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现代都市 > 为妃做歹 > 全文阅读
为妃做歹txt下载

    七月中,浓荫的柳枝在正午的日光下耷拉着脑袋垂垂低下显得十分的无力,槐花树上的的蝉鸣声刺耳的让人觉得心里头烦闷,天气闷热,只稍稍一动便是满身的汗味。

    洛卿语坐在房中练字,早已经过了午时,可萧衍却是少有的不曾回来,原本都是等着他一起回来用午膳的一大一小今儿个早早用了午膳,萧歆宸由扶眉嬷嬷照顾着已经午睡,就在他们睡着的拔步床旁,洛卿语前些时候寻了工匠又给萧歆宸做了一张小床给他来睡。

    萧歆宸这段时间已经适应在了正院里生活的日子,与扶眉嬷嬷和余下的两个姑姑也渐渐的熟悉,夜里头他还是会睡在厢房,白日里午睡就睡在洛卿语的房里,一扫丧母阴霾的孩子依旧那样的天真烂漫,脸上的红疹退却,如今长得圆圆胖胖,比最初洛卿语印象里的那个病病歪歪怯弱的孩子就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尤其现在,萧歆宸和萧衍之间有了父子的那种亲昵,再不像最初那样,连抱孩子都显得尴尬且生疏,身子恢复如初的孩子重回学堂,每日学上回来,萧衍总会问一问他的功课,看一看他练的字,倒真有那么几分慈父的感觉。

    不知为何,今儿个洛卿语练字总觉得不顺手,脚下手便都是她揉成团扔掉的宣纸,加上萧衍至今未归,她心里越发的不对劲,只等到日落西山,看着派去宫外打听消息的人不曾回来,心里打鼓的洛卿语干脆备车往荣国公府而去!

    有个假淑妃在宫里,洛卿语每回看着萧衍出去都怕那假淑妃惹祸,再给他找来不必要的事端,皇帝爱那假淑妃的容貌,现如今已经到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地步,这样的宠爱是洛卿语最担心的!

    马车一路飞驰来到荣国公府外,洛卿语匆匆下马,却见舅母此刻是与自己的一样的神色。

    “舅母可有收到消息发生了什么事情,舅父和表兄也没有回来吗?”洛卿语环望一圈之后,看了眼秦氏,又望了一眼府内,虽是知道了答案,可还是想问一问。

    “早起就上朝去了不知怎么的到现在也不曾回来,派去打听的人也没个消息,我这儿正打算亲自走一趟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没有过的事情,以往若是有个晚的时候,宫里都有信儿回来,可今儿个连派去的人都回不来,秦氏也觉得不对劲,正备了轿准备去宫外问问可是朝上发生了什么,毕竟父子二人一个都没回来,真是让人担心。

    “舅母坐我的马车去吧,不成还能够和我一起入宫去见贵妃娘娘,问问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心中不宁,总觉得会发生不好的事情,只希望是我胡思乱想。”打听不到消息又见不到人,来不及深思的洛卿语她拉着秦氏坐上了马车命车夫用最快的速度敢去宫门,递腰牌入宫。

    一路上,心绪不宁的洛卿语紧握着交叠的双手不住的望向车窗外,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皆是禁卫,且个个神色肃穆,不禁的心中一紧。

    原本热闹的集市今日里可谓门口罗雀,连个叫卖声都没有,每个人紧绷着一张脸一点笑颜都不敢有,来来往往的禁卫军穿梭于整个内城的大街小巷,秩序井然,洛卿语不住的望着那些禁卫,最终让车夫停了车。

    “不知道这京里到底出了何事,怎么一下多了那么多的禁卫?”喜翠姑姑就近问着街旁看着热闹的古玩店老板,想要探听个一二。

    古玩店老板只是摇头“这禁卫军要查的东西哪里是我们这些平头百姓能够知道的,大概是什么正经重要的东西吧,那可是皇上的人。”

    询问不出东西来的喜翠姑姑失落着一张脸回来,马车直到宫门脚下才停下,洛卿语一下马车就瞧见宫门外已经等候了好几辆的马车,多数都是朝廷三品以上的官员家车辆,上一次入宫赴宴,洛卿语对那些马车的印象颇深!

    “不知这里头是在做什么,好好的我家老爷今儿个出门到现在都未归,我这儿心里七上八下的直跳!”

    “我也是,这都快日落西山了,总不见个人,就赶紧的来看看……”

    几个夫人凑在一块七嘴八舌的小声嘀咕着,洛卿语赶紧的拉着秦氏递上了腰牌要求入宫觐见德贵妃,守门的禁卫军看了眼洛卿语手中的腰牌与秦氏,犹豫了好一会这才放行。

    一入长街,洛卿语才发现,这往日里最是宽敞无人的长街竟然也可以有这么拥挤的时候,似乎皇帝手里那些用来保护性命的禁卫军眼下都出现在了宫里,他们面色肃穆来来往往的穿梭于长街甬道之中,似在寻找着什么,就好像在内城里的那些禁卫一样,显得十分的神秘!

    “母妃!”一路小跑着来到坤德殿的洛卿语来不及多说,直接拉住了端坐在殿上用着摄人的气势看着前来查抄宫殿的禁卫,一时有些慌了手脚,竟不知这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用得着一个皇帝兴师动众的扣押了所有的臣子不说,还让人查抄自己妃嫔的宫殿!

    “别怕,你淑母妃今儿个被魇着了,宫里的法师说是有脏东西,她们这是在找脏东西呢,等找完了,他们也就走了。”

    德贵妃的两句话算是简要的把缘何有这么多人在这儿的这桩事给说了一说,话虽简单,可里头的意思却不简单!

    自从这假淑妃出现在皇帝的面前之后,这后宫便算是成了她一人的天下,每日里,皇帝只到鸣鸾殿夜宿不说,鸣鸾殿里头也已经是到了要什么就是什么地步,宫里宫外早有不忿的声音,可皇帝只作不见。

    有几个言官甚至上了奏折想请皇帝好好把这淑妃的身份来历查一查,皇帝也只是扣着折子留中不发,皇帝盲了心眼就为了欺骗自己他心里所想了多年的女人已经回到了他的身边,真不知是该说他痴情,还是该说他昏懦。

    他早知道这女子来历不明,可为着心中的那一番痴念故作不知,真是可笑又可怜!

    那淑妃在上一次提着要求去见萧然失败之后就再也没说过那些话,每天只与皇帝花前月下对酒当歌,萧衍手下的人对这位淑妃从没有一丝一刻的放松,熬了这么久,果然还是出来作妖了。

    禁卫们奉命把坤德殿内上上下下的搜罗了一遍,搜罗完发现并没有他们要找的东西后,便是恭敬的向着德贵妃请安一声之后离开,在他们尽数离开后,云溪嬷嬷带着人守在了外头,只留下了洛卿语秦氏与德贵妃三人在内殿中。

    “淑妃今儿个私自出宫硬闯康王府让人拦下后便昏迷不醒,发着高烧说起了胡话,太医们寻不到法子便把法师找来,法师说淑妃中了厌胜之术,之后又去了康王府,只说这康王府也遭人诅咒,且还在康王所住的苑内发现了诅咒用的小木偶,康王现如今的模样也和那淑妃一样,整个人迷迷糊糊生死一线,皇上着急派了禁卫宫里宫外各府搜查看是否有人用那龌龊的东西害人,我这儿是第一个,想来你外头的王府里也早该有人去了!”

    德贵妃只拣着重点与洛卿语说了大致的经过,洛卿语听了明白,是这淑妃急着想把禁足的萧然捞出来,又想了一出厌胜之术,用自己和萧然的命来逼皇帝就范……

    “这个淑妃可是比我想象的要来的聪明,到底是乔湄培养了这么多年的,手段真是高明的紧!”

    娴贵妃没了法子把手里的王牌都给拿了出来,她想要把萧然从那活死人墓里拉出来的心比谁都急,有淑妃在,萧然想要出来不过是早晚的事,德贵妃并不觉得今日的事情有什么稀奇,稀奇在,这两个人竟然没有合起伙来的把事情赖在她的头上,不知道她们到底作何打算?

    洛卿语也是在好奇这一点,若真的用厌胜之术做借口,刚才搜查的时候,那些人应该在这坤德殿内找到些什么东西,好来污蔑萧衍又或者德贵妃才对,毕竟在这宫里,一向与萧然和娴贵妃死掐的只有萧衍与德贵妃而已……

    若换了别人,哪里会有这么好的效果!

    “贵妃娘娘,外头来了消息说禁卫在安昭仪的曲台殿发现了厌胜所用的物件,还发现了一个小祭台,庄王府内的花园子里头也发现了两个小泥人,现如今安昭仪已经被带到了紫宸殿!”

    庄王萧沐以及他的亲娘安昭仪……

    洛卿语听着外头云溪嬷嬷的声音在回望身边的德贵妃与秦氏,猛的一下明白了,这淑妃与娴贵妃到底在打的什么算盘!

    她们这步棋走的可真是迂回曲折,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不能直接动萧衍与德贵妃的她们先向身边人下手,这萧沐自来就与萧衍穿同一条裤子,为着安昭仪身份卑微不能亲养孩子,那萧沐还是德贵妃养大的,动萧沐与动萧衍是一个意思。

    且还可以接着萧沐这桩事来打压萧衍,让皇帝疑心一切都是萧衍主使的!

    最毒妇人心!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83中文网 )</div>

    “难为她们能够想得出来这种法子,真的是费尽了脑汁,云溪嬷嬷,让人备撵,现在就去紫宸殿,我倒要好好瞧一瞧,皇上打算如何处置了萧然,处置了萧沐,再去看看,她们还能够翻出什么花样!”

    德贵妃不屑的轻笑出声,眼眸似如冰凌,冷冷的咬紧着一口银牙,命令着云溪嬷嬷道。

    “母妃,我去鸣鸾殿,我想去瞧瞧淑母妃到底怎么了,她那么漂亮,我很担心她!”在德贵妃气势汹汹的想要去瞧瞧这些下作的人到底想要如何之时,洛卿语略带狡黠的一句话,让德贵妃站住了步。

    “厌胜的东西都找着了,只要毁了人就会醒,醒过来就更加坐实了安昭仪与庄王的巫蛊之罪,可这人要是醒不过来,又或者是因为她本就是用了下作的手段让人醒不过来的,是不是就会被怀疑是有人故意的暗害?”

    高烧昏迷,多好的机会,能够让洛卿语去表表孝心,一句话,让德贵妃原本紧绷着的脸舒展了一丝丝的欢颜,只挥手着让洛卿语去鸣鸾殿胡闹去,而她则带着秦氏去向紫宸殿,亲自去看看,那些个加以陷害的人,会有什么样的说辞!

    夕阳西下,晚霞如锦,璀璨夺目,朝中正三品以上的大臣们如今站在紫宸殿外的高台之上,个个面色苍白满头薄汗,卯时上朝到现在,整整一天的功夫,滴米未进的大臣们饿的饥肠辘辘头昏眼花,有身子弱的早已经昏倒在这高台上,由着几个太监给直接拖了下去,在场的人都在因为皇帝因为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而苛待臣公不忿,可盛怒之下,却也谁都不敢有一句质疑之言。

    看着被带来跪在地上鬓乱钗斜哭到声泪俱下的安昭仪与一旁跪倒在地的庄王,现如今更是大气也不敢出。

    “这些东西都是埋入土中经年的老物,最少也有五六年的功夫,且安昭仪的小祭台那儿更是已经熏黄了屋脊,显然也是长年累月的祭拜,皇上,待微臣前去把这些东西毁了,只要毁了,淑妃娘娘与康王自然就会平安大吉!”

