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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棍仙女:大人强娶的美娇妻txt下载

    见喜阳要走,狄蓉蓉想都不想就跑门口挡住,“夜明珠呢?快把夜明珠给我。我娘都同意给我的,你凭啥不同意。”

    “就凭你娘跟我劳什子关系都没有。”

    喜阳推开她,径自出了门。

    “站住,你给我站住。”

    狄蓉蓉气愤不已,跑到跟前,脸色涨红,“就算没关系,你也住进我家了,难道你还想白吃白喝不成。”

    “成啊,你让你娘把我的婚书还我,我就给你结算这几日住的银钱。”

    狄蓉蓉见她油盐不进,气的原地跺了几下脚,恶狠狠道,“活该你奴仆成了杀人凶手,你也不是好货。小心你也被抓进去关,到时候我倒看看你带不带得走所有的奇珍异宝。”

    喜阳敛下嘴角,目光淡薄,单薄的身子再太阳下显得脆弱。

    “其实你就算不喜欢表兄,也不一定真要出府。”

    喜阳闻言转身看到从花丛后出来的人,吴品。

    “这里是内宅吧?”

    “我是听说你遇到了点麻烦,才过来看望你的。不料,竟是遇上你和表妹在争吵。”吴品轻笑,“表妹向来被宠惯了,你见谅。”

    喜阳没说话,她对吴品更加没好感。如同一只厌烦的苍蝇,令人作呕。

    上辈子听他姑姑的话,倒是将自己设计娶回去了,可是却一转眼又能赠送回给狄君阳。

    没半点骨气,偏又做出一副不死不活的模样,呵呵。

    喜阳不耐烦应付,吴品有些窘迫,心下又带着不甘。

    狄府既然不乐意娶,而她看起来也不愿意嫁,那不若就嫁给自己好了。

    再则他也要才有才,要貌有貌不比旁人差。

    “听闻祁飞出了点麻烦,若需要在下的地方,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样说来,眼下倒是真有件事需要吴表少爷帮忙呢。”喜阳微微一笑,目光带着狡黠的算计。

    吴品陷落在美人微笑里,哪里又能分得清是真是虚。

    ……

    大厅一片死静,狄蓉蓉在祖母脚边的脚踏上坐着,埋着头在嘤咛哭泣。

    夫人吴氏苦口婆心的正对着狄君阳不断叨叨道,“你也看见了吧?自从她来咱们家,咱们家就没风平浪静过。还没进门呢,就和小妹闹冲突,这像话吗?”

    “娘,小妹的性子如何,我是她哥,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明白。更何况喜阳还不乐意嫁给我呢,你就在一侧这般火急火燎的搞事,是嫌我刚做大理寺卿,没被人捅御史台那弹劾是忘恩负义之辈。”

    “胡说什么呢?呸呸,咱们呢官运亨通,小儿无忌小儿无忌。”吴氏闭眼又开始对着看不见的神明,絮絮叨叨着保佑,双手合十,十分虔诚。

    狄老夫人正数着佛珠子,手摸着蓉蓉的头,“乖孩儿,你呀,从小到大就是被你哥宠坏了。这下好了,连你哥也不帮你了,看你怎么是好。”

    “老祖宗,我委屈啊。”她红着眼抬头,央求着抽了抽鼻子,“您快劝劝哥哥吧。那个丫头太可怕了,在我这真是什么原型都毕露了啊。老祖宗,我是担心哥哥以后被人哄骗都不清楚。”

    “那你说要怎么办?”

    “我……我觉得咱们把婚书还给她就当此事不作数就行了,父亲在世时,只惦记着还恩,若他知道对方家女是如此一个人物,只怕也是要悔婚的。”

    “这……”沉吟,看向狄君阳。

    狄君阳目不斜视,感受着三个人落在自己肩上的视线和疑虑,忍不住扬高声音道,“够了!”

