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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壹秒記住『xiazaimao qu 】

    朱厌歪着脑袋看了我两眼,吭吭哧哧的说,啊就要么你踢树要么我踢你!

    “朱哥,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举起双手,做出一个投降的姿势,现在累的跟狗似的,别说踢树了,我连逃跑都成问题。

    朱厌可不理我那茬,一个箭步冲过来,朝着我身上就是一脚,他这一脚踢的我剧烈咳嗽起来,原地滚了好几圈,我也犯了驴脾气,趴在地上朝他“哇哇”大叫:有能耐你踢死爸爸吧,反正老子今天说啥也不带起来的!

    “那你就一辈子生活在别人的庇护下吧!”朱厌无奈的瞟了我一眼,转身就准备离开。

    一辈子生活在别人的庇护下!这句话像是一根针似的直戳我的心脏,我顿时迟疑了,十几岁我就踏入了社会这条道,一直以来面对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敌人,打过人,更多的是被人打,然后凭借自己那点歪脑筋再想办法找回场子,前阵子我确实萌生了要学功夫的冲动,也跟着朱厌练习了一阵子,可我发现他除了教我跑步,要么就是加强力量,其他什么都不教,再加上又摊上一堆事情,学功夫就被我主动被动给淡化掉了。

    可是刚才朱厌的那句话,瞬间又挑起了我心底的那点斗志,我拍拍屁股从地上爬起来,朝着朱厌嚷嚷,不就是自残嘛,整的跟小爷不敢似的!

    说罢话,我也学着他刚才的模样,心一根,直接一脚踢在那颗小柏树上面,别看我嘴上骂的凶,可让我真正受疼,我还是不由自主的减缓了力量,即便如此,这一腿上去也疼的我差点掉眼泪。

    朱厌返身回来,一本正经的跟我讲解:啊就踢的过程双腿略微弯曲重心下沉,斜上步,反方向挥臂,拧胯,小腿带动大腿击打对方下盘,重击会使对方倒在地上。

    说着话,朱厌横腿又是一脚踢在树干上,树叶子再次“簌簌”的飘落下来,他绷着脸朝我低吼:必须必须全力以赴,想象成想象成你的敌人!来!

    我吞了口唾沫,思索他刚才说的话,使出全部力气狠狠的踢在小数上。

    小树没有任何摇曳,倒是我自己“噗通”一声掉在地上,捂着右腿哭爹喊娘的惨嚎,一点不带夸张的,我眼泪都从眼眶里打转,撩起来裤腿看了一眼,小腿那块迅速黑青。

    朱厌一脚踢在我屁股上骂:滚一边啊就去!看着!

    接着他又不厌其烦的给我不停的重复动作,怕我看不清楚,他尽可能的把每一个过程都做的很慢,费劲巴巴的解释,我内疚的从地上爬起来,再次朝着小树横踢过去。

    仍旧还是很疼,不过我忍着没出声,鼓足勇气又来了一腿,可能是有点麻木了,这次踢出去,感觉腿疼的已经不是那么厉害了。

    朱厌退到我身后三四步远的地方,磕磕巴巴的说,啊就一个动作做一千次叫熟练做一万次叫掌握做十万次叫行家做百万次那就是宗师,你的抗击打能力足够了现在欠缺的就是攻击套路和无所畏惧的自信心!

    我强忍着疼痛没有作声,继续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小树上踢,混了这么多年,我仍旧没有半点长进,单挑只能打的过一两个普通混子,除了耍狠斗狠,剩下的就是搏命,每一次都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我不要再这样下去,我不要再仰仗别人的光芒苟活,我要变强!

    “老子要变强!”我大吼一声,疯了似的冲着柏树连连伸腿,一次赛过一次的力气大,一次比一次踢的得心应手,也不知道这么疯狂的持续了多久,最后被朱厌拦下来的时候,我基本上没办法完好的站立,鲜血顺着我的裤管往下蔓延。

    朱厌把我扛起来,轻声说:欲速不达,坚持一月!

    “你也进步了,现在都会四个字四个字的往出蹦了。”我匍伏在朱厌的肩膀上,疼的“嘶嘶”直咧嘴的打趣。

    朱厌没有吭声,将我背回车里,然后拉回了洗浴中心。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我都像个精神病似的,疯狂练习朱厌教给我的“砍踢”,江龙和上帝挂掉,不知道是震住他们背后的那位,还是对方在酝酿什么更大的阴谋,一时间我身边变得风平浪静。

    伦哥、胡金还在养伤,雷少强、王兴带着兄弟们也没闲着,迅速拿下火车站所属桥西区的夜场、宾馆、饭店等一些生意行当,车站周围的确富得流油,但是那些店铺每月上缴的“保护费”就差不多可以三百多号兄弟的吃喝拉撒,最重要的大家都有事情做了,不会显得无事生非。

    我则趁着难得的空暇时间,跟随朱厌学艺,每天早上四点多他开车,我从后面跟着跑,绕着市中心转上一大圈,完事到小公园里去踢树,朱厌告诉我,这套腿法的核心讲究的就是一个快、准、狠,拿自己的小腿当成砍刀,横斩对方下盘。

    对于朱厌这个人,我哪都挺满意,唯独不爽的就是丫的狗脾气,说翻脸的时候马上就翻,一点不带给我留面子的,甭管是当着兄弟们的面前,还是私下就我俩的时候,基本上我每天都会被他没事找事的暴揍,打完以后,他还能振振有词的告诉我,是为了帮我提高抗揍能力!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实力在飞速提升,至于具体提升到什么程度,又不太好衡量,胡金还在住院,没法给我喂招,雷少强和王兴见我每天鼻青脸肿的模样,又不好意思下手,王瓅则完全放不开手脚,只要朱厌不拿自己当外人,每次我问他,我现在的实力如何时候,他都只用一脚踹倒我,然后轻描淡写的吐出俩字“垃圾”!

    时间就这样痛并快乐着的飞逝,对于“砍踢”的掌握,我也越发的娴熟起来,现在就想找个人好好的检验一下自己,这天我和雷少强、王兴正商量着继续吞并下一个区的时候,陆峰打电话让我到花街去商量点事儿。

    说老实话我现在对“天门”的人真心无感,如果不是因为和陆峰也算知根知底,我真懒得鸟他,听他说话的语气挺着急的,我琢磨了一会儿后就带着朱厌出门了。

    路上我还交代朱厌,待会当着外人面给我留几分面子,我现在好歹也是个大哥。

    “切!”朱厌不屑的撇撇嘴,那意思是我这个“大哥”在他眼里就跟路上的甲乙丙丁没有任何区别。

    到了花街的“双龙会”,陆峰、林恬鹤和狐狸全都站在门口迎接我。

    见到我鼻青脸肿的从车里下来,林恬鹤和狐狸全都不厚道的笑了,狐狸还捏着鼻子朝我撇嘴,似乎每次见到三哥,三哥都是这份扮装,我特别好奇,三哥你是靠这种方式伪装吗?

    接着他们仨全都哈哈大笑起来,本来就是很平常的一句话,我也没往心里去,毕竟大家都熟悉了,开两句玩笑无伤大雅,谁知道朱厌凑到我耳边压低声音说了句,揍他!

    我不解的望向朱厌,朱厌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耷拉着脸又退到了我身后,知道的他是我保镖,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我爸爸。

    朱厌让我揍狐狸,难不成他俩之前有啥过节?随即我马上摇摇头,就狐狸那点三脚猫功夫,朱厌让他两手两脚,拿鸡八估计都能挑赢他,俩人完全不在一个档次,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朱厌想让狐狸给我喂招!

    相通这点,我朝着陆峰抱抱拳说,峰哥,有事咱们待会再谈,狐狸你笑你麻个痹,这阵子没见着你,又觉得自己行事了是吧?来,有能耐跟老子比划两下!

    很早以前,因为“花街”的归属问题,我曾经和狐狸单挑过一回,被他打的跟猪头焖子似的,如果不是我发狠,再加上使了点小脑筋,谁赢谁输,真还说不准,所以我心里一直打鼓,单对单的碰上的时候,还是很犯怵的,因为我知道自己一定跪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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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苞米还是当年的苞米!

