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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斗智斗狠!

    莫西干怔了怔,最后只好自认倒霉的掏出手机开始拨号。

    等他打完电话后,我一把夺过来狗日的手机,抬腿几脚给他跺烂了。

    那小子急眼了,一巴掌推在我胸口骂,你他妈凭啥摔坏我的手机?

    我侧头环视了眼屋里的所有人,伸手摸了摸脑门上的血水,阴森的笑着说:这次你没什么可狡辩了吧?

    “我”莫西干也就是十七八岁的模样,正是处于叛逆期的时候,这个年龄段的小青年,别说是警察,惹急眼了连爹妈都敢杀,他也意识到被我给阴了,拔腿就要跑。

    我抄起脚边的板凳直接一把砸在他的后脊梁上,然后三步并作两步的奔过去,抬腿就朝着他的脑袋上“咣咣”的猛踹,连续踹了他五六分钟,我掏出手铐把他拷在门口的三轮车上,拎起警棍又是一顿暴揍,很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的揍过人了,自打来石市以后,碰上的对手一个比一个变态,欺负人一次不容易。

    把他打的满脸是血,趴在地上“嗷嗷”直喊,我也一屁股坐在地上,从边上抓起几把泥土狠狠的涂抹在自己脸上,冲着目瞪口呆的李二饼喊叫,寻思个鸡八呢?还不马上打电话请求支援!没看着老子都被人给打哭了?

    李二饼这才如梦初醒一般,慌忙拿出对讲机开始喊叫。

    然后我又朝着剩下两个协警命令,马上去打听,给我调查出来棚户区到底有多少这样的人渣,老子今天要把他们全都丢进看守所里,操特妈的,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孔家的狗多,还是看守所的牢房宽敞。

    布置完命令,我又往自己脸上抹了几把土,掏出手机拨通雷少强的号码,交代了他几句话,琢磨了一下没什么纰漏后,我才心安理得的躺在地上开始“哼哼啊啊”的装死。

    随着我高一声低一声的嚎叫,羊汤馆的门口没多会儿就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基本上都是棚户区的本地住户,有十来岁的小青年,也有年龄很大的老头老太太,这些人全都对着我指指点点。

    要说不害羞那是假的,好歹我现在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况且身上还穿着警服,我硬着头皮闭上眼睛,装的好像快要断气似的“哎哟,哎哟”直嚎叫。

    大概过去十多分钟的样子,五六辆警车呼啸着开了过来,从警车里迅速跳下来一大票警察和协警,曾亮着急忙慌的走过来,伸手想要把我搀扶起来,他胳膊刚挨着我衣服,我就好像中电了似的,放声喊疼。

    曾亮问我,到底哪历受伤了?

    我装作好像骨折了的样子,耷拉着胳膊低吼,折了,别碰我折了。

    即便是知道我在装,碍于面子,曾亮也只能耐着性子问我:“谁动的手?”

    “很多人一齐打我,据说是孔氏集体的安保,曾所,我就想问你一句,咱们脚下的土地难道不属于国家吗?还有,什么时候保安变得比公安还有执法权利?这件事情如果您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马上就去找咱们石市的分局局长问个清楚!什么时候国家的土地轮上了姓孔的人为非作歹!”最后一声,我几乎是扯开嗓门喊叫出来的。

    “说的好!”一瞬间周围看热闹的老百姓齐声呐喊。

    曾亮脸色红一阵白一阵,蹲在我跟前声音很小的说:成虎你先起来再说行不?一个警察躺在地上打滚撒泼,让媒体曝光还成什么样子?上级领导会指责咱们不执行的!

    “谁他妈爱指责指责,我一心为工作,难道就应该被黑恶势力袭击?难道就应该向那些黑恶势力低头吗?曾所你刚才也说了,我是个警察,我有责任捍卫自己帽檐上警徽的威严!”我冷着脸提高嗓门回应,目的就是为了让周围的老百姓听到。

    “这才是真正人民卫士应该说的话,我们支持你!”四周再次传来一阵排山倒海似的吆喝,不少老百姓朝着我们围聚过来,人是一种群居动物,很多时候,其实只需要一个声音,民愤就能轻松被逼起来。

    这下曾亮的脸上挂不住了,冲着随性而来的那帮警察大吼:把孔氏集体的在棚户区的安保人员全都带回所里审问!

    “我们知道其他人藏在哪!”之前被我安排出去的两个协警赶忙举手喊叫,这下曾亮更是骑虎难下,本来只是想做做样子的,谁知道我竟然准备的这么充分。

    大部分警察其实都是有良知的,只不过被世俗的红灯酒绿迷惑了双眼,当有机会证明自己是个好人的时候,其实很多警察都会不遗余力的去执行,曾亮一声令下,二三十个警员迅速散开,不多会儿就从各种大排档,或者是土房子里揪了出来一大堆脑袋染的五颜六色的小青年。

    孔家的人其实很会玩,这帮所谓的“安保人员”大的也就十七八岁,大部分都是十五六的小孩儿,这帮小崽子即便关进看守所,顶多也就是拘留几天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这场斗智斗狠,我完胜了!

    一辆接一辆的警车开走,十几分钟的时间,就从棚户区里抓出来二三十号孔家的保安,曾亮铁青着脸,蹲在我面前说,成虎这回你满意了吧?能不能先起来?

    我摇摇脑袋冷笑说,你当我傻?正主还没来呢,你说事情已经解决完了?刚才处理的是公事,好像还有私事没有解决吧?

    我指了指自己的脑门说,这么大的血口子,你看不见?别说我现在身上穿着警服是在上班时间,哪怕我就是个普通人,挨完打也该有人出来给个说道吧?小孩子不懂事无所谓,难不成孔氏集团没有懂事的人了?都是十几岁的智障?

    曾亮为难的咬着嘴皮没有吱声,我也懒得跟他多说话,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四仰八躺的卧在地上,时不时的再“哼哼”上两句,瞅曾亮还从旁边卖懵,我小声说:曾所,别说我不念情分,我再等五分钟,如果还没有人来处理的话,我就让我的人去联系石市的各家报社,然后亲口跟报社记者讲述,官商勾结的那些事儿!

    曾亮这下子慌了,赶忙拿出手机打电话。

    没一会儿,一脸黑色的大众轿车开了过来,两个穿西服大腹便便的胖子从车里跑下来,先是跟曾亮交谈了几句话,两个大胖子笑容满面的蹲在我旁边,一口一个赵队长的赔不是。

    我眯缝着眼睛没搭理,等他们从边上墨迹了五六分钟后,我才懒洋洋的吭气:你们的档次不够跟我对话,换两个档次够的,比如说孔令杰孔大少。

    说罢话,我再次闭上眼睛开始装死。

    磨了二十多分钟后,一台草绿色的路虎越野横冲直撞的开了过来,瞧架势是打算直接从我身上碾过去,开车的人正是孔令杰,我不屑一顾的撇撇嘴,坐起身子直勾勾的看向他。

    眼看那车距离我不过七八米远,我的心当时也有点慌了,狗东西该不是真准备怼死我吧,虽然很害怕,不过我仍旧没爬起来,现在如果拔腿跑的话,这场较量摆明就是我输了,曾亮和很多警察,以及棚户区的老百姓都从旁边看着,撞死我,谅他孔家势力再大,也别想善了了,我一发狠,干脆躺倒在地上,准备豪赌一场,赌孔令杰敢不敢跟我玩这个命!

    我心说:“小样,想跟我比狠,那咱们就试试吧!”

    距离我还有四五米的时候,路虎车猛然减速,汽车轮胎摩擦着地面发出“吱吱”的响声,生拖出来两条黑胶皮印子,路虎车的前脸距离我只有半米不到,我惊出了一声冷汗,旁边围观的人也齐刷刷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孔令杰“啪”的一下摔开车门蹦了下来,红着眼睛瞪向我,居高临下的恶吼:你又在惹我?真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是吧?

    “想处理事情,俯下身子跟我对话,不想处理事儿,就滚到一边狗吠!”我也没惯着他,骂完这句话后,懒洋洋的闭上了眼睛,能够很真切的感受到他不均匀的呼吸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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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话的时候,曾亮的手已经伸了出来,左手晾在半空中,拉我也不是,收回去也不对,尴尬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旁边的孔令杰,哪里还有半点一所之长得威严,说老实话我都替他丢人,面对一个丁点级别都没有的屁民这么恭敬。

    老从地上坐着屁股有点受不了,我冲着旁边的李二饼喊了一嗓子:“李二饼,你特娘睡着了?过来拉老子一把!”

    李二饼忙不迭跑过来,谨慎的看了曾亮和孔令杰一眼,咬着嘴皮把我拉起来,虽然他表现的窝窝囊囊的,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我会心的露出一抹浅笑,狠狠打了曾亮一耳光后的我,面对面看向孔令军。

    “你想怎么样?”孔令杰恶狠狠的问我。

    我转了转脖颈轻笑,五百万!少一个子儿,老子立马往地上躺,我已经让我的人联系石市的各家媒体了,“红色家族少东家欺压苦命小警察”你觉得这个标题怎么样?

