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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壹秒記住『xiazaimao qu 】

    每天都有运钞车进进出出,为什么平常都没事,单单会在拉了两车黄金的时候被抢劫,这里面要是没有内鬼,我把脑袋拧下来当屁股使。

    想到这儿我立马惊出了一脑子的冷汗,庆幸没有直接招呼兄弟们把目标对准“稻川商会”,要不然真中了孔令杰的圈套,他的目的就是让我们双方开战,之后所有人的视线全都吸引到我们身上,他才有机会把两车黄金神不知鬼不觉的兑换出去。

    可是我又有些想不明白了,以孔家的财力怎么可能会稀罕区区两车黄金呢?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稍有不慎就会身败名裂,孔老爷子和孔家的大人不可能不懂这其中的厉害关系?而且我也相信以孔老爷子的为人绝对不会干出这种事情,难不成是他们遇上了什么难处?

    本来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但是在下午的时候,一起人命案应证了我的猜想,当时我正坐在办公室里正和杜馨然翻看抢劫运钞车的监控录像,一个同事急急忙忙的跑进来冲我说:赵队,刘伟死了!

    “刘伟是谁啊?”我脑子一时间没转过来弯。

    “就是那几个劫犯租房子的业主,您忘了上午你刚审过他的!”同事递给我几张照片,死者正是刘伟,刘伟应该是堕楼身亡的,死状特别的凄惨。

    杜馨然从旁边瞅了几眼,小脸唰白一片,似乎被吓到了。

    “怎么死的?”我把照片还给同事出声问道。

    同事想了想说,法医鉴定说是服用了过量的兴奋剂之类的药物,产生了幻觉自己从楼上跳下去的,具体情况不知,刑警队的同事已经接手了。

    我苦笑着点点头,没有吱声,心里不禁咒骂,刑警队的人都是猪脑子,家里的租客刚特么把运钞车给抢劫了,他这个时候属于嫌疑犯,时不时的会被警队传唤,鬼才会这个时候嗑药,摆明了就是被他死,而且我和刘伟接触过,很清楚这小子怕死的要命,又怎么可能自己跳楼。

    “成虎,能不能跟你商量个事情?”杜馨然欲言又止的看向我。

    看她的表情,我就知道她想说,坏笑着吧唧嘴巴说:“不用商量了,我同意!这种时候让你回去住,确实挺瘆人的,不过你可得想清楚了哈,女警住洗浴,这传出去名声不好听,将来要是嫁不出去了,千万别赖我!”

    杜馨然松了口气,白了我一眼娇声说:“嫁不出去就不嫁了呗,大不了我在你们洗浴里赖一辈子,不过真的很谢谢你!”说话的时候,杜馨然满脸绯红,怎么看在怎么像是在撒娇。

    “美妞,我可跟你讲清楚了啊,哥永远都是你得不到的男人,我有老婆的!我孩子也快出生了,骗你是小狗的!所以以后我要是调戏你,你就大耳光的扇我。”我决定还是先给杜馨然打个预防针比较靠谱,让我口花花偶尔耍个流氓行,但是真让我上手,其实我比谁都怂,杜馨然长得漂亮,我就怕自己会把持不住了,算是提醒她,更是提醒我自己。

    我俩正闲聊的时候,我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看了眼号码竟然是胖子打过来,我好笑的接了起来:喂,死胖子,想哥了啊?

    “您好,请问您是这个号码主人的朋友吗?”那头传来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

    “我是他哥,你哪位?”我疑惑的问道,听声音绝对不是柳玥的。

    “我是栾城区人民医院的,您的朋友和他家人煤气中毒,在我们医院接受抢救,请问您可以过来交一下相关费用吗?他的电话号码上只有几个联系人,我看到您的号码署名是哥,所以想要先通知您一下。”那边的女人机械似的回答。

    “栾城区人民医院是吗?好的,我马上过去!”我一下子慌了,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杜馨然跟在我后面手里抓着一把车钥匙,我也顾不上跟她多说什么,钻进车里就要走,杜馨然也跟着上了车,我皱着眉头问她,你干什么去?别添乱了。

    “栾城区人民医院的院长和我爸是朋友,我跟你一起过去的话,方便很多!”杜馨然拿出手机打电话,我琢磨也是这么个事儿,这年头不管到哪,有人总比没人好办事,也不再多说什么,踩足油门就冲了过去,嘴里一个劲地念叨:千万别出事,死胖子你可千万别他妈出事。

    “成虎,你别着急,只是煤气中毒的话,应该不会太过严重!”杜馨然放下电话轻声安慰我:我已经给我那个叔叔打过电话了,他说马上就过去看看。

    “这他妈都是几月份了,怎么可能煤气中毒呢?卧槽特姥姥的!”我忍不住破口大骂,上次去王叔家的时候,我记得很清楚,他们的煤炉子是放在外面的,这里面肯定有诡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天才壹秒記住『xiazaimao qu 】

    二十多分钟后,杜馨然回来了,手里抓着一张小纸条递给我说,这个号码打的急救电话。

    “谢谢你啦!”我接过纸条,照着纸条上的号码按键,只拨到一半的时候,我愣住了,我手机里有这个号码,是林昆的!林昆打的急救电话?林昆为什么会出现在栾城区,而且还是胖子住的地方?

    一瞬间我惊的长大了嘴巴,林昆之前告诉我,他们这次到石市的任务是除掉一个为非作歹的过气的军官!过气军官?王叔之前就是军人,而且他当年正是利用军队的背景带领血色在石市呼风唤雨,现在胖子和柳玥煤气中毒住院,也就是说林昆他们的目标是王叔?

    目标是王叔我能理解,毕竟职责所在,可是他妈的林昆难道不认识胖子吗?怎么忍心对自己兄弟下手,我胸口里那股子邪火“腾”的一下就蹿了起来,“卧槽!”我立即拨通了林昆的号码,电话响了半天那边才接起来,林昆很着急的冲我说,我现在有事在忙,晚点再给你回电话。

    不等我再问什么,林昆直接挂断了手机,我再拨过去的时候,提示已经是关机状态。

    “怎么了成虎?”杜馨然看我脸色铁青担心的问道。

    我咬着嘴皮摇摇头说,没什么,就是心里有点难受。

    之后我们陷入了长久的沉寂,我大脑里混乱一片,许多念头从我脑海里来回翻滚涌动,第九处要杀王叔!可他妈王叔是陈花椒的亲爹,如果林昆真动手的话,将来我们这帮兄弟还怎么处事?陈花椒知道实情后,绝逼会给林昆拼命的,我心急如焚的编辑了一条短息给林昆发个过去。

    我正着急上火的时候,猛不丁听到胖子“咳咳”的声音,紧跟着胖子“突”一下坐了起来,泪流满面的来回张望脑袋,跌跌撞撞的想要从床上爬起来,我和杜馨然赶忙跑了过去,我轻拍他的后背安抚:你别乱动,身体还没痊愈呢。

    “三哥,小磊死了!小磊死了!”胖子话都没说完,眼泪一下子就淌落出来,情绪特别激动的拽着我的胳膊摇晃。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慢慢说!”我轻声问他。

    胖子使劲抓扯着自己的头发,痛苦的哽咽,中午我回家给师傅拿饭,看到小磊被吊死在门槛上,当时就慌了,接着又听到玥玥在屋里发出一声尖叫,我想要跑进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人在后面拿东西一下子砸在我后脑勺上,然后就昏迷过去,再醒过来的时候就是在这里。

    “那你看清楚是谁砸晕你的吗?”我心底一沉。

    胖子抽泣着摇摇头说,没有!三哥,我的小磊死了,呜呜呜

    “好了,兄弟!你别太伤心,哥肯定会替你报仇的,我问你,你出事的时候,王叔还在街口给人修车吗?”我摸了摸胖子的头发问道。

    胖子点点头说,不知道!我出事的时候,师傅还在街口帮人补车胎。

    说话间胖子突然回过神儿,焦急的问我:三哥是不是有人要为难我师父?你得帮他啊,我师父前几天干活刚刚把手腕给伤了,如果真有人偷袭他的话,他根本反应不过来。

    “行了,你先休息休息,别的事情我帮你做。”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跟胖子说这里面的情况,更不敢离开医院,如果有人再来击杀胖子的话,他们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十多分钟后,王兴带着七八个兄弟急急忙忙的跑到医院,我把情况跟王兴简单说了一下,又拜托杜馨然帮着多照顾,跑出医院,开上警车就往王叔修车的那个巷口疾驰而去。