    众人被震慑当场,当然老夫人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虽然对他突如其来的怒火有些讶异,却并不十分在意。

    往日这个孙子被教化的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如今这般有生气的模样倒是不常见。

    “这桩婚事由喜阳做主,倘若她不愿嫁我,那便当这桩婚事不作数,我会依父亲的旧愿,偿还救命之恩,认作义妹,到时给她择门好亲,添箱笼,风风光光送她嫁出去。”

    “你这是糊涂吗,什么叫不愿嫁给你?她算哪根葱,还容得她嫁不嫁的。再则,海棠那孩子对你也是情根深种,和海棠比,她算哪门子的千金小姐?不过是个欺世盗名,唬弄人的神棍子后代。我还嫌她嫁进来玷污门楣。”

    狄君阳脸色愈发黑沉,那骤然冷下的脸色,令得后知后觉,缺根筋的狄蓉蓉都感觉到了背脊发凉。

    “所以你就可以在背后暗下算计,设局要陷害她?”

    林吴氏眼神慌乱,那一瞬间被抓包的窘迫显露无疑。

    原本以为只是小打小闹的鄙夷,到底是自己母亲,他也不能说什么。

    更何况自己原本对这桩婚事也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所以才无所谓。

    可如今对于喜阳本人,他心疼躲过爱慕,自然为她着想考虑。

    自家家人对她这般不喜,哪怕就算强娶进来,她也不会开颜欢笑吧?

    狄君阳随家人心意习惯了,从小到大他都是给予和付出的那一方。

    今日忽然感觉惫懒,不知到底是对是错。

    他按了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

    “叶海棠和我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倘若你还要去败坏她人名声,我是一概不会去收摊子的。”

    狄君阳面无表情转身出了大厅。

    “娘,你看看,我造什么孽了,生出这样的儿子,为了个女人和我这样吵闹。呜呜,我没脸见人了。”

    老夫人在上首投来鄙夷又嫌弃的目光。

    “我孙子是优秀的大理寺卿,哪里会有空和你在这掰扯这些玩意儿,不听他说了嘛,他会认喜阳做义妹,至于添嫁妆到时给一给二还不是你在弄,你在这闹什么劲头,别到时弄巧成拙!”

    来自与老夫人的浓浓警告意味,吴氏委屈又怯怯的不敢抬头,只诺诺应是。

    “可是娘……”

    狄蓉蓉还想说什么,被吴氏拉了下袖子,便不再吭声了。

    ……

    狄君阳才出院门,管家的跟班小算子就急吼吼跑来。

    “爷,爷……喜阳姑娘把家什都请人搬出去了,我们也不好扣着不放。奴才是来请教爷,要怎么整。”

    “让她走便是。”

    “是。小的这就去。”

    “等等。”

    “还有什么吩咐,爷?”

    “我同你一起去吧。”

    “是。”

    小算子屁颠屁颠跟在后头,点头哈腰的机灵劲活灵活现。

    喜阳见到狄君阳,那眉头就皱了起来。

    “小算子,你来干啥啊?”

    “午月姐姐,你要随你主子出门,我自然是送你一送。”

    “胡说什么呢,我……我可没出门呢,我是要留在府里头的。”

    “……”小算子嘴角抽了抽,竟不知要回啥子话。

    一般转投新主的丫鬟仆役在他们府里,并不受人待见。

    “你要搬去哪里?直接回老家,还是要投客栈?又或是你已经在外租赁了别院?你可别忘记了,祁飞还在牢里,就你一个单身的柔弱女子,若是被歹人盯上,易出祸事。”

    喜阳撅着嘴,不吭声。

    她才不要承认她什么都没打算好,就想拎包出门。

    反正宁愿睡大街,都不愿再待这里。

    狄君阳不可思议,“你这副样子,不要告诉我,你怎么都没打算好,就这么火急火燎的要走人?”

    喜阳没吭声。

    缩着脖子埋着脑袋当鹌鹑。

    挑夫黝黑的脸,正拿着担子杵在一侧,不知所措。

    “马车呢?”