    “赵成虎你少特么唬我!”孔令杰两只眼珠子都快凹出来了,脸上的肌肉清晰可见。

    我耸了耸肩膀说,随便你怎么理解,石市确实是你孔家独大,可问题是老子有能力联系上崇州市的报社,也有本事联系上京城的记者,不信咱们再磕一把!

    孔令杰死死的瞪着我,我无所畏惧的和他相视一笑,现在他吓不着我了,惹毛老子,就地给他甩一记“砍踢”,让丫直接给我跪下对话,最终他松口了,近乎咆哮的吼:“最多五十万,你也动手打了我的人,大家扯平了!”

    “五百万,少一个子儿免谈的!”说罢话,我身子一软,很熟练的又躺在地上,四仰八躺的冲着周围围观的老百姓喊,手机能拍照能录像的老乡,好好拍我一下,想办法传到网上去,让全国人民都看看咱石市最赫赫有名的孔家人的嘴脸,对了!我面前这副帅小伙就是孔家年轻一代的掌舵人,孔令杰!

    一瞬间不少人纷纷拿出手机对着我“咔咔”照相。

    孔令杰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珠子瞟动,估计心里也在做艰难的斗争。

    本身我想直接开口要“棚户区”这片地的,后来又一琢磨,现在的火烧的还是不够旺,只能下次再找机会治他了。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猛然开过来好几辆工具车,一大群穿着工作马甲,肩膀上扛着摄像机的工作人员从车里下来,架好设备对着我们这边开始拍摄,有个留短发的女孩子握着话筒走过来,把话筒怼在孔令杰的嘴边采访:您好,我是北方都市报的记者,刚刚收到群众的热心电话,说是咱们这里发生了流氓团队群殴警察的揪心事件,请问您是当事人吗?

    孔令杰不耐烦的摆开手谩骂:别他妈拍我,我不知道!

    不远处雷少强戴着一顶渔夫帽,两手合拢成喇叭状喊:美女记者,你面前的那位帅哥正是这次事件的元凶,我们石市最庞大的家族,孔家的嫡传子弟。

    “草泥”孔令杰愤怒的指着雷少强刚要骂街,边上那两个胖墩墩的负责人赶忙一个捂住他嘴巴拉回车里,另外一个笑容满面的解释,记者同志不好意思,这完全是场误会

    孔令杰推开拉拽自己的人,凶神恶煞的站在我面前低吼,不就是五百万么?老子马上给你,穷鬼!

    “富鬼,谢谢!”我贱笑着伸出手掌。

    孔令杰从口袋掏出个支票簿“刷刷”写了几个字,甩到我脸上,情绪已经完全失控,很大声的嘶吼:现在可以让你们的把戏散开了吧?

    我看了眼支票,冲着他抱拳说:多谢孔爷打赏。

    然后我冲边上的雷少强挥了挥胳膊,雷少强将脑袋上的渔夫帽直接高高甩飞,打了声尖锐的流氓哨,拍拍手说:ok,ok,收场了!大家表现的都很不错,待会从我这儿一个人领份盒饭,每人二百块钱辛苦费,记得把道具和服装交一下啊!

    接着那个采访孔令杰的女主持人和旁边扛摄像机的小伙,齐刷刷的扔掉手里的麦克风和摄像机返回工具车,孔令杰和旁边的曾亮眼珠子当时都瞪直了。

    我从地上捡起来那个麦克风,随手“嘎巴”一下掰折了,冲着孔令杰得意洋洋的昂了昂下巴颏笑着说,泡沫做的,逼真不?猛地一看确实和真的一样,连雇人,带道具,我总共投资了不到一千块钱,却换来五百万,现在的钱是真容易赚呐,啧啧啧

    “赵成虎,我特么杀了你!”孔令杰瞬间急眼了,咆哮着就朝我冲了过来。

    我微微佝偻起后背,一动不动的等着他扑过来,心底默数“三,二,一,跪下!”在他距离我不到半米的时候,我猛地伸直右腿,一记漂亮的“砍踢”踹在他的小腿上,孔大少一下子重心不稳“噗通”一声跪倒在我面前,疼的“嗷嗷”吼叫。

    本来我想再从丫脸上补上一拳头的,后来又一琢磨拉倒吧,眼下不能太为难他,真把孔家的人逼急了,撇出去脸不要,弄死我就划不来了!

    我往后倒退两步,朝着曾亮微笑:曾所你刚才看的清清楚楚吧?是他要攻击我的,我只是被迫防卫!

    曾亮将孔令杰从地上拉起来,凑到我耳边小声说:“给我个面子,不要再闹了,继续僵持下去,吃亏的肯定是你!”

    我很无所谓的摸了摸后脑勺用同样音量的声腔回应他:面子都给你了,我脸往哪搁?

    孔令杰疼的直“嘶嘶”捂小腿,我冲着他挑了挑眉头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从背后阴我,孔令杰,我现在实力没有你大,你说啥是啥,等有一天我能骑到你脖子上拉屎了,老子一定要踩的你永无翻身之日,别把我惹急眼了,大不了老子特么不要这张脸,跑到韩家去当上门女婿,不信咱们就试试!

    孔令杰怨恨的盯着我没有吱声,我吸了吸鼻子说,没事儿!如果你还不死心,想要继续玩我,那咱们就慢慢玩。

    曾亮扶起孔令杰一瘸一拐离开,突然刮起了一阵大风,我负手站在他们身后毫不忌讳哈哈大笑起来,笑到眼泪都迎着大风四散飘扬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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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劳了!”我也没客气,直接把帽子递给了他。

    大口吸溜了两下鲜嫩的羊汤说,老叔你放心,我虽然没本事保证大家的赔偿款如数到个人手上,但是身为警察,我有责任保护这一方平安,你放心,如果警察身份没法做到的事情,我就用另外一个身份去做。

    我这个人不是那种施恩不图报的君子,譬如刚才那帮叽里呱啦的小混子,如果不是因为我自己心里有点小九九的话,绝逼不会挺身而出,可就是这么一个无心的举动,却暖热了老板。

    他一边拿湿抹布替我擦帽子,一边低声说,这两年棚户区的街坊们其实都已经绝望了,感觉政府好像都把我们给忘掉了,我们处在这样一种三不管的地带,平常小痞子捣乱就不说了,该给我们的赔偿款一降再降,但凡有点本事的人早就搬出去了,剩下的要么就是没本事,要么就是像我这样的老家伙,就指望做点吃的喝的糊口,赵队长,是你让我们这么久第一次感觉到,还是有人在乎我们的。

    说着话,他重重的叹了口气。

    老头的话让我觉得分外不真实,这地方虽然破败的很,但是晚上的大排档生意是实打实的好,他要说勉强糊口,我就觉得是拿我当成傻子看,所以没没多说什么,就随口敷衍了句:“你们从这儿做买卖应该也不少赚钱吧?我瞅这附近晚上不是挺热闹的么?哪家摊子一宿也得收个千八百的吧?”

    “收入确实不少,但是留在自己手里的不多,因为每天的收入最少要交上去七层,剩下三层才是自己的收入,这三层收入养家糊口勉强,想要多攒一些就很难了。”这个时候突然一个年轻人掀开门帘走进来,一屁股坐到我对面的空位上,朝着中年老板说:康叔老规矩,一碗羊汤,两个油馍。

    来人剃着个瓜皮发型,眉心处有一条陈年刀疤,感觉像是二郎神的天眼一样的怪异,他的模样我也不陌生,正是昨天我们吃烧烤的那个年轻老板。

    “等你半天了,我寻思刚才我见义勇为的时候,你就会出现,没想到你还沉得住气!”我冲着他笑了笑,随手掏出烟盒递给他一支烟。

    “那种大人物博弈,我不知深浅的参与,不是找死嘛,不过话说你的身份很让人好奇啊!昨天差点杀人,今天摇身一变就成了警察。”他犹豫了一下接过我手里的香烟。

    我摇摇头,故作神秘兮兮的样子说,其实我是警察堆里的卧底。

    他愣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说,我看着也像,你这眉心骨上就写着邪门俩字,要不要整两盅朋友?

    我为难的说,上班时间是禁止酗酒的,算了,就当舍命陪君子了!

    他招招手,朝着羊汤馆老板喊,康叔,来二斤散白,再切上一盘清蒸羊肉,多放蒜泥和葱花哈。

    两人应该是很熟悉的,老板逗乐说,你个酒蒙子就少喝点吧,每次喝多了都跟人闹事。

    “怎么称呼?”我点把碗里剩下的羊汤一口干进去,冲着他问。

    他大大咧咧的摆摆手说,我姓唐名贵,叫我阿贵就好了,朋友你呢?

    我自顾自的倒上一杯白酒回答,赵成虎,因为人比较三炮,他们都喊我三哥。

    “哈哈”他又大笑起来,我发现这个家伙的性格其实挺豪爽的,美中不足的就是他好像时刻都处于谨慎状态,不管是说话,还是坐姿,都给人一种随时有可能站起来离开的感觉。

    我问他:兄弟,你刚才说每天的收入都得上交八成,交给谁啊?