    钦安殿内的法师现下站在皇帝的身旁指着面前托盘之中的玩意儿对着皇帝说道,意指安昭仪与庄王就是想要谋害淑妃与康王之人,说罢,便打算去把那些脏物给销毁。

    “法师现如今倒是好大的魄力,皇上如今都没开口,你都已经能够僭越着去处理这些东西,你的权利现如今能越过皇上去,这急匆匆的拿着赃物去毁了,岂不是往后再有个什么,还不由着你去说道。”

    没等法师动手,匆匆赶来的德贵妃不顾门口拦着的禁卫直接冲上高台,看着坐在阴处面色不愉的皇帝与端着木盘想要离开的法师,一副盛气凌人睥睨于众生的模样,一句话,让在场众人觉得畅快!

    “刚才你说这东西最少也有五六年的功夫,沐儿开府也不过刚刚这么多年,这东西,难道不是早有人故意放在他的王府之中,这里的每个东西都有五六年的光景,就算要厌胜那也该只对着康王一个,那淑妃转世投胎不过刚回来,她怎么就给巫蛊上了,我倒是想请法师来给我一个说辞!什么事情的没搞清楚,就这么寻来一个东西,你就说那必然是厌胜的东西,你是怎么做下的断定!”

    萧沐是她一手带大的孩子,安昭仪与她亦是感情甚好,有人想用连消带打的方式来除掉她们母子顺带着一起毁掉,那也就别怪她不客气!

    “贵妃姐姐,那个小祭台从来供奉的都是皇上的长生位,可不知为何,今儿个那长生位不翼而飞,竟成了那害人的玩意儿,我一向与世无争,跟宫里谁都没有过任何的过节,又怎么会想着去害淑妃娘娘呢,从前的淑妃娘娘生前对我有恩,我便是报答也来不及,绝对不敢去做那份恶啊……”

    哭到声嘶力竭的安昭仪此刻在听到德贵妃的声音之后,只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棵救命稻草一般的扑倒在德贵妃的脚边,声声泣泪着,说不出的委屈,她自来因为自己身份卑微过的小心翼翼,这宫里谁都不敢交恶,生怕出个什么好歹的事情,却不知,就是自己这般小心翼翼,也总有事情找上自己!

    同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德贵妃此刻是与安昭仪牵在一块的,动一发而牵全身,德贵妃自然不会允许有人去动安昭仪或是萧沐。

    “请父皇明查,安母妃的为人父皇最为知晓,断不会去做那不仁不义之事,那祭台儿臣也知道,那是安母妃特意为父皇你求得长生位,父皇若不信大可以去钦安殿查查册子,那还是儿臣与九弟一起陪着安母妃给父皇求得,只是安母妃一向不爱声张,又想着心诚则灵,便从来不与人说,现如今,由那些居心叵测之人所利用,竟然把给父皇用的长生位给换成了那起子糟烂的东西,可见那些人的用心恶毒,还请父皇明察!”

    沉默许久之后的萧衍紧追德贵妃的话音之后,向着皇帝匆匆下跪,掷地有声的说道着,言语之中的坚定,震慑着在场的众人。

    “儿臣敢已死担保自己绝没做过残害兄弟同胞残害淑妃之事,那淑妃娘娘不过入宫一月余,儿臣无端端的为何要去残害她,母妃从前常常与儿臣说起往事,说淑妃娘娘那时候如何和善,如何善待后宫众人,儿臣自幼听着长大,断不会去做那些污烂的事情。

    府邸是父皇您赐下的,算整了今年刚刚第六年,我与康王兄从没有过矛盾,何故要去害他,怕是有人故意陷害,见不得我们兄友弟恭,故意的搅弄是非才是。”

    庄王萧沐诚恳的跪在皇帝的面前,发蒙振聩之声只盼着能够把已经迷失在情爱织网中的皇帝唤醒。

    “娘娘与王爷们也别着急着辩驳,不论这些东西是否是遭人暗害,且先让微臣把这些东西给做法烧了把康王爷与淑妃娘娘救醒了再说,人命关天,娘娘你说对否?”

    在萧沐的话音落下之后,郁郁不忿着的皇帝脸上闪现了一丝丝别样的神色,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撑起身子好好坐正了与萧衍萧沐说话时,一旁的法师似乎有些慌张,赶紧的端着那托盘抢话道。

    一听到救人二字,皇帝的脸色再一次改变,把萧衍与萧沐再一次忽略的皇帝直接看向法师,挥手示意法师先救人。

    “父皇……”

    “皇上……”

    萧衍真不知道皇帝竟然也会有这样昏聩的时候,真的会罔顾众人的一番苦心于不顾,只顾那女人的生死,明明这一切不过是个局……

    “皇上,不好了,睿王妃不知怎么的昏在了淑妃娘娘的床前,如今发起了高烧,整个人浑身滚烫不说连带着还说起了胡话,连带陪在她身边的姑姑也是,还请皇上与娘娘赶紧去看看吧!”

    法师见皇帝准了话,正欣喜的准备着下去做法之时,疾步赶来的宫女一个大声,把所有人的视线都放注在了她的身边,宫女跪倒在地,一句话,差点让法师手抖的把手上的东西尽数的落在地上!

    “怎么回事?”皇帝大喝,厉声道。

    “快说,到底怎么回事,那孩子刚才还好端端的说要去看看她淑母妃,怎么就人出事了,这才多大会的功夫!”德贵妃亦是一脸的担忧,说出着心中的疑虑。

    跪倒在地的宫女赶紧的向着皇帝与贵妃禀告道“睿王妃来看淑妃娘娘,我们让其入了内,睿王妃见淑妃娘娘不醒就一直坐在床边看着淑妃,那姑姑也是在旁边陪着,我们去给睿王妃倒茶,可进来的时候,睿王妃和那姑姑就已经倒下了,且浑身发烫,嘴里头不停的在说着胡话,和淑妃娘娘一样,奴婢们没了主意,慌了神,这才赶紧的赶来找皇上,求您快去看看。”

    鸣鸾殿现如今伺候的宫女都是袁卫亲自找来的,殿内人不多,统共那么几个人,自今日因为淑妃私自出宫昏倒了回来,两个近身伺候的甚至还被杖责受了罚,如今又一个睿王妃在鸣鸾殿内出了事,余下的两个宫人彻底没了主意,连人都不敢挪的赶紧来禀告!

    “皇上,定然是淑妃娘娘殿内的东西害了睿王妃,皇上您别着急,待微臣把这些东西毁后,一切就会好的!”

    皇帝听完宫人的禀告声后只准备起身带上人好好的去瞧一瞧到底是个情况,而一旁的法师则上前赶紧插话道。

    “把这妖言惑众的骗子给本王绑起来,他要是再敢饶舌一句,给我搅烂了他的舌头!”

    就在法师着急的想要把皇帝拦住的当下,萧衍一掌过去便把那法师劈倒在地,冷厉的一句话,吓得倒在地上的法师略向后退了退。

    萧沐上前便拿着一铁链子把人给捆了,寻了一块破布便把那法师的嘴也一并的给扎了,防止他回头再来个咬舌自尽。

    “袁公公烦劳你把这些东西好好的收起来,查一查这木料,能埋在宫里头的东西,又是经年的,公公自当知道怎么查,今日之事,我萧衍一定就不会这么算了,若真查出来有谁暗地想要来陷害我们,我定然不会辜负了他那一片的心意!”

    萧衍似如雄鹰的一双锐利的眼扫视着底下一众人,掷地铿锵着咬牙开口着,似在与人宣战一般,气势十足!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83中文网 )</div>

    “好好的人怎么还会晕,你们都是怎么伺候的!”

    皇帝扔下了紫宸殿前跪立着的一众大臣,一路疾驰着来到鸣鸾殿,看着尚躺在地上的两个人,一声厉喝,怒骂的扬声把看顾着的两个宫女吓得跪倒在地。

    “皇上息怒,求皇上饶命!”宫门吓得惊声告罪,大气都不敢出,她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等过来一看的时候人就已经躺下了。

    “皇上还是把太医院里所有的太医医女都叫来瞧瞧这是怎么了,明明衍儿媳妇来的时候好好的,怎么的一到这儿就成这样了,说是魇着是一回事,可臣妾总觉得不简单,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才在这儿坐了多会,人就成这样了,这里头定然有蹊跷。”

    德贵妃环望屋内四周,看着躺在萧衍怀中已经被放置在矮榻上的洛卿语,打定了主意要让皇帝对淑妃起疑,让皇帝与淑妃多生嫌隙,若不然,这假淑妃再生些事端,以后哪里还有她们母子的立足之地。

    “去把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找来,再把刚才给淑妃娘娘把脉的太医也一并带来。”皇帝望着一旁矮榻上满身滚烫不住胡言乱语着的洛卿语与喜翠姑姑,在看床榻上的淑妃,最终下令去寻太医。

    “这屋子里好像有迷迭香的味道,你们两个,去把这屋子里所有的门都关上。”跟在德贵妃身边几十年的云溪嬷嬷在这内室之中四处环望了一圈之后,喃喃轻语着,心中沉思着的那一瞬间,便已经下令着一旁跪在地上的宫女去把大开着的内室门给关了起来。

    密闭着的四方空间内,站在这儿不过半柱香的时辰,屋内的人已经有些晕眩的感觉,德贵妃只觉得心砰砰跳的恨不能到嗓子眼儿,整个人只觉得喘不过气!

    “宛秋……你……”脚下步子不稳的德贵妃差点跌倒在身旁的皇帝身上,皇帝伸手将其抚稳之后,转而看向德贵妃,不住疑惑着,再看屋内的其他人,除却那两个宫女与自己外,余下的人或多或少已经有了晕眩的反应……

    云溪嬷嬷颤颤巍巍着赶紧去开了门窗,两个反应过来的宫女亦然,在所有的门窗全部开尽之后,德贵妃的晕眩之症有所好转,可依旧觉得头重脚轻,浑身像是飘飘然的样子,根本立不住。

    “皇上……你还好吗?”德贵妃紧握住身旁皇帝的手,看着他满脸惊讶的模样,心里满意的一笑,脸上故作担忧的发问道。

    皇帝摇了摇头,再要说话时,宣召前来的太医们尽数入内,一众人齐齐跪在皇帝的面前。

    “你们去给淑妃娘娘与睿王妃请安去,余下的人好好把这屋内四周的东西检查一遍,半寸的地方都不能漏了。”

    在众人跪下的瞬间,皇帝一声令下命令着身前的太医们,太医们得令之后,各自去做手上的事,为这殿内的一众人诊脉,谁都不敢有一丝丝的懈怠!

    “皇上,淑妃娘娘与睿王妃的脉象与常人无异,皆是搏动有力无大疾之症,可人却昏睡高烧,看着像是中毒,这殿内有迷迭香与牛膝草混合的气味,再加上吴茱萸想来就会让人有那种效用,把这几种东西制成香囊又或者磨成粉末加在香料之中,就会产生这种功效,若微臣所料不错,淑妃娘娘与睿王妃突发急症的原因就在此处,只要用薄荷草与苍耳羊**三样物品混合磨成粉末服下,多服上两贴就会没事!”