    可朱厌让我揍他,而且已经透过眼神警告我,如果我敢不按他说的做,他待会肯定会削我,让狐狸捶一顿不丢人,反正我本身实力就不行,丢人的是如果当着陆峰他们的面被自家保镖暴揍,那我以后从他们面前就别想抬起头了。

    尽管心里犯怵,我还是撞着胆子冲狐狸约架单挑。

    我啥实力狐狸当然清楚,听到我的挑战,他直接给逗笑了,抓了抓后脑勺说:三哥,大家都是朋友,我刚才不过是开个玩笑,你要是觉得生分,大不了我给你道个歉,咱俩犯不上那啥

    “赵成虎就是条女人的内裤,你让他好好的装呗!”林恬鹤的嘴巴一直都是那么欠抽,看到我竟然一反常态的要求面对面干仗,笑的鼻涕都喷出来了,对我的鄙视可想而知。

    “林狗熊,你给我消停的闭嘴,今天大哥心情好,暂时放你一马,过两天老子再好好收拾你!”我这个人属死鸭子,人死嘴巴硬,别看我整不过他们,可要是被轻视了,哪怕是石市的市委书记,我都敢指着鼻子骂街。

    陆峰笑了笑说,三哥真心不至于,咱都是哥们,笑闹两句多正常,而且您是玩脑子的,打架这种事情的确不擅长,万一狐狸要是把你给弄伤了,咱们以后还怎么处,你那帮兄弟一个赛一个的不讲理,有啥话好好唠呗,这次找你来,我真是有好事想合作。

    陆峰说的话还算比较客气,但轻蔑的意思也很明显。

    我斜眼看了看旁边的朱厌,朱厌已经把拳头攥的“吱嘎”作响,赶忙扯开嗓门耍起了赖皮,冲着陆峰嚷嚷:峰哥,刚才你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我一句话没吱声,就被狐狸给嘲讽了,老子现在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大哥,哪怕是干不过,也不能怂,要么让狐狸跟我堂堂正正的打一架,要么我转身走,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看我动了真格子,陆峰脸色变幻了两下,压低声音跟狐狸絮叨了几句,这样看来,狐狸恐怕也不是跟陆峰混,两人应该属于合作关系,或者是私交比较好。

    几分钟后,狐狸挺起袖管走到我面前说,既然三哥非想要比划,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要不咱们回店里找个大点的包房,在大街上毕竟有点呵呵,我是为了三哥好!

    眼瞅着朱厌冲我慢慢挪动过来,我哪还顾得上什么面子不里子的,直接一巴掌推在他胸脯上说,就在这儿,输了是老子技不如人,无所谓丢不丢人!

    反正我已经提前把话甩出去了,万一待会真被狐狸打成猪头,好歹也有语言搪塞。

    狐狸点点头,甩了甩胳膊说:那三哥先来吧,我怕待会你没机会出手!

    我也没跟他客气,这家伙说得对,万一待会他还手,我肯定真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深呼吸一口,打算冲着丫一拳头砸过去,朱厌从我脑后低声说:砍踢!

    我这才醒悟过来,老子现在也是会套路的人了,刚好试试这段时间的训练成果,运了口气,掐着腰慢慢朝狐狸走了过去,微闭上双眼,竭力把狐狸想象成,我每天早上踢的那棵柏树。

    狐狸满脸笑意的望着我,狗日的甚至把两条胳膊抱在胸前,一脸“要你好看”的淫贱表情,我卯足力气,双腿略微弯曲,斜着跨出去一步,反方向挥臂,照着狐狸的小腿就扫了过去。

    紧跟着狐狸“噗通”一声倒在地上,两手捂着自己的小腿嚎叫起来。

    我当时就惊呆了,尼玛!没想到一招就将狐狸给放倒,我估计丫肯定是掉以轻心了,不然也不能这么脆,尽管是讨了对方站着不动让我打便宜,可我心里还是乐开了花,尼玛!这可是我第一次面对面,不靠任何伎俩摆平对手。

    和踢树比起来,踢人好像一点都不疼,一腿撂倒狐狸,我洋洋得意的指着他嘲讽:瞅你丫这副弱不经风的样子吧,我都没敢使全力,要不然以后你就准备靠双拐直立行走吧。

    狐狸铁青着脸,揉了揉自己的小腿肚子,“嘶嘶”的站起来,冲着我低吼:你打完了吧?该我了!

    趁他说话的功夫,我上去就是一个“直拳”怼在他鼻梁上,接着又是一腿“砍踢”把他给撂倒在地,冲着丫讥讽说,你说让我的,我可没同意让你!

    直拳横捣人的面门也是朱厌教给我的,他说,这样可以让人短时间内丧失进攻力,再配上“砍踢”,基本上可以事半功倍,第一次这么连贯的使出来,没想到竟然这么奏效。

    狐狸惨哼着捂着两腿从地上打滚,一时半会儿估计真爬不起来了。

    “卑鄙!也就这点本事!”林恬鹤不屑的吐了口唾沫。

    两招干挺狐狸,我自信心有点爆棚,之前那种“我不如谁谁”的想法瞬间烟消云散,扯开嗓子朝着林恬鹤挑衅:“来来来,大狗熊,有本事你也站着不动让小爷踢一脚,我看你跪不跪!鸡八给你丫掰骨折了,槽!”

    林恬鹤的脾气和陆峰很相仿,嘴巴确实臭了点,但是人很直,不会偷奸耍滑,所以我也不担心他会趁机废掉我,这才敢撞着胆量约战,从在老家的时候,林恬鹤就一直都看我不顺眼,如果不是陆峰每回都拉着,估计早就揍我了,这回被我正面嘲讽,横冲直撞的就奔了过来,陆峰拉也拉不住。

    本来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谁知道他还当真,干咳两声慢慢往后倒退,身后的朱厌声音很小的说,攻击他左腿!

    得到朱厌的指点,我转了转脖颈嘲笑,大狗熊,你摆好姿势没?

    “要打老子陪你打,不打就跪下道歉,我又不是你爸,凭啥让着你?”林恬鹤声如洪钟一般的指着我鼻子,这家伙长得本来就高,将近一米八五,再配上臃肿的身材,看上去简直就是活脱脱的熊瞎子。

    “阿鹤!”陆峰轻喊了他一声,摇摇脑袋说,三哥是客,而且只有两个人,别让人觉得咱们欺负人。

    我心说大不了就是挨顿打嘛,正好可以试试自己这一腿的杀伤力到底有多强,冲陆峰笑了笑说:年少轻狂就一回,谁也不用惯着谁!

    说罢话,我一个俯冲朝着林恬鹤就撞了过去,我的优势是“砍踢”,只有距离他大概半米左右才最有效,我没头苍蝇一把照着林恬鹤胸脯上怼过去一拳,他一把就攥住了我的拳头,另外一只拳头抡圆,狠狠的就砸在我肚子上,这一下差点没把我中午饭给怼出来,林恬鹤拍拍手说:还是那么弱不经风!

    我蹲在地上“咳嗽”了两声,爬起来又朝林恬鹤冲过去,两手胡抡,作出完全没有章法的样子,趁机抓住他的衣裳,接着我抬起腿,照着丫的左小腿就砍踢过去,第一下林恬鹤疼的闷哼一声,刚打算来第二下的时候,他一把推开了我。

    别看丫脸上没表现出来什么,不过来回蹭动的小腿已经出卖了他,我知道狗日的肯定疼的要死,就是没脸蹲下身子揉搓,陆峰这个时候赶忙走过来,挡在我俩中间,先是喝斥了林恬鹤两句,接着又转过来脑袋朝我微笑说:三哥,你今天有点反常啊,平常都挺能沉得住气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我心里偷笑,陆峰这种人确实不适合玩套路,本来想借助林恬鹤的手教训我的,一看到自己兄弟吃暗亏了,马上就跑上来救场,这种情况,谁要是看不出来,那就是傻子,不过让我更亢奋的是,我发现自己这阵子的苦练没有白费,老子竟然可以轻松搞定狐狸,而且还能让林恬鹤吃亏,这说明啥?说明大哥真的在进步。

    想到这儿我回头感激的望了一眼朱厌,朱厌耷拉着眼帘,看都没看我一眼,那副藐视的表情,似乎我仍旧还是他嘴里的那个“垃圾”,如果不是有外人在场,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搂住他狠狠的亲一口,他不光交给我打败对手的功夫,还逼出来我不惧对手的锐气。

    说老实话林恬鹤无非给了我一拳头,又推了我一掌,当时确实挺疼的,不过几秒钟的时候,我就恢复过来了,这得意于从我这几年的挨揍生涯,从县城挨到石市,老子总算扬眉吐气了一回,尤其看林恬鹤一脸铁青,很是郁闷的样子,我歪了歪嘴,心情愉悦的嘲讽他,苞米还是当年的苞米,你已经不是当年的你!

    “草泥马赵成虎,有种你再跟我说一句?”林恬鹤瞬间动了真火,要是没有陆峰从前面挡着,他肯定已经冲过来了,从人缝中我看到丫往前迈腿的时候,有点瘸。

    我撇撇嘴说,峰哥,今天这种气氛很难正经谈事了,咱们半个月以后再细聊吧。

    “半半个月?”陆峰一脸的茫然。

    我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说,从科学的角度来说,半个月的时间人的愤怒才能化为一空,我现在也火大的狠,根本没有任何心思和你谈合作,对不住了峰哥。

    其实我在心底偷偷嘀咕,老子再训练半个月,一定可以正经八百的撂倒林恬鹤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天才壹秒記住『xiazaimao qu 】”伦哥拍了拍我肩膀安慰,特意把手枪也给揣到了怀里。

    自打上一次老头把象棋丢到我这里,已经有很久没有再来找我玩过,我一直都特别想面对面的问清楚他,是不是姓孔,是不是孔家的那位真正的掌舵人。

    我们准备出门的时候,正好迎头碰上了梧桐,梧桐现在打扮的真是越来越有“小资范儿”了,脑袋上戴顶涂鸦的棒球帽,身上穿见奶昔色的宽松毛衣,底下套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又直又长的大腿直晃人眼球。

    我特意瞟了一眼她的脖颈,发现这丫头的脖颈上戴着那条“特殊”的项链,就乐呵呵的冲她打招呼,干嘛去啊老妹儿?

    梧桐看起来心情蛮好的,哼着小曲问我:“给我哥哥寄东西去了!怎么了?你有事呀?”

