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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壹秒記住『xiazaimao qu 】

    “稻川商会在石市一共有几个负责人?”我捏着鼻梁问他。

    阎王低声回答:我不知道,大概有两三个吧。

    “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敢直接加入,真心有魄力!”我朝着阎王嘲讽的翘起拇指。

    阎王跪在地上,不适应的微微挪动两下身子说,我我本来就是岛国人,从小接受的就是稻川商会的培训,当初稻川商会的六代目费了很大劲才为我创造出机会接近黄帝,目的是让我入主天门的,这些年我兢兢业业,如果没有你的出现,或许我现在已经接替野狗的位置,所以我只能舍近求远,先把你做掉,然后再回去接任,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放我一条活路,杀掉我的话,你会很麻烦的,稻川商会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我愿意给你当狗,做间谍,把稻川商会的行动全都告诉你。

    阎王的话很是让我惊讶,他本来就是岛国人,也就是说这个稻川商会的真正目的其实是天门,不费一兵一卒直接接手上海滩最大的帮派,稻川商会的算盘简直精到了他姥姥家。

    我讥讽的笑着说,没看出来你身份还挺多的嘛,让我帮你数一数哈,岛国人,稻川商会的间谍,天门黄帝的门生,上帝的上家,梧桐的师哥,现在又想做我的狗,你累吗?

    “我我只希望能够活下去。”阎王此时已经完全放弃了所谓的尊严,恬不知耻的冲着我哀求,和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他比起来,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我冲着他脸吐了口唾沫说:我现在相信你身上确实流淌着岛国人的血液了,你这副屌毛造型,就和抗战电影里,你的那些老祖宗们一个逼样。

    “那两个箱子里装的是什么玩意?”我指了指墙边的两个黑皮箱问他。

    阎王抽了抽鼻子说,五百万的现金,朱厌让马新跃拿来保我的赎金,朱厌让我转告你,当初欠你的那辆防弹车连本带利的还给你了,如果他还有命从京城回来,一定会继续给你当当爷!

    我长长的吐了口烟雾,盯着那两个黑皮箱瞄了几眼,心里淌过一丝难以言晦的感觉,那个面瘫似的结巴怪何止还清楚了欠我的一辆防盗车,还让我倒欠了他不少人情,不管是授艺教武,还是对我的几次救命保护,如果没有朱厌,我恐怕早就被人弄死在石市了吧。

    看我陷入沉思,阎王脑袋如同捣蒜似的匍匐在地上“咣咣咣”的直磕响头,没皮没脸的哀嚎:“三哥,放我一马!我什么都不求,只希望能够活着,求求你了!”

    说话的时候,陈二娃和蔡鹰推门走了进来,两人手里都攥着匕首,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的瞪着阎王。

    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说:“人性告诉我,确实应该得饶人处且饶人,但是理智告诉我,你这种人不死,将来躺下的一定会是我!我很为难,不如咱们折个中吧,我留你一条狗命,你永远匍匐在地上受人白眼唾弃,如何?”

    “什么什么意思?”阎王惊恐的蜷缩起身子。

    我朝陈二娃和蔡鹰摆摆手说:“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留他一条命,手脚全都废掉,舌头也割了,完事丢在车站的前广场上去乞讨,待会让金哥去找两支份量纯点的“药”注射到他身上,以后一天讨不够一百块钱,不给他药吃!”

    “谢谢三哥!”陈二娃和蔡鹰两人满脸激动,没有什么事情是比手刃死仇更痛快的了,我长吁一口气,招呼唐贵提起两个皮箱走出了门。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阎王歇斯底里一般的咆哮咒骂:“赵成虎,你他妈不得好死!你这个恶魔,啊!啊!放过我吧”

    紧跟着阎王的惨叫声越来越急促,唐贵冲我低声说,三哥这么干,值吗?为了两个已经死去的人,恐怕会真惹到稻川商会了吧?

    “值!死去的人是我们兄弟的亲人,我只说一次,希望你能记住,他们都是你我的兄弟,混社会要的就是一个快意恩仇,自己兄弟的仇都不帮着报,还指望谁替你卖命?我承认这么干确实很武断,可没得选择,阎王必须死,他不死,我寝食难安,况且我这种人也永远不可能和稻川商会成为朋友!”我满脸认真的回答。

    其实还有一件事没有说出口,即便我放过阎王,稻川商会的人也绝逼不会放过我,朱厌来来回回击杀了二三十号他们的人,再加上险些干掉那个小丑男,不用说这笔账稻川商会的人也肯定记到了我脑袋上,反正我特么现在是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人。

    包房里阎王的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听得人心底发凉,幸亏我刚才提前让唐贵把洗浴的所有客人和服务生全都打发走了,这要是传出去,警察不来敲门才真叫有鬼。

    “走吧,下楼喝口茶,二娃和蔡鹰的报复得一会儿呢!”我招呼唐贵到楼下的大厅休息,距离这么远,仍旧能够若影若现的听到阎王的惨嚎声,我叹了口气说,出来混,真是早晚要还的,也不知道我这种人什么时候需要还债!

    “三哥,你又没有做过亏心事儿,怎么可能给人还账呢!你弄死的人全是该死的,不杀他们,他们或许会祸害更多人。”唐贵轻声安慰我。

    我摆摆手苦笑说,哪有什么该死不该死,在咱们眼里他们该,可是在他们的家人眼里呢?呃好像也该。

    说着话我不自觉的笑了,仔细想想一路走来,我干掉的那些人,确实没有一个不是十恶不赦的,心底顿时觉得舒服了很多,唐贵又问我:那咱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修生养息,静候石市的当权者们来敲门,记得帮我联系几个好点的律师和知名报社,这一两天就开始状告法院、车站派出所还有检察机关,反正现在事情闹的足够大,咱们随便做点什么小动作,那帮媒体就会帮着咱们掀起大波澜!”我抓了抓脑皮轻笑说:是时候把王者划分出几个堂口来了。

    “你需要那些当权者帮咱们干什么吗?”唐贵递给我杯水。

    我邪恶的笑着说,当然是大开方便之门,不管是白道还是黑道,王者想要真正崛起,就需要足够深的背景,首先他们得帮我把号子里的几个亡命徒小弟放出来,其次我还要给自己的身份镀点金边,小小的民警身份已经满足不了我了,城站派出所的副所长位置好像一直都空着呢。

    听到我慢条斯理的规划,唐贵乐呵呵的打开笔记本电脑冲我说,三哥我再跟你说件高兴事儿,我已经规划好怎么建设棚户区的金融街了,而且根据我的调查,咱们做这块,在北方城市来说,觉得能算得上领导品牌,很容易打出市场的,王者这两个字势必会震慑整个长江以北。

    一边听他满满的讲解,我一面打开了两个黑皮箱,当时眼睛就瞪直了,抓了抓旁边口若悬河的唐贵说,阿贵,你快来看看这些钱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天才壹秒記住『xiazaimao qu 】

    随着兄弟们现在地位的水涨船高,以后我们肯定不能再大大咧咧的干那些阴暗的事情,以后再需要做掉什么人的时候,就可以把孙至尊几个人给派出去,而且我心里有自己的计划,保释出来孙至尊只是开始,假如这些人好用的话,以后完全可以从看守所里寻找备用的兵源。

    越想我越亢奋,干脆坐在淋浴头底下慢慢盘算起来以后的事情。

    也不知道到底琢磨了多久,雷少强和唐贵走了进来,看我一个傻乎乎的坐在地上,唐贵咳嗽两声说:“三哥,马洪涛来了,说是有些事情要跟你谈谈!”

    “啊?行,我马上出去!对了,那些钱收起来没有?”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站起身。

    唐贵比划了个ok的手势乐呵呵的说:我懂财不露白的道理。

    “阎王呢?二娃和蔡鹰报完仇没?还有那个小丑男抓到没?”我换上一身一次性的睡衣接着问他俩。

    雷少强深嘘了口气说,没抓到,狗东西真狡猾,我带着人把棚户区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见到他的影踪,阎王被搞定了!二娃和蔡鹰实在太狠了,不光把阎王的手脚筋给挑了,舌头也给割掉了,而且还毁容了,现在阎王简直就是一条活着的人棍,嘴不能说,手不能写,金哥按照你的吩咐给他注射了两支药,我怕把他给整死了,安排到一间小型的私人诊所去,等他好了,再丢到车站去乞讨吧。

    我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冷声说:“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他当初弄死别人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对于阎王的遭遇,我没有半丝怜悯,现在唯独担心的就是他那个师傅会不会迁怒于我,虽然张竟天看起来很明事理,可阎王毕竟不是他徒弟。

    走出洗浴部,我看到马洪涛带着杜馨然在大厅的沙发上,伦哥笑嘻嘻的从旁边陪着两人唠嗑,原本我以为就马洪涛一个人来的,所以只随便套了条大裤衩,赤裸着上半身,当看到还有杜馨然的时候,我不禁老脸一红,索性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杜馨然一脸好奇的盯着我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打量。

    我坏笑说:别瞅了,再瞅也没你的大!

