳蓓轻盈的往后弹了两步,哪知道狗日的攻击安佳蓓是假,实际上是抓我,只往外迈了半步腿,身子突然转弯,朝着我就扑了过来,我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揪住衣领从床上给提了起来。

    “赵先生,我想和你谈笔合作!”稻草川攥着我的衣领,把脸凑到我脸跟前,一只手还牢牢的掐住我的脖颈阴森森的冷笑。

    “放开三子!”

    “放了三哥!”安佳蓓和马洪涛一前一后将稻草川包夹起来,马洪涛随手抓起椅子“咣”的一下就砸在稻草川的后脊梁上,稻草川动没动,只是把扼住我的脖颈的手又加大的力度。

    我被掐的几乎快要喘不上来气,使劲拿胳膊推他,奈何这狗杂种长得实在太高,手臂也长,我根本就够不着他,稻草川很嚣张的扼住我脖颈,朝着马洪涛和安佳蓓说:你们滴出去,我和赵成虎说完话,就会放过他。

    马洪涛愤怒的叫骂,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威胁一名派出所的正式干警,知道什么后果不?

    稻草川冷哼一声,藐视的瞟了眼马洪涛说:我是岛国人,拥有特权,你们的法律约束不到我!

    “你!”马洪涛习惯性的伸手要摸枪,才发现自己是穿了一身便装,从地上又抄起椅子腿,就要削稻草川的脑袋,稻草川手掌又是一顿使劲,我这次被掐的几乎窒息,慌忙竭力挥舞手臂。

    说句不怕丢人的话,我觉得刚才他如果再稍微有点力气,我的屎都能被他给挤出来。

    安佳蓓赶忙拽住马洪涛,两人威胁的堵在稻草川的身后。

    “赵先生,我想和你谈谈合作的事情,关于崇州市,你明白我要说什么吧?如果你同意的话,以后每顿出货,我可以做主给你百分之五的好处,大家共同发财!”稻草川回头看向我,放屁似的跟我嘣出一溜的话。

    我被他掐的都快缺氧了,声嘶力竭的低吼:合作可以,但是你得把你妈借我使唤一宿,我再给你生个弟弟出来,老子就立马答应你!

    我这个人属贱的,越跟我杠,我就越来劲儿,用之前阎王的话说,士可杀不可辱,特别是不能被岛国猪侮辱。

    稻草川虽然反应迟钝,不过这么赤裸裸的羞涩还是能听懂的,再次加大手上的力度,我被掐的眼前已经开始发黑,而且很丢人的尿了,是真的尿了一裤裆,但绝对不是被他吓得。

    “松手!”安佳蓓和马洪涛再次涌了过来,稻草川好像脑后生眼一般,快速转了过来,把我的后背挡在身前,两人投鼠忌器,一时半会儿没敢继续动弹。

    “赵先生,你要明白!杀掉你可能会比较麻烦,但我绝对不会有事儿,我们占领崇州市也只是个时间问题,现在答应我,还为时不晚!”稻草川脸上的表情变得凶狠起来。

    “我明白我是你爹,所有中国人都是岛国杂碎的野爹!”我费尽全力朝着他吐了口唾沫。

    “找死!”

    脖颈上的力度突兀间更加大了起来,而我看稻草川的脸也越发的模糊,脑子几乎一片空白,难道老子要死了吗?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在一个岛国的杂碎手里?我还欠苏菲一场婚礼,还没有看到我们没有出生的孩子,还没有和那帮虎逼兄弟好好的把酒言欢,我们甚至没有集体拍过一张全家福,我不能死,说什么也不能死!

    一瞬间,我清醒过来,抬起腿奋力一脚踹向狗日的裤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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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杀!

    我一脚直愣愣的蹬向稻草川的裤裆,说实话这一脚应该没多大力度,本身我肠胃就被清空了,再刚才被狗日的这么扼掐,身体亏虚的已经到了极限,不过对于男人来说,裤裆这个地方不同于别处,我脚尖踹中目标的时候,他疼的“嗷呜”一声狼嚎起来,掐住我脖颈的手也立马松开了。

    我虚脱的倒地,这傻狗也吃痛的捂着裤裆就蹲下身子,不过仅仅只是一瞬间,他立马站起来又是一把掐在我脖子上把我提起来,速度快到安佳蓓和马洪涛都没有反应过来,我就第二次被他给掐住了脖子。

    稻草川拳头攥紧,照着我的腮帮子“咣咣”就是几下,被丫沙包大小的拳头怼的我眼冒金星,鼻血顺着嘴唇就滑落下来,我被打的晕晕乎乎的,感觉自己好像踩在云团上面,战都站不稳。

    “槽你姥姥的!”马洪涛恼怒的跳起来。

    稻草川勒住我脖颈,将我揽到怀里,疯狂的冲着马洪涛、安佳蓓咆哮:带太依开!

    虽然不知道这逼人喊的是啥意思,但他俩都看的清楚,稻草川已经拿两根手指头死死的掐在了我的喉结上,马洪涛和安佳蓓气鼓鼓的盯着他,想进攻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两人正犹豫不决的时候,病房门开了,朱厌身披一身仿迷彩装的外套走进来,束腿的牛仔裤,一对白色的高帮运动鞋,猪尾巴似的小辫高高的竖在脑中央,两手插着口袋走了进来,比起来他比稻草川更像是岛国人,不同的是朱厌的一对眼睛格外的正气,简直清澈如水。

    “朱哥!”安佳蓓焦心的指了指我。

    朱厌侧头瞟了一眼,朝着安佳蓓和马洪涛摆摆手:出去吧!

