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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抽完最后一口气,将烟头拿脚踩灭,刚打算离开,就看到不远处一个胳膊上箍着红袖章的老太太往过伸头,赶忙又将烟头给捡了起来,心底不禁咒骂,这京城简直就不是人呆的地方,看完孔老爷子必须抓紧时间回去,整个京城都像是个大号的监狱。

    我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系到腰上,先是凑到人堆里装作看热闹似的伸直脖子观望,见半天没人想要上手,就从人群中钻了出来,蹲在苍蝇的面前打量。

    “玩吗兄弟?”苍蝇颇为老道的摆弄着手里的小碗和玻璃球。

    我摇摇头说,不玩!怕你是骗子。

    “我去,兄弟损人不带你这样损的,我马扁也算京城戏园子里出了名的鬼手,要不是今天没档期,我刚好又闲的手痒痒,鬼才乐意跑火车站现眼,你不信我的话,可以先试十块钱的,反正十块钱既富不了我,也赔不了你,让大家都看看!”苍蝇怒了努嘴浅笑。

    马扁?这货属于会起名字,骗人也骗到的正大光明,我忍不住笑了笑。

    “玩两局呗?不输房子不输地,咱就图个乐呵!”苍蝇冲我又眨巴两下眼睛。

    我装作犹豫的样子,怔了几分钟后,掏出十元钱的大票,小声说:“我要是押中了你可不能耍赖哦。”

    “你就是押一万块钱,只要中了,我眼皮不带眨巴一下的赔给你,不赔就是你孙子。”苍蝇气呼呼的揪了揪自己的上衣口袋,露出里面的一沓钞票,其实就是最外面的两张是一百,里面包裹着尽是些十块五块的零钱,他冲着我说,来来来,别光说不练,你押吧,看你眼快还是我手快。

    苍蝇说完话,将几个玻璃球在几个碗中间眼花缭乱的晃来晃去,然后将三个小碗全部盖住,大喝一声:“押吧,押中离手!”

    苍蝇的手法显然有些生疏,就连旁边围观的众人都清楚的看到了哪只碗是空的,纷纷给我支招,我侧头望了眼身后的人,把十块钱押在了那个空碗上面。

    苍蝇揭开碗,里面果然是空的,他叹了一声大气,从兜里掏出十元钱刷给我说:“算你点正,还敢不敢玩了?”

    “那有啥不敢的,就跟白捡钱似的。”我嬉皮笑脸的抛了抛手里的钞票。

    苍蝇二话没说,这次的晃球的动作比上回快很多,但仍旧没有逃过众人的眼睛,我再次押十块在当中的那个碗上面。

    苍蝇的脸色黑中透露出了红光,神色也没有当初时那么镇定,他揭起碗,果然又是空的。

    我接过他手里十元钱,嘲笑着撇撇嘴说:“真爽,出门就捡钱!”

    “废话真多,你敢不敢押大一点?看看老子能不能把你钱赢光。”苍蝇有些气急败坏的吼道。

    我也急眼了,直接从兜里掏出一百元摔在那块脏兮兮的塑料布上:“来呀,就这个水平还敢出来摆摊?赢哭你!”

    苍蝇冷笑着哼哼:“愿赌服输,今儿我就是少了你一毛钱,就是你孙子日的,就怕你赢不尽我兜里的钞票。”

    我俩大声吵吵的时候,瞬间吸引了更多围观的人。

    苍蝇这次用了更长的时间将两个玻璃球飞快的在三个碗里递来递去,手法虽快,但还是让围观的人一眼就看出了哪个碗里是空的,窃窃私语的从后面嘟囔,不少人明显已经动心了,就欠再加一把火候。

    我刚把一百元押在其中一个碗上时候,陈花椒急冲冲的挤进人群里,操着夹生的普通话说:“我刚刚看了半天,可不可以带我一把吗?”

    “来呗!不管多少钱押,只要输了,我照赔不误!”苍蝇很无所谓的站起身,故意拍了拍自己鼓囊囊的裤兜。

    陈花椒将一百块钱也放到了我选中的那个空碗上,接着苍蝇掀开碗,我们再次压中,他气的牙齿咬的“嘎巴嘎巴”的作响,狠狠的从兜里掏出两百块丢给我们。

    刚刚那些没有下注的人,后悔的不停“嘶嘶”叹气,感觉像是吃了多大亏似的。

    “兄弟,你这水平未免有点太次了吧,没意思,不玩了!”我站起来就打算离开,苍蝇一把攥住我的手腕说:“有能耐咱们一把定输赢,我兜里还有八千块钱,只要你拿出五千块钱当筹码,押中了全给你,绝对不带食言的!敢不敢玩?”

    说着话他还故意把裤兜拍的“啪啪”作响。

    “八千?”我贪婪的咽了口唾沫,恋恋不舍的缩回了手,悻悻的说:“不玩了,反正我也没吃亏,怎么也赢了你一百多元。”

    “不要紧,我那一百多元就当打发了要饭的。”苍蝇嘲讽的醒了醒鼻子,朝我摆摆手驱赶,没钱就走开点,别挡着别人押宝!

    嘲讽完我,苍蝇就全神贯注的将手上的玻璃球在几个碗中间翻来覆去的捣了几十个来回,最后将碗口盖住,可能由于专注,苍蝇这次的手脚比前两次更快,但是眼尖的人还是能够看的出来哪只是空碗。

    “老子今天还跟你杠上了!”我瞬间被他的语气给刺激到了,猛的站了起来,环顾了一下围观的众人,很大声的抱拳说道:“各位兄弟姐妹,叔伯大婶们,你们有谁想赢钱的话,就和我一起押上去,赢了的话,押多少分多少,这个家伙就是个提款机,不赢白不赢!”

    “兄弟,我投一千!待会记得分我一千啊!”陈花椒从边上急忙出声,这下围观的人群按耐不住了,早就蠢蠢欲动,看陈花椒要掏钱,不少人争先恐后的拿出钞票嚷了起来。

    “我押两百”

    “我投五百!”

    “我六百五,不对,我押一千!”

    苍蝇显然没料到我会来这一手,瞪着俩傻眼彻底怔住了。

    我见苍蝇目瞪口呆的样子,嘲笑道:“怎么样,现在我们这里可不止五千块了,你是不是不敢赌了?”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来呗!”苍蝇一脸豁出去的表情,慷慨激昂的说:“不就是钱吗,老子穷的什么都没有,就是有钱,你们放马押,押多少老子还是赔多少,少一个子给你们,老子都不带承认自己姓马的!”

    “快开吧!哪这么多废话!”围观的人群早就等不急了,纷纷作势将钱往塑料布上递去。

    “大家都先别急,听我一言。”苍蝇深呼吸两口大声说道:“押,大家可以随意押,不管押多少我肯定都照赔不误,但是不一定要跟着这小子押,这小子也不一定把把看得准。”

    围观的人早就看见了哪只是空碗,根本听不进苍蝇说的话,一个个嘴里不耐烦起哄:“我们乐意跟谁是我们的手,你能不能开了?”

    苍蝇见所有人的钱全押在一个碗口了,沉沉的叹息了两下。

    “开呀。”

    “开呀。”四周的男女老少纷纷催促起来。

    “等一等!看看还有谁要押?”苍蝇摆明了就是一副拖延时间的样子,这下大家更加坚信自己押对了,几个没有押钱的农村汉子,也经不住诱惑的纷纷押了几十元上去。

    “还有没有谁要押的?”苍蝇脑门上冒出来一丝冷汗,快速擦干净,又扬起脑袋反复问道。

    “快开呀,没人押了。”有几个小伙子的眼珠子瞪的都快从眼眶里滚出来了。。

    “最后一次机会了,还有人押吗?”苍蝇慢条斯理的又问了一遍。

    “没人押了我可就开了哦。”苍蝇将手放在了那个边上堆满了钞票的碗上,作势要开。

    “等等。”旁边那几个箍着红袖章的老太太颤颤巍巍的挤进来,也扔了几十快钱到那个碗旁边。

    “没人押了,快开吧。”周围人的眼睛里全都绽放着亢奋的光芒,异口同声的催促道。

    “好,开!”苍蝇大声喝了一句,翻手将碗揭开。

    “卧槽!”我傻了眼,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周围的人更是傻了眼,那几个箍红袖章的老太太几乎要哭出来了,那个碗里居然有两颗玻璃球,在场的人一个都没有中。

    这时候人群中忽然有人尖声叫了句:“城管来了。”

    一听到这句话,苍蝇赶紧将塑料布一卷,钻出人群,一溜烟的跑了个没影。

    苍蝇这一走,围观的人群议论了一阵后各自散去,我一脸懊恼的插着口袋也朝车站的街口走去,其实心底早就乐开了话,这个苍蝇还真特娘的是个人才,刚走出去没两步路,我肩膀就被人重重拍了一下,一道森冷的声音从我后面轻笑:“三哥,真是好雅兴呐!”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我循着声音回头望去,先闯入眼底的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孔,刀刻斧凿一般的眉眼透漏着一股子邪气,他的长相后,我先是一愣,接着干涩的笑了笑说:“卧槽!好巧啊大舅哥,有日子没见到你了,最近过的还好吗?”

    怎么也想到竟然会在这里撞上苏天浩,堂堂几千万人的京城,碰上一个熟悉人已经是无比的缘分,能够碰上自己大舅子,这几率我觉得比买彩票中奖的可能性还要小,可偏偏就让我给碰到了。..

