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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票小混混拎着各种家伙式堵在酒吧的门口,带头的那个家伙是个剃着瓦亮秃瓢的壮汉,壮汉人模狗样的穿件黄色的唐装,脖颈上不伦不类的戴条大金链子,手里还把玩着一对文玩核桃,牛哄哄的喊叫:谁特么在我场子闹事?

    见到那壮汉,石田大翔、丁奉、江浩以及蒋丽的眼珠子同时亮了,石田大翔跪在地上挥舞胳膊喊叫:虎哥,救命啊!我被人群殴了!

    蒋丽更是臭不要脸的围拢过去,揽住光头的胳膊摇晃发嗲:“虎哥,快点帮帮我们吧,这个恶霸带着一大票流氓到酒吧里闹事,石田他们看不过眼,就跟对方打起来了,不过他们人太多了,我们反而被他们给反扣了!”

    杜馨然慌忙开口:蒋丽,你怎么能是非不分呢?刚刚明明是成虎从流氓手里救的咱们俩?

    蒋丽歪了歪鼻子,冷哼说:这帮流氓分明就是你对象找来的,我跟你说啊馨然,赶快跟他分手吧,他就是个人渣,刚刚在必胜客的时候,他故意在桌子底下拿脚勾我的腿,如果不是看在咱们是好姐妹的份上,其实我刚刚就想翻脸的。

    我轻蔑的摇了摇脑袋,这娘们让我彻底见识到了人原来可以无耻到这种程度。

    杜馨然冷笑着摇摇头说,这种事情或许你男朋友会做,但是成虎绝对不可能,况且我了解你的性格,如果在必胜客的时候,成虎真敢那么轻薄你,你早就一杯水泼他脸上了,蒋丽,既然已经闹的这么僵了,那咱们以后就不要再继续联系了。

    因为慢摇吧里比较阴暗,从我们的角度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酒吧门口,但是从酒吧门口的人看我们却很模糊,一瞅见那个秃瓢大脑袋我立马笑的合不拢嘴,这家伙不是别人正是“清华池”的看场大哥黑虎。

    黑虎应该是还没看清楚我,扯着个公鸭嗓门嚎叫:哪来的小逼崽子,敢跑到老子地头闹事,兄弟们给我砍了,有什么事情我负责!

    刘云飞带着“十虎”横站成一排挡在我前面,已经做好了攻击准备,杜馨然也紧张的拽了拽我胳膊嘀咕,成虎实在不行,咱们报警吧?他们可都是真正的社会人。

    我递给杜馨然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从栏杆上蹦下来,梗着膀子慢悠悠走了过去,冷笑:“你负的责吗?小黑猫?”

    “你算什么呃?是你!”黑虎刚要破口大骂,当我走到他脸前的时候,这孙子立马把没说完的话给咽了回去,不自然的往后倒退了两步,手里的文玩核桃“啪嚓”滚了出去。

    我伸手摸了摸他圆溜溜的大脑袋微笑说:手感不错,感觉像大娘们的屁股,你这伤好的挺快啊,这么快忘了疼是吧?

    黑虎语塞的又往后退了半步,朝着我低声说:虎哥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您在这儿,您看需要我做点什么?

    见到自己的后台顷刻间对我这个“小保安”来了个三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石田大翔几个人的脸色别提有多精彩了。

    “你老板呢?我还是比较想和他对话!”我从黑虎的上衣口袋摸出一包烟,自顾自的点上一根,朝着他浅笑说:今天我兜里揣了枪,你信不信?

    “信,虎哥这事儿我不管了,对不住了,我路过!”黑虎转身就要离开,他很清楚我的身份,也知道自己到底跟我能不能磕的起,别看他牛气冲天的罩着两个场子,如果我真发狠弄死他,没人会帮他讨还公道。

    我一把揽住他的胳膊,冷笑说:别介啊,既然来了,就帮着我处理处理事儿吧,要不然你们老板养活你有篮子用?

    黑虎无助的搓了搓自己一张肥脸,艰难的冲我说:虎哥,你们谁我都惹不起,这两位是远东集团的青年才俊,那位是地税局的行政科科长,得罪了你们,我以后都不好混饭吃。

    “如果我非让你得罪一个呢?你想清楚,得罪了他们顶多没饭吃,得罪了我,可能就命喘气了!”我脸色骤然变冷,把手探进了怀里。

    黑虎胸口剧烈起伏着,两只眼睛瞪的圆溜溜的,咬牙低吼:你你别逼我!

    “三二”我很无所谓的伸出三根指头。

    这个时候黑虎猛然回头,一胳膊揽在石田大翔的脖颈上把他甩倒在地上,接着又朝身后的那帮小弟呼喊:让他们跪下!

    小混混不管那么多,老大发话让干谁就干谁,连推带骂的吓唬的其余仨人从地上给我横跪了一排。

    我朝着黑虎摆摆手说:没你事了,你该忙啥忙啥吧,回头你们老板问起来,就说是我来砸场子的,他不敢把你怎么着,实在混不下去就到胜利大街上去找我,到时候我给你一口饭吃。

    “谢谢虎哥!”黑虎苦涩的笑了笑,挥了挥胳膊带着一帮混混闪身离开了酒吧。

    我伸了下懒腰绕着从地上跪成一排的四个人来回转悠了两圈,猛然两手耷在石田大翔的肩膀上,石田大翔吓得哆嗦了两下,苦着脸朝我哀求:虎哥,我真拿出来那么多钱,连存款带我身上的现金,顶多给你凑出来五十万!

    “石先生,我很费解,你媳妇都背着你偷汉子了,你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放过她了?要知道她绿的可不止你一个人啊,是你们整个大和名族,你想想看,我不知道你啥脾气,反正这事儿要是搁我们中国男人身上,嘴巴不给她打烂了,篮子都白长了!”我蹲在石田大翔的跟前,朝着旁边颤颤巍巍的蒋丽邪笑。

    “虎哥,我没懂你什么意思?”石田大翔惊恐的望着我。

    我指了指蒋丽说,这样吧?你扇这个傻逼娘们,一巴掌我给你减一万块钱,扇够二百巴掌,昨晚上的事情就作罢!

    “真的吗?”石田大翔一脸的窃喜。

    我冲着他脸吐了口唾沫说:屁话,我们中国老爷们什么时候说话都是一口唾沫一个坑,你寻思都跟你那帮野爹似的,说了不算,算了不说?

    “好!”石田大翔没有犹豫,甩开膀子就是一巴掌扇在蒋丽的脸上,这一巴掌打的是真心卖力,一下子就把蒋丽嘴巴给抽出了血。

    我退到旁边朝着石田大翔哼哼说:记住啊,每一巴掌都必须这么给力!

    完事我又回头朝着刘云飞和杜馨然说:你们先走吧,我看完这出戏码就回去!

    刘云飞没有犹豫带着“十虎”就走出了酒吧,杜馨然又跟我墨迹了几句,都被我以“拖油瓶”的理由给打发走了,最后气的跺跺脚,也跑出了门外。

    石田大翔左右开弓的狂扇蒋丽,蒋丽也确实够怂的,脸都被人打成猪头了,除了一声高过一声的哭鼻子以外,闪都不带敢闪一下的。

    我百无聊赖的从旁边数数:三十七,三十八

    石田大翔打到第五十巴掌的时候,蒋丽终于不堪重负的晕倒在地上,浑身筛糠似的不住抽搐,整张脸都像是充过气似的,圆滚滚的,先前那副冰山美人的模样早就不复存在,她的嘴巴、鼻子都是血,牙齿也让扇飞好几颗。

    我清了清嗓子,鄙夷的看向江浩和丁奉咒骂:你俩还是不是男人了?自己情妇被人这么揍,就从旁边干瞅着?拿出来当初睡人家时候的那股子劲头,我的承诺不变,只要你们扇够石田大翔二百巴掌,咱们的事情也作罢!

    我话音刚落下,江浩和丁奉立马“嗷”一嗓子朝着石田大翔扑了过去,仨人狗咬狗似的打成一团。

    “抽刀断水水更流,人不修理梗啾啾!”我掏出手机迅速拨下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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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瞅着这仨“社会精英”狗咬狗似的混打成一团,我掏出手机按下110,之后像是没事儿人似的蹲旁边看热闹。

    裕华区毕竟是政府部门的集中地,几分钟的时间,就有几辆警车呼啸而来,七八个警察神色匆匆的走了进来,看到来救兵了,三个小伙儿立马停手,一个个张牙舞爪的伸手指向我叽歪。

    石田大翔躲在一个警察后面,指着我哆哆嗦嗦的求助:我是石田大翔,李警官你还记得我吗?远东集体的办公室主任,咱们一起喝过酒的,我还送给过您两条好烟。

    那警察应该肩膀上挂着两颗花,不过是个二级警司,应该是出警队小队长的级别,他皱着眉头瞟了一眼石田大翔,冲着他点点头问:石田先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着这么多警察的面说两人曾经一起喝过酒,这不是强制给那李警官抹黑嘛,我现在真心有点怀疑岛国人的智商了,就这种智力是怎么当上办公室主任的?看来远东集团不过如此。

    也难怪李警官一副恨不得掐死石田大翔的模样。

    石田大翔咬牙切齿的指着我低吼:李警官,这个叫赵成虎的混蛋逼迫我们互相斗殴,还威胁我们如果不按照他说的做,就要将我们都灭口,地上这些混混也都是他打的。

    “噗”我瞬间笑喷了,耸了耸肩膀轻笑:你有被害幻想症吧?拿我当成龙还是李小龙?我一个人干翻这么多人,完事还逼迫你们?警官同志,你可以搜我的身,也可以问问地上躺着的这些混混,哪个是我被我伤害的。

    见我如此淡定,那个李警官的眼珠子微微转动两下,朝着身后警员摆摆手命令:全部带回去,伤者先送到医院,小梁你负责给伤者做笔录。

    几个警察带着我们往警车里走,出去前我装作系鞋带的样子蹲下身子冲那个手脚被打断的中年汉子微笑说:待会跟警察同志一定要好好交代哈,不要颠三倒四,不然我会很不开心的,而且我的朋友会随时监听你说过什么。

    说罢话,我故意提了提裤子,露出自己警徽皮带头。

    中年人的脸色抽搐两下,沉闷的点点头。

    或许是看到我腰上的皮带头,李警官摆摆手,示意其他警察先出去,他走到我跟前很隐晦的问:哥们跟我吃同一碗饭?