    “可是,三子还在他手中。”马洪涛火急火燎的指着稻草川。

    马洪涛只是上次在火车站匆匆见过朱厌一面,大致知道他很凶悍,但并不清楚朱厌的真实实力,当然他也没有任何坏心眼,只是关心则乱,朱厌张了张嘴巴,想要解释,最后可能觉得实在太费劲了,瞟了一眼安佳蓓。

    安佳蓓清楚的见过马洪涛是怎么完虐阎王的,硬拉着马洪涛离开病房,走的时候还特意把房间门给反锁上。

    马洪涛也不着急,一屁股坐在床板上,朝着稻草川摆摆手说:杀了他,我杀你,报仇!

    “卧槽尼姥姥,有你这样给人当保镖的没?人家保镖出事了是真上,你他妈的”此刻稻草川只是扼住我的喉结,我可以清晰的叫骂出来。

    朱厌很无所谓的歪了歪嘴,像是没听见一样,又站了起来,径直朝我俩走了过来,稻草川有些紧张的爆吼,别过来,不然我杀了他!

    朱厌停下脚步,摊了摊双臂,摆摆手说:那快点!

    一句话把稻草川给呛住了,稻草川正犹豫的时候,朱厌猛地丢过来一个东西,稻草川完全是下意识的伸出胳膊摆了一下,电光火石间朱厌已经冲了过来,拳头绷直狠狠的砸在稻草川的太阳穴上,就这一下子,就把那个傻屌给怼躺在床上。

    稻草川的身胚子实在太庞大了,被朱厌一拳干躺在床上,床板“咔嚓”一声从中间断成了两截,朱厌不慌不忙的把我扶起来,拽到身后,冲着稻草川微笑说:合气道,有意思!

    稻草川费劲巴巴的从床上挣扎起来,吭哧带喘的咆哮:你是什么人!

    “朱厌!”朱厌打了个哈欠,朝稻草川昂了昂脑袋问,还打吗?

    稻草川犹豫了,甚至有些畏惧的往后挪动两下,最终摇摇头,不死心的又看了我一眼,拔腿往门外走去。

    “杀了他!”我着急忙慌的冲着朱厌喊叫。

    朱厌摇摇头,意思再明显不过,他以前就说的很清楚,不会无缘无故的帮我欺负人,狗日的驴脾气上来了,我咋说好话都没用,看实在劝说不懂朱厌,我只好把主意打在稻草川身上,朱厌不帮着我欺负人,但是谁要是敢弄我,他肯定会动手,我就冲着稻草川呲牙咧嘴的骂街起来:小鬼子,槽你姥姥!我是你爹!

    稻草川这会儿好像也完全听不懂中文了,头都没回的继续往门外走。

    我看挑衅不成,又加大了力度呼喊:“稻草川,你不是想合作吗?跪下来喊我三声爸爸,我就立马跟你合作!”

    稻草川气哄哄的转过来脑袋。

    我接着趾高气昂的吼叫:你今天要是敢出这个门,老子保证,你们的货一两都运不出崇州市,老子让我王者的兄弟查出来一件点一件,保管你丫赔的尿血!

    稻草川这回动容了,“嗷”的一声回过头,不管不顾的朝我撞了过来,朱厌轻轻往后推了我两下,挺拔的小身板挡在正前方,两腿微微扎起个马步似的桩势,等着那猪头怪冲过来,他一手攥住稻草川的拳头,另外一只手揽住稻草川的胳膊“喝!”的一声,将稻草川给生扛了起来,接着一个背摔,稻草川“轰”的一下跌倒在地上。

    “别碰他,我让你,活!”朱厌冷冰冰的盯着稻草川。

    这下子稻草川是真吓坏了,忙不迭的从地上爬起来,拔腿就往门口跑,任由我大喊大叫,狗日的都死不回头。

    眼瞅着错过这次机会,下次再想拔掉这颗肉中的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我也急眼了朝着朱厌大喊大叫:“只要你把他腿打断,我给你减半年,胳膊打断,再减半年!直接干死的话,明天你就能走。”

    朱厌犹豫了一下,摇摇头,伸出三根手指头说:啊就腿打断一年我不走没地方没地方吃饭!

    “你干死他,老子养活你一辈子!以后喊你爸爸都没问题,操!”我气的跺了跺脚。

    朱厌眼珠子瞬间亮了,从地上捡起来一块玻璃的碎片,三步并作两步奔了出去,紧跟着就听到外面一阵打斗声,还有稻草川中文夹杂着日语的求饶,几分钟后彻底安静了。

    我一瘸一拐的走出去,看到朱厌将稻草川按在地上,稻草川满脸是血,玻璃碴子扎在他的喉咙处,身体一颤一抖,眼见就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马洪涛和安佳蓓一脸愕然的站在旁边,周围还围了好多医生和病人,朱厌站起身,把手上的血迹从稻草川身上搽干净,直勾勾的望向我。

    马洪涛皱着眉头喊叫,别动!双手抱头蹲下!

    朱厌鸟都不带鸟他的,仍旧望着我,我破口大骂:寻思个毛线呢,赶紧跑啊!

    朱厌这才像刚上紧的发条一般,转身往走廊门口迈步,但是距离“跑”仍旧差很远,这家伙闲庭信步,完全就像是在散步,马洪涛掏出手机就拨打电话,安佳蓓一巴掌把他手机打在地上骂:你有病吧?刚才那个畜生在里面威胁三哥的时候不见你打电话,现在畜生被宰了,你要杀自己朋友?

    马洪涛犹豫着又望了一眼抽搐的稻草川,苦着脸说:我是警

    “不管你是啥,你要是想抓朱哥的话,就把我带走,否则,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你!”安佳蓓两手掐着腰,宛如一个刁蛮的小悍妇。

    马洪涛犹豫了半天,最后“哎”的一声,朝着墙壁就狠狠撞了过去,这一下直接把自己脑袋撞出了血,坐在地上“哎哟哎哟”了两声,疑惑的问:咦?我怎么没晕过去。

    安佳蓓慌忙跑过去搀扶他,骂咧:你真是有病,好好的撞墙干嘛?

