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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看来很失望?莫非皇上想让臣做别的?”他低笑,脸上的神情仿佛是一种将她看穿了的了然。

    “失望你个头!”棠晚气的一脚踩到了他脚上。

    日狗,到底是谁调戏谁!

    就不该试探,每次都是她落下风。

    “皇上……”言庭错愕的看着她,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无奈的摇了摇头。

    晚上他果然没有离宫,而且当真是拉着她下棋,棠晚就很无语,她根本就不会下棋啊,于是就在那跟他摆五子棋,言庭倒也没表现出不耐。

    倒是有不识相的小太监收了好处,端来了妃子的玉牌让棠晚翻。

    棠晚一看到那上面刻的名字就想到了下午林妃那副样子,顿时抖了抖,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言庭开了口:“没看到本候在陪着皇上?出去!”

    “皇上……”小太监不敢说话,垂低了头,却还是大胆往前递了递。

    棠晚终于瞅他一眼,不耐烦的说道:“今晚翻候爷了,你下去。”她就是随口打发,小太监愣了一下,不敢多说,退下了。

    倒是言庭眼眸含笑,看着她打呵欠的样子,“皇上刚刚说,今晚翻了我?”

    “……你不是要陪朕下棋吗?”

    “看皇上意不在此,今晚又翻了臣的牌子,看来皇上是想让臣侍寝了。”言庭将最后一粒黑子落下,他起身,伸了个懒腰,就要向她走来的架式。

    棠晚都惊呆了,侍寝这两个字他都能说得出口?!

    狗言执,你变了,你再也不纯情了!

    “皇上——”

    眼看着他要来拉她,棠晚啪的一声打在他手背上,“你别玩了,朕的寝宫,那几个妃子还硬闯不进来。”

    “皇上怎么就觉得,我是在玩,而不是真的想侍寝?”

    他出手如电,一把将她拉了起来,在棠晚还没反应过来时,一手扣在她腰后,将她抱近了自己,棠晚吓了一跳,双手都下意识的抵在了他胸前,只因为这货现在看起来眼神特别的认真。

    “呵呵,朕不想委屈了候爷。”

    “不委屈,能成为皇上的枕边人,臣很高兴。”他甚至另一手也放到了她背后,抱紧了她,“还是皇上,仍旧在怀疑我?”

    那天的刺客他其实已经查出了眉目,是北渡国派来的,趁着驿馆失火,他们也确实想刺杀独孤棠。

    至于周安深,她似乎对周相很信任,不仅没有追究遇刺之事,还派了太医为他诊治,而处罚也就是罚他闭门思过一个月。

    言庭与她暧昧,可心下始终藏了一根刺,下一次若是周安深再说了什么,她是否又要怀疑他?

    棠晚还没来得及说话,他突而急切的低头向她吻了过来。

    才堪堪碰到她的唇,就被使力推了开来,言庭抬头,目中闪过一丝诧异,先前在御书房,小皇帝分明不排斥他——

    念头还未转完,就听她怒道:“定安候!你放肆!再敢对朕动手动脚,用哪只手,剁哪只手!”

    就在刚刚,他抱着她时,她脑海里闪过了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一定要让小皇帝相信他,好感+10,总好感为60】

    棠晚一听到这个,顿时就炸毛了。

    妈的,他这分明是为了取得她的信任,在对她使美人计!一定是她太纵容他了,他就敢对她为所欲为了吗?

    而且他内心叫她小皇帝……

    棠晚气的吐血,就因为她那天怀疑是他派的刺客,他现在倒是不惜想献`身来讨好她……

    妃子想勾引她就算了,现在连大臣都用上了这招,棠晚风中凌乱,气呼呼的抹了下嘴巴。

    言庭也有些愣,小皇帝阴晴不定,说翻脸就翻脸,他都不知道自己刚刚说错了什么话,还是,他太急,唐突了她?