    我前脚刚到,伦哥带着几个兄弟后脚也来了,王叔的修车摊子没受到什么影响,各种工具整整齐齐的摆放,旁边还停着两辆修好的自行车,应该是没有打斗痕迹的,看来王叔离开的很从容,我们又快速跑向王叔住的地方,两扇大门敞开,里面也整整齐齐,没有一丝凌乱,只是“小磊”被吊死在正房的门框上,迎风微微晃动,一点都不吓人,倒是让人看着心里疼的不行。

    “真他妈的畜生,一条狗招谁惹谁了!”伦哥鼓着红通通的眼睛把“小磊”放下来。

    我深呼吸两口说,小磊是狗,见到陌生人会叫是本能,但是它受过王叔的训练,轻易不会攻击人,所以被人吊死了

    “麻痹的,到底是谁干的!”伦哥咬牙切齿的低吼。

    我心情沉默的摇摇头说,我暂时还不能确定,或许说不相信会是他,我现在更担心的是王叔,如果王叔有什么意外,咱们兄弟间肯定要出大乱子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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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伦哥递给我支烟轻声说:咱们兄弟间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吗?不要把啥都闷在自己个儿心里头,有什么事情和我聊聊,说不定我能帮你参谋参谋。

    我犹豫了片刻,把之前林昆跟我的通话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之后我俩蹲在王叔家的小院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听完我的话,伦哥咬着烟嘴陷入了沉默,良久之后他把烟头踩灭,摇摇头说:我觉得这事儿不是林昆干的,林昆既然要杀人,就没理由再去打那个急救电话,他清楚你的智商,这种低等错误肯定不会犯的,唯一的可能就是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他根本没时间多考虑,可问题又来了?既然他想杀人,怎么又会不做好万全准备呢?

    “但是拨打120的手机号码的确是林昆的,而且他之前跟我说的那些话又应该怎么解释?”我同样费解的提出疑问。

    伦哥又给自己续上一根烟,声音很轻的念叨: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林昆确实想要来做掉王叔,但是速度慢了半拍,他过来的时候,正好赶上有人想要弄死胖子,胖子是自己兄弟,他不能见死不救,这种时候又被别的事情给缠上了,仓皇之下,就先打了个120。

    “已以你对林昆的了解,他像是这么变态的人吗?整死王叔可以说是任务所在,弄死胖子和柳玥怎么也可以理解成怕他们泄露了信息,但是小磊不会说话,为什么也会被这么残忍的勒死?这种事情只有心理极其阴暗的人才会做出来吧?”伦哥望了一眼地上早已失去温度的“小磊”冲我说。

    “你的意思是其实有两伙人想要整死王叔?林昆算一伙,另外还有一伙人?”我抿着嘴唇脑子快速转动。

    伦哥摇摇头说,这事就得当着林昆或者是王叔的面问了,王叔也是个老江湖,过去难保没有几个生死仇家,兴许人家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得到了王叔的消息了,刚好又和林昆他们撞上了,两帮人都在追杀王叔。

    我承认伦哥说的这种可能性肯定有,也绝对是我此刻最希望发生的可能,但是有一点解释不清楚,王叔隐藏了这么多年都没暴露身份,为什么会突然被人给发现了,唯一的解释就是内部有人近期走漏了风声。

    问题是知道这事的人实在太有数了,胖子只知道他师傅会功夫,而且也绝对不会和人瞎咧咧,柳玥在石市基本上没朋友,剩下的就是我和伦哥,陈花椒两口子。

    陈花椒两口子不是碎嘴的人,我和伦哥更不可能了,那消息是被谁走漏出去的呢?我陷入了思索当中。

    伦哥拍拍肩膀说,现在琢磨这些没什么意义,等见到林昆一切就水落石出了,别着急上火了。

    “唉,我就怕再见到林昆的时候,他已经得手了,到时候更不知道应该处理这件事情!”我苦恼的叹了口气。

    伦哥同样叹口气说,只能听天由命了,王叔不简单,当初既然能够逃出升天,这次为什么不可以?刚才你也看见了,修车摊上没有打斗过得痕迹,说明王叔是自己走的,或许他提前意识到了不对劲。

    “只能先这么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了,我收拾院子,哥你去收拾下屋里,把小磊就埋到那棵大树底下吧,胖子跟它的感情特别好,要是再看到小磊这个样子,心里肯定特别难过。”我深呼吸两口,从院子里找出来两把铁锹开始挖坑,伦哥进屋子里去收拾。

    我吭哧喘气的从院里的大树底下刨坑,心里形容不上来的难受,“小磊”是我和胖子还在县城混那会儿收养的,这么多年了,这小东西陪伴胖子成长,陪伴胖子大起大落,对胖子来说兴许就好比家人一样的金贵。

    说句难听话,胖子跟它的感情兴许比我们这些兄弟都还好,就这么被人给吊死在门框上,想想我都觉得发指,恨的我磨牙攥拳,如果能抓着这个幕后的黑手,老子一定要让他尝尝被勒死的滋味。

    把小磊埋好以后,我点上三根烟插在小土堆上,唉声叹气的喃呢:如果有下辈子的话,你千万别投胎当人,做人更他妈累!

    “三子,你快来看看这是是什么?”猛不丁伦哥从屋里喊了我一声,我急急忙忙的跑了进去,伦哥正蹲在地上,他面前是个铁质的脸盆,屋子里散发着一股呛人的煤气味,脸盆里放着一堆熄灭的木炭。

    伦哥手里捏着一小片橡皮大小的纸片递给我说,你看这是什么?

    “相片?”我接过纸片仔细观察起来,这一小块相片上面有个女人的背影,明显就是一整张照片撕成了碎片。

    “我在脸盆底下发现的,应该是有人把照片撕碎扔进炭盆里,没注意给遗落下来的,你说会不会是想要弄死胖子的那帮人仍的?”伦哥仰头问我。

    我摇摇头说,什么也看不出来,只是觉得这个女人的背影好熟悉,如果能够再找出来几个碎片就好了。

    “算了,不想了!想破脑袋也琢磨不出来到底怎么回事,等见到林昆一切就他妈水落石出了,走吧!咱们都医院去看看胖子。”我和伦哥把屋里的两个炭盆又翻了个底朝天,什么蛛丝马迹也没发现,最后我咒骂了一句招呼伦哥离开。

    我们回到医院,柳玥和胖子都已经醒了,王兴和杜馨然正从旁边陪着说话,见到我回来,胖子眼圈一红,眼泪就掉了下来,抽泣着问:三哥,我师傅怎么样了?

    “不知道,你师傅暂时失踪了。”我摇摇头,实话实说的回答。

    胖子吸溜着鼻头说:那小磊

    “我帮你把它埋了,就埋在院子的大树底下,只当留个念想,你也别哭哭啼啼了,小磊肯定也不希望看到你难受。”我心疼的拍了拍胖子的肩膀。

    胖子使劲抽了抽鼻子,拿手背把眼角的泪花擦拭干净,咬着嘴皮低吼:我要给它报仇,不管是谁,我都要杀了他,用最残忍的方式让他后悔!

    “嗯好,到时候我帮你一起报仇!”我重重点了点脑袋。

    完事我侧头问柳玥,玥玥你看清楚是什么人想要伤害你的吗?