    “当然是孔家了!不然你以为这片为啥到了晚上会变成大排档的集中地,一户两户会做小吃很正常,可是家家户户都会做,难道你不觉得奇怪?”他直接拿手捏起两片羊肉喂进嘴里,那副模样感觉和电视里演的梁山好汉有一拼。

    “孔家人教的?因为啥啊?”我一时间有些摸不准门道。

    他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他们是在洗钱,最近才想透彻,孔家家大业大,就算是洗钱也不会用这种小摊位,我估计他们是利用棚户区的大排档当掩护,做什么交易,每隔几天,这里就会来一些外国人,有时候是岛国人,有时候是韩国人,有时候还会出现白皮肤蓝眼睛的洋毛子,这些外国人来了以后不管随便到哪家摊子吃饭,都很快就会有孔家的那些“安保人员”和他们接头。

    “交易?外国人?”我的好奇心一下子被提了起来,脑子里出现一个可能性。

    不过我又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就随口问他,那你没少交钱吧?

    他果断的摇摇头说,我从来不交,我的烧烤技术是跟我爸学的,我家在这片开了很多年的烧烤摊了,谁敢让我交学费,我就砍拿刀跟他还价。

    “孔家人不收拾你?”我捏了捏鼻头好笑的问他。

    他直接将衣服撩起来说,该收拾的收拾呗,反正我就俩字,没钱!打的我次数多了,他们也懒得搭理了,而且我手里也有一帮小崽子,硬拼肯定拼不过他们,不过使使坏还是可以做到的,就是昨天你们看到的那帮小孩儿,他们都是跟着我玩闹。

    我看到他的肚子上有好几条的刀疤,深深浅浅的,模样很是骇人。

    昨天看他那么淡定,我寻思这家伙深藏不露,敢情也是个豁命的主,不禁有点小失望的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会功夫呢。”

    “这个真不会。”他举起酒杯给我碰了一下,叹口气说:我就是个混吃等死的痞子,鸡毛不会,惹急眼了,谁也敢拼命,而且从山上蹲过一阵子,血腥场面也见过不少,所以有点傻大胆罢了。

    这个时候,康叔给我们端上来一碟花生米,朝着我笑呵呵的说:别听阿贵谦虚,他小的时候淘的狠,他爸管不住送到武校学了一阵子,后来这小子喜欢摆弄电脑,而且还靠电脑发了财,最后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才被陷害抓进监狱去的。

    “玩电脑被送进监狱?”我有些愕然,头一次听说还有这种奇怪的入狱方式。

    唐贵笑了笑,压低声音冲我说,我十五六岁的时候跟着人学习了一段时间黑客,那时候不知道天高地厚,入侵了石市财政局的后台,从里面转了几万块钱,结果被人给抓着了,呵呵

    “卧槽,it高手啊?”我顿时长大了嘴巴,那时候it这个词才刚刚流入中国,我总是听人“挨踢挨踢”的喊,也不清楚具体是干嘛的,只知道多少跟电脑挂点钩,听他这么一解释,我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了“it精英”这个词儿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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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唐贵这么一说,我也觉得确实挺棘手的,当初我们刚到社会上混的时候,就是仗着自己年龄小,出事也不会重判的心理,没想到现在被比我们更小的混子们拿这招给反治了,我赶忙掏出手机给李二饼打了个电话,让他通知兄弟们到唐贵的“黑网吧”来。

    唐贵自嘲的笑了笑说,棚户区完全病化了,在这里感觉什么法律法纪都没有用途,贼强警怂,就算干掉这波小孩儿,孔家很快又能马上又纠集出另外一帮孩子,这年头不学好的孩子多了去。

    “是啊,所以得想个法子一劳永逸!”我阴沉眯眼看向电脑屏幕,那帮小崽子估计是商量好了,拎着家伙式开始分头行动,路口还特意留了五六个人蹲守,也不知道是把风,还是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唐贵快速点击着鼠标,时不时的切换电脑频幕,我看到那帮小逼崽子简直狂的没边了,一个个都是直接踹门走进路边的大排档搜查,那场面让我不由想起了抗战片的鬼子,不同的是几十年前是岛国人在欺负我们的百姓,现在是这些“祖国的花骨头”在凌辱自己的同宗。

    他们走到“羊汤馆”,几个人踹门进去,剩下的七八个小伙儿抄起手里的武器就砸警车,挡风玻璃,车门不一会儿就被他们砸的面目全非。

    我抽了抽鼻子问唐贵,这些监控器都是你安装的?

    唐贵摇摇头,又点点头说,大部分不是,应该是孔家安的吧,我也是无意间发现的,显得没事就入侵进去。

    棚户区?强迫把这里变成夜市的大排档,时不时的还有很多外国人过来?整条街遍布摄像头,孔家这到底是要干嘛?我脑子快速琢磨着。

    几分钟后,李二饼带着几个协警风风火火的跑进来了,他们前脚刚进门,后面又有一帮十七八岁的小青年歪歪扭扭的也走了进来,带头的青年正是昨晚上我在烧烤摊上看到的那个穿大红色外套,脑袋染成橘色发型的青年。

    青年满脸都是眼屎,走进来打着哈欠冲朱贵问好,贵哥,当看到我的时候,他愣了一下,干咳两声没有说话。

    “喊三哥,没看三哥是穿警服的?”朱贵半开玩笑的冲那小青年撇撇嘴。

    青年不情不愿的朝我鞠躬,喊了声:“三哥”。

    “三哥,这是我表弟陈林文,外号将军,棚户区本地的混子基本上都跟着他玩,别看他打扮的流里流气,开车是把好手!前两年从大城市专门帮着那群贵公子们飙车。”唐贵指了指青年跟我介绍。

    陈林文微微昂了昂脑袋,一脸得意的模样,接着他看向电脑屏幕,咬牙切齿的低吼,孔豹那帮逼养的,又欺负人了,要不我带兄弟们跟他们干一下?老觉得咱们棚户区的人都是吃素的。

    唐贵狡黠的瞄了我一眼,摆摆手说:别没事惹事了,忘了上次跟他们干仗,人家直接喊过来一二百号社会人?你从医院住了多半年,怎么刚好了伤疤就忘记疼呢?

    唐贵这话很明显就是冲我说的。

    我捏了捏鼻梁,冷笑:跟他们讲道理,他们不想听道理,那就只能打服了,让他们跪着听道理!

    说罢话,我拿出手机给雷少强去了个电话,当着他们面说,你和兴哥带着所有兄弟到棚户区一趟

    打完电话,我招呼李二饼几个协警坐下来玩电脑,唐贵笑嘻嘻的说,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个什么背景。

    “喝酒前不是就和你说了嘛,我其实是隐藏在警队里的卧底!”我指了指电脑屏幕说,你这是玩什么呢?

    电脑屏幕上出现一组好像心电图似的画面,好几种颜色,有高有低。

    唐贵眨巴两下眼睛问我,你知道炒股吗?

    我点点头说,大概听过一点。

    他接着说,这是孔家的股票分布图界面,我入侵了他们的后台,看他们往哪支股票里注入资金,我也跟着投一点,基本上问赚不赔,这些大家族,手眼通天,不说可以左右股市,起码能够得到一些内部消息。

    “牛逼!”我翘起大拇指,这个真心服气。

    说话的功夫,雷少强给我打来了电话,问我具体怎么办。

    我让唐贵把电脑屏幕还调成摄像头的模式,看到雷少强和王兴领着一大波“王者”的兄弟出现在棚户区的路口,身后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人,我想了想后说,你们带着兄弟们,把孔家那帮安保队,全给我打残,争取一人干废他们一条腿,完事直接离开,随时等我电话,孔家只要敢再安排人,你们就马上过来,卧操特妈的,咱们搞游击队的还怕他们正规军不成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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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贵兴奋的拿指头戳着电脑屏幕怪叫:“啧啧啧,多少年了,从来都是孔家的人欺负别人,头一回看到他们的人在自己地盘上让捶成傻子,三哥你让我涨见识了。”

    “这才刚开始,如果你愿意,咱们以后可以一块儿揍傻篮子!”我一只手搭在他肩膀头,再次邀请道。

    他迟疑了一下,把我的手掌轻轻拨开说,算了!我这个人没什么志气的,挣点小钱,够吃够花就满足了,这种跟大人物博弈的危险活儿,真心不适合我,谢谢你的好意了。

    我舔着嘴皮说,别着急拒绝我,谁也说不准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指不定你现在言辞确凿的摇头,到了晚上又会哭哭啼啼的求我,所以嘛,咱们都给对方点时间考虑清楚。

    “我听到了一丝浓浓的威胁!”唐贵把烟头塞进旁边的矿泉水瓶子里,又俯身继续敲打键盘。

    我盯着他的后脑勺沉默了良久,最终笑了,一屁股坐到他旁边,随便开了台电脑,打算看会儿电影,当看到电脑界面上有个cs的图标时候,我的心猛不丁颤抖了两下,突然想起来胖子,刚会打游戏那会儿,基本上都是我和胖子、王兴一块联网打cs,那会儿经常通宵,一玩就是一通宵,第二天早上灰头土脸的跑到胖子家睡半天。

    那会儿因为我和王兴都没什么钱,总是蹭吃蹭喝胖子的,现在想想除了满满的怀念,更多的是一丝心酸和自责,如果我平常能够多关心他一点的话,他也不会染上毒瘾,现在也不知我那个傻乎乎的兄弟到底跑哪了。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思绪也不知道飘到了哪。

    正发呆的时候,旁边的唐贵慌里慌张拽了拽我胳膊说,有警察来了!