    “若微臣没有看错,这殿里除却早已服食过解药的人不会中毒外,余下的连带人或多或少都受了波及,若这内室的门大开着,一点点的气味并不足以让人中毒,一个人寻常的闻着慢慢让毒物侵袭日积月累就会如此,而日常总喝着解药的,就并不会有这样的症状,王妃与那姑姑是一下闻多了这味道,才会如此,不知是谁,在那香料里头加足了分量,像是要让人一睡不醒一样……”

    一位年轻的太医在众人都不曾说话时已经跪在了皇帝的面前,把尚未烧尽的香炉放在了皇帝的面前,指着里头的那赤褐色的粉末与皇帝解释着其中的因由。

    “还请皇上给淑妃娘娘换一床被褥,容微臣把被褥剪开仔细查验一下,若微臣猜得不错,怕是那被褥里头也有问题,王妃是一时吸入了过多的有毒之气才会昏迷,而淑妃娘娘看着却已经是毒入肌理的样子。”

    “臣妾亲自去换吧,皇上不用担心,太医既然已经说了法子,就一定会没事,淑妃妹妹得天护佑,又有皇上您这样的厚爱,一定会没事,只是不知那下毒之人究竟是何心肠,偏生连康王也遭了这毒手,淑妃妹妹若非正好去了康王府,怕是两个人这会都有危险,皇上该好好查查了,这样的人怎么配身在宫中搅弄风云,什么厌胜之术,都不过是那人下的一盘棋,刚才那个法师,还有那些勿烂东西,怕都是早有人谋划了多年了,光是想想,臣妾便觉得不寒而栗,就似自己的梁上被挂了一把大刀一般,说不定有朝一日臣妾也会莫名的遭此横祸,皇上,臣妾担心……”

    尚晕眩着的德贵妃在听得太医之言之后,蹒跚着脚步想去屏风后为躺着不省人事的淑妃换被褥,站起身来向内走时,嘴里头忍不住的碎碎念起来,向着皇帝说着心中的担忧,意指在告诉皇帝,他的身边有一双手,可以随意的操控着这整个宫里的事与物,还请皇帝自己多加小心。

    君王枕畔酣睡着另一人,那就是皇帝的大忌!尤其是在这鸣鸾殿里头,淑妃中毒,余下的人一个都不曾,若皇帝相信淑妃也是受害者,那么那一个下毒的人,便会成为皇帝的眼中刺,若皇帝不相信,那么这个淑妃,就会成为一根刺,一根扎在皇帝心头难以拔出的刺!

    “适才为淑妃诊脉的那个太医现在何处?”听着德贵妃的一番话,皇帝的脸色已经大变,

    怒从心起的皇帝一声大喝对着外头跟随前来的禁卫大喝道,禁卫们领命,一个浑身颤抖到如惊弓之鸟一般的太医就这么被带了进来,跪倒在了皇帝的脚边。

    “刚才,是你说对淑妃娘娘的病无从下手,又是你怂恿着朕请了法师来为淑妃娘娘治病,你在这太医院内当值了将近二十年,怎么还不如一个新来的太医,你与朕解释解释究竟是何原因?”

    直指着地上瑟瑟发抖到脸色苍白的太医,皇帝将手边的那盏香炉劈头盖脸的朝着那人身上砸去,燃烧着的香灰尽数的灌入太医的脖颈,太医便是连躲都不敢躲,更不用说是惊呼,紧咬着牙关,哼气都不敢哼,就这么生生受着那星火烧伤的痛楚,把头点在地上不敢抬起。

    “刚才能说会道的那股劲儿哪儿去了,你这是哑巴了不成,用不用朕找人来给你扎上一阵好好看看,到底能不能把舌头捋顺了说话!”

    “砰”的一声,皇帝的手拍在了身旁的高几之上,横眉冷目火冒三丈的看着不敢吱声的太医,怒骂道。

    彼时,德贵妃已经把淑妃身上的被褥绣枕换下,亲自抱了来送到年轻太医的面前,余下的人也已经把熬好的药汁端上,各自给中毒的洛卿语与淑妃服下。

    太医直接扯开了绣枕的缎面,只听得“撕拉”一声,缎面碎裂之时,里头一股异香就这般扑面而来,锦被扯开的时候也是如此,站在殿内的众人,此刻掩着口鼻也能够觉得这股异香冲人,多闻着,就会觉得头晕目眩。

    “皇上,症结在此,怕是不用多查了,淑妃娘娘与王妃都是受这东西的祸害才会如此,至于那香炉之内的东西,怕是有人想用她来直接要了淑妃的命,所以才会摆下那么些许……”

    太医将所有的东西呈现在了皇帝的面前,恭敬的开口着。

    “二十几年前,臣妾因为迷迭香活活没了一个女儿,二十几年后,竟然在这儿又见到这害人的东西,若非这太医灵敏,怕臣妾差点又该没了一个儿媳,皇上又要再遭受一次失去挚爱之苦,什么厌胜之术,木偶祭台,不过是用来掩人耳目的屏障,人心比蛇蝎毒,有些人为达目的不折手段,什么恶毒的法子都能够使出来,皇上,您还记得我们的颦儿是怎么的吗,那人竟然用迷迭香,她意欲何为,这一茬接着一茬,她早就想好了,要把这盆脏水往我身上泼啊,我又何辜,我的颦颦死了那么多年,为什么还要让那些小人拿出来消遣……”

    太医的一句话,勾起了德贵妃尘封许久的记忆,嚎啕大哭的德贵妃跌坐在地,显得那样可怜,这是宫里极少人还记得的秘辛,就在萧衍之前,德贵妃还有过一个女儿,那时的德贵妃初入宫廷,得皇帝宠爱惹来不必要的嫉妒,最终那个女儿死于迷迭香……

    这桩事情也只有这宫里几十年的老人才会知道,从前的那些人都让皇帝处理的干净,余下的……

    “去把娴贵妃给朕找来!”紧抿着唇瓣的皇帝眉头拧成一个川字,转而看向身旁伺候的近侍,冷声道。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83中文网 )</div>

    清夜无尘,月色如银,这样的天最该适合对坐月下把酒言欢,可惜今夜,怕是再难有这样的兴致,有多少人至今无眠。

    鸣鸾殿殿内,被捆绑的如同粽子一样的法师,吓得犹如惊弓之鸟的太医,以及地上的那一堆摄人物件都让皇帝冷着的一张脸,越发难看。

    “皇上,查出来了,早些时候安昭仪确实在钦安殿请了一个长生位回去给皇上供奉,钦安殿的册子有记录,殿里的宫女们也都记得,就是宫里与安昭仪交好的几位娘娘也说看到过那祭台,就是安昭仪一向胆小,所以从不与人说罢了!”

    袁卫回来时附耳在皇帝身旁把那祭台一事小声的告诉着皇帝,大凡这宫里为皇帝做了一点点事情的,都是要在皇帝的面前好好的表露一番自己的心意,偏这安昭仪却永远都是暗戳戳的做,皇帝看了不知道,永远都是矮人一头,明明这心比谁都要用的紧,白白的好机会,差点却没把自己害死,袁卫也是替安昭仪不值。

    “那那些东西呢?”手指着那些旧年的老物,皇帝斜睨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一干人等,没好气着。

    “查了,那东西是血龙木,当年康王大修府邸,用的就是那木头,除却那一年工部有用过那木头,余下的谁都不曾用过,那样的东西寻常人根本难得,就是庄王开府的时候,修缮用的也只是黑紫檀,那血龙木还是皇上亲赏下的,也不过六七年的功夫,您还记得吗?”

    袁卫点头,把工部记下的册子与御旨拿了来呈在皇帝的面前,与之说道,这样的东西难得,血龙木不仅仅是木中之王,还是番邦进贡之物,没有皇帝的口谕谁还敢动,就是一小串的血龙木珠串也要千金之数,更不用说是动用大量的木材,没有皇帝的御旨朱批,就是借工部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乱来。

    “这几个雕像埋在土里头多年,初初看时和那些寻常的木头没什么两样,奴才也是让专门懂行的人看了,又清洗了一下才看出来的,怕今儿个这事儿……”

    袁卫为着这几块木头前前后后恨不能把腿给跑断,又是查记档又是查圣旨,气虚喘喘的恨不能去了半条老命才把这东西的来历查个透彻,可这一查完,看着那木头,只道那挖坑之人是真的不小心,就这样拿这么个名贵的东西去害人,岂不自己打自己的嘴巴!

    满京城里谁还会有这样名贵的东西,康王那时候受宠,要什么便是什么,皇帝早早就下来命工部的人亲自打造了一张血龙木的百子千孙拔步床给他大婚时候用,现如今那血龙木的床还在康王府里头摆着,之后康王府修缮,房梁屋脊又全是用的这造价斐然的木头,康王妃可谓金雕玉砌出来的,就庄王哪里能够弄得来这东西给摆自己的府内去暗害他……

    连他一个做奴才的人都能够看得出来的事,皇帝自然也能!

    “真真打的这么一手好算盘,早知道她智谋足,可没想到这心计都已经深到如此的地步,五六年前就已经想着这么大一个局想要来个一石二鸟,可惜了,聪明反被聪明误,竟然栽在了这样的一个木头手里,白瞎了她那一份的聪明,又是下药,又是厌胜的,摊上这么一个亲娘,怎么能够不把自己的亲儿子教坏,活活的白费了死去淑妃的那份心意,也不知道当初的淑妃无端端的得病,是不是也是有人故意暗害,为了一己私利就能够在几年的时间内谋划这样一场布局,若为了抢回自己的亲儿子……”

    “人性有时候比鬼更可怕,真是不假!”

    迷迭香这样的东西只有这宫里日久年长的老人知晓,她的颦颦死了二十多年,当初的死因知道的人所剩无几,能够想到用这迂回的法子害人,只有熟人能够做,为的是让皇帝相信,她高宛秋深通此道,必然就是她高宛秋所为。

    先是厌胜,后是嫁祸,接着把自己的儿子捞出来,再把她高宛秋禁足又或者是送入地狱,她乔湄的法子真的是想的老练,可惜,百密总有一疏漏,一个翰林院侍读家庶出的小姐,并不认得这木料的好坏,在这最后成功的关键一刻,漏出了马脚!

    德贵妃的冷笑嘲讽之声就像是一根一根细长的绵里针直接扎在了皇帝最不能触碰的禁地,让皇帝隐忍着的怒气越发燃烧到了极致。

    “一仆二主,难道没人告诉过你们,有的时候一脚踩不好,那可是要命的,徐太医在这太医院兢兢业业的做了这么多年,眼看着都能够告老还乡了,怎么的,就这么想不通还和一个神棍串通了要来蒙骗皇帝,你可知道,这是死罪,不仅仅是你,连带着你的家人那都是要连坐的,自己嫌命长不要紧,可你那才出生不过满月的小孙子,难道也嫌命长吗?”

    恨不能咬碎了一口银牙的德贵妃在这一刻柳眉倒竖高声呵斥着,之后,就好似想起了什么一样,恍然大悟!

    “是不是有人从一开始就逼迫着你,让你去为她卖命,用你的挚爱至亲做要挟?”

    “皇上……求皇上息怒,求皇上息怒啊……”徐太医听得德贵妃的一番言语,只跪行着来到皇帝的面前,一遍一遍的磕头,一遍一遍的求饶,只希望面前的君王能够仁慈一回,网开一面。

    “饶过你,凭什么,你知道不知道就在你们一个两个串通着做下这些坏事的时候,我与我母妃的命就差一点丢在你们的手上,若不是父皇睿智,现如今,本王和本王的母妃又或者与我们交好的人都会死在这所谓的污蔑之上,我母妃的好心成了杀意,我们成了蒙冤的冤魂,这样的罪,你还好意思求饶恕!”

    没等皇帝开口,早已气结到极致的萧沐上前便是一脚直接踢在了徐太医的腰腹,劈头盖脸的一番怒骂不单单是在徐太医与那法师,更是在骂着殿上端坐着的皇帝,一句睿智算是把皇帝的脸打的啪啪作响。

    自从假淑妃出现在皇帝的生活,皇帝就跟聋了耳盲了眼,若非今日睿王妃突然倒在这鸣鸾殿,他与母妃又或者是萧衍与德贵妃,都会被冤死在这桩所谓的厌胜之术之下!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在朕还想听一听的时候,不然一会没得说了,朕不想听了,你也可以死了。”

    萧沐一番意有所指气到极致的话,皇帝哪里能够听不出来,可毕竟委屈了自己的儿子,做亲爹的由着儿子略略发泄一番,也只能这么去了,轻咳一声的皇帝正了正声冷眼撇着那地上的人,冷冷道。

    “皇上……”徐太医惊惧的咽了咽口水,不敢直视的越发把头低下,就这么吐出了两个字,再不敢言语。

    “皇上皇上,你有多少个皇上要叫,若真不想说,那你现在就可以出去自己领死去了,你还在这儿废话些个什么,说,到底是谁指使的,又为了什么,若是不说,朕现在就诛你九族,把你那亲孙子直接挂在城墙上风干,乱用巫蛊,祸乱人心,就是把你孙子风干了鞭尸,也没人说个什么!”