    柳玥点点头,茫然的说:看清楚了,是两个戴鸭舌帽的男人,大概二十七八岁,刚开始听到小磊狂吠的时候,我正在换衣服,没过几分钟,小磊就不叫了,我也没当成一回事,以为就是有陌生人从家门口路口,换好衣服我坐在镜子前面化妆,这个时候进来两个两人,脚步很轻,我吓得尖叫了一声,其中有个男人拿毛巾捂在了我的嘴上,然后我就晕过去了。

    “那两个男人?有什么具体特征吗?”我接着问道。

    柳玥想了半天,有些不确定的说,有一个男人的眉毛上面有条疤,另外一个男人的脖颈上纹了一只红色的大蝎子,得有巴掌那么大!都穿的黑色的夹克,其他就没什么印象了。

    我点点头安慰她说,好了,不会有事的!你和胖子都好好的修养几天,完事后跟我一块回洗浴去住吧,陈圆圆来了,馨然也打算搬过去住,到时候你们几个女孩子正好有个伴。

    “三哥,我师父会不会出事?”胖子愁云满面的问我。

    我摇摇头说,吉人自有天相吧,我相信他会没事的。

    胖子哭撇撇的咬着嘴角说,和师父认识这么久,我都没能和他一块照张照片,如果他真出点什么事情,我

    “照片是吗?我手机有一张!”我拿出手机冲着胖子说:来,我发彩信传给你。

    我找出来上次到王叔家吃饭,他和陈花椒还有陈珂一块往屋里走的那张相片,当时我还说等有时间了把这张照片洗出来,送给王叔留念的,不想到后来一忙活起来给忘了。

    照片里,王叔是侧脸对着镜头,脸上笑容正盛,陈花椒和陈珂全都是背影,给胖子彩信发过去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有人用彩信的方式给一个陌生号码发了好多我手机里的照片,其中就包括那张相片,一瞬间我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慌忙冲着伦哥说:哥,刚才你捡的那张碎照片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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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在石市最中心的地带建这样一大片别墅本身就是一种地位的象征,更不用说二十多栋别墅里都住满人,孔家的实力到底有多强盛,我甚至都不愿意细细琢磨。

    很快到了小区的门口,几个穿灰色制服的保安把我给拦了下来,别看我开着警车,身穿制服,可几个保安是一点不带犯怵的,板着扑克脸非要我下车登记,我登记好以后,他们又问我找谁,需要打电话确认,那副牛逼哄哄的派头,整的好像他们是公安,我是保安似的。

    我冷着脸甩出工作证说,我找孔老爷子。

    “哪位孔老爷子?这空中花园里住的人基本上都姓孔,说的具体点!”一个皮肤黝黑,看起来像是个小头头的家伙,说话特别冲的撇了撇嘴角。

    一时间我还真有犯懵,一直都喊他“老爷子”,他具体叫什么名儿,我还真回答不上来,我吸了吸鼻子说,我有案子需要找孔老爷子交谈,耽误了正经事,你们负的起责吗?

    那保安头目瞪着俩牛眼,语气不善的吓唬我:别说你一个区区的破队长,就算是市区的欧局长亲自过来,也照样得按照规章办事,这里是孔家的私人领地,你能懂什么意思吗?

    “去尼玛的,狗眼看人低是不是?”我立时间火冒三丈,一把揪住他的脖领按倒登记桌上,掏出腰上的手铐直接就把他给铐了起来,本来想要吓唬吓唬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保安,谁知道一个保安吹了声口哨,瞬间就跑出来十多个保安将我给包围起来。

    “怎么个意思?打算袭警是吧?来来来,谁动我一指头试试!”我干脆解开自己的制服扣子朝着这帮保安拍了拍自己的脸,别看他们狂的没边了,真让他们动手,谁也没那个胆量。

    这个时候一辆红色的路虎越野车从小区里缓缓开出来,“哔哔”按了两下喇叭,紧跟着我就看到一身黑色小西装的孔令杰从车里跳下来,昂着脑袋问:怎么回事?

    “孔少,这个家伙要硬闯小区,还说要找孔老爷子,我们让他电话通知一下,他就直接给我动手!”被我拿手铐锁起来的保安头目,委屈的冲孔令杰抱怨。

    “哟,这不是我三哥吗?赵大队长今天怎么有闲心跟我家的保安比划拳脚?我听说运钞车被劫了,你不寻思怎么办案,反而跑过来欺负我家保安,是想显示什么吗?”孔令杰斜眼瞟着我,不屑的咧嘴笑了,冲着十多个保安努嘴说:你们瞎啊?连最近风头正劲的赵大队长都敢拦截,不想要命了?不知道赵大队长最擅长的就是公报私仇吗?到时候把你们一个个全都丢进看守所就老实了!

    孔令杰夹枪带棒的嘲讽完我以后,立了立自己的衬衣领口说:赵队长真不巧啊,您是来看我爷爷的吧?他老人家心脏不好,最近到京城去静养了,有什么事情跟我说一样。

    “老子就是专程来找你的!”我松开那个保安头子,一把揽住孔令杰的肩头想把他往车里拽,这个时候从路虎车里跳下来两道身影,一个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往反方向一扭,接着从我后背上一推,我就失重的摔了个“狗吃屎”,另外一个如同只大鸟一般欺身扑过来,单手就掐住了我的脖颈。

    两人的速度都特别快,快到我根本没反应过来,我被扼的有些喘不上来气,伸腿一脚狠踹在那个掐我脖子的家伙肚子上,他很轻盈的松开我,往后倒退了两步,退到孔令杰的身后。

    “孔大公子现在真是牛逼了啊!竟然敢公开袭警,佩服!”我狼狈不堪的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孔令杰低吼。

    孔令杰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说,赵队长又开玩笑,这里的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是你刚才要打我,自己又没站稳,不小心给摔倒了,怎么这也能赖上我吗?

    “就是,就是!”十多个保安全都捣蒜似的点头。

    我眯缝眼睛看向刚才动手的两个男人,估摸都是二十七八岁,清一水的黑色中山装,一个平头,眉心正中有条显眼的刀疤,另外一个是大光头,只不过脑袋后面扎着一条特别细的麻花辫,脖颈上有一片红色纹身,被衬衣挡住了大半,看不清楚具体纹的什么东西。

    两个男人的眼中不带一丝表情,打量我的时候,就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孔令杰戏谑的叼着一根烟朝我眨巴两下眼睛说:赵队长,我刚才说了,我爷爷到京城去静养了,孔家这顿时间我做主,有什么事情的话,您可以直接跟我谈。

    “谈你麻痹!人在做,天在看,你又忘了上次跪在我面前喊爷的时候了,孔令杰老子最后警告你一次,你犯贱可以,别碰我兄弟,这是底线!”我看实在讨不到什么便宜,而且警察的身份貌似也不太好使了,长吁一口气什么都没说,转身就往警车的方向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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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要拉开警车门的时候,孔令杰梗着脖子轻飘飘的甩出来一句话:巧了,我这个人最喜欢做的就是挑战别人的底线,赵成虎你这只杂毛狗以后给我老实点从地上卧着,或许我会看在我爷爷的面子上,让你继续苟延残喘,不然的话,我随时扒掉你这身狗皮,把你撵出石市!

    所谓输人不输阵,眼下硬拼,我肯定是打不过孔令杰的,但是认怂的话,他肯定会更加变本加厉,我冷着脸讥讽的吐了口唾沫说:“好啊,那我拭目以待!看看是我先卧倒,还是你先跪下!”

    “小丑似的东西!”孔令杰走到我面前,伸手从我胸口上推了一把,接着抚摸小狗似的揉搓了一把我的脑袋,冷笑说:我记得咱们当初在崇州第一次碰上的时候,我也是这么蹂躏你的,当时你一口一个哥的喊着我,那时候你可比现在懂事多了,也没有现在这么欠打。

    “那时候我也没想到,你会这么狗呐!”我一把甩开他的胳膊,猛地凑到他脸前,邪笑的念叨出“运钞车的事情我知道”,孔令杰的脸色当时就变了,趁着他发愣的时候,我猛地抬起腿,一记“砍踢”就扫到他小腿上,接着卯足了劲儿,一拳头狠狠砸在狗日的鼻梁上。

    孔令杰“嗷”一嗓子就摔倒在地上,眼泪伴着鼻血一股脑喷了出来,这孙子疼的一手捂脸,一手揉腿,看上去极其滑稽。

    那两个打扮的好像保镖似的男人同时一步跨出来,一左一右就将我断掉了我的后路,我赶忙从裤子口袋掏出甩棍,警戒的护在脸前,与此同时旁边的十多个保安也叫嚣着将我包抄起来。

    我朝着趴在地上喊叫的孔令杰冷笑:孔少你可想清楚了,我出门的时候专门交代过手下,如果我一个钟头之内没回去,就让他们把运钞车的一些细节汇报到警局,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证据,但是我想对破案多少应该有点帮助吧?

