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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玄坐起身,迷迷糊糊的四下看看,倦意的目光落到柔雨身上。

    “到奴殿了”。

    柔雨傻傻的点点头。“见过灵玄,还有万里路”。

    “这都几时了,快起来”。灵玄站了起来。

    “本灵奉清风灵尊之命来选灵奴”。

    柔雨眼皮阵阵惊跳,张张嘴。“啊”了两声。“灵玄请”。

    三位灵卫跟着灵玄等灵者来到虹桥前,张鹏站了起来,微行一礼,侧目看眼刘炎。

    刘炎面无表情的拿出封印钥匙的光球,打开旋门。跟着灵玄进入奴殿。

    柔雨走到水寒身边,拿过花尊,点了数下光符,将花尊装入灵袋内。

    三位灵老面无表情的站在旋门前,半眯着眼神,似乎什么都没看到。

    水寒不动声色的站着,眼神凝视着遥远的空域。柔雨对她做的事,似乎对她来说无所谓,也没必要有不适的想法。

    战甲嗡了几声,旋门关闭了。灵玄提着圣女遁入空域,唰!三位灵老凝出战盾,如临大敌般把灵玄护在中间。青光爆起,四位灵者消失在雾气中。

    灵玄走后,四位灵卫谁也没说话,张鹏一屁股坐在草丛里,闭上眼睛,不再管身外的事。

    柔雨、刘炎坐在石墩上,四目相对,眉来眼去,不知聊着什么。

    水寒心里打着小鼓,三位越是这样,越让她紧张。这静寂的背后,是风雨?是阴谋?还是?不敢再想了。

    月光朦胧,星光迷离,两个巨大的光球交相掩映,流银泻辉。风轻轻的柔柔的飞翔着,翅翼亲切的抚摸着淡明的山林。

    坐在月光、星光、微风交织的夜色里。水寒有些着急,不时灵识着遥远的天际。

    夜是幽静。微风轻拂而过,摇曳碰撞着疲倦的叶子。莫邪飘在石亭内,凝视着熟睡的圣女。那张黑色面纱在幽兰的气息上微微的抖动,长长的睫毛弯得像弓,细细的黑线划着美丽的弧度。

    那两道细眉尖端,随着眼势挑起,简直是两座冰峰,令人心里发寒。那里藏着一双冰冷的眸子,这双眸子无法琢磨。温柔时柔媚似水,冰冷时冷若刀锋。每一次关键的时候,那里总是凝着冷光,无情的捅上一刀,这一刀可以想象,总是无法理解。

    月光照耀着纤小的身影。黑纱斜斜靠在石墩上,一头乌发如云的散在胸前,发梢落在不慎裸露有**上。

    呼吸一紧,莫邪吓了一跳,顾不上整理微微凌乱的轻纱,躲到了桌上的星辰花内。

    一场虚惊,扁乐还是没有醒。莫邪飘然的站在她的身边,看着那双抹不掉眉眼间拢着的忧愁。对她很难说清是恨,还是爱。总有两种纠结盘梗在心间。

    救她为什么?至今莫邪都没有找到合理的理由来说服自己,锋瞳划过她蝶憩般的睫毛。也只好摇了摇头。

    看眼桌上的晶轴,虚幻的手指落在轴面上,清光亮起。晶轴上留下几行并不苍劲的字迹。

    晨曦吐露,东方泛白,深邃的天空抖掉青蓝色的面纱。交错的月影消失了光辉,整个天空逐渐变成玫瑰色。破碎的、蓝中透紫的霞光在泛红的云中飞驰,天色越来越亮了。

    扁乐动了动轻轻的按住生痛的额头,她做了个梦,这梦很怪,怪得让她不敢相信,为什么他的影子总是在梦中缠绵。令她即愧疚,又无地自容。

    习惯了,这梦不是一次两次,很多个清晨,她都带着一种彷徨,在惊恐中醒来。迷糊了一会儿。扁乐猛的清醒过来,惶恐的神识四域,这是那里?

    她只记得,和几位圣友在攻击妖兽,突然一道白光照在身上,什么都忘记了。

    这是?扁乐看着陌生的石亭,繁花闪灼的药田,光秃的古树,雾濛濛的山野。

    这是那里?灵气?扁乐被浩瀚的灵气惊愣了,这灵气只有圣域灵石中有,而且它更浓郁。

    目光落到晶轴上。四个不起眼的字映入眼帘,这字在那儿见过,不可能?扁乐心慌了起来,长长的睫毛不停的跳着。这世间真的有这么像的字。

    一丝苦楚挂在脸上,轻轻的摇摇头。

    扁乐走到田间,伸手开始清理那片荒芜的药田,拔起带土的杂草,随手丢到田外。

    “哎呀!你个傻娘们,那有这么干活的”。身后转来笑骂声。

    听得这声,扁乐气得银牙紧咬。在圣域,虽然境界不高,也没人敢这么嚣张的骂她。丽瞳瞪起,回手便是一技。

    呼!一股子寒气扑来,转眼到了眼前。扁乐术法还没成形,整个圣体僵直在空中。

    “难怪,我家主人不要你,惯得一身臭脾气”。说话间,硕大的冰影映入僵直的丽瞳里。

    扁乐冰脸唰的青了。这影子太熟悉了,在圣境时,如同一根刺,让她的心滴滴落血。脑海里缓慢的跳着一个影子,这影子慢慢的放大着,渐渐的大到只剩下一只眼睛。

    雪奴瞪着豆大的冰眼,眼睛顶到了扁乐的脸上。“让我看看你的心是红的还是黑的”。

    粗大的冰指点在扁乐的胸口。“咦!你个娘们,怎么会来这里”。

    雪奴住了手,斜眼看向石亭。幽幽的紫光从亭域漫出,流水般泄在药田间。

    三支冰指伸入大嘴,雪奴瞪大了豆眼,狠狠的咬了口冰指,猛的清醒了过来。

    寒气收起,扁乐僵直的脖子,咔的声动了起来。“雪奴”。

    “哼”!禁识奴鼻子里喷出一股子寒气,吹得扁乐的脸上挂了一层的霜花。

    “这是你的地,那是我的地,记清楚”。雪奴指着秃林吼道,没给扁乐半点说话的机会。

    扁乐看着禁识奴的身影,心里倒了五味瓶般不是个滋味。见到禁识奴,就等于见到莫邪。她有一种预感,莫邪就在林中,只是对她恨之入骨,不愿见她罢了。

    黑纱下的脸青青红红的变着,其实扁乐更怕见到莫邪,也没脸见他。见禁识奴气呼呼的进了秃林,蹑手蹑脚的遁到石亭,伸手去拿石桌上的紫色花。用了数下力,平躺在桌上的花朵重如万斤,死死的定在桌面上。

    扁乐惊愕的看着小小的紫花,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怎么会拿不动,想抽手,脑信子嗡的一声,识域撕裂般的疼痛。

    “啊”!另一只手扶住桌子,差点拍在桌面上。

    这下,扁乐痛得慢慢的坐在桌边,肘部顶住桌面,手支着阵阵撕痛的头。一溜溜的冷汗从指间滴落下来。

    扁乐从来没有这么怕过,一双冰冷的眼睛在盯着她,吓得四肢嘶的冒着寒气,手脚冰凉。

    林域的枝缝间,雪奴紧握双拳,盯着石亭内的一举一动。那双冰晶瞳影没有半点的感情,直直的凝视着。

    “主人,你躲在那里”?

    淡淡的月光下,水寒凝视着天际。终于到了月末,柔雨把花尊还给了她。正午时分,应该就有灵者前来。还有数个时辰,水寒有点等不急了。

    星辰花再也没有回来,这个月,水寒日夜在等待,一点修炼的心思都没有了。最后几个时辰,如坐针毡之上,时而站起徘徊,时而紧张的搓着手指。

    柔雨和刘炎又躲在林中**,只留下张鹏这个没人性味的石雕。

    一抹淡青的曙光像泉水似的漫过山峰,半含着余睡的森林,涌出白色的晨霭,不住地向山脚下虹桥滚滚荡来。

    水寒站在青白的曙光和淡淡的晨雾交织的山水间,眺望着远域涌动的雾气。望穿秋水的眼神,急得闪着莹火。

    张鹏动了动,睁开腥松的睡眼。看眼焦急的水寒。“水灵友,离开奴殿是很危险的”。

    水寒愣了下,回头看着目光炯炯的张鹏。这家伙什么时候醒的,这话未免危言耸听了吧!

    “张灵友请明示”。

    张鹏摇摇头,似乎并不想明说。沉默一会儿,还是说道:“花魂箭未回不是个好兆头”。

    水寒也有同样的担心,只是没想到,张鹏会提醒她。

    这些日子,水寒对柔雨三位灵卫的行为越来越不能理解,似乎总有些让人感到蹊跷的地方。不过,水寒又发现不了什么不妥,不敢再进入那片**的森林。因为她发现,张鹏很多时并非在修炼,不知在窥视什么?修炼不过是一种假象。

    “多谢灵友,我自会处理”。水寒谢过张鹏,对他多少有些感激,至少她的事,三位灵卫没有向灵玄禀报。

    一道灵光掠过苍白的天域。

    张鹏闭上眼睛,不再说话。灵识回荡在识域。水寒心里万分的感激,至少这个根木头还是有人情味的。

    回礼谢过,水寒遁空而去。没有去事务殿,直奔药田。

    郁郁青山,肃穆沉静,峻拔的峭壁隔断着幽邃的山谷。水寒遁过谷间小溪时,灵身一个趔趄,直直的坠入谷地。

    嗵!掉到谷间的河沟里,溅起一片浓黑的浪花。

    噼哩啪啦!水寒惊慌的挣扎数下,发现河水不深,只没过了膝盖。啊!腰痛的要命,急忙扶住腰眼。腿一软,跪在水中。

    水寒摸了把脸上的泥水,透过指缝看到河边站着一位蒙面灵者。心神一紧,捂着嘴看着那道身影。

    这影子何时出现?如何出现?水寒失意般想不起来,似一直就那么站着,淡漠的凝视着她。

    水寒顾做镇静的洗把脸,抖落身上的水珠,欲遁空而起。

    “灵友,本灵有一事相求”。站在岸边的灵者压低着声音,这声音看似唇语,在水寒听来,如同春雷滚滚而来。

    “什么事,尽管说”。水寒回答的干脆,一点不拖泥带水。

    岸边灵者也是一愣,道卡了声。眨眨眼睛,又恢复那种冷漠。“爽快,交出炼尊功法”。

    “好”!水寒摸摸灵袋,苦笑着。“灵友,我没有传功石”。

    唰!一道晶光飞到面前,吓得水寒丽瞳双对。太快了,果然灵者境界深不可测。

    嘶嘶嘶!清烟从眉心升起,传功石被粉光笼罩。一刻钟的时间,水寒已经大汗淋淋,虚脱了一般坐在水里。伸手要将传功石送出,又收了回来。

    喘了几口粗气。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灵友,此功法太深奥,白白的送了可惜了”。

    晕!岸边灵者听明白了,心里骂道:“不愧是花达的跟屁虫,同一个德性”。

    “十颗灵石”。

    水寒摇摇头,一脸的难色。“灵友,此功法得自飘渺灵尊,可见其珍贵,如果灵尊问起,我总得有个口实吧”!

    “明白了,五十颗,不能再多了”。

    “灵友,这么贵重的功法,五十颗,你认为买得来吗”?