    气结的皇帝看着徐太医唯唯诺诺不敢言语的样子,站起的身子上前就是一脚直接踢在了徐太医的身上,一句话,吓得徐太医爬了过来抱住了皇帝的腿肚子,大喊道“是娴贵妃,是娴贵妃啊,她派人劫走了微臣的亲孙子,扬言若我不帮着她,她就要弄死我的亲孙子,我那亲孙子不过月余,我儿子今年都已经三十,好不容易盼来了这么个根儿,微臣是真的没法子了才会由着娴贵妃操控……”

    年过半百的徐太医吓得惊声大叫,把所有能吐的都吐了出来,娴贵妃劫持了他的亲孙子做要挟,命他每日里在请平安脉时在皇帝喝的补汤之中放下解药,随后在安神香中放如迷迭香与牛膝草混合的气味,偶尔的加上吴茱萸,在暗地里告诉淑妃康王病重,哄的淑妃出宫病发,好引出这一些列的事情,来嫁祸给庄王与安昭仪。

    连那法师也是娴贵妃早安排好的,为的就是坐正了康王从前的胡闹是因为被巫蛊所惑才会如此,这么一连串的事合计下来所有的一切,只是为了让康王禁足!

    “皇上,我全都招了,若有半句虚言,微臣的孙子便不得好死。”当徐太医把所有的话说完之后,跪倒在地的他显得那样疲弱无力,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可他还是希望自己的儿子与孙子能够有个好的结局,不会因为自己而受到连累。

    “满口胡言乱语的乱臣贼子,你在这儿收了人多少的银子敢乱攀咬本宫与康王,真的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你们可是会挑时候,这些个糟烂的事儿,就这么三言两语的全都挑到了本宫与康王的身上,合着我们就是那擦屁股的纸,专门为着你们来擦那污烂东西的!”

    门外被带来的娴贵妃听着里头徐太医所指认的条条罪状,顾不得拦着的人,冲上去便是一番踢踹,毫不客气的怒骂出声,环视着这四周一圈躺着坐着跪着的人,气势不输!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83中文网 )</div>

    “落井下石也该有个度,看看你们一个个,迫不及待的在这个时刻跳出来做跳梁小丑,你们亏不亏心,什么兄友弟恭还不都是假话,若真兄友弟恭,我的然儿被关这么久,怎么就没见你们说一句求情的话,兄友弟恭抱团的是老四和老九,可从没我们老六的份,皇上你还是擦亮着眼睛,没得在让人愚弄了才是,有的人早已经虎视眈眈着您的座位,看看这一个个友爱又和谐的场面!”

    破罐子破摔的娴贵妃现如今指着一旁站立在一起,紧抱成团的德贵与妃安昭仪,还有萧衍萧沐两兄弟,咬牙切齿的与皇帝说道,亦在让皇帝知道,他的身后早有雄鹰已经盯上了他的大位。

    可这挑拨离间的话刚一出口,萧沐的一双剑眉微敛丝毫不给娴贵妃脸面的便直接反呛了回去,字字句句直戳着娴贵妃的心窝,让娴贵妃气到跳脚。

    “求情,娴母妃你这话说的亏心不亏心,当初六哥被关是因为什么,你浑然忘了是不是,他不仅仅在后宫做下丧尽伦德想要强暴想要杀死四嫂的事情,他更是与父皇的妃嫔有染,那已经是**与不忠和不孝,父皇不曾要了六哥的命,只是关他禁足闭门思过,已经是网开一面,就这,娴母妃你也不能承受吗,难不成,你真要看着六哥酿成无法挽回的错,你才甘心,他欺辱的是他的亲嫂子,你还要四哥怎么帮着求情,难不成你还要让四哥把四嫂送到六哥面前供他凌辱不成!”

    掷地有声的话语让娴贵妃无法反驳,也让皇帝的脸色越发往下沉了三分,而说的正畅快的萧沐不打算停下,继续叱责着面前气焰嚣张着的娴贵妃,与之扬声道。

    “慈母多败儿,这句话娴母妃你知道不知道,听没听过。当初淑母妃在世之时,把六哥教育的多好,连太傅都要让我们几个小的以六哥作为楷模来学习,学习的他的知礼懂事,学习的他的知错能改,怎么偏到了您这儿,就成了颠倒黑白,娴母妃你真的太让人伤心了,也太辜负了淑母妃从前的一番心意,活生生的糟蹋了六哥就这么把六哥带到了歪路上!”

    “你闭嘴,少拿你那些虚头巴脑的说辞来叱责本宫,你还有脸唤我一声娴母妃,若你还记得我是你娴母妃,这些个事情,就用不着你来这儿胡吣,早早的把嘴闭上才是要紧,无视尊卑,你倒是学了太傅那儿的一手好规矩礼仪,你的母亲就不是慈母,你那严母就是教你和长辈说话的!”

    淑母妃淑母妃,一口一个淑母妃引来娴贵妃心内最无比的反感之处,就差那一点点,娴贵妃就忍不住,恨不能把什么话都吐出来。

    “跪下!”听了这么一通话的皇帝拧着一双眉,扫了一眼气势汹汹着的娴贵妃,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娴贵妃一怔,深吸着一口气,到底还是乖觉的跪在了皇帝的面前。

    “知道这些是什么吗,朕想听听你的说法,用不着诡辩,你该知道,朕讨厌扯谎的人。”皇帝指着地上那些东西,看着满脸不服气的娴贵妃,显得那样不耐烦的说道。

    “臣妾不知,臣妾什么都不知道,反正然儿已经遭皇上所厌弃,说那么多有什么用,我们母子不打算再好了,皇上若是喜欢,早早赐死了我们就是,省的活在这儿讨人嫌弃,猪狗不如。”

    娴贵妃此刻的神色说不出的镇定,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就这般从容的看着皇帝,无畏无惧,皇帝勾起嘴角,锐利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娴贵妃,嗤笑着“做贼心虚干脆就来个死不认账,你只当自己做出这副亦然赴死的模样,朕就不能奈何了你,还是你觉得你的脖子真的那么硬,刀砍不死,枪戳不破!”

    “谁不怕死,可皇上听信谗言,已经信了臣妾就是那幕后黑手,那臣妾还有什么话好说,从前的您多喜欢然儿,可现在呢,您把他关起来,他发着高烧生死不知,可您管了吗,您认为是我这个母亲的来害他,还要把我处置了,明摆着是有人拿着自己尘封多年的伤口来故布迷阵罢了!”

    娴贵妃大义凌然的站在皇帝的面前,气势不输,无所畏惧的与皇帝说道着,一副本就不是所为的模样。

    “血龙木这种东西,但凡有点权势有点银钱的谁拿不到,怎么就偏巧的就是我们母子自己所为,说不定,早有人算好了那一个局,撬开自己的伤口,故作哀伤的同时,其实她才是赢家,赔上一个儿媳妇儿又算得了什么,当初也不是没赔过,我的然儿好好的做什么要去招惹一个傻子,说不定,就是那傻子自己勾引了我的然儿,要不然,好人家的姑娘还会被采花贼掳了去!”

    话说到最后,更是把什么难听的都说了出来,可她这话一出口,在一旁与之一起立着不曾开口的德贵妃,却是一个冷笑。

    “是了,好人家的姑娘还会和人私通流产在人的家门口,最后还让你家然儿死乞白赖的求娶了回去,真是破锅配破锣,再好不过的天作之合!

    我的卿卿有守宫砂在手,当初未保贞洁差点死了,可有些人家的儿媳妇,却在小小年纪管不住自己的身子不说,还连肚子都管不住,身子不是给自家男人的第一次,连那肚子都是不干不净的,算起来,谁比谁臊得慌,谁自己清楚知道,指着和尚骂秃子,自己拐着弯儿的要把自己骂进去,可真的是不多见。”

    “高宛秋,你少轻狂,娶个傻子儿媳妇儿瞧把你给能耐的,是不是你唆使你那傻子儿媳妇儿故意对付我的然儿,你就是见不得我们然儿好,所以就想着法子的要作践她,是不是。”

    “我让我们家卿卿对付你的儿子,难不成我还能够让我们家卿卿拨了你儿子的裤子去睡韵贵人,连自己的母妃都敢睡,那个逆子还有什么做出来,你只管打听打听他在外头的风评,那后院里头有几个又是干净的,你就知道你自己到底把个儿子教育成了什么模样,还舔着脸的在这儿当着皇上的面瞎咧咧,你真的把皇上当成什么都不知道的不成。”

    泼妇骂街的本事每个女人都是与生俱来的,既然是这娴贵妃先不要脸,德贵妃也不打算与她有任何的好看,一句句反驳的就好像是直接撕烂了娴贵妃现下所有的面子一样,不说是面子,现如今更是连里子都没了。

    “你……”

    “你什么你,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你不站在这理字这一边,一句一个傻子的,你想要怎么样,我家卿卿是个傻子那她也有赤子心肠,可不像你那儿子似得,白长着一张人皮骨子里畜生不如!”

    娴贵妃被德贵妃这样顶的满是不服,双手插腰再要说时,德贵妃毫不客气的又是甩了一脸过去让娴贵妃怒目圆睁。

    “求二位姐姐别在为我争吵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什么都是我做的,是我与娴贵妃姐姐商议了,用那迷迭香假做巫蛊想把然儿救出来,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我是那罪该万死的人,皇上,您赐死了我吧,求您。”

    就在二人争吵的不可开交之时,自内室之中,翩然而至的一个身影跌倒在皇帝的面前,梨花带雨的嘤嘤哭泣着,把所有的罪责全部揽在了自己的身上,无比的可怜。

    “我想念然儿,那是我十多年未见的孩子,不管有多么的克制,多么的想要做到大公无私,可我还是想见一见然儿,就因为这,我才与娴贵妃联合着,想用这样的一出,让然儿出来,皇上,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做的,与娴贵妃无关,也与然儿无关,求皇上你不要迁怒了任何人。”

    只披着一层薄纱长衫的淑妃就这样跪倒在皇帝的面前,长发披散,弱柳扶风,好不可怜的声声泣泪着,把一个母亲的哀怨表现的淋漓尽致真的是让闻着落泪,听者伤心。

    “人谁无过,贵在知错能改,皇上难道真的要一辈子拘禁了我的然儿不成,我求皇上开恩,就让我见上那孩子一面,就那一面,便是让我死,我也心甘情愿……”

    “妹妹,你说这一切都是你的做的,那你可知道,你差一点点因为这迷迭香就死了,若不是卿卿这孩子来,你现在已经一觉不醒,这迷迭香的分量,也是你自己的加重的,你难不成要用自己的死来换回康王那个孩子,若真的是如此,你这代价是否太过大了些,你可知道,如果你真去了,你就是在皇上的心尖又插上了一把刀子!”

    德贵妃看着淑妃突然的冲出跪倒在皇帝的面前,看着皇帝已经软和下来的那一张脸,她知道,今日的事情只怕是要不了了之,十几年的日子,皇帝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一模一样一张脸的人,他又怎么会真的舍得这个女人去死,哪怕这个女人是个假的,哪怕皇帝的心里清楚明白的紧。

    可饶是如此,德贵妃也不愿就那么轻易的让淑妃得逞,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淑妃的脸吓到煞白,一瞬间,就这么定定的看着那娴贵妃,舍得似被猫咬住了一般。

    刚才德贵妃说,有人要杀她……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83中文网 )</div>

    “皇上魂牵梦萦的等着妹妹你十多载,好不容易你回来了,可就在刚才,你差一点因为那迷迭香死了,老四的媳妇到现在都没能够醒过来,就差那么一点点,妹妹,你可知道有多险,你当真要弃皇上于不顾而赴死吗?”