    两个保安将孔令杰搀扶起来,他一脸痛苦的佝偻着后背,一弹一跳的冲着我低吼,你都知道什么?

    “很多啊,比如我知道那几个劫匪住在那里是经过你的授意,而且你还亲自去过一趟那间房子踩点对吧?孔少,你捞你的偏门我不妨碍,但是别总琢磨我,对您和孔家而言,我就是个小垃圾,犯不上总变着花样琢磨我吧?”我戒备的往后轻轻挪动身子,眼神不住瞟动,想要寻找最合适的机会逃跑,那两个保镖似的男人,眼神太凌厉了,我真怕他们敢当场击杀掉我。

    “所以呢?你这次过来是示威?”孔令杰的脸色也冷了下去,摆了摆手,周围的那帮保安瞬间就转身离开,只剩下我们四个人杵在小区的门口,显然孔令杰心虚了,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这件事。

    我深吸两口气,摇摇头说:谈不上威胁,只是想跟孔少做个交易,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兄弟的师傅,运钞车的事情我永世烂到肚子里,往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您看如何?

    “那个臭修鞋匠看来对你很重要嘛?不然你的手机里不会专门保存他的照片,让我猜猜看,他是你亲生父亲?要么就是你的什么长辈吧?”孔令杰瞬间笑了,得意洋洋的昂起胸脯说:是不是赵三哥?

    不知道应该说这孙子愚蠢还是夸他狂傲,一句话直接明白告诉我,整件事情就是他躲在暗处在阴我,但同时我也松了口气,孔令杰看架势是不知道王叔身份的,这样王叔保命的机会可能更大一些。

    我点点头说,随便孔少怎么理解吧,您看我这笔买卖成交吗?

    孔令杰眼神一冷,勉强站直身子冲我狞笑:赵成虎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本来那个老东西逃跑就逃跑了,我也没打算深追究,没想到你竟然还找上门跟我做交易,现在我说什么都会抓到他的,想跟我交易很简单,拿出点起码的诚意,比如崇州市!你敢把你知道的那点东西告诉警方,我就敢一天做掉你一个兄弟,朱厌不在石市,其他人就是一堆渣子,你猜我是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别他妈欺人太甚,大不了咱们就鱼死网破!老子只要有一个兄弟掉一根寒毛,立马屠掉一个姓孔的人,不服气咱们就拧着来!看看谁先死绝!”我胸口剧烈起伏着咆哮,狗东西真是欺人太甚了!

    孔令杰转动了两下脖颈,有恃无恐的摆摆手说:你可以滚了,想伤害我孔家人,你可以尝试自己能不能进得去这个小区,过会儿我就给欧鹏打个电话,让他安排点警察过来护佑,就说接到恐怖孔子电话,有人要偷袭我爷爷,警察对警察的戏码,我最爱看了!

    “你”我被孔令杰怼的哑口无言。

    孔令杰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朝我轻笑: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想不清楚的话,咱们就可以开壳了,人贵有自知之明,你一个土包子似的垃圾能攀上我们孔家这棵高枝,都不知道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你特么竟然还不识抬举。

    “不用三天,老子现在就可以回答你,开壳!”我猛地一个闪身,想要撞开旁边的那个脖颈上有纹身的家伙冲进警车里,哪知道对方好像长在地上似的巍然不动,反而一胳膊揽住我的肩膀,右脚往前一勾,将我给抛摔出去。

    这一下把我摔的七荤八素,中午饭都差点吐出来,另外一个眉心上有疤的青年抬腿就朝我脸上跺了过来,我慌忙往旁边滚了几圈,勉勉强强的躲过去,抄起手里的甩棍就往那家伙的脑袋上竖直削了下去,他身子很敏捷的躲开,一拳头狠狠的凿在我的小腹上,我疼的“唔”一下蹲在地上,眼泪和鼻涕同时蔓延出来。

    接着两人同时走到我身边,一人架起我一条胳膊,揪到孔令杰的面前。

    “小瘪三,给你脸不要脸!”孔令杰甩手就是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我冲他脸上“呸”吐了口唾沫,抬腿一脚蹬在他肚子上,狗日的被我一脚踹了个踉跄,两个保镖朝着我肚子“咣咣”就是几拳头,打的我蹲在地上一阵干呕,孔令杰是真急眼了,一瘸一拐的从他车里拎下来一把砍刀,作势要砍我。

    这个时候一辆白色的“捷达”轿车由远及近,离的远远的就开始“哔哔哔”按起来喇叭,孔令杰犹豫了一下,将砍刀藏在身后,捷达车很快开到我们跟前,从车里跳下来三个青年,仨人我都认识,走在最中间的竟然是陆峰,陆峰的左手边是林恬鹤,右手边是狐狸,狐狸叼着一根烟撇嘴冷笑:“啧啧啧,孔大公子愤怒了啊?警察都敢杀!”

    “野种你给我住嘴,有你什么事?孔家不欢迎你,滚!”孔令杰喝斥到狐狸。

    狐狸转动两下脖颈,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把黑色的左轮手枪,两眼瞟着天,似笑非笑的嘟囔,刚才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劳驾再说一遍!大公子,你好像搞错了吧?孔家现在还不是你说了算,我来探望爷爷,是不是还需要经过您的首肯呢?

    “你想干什么?”两个保镖里面放过我,警惕的挡在孔令杰的身前。

    “我说你就是个窝囊废!抛开家族的关系,你算个啥?如果有什么疑问的话站到我面前聊聊!”狐狸吐了口唾沫,一副市井泼皮的模样,陆峰和林恬鹤赶忙搀起我。

    孔令杰半晌没有吱声,在两个保镖的护卫中退回了自己的路虎车里,接着路虎车又快速倒回了小区里面。

    “谢了,峰哥、狐狸哥、鹤哥!”我揉着酸痛的肚子朝他们感激。

    林恬鹤撇撇嘴说:阴我们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嘛,咋碰上那种货色就软了?让人家三拳两脚就把你给干趴下,怕啥?不怂就是干呗!

    “关键是干不过!”我苦笑着摇摇头。

    “等会再斗嘴吧,先闪,待会狗东西意识到我是在吓唬他,咱们想跑也跑不了。”狐狸拿手机的左轮枪“嘎巴”一声叩动扳机,点着了嘴里的香烟,敢情是个打火机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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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我跟随陆峰他们哥仨快速离开,来到他们的地头“花街”。

    花街的规模比之过去扩充了很多倍,原来只是单单的一条街,经营一些最低档的色情小店,现在两边的街面全都打通了,吃喝玩乐各种各样的商铺都有,街口的地方立着一个很大的广告牌,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四个大字“天门花街”。

    “峰哥果然不是池中物!没想到不出半年的光景就把花街发展成了小号的不夜城,佩服!”我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诚心实意的冲陆峰说道,陆峰跟我一块坐在警车里,林恬鹤和狐狸一起坐在前面的捷达车上。

    陆峰爽朗的笑了笑说,我哪有那么大本事,都是兄弟们的功劳,还有就是文哥指挥的好,三哥你今天属实有点莽撞了,怎么敢一个人往孔家门口立棍呢,幸亏我们路口,阿鹤眼尖看到了你,不然后果真不堪设想。

    我现在想想也觉得后怕,孔令杰好像完全疯了,根本不在乎我警察的身份,我点点头说:“是啊!确实鲁莽了,对了,你们怎么会好好的从孔家小区路过呢?”