    “什么?”我赶忙把脑袋凑过去,屏幕上一辆警用的桑塔纳2000横停在路口,一个身姿挺拔的青年穿一身制服倚靠在车门上抽烟,那青年我不陌生,正是阎王这个冤家。

    幸好我提前交代过雷少强他们,把我们的车(前几天雷少强购进了一批的东风小康当工作车)停的远点,不然光是看完外面的车,阎王也肯定能猜出来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真鸡八能装逼!”我不屑的瞥了瞥眉毛,最看不惯这逼一副“我是型男”的屌毛样子,话说他怎么会好好的跑到棚户区?难不成是有孔家人报警了?可是孔家人报警的话,起码应该来上四五辆警车,他一个人能办个卵子事儿。

    当然阎王肯定不知道,我们正透过路口的摄像头在观察他,他抽了半根烟,直接将烟头弹飞,接着把自己手机掏出来,紧跟着我兜里的电话也响了。

    看了眼号码,好死不死的就是阎王,我“喂”了一声接了起来。

    “忙着呢三哥?”阎王轻飘飘的问道,透过监控头我看到这逼竟然一边问话,一边在挖鼻孔。

    “还好吧,碰上一群小崽子再闹事儿!怎么了阎哥?”我随口敷衍。

    阎王“嘿嘿”笑了两声,将挖过鼻孔的手指头从电线杆上蹭了蹭说,没什么事情,就是刚好下班了,想约三哥一块吃顿饭,感谢你对我师妹这么久的照顾,如果三哥不方便的话,那咱们就约晚上吧。

    此刻雷少强和王兴正带着兄弟们在棚户区的深处暴揍孔家的一二十个保安,我要是马上出去的话,有点不太合适,我琢磨了几秒钟后说:“稳妥,那咱晚上见吧!”

    阎王点燃一根烟说:三哥,我听说今天你又和孔家公子闹了点小矛盾?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我和孔公子的私交也不错,你要是愿意的话,晚上我把他约出来,咱们坐在一起好好的吃顿饭,把误会说开,也就算了!

    虽然不知道阎王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不过我还是很痛快的答应下来,不然整的好像我多害怕和他们见面似的,我笑着回应:“没问题啊,晚上我安排地方,你等我电话吧。”

    又闲扯了几句后,阎王挂掉了电话,站在路口,眯缝眼睛朝着街里面张望了半天,看架势是想走进来,可能又觉得有点不合适,最终摇摇头,上了警车扬长而去。

    “赵队,他开的是曾亮的警车!车牌号我都认识!”李二饼低声说。

    我吐了口浊气说,牛逼了,开着所长的座驾溜达,这级别一般人享受不了吧?也不知道天门的人给他砸了多少关系出去。

    我又拍了拍唐贵的肩膀说,晚上我打算在你的摊位宴请贵客,贵哥可千万别给我掉链子啊。

    “来我的烧烤摊宴请贵客?三哥你没开玩笑吧?”唐贵摸了摸鼻头。

    我笑哈哈的说,当然了,他们的那个档次也就配得上一顿烧烤,对了!晚上我要是问你有没有超过五块钱的肉串,你就说没有哈,给我把饭费压缩到一百块钱以内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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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乐呵呵的说,万一孔少要是相中你家的烤串,非给你融资开分店,你是不是还得给我分几成股份啊?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说,我感觉自己血本无归的可能性更大,能不能商量一下,你还是换个地方去吧,真的!我的好日子还没过够呢,虽然我不怕他,可是也惹不起他!

    看他愁眉苦脸的模样,我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说:“把心收进肚子里,我们只是借用你的地方说事儿,到时候你完全可以当成不认识我的样子,记得哈,千万不要准备五块钱以上的肉串,什么羊腰,牛白啥的都藏起来,我问你的时候,就说卖没了,我先撤了,回单位报道去!”

    透过电脑屏幕我看到雷少强、王兴领着兄弟们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的撤退,我满意的把玩着打火机,拍了拍唐贵的肩膀说,劳驾你喽兄弟,咱晚上再见!

    说罢话,我示意李二饼几个跟我一起离开。

    我们刚走出平复,唐贵就撵了出来,把我刚才不小心落下的烟盒递给我说,三哥,我还是希望你拿我当朋友,兄弟这俩字太重了,我怕自己承受不住!

    我凝望着他的眼睛,深邃透亮,带着一丝郑重其事,我不自然的笑了笑说:“好嘞,朋友!”

    朋友和兄弟,只一词之差,但是距离可就远了十万八千里,唐贵不会不明白我的意思,他用这种方式再一次隐晦的拒绝了我,说明他想和我交往,但紧紧只限朋友这层关系。

    “唐贵?有意思的家伙!”走出那间独门小院,我回头望了眼院子里的两间小平房,抚摸着下巴颏微笑的喃喃自语。

    李二饼小声跟我说,这个唐贵前几年可是桥西区的大名人。

    “哦?怎么个有名法?”我饶有兴致的问道,边说话我们边往正街的方向走,虽然警车被那帮小混子给砸成了废铁,可好歹是公物,哪怕推,我们也得推回去,不然就真没法交差了。

    李二饼将眼镜框摘下来,哈了口气,拿袖口擦了擦后说,唐贵和弟弟一级,是他们那一届的高考状元,最牛叉的是,当时市政府给他发奖学金,他竟然没有去领,而且也没去念大学,好多人都说他持才傲物,也有说他得了什么白血病之类的,反正那段时间传什么的都有。

    “嗯,异类向来受到最多的就是风言风语。”我点点头,没想到这个唐贵还是“状元”出身,看他一身凶悍模样,感觉跟从山上下来的梁山好汉似的,敢情人家还是个货真价实的状元郎。

    李二饼摆摆手说,不是!这不是他当年轰动的原因,他最轰动的事情是,竟然用了网吧的电脑,从石市财政局以区政府的名义,盗出来好几十万,几十万啊?那几年万元户都是横着走的人物,他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身上竟然揣着几十万,你想想当时警察破门而入时候的震撼吧。

    “这么牛逼,他是怎么被抓的?”我愕然的问道。

    李二饼摇摇头说,具体细节我也不清楚,那会儿我还没到派出所上班呢,听我弟弟说,好像是几个跟他关系不错的家伙,喝完酒出现瞎逼逼,反正当年因为这事儿,他被判了八年,后来好像是说表现好,减刑,也不知道怎么的,住了两三年就放出来了。

    “这唐贵还真是个贵人呐。”我笑着转了转脖颈。

    尽管已经亲眼看见唐贵入侵摄像头,但是再次听到人说起他的往事,我还是惊讶的不得了,心底暗暗念叨,这种人才真心是可遇不可求,他兴许没有朱厌、胡金那么能打,但是能够创造的财富,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如果能顺利拉她入伙最好,实在拉不到的话,也得跟他尽量保持好关系。

    想想如果他能入侵警局内部网络,把孔令杰、阎王他们的资料都改了,两个“天之骄子”瞬间变成人人喊打的“通缉犯”,或者入侵孔家的财务系统什么的,到时候老子还需要动什么手,直接躺着占领石市就好了,想着想着我不由咧嘴笑了起来。

    “赵队,你怎么流口水了。”边上的李二饼轻轻靠了靠我胳膊。

    我赶忙抹了抹嘴角,尴尬的说,最近有点中风,老是控制不住嘴巴。

    说话的功夫,我们就走到了羊汤馆门口,望着那辆被折磨的不像样子的警车,我无奈的拍了拍脑门,单位配给的面包警车,满打满算就从我手里活了一上午,就被整的面目全非,车窗玻璃、车门全都让砸的变形。

    我们几个简单收拾了下车子,我坐进驾驶室试了试,没想到竟然还能打着火,就这样架势着这辆四处跑风的“敞篷”警车回到了派出所,一路上我们的回头率达到了百分之二百,当然回去前,我没有忘记让大家都“乔装”一番。

    回去以后,很多同事全都好奇的围了过来,我厚着皮脸,装作没事人似的直接往曾亮的办公室走,推门走进去的时候,曾亮正和所里一个副所长在开会,见到我这副惨样子,曾亮习惯性的皱起了眉头。