    她毕竟一直女扮男装,可能还不习惯。

    “皇上恕罪,臣只是一时情不自禁——”

    “是吗?那你去御花园跑十、二十圈吧。”棠晚深吸了口气,下了令。

    “皇上……”言庭呆住。

    棠晚微微一笑:“朕也情不自禁。”

    她笑起来极美,带着一丝女孩子恶作剧的娇俏,言庭深深吸了口气,他突然发现比起揣摩圣意,他首先应该琢磨的是一个姑娘家的心思,否则,她怎么这么喜欢让他跑圈?!

    ……

    棠晚觉得在古代女扮男装还是有一定难度的,比如每个月的大姨妈,就很尴尬,而这期间,她身体不舒服,连上朝都没心思。

    言庭好像是那晚被她罚了之后,有所收敛了,又是一副正直大臣的样子,不过他还是每天都会来宫中。

    棠晚还是两天后才听到那个谣言的。

    “定安候和林妃?什么鬼,八杆子打不着的两个人。”

    “是宫女们私下说的,奴婢也不太清楚。”白安皱着眉,心下很生气,候爷可是皇上的人,可现下宫女们竟然议论候爷频繁入宫是为了见林妃。

    这种事真的再传扬开来,可是秽乱宫闱的死罪!

    “奴婢一定会找到造谣的人!”白安刚说完就惊呼了一声,下意识的要拉着她走,“皇上,我们——”

    然而棠晚已经看见了,她还看的很清楚,御花园的偏角亭里,林妃抱着定安候,虽然立刻就被推开了,但棠晚眼角一抽,脸都绿了。

    她气势汹汹的走过去,当真有种抓到自己男朋友劈腿的愤怒感。

    林妃原本是媚笑的,她突然往言庭身后看一眼,变了脸色,慌慌张张的跪了下去。

    言庭有所察觉,他本就隐忍着杀气,看到棠晚时,立刻就了然了。

    这个女人,想陷害他!

    “皇上,臣妾……臣妾——”林妃跪在亭子里,她白着脸说不出话来,却又不停的在看言庭,那眼神那动作……

    棠晚深深吸了口气:“你们刚刚在做什么?”

    言庭喜欢她的妃子?

    棠晚有种被雷劈了的感觉,她又突然联想到他那天匆匆将她从林妃宫殿叫走,难道其实不是为了她,是为了林妃?

    她狠狠的瞪了过去,言庭早已头皮发麻,他满身煞气,恨不能一掌毙了那个女人。

    但此时也只能先跪了下去,是他大意了。

    “皇上——”

    “皇上!是臣妾的错,求皇上放过候爷,不关候爷的事……”林妃呜呜的哭着打断了他的话。

    她哭着求饶,状似把刚刚的事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却直接将言庭拉下了水,仿若两人的私情不言而喻。

    “你找死!”言庭倏尔伸手,捏住了她的咽喉。

    他气极,这一下极重,林妃一下子惨白了脸,说不出话来,只是她那眼神已经转向了他,爱慕的,幽怨的,一滴泪落在了他手背上。

    他一惊,甩开了她,这个女人还不能死,她背后之人——

    “言庭,你当朕是死的吗?”棠晚盯着他们两个,再次开口,她身边跪了一圈的人,言庭刚刚的举动就好像是心虚了要杀人灭口一样。

    她肚子隐隐作痛,烦躁不已。

    “皇上相信自己看到的?”言庭冷静下来,面色也平静了。

    “你们两个有奸`情,什么时候开始的?”

    “臣是刚到!有人传旨,皇上要在此见我!”言庭黑着脸说道,她近日脾气古怪,要在御花园见他,他一点也没有怀疑。

    却没想到见到的人却是林妃,她抱怨了几句他那天将皇上从她宫里带走了。

    言庭甚至没来得及说话,那女人突然就朝他抱了过来,饶是言庭武功高强,也不防一个后宫妃子会如此不自重。

    直至皇上来,他才明白是被算计了。

    “是吗?林妃,你怎么说?”她身边的人,被收买了?