    “我拷!水寒,别以为我在和你商量”。灵者骂了半句,一愣,忙闭了嘴。

    水寒心里呵呵两声,听出了点眉目,脸上绽开灿烂的笑容。“灵友,物有所值呀!”。

    “行了,六十颗”。

    水寒点点头,原来也是个穷鬼,还来打劫。“成交”。

    晶光飞向岸边,灵者接过传功石,按在眉心处。

    “血魂**”。心头一喜,本来还有些犹豫,这可是不小的一笔灵石,心痛呀!看到果然是不可多得的功法,大喜过望,随手将灵石扔给水寒。

    “谢了”。水寒伸直丝丝刺痛的腰,这家伙出手可不轻呀!灵光一闪,水寒消失在空域。

    灵士拿着传功石,痴痴的愣了会儿,迷迷糊糊的拍拍脑门,有点糊涂。怎么打劫就成了交易。

    目光疑惑的收回,落在溪水明净碧绿上,水底涌出亮晶晶的珠泡,一簇簇,一串串,大大小小,错落有致,闪动着白色的光芒,如泻万斛之珠,在黑绸子上微微颤抖。

    瞳孔缩了缩,灵者撕开空域想要遁走。

    溪水抖出一条碧浪,急飞如电,将灵者困在透明的水环内。

    灵者大惊,寄出战尊,砸向碧水环。嗡的一声,水环明珠四溅,烟波蒸腾,奏起灵动的水滴声。

    灵者一屁股坐在空中,眼神化了魂儿,变成无数的重影。

    金鲤笑嘻嘻的站在雾霭弥漫的水面上,背着手,握着几圈粉色的软节鞭。

    “卑鄙!光天化日之下,抢夺他人秘术”。

    灵者腾的站起,看着狞笑的灵士,眼里直爆碧花。这条鱼当然见过,怎么会来这里?我晕!灵者肠子都要悔青了,看看潾潾溪水,怎么选这种地方。

    后悔已经晚了,一技战尊,强弱已分高低。竟管灵者有心一战,也不敢大动干戈。这里必竟是景寒宫内域,引来灵卫这事就砸了。

    一拱手。“灵友为何困我”。

    “哦!没别的事,把传功石给我”。

    灵者握着传功石的手抖了起来,脸色铁青,一言不发,盯着狞笑的金鲤直磨牙。死鱼和我玩黑吃黑。

    金鲤脸色一沉,笑容凝成冰冷的双瞳。手中凝出一块晶牌,闪着幽幽晶光。“这是‘灵宇天君’送本灵的令牌,我会去见景寒”。

    灵者跟蔫茄子似和软了下来,自从宫内水域来了这条死鱼,“灵宇天君”的名字如雷贯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因为这鱼天天拿着令牌四处炫耀,至于天君是谁,没有灵者见过,但“灵宇”这名号,可是灵域巅峰灵者尊称。

    晶光一闪,传功石飞出水环。

    金鲤眼角和嘴角挑起,捻传功石阵阵怪笑。“滚”。

    水环收入溪中,灵者踉跄的站在空中,沉着脸看眼金鲤,遁空而去。

    金鲤未把小小灵者放在眼中,收起令牌,迫不急待的读取功法。眉心青光爆起,金鲤狞笑的脸炸开一股子清烟。

    啪!传功石投入溪中。“死丫头,玩精的”。

    眼看到了药田,水寒提心吊胆着拍拍胸脯,还好那家伙没追来。

    嗯!水寒小脸沉了下来,站在山巅处看着山下那片药田。细眉一挑,又灵光起来。“那个小圣女”。

    扁乐回首看向山域,面颊微汗,急忙跪拜在亭中。身子一沉,粘住手的紫花松了。

    水寒落到亭里,上下打量着圣女。“去了面纱”。

    扁乐抬起头,黑纱落下,露出一张雪白精致的面容。

    水寒的眼神亮了,还真没见过这么标致的小圣女,这脸长的看不出一点瑕疵。看得喜气,心里不由得喜欢起来。

    “叫什么名字”?

    “扁乐”。扁乐一五一十的介绍过身世。

    水寒眼神灵光了,声音也变得圆润。拿起桌上的星辰花,插入花尊内。“留在这里吧!但有一点必须记住,不可离开,以你的境界,只能生活在奴殿,不能在灵域走动”。

    扁乐无法看清水寒的境界,看到灵女轻易的拿起紫花。心里惊得不得了。

    “是灵祖”。

    “这是我的药田,种得是欲羞花,每日帮我打理药田,采取花露、花魂,每月我会给你一颗灵石助你修炼”。水寒指着药田吩咐着,声音很柔,却没有半点争求扁乐意见的意思。

    “是灵祖”。

    扁乐也没得选择。即是灵域,当然明白自已的处境。进入灵域之门时,有幸突破境界,到了化身二阶。灵域是什么地方?只有化身五阶的圣者才能飞升到这里。这里随便一位灵者,看她都如同蝼蚁一般。

    “我要修炼了”。

    扁乐应声,知趣的退出石亭。走到花田里去除草。

    “哎呀!你个伤天害理的小丫头”。看眼药田,水寒差点跳起来。这是斩草除根呀!

    “过来”!

    扁乐急忙放下手中的断草,遁回石亭。

    “万物皆有灵性行了行了,这个术法给你,修炼后再打理药田,真是的”。水寒有点不悦,想想又不愿扁乐,她也是到了灵域,从师傅那儿得到的知识和术法。

    看着扁乐去修炼,水寒也满心的喜欢。灵域孤独,有个小圣女陪在左右,省了不少的事。

    水寒收回目光,看着桌上的花尊。星辰花那来的灵性,怎么可能救下这个小圣女。还带到药田来。更令人惊奇的是,星辰花如何偷袭了灵玄。

    灵玄不是境界划分的等级,只是尊称。比灵老位次高,境界自然也不会低。

    当时灵玄明明空手而归,又提走一名圣女。星辰花可是从灵玄手中夺走个大活人。

    越想,水寒越是喜欢,看来“血魂**”果然了得,应验了飘渺灵尊的话。

    术指一点,星辰花飞出花尊,粉色光环罩住花体。

    莫邪坐在粉光中,凝视着秃林。雪奴即然回来了,为何这些日子迟迟不来。

    自从见到雪奴后,莫邪渐渐的发现,禁识奴在外数千年,自主意识更强了,已经无法控制其意识。如果想拿下禁识奴,只有尽快重塑肉身。

    秃林内,黑漆漆的枫林下。雪奴提着骷髅头链晶锤,呲着牙,火冒三丈。这个月,他找遍了秃林,没有找到血虫。灵士也死了,血都被吸干了。不用说,主人一定来过。

    如今就差跳脚骂娘了。与主人对峙,禁识奴多少没有太大把握,也只从在这里发着狠。

    咔嚓!雪奴将黑色骷髅尸捏成碎末,提起骷髅链晶锤遁入林域。

    奴殿虹桥外,郁郁葱葱的古树,藤条相互缠绕,粗粗细细的编织成大网。林域成暗绿色,一丝阳光也透射不进来。

    平静的树域,突然松涛阵阵,悦耳嘶鸣。刘炎慌慌张张的遁入树域。

    “师妹,师妹”!

    一阵微风拂过,沁人心脾的香气扑面而来。柔雨披着轻沙,雪白的**隐约可见。轻轻依在藤枝间,偷眼细描着刘炎。

    “拿到了吗”?柔雨柔媚的迷着眼睛。

    刘炎抬头看着大半截裸露的白腿,咽了口吐沫。“拿拿拿到个屁,让让让那条死鱼夺走了”。

    什么?柔雨跳了起来。“那条鱼”。

    “还有那条,乌凉河的”。刘炎气呼呼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就是没敢说给灵石的事。

    柔雨气得凤目圆睁,“血魂**”,听起来就十分心动的名字,怎么就让死鱼夺走了。

    刘炎见柔雨不说话,柔声细细的劝道:“师妹放心,只要水寒在,能得到一次,就能得到第二次”。

    轰隆隆!雷鸣散成一阵霹雳,在林间滚动,震得两耳嗡鸣,牙齿打颤。

    柔雨被震落树域,砸得没有防备的刘炎吭哧一声。

    唰!唰!两位灵卫顾不上痛,闪身到了虹桥前。顺着雷声看去,吓得眼睛都直了。后悔不分青红皂白出了林域。

    “这是画像,把此女交出来”。霹雳声嗡嗡的响起,空域亮起硕大的晶像。

    一位清秀绝俗的圣女,发流如瀑的站在晶光中。

    刘炎看眼石雕般坐在草丛里的张鹏,气得直翻白眼。“雪友放心,我立刻去查”。

    这个喜怒无常的怪物,刘炎不敢惹。上次在林中相遇,差点没把他砸死。

    “我跟你去”。

    刘炎傻了眼。奴殿是囚禁未到化身五阶而私入灵域的圣者,属于异域空间。虽然没有管理者,也是派别林立,分属于灵域各灵地。

    私入异域空间,抢夺别域圣者,必然会惊动灵地,那时查下来,他难逃其责。

    “灵友,”。刘炎还想辩解。

    唰!一道寒光逼近眼前。

    我晕!刘炎寒毛惊立,妖灵根本不听那一套。急忙寄出战尊,两只生着三角形脑袋的灵物,黑黑的小眼睛盯住骷髅头,四只尖爪紧贴着空域,张牙舞爪的扑了过去。

    “快出手”刘炎一声暴喊。

    骷髅头砸在“飞虎”头部,一道晶光爆起,飞虎被砸得四肢微颤,虽然挡下一击,冻僵了般在空中慢慢的移动。

    一股寒气传入灵识,大脑思维都慢了。脸上瞬间挂满寒霜,只有两只眼睛还算灵光。斜眼张鹏,依旧石化般坐在枯黄的草丛里。

    “柔雨哪”?刘炎这才发现,一直跟着她的柔雨,不知何时飞出数百丈远,摆个令人喷血的姿势躺在空域。敢情只玩自己呀!

    “啊”!灵影飞了出去,空中爆出个晶球。刘炎坐到千丈外的石岩下。眼睛一闭,晕死过去。

    禁识奴拉着未砸出的链晶锤,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眼皮直跳。乖乖!不能吧!拉回骷髅头链晶锤,疑惑的翻过来,倒过去,看了半天,挠着冰发,有点迷糊。

    “娘的,管他哪”!禁识奴抽下三根冰发,将刘炎等灵者捆个结结实实。拾起封印钥匙的晶球,打开旋门遁了进去。

    “张鹏,你不是东西”。刘炎挣扎了两下骂道。

    “刘师哥,一条死鱼我们都得罪不起,何必太认真”。张鹏眼皮都没动,用灵识回道。

    刘炎闭着眼睛,张鹏说的不错,三位灵者虽然到了化血境,实力照灵域的娇兽差得远了。别看雪怪战力平平,能敢当面叫嚣,背后来头都不小。刘炎那敢伤它。那条死鱼就是最好的例子。什么“灵宇天君”,听起来就令人胆寒。

    这一躺就是十年的光景。嗡!旋门抖动数下,收入空域。

    雪奴带着秦月出现在空域。

    “雪奴,这就是灵域”?

    “主人,不错,来到这里修炼会比异域更快”。

    秦月看眼三颗冰粽子,眼神有些怪异。

    “那三个是守奴殿虹桥的灵卫,化血境灵者,不植一提”。

    “即是灵者,就放了他们”。

    “是,主人”。

    雪奴与秦月消失在空域,啪啪啪!三声爆音,刘炎凝着寒气,收回晶球。什么话也不说,遁入林域。

    药香浓郁的花田里,扁乐蝶影飞跃,追逐着飘逸的花魂。

    星光下,缕缕花影趁着夜色来回飞舞,长长花尾在两道月影下交错着,稍一惊动,重影抖了起来,似要分离成两缕花魂。

    “师傅,时辰差不多了”。扁乐拿着灵袋,遁落在石亭外。

    水寒捻着精巧的小镜,坐在石桌前,描眉化影。自从有了扁乐,生活又变得像圣域时那般的滋润。接事务虽然苦了点,灵石也没少得。

    “多少”?

    “三百缕”。

    水寒转过头,放下手中晶镜,欣喜的看向扁乐。接过灵袋,放在石桌上。“这次一定为你置办一身战甲,你喜欢什么样的”。

    “真的”!扁乐高兴的差点跳起来。灵域战甲能隐去修为,有了战甲再也不怕灵者看到她了。

    “嗯”!水寒修着细眉。“你说这眉,怎么修更好看”。

    “师傅,怎么修都好看”。

    水寒放下眉笔,瞪了眼扁乐。“讨好是吧!你呀!我真怕带你出去,色迷迷的眼睛不知道能勾走多少灵士的魂”。

    扁乐吹吹黑纱。“所以,我戴着它。师傅带我出去看看吧!我都要闷死了”。

    水寒收着各式小物件。“喜欢什么颜色”。

    “黑色”。

    “又是黑色,你就不能换换”。水寒摇摇头。黑甲,上次去灵埠看到过一件,贵得很。水寒不是心痛灵石,这丫头从头到脚一身黑,黑色有什么好的。

    看看天色,水寒站了起来。“对了,如果他来了,”。

    水寒还想往下说,淡淡的笑笑。不用再说了,每次出门都会嘱咐扁乐,自己都说烦了。

    扁乐看眼桌上的晶轴,师傅的心思都在那里,说与不说都一样。微微的点点头。

    “小心那个老家伙”。

    “放心师傅”。

    水寒遁空离去,今日是交花魂的日子。这花魂有何用?一直没人说过。应该是高层的秘事吧!

