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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柳芷芸嘴中发出的喘息声,李培诚心里一团火在烧芷抱起,横躺在自己的腿上,然后撩起她的裙角。虽然夜色已浓,月亮也躲进了乌云,但李培诚还是能清晰地看到柳芷芸的两条修长的美腿,洁白润圆,说不出的诱人。

    他的轻轻抚摸着柳芷芸的大腿,然后慢慢上爬,到了她的大腿内侧。

    柳芷芸的身子禁不住就颤抖了起来,很是紧绷。

    柳芷芸的反应让李培诚是兴奋,手就不老实从左大腿内侧伸了进去,摸到了柔软湿润的一片。

    柳芷芸的脸一片绯红,嘴里开始发出低声的呻吟声。

    李培诚感觉到远处似乎有人走动,便低头伏在柳芷芸的耳边,道:“我们回房间。”

    柳芷芸此时哪里会反抗,嗯了一声,连眼睛都没睁开。

    李培诚抱着柳芷芸轻车熟路地到了她的房间,然后把她放在那张大大的床上面。

    想着今夜自己将成为真正的男人,将进入另外一个女人的身子,事到临头,李培诚竟然有些紧张了。

    柳芷芸此时又何尝不是如此,她连眼睛都不敢睁开,静静地等待着暴风骤雨的来临。

    李培诚咽了下口水,然后爬上了柳芷芸的床,吻住柳芷芸的嘴唇,右手将她的裙子慢慢向腰间撩起,轻轻触摸着那**柔滑似水的美妙肌肤,在大腿内侧巡回了半天的手终于侵入她地密处,从未有过的刺激顿时让柳芷芸脑袋一阵空白。身体像水蛇般开始扭动起来,腰间更是不断的上下挺摆,面颊染上一片晕红。

    李培诚下身涨得厉害,就一把扯下柳芷芸的裙子、内裤……然后又匆忙脱去了自己的衣服。

    很快两人就赤裸坦诚相对了。

    柳芷芸从小习武,后来又修练了内家心法,虽然三十一岁了,却看不到一点赘肉。小腹平坦,**挺拔,私密处芬芳迷人。李培诚骤然看到柳芷芸赤裸的玉体。下身就彻底挺拔了。

    柳芷芸终于微微睁开了双目,看到了李培诚堪称完美的男儿身。宽厚隆起的胸肌,腹部线条分明的腹肌,还有下身昂然抬起地庞然大物。没有一处不散发着阳刚气息,让柳芷芸的心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跳动,身体里的火燃烧得更猛了。

    柳芷芸睁开眼之后,就再也舍不得闭上了。玉手颤抖着抚摸着李培诚身子,然后握住了那滚烫地话儿,轻轻地动了几下,双目似水地凝视着李培诚。娇声道:“你要轻点!”然后放开了手。

    李培诚早就等不及了,闻言还是耐着性子吻了下柳芷芸,柔声道:“我会很温柔的。”

    柳芷芸嗯了声。轻轻主动张开了双腿。李培诚在柳芷私密处磨蹭了一下。然后将腰身一挺。

    柳芷芸发出一声低呼,李培诚终于进入了她的身子。柳芷芸紧紧搂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身子有些僵硬。

    李培诚见状,就不敢动了,嘴巴轻轻挑逗着柳芷芸裸露耸立在空中地乳峰。很快柳芷自己轻轻扭动了起来,咬着李培诚的耳根道:“动呀,傻瓜!”

    李培诚闻言,傻傻地笑了下,就开始温柔地做起了活塞运动,不过温柔很快就变成了热火朝天。

    柳芷芸原来白嫩的面颊此时艳丽晕红,显得格外的妩媚和娇艳,挺拔地**在李培诚的揉弄下,像害羞的少女一样披上了粉红地纱巾……

    云雨过后,柳芷芸有些无力地趴在李培诚地胸膛上,享受着那暴风雨般高潮侵袭后地温馨和宁静。

    这点运动量根本不会给李培诚带来一点疲劳,他此时正在静静地回味着那销魂的奇妙感觉,手轻轻抚摸着柳芷芸裸露光滑地后背。

    过了一会,柳芷芸光着身子爬了起来,道:“我去冲个澡。”

    李培诚看着柳芷芸一丝不挂的身子,心里又有些想法了。在柳芷芸面前他此时也没什么好遮掩的,就任由下身挺起,然后站了起来,道:“我跟你一起去。”

    柳芷芸芳心一阵乱跳,身子里一阵燥热,不过下身传来的隐隐痛让她不敢再次尝试暴风骤雨,白了一眼李培诚道:“不准你过来,大坏蛋!”

    完就转身往浴室走去,雪白高翘的屁股在李培诚的眼前晃动,不过两腿走得有些不自然。

    李培诚见状,有些心疼,又有些蠢蠢欲动,便不进去了,免得两人都难受。听着柳芷在里面的冲水声,李培诚心里痒痒的,便干脆走到飘窗前,光着屁股坐在实木

    。

    脑子慢慢清醒过来的李培诚突然想起自己还没给孙晓萱回电话,心里暗说了声惭愧,急忙拿了手机,给孙晓萱拨了过去。

    孙晓萱接到李培诚的电话,显然很高兴,叽里呱啦不停地讲着,这让李培诚心里感觉颇为怪异。前一刻自己还跟另外一个女人**,这一刻却背着那个女人给另外一个女人打电话,还聊得这么开心。

    看来我骨子里也不是个好人!李培诚暗暗摇头。

    听到浴室的水声没了,李培诚知道柳芷芸洗完澡了,便哄着孙晓萱挂了电话。虽然是第一次处理男女之间的事情,但李培诚却似乎无师自通,知道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让孙晓萱知道自己与柳芷芸过夜,也不要让柳芷看到自己跟孙晓萱通电话为好。

    “光着屁股坐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去洗个澡!”柳芷芸从浴室里出来,见李培诚一丝不挂地坐在飘窗那里,脸就不禁一红,但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感情,似乎眼前的男人与自己很久很久以前就相识了,那么的熟悉。

    李培诚嘿嘿一笑,站了起来,道:“干了坏事,老婆惩罚我裸坐!”

    柳芷芸闻言,白了李培诚一眼道:“谁是你老婆!”,心里却甜滋滋的。

    “这可是我第一次,你可不能不负责!”李培诚笑着道。

    柳芷芸闻言,掐了李培诚一下,道:“谁知道,你这个花心大萝卜。”

    此时的柳芷芸刚刚洗完澡,围着一条浴巾,裸露着雪白的肩膀,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一脸妩媚,李培诚虽然被她掐了一下,下身却反倒挺立了起来,两眼不禁有些冒火地盯着柳芷芸。

    柳芷芸见状心里一阵慌乱,推了李培诚一把,道:“快去了啦!人家负责就是。”

    李培诚闻言,哈哈一笑,这才去洗澡。

    冲了个冷水澡,人就清醒了很多。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床上摆放着崭新的睡衣还有短裤。

    柳芷芸红着脸,指着床上的衣物,道:“穿下看,合不合适。”

    没想到她早已经在自己的闺房了准备了这些,李培诚心里不禁一热,就光着身子抱过了柳芷芸,看着她,道:“我爱你,老婆。”

    柳芷芸一向冷傲,如今更是大集团的老总,被李培诚这么一抱,就完全变成了小女人,红着脸叫了声老公。

    这一夜,两人同床共枕,情意绵绵。

    第二日,柳芷芸睁开眼时,发现李培诚正凝视着自己,眼里充满了柔情,而自己的头正枕在他的手臂上,一时间心中不禁被幸福给填满了,心中仅存的一点芥蒂似乎都消失不见了。

    一缕阳光透过纱窗散落在床上,提醒着柳芷芸时间已经不早了。

    “怎么不叫醒我?”柳芷芸微红着脸问道。

    李培诚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道:“看你睡得很香,就不忍心叫你了。”

    柳芷芸闻言,心里甜滋滋的,舍不得离开李培诚,就继续侧卧,枕在他的手臂上。

    “今天你有什么安排?”

    “去坎蒂丝厂部看看,顺便跟王大哥碰个头。”

    李培诚搞了个坎蒂丝柳芷芸是知道的,只是李培诚一说起坎蒂丝,她就想起了兰小雪等人,便道:“不准你再打那三个女孩子的主意!”

    李培诚愣了一愣,然后捏着柳芷芸的小鼻子,道:“你什么时候变成醋坛子了,她们是我的得力助手!”

    柳芷芸白了李培诚一眼,道:“哼,是你花心在前!”