    马洪涛苦笑着说,我看到了,但是没有管,良心觉得不安,自己撞伤自己,起码可以偏偏自己,我不是没管,只是本事不够,没抓到他

    “傻瓜!”安佳蓓笑中带泪的伸手轻轻抚摸马洪涛的伤口问,疼吗?

    看到他俩的腻腻歪歪,我会心的笑了,看来马洪涛总算跪在了我的“美衣炮弹”之下,以后的路肯定会更加平坦,紧跟着我直接亢奋的蹦了起来,我发现裤裆终于安宁了,不知道是不是被稻草川的刚才给吓尿的缘故,大声的嚎叫,我软了!老子软了!

    我相信这个世界上绝对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像我似的,把“软了”喊得气势如虹,好像是多荣耀的一件事情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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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安佳蓓口径统一,就是亲眼看到稻草川走路摔跤,然后一头插在玻璃茬子上挂掉的。

    马洪涛“唉”的叹了口气苦笑:三子我确实佩服你的本事,从事情发生到现在,我一直都在牢牢的盯着你,没看到你打一个电话,发一条短息,但是你却有办法把医院的监控录像销毁掉,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监控录像被销毁了?”我惊愕的的问道,这事儿我还真不知道,也不是我去安排的,想来不是摄像头出现故障了,那就是朱厌自己做的,这样看来朱厌之所以能名震京城,确实是有原因的。

    马洪涛点点头说,是啊!今天的监控录像全都完好无损,只有朱厌之前和稻草川打斗的那几分钟莫名其妙被涂抹花了,所里的技术人员都调整不过来,而且医院里的所有监控录像全都没有拍到朱厌的来和去。

    我松了口大气,更加有恃无恐的吧唧嘴巴:“马哥,既然监控录像都啥也没录到,你还较那个真干嘛?就如实上报呗,明明就是一起意外,非要扯上是被人暗杀,不是自找麻烦嘛!”

    马洪涛抓了抓自己那一脑袋鸡窝似的乱发,将病房门关上后,压低声音说:咱们怎么都好处理,现在是岛国的驻华大使不信,给上级领导施加压力,你也知道某些政策很微妙,我现在真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说着话,他还偷偷的瞄了一眼旁边的安佳蓓,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活脱脱就是一个从家里受气的鼻涕虫,安佳蓓梗着脖颈轻哼,我不管别的,如果你敢抓人,我就我就哼,你懂的!

    马洪涛咬着烟嘴蹲在地上,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说,我都是不在乎被降级或者是革职,主要是感觉对不起这身制服,对不起自己当初的誓言,可是蓓蓓又是这种态度,我真的很难办。

    安佳蓓歪了歪嘴,走到马洪涛跟前轻声说:你要实在觉得良心难安,就把我抓进去赎罪吧。

    马洪涛“蹭”一下站起来,鸡头白脸的训斥安佳蓓,你说的那叫什么傻话?抓你,我还不如给自己戴上手铐去投案自首,这件事情我再想想别的辙吧,三子你看住蓓蓓,千万别让她干傻事。

    看到马洪涛一脸严肃的模样,我和安佳蓓全都忍不住笑了,安佳蓓从马洪涛的后背上拍打了一下笑骂:憨子,你为什么那么紧张我?

    马洪涛老脸一红,不由脱口而出,还不是因为我喜欢你啊!

    话音落下,马洪涛和安佳蓓全都落了个大红脸,安佳蓓更是轻咬着嘴唇,一副小女儿模样的摇头说,你不能喜欢我,我的身份背景也不允许你喜欢我。

    “你啥背景?你爹是总理,还是你妈是将军?”马洪涛这老货干脆心一横,直接表白了。

    安佳蓓抿着小嘴摇摇头,脸红脖子粗的跺脚说,总之你就是不能喜欢我,而且我也不会喜欢你的,你那么大岁数,长得还丑,而且还是个臭警察,最主要是个子还低,跟我差不多,我不会喜欢你的。

    “年龄不是问题,职业不是距离,只要俩人心心相印,其他都是浮云!”我一看俩人这副模样,赶忙添了把火说:身高更不能成为任何阻碍,有诗为证,自从盘古开天地,哪有男女比高低,只要中间对得上,管他两头齐不齐。

    安佳蓓歪着脑袋说,反正我不能喜欢他。

    “但是你不能阻止我喜欢你吧?”马洪涛豁出去了,死乞白赖的伸出胳膊要拉安佳蓓的小手,安佳蓓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了他,我看的出这妮子心里头多少还是有点反应的,不然也不可能态度变得这么明显。

    “马哥!”这个时候一个警察推门走进来,喊了马洪涛一声,马洪涛立马装的跟个人似的,精神抖擞的指了指我们说,你们再想想还有什么要补充的没,待会我再来问你们。

    等马洪涛离开以后,我小声问安佳蓓,你是不是对他有点意思了?

    安佳蓓先是惯性的点点头,然后又快速摇摇头说,我也不说不清楚,就是刚才稻草川走的时候,我们都准备去抓他,马洪涛故意把我让到身后,稻草川攻击我的时候,他拿自己的后背替我扛了好几下,感觉就像你说的,可以为了我不要命

    说到后面的时候,安佳蓓的声音变得如同蚊鸣一般的小声,和她平常那副火爆的性子简直判若两人,我知道有一种莫名的情愫已经从这小丫头的心底生根发芽。

    “三子,你认识这个人吗?”猛不丁房门被撞开了,马洪涛手里拿着两张照片急冲冲的跑进来,朝着我喊叫,稻草川死的时候,这个人就在当场,不过我们谁都没有注意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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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叉啊,这么微弱的地方,你们都注意到了?大写的服!”我又仔仔细细的看了几遍照片,能够确定自己可能见过这个人,但他一定不是我们兄弟中的一个后,我朝着马洪涛微笑说,看到稻草川平常没少干坏事,不然也不会连路人都想整他。