    棠晚不动声色的在身后的宫女太监身上掠过,就听林妃大意凛然的说道:“一切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对不起皇上,求皇上赐死臣妾。”

    “还不能让她死——”此女一定要严审。

    “你以为朕相信你了?”棠晚刚撇了言庭一眼,林妃便已经接了口:“候爷别再替妾身求情了。”她不停的摇头,生怕他被牵连进来的样子。

    “住嘴!”言庭脸色铁青,若是这个女人一口咬定他轻薄了她,尚且会让人怀疑,可偏偏她一直在自揽,反而要帮他脱身的架式。

    他看向棠晚,咬牙道:“皇上,臣还不至于如此蠢,光天化日之下,跟这个女人在后宫——”

    “候爷……”林妃惊愕的喊了一声,她满脸是泪,伤心欲绝,那副样子,简直是肝肠寸断,她却仍旧趴在棠晚脚边,“皇上,一切都是臣妾的错,求皇上赐死臣妾吧。”

    她一心求死,没有说半点言庭坏话,但那个眼神,那副样子,棠晚觉得,她都想鼓掌了。

    “你演技真的很好。”简直可以说是无懈可击,反倒是言庭,他平时慵懒傲慢,此时气急败坏,一副要杀人的神色。

    “来人,替林妃验身。”

    “皇上……”林妃惊愕的抬头。

    棠晚看着她,“你不是生怕朕冤枉了你的候爷吗?你这副样子不就是告诉朕,你们没有私情吗?”

    “……”林妃呆住了,她要的是皇上盛怒之下直接处死她,但从此对定安候起疑心,不管怎么样,定安候与后宫妃子有私情,不仅会失去皇上的宠信,更会成为朝中以下犯上,忤逆猖狂,无法无天的奸臣。

    这一招她有赴死的准备,她戏演的很好,努力将他置身事外,却又牢牢将他拖下水。

    却未料到,皇上要替她验身……

    被两个嬷嬷拉起来的时候,林妃惊叫:“皇上,臣妾无颜再面对皇上,只求一死——”

    她待要咬舌,棠晚凉凉的声音传来:“你死了也能验身。”

    两个嬷嬷迅速将她拉下去了,棠晚看了白安一眼,白安会意,立刻跟了过去。

    言庭暗暗舒了口气,她不至于盛怒之下,直接判定他跟后妃有染。

    “多谢皇上相信臣。”

    “林妃还没出来,谁说朕就相信你了。”

    “皇上英明。”

    “林妃一心求死为你开脱,你就没什么想说的?”表现的太绝情也会让人起疑的好吗?

    棠晚不舒服,在亭子中坐了下来。

    言庭立在她身边,脸上已然是不耻之色,“她背后之人定是想让皇上怀疑臣,还请皇上为臣作主。”

    “她之前调戏你了?”棠晚故意问道。

    言庭握了握拳,满脸厌恶,仿佛身上被碰过的地方也脏了,“是臣一时不察,让她扑了一下……”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几分,“你没生气就好。”

    这话便说的有几分温柔暧昧,棠晚瞪他一眼,“听说你频繁入宫是为了林妃?”

    “臣为了谁,皇上心里清楚。”

    棠晚正要说话,白安已经回来了,那两个嬷嬷也带着林妃出来了,“回皇上,娘娘,娘娘乃是完璧之身。”

    跟之前的深情并茂相比,林妃此时脸上的神情可以说是呆滞的。

    棠晚看了她一眼,心里想的是那天她坐在她身上勾引她的情形,有些想不通她为什么会这么不要命的……

    “这么说,你们二人并无私情,林妃果然是试图勾引朕的贤臣——”

    “皇上,不是这样的,候爷救我,候爷,妾身是为你入宫的,求候爷救我!”林妃试图往言庭身边爬,被两个嬷嬷拉住了。

    她像是突然从呆滞中醒过神来,再次大哭。

    “你刚刚不是还一心求死,说吧,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做的!”棠晚没了耐心看她演戏。

    “皇上,是候爷!是候爷约臣妾来这里的!”

    “你是不是觉得朕跟你一样蠢,戏演不下去了,说话颠三倒四,前后矛盾,到了现在还试图再拉定安候一把,你父亲是山县知州,难不成他与定安候有仇,让其女儿——”棠晚在亭子里走了几步,沉吟道。

    林妃脸色白了下去,眼泪突断,“不是,皇上,是臣妾的错,臣妾不受皇上宠爱,贪慕候爷,才犯此大错,与父亲无关啊,皇上,臣妾错了!”