    李培诚讪讪地笑了笑,就无法可说了。

    柳芷芸知道李培诚的秉性,见他不言语,就用玉指在他的胸膛画圈圈,道:“我今天把一些安排推掉,跟你一起去看看。”

    李培诚知道柳芷芸依恋自己,虽然并不是很想让王磊知道自己有这样一位强势的女朋友,却也不忍心拒绝她,便开玩笑道:“这么快就想查老公的财务了。”

    柳芷芸闻言没有给李培诚白眼,反倒叹了口气道:“父亲留给我的遗产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无非是为了他的遗志和弟弟才勉为其难。如果不是这里的事缠着,坎蒂丝我倒真想好好经营一番,因为那是我们的。”

    培诚闻言先是爱怜地亲了下柳芷芸的额头,接着立刻丝不安。当年因为柳云龙,直接端掉了毒蝎,但却没找到下单的人。虽然柳芷芸似乎不是对方想除掉的人,但世事难料,如今柳芷芸坐了柳云龙的位置,保不定也有人会对她不利。

    这么一想,李培诚又想起柳云龙当初先怀疑的是家族内部人员,但后来却没查到内部人员大量资金外流,才暂时放下。如果这事确实是内部人员指使的,那么柳芷芸如今因为自己暗中支持的缘故,坐稳柳氏集团总裁的位置,恐怕就有人会对她不利了。

    “想什么呢?”柳芷芸见李培诚有些走神,翘着嘴巴问道。

    李培诚不想柳芷芸担心,就说没什么,然后两人便起了床。

    李培诚当着柳芷芸的面换衣服,但柳芷芸换衣服的时候却红着脸把李培诚推出了门外。

    李培诚虽然嘴里抱怨着不公平,但还是无奈地出了门。

    楼下曹梓峰已经在客厅里,看到李培诚下来,急忙站了起来,跟他打了声招呼,只是看他的目光有些异样。

    有女佣见李培诚下来,极其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很机灵地去准备早餐了。

    李培诚有些不好意思地朝曹梓峰笑了笑,然后向他走去。

    “柳氏家族中,对柳叔叔威胁最大的是不是就是柳云威?”李培诚问道。

    曹梓峰见李培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先是惊讶地看了李培诚一眼。然后立刻点了点头,并且还把柳氏家族的相关情况稍微提了下,特别是大房地主要人物都重点提了下。

    “老爷曾经也怀疑是柳云威干的,不过他们没有大笔账务外流的记录,老爷又根本压不住他们父子,就算有怀疑,也拿他们没办法。”曹梓峰道。

    李培诚暗暗赞许曹梓峰的精明,这么快就意会到自己想了解什么。

    等柳芷芸下来的时候,曹梓峰就闭上了嘴。没再提这事。

    有钱人家的早点就是不一样,样式丰富,就像酒店里一样,可以任意挑选。不过李培诚倒更喜欢兰小雪她们烧的早餐。虽然简单,却蕴含着情谊。

    吃了早点,李培诚先给王磊打了个电话,约好了时间。然后就由曹梓峰开着黑色的大奔。他们两人坐在后面,直奔开区。

    如今的开区与两年多前比起来,起了翻天覆地地变化。一眼望去都是现代化的厂房,水泥大道四通八达。

    坎蒂丝如今占地有近两百亩。大门很是气派,有两位穿着制服的门卫站岗。

    大门之后是个很大的广场,广场中间还有个喷水池。喷水池中间竖立着一座美女雕像。再后面就是一座六层楼高地现代化办公大楼。

    李培诚看着这么气派宽敞的厂部。想想自己是这一切的幕后大老板。心里还是有份自豪。

    下了车,柳芷芸很自然地挽着李培诚的手臂。小鸟依人,找不到一丝女强人地痕迹。由于柳芷是个大美女,又是大集团的老总,故带了副茶色眼镜,避人眼目。直到到了王磊的办公室才摘下了眼镜。

    王磊一早就推掉了所有事情,在等候李培诚的大驾。见到李培诚时,给了李培诚一个热情地拥抱,狠狠地拍了几下李培诚的肩膀,骂李培诚不够义气,回来这么久了,今天才过来看他。

    李培诚笑了笑,任由王磊埋怨。

    王磊骂了几句这才将目光投向柳芷芸,柳芷芸那张俏丽的脸刺痛了王磊地眼睛,心里暗暗奇怪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像地女人。

    既然把柳芷芸带来了,李培诚本也就没打算瞒着王磊,就大大方方地把柳芷芸介绍给王磊。

    王磊闻眼前地女人果真是柳氏集团的老总,心里震惊得一塌糊涂,看李培诚地目光都不一样了。

    怪不得从没听过柳芷芸有男朋友,原来早就被培诚给拐走了。我这位老弟还真是厉害,我真***走运,竟然搭上了这样一位牛的合伙人,王磊心里暗暗道。

    在办公室聊了一下之后,王磊就带着李培诚等人去参观厂区。出了办公室,柳芷芸仍然戴上眼镜,挽着李培诚的手,跟着他参观厂区,没有多余的话。

    见柳芷芸完全没有女强人的锐气,像个乖乖女一样跟着李培诚,王磊心里又是暗自嘘嘘不已。这话要是说出去,谁会相信呢?

    参观完厂区后,王磊邀请李培诚三人去他家吃饭。吃完饭后,因为公司里有事,柳芷芸就先回去了,李培诚则留了下来。

    “王大哥,接下去有什么打算?”回到办公室里,李培诚问道。

    “我想把坎蒂丝的品牌扩展到男装,同时加强广告宣传。”王磊说道。

    李培诚闻言,点了点头,笑道:“这事王大哥召集人商量下,然后形成书面文件给我看下就行。公司里的事情,今后还是由你来负责,我呀,还是坐享其成!”

    王磊闻言道:“有你这位老弟做靠山,我就没有后顾之忧,这里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

    话虽这样说,王磊还是在下午召集了各部门经理,让他们一一向李培诚作了汇报。

    听完财务经理的汇报之后,李培诚见公司里的流动资金不少,就开口让他转个两百万到自己的卡里,以备不时之需。

    晚上,李培诚做东邀请各部门经理吃了顿晚饭。吃饭间,那些部门经理都一一向李培诚这位公司最大的老板敬酒,李培诚来者不拒,喝白酒就像喝白开水一样,看得众人暗暗瞠目结舌。

    吃了晚饭,李培诚惦记着好几天没见孙晓萱了。就先回东方大学。

    孙晓萱见到李培诚很是开心,叽里呱啦讲了一堆学校里的事情。李培诚见孙晓萱讲得开心,就微笑着,静静地听她讲。

    孙晓

    会才意识到自己话似乎太多了,微红着脸,偷偷瞄了见李培诚正微笑看着她,心里不禁就是一甜,将李培诚地手臂挽得更紧了。

    孙晓萱比柳芷芸丰满健美。所以她一挽紧手臂,李培诚就很切实地感觉到她挺拔的,心里不禁一动,轻轻蹭了下。孙晓萱脸一红。但却没拒绝,反倒把身子贴得更紧了。

    两人在校园里走了一会,李培诚就提议去图书馆看书。孙晓萱只要有李培诚陪着就行,自然不反对。

    到了图书馆。看着不少学生情侣状的男女生坐在一起学习,孙晓萱心里很是欢喜,心道,我跟哥哥现在也在谈恋爱。

    李培诚找了些现代医药生产方面的书籍。孙晓萱因为才刚开学,课程才刚刚开始,也没什么好看的。就找了本英文小说。

    孙晓萱不知道李培诚想办医药厂。见李培诚看这方面的书籍。心里很是奇怪,低声问道:“哥。你也懂医吗?”

    李培诚笑了笑,道:“了解一下。”

    孙晓萱知道李培诚学识渊博,当初给她家教时,看的书也是稀奇古怪的,也就不再继续问下去,只是觉得自己的男朋友就是厉害。

    自从结成了金丹之后,李培诚现自己似乎拥有乎寻常地记忆力,一目十行,也能把看过的内容记在脑子里,所以他翻书的度很快,孙晓萱见李培诚翻书这么快,就很自然的相信李培诚只是了解一下。

    到图书馆关门时,李培诚就已经把手中地书翻了一遍,心里对医药生厂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将依依不舍的孙晓萱哄回了寝室,李培诚就离开了学校。

    还是那间古朴的房间,柳士背手而立,眺望着远处黑洞洞地山林,脸沉如水。

    柳云威站在他的身后,不敢出声打搅柳士。

    许久柳士才回过头,叹了口气,道:“我们还是小看了柳芷芸,没想到她竟然能取得葛门的支持。”

    柳云威闻言,道:“就算她有葛门的支持,我们照样能像干掉柳云龙一样,把她也给干掉。”

    柳士闻言,冷哼一声,道:“你以为葛门是吃素地吗?毒蝎的灭亡肯定是葛门干的,如果让葛门知道我们是背后地指使者,恐怕我们父子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柳云威闻言,顿时感觉背后冷飕飕地,问道:“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等!”柳士冷冰冰地吐出一个字。