    “大人,在外头候着呢。”

    “你的东西,我帮你让人拉钱庄去存,至于你,等祁飞的事了结后,再出府吧。不然你孤身一人,届时若出了麻烦,我这边也不好向亡父交代。”

    喜阳顿了顿,其实起飞子啊牢里,狄君阳有是大理寺卿,确实待府里是算近水楼台。

    但是要让她留下来,看这家人的脸色,她是万万不愿的。

    “我要出府。我自己租地方。”

    “你若是这么冥顽不灵,那我就不同意取消婚事了。”

    “你……无耻。”喜阳愤愤,“住府里也可以,但是不准限制我人身自由,我还要求出入自由。”

    “可以,等祁飞一出来,我就放你们回去。”

    喜阳知道狄君阳这人非常重诺,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他会答应下来,却是从心底好像吃了颗定心丸一般安心不少。

    这事情还没闹出来,就已经被扼杀在了摇篮里,小算子对自家主子的崇拜又上升了一个等次。

    在场的人只有午月脸色有些不自然。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要回自家主子身边,还是要去蓉蓉小姐那伺候。

    毕竟小姐是已经答应了将自己给蓉蓉小姐的……

    午月正暗自思索着对策,忽的又听耳畔喜阳清冽的声道,“我想买两个婢女,可否请人牙子过来?”

    “自然。”

    “另外还有一事,我这婢子从小跟在我身侧,今日你们也算做个见证,这卖身契我现在就撕掉,至于她归处,日后与我无关。”

    见喜阳神色冷峭至极,午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凉感,就仿佛好像有什么重要的被自己丢失了。

    她挪了挪嘴唇,便见不远处款款而来的狄蓉蓉,心下的那点遗憾瞬间被巨大的满足和喜悦充斥。

    “哥,你今日也给我做个见证,这婢女伺候我十分舒坦,既然她不要了,那我就收下了。”

    喜阳无动于衷。

    狄蓉蓉挑衅的话仿佛刺进了棉花,没有动静。

    特别是喜阳说完后,无视自己,径自转身吩咐人搬箱子回去,让她更是不屑和冷笑起来。

    “怎么了?不是闹着死活要走?怎么我哥哥才劝了一劝,你就留下了?这招数实在是高啊。莫非是欲擒故纵啊?”

    “蓉蓉!”狄君阳冷声警告。

    狄蓉蓉虽然有些胆怯,却还是嘴皮子比脑袋转的快。

    话是捻到就吐出来,跟瓜子皮似得得得得个不停。

    “我怎么了?我说的难道不对,哥你不是一直说,过程不重要,看的是结果吗?那结果不是她还是留下来了吗?所以心机这么深,还不是连你这个神探都着了道。”

    “喜阳,你先回园子吧,这东西我让下人给你送过去。”

    狄君阳寒着面,说话的语气也十分僵硬。

    喜阳听闻,径自离开。

    孤身一人,背影挺拔如兰,孤芳迷迭。

    狄蓉蓉还想追着说什么,被狄君阳伸手拦住,后怕的缩了缩脖颈,十分不悦道,“到底谁才是你妹子啊,你这般帮着她?你没看到她对我无礼的样子,也该知道我这眼睛哭肿都是她的功劳吧!”

    “狄蓉蓉,我今日跟你最后说一遍,倘若叫我从下人嘴里听到,你故意去骚扰和打搅喜阳的生活,那么往后你便不要再喊我哥。我一向重诺,你可以试试。”

    “我要跟娘说你也欺负我。呜呜。”

    “见她提起裙摆,装模作样奔逃而去,狄君阳暗道果然是宠坏了,一言不合就假哭。

    再对比下如同白月光一般的喜阳,明明年岁比蓉蓉还小些许,却看着稳重多了。

    好似有双沧桑有故事的眼。

    深深引人好奇。

    幸亏院子偏僻,所以离后门十分近。

    小算子送来对牌时,着实让喜阳十分愕然。

    虽知道狄君阳承诺极重,可是却不晓得他可以做到这种份上。

    亲自让人给了对牌过来,往后进出府邸,倒是没有什么比这更方便的了。

    “爷说今晚先给你安排服侍的人过来,明早再给你找人牙子来。”

    “替我谢过你家主子。”看着机灵的小算子,喜阳应付的自然些,往后这也算狄君阳的得力心腹吧。

    上辈子自己与他也不算交恶。

    小算子收到美人的微笑,自然受宠若惊,连声道不用不用。

    喜阳被他稚嫩的反应逗乐,见他欢腾的奔跑出门,更是忍俊不禁。

    只是还没回屋多久,便被到访准备先伺候自己的婢女吓额一跳。

    竟是个熟人。

    上辈子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婢女,芍药。

    为何对她印象如此深刻,是因为芍药力气比自己还大,且有武功底子,在自己遇险的时候倒是帮过好多次。

    喜阳思此暗叹了口气,前世芍药明明是自己选来的,为何这辈子是由狄君阳送来的。

    难道上辈子原本就是他的人,直接派给自己用的?

