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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王冷不丁笑了,伸手拍了拍我脑门说,三哥你真想多了,我们现在什么都不需要你做,唯一需要的就是你老老实实的蹲监狱,从里面蹲个十年八年的再出来,你也不用琢磨去喊什么救兵了,你们的人联系不到上海,我没骗你,前几天我真回上海了,我回去做了点手脚,比如狗爷、你媳妇的手机全都接听不到这边的电话。

    我照着他脸上吐了口唾沫骂:我有句草泥马,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阎王擦干净脸上的唾沫,甩手就是一巴掌呼在我脸上,病态似的阴笑说:别打岔,耐心听我说完,刚才说完上海了是吧?那咱再来讲讲京城的韩家,韩家我其实一点都不怵,毕竟他们那种侯门深宅,不是你的那群喽啰小弟想进就能进的,而且我从京城也安排了几个帮手阻拦,我再想想啊,对了,你还认识个瓜爷对吧?

    “你这么变态你师父一定不知道吧?我要是他,小时候直接把你塞进尿罐里溺死得你麻痹了!”我脸被他扇的火辣辣的疼,耐着性子问他,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针对我么?

    阎王点点头,摘下来自己的大檐帽,戴在我脑袋上调笑说:你知道什么叫狗戴帽子吗?狗戴帽子只能像人,永远都成不了真的人,你在我眼里就是条狗!

    “你在我眼里还不如条狗。”我也没惯着他,沉笑着回击。

    阎王转了转脖颈说:刚才你问我为什么要针对你是么?因为我还有个名字叫王岩啊,你说你个下三滥的人渣,凭什么能得到狗爷的青睐?好好的窝在崇州市当个流氓不好吗?为什么非要跑到上海去接任区大哥?别跟我装腔作势,狗爷之前已经跟四爷和我师父商量过了,想把他的位置让给你,你知不知道那个位置本该是我做的?

    “原本我没想过去上海,更没想过要当什么区大哥,但是从今天开始,我发誓,只要我不死,老子终有一天,要坐上天门龙头的位置,你给我记住了!”我横着脸仰头大吼。

    阎王又是一耳光掴在我脸上骂:拿我当三岁的孩子呢?没想过去上海,为什么要让宋福来帮你培训小七她们几个?没想过去上海,为什么宋康、野狗都会你青睐有加?你凭什么小赤佬?

    “我可以理解成是你在嫉妒么?大屁眼?”我再次冲着他的脸吐了口粘痰。

    阎王抡圆胳膊对着我左右开弓就是一顿狂甩耳刮子,他打我一巴掌,我就往他脸上吐口痰,最终还是我先妥协了,麻痹的!太亏了,我一口粘痰顶多只能恶心恶心他,有时候还吐不到,可他的巴掌却是真真正正的扇在我脸上,五分钟不到,我都觉得自己腮帮子好像比原来又大了一圈。

    我无奈的求饶,不闹了!说正经事吧,要不然你这么变态的计划没有人欣赏,自己也觉得失落是吧?

    实际上我是真疼的扛不住了,嘴角上的鲜血不要钱似的往下蔓延。

    阎王甩了甩自己的手腕,把脸从我肩膀上蹭了蹭后冷笑:我最佩服的就是你这股子没皮没脸的精神,兴许正是因为你这种无赖性格,才会让野狗和宋康他们对你另眼相加吧,毕竟他们过去也都是下三滥的无赖。

    本身我都已经求饶了,谁知道这个狗东西竟然还那么跋扈嚣张,连我师傅也一并骂上了,我这小暴脾气立时间压不住了,扯开嗓门嘶吼起来:“卧槽尼玛!我师傅挖你家祖坟了还是操你家死人了?损我就损我,别特么带上我师傅!”

    大不了不就是被扇耳光子嘛,老子硬挺了!有能耐让他打死我。

    阎王刚抬起胳膊要抽我,审讯室的门再次被人推开,听架势是有人硬闯进来的,我听到马洪涛暴跳如雷的咆哮声:“谁特么也别拦我,治安条例写的清清楚楚,只要没有被剥夺政治权利的嫌疑人,照样享受公民保护,谁允许你们把人反铐在审讯椅上的!”

    紧跟着马洪涛如同风一般的冲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刑警拉拽他。

    我苦涩的吸了口嘴角的血迹说,亲哥啊,你可算他妈来了!再晚来一会儿以后,我只能托梦找你喝酒了,看把我打的!

    马洪涛看了我一眼,一巴掌推在阎王的胸口上骂,你什么级别?谁给你的资格进来审讯的?哪个领导给你调令允许你进来的?

    阎王拍了拍胸脯上,反问:你又凭什么能进来?谁给你的权利。

    “瞎啊!看不见老子的肩章?这是我的审讯证,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马洪涛先是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接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a4纸砸到阎王的脸上骂娘。

    拉拽马洪涛的几个刑警听到这话,立马灰溜溜的离开了。

    阎王的脸色当时就变了,那种本来已经大局在握,现在又异状突发的诧异感,让人看着就想笑,他的嘴巴瞬间长大,他从地上捡起来所谓的“审讯证”认认真真的看完后,脸色一变再变,最后心有不甘的冲马洪涛敬了个礼:“马队长,我是受曾所的安排,到这边做下赵成虎的思想工作,毕竟大家过去都是同事,而且我和赵成虎的私交也很不错。”

    马洪涛看了我一眼,伸手帮我擦拭了下嘴角,驱赶蚊子似的摆摆手说:滚蛋吧!从今天开始你被停职了,具体什么时间述职,所里会另行通知的!

    “马队长,我到所里上班是受市局的江所长照拂,您确定要把我停职么?”阎王的脸色冷了下来,威胁的冲马洪涛拱了拱鼻子,那意思是老子可是有后台的人,招惹了我,以后看你怎么办。

    马洪涛压根不鸟他这一套,很大力的拍了拍阎王的胸脯,然后一把攥住他的领口,拉到自己的脸跟前说:我马洪涛从十九岁退伍参加工作,当过副局长也做过小门岗,起起落落都成了习惯,你爹就算是市长,老子今天也要把你停职,听明白没?听明白马上滚!

    阎王被马洪涛的气势一下子压的说不出来话,癫痫似的点了两下脑袋,连说了两个“好!”字,完事就转身就离开。

    在他离开前,我提高嗓门喊:阎王,刚才你一共抽了老子二十一巴掌,这笔账,我肯定十倍还给你!

    等阎王出去以后,我冲着马洪涛干嚎,老马你特么不仗义啊,没看我都被他削成啥逼样了?你刚才怎么不帮我报仇?

    马洪涛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说,证据呢?你说他打你,证据呢?

    “操,那他们说我买凶杀人的证据呢?”我愤怒的骂道。

    马洪涛帮我把另外一只手上的手铐给解开,叹了口气说:人赃并获,将军坦言是你受你雇佣,还有个叫地鼠的小混子也说亲眼看到,包括案发时候,在烧烤摊位看热闹的很多百姓也都指认看到过你曾动手打孔豹,这就是杀人动机,这次你悬了,事情都上石市的晚间新闻了。

    “那些人肯定是被买通的。”我不服气的嘶吼。

    马洪涛点点头说,我懂,关键我懂有个屁用!法官不懂,法律不懂!老子如果不是连夜找到我的老首长哀求,恐怕现在连见你一面的资格都没有,你抓紧时间想想,现在还有什么办法?雪上加霜啊,唉

    “让王瓅给我调查将军的具体资料,还有那个叫地鼠的家伙的详细情况,只有这两个人改口了,我才有机会,对了!那个叫唐贵的家伙,有没有去找将军聊聊,将军是他亲表弟。”我揉捏着自己红肿的脸颊问道,狗日的阎王下手真特码狠,抽的我这会儿说话都不利索。

    马洪涛摇摇头说,没有!他什么都没做,他也有嫌疑,不过嫌疑很小罢了,之前已经被提审过了,我猜测他是受到了孔家或者是什么人的威胁,从刑警队出去以后,就直接跑到孔家的房地产公司把自己在棚户区的两处房产给卖掉了,而且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了,我估计他是想离开石市,所以

    唐贵在棚户区的房子确实很值钱,之前孔家出三百万他都没有卖,那这回为什么会一反常态呢?难道真让马洪涛说准了,他打算卷了钱跑?听马洪涛的口气,这小子怕是真妥协了,关键是他特么的要真跑路的话,我“买凶杀人”的罪名可就坐实了,如果瓜爷或者韩沫没能及时赶到,这次我恐怕真的要被丢进监狱去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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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想我越觉得后怕,咽了口唾沫问,那马哥,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马洪涛摇摇头,很无奈的说:说实话我不知道,我的权限太小了,即便我有很大的权限,我也不会放你离开的,咱们是警察,首先要对得起帽戴上的警徽,如果案子交给我办理,我也会按照正常的程序调查清楚的。

    “活该你丫一辈子升不上去,不懂变通!”我没好气的笑骂了他一句,马洪涛是个称职的警察,从我第一天认识他的时候就知道,我想我们能成为朋友,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身上有那股子这个社会濒临灭绝的正气,其实他能做到现在这一步,已经是在不停的放低自己的底线了。

    马洪涛斜眼瞟了瞟我,点燃一根烟塞到我嘴里嘟囔,你心咋那么大呢,还有脸笑,我现在最害怕的是孔家人顺藤挖出来钱进、冯建业的事情,到时候你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枪毙!