    “跟我俩装什么港台明星范儿?”苏天浩一把揪住了我的耳朵。

    “堂堂王者的大哥出来偷鸡摸狗,你丢人不丢人?别跟我扯那么多没用的,赶紧把钱都给我还回去!”苏天浩臭着张脸,松开我,又白了我一眼,这才想起来我这大舅哥是名缉毒警,缉毒警也是警察,是犯了职业病。

    我拨浪鼓似的摇摇脑袋嘟囔:“我凭本事骗到的人为啥要还回去,再说了那些人哪个不是奔着财来的?之前我哥们可是说的清清楚楚,自己叫马扁,也让他们别跟着我押,是他们自己哭着喊着要上当的。”

    “你还挺有理哈?信不信我把这事儿告诉菲菲?”苏天浩装模作样的掏出手机。

    “告诉菲菲咋地了?告诉菲菲...苍蝇麻溜把钱都给我还回去!”我一下子就气虚了,回头朝着上气不接下气的苍蝇眨巴眼睛,心底暗骂一声,真是特么够流年不利的。

    人家都说“他乡遇故知,久旱逢甘霖”,可我碰上我亲大舅子却是倒了血霉,钱没捞到,还得惹一身骚,苍蝇和陈花椒会意的点点头,两人装模作样的冲着车站的前广场上走。

    苏天浩撇撇嘴说:“行了,别装了!这会儿被骗的人不是已经散了,就是赶火车去了,算你们命好,今天我不当班,要不然非把你们仨全都铐回去不可。”

    “铐?求铐,我们刚好没钱回石市!”我贱嗖嗖的调笑,知道这货算是放了我们一马。

    苏天浩不耐烦的瞟了我一眼骂:“石个屁的市,老子现在被调到京城火车站的派出所了!走吧,找个地方跟我聊聊,你好好的跑京城干嘛了?不知道我妹妹马上就要生了?还特么一天东跑西颠的。”

    “啥?你被调到京城的派出所了?”我一脸的错愕。

    苏天浩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轻哼:“嗓门小点能死不?你这眼珠子是咋回事?红的好像电灯泡,是不是不该?”

    “一言难尽,边走边说吧!”我讪讪的摆了摆手,之后我们跟着他一块走向不远处停着一辆“现代”车走去。

    来到苏天浩在北京的住所,是一栋三十多层楼高的高档小区,三室一厅的标准房,屋内的装修也挺考究,我吧唧着嘴巴巧笑:“大舅哥,这两年没少黑钱啊,寸土寸金的大京城都能买得起这么像样的房子,牛逼!”

    “左边那间卧室是我的,衣柜里有我的衣裳,咱们的体型都差不多,你们自己找两件换上,太埋汰了!右边那间卧室是别人的,不要随便开人家门。”苏天浩冲苍蝇和陈花椒客气的说道,然后又回头瞥了我一眼骂:“你能不能开开窗户跳下去?”

    “你要干啥?谋杀亲妹夫?三十几楼你让我跳下去?”我佯作害怕的模样捂住胸口,很自觉的跑到他卧室换了一身西装,换好衣裳,陈花椒和苍蝇两人跑卫生间洗澡,我叼着一根烟冲苏天浩挪揄的坏笑。

    苏天浩倚靠在软绵绵的沙叹气:“这房子是单位给分的,车也是,老子也不知道招谁惹谁了,一个多月前还在上海出差,一纸调令让我来这里的派出所述职当副所长,我给我老领导打电话,我领导直接来了句公安部的调令,这不逗我玩呢嘛。”

    “厉害!卧底变所长,人帅就是不一样,对了右边那间卧室是干嘛使的?还上了锁,搞的神神秘秘的?你丫该不会是金屋藏娇了吧?”我奉承的翘起大拇指。

    苏天浩瞪了我一眼骂:“藏个篮子,我寻思屋子太大,我一个人住的怪寂寞,就从网上布了一条合租信息,结果一个女孩过来应租,个人孤苦伶仃的,我就勉强答应了,跟女孩合租也不错,起码屋子有人打扫,饭有人做。”

    说这话的时候,苏天浩的面庞飞起一丝不太明显的红晕,感觉是有点害羞了。

    我笑哈哈的打趣:还真让我猜准了,大舅哥现在也是有家有口的人了,恭喜,准备啥时候领证去?

    只不过我心底一沉,韩家那位大小姐韩沫可是一直都对我大舅哥一往情深,现在苏天浩人在京城,估摸着韩沫都不知道,这两人要是错过了,我真心觉得怪可惜的,想办法通知一下韩沫,苏天浩分配到京城的事情。

    我俩正说话的时候,门铃被人“叮咚,叮咚”按响了,“合租的室友回来了,待会你别瞎咧咧,人家女孩挺清纯的!”苏天浩趿拉着拖鞋走过去开门,“今天你没有上班吗?”一道娇柔的倩影,跟随苏天浩的身后走进门,边换拖鞋边娇滴滴的说:“天浩,我刚才逛市,我蟹大处理,卖家说是阳澄湖的大闸蟹呢,待会本小姐给你露一手。”

    女孩换好鞋子,轻飘飘的走进客厅,当跟我的视线对在一起的时候,她愣住了,我也吓一跳,竟然是韩沫,那位号称小时候在人民大会堂里打过滚的千金大小姐。

    韩沫一袭黑色的西装短裙,黑色的丝袜,高跟鞋,典型的公司白领扮相,见我俩对视,苏天浩狐疑的皱了皱眉头问:“你们?认识?”

    “不认识!”

    “不认识!”我俩异口同声的摇摇头,我站起身装作彬彬有礼的模样走过去跟她握手,笑嘻嘻的说:“你好,我叫赵成虎,是苏天浩的妹夫!”

    “韩沫!”韩沫好子微微眨动两下,些紧张。

    苏天浩熟络的接过韩沫手里的塑料袋,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沫沫,今天出去吃吧,我妹夫还带了几个朋友过来,这点东西还不够他们几个造呢!”

    趁着这个空当,我朝韩沫翘起大拇指,坏坏的咧嘴一笑,一下子想明白这里面的弯弯道道,敢情是韩沫动用自己家里的关系把苏天浩调到京城,完事又安排好房子和车子,最后以合租的名义介入苏天浩的生活,两人展的还挺好,苏天浩最起码对韩沫有了很大的好感。

    值得一提的是韩沫一个含着蜂蜜长大的大小姐,居然会为了苏天浩学习做饭,打扫屋子,光是这片苦心,我都觉得感动。

    “你千万别给我弄露馅了!”韩沫压低声音冲我嘟嘴。

    我坏坏的一笑说,嫂子金融街最近资金又断带了,您候方便...

    “我晚上就打电话安排,还有..你不许乱叫!”韩沫娇羞的挥了挥粉嫩的小拳头。

    这个时候苏天浩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好奇的问:“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没事儿,我夸我未来大嫂漂亮呢,大舅哥你打算请我们到哪吃去?”我讨巧的摆摆手,岔开了话题。

    “别瞎咧咧!”苏天浩声厉色荏的拍了我后脑勺一下。

    韩沫臊红着脸,快走向靠近右边的那间卧室:“我先去换衣服。”

    “大舅哥,我这未来嫂子不错,杠杠的,你可得抓点紧啊!”我凑到苏天浩的耳边小声喃呢。

    苏天浩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别乱叫唤,人沫沫毕竟是个女孩子。

    “哟哟哟,这还是我那个没皮没脸的大舅哥吗?”我调侃的拍了拍手怪叫。

    “傻**!”苏天浩一巴掌扇在我后脑勺上。

    “我日,打老子两下了!叔可忍,婶儿也不能忍了!”我跳起来一把就将苏天浩扑倒,我俩瞬间搂在一起从地上打滚,他怼我一拳头,我给他一肘子,如果不是陈花椒和苍蝇跑过来拦架,我俩肯定被对方把脸给抓花,今天也铁定都不用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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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苏天浩有意让着我,还是我最近功夫见涨了,我俩从地上滚打了半天,我居然没有吃太大的亏,除了嘴角被他砸破了一点皮外,我还多踹了他一脚。』天籁』小说Ww』W.⒉3TXT.COM

    “臭傻**,牛逼坏了,都特么敢跟我动手动脚是吧?”苏天浩的侧脸给我挖出来一条血道子,气急败坏的指着我咒骂。

    我也没惯着他,梗着膀子冷笑:“装什么篮子,不服气咱们再来!”

    “我日!”苏天浩挣脱开苍蝇的拉拽,一把就将我扑倒在沙上,抡圆了拳头就狠狠怼在我肚子上,我膝盖甭曲,狠狠的磕在他肚子上,我俩再次混斗在一起。

    如果换成是别人,陈花椒和苍蝇恐怕早就抄家伙上手了,可跟我动手的是苏天浩,他们不免有些尴尬,只能边好言好语的劝架,边拼命的拉拽开我俩。

    我和苏天浩还都属于脾气死犟的那种类型,越拽打的越凶,几分钟下来,我的眼窝就被他给怼黑青了,我的鼻子和嘴巴也让我打出了血,总体来说我们都没讨着啥便宜。

    这个时候韩沫房间的门突然“吱嘎”一声开了,她一脸惊奇的望着正从沙上揉成一团的我俩问:“你..你们在干嘛?”

    紧跟着我和苏天浩齐刷刷的住手,苏天浩仰着脑袋鼻血直流的朝韩沫干笑:“没事儿沫沫,我妹夫头有点疼,我帮他揉揉!”

    “大舅哥,你最近可是有点上火啊,少看点小电影,对身体不好!”我揉着生疼的眼眶,从苏天浩的脸上使劲掐了一把。

    苏天浩也没吃亏,佯装往起拽我,使劲从我肩膀上拧了一下。

    韩沫无奈的翻了翻眼珠子说:都多大的人了,还那么幼稚!你们俩去照照镜子,还怎么上街吃饭?算了,就从家里随便做掉吧。

    一看韩沫生气了,苏天浩赶忙陪衬笑脸说:“不碍事的沫沫,刚好我这几天有点感冒,待会出去的时候戴个口罩就行,赵成虎这个傻..傻瓜得了红眼病,本来就得戴墨镜!我俩收拾收拾去,咱们马上出门。”

    说罢话,苏天浩拽起来我就奔进他的卧室,冲着我威胁道:“傻篮子,你要是再敢跟我犯贱,我就告诉菲菲,你在京城的火车站招摇撞骗!”