    我恶人先告状的一把甩掉脑袋上的大盖帽,扯着嗓子骂街,问他为什么不接电话,还添油加醋的把孔家保安砸警车,打我们的事情说了一遍。

    曾亮肯定不相信我的话,先把那个副所长打发走后,才半真半假的安抚我,我梗着脖子让他派人去调摄像头,最后曾亮好说歹说了半天,我才总算同意“大事化小”。

    期间曾亮跟我商量,能不能换一个地区去执勤。

    我自然不能答应,作出一副“玉石俱焚”的狠样子低吼,老子绝对不会像任何恶势力低头,如果曾所想要借着官威压我的话,我就去找市局局长说理,找市委书记说理。

    曾亮无可奈何的摆摆手,让我先下班,他会想办法和孔家沟通,并且承诺明天会给我重新派一辆警车和设备。

    我趁机提要求说,我开不惯面包,我要开普桑,如果所里没有多余车,我自己花钱买一辆也无所谓。

    曾亮为难的说,所里只有两辆轿车,而且开轿车需要一定级别的。

    我冷笑着问他,那阎王呢?别告诉我,阎王现在晋升成了阎所长。

    曾亮欲哭无泪的狂点脑袋说,我会想办法解决你的困难的。

    看他可怜兮兮的模样,我有点想笑,真是够难为他了,一个堂堂的大所长,说起来在桥西区绝对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物,却夹在我们中间两头受气。

    从办公室出来,我喜滋滋的给王瓅打了个电话,让他带着朱厌一块到昨晚上的烧烤摊碰头,完事后,我回更衣间换下自己的衣裳,两手插着口袋往出走,寻思待会见到阎王和孔令杰的时候,应该谈点什么。

    走出派出所,我发现李二饼和那个协警也全都换好了衣裳蹲在门口等我。

    “咦?你们怎么没回去呐?”我好奇的问他们。

    李二饼有些不好意思的推了推眼镜框说:赵队,您不说晚上请我们喝酒么?还说给我点烟钱如果不方便的话,那就改天再说,反正我们也不着急。

    我拍了拍后脑子这才想起来,之前确实答应过他们,点点头说:没啥不方便的,走吧!先去吃饭,晚上我给弟兄们安排安排

    我们一帮小青年打了两辆出租车就朝棚户区出发,距离唐贵的那间大排档还有老远的时候,我看到他摊子门口,被几辆车围堵住,交通已经瘫痪,围了好些看热闹的人,另有五六个横眉冷目的汉子围在烧烤摊的门口,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

    我示意出租车师父停车,带着李二饼他们几个慢慢走到门口,眼球差点瞪出来,大排档里面的帐篷被拽下来一大半,满地的狼藉,凳子、桌子都被掀翻了,里面挤了好多穿黑西装的壮汉。

    那个染橘色头发,外号“将军”的小青年和几个小混混抱着头一字排开蹲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汉子们手里抡着棒球棍,镀锌钢管,剃的溜光的头皮泛着青色,眼神凶悍,透着浓浓的江湖气,一看就不是一般的低级小混子能比拟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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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瞅这架势,我就知道坏菜了,而且看情况,惹来的麻烦还不小呢,这帮穿黑色西装的汉子基本上都是二十七八岁,正处于当打的年纪,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模样,差不多有二十多个人,绝对是大有来头。

    眼下朱厌、王瓅都没来,我身边除了李二饼几个协警没有任何帮手,要不再等一会儿?我脑子快速转动着,想到这儿我掏出手机给王瓅打了个电话问他们什么时候能到。

    王瓅告诉我堵车,我左思右想了半天,所谓“患难见真情”,我想要唐贵入伙,就得拿出来真心对待他,等到朱厌他们赶过来,估摸着唐贵都被人打成半死了,我眉头一皱,点燃一支烟慢悠悠的走过去,镇定自若的问道:“怎么回事?”

    大排档的门口的烧烤架被人给踢翻了,木炭、肉串子散的满地都是,挡了六七个大汉,手里都攥着镀锌铁管,被我这个突然冒出头的人给弄迷糊了,一个穿西装脖颈上戴条大金链子的黑胖子指着我骂,赵成虎,这儿没你屌事儿,给我滚一边去!

    “哟呵,你认识我啊!那你肯定知道我是干嘛的吧?”被他直接点破名字,我瞬间乐了出来,笑呵呵的抽了口烟。

    黑胖子不屑的吐了口唾沫骂:少特么拿你臭警察的身份吓唬我,别说现在你是下班时间,就算你是上班时间能把我怎么样?老子姓孔名豹,你脚下踩的这块地方都是我们孔家的,惹火老子,随时告你非法入侵私人领地。

    我“哦”了一声,冷笑说:敢情是大名鼎鼎的孔家人呐,我说怎么一张嘴就股子鞋垫味儿,另外别拿私人领地说事儿,老子懂法,你们孔家对这片土地只有使用权,没有拥有权,只要老子是警察,甭管上班下班都随时有权利检查,我现在怀疑你身上藏了违禁药品,身份证拿出来,双手抱头蹲下!

    “好啊,执法证呢?搜查令呢?你的工作证呢?随便拿出来一样,我马上配合检查!要是拿出来,小龙报警,就说有人冒充警察敲诈勒索!”黑胖子一点不带鸟我的,得意洋洋的两手抱在胸前,冲着我伸出手掌,那副模样似乎早就吃准了我什么都拿不出来。

    因为我是今天才刚刚去报道,工作证还没有做出来,狗东西对我知根知底,显然是派出所里有熟人,而且看他五大三粗的模样,也够呛能想出来这么完美的说辞,我估计背后肯定有人教他。

    我被这逼一下子给怼住了,干笑着轻轻捶了下他胳膊说,跟你开玩笑的,你看你那么认真干啥,我和令杰是哥们,大家都是自己人,今天我还约了他到这儿喝酒呢,这不是看你们在砸场,好心过来问问啥情况嘛。

    叫孔豹的黑胖子顿时笑了,藐视的上下瞟动我两眼说,想知道什么情况啊?行啊,恭恭敬敬的喊声豹哥听听。

    对我来说,脸皮这玩意儿可有可无,今天他敢踩在我头上晃悠,明天我就敢跺在他坟头摇头,我抽了抽鼻子朝他抱拳道:“豹哥,劳驾您给我小弟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孔豹“哈哈”大笑着拍了拍我肩膀说,其实也没啥大事儿,就是这家店的老板唐贵,今天伙同一帮黑涩会把我们孔家在棚户区的保安给打了,孔少让我给他点教训,另外再要点赔偿金。

    他的话意有所指,伙同外人?这不是摆明着就说我么?下午我让雷少强和王兴带着人动的手,可是这事儿知道的人很少,除了李二饼他们几个,也就是将军带着的那帮小孩儿,这里头肯定出现了内鬼,至于是谁,我再慢慢查。

    我脸上仍旧挂着淡淡的笑容问:“那唐贵现在人在哪呢?晚上我从这里邀请了孔令杰,还指望他给我们烧烤呢,孔少就得意他做出来的烤串!”

    正说着话,六个穿着牛仔裤旅游鞋的赤膊秃头汉子拖着一个血淋淋的人从旁边绿化带里出来,被打的那人穿一身劳动布的外套,一个胳膊以奇怪的角度扭曲着,虽然满脸满头的血,但仍能认出是唐贵。

    唐贵半闭着眼睛,嘴边耷拉着长长的一条血丝儿,整个脸已经肿的完全不成样子,看清楚我后,他嘴角竟然还朝上微微咧了下,冲我露出了一丝笑容。

    我的火气当时就蹿了起来,虽然唐贵现在还不是我的人,可他毕竟是因为我们才挨的打,而且这孔豹下手也太黑了,唐贵的左胳膊很显然已经脱臼了,老子将来可是要指望他的两只手发财,狗日的孔豹无异于在毁我财路。

    一股杀机以势不可挡的速度从我心里涌上来,但我表面上依然不动声色,朝着孔豹微笑说,豹哥!打也打了,要不就这么算了吧,待会孔少可是要来吃饭的。

    孔豹阴沉的一笑,没有理我,走过去甩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唐贵的脸上吼叫,下午是谁打的我们的人?

    “是是你爸爸!”唐贵奄奄一息的抬起脑袋,朝着孔豹的脸上就吐了口唾沫。

    孔豹当时就怒了,摸了摸脸上的唾沫星子,一脚踹在唐贵的肚子上,大骂:给我打!不老实交代就打断他的腿,草泥马的!

    六个壮汉将唐贵扔到地上,噼里啪啦的就是一顿狠跺。

    我就站在旁边冷眼看着,孔豹叼着烟斜眼看向我大笑:赵成虎我听说你现在从棚户区当看门儿,请问有没有看清楚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打伤我们的人了?

    “真没看清楚是谁打的王八,我觉得吧,得饶人处且饶人,差不多就得了,做事不给自己留后路的人,一般都生儿子没屁眼,豹哥您说呢?”我死死的攥紧了自己的拳头,这个时候看到一辆大红色的“别克”轿车由远而近开过来,朱厌和王瓅一块从车里走下来,我的底气瞬间就足了。

    孔豹鼻子一哼,两股烟气冒出来说:“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这破摊就不用再开了,老子的车往后天天搁这儿停着。”

    看到王瓅和朱厌朝我们这个方向走过来,我脸色一冷,转动两下脖颈,做好了干仗准备,吐了口青烟冷啸:“愿意搁这就搁这吧,你人也别走了!”