    柳士话音刚落,房间里就蓦然多了一个人。

    “不用等了。”那人冷声道。

    李培诚没想到自己来得这么巧,本想拿住他们父子拷问一番,就听到了两父子地对话。

    “是你!”柳云威曾经在医院里见过李培诚一面,一直没放在心里,今天突然见到李培诚,不禁大吃一惊。

    柳士却是目中寒光一闪,不声不响,两腿一蹬,竟准备直接往窗外跳。

    李培诚冷冷一笑,暗道,这柳士倒确实是个人物,竟然立刻就看清了形势,不过要想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逃走却差远了。

    “给我回来!”李培诚手一挥,柳士就像被千万只触手给缠住了一样,被拉到了李培诚地面前。浑身气血不畅,竟然丝毫动弹不得。

    柳士虽然经历过很多大风大浪,却从来没见过这等神奇的武功,尽管他是有胆有色的人,还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你究竟是谁?”柳士终究是个人物,很快就冷静下来,看着李培诚问道。

    李培诚却懒得跟他们啰嗦,直接对着柳士施展起了“摄魂术”。

    动弹不得的柳云威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一向敬畏的父亲,看着他嘴巴一张一合,把所有事情抖露出来。

    原来这家伙在国名党的时候还藏了不少金银珠宝,怪不得柳云龙没在账面上查出问题,李培诚听完柳士的话之后,恍然大悟。便按照柳士的所述,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果然看到了一个绿豆大的暗关,便按了下,就听到嘎嘎的声音,眼皮底下出现了一条暗道,暗道连着一个密室。李培诚拎着两人下了密室。

    密室里堆着一块块砖块那样的金块,还有不少古董珠宝。闪闪光的金银珠宝,刺得人眼睛痛。

    李培诚不懂这些东西的价值,但想想总也值一两亿,就暗中念了个咒语,手一扬,地上的东西就凭空消失,全进了他的储物戒。

    柳士此时已经恢复过神智,他们父子两见李培诚手一挥,地上的东西都不见了,两眼尽是骇然,看李培诚的目光充满了恐惧。

    再厉害的人,再强势的人,突然看到了乎想象之外的事情,也无法保持他一贯的冷静,此时柳士父子两就是这样。

    李培诚刚才手一挥,地上的东西全部消失,对于他们而言,那就是神仙才能施的法术。

    神仙,自古以来,在人的心中都是遥不可及,根本无法相抗的神秘力量。

    此时两人全身动弹不得,否则一定会跪地求饶,尽管如此,他们现在的目光全是恐惧和哀求。

    李培诚收了金银财宝后,看着眼前的两人,心中也着实为难。杀了他们虽然对他而言不过只是挥手间的事情,但前两年刚死了柳云龙,现在这两人若莫名其妙又死掉,恐怕整个柳氏家族都要陷入恐慌混乱之中。若不杀这两人,李培诚却又不放心。

    两人必须得死,一来算是给柳芷芸报了父仇,二来也李培诚目中凶光暗闪,已经下了决心,只是如何死法却有个讲究。

    柳士父子不知道眼前这位突然出现的神仙究竟在想些什么,只感觉浑身冷飕飕的,额头冷汗不停地滴下来。

    “神仙饶命,神仙饶命!”几乎崩溃的柳云威终于壮着胆子求饶道。

    柳士虽然年纪一大把了,但却也还想多活几年,见儿子求饶,也急忙一口一个神仙地求饶。

    父子两叫李培诚神仙,李培诚先是暗地里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会意过来,自己在世人眼里可不就是神仙。既然是神仙,那么神仙的意志自然是凡人不可抗拒的,李培诚这么一想,就有了主意。

    李培诚高高在上地扫了他们父子俩一眼,道:“柳云龙颇有仙根,跟本仙又有些缘分,本仙本想收柳云龙为徒,却没想到被你们暗算了。你们罪孽深重,本仙已决定消了你们的阳寿。你们与家族里的人认清罪状,然后自行了断,本仙就将此事揭过,让你们来世投个好人家。”

    李培诚边说着,边暗地里拿着块玉石在上面刻画着稀奇古怪的字符。等他话说完,整个人就凭空消失在密室里,柳士父子也恢复了自由之身。

    柳士父子俩见李培诚突然消失了,心里是一喜一忧。喜的是神仙似乎走了,忧地是自己两人是否该执行神仙的命令。

    此时父子俩是追悔莫及。早知道那柳云龙有仙根,他们怎么会想杀他呢。

    “真没想到,这世间真有神仙!”柳士叹声道。

    柳云威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道:“父亲,神仙走了,会不会回来查看呢?”

    柳士心里也没底,真要自杀却终究下不了手,不自杀。神仙两个字就像一座大山压在他心头,使他根本喘不过气来。

    “哼!”密室里只有父子俩,却凭空响起冷哼声,整个密室的空气顿时骤冷下来。似乎停止了流动。

    这一声冷哼声,无异与惊天响雷,吓得他们父子俩急忙跪地,一个劲地磕头。李培诚看着他们父子俩那副诚惶诚恐的熊样。心里暗道,玉简记录的隐身符果然有效。

    “别以为,我不在了你们就可以逃得过我的法眼。若不执行本仙的法令,本仙不仅立刻取了你们的狗命。而且让你们永世不得身,子孙后代全部沦为沿街乞丐。”

    威严地声音似乎在很遥远的地方响起,吓得柳士父子两一脸刷白。知道自己两人算是恶有恶报了。逃不过这一劫了。

    两人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一脸无奈地站了起来,父子俩互相对视了一眼。深深叹了一口气,然后出了密室。

    出密室时,李培诚的声音又在他们的耳边响起。

    “天机不可泄,不可提起半点本仙地事情!”

    两人应了声,如行尸走肉半呆呆地站在房间里。好在李培诚答应给他们一个好来世,也没说惩罚他们的后代,让他们心里颇有些欣慰,想想死了自己俩人,换来子孙后代的平安也算不错了。

    柳云威当晚就以家主的名义召集了柳氏家族各房地大小负责人,众人济济一堂,也不知道柳云威父子俩搞什么鬼。不过见他们一脸阴沉,再加上柳士在家族中威望很高,没人敢有意见,也没人敢问出了什么事。

    见众人来齐了,柳云威父子就将自己两人的罪状说了一遍,然后果真伏罪自杀了。

    柳云威父子这么一死,柳氏家族就乱套了。但因为两人是畏罪自杀,是家族丑闻,柳氏家族的人虽然有很大疑问,但事实摆在面前,还是只能统一口径把这事隐瞒了下去。

    柳云威父子俩这么一死,柳氏家族的格局就生了重大变化。柳云龙是柳云威父子设计所杀,柳云威地儿子自然没有资格继承家主的位置。大房少了这两位顶梁柱的人,气势就完全被二房地人给压住。家主地位置重新回到二房,柳芷芸提议让她地堂叔柳云泊暂摄家主之位,等柳启明长大后再还给柳启明。

    如今柳芷芸在柳氏家族中气势如虹,她这话一出,基本上也就敲定了这事。

    李培诚带着隐身符,见事情还算圆满,就离开回吴庄了。

    柳家的事情到凌晨两三点钟地时候,才告了一段落。

    柳芷芸缓缓走在小河边,美眸迷糊,杀父大仇出乎意料地得报了,心中却是说不出的复杂。

    曹梓峰静静跟在柳芷芸的身后,脑子里乱糟糟的。他是不会相信柳士父子俩说的什么良心现,对不起祖宗之类的理由。他有种直觉,这事是李培诚干的,但却又实在想不通李培诚怎么有可能操纵一个人的死活呢,而且还死得这么漂亮!