    “论级别你得恭恭敬敬的跟我敬个礼喊声首长,不过我眼下是在参与一项特殊行动,不方便暴露身份,你待会公事公办的好,还有我希望你的侧重点放在昨晚上桥西区安康小区门前的一桩交通事故上,这个对我们的这次行动至关重要,我能说的就这么多。”我左右瞄了两眼,之后语重心长的拍了拍李警官的肩膀,像是安抚一个“小同志”。

    反正这种事情绝对不会闹大,怎么吹牛逼还不是我说了算嘛,我的目的就是在警局通知吴晋国来跟我碰面,面对面的让丫吃瘪,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别他妈老惦记我,老子发起狂来自己都害怕。

    见我一脸的严肃,李警官的表情也愈发变得肃穆起来,低头凑到我跟前很小声的问道:“那有什么可以证明你的身份吗?”

    我越装越上瘾,把胸口挺了挺,朝着他浅笑说:“我在石市的身份就是个出警队大队长而已,工作证在我胸口的夹兜里,好好配合我们的这次行动,将来你的身份必定水涨船高。”

    李警官伸手从我怀里掏出工作证,匆匆的扫视一眼,马上又给我塞了回去,脸色正经的说,原来你就是赵成虎啊?前段时间状告桥西派出所和石市法院的那位?

    “低调,低调,那只是为了配合这次的行动,一看你就知道属于智商很高的那种警队精英,应该不难发现出来这里面的关系吧?”我微微点头,作出一副“老同志”的姿态。

    李警官忙不迭的点头,满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应和说,当时我就挺疑惑的,一个小小的警员怎么敢状告自己的直属部门,事后还能加官进爵,原来是有特殊行动啊,赵警官您放心,这事儿我一定会守口如瓶,只是交通事故这种事情一般就是交由交警大队处理的,您看我应该以什么理由

    “好办,刚才那个晕倒的女人你看到没?她是个职业老鸨,之前用迷药把我明面上的一个女同事给迷倒了,你可以自由发挥做文章!”我阴森的笑了笑。

    李警官慌忙点点头,会意的说:我知道怎么做了,赵队这些人是您这次的行动目标吗?

    有些瞎话不能乱说,不然最后被人拆穿的话,我是给自己惹麻烦,我想了想后摇头说:他们不是,只是破坏掉了我这次的行动,所以我很愤怒!打算稍稍除以惩戒。

    之后我们这些人都被带回了裕华区的警队里,他们什么待遇我不清楚,反正我从李警官的办公室一边喝茶一边跟李警官随口扯几句所谓的“国际大案”,很快两个实习警员过来汇报说,记录都做清楚了。

    李警官问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我笑了笑说,笔录做清楚了,当然是通知嫌疑人的家属,没有家属的通知领导,石田大翔和丁奉都是远东集团的人吧?把吴晋国喊过来,至于那个什么江浩,先扔看守所关几天去。

    “江浩的父亲过去是咱们市委的”李警官压低声音冲我解释。

    我笑了笑说,一个退居二线的过气领导,你都这么畏手畏脚,小李啊,你这种心态很难在仕途上走远的,唉算了,你自己看着处理吧!

    突然发现当领导的确蛮威风的,怪不得那么多人都打破了脑袋往上挤。

    听到我惋惜的叹气,李警官立马像是打了鸡血似的,点点头说:“我明白怎么做了,马上就把他扔进看守所去,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爱特么谁谁,老子办案有理有据,赵队,您先从屋里呆着,我现在就去办!只是吴晋国的身份比较特殊,估计很难联系上!”

    “他一个做买卖的,谁给他凌驾法律之上的权利?传唤他,不到的话就采取强制措施!”我瞥了瞥眉头。

    李警官赶忙点头,走出了办公室,等确定他走远后,我才失声大笑起来,这逼装的真特码带劲儿,反正最后惹着麻烦了,我也可以一推四五六,这是裕华区警局的锅,我跟李警官可一句假话没说,我确实是出警队的大队长,也的确在参加一次秘密行动,到时候上级问起来了,我可以说怀疑那个中年大汉藏毒、贩毒,只是个小混子而已,没人会在意他的。

    十多分钟后,李警官带着石田大翔、蒋丽和丁奉来到办公室,石田大翔可能也知道点什么了,低眉顺眼的冲我鞠躬道歉:赵先生我是来道歉的,之前的事情是我狗眼看人低,您给我个机会吧,我这份工作来之不易。

    此时三个人全都鼻紫脸肿,特别是蒋丽,一张俊俏的小脸让打的跟“老干妈”似的,腮帮子肿的有些发光,看上去格外有喜感。

    “死猪不怕开水烫,婊砸不怕被狗上!”我冷眼瞟着石田大翔和蒋丽冷笑,问向李警官:吴晋国通知到了吗?

    李警官点点头说,我已经安排人去通知了,赵队您看这样行不?我和石田的私交还算不错,这次他也确实得到教训了,不如卖我个面子,这件事情咱们和平处理。

    “可以啊,你确定吗?确定要为了交情,趟这滩浑水是吧?”我仰头微笑的望向李警官,笑的他有些不寒而栗。

    李警官迟疑了一下说,我已经通知了远东集团的吴总,有什么事情再喊我吧。说罢话就离开了房间。

    “你是个日籍华人?”我舔了舔嘴唇冷笑着问向石田大翔。

    他轻轻点点头说,是的!加入远东集团以后改的国籍。

    “哦,也就是说以前也是个持身份证的中国人喽?”我冷眼望着他。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尴尬下来,我反正也不着急,坐在办公桌后面,慢条斯理的看报纸,大概半个多小时以后,李警官客客气气的带着一个穿身银灰色西装的男人走进屋里,朝着我轻声说:赵队,吴总来了,你们慢慢谈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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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晋国宛一身合体的灰色西装走进办公室里,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子儒雅风范,当他看清楚办公桌后面的人居然是我的时候,瞳孔只是微微扩张了一下,就很快又收缩回去,面带微笑的朝我伸出手:赵警官调职裕华区来了?

    “没有,这次我还是以受害人的身份跟你对话,真是巧了,吴总好像天生就克我,这辈子一共就当过三回受害人,其中就有两次是和吴总碰上!”我蜻蜓点水一般的手掌碰了碰,同样面露微笑的耸了耸肩膀。

    “受害人?不知道这次又是怎么回事”吴晋国淡漠的瞟了一眼站在角落的三人,眉头拧成了“川”字形。

    我长话短说,把昨晚上被石田大翔用车别的撞倒电线杆上的事情讲了一遍,当然没忘记添油加醋的又把被他两个手下今天对我的各种鄙视也“顺口”聊了一下。

    吴晋国面颊上的肌肉当即抽搐两下,冷冽的望了一眼自己的两个“得力干将”,长吸一口气说:赵警官,不知者无罪,您看这件事情咱们应该怎么妥善解决?首先我得申明一下,石田大翔是在工作时间以外出现的状况,这种行为,我可帮可不帮。

    “随你喽,反正我会把这笔账记在你们远东集团上,记在栾城区的两个手机工厂上,吴总,别看我就是一只小蚂蚱,如果真蹦跶到你衣服里面,其实也刺挠的慌,我的要求很简单,赔偿我一台新车,另外也是跟您提个醒,我知道你是稻川商会的人,就是这么简单,呵呵呵”我两手拖在办公桌上起身,跟着吴晋国面对面直视对方。

    之前阎王整我的时候,稻川商会在里面起到一个很大的作用,现在想来这一切应该都跟我面前这位商界叱诧风云的人物息息相关吧,我这是一种提醒,更是一种宣战,指名道姓的警告他,如果真特么敢跟我玩手段,老子就直接报复远东集团。

    吴晋国怔了怔,脸上又迅速恢复微笑说:赵警官,我想你可能有所误会,远东集团只是稻川商会下属的一个分堂口,稻川商会的庞大超出了你的想象,还是我只是负责商业这部分,有点类似你们王者的唐贵,和你们大本营的耿浩淳,我听说崇州市的王者制药厂,去年和今年盈利还是不错的,赵警官说老实话我真佩服你,小小年纪,不管是玩社会还是走商业都是一把好手,咱们其实完全可以成为朋友,没必要争锋相对的。

    吴晋国也很明确的提醒我,如果我敢搞他的“手机厂”,他就敢反操我的“药厂”,同时是在我示威,他们稻川商会到底有多么强横,这一句唇枪舌战,我们算是平手,谁也奈何不了谁。