    “你他妈的算哪根”黑胖子指着我鼻子就跳了起来,不等他把话说完,我直接把烟头往他脸上一弹,趁他分神的功夫,一拳头砸在他的鼻梁上,接着抬起脚使尽全力的踢出去一记“砍踢”,正扫中孔豹的两节小腿儿,把他重达一百八十斤的身躯踢的向后倒出去几步,当场砸倒后面三四个汉子。

    紧跟着我扑上去,朝着另外几个汉子一顿猛挥拳头,我出拳极重,招招往那几个家伙的鼻梁上招呼,瞬间就放倒了两个人,其余人立马反应过来,挥舞着铁管、棒球棒砍了过来。

    我赶忙往后倒退,顺手从烧烤架旁边捡起来一把刀,朝着其中一个家伙的脑袋就劈了上去,手里的钢刀极其趁手,应该是唐贵平常用来切肉的家伙式,一刀干趴下一个壮汉后,我不退反进,卯足劲挥舞胳膊,片刀从我手里上下翻飞,径直往人脑袋上劈砍。

    反正朱厌和王瓅就在我身边,我也不怕会被他们怎么着,今天就算是天塌下来,朱厌肯定也有法子护我周全,所以脑子里就一个念头,多干趴下一个赚一个,出招又狠,几乎刀刀见血,俗话说的好,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我这种不要命的打法,把那帮汉子顿时给怔住了,一个个也不敢再往我跟前凑。

    我一脚踩在孔豹的脑袋上冷喝,放了我朋友!

    “你特么”孔豹张嘴就骂娘。

    我没跟丫废话,甩开胳膊就是一刀砍在他后背上,狗日的疼的“嗷”喊叫了一声,我拿脚更用力的碾压了两下他的脸呼喝:放了我朋友。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剑拔弩张的呢?”我话音刚落,身后猛不丁传来阎王的声音。

    “赵成虎,你他妈欺人太甚了!”孔令杰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我没有回头,眼神冰冷的盯着孔豹的脸低吼:最后一遍,放了我朋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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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听到自己主子的声音了,孔豹瞬间来劲了,气焰顿时间变得又嚣张起来,趴在地上张牙舞爪的指着我怒骂:赵成虎,有能耐你他妈弄死我!弄不死老子,你全家都是我养的!

    “头一次听到这么过分的要求,不过我满足你!”我攥紧家伙式冲着他的脑袋就狠狠的劈了下去。

    “赵成虎,你他妈给我住手!”孔令杰从我背后暴怒的大吼,听声音他应该是朝我冲了过来。

    我仍旧没有回头,很坚决的落下了刀,孔豹惨叫一声,疼的昏死过去,我相信肯定会有人为我解决掉这个麻烦,果不其然,朱厌和王瓅没有让我失望。

    孔令杰喊完话,朱厌淡漠的声音同时响起:退后!

    “孔少别冲动。”阎王的声音随即想起,估计是他拦下盛怒的孔令杰,他从朱厌的手中吃过亏,肯定清楚朱厌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一刀干晕孔豹,我踩在他脸上,朝着对面的那六个包围唐贵的汉子冷笑说,放了我朋友!

    几个面面相觑,互相对视了一眼没敢动弹。

    孔令杰的从我背后大吼:滚!一群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几个汉子如释重负快步开上堵在烧烤摊前面的汽车离开,我深呼吸一口,走过去将唐贵搀扶起来,俯到他耳边轻声问,你没事吧,朋友?

    “谢了,兄弟!”唐贵满脸全是血污,竭力抬起脑袋朝我挤出一脸笑容。

    兄弟和朋友,一词之差!却标志着他对我态度的转变。

    我扶住他胳膊微笑说:这声兄弟不白叫,我肯定替你讨要一个公道。

    “咳咳咳公道不好要。”唐贵咳嗽了两声。

    我从他背后轻拍两下,示意旁边的将军他们几个小孩搀住唐贵,然后才转过去身子,装作刚刚看到孔令杰和阎王的模样,一脸惊喜的开腔:孔少,阎哥,来了啊!让你们看笑话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阎王和孔令杰并排站在一起,朱厌懒洋洋的挡在他们前面,王瓅堵在二人的身后,四周全都是看热闹的男男女女,孔令杰脸上如同罩着一层锅黑似的铁青,阎王倒是表现的很平常,朝我摆摆手说,三哥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笑盈盈的摇头,路过孔豹身边的时候,当作没看见,直接一脚踩在他身上踏了过去:“没事儿,几条野狗瞎咬人,砸了我的摊子,也不知道狗主人是怎么管的!”

    孔令杰鼻子“呼呼”出气吼叫:你的摊位?这棚户区全都是我孔家的产业,哪块地方姓赵?赵成虎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我错愕的长大嘴巴,盯盯的看向孔令军问,孔少是不是最近缺觉了?脑子退化那么厉害,您再好好回忆回忆,这间烧烤摊到底姓啥。

    下午的时候,唐贵告诉过我,整个棚户区,只有他的烧烤摊不属于孔家的房地产公司,他父亲老早以前就在这片卖烧烤,那几年挣了点钱,干脆就把这间地方买下来,过成了自己的户,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孔家的房地产开发商,基本上不会对他硬来。

    孔令杰咬牙切齿的低吼:就算不姓孔,那也不可能姓赵?

    这个时候休息了几分钟的唐贵,缓过来气儿,一瘸一拐的走过来,站在我旁边昂头说:“为什么不可能?我刚刚一块钱把这块地方卖给三哥了,三哥你还没有给我钱呢!”

    我知道这是唐贵在配合我故意气孔令杰,笑呵呵的从兜里掏出一张十块钱的大票递给他说,不用找了,剩下的是小费!

    “谢谢三哥!”唐贵这声谢谢,简直就是点睛之笔,把孔令杰气的当场就要暴走,当初孔家出三百万没有从他手里买了这块地,我只用了十块钱,可想而知孔大少此刻内心的愤怒。

    朱厌瞟了一眼唐贵的变了形的胳膊,低声说:我帮你!

    两人一块往旁边走去,我似笑非笑的盯着孔令杰的眼睛,他胸口一起一伏的剧烈翻滚。

    眼瞅着我俩又快要掐起来,阎王轻轻靠了靠孔令杰的胳膊,朝着我微笑说:三哥,这些事情咱们回头再聊,今天不是说好了,要和解你和孔少之间的矛盾嘛,给我几分面子,咱们坐下来慢慢聊。

    “妥妥的,给我五分钟哈,我处理完事情,马上就谈!阿贵,招呼兄弟们把屋子收拾干净,烧烤架支起来,多烤点肉串子,待会好好招待孔少和我阎哥。”我冲唐贵使了个眼色,拎刀又走回孔豹的跟前。

    孔豹刚刚苏醒,疼的一张肥脸都扭曲起来,一个劲地发出“嘶嘶”声,我拍了拍他的脸颊问,怎么解决你砸烂我摊子和打伤我员工的事情,不行的话,咱们就经公处理吧。

    我这话摆明了就是说给孔令杰听的,孔豹眼巴巴的望向自己主子。

    我甩手就是一巴掌,呼在他脸上骂:少特么往别人身上泼脏水,我和孔少是好朋友,他的人性我还能不了解吗?人家就不是那种敢做不敢当的二逼!

    孔豹委屈的捂着脸小声说,我赔钱!

    “稳妥,就乐意和你这种性格豪爽的人谈买卖,我这个人讲理,你砸烂我摊子的东西,而且还打伤了我的员工,对他的身体和心理都造成了巨大的伤害,我让你赔一百万,不过分吧?”我抚摸小狗似的摸了摸孔豹的脑袋。

    “一百万?赵成虎,你他妈怎么不去抢?一百万能买不知道多少这种烂摊子!”孔令杰率先暴跳如雷,唾沫横飞的开骂。

    我淡定的笑了笑说,抢钱哪有讹你来的快?老子这生活木炭是菲律宾的百年红松木,羊肉串是新西兰的进口羔羊,从小都是吃人参、鹿茸长大的,还有烧烤师傅曾经是在国宴上给外国领导人亲自烧烤的,要他一百万过分吗?孔少要是需要发票,我分分钟给你变出来,反正我手下有不少人在扮假证!

    孔令杰一把推开阎王,一瘸一拐走到面前,脸红脖子粗的嘶吼:你讹我?

    “就你这个智商,在我们村里都不适合插秧!明知道老子讹你,就别主动给我送钱,上午我用你赏的五百万雇了二百号小弟,还买了十条半自动,全都埋伏在棚户区附近,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肯定会冲进来把你剁成肉泥,你信不?”我昂起脖颈,拿俯视的眼神打量他,他比我个头稍微低一点。

    “去尼玛!”孔令杰一把攥住了我胸口上的衣裳,抬起胳膊就要揍我。

    我不躲不闪的迎着他拳头把脸凑了过去,贱嗖嗖的说:谢谢孔少送钱,您真是老天爷给我这个穷逼安排的送财童子呐。

    狗日的拳头眼瞅着要碰到我脸上,硬生生的挺了下来,一把推开我谩骂:无赖!