    “随便喽,大不了我把现在的惨样拍下来,给菲菲过去,就说我出去诈骗是为了凑回家的路费,你不光抢走了我的钱,还动手揍我!看看菲菲最后骂谁!”我瞥了瞥嘴巴冷笑。

    “我尼玛!”苏天浩抬起拳头又准备削我,我扯开嗓门就喊:“嫂子,你快来看看苏天浩是个什么样的野蛮人...”

    苏天浩赶忙捂住我嘴巴,冲我干笑说:“成虎,我觉得你之前在火车站做的挺对的,确实应该给那些爱贪小便宜的人一点教训,那啥?去探望病号可得买点高档营养品,身上钱够不?不够哥待会再给你拿点?”

    我贱笑着戳了戳他胸脯说,敞亮人儿!那啥,大舅哥,饭我就不吃了,不耽误你们过二人世界,毕竟家里还有一大摊子事儿等我处理呢,我抓紧时间去看看孔老爷子,完事就回石市了,你好好把握机会,争取早点把外面那妞给拿下,我等你打电话来京城喝喜酒。

    苏天浩的脸色变得正经起来,点点头说:“那自己多注意点,京城不比石市,这边的法制更严格,不要闯出什么乱子,没法收场,完事早点到上海去一趟,菲菲马上要生孩子了,这种时候,她最需要男人守在旁边,我忙完这两天也抓紧时间赶过去!”

    “稳妥!”我笑了笑,侧头望了一眼苏天浩的房间,他的床头柜上摆着一张照片,正是他和苏菲的合影,长出一口气说:“走了,不用送了!”

    从苏天浩的房间出来,我朝正收拾沙的韩沫乐呵呵的道别:“未来大嫂,我还有点别的事情,就不陪你跟我大哥吃饭了,咱们改天再叙,记得答应我的那事儿哈...”

    接着我带上苍蝇和陈花椒就出门了,眼下我们仨都换上一身苏天浩的衣服,看起来也算是衣着光鲜,兜里揣着从车站“押宝”骗来的万把块钱,牛逼哄哄的一出门就打了个辆出租车,直奔海淀区的“复兴路”。

    “三哥,刚才走的时候你大舅哥偷偷塞给我一张银行卡,说是密码是菲姐的生日。”陈花椒从兜里掏出一张卡片递给我。

    我把玩着那张银行卡,笑骂道:“他就是死鸭子嘴硬!嘴上恨不得跺死我,其实心里也挺挂念的。”

    我以为京城的一个区和一个区之间的距离估计也像石市似的,顶多走上半个来钟头,结果我低估了大帝都的交通堵塞,我们是上午十一点多出的,走到将近下午三点半才勉强进入海淀区。

    等到了“解放军总医院”的门口,已经是下午的五点多钟了,陈花椒脚步稳健的蹿进医院里打听孔老爷子具体住在哪,我和苍蝇从医院蹲着抽烟等待。

    这医院的人流量简直跟火车站有一拼,络绎不绝的人流进进出出,我看到很多汽车都是挂着军队的牌照,苍蝇小声嘀咕了几句,这种军医院也不知道能不能治的好脑瘫。

    “咋了?你要看病啊?你自己不就是医生吗?”我好奇的问他。

    苍蝇苦笑着摆摆手说,没事儿,我瞎感叹呢。

    说话间,陈花椒走了出来,冲着我摇头说,护士告诉我,高位病房只有上午九点到十一点才能探望,咱们明天再来吧。

    “那走吧,吃点东西,完事找间宾馆先住下,明天看完人咱们就回石市。”我起身伸了个懒腰,一手搂住陈花椒,一手搭在苍蝇的肩膀上,朝着街头走去,心里还有点嘀咕,这趟京城之行怎么这么顺畅?以吴晋国的智商既然可以在石市的车站安排人监视,为啥不在医院门口再设置几个暗哨?难不成是因为在京城,吴晋国也不敢太过放肆?

    带着满满的疑问,我们仨随便找了家饭馆兑付了两口,完事就近找了家宾馆开了三间房,往房间走的时候,我有一股奇怪的感觉浮上心头,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背后盯着自己,相信大部分人都会有那种本能,有人从背后观察你的时候,你会下意识的感觉到。

    我回了好几次头打量也没现任何异常,但是隐隐的就是有那种错觉,拿好房卡以后,陈花椒本来是要按电梯门的,我拽住他,笑了笑说:“走楼梯吧,就当锻炼身体。”

    “十几层楼呢,我亲哥。”陈花椒吧唧两下嘴巴。

    我故意眨巴两下眼睛,沉声说:“走楼梯吧,我感觉最近腰有点酸痛,可能是缺乏锻炼了!”

    我们三人一前一后的拔腿开始爬楼,一边走,我一边竖着耳朵,果不其然我们身后隐隐的传来一阵脚步声,虽然很轻微,但是我完全可以确定下来。

    爬了五六层楼,转过一个拐角的时候,我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压低声音冲他俩说:“你们继续上楼,但是不要太快,最好原地踏步,如果听见有什么动静马上下来!”

    两人会意的点点头,我则紧靠在墙后面,屏住呼吸等待着后面跟踪我们的那个偷窥者,大概一两分钟的样子,我听到下面一层传来轻微的呼吸声,那人已经距离我们很近了,紧跟着一个身影从我跟前慢慢走过,我从后面一把勒住他的脖颈,低喝:“说,什么人!”

    陈花椒和苍蝇急急匆匆的从楼上奔了下来。

    “先生你别伤害我,我是大厅的门童,咱们刚刚见过面的。”被我勒住脖颈的青年吓了一跳,赶忙出声辩解,他确实穿了一身酒店的蓝色工作服,说话的声音也像是刚刚接待过我们的那个门童。

    “嗯?”我松了他,皱着眉头问:“你为什么跟在我们后面?”

    那门童脸色白的揉了揉自己的脖颈,从兜里掏出一部手机递给我说:“刚刚有一位先生给了我五百块钱的小费,让我一声不响的跟在你们后面,还说如果被你现了的话,就把这部电话交给您。”

    “嗯?”我狐疑的看了眼服务员,陈花椒接过手机反复检查了几遍后,点点头说:“应该没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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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接过手机来回按动了几分钟,确定就是一部再普通不过的“摩托罗拉”,通讯簿和短信全是空的,里面空荡荡的什么资料都没有,苍蝇拽着“门童”搜了一遍他全身上下。

    “给你手机的人还在宾馆吗?”陈花椒问门童。

    他摇摇头说,应该不在了吧,你们前脚刚走进宾馆,后脚就有一辆白色的“吉利”车跟了过来,然后那位先生交代我做的事情,交代完以后,那位先生就走了,我亲眼看到的,我还以为你们是朋友,闹着玩呢。

    我挑动两下眉头,顺着门童的话往下顺了一嘴,乐呵呵的说:“他倒是对你蛮放心的,都不怕你拿钱不办事,行了!礼物我收到了,你赶紧干你的活去吧,别让老板抓到了扣工钱!”

    门童点点头,转身往楼下走去。

    “三哥,我发现”苍蝇刚打算开腔,我比划了个“嘘”的手势,压低声音道:“先别吱声,待会儿再说!”

    目送那个门童走下楼,我们仨人没有继续再爬台阶,而是从通道进去,将两部电梯都按了上来,完事又从里面将所有的楼层按键都给按亮,才坐电梯跑到上面一层楼,宾馆的每一层都有一间类似大厅健身房似的小型运动室。

    我们来到这层的运动室,里面空无一人,我才问苍蝇,刚才你发现什么了?

    “那个门童肯定会功夫,我搜他身子的时候,发现他的胸肌和腹肌格外的发达,而且我发现他的手掌上有一些茧子,赵哥你知道的,我是学医的,我对人体的骨骼肌肉相对比大部分人更懂行,健身健出来的肌肉和那种实战出来的肌肉明显不同。”苍蝇想了想后出声。

    我点点头说:“确实,那小子太淡定了,刚才我问一句,他回答一句,完全就像是背台词,一个普普通通的宾馆门童碰上这种情况,肯定害怕都说不出来话,他好像一点都不紧张。”

    “那三哥咱刚才为啥不拦下他?”陈花椒好奇的问我。

    我撇撇嘴说,拦下来以后呢?拽到房间里严刑逼供?最后一刀把他给宰了?这可是帝都,能不惹事尽管别扯犊子,给他这部手机的人,肯定会给咱们打电话的,待会看看啥架势再做打算。

    我掏出那部手机又反复的按了半天,仍旧没有研究出来有啥特殊的。

    陈花椒拨拉了自己一脑袋花花绿绿的头发,憨乎乎的问我:“三哥,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就从这里等着?”

    我走到一台跑步机上,慢悠悠的跑了一会儿说:“不然呢?回房间,鬼知道现在房间里藏着杀手没有,出宾馆的话,万一宾馆外头埋伏了一大群刀手,咱们跑都没地儿跑,就从这儿老老实实的憋一会儿,等到十一二点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咱们再悄悄的换个地方住去。”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们三人就在这间小型的健身房里消磨时间,苍蝇和陈花椒分头从宾馆的几层楼里来回转悠,打探一下大概的地形,看看还没有什么后门之类的。

    大概过去二十多分钟左右,那部手机突然响了,我想都没想就接了起来,把电话贴到耳边。

    “哈喽啊,赵老大,能不能猜出来我是谁?”那头立时间传来一阵让人鸡皮疙瘩都泛起来的贱笑声。

    一听到这道令人作呕的嗓音,我就知道肯定是白狼那头人皮畜生,讽刺的冷笑:“儿子,你可真是阴魂不散,从石市跟到我京城,咋地?是不是你妈爱上我了?想给你找个后爸?”