    我摸了摸鼻子尖转换话题说:道不同不相为谋,点到为止就好了,接下来咱们还是谈谈赔偿的事情吧?吴总我偷偷的给你一个友情消息,你下属这次想要迷奸杜家的千金,石市四大家族,你一定比我懂行情,幸亏这次我出现的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呐,啧啧啧

    吴晋国的眼珠子这回立马睁大,掉转身子走到石田大翔和丁奉的跟前,一人脸上狠狠的掴了一巴掌,这也应证我的猜测,稻川商会确实足够强大,但是他们惹不起石市的老牌四大家族,至少应该是有所忌惮,不愿意明面上对上,这个猜测对我很重要,直接关系到我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掌完两个“手下”,吴晋国再次恢复成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回头朝着我微微一笑说:多谢赵警官手下留情了,这笔赔偿我接受,明天上午我会让人送五台全新的“伊兰特”到府上。

    “十辆,而且我本人比较喜欢德系车,就帕沙特吧!”我微微摆摆手。

    混社会要说话算数,之前说过我那破车值二百万,那就至少让吴晋国赔偿我二百万以上的车,听到我狮子大开口,吴晋国的脸上的肌肉再次愤慨的抽搐几下,我只是他并非心疼十辆帕沙特的钱,而是愤怒被我给明摆着个白了一道。

    见他犹豫,我邪笑着说:当然吴总也可以拒绝,反正那些监控录像我都安排人拍摄下来了,大不了再受点累让兄弟送到杜家去,坐山观虎斗的事情,一直都是我最爱干的。

    吴晋国沉默了足足能有五分钟,最终心有不甘的点点头低啸:“成交!”

    “就乐意跟吴总这样的痛快人谈交易,你比孔令杰还要爽快,当初孔令杰赔偿我五百万的时候,气的都快当场抹眼泪,不过好在我们现在是好哥们,嘿嘿嘿”我打了个响指,朝着靠在墙角的石田大翔和丁奉说:真羡慕你们,有个比爸爸还亲的老板,将来一定要给老板好好卖命哈?不过以后在石市的街上碰上我,一定要记住退避三舍,我这个人特记仇!

    两人耷拉着脑袋没敢吱声,倒是蒋丽仰头直愣愣的望向了我,眼神中带着一股子炽热的火光,估摸着是又把主意打在我身上了,这个女人其实挺狠的,为了达到目的真能做到不择手段和不要皮脸。

    见我望向自己,蒋丽还故作一副羞涩的模样,颔首浅笑,眨巴了两下眼睛,如果放在我们在“必胜客”碰面那会儿,她那副娇滴滴的模样说不准还真能勾搭的我跟她来上两回“友情炮”,可她现在脸被打的跟“猪腰子”似的,倒贴我钱,我都不带鸟她一眼的。

    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朝着吴晋国摊开双臂说:那我明天就安排人在洗浴门口迎接吴总大驾咯!

    吴晋国不愧是做大买卖的人,心里肯定早就恨不得掐死我了,脸上愣是能堆出一副笑脸,朝着我点点头说:这局赵老弟技高一筹,吴某拜服,也住院你能永远都这么顺风顺水,不要给我任何机会!

    “你没机会的,我这个人属疯狗的,知道自己要死之前,肯定会玩了命的先咬死任何对我有威胁的杂碎,吴总可能不知道,上一次我女朋友被绑架,我是打算屠城的,屠了全石市的岛国人,没办法我也知道自己这个冲动的毛病不好,可就是改不了,唉”我夹枪带棒的还击吴晋国。

    吴晋国被我气的冷哼一声,什么都没说,转身往办公室外面走去,走出去两三步,他又回过来脑袋冲着石田大翔和丁奉不带一丝感情的说:明天开始你们不用再到公司报道了,我会安排财务,多给你们打三个月的工资,以后不要再让我见到你们。

    “吴总”两人立马傻眼了,想要辩解。

    吴晋国指着石田大翔的鼻子说:我限你三天时间内,把自己的籍贯改回中国,否则后果自负!还有你丁奉,把公司的那辆沃尔沃马上送回去,蹭碰一点,我都会从你的工资扣除!

    丁奉哭丧着脸点了点脑袋,石田大翔则一屁股崴倒,如同一滩烂泥似的瘫坐在地上,两眼无神的倚靠在墙角嘀咕:完了完了

    “石田,原来你是中国人,却故意改了国籍,没想到你这么不爱国,咱们分手吧!”蒋丽的分手理由简直让我跌破了眼镜,石田大翔理都没理她,爬起身子踉踉跄跄的离开,寡情的男人和势利的女人,这样的狗男女往往能有一段从头到尾的蜜月期。

    免掉两个“部下”的职务,吴晋国又恨恨的瞪了我一眼,甩开胳膊踢门离去,可想而知他心底到底是有多愤怒。

    我“呼”了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也准备闪人,逼装的够圆润了,万一待会李警官发出来点什么端倪,我可就丢大人了。

    等我走到门口的时候,蒋丽挪着圆规腿,故意挡住了我,朝我侬声细语的说:赵哥,今天的事情都是我不对,我现在后悔了,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请你和馨然一起吃顿饭?

    “我去尼玛得!”我抡圆了胳膊就是一巴掌抽在吴晋国的脸上,朝她厌恶的吐了口唾沫骂:我很少打女人的,但是你总在逼我破戒,老子警告你,以后不许再骚扰杜馨然,否则我找人泼你硫酸。

    蒋丽懵逼呵呵的捂着脸坐在地上,似乎在怀疑自己的魅力为什么减弱。

    我哼着小曲,打了辆出租车朝车站派出所的方向出发,心情好的简直不要不要的,一辆破现代,换了十台“帕沙特”,以后兄弟们再出去办点什么事情,那绝对有排面,不过也从另外一个角度说明了稻川商会的强大。

    我胡乱琢磨着,从出租车里下来,脚后跟还没站稳,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女声呼喊:成虎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天才壹秒記住『xiazaimao qu 】”

    陈圆圆摇摇头说,没事儿,我不走!就在门口等着你下班,反正我回去也没什么事情,不如顺便看看你工作的环境。

    此时派出所的大院里已经有不少好事的同事伸直脖子往出张望,我不乐意的说:“奶奶,你一个大姑娘从派出所门口立棍成什么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欠你钱呢,别给我添堵了成不?你要是这样不懂事的话,那明天就回去吧。”

    陈圆圆“哦”了一声,转身离开,我刚要松口气,她又停下来,回头望着我问,这回我没有在派出所门口了吧?现在应该不会碍着你事了,你快进去吧,我等着你下班。

    卧槽!这特么也行?陈圆圆不知道到底是真蠢还是跟我装傻,走到街边口就算是打发了我,望着已经有些暗淡的天空,我琢磨着再有半个点确实该下班了,让她一个人从路边站着也怪不好的,叹了口气说:算了,你到门岗室去等我吧。

    陈圆圆立马又一蹦一跳的跑了过来,跟在我身后走进派出所大院。

    和门岗室的同事打了声招呼,我快步奔向出警队的办公室,今儿是我头一天入职,除了上午简单的熟悉了两个多钟头的资料,从中午陪着杜馨然出去吃饭一直浪到现在,想想我这一天的工作态度,我都不想给自己划考勤。

    办公室里,杜馨然已经换好警服在帮着我整理资料,马洪涛翘着二郎腿在看上面报表,见到我进来,杜馨然欣喜的一笑问:你没事吧?

    “必须没事啊!马哥怎么来了?”我从办公桌上拿起肩章和编号往身上戴,马洪涛站起来冲我伸出自己宽大的手掌说:还给我吧。

    “还你啥?”我一头雾水。

    马洪涛一双豹子眼直接瞪圆,嗓门也瞬间提高:车啊,你别告诉我,把老子的自行车给丢了!

    “啊?我给忘了,还从裕华区的88酒吧门口扔着呢,你放心,就你那破车,白给人家叫花子,人都嫌蹬的费劲,等明天我送你一辆四个轱辘的开着,好歹也是个大所长”我松了口大气。

    马洪涛一肘子推开我,火急火燎的往外跑,冲着我咒骂:你要是敢把老子的车丢了,明天就收拾东西滚到门岗室去看门吧!

    我抓了抓后脑勺费劲的说,不就一辆破自行车吗?咋上这么大的火。

    杜馨然递给我一杯温水,温婉的一笑说:车不值钱,大概是情怀比较贵重吧,马哥刚刚还说了,那台自行车上有他满满的回忆,说是骑着那车载他媳妇去看过电影,还跑到长安区的古城去看过灯笼,想想就好浪漫啊,对了,马哥有媳妇?

    “他媳妇?”我一下子想到了安佳蓓,心底不得不佩服马洪涛一下子,从桥西区到长安区差不多得有七八十里地,他竟然是靠骑自行车完成了,合着安佳蓓走的那天晚上,他俩实际上啥也没干,就骑了一宿自行车?

    “自行车震?”我吧唧了两下嘴巴。

    见我一脸二傻子似的憨笑,杜馨然轻轻推了推我问,什么叫自行车震?

    “一种很美体的运动,不过需要男女配合,等有时间了咱俩可以试试,对了,队里没啥事情发生吧?”我挂好肩章,随手翻看桌面上的资料瞟了两眼问她。

    杜馨然摇摇头说,没有!成虎,蒋丽他们最后怎么样了?裕华区的警队没有难为你吧?