    说到后面的时候,马洪涛的声音已经小到和蚊子叫差不多。

    “钱进、冯建业”我一下子被呛住了,过去那么长时间我几乎都快把这件事情给忘掉了,再次听到马洪涛提起来,我紧张的不由打了个哆嗦,是啊!买凶杀人,至多判我个无期,兄弟们从外面跑跑关系的话,兴许住几年我就能出来,可要是钱进和冯建业的事情被挖出来,到时候我真得把牢底坐穿了!

    马洪涛左右看了看,凑到我脸跟前声音很小的说:三子,蓓蓓让我给你带句话,如果你捱不住了,叫我想办法把你弄出去,然后跟她走,具体去哪,她说你清楚!

    我抽了抽鼻子喃呢:“跟她走?你会放我出去吗?”

    马洪涛脸色僵硬,嘴巴一嘬一嘬的使劲抽着烟嘴,犹豫了老半天后,才像是认命的点点头说,会!即便我一直都清楚蓓蓓其实喜欢的人是你,一直都知道她有不同凡响的背景,一直都知道我和她恐怕永远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可我仍旧希望她能过的幸福,哪怕最后陪伴在她身边的那个人不是我也无所谓的,三子,你必须得答应哥哥,假如你真跟着蓓蓓走,将来一定要对她好点。

    “如果你把我放走了,最后会怎么样?”我一脸认真的望向他。

    他抓了抓后脑勺憨笑说,不知道,估计刚刚暖热的肩章又得被撕下去吧,再倒霉一点,可能直接扒了我这身警皮,完事把我丢进监狱里蹲两年,不过这些都无所谓,反正哥孤家寡人一个,去哪蹲着都是一个人。

    马洪涛的脸上挂着憨乎乎的笑容,很无奈却又异常的坚毅,我抽了口烟说:“你见过有兄弟坑哥哥的么?”

    他眼珠子来回咕噜了两下后,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回答:见过,好多兄弟不和,因为家产大打出手的多了去,怎么了?

    被这个一根筋怼的我立时间有些无语,我撇撇嘴说:“没事儿,我随口问问,行了!别替我担心了,算命先生都说我天生帝王相,这辈子大富大贵命,我不会跟着蓓蓓走的,一定会有贵人相助,你帮我整点吃的去吧。”

    马洪涛点点头,大步流星的往门口走,走出去几步后,又掉转身子回来,冲着我晃了晃脑袋说,我现在哪都不能去,万一我前脚走,后脚就有人过来整你,你白遭罪。

    我欲哭无泪的说,哥啊!关键我现在真心饿的够呛,人死屌朝上,该来的肯定会来,你把心收进肚子里,麻溜去通知朱厌一声,让他帮我到京城找韩家,这才是真正救命的大事儿。

    马洪涛迟疑了一会儿,将手铐戴在我手挽上,故意把口开的很大的说,我把手铐给送了,如果有人敢进来欺负你,你该还手还手,审讯室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不会有人外露的。

    “稳妥!”我来回试了试,两只手确实可以自由的抽出手铐,冲着他昂了昂脑袋。

    等马洪涛出门,我刚才的满脸堆笑才瞬间消失,有些苦恼的给了自己一把嘴巴子骂,让你丫装逼,让你丫装月老,明明有机会逃走,非把自己往死路上推,活鸡八该!

    刚才拒绝了马洪涛,和安佳蓓一块走的建议,我就等于是把最后一个万无一失可以离开刑警队的机会也给推掉了,我没法做到让善良的马洪涛因为我遭受牢狱之灾,更没办法以xiazaimao络电话,再给孔家的那些当权者们都挨个打电话,只交代他们一件事情,什么时候把你放出来,什么时候银行卡上的钱就不会再减少。

    我被惊的半晌没有说出来话,主要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唐贵接着说,三哥我需要给您道个歉,因为我表弟的财迷心窍才让您遭受这么大的伤害,我之前说过,咱们是兄弟,既然是兄弟,那我肯定要做兄弟应该做的事情,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给弄出来的,而且是让孔家人求着你出来,我保证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天才壹秒記住『xiazaimao qu 】”我闷着脑袋往嘴里塞饭,冲着马洪涛吧唧嘴说:这家的烧腐竹味道不错,明天还从他家买饭哈!

    马洪涛气的跺跺脚骂我,你丫就作死吧,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你知道孔家在石市什么地位吗?孔家的那位老爷子是什么地位吗?

    “爱谁谁呗,我为毛非要知道,他们知道我是谁不就得了!”我惬意的打了个饱嗝,冲着马洪涛比划了个“y”的手势说,来支烟润润喉!

    马洪涛恼怒的给我递给我一支烟,我眯缝眼睛吞云吐雾的贱笑,马哥你在看守所肯定有认识的朋友吧?这样你去上报吧,就说我什么都不招,请求把我移交到看守所去!

    马洪涛瞪着两只牛眼戳我胸脯大骂:你是不是要疯?把你送进看守所,你觉得自己还有机会再出来吗?到时候证据确凿,法院的审判书一下来,你就洗干净屁股准备坐牢去吧!

    我弹了弹烟灰说:“放心吧,这场牢狱之灾免了!待会记得帮我安排一个单间哈,我脾气不好,别回头谁在招惹我,我把谁给打伤了,到时候更麻烦!”

    马洪涛铁青着脸说,你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吗?

    我嘴角朝上一咧,坏笑说:你和蓓蓓的婚礼费用我包了,结完婚到蜜月旅行我也全权负责。

    马洪涛上手探了探我额头,疑惑的说,没发烧啊,怎么已经开始说胡话了?你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不?还特么婚礼,我都快给你准备葬礼了!

    我点点头说,无比了解!马哥你别管了,听我的安排就成!你要是现在还推三阻四的,那不是帮我,完全是害我,真的!

    马洪涛撇嘴瞄了我半天,最后气呼呼的甩开胳膊走出了审讯室。

    我选择相信唐贵,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很安全,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我却有种完全能够生死相依的信赖,退一万步讲,就算是唐贵骗了我,我相信雷少强和朱厌也一定有办法把我从看守所里弄出来,只不过那是最坏的打算。

    一个多钟头后,马洪涛带着两个刑警进门,马洪涛板着脸呈给我一张“刑事拘留通知单”,低沉的说:看仔细了,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就在上面签字按手印吧。

    “谢谢!”我草草的扫视了一眼,戴着手铐写下自己的名字和手印。

    接着我就被他们带出审讯室,拉进了一辆警车里,往看守所行驶的过程,马洪涛仍旧不死心的冲我眨眼问,赵成虎,你现在如果想起来什么要交代的,咱们可以继续回去谈。

    “我没什么交代的,人不是杀的,也不是我指使的!”我坚定的摇了摇脑袋,递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马洪涛长出了一口气,也不知道骂谁,使劲拍了自己大腿下丢出去“妈勒个把子!”

    将我送去看守所,例行公事的先检查了一遍我身上,将我的鞋子给脱掉,衣服和裤子凡是有拉锁的地方也全都给去除,马洪涛可能提前交代好了,两名狱警直接将我带到了一个单人号里。

    这间单人号很小,大概也就七八平米,屋里除了一个自来水管,就是铺在地上的一层席子,马洪涛站在门外训我:现在还不晚,如果你想清楚了,随时可以让狱警联系我,咱们慢慢谈!

    “我没什么想谈的,如果方便的话,拜托明天帮我拿几本经济学方面的书过来,谢谢了!”我盘腿坐在席子上朝着他咧嘴微笑,被送进号子里,手铐可以完全解除,我反而感觉轻松了很多。

    马洪涛“唉”叹了口气,转身离去了。

    等他走远后,我才从地上爬起来,甩了甩发麻的手腕,小声嘀咕:唐贵,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从号子里来回转悠了半天,我又开始趴在地上做俯卧撑,这地方常年不见光,感觉阴森森的,我寻思出点汗,把自己累得没力气,刚好可以好好睡一觉,只当是来这里面度假休息了。

    做了二百个俯卧撑,我又连续对着空气练习了二百下看“砍踢”的动作,感觉有些困了,躺到席子上就到头就睡,这一觉睡的特别不安稳,好几次我都从噩梦中惊醒,不是梦见自己被判了死刑,就是梦见阎王把苏菲给我死了。

    号子里没表,窗户口永远都是漆黑一片,我也不知道到底睡了多久,再一次从噩梦中醒过来,我咬牙切齿的低吼:这次出去一定要先干掉阎王,这家伙太危险了,比孔令杰还要危险的多,苏菲在天门,他随时都有机会去害苏菲!