    “不要脸!”杜馨然银牙紧锁,丢给我一个白眼。

    我抽了抽鼻子,硬挤到杜馨然的旁边坐下,满脸正色的冲着两人说,大恩不言谢,感激的话我就不多说了,这次我的案子如果没有你们帮忙,恐怕早就挂了,给钱你们肯定都不稀罕,买礼物我也不知道挑啥合适,这样,晚上我让兄弟安排地方,咱们先吃顿饭,以后你们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

    马洪涛笑骂道:你小子跟我还装上了,行了,我也不墨迹了,这次来是上面的领导的意思,让我问问你,能不能撤诉,不告法院和车站派出所,当然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同意,所以就是走个过场。

    “还是马哥懂我。”我舔了舔嘴皮问道,身子故意又往杜馨然跟前拱了拱,色迷迷的朝她的秀发上嗅了嗅贱笑:“真香啊!”

    杜馨然瞅了我一眼,羞臊的干脆站了起来,冲着马洪涛说:马哥我出去买瓶水,你喝什么?

    马洪涛摇了摇头,杜馨然这才逃也似的跑了出去,等她走远后,我深呼吸两口气说:马哥,多大的领导让你过来带话的?

    马洪涛自然知道我是故意把杜馨然给支走,严肃的说道:“市局的一把手,还有主管公检部门的一个秘书长!成虎,这个级别的人,面子多少还是要给的。”

    我歪嘴笑了笑说:马哥你这样,待会我给你几个人名,你帮我给领导们带句话,先把他们给放出来,剩下的事情再谈。

    “你这么轻松就松口了?”马洪涛愕然的问我。

    我撇撇嘴说:开啥玩笑,让他们放掉这几个朋友,是我跟他们谈的基础,不然我压根不会和他们有任何交流,肯定会一告到底,石市不受理的话,我就到京城去告,京城还不受理,我特么就蹲在中南海门口等,你把我的原话转告给上面的领导就成,不需要删减,也不用添油加醋。

    马洪涛沉思几秒钟后说,三子你这样恐怕会得罪那些领导的,他们一个个心黑手狠着呢。

    我无所谓的笑着说,不怕,他们很清楚现在到底谁在求谁,你就按照我说的做就成,指不定你能官复原职呢?

    马洪涛点点头,又跟我絮叨了几句后,起身离开了。

    事情进展的很快,不到两个多钟头,马洪涛就打来电话,告诉我可以到看守所去接人了,而且还说那两位领导想跟我见一面,明天中午他来接我。

    挂掉电话后,我招呼上胡金,特意开了台越野车往看守所出发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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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至尊踉跄的跌倒在地上,胡金如同灵猴似的一个猛子扎过去,抡圆了胳膊就是一拳头重重砸在孙至尊的脸上,“嘎巴”一声脆响,孙至尊的鼻子瞬间见红,鼻血像是拧开的水龙头一般狂喷出来。

    “服不服?”一拳过后,胡金又把拳头抬了起来。

    趁着胡金问话的过程,“我服你麻痹!”孙至尊一把推开他,挣扎的从地上爬起来,满脸糊满了鼻血,像是一只发怒的野兽似的张牙舞爪的再次朝胡金扑了上去,胡金好像脚跟没站稳,趔趄的往后退了两步,刚好被孙至尊一把给抱牢。

    孙至尊额头上的血管凸显,看架势还打算生生勒死胡金似的,眼瞅着胡金受制于人,我刚准备出声,让大家点到为止就算了,这个时候异状突起,胡金猛地往下一弯腰,两手攥住孙至尊的脚脖子,用力往起一掀,孙至尊“噗通”一声后脑勺着地,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这一下直接把他给碰懵了,“哎哟,哎哟”的躺在地上半天没有起身。

    胡金深吸口气俯视着他问:服没?

    “服服了!”孙至尊痛苦的抱着脑袋坐在地上。

    “你们呢?”胡金冷冽的又回视其他几个“狱友”。

    刚才两人交手的过程,他们全都看的清清楚楚,连号长孙至尊都不是对手,更不用说他们,几个人捣蒜似的点头,异口同声的回应:“服!”

    胡金朝我打了个响指坏笑:搞定,小三爷!

    “搞定的话,就上车吧!先带他们吃顿饭接风,完事再找个地方洗个澡,剩下的事情金哥你自己看着安排吧,回头我给你拿笔钱,当备用资金,好吃好喝的供着哥几个,哥几个好不容易才出来。”我想了想后吩咐道。

    “不带回咱们洗浴?”胡金坐回驾驶座,压低声音问我。

    我“嗯”了一声说:暗刀!他们的存在,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明白了!”胡金点点头,载着我们一行人往市区方向出发,为了不引起人注意,我特意让胡金把车开到了距离车站很远的“长安区”,完事从长安区找了家挺上档次的饭店。

    路上我问孙至尊,后来刘云飞回号里去没?

    他拿卫生纸捂着鼻子含糊不清的回答,没回去过,不过我听管教说,他好像已经出来了!

    其实我个人最待见刘云飞,那小子不光敢从脸上纹狼,而且身法也很利索。

    吃饭的过程,孙至尊对胡金表现的毕恭毕敬,看来是真被打服了,时不时的给胡金递烟敬酒,其他几个狱友也同样表现的很乖巧,把个胡金捧得高高兴兴。

    吃罢饭,孙至尊用商量的口吻对我说:三哥能不能带我们到“清华池”去泡个澡,那地方老带劲儿了,而且我听说还有国外的按摩小妹儿,你也知道兄弟们几个月都没开荤了。

    “没问题,吃好的,玩贵的!这是我之前就答应过你们的!不过你们必须记住了,喝了我的酒,抽了我的烟,就得给我卖命,忠诚啥的不需要我多说,反正我只提醒你们一次,谁敢跟我玩心眼,我就敢吃了他的心!”我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说道。

    “三哥万岁!”孙至尊和几个“狱友”齐刷刷的朝我高吼。

    华清池是石市一个规模挺大的高档洗浴,在陆峰他们现处的裕华区,据说开洗浴的老板和市里面的领导有点小猫腻,过去我只是听说过,也没到过那地方,寻思今天过去开开眼界,就当是学习经验了。

    望着“清华池”前面的门楼,我冲胡金说:这地方一看就是有钱人玩的地儿,待会哥几个进去都低调点,裕华区住的领导们不少,不定踩谁脚一下,人家刚好是个区长、局长啥的,不怕事,但是不惹事儿!

    “清华池”半旧的大门头上绘着酥胸半露的疑似杨贵妃的古典美人,两盏红色的宫灯挂在门口,昭示着这家营业场所的性质,门口有四个身材妖娆的迎宾小姐,故意穿着特别暴露的古代汉服,让人瞅着就格外的来感。

    我们一帮人雄赳赳气昂昂的就走了进去,脱掉衣裳,孙至尊几个像是小孩子似的从浴池子里一边泼水玩,一边很大声的聊着荤段子,我和胡金则从桑拿房里聊天。

    “这几个家伙怎么样?”我冲初次当“大哥”的胡金笑问。

    胡金点点头说,还行,尤其是叫孙至尊的那小子血性十足,其他人也凑合,就是年龄都有点大了,真教他们估计也教不出来啥,只能教他们点捅人、使枪的技巧,放心吧,我肯定帮你带几个杀器出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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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过玻璃我瞅了一眼闹腾的正欢的几个“狱友”,冲胡金说:不过他们现在心里还有小九九,尤其是那个孙至尊,我猜他待会肯定要惹事,你说咱们是让他吃点亏呢,还是来个恩威并施?

    “啊?你怎么知道的?”胡金错愕的也望了眼浴池方向。

    我笑了笑没回答,刚才吃完饭是孙至尊主动提出要到“清华池”来泡澡,在得到我同意后,他表现的格外亢奋,这也无可厚非,毕竟从看守所里蹲了那么久,有点花花肠子很正常,让我注意到的是,自打进了这个洗浴以后,他的眼神总是有些漂浮不定,让人感觉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可是根据他自己说的,他是第一次到这里来玩,很明显这孙子跟我说了假话。

    别看胡金刚才表现的那么强硬,实际上他这个人特别善良,见我笑而不语,胡金干咳说:小三爷,要我说吧,咱还是恩威并施吧?毕竟以后他们可都是我的兵,嘿嘿

    “哟哟哟,这还没怎么着呢,就开始护犊子了!行吧,听你的。”我冲胡金咧了咧嘴,如果不是腿上有伤,我还真想去感受一下传说中的中药浴,鲜花浴,牛奶浴,蒸汽房到底是个啥滋味。

    等他们玩闹了一会儿,我们就换上白色的纯棉浴袍上了二楼。

    很所有的洗浴中心一样,清华池的二楼也分为休闲大厅和小包间,只不过他们这家洗浴装潢的比较大,光是休息大厅就有两三个,楼梯口站着两个穿白衬衣的侍应生,看见我们一群人涌上来,赶紧扯着嗓子喊道:“欢迎光临!”