    数个时辰后,水寒来到一座浮空大殿。殿前数千弟子云集在一起,热闹非凡。

    “水寒”。杨盈走过来,会玉轻轻的摆摆手。

    “好早呀”!水寒打着招乎。来到事务殿,结交的好友不多,杨盈和会玉算是不错的,很谈的来。

    “哇!又带这么多”。会玉看眼水寒间鼓起的灵袋,不矜持的叫了起来。

    “小声点”。杨盈捅了下她。

    “怕什么?回回都让她歉得盆满盂满的,当初就不应该分给他那么好的药田”。

    “你说了算”。

    会玉撇撇嘴,这事真不是她说的算。

    几位灵女唧唧喳喳的聊着,不觉得时间怎么样,就混了过去。

    交了花魂,得到了一颗灵石。会玉玩着灵石,唉声叹气。“一个月只能得到二、三颗灵石,还不够修炼的”。

    水寒笑着摇摇头。真要是用灵石修炼太奢侈,就算有点剩余,也不敢用。在事务殿上下打理那儿不用灵石。“会玉,花魂有剩余吗”?

    会玉拉着小脸,撇着嘴。“有,不多,留着下次交”。

    水寒眼珠嘀溜转了几个圈。神秘的拉过杨盈、会玉。“今日还有事务吗”?

    二位灵女摇摇头,今日为了交花魂很少有灵者领事务,事务殿也不强求,如果是凭时,早有灵老来收租子了。

    “来来”!水寒拉着二友来到林域里。看看四下无人。搂过两友的肩。“去过灵埠”。

    “听过,没去过”。两位灵友眼珠子瞪大了。灵埠在宫外,去那儿十分危险,灵老们一再叮嘱过。

    “花魂、花露在那儿有不错的价,五十缕一颗灵石,如果是从宫内出去的,四十缕一颗”。

    “真的”?杨盈、会玉惊得眼皮直跳,从来没想过,宫外的灵埠还有这个价。

    “是呀!怎么样一起去”。

    会玉急忙翻看灵袋,噘起了嘴“今年偷懒了,没捕那么多”。

    杨盈也苦着脸。“我这只够卖一颗灵石的”。

    “哎呀!没事,这次我们去探探路”。

    杨盈、会玉互看一眼,心里早就长了草,这么怂恿两句,咬咬牙。“走”。

    “你们不会后悔的”。水寒高兴的拉着两位灵友向宫门遁去。

    急遁数个时辰,快到宫门时,会玉又紧张了起来。拉住杨盈。“水寒,我们这样能出去吗”?

    “想什么哪!你以为我们闯出去,要拿到令牌才行”。水寒咯咯的笑着,知道会玉想差了。

    “啊!是这样。我还以为”。会玉急忙把花尊收入灵袋,撩起战襟擦着手心的汗。

    “你呀!这要是拼命呀”!水寒看着会玉的样子笑得前仰后合。

    “哎呀!别笑了,你都不说清,人家都快紧张死了”。会玉红着脸埋怨着。

    “好了,这回放心了吧!这次我请大家,令牌我包了”。水寒拉着二友来到宫门前。

    杨盈、会玉来到灵域后,第一次出宫门,紧张的要命,看着灵卫的眼神有些慌乱。

    交了六颗灵石,拿到令牌,分发给二女。看到两人紧张的样子。水寒拍拍令牌。“放心有了它,我们就可大摇大摆的出去,像这样”。

    水寒扭着小蛮腰,走向宫门。那小腰扭出一溜金光,香气飘逸,曲线婀娜。杨盈、会玉互看一眼,扭腰跟了过去。

    噗!看得灵卫喷了嘴,瞪着大眼直了,伸着手,张着嘴,目送着三位灵女消失在光门内。

    “看!看!就知道看”。啪啪!灵卫额头出现一道红痕。灵老点着指骂道:“看瞎了眼,令牌验了吗”?

    “哎哟”!几位灵卫这才想起忘记验令牌。

    “我去追”。三道灵影遁向宫门。

    “啪!啪!啪”!灵卫被灵老拍入石壁。石崖上多了三个球形坑。“追个屁,就不怕永远回不来”。

    杨盈、会玉第一次出宫域,看着茫茫的山峰,孤峰兀立,水海无边,张开手臂。“哇!好清新,没想到宫外的灵气这么纯正”。

    水寒笑笑,压抑久了,难免会有这样的心境。看着两位灵友耍了会儿。

    “姑娘们,不早了”。

    水寒沿着雾气间的黑影遁去。都说虫有虫道,兽有兽路。到了域外,水寒不敢有半点的闪失。黑线是灵者淌着雾气留下的影子。这条路要安全的多,另僻新路,以她境界可没那个胆量。

    疯过劲的两位灵女,十分乖巧的,紧紧的跟着水寒,又紧张起来。必竟这里不是宫域,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遁出万里,眼前突然开扩。灵者也多了起来。见过三位灵女,都愣了下。

    “这是景寒宫的”。

    “是的”。

    “哇瑟!好有气势”。

    水寒面容微扬,带着几分傲气。径直向“百草亭”行去。

    “水灵友稀客稀客,这些日子不来,师傅常常念到你”。灵士遁出石亭,远远的打着招呼。

    “万灵友真会说话,不是想再砸我吧”!

    “哈哈哈!我给灵友的价都是最优惠的。这两位美女是”?

    “杨盈、会玉,第一次来,看看行情”。

    “欢迎,来了就是客”。灵士走近水寒,挡着嘴凑了过来。“近来,异域虫族又偷袭了各大灵埠,行情看涨呀”!

    “有你好处”。

    水寒拉着杨盈、会玉进了石亭。亭内站满了灵者,个个一身的血气,熏得人喘不过气来。

    三位灵女进入亭,没有灵者再意。

    “亭主,我们都等了这么久,什么时候有,你说个时间”。

    “是呀!这么等下去,异虫来了怎么办”。

    魏波闭着眼睛,脸上没有半点急色。任凭众灵者叫嚷。

    万灵士走到魏波身前。向水寒招招手。

    水寒等灵女挤到石桌前。一道清光漫起,五位灵者站在空旷的空域。

    魏波睁开眼睛,脸上凝起微笑。“水灵友这次带来多少”。

    水寒灵识一息,杨盈、会玉把灵袋交到水寒手中。

    “魏亭主能出什么价”。

    “小丫头学精了”。魏波点点头。“你看到了,价会比以前高些”。

    “高多少”?

    “这个”?魏波一把按住水寒手中的灵袋。“花露四十九,花魂三十七,袋中多的算我的”。

    水寒细嫩的小手被抓的生痛,顾不上羞涩。这老狐狸太黑了,这算来,不到倍数都得赔进去。

    “不行,余双归我,余单归你”。

    魏波眼珠转了转,嘿嘿的笑了。“成交”。

    水寒将两个圣袋放到桌上。魏波灵识一眼。“这么少”。

    “不少,一袋一百滴花露,一百缕花魂,这还有”。说着,水寒又从灵袋中取出数个灵袋。

    “晕”!让小丫头耍了。魏波这回想明白了,怎么算都是双。“小丫头鬼精精的”。

    水寒撇着小嘴,老家伙贼坏,上一次就吃了亏。吃一堑,长一智。这也是老家伙逼出来的。

    魏波不动声色,把灵袋交给弟子。数一袋,水寒收回一袋。跟防贼似的防着老家伙。

    两袋数过,魏波嘴角凝出一丝鬼笑。“水寒哪!那两袋商量过了,这四袋,我双你单吧”!

    “你”!水寒指着魏波,这老家伙果然留了一手,真玩黑的呀!杨盈、会玉一直静静的看着,想不明白,水寒为何费脑子、玩心眼和老家伙算计什么,大不了不卖,换个地方。这么算来算去,还是让老家伙钻了空子。

    会玉拉拉水寒战襟。“不卖了”。

    水寒微微摇头,会玉不知道,老家伙虽然精,信誉好,说过的话,一是一,二是二。关键是老家伙利害,不死呀!异域虫族浩劫后,都能看到他骨瘦如柴的身影,活像根丝瓜迎风摇晃着。

    老奸巨猾那是一定的,但从来不欠灵石。“这次灵石不足,下次再算吧”!你不傻眼呀!下次,这散灵聚集的灵埠里,能不能活到下次都两说。

    费点脑子和老家伙玩心眼,从长远来看值得。

    “你说了算”。水寒叹了口气。

    “数”。魏波脸上浮起一丝得意的微笑。

    万锋斜眼水寒,眼中含满欠意。之前,他提醒过水寒,还是中了师傅的圈套。

    嘶!“师傅,单”。万锋惊大了眼睛。

    魏波伸过脖子,瞪着三角眼。“下一袋”。

    万锋急忙打开。“单”。

    魏波瞄眼水寒,“小丫头,路子玩的精呀”!

    “啊!我数错了”。水寒瞪着大眼睛喊道。

    魏波乐了。“下两袋”。

    万锋打开灵袋,一脸失望。“师傅,单”。

    “哇!又数错了”。水寒眼睛又大了一圈。

    “小丫头会玩路子,咱们下次见”。魏波算是明白了,水寒怕他下两袋变卦,和他玩战术。不过,这次还真让小丫头玩了。魏波心里有几分不甘,脸上没有半点的表情。

    “算帐”。

    万锋把十四颗灵石交到水寒手里,偷偷的竖个大拇指。水寒伸下舌头,做了个鬼脸。

    收了灵石,杨盈、会玉各分了两颗。二位灵女看了一场大戏,得到灵石后,激动的不得了,这可是宫内的二倍呀!

    “魏亭主,上次,我说的黑甲,有没有着落”。

    “黑甲呀!别提了,那死老头了不知死那儿去了。说不好当血肠了”。魏波没好气的回道。

    “那好亭主在问问”。水寒转身要离开。

    “哎!小丫头,有没有兴趣采虫魂,我给高价”。魏波喊住水寒。

    虫魂?水寒也想过,那是玩命的事。至今都没敢接血务。

    “散灵,灵士多,灵女少,消耗的精血、精魂多,精血一颗,精魂二颗”。

    “再说”。水寒可不敢答应,老家伙说的是时价,玩命的价,可不是这个价。何况,下次行情说变就变。就是想去,也要防着老家伙。

    水寒出了“百草亭”,找了几条街。果然没找到“虫甲亭”,只好见石亭就问问。杨盈、会玉虽然好奇,不知道水寒为什么要买黑甲。第一次来灵埠,跟着玩吧!看到灵女私用物件,狠狠心也买了。

    “甲亭”。跑了几十亭,还没有扁乐要的黑甲。看看这座非常不起眼石亭,水寒有点犹豫了。

    天色渐暗。“最后一家,没有我们就走”。

    杨盈、会玉道没着急,出来了就是为了玩。如果不是袋中羞涩,早就大开杀戒了,狂扫一翻。

    进了亭,一股子汗臭味扑鼻而来。几位老灵者围坐在一起,耸着肩,佝偻着腰,骨瘦如柴。活像只大虾米。脑袋快顶在一起,不知在商讨什么?

    水寒等进来。数道寒气扑面而来,小脸一阵寒战,不觉得打起哆嗦。

    犀利的目光,死人般的停滞不动。水寒感觉被无形的利剑穿透了心。

    “小灵女,你要的东西,这没有”。

    水寒秋水般的眼神,在寂静的亭内打了个转。几位老灵者不是一般灵祖,境界应该远在魏亭主之上。

    “我想问问,有没有黑甲”。水寒怯声问道。

    “黑甲”。一位老灵士澄澈眼神里一道电光疾驰的射到水寒的身上。

    水寒身体不禁打了个颤,麻麻的,如同电击般的难受。

    “你穿”?