    “结局挺美满的,他们一家四口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这事儿别跟马哥说哈,要不然他又得训我,放心吧,以后那个叫蒋丽的戏子绝对不会再骚扰你了,咱俩也扯清了啊,以后不许再拿救命恩人说事儿。”我吸溜了两口水,惬意的打了个饱嗝,实在是屋里有女人,要不然我真想把鞋子脱下来散散味,这一天折腾的我,袜子都湿漉漉的。

    杜馨然感激的朝我点点头说,要不我晚上请你吃饭吧?就算是感激了,到我家去,本小姐亲自下厨给你尝尝手艺,那天你不说想和杰西也见一面吗?我约上他!

    “今晚上?算了吧”我摇了摇头,想起来还杵在门岗室的陈圆圆就觉得脑袋大,冲着她叹气说:我老家来了个朋友,晚上还得招待她!改天有时间再说吧。

    “那正好啊,可以带着你朋友一块到我家去吃饭,我跟你说哈,过了这村可没这店,本小姐不是时时刻刻都有心情下厨的,除非你是看不起我?”杜馨然挺了挺自己的胸脯子,有些不悦的瞟了我一眼。

    “别挺了,我眼晕,都快变成你的球迷了!我那朋友可是个女的,不会给你带来啥不方便吧?”我琢磨着去杜馨然家吃饭也没啥不行的,省的待会陈圆圆再腻歪我,单独请她,到时候更尴尬。

    杜馨然的眨巴了两下眼睛,疑惑的问:女的?是你女朋友吗?女孩的话就更容易相处了,她还可以帮着我一块择菜、买菜,说不定我们还能成为好朋友呢。

    “是女性朋友,你说的也对,指不定你俩真能成为好姐妹,我那朋友最擅长的就是跟胸大的美女交往了,她这会儿在门岗室呢,有兴趣的话,你可以先去看一眼。”我不怀好意的扫视了眼杜馨然的胸脯子,脑子里坏坏的拿她和19姐做比较,两人也不知道谁更胜一筹。

    之后我们就没有再说过话,各人忙各人的,不过我感觉杜馨然的表情可能好像有点不正常,捱到下班点的时候,我们收拾东西往出走,我冲着杜馨然说:那啥美妞,要是你觉得不方便的话,那我们就不去了,我那朋友挺能作的,别到时候再跟你吵吵起来。

    “不会呀,我刚好想认识一下你女朋友到底长什么样子!”杜馨然摇摇头,顺手放开自己的马尾辫,朝我温柔的一笑说,那咱们在单位门口碰面吧?

    “是女性朋友,我有媳妇的,我媳妇在上海,而且我都快当爸爸了!”我一脸认真的纠正她的语病,杜馨然瞥瞥眉头说,你应该说你女朋友在美国,已经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那样显得更加高端大气。

    “我日,我媳妇真在美国,呸在上海啊!”我朝着杜馨然喊叫。

    从更衣间换好衣服后,我径直往门口走去,已经看到杜馨然在和陈圆圆聊天,两人看起来蛮和谐的,一个属于气质美女,一个属于乖巧秀气型的,从阳盛阴衰的派出所门口停驻聊天,吸引的所里那帮雄性牲口不住的张望。

    我强大的装逼心理瞬间得到满足,一摇一摆的走过去,朝着她俩乐呵呵的说,咱们出发吧?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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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恶狠狠的咆哮:不鸡八吃了,你俩慢慢论吧,真特么费劲儿!

    “赵成虎你给谁甩脸呢?我说吃鱼肉明目有问题吗?看你一天抽那么多烟,眼珠子都浑浊了,我还不算为了你好?”杜馨然不依不饶的一把拉住我胳膊埋怨:“你看不起谁呢?请你吃顿饭都不给面子是吧?”

    “都怪我,我不该多嘴的,馨然姐姐是主,咱们是客,我不该胡乱发表什么意见的,成虎对不起啊,我不说话了,还不行吗?”陈圆圆更聪明,直接给我来了个“以退为进”,弱弱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一副犯了大错的模样。

    好在经过刚才我那一阵发火后,两人总算老实了,没有再继续斗嘴,很乖巧的开始挑菜买肉,我则负责帮她们拎着。

    看到两人弯腰选菜的背影,我心里不禁小小的自豪了一把,有种“一家之主”的成就感。“呸,瞎特么琢磨啥呢!”我甩手轻扇了自己一耳光,就算是当一家之主,我也只是苏菲的一家之主,跟她俩有个篮子关系。

    等她们选好菜以后,为了避免二人在路上继续“理论”,我直接拦下一辆出租车往杜馨然住的小区赶,现在我脑子里就一个念头,赶快把这顿晚饭吃完得了,以后说啥也不能再让她俩碰上了。

    杜馨然住的地方是个很普通的三室一厅,整栋房子装扮的都很女孩气,粉红色的墙面,粉红色的壁纸,粉红色的木质地板,木屋里香喷喷的,沙发上堆了好多毛绒玩偶,走进去的时候,我都怀疑自己像是进了幼儿园。

    陈圆圆一脸的羡慕的“哇”了一声,来回张望屋里的摆设。

    我把买的食材放下,使劲嗅了嗅鼻子说:“没看出来你高冷的外表下包裹着一颗充满童趣的心呐”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像杜馨然这种类型的女人,住的地方应该特别干练简洁,现在看来这姑娘表面上看起来好像很独立,实际上也只是个小女孩心理。

    杜馨然从鞋柜里帮我们翻出来几双拖鞋,冲着我笑容满面的说:家里从来没有进过男人,我也没打算请哪个男人来做客,所以就没准备男式拖鞋,你委屈委屈穿这双吧。

    她摆到我脚跟前一双黄色的卡通拖鞋,鞋面上竟然还有一只大头熊。

    “这么说来,我岂不是很荣幸嘛,竟然成为第一个走进你闺房的老爷们儿!”我朝着她俩摆摆手说,你们赶紧准备菜去吧,我慢慢换鞋!

    实际上我是害怕自己脚太味儿,待会再把她俩给熏哭了。

    两个女人提着食材快速走进厨房,隔着老远就又能听她们争论起来,这个说应该先炖鱼,那个说应该先熬排骨,我彻底无语了,悄悄把房门打开,跑到走廊里换了下鞋子,顺手就把我的皮鞋丢在外面。

    我刚打算回屋去,住杜馨然家对面的房门“吱嘎”一声开了,一个剃着板寸短头的精壮男子提着垃圾袋走出来,警惕的望了我一眼,我礼貌的冲他笑了笑,男人上下打量我几眼问:你是馨然的男朋友?

    “不不不,同事而已!”我朝着他摆摆手,隔着门缝我看到对面的房子里好像还有七八个赤裸着身子的男人,客厅里也没什么摆设,尽是些跑步机、哑铃之类的锻炼器材,那男人立马将房门合上,冲着我笑了笑说:挺好挺好!

    “对面难不成是健身房?”我迷惑的沉思了几秒钟,也没多想什么,径直返回屋里,朝着厨房的方向喊:美妞,你家邻居挺八卦的嘛,刚才还问我是不是你对象。

    “谁?”杜馨然系着一个粉色的围裙走了出来,好奇的问向我。

    “你家对门的邻居啊,对门是不是个私人健身房呐?”我指了指门外。

    杜馨然挽了挽头发说,对面住人了?我一直都以为对门是空着呢。

    “开什么玩笑,人家都能喊出来你名字,你会不认识?”我嗅了嗅屋里的空气,感觉味道有点不对劲,尴尬的冲她一笑说:借你家的卫生间用下哈,我想冲个澡。

    杜馨然没有接我的话茬,而是打开门走了出去,轻轻按响对面的门铃,连续按了好几下,里面都没任何动静,杜馨然朝着我耸了耸肩膀说:你看我没乱说吧?对面确实没住人。

    “扯淡,我亲眼看见有人出来的!”我也走过去“咚咚”敲了两下房门,里面确实死一般的寂静,难不成里头的人全都戴着耳机听不见?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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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发誓自己绝对不可能出现幻觉,刚才明明亲眼看着对面出来一个板寸头,里面还有七八个精壮的男人,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没动静了呢,我加大手上的力度又“啪,啪”拍了两下房间门。

    杜馨然拽了拽我说:算了,不管有没有人,都和咱们没什么关系,回去吧,待会吵到楼上楼下的邻居怪不好的。

    我抽了抽鼻子说:“怎么可能没关系呢?我刚刚亲眼看着里面有七八个龙精虎猛的汉子,就住你对面,你又是一个人,万一真闹出来点啥事儿,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她听到这儿,噗哧一声笑了,就像石子投进池水里,脸上漾着欢乐的波纹,小声说:你这是在关心我喽?

    “屁话,咱们是同事,而且私底下也算朋友,你要是真出点事情,以后谁帮着我整理资料?”我撇了撇嘴巴,又上手“咚咚”擂了两下对面的房门,当然还有一句话我没说出口,她是杜家的千金,假若真出点什么问题,杜家人肯定不分青红皂白的记到我头上,杜馨然刚才自己也说的清清楚楚,从来没有男人来过他家,到时候这个锅还得是我背。

    杜馨然脸上的笑容一尬,低垂着脑袋“哦”了一声,冲我说:那谢谢了,我敢保证对面没人,估计是谁来看房子,想要买下吧?走吧,咱们回去吧!