    马洪涛也松了口气说,不是你认识的人就好,那我们完全可以把这个人当成疑犯抓捕,我就不怕不小心招惹到了咳咳

    他说话的时候,偷偷瞄了一眼安佳蓓。

    “这处细节是阎王发现的,他刚才还特意暗示我拿给你看,我还以为是你的什么朋友之类的,你俩什么时候冰释前嫌了?”马洪涛低声说。

    “那损篮子眼神这么好?暗示让我看?”听到马洪涛后面这句话,我不由又抓过来照片认真打量起来,可惜画质实在是太渣了,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仍旧没有看出来任何端倪。

    “马哥,你帮我把阎王喊过来吧,我有点事情想和他谈谈。”研究了半天,我也没看出来啥玩意儿,琢磨着这是阎王故意使套让我主动和他见面吧,因为我和安佳蓓现在多少都有点嫌疑,所以我俩出入被限制了。

    马洪涛点点头离开了房间,没多会儿一身制服的阎王出现在我房间,我看到他把自己的长头发剪断了,剃了个精神的小平头,脸色还带着些许的惨白,走进房间以后,开门见山的说:相片上的人是上帝!

    “上帝?”我愕然出声。

    阎王点点头说,没错,就是他,我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也就是说上帝是在故意嫁祸你。

    “怎么说呢?”我不解的发问。

    阎王搓了搓脸说,上帝估计没想到,你敢在医院格杀稻草川,所以多此一举偷袭了他,我相信那把匕首上肯定是淬过毒的,咱们等实践报告出来就知道了,这么说吧,稻草川死了,你的麻烦肯定是解除了,但更大的麻烦来了,稻草川还有一个身份,是驻华大使某位参赞的私人仆役,保姆或者司机,但肯定有行政级别,所以你的麻烦大了。

    “我能有什么麻烦?人又不是我做掉的?说起来我都是受害者,明明是稻草川来欺负我,然后死在我病房门口,老子就莫名其妙的成了嫌疑犯。”我有些心虚的舔了舔嘴唇。

    阎王点点头说,暂时没有麻烦,但是你成功的把岛国的高层眼光吸引到自己身上了,以后的麻烦肯定少不了,最重要的是你不知道上帝还会有什么后手。

    “岛国的社团这么猖獗,人渣都能混进使馆里?”我抓了抓后脑勺问。

    阎王低声说,每个国家都有咱们不懂得国情,各种势力错综复杂,特别像是岛国这种黑金纠缠的国家,社团势力和金钱当道,很多东西咱们不懂,有些事情不能说破,就拿我大天门的四爷来说,他本身是某军区的外办采购,而且还兼职西欧一个小国家的使馆“三秘”。

    动不动就拿“天门四爷”说事,我觉得这货更有炫耀和警告的味道,那意思就是告诉我,老子可是有组织的人,以后给我注意点。

    我点点头说,多谢了!看你现在这身行头,应该是也转正了吧?

    阎王干笑着点点头说,走投无路,又厚着脸皮求助了一下我师父,三哥,我想重申一下,咱们不是敌人,虽然我看不起你,但天门的规矩我懂,也希望你对我不要那么大戒心。

    “你这算服软吗?”我露出一抹笑意。

    阎王没有多言语什么,摇摇头说:随你怎么理解吧,只要你不触碰我的底线,我不会轻易和你撕破脸皮,自己保重!

    “哦,慢走!”我长吁了一口气。

    阎王掉转身子走了两步,又回头问我,那我师妹还需要过来吗?

    “我这儿没多余的碗,管她吃饭!告诉她,以后不要招惹我,下次我再禽兽变身,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她吃掉!”我兴趣全无的摆摆手。

    “谢了!”阎王头也不回的走出病房。

    安佳蓓疑惑的问我,三哥,你说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我苦笑不得的说,好人和坏人怎么定义?我这种人算好人吗?为了自己的利益肆意杀伐,但是却一门心思对自己兄弟和家人好,在自己人眼里可能是个好人,但是在外人看来,绝对是个恶魔,他同样也是,只不过在某件事上,我们相吻合了吧。

    “那你说他到石市的目的是什么?”安佳蓓接着问。

    我想了想后说,应该是鬼组吧,我估计天门给他的任务是除掉鬼组,或者从鬼组拿到什么东西,不然当初绑架菲菲的时候,他不会非逼迫咱们和鬼组开战。

    说罢话,我俩都沉默了,现在像半个囚徒似的从病房里困着,外面具体是啥情况,我们也不清楚,一想到上帝这个逼,我恨的牙根都痒痒,这个王八蛋简直阴魂不散,既然阎王把他从监狱里弄出来,就好好找个地方躲起来多好,非特码要嚯嚯我,也不知道陈二娃和蔡鹰找到什么证据没有。

    到晚上八九点多的时候,曾亮带着一大票警局的高层,还有几个长得和倭瓜成精似的岛国中年人又跑到病房里来盘查了我们一遍事情经过,就宣传我们暂时可以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安佳蓓说要去找找“鸿图会所”的人帮忙抓出来上帝,我一个人慢悠悠的往回走,走到洗浴街口的时候碰上一个又壮又高的魁梧汉子问路。

    那壮汉长的足足能有一米九好多,就是有点憨乎乎的感觉,我站在他旁边感觉自己渺小的简直如同个孩子,他问我,附近有什么旅馆或者住的地方。

    我寻思蚂蚁腿也是肉,就带着他往我们洗浴的方向走。

    路上我问他,你长这么高,会打篮球不?

    他摇摇头,声如洪钟一般的回答,不会!