    陆峰从兜里掏出一份报纸递给我,我瞄了一眼看到上面写着“热烈庆祝天门大厦正式动工,市委领导班子亲自参加开业剪彩活动”看日期是昨天,没想到这么大的事情,我竟然不知道。

    “天门大厦?”我疑惑的出声。

    陆峰点点头说,是啊,文哥和康哥过来了,投资了一栋金融大厦,就在孔家小区的旁边,本来今天狐狸是打算去探望一下孔家老爷子的,谁知道碰上这茬,也算咱们有缘分。

    “文锦和宋康来石市了?”我吞了口唾沫问。

    陆峰微笑说,是啊!本身我们还在犹豫救不救你,我给文哥打了个电话,文哥只说了一个字“救”,还说让我带着你过去见他。

    听到“文锦”俩字,我立马有种想哭的冲动,当然不是感动,而是恐惧,这家伙从我还在读书的时候,就是一个梦魇一般的存在,我挖空心思的那点小心眼在他眼里根本不值得一谈,更别说还有一个亦正亦邪的宋康,我寻思天门这次出动两位大佬,该不是打算收编我的吧。

    “怎么了三哥?看你好像有点不高兴呢?”陆峰低声问我。

    我拨浪鼓似的摇摇头回答,没有没有,我高兴的都有点想哭。

    到了“花街”的中心地带,陆峰示意我停车,指了指旁边一座五层楼高的建筑说,这是我们的新总部,有没有点过去皇朝的意思?

    五层的复古式建筑,外观看起来有点像过去的皇宫,外面贴着金光灿灿的墙砖,门头极大,显得豪华霸气,四个穿着高开叉旗袍的女服务员站在门口迎宾,大门之上,是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天皇宫”,正和这座建筑的风格相暗合。

    “天皇宫?啥意思啊?”我眨巴了两下眼睛,微微伸展了下胳膊,撑的小腹又是一阵发疼,我忍不住低声骂了两句街。

    陆峰摸了摸下巴颏坏笑说:这是按照岛国天皇的宫殿建的,里面的坐台小姐统称天后,意思就是但凡到我们场子来消费的都是岛国天皇,花几百块钱就能睡到天皇的媳妇,既能满足了消费者的心理,又能狠狠的贬低了岛国人。

    “也是文锦出的主意吧?”我吧唧了两下嘴巴,长这么大我就服过两个半人,一个是文锦,整我整的没脾气,另外一个是朱厌,揍我揍的没脾气,还有半个就是阎王,险些把我给阴死。

    陆峰点了点头说,是啊!你还不知道我那点文化程度嘛,从哪知道这些稀奇古怪的事儿,说实话三哥,文哥挺待见你的,你其实可以考虑算了,人各有志嘛!

    陆峰话只说到一半,但意思我明白,我笑了笑说:确实是人各有志。

    跟着陆峰走进“天皇宫”,里面的装修更是充满了奢华,处处金碧辉煌,晃的人眼睛都晕,他带着我走到一个包间门口,自己没进去,而是冲我微笑说,文哥和康哥都在里面等你。

    “今天的事情谢了峰哥,改天我请哥几个喝酒!”我朝着陆峰抱了一拳,推门走了进去,屋里一共坐着三个人,我还都特么认识,文锦和宋康坐在正当中,宋康的旁边是个光秃秃的大脑门,正是狐狸的那个倒霉师父和尚。

    我干笑着挨个朝几位“长辈”弓腰问好。

    我进去的时候,他们好像正在聊什么,见到我进来了,谁都没有吱声,文锦站起来,围着我来回转了两圈,怪声怪气的吧唧嘴:哟,混的不错嘛,这身制服是你偷的吧?怎么穿在身上显得那么不协调呢?

    “文老师,这是我自己的!我现在是车站派出所的警察!”我抽了抽鼻子解释,文锦之前当过一阵子我的老师,一般情况下,我都是这么称呼他。

    文锦回手就是一巴掌呼在我后脑勺骂:你也知道是自己的啊?明明有个好身份,就是不会用,你脑子里面装的都是屎吗?

    “啊?我怎么了?”我不解的抓了抓侧脸。

    文锦戳着我胸脯上的警察编号说:如果你刚才带上五六个警察到孔家,就说有人报警称里面失窃了,门口的保安会不让你进去吗?他们巴不得求着你进去,你那么生拉硬扯的,鬼都知道你不怀好意,没打死你,都算他们给你留面子了!

    “我”我一想确实是这么坏事,吭哧了半天没话往下接。

    文锦拍了拍我脑门接着说:咱再说说你刚才那副宁死不屈的样子吧,怎么?真以为孔家的小孩不敢弄死你?你是警察,告诉我,弄死一个警察最多被判几年?

    “无期或者是枪毙!”我老老实实的回答。

    “从医院雇个癌症晚期的患者去顶罪,你说这问题解决没有?以孔家小孩的本事,雇十个癌症晚期的病人应该没问题吧?杀你十次都不带多的,这几年没见你,总听别人把你夸的好像一朵花似的,我怎么看你个头长了,脑仁还是指甲盖那么点大呢?你长脑袋就是为了显示身高的吧?”文锦唾沫横飞把我数落的一文不值,关键是我还没话还击,耷拉着脑袋,一副知错的模样,时光好像恍然倒退,我又回到了当初念书的时候。

    我佝偻着后背,脑袋都快耷拉到裤裆上了,朝着文锦很小声的念叨:我错了。

    文锦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骂:错了不需要说出来,关键是记在心里面,时刻提醒自己,以后再不要犯同样的错误,现在你是在玩社会,错一步,丢的可能就是小命,就你这个智商还特么当大哥呢,当个茄子去吧!如果不是因为薇薇,我是真懒得跟你多说一个字的废话!

    从文锦面前,我是真的一点都硬不起来,只能转移话题的问:“我19姐还好吗?”

    “待会你自己问问她不就知道了吗?行了,坐吧!按理说,咱们现在阵营不同,我不应该再训你,但是老子也是恨铁不成钢。”文锦指了指沙发,冲我摆摆手。

    我低着脑袋小心翼翼的坐到宋康的旁边,屋里的人一时间谁也没说话,我余光看了眼他们,轻声问:文老师,康哥,和尚叔,你们知道这次运钞车被抢劫的事情吗?

    “孔家的小孩干的呗!”文锦翻了翻白眼。

    其实之前我就知道是孔令杰做的,但只是猜测,从他们嘴里得到证实,还是异常惊讶的,我惊呼说:“还真是孔令杰干的?孔家应该不缺那点钱吧?”

    “如果你输了两三个亿,把家里的积蓄都快挥霍一空了,会不会铤而走险?”宋康递给我一支烟笑眯眯的问。

    输掉两三个亿?一亿到底是多少钱,我都没见过,这事更是想都没敢想过,和尚轻叹一声佛号说,人的眼睛是黑的,心是红的,可是眼一红,心就黑了,这没什么可奇怪的,赵成虎,我这次有件更重要的事情想和你谈谈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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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尚笑了笑说,如果你是用两车黄金走私军火,或者贩卖毒品,我肯定不会同意,但是扩建金融街本身就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与其让官员们层层剥削,还不如流入民间,黄金不是主题,现在的问题是你愿意帮我找出来王一吗?

    我迟疑了,说真话我心里的那份坚持真的动摇了,听和尚的口气,他根本不知道陈花椒是王叔的儿子,也就是说陈花椒肯定是安全的,而知道这件事情的就只我和王叔两人,伦哥一知半解,相信肯定不会跟人瞎说,拿王叔换两车黄金和第九处的一个人情,这场交易算下来的确是我比较讨便宜,况且我和王叔也没什么太过深厚的交情。

    “您不是说第九处不掺和地方势力吗,王叔就是个平常人,犯不上这么大动干戈吧?”我心底仅剩的那点道义也在慢慢浮动,试图说服和尚,这样的话两边都有好处。

    看我陷入犹豫,和尚接着说:十几年前石市突然崛起一个名为“血色”的组织,短短一两年的时间迅速控制石市的建筑业、运输业,以及粮油的进出口,可谓是红极一时,而这个血色的龙头就算王一,如果王一只是个单纯的流氓混子,就算闯出来再大的乱子,第九处都会管,但王一还有一个身份,他是石市卫戍团团长,并且利用手中职权私造枪支,强建个人武装势力,你认为这个王叔还是个普通老百姓吗?