    莫非还真是柳氏家族祖宗显灵,暗中谴责他们两人不成?曹梓峰心里暗道,两眼有些虚地扫视了周围一番。

    此时的李培诚正在吴庄静静的修炼,因为结了金丹,可以控制全身经脉上的**道,李培诚现自己的肉身似乎每时每刻都在增强,吸收碧霞石的能量也比玉简中记载的度快上不少。吸收的能量,三分之二被吸入了金丹之中,三分之一则都存储在**道之中。

    看来不灭诀确实是个不错的修炼功法,以后得不断完善这功法,收功之后,李培诚心里想着。

    由于何教授没安排科研工作,柳芷芸忙着公司的事情,孙晓萱上学,兰小雪三人也都忙着工作的事情,李培诚倒落得一身清闲。于是他便趁这个机会躲在洞府内学习葛门先辈门留下来的中华源远流长的中医知识。

    李培诚做什么都容易着迷,加上记忆力惊人,在洞府呆了几日,倒也将洞府内先辈们留下的中医知识翻了个大概。

    医中很多配方药理都跟人身体内的血脉经络,阴阳两其神,很难用语言来表达的神秘知识纠缠在一起。这些东西只能通过不断的经验积累慢慢体会,这也是老中医吃香的原因之一。

    对于凡人而言,这些自然是很难理解,但要说起对人体的了解,估计就连葛古也不如现在的李培诚,所以博大渊深的中医药知识,李培诚虽然学了几天,倒也琢磨出点名堂。

    葛古虽然说一心修炼,但却也不是二十四小时都在修炼。他见李培诚整天泡在洞府内学习医药方面的知识,心中就有些痒痒,因为医术说起来是他最引以为豪的本事,便不时给李培诚一些指点。

    李培诚见葛古似乎并不介意自己打搅他,碰到不懂的,便也就不时来请教他,这样一来,在中医上,李培诚就慢慢上了路。

    这一日他正在葛岭钻研,何教授却打来了电话,让他有空去趟他的办公室。

    李培诚如今说空不空,说不空也空,闻言便放下手中的事情,立刻赶到了办公室。

    到了何教授的办公室,何教授问了下李培诚最近的情况,然后把准备开展的科研工作交待了一番,列了些资料清单给李培诚。

    这些事情交待清楚后,何教授犹豫了一下,然后看着李培诚道:“我一直有件事情想问你,就是有些唐突。”

    李培诚笑道:“何老师你跟我还这么客气干什么,有事就问呗。”

    何教授笑了笑道:“那我就问了。”

    李培诚点了点头。道:“问吧。”

    “你现在跟柳博士的关系究竟怎样了?”

    “还好。”

    何教授闻言,停了会,继续道:“柳博士如今是柳氏集团地老总,身价应该有数十亿吧。如今很多人读书稿研究也就是为了钱,你有柳博士的关系,恕老师说句俗气的话,钱应该不是问题了。所以我很想知道你对待读书和科研的态度,以及今后想走的路。”

    李培诚闻言,道:“我爷爷生前最大的愿望是让我当个科学家。我自己也很喜欢科研教学的校园生活。”

    何教授闻言欣慰地点了点头,道:“你是根好苗子,有这个想法老师很高兴。硕博直读五年毕业,算起来只剩下两年了。你要加快科研步伐。争取这两年内多写几篇过硬的论文,如果可能争取毕业后留校任教。”

    “谢谢老师关心,我会努力的。”李培诚回道。

    “那没事了,你明天开始就来实验室吧。”

    就这样李培诚又重新开始研究生生涯。生活很有规律。科研、学习、修炼,还有谈情说爱,非常悠然自得,惬意十足。

    到了十月份地时候。李培诚终于整理出了一个他自认为可以适用于工业化生产的保健配方。

    此配方有养颜美容之功效,所用主材甚是普通。其玄奥之处,需加微量三百年以上的银杏叶子。

    银杏树虽是种子植物中最古老的孑遗植物。被称为活化石。但如今经移植。倒也能随处可见。但要说三百年以上地银杏树却非常罕见。

    李培诚上网查了下,方知银杏树发生在古生代二叠纪。到中生代三叠纪、罗纪时十分繁荣,分布遍及全球。但第四纪冰川期后,几乎全部灭绝,西天目山由于受第四纪冰川影响较小,成了银杏的避难所,因而国内外的银杏都是从西天目山引种繁衍开来的。

    天目山本是李培诚想探究之地,查到天目山有三百年以上地银杏树,李培诚便决定周末去趟天目山。

    如今李培诚虽然身价说起来也是以亿计的,不过他似乎更安分与如今的平凡身份与生活。那些钱财对于他而言,只是为了备不时之需,却不是为了拿来享受的,所以他很悠哉地乘着公交车到西站。

    西站有到临安地中巴车,十块钱就可以,大概一个小时左右的路程,天目山就在临安市境内。

    上了车,李培诚找了个看起来比较干净的位置坐了下去,然后就悠然自得地想着自己地事情,眼目无意识地扫视着上车地乘客。

    这是一种很奇妙地感觉,看着形形色色的人在眼前晃动,自己身在其中,却似乎又是局外之人。

    天目山位于浙江省西北部浙、两省交界处,其主体由东、西两山组成。东天目山主峰大仙顶,西天目山主峰仙人顶。两

    ,相距数公里,均在杭州地区临安市境内。两山近池,池水清澈,终年不涸,形似双目,故名“天目山”。

    自古有语,天目三千丈,东南第一峰,天目山为江南宗教名山。传闻东汉道教大宗张道陵曾在此修过道,素有三十四洞天之称。景色奇丽秀绝,峰峦诡异,石=:

    李培诚脑子里回想着网上查到地有关天目山的介绍,心中涌起不少好奇。

    若是以前有人跟我说长生不老,得道成仙,我肯定不相信,如今却不得不信了。据说天目山道观林立,自古以来为道家修炼之地,也不知道是否有真正的修炼之士隐居山中,若是有,也不知道以我如今的境界,究竟算厉害还是不厉害,此行倒要好好暗中探访一番……

    李培诚脑子里一刻也没闲着,一阵胡思乱想。

    正想着,却发现上来了一素衣道姑。

    杭城多山,有山便有道士、道姑、尼姑、和尚,抱朴道院中便有道姑,故见到道姑乘车,并非特别稀奇之事。

    稀奇的是,这道姑很年轻,长得清秀水灵,明眸皓齿,身量苗条,让人心旌摇曳。

    她一上车,车上男女老少都将目光聚焦到了她身上,女人嫉妒,男人垂涎惋惜,不知道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子怎么去当了道姑。

    旁边有空位的男人都暗暗庆幸自己身边的位置还空着,很主动地挪位到里面,心里七上八下,紧张地期盼这位仙子般的道姑能大驾莅临。

    李培诚心中已有两位美女,倒再无杂念。只是这女子除了貌美如花之外,竟然隐隐有超凡脱俗,灵逸缥缈之气质。肌肤内隐隐有光泽流动,当她见众人聚焦在她身上时,美眸内隐有精光一闪。

    此女子竟是有灵根之人,修为已臻至后天至极。

    李培诚如今眼光过人,他虽然只瞄了此女子一眼,却也看了个大概,心中暗暗吃惊。

    虽吃惊,李培诚却也没有那种探人隐私的癣好,故看了那道姑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只是心中因此颇有感触,暗暗感叹如果柳芷芸和孙晓萱有此灵根,自己就能少操些心了。

    这事也凑巧,车上此时有八九个空位,尽都是男士旁边的。

    俞婉馨虽刚上车,却瞬间就发现了此种状况。她微皱了下黛眉,无奈走向了李培诚。因为刚才惟有他的目光正而不邪,而且只看了她一眼。

    一缕幽香扑鼻,李培诚略微有些惊讶地看了俞婉馨一眼,就自顾看窗外了。俞婉馨身上的香味很幽淡却很好闻,让李培诚略微有些心动,也很享受。只是想起柳芷和孙晓萱两人对自己情深意重,李培诚丝毫起不了邪念。

    俞婉馨见身边的男人很规矩,很是欣慰,同时也觉得自己眼光不错。

    杭州到临安的车,是先上车,后买票。等车开出了车站后,一位中年妇女就开始挨个收钱。

    李培诚虽然没有拿眼睛看俞婉馨,却明显感觉到随着卖票妇女的走近,身边的道姑似乎有些紧张。他好奇地瞥了道姑一眼,发现年轻道姑小脸微微有血气上涌,飞上了一抹红晕,煞是好看。

    莫非她没带钱?李培诚心里刚这么想,就见卖票的妇女到了他们这个位置。

    “给!”俞婉馨心里有些紧张地将一张看起来是十块人民币,实际上却是布了障眼法的白纸递给了卖票妇女。

    这种事,虽然从温州永嘉的华盖山洞到杭州,已经做过好几回了,但俞婉馨仍然感觉像在做贼,心跳得厉害。

    师父自己御剑飞往天目山洞,估计早就到了天目山洞,却也不说个明白,害得人家像做贼一样,俞婉馨心里抱怨道。

    不过抱怨归抱怨,她却也知道,自己如今还在后天境界挣扎,离凝气期还有段不小的距离,无法御剑飞翔。她师父华盖山洞洞主平云真人虽然有这本事,却也还带不了人。况且,就算平云真人下山,估计对如今世俗的了解也比她好不了多少。

    培诚几乎不敢相信眼睛看到的一切,他是金丹中期的么简单的障眼法是绝对逃不过他的目光的。他百分百肯定刚才那张十块钱的纸币其实是一张白纸。

    怪不得这道姑表情有些不对,原来用的是假币。只是她怎么会用障眼法,莫非她认识修真者不成?看来地球上除了自己还真有修真者。

    “喂,买票了。”李培诚正想着,卖票的妇女有些不耐烦地道。

    李培诚这才醒悟过来,急忙买了票,只是买票的时候,却看了俞婉馨一眼。

    李培诚不经意的一眼却让俞婉馨有种被现秘密的异样感觉。

    不可能,他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怎么可能现得了自己的秘密呢?俞婉馨暗暗觉得自己的疑神疑鬼有些好笑。