    孙至尊故意踩得木质楼梯“砰砰”作响,肆无忌惮的笑着跟在我身后,朝着两个服务生乐呵呵的问:有特色服务没?老子要开荤!

    胡金瞪了眼孙至尊骂道:“你急个毛线啊,一宿时间慢慢玩,能不能先捏个脚再说?服务生,帮我们安排一个没人的大厅,我老大喜欢安静!”

    服务生礼貌的带着我们往前走,孙至尊有点做贼心虚的冲着我憨笑说,不好意思啊三哥,从里面关的太久了,我就是有点太想那啥了,绝对没有惹事的意思。

    “理解!”我无所谓的摆摆手,几个人继续往休息大厅的方向走,不经意间我回了下头,看到走廊里的一个小包间里猛然伸出一颗光头,瞟了眼我们几个,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尤其是当瞅着孙至尊的背影,那光头脸上更是出现一抹怪异的表情,很快又把头给缩了回去。

    我摸了摸下巴颏露出一丝笑意,看来我之前猜的没什么偏差,顺手搂住孙至尊的肩膀问:孙子,这地方你真没来过?我还寻思让你帮我介绍几个长得不错的妞呢。

    孙至尊犹豫了一下,干笑着点点头说,三哥我过去哪有钱来这么高档的地方潇洒!

    我“哦”了一声,笑着说: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对我,以后就算住在这儿都没问题。

    孙至尊咬着嘴皮,迟疑几秒钟仍旧没有吭声,看他没想法跟我坦白,我也没用继续多说什么,挥了挥胳膊招呼大家走进休息厅。

    休闲大厅一片漆黑,只有两个大液晶电视放着不知所谓的影片,靠墙的座位上,一排身穿蓝色短裙的浓妆女子正百无聊赖的坐着聊天,看见有客人上楼,她们赶紧迎了上去,用夹生的普通话热情的朝我们鞠躬的招呼着:“几位老板,需要按摩么?”

    瞅见这帮女人,哥几个眼珠子都亮了,我笑了笑说:喜欢做什么服务就做什么,但是不要太过份哦!

    我一直紧紧的盯着孙至尊,看到他眼珠子来回的瞟动,最后象征性的搂起一个小姐也出门了,我不漏痕迹的跟了上去,看到孙至尊凶神恶煞的问楼梯口的服务生:李艳丽没来上班吗?

    服务生恭敬的回答:她正在上钟。

    孙至尊拽的像个二五八万似的说:让他马上过来陪我,钱是小问题!

    说罢话他搂着那个小姐就走进了一个小包间里。

    “看来这货的确有熟人呐?”我笑着摇摇头,走回休息大厅里,如果只是在这里面有熟人的话,我倒是不怪孙至尊,毕竟谁心里没有点笑眯眯,不过刚才在走道看见的那个光头,肯定是认识孙至尊的,难不成孙至尊以前是在这里面看场的?我疑惑的琢磨着。

    胡金也带着俩小姐去办事了,大厅里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我躺在僻静角落的沙发上看电视,忽然一个黑影走过来,冲我牛逼哄哄的喊道:“你!过来。”

    我坐直身子,疑惑地看看周围,没有其他人,确认他是喊自己,再看那人的衣装,也是桑拿服,并不是洗浴中心的工作人员,应该和我一样都是客人吧,难不成有什么老朋友刚刚看见我了?

    “对,就是你,虎哥找你,麻利点!”那个人梳着“鸡冠头”在灯光的幻影中不停变换着颜色,看起来特别的喜感。

    虎哥?我特么自己就是虎哥,天知道又从哪儿冒出来的虎哥,我好笑的舔了舔嘴唇,寻思反正也闲着没事,索性站起来,整理一下衣服,趿拉着拖鞋,跟着那个秃头走向大厅对面的包间,当然临走的时候,我没忘记随手旁床头柜上的烟灰缸夹在胳肢窝。

    那光头带着我推开一间包间的门,正是我刚才看到的那个秃头的包房,里面乌烟瘴气,四个男人正围着桌子打麻将,旁边还各自陪着一个妖艳女子,帮着拿牌点烟,递个水果什么的,小日子过的滋滋有味儿。

    我进来之后,环视眼房间,直接目视刚才在走廊探头的那个秃瓢脑袋,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他找我,那秃瓢头也是够能装逼的,“啪,啪”的拍着麻将叫喊:四条!就好像没看到我进来一样。

    麻将桌边的四个人,都是满脸的江湖气,赤着上身,几乎每个人的身上都多多少少带点纹身,脖子上清一色的挂着粗大的金链子,不管是胖是瘦,都是一脸的横肉,看着就不像是善类。

    我进来之后,他们根本连眼皮都不抬一下,继续打牌,我倚靠着门槛打量了几秒钟,通过他们打牌之间的言语称呼,确定那个所谓“虎哥”就是坐在南风口的秃瓢胖子,胖子的后背上盘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青龙,后脑勺的槽头肉一抖一抖的。

    整整打了一局,这帮人硬是把我当做了空气,开始第二轮洗牌的时候,我皱着眉头说:“虎哥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昨晚上没休息好,刚好去补一觉!”

    说罢话我转身就走,刚才把我喊过来的那个“鸡冠头”青年伸手拦阻我,嘴里不干不净的骂道:“虎哥还没发话你就想走,懂不懂他妈规矩?知不知道这裕华区谁照着的?”

    说着话,他还上手从我胸口上推了一把,这个时候那个“虎哥”才缓缓抬起脑袋问我:你和孙至尊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哥哥的小弟!怎么了?”我没理睬那个“鸡冠头”,回头朝虎哥问道。

    “孙至尊的前妻是我现在的情人,他也是被我弄进看守所的,还有这家场子我罩着的,我是裕华区的黑虎!你待会给孙至尊带句话,别特么在这儿搞事儿,不然我打断你们的狗腿!”虎哥斜楞眼睛瞟了我一眼。

    我松了口气,敢情孙至尊带我们到这儿泡澡,确实是有原因的,原本我还想惩罚一下他的,不过一听到“夺妻之恨”,心里瞬间做出了决定,甭管怎么说,今晚上必须得帮他找回来这个场面。

    看我发呆,“鸡冠头”又从我胸脯上戳了两下怒喝:耳朵聋了?虎哥跟你说话没听懂是不是?

    我仰起脸微微一笑,接着“啪”的一声,毫无征兆的一记重拳打在“”鸡冠头的脸上,他脆弱的鼻梁骨立刻就断了,鲜血飞溅,我紧跟着拿出夹在胳肢窝的烟灰缸照着丫的脑袋“咣咣”就是两下。

    然后我又一膝盖顶在他小肚子上,“鸡冠头”当场就被我给放倒在地。接着我蹲下身子,手握烟灰缸朝他的脑袋瓜上又是连续猛击,两三下之后,鸡冠头就被打的满脸开花,血肉模糊了。

    我身上白色的纯棉浴袍,星星点点全是血迹,宛如雪地梅花开,然后我拍拍手朝着“虎哥”咧嘴一说说:巧了!我也叫虎哥,你说咱俩这二虎相争,谁会受伤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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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鸡冠头”就被我几烟灰缸砸躺在地上,满脸是血的直哼哼。

    我挑衅的冲那个所谓的“虎哥”昂了昂脑袋冷笑问:咋地?当西门庆还当出优越感来了?刚才你说啥?裕华区这块你说了算?

    “我操!下手挺特么黑的。”虎哥一推牌桌站了起来,语气里充满了惊讶,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估计也是个见惯了风浪的混子,他坐在椅子上还不显个头,站起来倒是蛮高的,大概一米八五的身高,二百斤的体重,宛如一尊巨塔。

    其余三个男人也站了起来,冷眼看着我,把碗口大的拳头骨节捏的啪啪直响,都是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我一点不带犯怵的转了转脖颈,冲着他们微微张开嘴巴冷喝:我叫赵成虎,是桥西区派出所的民警,现在怀疑你们身上私藏枪支弹药,全都给我双手抱头蹲下!