    “血色当时这么强横?近乎垄断了石市所有挣钱的行当?”我倒抽了一口凉气,通过上次瓜爷来石市我就知道,血色当初肯定很牛逼,但是不成想竟然逆天到了这种程度。

    和尚笑了笑说:事情败露后,他一力承担所有罪状,解散血色,并且要求残余势力终身不得踏入石市半步,认罪态度可谓极好,再加上上面有人诚心袒护,除了他以外,我们又抓了几个小鱼小虾,算是完成任务,哪想到在押送他回京城的途中,王一逃走了!

    “从你们第九处的手里逃跑了?”我吞了口唾沫。

    和尚点点头说,不得不承认,王一的作战实力确实很一般,但是隐匿和防追踪本事绝对一绝,入伍前他本身就是太行山的猎户出身,再加上他受过很系统的侦查兵训练,有心想要藏起来的话,我们根本抓不到。

    “那我更没辙了!王叔跟我不过是点头之交,你们都找不到的人,我怎么可能抓到。”虽然和尚的条件很诱惑,但是再最后一刻我守住了自己的理智,我不能那么干,否则就真不是人了,即便花椒不知道王叔是他亲爹,可我以后再面对他和胖子的时候,也会觉得心中有愧。

    和尚眯缝眼睛望着我说:成虎,我既然找你,就说明我肯定知道很多你想象不到的东西,比如你尾指的那颗亮银戒指,比如陈花椒到底姓陈还是姓王,我相信你肯定有办法逼迫王一现身,你的馊主意一点不比文锦少。

    “咳咳,馊主意这事儿,别带着我我是个君子!”文锦干咳两声,朝我眨巴了两下眼睛使眼色,我知道他是在示意我点头同意。

    我抿了抿嘴角,望了眼文锦,又看了眼旁边好像一直都在走神的宋康,心里复杂到了极点,到底应该怎么做?卖掉王叔换取第九处和天门这两个盟友,还是再坚持一下,我沉默了足足能有十分钟,最终抬起来脑袋。

    “和尚叔,对不起我没办法帮您!我就是个屁民,您说的祸国殃民我没有感受到,我认识的只是一个全心全意为了儿子、兄弟好,甘愿洗心革面跑到郊区去当修鞋匠的可怜人,谁都有犯错的事情,包括是您,孔家横行跋扈您不管,岛国势力渗入石市您不管,那些贩药的企图通过崇州市打通半个北方省份您不管,我不懂您为什么一定要去为难一个已经痛改前非的可怜人!对不起,我真的帮不了您”我站起身,朝着和尚鞠了一躬,既算是感激他今天安排狐狸救我,又是感激他平常对林昆的照料。

    “犯错了就应该受到惩罚,那些死刑犯哪个不悔恨当初,但是法律能绕过他们吗?”和尚板着脸孔直视向我。

    我摇摇头说,别告诉我,您不知道有多少本应该被枪毙,但是又在外面逍遥法外的人,道理我都懂,可我帮亲不帮理,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走了!我的场子随时欢迎您过去做客,文老师、康哥,也谢谢你们对我一路的照顾,告辞了!

    说罢话我转身离去,心里疼的跟割肉似的,我竟然为了区区的道义,拒绝了两车黄金和第九处的示好,真是特么的够刺激,每个人都在道义和金钱中游走,我庆幸自己还记得道义。

    这场利益和良心的拷问中,我很庆幸自己坚守了自己的本心,否则的话,我的底线恐怕会无止境的下放,今天可以为了利益出卖王叔,明天我可能就会为了利益放弃兄弟,王者能走到今天,靠的不是我赵成虎有多厉害,而是兄弟们的其利断金。

    “去趟长安区,或许能找到黄金的下落。”和尚在我身后轻飘飘的开腔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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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陆峰的场子里出来,我有点如梦如幻似的感觉,和尚竟然轻轻松松就告诉了我黄金的下落,那他把我喊过来这一趟到底是图什么?就只是单纯的聊聊天?

    他们这种老奸巨猾的人,打死我也不敢相信目的会那么单纯。

    对于这个“第九处”到底是种什么样的存在,我真的是越来越疑惑了,和尚知道王叔送我的那枚亮银戒指是干嘛的,也清楚陈花椒的身份,其实喊不喊我来,完全都没有必要,他想要带走陈花椒,逼迫出来王叔很容易,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不想,或者说有人不准他这么干。

    刚刚和尚无意间提起过王叔当年逃跑的细节,他说上面有人在袒护王叔,也就是王叔估计是有上家的,而且还是个很了不得的上家,这样说来一切都解释的通了,王叔十多年前在石市兴风作浪,兴许是得到某位大人物的首肯,事情败露后,他背下了黑锅,而那位大人物现在的身份或许今非昔比,成长到令“第九处”这个可以肆意屠戮贪官污吏的特殊部门都有所忌讳。

    和尚不敢冒冒失失的威胁陈花椒,所以才找我出来谈“合作”,倘若我刚刚同意的话,他答应我的那些条件一定会作数,只是我有没有命再继续发展“王者”就另当别论了,想到这儿我顿时出了一脑子的冷汗,万幸自己刚才没有脑袋一热点头同意。

    至于他告诉我黄金在长安区,其实也只是做个顺水人情,因为他清楚,就算他不告诉我,我也肯定能自己挖出来,“老狐狸!”我忍不住小声诽谤了一句。

    我刚坐进警车里,准备打火,文锦就从“天王宫”里走了出来,一把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大大咧咧的坐了进来,冲着我撇撇嘴说:开车,前面路口停下,我约了薇薇一起吃饭,你也一起吧。

    “19姐也来石市了?”我点点头,踩下油门慢慢往前溜达。

    文锦不耐烦的皱着眉头说,刚才我不是就说过吗,想知道她过的好不好,你可以当面去问,刚刚我其实替你捏了一把汗。

    “怎么讲?”我从兜里掏出烟盒,散给他一支。

    文锦咬着烟嘴说,既希望你能同意和尚的条件,又害怕你真的同意,如果你同意的话,最后一定会被逼的走投无路,到时候除了隐匿进天门,没别的去处,但你要真的同意的话,心性已经完全变得唯利是图,这样的你,天门是否还稀罕,我说了不算,康子说了也不算。

    “王叔的上面有人吧?”我一时间没忍住,冲着文锦低声问道。

    文锦迟疑了几分钟,点燃香烟,长长的吐了口烟圈说,人还是单纯点好,知道越少活的越老,我这么和你说吧,上面的人同样希望王一死,但只限于他正常的死亡,道义这种事情有时候很不值钱,有时候价值千金!

    文锦模棱两可的话,让我听得脑子有点犯迷糊,我心说还是别刨根问底了,他说的对,知道的越少活的越老,好奇心这种玩意儿真的会害死人的,我笑了笑岔开话题说,文老师,您知道孔令杰手下养了几个脱北者吗?

    他摇摇头说,不太清楚,我也是听和尚说的,前两年北朝鲜内部政权更替,逃出来一大批的脱北者,石市的几个红色家族可能多多少少都接纳了一些,具体每个家族接纳了几个,那是人家的高度机密。

    “脱北者,实在太变态了!我曾经和一个父亲是脱北者的女孩有过交集,她可能只是学到一些皮毛,战斗力都比我手下的胡金要强上一些!特别是跟踪和隐匿的手段,一点都输给特种兵。”猛然间我想起来了安佳蓓。

    文锦瞥瞥眉毛说:大部分家族接纳脱北者并不稀罕他们的战斗力,想要的只是他们的那套训练程序罢了,脱北者都是人形的杀戮机器,其实我觉得那些家族纯粹是痴心妄想,单是脱北者成长的环境就不是咱们内陆城市可以提供的,我听说脱北者训练都是拿活人当靶子,哪个家族敢这么干?如果这次不是因为孔老爷子病重的话,孔家小孩根本没有机会调动那两个脱北者。

    我回忆了一下刚才的情形,心有余悸的点点头说:“那两个家伙很强,看我的目光就好像是在看随时待宰的动物!”