    德贵妃欣然的看到了这假淑妃脸上的震惊与恐惧,看着她把神色打量在娴贵妃脸上时,所留下的深深疑问,她满意的勾唇一笑,嫌隙便算是种下了。

    “是我的不是,都是我一个人的不是,皇上,求您不要再生娴贵妃的气,不要再生康王的气,臣妾有罪,臣妾下去先走一步,黄泉路上,再来等着皇上……”

    淑妃在那一瞬间的震惊之后,还是快速的反应了过来,一出戏已经唱到了这种地步,若不把它唱下去,那一切都会归于无,辛辛苦苦拼一场,又有什么意思,受制于人,自然要听命吩咐,若不然……

    在淑妃话音落下的当下,淑妃的身子便朝着一旁的柱子直接用力的撞了上去,皇帝伸手拉扯不及,就看着淑妃的身子似秋日里树上落下的黄叶一般,旋旋着落地,没了生机……

    “太医……快……太医……”

    皇帝急的惊声大叫,早忘了这鸣鸾殿原本是发生了什么事,需要处理什么事,除了惊声的吼叫外,便是整个太医院的人来来往往的脚步声。

    “淑妃不死,父皇的这一方软肋被人使劲捏在手里,光想着,便觉得不服气,娴贵妃这样歹毒,差一点点,我们就都死在了她的手里。”

    鸣鸾殿内乱成一团,太医们忙着救治生死不知的淑妃,紫宸殿外站立了一整天的王公大臣们各自回府,连萧衍与萧沐也都被请离了鸣鸾殿,现下待在了德贵妃的坤德殿内,萧沐不服,额上泛着青筋,只为今日差点被人算计之事,怒火中烧,就差那一点点,若真的让那法师烧了这些巫蛊的东西,由着萧然与那假淑妃醒来,那他巫蛊的罪名坐实,死的就不是他一人那么简单,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么多年,他与萧衍的努力与付出,拼着性命挣回来的一切,就全没了……

    “若非卿语这孩子脑筋弄得快,我们今儿在坐的一个个都死了,只要淑妃今日不死,萧然被放出来指日可待,你们两兄弟以后都要好好的绷紧了后脊梁骨过日子,要不然,有那么一个毒瘤在,根本不知道下一次被算计死了,会在什么时候,尤其是沐儿,回去后,把王府里该清理的好好清理,你母妃那儿也是,不成功便成仁,这是一场硬仗。”

    淑妃就是这娴贵妃手里的一张不死之牌,只要顶着这一张肖像到极致的脸,淑妃以后无论做错什么,又或者害了多少条的人命,皇帝都会选择视而不见,又或者就像今日这般草草收场。

    那张脸是娴贵妃与萧然的护身符,也是他们的催命符,谁都不知道皇帝会不会突然的受淑妃迷惑,把在座的一干人等,尽数打死!

    “今日是儿臣大意了,儿臣回去后,一定会好好把府里的人事物都清理一遍,决不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只是让四嫂受苦,害的她至今未醒,真的让儿臣心里觉得有愧。”

    萧沐脸上是满满的过意不去,他的府邸里让人放了那样的脏东西五六年他都不曾发觉,可见,府里的人也该有许多是该好好清理个齐全,是他大意了。

    “吃一堑长一智,记着这次的教训就好,你母妃想是被吓得不轻,你赶紧带她回去,寻个太医为她开上一副安神汤,早早的服侍她睡下好好休息,有什么旁的话,也留着以后再说。”德贵妃看着萧沐脸上的愧疚,只轻声的劝道着,让她扶着似被抽干了力气的安昭仪回去。

    洛卿语足足站在那迷迭香的跟前吸了数口的毒烟才昏迷在了假淑妃的床前,为的就是寻那一条生路,也希望着把那幕后黑手好好逼上思路。

    一进鸣鸾殿就四处环望的洛卿语,自踏进那内室就觉得味道不对,内室四周都燃着一种让人闻起来似有飘飘欲仙之感的香味,让洛卿语的心中腾然明白了曲直的她,只让喜翠姑姑支开了那两个照看在淑妃身边的宫里,随后在将要熄灭的香炉之中,加足了香料,一大把一大把的撒下去,只让这香味在整个内室之中浓郁的蔓延着,也让自己与喜翠姑姑一起昏倒在淑妃的床前,给萧衍换下那一刻的生机。

    若不然,那香料烧尽,等着人把门窗全部打开气味消散,一切都来不及了,下药的人早就已经算计好了时辰,若非她的到来打乱了一切的步骤,本该她们的计划是天衣无缝的。

    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是洛卿语能够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也是唯一的法子。

    直到丑时一刻,整整服下三次解毒药剂的洛卿语才从床榻上醒转,整个人头重脚轻天旋地转,眼前更是模模糊糊一片,适应了好一会之后,这才发现,自己还在宫中,只是回到了坤德宫。

    “把太医开的清火去毒的汤药喝下去,有什么话,一会慢慢再说。”洛卿语强撑着身子想要坐起,可手下无力,不说是坐,便是想翻个身,也没有力气,而守在她身旁许久的萧衍只把温在炉子上的药端了来,给洛卿语先服下。

    好不容易把那苦到倒胃的汤药尽数的灌入喉咙之后,洛卿语揪住了萧衍的衣袖,满肚子的话要问。

    “父皇刚才已经下令,解除了萧然的禁足,娴贵妃继续幽禁广明殿,罚俸一年,余下的再没有了!”

    知道洛卿语想要知道什么的萧衍把她想听的答案尽数的告知,这个答案显然不合所有人的心意,可那又有什么法子!

    淑妃生死一线之间被拉回了一条命,醒来之后只拉着皇帝的手想要再见萧然一面,皇帝的心都让淑妃的眼泪哭软了,再加上她头上包着的伤口,生怕她在做出傻事的皇帝,只得赶紧的放出了萧然,一对假母子之间抱头痛哭,一场戏演的无比的感人心肠。

    萧然诚心诚意的悔过,母子相聚,哭到恨不能肝肠寸断,萧然差一点点就把头磕破,这一汪汪的泪水,最终让皇帝吐了口,萧然解禁,只把那坑人的法师凌迟处死,连那徐太医一家也是推出了菜市口,余下的谁都不再计较,就好像从没发生过什么一般,一切就已经烟消云散。

    萧衍把今儿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完洛卿语之后,洛卿语气的恨不能呕出一口鲜血。

    “就这么草草的把人打发了,那淑妃的一张脸竟然这么管用,连能够灭人九族大罪的巫蛊对她都造不成半点的伤害,她真的不是厉鬼投胎来的!”不服气的洛卿语拧着手下的被褥,气到肝疼。

    到底皇帝和这已故的淑妃有着什么样的情义,才能够让他罔顾这一宗差点要了他两个儿子性命的大事,还活生生的就把那该死的萧然给放了出来,不可理喻,简直不可理喻。

    手下的被面恨不能让让洛卿语拧的抽丝,气结的洛卿语看着一脸无可奈何的萧衍,脱口而出道“就没有法子,让这假淑妃不再成为皇上的软肋,让她从皇上的眼里消失,让她再不能成为萧然的依靠吗,她连巫蛊这样的重罪都可以全身而退,以后呢,以后再有个什么事情,我们能够怎么办,站在那儿受人算计吗?”

    洛卿语只觉得皇帝估计是疯了,若是不疯,怎么就这样没了理智!

    “总归会有法子的,咱们自己先自乱了阵脚,往后还怎么和她斗,傻孩子,你累了一天了,母妃这儿给你熬了燕窝粥补身,快别多想了,自己先把身子养好了要紧,好不好。”

    无心睡眠的德贵妃听得房中的动静,浅步而来,看着满脸不甘的洛卿语,温柔的一笑,只安抚着她,轻声的说道。

    “若非你今日的临危不乱,今儿个或许我们都已经被那巫蛊害死了,皇上只是眼下被那淑妃蒙蔽,我们只要找出那淑妃的弱点,就一定又法子把娴贵妃手里最得意的这张王牌给撕烂,你相信母妃,你只要好好的休息就好,那毒烟伤身又伤神,你眼下只好好歇着,你为母妃与衍儿做了那么多,已经够了,余下的事情,母妃来做,母妃不会由着那起子小人来伤害你们,不论是谁,都不可以!”

    德贵妃对于洛卿语的处变不惊很是喜欢,对她更是又看重了一重,听着洛卿语在里头说出的那一番不忿的话,德贵妃知道,洛卿语对自己的衍儿真的很重视,光看她今日拼上的那一条命就知道。

    乔湄聪明,可她高宛秋也不是个傻子,想要击垮她和那个淑妃之间纽带,最要紧的一个法子,只有两个字。

    孩子!

    一旦淑妃有孕,且还是个皇子,那么乔湄会如何,萧然又会如何?

    转世投胎的法子用的是好,可上辈子,淑妃与皇帝之间最懊悔的便是没有一个自己的孩子,若这辈子重来,淑妃有了她与皇帝之间的孩子,那该是多么欣喜的一桩大事……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大家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就是!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83中文网 )</div>

    这突然而起的巫蛊事件就这样又沉默在了皇帝的草草了事之中,最大的赢家倒成了萧然,死了那几个无关紧要的替罪羊,把他从禁足的王府里搭救了出来。

    解了禁足的萧然每日里晨昏定省的去到鸣鸾殿向淑妃请安,上演着母慈子孝彩衣娱亲的戏码,在常人眼中,这样的戏码看着何其可笑,一个已经成家立业的男人半蹲在一个十六岁的女子面前,唤着母妃不说,还要扮着童稚的模样,光看着就让人觉得难为情与尴尬,可当事人却不以为意,好像这是那样稀松平常的事。

    学乖的萧然每一天都规规矩矩的在康王府与内宫往来,皇帝不曾下令让其上朝,他便乖乖的什么都不参与,整个人倒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乖觉的模样与以往大相径庭。

    洛卿语每日待在府中静养,除却学习掌管家事与练字外,最多的便是让喜翠姑姑盯着宣平侯府的动静,萧然放出来了,又得了这么一个受尽宠爱的便宜娘,邵氏被打压了这么久,岂能不动心

    洛卿语可没有忘记,康王府里还有一个苏婉容,大理寺的地牢里,还有一个被关许久的苏挽月,萧然不倒,这些人总有再出来折腾的时候,萧衍在外忙着对付萧然,自己自然也不能闲着,宣平侯府里但凡她看不顺眼的,谁都别想崛起,原身丧命之仇,哪有那么轻易就解开的!