    “我听说裕华区新开了一家大超市,里面有个卖韩国化妆品的专柜,想要去看看有没有合适我媳妇用的,一起不?”我琢磨了几秒钟,朝着她坏笑说,你最近肯定没好话保养自己,脸上起来好多小疙瘩。

    女孩子甭管漂不漂亮都分外的在意自己的脸,就好像男人在乎自己的屌一样,谁要是敢骂你一声短鸡,我保证你能打的他连亲妈都认不出来,听到我的话,梧桐赶忙掏出随身带着的小镜子,认真打量起自己的脸来。

    端视了几分钟后,梧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坏人,陪你去逛超市没问题,不过你能不能待会先借给我几百块钱。

    “前两天不是刚给你发了工资嘛?”我不解的问道,梧桐在我们店里也呆了一个来月,虽然她啥活也干不了,基本上就是扮演个花瓶的角色,不过我还是照例按照大堂经理的待遇给她发了两千多的工资。

    梧桐顿时间化身成了萌妹,发嗲的摇晃我胳膊说,你不知道女孩子其实很花钱的,每月的化妆品、包包、还有零食都得用很多钱的,你放心,我以后肯定好好工作,大不了下个月发工资的时候,你少给我点就好了。

    “确实,女孩儿每个月比咱们至少还多一笔开销。”胡金一本正经的点点头,然后冲着我和伦哥坏笑说,比如说卫生棉。

    一句话说完,顿时把梧桐给臊了个大红脸,经过这一个多月的相处,我发现梧桐这妹纸,其实心机挺单纯的,一点都不像是带着什么目的潜伏在我们身边的,她估计自己都不知道脖颈上戴个监听器,要不然上一次也不会落落大方的拿给我看。

    这期间,阎王给我打过几次电话,口气很平稳,也没有半点剑拔弩张的意思,每次打电话,除了问问梧桐的近况,就是像老朋友似的跟我闲扯几句,我想问他,为什么要在梧桐的身上安那玩意儿,最终还是忍住了,打算等和他面对面的时候再谈。

    朱厌告诉我,监听器的使用是有范围限制的,从石市到上海滩根本没可能,除非阎王说了假话,他一直都呆在石市里,可是梧桐隔三差五的总会往上海邮寄东西,这也是让我最不明白的地方,阎王到底在玩的是什么套路。

    我不是没想过,阎王故意拿这个当幌子,好给我制造他就是在上海滩的假象,可是他每回给我打电话的时候,都用的固定电话,号码的归属地显示正是在上海,难不成阎王还特么有分身不成?

    所以我打算这次借着带梧桐去逛超市的假象,告诉那边窃听的人,老子又落单了,快抓紧时间来干我,我身边就两个残兵,当然临上车的时候,我没忘记给王瓅打了条短信。

    尽管现在我的单挑能力有了飞速提升,可还没自大到认为自己天下无敌,路上我借口问梧桐,这回你给你哥哥又寄了什么稀罕玩意?

    “石市的地图,前几天哥哥让我把石市尽可能的多逛几圈,尤其是车站附近有什么胡同、巷子,所以我才给你请假,说我身体很不舒服”说着话,梧桐赶忙捂住了自己嘴巴,像是办了什么错事似的,朝着我吐了吐舌头,很小声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我装作没听清的样子,朝着开车的伦哥说,前面,左拐!

    其实心底开始琢磨,要石市的地图,还得具体到胡同和巷子,阎王这是要干嘛?

    寻思了半天,我也没想出来个所以然,瞟了眼旁边的胡金,故意提高嗓门说,金哥你伤没好利索吧?我就应该把朱厌也拽出来的,就咱们几个人,感觉有点不保险呢,待会要是真有事儿,还得指望梧桐女侠帮咱们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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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我的阵阵马屁,梧桐当仁不让的挺了挺自己的胸脯子出声,放心吧!本女侠肯定保你们周全!

    看她一脸天真烂漫的笑容,我总觉得这丫头一点都不像是那种包藏祸心的心机婊,如果她没问题的话,那阎王这个人就太可怕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梧桐很喜欢阎王,而且梧桐也告诉过我,他和阎王从小就在一起长大,两人都是被人贩子拐到上海的,之前一直都在地铁口当小乞丐,一次机缘巧合下认识的黄帝,也就是他们后来的师父。

    梧桐对阎王是满满的喜欢,对自己的师父则是重重的崇拜,一直以来,我都以为黄帝应该和我师傅一样是个五六十多岁的老梆子,结果梧桐告诉我,他师父很年轻,今年才三十多岁,不上四十,而且长得还很帅。

    同样贵为天门的区大哥,甚至比我师傅在组织里的地位还要高一点,我一直都对那个叫黄帝的家伙充满了好奇,特别想要和他见上一面。

    胡乱遐想着,我们就到了“物美大厦”,物美超市就是上帝临死前告诉我的那个地方,给了梧桐几百块钱,我让她自己去逛化妆品,然后我们仨借口上厕所,就朝着放储物柜的方向望去。

    梧桐疑惑的望着我们小声嘀咕,大男人上厕所还拉帮结派,你们的胆子是有多小?

    我干笑着逗趣,主要是家伙式太大,一个人扶不稳,需要他俩帮忙拿。

    梧桐肯定没听出来我话里的调侃意思,撇撇嘴,一蹦一跳的往化妆品专柜跑了过去,等她走远后,我朝着伦哥和胡金小声交代,待会说不准有狗出现咬咱们,你俩多小心点,打不过千万别逞能,我让王瓅就从附近埋伏着呢。

    胡金没吱声,只是一脸不服气的昂了昂脖颈,我瞪了他一眼骂,特别是金哥你,你身上的伤口都还没拆线呢,你要是敢蛮干,我明天就让人把你送回崇州市去。

    胡金灰头土脸的点了点脑袋,委屈的蹩着嘴巴嘟囔,知道了!待会有事我就跑,行了吧?

    看他一脸小孩子的模样,我好笑的摇摇头,接着又望向了伦哥,伦哥更直接,“啪啪”拍了拍自己胸口,还特意把枪把漏出来一点让我看。

    面对这两个“老顽固”,我是真心一点脾气都没有,知道说啥也没用,待会如果碰上麻烦,他俩指定是要往前冲的,真有点后悔带他们出来了。

    根据上帝的手牌号,我们很快找到了他藏东西的那间储物箱。

    取东西的时候,伦哥和胡金警惕的挡在我身后,我小心翼翼的刷开柜门,看到里面有个黑色的塑料袋,袋子里也不知道装的什么东西,特意拿透明胶带包裹的严严实实,大概有巴掌那么大,四五厘米那么厚,拿在手里还有种沉甸甸的感觉。

    超市里人很多,我也不敢从超市里直接拆开包装,只能先把塑料袋子先揣到口袋,我也不知道我们现在有没有被人跟踪,就带着胡金和伦哥坐上电梯往楼上走,期间我掏出来手机,拨号界面按着王瓅的号码,就等着万一出现什么意外,可以第一时间拨号。

    到二楼游逛了一圈,我们哥仨尽可能找人少的地方走,仍旧没碰上任何意外,难道是我想多了?梧桐脖子上的那个监听器根本并不是用来监视我们的?又或者是阎王放弃整我了?要么就是他真的回上海去了,根本不知道我们这边是啥情况。

    我皱着眉头,不漏痕迹的四处瞄了几眼,瞅着距离我们不远处的男女老少都像是有目的的,可仔细观察又觉得一点问题都没有。

    “伦哥,金哥,你们说为毛没有人上套?是不是被我用这种方式整了几次,对方害怕了?”我一手搂住胡金,一手搭在伦哥的肩膀上朝他俩压低声音说。

    胡金天生乐天派,大大咧咧的说,肯定是被你阴的犯了怵。

    伦哥倒是认真的琢磨了几秒钟后,摇摇头说,先别掉以轻心,没回到洗浴中心之前咱们都不算安全。

    胡金猛不丁哈哈大笑起来,把我给吓了一哆嗦,咧嘴说,我想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啥?”我和伦哥一起看向胡金。

    胡金吸了吸鼻子说,你们说咱们洗浴对面的“武藏会所”也是够特么好玩的,鬼组的人都团灭了,朱老五也不知道还替谁守摊子呢,连电视上前几天都报道,失踪了几个岛国人,朱老五那个傻屌难道就不琢磨吗?这么多天主子都不联系他

    说着话他就愣住了,我和伦哥也同样愣住了,武藏和他手下的“鬼将”前阵子全都被雷少强,王兴带着兄弟们给埋了,可是这段时间“武藏会所”仍旧每天都会营业做生意,一开始我只是觉得别扭,并没有深想,胡金刚才的话,却一下子敲醒了我,武藏会所现在的主子到底是谁?

    以朱老五的狡猾程度,肯定不会猜不出来鬼组的人是被我们弄死的,既然武藏他们已经死了,朱老五为啥不把会所霸占,或者直接卖掉?

    说起来,我们好像也很久没有见过朱老五了,难不成还有鬼组的余孽藏在武藏会所里?一想到我们的对面竟然还藏着敌人,而且那人指不定每天都在偷偷观察着我们,我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冲伦哥和胡金赶忙说,走!回去看看!

    我们仨快步往楼下走去,走到超市门口的时候,胡金问我,要不要喊梧桐那个小丫头一声?