    我笑呵呵的打趣,长这么高都不会打球,简直白瞎这么大的块头了。

    他居高临下的瞟了我一眼问,那你会卖炊饼吗?

    “”竟然让个傻大个给鄙视了,我一时间有些语塞,老老实实的闭嘴带着走到洗浴门口,临进门的时候,我突然生出个坏心眼子,指了指对面的“武藏会所”说,要不你到他家去住吧,他家便宜,而且还有岛国妞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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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块头先是看了眼我身后的“天门王者”的招牌,紧跟着又瞄了一眼对面的“武藏会所”,像是在犹豫应该何去何从。

    我奸笑着说,瞅你这么大的身板儿,我们洗浴中心够呛有你能睡的床,对面不一样,听说他们不光有来自岛国榻榻米,还有打扮的像兔女郎,猫女郎的妹子,大长腿,黑丝袜,一个个身材好的像妖精,想想是不是就醉了?那地方简直就是人间天堂。

    “正规不?”大块头憨笑着俯视着我问。

    我心说,这种莽汉要是从武藏会所里闹腾,估计三五个小伙还真弄不住他,到时候可就有乐子看喽,赶忙点点头说:“正轨,绝对正规!”

    大块头撇了撇嘴,不屑的嘟囔,正轨的谁去!

    一瞬间把我给弄凌乱了,这家伙长得憨头憨脑,不过眉心却分外的正气,原本以为是个正经人的,谁知道居然也是那路货,我干咳两声说:大哥我跟你说实话吧,他家的妹纸都是专门从岛国空运过来的,这段时间我们石市严打,可人家门儿硬,要不然我能把生意往外面推嘛。

    大块头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像是打定主意一般,刚准备朝着对面迈步,这个时候朱厌刚好从我们洗浴里面走出来了,朱厌可能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当见到这大块头的时候,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

    大块头明显也看到了朱厌在注视他,迟疑了几秒钟也回头和朱厌对视起来,这一大一小,身材体重完全不成比例的人就隔着我紧紧的观望着对方,朱厌的后背轻微佝偻,那大块头拳头也攥的“嘎巴”作响,我心说俩人该不会是有啥矛盾吧,赶忙挡在朱厌脸前,朝他挤眉弄眼的问:朱哥,你是不是找我有事啊?

    朱厌嘴唇微微抽动两下,点点头,指了指洗浴门口的一个大轮胎朝我说,拿进来!

    他说话的功夫那个大块头已经大步流星的冲着对面“武藏会所”走了过去。

    朱厌眼睛仍旧直勾勾的盯着大块头的背影看个不停。

    我靠了靠朱厌问,你认识那大水缸啊?

    “大水缸?不认识。”朱厌疑惑的摇摇头,磕巴的说,啊就他他很强!

    “能有多强?无非就是个头大了点呗,难不成你都磕不过来?”我不屑的伸了个懒腰,这段时间他的表演,完全就把我当成了战神看待,在我眼里这个世界上估计真没有朱厌不敢杀,杀不掉的人。

    朱厌摇摇头,习惯性的伸出三根指头,想了想不对劲儿,又多伸出一根手指头来,我也不知道是想表达那大块头是他的四倍,还是他的四分之一,又或者是别的,我厌哥这手指头是多功能,大到了可以当一千万使,小到可以代替小数点,正常人真心猜不出来。

    至于那大块头到底狠不狠,答案毫无悬念,别的不用说,单是一米九多的个头,再加上煤气罐似的身板儿,哪怕什么功夫也不会,我觉得吊打五六个小混子肯定都富富有余。

    朱厌若有所思的望着对面的“武藏会所”朝我结结巴巴的说,啊就我要住住对面

    “滚你奶奶个哨子的,刚才听到我说他家有岛国妞,你马上就想换巢了?崇洋媚外的混蛋,你知道从那住一宿多少钱不?况且你还跟个牲口似的那么能干,老子这洗浴中心一天的收入都够呛给你交嫖资的,就凑合凑合从咱家吃喝拉撒得了!”我不耐烦的想把朱厌推进屋里。

    朱厌脚下生根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两只眼睛就直勾勾的盯着“武藏会所”猛瞅。

    我无奈的抱拳说,你行行好吧,老子一天都跟你操不完的心,今天从医院干掉那个岛国人的时候,让你快点跑,你丫倒好,还晃晃悠悠的散步,幸亏监控录像被人做了手脚,不然你丫别说去嫖了,洗干净屁股准备坐牢吧。

    听我说起医院的事情,朱厌猛不丁回头看向我结巴的比划,啊就监控录像是我破坏掉的还有那个那个人不是不是我杀的!

    提前我就从马洪涛那里知道,稻草川被偷袭过一刀,不过一直将信将疑,稻草川的身胚也不小,一刀两刀应该扎不死他的,可是现在再从朱厌嘴里听到确定消息,我当时还真有点震惊,惊诧的问他:不是你弄死的?那他脖颈上的玻璃茬子是咋回事?

    朱厌“唔唔啊啊”的比划,最后看实在解释不清楚了,干脆把我拽进屋里,然后从茶几上拿起一个茶杯摆到地上,我正迷惑的打量他的时候,朱厌摆摆手喊:跑!

    我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啥意思,拔腿就跑,结果刚迈出去脚,朱厌已经撵了上来,右腿往前一勾,我“啪嚓”一下就摔倒在地上,脖颈直冲他刚才摆着的水杯。

    朱厌站在我旁边缩了缩脖颈,吱唔:就就是这样

    “卧槽,他还真是自己摔死的啊?”我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脖颈,幸亏地下是个水杯,这要是玻璃茬或者是什么锐器肯定能一下子穿透我的喉咙。

    朱厌点点头,摸了摸自己肋骨的方向接着说:“啊就他受伤了如果是真实真实对战的话他有我六成实力!”