    恩恩怨怨已经随风,她不想让自己活在痛楚之中。

    无论是不是欺骗,芍药上辈子对自己确实情深意重,帮助过自己许多,这是无法否认的。

    她浅笑,带着沐浴在暖阳中的笑,令人怦然心动。

    芍药原本是不屑来伺候一个弱质女流,无奈主子要求,她也只能从命。

    倒是不曾想还是这么个漂亮的瓷娃娃,别是会碰碎的吧。

    怪不得连主子都开始会怜香惜玉起来。

    “奴才芍药,过来听姑娘吩咐,但有要求,莫敢不从。”

    喜阳拉起她的手,不让她下跪,“我只是向你主子借你过来帮忙,等明儿我买了新人,你自然是要回你主子那的。”

    回去?

    怕是不能吧。主子那人,给出去的东西,就从来没有往回拿过的。

    芍药木着一张脸,她身材高大,五官深刻,有些男儿英气。

    手脚十分麻利。

    怨不得自己被指派过来伺候人,她看起来大手大脚的,但是从小到大独居的生活,让她将一切都弄的妥帖。

    就连在一起的兄弟们,也是她一块照应过来的。

    喜阳见她铺床叠被,仍然惊叹她的熟练。

    ……

    叶凰和易水生正商谈案子,外头就有人来报陆府的人过来了。

    易水生满头大汗,求救的看向叶凰。

    “这你可得帮帮我了,我这边实在是没法子了,陆老板是一个劲的每天过来报道,硬是比我跑的还勤快。你也知道街上那回事,他儿子是死了,可是人家马车主人我也关了啊,那不是算了结了,他还整天不依不饶要我交出那位娘子。”

    叶凰一挑眉,明白过来。

    “所以呢?”

    “那姑娘你和狄大人也知晓的啊,在下也是左右为难啊,还烦请叶大人帮忙则个。”

    叶凰挑眉,见易水生躬身十分诚恳,挑眉点头,“行,我出去帮你会会他。”

    “那在下就在此谢过大人了,改天定请大人吃个饭。”

    “行了行了,不过是小事罢了。”

    叶凰为人开朗外向,比狄君阳在府里更受大家喜欢。

    且为人平易相处,并没有狄君阳给人的严峻冷酷压力那般之深。

    但是狄君阳查案的手段,谋略却又令所有人都信服,忍不住崇拜万分。

    陆老板大腹便便,全身金光闪闪。

    像个爆发富的行头。但是为人十分刻薄。

    不过却又不得不认可人家真的富可敌国,行商很有一套,要不然也不会拿到和皇家交易的通行证了。

    “陆老板今日前来,还未好好招待,真是失职。”叶凰嬉皮笑脸。

    陆元宝脸色十分黑,有种风雨欲来的凝重。

    “我是来找易大人的,他呢?不在吗?”

    “最近侍郎家的凶杀案闹得沸沸扬扬,想来陆老板也应该知道的吧。”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陆某前来,只是希望青天大老爷能给我一个交代,当日我儿平白无故枉死在大街上,我是不知大理寺是如何办的事,竟让凶手逍遥法外。”

    他说着重重哼了声,“可笑这女子据传闻还和大理寺卿狄大人有某种不可告人的关系,倘若真是如此,就别怪我上秉奏折,奏请到皇上跟前,让他为我做主。”

    要真能直接递折子,你早递过去了,还用得着天天板着脸这般跑。

    叶凰心下腹诽,脸色却是带着笑,一直没变。

    “陆老板这话可千万不要乱说,别说这女子和狄大人有没有关系,易大人早就将此事审查个水落石出,令公子早夭,在下也深感悲痛,只是这刑事案件,要根据证据来说话。倘若胡乱揣测诽谤,是要被告官的。”

    “啪。”

    陆元宝气的吹胡子瞪眼睛,从桌子上腾出手,啪的一下打落仆人刚刚奉上的茶水。

    “你们这是官官相护,呵,欺我陆家无人是不,我告诉你,叶姓小子,我定是要倾家荡产,也要告状到御前,让皇帝给我评评理!”