    我寻思既然是一块出来的,那就再一起回去吧,别把小丫头丢在这儿,再出点什么事情,到时候更给了阎王制造攻击我的借口。

    我们仨一块往化妆品专柜走去,等到了地方以后,我见到梧桐正和一个又矮又丑的胖女人在吵架,吵架的原因大概是两人都看上了同一款粉底,可粉底只剩下最后一盒了,梧桐先看上,那女人非要花高价买,服务员整的挺为难,又不好开口把东西给她们中任何一个,两人就僵持起来。

    跟梧桐吵架的女人大概三十多岁,烫了一脑袋的梨花卷,身上穿件不知道什么动物毛的皮草,脖颈和指头上全都戴着金灿灿的项链和戒指,整个人完全就是暴发户太太的形象,此刻正龇着一口龅牙,训斥梧桐:买东西从来都是价高者得,你先看上的有什么用?超市里那么多年轻小伙,我看上了难道就全是我的吗?

    周围看热闹的人全都被逗笑了,梧桐毕竟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被怼的一时间没说出来话,一点都不符合她平常那副嚣张跋扈的性格,我心说难不成这胖女人是个啥高手?

    “很久没看到有人能把不要脸演绎的这么有模有样。”伦哥不屑的吐了口唾沫。

    “可是,我都已经要结账了。”梧桐气势上处于下风,朝着老女人低声说。

    我好奇的问胡金,金哥,你看那肥婆是个高手吗?

    胡金摇摇头说,狗屁的高手,如果她会功夫,梧桐估计早就动手了,会功夫的人一般不会跟普通人动手,一来是没必要,二来是武德,像岛国那种嘴里喊着武士道,却总是欺负弱小的伪武夫很少的。

    “怪不得呢。”我说看梧桐怎么又急又恼就是不肯动手,敢情是因为这个,心底不由对这个有原则的丫头暗暗翘起大拇指。

    两个女人仍旧在你一言我一语的吵架,那肥婆已经开始口不择言的骂起了脏话,看梧桐处于下风,我带着胡金和伦哥挤了进去,我挡在梧桐的前面,朝着那肥婆讥讽:长得不好看就别瞎折腾了,人家烫头是为了像公主,而你是为了装牛顿!人家买粉底是为了更加美丽,你买粉底是为了啥?难道是为了告诉别人,即便是擦了粉,你仍旧可以丑的很具体!

    肥婆被我一句话顶的直翻白眼,周围的人全都笑开了花,梧桐感激的朝我小声说了句谢谢。

    肥婆也是气急眼了,“嗷”一嗓子冲着我就抓了上来。

    我灵巧的躲开她,冲她微笑的问,牛顿姐,你老公或者男朋友来了没?我还是和你男人理论吧。

    “没来,你想怎么着吧?”肥婆掐着腰指向我。

    伦哥上去就是一脚踹到她肚子上骂,没男人护着,你狂个鸡八!

    被伦哥一脚踹倒在地,肥婆立马像泼妇似得哭爹喊娘叫唤起来,周围看热闹的人也越聚越多。

    我皱着眉头左右打量了几眼,猛然间我脸前面的化妆镜突然银光一闪,我看到两个带着“雷锋帽”的家伙低着脑袋,正往我身后慢慢挤了过来,刚才镜子里闪了一下的东西竟然是他们手中的匕首,只不过周围人太多,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们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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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活的像支烟

    眼瞅着那俩人距离我越来越近,我不禁有点想笑,偷袭人本来就是件挺隐蔽的事情,那俩家伙的穿着长相倒是没啥问题,普普通通的,唯一引起人注意的就是脑袋顶上扣着的“雷锋帽”。

    超市里温度比外面高很多,一般人进来要么把外套脱掉,要么就是敞开怀,可这俩小子竟然还戴着厚厚的帽子,我估计本来是想表现的更隐秘一些的,谁知道弄巧成拙了,这要是在农贸市场我绝对不会多看他们一看。

    前面伦哥正跟那个胖娘们七嘴八舌的吵架,周围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而那两人则像做贼似得一步一步朝我逼近。

    就在他们距离我还有一米多远的时候,我猛的拉了梧桐一把,把她拽到旁边,然后转过去脑袋,两眼直勾勾的盯住两人。

    那俩家伙一下午慌神了,同时低吼一声,抬起手里的家伙式就朝我刺了过来。

    我咧嘴阴森的一笑,右腿弯曲,左腿绷直,扭胯反身就是一记“砍踢”扫在一家家伙的小腿上,接着抡圆胳膊又是一拳头直砸另外一个混蛋的鼻梁,那小子被我打的捂脸半蹲在地上,我如法炮制,又是一记“砍踢”撂倒他。

    经过之前和狐狸,林恬鹤的交手,我大致对自己的腿法也有个初步了解,踢平常人一下估计能让对方疼上五六天,要是踢练过的家子的人,怎么也能让他从地上蹲个十几二十分钟。

    见到我突然动手,一边的梧桐马上反应过来,娇喝一声就要往上冲,我拉住她胳膊,摇摇头制止说,他俩只是小角色!小心别被人偷袭!

    伦哥也顾不上跟那个傻娘们吵架了,骂了句脏话退到我左手边,胡金从地上捡起来一把匕首,照着还想爬起来的两个偷袭者“噗,噗”就是两刀,快速退到我右膀旁。

    吵架吵的突然见血了,把不少围观的男男女女给吓坏了,他们开始手忙脚乱的退散,这个时候不知道谁扯开嗓门喊了句“杀人了!”瞬间点燃了大家的恐惧心理,距离我们近的人想往出跑,距离远的没看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人云亦云的跟着哇哇喊叫。

    一时间叫骂声,推搡声,小孩的哭闹声响成一片,好多人都让挤倒了,化妆品柜台被撞翻,各种瓶瓶罐罐洒的哪哪都是,场面变得极度混乱,已经完全失控,人推人,人挤人的叫嚷,我们四个呈四边形快速往出口撤退,防止再被什么阴逼给趁乱袭击了。

    快退到超市门口的时候,我们被一大波人群给冲散了,我提高嗓门冲胡金和伦哥喊,到超市对面的停车场汇合!

    因为梧桐距离我比较近,我干脆一把拽住她的袖子往出拽,“让让,别挤我们!”梧桐一边推搡着前面的人群,一边来回转着脑袋寻找人少的缝隙拉着我钻,猛然间她回了下脑袋,望向电梯二楼的方向,一下子停住了脚步,脸上出现一抹怪异的表情,嘴唇微微蠕动。

    本来周围人就多,梧桐又立在原地一动不动,我有些着急的催促她,快走啊!寻思啥呢?

    谁知道梧桐居然一把甩开我的手,返身朝着电梯跑了过去,“你去哪?哎我操,你特么有毛病吧?”我一个恍神没拽住她,她已经跑出去六七米远,我仰头朝着她奔跑的方向看去,只见到一个穿黑色风衣的背影。

    我冲着梧桐叫了几声,她仿佛没听见一样,仍旧急急忙忙的往电梯上面跑,“槽,真他妈是个二逼!”我愤怒的骂了句,想要去追她,又琢磨如果真追出去再碰上点啥事的话,那不是自己送菜嘛,迟疑了几秒钟,我跟随人群跑出了超市。

    最后我和胡金、伦哥在超市对面的停车场上碰上头,伦哥问我,梧桐呢?

    我吐了口唾沫,把刚才她折身跑回去的事情说了一下,恼怒的骂了句,真是那个傻娘们。

    “要不咱们进去找找吧?别再出点啥事,毕竟她是天门的人,而且还是黄帝的徒弟,出事了不好交代。”伦哥想了想后问我。

    我摇摇头说,不会出事儿的,能让她不管不顾的跑回去,那人梧桐肯定认识,仇人的话,她一定会喊咱们帮忙,可她一声不响,只能说明是个熟人,咱们等一会儿吧。

    我严重怀疑,刚才看到那个穿黑色风衣的背影是阎王,要不然就是她那个劳什子师傅黄帝,刚才梧桐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惊喜中夹杂着失落,那种感觉就好像看到一个很想念的人,而那个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一样。

    我们哥仨从停车场口分别点燃一根烟,紧跟着就看到两辆警车呼啸而去,七八个警察风风火火的跑进了超市,估计是刚才的事情,有人报警了吧,又等了五六分钟,梧桐拖着脚步从超市里慢腾腾走出来,直奔我们这边。

    我看到她眼圈红红的,肩膀一抽一抽的,显然是刚刚哭过。

    “怎么了老妹儿?警察是不是难为你了?”我弹飞烟头,站起来问她。

    她摇摇头,满脸的失落,甭管我问她啥都不吱声,整个人就好像丢了魂似得呆滞,最后见她实在不肯说,我也没过分多问,招呼伦哥,胡金一块返回洗浴,和梧桐到底见到谁比起来,我更迫切想知道上帝的储物柜里藏了什么东西。

    回到洗浴中心,梧桐耷拉着脑袋直接走回自己房间,“咚”的一声重重关上房间门,紧跟着我就听到她“呜呜”的哭泣声。

    我叹了口气领着胡金和伦哥也走回我的房间,将那个黑色塑料袋拿了出来,胡金小心翼翼的撕开外面包裹的透明胶带,打开以后看到里面还有两个木质的小盒子,一个里面放了两支有筷子粗细的浅蓝色的液体,旁边还有两枚白色的药片,就和平常的含片没啥区别,只不过闻起来有种淡淡的香味。

    另外一个盒子里装着一枚有点像大拇指似得的奇怪物件,两头窄中间宽,那玩意感觉像是玻璃制造的,不过又比玻璃纯净的多,通体黑色,上面有七八个类似人眼球的奇怪图案。

    我数了数一共有九个“眼球”似得图案,而且那图案看起来仿佛是真的一样,连血丝都描绘上去了。

    我有些失望的把玩着那物件,伦哥也多多少少有点失落,小声嘟囔:变态人收藏的东西都这么变态,上帝这个傻屌视若珍宝的东西,难道就这两片感冒药,还有这么个玻璃制品?