    “承蒙夸奖!”我故意站成圆规的造型,一条腿得得瑟瑟的抖动。

    “还不快滚!”孔令杰有火冲我发不出来,只能一脚踢在孔豹的屁股上咒骂,孔豹快速的从地上爬起来想走,我直接揪住他的脖领,轻飘飘的说:走可以,但是把账结算一下,一百万,不划价!谢谢!

    有句老话说的好,“乐极必定生悲”,孔令杰咬牙切齿的从怀里掏出支票簿,眼瞅着一百万马上到手,我还没来得及高兴,这个时候异状突发,唐贵那个外号“将军”的表弟,不知道从哪抄起一把刀子,猛的从棚户区里冲出去“噗嗤”一下捅在孔豹的后腰上,一边“噗,噗”的狂捅,将军一边狰狞的大吼:草泥马!打老子,让你老子!

    孔豹重重的躺倒在地上,身体不规则的抽搐起来,眼瞅着是要活不成,而将军仍旧没有打算放过他,没头没脑的仍旧继续手上的动作,他的脸上、身上全都被鲜血给染红了。

    “卧槽!”我当时就懵逼了,赶忙跑过去推开将军,打孔豹一顿无所谓,砍他两刀也没啥,可要是把他给弄死,这事情可就闹大了,这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将军这个逼崽子被我推开以后,竟然坐在地上朝着我阴森的一笑说:三哥,按照您的吩咐搞定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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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森然的咧嘴一笑重复道:三哥,按照您的吩咐全部搞定了。

    他脸上挂着一抹嗜血的凶狠,手中的匕首还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淌血,孔豹躺在他脚跟前身体不规则的抽搐,眼瞅着进气多出气少,是活不了了,周边围观的人群齐刷刷的倒吸一口凉气,旁边的阎王和孔令杰也全都一眼不眨的看向我。

    我傻眼了,彻彻底底的傻了,一时间都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

    “赵成虎,草泥马!指使手下杀我堂哥,你胆子也太肥了吧!”这个时候孔令杰猛地冲过来,一拳砸在我脸上,把我给打躺下,着急忙慌的跑到孔豹的跟前,使劲摇晃他的身体悲鸣:阿豹,豹哥你醒醒啊,来人啊,快喊救护车!

    阎王很配合的掏出手机打电话,我这才如梦初醒一把揪住将军的脖领大吼:说!谁特么让你陷害我的!

    将军一脸的木然,眼神呆滞的反问我,三哥你怎么了?不是你让我这么做的吗?下午你给了我三万块钱让我做掉孔豹,还说事成之后再给我五万的,你不会是想赖账吧?

    “赖你麻痹!草泥马,往我身上泼脏水!”我一拳头狠狠的砸在他脸上,将军仍旧在叽里呱啦的喊叫,我那会儿是彻底急眼了,完全奔着要他命去的,一拳接着一拳的往他脸上招呼。

    猛然间朱厌奔了过来,直愣愣的挡在我们中间,拿后背挡住我,回头皱着眉头低喝:冷静!

    我这才注意到,朱厌的左手死死的攥住将军的右手腕上,而将军手里的那把匕首刀尖距离我小腹只有不到四五厘米,狗日的将军是想连我一块给弄死的,朱厌握住将军的手腕一个反扭,卸去他手上的匕首,接着将他给按在地上。

    将军扯开嗓门吼叫:赵成虎你不守规矩,大不了咱们就玉石俱焚,老子会亲口承认是你让我干的。

    “我去尼玛!”我拔腿就要上去踹他,王瓅也慌忙拦住我,凑在我耳边低声说,三哥别冲动,现在多少双眼睛在看着呢,你越是攻击他,越显得咱们心虚,不要慌!

    我“呼呼”的喘息两口,扭头望了眼四周,孔令杰悲镪的搂着已经没有呼吸的孔豹嚎啕大哭,那副模样好像他们真的是兄弟情深一般,阎王似笑非笑的打量着我,嘴角上扬,眼中出现了一抹得意,至于唐贵则目瞪口呆的站在大排档里面,显然并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你阴我!”我咬牙切齿的瞪向阎王。

    阎王立马夸张的长大嘴巴,指了指自己的脸,又看向我说:三哥你魔怔了吧?这里这么多人都看到你买凶杀人,和我有什么关系?算了,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能理解他内心有多紧张,要不你赶紧走吧,待会出警组和巡逻组的同事到了,那麻烦就大了。

    阎王会这么好心让我走?我心底闪过一丝不可思议,随即反应过来,如果我敢走的话,买凶杀人的名号就坐实了,到时候就算跑回崇州市也是个通缉犯,永远也解释不清楚,警局有我的详细资料,我跑到天涯海角也没卵用,可是不走的话,待会出警组的人过来,肯定会把我当成嫌疑人先铐起来,我人只要进了看守所,想要再出来可就不容易了。

    这一招,真损!直接整的我进退不得,眼下我唯一的机会就是让将军改口,可是看这逼熟练的背词,显然是提前就被阎王或者孔令杰给买通了,只是这两人太狠了,为了整我搭上去两条人命,孔豹的死已成定局,将军杀人也是定局,孔令杰和阎王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让将军反咬我一口!

    我歇斯底里般的大吼:“朱哥,让将军说实话!”

    “谁让你做的?”阎王阴冷的握住将军的手腕,将军像是没听到似的高声嚷嚷:“赵成虎,你这个卑鄙小人,让劳资杀人现在却赖账,你给我等着”

    “说!”朱厌脸上的肌肉抽动两下,“咔嚓”一声脆响,将军“啊啊”的惨叫起来,朱厌还想再继续的时候,那小子脑袋一歪昏迷过去。

    阎王冷眼走到我对面冷笑,赵队,你应该很清楚吧?屈打成招是没法作为证据呈上法堂的,大家都是朋友,我师妹也没少受你照顾,听兄弟一句劝,你先走人,回头我帮你想想办法,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避开这个风口浪尖。

    要是没有王瓅从中间拦着,我一定跑过去撕烂他的臭嘴,我喘着粗气低吼:“阎王,我和你到底多大仇,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

    阎王摇摇脑袋说,你现在情绪太不稳定了,我不会跟你一般见识的。

    说罢话他不再理我,而是自顾自的走到孔令杰的旁边低声安抚,与其说安抚,我更觉得两人像是在庆祝,他俩全都侧头看向我,嘴角都泛着一抹冰冷的笑容。

    冷静!一定要冷静下来!事到如今,形势已经很明显了,这两个狗犊子联手整我,目的就是把我给逼入僵局,不管我现在是走是留,这石市恐怕都很难再呆下去了。

    这个时候唐贵步履蹒跚的走到我旁边,声音很轻的说:“三哥,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边的监控录像我会想办法清除掉的,如果如果实在不行的话,你先暂时躲几天吧,我相信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朋友还是兄弟?”我牙齿咬的“咯嘣咯嘣”脆响,盯着唐贵嘶问。

    唐贵犹豫了一下,声音不大,但是足够洪亮的回答:兄弟!

    我深呼吸一口气,心里已经打定的主意,我不能走,如果我走了的话,不光要背负通缉犯的名声,崇州市恐怕也很难容身,要知道现在死的人可是姓孔,以孔家的权势,一定会逼到崇州市的,很有可能会有趁机铲除了王者,所以唯一的法子就是放手一搏,让将军改口,我冲着唐贵说:“那就想办法帮我撬开你表弟的嘴,就算是杀人犯,家人也有机会探监的!”

    唐贵迟疑了几秒钟后点头:我尽量。

    “不是尽量,是一定!我把自己的小命交到你手里了!”我摇摇头,掏出手机拨通了110,然后冲着那边报警说,棚户区发生了命案。

    “你信得过我?”唐贵舔了舔嘴唇问我。

    我挤出个微笑说,我相信兄弟!

    他什么都没说,朝着将军的方向走了过去,我又侧头冲王瓅低声交代,让强子马上动身去上海,找到我大舅哥,把这里的情况跟他说一下,我房间的窗户台上有个京城韩家的地址,让我大舅哥迅速去搬救兵,记住这事儿千万不要让菲菲知道,她有孕在身,不能着急,然后让王兴回趟临县去找瓜爷,最后通知林昆来石市一趟,他一定有办法找到前几天和我下棋的那个糟老头,那老头姓孔,照例和他把这里的事情也说一下。

    王瓅点点头,冲着我低声问:“三哥,你不准备走?现在事情有些棘手,我就怕他们都是商量好的,把你抓起来后直接”

    我倒抽了两口气,掏出烟盒点燃一支烟说,不能走!他们也不敢把我怎么样,放心吧!

    如果孔令杰想要直接弄死我,在石市的地头上他有一万种法子,可他一直用的都是这种偷鸡摸狗的小手段,所以我猜他忌讳的是我背后那些若隐若现的关系网,比如京城的韩家,比如已经落魄了的瓜爷,再有就是那个跟我有过几面之缘的孔姓老头,所以我想豪赌一把,赌注就是我这条小命!