    “给家师带的”。水寒撒了个小谎。

    “景寒宫没战甲是件奇事”。嘿嘿嘿!几位老灵士干笑了起来。

    “我这儿有几件,都是虫甲,你挑吧”!

    哗啦!五件黑鳞鳞的虫甲扔在地上。吓了水寒一跳。“这么多”。

    这些虫甲与灵族甲胄不同,外形狰狞,全身黑鳞,不透半点的皮肉。水寒拾起一件,呼!一股子血气直冲灵识,瞬间脸红脖子粗,醉酒了般,脑袋麻木了。

    皮包骨头的老灵士摇摇头,不再理水寒。

    水寒晃了会儿,才迷糊糊的醒了过来。激灵!惊出一身的冷汗。如同做了一场恶梦,满脑子里都是血腥的厮杀。

    老灵士白了她一眼,看看其它灵者。呵呵了两声。

    “亭主,我就要这件,多少灵石”。水寒怯声问道。

    “一万灵石,你有吗”?

    杨盈、会玉、水寒都惊傻了。“一万灵石”?这可是天价,累死也买不起呀!

    水寒摇摇头,谢过老灵士转身要走。

    “站住,来了,怎么说走就走”。老灵士伸手抓住水寒的肩膀。

    水寒身子一轻,落入老灵士怀中。

    “你”。水寒挣扎的想要逃出去,手脚却一点都不听使唤。

    “嗯!景寒宫的女人就是香”。老灵士闭着眼睛,嗅着远逃的脖子,长长的吸着,啊—了声。

    水寒都吓瘫了,那里见过这种形势,混身瘫软无力,挣扎的力气都没有。脸色陡然变得灰白,浑身颤栗,筛糠一样哆嗦着。

    腰部那只魔力的手,又是一紧。水寒仿佛掉到火焰中,脸腾的红了,呼吸都要停了,眼睛一黑,什么知觉都没了。

    “哈哈哈”!狂笑声在耳边回荡,水寒迷糊糊的醒过来。脸上除了惊恐,又现出怯弱的讨饶的神情。

    “行了,无为,你个老不正经的,看把小灵女吓得,吓坏了,景寒宫不会放过你的”。

    “景寒宫我道不再意,只是”。无为半眯着眼神,细瞄着水寒。“说!飘渺灵尊与你有何关系”。

    其余几位老灵士看向无为,眼里凝满了好奇。

    水寒好不容易喘过气来,心跳得很快,随着心的跳动,感到身体直往上升,仿佛是要飘到空中去。“见过两面”。

    “哦”!无为眼里跳着灵花,放了手。指地上的虫甲。“看那件好,拿走吧”!

    水寒吓得像钉在地上一样动也不能动,这一波的冲击真得让她受不了。一股血直冲到头顶,脑袋嗡嗡地响着玄音。

    “拿吧!我与飘渺灵尊有一面之缘,咱俩差不多”。

    无为前后判若两人,那声音软的比女人还软细。反而听得水寒心跳得快要裂成两半儿。想不了那么多了,逃出石亭才是真的。

    身影一动,逃出石亭。回头慌张的看了眼。我晕!一道黑影紧跟在身后。水寒的脑信子嗡的又大了,没命的逃出灵埠。

    “等等水寒,虫甲掉了”。

    水寒猛停在空中,回过身,黑鳞鳞的战甲跟在身后,软塌塌的随风摆着袖子。

    杨盈、会玉气虚虚的遁来。“哎呀!累死我了,你跑那么快干什么”?

    “干什么”?刚才差点被占了便宜,那老家伙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喜怒无常,再发神经,逃的机会都没了。水寒心里骂着。

    “水寒,你真行,听到一万灵石,抢件战甲就逃,虫甲都跑掉了”。杨盈竖着大拇指。

    “什么”?水寒听得迷糊,自己何时抢战甲了,明明是无为送的。

    “是呀!真笑死我了,水寒姐姐,你真了不起。下回向你学”。会玉羡慕的不得了,那崇拜的眼神,看得水寒直打寒战。

    “还愣什么快逃,一会儿老家伙追来了”。杨盈拉着水寒冰凉的手,会玉抱起虫甲,塞入水寒灵袋中,嘻嘻哈哈的急遁景寒宫。

    水寒回首空域,禁不住一阵微寒,那道怨狠的灵识又出现了,飘飘忽忽的跟着,难以琢磨灵识来自何处。

    “别担心,那老家伙知道我们是景寒宫的不敢追来”。

    水寒嘴角凝出苦笑,也不做太多解释。事情并非会玉看到的那么简单,可怕不是老灵士,而是身后那诡异的影子。

    “灵老,她们回来了”。灵士从石壁里伸出头,激动的热泪盈眶。

    灵老背着手,心里长吁了口气。

    灵卫急忙上前,收了三位灵女的令牌。

    “再卖弄风骚,影响秩序,送你等去刑殿”。

    会玉瞪起了眼。“廖易,你说的”。

    “那是我,灵老都发火了”。廖易扫眼石壁。

    三位灵女噗哧笑喷了。只见言尽从石壁里伸出半张挖苦的脸,流着大鼻涕。

    “走走”。水寒、杨盈、会玉急遁而去。

    天蒙蒙黑,水寒回到药田。看着空荡荡的田园,老家伙又来了?

    “师傅”。扁乐遁进石亭。“那老东西又来了,这次东找西摸,就差把亭子翻过来了”。

    花达在找什么?水寒也不知道,找就找吧!扁乐会遁石术,老家伙找不到的。

    “扁乐”。水寒取出黑鳞虫甲,轻轻的抖开。“喜欢吗”?

    “谢谢师傅,太漂亮了”。扁乐接到手里,孩子般的叫着。

    “快穿上,让我看看”。

    扁乐凝出光罩,隐入空间。水寒微笑的盯着空域,心里有点小失落,看到这身战甲,她也喜欢上了。

    “师傅”。

    水寒愣了下,转过头。眼睛惊跳了起来。太漂亮了!扁乐柔细的曲线被展现的淋漓尽致,太完美了。这战甲似乎能变幻,看似密甲,穿上后该露的露,该挡的挡。丰胸翘臀,雪肤黑晕,美的简直无法形容。

    “真漂亮”!

    “谢谢师傅”。

    “这回没有灵者再能看清你的境界”。

    “真的”。扁乐乐坏了。“师傅是不是我可以跟你去接事务了”。

    水寒摇了摇头。“不行,你不是景寒宫弟子,被发现了必会清出宫域”。

    “知道了”。扁乐很是失落。与师傅水寒接触久了,扁乐渐渐喜欢和师傅在一起。自从古欣走了,扁乐变得孤僻,在奴殿里,没有交下一个朋友。

    “修炼吧!明日我要接事务,可能要月余日,你看好家”。

    扁乐应了声。水寒拿出花尊,闭上双目开始修炼。

    莫邪坐在符光中,吸纳着滚的灵气。“呵呵!这丫头大方起来,竟然用灵石修炼”。

    稍一失神,魂体的血气又窜了起来。两缕奇异的血线绞在一起,形成大的血旋。滚滚的灵气被吸入旋涡内,魂体膨胀起来。

    我晕!这么吸下去,老子要爆了。莫邪疯狂的压制的血旋,没有用,那血旋贪婪的吞噬着灵气,根本无法控制。

    吧嗒!灵石掉到地上,碎成一片晶光。

    水寒和扁乐惊得睁大了黑眸,看着地上细碎的晶光。

    “扁乐,我入定多久”?

    “多久”?扁乐被问住了,看看清朦朦的夜色。一刻?半个时辰?一个时辰?到底多久,一时有点发懵。

    “师傅,没注意”。

    “灵石也有残次品”水寒小声的骂着,从天色看,多说一个时辰。竟然吸光了灵石里的灵气,以前少说也得半个月。

    “嗯!早知道用它去买东西”。

    “你的灵石没用”。水寒看着盘坐的扁乐。

    “太奢侈了,等我能像师傅一样歉灵石的”。

    水寒摇摇头,她给了扁乐三颗灵石,以扁乐的境界,足够吸纳三年的。“用吧!只有到化身五阶,你才有希望”。

    扁乐犹豫会儿,拿出一颗灵石放在手心。

    水寒又取出灵石,自从扁乐来了,花露、花魂的收获多了。水寒的家底也厚实了,不然那敢用灵石修炼。

    晶光闪闪,灵石悬在手心间。滚滚的灵气从灵石中浸出,打着旋的形成清光气流飞向空中的星辰花。水寒要用灵气祭炼花魂。

    莫邪象个气球浮在空中,看到水寒又要炼化灵石,吓得直咧嘴。这是要。

    魂体内两色血线卷到一起,嗡的旋转起来,灵气旋流一个又一个地慢速翻滚着,形成巨大的涡流,卷着漩儿,打着转儿。

    哎!哦!莫邪没等喊出声,便被血旋吞没了魂体。这回可不是血旋在体内,得到强大的灵气支持后,血旋涌出魂体,以魂体为中心形成巨大的涡流。

    紫色星辰花放出紫芒被强大的旋流引动,跟着旋动起来。药田上弥漫着蒸腾着白雾,化成青灰色的长龙,卷入紫旋中,四域的灵气被吸纳了过来。发出尖厉的风吼声。

    啪!灵石爆碎在地上。刚刚成形的气旋转了数息,渐渐的慢了下来。就这么短短的时间里,四域的灵气被吸的精光。

    狂风像一头发了疯的狮子吼叫起来,发出阵阵震耳欲聋的声音。秃树被风刮得呜呜地哀鸣,田间药草被卷得吱吱地哭泣。泥土的气息,青草味儿,药香味儿,混在微微润湿的雾气里,带着骇人的声浪滚滚而来,韵动崖谷,声比洪雷,秃树上的枯枝克喳克喳地断落下来。转眼间,因灵石的爆碎,一切又都静了下来。

    水寒、扁乐都惊愣了。一直等到灵石碎了才清醒过来。

    “师傅,你要突破化血境”?

    “没有呀”!水寒比扁乐还要懵,不过扁乐说的没错,刚才确实引动了天地灵气。如今气旋消失,淡去的灵气又充裕起来。并没有天劫的征兆。

    黑漆漆的林域里,雪奴凝视着光秃秃的树梢,树尖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静谧的黑夜,多了眨着紫色光泽的灵光,在林域里恍动,嘘嘘的有点诡异。

    “雪奴,灵气有异动”。秦月嫩嫩的小脸上,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眨着。

    “我们走,此地不易久留”。

    “去哪”?

    “到异域,那儿会更安全”。

    秦月凝望着夜域,她多想溶入灵者的生活,可是境界太低了,雪奴说,如果被发现,会被送回到奴殿。

    那里确实有不少的圣者,很多圣友对她特别的好。必竟那不是灵域,修炼比灵域慢得多。

    “走吧”!秦月一脸的怜惜,雪奴说的不错,他不能回去。有雪奴在身边怕什么?只要修炼快,总有一天她会回来。

    禁识奴带着秦月急切的消失在林域深处。

    石亭内,水寒、扁乐没有再修炼,小声的谈论着刚才的异像。

    “等你得到花尊,我要传你‘血魂**’”。

    “真的,师傅”。

    “嗯”!

    扁乐听了,激动得不得了。没想到“血魂**”与飘渺灵尊有关。那段奇缘扁乐不想说,如果说了,水寒也能惊到。但是,想起那个人,扁乐的心就痛,不是想隐瞒,只是不想回忆。

    师徒俩聊到了天亮,水寒遁向事务殿。经过一夜的分析,心里有了底。如果再用更多灵石,一定能引起天劫。

    到了事务殿,殿外弟子已经聚了不少。

    “水寒”。杨盈、会玉一溜风的跑过来。

    昨日,三位灵女商量好了,要去做血务,换更多的灵石。

    “水寒,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廖易、吴天、言尽。这是我们的头,大名鼎鼎的正义之神,水寒,水灵友”。

    “去,什么正义之神,见过三位师哥”。水寒目光落到言尽的脸上,瘪瘪嘴就想笑。

    “水寒”。三位灵士见过礼,言尽偷摸的瞄着身边这位大美女,眼神直化魂。不由得向水寒身边靠了靠。把她与廖易、吴天隔开。

    “水寒放心,三位师哥战力绝对是一流的”。

    水寒点点头,她相信杨盈的眼光。事务殿要求,领取血务,必须有五位以上灵者组成的团队。如今六位,足可以完成任何血务。

    树域越来越深,光丝起来越暗。第一颗心都高悬了起来,那还有心思再意身边小小的感动。

    不时有果魂、花魂、草魂飞来,撞在战盾上爆着大大小小的魂花。吓得众灵者怀里像揣了个免子,心儿忐忑,肉跳的快到了嗓子眼。

    水寒凝视着爆开的魂花,宫外魂息如此的丰厚,为何宫内灵者不来采集?