    “是吗?先带她去冷宫。”棠晚没说信与不信,只挥了挥手。

    林妃却仍是惊惧,被拖下去时还在大喊:“皇上!都是臣妾一时贪恋候爷,不关任何人的事——”

    “白安,传朕旨意,彻查山县知州,另外,彻查龙吟殿一干宫女太监!”

    “是!”

    白安带走了一干宫女太监,亭子中一时安静,她这才重新看向言庭,却发现他在笑,她顿时来了脾气:“你笑什么?!”

    这么好半天不说话,就当真打定了主意她会相信他是被冤枉的?

    “被皇上维护的感觉,臣很高兴。”她心下,算是对他放下芥蒂了吧?

    “朕不是维护你,朕又不是傻子。”

    “也很欣慰,皇上能够独当一面,长大了。”他说着,伸手轻轻拂过她的面颊,声音温柔,唇角含笑。

    他这副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感是闹哪样?

    棠晚一把拍落了他的手,“手不想要了是吗?”

    “皇上近日脾气越渐的大了。”言庭拉她在亭边坐下,听她皱眉道:“你以后少来后宫。”

    “是,臣只去龙吟殿即可。”

    “朕要你去了吗!”她看了他一眼,趴在桌上,将脸转了开来,60好感了还摸不透这货在想什么,烦躁。

    她像个闹别扭的小孩,言庭之前被林妃算计的郁气也似乎在她面前消散殆尽,他不由放轻了声音:“皇上究竟,为何又生我的气?”

    “你把朕当什么?”

    “那么皇上又把臣当什么?”

    奸诈!

    棠晚在他面前向来端不起什么皇帝的架子,她到底还是喜欢他,只是这一世弄不清他的心。

    他把问题抛了回来,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朕把你当忠臣啊。”所以他应该不会有二心吧?

    “臣,只想当皇上是一个女人。”

    “……”他能不能说的明白点?当她是女人怎么了?继续说啊!

    言庭只是深深的看着她,并不再言语。

    棠晚气不过,起身时又要踹他,却一不小心踹到了石凳上,顿时疼的她跳脚。

    “皇上……”言庭伸手扶住她,“你怎么又闹脾气?”

    “你家说话说一半的啊!走开!”

    “说话说一半?”言庭拦住她,他稍稍俯身去看她躲闪的眼神:“那日说想侍寝,皇上罚我跑圈,臣怕再说错话。”

    “你说错的话还少吗?”侍寝个毛线,他那天又不是真心的。

    “皇上现在别扭的样子,很可爱。”

    “定安候!”

    “今日为何会信我?”她瞪着他,言庭也觉得莫名的开心,为何他从前没发现她这么有趣?

    “做事都是有目的的,你的目的的是什么?朕要赐你美人你都不要,巴巴的跑来调戏朕的女人?还在御花园。是你喝多了还是脑子抽了,还是觉得朕太过宠信你,连女人都跟你分享?”

    言庭闷笑,林妃背后之人他一直未能查明,此女进宫本就蹊跷,今日用这种计谋,也不知是谁想的主意,却被她轻易看穿。

    “以后别说什么你的女人了,我听着别扭。”他忍不住抬手摸摸她的头发。

    棠晚皱眉:“你怎么这么喜欢动手动脚?”难怪别人要害你呢!简直是明目张胆,她每次,都莫名的怕被人看到。

    “我只喜欢对皇上一人动手动脚。”他笑,毫不知收敛,端正了两天,旧毛病又犯了似的。

    “大胆!”棠晚对他扬了扬拳头,转身出了亭子。

    言庭亦步亦趋的跟着她:“臣送皇上回宫。”

    棠晚撇一眼他站在她身边折射出的影子,与她的重叠在一起。

    突然好想测试一下好感度怎么办?