    就好比现在,喜翠姑姑来禀告说邵氏带着大大小小的礼上康王府亲自看望康王妃去一样,洛卿语听着只是一笑。

    被远黛打压到谷底的邵氏在萧然不过放出的这几日,就已经来不及的前去投奔,希望着自己做康王妃的女儿能够给自己做主,好让自己彻底的翻身,灭一灭那远黛嚣张的气焰。

    自从远黛进门,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让她一手包揽外,连苏朝康也是被她揪在手心里拿捏,府里的每个人被她收买,说是平妻,到了如今,邵氏倒是活生生的成了一个侍妾,无论吃喝拉撒都要看远黛的脸色不说,连每月用的月例银子都还要等着远黛给自己发放,这简直就是对她莫大的耻辱。

    虎落平阳被犬欺,苏朝康为着与洛卿语那个傻子脱离了父女关系而后悔不已,每天连个好脸色都没有,更不用说旁的。苏挽月入狱,苏婉容又在康王府不能出来,整整忍了两月余的邵氏在自己的身子骨还没养好时,一手拄拐一手由人搀扶着来到康王府门前,请门房通报,宣平侯夫人来访。

    不比那时候春风得意的模样,现如今的邵氏看着活脱脱老了十来岁,整个人气色萎靡,弯腰驼背再加上鬓边愁出的那一丝霜白,眼下的邵氏看起来就好像是个饱经风霜的老妪,憔悴沧桑,似被岁月磋磨到了极致的模样。

    康王府门房外守着的小厮上上下下环顾打量了这位宣平侯府夫人许久,又在收了邵氏的一锭银子之后这才让邵氏入内,饶是如此,也是鼻孔朝天的一副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模样。

    邵氏由身边的婢女搀扶着入府,骨头不曾长好的地方,每走一步都显得有些吃力,可现如今,没了依靠的自己只能来这儿求助自己的女儿,哪怕她自己心里头清楚,女儿在这儿未必过的有多好。

    她不是个傻子,只门房一个人的眼色,她就心知肚明,可这康王妃的头衔说出去,也该会让人震慑一下,尤其那淑妃又那样得宠,康王重回朝廷恢复从前的显赫,也不过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等到了那时候,她的腰杆挺直了,看那勾栏院里头出来的小娼妇如何还能够带着她那肚子里的野种来作践她。

    康王府的气派从屋内的每一块黑曜石地砖就能看出来,亮到能够照出人影的地砖与每一块玉砌石雕的汉白玉围栏,每一处都在彰显着主人的显赫,这里随随便便的一处楼阁,都够用来抵上一座宣平侯府,相形见拙这四个字用在此刻的邵氏身上,显得那样贴切。

    “母亲……”踏进正院的院门,一道纤弱的身影飞似得就这样扑进了邵氏的怀中,随之而来的便是不断的嚎啕大哭之声,把邵氏原本想要说的话尽数淹没,那一瞬间,哭倒在邵氏怀里的苏婉容好似找到了主心骨。

    整整三个月的日子,苏婉容过着非人的生活,她无时无刻不在盼着有朝一日这府里的大门打开,自己能够出去的时候,她不想在这儿活着,这里堪比炼狱,甚至比炼狱还要让人觉得可怖。

    “母亲,我要和离,我不想再在这儿待下去,萧然他就是个疯子,母亲……”哭倒在邵氏怀中的苏挽月形同枯槁,整个人瘦到就剩一个皮包骨的她紧紧的抱着邵氏,抽抽喋喋的不住哭泣着。

    却不知,她的话音一落,邵氏的脸色已然沉下“疯了魔了,你知道你现在坐着的这个位置多少人想攀都攀不上,几世里都难求的福分,还和离,你是想让我们全家都跟着你一起下黄泉,有委屈哭一哭就算了,你只当和一个王爷和离是多光彩多方便的事情,你不想活,难道还要拉着你亲弟弟,你亲娘陪着你一块去死。”

    邵氏可是打着主意要让自己的女儿为自己做主才来的这里,如今侯府里头那小货一手遮天,把谁都不放在眼里,若再过几个月,让那小货一举得男,往后她的梓乔哪里还有立足之地,她争了抢了十几年的事情,怎么能够在最后功亏一篑。

    “康王妃的身份哪里能够求得来,你只想想你那身份,往后让你亲弟弟走出去腰杆都能够挺得直直的,你就要好好的在这儿熬着,王爷要是不喜欢你,你就想着法子的让他喜欢,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无外乎就那点子事情,现如今,我们全家上下都靠着你一个,你要为你弟弟争气,为你亲娘争气,你不知道,你那该死的混账爹找了个小的入府,把你亲娘欺负成了什么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也熬过来了,儿啊,有委屈,哭一下就算了,咱们庙小高攀受点气,过了就过了,回头,当底下人好好的熬些汤水补补身子,把自己的身子骨养好了,给王爷生个一男半女的,一切就都会好的。”

    语气生硬的邵氏在将苏婉容好好的骂了一通之后,又换上了和缓的语气与之开口劝慰道,小女儿现如今就是她手里的救命稻草,若不安抚好,没了她,以后的日子真的就在没指望。

    邵氏把这两个月来的事情一五一十添油加醋的告诉着苏婉容,只希望她能够振作起来,在不要说那些和离不和离的话。

    “娘往后的未来与你亲弟弟的未来可就都靠你了,你不知道,现如今娘在那府里,都已经到了给人伏低做小卑躬屈膝的地步,若再不把那个该死的小娼妇收拾了,回头等年下你亲弟弟回来,那小娼妇还不直接把你弟弟给欺压的死死的,还有你姐姐,现如今在那地方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你可一定要想想法子救救你姐姐,那种地方,哪里是人能够待得,她都不知道在那里受了多少的苦,遭了多少的罪,若没有你这康王妃的身份撑着,我们可不都要到街边去沿街乞讨,难道你真希望有朝一日,我们一个个的过上那样的生活吗?”

    邵氏看着身旁的苏婉容一脸苦楚纠结的模样,只把可怜委屈的话都说尽了,望她能够醒悟回转,帮着自己斗倒那勾栏院出来的,能够把苏挽月捞出来,到底是自己珍爱多年疼宠养大的,那是她的命根啊。

    “夫人,你就可怜可怜三小姐吧,你不知道,那康王爷是怎么对待的小姐,小姐如今都已经……”

    “不许说,把你的嘴闭上!”

    跟随着苏婉容一同入府的陪嫁丫头穗儿真见不得邵氏那一副想要逼死人又为唯利是图的模样,这两个月的日子,她与自家小姐每天都如同活在炼狱,萧然自从被杖责到不能行走,脾气暴躁的随时随地都能把人拉来一通的打,现如今,苏婉容身上除却那一张脸能看,衣衫之下每一寸地方都有伤痕。

    那萧然发起狠来畜生不如,把人吊着脖子挂在那梁柱上看着人要死不死挣扎求生的模样,在那儿笑,每天每夜,被禁足在府中的萧然一旦遇到气不顺的时候,遭殃的便是苏婉容,苏婉容自来了这王府,从没睡过一晚的好觉,每天夜里都是睡上那么片刻便被惊醒,又或者不过刚睡着,萧然就已经命人来像着洞房那一日那样,生生凌辱着苏婉容。

    每一日,苏婉容在尖叫在痛苦,他就在那儿笑,肆意畅快的笑,穗儿陪着苏婉容的每一天,都过的胆战心惊,就等着有朝一日康王府大开,苏婉容能够带着自己赶紧的离开。

    穗儿有千言万语要说,她要把这些日子以来苏婉容身上所发生的所有事情好好的告诉邵氏,让她知道,自己的女儿过的有多艰难,可最终,话音被苏婉容呵斥,一切又被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儿啊,母亲所有的依靠都在你的身上了,你可要替娘,替你弟弟争气,忍一忍熬一熬,苦日子很快就会过去的,等苦日子过去了,你就熬出头了,宫里头又出了个淑妃,说是从前的淑妃转世投胎来的,现如今那淑妃得宠,康王的好日子指日可待,咱们母女的那一口怨气,也会出的!”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83中文网 )</div>

    邵氏把所有的指望都放注在了眼前的苏婉容身上,无视着她眼里的哀伤与悲愤,一遍又一遍的告诉着她,自己所有的指望,所有的依靠皆在此,却不知道,原来,苏婉容也曾把指望,把未来放在她这个做母亲的人身上,希望着自己的母亲能偶来把自己拉出火坑。

    “去库里寻些东西给母亲带回去,旁的话在不许多说,母亲所说的事情,我会帮母亲处理,自不会让母亲在府里多受一点的罪,姐姐的事情也是,母亲回去吧,等姐姐有了消息,我会来通知母亲的。”

    彻底死了心的苏婉容眼里看不到任何的生气,木然的就像是一块已经腐朽的木头一样,扶着地上的邵氏起身,邵氏的眼里因为她的一番话燃起了星星之火,让她欢喜的恨不能一蹦三尺高。

    穗儿看着邵氏欢喜的模样,只为苏婉容不值,做母亲的,竟然连女儿到底在这儿受了什么样的委屈都不问,看着女儿变成这样憔悴的模样不关心,只盼着自己来给自己做主,这算个什么!

    心里眼里都只有自己的未来,自己儿子的未来,却不知自己的女儿在这里到底受了多少的苦,不说是生个子嗣,就是这身子能不能有个好好的完整的,以后都难说,在这儿能够活着,那已经是万幸。

    邵氏带着女儿给的东西大包小包欢欢喜喜的回到了宣平侯府,只觉得扬眉吐气,刚要进门时,恰逢在外疯浪了一夜输到光腚回来的苏朝康,苏朝康只看着邵氏手里的珠宝盒子,便是两眼发亮,虽是不待见邵氏已久,可他这人却不会不待见银子,光看那盒子外头镶嵌的红宝石,苏朝康便恨不能直接抢过手。

    “今儿个是去康王府见婉容了吗,她过的可好,可给她带点补身的东西?”苏朝康嬉皮笑脸的上前向着邵氏搭话,那双眼直勾勾的定在邵氏手里的珠宝盒子上,邵氏不傻,光看他那眼里泛着狼性的样,便知道他想做什么。

    一想起当日自己被杖责他连开口帮自己说句话都不曾,还使劲的作践自己那样,邵氏便是气不打一处来,冷笑着一声看着苏朝康忍不住的嘲讽着他道“真是是烦劳侯爷还记得自己有个女儿,还以为侯爷你眼下娇妻在侧,麟儿在肚,早把我们这些个孤老病残忘记到九霄云外去了,现如今这府里又不是我当家,我哪里还有什么好的给闺女送,倒是闺女看我孤苦无依,给了我好些东西。

    侯爷一夜不归,你那小娇妻倒是一点儿都不带个担心的,趁着时辰尚早,还是早早的去你那院子陪你那小娼妇去吧,我女儿的事情,以后是用不着您来操心了,她说了,你既有了新欢,等她收拾收拾,也学学那傻子去,去皇上跟前,帮着我这亲娘,和你来个一刀两断,往后啊,也更名换姓,侯爷您就抱着你那新欢,单过去吧!”

    只以为自己腰杆变硬的邵氏此刻扬起着声音勾起一抹冷笑,讥讽的话语张嘴就对着满脸堆笑着的苏朝康而去,没有一点点的客气,看着苏朝康冷下的脸,邵氏只觉得畅快。

    “呦呦呦,瞧瞧这口气大的,不知道的,还真当以为是自己一下子巴结上哪个金主儿,像是下一刻就能生出个龙子凤孙了,怎么姐姐才从康王府里来,竟然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在那府里过的什么猪狗不如的日子,你那手里头抱着的东西,除却那盒子之外,余下的只怕都是当初你贴给你女儿的陪嫁吧,拿着狗屎当黄金,可真有你的。”

    没等邵氏开口苏朝康反击,站在门口的一道倩丽身影却已经翩然而至,站在门口的女子肤若凝脂,吹弹可破,细长柳眉,勾人的朱唇,只消轻轻一笑,便不知让多少人弯下腰为其赴死,一身正红色的蜀绣对襟藤蔓纹长裙裹着纤纤细腰,便是有孕三月余,除了那微凸的小腹,旁的再不见其身上有一点点的赘肉,真真恨死个人。

    远黛早听说邵氏一大清早的就备车往康王府里去,门房上早在她回来时就已经来禀告,她站在这儿恭候了许久,为的就是好好打压打压邵氏,免得她轻狂的没个人样。

    邵氏一见远黛那副勾人的模样,便是气不打一处来,又听她那样的欺辱自己,更是瞋目切齿的狠狠瞪着远黛,恨不能上去撕烂了她的那张狐狸皮。

    远黛最喜欢的就是看邵氏眼下这幅怒火中烧,却有拿自己无可奈何的样子,踩着信步上前,娇柔的往苏朝康怀里一躲,似弱柳扶风一般的勾着苏朝康,娇媚的冷笑道“不说是你那女儿真想学着睿王妃要和我们侯爷来个一刀两断,就是真断了,你往哪儿去,带着娘三儿个住到你那翰林院编修的娘家,还是住到康王府?你也不舔着脸自己照照,你身上穿的戴的,哪一样不是我们侯爷给你的,你那破落户似得娘家,能担负的起你这么多年的花销,怎么着,你养大了女儿,倒是来挑拨着女儿和她亲父之间的关系,你倒是真有脸,害的我们侯爷白白失去了一个睿王妃女儿不说,现如今,你还嫌不够的瞎闹腾,你可真是该死!”