    “两支药我觉得肯定没那么简单,回头想办法找人鉴定一下,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伦哥吸了口气,将装药的小木盒揣了起来。

    “这玩意儿,不会是天珠吧?”胡金一脸的愕然,猛的从我手里接过来,细细的抚摸,接着胡金的脸色变得无比狂热,冲着我低声说,我记得以前在一本书上看过西藏天珠的介绍,说是真品可以驱邪避凶,而且都是通过佛法加持的,传的玄乎的不行,有价无市,如果这是真东西的话,小三爷咱们怕是要发大财了!

    “就这么个破玻璃哨子顶多值二百块钱,就这我都是给的友情价,感觉那九颗眼珠子做的特别逼真。”我不屑的歪了歪鼻子,那年头文玩炒的可不像今天这么火热,很多人根本不知道什么天珠,菩提。

    胡金对着那个所谓的“天珠”哈了两口气,拿袖管擦了擦说,小三爷,这些眼球形状的图案是天然形成的,我听说一个李姓的武打明星手里有一颗三眼天珠起码值十栋楼,而且那颗天珠还救过他的命,救命的事情估计是媒体炒作,但足以说明它的价值,上帝混了半辈子,我觉得他不应该收集赝品吧?

    我撇了撇嘴巴说,一个玻璃哨子值十栋楼?我傻还是你憨?说那么热闹,到底是不是赝品?

    胡金有些不好意思的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天珠。

    正说话的时候,房门被人重重的敲响了,我赶忙示意他俩把东西藏好,打开了房门,梧桐眼睛红红的站在门外。

    “咋地了老妹?让人给煮了?”我疑惑的把她让进来。

    梧桐“哇”一嗓子就哭了出来,我劝都劝不住,等她哭累了,才声音沙哑的说,坏人,你说是不是人的真心一点都不值钱?为什么我贴心贴肺的对他好,他却把我当成傻子,跟我没有一句实话,甚至都不愿意回头看我一眼。

    我猜测她嘴里的那个“他”应该是阎王,也就是说小丫头在超市看到的那个背影确实是阎王,两人不知道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梧桐才会情绪失控的哭红了眼睛。

    “说不准是你看错了呢。”我抽了瞅鼻子说,梧桐没有应声,如同一只小猫似得抽涕着鼻子。

    我给她倒了一杯水,轻声安慰她:做人呐,甭管对谁,千万别活的跟支烟似的,让人无聊时候点起你,抽完了又弹飞你,要活的跟毒品一样,要么不能弃,要么惹不起!

    梧桐耸了耸粉红的小鼻头说,坏人,我想喝酒,想把自己灌醉,然后欺骗自己,一定是我看错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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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狠人朱厌!

    看她可怜巴巴的模样,我忍不住叹口气说,何苦呢老妹儿,有些事情不是逃避就能逃的了的,首先你得确定那人是不是阎是不是你想见到的那个人对吧?万一认错了呢?

    其实我就是想从她嘴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不过梧桐没有觉察出来我的意思,只是蹩蹩嘴说,那我应该怎么办?我现在脑袋都觉得有些大了,想想都会觉得脑袋疼。

    “那就先不要想了,想喝酒是吧?走着,哥请你喝酒,完事儿咱们再找个ktv去嚎两嗓子,把所有不开心的东西都喊出来!”我低声安慰她,原本我还想着再套她几句话的,不过看她心情实在太差了,我硬是把话给咽了下去。

    我问她,想到哪喝酒?夜场还是饭馆?我让人安排一下。

    梧桐摇摇头说,随便哪里吧,只要有酒就可以。

    胡金眨巴两下眼睛说,走吧!我带你们去个地方,前几年我在石市混的时候,经常和哥几个从那边吃饭玩乐。

    临出门的时候,我顺便把朱厌也给喊上了,面子里子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命,明明知道有人躲在暗处想要咬我,如果我再不xiazaimao吧里走出十来个雷人打扮的年轻小伙儿,年龄小的十五六岁,大的十七八,都是吊裆裤子,白板鞋,紧身小上衣打扮,头发五颜六色都有,还夹杂着两个浓妆艳抹的小妹妹。

    这群小混混们大摇大摆走进大排档里,将几张桌子拼在一起,围拢着坐下。

    此时刚刚入春,这些骚包的男孩们已经换上了衬衫,t恤,故意把衣服半撩起来,露出刺龙画虎的瘦弱脊梁,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两个女孩子坐在小马扎上,低腰裤露出一大段雪白,从男孩烟盒里抽出香烟吞云吐雾,打打闹闹,不时发出夸张的尖叫和肆无忌惮的笑骂。

    看这帮小混混,我仿佛想起了我们这帮兄弟刚出来瞎混的时候,那会儿哥几个正从国道口卖西瓜,自己感觉挺牛逼的,现在想想从别人眼里估计就是傻逼。

    我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那帮小混混,胡金和伦哥臭不要脸的聊着荤段子,可能是那桌小混混的吵闹声太大了,嚷到了胡金吹牛逼,我金子哥不乐意的转过去脑袋骂了句,能不能特么小点声!

    一瞬间,那群人全都安静了下来,小混混们冷冷的扭头望着我们几个,有几个家伙还伸手抓起来啤酒瓶。

    胡金和伦哥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怎么可能把这点小毛孩子放在眼里,只是悄悄抓住了屁股下面的小马扎,就等着以备不时之需。

    朱厌若无其事,继续喝他的酒,看都没往那边看一眼,我和梧桐碰了下杯,继续喝酒,对面有个穿大红色衬衫的年轻人瞪了我们这边一眼,甩甩橘色的头发,低声说了一句,那群小混混们才坐下身子,继续说笑吃喝,而且声音比刚才更大了,挑衅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看胡金要发火,我朝他摇摇头说,只是一帮小朋友而已,跟他们一般见识干嘛,谁还没有个年少轻狂的时候。

    胡金撇撇嘴调侃,我一直觉得年少轻狂就是欠揍,拉出去多揍几顿就好了。

    “这话没毛病,来干一个!”我哈哈大笑着举起酒杯。

    两桶十升装的扎啤,大号的玻璃啤酒杯,放开了量猛喝,不一会儿我们几个人就涨的难受了,梧桐还好点,毕竟喝的少,我捧着肚子说:“不行了,我得去撒泡尿。”

    梧桐白了我一眼娇骂,臭流氓,一点都不知道文明。

    我坏笑说,撒尿这事儿怎么文明?难不成我说,我去跟我兄弟握个手,晚上介绍你们认识?

    伦哥和胡金顿时拍着桌子开始起哄,梧桐的小脸顿时红了。

    我打了个哈欠,站起来朝着不远处的旮旯走,朱厌也站起来说:“一起吧。”

    “你肾也不好啊?确实是,常年纸醉金迷。”我搂住朱厌的肩膀不着调的开玩笑。

    朱厌甩开我的手掌,昂了昂下巴看向街口的方向,我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看到一辆没有牌照的普桑轿车缓缓开过来,从里钻出四个人来,都穿着旅游鞋带着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手背在身后,捏着长条形包裹着报纸的东西。

    “这”我当时就有些紧张起来。

    朱厌不漏痕迹的挎住我得脖颈,很干脆的说,撒尿!

    我俩背对着马路,装作没有看见那几个人的模样,其实我心脏已经狂跳起来,那四个汉子走的很快,迅速来到我们背后,二话不说抽出背后的利刃,照着我的后脑就劈了下去。

    长刀带着风声劈下来,朱厌一把推开我,他自己将头微微一偏就躲了过去,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支串羊肉的钢条,这种钢条是用自行车发条磨制而成,锋利无比。

    “扑哧”一声,肉签刺入了袭击者的右眼,顿时长刀脱手,那家伙捂着眼睛惨叫起来,另外三人显然也是常年从道上混的,看到同伴受伤并不慌乱,反而更加凶悍,挥动手中利器向朱厌劈砍起来。

    朱厌以一敌三,丝毫不乱阵脚,他先是迎着块头最大的那个家伙冲上去,闪身躲过他的砍刀,一记右勾拳打在此人的太阳穴上,将近一米八几的大汉,就这样一声不吭的栽倒再地。

    另外两人还没反应过来,朱厌再次欺身上前,左腿膝盖弯曲,右腿轻松往前一扫,连续两记“砍踢”蹬在两个家伙的小腿上,那两人就“咚”一声栽倒,我甚至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两人瞬间发出哭爹喊娘的惨叫。

    同样是“砍踢”,他一腿下去竟然能够扫断两个人的小腿,这是何等恐怖的腿力,我不自觉的吞了口唾沫,朱厌的手中猛然又出现一根羊肉串签子,照着其中一个家伙的胸脯“噗”一下扎了进去,不挂任何表情的低喝一声:滚!