    虽然俞婉馨长得飘逸清纯,一开始李培诚却也没兴趣知道这道姑是哪个道观的。只是见她用了障眼法,李培诚才对她的来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如今的武林人士就算再落伍,却也有些钱财在身,这道姑却得费真力制作假钞,必然是不经常在世俗走动的方外之士,李培诚买了票后,继续开始琢磨。

    越深入地去想,李培诚越觉得这道姑的师父应该是修真人士。只是为何她一个人在世俗中走动却就无法猜得了。

    李培诚想跟道姑搭讪几句,却又觉得有登徒浪子之嫌。他脸皮虽然不薄,但却也不想被人看成是披着羊皮的狼。再细一想,就算自己开口问,也问不出实质性地东西,还不如静观其变,就止了这想法,欣赏起窗外的风景了。

    俞婉馨这一路过来,没少受男人的骚扰,当然骚扰过她的男人都暗中受到了点惩罚。她见李培诚从她上车开始,就一直保持君子风度。既不主动跟她搭讪,也没有故意做些小动作,反倒是刻意跟她拉开了点距离。

    这样一来,俞婉馨对李培诚便产生了一丝好感。认为这人还算老实可靠,便放松了对李培诚的警惕。

    汽车一路疾驰,一个小时之后就到了临安。

    临安县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对于俞婉馨而言,因为陌生就显得稍微大了些。

    一下车,有些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李培诚尾随着俞婉馨下了车,见这年轻道姑似乎有些茫然的样子。就便猜想,她一定是第一次来临安。

    俞婉馨见车站里不少人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心里就觉得有些不舒服。很想早点离开车站。不过在离开前。她得问清天目山的方向位置。

    她见李培诚下了车,因为觉得李培诚这人比较可靠。又近距离相处了一小时,说起来有那么点熟悉感,所以便朝李培诚叫了声喂。

    李培诚还是第一次听到道姑用喂来称呼人的,不过好在俞婉馨地声音同她的人一样,听起来有种灵动飘逸的感觉,很是好听,李培诚自然不会介意她不是很礼貌的称呼。相反俞婉馨主动打招呼,让李培诚心里一阵窃喜,刚好可以借机看能不能了解到一些情况。

    在中国一般称女道士为道姑,客气点就尊称仙姑,但李培诚现这两个称呼用在眼前这位灵秀地年轻道姑身上却有些俗气。心里就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眼前的道姑,犹豫的时候,目光便直视着俞婉馨,这才现眼前的女子确实是人间难得地尤物。尤其是那双眼眸,明净、清澈,似春水般灵动,又宛如幽深的潭水,深邃、静谧。

    俞婉馨见李培诚看着她,却不言语,心里就有些不喜,但话既已问出口,却也不好扭头就走。

    李培诚见俞婉馨黛眉微皱,心里一惊,方知自己一时走神了,情急中脱口而出道:“仙子有什么事情请讲。”

    这话一出口,李培诚现自己无意中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称呼。

    俞婉馨很满意李培诚对她的称呼,一路上不少男人都是色迷迷地叫她小妹妹,气得她几乎要当众揍人。所以闻言,柳眉立刻就舒展开了,对着李培诚微微一笑,道:“我想问下往天目山怎么走?”

    李培诚闻俞婉馨也是往天目山行,心里微微一动,便笑道:“我刚好也是要去天目山,正准备包辆小车前去。仙子如果不介意跟我这个俗人一起走,就搭我地顺车吧,反正空着也是空着。”

    那障眼法虽然是个小法术,但俞婉馨毕竟还只是后天之躯,施展起来却也是有些耗费精力,况且那种骗人的把戏用起来总是心虚。闻李培诚刚好要

    山,而且他的话也说得很明白,让她搭顺风车,不收婉馨闻言,心中暗自一喜,便答应了下来。

    俞婉馨车上用假钞之时,心跳脸红,李培诚便知道她是迫不得已。本来他是准备继续坐中巴车,俞婉馨这么一问,他便临时改变了主意。果然俞婉馨无法拒绝李培诚抛出地橄榄枝,应了下来。

    李培诚也没表现出过多地高兴,只是很适当地表示了荣幸。俞婉馨从小就在三十六小洞天之一地华盖山洞修炼,人虽聪颖过人,但对世俗间的弯弯道道却并不了解。李培诚地好客,以及目无邪光让俞婉馨对李培诚越的产生好感,压根没去怀疑。

    李培诚包了辆出租车,自己坐在副驾驶位上,让俞婉馨坐在后排座,这种安排让俞婉馨很是满意。

    一路上李培诚偶尔侧身,有意无意地介绍上一些杭州、临安的情况。俞婉馨深居山中,孤陋寡闻,听得津津有味,渐渐地连一点警惕心也没了,到后来便主动问。

    “对了,说起来我们也算是认识,我叫李培诚,还不知道仙子怎么称呼,在哪座山修身呢?”李培诚笑着问道。

    “我叫俞婉馨,在温州永嘉。”俞婉馨觉得这事也没什么好掩瞒,便告诉了李培诚,只是具体的修炼之处却没说出。

    “哦,那样说起来我们算是老乡了,我也是温州的。”李培诚笑道。

    李培诚这么一说,涉世未深的俞婉馨感觉李培诚更亲切了。

    天目山隔临安县城并不远,两人不时聊上几句,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天目山南大门。

    下了车,李培诚很绅士地为俞婉馨开了车门。容成大玉洞天内,修炼之士很少,连她算在内也不过五个人。一位师祖,一位师父、一位师叔,还有就是她和长了她六十岁的师兄。洞府内的人都是老古董,虽然个个仙风道骨,淡泊云天,但却哪里会讲什么女士优先,尊重女士,不要让她端茶倒水算是宠着她了。

    李培诚下车为女士开门,在如今的社会看来是再正常不过。但看在俞婉馨眼里,却是说不出的体贴、细心,动作说不出的优雅。心里暗暗将洞府里的那些老男人跟眼前的男人一比,现在这方面那些人给眼前的男人提鞋的资格都不够。

    可惜他不是修真人士,要不然跟他在一起修炼,生活肯定有趣很多,俞婉馨心里暗叹道。

    李培诚自然不知道俞婉馨脑子里正把自己跟那些老古董进行比较,见她下了车,就道:“我要到大树王景区,不知仙子要到哪里,看看是不是顺路的?”

    西天目山以“大树华盖”闻名于世,拥有世界罕见的大柳杉群落,有一株柳杉早在宋代即称为“千秋树”,明代已是四五围大树,树龄长达径2以上2千余年;清代高宗纯皇帝乾隆南巡游览西天目+树为“大树王”,但是,由于人为的破坏和环境的影响已于二十世纪30年代死亡,不过大树王之名却留了下来。大树王景区除了柳杉群落外,还有许多其他古老的树木,不少高龄银杏树也在那里。

    俞婉馨不疑有它,道:“我要去四面峰。”

    李培诚在来之前看过天目山的地图,闻言心里一喜,道:“四面峰就在大树王景区附近,看来我们还可以同行一段路程。”

    李培诚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已经暗自决定得抽空去趟四面峰,看看那里究竟有什么玄虚。

    俞婉馨闻言,心里也颇为高兴,道:“刚才让你破费了,车上本想讲些养生修性的道家之法与你听,只是车上有外人不方便,如今刚好,就一路走一路讲吧。”

    李培诚闻言,心里暗暗好笑,这小道姑心肠倒不错,虽然我用不着,但却也算是承她的情了。

    这话李培诚自然不说出口,而是微笑着感激道:“仙子看起来仙风飘逸,浑身散着灵气,我早就想请教了,就怕唐突。”

    俞婉馨心里想,你一个凡人懂得什么灵气不灵气的。心里虽然这么想,但这话听起来却很享受,洁白的俏脸,竟然因此飞上一抹红霞,却是说不出的动人。

    面峰北连玉龙岗,三面临深谷,峰上有松树、杉树等绿,树冠如盖。峰突出众壑之间,居高临下,峭壁万丈,莫测其底,形胜险绝,峰前远眺,犹如万马腾云,脚下山峦起伏,林海苍茫,深谷幽壑,云蒸雾绕,色彩绚丽,如入仙境。明代慎蒙称四面峰曰“深、邃、幽、寂、奇、丽六者兼之,古称蓬菜仙岛,真为不沗,此天目第一奇绝处也。”峰顶有立玉亭,驻足亭内,全山景色一览无余。