    打蛇打七寸,远黛现如今这些的本事都是她被卖进那勾栏院里头学来的,怎么对付男人应付男人,勾取男人的心放在自己的身上,说起来,所有的一切都要感谢邵氏的亲哥哥,要不是他,自己哪里能够学得会这些。

    向对付苏朝康这样的人,她不过三言两语之间,就能够让他站在自己的身旁,为自己说话,做事,就好比现在,邵氏把苏朝康损到一无是处之时,远黛不过三两句之间,便给了苏朝康最爱的大男子尊严,把邵氏践踏到底的时候,也让苏朝康心里头觉得舒坦,苏朝康好面子,就喜欢听这种将他捧得高高的话,又是从远黛嘴里说出来的,自然不一般。

    “康王府的门槛高,你进去能做什么,脸大的倒真是不忘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现如今满京城的人谁不知道,你那小女儿还不如王府里头的一个洗脚婢,康王那点个招数,你想来还不知道吧,也是为你可怜,真真无知的紧!”

    “谁能和你这样万叶丛中滚过来的人相比,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清楚,熟门熟路的,满京城男人的手段你都清楚,那些个男人只消往你身旁一站,你就知道人家该用多大的尿壶,要不是搭上侯爷,你这样的糟烂货,谁要!”

    眼瞧着自己的气势输给了远黛的邵氏只气的在那儿不住踩着远黛的痛脚,骂着她出身下贱,可远黛丝毫不往心里去,嘴角含笑,上上下下打量环望着现下的邵氏,莞尔着。

    “谁比谁糟烂,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咱俩若是并排往外一走,外人只会认为你是我的奶妈子,又或者是我的使唤婆子,就是我身边的使唤婆子如今也比你好看,你呀,还是省省吧,少折腾你那亲女儿吧,她身上的每一分每一厘可都是拿着自己的血肉换来的,新婚夜让四个男人轮(奸亲王妃,可真是世间少有,满京城里头传遍了偏你不晓得,她就是康王手下的玩物罢了,是个人都可以上你女儿身上去**两把,她那身子比谁都破烂,你压榨着你女儿的血汗卖肉钱,在侯爷面前争脸面,我都替你丢人!”

    “你……娼妇……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苏婉容的事儿自从康王府里的人可以肆意的走动之后,多少的耳风在这京城里头传,就是常在外鬼混的苏朝康也多多少少的听进去了一些,可到底是康王妃,康王如今又刚刚解禁,故而没人敢肆意的乱张口,如今听得远黛这么一说,苏朝康越发觉得自己没面,更不用提刚才邵氏还在威胁着他的话。

    京城里头一段佳话一段笑话,都和他苏朝康有关,自己从不重视的傻子女儿无论在皇帝跟前还是贵妃跟前都尽得宠爱,和那睿王爷也是恩爱美满,而身为康王妃的女儿却变成了玩物,像是个块破抹布一样的,谁都能够去磋磨上一下,真真害得他脸面丢尽。

    “说到底还是你这该死的丧门星,若没有你,本侯如今的日子过的不知多顺风顺水,偏是你这克星,教不好自己的女儿惹得人来嫌弃,带着你那些个破烂东西趁早给我滚走,越看你越不耐烦,你要真有那本事,我趁早给你写了休书,你滚回你家娘家去吧,没了你,我这府里还少个人吃饭,多省几笔的银子,丧门星。”

    越发气不顺的苏朝康再没了好脸的冲着邵氏破口大骂着,邵氏紧咬的牙根咬到嘎嘎作响,只恶狠狠的盯着那前来坏事的程咬金,暗暗发誓,绝对不会让这小娼妇好过!

    “侯爷,母亲昨日刚给我送来的一套新制的首饰,又怕我在外应酬人前人后的抹不开,给送了一叠的银票,这不,刚要放到库里去,您不然去数数!”

    远黛看着她那副有气难舒只能干憋着的模样只觉得解气,在那儿得意的笑着的同时挽住了苏朝康的手,便大摇大摆的往宣平侯府内而去,只留下邵氏气的颤抖的立在门口,心里五味杂陈……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83中文网 )</div>

    “邵氏也真的是黔驴技穷,你给远黛送些银子去,她一个人掌管着府里的事情不容易,再给她送些吃的用的,给自己做体己,她那六十四抬的嫁妆还不够苏朝康出去豪赌的,往后真要不跟着他了,怎么着也该有个属于自己的私房银子才是。”

    苏朝康除了长着一张能够骗人的脸与油嘴滑舌的一张嘴,洛卿语再也找不出这世上比他更渣的人,侯府里多少女人的一辈子断送在了他的身上,若非不得已,洛卿语倒是这会就想把远黛捞出来,放任她自由。

    “且放心着吧,每月王爷都会给一笔银子给远黛姑娘,都不用我们操心的,王爷可是想的比谁都要周到。”

    喜翠姑姑端着灶上洛卿语交代的新制的点心将其一一装盒后告诉着洛卿语道,洛卿语闻言,上扬的唇瓣恨不能开出一朵花儿来,双颊之上更是晕红了一片。

    “你有那儿害羞的功夫,倒不如给姑姑抓点紧,早早生个小的出来给姑姑带,我这儿每天看着宸儿在我面前跑来跑去,我就心急着在想,想你什么时候也能生个宸儿这样的孩子,让我每日里抱在手上哄着亲着才是。”

    见洛卿语一脸含羞带怯的小女人样儿,喜翠姑姑只在一旁不住的碎碎念道,盼着洛卿语早早的完成了自己的念想,养人家的孩子到底是人家的,自己生一个比什么都强。

    洛卿语一听瞬间装起了傻赶忙的岔开话题“姑姑,东西你都帮我装好了吗,装好了备车,赶紧随我入宫去。”

    喜翠姑姑一看她那样子,便是一个伶俐的眼风扫了过去“每次一说这事儿你就给我打岔,那府里那些十七八岁跟着王爷的侧妃庶妃不都是这么过来的,人家能生孩子,你偏不不愿意生,生完了姑姑给你带就是,你真的是要打算气的姑姑哪天一脚归西才好是不是。”

    “您要长命百岁的,说什么归西不归西的话那多不好,哎呀,又不是我不生,那最近萧衍他忙啊,生孩子又不是做烧饼,一生就一个准儿,你说是不是,您啊,只管养好了身子,往后我给您生他十个八个的让你带着,一定不让您闲着就是了,成不。”

    喜翠姑姑见她玩赖,只气的跺脚厉声道,洛卿语嘟囔着张嘴紧紧抱住了喜翠姑姑,不停的撒娇蹭在她怀里道,气的喜翠姑姑只点着她的头,轻叹着。

    “每回都拿着这些话来哄我,我看你能够哄我到几时,臭丫头,半点儿不学个好。”

    “姑姑,我还小呢,我才十六,您忍心我这么小的身子挺着个大肚子去哪儿都不方便吗,好了,我们赶紧进宫去吧,在不进宫去拍拍马屁,回头皇上都该忘记了他还有个儿子叫萧衍,儿媳妇叫洛卿语了。”

    最近萧衍每日格外的忙,清晨大早起了就进宫议事,回来便是扑在书案前处理公务,每日里三更半夜的睡,清早天一亮就起,天天的连个囫囵觉都睡不好,哪里还有什么功夫想着去做那档子事,还生孩子……

    萧然在淑妃面前装孝子,淑妃又拢着皇帝的心,德贵妃虽总是传话来说并不需要自己操心,让自己好好养着,可每天看着萧衍这样劳累,她哪里静的下心来,也只能做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在皇帝面前闪闪眼,让他记得记得自己,也给萧然去添添晦气才是,只要有自己在,皇帝还会记得自己当初差一点点被凌辱的事。

    “唉……这样的日子可什么时候是个头!”喜翠姑姑望着两食盒的糕点只扯了扯嘴角,显得那样无耐道。

    “什么时候康王死了,又或者永不崛起,那么一切估计也就到头了。”洛卿语自然知道喜翠姑姑的意思,她倒也希望过过那无忧无虑的日子,可萧然与萧衍之间的夺嫡之位一触在即,一天没个高低输赢,一天就要这么斗下去。

    若此刻有一丝一毫的松懈,那么往后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受人凌辱的就会换成是自己又或者是身边的每一个人,现在的苦,可都是为了以后的甜,为了以后能够高枕无忧的过日子。

    水晶桂花糕,糯米糍,藕粉桂花糖糕是洛卿语带着给那位淑妃娘娘的,余下的白糖发糕,蝴蝶酥,杏仁酥是洛卿语给皇帝带的,掐准着皇帝下朝回鸣鸾殿的时间,德贵妃带着洛卿语等候在宫内的长街上。

    “父皇……”甜甜的一声清喊,洛卿语一下叫住了坐在御撵之中的皇帝,德贵妃不得不承认,自从淑妃出现以后,皇帝真的是把这宫里的所有人都忘记,若再不出现在皇帝的面前晃晃,估摸着皇帝会连自己是谁都记不起。

    “这孩子早进宫了,说是亲手做了几样糕点让给臣妾和皇上尝尝,臣妾让她拿了来给皇上,皇上可是要去鸣鸾殿,臣妾久不见淑妃,不若一同去吧。”

    皇帝挥手命人停下轿撵,德贵妃拉着洛卿语向着皇帝浅浅行了个礼,笑着指向宫人手中的食盒,轻声道。

    “父皇,淑母妃的身子好了吗,我很想念她,我可以去看她吗?”洛卿语亲昵的一下挽住了皇帝的手,好似一个许久不见父母的孩子一样,不停的晃着皇帝的手,叽叽喳喳的吵闹个不停,文帝由着她这么一闹,原还紧绷着的一张脸,倒是扫去了一半的阴霾。

    “这孩子疯疯癫癫的,臣妾也管不住,皇上您赶紧的把她带走,跟个破落户似得,自来了以后,都能把我吵得头疼。”

    德贵妃自那一日巫蛊事件后再没见过皇帝,她无意到皇上和淑妃的跟前凑趣惹那不必要的麻烦,只每天各自做着自己手上的事,且皇贵妃册封典礼在即,加之中秋宴,每日她都有操不完的心,她懒得去理会淑妃与皇帝之间的情情**,情情**到了该到头的时候,总会结束的。

    皇帝听得德贵妃这样说笑,只摇了摇头无可奈何的一笑,而洛卿语已经紧挽住了皇帝的手牵着他与他一道朝着鸣鸾殿而去。

    未踏进殿内,站在殿外就已经听到了里面的嬉闹声,洛卿语光听着便觉得这对假母子每日里做起戏来的功夫真是一绝,皇帝前脚刚到里头就已经笑开了花,这样哄着皇帝开心,也真是煞费苦心。

    德贵妃听着也是不屑,可脸上却依旧挂着一副满是欣喜的样子“真的是好了,如今淑妃妹妹得以和康王相见想来每日里都会过的欢喜,再不会为着康王牵肠挂肚的担忧,也不会再去做那些个傻事,只盼着康王能够学好,再不会像从前似得做下那么错事来伤皇上的心,也盼着淑妃妹妹能够拿出当年的那份魄力,好好的教导孩子,能让康王改掉那些陋习,成材才是。”

    感慨万千语重心长的那一番话语带双关的关心着康王与淑妃的同时,不忘告诉着皇帝康王曾经做下的错事。

    “淑母妃……淑母妃,我来看你,给你带了……”

    “啊……坏人……父皇,救命!”