    四个家伙瞬间吓得不再敢吱声,互相搀扶着爬回普桑车里,迅速逃远,我本来还想招呼胡金和伦哥拦住那四个杀手,可没想到却被朱厌给放跑了,当时有些埋怨的瞪了他一眼。

    朱厌仿佛没有看见我喷火的眼睛,拍拍手,继续坐下来喝酒吃肉,举起酒杯来忽然扭转头,对着那一桌瞠目结舌的小混混举起了酒杯,点头微微一笑。

    那帮小混混们齐刷刷的将脑袋背过去,有纹身的也赶忙将衣服给穿好,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走吧,换个地方喝酒去。”我叹了口气,朝着其他人说,然后走到羊肉串摊子的老板跟前,丢下一叠钱歉意的说了句:“不好意思了。”

    老板是个跟我年龄差不多的小青年,二十出头,剃着精神的“瓜皮头”,他嘴里叼着烟,手上切羊肉的砍刀停都不停,直接嘟囔:“走你的,没事。”

    我意外的看了眼老板,这么淡定的青年真心不多见,犹豫了几秒钟后,朝他微笑说:“谢了。”然后几个迅速上车离开。

    坐上车,朱厌从怀里掏出一个类似收音机大小的黑色小盒子,调试了几下后,将一副耳机递给我。

    这玩意我认识,是窃听器的,我意外的看向他,你刚才弄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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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朱厌从我心目中简直就是一个谜一般的存在,感觉这货好像无所不通,胡金点了点脑袋。

    “那两支药呢?”伦哥也问我。

    我说,也拿给他看看吧。

    一边说话,我一边瞅了眼朱厌,他一动不动的低着脑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回到洗浴,我从大厅里喝了口水,脑子里琢磨刚才遇袭的事情,那四个大汉很明显是练过的,只是不知道功夫到底有多高,而且通过刚才的窃听器,我猜测他们应该是来自岛国。

    岛国又特么来人了?鬼组的武藏都被雷少强给埋在公墓里,这帮狠人是从哪蹦出来的?难不成鬼组在岛国还有什么余孽?我揉捏着太阳穴思索着,猛然间我想起来刚才烧烤摊上剁肉的那个青年老板。

    刚才朱厌动手的时候,那小子全场注视,可是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幻,至多是有点不可思议,光是那份淡定绝对不是平常人能够拥有的,他的年龄和我相仿,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身份,但是能做到那么静如止水,想必他的身上肯定也发生过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我现在身边还是太缺少能人猛将了,胡金、伦哥的受伤,一下子显出来我们内部的空虚,对外征战只能凭借雷少强和王兴,如果我手上能够再有几个独当一面的将领的话,我想接下来征戈石市肯定事半功倍。

    想到这儿,我给王瓅去了个电话,让他带着两个兄弟,开车带着我又朝刚才吃饭的“老地方”赶去。

    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钟了,大街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大排档的食客们也早就散了,远远的我就看见那个青年老板正在收拾帐篷火炉杂物,估计也准备回家歇息了吧。

    我让王瓅把车停在路边,一个人蹦下来打量了他几眼,昏黄的路灯下,刚才朱厌打伤那几个岛国杀手残留的血迹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们收摊了朋友,不好意思哈!想吃啥明天再来吧。”那青年老板朝着我礼貌的笑了笑,也不知道是真没认出来我,还是装作不想认识。

    烧烤摊的那个小伙计端着塑料盆拿着破拖把正在洗地,看清楚我的模样后,脸上出现一抹的诧异。

    “小军,你先回去休息吧。”老板朝着伙计摆摆手。

    小伙计点点头,胡乱披上一件衣服后就往街口的网吧跑去,估计心思早就飞进了那些网络游戏里。

    我走到那老板的跟前,甩给他一根烟,微笑说:“刚才的事情,给你惹麻烦了,对不住啊兄弟。”

    刚才朱厌毕竟是在他家烧烤摊前面伤的人,要说不影响他的生意那是吹牛逼。

    他抬头笑了笑,脑门上赫然出现一道陈旧的刀疤,接过我的烟,拿碳火点着后说:“小事儿,常见。”

    我自来熟一般走进大排档里面,随便搬了一个小马扎坐下问他:“没人报警吧?”

    他摇摇头将剩余的一些肉串、蔬菜装进塑料箱子里,轻笑说,这地方快拆迁了,自从三年前孔家人说要买下来地界改造建设,就彻底变成了三不管地带,即便是有人报警,咱们的人民卫士们恐怕也没有时间过来。

    这片地方被孔家人买了?我歪歪嘴小声骂了句,真是特么阴魂不散!

    那老板语气里充满了嘲讽和调侃,显然他过去也应该是混过的,不过看他淡然的样子并不想和我多攀谈,我轻轻点点头,抽完烟后,朝着他说,麻烦兄弟明天准备三百人的肉串和啤酒,我带着兄弟们过来给你捧场。

    他愕然的张开嘴巴,重复一句:三百人?

    我点点头说,嗯,只多不少,如果需要订金的话,我先给你交一部分也行。一边说话我一边将钱包掏了出来。

    他犹豫了几秒钟,摇摇头说,不好意思朋友,这笔买卖太大,我接不了,您还是再找别家吧。

    我顿时笑了,又掏出烟盒递给他支烟说,别人都是愁挣不到钱呢,你怎么还把生意往外推?咋地?和人民币有仇啊?

    他摆摆手,拒绝了我的香烟,抓起拖把继续将刚才伙计没有拖完的地给清理一下,咬着烟嘴说:多大肚子吃多少饭,我们这小店满打满算能容下三四十个人,就算再从街边摆上几张桌子,顶多就够六七十个人使,现在盲目的答应你,明天万一没有办好,那不是给自己砸场子吗,况且我看你也不像什么善男信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其实完全可以把整条街都摆上你的桌椅,那不就够了吗。”我捏了捏鼻头微笑。

    他很果断的摇摇头说,都是老街坊了,大家赚钱都不易,而且我这个人没那么大野心,够吃够喝,还能存点钱就已经万事大吉了,谢谢朋友的好意。

    “不再考虑考虑?”我意有所指的伸了个懒腰。

    他摇摇头说,没什么可考虑的,朋友不好意思啦,我准备收摊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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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王?王岩!

    我尴尬的从烧烤摊里走出来,看着他将里面的灯泡关上,然后将烧烤架和桌椅板凳拿油布罩好,完事后他打了个电话,朝我笑了笑说:不好意思哦朋友,有空咱们再聊,我要回家了。

    不等我多说什么,他直接蹬上旁边的小三轮朝着街口骑去。

    望着这家伙的背影,我无奈的喊了句:那明天我们包场吧。

    他没有回应,只是很随意的摆了摆手,也不知道是说不行,还是说没问题。

    王瓅从车里下来,站在我身后低声说,三哥这个人不简单吧?

    我侧头问他,从哪看出来的?

    “他走路、站姿都显得很有节奏,这种节奏,不是当过兵,就是从山上(监狱)蹲过。”王瓅轻声回答。

    我深呼吸一口说,山上也训练吗?

    王瓅点点头回答,嗯!那地方其实比军队更严格,只有“服从”俩字,谁敢有异议,狱警和号长有的是办法让你服软,我在监狱执过勤,也因为一些事情蹲过一段日子,还算比较了解。

    “那家伙很有意思,明天带着恶虎堂的兄弟过来吃饭。”我抚摸着下巴颏似笑非笑的盯着空荡荡的街口轻声说。

    我已经很久没有主动想要跟什么人交往了,而这个烧烤摊的老板,刚好符合我的口味,最重要的是这家伙那份谨慎小心的性格特别让我待见。

    “啊!变强!”我扯开嗓门嚎叫了两嗓子,完事让王瓅开车,我从后面跟着慢跑,开始新一天的训练,先绕着城区跑了一圈,完事后我又钻进平常训练的那间小公园里练习“砍踢”。

    经过一个多月的训练,现在踢树,我仍旧会觉得很疼,但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忍受不了,偶尔也能把小柏树踢的“簌簌”作响,开春了,柏树已经抽枝,再也没办法像前阵子那样踢的树叶往下脱落。

    踢了半个多钟头,我汗流浃背的又跑回了洗浴中心。

    进洗浴之前,我特意站在门口盯着对面的“武藏会所”研究了半天。

    王瓅停好车,冲着我低声问,三哥,要不我待会喊点兄弟再把他们给砸了?

    我想了想后说,别亲自动手,找点本地的小痞子进去闹事,不对,是从今天开始每天都进去闹事,以后每天都闹个两三场,不要伤人,就让他们没办法做生意就好。

    王瓅点了点头,又说:三哥你该回派出所报个道了,昨天下午马洪涛跑过来找你,还有陆峰也派人来找过你,说是强哥昨天跟他们的人发生了一些矛盾。

    “嗯,我先上楼睡会儿,中午吃饭的时候你喊我吧!确实应该回去报个道了,陆峰的事情不用理他,强子肯定自有分寸。”我拍了拍脑门,都快忘记自己现在可是名光荣的人民卫士。

    回到房间里,我鞋子也顾不上拖,倒头就睡,现在我的作息时间完全颠倒过来,整天像个鬼似的,白天迷迷瞪瞪,一到晚上就精神抖擞。

    睡到半中午,王瓅敲门把我喊醒,我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准备到派出所里去报道,走到大厅的时候,看到梧桐正两手拖着下巴颏坐在收银台里发呆,连我出去她都没有看到。

    我轻轻的拍了拍她面前的柜台,逗她:咋地了老妹儿,思春呢?