    “你他妈逗我玩呢?满身纹身的民警?知不知道这家场子是谁开的?”虎哥一把就将麻将桌掀翻,小方砖似的麻将牌洒了一地,几个家伙气势如虹的冲我慢慢逼了过来。

    我深呼吸两口,瞄准走在最前面一个胸口纹只老鹰的家伙,寻思着是拿“炮拳”怼丫的鼻梁骨,还是赏给他一记“砍踢”,同时故意把手里的烟灰缸朝着窗户玻璃“咣”一下砸了过去,窗户玻璃被我砸的稀碎,发出很大的响声,我提高嗓门喝斥:干什么?想要袭警是吧?考虑清楚后果。

    胡金他们几个都在这条走廊的“炮房”里享受,相信我闹腾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们应该很快就能听见,虎哥阴沉的一笑说:小子,别说你不是警察,就算真是个条子在清华池也得给我趴下,知不知道我们洗浴中心什么背景?

    他刚废完话,一阵噪杂的脚步声响起,狭小的包间内又涌进了四五个人,正是胡金带着孙至尊他们几个赶到了,小伙子们显然是听见动静直接从炮房里赶来的,基本上只套了个大裤衩子,都是二十啷当岁的棒小伙儿,赤着健壮的光脊梁。

    特别是胡金满身花花绿绿的纹身,看上去就跟套了件外套似的,孙至尊的胸口到左边胳臂上纹了一只麒麟的“半胛”图案,看上去也是气势汹汹,当和那个“虎哥”面对面的时候,孙至尊恨的牙齿咬的“吱嘎”作响。

    “怎么回事小三爷?谁特么跟你装逼来着!”胡金瞟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鸡冠头,看没没看,直接一脚踩在他脸上,侧头问我。

    我瞟了眼盛怒的孙至尊,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收拾他,出了什么事儿我负责,胡子下去把我的手机和钱包拿上来!”我冲着胡金摆摆手,又对着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狱友命令道。

    胡金甩了甩胳膊,刚要往前凑,孙至尊已经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也不知道这家伙从哪到的匕首,人还没冲到那个虎哥的跟前,手里的家伙式已经直接捅在虎哥的大腿上。

    虎哥“嗷”的惨嚎一声,庞大的身躯重重摔倒在地上,胡金和其他几个狱友也没犹豫,叫骂着就跟对方扑打在一起,别看他们一个个体格子庞大,整的好像挺社会,实际上就是一身肥膘子,别说和胡金碰上,就是孙至尊带着几个狱友都能轻松把他们拿下,屋里一瞬间叫骂声、打砸的声音响成一片。

    我懒散的倚靠在门槛上,几个陪嗨妹想走又不敢走,面面相觑的盯着我,我朝一个手指还夹着香烟的陪嗨妹儿招招手,她脸色苍白的走了过来,我“嘿嘿”一笑,接过去她手上半根烟,笑嘻嘻从她屁股上捏了一把问:老妹儿你喜欢看武术表演不?

    陪嗨妹脸上没有半点血色,拨浪鼓似的摇摇头,我把身子欠打,冲着四个陪嗨妹说,既然不爱看表演,那你们忙你们的去吧,记得把虎哥的小弟或者是洗浴的保安都喊过来,就说有人来砸场子!

    四个陪嗨妹毫不犹豫的跑了出去,没多会儿胡子把我的钱包和手机拿了过来,与此同时二三十个小青年拎着砍刀、镀锌管骂骂咧咧的冲了上来,我当着他们面打电话报警:“喂,110么?清华池发生大规模的黑涩会斗殴事件,我是车站派出所民警赵成虎,请求支援!”

    其实我也是装的,电话刚拨通110,我贴到耳边的时候就挂了,等说完那几句话,又故意拨通110,把电话屏幕伸到他们脸前看,挤在走廊里的那帮看场青年瞬间老实了,一个个瞠目结舌的盯着包房里面张望,我回过身子露出一撇人畜无害的笑容说:警察办案,你们是里面人的同伙吗?

    一群社会小哥统一摇头。

    “那从这儿看个鸡八,还不快滚!把老板给我喊过来!”我嗓门骤然提高。

    我咒骂完,这帮混混集体转身离开,很没义气的就把自己“大哥”给丢在了原地,原本我想着给陆峰打个电话的,犹豫了几秒钟,还是打算作罢,我给陈二娃打了个电话,让他给我查下清华池的老板是什么背景。

    那头的陈二娃毫不犹豫的说,三哥我知道清华池,最近和蔡鹰正在查它们,清华池过去是裕华区的区长入股开的,前阵子转给了一个岛国人,而且那岛国人有“稻川商会”的背景,当听到岛国人的时候,我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说啥今天晚上也得把这个清华池给闹个底朝天。

    这个时候包房里面的打斗也差不多结束了,四个大汉全都被撂倒在地上,孙至尊和四个“狱友”正一边骂娘一边“咣咣”的狂踹他们的脑袋。

    我轻咳一声说:行了,别整出来人命!

    几个人这才罢手,临了孙至尊攥着匕首又往那个“虎哥”的大腿上攮了两下,满地狼藉,地上全都是扎眼的血迹,我搬了把椅子坐在,面对趴在地上“呜呜”惨哼的虎哥问:你刚才跟我说什么来着?你是裕华区的黑虎?

    孙至尊跳起来又是一脚狠跺在他脑袋上,破口大骂:你黑你麻痹,摆不正自己什么位置是吧?在我老大眼里,你就是一只病猫,听懂没有?

    “我我是黑猫。”虎哥痛苦的摇了摇脑袋哀求。

    我咧嘴笑了,走过去轻轻的拍了拍他脑袋调侃:猫哥你好,刚才你说我兄弟的前妻是你什么来着?说话的时候我仰头看向孙至尊,孙至尊的脸上出现一抹不自然,冲我很小声的说了句:对不起三哥。

    “是是我亲妈!”黑虎抹了抹脸上的血迹很小声的嘟囔。

    “哈哈”一帮人全都大笑起来。

    孙至尊跳起来又是一脚踩在黑虎的脸上骂:老子也没你这么不孝顺的老儿子,草泥马的,当初我拿你当兄弟,你把我当傻逼,陷害老子进监狱不说,还特么玩我媳妇!这笔账怎么算?

    “你想怎么算?”这个时候走廊外面猛地出现一个声音,接着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也同时响起,一个穿件立领白衬衫,鼻梁上挂副金丝边框眼镜的男人带着先前那帮马仔将门口给堵住了。

    说话的男人大概二十六七岁,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但是透过镜片的眼镜带着一股子邪气,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茬,他说完话眼睛直接看向了我,冷笑说:我是清华池的老板,赵成虎我认识你,别觉得自己最近顺风顺水,谁都得给你面子,在我这儿行不通!

    “哦,老板是吧?你来的正好,我怀疑你这家店里非法藏毒,而且涉嫌卖淫、赌博,待会跟我回派出所做下笔录吧。”我耷拉着眼皮冲他撇撇嘴,虽然之前因为犯事进去了,但是派出所并没有革我的职,也就是说我现在还是有权利做这些事情的。

    青年眉头拧在一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冷笑:赵成虎你玩我呢?

    “我对同性没兴趣,你也不用试图使这种性暗示妨碍我执行公务,小心我告你行贿!要么老实闭嘴,要么跟我回去做份笔录,你自己选!”我盯着眼看向他。

    见他不吱声了,我伸了个懒腰,掏出钱包数出一沓钱甩在那个“黑虎”的脸上冷笑说:猫哥不好意思哈,几个朋友下手有点重,没伤到你吧?如果需要报警的话,我帮你联系警察,需要住院,我就帮你打120。

    黑虎此刻早已下破了胆,忙不迭的摇头说:没事没事。

    我一脚踩在他手掌上,用力的碾了两下,一语双关的说:你办你的坏事我不管,都从社会上飘着谁的屁股也不干净,但是别惹我兄弟,谁惹我办谁!

    自称“清华池”老板的青年,恨恨的瞪了我一眼,朝身后的马仔挥了挥胳膊低吼:散了吧!

    “我让你走了没?老老实实的蹲门口等着!”我指了指老板喝斥,完事从地上抄起来一把凳子,冲孙至尊招招手,孙至尊迷惑的走到我脸前,我抄起凳子就狠狠的砸在孙至尊的脑袋上,把他一下子给砸趴下。

    然后我深呼吸一口气说:“孙子,刚才进来前我就说过,只要你不跟我玩心眼,我肯定好好的对你,显然你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这回情况特殊,我让你,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还有下回,我直接再把你送回去,好自为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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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抡完孙至尊,我直接把凳子砸在先前把我喊过来的那个“鸡冠头”身上,从钱包里数出来几张大票洒在他身上,语重心长的说:你记住了,以后没事别老呼来喝去的,老子不习惯,相信很多人也不习惯!

    处理完包间里的事儿,我捏了捏鼻头走出去,面对面的站在那个自称“老板”的跟前,微笑的问他:贵姓?