    “很正常,他们把你当成动物看,同样也拿自己当成野兽,对待野兽的手段就两种,一种直接打死,另外一种驯服,那两个家伙常年蜗居在孔家,驯服的可能性很小,所以嘛”文锦弹了弹烟灰冷笑说:阴人不是一直都是你的拿手好戏嘛?不要计较使什么方法,弄死他们,你就安全,今天孔家的小孩明显动了杀心,你自己以后多注意点吧。

    我脸上的肌肉抽动两下没有往下接话,文锦说的对,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今天那两个家伙如果偷袭任何兄弟的话,我觉得谁都跑不了,即便是胡金不死也得重伤,眼下的当务之急,并不是找到黄金什么,而是除却那两把暗刃。

    想弄死他们说简单不简单,说难也不太难,以前我是因为不知道他们的存在,所以会受制,但今天我看的仔仔细细,相信以孔令杰的胆量,走到哪都肯定会带着他们,跟踪孔令杰,就一定有机会办掉他们。

    到了前面的路口,文锦示意我停车,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刚刚还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电话才刚一接通,他的嗓门就立马降下来,小娘炮似的奸笑:喂,媳妇你去哪了?不是说好一起吃饭吗?我特意把赵成虎也喊过来了,什么?你去了赵成虎的洗浴中心?正和陈圆圆一起逛街呢?好好好,那你们先逛吧,我自己随便吃点得了

    挂断电话后,文锦臭着一张脸从车里蹦下去,朝我摆摆手说:你先回去吧,薇薇和陈圆圆一起在逛街,见到她,记得提醒她早点回来。

    “那咱们回见文老师。”我点点头,径直离开了。

    路上我还在琢磨,文锦和宋康这次来石市的目的是什么?帮衬陆峰,巩固天门在这里的地位,又或者是发现了石市有什么别的商机?想了半天我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给陈二娃打了个电话,让他安排人二十四小时监督孔家小区,只要孔令杰从里面出来,就马上通知我。

    我把警车交回派出所,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发呆,屁股刚捂热凳子,马洪涛红着眼睛,胡子拉茬的推门走了进来,因为“运钞车被劫”的案子,他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休息过了。

    “案子有啥进展没马哥?”我给他倒了一杯水轻声问道。

    马洪涛叹了口气骂娘:操特姥姥的,鸟毛进展没有,上面那些酒囊饭袋就知道一个劲地催催催,还限定老子一周之内务必破案,什么线索都没有,监控录像拍的跟鬼画符似的,连对方具体几个人都拍摄不清楚,我就纳了血闷,过年一年投资的那些安保费用,都得他们吃了吗?

    “消消火马哥,你的大方向兴许错了,现在眼睛就是一个劲地盯在那些劫犯上面看,为啥不想想从银行内部琢磨琢磨,那些劫匪为什么早不抢晚不抢,偏偏抢黄金,这种高度机密的信息,肯定得是从银行内部流出去的吧?普通的职员肯定不清楚,所以一定还是高层。”我轻声说道。

    马洪涛瞪着一双遍布血丝的眼珠子盯盯的望向我,朝我点点头说:你继续说。

    “其实可以查查那些银行高层,比如他们和他们的直系亲属的银行户头是不是最近突然多出来一笔钱,又或者有什么别的异样,这种掉脑袋的买卖,绝对是有很高的回报,反正上面领导要求的只是破案,至于能不能找出来黄金,他们并不关心对吧?”我歪嘴笑了笑。

    马洪涛抹了一把下巴颏上的胡茬说,你说的对!我他妈真是忙懵逼了,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没想到,行了,先不唠了,我抓紧去办,最近所里的工作你给我负起责来,我的公章什么都在办公室的抽屉里,有什么案子,不需要经过我的同意。

    “稳妥!”我朝他点了点头,等马洪涛走远后,我露出了邪笑,其实我就是故意把马洪涛望另外一个方向引导,他想要的是破案,而我想要的是黄金,我们的目的不能重叠了,要不然到时候特别难办。

    我收拾了下东西,打算回去跟19姐碰个面,这个时候陈二娃给我打来电话,告诉我孔令杰出门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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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拜我个鸡毛,一分钟三百拳,反正我是打不出来,估计再有几天,他们中就有人能完虐了我吧。”我自嘲的摇摇头。

    刘云飞正色道,三哥你刚才说要杀谁?

    “等会吧,我把胡金和唐贵也喊过来了,这次的猎物比较强横!”我揉捏了两下酸胀的太阳穴,干脆躺在地上休息一会儿。

    一个多钟头后,唐贵和胡金全都来了,胡金来的时候把孙至尊也一并带了过来,等人都齐以后,我长话短说把孔令杰和那两个脱北者的事情说了一遍,完事问大家有什么意见。

    刘云飞最先开腔说:“按照三哥刚才说的,硬拼的话,咱们这些人一起上估计都不是对手吧?那就只能取巧了,三哥,你说咱们可以用枪不?”

    “说的好像咱们有枪似的!崇州市前几年就下了禁枪令,石市是省会,管制的肯定比崇州更严格,我之前让蔡鹰去打听过,黑市上根本买不到真家伙,就是一些土枪和自己改装的喷子,顶多吓唬吓唬人。”我没好气的白了一眼他。

    孙至尊迟疑了一下,轻声开口:“三哥,我可以把发令枪改成装钢珠子的那种,近距离的话,打死人没什么问题!”

    “发令枪?”我眯着眼睛看向他。

    孙至尊点点头说:“嗯,刚出社会混那会儿,我跟着的大哥就是干这一行的,零三年大逮捕,他被定了个贩卖枪支罪,直接给枪毙了,从那以后这本手艺也算失传了。”

    “好,我马上让人给你准备几把发令枪,你抓紧时间改装!”我瞬间喜上眉梢,真家伙弄不上,但是发令枪好整,各个学校的体育室里就有。

    给蔡鹰打了个电话后,我又绝对有的不妥,拖着下巴颏沉思了一会儿说:“咱们如果自己弄枪的话,就算做掉那两个脱北者,后果也很严重,但如果有人替咱们背黑锅那就不一样了。

    “我亲哥你没睡醒吧,这种事情谁疯了替咱背锅?”唐贵撇了撇嘴角。

    我坏坏的一笑说,派出所有配枪只要马洪涛,原来曾亮那个傻逼也有,不过他进去了,配枪也被收上去了,但是警局里有配枪的人就多了,比如我们的一把手,阿贵如果你用市委书记的手机号码和口吻给我们欧局打个电话,约他出来吃饭,你说他会不会拒绝?