    “水寒”。言尽叫了声。

    黑暗的树域亮了起来,魂爆声也少了。沉雾也因这份明亮,变得淡了。

    咕!一声高昂的叫声,冲破山间空寂的羁绊。四域飞来的魂息爆去,树域只留下刺耳的尖啼。

    六位灵者定格在空中,眼神同时滑向一侧,直勾勾的盯着明亮的树空,点点惊光闪动。

    三组灵影慢慢的分开,紧张的握着战尊。雾气流过,灵者们隐去身形,树域变得空荡。

    水寒闭住呼吸,凝神在微风中晃动的空域。这里林深树密,藏匿是好地方,术法攻击受到限制。一旦攻杀起来,免不了会伤到古树。

    入灵域以来,师傅凉丰在布道时,常常挂在嘴边的话:“万物皆有灵性”。教导弟子们,在灵域闯荡时,不可伤及他物。讲了一大堆的例子,件件都是血淋淋的教训。

    雾气轻轻的流动着,像一条白色的光带在林中延伸。突然,平静的雾气卷起白色的雾浪,一只七彩流光踏着浪潮而来,刚进入林域,彩光聚成鸡形,微微晃过,鸡形化成了圣影。

    身穿七彩纱衫的灵女站在雾气中,似笑非笑的精致面容,凝着精灵顽皮的神气,轻纱遮不过凝脂般的雪肤,隐隐透出一层胭脂之色,双睫微垂,眼珠灵动,一股女儿羞态,娇艳无伦。

    如果没有那道七彩鸡影,没有人会认为此女是七彩灵鸡所化。太漂亮了,看得言尽眼睛都直了。

    水寒眉头皱起,不等七彩灵鸡化形,星辰箭化成一道紫光,直取妖女前心。

    妖女身形一缩,恢复七彩灵体。化成一道灵光向林外逃去。

    杨盈、会玉凝出的花翎箭同时飞到,在七彩灵鸡化形处穿空而过,箭芒交错,爆起巨大的光环。

    七彩灵影被击得在空中打了个滚,瞬间又化成披头散发的灵女,爬起身慌张的回首看眼林域。那双惊慌的眼神里,带着恐惧的波光,看得人不免心生怜惜。

    瞳影闪过,七彩灵影窜出树域,消失在雾气里。

    “星辰箭哪”?水寒立盾追出,突然发现星辰花没回来。

    杨盈、会玉收起花翎箭走到水寒身边。“让她逃了”。

    水寒点点头,脸色微红,星辰箭明明射向七彩灵鸡,恍惚间,竟然不知飞到何处。好在杨盈、会玉都没有击中,不然这脸真的没地方放了。

    “吴天”。会玉回首灵识道。

    吴天别别扭扭的遁出树丛,一脸的尴尬,嘴角挂着强硬的笑容。

    “为何不出手”。

    “我,我。那是只化形灵禽,不好猎杀的”。

    “什么”?你当年打水寒时怎么没这么想。

    “那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吴天不好意思的躲着会玉咄咄逼人的目光。

    廖易、言尽也走出树丛。看眼面色冰冷的杨盈、水寒,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吴天说的不错,化形灵物,我们最好不要猎杀,不然会引来大祸”。

    水寒没有怨几位灵士,他们说的不错,灵禽能修炼到化形,必得十万年灵气的精化。不伤也对。

    唰!紫色星辰箭飞到近来,一珠鲜红的精血落到水寒的手心里。

    “这是”。杨盈看看水寒,又看看廖易。所有灵者都惊得眼睛大了一圈。

    “水寒,你射杀了她”?

    “我”。水寒想说没有,可是精血确实在手里,没有狡辩的理由。

    “走”。

    六位灵者急忙遁离,七彩灵鸡即然可以化形,在族内必然有一定的地位。竟管灵鸡喜好独来独往,不等于不会聚众报复。一旦追来,后面不堪想象。

    气喘吁吁的回到灵路后,言尽已经汗淋淋的了。

    “遇到这事应该怎么办”。水寒看着喘着粗气的言尽。

    “没办法,逃就对了”。言尽甩着汗水,心里慌得比任何人都紧张。

    “对,已经得到精血,先躲一躲”。杨盈嘻嘻的笑着,至于那只灵鸡的死活,并没放在心上。

    “对呀!即然是躲,不如到灵埠看看”。会玉激动的喊道。

    水寒摇了摇头。“不行,我们再去别处布阵,不能浪费时间”。

    杨盈看看三位灵士,个个瞪着眼睛不说话。廖易等灵士心里明白,这只是开始,这次得到一滴精血,纯属于偶然。很多战队一年也收集不到十滴。

    水寒拉开晶轴,一点山域。“去此处如何”?

    众灵者围了上来。“千鸟林”。应该是不错的猎场。廖易点点头。“这儿,我去过,我可以带路”。

    见没人反对,六位灵者潜入雾气中。

    山浪峰涛,层层叠叠。露出云层的群山似岛屿般一簇簇一抹抹的悬浮着。黑苍苍没边没沿,刀削斧砍般的崖头顶天立地,高得让人头晕。幽幽的深谷显的骇人的清静和阴冷。

    一阵风吹草动,冰甲身影走到崖头边,身后跟着惊艳的小圣女。看到远处的山影,脸儿泛着淡淡的粉红色,湿润的嘴唇咬了咬,走近禁识奴。

    “雪奴,商埠在那儿”。

    “主人,别急。灵域不同圣域,在圣域,圣族一家独大,各族俯首称臣。灵域不同,人族在灵族面前太弱小了,商埠总要迁移的。不然被异族发现,必然会血洗的”。

    秦月瞪大了眼睛。这些日子跟着禁识奴穿山过河,不知走了多少路。如果在圣域,早就一息遁到了。憋了一肚子的火,被雪奴这么一吓唬,怒气全消了。

    禁识奴凝视着茫茫山峰,无边的云海。看似无波无澜,却杀机四伏。到了此处,已经不是景寒宫的势力范围。但无尽的山林里,有没有灵埠,他心里也没有底。

    雪奴不想把秦月留在景寒宫。他对主人太了解了,莫邪之所以急着来灵域,就是想到化血境重塑灵体。如果想做到这一点,少不了一样东西:本体精血。

    莫邪本体精血在圣境灵然子那儿,没有本体精血,还可以用传承精血,想得到传承精血,只有找到秦月。

    禁识奴在药田遇到主人,莫邪安排他找承影、钝钧、秦月。为什么要找秦月,禁识奴想得脑袋都要炸了,终于想明白了。

    “传承精血”!不错,如果莫邪得到传承精血?禁识奴不敢再想,找到秦月后,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一咬牙,决定带秦月离开景寒宫。要去那里?禁识奴也不知道,去一个莫邪永远找不到的地方。

    秦月丁香小舌舔着饱满性感的双唇。歪着头看着冷冰冰的雪奴,谁知道他在想什么,如果是自己的冰奴,一思一念都能感应到。

    突然,禁识奴大手抱住秦月细腰,向身后林域遁去。秦月吓得目瞪口呆,不知发生了何事。

    惊愕之时,远处空域爆开一团红光。四射的光芒,化成一阵狂烦的旋风,吹得林域草飞枝断。噼噼啪啪的响个不住。

    唰!一道白光停在狂燥的空域里,身着雪白鳞甲的灵女衣襟半开着,露出白皙的双肩和一双可爱凝白的大脚。左手叉着腰,右手拿着一柄奇形骨刀,伸出红嫩嫩的舌头,舔着绿莹莹的白刃,俏目流眄,樱唇含笑。斜视着红光弥漫的天域。

    红光缩去,露出一道黑色的身影,看似像只张牙舞爪的怪虫,慢慢的凝出略微紧身的黑甲灵士。

    灵士一头红发,漂亮得让人咋舌,立影冰瞳明亮而尖狠,透着血气。薄薄的嘴唇斜了斜,伸手摸了下腋下,抬手看眼指尖的血,伸着舌头舔了口。噗!绿光飞向空域,化成一片绿雨。

    脚下翠绿的林子,溅起一层绿蒙蒙的雨雾,宛如缥缈的绿纱腾空而起。这时一阵风猛刮过,那绿纱袅袅地飘去,留下一片枯败的秃林。

    “鸠魔,就是鸠魔,血都是废物”。灵女冷冷的说道,舔去血迹的奇形骨刀,点向灵士。

    “鬼魑,另以为伤到本魔,你就可以乱我异域”。红发灵士怒目圆睁,缕缕杀气扑向空域,碧绿的簿光抖在空中。

    “咯咯咯”!鬼魑娇笑声声。“怎么把我逼到人族宿地,是要找个帮手吗”?

    “哈哈哈”!鸠魔也狂笑起来。“我鸠嘲还真没看得起人族那点本事”。

    说话间,簿光已经凌空斩到。咔嚓嚓!天域裂开,黑箭似的闪电随着簿光劈近。

    鬼魑骨刀指向空域,一刀雷声轰鸣,乌云在燃烧,喷着可怕的蓝色的火焰,天空颤抖,大地胆怯地震动……。

    啊!一声惊呼,崖过林域里飞出一道灵影,噗!连喷数口鲜血。

    战在空域中的两只魔鬼,跟本未把灵影放在眼中,瞬间绞杀在一起。

    空域被两道黑白光芒笼罩住,奇形怪状的闪电向四面八方伸展,将整个天空切割得支离破碎,塌陷般层层的落去。

    突如其来的夺目闪光,化成无数的火星飘落到山域,未落下,在漆黑的天空形成辉煌雪亮的流星。

    禁识奴惊麻了爪,直勾勾的看着天域。秦月被震飞了,它都未清醒过来。

    秦月面色苍白的趴在崖边,差一点就跌下万丈深渊。哇!又是一口精血,两耳失聪,蜷缩成一团。几次想伸手堵住耳朵,都被天域的惊雷震得握紧了拳头。

    嘶啦!挂在岩边的战襟被震的粉碎,秦月直落崖下。

    崖底亮起一点幽光,徐徐升起。

    空中战影停了手,鬼魑瞄眼脚下断崖,伸手将崖下幽光抓在手中。

    “哈哈哈”。鸠魔狂笑起来。“怎么小小的人族精血,你也喜欢,本魔可以送你一个灵地”。

    “本灵没功夫与你闲扯”。鬼魑收了骨刀,化成一道晶光遁去。

    鸠魔没有追的意思,抱着膀子呵呵呵了几声。转眼踏空而去。

    禁识奴打了个筛子,在崖边化出灵躯。伸着脖子,瞪着三角眼看了许久,呲着板牙凝出鬼异的笑容。伸手抓了把灵气,转身遁回林域。

    烈日似火,大地像蒸笼一样,热得使人喘不过气来。

    扁乐躲在石亭里,迎面的风卷着热浪扑来,吹得脸干燥的快要要爆了皮。这几日,不知为何,从秃林外刮来狂燥的热气,把天空仅有的那么一点云气吹得精光。到了夜里也是一样,热浪一阵阵的,药田的药草都枯萎了。

    看着失去灵气的药田,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不是浇浇水就能救活的。灵草不能缺少的就是灵气的滋润,如今灵气都化了一般,失去了踪影。如果没有灵石,扁乐在这种枯热的环境里也一样无法生存下来。

    数数,这样的日子已经半年有余。欲羞草再也没有产出灵露、花魂,蔫蔫的瘫了一地。

    扁乐坐在石亭里数着日子,师傅出去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接了什么事务,以往早就回来了。

    突然,扁乐愣了下,想躲开已经来不及了。

    花达探头探脑的走到药田边,踢着干枯的药草。嘿嘿嘿的笑了。“小丫头要断粮了”。

    咧着嘴,抓起干枯的草叶,嗅了嗅。“真的死了”。

    哈哈哈!花达手舞足蹈的在药田里跳了起来。东抓一把枯叶,西踢一脚枯枝,转眼间把枯干的药田造得一片狼籍。

    咔嚓!咔嚓!撅了堆枯干的欲羞草。“小丫头,灵老亲自帮你烧荒。种新的,种新的”。

    花达美得凝出数只大手连根拔起药草。转眼间堆成一座小山。

    啪!指尖燃起一点缕红火,抻向枯草堆。

    咦!花达眼神定了格,盯着不远处的石亭。

    一位黑甲灵女倚着亭柱,抱着胸,歪着脑袋看着他。花达吓了一跳,来时,并没有再意,因为水寒不在,花达灵识眼石亭的想法都没有。

    不可能呀!为什么灵女就这么站着,他却没感应到。惊跳的眼神落到黑鳞鳞的战甲上。

    “虫甲”?花达跳了起来。灵女是谁?这件战甲少说也有万颗灵石,别说他,就是御事宫宫主也舍不得穿呀!再者说,就是舍得,也没有。能从虫者身上得到战甲,不是谁都有这种机会,而是压根就没那个能力。

    花达眼睛眨巴两下,笑呵呵的走近石亭。

    扁乐吓得僵在那儿,这老家伙早就认识,这些年来过不少次。每次都轻松的逃过去。这次师傅久出不归,药田又毁了,就这么一失神,撞到一起。

    “见过灵老”。

    “啊!你认识我”。花达被弄愣了。这么有背景小丫头竟然认识自己,心里不免有点小激动。

    “灵老是御事宫有名的灵老,有几人不认识你”。

    这话可说到花达心里了,听得那个顺耳,嘴都咧到腮帮子了。呵呵呵的乐个不停。摆摆手。“见笑了,见笑了。灵友师出何门”?