    我抹了把脑门上的汗珠子安慰自己,梦都是反的,梦里他们要弄死我,说明现实里快要被我给弄死了!

    癔症了半天睡不着了,我索性爬起来再次开始做俯卧撑。

    做到一半的时候,一个狱警打开门,递给我五六本厚书,一语不发的又离开了,他临走的时候,蔑视的上下瞟了我两眼,我当作没看见,坐在地上翻看那几本书名,《经济学入门》、《论经济发展的重要性》,一个个书名看着就让人直犯迷糊。

    不过我强忍着瞌睡,开始一页一页的慢慢翻看,王者想要发展,想要形成规模,就必须在经济上成为一支独特的产业,还是以前韩沫跟我说的那些话,如果我手里握有几家万人的工厂,即便是犯点小错,很多事情也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最重要的是我如果想要跻身上流社会,就必须要懂他们的规则。

    我认认真真的翻看书籍,自己想想都觉得好玩,我一个都不知道明天会怎样的阶下囚,不好好琢磨怎么出去,竟然还在幻想如何进入上流社会的,不怪人家狱警对我眼神轻蔑,他或许都认为我肯定是脑子被门给挤坏了。

    理想归理想,现实总是很残忍的,毕竟我的文化程度有限,高中都没毕业,看这些经济学方面的书,实属有些深奥,费了半上午的劲儿,也才看两三页,而且还弄不懂大部分词汇到底是嘛意思。

    我正琢磨着要不要出去以后参加个什么辅导班的时候,监房的铁皮门开了,阎王和孔令杰一起出现在我面前,孔令杰的脸上有个很显眼的巴掌印,阎王的脸色也不是太好,两人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我撇了他们一眼,继续低头看书,完全把他们当成空气,最终阎王笑着走到我面前,蹲在我身边,递给我一支烟开腔,三哥忙着呢?那啥,我们是接你出去的,之前孔豹的事情是个误会

    “误会?不会吧,不是都有人指证是我买凶的嘛。”我舔了舔嘴上的干皮,装腔作势的“呵呸!”吐了口粘痰,直接吐到孔令杰的鞋面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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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琢磨,自己是不是应该从再低端点的知识入手的时候,铁皮门再次打开了,一个剃着小平头,身上穿件白衬衫的男人被狱警推了进来,我眉头立马皱了起来,冲狱警问:大哥,我这可是单间啊?

    “看守所别的号子满了,他就从这间监房里羁押一天!”狱警还算给面子,简单的回答了我一下,把男人推进来后“咣”的又一声合上了门,我盯着那个男人认真打量起来,大概三十多不到四十岁,长的倒是稀松平常,不过却给人一种格外硬朗的感觉,刀削斧刻一般的脸型,嘴角泛着一抹笑意,身上那种气质形容不出来的大气。

    我盯着他看,他也上下打量着我瞅,我总觉得在哪见过这个人,眯缝起眼睛开始在脑海中搜索,猛不丁我拍了拍后脑勺,乐呵呵的站起来说:“嚯,原来是你啊!真是特么天涯何处不相逢!”

    我认识这家伙,胖子出走,我出去找胖子,蹲在街边抽烟的时候,曾经碰上一个男人带着俩美女逛街,当时那老小子还“借”了我一根烟,临走的时候,一脸装逼的说,抽我一根烟,还我份大人情。

    不想到却从这地方碰上他了,我顿时笑喷了,蹲在地上“啪,啪”的拍地说,牛逼人你怎么也进来了?

    他估计也想起来我了,一点不带认生的蹲在我旁边“嘿嘿”笑着说,跟人打架,打的太入迷,没来得及跑,被警察给逮了,兄弟你是因为啥事进来的啊?

    “被狗咬了,进来打支狂犬疫苗!”我从兜里掏出烟盒冲他比划了一下问:来一颗不?这回可比装逼了,还抽我一支烟,还我份大人情,话说你这岁数怎么脾气还那么暴呢?好好的跟人打什么架?

    他也没跟我客气,接过香烟咬在嘴里,唉声叹气的说,没辙!有人调戏我媳妇,你说咱们老爷们该不该揍他?你放心,我这个人说话算数,抽你一根烟就肯定还一份人情,这是第二根,将来我还你两份人情。

    “听架势,你还挺在乎媳妇的?那还从外面乱来,那天左拥右抱那俩美女是你妹子吧?”我叼着烟笑哈哈的问他,直接忽略了丫后面那句话,这家伙太能装逼了,人都已经被扔进看守所还跟我呜呜喳喳的扯社会背景。

    他吐了口烟雾说,你应该叫嫂子或者婶子,那两个可都是我媳妇,就是因为有人调戏他们,所以我才跟人动的手。

    我没好气的撇撇嘴说,都到这份儿上了,你咋还装逼呢?舔个大脸还俩都是我媳妇,你也不瞅瞅自己长啥样,兜里要没俩骚钱,人家姑娘能跟你卿卿我我不?再说了,咱们国家一夫一妻的制度,我还是懂的。

    “不信拉倒,我媳妇取钱去了,晚上就能把我给保释出去,不过兄弟我看你挺牛逼啊,在看守所里都能抽烟。”他用食指和大拇指捏着烟嘴,轻轻弹了弹烟灰,这个怪异的抽烟姿势顿时引起了我的注意,因为我师父狗爷就喜欢这么抽烟。

    随即我摇摇脑袋心说,估计就是巧合,中国抽烟的人成千上万,有一样抽烟姿势的人也没啥稀奇的。

    我笑了笑说,必须的!我有人儿,我告诉你吧,低调才是最牛逼的炫耀,你别看我现在跟你似的被关着,其实是我不想出去,外面的人求着让我走,我都不带走的。

    他夸张的“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我肩膀说,你装逼的模样跟我年轻时候一模一样的,真事儿!

    我白了眼他没搭理,靠在墙壁上继续翻书,他凑过来伸直脖子瞟了几眼后,牛逼哄哄的瞥瞥嘴说,看这些玩意儿没屌用,想明白什么叫真正的经济,你得亲自去投资,认准一个买卖,感觉能赚钱的话,就往死里投资,比如这“通货膨胀”,你知道是啥意思不?

    “啥意思?”我摇了摇脑袋。

    他摸了摸下巴颏,一脸老学究的模样说:就是指货币和信用量的增加大大高于现有物资,造成的纸币贬值、物价上涨的现象,直白点说,就是一颗白菜本来就值一块钱,广告商炒作,有心人的推波助澜,再加上人们的兜里也都有钱,它都变成了十块钱,白菜的涨价连带着周围胡萝卜、大葱也都跟着涨价,你说到底是菜不值钱了还是人民币不值钱了?

    “都不值钱了!这么说来这通货膨胀其实跟咱也没啥关系吧。”我想了想,直接翻了一页书。

    他烟瘾特别大,一根烟刚抽完,随即又从我兜里摸出一根烟续上,瞅了我一眼说,你咋这么笨呢?我问你,如果你能在涨价之前囤积了好几仓库的白菜,最后再花很少钱的去炒作,等几仓库的白菜卖完了,人家也都吃腻了,白菜肯定不值十块钱了,就会慢慢的跌价,人民币也会变得再次值钱,最后谁赚了?

    “我”我瞬间明白过来。

    他咧嘴一笑说,说的就是这个理,所以书这玩意儿看看就成,关键的是你得去折腾,不折腾书上看到的东西永远都是一堆文字,没屌毛用!

    “牛逼啊,看你长得这么埋汰,敢情还真是个文化银儿啊。”我冲着他翘起大拇指。

    他站起来拍了拍屁股说,我会的东西多了去,想不想学?

    说着话他从怀里掏出一根类似天线似的甩棍,潇洒的耍了朵棍花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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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练七十二变

    我嘴巴顿时间咧成了o形,错愕的盯着他看,本来我以为我能从看守所里抽烟、看书已经很牛逼了,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还能把武器给带进来,这是何等的“卧槽”,要知道这地方可不是宾馆、洗头房,想拿什么进来就能拿什么进来,进来之前都是要经过严格的搜身和检查的。

    他“嘿嘿”一笑说,我也有人儿,不然你以为我凭啥能住单间呢。

    我舔了舔嘴唇,暗暗点头,公平这种事儿,到哪都不可能绝对,哪怕是死,殡仪馆里都分着vip和普通间呢,这年头有钱能使磨推鬼,确实没啥说不通的,我瞅着他手里的甩棍问,这玩意儿,没啥杀伤力吧?