    “赵老大要这么说话可就显得没水平了啊?好歹你也是一方枭雄,就会逞口舌之利是不是有点小儿科?”白狼语气平淡的哼唧两声,有时候必须得佩服这孙子的承受能力,不管是面对面,还是隔着电话骂,都很少看到他有气急败坏的时候。

    “行了,别墨迹!有事说事儿。”我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

    白狼“桀桀”怪笑两声说,赵老板我要是告诉你,那部手机通话器的地方被我涂抹了一大片的毒药,你信吗?就跟你之前胸口中的毒一样,发现的晚了就得换血,我猜你现在嘴巴肯定是贴着手机呢吧?

    我吓了一哆嗦,赶忙把手机从耳根子边挪开,按下免提键朝着白狼臭骂:你他妈是不是有病?一天到晚除了使这点儿不人不鬼的手段,还会干啥?想单挑我两个兄弟挑战你,你接都不敢接,想群干,你挑地方,咱们真刀真枪的拼一把,操!

    “赵老大动怒了,唉您怎么那么容易发火呢?我再猜你现在肯定把手机给挪开了吧?哈哈,放心好了,其实我是逗你玩呢,哪有什么毒药能够真正做到无色无味,况且你身边还有个医术不错的野郎中,手机啥事都没有,我只不过是从里面装了一块炸弹而已,算算时间,差不多再有十分钟就应该爆炸了,放心吧,威力很小的!炸不死人,顶多是受点皮外伤。”白狼这个疯子,又蹦出一句几乎让我抓狂的话。

    “卧槽尼姥姥!”我愤怒的把咆哮。

    白狼阴森的鬼笑说,千万别恐慌,越慌越容易着急,我再告诉你个不幸的消息,你现在去试试能不能拽开房间的门,我记得特意安排人把门从外面反锁上了,赵老大慢慢的享受一下,我没打算一次性搞死你,就是先试试效果,我喜欢让人在无限恐惧中死去,这帝都就是你赵老大的葬身地。

    我瞬间惊出了一脑子冷汗,还好我没直接回房间,不然的话,今天还真有点悬了,白狼不光是个变态,还是个心机贩子,一步一步都计划好了,我的行踪,这狗日的真是难缠。

    听他在那边得意洋洋的大笑,我低声说:“儿子,能不能问你个问题,你是怎么做到这么快就找到我的行踪?”

    “得知你要到京城探访孔老爷子,吴总就开始部署了,他安排人在石市装模作样的堵你,我先一步带人来到医院附近监视,等了两天才总算把你盼到,我还以为赵老大中途改变主意不来了呢。”白狼狂笑起来。

    我深呼吸两口接着问:“你敢不敢告诉我,消息是孔令杰卖给你们的,还是另有其人呢?”

    “石市道上不都说赵老大是出了名的心黑手狠嘛,你自己猜呗,反正知道这事儿就孔家的内部核心,不是孔大少就是那位活跃在石市政坛上的风云人物,嘿嘿嘿,一想到赵老大浑身裹满绷带的样子,我就觉得心疼”

    听他在那头仍旧喋喋不休的自我陶醉,我已经将手机悄悄的放到了窗台边上,冲着迎头走过来的陈花椒和苍蝇摆手:“赶紧下楼!”

    白狼是个疯子,那手机里兴许真安着炸弹,可惜宾馆的窗户全都是封死的,要不然我真想把手机扔下楼去,现在能做到的就是尽可能让少点人受伤吧。

    “三哥我们找到一条员工通道,能直接出去。”陈花椒边跟着我跑边解释。

    “前面带路!”我点点头焦急的吩咐道。

    我们仨电梯都没敢坐,直接顺着台阶往下楼下跑,跑出去大概四五层楼的样子,猛然听到上面传来“咚”的一声闷响,感觉楼层好像都跟着颤动了两下。

    “狗日的,还真他妈弄了炸弹!”我愤怒了骂了一声。

    之后,我们从宾馆的员工通道离去,拦下一辆出租车就快速离去,宾馆发生爆炸案,这事儿肯定得经公,甭管到时候谁对谁错,宾馆肯定有监控录像,录像听不到白狼跟我的对话,但是绝对看的清楚是我把手机放到窗台上的,我们指定会成为重点怀疑对象,不管我跑不跑的了,从接手那部手机开始,这个哑巴亏就已经注定了。

    “麻痹的,这波又被坑了!”我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朝旁边的苍蝇说,苍蝇你快给我号下脉,看看我中毒没有?这个杂碎白狼玩的真嗨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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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蝇很认真的替我号了一会儿脉,摇摇头说:“没问题,脉息平稳。”

    我们坐着出租车逃出去好几条街,才又找了一间酒店住下,这次住之前,我们就提前把周围的地形都勘察好,确定后门的位置,以及周围的环境。

    没敢多开房,我们哥仨伙开了一间大床房,在服务员怪异的眼神中,勾肩搭背的走进房间里,陈花椒和苍蝇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下房间,确定没什么纰漏后,我才松了口气,将刚才的事情跟他俩一五一十的唠一遍。

    “我日,这个白狼简直就是一条疯狗!”陈花椒咬牙切齿的咒骂。

    边上的苍蝇倒是一脸无所谓,盘腿坐在沙发上抠脚丫,斜叼着烟嘴说:“白狼在刑城是出了名的心理变态,这才哪到哪,我听说那个杂碎把曾经抓起来的那个定他罪的法官一家老小都给撞死了,而且还经常到医院里高价买小孩儿的胎盘吃,生吃!之前还有一段视频流传到网上了呢。”

    “快别特么说了,你恶心到我了。”陈花椒干呕的咳嗽两声。

    我也觉得各种不适应,点了根烟问:干掉法官一家老小,难道都没有人治他?

    苍蝇不禁打了个冷颤说:“证据不足呗,而且当时侯老五的姐夫还是刑城的一把手,随便打声关系的事儿,白狼在刑城道上臭名昭著,当然如果不是他,侯老五也不可能在刑城一家独大,同样没有侯老五护佑,白狼也不可能如鱼得水,我听说前阵子侯老五心脏病突发死了,现在刑城归白狼了,想想我都觉得渗得慌,一座城市的混子跟着一个变态混,普通人还真降不住他!”

    我叹了口气轻笑:“那侯老五死的一点都不冤,自己种下的恶果自己吃。”

    苍蝇心有余悸的叹气说:“白狼这种人要么一棒子打死,要么就躲的他远远的,那家伙真像条狼似的,闻着血腥味都能不远万里的找到你,然后再死缠烂打的磨死你。”

    “我也想弄死他,关键这个逼根本不给我半点机会,上次胖子跟他单挑,我就想趁机干掉他的,结果特么的被这家伙察觉到了,看来真得好好琢磨琢磨这个王八犊子了。”我有些无奈的吐了口烟雾,揉捏着太阳穴寻思,要不要给家里打电话,安排几个手脚利索的兄弟过来,设个套圈死白狼。

    就在这个时候,床头柜上的电话响了,陈花椒按下免提键没好气的问了句:“谁啊?”

    “您好,请问您需要做个服务吗?”那头传来一个女人酥软的声音。

    陈花椒不耐烦的直接就挂掉了,刚挂了没两分钟,电话铃声又急促的响了起来,陈花椒烦躁的接起来,冲着那边低吼:“不需要,能不能听懂人话?老子是阳痿,别特么打了!”

    “绝了我花椒哥!”苍蝇冲着陈花椒翘起大拇指。

    我也忍俊不禁的伸出两只大拇指,陈花椒脸色一尬,臊红着脖子拿枕头蒙到脑袋上嘟囔:“睡觉!”

    他刚刚躺下身子,就听见房门传来“咚咚咚”一阵敲门声。

    我们仨全都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生怕是又被白狼给跟踪上了,陈花椒和苍蝇一人抄起一把凳子,我压低声音说:“我去开门,你们看情况不对,就抡家伙式,千万别逗留,打完咱们就从后门跑。”

    哥俩朝我点点头,蹑手蹑脚的悄悄的藏在房门背后的卫生间里,我深呼吸两口问:“谁啊?”

    “先生你好,打扰一下!”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左手按在门把手上,右手探进裤兜里,就准备着情况不妙,马上掏出来甩棍攻击,我将门缝打开一条小缝隙,眯眼看向外面,门口站着一个披散头发的女孩。

    那女孩大概也就十八九岁,可能还要小一点,红扑扑的下巴颏上挂着两行泪滴,散落在脸前的头发盖住了她的五官,粗看感觉长的还不错,她穿着一身空姐的衣服,但仔细看去,那又不是真正的空姐的衣服。

    因为明显是加工过的,比如上身太紧,领口又开的太宽,不算太夸张的业线暴漏无疑,裙子短了很多,将她修长的美腿完全暴漏了出来,也紧了很多,将她饱满的臀部曲线勾勒的十分夸张,最让人血脉喷张的是她的裙子底下还穿着性感的网袜。

    此时她两只白玉似的胳膊环抱在胸前,身体还轻微有些瑟瑟发抖,更给人一种想要保护的欲望。

    “嗯?有事吗?”我疑惑的看向门外的女孩,女孩的身后也没有旁人,我松了口气问她,琢磨着估计就是酒店里从事那种“特色”服务的小姐吧,只不过大半夜的穿这样的衣裳站在门外,为了挣钱,她也是够拼的。

    门外的女孩抽了抽鼻子,用手把脸前的头发轻轻拨动开,露出眼睛和鼻梁,当看到她的模样时候,我吓了一跳,这丫头的五官长得很清秀,隐隐约约有点陈圆圆的感觉,如果不是身高比陈圆圆低一些,我真差点以为就是陈圆圆本人。

    她的眼睛有些红肿,梨花带雨,明显是哭过的,柔柔弱弱的杵在门外,声音很小的说:“我住在您的隔壁,我男朋友刚刚出去了,我又忘记带房卡,能不能先到你的房间坐一会儿,你放心,我男朋友回来我马上就走,保证不会影响到你的,我现在这副打扮都没法离开酒店。”

    确实是,穿成这样,身上也没有地方装钱,出去投靠朋友和家人也不靠谱,走出酒店,我打赌这姑娘铁定得被人给那啥了。

    “这”我犹豫的瞟了一眼藏在厕所的陈花椒和苍蝇,这女孩明显就是在说假话,此时才刚刚四月份,昼夜温差较大,这个时候已经很冷了,谁会穿成这样出门呢?这女孩如果不是个坐台妹,那估摸着就是他男朋友有啥特殊嗜好,要不然谁深更半夜的打扮成这副模样,勾人犯罪。

    “不好意思,不太方便!”我犹豫了再三,打算把房门关上。

    这个时候就听见隔壁的房间门“咣”的一声开了,接着一道粗犷的男声咒骂:“小婊砸,你进来不进来?还想不想要钱了?之间咱们可谈好的,我满意才给钱!”