    扁乐瞪着眼睛,若有所思的样子,想了一会儿,摇摇头。“不记得了”。

    啊!花达瞪起了眼睛,不记得了,失忆了。看这身战甲灵宇级灵祖能穿得起。

    “灵友如何到的景寒宫”?

    扁乐瞪着大眼睛,想了会儿,又摇摇头。

    “谁带你来的”?

    扁乐小脸挖苦着,显得极其的憋屈,似乎真的想不明白,急得要哭了。

    一问三不知。这回花达也直眼了,不用问了,灵女真的失忆了。

    唰!花达手里抖出一片晶光,拉开长长的晶轴。划了几个,举给灵女看。

    扁乐看眼晶轴上的画像。“师傅”?

    眼神跳了跳,轻轻的摇摇头。

    不认识?看来与水寒没有关系。轻轻一划又闪出一幅画像。笑呵呵的举给灵女看。

    “灵宇战君”。扁乐歪着脑袋轻声的回道。还好师傅水寒教过她。

    花达点点头。人族之首,没有不认识的。灵女能记得此君不足为奇。

    哗哗哗!花达连点十九个灵地宫主,扁乐一一的答了上来。这可把花达惊坏了。这些宫主,他大都没见过,晶轴上没有提示,根本就认不出来。灵女竟然全知道。

    花达捻着胡子,盯着黑鳞鳞的虫甲。“灵女的身份不一般呀”!

    扁乐心惊肉跳的,老家伙问的这些,师傅都教过。告诉她,如果被老家伙发现一定不能说认得她。装傻,再装傻。

    “花尊,花尊哪”?花达笑呵呵的勾着手指头。

    扁乐摸着头发,低头找了找,瞪着大眼睛摇摇头。

    “我晕!宝贝都丢了,真是傻透了”。花达真以为扁乐失忆了。一定是遇到什么事了。看眼灼风阵阵的天域,听说不久前两位异族大妖在宫外大战,难道此女与此有关?

    花达眼珠转了一圈,拿出战尊。“见过吗”?

    扁乐眼睛亮了,一把抢到手里,抱在怀中。

    “哎哎!那是我的,你要喜欢,我送你一个更漂亮的”。花达笑着想拿回战尊,扁乐抱着战尊跑出石亭。

    “看来,她认得”。花达心里有了底,伸手轻轻一抓,战尊飞回到手里。

    “哇!花尊”。扁乐喊了声,四下寻找着。

    花达眼睛亮了,走到扁乐身边。“想得到花尊吗”?

    扁乐直起身用力的点着头。

    “好,走,以后,你叫我师傅,我送你花尊”。花达指着自己,瞪着眼睛看着灵女。

    “师傅”!扁乐好奇的索着眉头,像似不太理解师傅的意义。

    “好!好好!这声就够了”。花达乐开了花,嘴都瓢了。拾到宝似的乐晕了。

    “走,不行。好徒儿,在这儿等我两天。师傅去去就回”。说完,花达遁空要走。

    扁乐咬咬嘴唇,长出一口气,总算把老家伙骗走了。

    花达眼珠转了转,转身又遁了回来。吓得扁乐僵在那儿挥着手。

    “徒儿来,师傅不放心”。领着扁乐进了石亭,拿出一堆灵石,放到桌上。“在这儿等我,好好的修炼,师傅保证给你弄到花尊,这样,你就可跟着师傅周游灵域”。

    扁乐看到十多颗灵石,眼睛都直了。老家伙大方呀!不像师傅说的是个老财迷。

    花达走出石亭,术指一点空域,落下透明光罩。围着石亭走了一圈,这才放了心。搓着手遁空而去。

    扁乐凝视着空域,这回真的傻了。老家伙真要带自己走呀!抚摸过光罩,道道符光亮起,以她的灵识根本无法破开封印。

    怎么办?扁乐急出一头的汗。骗人早晚有穿帮的时候,特别是灵老,那都是化血境的灵祖。知道真相后,捏死他,就如捏死只臭虫。

    越想越怕,现在只有祈祷师傅快点回来,救她出去。“师傅!师傅!你在哪里,救救徒儿”。

    扁乐是个冷漠又镇定的人,经过无数的大风大浪。此刻也变得六神无主。必竟,此时的命运,她已经无法把握。特别是在一无所知的灵域,她无依无靠,明天将怎么样,没有她选择的机会。

    看着越来越亮的两颗透明的星球,眼睛渐渐的化了魂,她不想离开师傅,真的,水寒对她真的很好。扁乐那颗冷漠的、孤独的心都被溶化了,来到圣境,唯一能让她接受的只有古欣。莫邪对她那么好,关键的时候,她依旧想着为师哥报仇。

    不知不觉,光环重叠在一起,天际微微的淡出鹅黄,转眼间亮了起来。

    扁乐凝视着远天,拿起石桌上的晶轴,轻轻的划着。留什么言,她不知道,只好一笔一划的写着。放下晶轴,伸出手指在嘴里扣了下。一颗小小的精珠落在手里,这颗精珠她保存了数千年。如今她想放弃了,没有必要再留着它,它也许对师傅有用。

    恍恍惚惚过了月余日,日子怎么过的,扁乐都记不得了,每天提心吊胆,修炼都没有心情。

    唰!一道红光落在药田外。扁乐猛得睁开眼睛。“师傅”。

    眼神一凝,失去了那点灵光。花达拍着身上的尘土,笑呵呵的走了过来。

    “徒儿,师傅回来了”。

    扁乐噘着嘴,一脸的不悦。

    花达愣了下,忙解去封印。从灵袋中取出花尊。“真不容易呀!我跑遍了宫内外,终于找到这鼎花尊”。

    “你看”!花达指着尊壁,一只很丑的黑乌鸦站在树枝上。

    “什么破花尊”!扁乐看到这只丑鸟,差点没气哭了。这也是好东西?

    “听我说,听我说”。花达看出扁乐不高兴,急忙解释。

    此尊叫涅槃,别的花尊不能升级,可以随着灵者一起成长,渐渐的变强。涅槃尊不同。此尊可以升级,随着境界的变化,逐渐的演化,灵鸦、灵鹊、灵鹰、灵凤。只要不停的炼化,可变成“五鸟朝凤”的凤尊。那可是与龙尊同级灵尊。

    说白了,花达自己都没有,可见其下了不少的本钱。

    “那是灵鸦,黑黑的”。扁乐还有话要说,讲到一半,就没了声。

    “很喜欢”。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走,跟师傅回殿”。花达把花尊交到扁乐手里,带着她遁空而去。

    扁乐回首药田,已经破败的不成样子。枯草飞扬,残枝遍地。看一眼,酸溜溜的不是个滋味。

    两岸的崇山峻岭,俱如剑斧劈断一般,插水接天,直上直下。一只黑色的大鸟展开摩云的巨翅在山谷上飞翔。高傲的鸟儿在水雾蒙蒙的河面上空独自翱翔。

    水寒和五位灵友躲在洞域里,那只似苍鹰的巨禽太可怕了,从七彩峰一路追来,把六人困在这个山洞中。

    看着这只突如其来的黑鸟,水寒不敢轻举妄动。此处离灵路较远,已经不是一息两息就能遁到的。这几日为了追杀一只灵兔来到这里。没等得到精血,便被这只冲破山间空寂羁绊的大鸟搅了好事。

    “廖易,击杀它,有几分把握”。

    廖易躲在岩壁后,灵识一眼。黑鸟遁速太快了,巨翅下一溜黑光,陪着长长的尖鸣,回旋在了无生气的天地之间,为什么不离开?还是发现了几位灵者?

    黑鸟如此的猖獗,无视山林中隐匿的灵兽,必有其孤傲之处。不然这山林为何如此的肃杀。

    “水寒,这只鸟最好不要惹”。

    这些年里,水寒的战力,众灵友有目共睹,杀伐果然了得,近百滴的精血,大部分都是水寒得到。五位灵者多说是个附衬,真正形成以水寒为核心的战队。

    “廖易说的不错,一旦失手,会引起山中灵兽的警觉”。言尽说出自己的担心,必竟近来他们多有杀戮,能否引起兽族的警觉不得而知。

    这事,吴天等灵者都有忌惮,他们已经渐渐的感觉到几分威胁,不管是与生俱来,还是未卜先知。小心些总是不为过。

    水寒点点头,与其说的围猎,不如说是偷猎。这些日子众灵者干的就是设套,围歼的事。以多胜少还可以,真是一对一,那可就不好说了。

    “我和吴天守夜,你们休息”。会玉竟然明足张胆的拉着吴天的手走向洞口。众灵友相视一笑,也不说什么向洞内行去。

    这山洞真的不错,弯弯曲曲,不太深,凉气袭人,极其轻爽。能嗅到一股久远沉封的特有味道。

    在荒山野外,选山洞也要有技巧。选不好与兽同**那可不是玩的事,有**的灵兽战力极其惊人,杨盈就是这么被灵兽所伤。

    廖易扶着杨盈。“轻点,不行我抱你吧”!

    “去,没那么严重”。杨盈推了下,脸儿微红的,偷眼瞄过水寒。

    水寒装作没看见,侧着脸,笑嘻嘻的与言尽私语。

    言尽眼里灵花闪闪,真的好羡慕廖易,等来这么好的机会。哎!这里就他最可怜,等了这么久摸下手的机会都没有,谈什么溺爱。嘴里酸酸的真不是个滋味。

    “想什么哪”!

    言尽眼睛嗡的,变得灵光了。尴尬的。“失神了,失神了”。

    “这儿干净”。言尽急忙屁巅巅的擦去石上的尘土,取出竹垫,轻轻的拍两下。

    水寒坐下去,轻轻的敲着腿。这千里山路,就是依靠两条腿走来的。在这深山里,不敢使用遁术。不然早被山中灵兽盯上了。

    “我帮你”!言尽凑了过来。

    啪!水寒打落伸来的猪手。“去修炼”。

    水寒想明白了,三位灵士都是有目的而来。这杨盈是怎么找的哪?怎么就知道言尽对自己有意思。可惜在水寒的心里只有姚克,再也装不下别的影子。

    “你修炼,我帮你守着”。

    轰隆!一声巨响震得山体晃动起来,哗啦的石头落下。言尽大袖一挥,将落下的尘土与石头挡在光盾外。

    水寒猛瞪凤目飞到洞口处。

    吴天抱着会玉自己落了一头的灰,脑门上竟然砸出个血包。“玉儿没事吧”!