    梧桐叹了口气没有吱声。

    “晚上再一块去喝点不?”我冲她努努嘴。

    梧桐摇摇头说,我心情不好,喝多了会耍酒疯的。

    “那就耍呗,大不了从街上跳段脱衣舞,反正我们也不会吃亏。”我冲着她摆摆手,往门口走,这小妞摆明了是在琢磨阎王的事情,我不能表现的太过热情,万一阎王那个损逼借助她又给我下套,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等我走到门口的时候,梧桐猛地站起来朝我喊:“喂,坏人!喜欢一个人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喜欢一个人啊?”我摸了摸后脑勺琢磨了几秒钟后说,我想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大概是,她在的时候,一切是她!她不在的时候,她是一切吧!我都过了谈情说爱的年纪了,我现在可是孩儿他爹。

    一想到苏菲和我没出生的孩子,我的嘴角就会止不住的上扬。

    虽然苏菲身体里的毒到现在还没有彻底根除,不过前几天师父打电话给我我说,已经可以控制住了,现在正在想办法给她往外排毒。

    如果师父真的帮我做到了,那无异于又救了我一次,上一回是我被苏天浩把手脚挑断,如果没有师傅,我想根本不会有现在的我,更不会有“王者”的存在,这次是苏菲和孩子,如果没有师傅,我想我恐怕早就疯了。

    将来到底应该怎么面对天门?应该拿一种什么样的态度去和这个庞大的组织相处呢?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诚然在现在的天门眼中,我不过就是一个跳梁小丑,可我相信终有一天,我会带着“王者”强势崛起。

    胡乱琢磨着,我来到车站派出所,因为已经转正,我现在需要到所长办公室报道,让他帮我认命接下来的工作范围,我换好警服,轻轻敲响了曾亮办公室的房门。

    “进来!”曾亮从里面懒洋洋的出声。

    我推门走进去的时候,他正两手捧着茶杯在看报纸,脑袋都没往起抬一下。

    我轻声说:曾所,我来报道了!

    听到我的声音,曾亮吓了一跳,“咚”的一下将茶杯放到桌上,像是被谁踩着尾巴似的,小心翼翼的站起来,朝着我谄媚的笑着说:成虎你回来了?快坐吧。

    说着话他就要把我让到他的位置上去,看来这孙子现在是彻底学乖了。

    “曾所,您不用那么客气,在所里您是老大,我一切服从指挥!”我笑了笑,朝着他身板一挺,敬了个礼。

    曾亮尴尬的笑了笑,两只手紧张的都不知道应该往哪放,干咳两声说,成虎前阵子我准备把你分到巡逻组的,可你不是一直都在休病假嘛,我就安排别的人顶上去了,你看你现在想到哪个部门去?

    “听领导安排,如果领导能把我安排到最容易晋升的部门,那就最好不过了。”我舔了舔嘴上的干皮冲他暗示。

    曾亮想了想后,用商量的口气说:要不你到出警中队去?那边的目前缺少一个小队长,马哥过阵子会接手大队长的位置。

    “严格服从领导的安排!”我朝着曾亮再次敬了个礼。

    完事后我猛地往前跨出去一步,曾亮吓得赶忙往后倒退,我做了个弯腰的动作,捡起一张银行卡递给他说,曾所,您粗心大意的毛病总是改不了,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总是随便乱扔呢,密码都贴在卡背后,这要是被人捡走了,您不就亏大了嘛。

    “啊?”曾亮先是错愕的惊呼一声,接着快速朝我点点头,冲我不自然的笑着说,谢谢你了。

    我摆摆手说,曾所太客气了,对了,我想问问您,阎王还没回来报道吗?

    曾亮摇摇头说,没呢!他到上海去接受培训了,也就这两天差不多该回来了,也是上面领导授意的,说他是这方面的人才,呵呵我这个所长当的真是

    “说明曾所手下能人辈出嘛,好事!曾哥,我多嘴问一句,阎王的是通过谁的关系来上班的?”我压低声音问他。

    曾亮摇摇头说,这个我真不清楚,待会我想办法帮你打听一下吧。

    “多谢了。”我感激的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办公室,一边朝着我即将去报道的“出警队”办公室走,我一边小声嘀咕:阎王,王岩,王岩,阎王,这俩人到底有没有关系呢?

    猛不丁我停下脚步,阎王!王岩!阎王倒过去念就是王岩,这两人会不会本来就是一个人?那这孙子到底叫什么?

    “成虎!好久不见啊!”我正陷入呆滞的时候,身后被人重重拍了下肩膀。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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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虎!好久好见啊!”我正陷入呆滞的时候,身后猛然被人重重拍了两下肩膀。

    我赶忙回头观望,居然看到阎王一身警装出现在我身后,他把头发剃的很短,人也显得格外有神儿,藏青色的制服穿在身上,不知怎么地就比别人精神许多。

    尤其是那顶大沿帽,压着眉毛戴在头上,显得极酷极帅,黑皮武装带勒在身上,一双洁白的手套,整个人看起来不像是个警察,倒像是德国党卫队员。

    说老实话我挺羡慕这孙子生的一副好皮囊,看看他,再看看我自己,同样是穿制服的,他穿上警服就给人一种飒爽英姿的感觉,而我套上制服总觉得好像是潜伏在警局内部的卧底。

    我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他几眼,咧开嘴笑了:是啊!好久不见,阎哥什么时候从大上海回来的,都不知道提前打声招呼,我好尽尽地主之谊给你接个风啥的。

    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我们是私交很好的哥们儿,其实我是用很隐晦的方式告诉他,想从这块地界好好的呆着,就别招惹老子这头本地虎。

    阎王鼓了鼓腮帮子露出一抹浅笑说,半个小时前刚刚下飞机,本来我还想先去你店里看看我师妹的,哪知道曾所刚好有任务喊我,这不着急忙慌的就赶过来了嘛。

    我斜眼瞅着他点点头说,看的出来你这阵子风餐露宿了,脸色就变得有些发黄,那啥我先不跟你唠了,先到出警队去报个道,晚上下班咱们找个地方好好的喝会儿,这阵子我活的真是九死一生,能再见到你,实属运气爆棚。

    “听说了,自己多保重!”阎王淡然的点点头,把身子侧开,让我走过去,我也没过多表现出来敌意,同样冲着他微微点点头,擦着他肩膀走了过去,一直走到楼道的顶头,我准备下楼的时候,回头望了一眼,他仍旧站在原地,一眨不眨的望着我,看到我回头,阎王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我摆摆手“噔噔噔”走下楼,心底直犯嘀咕,这孙子怎么好好的出现了?难不成是因为他已经部署好怎么治我了?

    阎王?王岩!我现在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确定他俩应该就是同一个人。

    首先是因为上帝,上帝当初是被他从监狱里弄出来的,这无异于再造之恩,其次就是和孔令杰的合作,江龙只能算个喽啰,说句难听话,孔令杰眼高于顶,连我这个“王者”的正牌龙头都看不上眼,何况是一个反骨仔。

    我猜测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阎王在跟孔令杰还有鬼组的人合作,而上帝和江龙充其量就是两条暴露在外的小虾米,昨晚上朱厌刚刚废掉四个岛国杀手,今天阎王立马出现,这里面要是没点猫腻,打死胖子我都不信。

    我走下楼找到“出警队”的办公室报了个道,出警队队长的位置现在还空着,等着马洪涛上任,此刻是一个姓崔的副队长在负责,估计是曾亮提前打好招呼的缘故,崔队长对我还算客气,大致给我讲了讲我们的工作性质。

    其实就是我一个正式警察,带上六七个协警,开辆警用的面包车在管辖区域里溜达,处理一下传销或者盗窃、斗殴之类的民事纠纷,感觉和巡逻队没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就是出警队的有执法权,可以直接把嫌疑人铐回所里来。

    他将车站派出所的管辖地图铺到办公桌上,笑呵呵的问我:成虎你打算到哪一片出警?

    车站派出所虽然名义上是间派出所,实际的管辖地区可绝对不小,都快赶上我们崇州市的市区了,我看崔队长提前把地图拿红笔标注了好几个部分,有些地方已经写上了名字,有些地方还空着。

    猛然间我瞅见了“高家棚户区”那个地方还空着,就点了点地图礼貌的问他,崔队,这块区域现在还没有人负责吗?

    崔队长点点头,压低声音说,我和马哥是私交很好的朋友,咱们也算自己人,我就不跟你藏着掖着了,那地方属于拆迁区,几年前孔家下属的房地产中心买下来后,因为拆迁款的问题,一直拖着没有动工,所以杂七杂八的事情比较多,而且没什么油水,住的不是一些外来打工的,就是混子、流氓啥的,你可以考虑考虑胜利大街这片,你的洗浴中心不是也在这里吗?