    “没有杀伤力?”他轻蔑的撇撇嘴说:我就是指着这玩意儿,干趴下二十多个年轻小伙,咱老爷们必须得有两根棍子,一根用来捅娘们,另外一根用来保护媳妇,我今天心情好,教你点东西,你要是不爱学就拉倒。

    敢情这老小子还是个骚包货,一听他说话,我心里就格外有好感,觉得他跟我一样都属于那种蔫吧坏的类型,我寻思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聊胜于无,拍拍手站起来说:学啊,就当是你还我那两根烟的人情了。

    他点点头说,那你可看好了哈,我先教你持棍式!

    说着话,他的目光顿时变得严肃起来,虽然是面对空气,可让人感觉好像是前面站了千军万马一般,他一手握着甩棍,一手微微攥拳,一字一顿说:持棍式,其实就是开干前的准备工作,重心在两腿之间,左手在前用于进攻或者格挡,右手持棍用于进攻,注意的是棍子不要放在前面,因为向前击打的时候,会有往回拉的动作,容易让敌人提前察觉。

    看他一板一眼的姿势和解释,我也变得认真起来,这老小伙儿虽说人有点不着调,爱装逼,爱吹牛,不过手上好像还真有点功夫,我学着他的模样,手握空气跟随尝试。

    “这个需要注意什么吗?”我虚心的问道。

    他点点头,把甩棍收起来,甩手揣进裤子口袋说,之所以选择用甩棍当武器,就是因为这东西小巧灵便,方便往身上带,走到哪也不会引起人注意,当你想要攻击对手的时候,猛然拿出家伙式,用力的向斜下方甩,第一招就已经占了先机,你想想你棍子都挥舞到对手脸上了,他在想起来拿武器,谁讨便宜?

    “确实!”我此刻俨然已经化身成了小学生,小鸡啄米似的狂点脑袋。

    他得意的咧嘴一笑说,其实使用棍的重心无非几个要领,撩、点、戳、扫、劈!你这个智商全部学会我估计够呛,我就教你两招吧,看清楚了!

    “第一招,开天辟地!劈棍,是棍法里最常用的,最有力度的棍法,一般用于正面主动攻击,用力由上向下皮猛劈,用的时候,你就当成自己手里攥着把斧子!”他一边给我示范,一边速度很慢的讲解,每一次出棍都有“嗖、嗖”的破空声。

    我点点头,他把甩棍丢给我说,你试试吧。

    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我手太笨,我居然没接出甩棍,当时就特么尴尬了,他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坏笑着双手倒立靠在墙壁上说:一开始速度别太快了,要不然容易胳膊拉伤,我看你下盘力量挺足的,平常没少锻炼吧?

    “还好吧,没事的时候我就喜欢跑个步啥的!”我没往下接话,我和他又不熟,不是什么秘密都能分享的。

    练习了半个多钟头,我感觉手臂有些发酸了,冲着旁边还在倒立的他说,不是说教我两招吗?第二招是啥?

    他一个猛子站起来,拍了拍两手,笑容满面的说:第二招厉害了,第二招叫横扫千军,扫棍,也是棍法里最常用的,主要用来击打对方的两侧,劈棍真对个人,扫棍针对群体,棍尖直扫敌人的脖颈、脑袋,要有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

    他一边说话一边挥舞甩棍,冲着我侧头说:看清楚了吗?

    我点点头接过来棍子开始尝试,说实话他教我的东西特别基础,但如果没有人专门指点的话,根本无从下手,也不会掌握到要领,我感激的冲他笑着说了声“谢谢!”

    他又开始跟我装上了,摆摆手说:这些都是毛毛雨,很多棍法看似简单,如果不勤于练习,实战中根本发挥不出来应有的效果,如果你觉得有用的话,记得出去以后请我吃饭。

    “稳妥!”我忙不迭的应承。

    完事我又练了一会儿,很快到了吃中午饭的时间,或许是马洪涛提前交代,我的伙食还算不错,有菜有肉的,我瞅着他盆里那俩干馒头坏笑:怎么样?我没给你说瞎话吧?小爷真有人儿。

    他捏了捏鼻头,恼怒的一脚把馒头给蹬出去老远,从口袋掏出了手机。

    没错!这家伙竟然从兜里掏出来手机,要知道我们这可是在蹲看守所啊,他竟然能把手机给拿进来,这特么是有多牛逼,只见他也不知道跟谁拨了个号码,冲着那头嚷嚷,我要吃火锅!肥羊、肥肉、生菜、空心菜都给我来点!

    “哥,你当咱这是在澡堂子呢?咋订上外卖啦?要是不嫌弃的话,拿馒头就着我的菜兑付点吧,反正你晚上就出去了。”我咽了口唾沫,傻愣愣的看向他。

    他搓了搓后脑勺,没搭理我,满脸不快的从我身上摸走烟盒,蹲在墙角开始“吧嗒吧嗒”的狠嘬烟嘴,我还以为这个装逼犯就是随口说说,谁知道半个小时后,两个狱警竟然真的搬了一张桌子进来,桌子上放着一个木炭的铜锅,边上还有几碟精致的小菜,最夸张的是竟然还有一瓶老白干。

    这么一对比,我手里的饭菜立马变成了垃圾,牢房里的空气中弥漫着好闻的火锅味儿,我很没出息的狂吞了口唾沫星子。

    不用照镜子我也猜的出来,我脸上此刻一定写满了懵逼,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头?拿看守所当宾馆,把狱警当服务员使,卧槽,他要是没有牛逼背景,打死我也不带相信的,这可是老天爷赐给我的贵人,不抓紧时间跟他牵线搭桥的话,将来我肯定后悔一辈子。

    我赶忙巴巴的跑过去,冲着他贱笑:哥,你看这么多菜,你也吃不了,要不我陪你整两盅?喝酒这玩意儿得有人作陪,要不一个人没滋没味的,你说是不?

    他牛逼哄哄的摆摆手,很是装x的跟我灌起了心灵鸡汤:年轻人,你要明白,现在你经历的这些磨难都是一个男人应该有的蜕变,别眼红我能坐在这里吃火锅,喝大酒,如果有一天,你也经历过我经历的所有,眼珠子就不会鼓的那么溜圆了,不苦练七十二变,怎么笑对八十一难?

    “道理我都懂,可我想吃肉。”我抹了抹嘴边的哈喇子。

    他没搭理我,自顾自的往嘴里塞肉喝酒,把我当空气似的晾到了一边。

    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这家伙不让我吃就算了,还故意吧唧嘴巴,发出很大的声音,把我听的口水一个劲儿往上翻,煎熬了一个多钟头,他总算吃完了,盘腿坐在我旁边,一边打饱嗝,一边把怀里掏出那根甩棍递给我说,这把棍子我就送给你了!等出去以后,记得请我喝酒哈。

    “喝个卵子,你这个自私自利的老混蛋。”我没好气的把脑袋转到别处,这个时候铁皮门开了,一个肩膀上挂着“一杠两星”警衔的中年胖子站在外面喊,张竟天,你妻子来保释你了!

    他“嗌”的答应一声,拍了拍我肩膀说:那我先撤了哈,咱们有缘再见!

    “常回来看看哈!”我冲他挥了挥手臂。

    这家伙绝对是个大狠人,能把手机、武器带进号里不算啥本事,多花点钱就可以搞定,毕竟我们这里只是拘留号,并没有那么严格,可是能在牢房里吃火锅,可就不只是钱的问题了,那需要白道上有相当大的背景。

    最后喊他出去的那个狱警,肩膀上挂着“一杠两星”这在公安系统是二级警司,起码副局长的级别,也就是说最少是看守所里二把手,二把手亲自喊他出号,这是有多牛叉?

    “苦练七十二变,笑对八十一难!”我抚摸着下巴颏喃喃自语,不行,我一定得想办法认识这个牛人,对了,他叫张竟天?这个名字怎么那么耳熟啊,我好像听谁提起来过,我寻思着他应该是石市的什么了不起人物吧,可真是大人物,又怎么会被弄进看守所里呢?我有点摸不着头绪。

    等他走远后,我又抓起那本《经济学入门》翻看起来,看了差不多半个多钟头左右,铁皮门再次被打开,阎王和孔令杰再次开门走了进来,我轻飘飘的扫了他们一眼,就又继续低下头继续翻书,同时在心底暗暗嘀咕,什么时候这看守所变成了大车店,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呢?看来不是路不平,还是我不行呐!

    阎王笑着走到我旁边低声说,三哥,咱们商量商量接您出去的事呗?

    我不耐烦的嘟囔,瞎啊!没看见我正学习呢?