    我一把拉住她胳膊说:“你当我跟你开玩笑呢?刚才那年轻人,明明喊着你名字!陌生人知道你叫什么?”

    我俩正吵吵的时候,刚才那个剃着板寸头的青年拎着几条烟又走了上来,不过脸上多出来一副黑框子的大眼镜,刚才像个肌肉猛男,一瞬间就变成了知识分子,见我俩围在他家门口,好奇的问我们:你们找谁?

    而且他说话的口音都变了,刚刚还是地地道道的石市方言,这会儿竟然变成了南方腔调,眼珠子从我和杜馨然身上来回巡视了几眼后,从裤子口袋掏出一把房门钥匙。

    “嗨,哥们!刚才你出去倒垃圾的时候是不是问我是馨然的男朋友?”我冲着板寸头问道。

    板寸头迷惑的擦了擦镜片冲着我说:是啊,我侄女叫馨然,刚刚看到你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她男朋友呢,所以多嘴问了一句,麻烦你们让一下,我要回家。

    板寸头拧开房间门走了进去,他开门的瞬间,我也一把拽开房门闯了进去,结果进门以后有点傻眼了,屋子里确实有七八个男人,不过并非我刚刚看到的肌肉猛男,而是一帮装修工,此刻正热火朝天的在刷墙吊顶,满屋子尘埃,熏得人眼睛都有点睁不开,我连连咳嗽了两声。

    杜馨然拽了拽我胳膊说,怪不得没人开门呢,人家正装修呢,肯定听不见咱们敲门。

    “你们是干什么的?还有没有点素质?”板寸头伸开双臂挡在我前面,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

    我懵逼的揉了揉眼睛,小声嘀咕:难不成我刚才真出现幻觉了?

    杜馨然赶忙上前替我解围,跟对方诚恳的道着歉,板寸头这才松了口气说,我刚刚把这栋房子买下来,以后大家就是邻居了,还请多多关照。

    两人简单握了下手,我看的仔仔细细,那男人的手掌上有层厚厚的老茧,平常的知识分子怎么可能手上有茧,不过这回我没有直接揭穿,而是眼珠子从正在装修的客厅里认真观察一番,果然在墙角看到了一台布满尘埃的跑步机。

    足以证实我刚刚绝对没有出现幻觉,只是这帮人为什么伪装,目的我就不得而知了,我想了想后朝着那“板寸头”鞠躬道歉:不好意思啊,大哥,刚刚我家猫跑出来了,我以为溜达到你家呢,所以特别着急。

    “馨然姐姐,我不知道你家的醋放在哪里,拜托你帮我找一下吧!”这个时候陈圆圆也从屋里跑出来,一手捂着鼻子咳嗽,一手拉拽杜馨然,两人快步走回屋里,我也打算离去,准备一会儿给陈二娃打个电话,让他调查一下这户人家到底什么底细。

    那板寸头突然一巴掌拍在了我的肩膀上,冲着我微笑说:小兄弟,你很不厚道啊!

    另外一个戴着安全帽的装修工人顺手就把房门给关上了,其他装修工纷纷放下手头上的活,齐刷刷的冲我包围过来,这帮家伙一个个长得都是虎背熊腰,个头最低的都得一米八,我有些紧张的往后倒退两步,伸手摸向了裤兜里甩棍,朝着他们干笑说:干什么啊大哥?我不过就是走错门了,你们也不至于群殴我吧?

    那板寸头摘下来脸上的眼镜框,冲我狞笑说:我知道你叫赵成虎,也清楚你有点社会地位,但是我劝你,有些闲事不要乱管的好,否则的话,容易出危险。

    “既然你清楚我是干嘛的,应该也知道我还有个身份是警察吧?这么光明正大的威胁我,不怕死么?”我梗直脖子质问他,这家伙给我的感觉特别的嚣张,绝对不是什么善茬。

    “警察?”一帮人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板寸头从自己怀里摸出一把手枪,直愣愣的顶在我脑门上轻笑说:信不信我只需要轻轻叩动一下扳机,你这个警察就游戏结束了?

    我立马条件反射的举起来双手,冲着他们连连点头说:大哥别闹,我刚才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你放心,你们的事情我绝对不会乱掺和,只是还请你们放过对面的俩女孩子,她们都是无辜的。

    板寸头一把揪住我的脖颈,张狂的哈哈大笑说:杜馨然是杜家人嘛,我了解,当然不会给自己找麻烦,赵成虎,我跟你说,如果不是因为吴晋国那个窝囊废说要亲手对付你,而且我们还有别的任务在身,刚刚我就想要干掉你的,最后郑重其事的提醒你一句,以后离我们稻川商会远一点。

    “你们也是稻川商会的人?”我咽了口唾沫,感觉自己今天在劫难逃。

    “和你无关,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我们干掉你,不费吹灰之力!”板寸头上手捏了捏我的脸颊,这个时候我听到他耳朵里塞着个耳机似的东西里传出一阵声音。

    接着板寸头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冲着同伴摆摆手命令:运钞车来了!准备行动。

    其他几个装修工打扮的家伙,纷纷从地上的尘埃中刨出来一大堆的武器,简直让我咋舌,不止有手枪,还有两把微冲和六七个手雷。

    “那他怎么办?要不要直接干掉?”一个壮实青年指向我问道。

    板寸头迟疑了起来,这个时候房门又被人重重敲响了,杜馨然从外面喊叫:成虎你在吗?马哥刚刚给你打电话了,让你这会儿到所里去一趟。

    我真想回答,但是脑门被对方用手顶着,我喉咙里咕动了一会儿,没敢发生半点声音,见里面没人应声,杜馨然又死命“咣咣”砸响起来,板寸头摆摆手说:“打晕算了!不要节外生枝了!也别给吴晋国那个废物弹劾咱们组长制造机会。”

    紧跟着,旁边人就抄起一根铁棍敲在了我脑袋上,我眼前一黑就摔倒在地上,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身上被五花大绑的麻绳给捆绑着,嘴里还塞了一团东西,身上盖着几个破纸箱,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看情形我应该是被拖到了阳台上,我费劲巴巴的站起来,这才注意到阳台的对面就是“中国银行”,而此刻银行门口停满了闪烁警灯的警车和全副武装的警察,还有两台运钞车四轮朝天的翻着,场面嘈杂一片

    刚刚那帮家伙没意外的话,应该是稻川商会的人,他们的目的是抢劫运钞车?甚至还打算顺手把我也做掉的,只是不想招惹上杜家,我是借着杜馨然的光才侥幸逃过一劫,卧槽这帮丧心病狂的家伙,真特码的狠啊!

    而且刚刚那板寸头无意间暴漏出来两个问题,稻川商会内部其实并不是铁板一块,他们至少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吴晋国,权利貌似挺大的,另一部分就是他们嘴里的组长,这两伙人之间应该还有间隙,妈蛋的,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是我应该如何脱身!

    我欲哭无泪的望了眼四周,心底暗自诽谤,陈圆圆上辈子一定跟我有深仇大恨,不然为啥每次她出现,我都得倒大霉,不过貌似每次我倒完霉,紧跟着又会走大运。

    此时我的手脚都被麻绳捆得结结实实,只能一蹦一跳的往门口蹦跶,一路上还摔倒了好几次,费了半天牛劲才蹦到门口,我拿脑袋使劲撞了门一下,试图引起外面人的注意,同时嘴巴“呜呜”的嚎叫,希望杜馨然或者陈圆圆能够听见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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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门子都给撞出血了,外面的人依旧没有反应,我脑子里甚至开始幻想自己会不会饿死在这间房里,很多天以后尸体腐烂才被人发现,挣扎了好半天,我也挣脱出束缚,最后无奈的倚靠在门后面等待奇迹发生。

    这帮抢劫犯不光胆子大而且应该受过很专业的训练,绑人的手法绝对一流,武器也异常的精良,微冲、手雷这些平常只能从电影里看到的武器,他们竟然都能搞到,可想而知稻川商会的实力是有多恐怖。

    从地上喘息了片刻,我又鼓足劲开始用脑门撞门,连续“咣咣”撞击了几下,外面终于有了反应,我先是听到一阵开门声,接着拖鞋趿拉的声音随之走到门外,一个男人的声音咒骂:有完没完了?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唔唔!”我竭力发出呼救声,吸引外面骂街男人的注意,外面的人可能也听出来了异常,接着又问:里面干什么呢?

    “唔唔唔!”我连呻吟带撞击门,额头上的鲜血顺着脸往下淌落,拼命的冲撞让我脑子有点缺氧,生怕错过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没敢泄气,又是“咚咚”顶了两下门。

    “卧槽!”外面的男人惊呼一声,接着快速跑走了,紧跟着我听到“咣”的一声关门声,楼道里再次陷入了寂静,之后任由我怎么撞门,都没有任何动静,此刻我心里简直有一万匹草泥马狂奔而过,说好的见义勇为呢?说好的中国好邻居呢?妈蛋的,童话里都他妈是骗人的!

    推算时间的话,现在应该是晚上十二点左右,这个时间段杜馨然去哪了?就算是睡着,听到我这顿闹腾,多少也应该起点疑心才对的,为什么会不闻不问呢?