    女孩吓得哆嗦了一下,可怜巴巴的望向我。

    紧跟着一个剃着秃瓢头,至少得有四十多岁的男人穿条大花裤衩,横冲直撞的走了过来,一把攥住女孩纤细的手腕就拖走了,临走的时候还狠狠的扇了那女孩一巴掌,指着门内的我吓唬:“小逼崽子,没你你事儿,别他妈给自己找不痛快!”

    “大哥,帮帮我吧”那女孩想要挣扎开,但是奈何势单力薄,只来得及朝我发出一声求教。

    我打住自己心底的不忍,将房门给重重关上了。

    “三哥,我觉得刚才那妞挺可怜的,要不然”陈花椒小声冲我说道:“而且你不觉得她长得有点像那谁吗?”

    “要不然啥要不然,睡觉!可怜人多了,咱们又不是佛主”我白了他一眼,径直走向大床,脑子里却在回荡刚才女孩子可怜兮兮求救的那一幕,好几年前,陈圆圆被何苏衍拖进玉米地里的时候,也像她一样那么呼救,一时间我心底泛起了一层波澜。

    可是大半夜的,那姑娘不去敲别人的门,为啥好端端的来我们这儿求教?这事儿本身就充满了猫腻,晚上刚刚被白狼给偷袭过,我现在完全可以算得上是草木皆兵,觉得一切事物都充满了不正常。

    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打盹,脑海里却始终不能安静下来,隔壁房间也不知道到底在干什么,时不时能听到“咚咚”砸墙的声音,以及女人哭嚎求喊的声音。

    “麻痹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花椒你和苍蝇去敲敲门,警告一下!”我烦躁的爬起来,朝着陈花椒和胖子说道。

    年轻人有几个怀里没揣着“英雄救美”的梦想,尽管我们不是英雄,但不妨碍对方是个美女,而且还是一个正在被人欺负的美女,两人毫不犹豫爬起来,摔门走了出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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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做出这个决定我就后悔了,隔壁怎么样,跟我们有个篮子关系,刚才那个嫖客说的很清楚,女孩是得了钱才会同意跟他做那样的事情,我们出手阻拦完全就属于破坏规矩,根本没理的。

    “苍蝇、花椒,回来!”我坐直身子喊了一句。

    结果我话还是说的晚了,这俩货的手速是真够快的,已经“咚咚咚”开始砸门,一边砸门还一边从门口大声的骂娘,生怕他俩搞出什么乱子,我也赶忙穿上鞋跑了出去。

    我刚出去,隔壁的房门也正好开了,先前那个剃着秃瓢头的男人,蛮横的咒骂:“找死啊?干什么?”

    我赶忙走过去,两手分别拽住他俩,朝那个男人陪笑道歉:“不好意思大哥,我这哥俩晚上喝多了,打搅了,抱歉,实在抱歉!”一边拖拽他俩,我一边下意识的往房间里瞅了一眼,结果肺当时肺都要气炸了。

    那个女孩被男人拿一根铁链子套在脖子上,正像条狗一般半跪在地板上,脸前还放着一大盆不知道是屎还是什么的玩意儿,另外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正攥着一条皮鞭抽打女孩,病态似的哈哈大笑,要女孩把盆里的东西给吃掉。

    女孩无助的咬着脑袋,楚楚可怜的求饶。

    “看他妈什么看!”门口的秃瓢上来就一把推在我胸脯上。

    “去尼玛!”我上去就一记炮拳直接怼在那男人的脸上,接着一脚狠踹在他裤裆上,推开丫就冲进房间里,陈花椒和苍蝇也跟在我身后冲了进来,苍蝇搬起床头的椅子罩着那个挥舞皮鞭的男子脑袋上就砸了上去。

    “草泥马,你们还是人不是人了?”陈花椒抓起盘子“啪”的一下呼在那个男人的脸上,捡起来地上的皮鞭,没头没脑的照着那孙子的身上就抽打起来。

    “哎哟,哎哟,杀人了!救命啊!”躺在门口的秃瓢,捂着裤裆就要往门外跑,我三步并两步的冲过去,一脚又蹬在他的后腰上,把他踹了个踉跄,接着从兜里掏出甩棍直接顶在他后脑勺上吓唬:“闭嘴,老老实实站起来,跟我滚回房间!”

    反正他也不知道我手里到底拿的是啥玩意儿,但是绝对会被吓到。

    秃瓢大气不敢喘一下,从地上爬起来,跟随我又回到房间里,屋里陈花椒和苍蝇两人还在如火如荼的暴揍另外一名男子,特别是苍蝇几乎都是跳起来往男人的身上跺脚。

    我看打的也差不多了,冲他俩咳嗽两声说:“行了,休息一会儿吧!”

    女孩身上的衣服也被撕扯的不像样,蜷缩在角落里小声的哽咽,雪白的皮肤若影若现,更给人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诱惑感,我见到她的脸上、肩膀上还有大腿上全都被抽出一条一条的红印子,不由叹口气说:“别哭了,赶快抓起来衣服走吧,这里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

    “我我的衣服都被他们给扔出窗外了。”女孩两只手抱住胸前,像是一个受了伤的漂亮的宠物。她这样的尤物,站在这乱哄哄的屋子里,实在是有点突兀。

    “唉穿上我的衣裳先到我们房间去吧!”我掏出口袋里的东西,把外套脱下来递给她,女孩迟疑了一下后,接了过来,快速套好以后,赤着脚丫快速离开,看着她一瘸一拐的背影,我小声喃呢了句“真像!”

    “问问这两位大哥,什么仇什么恨,至于这么欺负一个小女孩?”我皱着眉头一脚踹在那个秃瓢的脸上,我们这帮兄弟看起来不着调,但是基本上每个人做事都特别有底线,欺负女人很正常,但是这么践踏人的尊严,那就有点让人忍无可忍了。

    苍蝇挥起手里的皮鞭朝着秃瓢的脸上狠狠的抡了两下,怒喝:“说,谁给你们权利,让你们这么欺负人的?”

    两个男人跪在地上,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哀求,通过他们断断续续的絮叨,我总算听明白了怎么回事,那秃瓢是个小公司的老总,旁边挥舞鞭子的那个王八犊子是岛国人,秃瓢为了拿下一单业务,请岛国人玩点特殊的“游戏”,经人介绍从某高校里约到了刚才那个女孩。

    几人达成协议,给女孩五万块,让女孩五条街的服从他们的安排,结果“游戏”正式开始以后,女孩才发现超出了自己接手范围,想要退出,这两位欲火焚烧的畜生自然不答应了,这才强制的整出这么一出。

    “草泥马的,你个杂碎,竟然伙着岛国人欺负自己国家的女孩?你看看她的岁数,都快能当闺女了,你咋好意思下得去家伙?”苍蝇飞起来又是一脚蹬在秃瓢的下巴颏上。

    “大爷,我们这是交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秃瓢捂着脸小声辩解,迎来的是陈花椒和苍蝇更加暴躁的狂揍,我叹了口气,心底有种说不出来的苦涩,悲哀的不是别人欺负我们,而是我们自己将同类划分成了三六九等,同样那个女孩也不是啥贞节烈女,否则的话也不可能同意出来玩这种游戏。

    “你俩看着处理,待会把他们绑起来,嘴巴堵住,明天咱们退房的时候,再放走,我去处理一下那个女孩!”我长吁口气,摇摇头走出了房间,刚把房门关上,就听见陈花椒和苍蝇又开始新一轮的拳打脚踢。

    回到我们房间,那个女孩正局促不安的坐在床边,见到我进门,她如同只惊慌的兔子一般,吓得哆嗦了两下,她坐在床沿,我站对面,她坐的一低,胸前的‘风景’更加惹火,从我的角度刚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我尴尬的咳嗽一下说:“你现在有地方去吗?”

    “没有,我不敢回学校了,那两个人拍了我很多照片,然后用我的手机qq发给我的同学和朋友,我现在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女孩捂着脸抽泣起来,我这才看到她的手背上竟然也有好几条浅浅的红印。

    “那今天晚上你就暂时在这里吧,明早上天亮了再走,换座城市,打几年工,人们差不多就忘记你了,到时候再回来生活,以后不要再干这种事情了。”我掏出烟盒,自己点上一支,然后递给她问,来一支吗?