    洛卿语在德贵妃与皇帝意有所指的说完那一番感概的话语之后,便是一脸的天真,蹦蹦跳跳欢喜着直接嚷进了门,却在进门之后看到萧然坐在一旁的那一张脸后,惊恐的大叫出声,随后又如遇了鬼一样的直接扑进了皇帝的怀里,吓到瑟瑟发抖,躲在皇帝的怀里好似一只惊弓之鸟,颤抖的大叫时,更是哭出了声,嚎啕大哭的模样倒是把一旁的皇帝与德贵妃都吓得有些手足无措。

    “这……”德贵妃没想到这丫头的戏说来就来,端看她躲在皇帝的怀里揪着皇帝衣袖显得那样无助的模样,真真让人心疼,德贵妃好半天才回过了神,看着皇帝一脸的不知所措。

    “那个要杀我的坏人在里面,他撕我衣服脱我裤子,还把那个丑陋的东西在我面前的晃来晃去,他要杀我,父皇救我,救我,我害怕,我害怕!”

    躲在皇帝怀里的洛卿语回想着那一日在太液池边长裙被撕裂的自己让萧然殴打着的场景,自己的无助自己的悲愤与害怕此刻只不停地大叫着,眼泪唰唰的往下,原本进宫时所画的精致妆容现如今哭花了满张脸,看上去越发的可怜。

    坐在殿内的萧然与淑妃照旧着每日里哄皇帝开心母慈子孝的戏码,却不曾想会被突然而至的洛卿语给搅乱成了这番模样,原本今日,淑妃正准备借机与皇帝提一提让萧然重归朝堂的事,可现下,看着这失控的场面,淑妃只无耐的皱眉。

    自心内轻叹一声的淑妃收敛起脸上的不耐烦装起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快着步子的出门,满脸疑惑的看着皇帝“这孩子是怎么了?这……”

    “父皇……”

    “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救命……救……”

    彼时收敛着满脸戾气的萧然亦从门内走出,看着皇帝与德贵妃是恭恭敬敬的行礼,刚不过开口叫了两个字,皇帝怀里的洛卿语已经惊声大叫让萧然闭了嘴,躲在皇帝怀里的洛卿语整个一根筋就好像被提起了一样,谁都触碰不得。

    “你先回去,以后不得召,别随意的出入内宫!”皇帝不曾回答淑妃的话,只对着一旁的萧然漠然的开口下起了逐客令!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83中文网 )</div>

    “皇上……”

    淑妃没料到皇帝会直接驱逐了萧然,看着皇帝阴郁着的一张脸,淑妃快速的摆出着一副伤心欲绝的脸,委屈的看向皇帝,似有许多话要说。

    “还愣着干什么,听不懂话么。”可皇帝却是不大要听的样子,深吸了一口气,转而望向一旁萧然,冷冷的开口,在不似前些时候的好性儿。

    萧然不服,可看着躲在皇帝怀里的洛卿语,最终抿了抿唇,强忍着心中的那一番怒气再向着皇帝与淑妃请过安后,这才忿然的离开。

    “对不起妹妹,我这就带这孩子回去,这里头存了些事情,妹妹不知道,说出来也怪……那什么的……可我无意扰了你们,回头你便把康王给唤进来吧,卿卿不懂事,得罪了,我们这就走。”

    在皇帝驱逐萧然的那一刻,德贵妃的心里自是一番窃喜,可看淑妃眼下一副黯然神伤将要发作的模样,只苦着一张脸做起了无耐的表情,似要把洛卿语拉走,奈何洛卿语眼下哭岔了气,根本难以停下抽泣的声音,差一点点就昏在了皇帝的怀里,看着皇帝沉下的脸,摸不准皇帝喜怒的德贵妃亦是小声的与皇帝赔礼道歉着。

    “还请皇上看在这孩子从前受过苦的份上别同这孩子计较,她不是故意的。”

    “罢了,去请个太医给这孩子瞧瞧,以后碰见了康王稍稍注意些,不说旁的,家宴的时候避无可避总要相见的,若这样闹着,总归不好。”

    理亏的是萧然,皇帝也不好去颠倒了是非黑白,尤其洛卿语今日的模样,也唤醒了那一日皇帝亲眼所看到的那个场景,洛卿语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在提醒着皇帝,萧然曾经做下的孽事,就是有心人想忘,受害者就在这儿,却是无论如何也忘不了的。

    “进去吧,别带着孩子跑来跑去的,再受了惊吓回头咱们都没法跟衍儿交代,也是朕忘了,康王在这儿,下次这孩子再来,朕会先告知你们的。”

    德贵妃从皇帝的怀里接过了哭到上下不接下气的洛卿语,让其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轻声的安抚着,带着满脸的歉意准备带着洛卿语离开,皇帝拉过了德贵妃的手,指着鸣鸾殿里头,让她们进去,这一刻,完完全全被无视的淑妃显得尴尬而又多余。

    萧衍唤了一声衍儿,而萧然则是一声又一声的康王,亲疏有别在话语里头尽显,淑妃望着把自己晾在一旁的皇帝,只觉得这时候自己的手脚都不知到底该往哪儿摆,看着德贵妃扶着洛卿语进到殿内的身影,无耐的长叹了一口气,只道自己今日的事情不成,也不知明日该受怎样的苦。

    带着面具的萧然当着皇帝的时候对自己孝顺体贴关爱有加,可谓母慈子孝,真真像是个善解人意的乖儿子,可一旦皇帝不在,那一副阴鸷的脸孔比起黑白无常都相差无几,受了这么多日的气,再看今儿个皇帝撵走萧然时,萧然脸上的模样,淑妃心里总是惴惴不安着。

    “睿王妃受了些惊吓,无甚大碍,皇上与娘娘放心吃上一帖安神药在休息一下就好。”

    在太医匆忙的赶来与洛卿语诊脉时,得了消息的萧衍也来到了鸣鸾殿,不明所以的萧衍听得那一句受了惊吓的话语时,只向着自己的母亲问道“好好的来这儿会受什么惊吓,怎么回事?”

    萧衍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让皇帝的脸又一次次的瞬间沉下,而一旁的淑妃也是无力的在心中翻着白眼,藏于袖下的手,紧握着看着前来搅事的这一家三口,只恨恨的死死的盯着萧衍,又气又恼。

    在另一旁的德贵妃则使劲的做着眼色,让萧衍闭嘴,免得再惹皇帝不快,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点到即止,月满则亏水满则溢,洛卿语今儿个做的已经够了!

    “是这孩子看见了康王,一下受了惊吓,被魇住了,没什么大事,回去后好好歇着就是,回去后你她好好说道说道,她有心结,毕竟都是血肉至亲,总不能不来往,今日搅了你淑母妃与康王之间的母子团聚,回头你寻些好的东西去康王府找你六弟赔礼去,你淑母妃这儿你自己先把礼赔了,卿卿不懂得,你们是夫妻,她闯下的祸,便由你来替她赔吧。”

    德贵妃现如今得了便宜又卖了乖,在那儿小声的提点着自己的儿子,以退为进的看着像是让萧衍去给萧然赔礼,可倒过头来,也不过是让皇帝知道自己大肚能容,一句话,告诉了洛卿语这所受的惊吓是为何,也告诉皇帝,谁才是最该受惩罚的始作俑者。

    “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哪里能够用得上赔礼道歉那么大的阵仗,姐姐也是多虑了,今儿个倒是让睿王妃吓着了,前些时候皇上刚给的珍珠粉,最是能够安神的,我一会让人取来了给孩子带回去,算是给孩子的赔礼,不管从前发生过什么,还请姐姐多多包容,以后,我定会好好劝导然儿,再不让他行差踏错的。”

    淑妃平复着眼下的这一番心绪,微微一笑着开口,她也不傻,自然不会真让萧衍有去康王府赔礼道歉的机会,要真的让萧衍去康王府,萧然在皇帝眼里的印象越发会低到谷底,不说是再入朝堂,就是再进内宫做戏给皇帝看都会没有机会,就为这一点,淑妃也绝对不会让这件事发生。

    “得皇上的眷顾,皇上已经让我见过然儿那孩子,又得以共享天伦这么多天,我已经心满意足,然儿做错了事情受些惩罚那也是应该应当的,姐姐留下在这儿一起用膳,刚看见睿王妃带来的糕点,光看品相便觉得好吃,许是这一早上真的饿了,皇上与衍儿都刚下朝,想来也是饥肠辘辘的,我让人盛两碗粥来,可好。”

    懂得以退为进的淑妃岔开了眼下的这一番话题,将洛卿语端来的食盒摆放在了一旁的桌面上,把里头的糕点一次排开,命人把早就熬好的红枣小米粥端上了桌,殿内原弥漫着的那一份尴尬被食物的香甜之气所替代而挥散,洛卿语依靠在萧衍的怀里逐渐回神平复下激动的心绪,可一双乌溜溜的眼却始终不住在这殿内的四周环望着,众人不说也知道她在看什么,又或者是在找谁。

    “这几样糕点都是王妃亲自去灶上学着做的,拿着做的最好看的来送给淑妃娘娘与皇上,娘娘和皇上快尝尝看,就为着这几块品相好看的糕点,灶上与府里的人这几日都不知道吃下去多少被做坏的,又或者做的不好看的,可是把那些人吃的叫了苦,一个个求神拜佛的期望着王妃早日做出好看的糕点来,光是说出来都觉得好笑!”

    为和缓现如今的气氛,喜翠姑姑指着桌上的六盘糕点打趣的笑闹道,眉飞色舞的一通言语听的人忍俊不禁的笑着,皇帝更是爽朗的笑出声,气氛就在这一片笑闹声里融洽了起来。

    “这孩子,真的是每天都有折腾人的时候,也不知道她每天怎么有那么多的精力,就跟个皮猴一样,上串下跳的闹得人脑仁疼,才刚才入宫一会,就吵着要来见淑母妃,前些日子身子不适,把她在府里拘坏了,一出来便是撒欢的乱跑,又说担心淑母妃的身子,又说喜欢淑母妃,听的我这正经的母妃倒是一股子的醋味。”

    这样的场合比的就是虚情假意,看的就是谁最戏真,在喜翠姑姑的一番话音落下之后,一旁的德贵妃夹了一块杏仁酥放进了淑妃的碗碟之内,说起了玩笑话不停的打趣着,眼角余光却不忘落在一旁的皇帝脸上,看皇帝气色和缓,这才把提着的心放下。

    “若我能有这般赤子之心的孩子做儿媳,那我可真该去菩萨庙里头请神还愿了,说到底还是姐姐你福气最深,我们这都是沾的姐姐的光。”

    “妹妹这话说的,哪里是我的福气深,说到底还是皇上的眼光好,要不是皇上给衍儿挑了这么一个好媳妇儿,衍儿如今都不知道还在哪里摸瞎,说起来,康王的王妃还是和这孩子的亲妹子,同父异母原是出自一家的,可康王那孩子的媳妇儿是继出,回头得了空,你可以传话让康王带着王妃来进宫陪着你,那孩子看着也乖巧娴静,可不比这个泼猴似得,闹不住一刻的安宁,我虽只见过一次,可看着便觉得她是个好的。”

    淑妃有哪里不知德贵妃此刻的用意,在德贵妃笑着寒暄完后,只夸耀着洛卿语的好儿,什么话甜便用什么话来夸,却不知自己的一句话正着了德贵妃的道。

    “说起来是呢,虽说我们王妃如今已经与宣平侯府再无瓜葛,可康王妃从小便讨人喜欢,想来等淑妃您看到后,也会喜欢她的。”喜翠姑姑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忙的在一旁帮着德贵妃瞧着边鼓,两人赶鸭子上架一样的挑唆着淑妃把苏婉容接进宫来看上一看。

    不知情的淑妃被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挑唆着,这康王妃现如今自然是见也要见,不见也要见。

    “那不妨就选明日吧,我命人准备上一桌子酒菜,姐姐带着睿王妃与衍儿,我叫上然儿与他媳妇儿,咱们一起坐下来好好的喝上一杯,你看可好。”

    不知深浅的淑妃就这么上了钩,本意是希望借着这家宴让皇帝对萧然回心转意,别在像从前似得将其关在一遍,却不知自己已经跳进了一个巨大的坑里。

    德贵妃扬起唇角眉眼俱笑着同意道“有妹妹做东,我们这些白吃白喝的,自然奉陪!”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83中文网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