    叶凰从椅子上从容起身,摆手一副送客的模样。

    “若陆老板一意孤行,我们自然会向皇上交代来龙去脉。”

    “但愿你们的好运气还在。”

    陆元宝冷笑一声,甩了袖子蹬鼻子出门去了。

    易水生在后院,听下人禀报说陆大人走了,为叶凰的干脆利落所折服,忍不住好奇又热情的迎过去,满眼星星的崇拜,“哎,幸亏你在这,不然下官可又得烦恼一会了。不过叶大人可否支招,是如何劝退来势汹汹的陆老板?”

    叶凰挑眉,“劝退?不啊,他是生气走的,说要去告御状。且,无知小民,那是有那么好告的?你放心吧,他至少要等十天半月才行。”

    ……

    易水生嘴角抽了抽,额头黑线密布。合着后果是更严重了……早知如此,还不如他自己去应付。

    吴品给喜阳送了身男装,陪着她出了后门。

    芍药本来就是做的劲装打扮,较为中性,就依着她那挺拔的身长而言,相信看到的人只会觉得是男人。

    若不是芍药这个名字太女性化,吴品简直要给自家表哥跪了,居然派个男子去服侍姑娘家算啥个意思嘛。

    芍药冷眼风刮了一个过去,吓得吴品立即收回视线,颇有些后怕的梗了梗脖子。

    那地方有种凉飕飕的感觉。

    喜阳走了几步,看了四周一样,闭闭眼,将手里的铜板在空中一抛,随即落在手心里。

    芍药收回审视,将心思重新转到喜阳手里。

    “喜阳姑娘,我们这是去哪。”

    “请喊我喜公子吧。”

    “喜弟吧,那你喊我品哥哥也行。”

    喜阳嘴角抽了抽,没有搭理,倒是芍药冷哼了一声,吴品擦了擦莫须有的额头汗,笑哈哈道,“玩笑玩笑,喜弟你刚刚抛铜板,莫不是最近府里大家流传的卜卦吧?据说你在大街上还给人当场断了生死,那人直接就被你说死了。”

    ……

    “吴公子,不若属下陪着喜公子就好。你有事可以先回府。”

    芍药对这种没眼力见的男人实在没有什么好感。

    就差直接开口撵人离开。

    吴品汗颜,木板道,“我没事啊,我肯定要陪着你们出去的,不若表哥知晓了,定怪罪我没护好表妹。”

    .“行了,要跟着我出去,你们都少说话。”

    两人听闻喜阳开口,这才收声没有继续互怼。

    “那我们是要去哪。”

    “我刚卜卦,今日要找的人应在有水的地方。这附近有湖或者河吗?”

    “有几个地方,像上京这繁华的地段,大家比较喜欢游山玩水的地,是西子湖,那边环境十分优美。”

    “有芦苇丛吗?”

    “那要找芦苇草?那只有另外一头的东河才有,那里靠近盐场,不大多人会去那。”吴品回答。

    芍药见喜阳皱眉,忍不住出声道,“喜公子,你是要找什么人吗?若是的话,不必麻烦,属下替你查。”

    喜阳微微一笑,让两人忍不住一怔,回神来都纷纷红了脸。

    “不用,我是要去会会那个杀了陈双的凶手。”

    “……”

    三人到达芦苇岸时,岸边都是穿素色衣裳正人来人往扛包的人们。

    “这些都是青帮的人,他们这除了工人和管理人员,其他人是一概不可过去的。”

    “这是盐场。”喜阳后知后觉。以前倒是不曾见过这样大的盐场。不过前世倒是从狄君阳那听说过,青帮后来闹了很大的事,内部瓦解,被人重新更换洗牌了。

    也不知是何时何事。

    “喜公子,要找什么人?要不,还是让表哥直接过来抓人吧,这,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别说我们三个要兵器没兵器,就这样贸然去找杀人凶手,也十分奇怪吧?”