    “就这里吧崔哥,我的情况您大概也了解,其实去哪都无所谓,我主要想找个轻松点的地方混日子,毕竟外面还有别的买卖,管理太繁华的地界,我怕给您和马哥捅娄子。”我想了想后,拿手指戳了戳“棚户区”的地图朝着他微笑说。

    见我主意已定,崔队长也没多说什么,带着我到仓库领了一身警察制服、警棍、手铐,几部对讲机以及一些笔录资料,又给了我一把车钥匙后说:那行,以后这片就归你负责了,有什么问题及时和所里沟通。

    我朝他敬了个礼,重重点点头说了声“是!”

    从他办公室里换好警服后,我带着一堆东西就打算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崔队长喊住我,声音不大的说:成虎,棚户区的情况比较复杂,那边可能会经常有打架斗殴的事件发生,有些情节不太严重的,尽可能就不要去管他们了,不然你累死也管不过来。

    我“嗯”了一声,快步走出房间,从大院里找到分给我的“005”号面包警车,我坐在驾驶座上翻看棚户区的资料,顺带等着上面分给我的协警,一想到老子马上也是带兵的人了,心里面不禁有些飘飘然。

    不经意间我看到,阎王和曾亮一块从所长办公室里出来,两人一起钻进大院里的一部“桑塔纳3000”警车里,扬长驶出大院,我刚刚那点小得意瞬间化为烟消云散,老子这才刚刚向前了一小步,狗日的阎王已经向前跨了一大步,现在都是能和所长一块进进出出的人物了,不行!我得加油,说啥不能让这王八蛋把我比下去。

    没有出生在“天门”那是因为我不会生,如果从派出所里我都比他混的次,就只能说明我的能力差他一大截,假设阎王真的是王岩,以后我要是生活在他眼皮子底下,不用想也知道,这份工作绝对没法干长久。

    我正胡乱瞎琢磨的时候,有人轻轻敲了两下车窗玻璃,我放下来一看,顿时笑出了声,车外站着六七个协警,没想到上面竟然把李二饼这组人派给了我,李二饼是我最开始当协警时候的那个老油条,当初这小子还耻笑我,自不量力的想要转正,再次见到我的时候,李二饼一张胖脸直接红到了脖子根,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朝我点头哈腰的打招呼:赵队。

    这声“赵队”叫的我异常舒服,我冲他摆摆手说,带着兄弟们先上车吧,几个协警鱼跃而入。

    我回头望了眼他们问,都还没吃早餐吧?我请大家喝羊汤!

    说罢话,我发动着汽车,一脚油门踩到底,很是高调的驾驶着汽车开出了派出所大院,之所以选择到“棚户区”负责,一个是为了方便自己工作的时候随时“开溜”,再有就是因为昨晚上我见到的那个烧烤摊老板,我觉得那小子肯定是个人物,特别想要把他给弄到我这边。

    人有时候就是属欠的,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觉得值钱,因为那个家伙不鸟我,我心底生出了一定要“征服”他的欲望。

    很快开到了“棚户区”,我把车速放慢,缓缓的从街上溜达,昨天来的时候是晚上,没办法看的太仔细,今天有时间细细观察,我不由皱起了眉头,所谓的“棚户区”其实都不如崇州市的那些“城乡结合部”。

    乱搭乱建的小土楼外面,胡乱扯着电线,路边污水横流,墙壁上贴满小广告,街口有个修自行车的小摊子,一帮小青年聚在电线杆底下抽烟打屁,见到突然开进来一辆警车,那帮小青年顿时心虚的散开。

    坐在后排的李二饼,算是协警里跟我关系最熟的了,干咳了两声问我:“赵队,我有些不明白上面不是说您可以自己选负责区域吗?为啥您偏偏选择这么个垃环境差的地方。”

    我笑了笑说,怎么?对新的工作环境不满意?

    李二饼和几个协警赶忙摇摇头,虽然嘴上什么也没说,不过我看的出来他们都有些失落,换成谁也肯定有情绪,原本从车站最近的“胜利大街”巡逻,不说能捞到什么油水,最起码看看美女,上班时间溜到网吧打打游戏还是能做到的,猛然间来到这里,除了臭水沟,就是一大片半新不旧的老房子,连母蚊子都看不到几只,他们肯定心里别扭。

    我把车开到一家挂着“董家羊汤”招牌的大排档门口,回头冲他们笑着说:这地方其实蛮不错的,起码大排档很多,味道也很不错,最重要的是有发展前景,只要哥几个跟我一条心,我保证让你们一年之内,人人都开得起现代、本田车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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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这片地方早早就被“孔家”圈下来了,理论上其实归孔家持有,政府想要改造也没有理由介入,而孔家的人奔着拖延的战术,就准备拖到拆迁户们实在扛不住了低头同意,棚户区就渐渐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姓孔的真他妈孙子,这不是明摆着嚯嚯人嘛!自己不吃肉,也不想让别人喝汤,棚户区现在整的跟难民营似的,老百姓还怎么生活!”一个协警气愤的拍了下桌子咒骂。

    李二饼无奈的叹口气说,咱们从这儿嚷嚷屁用没有,孔家那在咱石市就是老天爷,我听说逢年过节,石市的领导班子都得挨个去给他家给老爷子拜年,而且人家在京城有人。

    说着话,李二饼指了指自己的肩章,压低声音说:都是挂衔的,大人物!

    李二饼的话代表石市大部分人都孔家的态度,愤怒但又无计可施。

    旁边的羊汤馆老板从围裙上搓了搓手,走到我们跟前我们苦笑着说:可不是嘛,前阵子地产开发商又来了,把赔偿金从每平米1500块钱压到了1200块钱,人家就一句话,要么拿钱滚蛋,要么继续蹲在这儿住难民营,没辙啊!很多老街坊都开始迁徙了。

    “你们难道就没想想办法吗?比如说联名到市政府去举报,或者到京城告状,难道孔家人真能一手遮天了不成?”我点燃一支烟冲着他问。

    “告状?谁敢告!”另外一边的几个混子“腾腾”全都站了起来,有两个家伙直接抄起屁股底下的小板凳,瞧架势这是准备要揍羊汤馆的老板。

    老板吓得缩了缩脖子,没敢继续往下说。

    “瞧架势几位小兄弟是孔家人喽?”我抓起一个肉包子站了起来,冲着打头的那个留着“莫西干”发型的小伙儿出声问道,露出一抹人畜无害的笑容,甚至让他们觉得我很害怕孔家。

    那小伙是真心够嚣张的,一脚踩在凳子,点燃一根烟冷笑说:知道还问?警察叔叔,别说我没提醒,我们孔少可是和曾所,还是市局的一些领导都是亲戚,而且这里的地方轮不上别人管。

    见我站起来,李二饼他们几个协警也纷纷站起来。

    我吐了口浊气走到那“莫西干”的面前,上下瞟动他两眼,猛地一把揪住他的头发照着桌角“咣”的就狠磕了一下,另外几个小青年叫骂着就围上了我。

    我抬腿又是一脚踹倒一个家伙,李二饼他们几个也纷纷聚了过来,跟几个小混子推搡在一起叫骂:“干什么?想要袭警么?”

    别看他们挺狂的,真要让这群社会小哥跟警察动手,他们也没那个胆子,一个个敢怒不敢言的小声骂娘。

    我单手揪住“莫西干”的头发,指着一帮小混混厉喝:全特么给我双手抱头蹲下,身份证拿出来,老子现在怀疑你们跟前阵子的绑架勒索案有关!

    “你瞎说,我们是孔氏集体的保安”一帮混子还想要辩解。

    我回头朝李二饼使了个眼色,李二饼抽出警棍照着距离最近的一个混子的脑袋就砸了上去,剩下的几个协警也纷纷拎起警棍指向他们呼喝,碰上有敢犟嘴的,直接抄起家伙式就招呼。

    我薅住“莫西干”青年的头发揪到我脸前,拍了拍他的脸颊冷笑说,让你老板洗脑了吧?居然敢特么袭警?

    “我没动手,是你先打我的”莫西干红口白牙的狡辩着。

    “哦?你没动手吗?”我嘴角上扬,一把推开他,随手抓起桌上的盛醋的酒瓶子,罩着自己脑袋“咣”的就是一下,一瞬间瓶口破碎,鲜血顺着我的额头就淌落下来。

    我回头冲着李二饼问,你刚才看见他拿酒瓶攻击我没有?

    李二饼犹豫一下点点头说,看见了!

    我又望向那个已经惊呆了的中年老板问,你看见他打我没?

    “我”中年老板迟疑起来,我舔了舔嘴角微笑说,实话实说就好,别的我不敢保证,但我是人民卫士,我得对得起身上这身警皮,现在棚户区归我们这组人负责,我有义务和责任保护这方百姓的安危。

    “我看见了!”中年老板像是下定了决心,认真的点了点脑袋。

    我瞟了一眼目瞪口呆的“莫西干”问:还有什么话说没?

    那小子估计也没想到我竟然这么狠,会拿酒瓶子抄自己,支支吾吾一时间没有说出话来,我猛然厉喝一声:没话说还特么不给你主子打电话,让他过来处理?你能摆平我?

    其实我这么做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想要拿下棚户区,首先就得在这片站稳脚跟,眼下刚刚到这里,两眼一抹黑,即便是我想问谁点内幕,估计也不会有人实打实的告诉我,所以只能这么干,这样一来这片地的孔家负责人肯定要出现跟我对话,棚户区的老百姓也绝对知道来了我这么人民卫士,最重要的是我可以堵住警局上面领导的嘴,他们至少不会认为我是在无事生非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