    我心里阵阵发凉,就怕是因为对面的银行被抢劫,杜馨然也回所里报道去了,这种大案子一忙起来最少得几天,到时候老子绝逼饿死在这里,我不死心的又撞了几下房门,愤怒的“唔唔”两声,最后实在没辙了,我半坐在地上听天由命,可能因为脑袋猛烈撞击的缘故,我意识渐渐有点模糊,陷入了半清醒半迷糊的状态。

    大概过去二十多分钟,我听见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紧跟着又是开门的声音,之前喊“卧槽”的那个男人急冲冲的说:就是这家,大半夜不睡觉,我还听到里面有很奇怪的响声。

    紧着外面传来“啪啪”的拍门声,有人大喊:家里有人吗?

    “唔唔!”我立马精神起来,连呼嚎带顶门的折腾出动静。

    外面的人议论了几句,接着就有人说,联系一下小区的物业管理,把门打开!

    最后门终于开了,四五个警察和两个保安,以及一个穿件蓝色睡衣的中年男人站在外头,那男人估计就是帮忙报警的家伙吧,我感激的望了他一眼。

    看到我这副惨样子,两个警察赶忙过来松绑,剩下几个人鱼跃而入,替我松绑的警察好奇的望向我:你是出警队的赵队长吧?怎么会好好的被人绑架了呢?

    “对面的中国银行是不是被抢劫了?”我没理会他的问题,一把拽下来嘴里的破布头,火急火燎的问他。

    那警察点点头,眼中出现一抹悲伤说,是的,两辆装载黄金的运钞车,在一个多钟头以前被抢劫,押运的保安和咱们两个听到枪响过来救援的同事都壮烈殉职了,现在市局、刑警队和特警全部都在,赵队您这是怎么了?

    “我就是被那帮抢劫犯绑架的,你们几个赶紧再找找这屋里的地下,说不准还有什么武器或者蛛丝马迹,那帮抢劫犯应该在这里隐藏了很久,联系一下物业或者房主,问清楚这栋房子是什么时候租出去的,被谁给租的。”我顺手抹了一把脑门上的血迹,拔腿就往楼下跑。

    两车黄金,四条人命!这帮狗犊子也特么太狠了吧!

    我急急忙忙的跑出小区,看到对面的银行前面已经拉起了警戒线,穿着不同制服的警务人员,急急忙忙的来回奔走,银行正门口的两辆运钞车被掀翻在地,车身上有很多弹孔,地上还有血迹。

    几个巡警队的同时站在警戒线外面阻拦看热闹的人群和记者,看清楚是我后,同事把我让进来,一个面熟的同事凑到我耳边很小声的说,赵队,你怎么才来啊?马哥和欧局都发火了!

    “他们在哪?”我抹了一把脸问道。

    同事指了指不远处灯火通明的银行大厅说,在里面,欧局、马哥还有市委的几个领导都在。

    我急急忙忙闯进大厅里,刚进门就看到市里主管治安的李长亭正在大发雷霆,欧鹏、马洪涛以及几个穿制服的警察头头噤若寒蝉的搭理着脑袋,见到我进来,李长亭虎着脸大骂:没他妈看到正开会呢?回去坚守自己的岗位。

    “我知道那帮抢劫犯是谁!”我抽了抽鼻子出声。

    “什么?”一帮人的视线全都投向了我,我一字一句把自己被绑架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没忘记加上对“稻川商会”的猜测。

    听完我的话,大家集体沉默了,马洪涛赶忙问我,你能形容出来那个板寸头的大概长相吗?

    我点点头说:可以的!

    李长亭赶忙冲着欧鹏怒吼,还愣着干嘛?赶快联系刑侦素描科的同志过来。

    之后来了两个会画画的同事,按照我的大概描述抄着画板将那个板寸头的模样大概绘了出来,这两个同事的水平真不是盖的,单凭我的形容,竟然把那板寸头画的七七八八,得到我确定后,李长亭招呼马洪涛,让人带着画像去调查户籍。

    我这才突然意识到,之前我干掉钱进和冯建业的时候,确实是有人在替我打了马虎眼,不然单单凭借这两下子,警察想抓出来我,简直易如反掌,当即惊出来一脑子冷汗。

    当然我心里也有自己的小九九,描述那个板寸头模样的时候,有些细节特地说的遮遮掩掩。

    等我把自己知道的全都汇报完,外面的天色已然大亮,疲惫了一宿的几个领导再次开始新一轮的会议,马洪涛让我先回去休息,我点点头,走出银行大厅,刚出来就看到一身制服的杜馨然径直冲我走过来。

    “我日,你跑哪去了?”

    “你去哪了?”我和杜馨然异口同声的质问对方。

    紧跟着杜馨然抬起胳膊就要掴我,我赶忙往后倒退两步说:有病吧你,刚见面就准备跟我来个亲密接触?

    杜馨然的眼圈微微泛红,冲着我说:你知不知道我找你一晚上了?

    “那特么是你蠢,老子让绑架了半晚上,就在你隔壁,你都不知道去敲敲门?”看她一副哭撇撇的模样,我心不由一软,冲着她摆摆手说:行了,我这不是没事嘛,对了,陈圆圆怎么样了?

    杜馨然擦拭了一下眼角朝我摆手说:“她回洗浴了,你也赶紧回去吧,你的那帮兄弟们乱成一锅粥了,非喊着要去踏平远东几天,现在情况这么紧急,告诉他们千万别往枪口上撞!”

    “嗯,你自己注意安全,暂时先换个地方住吧,你住的地方太不保险了!实在没地儿去,就到我们洗浴先凑合几天!”我点点头,也顾不上跟他们寒暄,抬腿就跑了出去,现在欧鹏和李长亭正一肚子邪火没处散,我们要是再闹出来点什么事情,铁定被他们严办。

    我借了一个同事的警车,踩足油门冲回洗浴,当看到洗浴门口聚集了足足能有二三百号人的时候,心都悬起来了,赶忙抓起车里的扩音器喊话:都特么散了!

    二三百号身穿“王者”西装的小青年压根都不带鸟我的,我从车里跳出来,指着他们喊:听不懂我的话是不是?马上散了!

    他们这才意识到是我,齐刷刷的呐喊:三哥!

    接着如同潮水一般缓缓散开。

    雷少强、王兴、伦哥和胡金他们急冲冲的跑了出来,“成虎,你去哪了?”陈圆圆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冲到身前,我喘着粗气,摆摆手说:什么也别问,待会我跟你们慢慢解释,先给我联系陈二娃、蔡鹰还有唐贵用最快的速度过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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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所有兄弟都到齐后,我带着他们开了两台车跑到裕华区的一家比较大型的商务宾馆,准备要一间“总统套房”,估计看到我们是一帮老爷们,尤其是胡金和刘云飞两人的纹身,一瞅就知道不是好人,吧台的服务员磨磨唧唧的要我们出示身份证。

    雷少强很豪爽的甩给对方几张“毛爷爷”当小费,两个服务员的态度立马来了个三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毕恭毕敬的领着我们往别墅方向走,之所以选择出来开房,是因为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很重要,用生死攸关形容都不为过,洗浴毕竟人多口杂,那些服务生也不敢保证绝对忠心。

    等服务员离开后,我把昨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哥几个絮叨了一遍。

    当听到两车黄金的时候,所有人的眼珠子都瞪圆了,雷少强最了解我,倒吸了口凉气问我:三哥,你的意思该不会是想把那两车黄金再反抢过来吧?

    “为什么不呢?他们抢的国家的,咱们再从他们手里夺回来,上缴给国家一部分当作完任务,也算是替天行道吧?”我揉了揉额头上的血疤说: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都对不住老子这大脑门,这帮岛国牲口,真当咱们中国没人了?想抢什么抢什么,想杀谁就杀谁!

    唐贵手指夹着香烟冲我低声说:“三哥,我说句不中听的话,您别觉得我是堕咱自己士气,根据你的描述,那帮劫犯应该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吧?单是用一根绳子绑住人的双手双脚这项技能,我觉得咱们兄弟里除了老洪以外,估计也就朱厌那个变态能做到吧?如果真硬拼的话,最后咱们的损失绝对小不了!”

    “确实!那帮人的体格子都很魁梧,武器也很精良!所以咱们得好好的部署一下。”我点点头,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陈二娃犹豫片刻后开腔:三哥,根据我和鹰子前段时间的打探,稻川商会在石市的势力可能是分成两部分的,一部分是明面上的远东集团,就是您让我调查的吴晋国,待会我给你一份他的具体资料,还有一部分我们没办法确定到底是不是稻川商会的人,但可以肯定是岛国人或者说是挣岛国人钱的混子。

    “那部分没法确定身份的混子,人在哪?”我沉思了一下问他。

    “基本上都在长安区,长安区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势力,混乱的一逼!之前我和蔡鹰跟踪过吴晋国,吴晋国单是上个月就去过长安区五六次,不过具体跟谁碰面,我们没弄清楚。”陈二娃接着回答。

    “长安区是么?”我眯缝眼睛琢磨了几分钟,望向了胡金说:金哥,下午带着你的人入驻长安区,用最快的速度给我弄清楚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强子你跟狂狮堂的兄弟随时准备接手,占下来长安区。

    “金哥也有手下了?”哥几个全都诧异的望向胡金。

    我笑了笑说:嗯!金哥的手下身份比较特殊,大家只当刚才没听见我说话。

    然后我接着说:阿贵,辛苦你一下了,待会你想办法把银行附近的监控器全都仔细排查一遍,不过可能没什么大用,聊胜于无吧!晚点我会从所里想办法弄出来几张那个板寸头的画像。