    “赵成虎,你他妈什么意思?给脸不要脸是吧!”孔令杰仍旧没有领悟应该拿什么态度对我,朝着我咄咄逼人的呼喊。

    我耷拉着眼帘冷笑说:你当思考不需要时间么?能等,就老老实实的蹲那儿等着,不能等,就麻溜的往外滚蛋!没错,不用瞪眼,就是说你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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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慢悠悠的合上书,先是看了眼笑容可掬的阎王,接着又瞟了一眼孔令杰问:孔少方便问您一个问题不?

    孔令杰板着脸说:说!

    一张嘴,他脸上的那个红通通的巴掌印就分外的明显,看上去格外的有喜感,我清了清嗓子说,你是因为什么非要求着我出去?就算是咱的误会解除了,我出不出去,好像也跟你没啥大关系吧?按照咱俩的关系,你不是应该恨不得我死在里面么?

    孔令杰的脸色顿时间变得煞是好看,咬着嘴皮低吼,赵成虎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从昨晚上十一点半到目前为止,我家的户头上损失了将近一千五百万,而且每过一个小时,账户上都会被转出去一百万,我不知道你用的什么鬼法,而且你的人给我家长辈分别通过电话,要求我把你放出来,你的行为真是太卑鄙了!

    尽管已经提前知道是唐贵在搞鬼,可是当听到“一千五百万”的时候,我的心脏还是忍不住狂跳起来,一千五百万啊,估计把崇州市的不夜城卖掉也就值这么多,而且不一定能够,而唐贵只用了一夜零半天,这货简直堪称人形的印钞机。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说:“整的好像你们阴我有多高尚似的,行了我也不和你扯犊子了,钱别转走的事情,我不知情,想让我出去,很简单,你孔家从第一代长辈儿,到你这一代的小辈儿,给我准备个八抬大轿抬出去,这件事咱就算作罢,你要是不服气,出去以后咱们可以继续玩!对了,你要是不知道八抬大轿是什么,回去多看看电视。”

    孔令杰的脸色涨成了猪肝色,手指哆哆嗦嗦的点着我脑门咒骂:赵成虎,你别太过份了,真以为我孔家拿你没办法是吗?你知道我爷爷是谁吗?哪怕是石市的市委书记都不敢说出这种话。

    我摇摇头说,我都没弄清楚我儿子是谁,哪有时间搭理你爷爷是谁,你看着办吧,要是能接受我的条件,明天中午以前,我在这儿等你,要是接受不了,老子待会就认罪,承认自己买凶杀人,打算从监狱里住一辈子,反正有你孔家替我在外面挣钱,我无所谓的!

    阎王弓着身子,微笑着递给我一根烟说,三哥,不要那么苛刻的,咱们小孩子之间闹腾闹腾得了,没必要让家里大人跟着丢人是吧?有啥事咱们自己商量着来不好吗?

    “去尼玛的!”我猛地抬起胳膊就是一巴掌甩在阎王的脸上,快速爬起来伸腿就是一个“砍踢”扫在阎王的小腿上,恶狠狠的骂了句:你跟我装什么大尾巴鹰?真拿自己当没事儿人了?昨晚上在审讯室掴我巴掌掴的爽不?孔令杰,老子还有一个条件,想让我出去,阎王必须跪在看守所门口掴自己二百一十个巴掌,别的免谈!拜拜!

    阎王被我一腿踢的躺在地上半天没能爬起来,最好还是在孔令杰的搀扶下狼狈离开的,我转了转脖颈好笑的望着天花板小声嘀咕:别着急!游戏才刚刚开始!

    一天半轻松拿下一千五百万,我不信孔家人不害怕,任凭他再家大业大,也扛不住被人怎么剥削,其实我已经完全盘算好了,让孔家的几代人八抬大轿来接我出狱肯定不现实,平常老百姓都知道不蒸馒头争口气的道理,更何况孔家这种坐拥石市几十年的老牌实力,我目的很简单,我想要棚户区,把棚户区拿到手,迅速建起石市的不夜城,王者才算从这地方真正扎下来根。

    我正悠哉悠哉幻想未来的时候,马洪涛开门走了进来,铁青着脸抛给我两盒烟说:傻篮子,怎么样?还适应么?

    “必须适应,这几年我都没有现在这么安逸过,困了就睡,睡醒就吃,我觉得从看守所里出去后,我绝对能胖二斤。”我拆开包装给我自己点燃一支烟笑呵呵的回应。

    马洪涛没好气的瞪着我骂,你是特么潇洒了,你不知道老子有多煎熬,昨天把你送到看守所,回去跟蓓蓓说了说,她当场就给我翻脸,还有王兴和你那帮兄弟们全都被抓起来了,直接拉到了城北监狱,据说最少关一年以上,现在你的洗浴中心就剩下王瓅带着一些人在把守。

    “一年?没事儿,不出五天孔家人绝对会主动帮着他们找关系,全都给释放出来。”我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躺在席子上,刚才的话一点不夸张,在看守所里呆着的一天半真是我这么几年来,最轻松的时刻。

    马洪涛深呼吸一口,压低声音说,我问你,你到底有什么后招逼孔家人就范?你跟我实话实说,要不然我待会都没法给蓓蓓交差,蓓蓓这会儿就在看守所的大门外呢,跟她一块来的还有那个叫梧桐的小丫头。

    “梧桐?她来干什么?”我眉头皱了起来,难不成是阎王让梧桐来当说客,想要跟我大事化小?

    马洪涛摇摇头说,那我就不清楚了,幸亏没到探望时间,她俩嚷嚷着非要见你。

    正说话的时候,马洪涛的手机又响了,他拿出来看了一眼,直接丢给我:找你的,这个电话今天上午都给我打六七个了,每次我接起来,他就问一遍你在不,不在就直接挂断,成虎啊,你听我句劝,千万别跟什么邪教组织或者是恐怖分子搅和到一块,不然谁也保不了你。

    “放心,他是我兄弟!”我瞟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乱码数字,按下了接听键,冲着那边打哈哈:怎么了兄弟?又有什么喜讯要汇报?

    那边经过变声处理的唐贵低声说:三哥,这次不是喜悦,是噩耗,我之前根据孔家的电脑ip,锁定了孔家的所有银行卡信息,所以他们怎么转移资金,我都可以轻松转走,可是在一个多小时前那边应该是找来了程序高手,他们把钱转到了另外一个新的户头上。

    “咋地?没法转钱了?”我慌忙问道。

    他吸了口气回答:暂时还没问题,我仍旧可以继续转,不过变得特别繁琐,我转钱的速度也慢了很多,现在三个多小时才能转走一百万,而且速度会越来越慢,最终我做出来的漏洞会被他们给查杀,所以三哥,如果孔家人再去求你出狱的时候,就点头答应他们,我估计再有几个钟头,我可能就没法转移他们的钱了。

    唐贵说的这些程序、漏洞啥的,我根本不懂,但我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让我顺杆赶紧往下爬,不然恐怕就没机会了,假设孔家户头上的钱不会再丢失,他们一定会趁机弄死我,到时候别说八抬大轿了,就算我被人家跪下,他们也肯定不能放过我。

    我抽了抽鼻子问,那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唐贵想了想后说,接下来我会用代码制造出一个假象,让孔家那边人以为我要把他们户头上的资金全都转移走,实际上我根本没那个本事,不过孔家一定会恐慌,他们应该会去去找你谈判,你随便开点条件先出来再说吧。

    挂掉电话后,我有些坐立不安,像是被谁踩着尾巴似的,从监房里来回踱步子,马洪涛看我抓耳挠腮的模样问我,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摇摇头说,我也不好解释,马哥你待会出去的时候,到我们洗浴找王瓅一趟,叫他带着所有兄弟揣好家伙式,下午到看守所门口接我。

    马洪涛义正言辞的瞪眼:成虎,违法乱纪的事情我肯定不能答应你,你想干什么?让人来劫狱吗?知道是多严重的性质不?

    我无奈的瞥瞥眉毛说,亲哥啊,你啥理解能力,我下午要出狱,让王瓅他们过来保护我而已。

    “下午出狱?谁同意的?”马洪涛更加的一头雾水。

    我懒得搭理他,摆摆手说:你按照我说的做就行了,出去以后我会跟你解释清楚的,对了马哥,晚上我想吃火锅。

    “吃你麻痹,盆里有面汤!”马洪涛凶巴巴的骂了我一句,关上房门就离开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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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我就笑喷了,孔令杰两边腮帮子完全肿了,尤其是左脸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见,鼻孔底下还有残留的血迹,嘴唇片更是粗的像条火腿肠,他朝着我冷面低吼:可以了吧?三哥现在能跟我一起出去了吗?

    本身挺阴狠的一个表情,被他给作出来不知道为啥格外的可爱,我很不厚道的笑的前俯后仰,“啪,啪”的拍着地面说:孔少啊,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舔了啥不该舔的东西,梅毒感染了?