    世人只知此峰突出众壑之间,居高临下,峭壁万丈,莫测其底,却不知道在峭壁之下,云雾之中,别有一番洞天。盖因那是上古仙人在此处开辟了洞府,布了五行之阵,又布障眼隐形之阵,世人凡眼根本无法察觉。

    且说那深谷之中,有一平台从峭壁探出,有数亩方圆,几棵老松抓在平台下面的峭壁之上。平台后面有个丈余高的山洞,山洞有石坎,石门,山洞之上写着天盖涤玄洞天,也便是传说中三十六小洞天之天目山洞。

    有一个童子拿着把扫把在平台上扫着落叶,不时抬头看着天空,却丝毫不怕上面游观之人看到,盖因他们根本看不到。在世人眼里此处悬崖峭壁,偶有杂草小松夹缝生存,却根本没有平台。

    洞内别有天地,颇为宽广,有近百亩方圆。中间有一十来亩的水池,水池清澈见底,有鱼有龟在池中游弋。隐隐有仙灵之气从池底飘逸而上。池周围郁郁葱葱,古树药草。有一木桥蜿蜒于池面,直通一古朴道观。

    水池边,一垂柳之下,两道士正在对弈。

    一位童颜鹤,鼻高额宽,宽袖青袍,颇有神仙气质,此人正是华盖山洞平云真人。俞婉馨之师父。

    另外一位身材雄伟如山,一袭古朴青袍,一头黑随意扎起,颜容俊美。竟是一飘逸中散着狂放的中年美男子。此人便是天目山洞洞主姜青真人。

    姜青真人身后束手而立一年轻美男子,只是他地身上有股傲气,虽然收敛得很好,但却仍然让人不想与他接近。此人是姜青真人弟子江子华。虽有傲气,却也有傲的资本。看他的年纪不过三十岁不到,却已经是先天境界了,或许再过不了多久便能凝化真气。真正步入修真行列。

    平云真人很显然陷入了被动的局面,不停扯着胡须,最后长叹一声。道:“姜真人不仅修为领先我。早我一步踏入金丹大道。就连棋艺也胜贫道一筹,不服却是不行啊。”

    姜青真人闻言哈哈一笑。道:“平云真人过谦了,贫道无非运气好一些而已。”

    虽是这么说,姜青真人的脸上却仍然忍不住露出一丝得意之色。浙江有古人遗留三大洞天,九小洞天。那三大洞天占着先人恩泽,有灵山灵水,故得天独厚,能人辈出,比九小洞天实力稳稳胜了一筹。而天目山洞虽是小洞天,在九个小洞天内却是别树一帜,实力隐隐领先。

    天目山洞实力领先其他小洞天原因之一,便是姜青真人已经步入了金丹大道。

    平云真人见状知姜青心里得意,但也不点破,只是仰天长叹一声,道:“据传上古时代,地大物博,洪荒原野,高山峻岭,灵气浓郁,仙法玄奥无比,修真能人辈出。却不知道何故到了如今却地窄物稀,灵气枯竭,上古道典不见踪影。我等虽然一日不敢偷懒,却也无非比常人多活一些时日。”

    姜青闻言,心情也有些沉重起来,他能步入金丹大道,却是因为无意中现了一块先人遗留下来的碧霞石。有碧霞石相助,修炼度方才大大提高,与近期步入了金丹大道。只是这事,他却不会对任何人说。

    平云真人年长姜青数十岁,已是凝气后期,他见姜青有得意之色,生怕他骄傲自满,误了修炼,故一番感叹,乃是好意提醒他。见姜青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知话语起了作用。便哈哈一笑道:“姜真人已结金丹,便有资格入昆仑仙山听那玄妙道法,说不定哪日便能炼成元婴,到时便真是半仙之体,上天入地,何等逍遥。”

    姜青真人虽然在修真人士中算是有些狂傲之人,但却也不是没有自知之明,知道要修至元婴,却是难如登天,所以闻言感叹道:“

    路漫漫而无穷,难!难!难!”

    姜青真人连说三个难字,个中滋味,只有他们这些数百年如一日修炼的人方能体会。

    站立与姜青背后江子华眼中却有不服之色,只是没多言。

    两人正感叹间,洞外传来鹤唳之声。

    “肯定是仙都山洞天的赵冶真人到了。”姜青道人收起感慨,说着便向洞外走去。

    那扫地的童子仰头望天,只闻鹤唳却不见鹤来。正奇怪间,却又闻飞禽扑翅之声,接着就见谷中云雾一阵翻滚,蓦然多了一骑仙鹤之道士和一御剑道士。

    那御剑道士长得跟那仙鹤地两条骨感十足的长足一般,瘦得似乎风一吹就能把他给吹倒了,只是他的相貌倒是清瘦慈目,颇有得道高人的味道。仙鹤上是一位年轻地道士,身材修长,面如冠玉,唇若涂脂,有点像小白脸。

    那瘦高老道士,正是姜青嘴里所说的仙都山洞天的赵冶真人,那小白脸是他的徒弟林崇杉。

    “道友来迟了。”平云真人与赵冶真人素来较好,故出了洞门,就笑着迎了上去。

    “不迟,不迟,九小洞天我也算是第二个到了。”赵治真人人虽长得瘦高,声音却很宏亮。

    “赵真人别来无恙!”姜青上前行了个单手礼。

    赵治真人急忙回了一礼,道:“十来年不见,一晃眼道友却先我等步入了金丹大道,可喜可贺。”

    姜青急忙谦虚了一番,但得意之色又有些显露了出来,然后将赵冶真人师徒两人引入洞府内。

    入了洞府之后,三人便在池边一石桌旁坐下,江子华便主动去倒了茶水。

    平云真人见林崇杉站在赵冶身后,笑道:“没想到数年不见,你地弟子都跟你一般高了。”

    赵冶闻言,道:“咦,婉馨那小丫头怎么没来?”

    如今灵气枯竭,天材地宝非常珍稀。修真人士就算收徒,一般不会多过两个,弟子收多了,就算有心栽培,但奈何手中资源有限,浪费不起,却也是有心无力。因为弟子只有一两个,所以出行在外听道或交流修炼经验,都会带着徒弟同行,尽心栽培,以求自己过世之后,弟子能继承自己衣钵,继续将道法传承下去。

    此次姜青真人得踏入金丹大道,便开了法坛,邀请浙江一带的九小洞天的洞主来交流金丹大道。这等大事,一般而言都会带弟子前来的,故赵冶会有此一问。

    平云真人闻言,指了指人模人样站在赵冶身边地仙鹤,道:“我又没有你这般好机缘,有仙鹤可乘,只好让小丫头下山自行赶来。”

    赵冶真人闻言颇为得意地摸了摸仙鹤光泽洁白的羽毛,然后捻了下胡须道:“你这般舍得小丫头独自赶赴天目山,看来你是想让她在尘世历练一番。若我没猜错的话,这丫头马上要破后天而先天了。你怕她心性太过纯洁,故让她走上这么一趟。”

    平云真人笑指着赵冶真人,道:“什么都瞒不过你这个老家伙。”

    赵冶闻言感叹道:“你收了个好徒弟,那丫头颇有仙根,应该能踏上金丹大道。”

    站立姜青真人身后地江子华目中隐约闪过不以为然地目光。

    平云真人闻言,抚了抚胡须,指了指姜真人身后地江子华,道:“这些话却不敢在姜真人面前说,他的这位弟子才真正称得上有仙根之辈。”

    赵冶其实早就看到了江子华,虽然心惊此子天赋过人,但却不喜他一身傲气,故没提起他,如今见平云真人提起,就不好再视若无睹了,道:“你们都收了好徒弟啊。”

    林崇杉闻言红着脸,惭愧地低下了头。江子华心中颇为得意,但脸上却没表现出来。

    “崇杉这孩子虽然天赋不如婉馨和子华,但贵在踏实,有恒心。我等修真本就逆天而行,此甚是重要。”平云真人严肃地说道。

    林崇杉闻言,这才抬起了头,有些感激地看了平云真人一眼。

    话期间,又来了一些人,有盖竹山洞的商竹子真人和付泉真人,还有他们的徒弟。他们的徒弟与林崇衫等不同,都是童颜鹤发的老头了,修为已是凝气初期,可御剑飞行。

    老熟人相聚,难免又是一阵寒暄。

    正说间,平云真人感觉到自己挂在腰间的玉符动了下,便知道俞婉馨已经到了天目山,便起身笑道:“贫道徒儿到了,先去接过来。”

    姜青是地主,所以闻言急忙道:“如今世道变化太快,以前天目山只有修生养性之同道,鲜有游客,如今却是游人络绎不绝。江子华对这一带熟悉,让他陪你去吧。”