    周安深被禁足了一个月,等到他派人查到驿馆刺客跟北渡国有关时,他终于松了口气。

    言执,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让你留在她身边。

    “相爷,宫里出事了。”

    无恒走进来向他禀报了林妃的事,周安深立刻站了起来,脸色阴沉不己,“蠢货!”

    “林妃原本是能拉定安候下水,可皇上太过宠信他了。”

    “林妃现在如何?”宠信吗?她很快就不会再相信他了。

    “被暂时关押在冷宫,皇上命人在调查她父亲。”

    “杀了她。”周安深面无表情的开口道。

    无恒愣了一下,立刻会意,“是。”

    ……

    林妃在冷宫中自杀了,棠晚有些唏嘘,她想起言庭说的这些被送进宫的女人,都是棋子,所以林妃也定是受了指使才去算计定安候。

    她父亲的事情还在调查,棠晚心情不豫,陪太后吃饭的时候,也没什么胃口。

    定安候来的时候,太后脸色微变了一下,她自然也知道了林妃的事。

    就算是林妃一手设计,却也觉言庭入宫太频繁。

    “给太后,皇上请安。”

    “定安候来的倒是时候,坐下用膳吧。”

    “多谢太后。”言庭谢了礼就在棠晚身边坐了下来,他自然先去见她,才会来太后处。

    此刻见她蔫蔫的,便忍不住问道:“皇上身体不舒服吗?”

    “你知不知道林妃死了。”棠晚看了他一眼。

    言庭点了点头,他自然是知道的,林妃陷害他失败,怎么还会被留活口?

    只是想到她不高兴的样子,还是叹了口气,劝道:“皇上不用想太多,在她做这件事的时候,她恐怕早就想到了后果。”

    “此事毕竟是后宫之事,虽然不会传扬出去,但到底因定安候而起,近日定安候就不要入宫了。”太后在一旁突道。

    言庭皱眉,“臣只是来看皇上。”

    “言卿有心了。”

    “母后,你有想过以后吗?要是我恢复了女儿身,阮妃怎么办?你有想过如何安置她吗?”棠晚突然幽幽的问道。

    而太后就惊到了,她简直是被震到,就算此刻用膳只有她随身的嬷嬷在,可是——

    定安候也在!

    “棠儿!”太后捂着心口差点背过气去。

    棠晚也反应过来,她赶紧过去安抚她:“母后你别激动,别激动,定安候他、他知道……”她也是一时烦恼后宫妃子的事,才直接给说了,没想到把太后给吓成这样。

    而太后也并没有被安抚住,她简直是受了惊吓一般看向了言庭,后者对她笑了笑,太后顿时眼前一黑,她勉强稳住自己心神,目光牢牢盯在言庭身上:“什、什么时候的事?”

    她苦心瞒了十几年,连先帝都是最后知晓的。

    而现在这定安候竟然知晓了她们母女最大的秘密,这让太后手心都起了冷汗。

    她本就防着此人,她将定安候抬的极高,权倾朝野,又允他自由出入皇宫,本是为了稳住他,在她的棠儿皇位未稳之时,不允许任何叛党出现。

    但现在——

    “太后不必担心,臣半个字也不会透露出去。”言庭起身,认真道。

    但他的话却一点也没能让太后安心。

    定安候没有揭穿棠儿,他在等什么?一个时机吗?一个能够名正言顺反了独孤家天下的时机?!

    而她只能猜测是棠儿不小心露出了破绽,可她却不能让这个时机真的出现。

    必须在那之前,定他的罪,杀了他!

    太后狠狠的揪着手里的佛珠,目光严厉的盯着他,却听他又请旨道:“不过臣还是希望太后准许,臣可以随时入宫见皇上。”

    “见皇上?”他想对棠儿做什么?那个云妃也是他的人!

    太后想到此更是心惊,棠晚倒是没她想的这么多,她只是瞥了言庭一眼,想想要刷好感度的事,便道:“母后你放心吧,他不喜欢女人。”

    云妃是他的人,阮妃是太后的人,林妃事件不会再重演,他进宫没关系。

    言庭嘴角一抽,“臣难不成喜欢男人?”