    朱厌走过来,结结巴巴的说:不知道你的选择是对是错,但是我可以可以给你一个承诺假如你被判死刑我会把你弄出来

    “劫狱吗?”我吐了口青烟问他。

    朱厌重新扎了扎脑袋上的小辫儿,笑着点点头。

    “谢了,有这句话我心满足了!假如我真被判死刑,那就是命该如此,你以后可以继续自由漂泊了!不要为我干傻事。”我摇摇头,从他胸脯上怼了一拳头,猛然间鼻子有些发酸,心头说不出来的感觉。

    朱厌吭哧的出声:我还想还想继续当爷继续睡小姐。

    说话的功夫,几辆警车呼啸而来,从车里蹿下来一大群警察,让我迷惑的是这些警察我一个都认识,再看带头人的工作证,竟然是市刑警队的,我心底苦笑,阎王和孔令杰还真是做好了完全准备。

    这帮刑警下车后,没有任何犹豫,目标直指我和杀人犯将军,我将嘴里最后一口烟抽完,很痛快的直接把两手伸了过去,一副冰冷的手铐“咔嚓”一下戴在了我手腕上。

    临推上警车前,我回头看了眼朱厌,嘴唇蠕动,轻轻喊了声:师傅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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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就是这样的,刚刚碰上什么糟心的事情会慌的六神无主,当你不得不去面对和承认的时候,反而心智会变得水一般的寂静,坐在警车里,我有点想笑,晚上下班的时候刚刚刁难过曾亮,我想要换一辆“桑塔纳”的警车,没想到两个小时以后我就坐上了,更没想到竟是以这种方式坐上的。

    我一左一右分别挨着两个很魁梧的警员,两人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

    此刻问什么话都是多余的,他们既然能准确无误的给我戴上手铐,就说明全都安排好的,甭管我问什么,肯定又会有人拿提前计划好的说辞来堵我的嘴巴。

    我索性眯缝起眼睛开始盘算这里面的条条框框。

    首先可以确定的就是阎王和孔令杰在联手计划我,兴许阎王白天约我一块吃饭本就是计划里的一个环节,而唐贵被打,将军杀人,栽赃嫁祸这一连串的事件,也应该是安排好的。

    不对!我觉得自己走进了一个误区,感觉今天晚上的事情好像是他们刚刚才商量好的,现在细细琢磨起来,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从我分配到“出警队”就已经在进行了,即便我当初没有选择来棚户区,而是换个别的街道,他们的计划也可以照进行不误,这里面曾亮这个王八蛋起到了一个很大的作用,那唐贵呢?他在整个计划里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人和人交往很讲究眼缘的,第一次见到唐贵的时候,我就看他顺眼,觉得这个人能交,哪怕现在发生这种事情,我仍旧觉得这家伙应该是蒙在鼓励不知情的,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说服自己的表弟。

    很快到了石市刑警大队,没有任何意外我被丢进了审讯室,坐在凉冰冰的铁板凳上面,我苦笑着寻思接下来将要面临的审讯,我的两只手现在都被铐在板凳把手上,一动不能乱动,鼻孔有点痒痒,却又挠不到,那种感觉痛苦的叫人想骂娘。

    根据正常的办案规程,我现在属于犯罪嫌疑人,不过也只是有嫌疑罢了,假设将军突然改口,又或者证据不足的情况下,至多被拘留二十四个小时,可是看阎王和孔令杰气势汹汹的模样,摆明了就是想置我于死地,怎么可能给我机会“证据不足”呢。

    我正胡乱琢磨着的时候,审讯室的大门开了,两个穿着笔挺制服的中年人走了进来,先是例行公事的跟我讲了讲其中的厉害关系,无非就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之类的口号,我一句话没回应,沉默在这种时候是最有力的回击,如果我一问三不答的话,他们就必须得自己去搜集证据,这些东西当初我全都从警队的培训教程上看到过。

    接着一个估摸三十岁出头,满脸横肉的的家伙将脑袋上的大盖帽放在铁皮桌子上,“啪”的拍了下桌面喝斥我:赵成虎你现在一五一十的交代买凶杀人过程,我会向法庭申请对你从轻处理,如果你拒不交代的话,最后吃苦头的还是你自己。

    我瞧了他一眼,懒散的冷笑说:都是一座山上的狐狸,谁也别跟谁讲聊斋,这些前言对我没有任何作用,我只说一遍,如果你们有证据证明是我买凶杀的人,明天就可以诉讼我,如果没证据的话,二十四小时后,我家人会安排律师来接我出去,另外给我一支烟!

    中年人冷哼一声,和同伴对视两眼,点燃一根烟塞到我嘴里。

    我现在只是有嫌疑罢了,一些公民该享有的权利不会耽搁,我惬意的吐了口烟雾冲着他借着说,劳驾再帮我弄点吃的,对了我不吃香菜和大料,真过敏的话,那就是你们刑警队的责任。

    中年人一下子怒了,抄起强光手电筒射在我脸上怒喝:赵成虎你放尊重点,把这里当成什么了?要不要我再帮你找几个按摩小姐松松骨头?

    刺眼的灯光晃的我眼睛睁不开,还有一点隐隐的作疼,我一点不带犯怵的喊叫:根据《办理刑事案件排除非法证据若干问题的规定》,第九条,嫌疑人如提出合理要求,办案人员应予以同意,别他妈欺负老子不懂法!如果你们要按照法律章程走,咱们就一板一眼的继续,如果你们想跟我玩私刑,我也不是吃素的,出去给你们背后的人打个电话咨询一下应该怎么办吧,耽误了他们的大事,你们负不了责!

    两人面面相觑的互相对视一眼,最终那个中年人走出了审讯室,临走前,那家伙把桌上的监控摄像头也一并拿走了,他一拿走摄像头,我就知道要坏事,如果再发生什么事情的话,就算我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因为没证据。

    那个满脸横肉的中年人离开后,剩下一个瘦的像个小鸡崽似的警员叼着一根烟,微笑的看向我说:成虎兄弟,咱们都是一个系统的,而且也无怨无仇,我也不想过分难为你,而且我相信你也肯定明白是怎么回事,现在所有不利证据都指向你,不如你给我们句痛快话,这样你少受点苦,我们也少磨点嘴皮子,等把你送进监狱的时候,我会跟里边的哥们言语一声,让他们多照顾,大家何乐不为呢?

    “你就这么笃定我会进监狱?”我眼神一冷,凝声问向他。

    他“嘿嘿”笑了笑说,实话实说,这次你在劫难逃!首先将军供认不讳,承认自己杀了人,并且是受你指使,这点是铁打不变的,其次就是案发现场有很多目击者都愿意指证你,包括孔家的孔令杰和你的同事阎王,最后是有个外号地鼠的小家伙承认亲眼看见你给将军拿钱,并且让他做掉孔豹的事情,按照正常程序,我们确实只有权利拘留你二十四小时,但是你要明白二十四个小时可以改变很多事情的。

    我耷拉着脑袋沉思了两三分钟后,冲他说:“我想和孔令杰或者阎王见上一面,麻烦老哥帮忙转告一声,放心我不会让你白转告的。”

    “我尽力试试吧,忘记告诉你了,待会你可能会受点皮肉之苦,这些事情兄弟们也无能为力,咬咬牙就挺过去了!”他站起身,顺手将桌上的审讯等关掉,临出门的时候,把审讯室里的灯棍也关掉了。

    审讯室里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我眯缝眼睛适应了老半天才看清楚大概环境,紧跟着铁皮门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七八个人,手里都抄着手电筒,进来以后二话不说拎起橡胶棍照着我就是一顿猛抽。

    我被固定在铁板凳上,一动不能动,眼睁睁的瞅着这帮混蛋从我身上拳打脚踢,我死死咬着牙没有喊出声,我越不出声,他们打我打的就越卖力,这几个家伙打人很有方式,全都避开我的脸和脖颈,就是往胸脯和腿上挥舞棍子。

    连续捶了我十多分钟后,几个人鱼跃而出,整个过程我一句话没有吱声,把自己的嘴皮都给咬出血了,疼的直“嘶嘶”,刚才黑暗之中我看的清清楚楚,揍我的人里面有孔令杰,也有阎王,这俩狗逼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他们以为我什么都没看见,我倔强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是不想让他们看笑话,我在心里告诉自己,今天的仇将来一定十倍还回来!

    我缓了两口气后,脑袋顶上的灯光又猛然开了,刺眼的灯光照的我半天没缓过来神儿,一道身姿挺拔的身板儿走到我跟前,他先是帮我解开一只手的烧烤,接着递给我一个盒饭,面色正经的唏嘘说:三哥受苦了,你先吃点东西吧,别犟了!有啥说啥,不然吃苦的还是你,我刚才给你师父去了个电话,狗爷听说你竟然买凶杀手,很是愤怒,扬言要把你这个徒弟清除出门户,你这次真的是太冲动了,兄弟我也爱莫能助啊!

    来人正是阎王,看到阎王这副虚情假意的模样,我就作呕,我喘着粗气低吼:“阎王,不用跟我玩猫哭耗子的把戏,是非公道你比谁都清楚,你也不用跟我兜圈子,就直接告诉我,你和孔令杰到底想怎么滴吧?想让我做什么?”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