    “和你无关,赵成虎你不用扯虎皮装大旗,我们组织既然开到石市建分堂口,就肯定是有自己的底蕴,一时得势不用太狂!”青年摘掉脸上的金边眼镜框,不服气的冲我昂起脑袋。

    “你们敢开,我就敢砸!回去给你主子带句话,好好混自己的,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我不是什么民族英雄,也不想跟你们针尖对麦芒的碰撞,但是也别拿我当软柿子捏,你们以后要是不招惹我,我当你们是空气,你们以后要是还敢祸祸我,老子就让你们集体客死异乡!”我拿胸脯硬杠在他身上挑衅的冷笑。

    说完话,不等他有任何回应,我直接带着胡金他们几个扬长而去,到了楼梯口,二三十个社会小哥守在那里,见到我们气势汹汹的模样,谁也不敢拦阻,只好站在楼梯上侧着身子看着他们耀武扬威的下去。

    离开“清华池”,我们几个坐进车里,胡金侧头问我,三哥咱们现在去哪?

    “把我送回洗浴,你带着哥几个走,最好是找个偏点的地方开个小ktv或者小洗浴隐藏身份,孙子刚才的事情不好意思啊!”我回头看了眼拿衣服捂着脑门伤口的孙至尊笑了笑。

    孙至尊摇摇头,反而轻声道歉:对不起三哥,我之前不该骗你的。

    “跟我说说事情大概经过吧。”我一边穿衣服一边冲他摆摆手。

    孙至尊给我点上一支烟,叹了口气说:我和黑虎是发小,以前也一起混过一阵子,成家立业后,我就洗手不干了,跑到菜市场去卖水果,不过跟黑虎的关系一直保持不错,他经常到我家窜门,一来二去,不知道怎么就跟我媳妇勾搭上了,我媳妇过去在歌厅当舞小姐,跟我以后慢慢老实了,可能是过腻了粗茶淡饭的时光,她跟我离了婚。

    “离就婚呗,你小伙长得有模有样,又不怕找不到对象,干嘛死缠烂打?”我嘬了口香烟问他。

    孙至尊苦笑着点点头说,我是真喜欢我媳妇,哪怕离婚以后,她没钱过日子,只要给我打电话,我仍旧会第一时间给她送过去,直到有一天我买彩票中了五十万,她马上提出要和我复婚,我也没犹豫,直接同意了,复婚以后,我该卖瓜的卖瓜,她每天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出去玩,我觉得没啥,老爷们嘛,自己苦点无所谓,别苦了跟着咱的女人。

    “爷们,不过你媳妇复婚的动机肯定不纯。”我翘起了大拇指。

    接着孙至尊的脸色变了,恶狠狠的低吼:我他妈不知道,这个婊砸跟我复婚是假,其实就是惦记那五十万,晚上跟我睡一块,白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让黑虎槽,跟我说了好几次,想把钱转到她的名下,我一直没同意,再后来黑虎这个逼养的,联系了几个城管,故意跟我挑事,我一怒之下拿刀撺了他们,接着就被送进了看守所,接着那婊砸迅速跟我离婚,我也不知道这对狗男女使了什么手段,反正我那五十万就变成他们的了,您说我能不恨吗?

    胡金拍了拍孙至尊的肩膀安慰:“唉,多少傻逼一怒为红颜,多少红颜不要个逼脸!你媳妇瞎,就黑虎长得那猪头狗脑的模样,照你差好几截,放心吧,以后咱们肯定能碰上更好的。”

    孙至尊一副大仇已报的满足笑容说:没什么,那虎逼娘们现在过的并不如意,黑虎把我的五十万造光以后,逼她过来卖,动不动还打她,刚才看到她身上一片一片的淤青时候,我一点都不心疼,反而很开心的笑了,三哥、老大,我以后都不会再结婚了,就踏踏实实的跟着你们混,这狗操的社会,我是看透了,没钱没地位,篮子都瞧不起你!

    一边说话,我们一边往回返程,临走的时候,我又回头望了眼“清华池”,那个老板带着一群马仔正站在洗浴中心的大门口正一眼不眨的盯着我们看。

    等车拐过一个路口,我招呼胡金停车,冲他说:把车仍在路边,明早上再安排人过来开,这会儿你带着孙子他们几个打车走,我也打辆车离开,岛国人最特么擅长玩偷袭了,刚才那个王八蛋一眼不眨的盯着咱们车牌看,肯定有诡!

    “小三爷,我先把你送回去吧?你一个人实在太危险了”胡金担忧的说。

    我摆摆手,率先跳下车冲他们说:人多反而太明显,你们自己小心点,金哥你这阵子就别回去了,好好的教他们几个,至于你们藏在哪,谁也别告诉,哪怕是我不知道,这张卡你拿着,卡里有一百万,钱不够随手给我打电话!

    胡金张了张嘴巴要说话,我摆手制止住他,接着说:你们这组人以后就叫毒蛇堂吧,像条毒蛇似的潜伏在暗地里,随时听我命令嗜咬对手,胡金暂代堂主,如果下面的马仔不够,自己想办法发展,我相信哥几个以前都是有故事的,谁也肯定有几个兄弟、死党啥的,金哥我对你们就一个要求!

    “忠诚!我懂,毒蛇堂永远为你赵成虎效忠!”胡金重重点了两下脑袋。

    我笑了笑冲他们抱拳:保重,兄弟们!

    说罢话,我快步闪进了旁边的一条小巷子里,趁着夜色的黑暗,我左拐右拐,确定后面没有人跟踪后,我迅速翻过一处矮墙头,出现在一条很热闹的大街上,一边往回慢悠悠的走,我心里一边百感交集的琢磨,王者的第一个堂口总算成立了,虽然现在人数还少,但我相信他们一定会成为精锐,而我王者的大旗终将插满整个石市,乃至全hb省。

    裕华区不愧是整个石市最繁华的地区,现在已经晚上十点多钟了,这条名为“旭华道”的街市仍旧热闹非凡,两栋通宵营业的大商场门前进进出出的都是人,不远处的几家夜店里,一些打扮怪嚣的小年轻“哇哇”乱叫,我从路边站着准备等一辆出租车回去。

    这时候,我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从一辆白色的“伊兰特”轿车里下来,走进了一间名为“魔方”的慢摇吧里,望着他单薄的身影,我犹豫了几秒钟后,我也跟了过去,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碰上刘云飞,就是我之前在看守所里认识的那个脸上纹狼的青年。

    看来还真应了那句老话“天涯何处不相逢”,之前我对他就一直挺有好感的,总觉得他孤独的样子特别像过去的自己,今天接孙至尊他们出狱的时候还在盘算着怎么跟他牵线搭上桥,看来今晚上我的运气不错,既成功的在稻川商会面前装了一逼,指不定还能多收个身手矫捷的小弟。

    夜店里,喧闹的电子音乐震耳欲聋,不少衣着暴露的火辣姑娘正从舞池当中摇头摆尾,耀眼的镭射灯晃的人眼睛都睁不开了,我眯缝眼睛寻找了半天,才总算在酒水台的前面看到了那道身影,深呼吸两口气,慢慢踱步过去。

    哪知道我刚走过去,就有一个妖娆的性感女孩先我一步走到刘云飞的跟前,后肩搭背的和刘云飞攀谈起来,我沉思了一下,从距离他们不远处的卡座里坐了下来,要了瓶啤酒慢条斯理的观察起来,顺便琢磨一下,待会怎么跟这孩子沟通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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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又接着问,那帅哥你谈没有谈过恋爱?谈过几次啊?

    刘云飞迟疑了一下说,谈过一次。

    “帅哥,我请你喝酒吧,待会介绍几个姐妹和你认识,我们都很喜欢你这样的行为艺术家,绝的特别帅!”女孩侧头望了我一眼,那意思是待会给她报销喝酒钱。

    我比划了个ok的手势,示意她继续聊着。

    “我不是什么行为艺术家,只是想毁掉自己。”刘云飞抓起面前的酒杯“咕咚”灌下去一大口。

    女孩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没多会儿就来了五六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孩子,几个女孩子你一杯,我一杯的给刘云飞敬酒,刘云飞则是来者不拒,不管谁端起酒杯,他都直接干了,那意思就是想要把自己灌醉。

    一帮人喝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我看到刘云飞满面红光,显然已经有些醉了,慌忙朝着那女孩使眼色,女孩心领神会的点点头,开腔问刘云飞:哥哥,跟我们讲讲你的故事好不好?都好想听呐。

    刘云飞打了个酒嗝,眯着眼睛露出一副不知道是苦笑还是悲伤的表情说:我没有故事,我就是一个人渣,一个早就应该死掉的人渣,我每天都会找不同的女人,和她们开房,让她们陪我睡觉,但是却从来不吻她们。

    “为什么呀?”一个女孩好奇的问。

    刘云飞没有回答,自顾自的接着说:我每天怀里都会有一大堆女人,会给她们花很多钱,买很多的东西,但是会提前讲的很清楚,我和她们之间只是交易,不会谈感情。

    说着话,刘云飞拖起下巴颏,仰头看向流光溢彩的闪光灯,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想起了什么伤心往事,久久没有抬起头。

    刘云飞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一片冰冷,不带丁点温度。

    “哥哥,你脖子上戴的是什么啊?给我看看好不好?”一个女孩伸手朝刘云飞的脖颈摸去,刘云飞的脸色顿时变了,一把摆开她的胳膊,极其粗暴的低吼:别碰它!