    “那谁知道呢。”棠晚抬头看天。

    太后有些懵,这话题是怎么转到这上面来的?甚至,她都没有听懂,正要说话,就听言庭又开了口:“皇上既然这么说了,臣喜欢男人也无妨。”

    “!!!”棠晚瞪他,两人说话像是打哑谜,而太后更是完全没能听懂。

    “反正皇上迟早也会恢复女儿身。”言庭又道。

    太后微愕,她意识到什么,不可思议的看向他,这定安候他不会是——

    “天知道还有没有那一天。”恢复不恢复女儿身的,好像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家伙的好感度还没刷满。

    “没关系,臣等得起。”言庭说完这话,他突然郑重的向太后跪了下去:“还请太后为臣赐婚。”

    “赐、赐婚?”太后都有些结巴了,来回在他们两个身上看了一眼,又看向自己的随身宫女,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她身边的嬷嬷也震惊了。

    难不成,这定安候求娶的是皇上?!

    棠晚也呆住了,他突然的这么一招,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你,让哀家为你和谁赐婚?”太后捂着胸口不太确定的问,难道定安候没有将棠儿的秘密揭穿,是因为他喜欢棠儿?

    “自然是皇上。”言庭微笑,看了眼傻住的棠晚。

    太后表示她的心脏负荷不了,这事,她得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她不是没有心疼过女儿的处境,更是深思过女儿的将来甚至她的良人夫婿,只是定安候这么突然的给她一下,她懵了。

    再者,此人会是真心的吗?

    “此事,哀家得想想,皇上现今,如何能……言卿先下去吧。”

    “太后,有臣在,就算皇上身份被人知晓,也无人敢以下犯上作乱朝堂,皇上是独孤家的嫡亲血脉,是先皇唯一血脉,无人敢有异议。”言庭提醒她,也算是给她一个保证。

    太后神思复杂,他的意思是,会一直拥立棠儿为帝吗?

    待定安候一退下,她立刻将棠晚拉到了身边,“定安候是何意?他是怎么知道的?你二人当真,有私情?”

    “就,不小心知道的。”棠晚此刻心思也有些飘远。

    言庭竟然是想娶她?

    她有些风中凌乱,好感度才60,她怎么也不敢相信他是那个意思,就算他之前强势暧昧,又多次撩拨,可是,娶她?认真的?

    “哀家不相信他。”太后正色道。

    棠晚抬头看她一眼,“其实,我也不太相信……”

    太后似乎松了口气:“你不是真的喜欢他就好,只是此人如今握有我们最大的把柄,还需与之周旋,但必须尽快除去——”

    “不是!”棠晚听到这里才回过神来,赶紧说道:“母后,他肯定不会说出去的,我也没说不喜欢他。”

    “那你刚刚说不相信……难道,你真的喜欢他?”太后瞪大了双眼。

    “我只是没想到他要赐婚啊,”棠晚抬手遮了遮眉眼,她脸上有些发烫,“母后这事你别管了,我会看着办的,我先走了啊。”

    她急匆匆的,也没了皇家礼仪,太后被今日的事震惊着也没多想,她身边的嬷嬷叹道:“看来皇上真的对定安候动了心。”

    “哀家还是不放心。”定安候当真是知道了棠儿是女人后,喜欢上了她,还是动了别的心思?

    ……

    棠晚出了太后的宫殿后,就看到了等在外面的言庭,她本来以为他走了!

    “皇上为何这般惊讶?”

    “都说了不让你在后宫逗留。”不过这也不是重点,她皱眉看了他一眼,朝身后的白安吩咐:“白安,你带人先回宫,哦对了,把蛋蛋也带回去。”她从袖子里把装睡的蛋蛋递给了白安。

    “主人,你是要跟候爷成亲了吗?”蛋蛋从蛋壳里冒出来好奇的问。

    它刚刚的确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只是有点奇怪,主人现在任务没有完成,可以成亲的吗?