    水寒顾不上看两人绣恩爱,凝视洞外。洞口因外力的作用变得很长很窄,右边是悬崖峭壁,似倒在洞口处,只能容下一人挤出。

    洞外天域不知何时灰暗下来,数十道术法爆光在远域的天空炸出一个个火花。最近处的爆光,只在千丈之外。

    奇形怪状黑影飞在山峰上,数位灵者凝术拼命的冲杀着,黑影手中抡着锯齿形怪兵,一技砸出可怖的白光,灵者凝出的战盾碎裂,身侧的山峰被白光削去一小半。凝盾灵者一声闷哼,飞出千丈远,撞到洞外不远处的石堆里。

    “万峰”。水寒看眼倒在血泊中的灵士,大吃一惊。转头看向另外几位灵者,不认得,没看到魏波。

    杀!水寒狠叨叨的喊了声,言尽被甩了个跟头,爬起时,洞口已经没了水寒的影子。

    “还看什么上”。言尽瞪着眼睛吼道,身影到了洞口。

    轰!一道白光斩在洞外石崖上。言尽眼前黑芒闪过,失去了知觉。

    水寒冲出洞口,寄出花尊,回首看到洞口塌陷。惊得一身的冷汗,想不了太多,打出星辰箭,射向黑影。

    空中苦战的灵者见到万峰被打落空域,心生退意。突然见有灵女杀出,转头又杀了回来。

    黑影毁去山洞,紫光已飞近。唰!奇形骨盾轻一挡,将紫色星辰箭击飞。

    嗵!莫邪的脑袋撞在花壁上,自从水寒炼化了两颗灵石,可害苦了他。滚滚灵气困在体内,无法消耗。折磨的莫邪死去活来。

    撞了下,莫邪似乎有了点清醒,迷糊的看眼洞口。随手甩出血魂虫。

    黑影抡着白光锯锋击退数位灵者,白锋急转劈向水寒,这术法的转换只在眨眼之间。突然看到迎面飞来一道红光,吱!一声长鸣。黑影裹着白光就逃。

    谷间小溪猛的窜起水柱。金鲤出现的这个巧,正好挡在黑影逃遁的路线上。一道青光直斩黑影面门,裹着白光的黑影惊嘶,骨盾挡向青光,“龙须索”偏了一点,索锋削过盾边亮起片片火星。

    啪!黑影身上爆起粉光,一只蚁影飞了出来。六只黑鳌扣住空域,向远域逃去。巨大的肚子上流着***突然黑鳌一瘫,一只巨大的蚂蚁重重的趴在乱石上。

    血色虚影飞回,消失在紫色星辰花内。

    金鲤傲慢的收回“龙须索”,舔了口索尖上的白血,咧了咧嘴。“好酸”。

    水寒收回星辰箭走向金鲤,拱手相谢。金鲤撇了撇嘴。“我路过”。

    轰隆,塌陷的石洞爆在一团石光。

    “水寒,我来帮你”。言尽等灵者杀气腾腾的遁入空中。

    “咦!结束了”。

    四位灵者遁来,向水寒和金鲤行礼。“多礼灵友出手”。

    “客气了”。水寒笑了笑。

    金鲤瞪着鱼泡眼。“我还有事”。

    水柱落下,潺潺小溪流入黝黑的夜色里。

    水寒遁落身形,来到万峰身边。万峰伤的虽然很重,却都是筋骨之痛,还能坐起来。看到水寒来了,苦苦的笑笑。“灵友见笑了”。

    “我来,我来”。言尽抱着万峰,遁向山洞。

    水寒看向四位灵友。“灵友不嫌弃,可以蜗居一夜”。

    天色渐深,此域远离灵路。四位灵者才从惊恐中回过神来,再不敢独行,跟着水寒进了山洞。

    吴天急忙收了蚁躯,清去石上和林中的血气,遁入山洞。

    这回山洞里热闹起来,相互介绍后。原来四位都是散圣,灵埠被异虫围剿,五灵逃到了这儿,被恶虫追上,不得已恶战了起来。

    听说,六位景寒宫外门弟子来做血务,先是一惊,立即赞不绝口。这你一言,我一语的捧起来。说得水寒等灵者都不好意思了。

    “异域虫族为何攻击灵埠”?尽言一脸疑惑的问道。

    汪明摇摇头,虽然一直生活在灵埠,经历无数次的异族绞杀,却很少知道其原因。还用说吗?灵者四处猎杀异族,异族围攻灵埠,采集灵血,还要有原因吗?

    “那还用说,十九大灵地都各自为战,从来不攻打异族,异族怎么会把我们这些散灵放在眼中”。葛飞没好气的说道。

    葛飞说的似乎有道理,水寒等弟子不觉得有些脸红。

    “说什么哪”?孔玲狠狠的撞了下葛飞。

    “本来就是,还不让人说”。

    “就你嘴大”。

    “我不和你谈,我看万峰”。葛飞气呼呼的站起来,走到躺在石地上的万峰身边。

    “别理它,就这样”。嘉利瞪眼葛飞。

    水寒笑了笑。这种事说不清理由。那都是大灵者们的事。“吴天,看好洞口,大家都修炼吧”!

    水寒眼皮跳了跳,她发现散灵们也是两两的坐在一起。这洞域立即被眉来眼的柔情渲染,暗影里多了几张红喷喷的小脸,煞是惹人喜爱。

    “花灵友”。薛悔嘴上说着,眼睛没离开花达身后的黑甲肖佳人。这老头子活络了。

    灵女的太吸人眼珠了,这身虫甲那是喷血的奇珍,手中的花尊,我晕“涅槃尊”。不用看别的,就是那双迷人心魂的大眼睛,被两件宝物衬的都成了黑珍珠。

    “哦!忘记给你介绍,这位薛悔薛灵老,刚刚来事务殿任职,战力十分惊人,为人豁达,是事务殿不错的领班”。花达侧着身子,面色肃然的介绍。

    薛悔愣了下,看着花达身后的新贵,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脸的尴尬。

    “薛灵老,这位是扁乐,在下新收的徒弟”。花达呲牙乐了起来,眼里闪着灵光,跳着火花,看着薛悔的眼神都是高高在上的。

    “见过灵老”

    “哦!见过扁乐”。

    薛悔都让花达气蒙了,竟然也见了礼,这脸腾的红透了。好你个花达,弄个新贵弟子来炫耀。真是被他弄蒙了。

    看着薛悔的背影,花达虚荣感无限的膨胀。红光满面,傲气十足。坐在石墩上的屁股都生了虫子,坐不住了。

    “看到没,我说让你来,你还不愿意。看看那些老家伙,都让你震住了”。

    扁乐没吱声,那狂跳的心总算平静下来。果然这些大灵者根本看不透虫甲。

    “怎么样,让花老头子震住了吧”!薛悔落了坐,海淘灵老伸过脖子。

    “边去,在哪拾的”?

    “谁知道,这都显摆二月了,刚好一点,听说你回来了,这不又带来了”。

    “拷”!薛悔心里骂了句。

    “小心了今日要请你论道了”。海淘鬼笑的缩回脖子。

    “论什么道,那来的时间”。

    “哎!薛灵老,忘记了件事,你回来了,还没给你接风,冲冲晦气,晚上到舍内冲冲喜”。花达笑呵呵的灵识过来。

    薛悔愣了下,是得冲冲喜了。这些年太晦气了。

    “好,好,好”。薛悔莫名的答应下来。

    花达能显摆,在事务殿是出了格的,这次带个徒弟来显摆还是第一次。不过,从战甲和花尊看,这可不是他能置办起的。看来此女有些背景。

    入夜时分,薛悔还在调息,即被一颗颗的晶信催的头都大了好几圈。这花达跟催命鬼似的。“洗尘吗!着什么急”?

    整理过装素,薛悔带着两位弟子遁向灵达殿。

    到了殿外,薛悔差点被那阵势惊到了。

    灵达殿外灵灯闪烁,亮如白昼。数百位灵老聚在一起谈笑风声,身边美女如云。一样样令人垂涎三尺的灵果、灵点、灵酒、灵瓜摆放在石桌上,空气中散发着各种奇异的香味儿,分不清是何味道,走在其中,有点纸醉金迷。关键是那白胸白腿的灵女也给力,多看两眼手就有点哆嗦。

    “这是为我接风洗尘”?薛悔愣了,不是没见过这场面,只是没想到会是这场面。太激动了,花达太他妈的够意思了。

    “来了”!海灵老带着两位美女弟子行来,看到薛悔打了个招呼。

    “嗯!这花达太讲究了”。

    海淘瞥眼灵殿,呵呵的笑了两声。“讲究的狠哪”!

    薛悔红光满面,他以为灵达多说请几位要好灵友把酒言欢罢了,没想到请这么多的灵老来,太给足面子了。顿时感觉到身价提升数倍,每位灵老都在对他示好。

    攀谈几句,灵达殿走出一位灵老,拍了拍巴掌。“静了”。

    众灵老见是宫内专门主持盛大庆典的问礼走出大殿,立即聚了过来。薛悔有意的挤到了前面。

    问礼环视过后,操着标准的口音。要灵老们站到一侧,随行弟子站到另一侧。众灵老虽然不解,还是吩咐照办了。

    等众灵者分开,问礼高声宣布。“各位宴请有两大主题,为”。

    问礼一口气点了数十个灵老名字。“欢迎灵老们完成事务,凯旋而归”。

    噗!孽悔差点没喷了,感情自己不是主角呀!

    “这第二事吗?行拜师礼。请扁乐登场”。数道灵光照到弟子间,一位面戴黑纱,身着黑甲,手持黑雕花尊的灵女出现弟子中心,顿时所有光芒暗去了,只这位灵女鳞光闪闪,有如黑凤**鸡群。

    扁乐随着美妙的歌声款款而来,花达身着盛装走出大殿,立于台阶之上,面色威严的凝视着走来的弟子。

    扁乐行到阶前,轻然跪在石地上。

    一侧走来一位灵女,手托晶盘,盘中放着颗灵珠。来到台阶下,向问礼和花达微行一礼,躬身将晶盘送到扁乐面前。

    扁乐凝视眼灵珠,迟疑一息。咬咬牙,眉头索了下。噗!一颗血珠从口中飞出,落进灵珠内。血芒弥漫空域,泥金般的回光使天空变成玫瑰色,像晚霞般烧红了所有灵者的脸。

    “好强的血识”。灵者精血含有浩瀚的灵识之力,血力越纯、越正,灵气越是弥漫的远。

    竟管来的都是灵老级的灵者,见过无数次的拜师祭。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强的血识,个个眼里血光闪闪,看看扁乐就如血色美人。贪婪、惊愕、**笑混在缕缕瞳光中。

    花达愣了下,大嘴咧长数寸。这下乐的,心里一个阵的嘟囔:“拾到宝了,拾到宝了”。

    托盘灵女满面红光,转身颤巍巍的来到台阶前,高举灵盘跪在空域。

    花达有点小激动,眼冒红光,盯着“摄血珠”,心里阵阵狂跳。轻轻的夹起灵珠,映着星光高高的举起。向左右灵老示意。

    问礼高声颂起礼祭歌。“一滴精血,生生相息,血血相溶,师徒相祭。”。

    长长的念了千余句,听得灵老们直咧嘴。这花达给了他多少灵石,这么卖力。老子收徒时只念百来句。

    “溶血”。

    问礼一声高呼。

    花达捻着血珠送入口中。噗的一声,脸上爆起红晕,瞬间年青不少,眼角的皱纹都消失了。

    扁乐混身燥热,呼吸急促起来。裸露的手臂和细腰都红光外溢,散发着迷人的韵味。

    又深又黑的美眸,浓淡得宜的柳眉,红嫩的脖胫,高低起伏的饱满坚挺的怒耸**,散发着诱人的气息。看得灵老们口干舌燥,想入非非。

    “各位拜师已毕,请入殿,花灵老略备了灵酒,可以小饮几盅。贺礼有弟子接收”。

    众灵老从幻梦中清醒过来,心里怨道,这那是接风洗尘,是明着要礼呀!即然来了,在众弟子面前,不能失了脸面,只好咬咬牙送了份大礼。

    “娘的,等我下次收弟子,也让灵老们把弟子带来”。

    “你?还有下次吗”?