    她犹豫了几秒钟后,颤颤巍巍的接过烟卷,因为紧张,打了好几次火都没有点燃,最后还是我帮她点着的,我看得出来这姑娘八成是不会抽烟的,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排遣心理的紧张吧。

    “你刚刚为什么要来敲我们的房门?”我把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

    她哽咽着说:这层楼只住了你们一户,我刚刚挨个都敲过门了,大哥你是好人,我不怕您笑话,刚刚只要您同意收留我,哪怕让我跟你们做那种事情,我也同意!那两个人真的太变态了。

    “唉”我叹了口气,不知道应该安慰她,还是应该训斥她,干脆什么都没说,坐到沙发上静静的抽泣了烟,房间里很安静,只能听到我深一口浅一口的吞云吐雾和她笨拙的嘬着烟嘴的声音。

    “大哥,我不是你想象中那种人,我出来干这事儿,是因为我爸把腿摔断了,家里急需要用钱,经过我同学介绍,说是有位老板想要五万元买第一次,所以才可是没想到他们不光不给我钱,还拿我当动物对待,嘤嘤”女孩子犹豫了半天,才朝我声音很小的辩解。

    从崇州市到石市,我接触了不下好几百小姐,这样的陈年老梗听过不知道多少遍,一眼就能分辨出真假,看到她红通通的眼睛,以及大腿处的斑斑血迹,我想应该说的是真话,如果真是谁想给我使套,那代价也未免太大了。

    我惋惜的摇摇头说:“姑娘,挣钱的方式有很多种,而你无疑选择了最笨最廉价的一种,我不是你父母,没资格说教你什么,还是希望你以后能够自爱吧。”

    她颓废的咬着嘴皮说,大哥我现在已经这样了,您说我还自爱的起来吗?能不能拜托您,帮我把那五万块钱要到手,我真的是要拿来救命,如果您答应的话,我愿意为你们做任何事情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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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待会我帮你要下,我也不需要你干啥,萍水相逢就是缘分,你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别再作践了!”我错开她的目光,转过身子替她倒了一杯水。

    她一脸惊喜的狂点脑袋,不住的冲我说着谢谢。

    尽管救了她,可我心里还是有些怀疑,今天晚上的事情未免有点太巧了,刚开始我们被白狼追杀,随后来到这家旅馆,可是从时间上来看,白狼就算想埋伏我们,怕也没那么多时间准备,难道真应了那句老话“无巧不成书”?

    我正瞎琢磨的时候,陈花椒和苍蝇亢奋的走了进来。

    “真特码过瘾,花椒你说那个岛国人求饶的时候,嘟囔的是不是岛国语?”苍蝇搂着陈花椒吧唧嘴巴。

    陈花椒白了眼他轻哼,我特么哪知道,老子又没去岛国留过学,但是那两声爸爸我听得清清楚楚。

    “搞定啦?”我朝着俩人撇撇嘴巴,示意坐在床边的那女孩。

    陈花椒点点头说:“都解决了,那俩人都被我们绑的死死的,嘴巴里塞得他们的裤衩,嘿嘿嘿”

    “你再过去一趟,把这姑娘的五万块钱要回来。”我朝陈花椒吩咐道。

    陈花椒二话没说,转身又出门了。

    苍蝇干咳着望向坐在床边的女孩,搓着两手朝我问:“三哥,这个妹纸叫啥”

    瞅见苍蝇那一脸的呆逼似的表情,我就知道这货铁定是有小心思了,直接一屁股崴倒在沙发上说:“我对她的情况也不太了解,你要是有兴趣的话,就问问呗,今晚上我睡沙发,其他问题你们自己解决,还有不许欺负人家哈。”

    苍蝇摆弄了两下自己黄橙橙的头发,踱着脚步走到女孩跟前,谄媚的梭了梭嘴角问:“老妹儿,你怎么称呼?我姓史算了,你还是叫我苍蝇吧!”

    “我叫曹雪,大哥喊我小雪就行。”女孩声若蚊鸣一般的轻声回答。

    苍蝇“哦”了一声,略微有些尴尬的沉寂几秒钟说,听你口音有点像hb人,咱们该不会是老乡吧。

    “我是刑城人,在京城念艺校。”曹雪低着小脑袋,白皙如玉的脖颈都彻底红了,碰上这种事情已经很丢人了,还被救命恩人刨根问底肯定更觉得不好意思。

    “哇靠,你真是刑城人呐?我是老杨庄的。”苍蝇眼珠子一下子就亮了,似乎觉得碰上老乡感到不可思议。

    女孩的眼中也出现一抹不敢相信,红着脸小声说:“我是南庄镇的。”说着话,苍蝇又往女孩的跟前挪了挪屁股,看到两人教科书一般的自我介绍,不知道为啥我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相亲”俩字,有些忍俊不禁的笑了笑,朝着苍蝇干咳说:“苍蝇哥,我要是你,就问问人家饿不饿,想不想睡觉。”

    “对哈,被那牲口折腾了一宿,肯定累坏了吧,小雪你饿吗?”苍蝇一拍后脑勺,讨巧的问道。

    这货是真心不会聊天,哪壶不开提哪壶,特别是那点形容词让他用的,我都替丫觉得害臊。

    我无奈的拍了拍后脑勺,闭上眼开始打盹,明明感觉困极了,但现在似乎又睡意全无,脑海里不知道为啥总是陈圆圆的影子飘来飘去,自打上次拒绝陈圆圆以后,她就不告而别了,也不知道这傻妞现在到底咋样了。

    “唉”我长长的叹了口气。

    很快陈花椒带着五万块钱回来了,曹雪又是一顿千恩万谢的感激。

    尽管没睁眼睛,我也知道陈花椒这会儿肯定面红耳赤的摆手说不用,因为屋里就一张大床,原本我们仨是准备挤一挤凑合一宿的,结果突然多出来个异性,我一人独占沙发,他俩谁也不好意思上床,干脆一个人往地上铺了层被子打地铺。

    一夜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了,早上我们退房的时候,陈花椒和苍蝇把隔壁房的那俩牲口给解开,连打带骂的又吓唬了一顿,我们才一起往外走,曹雪披着苍蝇的外套,弱弱的跟在我们身后。

    四月份的京城早上还是挺冷的,光溜着两条腿的曹雪瑟瑟发抖,我寻思吃点早饭能抗寒,就招呼大家从街边的随便找了家早餐铺,饥肠辘辘的我们边吃边聊天。

    “小雪,要不我送你到车站吧?你就按照昨天我给你的地址先过去,完事我帮你联系份工作。”苍蝇很热情的冲曹雪说道。

    曹雪犹豫了半晌后摇摇头说:“我不想回刑城,昨天那两个人把我的照片发给了我的同学和朋友,刑城我有很多朋友,碰上的话太丢人。”

    “那就去石市吧,我们在石市有几家场子,你可以当个收银员或者出纳啥的,放心!工资方面我三哥肯定亏待不了你,对吧三哥?”陈花椒也很热心的出谋划策。

    “啧!”我有些不满的瞟了眼陈花椒,这曹雪确实可怜,但是身份不清不楚的,冒冒失失的领进我们场子,到时候倒霉的还是我们,我挤出个笑容说:“小雪别听他胡咧咧,我们在石市的场子都不是啥正经地方,听我的,你还是到南方的大城市去闯一闯,涨涨见识挺好的。”

    曹雪小声说:“大哥我害怕,一想起来昨晚上的事情,我就害怕的不行,我求求你了,就让我跟在你们身边,等你们走的时候,把我也带回去吧,我知道你们都是好人,让我干什么都行。”

    “这个真不方便,希望你能理解。”我皱着眉头冲曹雪摇摇脑袋。

    苍蝇拽了拽我的胳膊小声说:“赵哥,要不你就答应下来吧,小雪一个人怪可怜的,女孩子遭遇到这种事情,确实需要好一阵子才能缓和过来,你要是怕麻烦,大不了到石市以后,我照顾她,保证不会拖累你们的,而且我能保证,她应该没啥问题,你清楚我的特长,她的骨骼肌肉啥的都是平常人。”

    苍蝇的话已经很明显了,让我收留曹雪,完事他顺理成章的入伙,可是这女孩的出现实在太凑巧了,尽管她确实经历了很可怕的事情,但我就怕她的身份有问题,远的不说,假设她跟我们混熟了,往大家喝的水里投点毒就够我们喝一壶。

    “三哥”陈花椒也靠了靠我的胳膊,意思不言而喻。

    我沉寂了几秒钟后,叹了口气说:“行吧,但是我有条件,我到京城来是干什么的,你俩心里都有数,这种时候我不希望多个拖油瓶,苍蝇你再去找家宾馆,先把小雪安置好,然后到医院门口找个不显眼的地方等我,花椒陪我到王府井去一趟,我听说那地方卖的营养品不错,探望老爷子,总得准备点拿得出手的东西。”

    苍蝇瞬间眉开眼笑的打了个响指:“好嘞!”

    “唉,色字头上一把刀!”我无语的摇摇头,带着陈花椒从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王府井。

    路上陈花椒轻声问我:“三哥,为啥你好端端的说要去王府井呢?难道”

    “嗯,我就是想看看咱们的行踪会不会被暴露,如果曹雪有问题,王府井肯定有杀手埋伏咱,到时候也好让苍蝇死心。”我舔了舔嘴唇上的干皮叹气说:“这年头老大不好当,想收兄弟还得特么拿自己的命当证据。”

    陈花椒笑着说:“三哥,我觉得你活的特别累,总是不敢正视自己的内心,昨晚上你说梦话了,你知道不?”

    “说啥梦话了?”我好奇的问道。

    陈花椒讪讪的说,具体说啥没听清楚,但是我和苍蝇都听见你喊圆圆来着,而且还喊了不止一次。

    “放你爹的狗屁,老子昨晚上那是在唱歌!圆圆大光头,扁扁小馒头,没听过?旋风小子的电影看过没?释小龙演的,老搞笑了!”我尴尬饿耸了耸鼻子,一巴掌盖在陈花椒的后脑勺上。

    陈花椒搓着手说,三哥你还记得咱们当初是因为什么认识的不?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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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跟陈花椒从学校门口干了一架,我们才算是不打不相识的玩到一起,这一玩就是好些年,现在回忆起来我都觉得有意思,一把搂住陈花椒的肩膀道:“初五生,话说老子到现在都没弄清楚,咱俩谁大谁小?”