    白安一听,手一抖直接把它摔下去了。

    好在蛋蛋会飞,它哇哇叫着还拯救了一下自己本就裂开的小蛋壳。

    而棠晚就一脸黑线,“你们先走。”

    白安多看了候爷一眼,见他正盯着她家皇上笑,她突然也觉得高兴,听蛋蛋的意思,这事太后必然已经知道了,皇上以后就不是一个人了。

    “你又笑什么!刚刚跟母后说的是什么意思?”棠晚瞪他一眼,率先往前走去。

    言庭跟在她身边:“我以为皇上已经听懂了。”

    “你、你那根本不是真心的!”

    言庭步伐一顿,飞快的跨前一步拦在了她面前,他神色认真,眼神探究的看着她,“若不是真心,皇上认为我会拿这种事戏弄皇上?那是欺君之罪!”

    “可你之前,一点也没说。”她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

    她仰头看他,天气已经不那么热了,他站在她面前却有些背光,她看不清他的眼睛,他穿一件黑色的衣袍,束腰是暗红色的,举手投足间皆是不凡的贵气和王者的自信。

    这一世他变的爱笑了。

    “我记得说过,知晓皇上心意,愿意入后宫。”他稍稍俯身,在她耳边说道。

    棠晚被那温热的气息弄的一颤,她赶紧往后退了一步,然而他那低沉温柔的声音已经绕到了她心里去了。

    “咳,你入后宫干嘛?跟你的云渺做姐妹吗?”棠晚又瞅他一眼,思考着要如何要趁其不备的抱他一下,看看他到底在想什么。

    可是要抱一个大活人,谁能趁其不备啊!

    更何况这里是皇宫,随时都有宫女太监路过……

    言庭黑了脸,他伸手一把扯住了她的手,将她拉扯到身前,“棠儿,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

    “棠儿?”棠晚一脸怪异,他突然这么叫她,她浑身都别扭了。

    又想到他之前说是把她当一个女人。

    她赶紧将他推开,心虚的看了眼四周,“你不要命了,被人看见怎么办?”

    “跟皇上传出点什么,臣很乐意。”

    “疯了吧你。”

    “所以,请太后赐婚的事,你要放在心上。”他低声说道,声音带些诱惑,伸手轻轻将她肩上的头发顺到了身后。

    棠晚就很不能理解他现在的思想,她指指自己,“我现在从头到脚就是一个男人好不好。”

    “我见过,”他的笑越发深了,声音却压的很低:“你没穿衣服的样子……还抱过。”

    “狗言执!”棠晚气恼,就只有他是最胆大包天,内殿随便闯,泡澡随便闯!见个毛线啊,她明明用花瓣掩住了,他什么也没看见。

    “你叫谁?”言庭微愣,笑意稍稍凝住。

    “就是你,”她没好气的白他一眼,都是他把她逼急了,才喊错。

    是他刚刚听错了吗?

    言庭有些疑惑,两人已经绕着皇宫走了一会了,他正要提醒她回去,前面突然奔来一道粉色人影:“皇上~”

    那娇滴滴的嗓音,不仅让棠晚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言庭都有些不适。

    眼看着阮妃惊喜朝皇上扑过来,言庭微一皱眉,条件反射的勾住她的腰,抱着她半转了身子,避开了那道粉衣香风。

    阮妃险些就扑到了地上去,还是棠晚反应过来,赶紧扯了她一把。

    “皇上,吓死臣妾了。”阮妃从惊喜到惊吓再到现在好险的拍了拍胸口,见皇上拉着她手臂,她就直接扑过来抱住了棠晚,顺便蹭蹭抱抱撒个娇。

    棠晚有些尴尬,想将她推开,阮妃得了机会怎么可能放手,她抱得死紧。

    “皇上用的什么香?真好闻。”

    言庭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场面,若非阮悦儿是位娘娘,他怕是会直接将她扔飞了,他明明刚刚都将她拉开了!

    两个女人抱成一团,他有些不忍直视,冷着声音开口:“皇上,臣还有要事与皇上商议。”

    每每此时,他发现这招还挺好用的。

    阮妃好像这时才发现他的存在,看到他跟皇上站的那么近,她从皇上肩上一抬头就触到了那双冷眸,害她吓了一跳,赶紧将皇上拉远了几步。

    “皇上,你最近都不陪臣妾。”而且,出了林妃那档子事,这个定安候怎么还敢在宫里走啊?