    吴品觉得这姑娘美是美,就是脑子结构有些奇特。

    不知为何会异想天开来这找凶手。

    难道抛几下铜板,就真可以找到了?

    怎么可能嘛……

    吴品心里是不信那些说她是仙女,能掐会算之类的话。

    不过是为了让她面上好看,才跟着恭维两句。

    芍药一动不动站在身侧,她不管喜阳到底有没有能耐,反正她主子已经让她认喜阳当主子了,那她就得全心全意伺候了。

    信任是第一条件。

    “我们要怎么做?”

    “这里的人差不多都在吗?”

    “基本上应该是吧?他们正在忙活,不过咱们要怎么找?你知道凶手长啥样吗?”

    “我看到了就能认到了。”

    话音刚落,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暴喝。

    “你们几个什么人,在那干什么!”

    “这里又不是全部都是青帮的界,为啥不可以在这。再则说了,你啥个说话的呢,这般吼。”芍药皱眉,大声回道。

    喜阳按下她的手,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冲动,摇摇头,才站前一步轻声道,“这位兄台可是青帮的主事?我想寻个人,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听声音,细声细气的,斯文有礼,愣是粗鄙男子都舍不得落人间脸面。

    男子挠挠头,有些俊秀的脸色带点红晕,“你们快快离开吧,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我们今天有贵客在,倘若让你们过去冲撞到了,只怕你们届时会出大麻烦。”

    喜阳还没开口,那边就已经有人喊他去忙活,无奈,三人只得转头商量换个地方继续探查。

    喜阳猫着身子,凭着瘦小的身子,躲在茂密的芦苇丛里,小心翼翼的剥开芦苇,探着小脑袋,弓着身子爬到船上。

    这会才发现喜阳不见的两人正你推我搡的互相指责。

    “等找到姑娘,我定会在主子跟前狠狠参一本。”

    “哼,彼此彼此吧,我还跟我表哥说咧,看谁牛气。”

    芍药觉得心脏都快爆炸了,自己也是疯了,才会跟着傻子计较呢。

    只能希望姑娘有点本事,别遇到了坏人就成。

    脑子里再想想姑娘那如花似玉的脸庞,芍药想活剥了自己的心都有。

    喜阳猫着身子,忽的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船里头飘出来,忍不住贴耳过去。

    “陈双的事,我……”

    “谁,站那里干嘛。”

    “啪。”

    喜阳被突然外开的窗户,打落水中。噗通一声荡起水花。

    帽子脱落,蔓延哎一头如同海藻一般的长发。

    她扑腾着水,感觉到有人在水里不断拉扯自己的脚,她吓得一个劲蹬。

    窒息感如此强烈,仿佛又回到上辈子死亡那瞬间。

    “啪。”柔软的触感迎面贴来。

    喜阳睁开水眸,看到了狄君阳那邪魅肆虐的脸。

    她觉得这真是死了吧,不然怎么在这里也能看到狄君阳那大魔头。

    “哗啦~”

    喜阳被拉出水面,苍白的脸无力的靠在狄君阳的怀里。

    刺眼的晕光让她一时有些晕眩,发黑了半晌,才醒神过来。

    狄君阳将自己脱在一侧的干净外衫拿来,迎头披在喜阳身上。

    见她发蒙,正要开口斥责她如此不安分,到处乱来之时,忽的瞧见一只白皙的小巧的脚,卷缩着晶莹的脚趾头,被小草挠着痒痒,轻轻打颤的样。

    他喉结不自觉的滑动了下,性感的薄唇微微抿起,那双眼直勾勾盯着不放过。

    喜阳半晌恢复神智,才发现自己被狄君阳救起来了。

    然后正要开口说些什么,便发觉他拿着外衫的手十分热乎。

    喜阳后知后觉看到自己露在外头的脚,暗道刚刚定是不小心蹬没的。她慌张缩起脚,戒备的看着狄君阳。

    狄君阳有些不悦,有种被人抢走了心爱物什的错觉。

    “你鞋子呢。”