    陈花椒拨拉了两下脑袋上五颜六色的头发说,三哥,之前我二叔给了我几个在石市玩闹的叔伯电话,基本上都是从长安区混的大哥,需要我联系他们一下不?他们毕竟是地头蛇。

    “太需要了!待会开完会你就去和那几个叔伯碰面,先把关系建立上!别整的到时候咱们自己人打自己人,兴哥下午你就带着“巨鳄堂”的兄弟开路栾城区去,作出一副准备占领栾城区的样子,让远东集团的人视线都注意到你身上!”我又想了想望向王兴吩咐道。

    “远东集团总部在栾城区,投资建立的两家手机厂也在栾城郊外,他们肯定特别在意,狗日的不是跟我玩隐藏实力嘛,我就逼着他把实力全都显露出来!”我恨恨的嘬了口烟嘴。

    吴晋国这个人特别的狡猾,到目前为止,一直都是用一个正经生意人的面孔示人,屡屡让我感觉拳头砸在棉花上根本使不上力气,就是想跟他们拼,都不知道找谁拼命。

    “对了,二娃你和蔡鹰暂时分头行动,你继续打探远东集团的情况,蔡鹰你看看能不能帮我找到一个小丑!我觉得这个小丑应该也是稻川商会毕竟重要的人物!阿贵,你把上次朱厌在棚户区的视频那给蔡鹰看看!”我想起来上次在棚户区的时候,骗过朱厌,从他手下逃出一命的那个戴小丑面具的男人,之前阎王陷害我,也是那个小丑主事的。

    该安排的都安排好,大家又具体研究了一下细节,就分批散开了。

    最后只剩下我和雷少强呆在房间里,雷少强迟疑了片刻后开腔:三子,我昨天看到林昆了,不过只是惊鸿一瞥,没办法确定到底是不是他,兴许只是长得像吧。

    “在哪看见的?”我立时间来了精神。

    雷少强低声说,就从咱们洗浴门口,他和一个青年结伴,两人神色匆匆的路过,当时我在大厅里和云飞聊天,跑出去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他们人影了,你说这件事情他们会不会介入?到时候更难办。

    “不会,他们不管这些事情!”我记得很清楚,林昆和那个怪和尚都跟我说过,第九处从来不管地方上的混乱,他们只管“官”,诛杀一些证据不足,但是绝对枉法乱纪的官员,他们又跑到石市来,只能说明石市又出现了人神共愤的污吏。

    不过“第九处”的情报系统着实强大,如果能够得到他们的帮助,兴许我真有可能成功的上演一出“黑吃黑”的戏码,想到这儿我掏出手机拨通林昆的号码。

    那边响了几声,林昆略带沙哑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怎么突然想起跟我打电话呢?

    “你咋不先问问我是谁?”我乐呵呵的说道,我的电话号码经常换,但是不管用什么手机,他们几个电话,我都会第一时间存上去。

    林昆不屑的“哼哼”两声说,我有来电显的大哥,石市的几个王八犊子号码我都有,没显示名字,除了你以外还能有谁,怎么了?碰上什么难处需要小爷帮忙了吗?

    “你在石市吗?”我开门见山的问他,我觉得自己兄弟间遮遮掩掩,反而更显得陌生。

    林昆怔了怔笑着说:就知道瞒不过你,昨天本来打算和我朋友一块去你那混吃混喝的,谁知道又突然有了别的任务,等我忙完手头上的事情,再找你喝酒吧。

    “真特码不讲究,来了也不知道吭声,我要是不问你,你就不打算跟我说了吧?这次也不知道又有哪个领导要倒血霉了,哈哈!”我轻声嘀咕,脑子里琢磨应该怎么开口,让他帮我找出来“板寸头”一伙人。

    林昆没向往常一样对我藏着掖着,而是很痛快的说,一个过气的军官,前几年利用手下的职权在石市搞风搅雨,事情败露后,迅速隐藏起来了,藏了这么多年,最近总算露出点眉目,上头要求我们就地格杀了!

    毕竟跟我没什么关系,我也没太往心里去,我深呼吸两口,压低声音问他:“昆子,我跟你说个正经事,你听说昨晚上运钞车被劫的事情没?那帮劫匪我见过,差点把我做掉,而且是岛国人,你能不能帮我挖出来他们的动向?如果违反规矩的话,就当我没说过。”

    林昆这次沉默了很久,冲着我说:三子,这个忙我帮不了你。

    “帮不了就算了,没事哈!”我提前已经想到会有这种结果,干咳两声笑着接话。

    林昆接着说:虽然没办法明摆着帮你,但是我可以选择一些折中的方式,比如告诉你,最近哪一片比较可疑,替你缩小一下圈子,三子,有些事情我的身份不方便参与,王者和稻川商会开磕,往小了说无非就是打架斗殴,往大了闹顶多也是商业竞争,不管捅多大的篓子,不会实质影响到什么,最后不可开交的时候,抓几个人出来扛罪就可以,但是我一旦参与的话,性质就变了,非但不能给咱们王者提供什么帮助,或许会引来更大的祸端,所以你别怪我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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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昆耐着性子跟我聊了一会儿,对于他现在担负的角色我挺理解的,也明白他确实不能太过帮助我们,有些百感交集的笑了笑说:昆子,咱们很久没从一起正经八百的喝顿酒了吧?

    “是啊,这几年你和我都在不停的朝着远方跑,跑的太快了,都快忘记当初为了什么而跑的,等我忙完这阵子,绝对到你那儿好好的赖上一阵子,老子要跟着你花天酒地,谁让你特么是大哥的!”林昆唏嘘的叹了口气。

    我乐呵呵的应承:妥妥的,老子保管你让你喝酒喝到吐,日漂亮姑娘日到哭。

    “你自己多保重,稻川商会不是善茬,存在的年头久了,各项发展趋于完善,他们下属风雷雨三大分社,石市盘踞的势力是他们的风社,风社有两个堂口组成,一组是远东集团,主要就是商业团体,另外一组叫收割者,主要就是干一些暴力事件,听说不少人都曾经是职业军人,特别难缠!”林昆压低声音冲我说道。

    “收割者?”我诧异的问道。

    林昆“嗯”了一声说,一明一暗,远东集团是明面上的盾牌,收割者是藏在阴影里的刺刀,其实国家很反感这些过江杂鱼,但是又不能直接动手,高层之间的关系很微妙的,我这么跟你说吧,如果王者和稻川商会发生大规模的械斗,只要不是特别轰动,上面甚至都会帮着你们圆谎,你应该能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态度吧?

    “这些话是你自己推算的,还是有人告诉你的?”我谨慎的问道。

    林昆顿了顿说:是我们处长想要借我嘴告诉你的,所以三子,只要你没有太过出格,一般不会有人整你的,但也别指望谁帮你,上层能保持默认的做法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人多口杂,我能说的就这些,剩下的你自己意会。

    “谢了,兄弟!”我嘘了口气。

    林昆笑着说,咱们是兄弟!

    挂掉电话以后,我陷入了沉思,林昆话的意思很明白,上头人物是知道稻川商会存在的,同样也知道我们的存在,说的好听点,上面希望借我们手,兵不刃血的除掉稻川商会,但是因为有这样、那样的原因,又不好直接表明立场,如果是这样说起来,其实留给我们动手的空间还是挺大的,如果我能把握住这个机会,让王者一跃成为“天门”那种顶尖的大势力也并不是没有可能得。

    但这个尺度具体应该怎么把握,就有点耐人寻味了,首先可能不能闹的太大,其次就是不能死人太多,至少不能让大部分老百姓知道,见我一个劲地挠头抓脸,雷少强低声说:三哥,咱们其实可以去找那个吴晋国聊聊,如果真是那个什么收割者做的,我想吴晋国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吧?

    刚才我和林昆的通话用的是免提,雷少强也从旁边听的清清楚楚。

    “对,就算分属不同的堂口,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吴晋国不可能仍旧面不改色,我只需要很隐晦的告诉他,老子清楚你们的勾当,他就应该会慌乱,只要吴晋国乱了,自然而然露出马脚!到时候咱们再一把将他们按趴下!”我连忙点了点脑袋。

    说干就干,我俩起身往门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我手机突然响了,是马洪涛给我打来的电话,让我抓紧时间回趟单位,审讯一下杜馨然对面房子的业主。

    我迟疑了片刻后,冲着雷少强说,强子你敢不敢单独跟吴晋国会上一面?

    雷少强打了个响指,一脸无所谓的瞥瞥眉头说:那有啥不敢的,他吴晋国长了俩脑袋还是仨篮子,放心吧,单论装逼,你都够呛是我对手!交给我办吧。

    “顺便催催他十辆帕沙特的事儿,弟兄们现在好歹也是有身份证的人,进进出出的,没点排面太卡脸了!”我伸了个懒腰乐呵呵的说。

    之后我俩分头行动,我直接回了派出所。

    派出所的审讯室里,一个染着一脑袋屎黄色的小青年正吊儿郎当的叼着烟坐在铁板凳上左摇右晃,见到我进来了,那小青年鼻孔朝天的冲我诈唬:喂,警察叔叔,我又没犯什么错,你们干嘛把我抓进来?

    我跟之前审讯的同事简单做了下交接后,将审讯室的铁皮门反锁上,然后我微笑的问向小青年说:哥们,你这么年轻手里就有一套房子,真是让人羡慕啊!