    “我”!灵老回头看看两位弟子,怨气又压了下去。

    “走吧!去喝酒”。灵老们交了礼份子,涌进了大殿内。

    众弟子被留在殿外。扁乐站起身,托盘灵女跑了过来。“师妹,你是这个”。

    灵女竖着指头,嘻嘻的笑着。又偷偷的说道:“看到那些灵老吗?眼睛都绿了”。

    “师姐”。

    “走,我给你介绍几位灵友”。

    “师妹,我们这些弟子不同于事务殿的外门弟子,圈子要小的多,每位灵老只能收两名弟子,看出来多珍奇了吧”!

    “赵雨”!

    师姐带着扁乐来到四位灵女面前,打了招呼,一一的介绍着。“这都是师傅最好灵友的弟子,师傅关系好,弟子关系自然也好”。

    “我的小师妹扁乐”。

    “哇!扁师妹,你这一身装备简直惊爆了”。

    “是呀!听师傅说,这虫甲花了二万灵石”。

    “二万,我的天哪!扁师妹,花灵老对你简直是”。柳芳激动的话都说不下去了。

    “花尊哪”?

    “一千灵石”。

    “天哪!也是天价”。

    扁乐眼神闪闪,心里升起一缕思念。师傅水寒回来了吗?她从来没有想过,水寒师傅送他的虫甲这么贵重,二万灵石,对一位灵老来说都是可望不可及的天文数字。听师姐说,花达师傅为了买花尊,几千年来积下的灵石都用光了。

    灵友们兴奋的谈论着,扁乐淡淡的笑过,心思飞到了九霄云外。

    萧萧的夜风打着几张惺松的脸,感到轻微的瑟缩。看着天上缀满的闪闪星光躺在青色的天宇上。

    洞外的古树像狰狞的巨人站着,错叠成密集的黑影,洞上的树叶隙落下点点星光,神秘地窥视着洞口疲惫的身影。

    夜深了,白天的唧唧虫声,都吓到了似的静了。

    水寒半倚着石壁,明日终于可以回御事宫了。“这丫头不知道把药田看得怎么样了”。

    想着想着,倦怠的嘴角凝出笑意。

    言尽散了架子似的坐在一边,痴痴的眼神盯着水寒,见她笑了,也咧了咧嘴。

    这一年来,众灵者得到一百多滴精血。收获没说的,就是太累了。特别是这几日,六灵围杀“孤行狼”。累得半死,才得到一滴精血。

    廖易参加过数个战队,这次是提心吊胆来了,完全是为了讨好杨盈。他都做好再次负债的准备。反正欠得多了,已经不再乎再多几十个。

    事务殿有规定,一年百滴精血,少一滴扣五颗灵石。廖易现在有二十多个灵石的债务。这次来没抱希望,没想到不但完成了,还多得了几十滴。这次事务价值三百灵石,如果超过事务额外的精血,事务殿会以五颗灵石一滴高价收购。

    “水寒,你想好了吗”?

    会玉低声的问道。

    “嗯”!

    几位灵友的目光都聚了过来。经过一年的磨合,水寒无可厚非的成为这个团队真正的领袖。

    “卖给事务殿”。

    灵友虽然有些失望,没有反驳。都能理解水寒的做法。

    夜色不知不觉的褪去了,山边升起一片轻柔的雾霭,涂抹着柔和的**白色,白皑皑的雾色山域渲染得朦胧而迷幻。

    水寒等灵友出现在灵路上。沿着那条黑迹遁向灵埠。遁行了数万里,六位灵者愣住了。那座灵埠已经成了废墟,只留下几座残破石亭。

    看来那次异虫攻击破坏不小呀!水寒看过一次,那次以后,无数散灵又回到灵埠,短时间内,灵埠就焕发生机。这次没有那么幸运。散灵们一定损失不小。

    六位灵者走在杂草丛生、破败的街道上,心里不是个滋味。从来没有这么沉寂过,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冰霜,心如刀绞般的痛。

    走了一段,水寒不忍再走下去。这个灵埠已经荒芜了,散灵们不知退守到何处。

    “回宫吧”!

    灵者们一脸的沮丧,漠然的跟着水寒离开了。

    暮色从远山外暗暗袭来,傍晚的风光恬静幽美,那种说不出的静寂格外韵味深长。露水滋润着萎靡的花草,没有风,四周异常宁静,空气凉爽宜人。

    晚霞暗去火焰一般的红,留着片片红底,黑云遮掩了半个天空,附近的空气似乎特别清澈,把透了明的黑黝黝的阴影留到了山谷里面。

    水寒抑制着激动,兴奋得脸颊和耳朵通红,容光焕发的脸上,闪耀出期待和成熟的热情。

    这一走就是一年,不知,扁乐生活的怎么样?其实,她并不担心,只是心里有那么一点激动和渴望。兴奋得如同决了堤的洪水,浩浩荡荡,哗哗啦啦地倾泻在脸上。

    这些做血务,收获颇丰,每灵友都得到百余颗灵石。就连那只蚁尸,宫内都用二十个灵石收走了。还引起不小的轰动。战队刚刚解散,就有数十位灵友打好了招乎呼,要参加下一次组队。

    水寒已经没那个心思,有了十日的休息时间,她想回去好好的陪扁乐几日,更想好好的睡上一觉。这一年虽然晚上都有修炼,但,那可是担心吊胆的生活。

    灰黑的穹隆从头顶开始,逐渐淡下来,变成天边与地平线接壤的淡淡青烟。

    水寒突然停住遁影,目光冰冷的凝视着远天。

    宁静的夜晚,月光如注,寒气袭人。丝丝破败的腐气弥漫鼻吸。

    唰!寄出花尊,紫色星辰箭飞向远域。水寒的身影跟着消失。

    啪!一股子寒光在远域爆开,星辰箭飞回手中。秃林撞出个大大的冰洞。水寒面色冰寒的站在石亭外,眼前一片荒芜、枯败。那里还有药田的影子,就连药田外风生的杂草都枯死一地。

    “扁乐”。水寒喊了几声,荒域里连个回声都没有,仿佛这声音都被枯气吸去了。

    水寒看着冰凌的树洞,一股子怒火燃起。这种破败虽然与那缕寒气相差甚远,实在找不到发怒的理由。

    唰!星辰箭闪着紫光飞入树洞。一息之间,又飞了回来。一滴粉珠落在手心,浩瀚血气扑了一脸。

    腾!水寒的脸染上一层冰红。怒目瞪着树洞。“死怪物和我玩虚的”。

    唰!又一道紫光飞入树洞。一息又回到花尊。手心里又多了一滴粉红的精血。

    水寒气的脸都青了,牙齿咬得咯嘣嘣的,要碎了一般。

    “死怪物,我看你还有多少血”。唰!又一箭紫光射入。星辰箭飞回后,水寒看都不看,接连射入。一气射了十箭。

    “你太黑了,老子不和你玩了”。树洞里传出粗声粗气的声音。

    “有本事,你给我出来”。

    “我不出去,有本事你进来。你那破药田不关我的事”。

    “不关你的事,你天天来嘚瑟什么”。

    “我就看看怎么的”。

    “看看你个头”。

    “老子没时间和你这个疯女人计较”。

    一言一语的,一个在林外,一个在洞内,对骂了会儿。洞内声音远了,只留下水寒气得发紫的脸。

    “我徒儿哪”?

    “死了”。

    水寒脑袋嗡的一声。“你给我出来,说明白了”。

    嘶吼的喊了数声,空洞的回音在林域回荡,再也没有灵者回应他,水寒简直要疯了,混身不停的颤抖,眼冒红光。看着冰凌的树洞,又无能为力。

    这么一站就是一日一夜,冰怪没有再来。水寒拖着麻木的腿走进石亭。无力的坐在石桌上。

    哗啦!手中的血珠滚落桌面。青色的光芒亮起。

    水寒目光落在晶轴上,不由得锁起眉头。几行秀气的字闪在光屏内。水寒的脸色慢慢的恢复了,高悬的心平静下来。心里嘟囔着。“我说,那日老死头子眼神怪怪的”。

    看完扁乐的留言,一道血光爆入眼帘。

    噗!星辰花突然张开花口将光屏上的血珠吞噬了。水寒吓了一跳。细眉细眼的看着星辰花。这是扁乐留下的一滴精血,说是灵士的精血,作为她突破化血境的礼物。

    灵者的精血有什么稀奇的,同源精血多了去了。满桌子异源精血,星辰花不吞噬,为什么单单喜欢这滴同源精血。

    不过,这是扁乐的礼物,被吞了。水寒拿起星辰花。“你怎么这么贪吃,这是我徒弟留下的”。

    莫邪坐在花蕊里,膨胀的魂体已经瘪了下来。捻着血珠,眼皮直跳。

    “扁乐怎么会有他的精血”?

    莫邪惊的不得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扁乐何时藏有他的精血?为什么?

    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事也只有扁乐能说清楚。不过,得到这滴精血,莫邪激动的不得了。来到灵域后,特别是“血魂**”后,应验了“神工开物”中的说法。他一直想找到秦月,从秦月身上得到传承血脉,炼化精血,用于重塑灵体。

    秦月久无音信,莫邪急得不得了,令禁识奴去寻找,至今没有消息。突然得到这么一滴,简直令其疯狂的不得了。捻着血珠,差点跳起来。

    “嘿嘿!哈哈哈!嘎”!莫邪又憋了回去。

    水寒看着疯摇的星辰花,惊得眼睛都爆了花,呀!你还会笑!吓了一跳不说,还把水寒气笑了。这花成精了,竟然有了灵性,还能笑出声来,起初还以为是自己的回声,再一想,自已怎么可能笑出这么怪的声音哪!

    怪怪了!水寒拿着星辰花瞄着含苞待放的花朵,层层花瓣裹在一起,根本无法神识。

    “是修炼了‘血魂**’的原因”?水寒想了半天,似乎找到了理由。

    “你真的修出灵性”。水寒纤指点着花头。

    星辰花没了声音,静静的聆听着水寒的话。

    “哎!你要真有灵性就好了,还能陪我说说话”。水寒回顾着空旷的石亭,扁乐走了,战队散了,看着微黄的夜色和紫色的花影,心里莫名的感到失落,无法触摸月光下的影子,那日夜陪伴的身影,离的越来越远。这凄凉的夜里,只有花儿和影子……。

    夜色很快淡去,两个星球合为一体,星光在此时变得更加的璀璨。

    水寒一夜没有修炼,站在淡明的晨光中,看着荒芜的药田。今年的花露和花魂是交不上了,不得以要上交出五颗灵石。

    唰!一道晶光落在眼前。水寒看眼晶信,谁会找他。

    晶信亮起。闪出数行大字。

    水寒读过后,心里怪怪的。“御事宫为何要他去化血殿”。

    化血殿是干什么的,没听说过。不过听得名字却十分的吓人。即然是有御事的令牌,水寒没什么可担心的,不如去看个究竟。

    水寒遁空而去,按照令牌指示。数个时辰后来到群峰环抱的密林,周围的山峰直指云霄,剑峰相偎,神奇莫测。山间森林搭站天篷,身披翠羽,虬枝翻卷,苍劲峥嵘……

    远远望去,这座山峰已经无路可走,神秘的森林,抖着残余的沉雾,浑身苍绿,威风凛凛地挡在面前。在湛蓝的天幕下显得肃穆、壮美。

    一阵强劲的寒风掠过树顶,沉睡的森林立刻从酣梦中苏醒,晃出一条山林小径。

    水寒看看令牌,应该就是此地。轻轻落入小径,踏着石梯而上。两侧森林里百花盛开,雪白的花瓣.金黄的花蕊,散发出一阵阵浓郁的气味。

    嗯!这不是香气,一股子奇臭味熏得水寒呕了两声,差点就吐了,眼泪都憋了出来。

    这是尸臭,令人作呕。水寒急忙闭了气息,这才缓过神来。急步向林内行去。

    穿过交错的虬枝洞后,遮天盖地的树叶闪着红色的光芒,像一片火海顶在树梢。

    一座巍峨的殿影出现在山路上,仰头望去,殿影如同高空压下,遮蔽了天日。

    几位灵士铁塔般站在殿门前,俯视着行上来的水寒。“请出示令牌”。

    水寒取出令牌轻轻一晃。身影出现在空旷的殿域内,稍一定神,数十位灵者出现在眼前。

    “水寒”!言尽、廖易等灵友向她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