    “肯定不会啊,三哥你的意思是?”唐贵一脸的震惊,冲着我低声说:你这胆子也太大了吧,这事儿如果被查出来的话

    “这事没可能被查出来,欧鹏到了饭店,就算没看见市委书记,你说他敢给书记打电话反问为什么不在吗?只能老老实实的等着,发现自己的配枪丢了,他敢声张吗?脱北者被打死,法医如果鉴定出来子弹是他的配枪,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不是追查凶手,而是把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我抿着嘴角沉笑说。

    “最重要的是,前两天刚发生了运钞车抢劫案,欧鹏的身上一定有配枪,而且肯定不下班,市委书记打电话,他来不及多想,等到了酒店后,他才可能意识到自己竟然把枪带出来了,这种时候你们说,他会把枪放到哪?”我舔了舔嘴唇接着问。

    “车里!”哥几个异口同声的回答。

    “那”几个全都望向了我。

    “那就开始准备呗,我让二娃回来,安排别的兄弟继续盯梢,他身边的那两个都是脱北者,说不准这会儿觉察到什么了,已经下好了套,就等咱们往里钻,我给他来个反其道而行,让他们继续全神贯注的等着挨操,老子偏偏不亮家伙式,盯个两三天,他们看咱没动作,警惕心也下去了,到时候一击毙命!”我邪恶的咧嘴笑了。

    接下来的时间,胡金和孙至尊去改装发令枪,唐贵着手入侵欧鹏的手机,以市委书记的口吻约他晚上到“国际酒店”吃饭,刘云飞出去买假发套之类的伪装物品,我则跑回派出所“坚守岗位”,必须得给自己制造足够不在场的证据。

    现在时间是晚上五点多钟,再有一个小时刚好该吃晚饭,我们约定好一个钟头后开始行动,时间一分一秒的飞逝,距离约定的时间不到二十分钟的时候,我给王兴打了个电话,让他报警,胜利大街有人斗殴,很快指挥中心那边就打到我们办公室电话,我顺理成章开着警车“出警”。

    我把警车开到刘云飞的拳馆门口,我们一行人全都换了身衣裳钻进刘云飞的“金杯车”往国际酒店出发。

    到达地方,等了没多会儿,就看到欧鹏开一辆蓝白相间的帕沙特警车停到停车场,然后神色慌张的一路小跑的蹿进了“国际酒店”,我冲着刘云飞点点头,刘云飞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紧跟着两伙小年轻也乘着出租车同时抵达“国际酒店”,一个个东倒西歪,看上去像是喝大了的架势,走到门口的时候,不知道究竟是谁碰到了谁,两伙人破口大骂,然后推推搡搡,都是脾气暴躁的年轻人,很快上升到集体斗殴的层次。

    刚开始门口的保安都是抱着看热闹的态度围观,可是两帮小青年越打越厉害,还砸坏了酒店的玻璃门,酒店的大堂经理才赶紧拿起对讲机迅速招呼增援。

    哪知道那帮喝醉的小青年谁的面子都不给,谁拦打谁,最后停车场的保安也匆忙加入了战团,场面混乱到了极点,我朝着换上一身女人连衣裙,头上戴着个假发套的陈二娃微笑说:“注意安全啊,二姐!”

    陈二娃咬牙切齿的低吼:“老子信了你的邪!”骂骂咧咧的踩着高跟鞋走下车,慢悠悠的朝停车场的方向走去,我冲着哥几个说:你们还别说,二娃男扮女装真挺像那么一回事,前凸后翘的。

    孙至尊舔了舔嘴唇坏笑说:这种鲜肉在监狱里是最受欢迎的了。

    “哈哈哈”我们一帮人全都大笑起来。

    五分钟不到,陈二娃又摇晃着水蛇腰从停车场里走出来,只不过没有往我们这个方向走,而是很自然的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临上车的时候,陈二娃故意把自己的挎包从车窗口扔出来,只是我们提前商量好“得手”的暗号。

    我冲着刘云飞点点头说,收队吧!

    刘云飞掉转车头,故意“哔哔”按了一长一短两下车喇叭,酒店门口群殴的两帮小青年立马像是得到命令一般,掉转身子拔腿就跑,速度那就一个敏捷

    我们也慢悠悠的开车返回拳馆,回到拳馆,早早就换好衣裳的陈二娃,没好气的把一个黑色的手包抛给了我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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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三哥!”哥几个全都站起来朝我弯腰。

    我摆摆手站起来说,行了!我回去交车了,这几天大家都把状态调整到最好,到时候一举干掉那两个家伙,奶奶个哨子的,今天捶地我肺都疼。

    离开拳馆,我开着警车回到派出所,又从单位熬了半个来钟头,才装作没事人似的下班回家,路上我脑子里还在盘算,偷袭那两个脱北者的具体细节。

    刚走到胜利大街上,隔着老远我就看到一排崭新的黑色“帕沙特”停在洗浴的门口,雷少强带着几个兄弟正围着汽车来回转悠,见到我后,雷少强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子挑眉贱笑:怎么样?有没有排面?大哥厉害不厉害?

    “从吴晋国那诈出来的?”我也咧开嘴笑了,眼下我们也算是有车队的人物了。

    雷少强很臭屁的点点头说,你是没看到吴晋国当时的那个脸色,铁青铁青的,车钥匙甩给我的时候,恨不得都把牙齿给咬碎!对了,他让我转告你,他到石市来就是为了投资建厂的,让你没必要跟他处处争锋相对,还说什么“药”的事情他不知情,如果有可能得话,他希望跟咱们成为朋友,三哥你说丫是不是怂了?

    “区区十辆帕沙特对他们远东集团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他怎么可能真心疼呢,狗日的就是不爽被我阴了一把,交朋友啥的,只当是听个乐呵吧,你见过人和动物啥时候能成为真正的哥们?”我甩手拉开一辆车门,坐到驾驶座的位置,感受了一下。

    雷少强也顺势钻到副驾驶上,吧唧嘴说:有啊,狗不就是人类的好朋友吗?三哥感受一下,咱们兜一圈风去!

    “走,兜一圈去!”我也是小孩子心性,自打学会开车以来,从来没开过这么好的轿车,发动着汽车,一脚油门干到底“轰”一下就蹿了出去,开车的时候,我还故意把车窗打开,目的就是让认识我的人瞧瞧,小爷现在也是有身价的人了。

    结果才出街口,我兜里的手机就响了,看了眼号码是陈圆圆,我有点不想接,把手机丢给雷少强说,你替我接吧,就说我早上走的时候太匆忙,把手机落家里了。

    “啧啧啧,我三哥现在也是好男人的杰出代表,美女死缠烂打,都不带甩一下的,下次再见到菲姐,我必须把你这么光辉的一面汇报上去。”雷少强笑呵呵的按下接听键,隔着电话都能听见陈圆圆咋咋呼呼的喊叫,成虎,你在哪呢?薇薇姐说要请你吃饭。

    “三哥手机落家里了,你告诉我地址就行了,待会我帮你转达给他!”雷少强脸不红心不跳的替我扯谎,几秒钟后,雷少强挂掉电话冲着我说:两大美女说请你到东江道上的必胜客就餐。

    “又是特么必胜客!女人难道都喜欢吃那种洋不洋、中不中的垃圾食物吗?”想起上次陪杜馨然去吃饭的场景,我就一肚子别扭,陈圆圆的面子可以驳,但是19姐不能驳,两三年没有见过面了,过去人家一直都挺照顾我的。

    抱怨归抱怨,我还是掉转车头,冲着“必胜客”的方向开去,当然走的时候,我没忘记把雷少强踹下车,让他这会儿带人到栾城区的医院去把胖子他们接回来,那儿的医疗环境实在太次了,从病房里呆着,嗅消毒水的味道,感觉和慢性自杀也差不了多少。

    可能是怕我找不到位置,陈圆圆和十九姐都在必胜客的门前等着我,我没着急下车,先对着反光镜扒拉了两下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又把衣服简单整理了一下,完事才摆出一个自以为很潇洒的姿势开门下车。

    “成虎,这边!”陈圆圆笑盈盈的朝我挥了挥胳膊。

    一段时间没见到十九姐,她出落的比过去更水灵了,齐肩的长发散落在肩头,本就秀气的五官,包养的格外好,隐隐好多了一丝母性的光彩,她身上穿件水洗白的牛仔装,只是肚子微微有些凹起,难不成怀孕了?

    我快步走过去,脑子里一下子浮现出当初读书的时候,这个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姐姐保护和照顾我的那些画面,鼻子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还稍稍有些发酸,朝着她露出一抹浅笑打招呼,姐,好久不见了!

    “是啊,你长大了!也结实了好多!”十九姐看上去也特别的激动,像上学那会儿一样,伸手从我的脑袋上轻轻抚摸了一下。

    “嘿嘿,从你眼里我永远都是小孩儿。”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侧脸。

    我们正说话的时候,我肩膀被人给狠狠拍了一下,接着一个怪腔怪调的声音就从我耳边响起:“哟,臭警察,你竟然背着我姐在外面瞎搞!”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