    这个时候我看清楚,他脖颈上戴了一条很细的黑绳子,绳子的另外一条好像是枚戒指,刘云飞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嘴角挤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说:我不想再聊天了,你们走吧!酒钱我帮你们结算,再见!

    那个女孩扭头望了我一眼,我点点头,接着几个女孩子一块往出走,我跟出去把剩下的钱给她结算了一下,那个女孩接钱的时候,稍微犹豫一下说,刚才我姐妹要碰他脖子上项链的时候,他好像哭了。

    “嗯,谢谢了!”我朝女孩点点头,又返身走回慢摇吧里,盯着刘云飞的背景琢磨了几分钟,寻思着要不要上前跟他打声招呼,装成无意间碰上的模样,这个时候刘云飞站起来把酒钱全都结算清楚,摇摇晃晃的离开慢摇吧。

    我从后面慢悠悠的跟着,见到刘云飞走上了门口那台白色的“伊兰特”轿车里,我也赶忙拦下一辆出租车跟在他后面,喝了酒的刘宇飞开车很快,简直就不要命似的。

    驱车一直走出市区,朝着郊外赶去,一直开到了一处公墓的前面,他跌跌撞撞的从车里走出来,到后备箱里抱起一大簇的鲜花和两瓶红酒,往公墓里面走,半夜三更的来上坟,说老实话,我想想都觉得头皮有点发麻。

    我尾随在刘云飞的身后,因为怕引起他注意,所以距离比较远,再加上墓地里没有灯光,只能隐约看到他停在一块墓地的前面,将鲜花仔仔细细的摆放开来,他伸手轻轻抚摸着墓碑,嘴里喃喃低语。

    所幸公墓里很安静,我能够很清晰的听到他说话。

    刘云飞带着浓浓的哭腔怀抱着那块墓碑说:媳妇,我都闹成这样了,你怎么还不回来管管我,我把咱们辛辛苦苦存下来买房子的钱花天酒地,每天都和不同的女人去开房睡觉,每天都把自己惯的伶仃大醉,我进过监狱,也试过自杀,可是你告诉我,一定要好好的活着,我怕你回来会找不到我,求求你回来骂我一句,打我两下都好,我真的好后悔,那时候你打我,我就让你打两下好了,为什么要发脾气,为什么要推你那一下,媳妇我错了,求求你回来吧

    说这话的时候,刘云飞已经泣不成声,跪在墓碑前面哽咽:今天是你离开我的第521天,原谅我到现在才来看你,我只是想证明,我到底有多爱你,上高中的时候,你不是告诉我,只要我什么时候手捧戒指,单膝跪地跟你求婚,你就答应我的嘛,我来了,你又在哪里

    此时的刘云飞已经哭成泪人,我擦拭了两下眼角,慢慢走过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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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云飞深吸一口气说,是我推下楼的不假,但那是因为茵茵吸了毒,我发现后把她锁在家里戒毒,那天她苦苦的哀求我,让我帮她买一点点的“药”,我没有同意,她毒瘾犯了,要拿刀砍我,我就失手把她给推下了楼。

    “她吸毒?怎么看也不像啊!”我一脸的不敢相信,相片上的女孩模样清纯,怎么看都是一副乖乖女的样子,要说刘云飞吸毒我都觉得更可信。

    刘云飞的眼中瞬间一片炽红,死死的攥着拳头低吼:“我和茵茵过去都在远东集体工作,她在公司的高层做出纳,我是公司的保安,有次她发现公司存在偷税漏税的现象,就回来跟我商量要不要去举报,因为这种事情如果被查出来的话,她们出纳肯定会最先被当成替罪羊,但是远东集团的老板很有来头,我们又不敢得罪他们。”

    我点点头,点燃一支烟,又递给他一支烟,示意继续往下说。

    刘云飞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咒骂:我们商量了一夜,我一直劝阻她辞职算了,可是茵茵觉得辞职不容易找到工资待遇那么好的工作,最后还是没听我的,咬牙坚持干了,我们一直都想买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哪怕小点都无所谓,只希望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家,都怪我没本事,一直也赚不到大钱,从那以后,噩梦就开始了,茵茵的工资突然间比原来高了很多,而且还总时不时的能拿很多奖金回来,一开始我并没有太在意,直到有一天我发现她在卫生间里往自己的胳膊上扎针管。

    “她染上了毒瘾?”我轻声问道。

    刘云飞的眼泪又下来了,点点头说:是!茵茵告诉我,他们主管知道了她发现漏税的问题,逼迫她这样,如果她不照做的话,就找人杀掉我,为了我的安危,茵茵一直都没敢告诉我。

    “真是个糊涂的傻女孩!”我望了眼墓碑上的照片,心里有些忧伤。

    刘云飞哽咽的说,后来我就把茵茵锁在了家里,想要强迫她戒掉,再后来就发生了后面的事情。

    “那你没有去告过那家公司和他们主管吗?”我气愤的问道。

    刘云飞苦涩抹了一把脸说,去过了!公安局、派出所、检察院、所有穿制服的地方我都去过,那些人不是问我要证据,就是虚伪的保证肯定会严查,等有消息就给我打电话,事情就这么被一推再推。

    “唉”我叹了口气,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他,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黑到极致会变白,白到极致可以发黑,没有背景,永远你都是个任人宰割的傻篮子。

    刘云飞接着说:后来我放弃了,想要自己解决掉那个主管,但是没有成功,头一次我在酒吧里刺杀他,被两个保安拦住了,结果实在不忍心伤害保安,所以只是划了他们两刀,我让抓进了看守所,第二次,我从家里找到那个主管威胁茵茵的短信内容,拿到公安局去举报,结果那两个警察告诉我不小心把手机给弄坏了,我一怒之下砸烂了警车。

    “我终于明白你两次进看守所的原因了。”我想起来之前那个大黄牙管教跟我说过刘云飞进来的原因,所有人都觉得他是神志不清,故意想要把自己折腾进来,敢情里面藏着这么大的冤屈。

    说话的时候,刘云飞猛然望向了我,接着“噗通”跪倒在我面前恳求,大哥你肯定有大本事,我记得你是因为杀人进的看守所,现在既然能好好的站在我面前,说明肯定没事了,你帮助我报仇好不好?

    我琢磨了几分钟后,微微摇头说:“帮你报仇和你自己报仇的感觉完全不同,况且我也没有理由为了你去得罪一个背景显赫的大公司对吧?你都是准备自杀的人了,帮你报了仇,我找谁还恩去?这笔买卖不划算。”

    刘云飞怔了怔,长吁口气很颓废的说,你说的对,咱们非亲非故,你确实没有理由为了我去得罪人,是我唐突了,对不起大哥,你走吧,我想再陪茵茵一会儿。

    “记住,你是个男人,不是废物!”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提了起来。

    刘云飞使劲挣扎开,怒气冲冲的问我,你干嘛!

    我没好气的白了眼他说:“你这孩子是真够实在的,你都喊我大哥了,咱们不是已经沾亲带故了吗?至于报恩,你完全可以骗我啊,许诺我只要帮你报了仇,将来肯定怎么怎么着,反正以后的事情谁说的准。”

    “啊?”刘云飞错愕的望向我,摇摇脑袋说:我不想骗人,况且我确实也没什么可以为你做的。

    我搂住他的肩膀从地上拽起来微笑说,哥不需要你报什么恩,只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就成,就当是为了茵茵吧,他肯定也希望你健康的活下去。

    提到自己的女友,刘云飞的情绪一时间又有些刹不住,眼圈顿时红了,我望着墓碑上的相片说,兄弟你听过一个传说吗?女儿是爸爸的隔世情人,你说你将来如果娶个媳妇,再生个闺女,她会不会是茵茵转世呢?

    刘云飞一脸的愕然,我趁机挎住他胳膊往公墓门口拉拽,哄小孩似的说:前提是首先要有个媳妇对吧?所以你必须得好好的活着,好了,跟哥回家吧!

    就这样我半推半就的拉着刘云飞离开了公墓,坐在车上,刘云飞问我,去哪?

    我笑着说:折腾了大半夜,先去吃口东西吧,想要报仇,得有个强健的体魄,自己都饿得半死不活,还报个篮子仇,而且哥得提前和你说清楚了,我不敢保证什么时候能为了报仇,只能说尽力,首先咱们需要知道对手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对吧?