    平云真人闻言没拒绝,两人便出了洞府。

    两人各自在自己的身上打了道隐身符,便如大鸟般飞向了深谷。

    这时便可以看出两人修为的差距,平云真人道袍在风中鼓鼓作响,如仙人般缓缓飞飘而上,而姜青则需借助峭壁上突出的石头或小松柏之力,几个踏脚才出了深谷。

    四面峰上有不少游人驻足远眺天目山奇丽景色,两人不敢现身,到了一处没人的地方,方才现了身。

    “要到四面峰必经七里亭,我们去七里亭等婉馨仙子吧!”现了身后,江子华向平云真人建议道。

    平云真人点了点头,道:“此处你熟悉,你带路便是。”

    俞婉馨果然是真心实意想传些养生之道给李培诚,一路上与李培诚边欣赏风景。边大谈养生之道。

    俞婉馨讲的养生之道比起那些道观里地所谓得道高人自然厉害了不少。实实在在,并无半点让人云里雾里的故弄玄虚言语,可惜这些李培诚却早已懂得,不过好在俞婉馨是个美女道姑,声音悦耳动听,如清泉流泄,所以倒也听得不亦乐乎,丝毫不觉厌耳。

    两人这一边走一边聊,有时还驻足观赏风景。故速度并不快。

    一俗一道,谈笑风生,一路上引得不少人好奇观望。

    两人正行间,突觉眼前豁然开朗。耳中传来雷鸣之声。抬眼望去,只见前面是深谷,深谷对面崖上有石蹲踞如卧虎,水自岩顶下泻成瀑。甚是壮观,却是到了天目山的伏虎飞瀑。

    两人不禁被眼前之景所震撼,便驻足观望,隔他们不远处有一年轻男子。身穿古朴青衫,身材修长,一头黑色长发随风肆意飞舞。说不出的狂放自得。也正驻足观望。

    李培诚一见到那男子。眼里不禁精光一闪。

    此男子必是修真之人!李培诚心里暗暗吃惊道,只是究竟到了何境界。李培诚不用法术却不得知,这也间接说明了那男子不是平凡之辈。如果那男子修为低他很多,就算他不刻意探查,也能大概看出点深浅。就像俞婉馨,李培诚一眼就能看出深浅。

    几乎在李培诚目中精光一闪的同时,那男子竟然心生警惕,猛然回过头来。那是一张融合了儒家和道家气质的脸,儒雅而脱尘,说不上帅气,却自有股很难形容的味道,很吸引人,很洒脱。

    只是此时的李培诚已经恢复了正常,他身上被李轩庭下了符箓,没到分神境界,无法得知他修真身份,故那男子的目光从李培诚身上一扫而过,落在了俞婉馨地身上。

    好一个有灵根的丫头!方雨华,也就是那男子心里暗暗赞叹道,只是她的境界才不过后天至极,刚才绝不是她,方雨华心里暗自奇怪。

    看来去了趟昆仑仙山去坏了,这世间哪有那么多的高手,也就昆仑仙山才有,方雨华暗暗摇头。

    这方雨华不是寻常之人,乃浙江四明山洞天之修真人士。四明山洞天又名丹山赤水洞天,是浙江九小洞天中最神秘也是实力最强地小洞天。四明山洞天实力之所以凌驾浙江其他小洞天之上,并不是四明山洞天人多势众,恰恰相反,四明山小洞天只有两个人,一位看守洞府的道士,一位就是他。

    四明山每一任洞主都是金丹期修真人士,方雨华也不例外,他已经是金丹中期了。此次到天目山也是受姜青道人邀请,他已去过昆仑仙山两趟,听过昆仑派的青木子真人讲过两次大道,本无需来此,只是因为最近修炼停滞不前,心中烦躁,便有心下凡间走走,顺便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因为他已到了该收徒地年纪了,若金丹这道坎迈不过去,他也只能像他师父一样止步与元婴期的

    最终无非也是一堆黄土而已,这收徒便成了他当前一

    方雨华已经数十年没去过华盖山洞,不识俞婉馨。见俞婉馨颇有仙根,心里就动了爱才之心,将刚才的疑神疑鬼抛在一边,目光直直地盯着俞婉馨。

    不知这小丫头是不是已经有主了,看她跟一凡人在一起,说不定还是世俗中的武林人士,方雨华心里暗道,心里这样想着,目光就更肆无忌惮了。

    方雨华地目光何等犀利,俞婉馨被他这么一看,就感觉被剥了个精光,赤裸裸地站在山林之中。一时也没多细想,只感觉很是羞愧,觉得这男人长得人模人样,却是非常的低俗。

    李培诚见方雨华眼中精光暗闪,心里暗暗叫苦。

    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人似乎还是个好色之徒。只是如果他想对俞婉馨非礼,我却又该如何处之呢?李培诚一时间脑子里闪过好多想法。

    最后他却无奈地发现,自己无法做到视若无睹,必然出手。

    这究竟是我的弱点还是我地优点呢?李培诚为自己过不了良心这一关暗暗苦笑。

    哼!俞婉馨冷哼一声,气恼地瞪了方雨华一眼,然后对李培诚道:“李大哥我们走吧。”

    这一路过来,两人已经混得比较熟了,因为李培诚地岁数比俞婉馨大一岁,俞婉馨涉世未深,是位比较纯真地女孩子,再加上李培诚一路上中规中矩,一脸阳光正气,所以就叫李培诚李大哥。

    李培诚也正有意离开这是非之地,故点了点头,道:“我也正有此意。”

    方雨华被俞婉馨瞪了一眼,就知道刚才自己的行为引起她地误会和不满了。不过他却也不在意,嘴角微微上扬,反倒露出让女人眼眩的笑容。见李培诚和俞婉馨从他身边走过,便也离开了原地,竟然跟在两人的身后。

    李培诚见方雨华尾随而来,心中便有了些怒意。他虽然没摸清方雨华的底细,但凭直觉还是知道自己就算打不过这家伙,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

    看来自己还是太掉与轻心了,总以为这个世界不大可能有什么修真者,没想到今天就让自己遇到了。那储物戒里明明有不少厉害的法宝,李大哥曾说过随便炼化哪件,自己就有跟元婴初期的修真人士过招的实力,却愣是没去动它们。看来这次回杭州,一定要先炼化一两件法宝,免得要打架却连件兵器都没有,李培诚一边走着,心里一边暗暗懊悔。

    俞婉馨与方雨华两人自然不知道被他们一同认为只是普通人的李培诚,却是位金丹中期的修真人士。他们中一个正在考虑等会跟李培诚分手后,暗暗教训一下身后的讨厌男人,一个在想着收一位女孩子做徒弟合不合适。

    因为后面跟了个人,两人的话便少了不少,闷着头赶路。

    那方雨华在后面听了会,隐约听出来两人刚刚相识不久,就开口道:“小姑娘请留步,我有些话想单独与你说上一说。”

    人家明明是个道姑,而方雨华表面看起来却又是位年轻小伙子,却叫人家小姑娘,还要孤男寡女谈上一谈,就算方雨华心态很正,仍然有轻薄之嫌。

    俞婉馨已经忍了方雨华很久,闻言终于发怒了,回头冷冷地看了方雨华一眼,道:“我与施主素不相识,没什么话好讲!”

    俞婉馨的声音冰冷彻骨,只要不是傻子就应该知道她已经怒极了。

    方雨华乃世俗人眼里的神仙,有道高人,自然不会因为俞婉馨这么点气恼的话就转身离去,放弃这么有天赋的徒弟。只是李培诚这个俗人在旁边有些碍手碍脚,再加上山路中又不时有人来往,便微笑着,两手暗中分别拈了法印,准备将两人带到偏僻之处再做打算。

    婉馨冷冰冰扔下一句话后,就转身继续与李培诚前行修为自然无法知道身后方雨华的动作,但李培诚却很清晰地感觉到了一丝法力的波动,目中精光一闪。

    李培诚目中精光一闪,方雨华心中又生警惕,本要打出的法印也半途而止,他很是疑惑地看着李培诚的背影,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怀疑。但李培诚这人看起来太平凡无奇了,丝毫没有破绽。

    以方雨华的目光,除非是元婴期以上修为的修真人士刻意收敛,否则绝不可能躲得过他目光。要说李培诚是元婴期以上的修真人士,方雨华自然不信。就算在昆仑仙山,元婴期的修真人士也绝对算是高手。

    是不是年纪大了,疑心病也重了,方雨华暗自自嘲道,正准备再次出手,前方却已是七里亭。

    七里亭里,平云真人看到自己的爱徒远远走来,目中流露出宠溺的目光,只是当他看到与她并行的李培诚时,目中隐隐有些不快和不安。

    修真人士一般不可轻易动情,盖因在如今的世道,修真难如登天。一旦生命中的另外一半早早魂归黄泉,幸存的人心头必然留下难以磨灭的伤痛,如此一来必会影响修炼进度。甚至一旦碰到修炼瓶颈,就容易产生放弃的念头。