    “不知道。”

    “伸出来,好像受伤了,我看看。”

    “不要,没有受伤,不用你看。”

    警惕的那股劲又来了。

    狄君阳眯起眼,看着她。“刚刚忘记跟你说了,你落水时,差点闭气,为了救你,本公子用嘴给你渡气的。想来你名节也是为我所损,我会担起责任。”

    “不要,不用,我不在乎,我不嫁。”喜阳神情激动,一听这个直接连连说了四个不出来。

    狄君阳靠近她,“奇了,我说老天爷估摸就是为了我才造出来的你吧。你越这样,感觉越合我心意了。”

    “变态,大变态,我不嫁,我死也不会嫁给你的,我不要嫁你个大恶魔!”

    狄君阳的脸渐渐沉了下来,没了笑意。

    “你好似十分了解我,看来,我是非你不可了。”

    喜阳要哭了,撅着嘴,委屈的样,看了跟小白兔一样。

    狄君阳见她没再骂人,吃瘪模样,心情十分舒爽。

    芍药和吴品听闻码头发生事故时,心都悬起来。

    再看到被狄君阳抱在怀里,红着眼眶披头散发,一副可怜模样的喜阳,两人都暗道不好,莫非发生了难以挽回的伤害了吗?

    两人心里自责,面带愁苦,跟上前。

    “属下护主不力,甘愿受罚。”芍药单膝跪地,虔诚之极。

    “你是该罚,但是现在你的主子是喜阳,所以由她来决定你是否受罚。”

    喜阳被桎梏在某人怀中,挣了挣,“我只是落水,并没到无法步行的程度,请你放我下来。”

    吴品不忍看美人蹙眉的模样,即害怕又带着股自以为是英雄救美的举动,抬头挺胸,憋出句话,“表哥,喜阳姑娘既然无碍,何不放她下来走路。”

    狄君阳眼角一瞥,都足够让人心惊胆战。

    “喜阳姑娘身子弱,抱着也极好。”

    三人闻言都有些无语。

    吴品说完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他到底说了什么话了?

    为什么还要屈服在自家表哥的淫威之下?

    他自己都已经长成一个男子汉了,到底还在怕什么啊!

    不过是小时候被捉弄惨了而已,为何这个阴影还在?

    吴品说完,就默默转过头去了。

    喜阳虽然早就知道他是如此性子,心里却还是发恨。

    无论吴品再如何难堪也好,他都是上辈子自己名正言顺嫁的夫君,可是这个夫君不光是个烂泥扶不起的阿斗,还是会将妻子拱手让给表哥的懦夫。

    喜阳红了眼眶,那双眼激起的刻骨仇恨,让抱着她的狄君阳都清晰的感觉得到。

    莫非她竟是对吴品有了心思?

    狄君阳凝眉,眼中蕴含着复杂的情绪,那犹如暴风雨前的凝聚,抱着某人的手愈加紧,喜阳吃痛一声,他回神,才缓了缓。

    随即面无表情的扫了在角落边背着的吴品以及跪在地上请罪的芍药,冷哼一声抬脚走人。

    “芍药,你过来。”喜阳见她还跪着,暗骂自己粗心,被狄君阳刺激的没了脑子。

    “是,姑娘。”

    “哈秋。”

    微风徐徐,喜阳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浑身有些冷颤,忍不住往狄君阳怀里缩了缩,找着热源后,才觉得舒服了些。

    反正有免费的脚力,无视他就行了。

    狄君阳有些黑脸,板着脸,冷声道,“别乱动。”

    这妮子是来祸害人的吧?这般乱蹭,难道不知是在点火?