    孔令杰冷哼一声,再次把我逗得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大笑了几分钟后,我冲着孔大少说:行了!你快把口罩戴上吧,不然我怕我得笑死异乡,实在特么太带感了,孔令杰本身模样长得还是很秀气的,经过不知道谁的巴掌那么一摧残愈发有了种“魁梧”的感觉,笑着笑着我突然闭上了嘴巴,伸手摸了摸自己生疼的面颊,冲着孔令杰厉喝:口罩摘了,给老子!

    我这才猛地想起来,我脸肿的其实一点不比孔令杰轻多少,昨晚上阎王那个王八蛋扇我的时候,也是咬着牙掴的,他不情不愿的把口罩递给我,很无奈的说,这下可以了吧?三哥能不能高抬贵脚?

    “没问题,不过我有个条件!”我将口罩严严实实的捂好后,严肃的冲着孔令杰说:我要棚户区,作为这次的赔偿,如果你觉得能同意,我立马二话不说跟你走,如果你不同意,我就还回席子上躺着去,你放心,我不白要,我拿两千万买!

    刚才孔令杰亲口承认的,唐贵已经从他家的户头转走了将近两千万,用他的钱买他家的地,这笔买卖问赚不赔。

    孔令杰的脸色当时就变了,直接冲我摇头说:你换个条件吧,棚户区绝对不能给你,这个没商量!

    “咋地?棚户区底下埋着啥金银珠宝呢?”我提前就想过他不会轻易答应我,所以也没感觉有多失望。

    他绷着脸没有吱声,使劲摇摇头说:抱歉,这是家族秘密,除了棚户区不能给你,其他条件你随便开!

    “行啊,那你再给我五千万,顺便把阎王干掉,这个条件不过分吧?”我背靠墙壁点着一根烟,冲着他脸,吐了口烟雾,换做以前,我这种挑衅的举动,他恐怕早就动手,这会儿却格外的老实,只是紧锁眉头说:得饶人处且饶人,赵成虎你已经卷走我家两千万了,不要太过份了!

    本来我只是想刺激这孙子跟我动手,完事我刚好试试张竟天刚刚教我的两招到底好使不,暴揍丫一顿,直接出门走人的,谁知道他愣是怂了。

    我拿指头戳了戳他的胸口嘲讽:孔少你貌似很没有诚意啊,我总共就提了两个条件,你全都给拒绝了,就不能拿出你孔家人的霸气么?写一张五千万的支票单子,砸在我脸上,让我这个穷逼好好的见见世面。

    孔令杰欲哭无泪的摇头:现在你不是穷逼,再继续下去,我真有可能变成穷逼了,三哥我拜托你了,让你的人收手吧,有什么不爽的你冲我来,打我骂我,随你的便!

    “唉看到你现在惨兮兮的模样,我都觉得心疼!算了孔少,我也不难为你了,这样吧,你随便给我弄块地,完事再拿个一两百万意思意思得了,毕竟我这两天也没少挨揍,你看咋样?”我得了便宜卖乖的冲他昂头。

    孔令杰犹豫起来,我也不着急,慢悠悠的说:孔少要是没想好的话,就回去慢慢想,反正几个钟头赚一百万的活儿也不好找,我从哪呆着都是数钱。

    眼瞅我撅屁股要往地上坐,孔令杰赶忙喊叫:“我同意!钱我可以当场就给你,棚户区三条街,我也可以给你拿出来一条街,这下满意了吧?”

    “爽快人!那咱走着。”我美滋滋的打了个响指。

    孔令杰松了口大气,拔腿就要往出走,我咳嗽两声说:孔少你好像忘记什么事了吧?

    孔令杰“啊?”不解的回头望了我一眼。

    我指了指自己双腿说,八抬大轿没有,你把我背出去不过分吧?我这两条腿最近风寒了,昨晚上又被阎王给打了一顿,要是自己往外迈脚的话,可能需要好几天。

    我故意把祸往阎王身上引,目的就是让他潜意识里有种自己被阎王坑了的感觉。

    孔令杰“嘶”了一声,刚想要骂娘,随即硬是把火气压了下去,慢慢把身子半蹲下,我咧嘴一笑爬到了他的背上,悠哉悠哉的拍了拍他脑门喊:得儿,架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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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伏在孔大少的背后得意洋洋的哼着小曲。

    不用看也知道孔令杰这会儿的脸色绝逼异常灿烂,美中不足的是没能趁住这个机会好好的整治一下阎王这条疯狗,不过想想也情有可原,阎王和孔令杰只是合作关系,这次唐贵转移孔家的户头,阎王本身并没有受到什么损失,所以他肯定不会因为别人,真跪在看守所的门口自掴耳光。

    孔令杰喘着粗气将我从监房里背出门外,一路上我都能听见他咬牙切齿的“咯吱”声,至于出狱手续什么的办理,我一点都不操心,相信孔大少早就迫不及待的替我弄好了。

    看守所大门外,整整齐齐的停了十辆黑色的“奔驰s350”轿跑,把旁边停着的一辆绿色的路虎车都给比的格外不上档次,王瓅、胡金、伦哥带着“恶虎堂”的一票兄弟,清一水的黑色西装、黑墨镜,双手背后站在看守所前面等我,黑色西装胸口的位置,用金色的细线勾勒出“王者”两个小字,那股子冲天的霸气,让人看着就血脉沸腾。

    看到这场面,我当时心底真的震撼住了,震撼归震撼,更多的是心疼,这帮王八犊子买新衣服我就不说了,十辆奔驰车,这特么得多少钱啊,老子辛辛苦苦的又挨打,又蹲号,也不过才敲出来孔令杰二百万竹杠,不用说也知道肯定是雷少强这个混蛋安排的。

    尽管很肉疼,但我心底还是满满的自豪,当初我和胡金、王兴身无分文的跑到石市来,不到一年的时间,竟然打下这么大一片产业,虽然很苦,可一切都值了!

    “三哥!”五十多号兄弟整齐的冲我弯腰呐喊,气吞山河一般的嘶吼声,把看守所里的一帮狱警都给惊出来了,十多个狱警抱着枪小心翼翼的堵在门口,生怕这群如狼似虎的汉子会冲进去。

    “吁,吁!”我拍了拍孔令杰的肩膀说:可以了!孔少该忙啥忙啥去吧,记得抓紧时间把棚户区那条街的手续给我送过来哈,有功夫喊出来阎王,我请你们吃烧烤,毕竟这把坑了你家不少钱!对了,还有件事情,昨晚上我一些兄弟好像围攻了你家别墅,回头打声招呼把他们放出来,这次的赔偿就算了,吃点亏就吃点亏吧,无所谓,谁让我这个人老实呢!

    我要不说这话还好点,这句话刚说完,孔令杰面色一白,直接“噗”的喷出来一口鲜血,仰头就摔倒在地上,这个时候从路虎车里迅速跑下来两个中年人,将孔令杰搀扶走了。

    “啧啧,这孩子气性可真小。”我目送孔令杰的背影,朝着他扯开嗓门喊:替我给家里人问声好!有空我肯定会去拜访他们哈!

    孔令杰听到我的话,再次“噗”的喷出来一口血。

    我摇摇脑袋喃呢:早知道你这么容易吐血,就应该多气气你的。

    “三哥,辛苦了,先换衣服吧!”王瓅提着一身黑色西装微笑的走到我面前,胡金抱了一双新皮鞋,伦哥带着厚厚的手套搬着一个炭火盆,看起来有模有样的。

    我低头瞟了眼自己扯开的裤裆,还有脏兮兮的羽绒服坏笑说:这么正大光明的甩出来我的家伙式,是不是有点太嚣张了啊?

    看守所里的规矩实在太狗带了,进去前必须要把身上所有带拉锁的物件给去除,而且不允许穿鞋子,如果不是看到张竟天、孔令杰和阎王他们,我差点就信了,所谓的“公平、公正”真实存在。

    胡金摆摆手,立马走过来几个兄弟把我围成一个圈,我迅速换下身上的衣裳,一个兄弟从车里端出来一盆清水和毛巾,我简单洗了把脸,整理了下自己的领口。

    完事我回头望了一眼看守所门前那帮惶恐不安的狱警和管教,咧开嘴张狂的哈哈大笑起来,昂首站立,望着面前的几十号恶虎堂兄弟,扯开嗓子嘶吼一声:王者天下!

    “王者天下!”胡金、伦哥率先吼叫。

    紧跟着五十多号恶虎堂兄弟也跟随我们一齐咆哮:王者天下!

    我承认从看守所的大门前如此嚣张的宣泄并不是一件理智的事情,可压抑了太久,我不想再像过去那样畏畏缩缩的活着,我不想再让那些觊觎我们的势力或者家族凌辱任何一个兄弟,我想要像全石市的势力宣告,我赵成虎带着王者正式入主这座城市!