    刘云飞重重的点点头说,哥我信你!不管是让我等十年还是八年,我都会等下去,我一定要亲手干掉江东和吴晋国这两个畜生!

    “江东?吴晋国?”我好奇的望向他。

    刘云飞点点头说,江东是茵茵过去的主管经理,吴晋国是远东集团的老总,虽然我没和他碰过面,但是我知道茵茵的死一定跟他逃脱不了干系!

    “吴晋国这个名字好熟悉啊,我总觉得在哪里听过。”我皱着眉头暗自嘀咕。

    刘云飞咬牙切齿的说:肯定熟悉,最近吴晋国的名字风头正劲,远东集团在石市的郊区开发了两间很庞大的手机生产厂,本地新闻和报纸每天都会采访他的。

    “手机厂?卧槽,我知道你说的谁了!”我一拍后脑勺猛然想起来了这个吴晋国到底是何许人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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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闲聊着问刘云飞,你过去在公司里做保安,那应该学过点功夫吧?

    刘云飞点点头说,练过很久,我爸以前是个拳击手,从小我就跟着他打拳,不过因为身高的原因,很容易吃亏,所以就没有选择拿这个当职业,但是我从来没有间断过,偶尔会到酒吧里打打黑拳。

    “这么硬?”我朝刘云飞翘起大拇指。

    我俩正说话的时候,两台黑色面包车摩擦着轮胎“吱”的一声停到街边,从车里浩浩荡荡的冲下来十多个小青年,那帮小青年下车以后,目光直视我,明显就是奔着我来的,我有些头疼的骂了句:真是特么阴魂不散!

    不用说也知道,绝逼是“稻川商会”安排来的人,今儿晚上我刚带着胡金他们把“清华池”给砸了,那帮狗逼怀恨在心来报复了,让我羡慕的是他们的情报系统是真心牛逼,我以为躲的够隐蔽了,没想到还是能够被他们轻松找到,看来以后还得让陈二娃和蔡鹰加强一下。

    望着这帮社会小哥,我站起来,把手探进裤子口袋,准备随时掏出来甩棍开干。

    这时候那帮小青年牛逼哄哄的闯进了大排档里,带头的一个长得足有一米八五的壮汉一脚踹翻一张桌子大吼:清场!全都滚蛋。

    本来就没几个食客的大排档瞬间变得干干净净,我心说岛国人啥时候变得这么高调了,以往的暗杀行动,都是悄悄的进行,这么大张旗鼓的叫嚣还真是头一次,可是看看这帮小青年就是些寻常的街头混混,不足以要我的命啊,难不成暗地里还埋伏了什么高手或者枪手,我不由来回转了转脖颈张望。

    带队的那个壮汉指着我鼻子骂:你瞅啥呢黑煤球?老子说全部滚蛋,不包括你是咋地?赶紧滚!

    “呃?好嘞,哥!”我错愕的摸了摸鼻梁,难道是我理解差了,这帮小混混真是来砸大排档的?当下也没再犹豫,拽起刘云飞就准备离开。

    那壮汉伸手又一指刘云飞呵斥:你能滚,他得留下!

    “啥?”我彻底傻眼了。

    刘云飞冷眼瞟了瞟他们说:哥,你往旁边闪闪,别误伤到你。

    “嗯?你也认识他们?”我惊奇的问道。

    刘云飞理直气壮的点点头说,当然认识,他们是远东集体的狗,每次我去告他们的时候,这些人就会冒出来打我,隔三差五也会没事找事的捶我一顿,以前我是不想活了,所以他们每次揍我,我都不会还手,他们还真以为我好欺负!

    说罢话,刘云飞就站了起来,我看到他伸手从裤子口袋摸了个什么东西,戴到了拳头上,昂着脖颈就站了起来,朝着十多个小混子说:要打到街上打去,别破坏别人生意!

    一帮混混先是一愣,接着全都嚣张的“哈哈”大笑起来,那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单手揪住刘云飞的脖颈就往马上拽,牛哄哄的说:怎么?三天没打你,你还长脾气了?

    一帮痞子立马围上了刘云飞,我琢磨着先看看啥情况,实在不行的话就直接动手,对方一共十一二个人,偷袭加上甩棍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我将甩棍悄悄的摸了出来。

    这个时候被众人包围在中间的刘云飞突然动了,上去就是一记直拳狠狠的怼在那个壮汉的下巴颏上,接着两个胳膊甩开,左勾拳、右勾拳的快速攻击,他的拳速度特别快,再加上身材娇小的原因,躲避其他人的攻击也很灵巧。

    几秒钟的时间,那个虎背熊腰的汉子就被刘云飞给击倒在地,满嘴淌血,大门牙也让干飞好几颗,撂倒最大的对手后,刘云飞迅速转移身子,连续几个重拳又砸躺下几个小伙,这时候有人抄起一根铁管照着刘云飞的后背就是一下子,我从旁边看着都疼,刘云飞竟然哼都没哼,回过身子就是一记长拳砸在那家伙的眼窝上。

    就看到那小子捂着脸就跪到了地上,嘴里很大声的嚷嚷着“瞎了,我眼睛瞎了!”那家伙两手捂着脸,鲜血顺着指缝往外喷洒,异常的可怖。

    这个时候我才看清楚,刘云飞的两只手上分别带着一个拳刺,四根尖锐的铁尖好像狼牙一般的锋利,听到同伴的惨嚎,剩下的几个人也不敢贸然进攻了,刘云飞阴沉着脸看向他们低啸:以后别来招惹我,这次只是教训,再有下回,我把你们全都废掉!

    昏黄的路灯下,刘云飞那半张纹狼头的左脸看起来格外的吓人。

    十多个小混混互相搀扶着快速逃离了,等两辆面包车走远后,刘云飞才摘掉两手上的拳刺走了回来,整个过程持续了不到十分钟,他完全靠着自己的两个拳头在进攻,双腿一脚都没往出踢过。

    “牛逼啊兄弟,下手狠辣,动作潇洒!”我伸手拍了拍刘云飞的肩膀。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他们都是远东集团的保安,很多人跟我过去是同事,我实在不好意思下狠手,就算是最后那一拳,我实际也没打到他的眼睛,只是故意拿拳刺把他鼻子刮破了,把鼻血糊到他脸上,吓吓他而已。

    很难想象这么复杂的动作,他是怎么在一瞬间完成的,总归说起来这小子的一对铁拳很恐怖,虽然没有朱厌那么变态,但是应该比胡金要稍微强上一筹,当然具体实战的话,胡金一定可以灭掉他,他没有胡金那么狠。

    看我盯着他的拳头不说话,刘云飞干笑着问:“哥,你是开什么公司的?我以后可以帮你带保安!我教人老有一套了,以前在另外一家小公司当保安的时候,他们的保安都是我培训出来的,不过去了远东集团就没怎么带过人了。”

    “我我开洗浴的,不过很快会起来一条金融街,你要是愿意教人的话,其实我有份更适合你的事情做,你愿意吗?”我脑子转了几圈,冲刘云飞问道。

    有很多人自己功夫好,但是并不会教人,比如胡金或者是林昆,你让他们帮着干掉谁,他们能够轻松搞定,但是让他们教几个徒弟出来,他们估计就很完成,但是有很多人的功夫不好,教人却很有一套,例如老家的洪啸坤,论实际战斗力,他并没有多强,但是他可以把王者的所有马仔,整体素质提高一筹。

    刚刚听到刘云飞说话,我猛然想起来刚刚让胡金成立的“毒蛇堂”,加入孙至尊他们几个都能有刘云飞这拳法,将来帮我摆平谁的时候,不是更加容易吗?

    刘云飞很无所谓的点点头说,好,你让我干嘛我就干嘛,我听你的哥!

    我掏出手机刚准备给胡金打电话,后来又琢磨了下,要不这事儿缓两天再说吧,今儿晚上才给的胡金权利,现在马上又收回去,即便他嘴上不说什么,心里肯定也有有个疙瘩,等一段日子,看看他能调教出来个什么结果再说吧。

    我把手机揣起来,冲着刘云飞说:我寻思着回头帮你开个拳击培训班,等过阵子咱稳下来了,我弄点小孩儿,你教他们打拳如何?