    喜阳不吭声,这厮阴阳怪气惯了,不发脾气才奇怪好吧。

    她脑袋有些昏沉沉的,整个脑袋都重了起来。

    整个天都变得遥远起来。

    她咯噔一下,昏迷过去。

    狄君阳让芍药伺候喜阳换衣服,便找人去请了大夫从后门进了院子。

    “这姑娘打娘胎来的身子虚,今又落了水,着凉。待我开几幅温养的方子,等病好了,再慢慢调养着几年,应该会好。不过这姑娘心思重,要劝她心情放松些。”

    迷迷糊糊中,喜阳听到有陌生的老者在边上说着,窸窸窣窣的吵杂很快又消失不见。

    她再次睁开眼时,已经天亮。

    嘴巴有些涩苦,全身上下已经换好了妥帖的衣衫。

    “姑娘你醒了?人怎么样?可好些了呀。爷说让你不要担心祁飞的事,这两日应该就会出来的。”

    难道凶手找到了?

    喜阳接过芍药倒来的茶,仰头喝进去,瞬间觉得身体都充满了活力。

    整个人都湿润起来。

    “咳咳。”

    “姑娘莫急,还有很多茶水。爷说你醒来,喉咙会不适,应当慢点来。”

    “狄君阳呢?”

    “爷说他去查陈双的案子,亲自去,让你不要再一身犯险,这次若不是主子爷救了姑娘,芍药是万死难以赎罪的。”

    “和你没关系,是我自己自作主张,若是遇到问题也是我一意孤行犯的。”

    喜阳就着她的手,穿戴好了衣物。

    踱步出门,外头阳光正好。

    “贱人,你个贱人,又给我哥说了什么话,让他非娶你不可。还跟我娘吵翻了!”

    狄蓉蓉在外来势汹汹,那抓狂的样隔得老远都能闻到。

    喜阳皱眉,迷糊半晌,才后知后觉人家正叫嚣骂的人是自己。

    “贱人说的是谁?”

    “自然是你!”

    “噢,那贱人你过来有事吗?”

    狄蓉蓉面色涨红,看着后头紧追上来的丫鬟仆役,她愈加忿恨起了喜阳,居然敢耍弄自己。

    从这贱丫头来了府内她就没一天好日子。

    在姐妹们跟前丢脸,还被人知道了自家哥哥要娶的破落户。

    她的面往哪搁。

    仆役们别红脸,双肩抖动。

    狄蓉蓉脸颊抽了抽,鼻孔又张大,“我要去请海棠姐过府,免得被某些妄想山鸡变凤凰的人鸠占鹊巢。”

    喜阳目光冷淡,“我观你气色不佳,眼底青黑,怕是几天没好觉睡过了。你是应该去见见你的海棠姐姐。指不定还能正好遇见你最近日思夜想的人儿。”

    “你胡说八道什么!”狄蓉蓉脑袋不蠢,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儿除了音哥哥不会是旁人了。

    联想到那天她附在自己耳畔的低声私语,狄蓉蓉更是火冒三丈。

    更何况近日,音哥哥确实不见人影。

    “别妄想挑拨离间了,再如何,海棠姐和我哥哥才算是郎才女貌,青梅竹马的人。你算什么?半路来的,非要强加的第三者。”

    喜阳闻言笑出声,那笑容十分动人。

    媚眼扫过去,带着稚嫩的妩媚,假以时日,蜕变成真正的女人,该是如何的祸国妖艳。

    “倘若你这般说法,那岂不是说正在定亲的姑娘公子都是不算数的?那你与你家音哥哥的婚约岂不是也可以作废。这上京泱泱以婚约定亲的姑娘,岂不是都被当为第三者?而且。似乎狄夫人当年和狄老爷也是媒妁之言,传闻你父亲当年有个红颜知己。你说,你娘岂不是破坏别人的第三者!”

    “我跟你拼了!”

    “住手。”

    狄君阳皱眉赶到,身后还跟着一身散发冷气的叶凰,那厌恶的目光好似洞穿一切。

    喜阳无动于衷,原本被叶海棠害死,她的兄弟没来惹自己都算不错的了。

    “哥,这下你看到了吧?你一直心心念念想要娶了人家,给人家还恩,结果呢?结果咱们家就是一个笑话!连母亲和父亲都被笑话。”

    狄蓉蓉赤红着眼眶,她最不爽的是自己和音哥哥之间明明没有任何问题,却还要被她这般拿出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