    “论年龄肯定是我大呗,我光是初三就留了三年级!你自己不会算?三哥,我想说的不是这个。”陈花椒干咳两声说:“那时候我挺稀罕陈圆圆的,也确实追求过她,不过跑到19姐家去敲门那事儿,其实是陈圆圆让我干的,当时我还以为她是同意跟我交往了,后来才反应过来,她的目的应该是让你冒充她男朋友吧。”

    “呃?”我眨巴两下眼睛,心里面稍稍有些堵的慌。

    陈花椒接着说,那会儿陈圆圆应该已经喜欢上你了,只不过还比较矜持,所以才用这种特殊的方式拉近你俩的关系,本来这件事情我是打算一直烂到肚子里的,要不是昨天突然看到曹雪,我都记不起来了。

    “嗯,那就当你什么也没和我说过,我什么也没听到,往事随风吧!缘分这种东西,很微妙的,过了就是过了,我承认自己偶尔会想起来陈圆圆,但绝对不是爱,就好像每个男人都很难忘记自己的初恋女友,不管是苦是甜,怀念的并不是那个人,而是那段回不去的时光,花椒我还是觉得这个曹雪有问题,虽然说不出来哪儿不对,但我就是感觉怪怪的,苍蝇那小子怕是堕入爱河了,你平常多注意点。”我苦涩的笑了笑,很生硬的转移了话头。

    出租车很快开到了王府井,作为全京城最为出名的商业街,各种琳琅满目的商店郁郁葱葱,百货大楼更是层出不穷,街头上人头攒动,不光有黑头发、黄皮肤的中国游客,还有很多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形容不上来的繁华,我和陈花椒大大咧咧的游走于各个商场,就等着什么人突然冒出来偷袭一下,结果逛了大半个钟头,毛都没等上。

    难不成是我猜错了?曹雪没问题,真的只是一个单纯的可怜人?

    我眼神游离,余光时不时的瞟动周围,愣是没发现有啥可疑的人。

    陈花椒没心没肺的仰望四周的建筑,时不时的“哇!哇!”惊叹两声,我们路过一间教堂的时候,陈花椒吧唧嘴巴说:“将来我和小珂也要到教堂举行婚礼,真特么有派!三哥到时候你给当伴郎呗?”

    “瞅你那个没见过出息的样子吧,就算举行西式婚礼,咱们也得到欧洲的去,原滋原味,什么巴黎圣母院,法国啥的,好好浪漫一圈去!”我白了眼陈花椒笑骂。

    陈花椒挪揄的哼唧,亲哥,巴黎圣母院就在法国。

    “就特么你知道的多。”我没好气的呼了他后脑勺一下,望着街上这些如同过江之鲫一般的游人说:“咱们的两条金融街如果也按照这种模式干,一天光是游客们的消费就能收不少钱吧?回去得找阿贵商量商量,现在的年轻人崇洋媚外的多,整几间教堂,说不准能见奇效。”

    又溜达了十多分钟,始终没遇上什么刀手、刺客,我和陈花椒随便找了家商场买了点营养品,又打车返回孔老爷子入住的解放军总医院,我俩刚下出租车,旁边公交车站牌就走过来一个戴着棒球帽,穿件花花绿绿小外套的青年。

    “赵哥!”青年把帽子往上挺了挺,摘掉脸上的蛤蟆镜朝我笑呵呵的打招呼。

    我定睛一看正是苍蝇,换了身行头,苍蝇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浑身上下透漏着一股子八十年代非主流的味道。

    “现在能确定小雪没问题了吧?”苍蝇乐呵呵的把脸上的蛤蟆镜递给我说:“戴这个墨镜吧,今年的最新款!跟你的发型贼配!”

    我把脸上的墨镜换下来,冲他说:“你猜出来了?”

    “当然了,我又不傻,好歹我当初也是第九处的精英,我知道你心里对小雪肯定有忌讳,我也疑惑,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特别想要保护她,想要照顾她。”苍蝇贱嗖嗖的咧嘴笑了。

    我瞅了他一眼说:犯色就说犯色,还给我整个情难自控,我跟你说哈,曹雪那种女孩,不适合当媳妇,她经历的事情绝对一辈子都会有阴影,你对她好点还没啥,可万一发点火啥的,矛盾就出来了。

    “没事儿,我脾气好!现在的问题是她能不能相中我,好了,不扯这些儿女情长了,我打听好孔老爷子在哪住院了,趁着这会儿时间还早,咱们抓紧时间进去吧。”苍蝇把棒球帽扣到陈花椒的脑袋上,从内兜掏出小方镜,拨弄了两下自己黄灿灿的乱发。

    我们仨人大步流星的走进医院,边往里走我心里边犯嘀咕,昨天白狼都敢撵到宾馆里要干掉我,为啥今天突然这么安静,难道这个变态突然转性了?或者已经回石市去了?

    一直都走到孔老爷子住院的楼层,我们都没碰上任何麻烦事,我心里的疑惑也随之越来越巨大,没有动静绝对不是好事儿,就好像暴风雨前的寂静,越是沉寂的太久,可能后面电闪雷鸣越是吓人。

    孔老爷子住院的楼层很安静,楼道口有两个站的好像标枪似的士兵守卫,两个士兵身披解放军的制服,一动不动的立在门前,任何想要进去的人都会接受盘查,让人看着就心生敬畏。

    “您好,我是探望我干爷爷的,我干爷爷姓孔,我叫赵成虎!”我稍稍有些紧张的朝其中一个守卫笑着说道。

    两个守卫瞄了我们仨人一眼,其中一个转身走进一间病房,另外一个很细致的搜查了一下我们全身,不一会儿那个进病房的士兵走出来,声音洪亮的说:“赵成虎可以进去,剩下两位请在门口等候。”

    “我们和他是一起的!”陈花椒赶忙解释。

    那士兵仿若没有听见一般,机械似的又重复一遍说:“赵成虎可以进去,剩下两位请在门口等候!这是孔上校的原话!”

    我舔了舔嘴皮朝陈花椒和苍蝇摆摆手说:“得!你俩就从外面等会儿我吧。”

    我跟着那守卫一块走进了病房,一进门就看到孔老爷子倚靠在病床上,旁边还有两个穿白大褂的护士和医生在摆弄一些监护仪和插管什么的,边上横站着三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再往后是孔令杰还有两个和他岁数差不多的青年,看这些人的五官身材,颇有几分相像,估计都是孔家的嫡传子弟吧,狐狸居然也赫然在列。

    一个约莫三十多岁,打扮的珠光宝气的女人正在帮着孔老爷子擦脸擦手,虽然是第一见面,但我几乎可以肯定,这女人估计就是江梦龙的原配夫人,尖额头,窄下巴,颧骨横露,身上自带着一股子盛气凌人的气势,一看就知道不是易于相处的那类,我礼貌的朝她笑了笑,目光投向病床上的老爷子。

    一段时间没见到老头,老头好像苍老了很多,头发已经完全花白,而且还脱落了不少,干瘪的皮肤贴在骨头上,瘦的叫人心疼,两只如柴似的手背上插满了各种颜色的针管,唯一值得庆贺的就是他的精神还算不错,见到我进门,孔老爷子浑浊的眼睛微微泛起一丝亮光,朝我招了招手。

    “干爷爷!”我半真半假的凑过去,眼眶略微有些发涩。

    老爷子爽朗的笑了笑,朝我说:“你小子肯定贪玩了吧,现在才赶过来!”

    “爸,这种事情您怎么喊一个外人来?他赵成虎前段时间可没少为难咱们家小杰,您”帮着老爷子擦脸的女人见到我,脸上立马出现一股子恶心的表情,斜楞眼睛埋怨道。

    我有些尴尬的咳嗽两声,这话不知道应该怎么接,一屋子姓孔的,我杵在这儿确实是个外人。

    狐狸撇嘴笑了笑说:“姑姑,您这有点矫枉过正了吧?赵成虎怎么能算外人呢?爷爷曾经收他当干孙子,这事儿半个石市人都知道吧?你的意思是质疑爷爷的眼光?”

    女人好像被踩着尾巴似的,不满的凝皱眉头说:“不要喊我姑姑,我和你不熟。”

    “呵呵呵”狐狸眼珠子瞟着天花顶不屑的笑了。

    女人掐着腰耍泼,你个野种是在嘲笑我吗?

    看到这女人一副市井无赖的模样,我有些理解江梦龙为什么会爱上白灵儿了,跟这样的女人躺一个被窝,但凡有点心的男人八成都不会快乐。

    几个中年人开始劝阻女人和狐狸。

    这个时候孔令杰站了出来,一脸孝子贤孙的愤怒:“你们眼里还没有爷爷了?他现在的身体都这样了,你们还吵?要吵出去吵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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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赶忙摆手说:“好好好,我马上就打电话让他滚到京城来。”

    我斜楞眼睛瞟着那个女人,心底骂了句简直就是不可救药,也不知道她的那股优越感是从何而来的,活该江梦龙在外面养情人,而且还要毁掉孔家,我要是生活在这种压抑的环境下,也绝对会做出疯狂的事情。

    孔家的几位嫡系陆陆续续走出病房,医生和护士也小心翼翼的守在门口,孔老爷子眯着浑浊的眼睛看向我问:“成虎啊,知道我特意喊你过来是什么意思吗?”

    “肯定是因为咱们爷俩亲呗。”我打着哈哈站在他旁边,距离更近一些,我看的尤为真切,老爷子的手背上插满了大大小小的针眼痕迹,脸上的老年斑遍布整个面颊,之前我俩一起下象棋那会儿虽说老爷子虽说状况也不是太好,但起码精气神还在,可是现在这副垂垂老矣的模样,真心叫人看着心酸。

    老爷子叹了口气伸手攥住我的手,虚弱的问:“还记得我曾经问过你关于大树生病的问题吗?”