    朱厌六成的实力?我也不好想象到底是个什么水平,因为自打认识这家伙到现在为止我都没看过他施展全部本领,碰上的对手基本上都是被吊着打,想来那个稻草川应该是很强悍的。

    笔画完,朱厌像是个闹情绪的小孩儿一般,再次指向对面的“武藏会所”说:我要我要去那住!

    “住个鸡八毛,老老实实从咱店里窝着吧,从自己家里还不下蛋呢,就打算跑别人家里走窝(交配)?”我不耐烦的抽了抽鼻子,不是我舍不得花那个钱,关键是眼下我情况有点危险,保不齐鬼组的人恼羞成怒弄俩杀手啥的干掉我,到时候也就有乐子了,见识到朱厌的武力值,我越发觉得说啥也不能让这孙子离开我,况且他还答应教我功夫呢,不能半途而废。

    朱厌呆滞的脸上出现一抹失落,指了指刚才被我推进屋里的大轮胎结结巴巴的说,以后每天每天睡觉前抱着轮胎走五十遍楼梯。

    我觉得这逼绝对是在公报私仇,因为我不让他到武藏会所去住,他变着法的欺负我,我气呼呼的骂:“你怎么不去死啊?这玩意儿得有百十来斤重,走五十圈?”

    朱厌没搭理我,从口袋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黄皮子小本拍到我胸脯上,闷闷不乐的就朝楼上走去,紧跟着我就听到二楼那些小姐们叽叽喳喳的吵闹声“朱爷选我今天轮到我了!”

    我不禁苦笑着摇摇头,自打朱厌来我们洗浴中心以后,不光成了我的“保护伞”,还成了那帮小姐的“快乐树”,一根“金箍棒”舞的简直虎虎生风,这段时间车站周围的小姐圈子都传遍了,我们洗浴有个“弟大勿勃”的猛男,店里的小姐人数直线上升,有时候我都怀疑那帮小姐到底是来我们这儿挣钱的还是享受的。

    我倚靠在收银台前面随手翻了两页他刚刚给我的黄皮小本,小本子看起来挺破旧的,而且还是手抄的,第一页歪歪扭扭的写着一行小字,剪除监控录像的基本程序

    “我擦,好东西!”但是看到这几个人,我眼珠子就瞪圆了,赶忙一屁股坐到大厅的沙发说了句,蓓蓓给我倒杯水过来。

    “给你”一个茶杯摆在我面前,说话的女声也有点耳熟,冷不丁我想起来,安佳蓓不是到鸿图会所去了吗?那是谁给我倒的水?我谨慎的握住茶杯,顺着面前这个女人的脚往上慢慢观望,雪白色的帆布小鞋,紧身牛仔裤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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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梧桐轻轻抚摸着自己侧脸问我,怎么了?我打扮的不好看吗?

    本身一个挺简单的动作,平常姑娘要是做出来可能啥味道都没有,可是她做出了却给人一种“快把我扑倒”的暗示,和楼上的那帮小姐不同,她身子没有那股子浪味儿,但是自带着一股媚,这样的妞呆在我们店里也是祸害,不知道的人肯定把她当头牌。

    我苦笑说,好是好,就是更容易引人犯罪,你也说了,我们这地方不算啥正经地儿。

    梧桐倔强的摇摇头,娇嗔:我才不相信你说的话呢,我哥哥不会骗我,他告诉我,你这个人色是色,但是色的有尺度,风流但不下流,嘴上说的好像恨不得把我怎么样,其实根本没有那个心,更没有那个胆儿。

    “别听你师哥忽悠你,我真是不是啥正经玩意儿,你忘了咱们之前在宾馆里,我可都对你那样了,这回你到我的地盘上来,就不怕我真把你给哼哼哈嘿了?”我故意作出一副猥琐的模样,瞄着她的胸脯吞了口唾沫。

    谁知道这丫头反应这么激烈,上来就“啪”的甩了我一个大嘴巴子,打完以后,她可能也意识到失手了,往后倒退两步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

    “麻溜给老子滚蛋!我勒个大擦的!”我当时就怒了,推着她后背往出驱赶,一边推一边骂:“我媳妇这辈子都没舍得这么扇过我耳光子,老子自打认识你以来,这是被你打三次掴脸了!”

    梧桐死死的抓着我们洗浴的门把手求饶,对不起,我刚才失误了!你别赶我走好不好?不然我哥哥回来找不到我会生气的,他让我就在你这里等他的,而且我身无分文,把我赶出去了,坏人欺负我怎么办?

    我直接气笑了,冲着她撇撇嘴说,坏人欺负你?你不欺负坏人,坏人们都得烧高香了。

    别看她现在可怜兮兮的样子,实际上这娘们狠着呢,我记得清清楚楚,第一次和阎王到那个酒吧的时候,有几个流氓尾随她,结果一个都没回来,她手上要是没两把刷子打死我也不信。

    梧桐不去学表演真心可惜了,说着话眼泪里已经噙满了泪水,整的好像不是我要把她推出去,而是打算将她给拉进来一样,瞅着街上已经有路人停驻围观,我无奈的松开她,气呼呼的问:阎王电话多少?

    她快速念出来一溜数字,我赶忙拨了过去,那头很快就接了起来,阎王略显深沉的声音传了过来:喂,你好!

    “好你妹,你特么什么意思?恩将仇报是吧?老子好心好意的放过你们,你把这个惹祸精扔到我店里想干嘛?”我愤怒的冲着电话咆哮,实在是看不见这王八蛋,不然我真会当面甩他几个嘴巴子。

    阎王咳嗽两声,嘴上好像抹了蜜似的说话格外的动听,他冲我干笑着说:我有急事要回上海一趟,我师妹暂时交给三哥帮忙照顾,梧桐虽然脾气有点不好,但你只要和她耐心沟通的话,她还是挺懂事的,三哥咱们同位天门子弟,你不会拒绝我吧?而且我也清楚三哥的为人,三哥不是那种花花公子,不然早就妻妾成群了,人品绝对没问题!