    “房子是我爸的,我爸去年出车祸死了,所以归到我名下了,警察大哥我什么都不知道,刚才你同事也问我半天了,你能不能痛快的把我放了?我还约了朋友打麻将呢!”小青年一脸焦躁的吐了口粘痰。

    我脱下身上的外套挂在椅子把上,微笑的掏出香烟,递给他一支,自己又点上一支说:兄弟,你家的租户把运钞车给劫了,这事儿你知道不?

    小青年甩了甩自己的头发撇嘴说:那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你们买了注水的猪肉,还要去把养猪的农民铐进来问问为什么吗?

    “呃?这话说的没毛病!”我被他一下子给怼住了,干咳两声说,兄弟咱们轻松一点交流,我就是个挣工资的,你也着急走,不如你把你知道的那些租户的资料跟我说一下,完事咱们各忙各的多好?

    小青年翻了翻死鱼眼,极其不耐烦的打着哈欠说:“我也想配合你,关键我什么都不知道,今年二月份吧,有个家伙找到我,说是想租我家的房子,而且特别豪爽的一次性给了我两年的房租,我就把房子租给他们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就不清楚了!我们毕竟不是警察,租个房子也不至于调查人家祖宗十八代,您说对不?”

    这个小青年穿件敞口的花衬衫,胸口的地方有一大片青色纹身,估摸着也是社会上摸爬滚打的混子,很熟悉警方的流程,说起话来夹枪带棒,完事还故意耸了耸肩膀嘟囔:我知道就这些,已经跟你们说了八百遍了,大哥可以放我走了吗?

    单听他说的这些话,的确挑不出理来,可我总觉得他有问题,刚才说话的时候,狗日的眼珠子来回在瞟动,但是人家毕竟没犯什么错,我也不能硬逼着他怎么样,又跟他墨迹了一会儿后,实在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我“啪”的拍了下桌子,冷着脸吓唬他说:你再老老实实的回忆回忆,还有什么没交代清楚的,我跟你说兄弟,既然把你喊过来,我肯定是掌握了充足的证据,现在是给你机会,让你自己说,别等我把证据摔到你脸前的时候,你才哭着喊着求原谅!

    小青年一下子炸了,骂骂咧咧的站起来说,吓唬老子呢?别特么以为我不懂法,来!你有什么证据,尽管往我脸上砸,有种你他妈马上枪毙了老子,别以为老子没有人,信不信你脱下这身衣裳,我就弄死你?臭警察你编号多少,我特么要告你!

    我也火了,揪住他脖领就拽了起来,厉喝:给我装社会人呢?老子告诉你

    听到里面的动静,外面杜馨然和几个同事赶忙走了进来,杜馨然把我拉到旁边的方便劝阻了好一番,我抽了抽鼻子缓和了一下情绪说,看来我确实不适合给人做审讯,那啥你接着问吧,实在没什么证据,就把他给放了!我抽根烟冷静冷静。

    等杜馨然他们离开后,我掏出手机给刘云飞打了个电话,完事换下制服就直接走出了派出所,我有种直觉,这小子肯定知道那帮劫犯更多事情,既然没办法用正常的手段诈唬出来他,那就只能走点非常规的路线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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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云飞会意的点点头,疯狂的按起来喇叭,同事把脑袋伸出车窗外骂街:快点行不行啊,真他妈墨迹!

    刚从派出所里出来,刘伟估摸也一顿子火没地方发,“咣”一下打开车门就蹿了下来,走到我们车跟前,朝轮子上踹了一脚骂:催个鸡八催,没看见前面都堵了?有能耐你飞过

    没等他发飙呢,一号和二同时把后门打开,一左一右夹住刘伟,一号直接拿把匕首顶在了他的后腰上。

    “伟哥,咱们找个地方去聊聊吧?”刘云飞咧嘴一笑说。

    这个时候刘伟也看清楚坐在副驾驶上我的,当场就吓傻了,吞了口唾沫说:你别乱来,我认识你,你是那个臭那个警察,我告诉你,你要是真把我怎么样了,我会投诉你的。

    一号将刀尖又把刘伟的腰上扎了一点,吓唬道:“废特么什么话,闭嘴!”

    “我现在没穿制服,你忘了刚刚在审讯室里怎么跟我说的吗?”我咧开嘴巴笑了,我朝着一号和二号摆摆手,两人拽着刘伟就按进了车里,接着刘云飞快速下车,坐进了刘伟那台“马六”车里,我从副驾驶的位置上挪动驾驶座上,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根本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把刘伟拽上车以后,这小子立马怂了,一脸灰孙子模样的冲我哀求道歉,我一句话没理他,只是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一号立马抡圆了胳膊,一拳头怼在刘伟的嘴上,喝斥:闭嘴!

    很快堵塞的交通就被疏导开了,刘云飞发动着车子缓缓前进,我打着方向盘跟在后面,正巧前面有辆警车开过来,警灯无声的闪耀着,两个全副武装的警察靠在车边说着话,刘伟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

    我透过反光镜冷冷一笑,干咳了两声,坐在刘伟另一边的二号掏出一柄三棱军刺,抖开后顶住了他的腰眼上,锋利的刀刃木划破了西服和衬衣。

    我眯缝着眼睛回头看了他一眼,如同十几年没见的老朋友一样在他耳边轻轻说道:“伟哥,只要你敢哼一声,这位兄弟就会把刀捅进你的腰眼,嗯,正好是腰子的位置,趁着这会儿功夫,好好的整理一下语言,想想待会应该跟我交代点什么。”

    刘伟一个激灵,紧紧闭上了嘴。

    汽车继续向前开,慢慢的车流越来越少,前面的“马六”在前面引导着,向着偏僻的郊区开去,刘伟嘴唇发紫,颤声问我:“大哥,你们要带我去哪?”

    此刻已经驶出了市区,我也懒得继续伪装,回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他脸上狞笑:“到地方你就知道了,现在一个字别往出蹦,好好琢磨琢磨我想听什么!”

    汽车沿着郊区的土路开了又有半个来小时,终于抵达一处荒凉的河滩,河边的芦苇长得稀稀疏疏,一阵风吹过,凉飕飕的,芦苇丛如同波浪一般起伏,石市这种内陆城市,基本上没什么大河大江,这地方其实就是市里面排放污水的地方,远远的就能闻到一股子腥臭味,基本上不会有什么人过来。

    两台汽车直接开上了河滩,刘云飞一个漂亮的甩尾将车停下,从车里下来,转着脖子观望了一会儿后,冲我点点头。

    “请伟哥下去吧!”一号把车门打开,刘伟被一脚踹了出来,在地上翻了几圈,灰头土脸,我带着十个少年紧跟着也下了车,叼上一支烟,用手挡着呼啸的大风点上香烟,指着刘伟说:“给我掐起来!”

    一号和二号上去将刘伟的两条胳膊按住,将他摆成一个喷气式的姿势,向前推着走,一直走到江边,往他的膝盖窝踢了一脚,人当场一个狗啃屎栽倒在地,又被拽了起来。

    面前是臭烘烘的河水,风声呼啸,芦苇丛在江风中发出“沙沙”的声响,刘伟跪在河边,不时的回头大喊:“大哥,有话咱们好好说,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求求你了,不要为难我!”

    我和刘云飞乐呵呵的聊着天,直接无视掉他的哀求,他这种小混子,说瞎话基本上就是家常便饭,不把他彻底整怵了,很难得到有用的消息,等我把烟抽完了,直接拿脚烟头,冲着一号和二号摆摆手说:给伟哥沐浴,让他先好好冷静一下。

    十个少年上去就直接扒掉了刘伟的衣服和裤子,丢进了浑浊的河水里,一号揪住刘伟的头发狠狠的按在河水里,“伺候”了他十多分钟后,刘伟完全吓尿了,蜷缩着身子从地上筛糠似的打着哆嗦,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哀求我:爷爷,放过我吧,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保证一句假话都不带往外蹦的。

    “你胸口上纹的什么玩意儿啊?”我伸手指了指他胸脯上的青色纹身问。

    “二龙戏珠”刘伟匍匐在地上低声回答。

    “继续伺候伟哥!”我摆了摆手,这次换上四号和五号拖拽住刘伟按到河水里。

    几分钟后,落汤鸡似的刘伟把拖上来,我微笑着蹲在他面前问:你胸口上纹的什么呐?

    不等我多问什么,刘伟直接连珠炮似的倒了出来,冲我哭撇撇的嚎叫:“二龙不对,是皮皮虾打篮球!爷爷,你放过我吧,那几个劫犯现在应该躲在长安区,带头的那个家伙外号黑龙,是我在看守所里认识的,其他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黑龙?看守所?难道他们难道不是岛国人?”我皱着眉头问道。

    刘伟摇摇头说,应该不是吧,黑龙过去在石市挺出名的,我听人家说,黑龙是跟着孔家混的,具体是真是假,他肯定不会告诉我这种小人物,大哥求求你放过我吧,也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是我说的,黑龙真的敢杀了我。

    “孔家?这事儿有意思了!呵呵”我捏了捏鼻梁骨,越发感觉扑朔迷离起来,想比起来我更相信刘伟说的话,黑龙有可能是往稻川商会身上泼脏水,但是刘伟不敢,他一个九流混混,除非是活腻歪了,敢陷害孔家。

    “你刚刚为什么会说他们可能逃到长安区?”我眯缝眼睛问他。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