    我点点头说,记得!

    “还是那个问题,你说大树病倒了,但是又不忍心连根拔起,有没有什么办法避免祸端?”老爷子一对泛黄的眼球怔怔的望向我,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无奈和期盼。

    我舔了舔嘴唇说:“除掉有病的部分,然后精心呵护其他枝条,但是你家这棵大树的枝条,现在好像都长歪了,修缮起来很难!”一想到孔令杰里通岛国人,他姑姑如此欺压江梦龙,孔家垄断着石市白道黑道各种行业,我想将来老爷子这棵大树只要坍塌,孔家的结局就一定很悲催。

    老爷子浑浊的眼睛黯淡了一下,望向我说:“打最开始认识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这孩子将来势必崛起,所以才有意无意的跟你保持良好的关系,不看僧面看佛面,你愿意帮助爷爷吗?替我护佑孔家。”

    “老爷子,您真有点难为我了,我只能保证我肯定会为孔家留一脉香火,其他的以我的能力很难做到,真的!”我艰难的梭了梭嘴角,本心讲我特别感激老爷子,但就事论事,现在根本不是我招惹孔令杰,他就会放我一马。

    对于孔令杰我一直都在处处留情,哪怕是这次到京城,我差点被白狼偷袭炸死,仍旧没有太过记恨他,我和孔令杰心里其实都明白,老爷子就是我们之间最后一层窗户纸,只要他倒下,我俩的争锋也意味着正式开始。

    老爷子艰难的又往起拱了拱身子说:“待会我有几个老战友会过来,我介绍你们认识,这些资源不是花多少钱就可以买到的,你这孩子懂得见缝插针,我想以后的事情肯定不需要我教,孔家在石市最赚钱的行当是房地产和运输业,晚点我会交代老大,给你和梦龙一人百分之十的股份,我想只有把利益捆绑在一起,你们才能真正做到同心同德。”

    “爷爷嗌,我的亲爷爷,您这步棋下的直接将了我的军,你让我应该咋办?您孙子和岛国人合作卖药,这事儿不是我放过,他就能逍遥,这可是站到国家的对立面,况且他俩眼珠子还一直都盯着我的崇州市看,他打我,您总不能不让我还手吧?”我苦笑着抱拳。

    “失去了孔家的庇护,你觉得小杰还能猖狂多久?官场就是人情场,人走茶凉是永恒不变的道理,况且他只是树杈上的一抹嫩芽,真正的蛀虫是梦龙,这些年梦龙的心底肯定压抑了很深的积怨吧,你们应该碰过面吧?”老爷子一对虎目怔怔望向我。

    说到底他还是特别偏袒孔令杰的,即便知道自己孙子犯了大错,他仍旧觉得这些都可以改正,这也是老子对后辈的一种通病。

    我想要敷衍,但是又于心不忍,轻轻点了点头,接着又摇头说:“老爷子,您高看我了,我就是个高级点的流氓,您让我跟石市的二把手,或许不久之后就是一把手的大佬过招,那不是把我往监狱里送吗?”

    “我相信你肯定有保命的手段。”老爷子狡黠的笑了,接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我欲哭无泪的摇头说,老爷子,不瞒您说,我跟您孙子的关系现在就像是我们农村买的媳妇,我想要牵他的手好好过日子,他指不定背后藏着几把剪刀,准备随时戳死我。

    老头太狡猾了,不进反退的点头说:“我时日不多了,能做的就是帮衬你们这些后辈,将来你们金戈铁马我也看不到,如果你希望我含笑九泉的话,就受点委屈,当然你也可以装作今天的事情没发生,心安理得的享受我送给你的自愿,一念善恶在你自己。”

    我诚心实意的冲他抱拳鞠躬:“我总算知道为啥下棋老是赢不了你了,你这回马炮、回马車玩的简直出神入化,服了!能不能问您个问题?我当初刚刚到石市,那会儿您想铲除我,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为什么你当初不做,反而平白将我这个大敌给捧起来了?”

    “狼行千里吃肉,虎走万里称侯,从私人的感情来说,我很待见你这个小家伙,蔫坏蔫坏,但是明白大义,从家族的角度来说,如果我没办法彻底格杀你,将来就是为孔家招惹一个生死宿敌,我不可能长生不老,终有像现在这一刻等死的时候,而你的性格也决定不会碌碌无为,棒杀不如相交,只是小杰这孩子不懂这些道理。”老爷子感叹的吁口气。

    我们正说话的时候,那个女人炸了毛似的冲进病房里喊叫:“爸,江梦龙这个窝囊废,竟然以工作很忙为理由,拒绝到京城来探望您,他真是蹬鼻子上脸了!您能不能给hb省委的领导去个电话,革了他的职!”

    这娘们一开口,我顿时间感觉到了什么叫真正的无知,还特么打个电话免了江梦龙的职务,他以为江梦龙是小区门口的保安呢,说让滚蛋就滚蛋,看她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我忍不住都笑了。

    “咳咳咳”孔老爷子一口闷气没有提上来,剧烈哮喘起来:“梦龙的报复怕是已经开始了”

    “老爷子,您止怒!消消火”我赶忙上手轻轻拍打老爷子的后背。

    那女人很蛮横的挤过来,一把推开我训斥:“少惺惺作态,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吗?你和那个野种一样,无非不就是惦记我们孔家的产业?我告诉你死了这条心吧,你们一毛钱也拿不到!”

    “红梅,你住口,出去!”

    “白痴!”孔老爷子和我异口同声的说道,只不过我是小声的念叨而已。

    女人诧异的望了眼老爷子,接着愤愤不平的拔腿往外走,路过我身边的时候,轻蔑的“哼!”了一声。

    等了差不多十多分钟,老头儿才总算缓和过来,紧跟着他的两个儿子带着三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刚好也推开病房门走了进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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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那个叫“红梅”的女人,骂骂咧咧的走过来,一下接着一下推在我胸脯上讥骂:“什么意思?当我孔家没人了是吧?这么正大光明的欺负我侄子?”

    我冷笑着面对她,嘴唇蠕动,轻声吐出俩字:“滚蛋!”

    “你说什么?有种再给我说一遍!”红梅直接炸了,薄薄的嘴唇颤抖着叫骂。

    关键时候,狐狸站出来替我解围了,轻佻的朝着红梅吧唧嘴巴:“姑姑,他说让你滚蛋!不过说句老实话,你确实也应该滚蛋,你从这儿杵着就跟个笑话似的,孔家仅剩的一点颜面都快让你丢完了,你知道你在石市的外号是什么吗?金牌交际花,不需要花钱就可以睡到的孔家女人,知道我姑父为啥不过来吗?因为你这个女人,没有一点让他记得好的地方!”

    “你闭嘴”红梅咬牙汽车的抬起胳膊。

    狐狸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冷笑:“姑姑,我这个人属畜生的,打人从来不分男女老少,谁敢攻击我,我就敢揍谁,不分场合和地位!你确定还要扇我吗?”

    孔令杰一瘸一拐的从地上爬起来,胸口剧烈起伏着,恨恨的瞪着我和狐狸低吼:“你们两个不用张狂,等老爷子西去,就是你们倒霉的日子,赵成虎,我保证会把王者连根拔起!”

    我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起来:“卧槽,我说话了没?你他妈就又把仇记我身上了,孔少咱们欺负人不带这么欺负的,刚刚明明是狐狸埋汰你们的,报仇你应该找他吧?”

    我刚说完话,陈花椒抱着一个黑色的酒坛子急冲冲的跑了过来,陈花椒从他身后拎着几个一次性的快餐盒和水杯,苍蝇冲我坏笑说:“三哥,酒拿来了!是你未来嫂子帮忙的,你未来大嫂带人在医院门口等着咱们回家吃饭呢,还让我转告一句,谁今天敢为难你,就是为难韩家,韩家必定跟他不死不休!”

    当时孔令杰的脸色白一阵、红一阵,别提多好玩了。

    “给力!”我乐呵呵的接过酒和吃食,故意撞着孔令杰的身体走了过去。

    走回病房,孔老爷子已经精神奕奕的从病床上爬起来,正和老哥几个坐在一起聊天,我用两张床头柜把吃食摆开,完事恭恭敬敬的替他们每个人都倒上一杯酒,就准备出门离去。

    “成虎,你就呆在屋里吧,替几位爷爷斟酒!今天是你第一次伺候我,也恐怕是你最后一次伺候,我没别的意思,就希望你将来可以风调雨顺!”孔老爷子招呼几个老革命坐下身子,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

    “是,爷爷!”我长吁了口气,服务生似的直立旁边。

    接下来几个老头子把酒言欢,讲着都是他们过去一起当兵时候的杂事儿,时不时孔老爷子指着我介绍:“这是我干孙子赵成虎,比亲孙子还亲,希望几位老兄弟,日后可以多帮衬一马,就当看在我老孔的面子上!”

    喝了大概十多分钟的样子,老爷子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甚至还咳出了一抹猩红的血迹,几个老头赶忙让我去喊医生,孔老爷子喝住我,气势如虹的擦了一把嘴角的血沫大喝:“成虎,把酒倒满!”

    “老孔!”

    “老孔别闹了,咱们来日方长!”三个老头纷纷劝阻,老爷子豪气云天的摆手嘶吼:“几位老哥哥,都把酒倒满,来他个不醉不休,再送我最后一程!日后咱们天人永相隔,就希望你们念在咱们的情谊上,照拂我孔家一二!!!”

    一边说话,孔老爷子一边往嘴里灌酒,唇边的血迹一边潺潺的往外蔓延。

    “兄弟,好走!”几个老头瞬间老泪纵横,我从旁边眼盯盯的望着,不知不觉中泪流满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