    “那倒是,我确实不是个滥交的人,不对老子是什么人关你鸟事儿?我凭什么帮你照顾她?”我受用的点点头,随即马上反应过来,这货是在跟我玩套路啊。

    这孙子好像吃准了我的性格,二话没说就先给我扣顶高帽,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丢下一句“我师妹身上一毛钱都没有,三哥要是真忍心把她撵出去,那就随你吧。”说吧直接挂断电话,我再打过去的时候,那边提示我已经关机了。

    “阎王抛弃你了,不信你打他电话试试。”我朝着梧桐叹了口气。

    梧桐摇了摇脑袋,冲着我恨恨的说,少挑拨我们的关系,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会信你?我哥哥说了,让我哪也不去,就呆在你这里,他过几天就回来,到时候帮着你一块抓上帝。

    “你哥哥还说了,你要是想留在我这里,就必须一切都听我的,有没有问题?”我眼珠子转了两圈,冲她狡黠的一笑,我觉得这妞可能就是涉世未深的缘故,虽然气质模样都妩媚的不行,但实际上应该真没经历过什么。

    梧桐抽了抽鼻子点头说,可以!我哥哥确实说过,让我一切都听你的。

    我“桀桀”的笑了,指了指“女部”的方向说,去给我打点洗脚水过来。

    “什么?”梧桐的柳眉倒竖,当时又有点着急,把我吓得还往后退了两步,一想到自己竟然被个黄毛小丫头吓到了,我有些尴尬的硬挺着胸脯说:怎么?有意见啊?有意见马上走,不然我报警,让警察带你走,你这算私闯民宅!

    听到“警察”俩字,梧桐哆嗦了一下,显然这次的事情,让她对警察产生一丝抵触,冲着我心不甘情不愿的点点头说,帮你打洗脚水可以,但是你不要太过份哦!

    “再说吧。”我大马金刀的一屁股崴到沙发上,余光偷偷的扫视这丫头,没一会儿她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水“咣”的放到我面前,噘着小嘴说:喏

    “喏什么喏,没点眼力劲儿,鞋子给我脱了!”我装出一副地主老财的模样,朝着她勾了勾自己脚,见她不悦,我赶忙提高嗓门说,别觉得我欺负你,我现在是老板,你是我的员工,要是不满意,你随时可以辞职。

    梧桐眼圈都红了,一声不响的蹲在地上,开始帮我解鞋带,解完鞋带,我本来还想欺负欺负她,让她帮我洗脚的,后来又一琢磨拉倒吧,自己把脚伸到了盆子里。

    谁知道这时候,梧桐居然蹲在地上“嘤嘤”的哭了起来,我赶忙问她,怎么了?

    她也不吭声,就是一个劲的直抹眼泪,弄的我反而有点不好意思,这不是最尴尬的,更尴尬的是,我刚打算伸手轻轻拍拍她肩膀的时候,“三哥!”门外突然传来好几个女孩儿的喊叫,我抬头看了一眼,四个穿黑色皮衣皮裤的妙龄女子,站在外面朝我招手,领头的人正是小七,小七几个刚准备往里走,可能看到蹲在地上的梧桐。

    小七赶忙拦住另外姐仨,暧昧的朝我一笑说,三哥你这也有点太着急了吧,在大厅就那啥,我们帮你盯着,你快点啊!

    敢情从她们的角度看不到梧桐整个身子,因为前面还有个茶几挡着,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梧桐的脑袋,正一颤一颤的哽咽,而我又刚好打算拍梧桐的肩膀,从她们那个方向就看着梧桐好像正在帮我那啥似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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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小七她们的那个方向望过来,就好像是梧桐正在帮我那啥似的。

    我尴尬的推了推梧桐说,你别哭了行不?来人了!

    我这一句话更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小七扭过头朝我干笑说,三哥不着急,我们可以等!

    “等鸡毛啊!快过来吧。”我冲着小七她们摆摆手。

    小七咳嗽两声问我,合适吗?

    这个时候梧桐也站起来了,哭的眼睛有些红肿,嘴里估计是有痰了,她还“呸”的往旁边的痰盂里吐了一口,然后端起洗脚水又往女部走去了,这下子我更解释不清楚了。

    等小七她们走过来的时候,我伸手指了指“女部”解释,那个她?

    小七赶忙打断我说,三哥你放心,我们刚才什么都没看到。

    “我去,你必须得看到啊,我和她没啥,你们想到哪了?”我无力的拍了拍脑袋。

    小七几个一齐点点头,小七朝着娇笑说,三哥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了,很多东西都明白的,你把心放进肚子里去吧,我们肯定会守口如瓶。

    “得了,我不解释了,越描越黑,你们咋好好的又跑回来?我当初不是跟你们说过,好好找个城市生活吗?咋没轻没重的非要又往这里面趟。”我有些埋怨的看了眼四个姑娘。

    一段时间没见到她们,一个个出落的比过去更水灵了,精神也好了很多。

    小七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说,三哥不是我们不听话,你说现在让你像个正常人一样朝九晚五的生活你还习惯吗?我们也一样,上次从你身边离开,我们就回了上海,跑回去找狗爷求救,狗爷和我们一块赶到机场的时候,收到消息,您可以脱困了,所以没过来

    “我师父准备到石市来救我的?”我有点不敢相信,这阵子因为苏菲在那边的缘故,我经常给师傅通电话,可是他却从来没提过这茬,对我不是骂,就是贬低,整的就跟收了我这么个徒弟是件多丢人的事情一样。

    小七点点头说,是啊!听说你被孔家人绑架了,狗爷着急的不行。

    “这个老东西,做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我心底一暖,使劲抽了抽鼻子,望向小七问,那你们咋又好好的跑回来了?我师父让的?