    一番大气磅礴的咆哮过后,伦哥将炭火小盆放到我面前浅笑说:跨过去吧,祛尽晦气,大吉大利!这地方咱们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我点点头,跨过来火盆,接着王瓅摆摆手,恶虎堂的兄弟们训练有素的钻进车里,王瓅替我将打头的那台奔驰车门打开,我堂堂正正的坐了进去,接着伦哥和胡金也一前一后跑上车。

    “三子,我让人把望月楼包下来了!兄弟们先给你接风洗尘吧!”伦哥开车,回头笑呵呵的冲我说:“望月楼是孔家的产业,我了解你的脾气,势必想要出口恶气,那咱们就到他们的眼皮底下去消费!”

    “强子和朱厌呢?”我眨巴了两下眼睛问道。

    胡金递给我一支烟说,强子按你的吩咐到临县去找瓜爷去了,说是回来的时候,把陈花椒两口子一块带回来,朱厌启程起京城了。

    “花椒这小子的伤也好差不多了吧,回来的正好,咱们准备正式征戈石市,对了金哥,你知道唐贵的下落么?”我想起来这次我能顺利出狱那个至关重要的人物。

    胡金和伦哥同时摇摇头,胡金说,你出事以后,大家都忙着找关系,谁也没注意到他,昨晚上我突然想起来这个人,跑到棚户区去找他,那家烧烤摊已经不干了。

    “嗯,他应该会主动联系我吧。”我点点头,心思有点沉,我们没办法主动找到唐贵,他的电话号码谁也没有,棚户区的房子已经卖掉,除非是他主动出现,不然这辈子我们估计都不会碰面。

    “最近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吗?”我捏了捏鼻子尖问他俩,眼下其实最要紧的事情是干掉阎王和孔令杰,可是我的实力还达不到那种程度,只能暂时叫那俩犊子再多活一段日子。

    伦哥一边开车一边说:奇怪的事情?最近石市的岛国人突然多了起来,还有不少到咱们店里入住的,前两天胜利大街上突然出现一个叫“青年帮”的组织,是一帮十来岁的小孩儿弄得,四处在招人,我估计就是个富二代闲的没事干闲折腾,对了,武藏会所关门了,咱们要不要接下来,车站开旅馆喝洗浴确实很赚钱。

    我琢磨了一下说,接了吧!石市多出来很多岛国人不是啥正常事儿,石市又不是什么经济、旅游大城市,那些岛国人好好的跑过来干嘛?回头让蔡鹰和陈二娃去查一下,对了王瓅,给恶虎堂的兄弟们一人配一把好点的甩棍,再配上双好点的军勾鞋,剩下的钱,给大家伙发工资。

    我把从孔令杰那勒索来的二百万支票递给了王瓅。

    王瓅有些迷惑的问:三哥,家里每月都会往我们户头上打钱的。

    我乐呵呵的把支票塞到王瓅的手上说:“家里的钱是工资,这笔是奖金,恶虎堂跟着我时间最久,出的力也最多,亏啥不能亏兄弟,过阵子我会把王者具体划分出来几个堂口,恶虎堂以后就直接归我统领吧!我这也算是中饱私囊。”

    眼瞅着车队进入市区,我还是没忍住,心虚的问伦哥:哥,这些奔驰车花了不少钱吧?

    伦哥点点头回答,可不呗,一天八百多租的,就这还是熟人价,强子说了,必要要让你风风光光的出狱,特意给我打的电话。

    “敢情是租的啊?”我顿时松了口大气,抹了抹额头上的白毛汗。

    伦哥挑了挑眉毛说,你以为呢?一台车二百来万,咱们哪有那排面整这么老些。

    “二百万是么?”我嘴角抽搐两下,认真的点点头说:早晚有一天,我要让咱们王者真正的扬眉吐气!

    哥几个全都信心满满的看向我,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那啥,我吹牛逼呢,咱们先回派出所一趟,我得让曾亮看看我的排面,不能亏了这八千多块钱租金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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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两千万”我就揪心,唐贵到现在为止没有出现,也没有给我通过一个电话,难道是我之前预计错了?他不是不爱财,只是表现的没有那么明显,此刻已经卷钱离开了吗?

    胡乱琢磨着,我和马洪涛就走到了所长办公室门口,马洪涛打算敲门的,我直接拿脚尖踢开门就走了进去,曾亮办公室里,还坐了四五个人,有所里的二三把手,也有一些资格比较老的警员,屋里弥漫着一股子烟雾。

    进门前我就听到里面的人提着我名字在哈哈大笑,好像是在讲什么笑话。

    见到我突然闯进来,这些人全都“腾”一下站了起来。

    一个老警员指着我质问,赵成虎,你还没有点纪律了?进门怎么不知道敲门呢?

    “敲过了,是您耳朵背没听到罢了。”我嘴上虽然挂着微笑,不过腔调却不带丝毫的客气的。

    我提倡尊老爱幼,但是一点不惯着倚老卖老,特别还是一些拿我当成笑柄的老狗,这次孔令杰和阎王能把我成功的陷害入狱,我相信不止是曾亮,屋里坐着的这些人全都“功不可没”。

    那老警员一巴掌推在我胸口怒喝,你这是什么态度?

    “你是什么货色,我就给你什么脸色!屋里的各位领导们想必都知道我是个什么玩意儿,我也不废话了,制服可以保大家一时,但是保不了一世,我没有招惹过各位,大家也不用非要把我弄死才觉得痛快,多替家里人考虑,倘若各位光荣殉职,你们辛辛苦苦赚到的票子是别人的,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马子也是别人的,有孩子的领导们想想,自己的闺女儿子喊别人爸爸是种什么心情!”我拿胸脯撞开那个哑口无言的老警员,大马金刀的坐在旁边空着的沙发上,给自己点上一支烟,长长的吐了口烟雾。

    马洪涛将房门关上,不想外面的同事们看到里面肮脏的一幕,冲着我轻声喝斥:成虎,控制一下你的情绪,不要太激动了,大家不是阶级敌人,都是同志。

    别人的面子我能不给,但是马洪涛开腔,我必须买账,况且我也有意太高马洪涛在这些领导们中的地位,马上做出个卑躬屈膝的表情,贱贱的一笑说:“好的,马哥!”

    曾亮坐在办公桌后面,满脸不自然的望着我,我看到他的肩膀都在微微颤抖,朝着屋里的人爽朗的一笑说,各位不用介意哈,全当我是空气,你们好像在为我的事情开会对吧?继续继续。

    一屋人仍旧鸦雀无声,全都眼巴巴的从曾亮和马洪涛的脸上来回巡视。

    马洪涛清了清嗓子说,既然大家都不发言,那我先说吧,曾所、各位同僚,我不同意开除赵成虎,相反我觉得应该高调表彰,首先大家都清楚,赵成虎这次是被冤枉的,外面的媒体以讹传讹,这个咱们必须澄清,其次赵成虎自从当协警以来包括分配到棚户区执勤,期间抓过多少扒手,制止过多少起流氓斗殴大家也都看在眼里,我可以很负责的说,如果没有赵成虎,胜利大街和棚户区的治安不会有现在这么好!

    我自然清楚马洪涛这是在故意替我太高身价,感激的冲他望了一眼。

    还是刚才出声的那个老警员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一副苦大仇深的指着我鼻子喊:“可是他也没少闯祸啊?到棚户区报道第一天,就和孔家地产公司的保安发出了冲突,我听说后来发生了极其产生的报复事件,只是孔家地产公司的负责人大度,并没有追求责任罢了!”

    这老头姓江,是所里后勤处的主任,属于一个没什么权利,但是油水很厚的岗位,估摸平常没少收孔令杰的好处,不然也不会这么卖命的维护自家主子。

    我笑了笑,朝着那老警员瞟了一眼,翘起大拇指。

    接着我猛然站起身,从腰后抽出提前买好的两把菜刀“咣当”一声放到曾亮的面前,冲着他耸了耸肩膀说:我这个人讲道理,我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心里跟明镜似的,一个比一个清楚,这里有两把菜刀,要不然你们把我砍死,要不然我把你们砍死,一了百了,咱们都没烦恼了,我既然可以被冤枉买凶杀人,也照样可以让小弟顶罪,我听说上级领导让咱们内部处理我,那接下来大家表态吧?

    “你需要我们怎么表态?”曾亮吞了口唾沫望向我,老实说我真鄙视这个篮子,这要是换成马洪涛当所长,早就一巴掌呼到我脸上让我滚蛋了。

    “你说啥?大声点!”我皱着眉头瞪向他。

    曾亮干咳两声,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我装作若有所思的样子,仰头看向天花板。

    沉默了几秒钟后,我笑了笑说,出警队,副队长的位置不是空着么?