    不过那个林妃也真够不要脸,背着皇上敢勾引定安候。

    “朕,也很忙啊。”棠晚今天就在发愁后妃的事,现在又头疼了,“要不你再逛一逛?”

    “那皇上今晚,翻人家牌子嘛。”阮妃撒娇的说了一句,似乎怕她拒绝,竟然不等回答就直接撒腿跑了,就跟她刚刚扑过来的速度一样快。

    棠晚呆住了。

    “哼。”言庭在一旁轻哼一声,见她呆愣,他伸手过去牵住了她的手,“走吧。”

    “怎么办啊?”阮妃就是个娇蛮的小姑娘,她实在不忍伤害她。

    “你今晚,翻我的牌了。”言庭淡淡的说道,神色竟然有那么点傲娇。

    “你今晚,翻我的牌了。”言庭淡淡的说道,神色竟然有那么点傲娇。

    “噗——”棠晚喷了,他哪来的牌子啊!

    及至到了龙吟殿,棠晚才发现,他竟然拉了她一路!

    好在她宫里的人刚刚整治过,此时更是无人敢抬头看一眼。

    而一进殿,宫女奉了茶,白安就很有眼色的将人全带下去了,棠晚的手甚至还没碰到茶杯,便即被他一把拥到了怀里。

    “你干嘛?”她诧异的看着他,手都不知道要往哪放了。

    言庭却将她抱得很紧,他嗅着她身上清甜的香气,脸色却不太好,“我说过,别让人再碰你,女人也不行。”

    他未再用君臣之称,棠晚也不在意,她只是突然心跳的很急,内心所澎湃的开心掩也掩不住的透在了脸上,“你吃醋啊?”

    “哼!”言庭只是抱紧了她,他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复杂,确实不喜任何人与她亲近,他内心不愿深究,可偏偏总是行动快过了思想。

    看他的表现也确实如此,棠晚想到这一世与他之间的试探亲近暧昧,及至到今天,他想要娶她。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仿佛上一世的遗憾也被弥补了般,她轻轻的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她身上确实好香,好感+10,总好感为70】

    “……”她心心念念等的内心戏没来,他心里想的竟然是这个?

    棠晚也发现自从上一世起,她身上根本不用任何香水香料,也会自带体香,真是很奇怪。

    不过她还是很不满的拍了下他的腰,“你能不能诚心点啊?”

    说点直接的表白啊什么的,把她的好感度涨到满啊!

    “棠儿觉得我不够诚心?”他放开她,低头问道。

    “对啊——”

    这次她连话都还没有说完,突而被他轻轻捏住下巴,眼前一暗,是他俯身吻了过来,她连惊呼都被堵在了唇间,手下意识的捏住了他腰侧的衣服。

    他的吻不是温柔小心,而是霸道急切的,棠晚有些招架不住,他早已放开了她的下巴,改为按在了她脑后,迫得她不得不贴他更近,她的呼吸间全是他的气息。

    感觉身体有些飘,她甚至迷迷糊糊的还在想,他对着女扮男装的她这么亲吻,就没有一点点的违和感吗?

    “专心一点。”他咬着她的唇瓣,突而不满的低语。

    那声音低沉而沙哑,凭添了一份令人心悸的性感,她的心跳的更急促,脸颊绯红一片,如同火烧,想要开口,却被他长驱直入,吻得更深……

    直到她快不能呼吸时,他才将她放了开来。

    彼时棠晚双颊酡红,黑漆漆的眸子里带些羞意茫然,水润清澈,原本粉润的嘴唇被他吻的些许红肿,却比涂抹任何口脂都更红艳,如同盛开的花。

    她美得令人心惊。

    言庭眸光微闪,他似是受不住,再次俯低了头亲了亲她的眼睛。

    “现在觉得我诚心了吗?”他的手放在她脸上,轻轻的摩挲,感受着那温度,感受着她的心。

    “我说的又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