    通过这次孙至尊他们几个,我发现那些失去自由的人好像更容易接触和感恩,于是又把目光又盯向了少管所,少管所里关着很多桀骜不驯的孩子,那些孩子更容易引导和效忠,如果能够加以培养的话,我想刘云飞能够很快帮我组建出一支实力庞大的少年近卫军。

    刘云飞点点头说,好!学拳最好就是从小孩子的时候就练起,越南、缅甸那些打黑拳的拳手,基本上都是十二三岁就开始练起的。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石市的某些高层领导给我大开方便之门,想想明天马洪涛约我和石市公安系统的两位高层领导吃饭,我的嘴角不由露出了一抹邪笑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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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带着刘云飞回到洗浴中心,看到对面的“王者快餐”已经挂上了招牌,不由会心的笑了,眼下胜利大街所有的商铺清一水的后缀“王者”,那种成就感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用语言描述。

    从县城到崇州,再从崇州到石市,四年多的时间,王者由一个学生帮派变成了现在小有影响力的组织,这其中的艰辛和凶险我再清楚不过,走进洗浴中心,伦哥、雷少强、王兴、陈花椒以及唐贵正聚在一起商量着什么,看到我们回来,哥几个都站了起来,所有人的目光投向了我身后的刘云飞。

    敢在脸上纹身的人不说没有,但是很少见,尤其是刘云飞的脸上还是纹了一只穷凶极恶的狼头,伦哥昂了昂下巴颏问我:三子,这兄弟是?

    “他叫刘云飞,我从号里认识的兄弟,大家今后在一块混事儿!金哥被我安排去做别的任务了,暂时不会回来。”我简单介绍了一下,刘云飞有些不好意思的冲哥几个问好,各位大哥好,以后还请多照顾。

    “你们从这儿研究什么呢?”我看到茶几上平铺着一张地图似的东西,好奇的问他们。

    唐贵咧嘴一笑说,在商量棚户区的金融街应该怎么改造,我从网上窃取了美国华尔街的建造图,准备学着他们的样子山寨过来,不过投资预算好像很大,而且孔令杰给咱们耍了小心眼,棚户区三条街,只给了咱们一条最窄最短的街道,重新规划和赔偿那些拆迁户也不是笔小数字,所以我跟哥哥们商量怎么压缩成本。

    “不用压缩,按照你事先计划好的办,拆迁户的安置问题,我来想办法,那住的人已经够苦了,被孔家压榨了这么久,不能连套像样的房子都买不起,对了阿贵,投资金融街你预计需要多少钱?”我坐下身,大马金刀的捧起一杯热茶抿了一口,问向唐贵。

    头一次理解为什么财大才会气粗,现在小爷大小也是个千万富翁了,唐贵从孔家盗了将近两千万,朱厌帮着我们敲诈了稻川商会两千万,再加上零零散散也赚了几百万,这么多钱就算丢进石市的护城河里,估计也能翻起很大的水花。

    唐贵憨厚的一笑,抓了抓头皮说,初步预算需要将近五千万,而且还不包括拆迁户的安置和内部装修,总体算下来的话,两个亿应该差不多,后期的话咱们可以拉赞助,而且有公司集体入驻,钱回来的其实也很快的。

    “噗”我刚含进嘴里的浓茶一下子全都喷了出来,吐了对面的雷少强满脸。

    雷少强抹了一把脸,吐槽道:我去,三哥不带你这样的,我可一句话没说啊!你不能报复我。

    我欲哭无泪的冲着唐贵苦笑:贵爷,你跟我俩闹呢?不是说好了就建一条街的吗?我寻思丢出去几百万还不够你玩,你这是要把咱们老底全都挥霍一空的节奏啊。

    唐贵也觉得不好意思,吸了吸鼻子说,三哥,如果只开发一条街的话,确实不需要多少钱,可咱的目的不是为了多挣钱吗,我通俗一点跟你解释,金融街其实相当于一个超大型的盘口,那些入驻的公司企业是赌徒,投资买股票的股民也是赌徒,不管是他们的期货股票还是基金证券只要在金融街上市,咱们都能分一杯羹,可是凭什么让人家在金融街上市,需要一个相当强大的投资伙伴,而咱们就扮演这个身份,不管他们是赚是赔,咱们都肯定稳赢。

    “凭啥?要赔不是一起赔的吗?”我一头雾水的问道。

    唐贵“嘿嘿”一笑说,当然不会,因为咱们用来投资的钱是那些股民的,说白一点,咱们就是庄家,上市的意思是一种募集资金的手段,投资者数量多,资金实力也就越雄厚,咱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营造出一个人傻钱多,等着大家来捞的假象,只要成功那么一两个案例的话,肯定会有银行入驻,全国的股民也会把目光投向咱们这里。

    “二道贩子呗?咱们是挣差价的。”雷少强抛给我一根烟说。

    唐贵点点头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所以前期的话,咱们需要投资,当然肥水不流外人田,咱们可以用来投资咱自己的王者,用自己的钱砸自己,既赚到了实惠,还能赢得名望,我有一个具体的策划书,待会拿给你看看。

    “看不看都是小事儿,我就想问问,你的意思是不是要把现有的所有资金都砸进去?”我咽了口唾沫,心虚的问唐贵。

    唐贵点点头说,是的!而且肯定不够,还得找银行贷款

    “兴哥,你受累把沙发边的痰盂给我拿过来,我想吐会儿血!”我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带着哭腔冲王兴说道,尼玛的,四千多万老子都还没暖热呢,转眼间就得丢出去打水漂,赚了还好说点,万一赔了的话,我特么不得郁闷的从国贸大厦的楼上跳下去才怪。

    说归说,闹归闹,可如果这一行真能赚到大钱的话,这些投资其实也没什么不可,反正都是诈骗别人的,只是一瞬间让我扔出去这么多钱,我心里有点小疙瘩。

    大家正面面相觑的时候,韩沫和韩刀从外面走进来,声音娇柔的说:“我觉得他说的完全可行,如果你们的资金周转不开的话,我可以帮忙投入一些,或者动员你们石市的几家大银行入驻过去,当然我不白帮忙,起码要给我们抽五个百分点。”

    我迷惑的望向韩沫,她的商业头脑我是知道,当初如果不是她的提点,就不会有现在崇州市如日中天的“王者基金会”,更不会有现在我们在崇州一家独大的局面,听到她都主要要求加入进来,我心底不由对唐贵的计划又深信了几分。

    我朝着韩沫笑呵呵的打招呼:“来了啊,美女姐姐,这么晚不休息,我还说明天带你到石市的小吃街转悠一圈呢。”

    韩沫白皙的面庞微微一笑,马上又恢复正色,朝着我说:先谈正事,其他的事情晚点再聊,你们的金融街我帮忙投资,但是需要抽五个百分点可以吗?

    那股子雷厉风行的劲头,简直就和电视里演的女强人有一拼,不同的是她更加年轻和睿智。

    唐贵摇摇头说:“五个百分点肯定不行!至多二点五或者三个,即便没有你的投资,如果我们能够做出业绩,那些银行也肯定会入驻的。”

    “前提是你们得有业绩,我认识几个朋友的公司马上都要上市了,他们的企业在当地都是很有影响力的,如果在你们的金融街上市,你想想谁更得利?只凭你们王者本身的话,相信很难出现你的预期效果吧?”韩沫嘴角带着儒笑,口气却丝毫不落下风,一副大局在握的将军本色。

    唐贵迟疑了一下,眼珠子快速眨动,朝着韩沫再次摇摇头说:投资只是前期,后期只等收钱就好了,你们并不承担多少风险,最多四个百分点,再多的话,我们就是为你做嫁衣。

    韩沫狡黠的笑了,很爽快的打了个响指说:成交!刀叔把我名片给他。

    我听不懂他们说的百分点到底是什么意思,更好奇四个百分点和五个百分点不就差一点吗,为什么唐贵会这么争锋相对,不过我想唐贵肯定有自己的原因,既然已经谈妥了,我也松了口气。

    唐贵接过名片的时候,“腾”一下站了起来,朝着韩沫干笑说:你太狡猾了,其实三个百分点你也会同意的对吧?看来还是我太着急了。

    韩沫温婉的抿着嘴角说,我和你老板可是好朋友,吃亏占便宜的事情,不用讲的那么细嘛。

    我认同的点点头说,是啊阿贵,我和韩家大小姐是很好的朋友,指不定以后还能成为一家人呢,没必要那么苛刻。

    唐贵无奈的嘟囔,我亲哥,金融街干起来的话,咱们顶多也就占十个百分点,剩下的是那几千万股民的,你是真大气,一个百分点将来可能就是几千万或者上亿出去了,你就为了认个亲戚,这份魄力,我服!

    “多少?”我顿时间有点头晕目眩,手扶着沙发冲王兴说,兴哥快把痰盂给我拿过来,这次老子要吐肺

    不管怎么说,金融街的事情总算尘埃落定,明天正式开始建设,有韩沫的入股,相信我们干起来可能更加的方便,再说了万一韩大小姐真跟我大舅哥成了,两好合一好,怎么着占便宜的也是我们,我自欺欺人的想着。

    韩沫是来辞行的,说是要到上海去办点事情,我觉得她更像是去和苏天浩无意邂逅,当着韩刀的面,我没敢点破,之后韩沫又和唐贵聊了一下合作的具体细节,反正我也听不懂,带着其他哥几个上楼去计划成立堂口的事情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