    “我是出警队的副队长。”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站起来出声。

    我邪笑说,你不是要到后勤处去当主任吗?

    “那我呢?”刚才一直和我争锋相对的老家伙立马不干了。

    我用看白痴一般的眼神瞟着他说,你刚才不是主动和曾所提出要到门卫室去看大门吗?屋里这么多人都听见了啊,对了,刚才王者洗浴的负责人让我转告曾所,打算给咱们所里赞助十辆私人轿车,特别点名没有江主任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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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我赤露露的威逼加诱惑,办公室里再一次的陷入了沉默。

    我很不礼貌的拿手指头挨个指了指屋里的人数数:一、二、三除了我和江主任以外刚好还剩下八位领导,一人一台车,剩下的两台留在咱们所里,曾所可以当成内部奖励,奖赏给有特殊贡献的同事,这样也可以调动大家工作的积极性,对吧?

    “这”曾亮和屋子里的这帮老狐狸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

    “这车我不”马洪涛刚要出声,我扭头看了他一眼,使了个眼色,他愣是把话硬生生的给咽了下去,记得很小的时候,有次发高烧,爸爸背着我到村里的诊所去看病,赤脚医生刘麻子就说过:不管是治病还是治人都一定要对症下药。

    马洪涛是个好警察,可他的迂腐和不变通往往会破坏我的计划,所以我一直都在尝试着让他变得更有“人情味”,现在看来安佳蓓这味灵药,确实能够帮助他“药到病除”。

    看这帮老狐狸都在跟我玩拖延战术,我也懒得再耽误时间,直接将两把菜刀“蹭”的一下劈在曾亮的办公桌前面,刀身微微颤抖,摄人心魄的刀刃泛着一抹寒光,我提高嗓门说:各位还有什么意见,大可以提出来嘛,反正我这个人不讲理,要么大家拿车走人,回家安居乐业,要么领导们把我砍死,一了百了!

    那个三番五次阻挠我的江主任有点急眼了,指着我鼻子骂街,赵成虎少拿你那套社会风气来恐吓我们,在座的各位哪个不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

    “傻逼!”我斜楞眼吐了口唾沫。

    当警察的没有几个是好脾气,江主任自然也不例外,尤其是觉得自己有孔家做后台,更是狂的不要不要的,他把胳膊撸起来,指着我喊:你再说一遍!

    “傻逼,傻逼,傻逼!喜欢听人夸你是吧?我在免费送你两遍。”我故意吐吐舌头扮了个鬼脸。

    他火了,上来就是一肘子怼在我胸脯上,等他胳膊肘刚刚挨着到我衣裳,我跳起来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抽在他脸上,恶狠狠的骂:草泥马的,你好好的怼我干鸡八!

    “我”江主任被我抡了一记响亮的大耳光,脸红脖子粗的要跟我拼命。

    我赶忙往后倒退两步,冲着曾亮吼叫,曾所你可是亲眼看见了啊,江主任先动手打的我,我属于正当防卫,没毛病吧?

    喊完话,我直接从裤子口袋掏出甩棍,“唰”的猛甩一下,棍子重重的打在他脸上,把他那张老脸给抽出一条红印子,他疼的如同猫叫春似的“嗷”的就是一嗓子。

    我抡圆胳膊,按照之前张竟天教我的套路,从上往下就是一式“开天辟地”劈在丫的脑门正中,这老小子被我一棍子给打躺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嚎叫起来,都不给我使唤第二招“横扫千军”的机会。

    马洪涛和几个警员赶忙将我拽开,曾亮也从办公室的后面跑出来,老娘们似的喋喋不休,都是同事,没有必要大动干戈的,有什么话好好说

    我被马洪涛硬拽到另外一边,伸手指着江主任嚎叫:“老王八蛋,识相的你就给我乖乖的蹲墙角听着,再出来得得瑟瑟,老子当场嫩死你!”

    其实我心底一阵窃喜,本来朱厌教我的“砍踢”只能被动进攻,或者说是攻击那些站立不动的目标,可是张竟天教我这两手就不一样了,如果再配合上我的砍踢,我觉得就算是和胡金面对面的干一场,我都不见得落下风。

    一阵喧闹过后,江主任被搀扶的坐在靠近墙角的沙发上,脑门上被我抽出来两条红色的淤青,看起来喜感十足,敢怒不敢言的瞪着我,时不时低下脑袋“噼啪”的按手机,估计是在给他主子汇报工作。

    “领导们考虑的怎么样了?”我深吸一口气,转动脖颈问屋里的人。

    曾亮这个逼属实够狡猾,干笑说:民主民主,我看大家的意思,大家要说同意,咱们就拍板定下来这件事情,顺便把马哥接任出警队队长的事情也一并公布出去。

    屋子里又一次陷入了安静,几个老家伙彼此眼神对视,时不时的小声叨咕几句,最终有人先站了起来。

    “我我觉得赵成虎比我更能胜任出警队副队长的职务!而且我觉得自己可能更适合后勤处的工作!”王副队长很聪明,第一个表态,站到了我左手边,我冲他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什么事情都怕有人带头,王副队长说完话,立马又站起来几个人举手同意,最后屋子里就剩下那个老鹌鹑似的“江主任”,他一语不发,仇视的瞪着我,完事朝着曾亮冷笑说: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我这一票反对也肯定无效,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家里有点事情,先回去了。

    说罢话,他摔门就走了出去。

    “真够目无法纪的,这还在上班时间呢,说走就走!简直拿咱们曾所当傻逼,不行,这口气我咽不下去,”我从马洪涛兜里摸出来手机,按下伦哥的号码,轻声说:待会出去一个老头,给我好好的修理他一顿,特征?长相猥琐,极其的猥琐,是我们所里原后勤处的主任,姓江,你随便找个人打听一下就知道,让他在医院里躺个三年五年吧。

    马洪涛有些不悦的靠了靠胳膊说,你别乱来,老江是咱们所里的老同志。

    “放心吧,待会会有人到所里投案自首,这年头街上的混子一抓一大把,随便给点钱,让他们杀人,都不带眨眼的,别说号子蹲两年。”我似笑非笑的点点头,其实就是想给剩下的人提个醒,别跟我玩两面三刀的把戏,我翻脸的时候,不分你是什么身份。

    挂掉电话,我微笑的环视一眼屋里的领导们,欠了欠身子问,咱们继续聊车的事情吧,一人一台现代伊兰特,不值俩钱,只是我那位当洗浴老板朋友的一点心意,他还跟我说了,以后咱屋里的这些人,到他店里消费,永久免费,我这朋友近期打算和孔家联手开发棚户区,到时候那边的一些娱乐场所也可以有大家的一成干股哦!

    这帮老狐狸们的态度转变很快,几乎同时点头开始夸奖我,说什么年富力强,能力突出,甚至还有人说我长的精神,一看就是干大事的人,我真想一巴掌呼在丫脸上,这特么不是废话吗,明眼人都知道我小伙很精神。

    拖去制服,其实这些人的嘴脸和平常的市井小民并没有什么两样。

    一阵寒暄过后,曾亮拍板,正式任命我为出警队的副队长,马洪涛容升正队长,他下午会专程到市区把申请书递交上去,一般这种派出所内部的晋升、下放,局里的人基本不会过问,就是走个过场。

    从曾亮的办公室出来,我惬意的伸了个懒腰,仰头望向天空中的太阳,春意盎然,暖烘烘的阳光照射在身上格外的舒服,我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起来,今天之后,我的仕途也算正式扬帆起航了,我这一招是张竟天教给我的,确切的说是他送给我的那把甩棍,棍把手上有四个楷书小字“恩威并施”。

    这个张竟天到底是干嘛的?看来有必要让陈二娃和蔡鹰好好去调查一番了,再有就是唐贵到底会不会出现了,我忧心的叹了口气,唐贵如果能加入王者,那我们这台机器,无异于注入了新鲜的机油,肯定会跑的更快,至于张竟天顶多只能算外力,他那个岁数,加上不平的背景,绝对没可能跟着我混。

    坐进车里,我很随意的问了句胡金:金哥你听过石市有个叫张竟天的名人吗?我在看守所里碰上了他,这个人好生猛,从派出所里打手机,拿武器,而且拿狱警当服务员使唤,把监房当餐厅,牛逼哄哄的涮火锅。

    胡金拨浪鼓似的摇摇头回答,我没听说过。

    “你刚才说谁?张竟天?你在看守所里碰上的?”前面开车的伦哥猛然“吱”一下踩下刹车,满脸的错愕表情,整的后面的车队都差点跟着追尾。

    “对啊,那人就叫张竟天啊,白天跟我关在一起的,不过早我几个钟头出来,哥,你认识啊?”我好笑的望着伦哥那一脸震撼的表情。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