    小七的俏脸一红,点点头又摇摇头,迟疑的说:狗爷说你现在正处于长本事的过程中,怕我们来了,养成你的惰性,但是他也没说不许我们来,所以我们就自作主张的来了。

    “咦?小丫头脸红了,难不成还有别的原因?”看她羞臊的模样,我感觉自己闻到了一股子“春”味儿。

    小七跺了跺脚,把脑袋埋在胸脯里说,因为福来哥也到石市了,狗爷让我们跟着福来哥学本事的,所以所以

    “宋福来?天门战神?你说他到石市了?”猛不丁梧桐从“女部”的方向走出来,惊愕的问向小七。

    小七点点头,大眼睛扑棱扑棱的眨巴,很仔细的打量起梧桐。

    我不漏痕迹的观察梧桐的表情,感觉“宋福来”这个人好像让她特别震撼似的。

    梧桐点了点头没有再吭声,脸上出现一抹奇怪的神色。

    “小七你认识她吗?她也是天门的大人物呢!”我指了指梧桐问小七,调侃的问道,想想刚才竟然让这位“天之骄女”给我洗脚,我觉得自己的小尾巴有种翘上天的感觉。

    小七又瞟了一眼梧桐,摇摇头说,不认识,我们平常就在狗爷那呆着,偶尔去福来哥那里讨教,至于天门的其他大人物一个都不认识,而且狗爷也说过,我们是你王者的兵。

    “师父就是师父!”我心底暖暖的。

    自打听到“宋福来”这个名字,梧桐就变得安静了很多,闷着脑袋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没多会儿,伦哥、胡金和安佳蓓都回来了。

    见到梧桐,安佳蓓仍旧是一脸的厌恶,故意捏着鼻子冷嘲:哟,这不是天门的大小姐嘛,您怎么也有空到我们这种藏污纳垢的地方来了?

    梧桐白了一眼安佳蓓反讥:我又没喝你一滴水,去哪还得经过你同意吗?

    两人都是火爆性子,刚掐了一句,就全站了起来,安佳蓓指着梧桐娇喝:既然这么有本事,别进我们门啊,死乞白赖的求在这里干什么?

    “你不服气?”梧桐眉头挑动,看架势是准备和安佳蓓磕上一场。

    眼见场上的火药味越来越重,我摆摆手说,都消停吧,蓓蓓你无视她就好了,然后又冲梧桐说,记住你这儿的身份,只是我的员工。

    梧桐委屈的哼了一声,把脑袋别过去。

    说实话,我挺不擅长处理女人矛盾的,安佳蓓算起来不是我的人,人家只是在这里作客,梧桐也不是我的人,可是因为牵扯到一个“天门”的身份,我还不好对她说什么硬话。

    原本还想招呼大家一块吃顿饭的,后来我又一琢磨,拉倒吧!别待会吃着饭,谁再看谁不顺眼,把桌子给掀了,影响大家的心情,最后摆摆手,带着伦哥和胡金出门了。

    我们仨随便找了个路边摊,要了份板面,胡金冲着我坏笑说,三子你发现没?古代的皇上不好当。

    “啥意思?”我吸溜了口面条问。

    伦哥“嘿嘿”一笑说,这才几个妞啊,已经吵的跟菜市场似的,想想过去皇上后宫佳丽三千,我都替他们愁的慌。

    “哈哈”我们几个人全都笑了,现在洗浴中心里确实有点阴盛阳衰的意思,小七姐妹四个,外加上安佳蓓和梧桐,女人的数量就是男人的两倍。

    “有点想媳妇咯。”胡金咬开一瓶啤酒“咕咚咕咚”灌了两口,朝着我耸了耸肩膀说,也不知道我家婆娘现在咋样了?她最喜欢跟小姐们一起逛逛街,打打牌,要是她在的话,肯定高兴的不得了。

    “哥,回头我给强子打个电话问问,别伤感了!你这唉声叹气,整的我都跟着心情一起郁闷了,嫂子没在你身边,我媳妇不也没在我身边吗?咱俩同病相怜啊!”我搂住胡金的肩膀安慰道。

    伦哥白了我俩一眼骂,你们这是高级秀,欺负我这个单身贵族吗?

    “哥,你为啥不找个对象?”我笑着看向伦哥问。

    伦哥刚打算回答,这个时候路边一辆大货车好像刹车失灵一般“嗷”的一声,就扎向了我们所在的大排档里。

    直接将支撑大排档上面帐篷的两根柱子给撞断,车头直愣愣的朝我们仨的方向碾压过来。

    “卧槽特姥姥!”胡金一手拽着我,一手拉住伦哥,拔腿就往旁边蹿。

    那台大货车摆明了是奔着要我们命来的,一击失手后,“嗡嗡”的又往后倒了几米远,再次冲我们撞了过来,胡金一把推开我俩大喊:“赶快跑!”

    他自己不退反进,几个跃步朝着货车奔了过去,手脚灵敏的抓住货车的反光镜,然后如同猴子一把猜到货车的挡板那里,伸手就要拽驾驶座的车门,货车像是头发疯的蛮牛一般,原地来回打着转,想要把胡金给甩下来。

    我和伦哥拔腿就往街口的方向跑,结果刚刚迈出去脚,两辆黑色的面包车挡在我们面前,从车里蹿下来一大群的年轻人,每个青年的手里都拎着砍刀、铁管这类的家伙式。

    “待会见机行事!你找机会跑!”伦哥回头看了眼还在和货车搏斗的胡金,直接将要说的皮带解了下来。

    我点点头,和他并肩站在一块,等着那群小青年准备将我们包围起来的时候,我“去尼玛的!”暴喝一声,冲着一家伙就冲了过去,伦哥紧随我身后,抡圆皮带砸在那小子的脑袋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