    平云真人目光如炬,一眼就判断出李培诚是凡俗之人。虽然看起来俞婉馨对李培诚并没有动情,但平云真人还是隐约有些担心。李培诚若是修真人士平云真人倒不会太担心。但这么一个凡俗之人,过不了数十年就挂掉,俞婉馨一旦动情,那就是天大的事情了。

    江子华居高远眺也看到了仙风飘逸,容貌清秀地俞婉馨,不禁有些看呆了。只是见她与李培诚有说有笑,心中就隐隐有些不快,看李培诚的目光充满了敌意和不屑。

    李培诚和方雨华几乎同时注意到了七里亭里有两位奇异之人。

    看来这世界的背后还有很多自己不了解的事物,自己以前是坐井观天了。天目山还没逛完竟然就发现两位修真人士,而且看情形那年轻人和俞婉馨也迟早是修真人士,李培诚心里暗暗感叹。这个发现也加剧了他的危机感。却不知道,他也是凑巧。其实整个地球,修真人士可以真正说得上凤毛麟角。

    方雨华不认识江子华,但却认识平云真人,他远远一见到平云真人就知道眼前的女子跟自己没有师徒之缘了。

    此时平云真人也看到了方雨华。就急匆匆地下了七里亭,江子华见状也跟了下去。

    正与李培诚说话的俞婉馨终于看到远处走来的平云真人,心中竟然隐隐产生一丝失落。虽然跟李培诚相处只有半天的时间不到,但李培诚却给她打开了另外一个丰富多彩地世界窗口。让她流连忘返,让她向往。

    只是师父来了,也就意味着她又要开始枯燥无味的修炼。要与这段人生中奇妙的小插曲挥手告别。包括这位让人如沐春风的李大哥。

    “李大哥。我师父来了!”俞婉馨幽声道,话语中有挥散不去地离别伤感。

    那人果然是他的师父。李培诚想道。

    却是被平云这个老家伙给捷足先登了,方雨华想道。

    “呵呵,时间过得真快。仙子以后若有空来杭州,却一定要记得来东方大学找我,我陪你玩遍杭城。”李培诚笑道。

    俞婉馨心里幽幽一叹,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两个世界的人,这一别也许就是永别了。不过这话她却不会说出口,只是勉强笑了笑,道:“若是有缘再来杭城,那是自然会找李大哥的。”

    李培诚见状,知道小道姑心里想什么,心里感觉有些温暖,暗道,这俞婉馨却是个性情中人,算是自己修真界中结交地第一位朋友了。

    “你师父果然是个有道高人,仙风道骨,似乎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老神仙!”李培诚边同俞婉馨向平云真人方向迎去,边说道。

    俞婉馨本就不是俗女子,很快便恢复了过来,闻言点了点头,道:“你我也算有缘,等会我帮你引见我师父,说不定会有一番机缘。”

    李培诚笑了笑,虽没把这话放在心上,却也听着舒服。

    “那年轻道士是你的师兄吗?”李培诚问道,虽然隔得有些距离,但江子华的目光仍然让李培诚感觉很不舒服,所以特意问道。

    俞婉馨闻言摇了摇头,道:“同道中人吧。”

    李培诚闻言,就不再问了。

    很快双方就碰头,俞婉馨见到平云真人变得很是规矩,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师父。

    李培诚也很恭敬地朝平云真人行了一礼道:“见过老神仙。”

    平云真人倒也是有礼之人,回了一礼道:“不敢当,施主有礼了。”

    李培诚又微笑着向江子华行了一礼,不过李培诚这样地凡夫俗子他看不上眼,再加上李培诚与俞婉馨甚是亲切,就爱理不理,很生硬地回了一礼。目光却一直很隐晦地在俞婉馨身上打转。

    俞婉馨果然是有仙根的人,若能得这样的同修道侣,却也是件美事,江子华心里暗道。

    此子虽然天赋很高,心胸却太过狭窄,这是李培诚对江子华地第一印象。

    俞婉馨本来也想见过江子华地,但见他对李培诚地态度甚是冷傲,心中就有丝不快,便故意视若不见。

    江子华一向高傲自负,相貌又甚是英俊,在天目山走动时,不少女游客都对他进行过骚扰,却没想到今天却碰到了一个不卖他帐的主,心中着实有些失落。不过他对俞婉馨有些意思,就放下身段,主动道:“你便是婉馨仙子吧,子华有礼了。”

    俞婉馨这才回了一礼,平云真人本就不是很喜欢江子华,见状也不多言,只是将目光投向随后跟来地方雨华。

    方道友别来无恙。”平云真人微笑着向方雨华行了

    方雨华回了一礼,然后笑道:“你收了个好徒弟。”因为有李培诚这个俗人在,他就没再多讲了。

    俞婉馨见师父与方雨华互相行礼,又称他为方道友,心里一惊,想到了一位大人物,脸色顿时也变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江子华也想起了眼前这位年轻洒脱的道士是谁,急忙收敛了傲气,主动见过方道士。

    “这也是你弟子吗?”方雨华微微回了一礼,向平云真人问道。

    平云真人摇了摇头,道:“姜道友的弟子。”

    方雨华闻言哦了声,就不再言语,心中却对收徒的事情更加迫切。

    李培诚此时自然猜到方雨华不是动了色心,而是动了爱才之心,心里暗暗哭笑不得,庆幸刚才自己没有孟浪出手,否则不仅暴露了自己修真人士的身份,还得罪了这位明显有些来头的人物。

    地球修真界这滩水到底有多深还不清楚,至少这位看起来很年轻的方道士就是自己这个等级的人物。俗话说匹夫无罪,怀璧有罪。自己身怀李大哥的所有宝藏,那可是一位渡劫期高手的宝藏,万一被他们知道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起歹心,暂时还是少接触为妙。李培诚这样想着,就想早点离开这些人,至少也得等实力再强一些再做打算。

    “各位道长,还有婉馨仙子。我先告辞了。”既然有心要离开,李培诚便礼貌地跟众人打了声招呼,又特意向俞婉馨打了声招呼。

    俞婉馨还在为刚才对方雨华无礼的事情不安,一时也没多想,只哦了一声,等李培诚转身走了一段路之后,才突然意识过来,这一别却就再也无缘见面了。说起来李培诚算是她这辈子除洞府里地四位老头子外,接触和谈的最多的人了。心地纯洁的她已经把李培诚当成朋友,所以急忙赶上李培诚,叫住了李培诚,道:“李大哥。你且先等等。”然后又急急地往回走。

    李培诚闻言不知道这小道姑还有什么事情,就站在了原地。

    平云真人见状心里有些不安,那江子华眼里则是闪过了一丝嫉妒的目光。

    “师父,能不能给李大哥制作一块护身符?”俞婉馨低声向平云真人求道。

    她自己也会制作护身符。不过她如今是后天之躯,就算制作,一段时间之后也会失效,效果也不好。平云真人却是真正的修真者。他制作的护身符自然胜她百倍。一想起跟李培诚这一别或许再也见不上面了,善良的俞婉馨便想保李培诚一生平安,也不枉两人相识一场。

    俞婉馨的话李培诚当然听得一清二楚。虽然他根本不需要护身符。但能被人这样关心着。总是一件幸福温暖地事情,所以李培诚心里还是暗暗感激这个萍水相逢的美丽道姑。

    看来又要欠她一份人情了。李培诚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意。

    江子华见俞婉馨这么来回一跑是为那个俗人讨要护身符,顿时妒火中烧,不屑地冷嘲道:“真人何等身份,岂能为区区一个俗人制作护身符。况且这等宝贝就算给了他,他也不识货,不过是暴殄天物罢了。”

    俞婉馨本来就担心师父不肯制作,毕竟是两个世界的人,如今这江子华却又横插上一句,她顿时气恼得很,一时竟然忘了身边还有师父和那位方雨华真人在场,俏脸紧绷,瞪了江子华一眼,冷声道:“不关你的事!”

    江子华闻言脸色顿变,目光也变得有些冷了。

    “馨儿不得无礼,还不向子华道歉。”平云真人脸色一沉,沉声斥道。

    俞婉馨生平最敬师父,闻言嘴巴一扁,不敢反驳,只好向江子华微微颔,表示失礼之歉,只是心中却感有些委屈。

    那平云真人心里本是万分疼爱俞婉馨,见俞婉馨楚楚可怜地样子,要是在往日断不会这般训斥她。只是今日的形势不同,自己师徒远来是客,江子华的话讲得甚是在理,俞婉馨为了区区一个凡人这般不给江子华面子,便让江子华下不了台,也会让身旁的方雨华认为自己地徒弟缺乏管教,落人笑话。

    其实平云真人心里也还隐约有些担心江子华会记恨此事。他看得出来江子华是个心高气昂,心胸狭窄的人,但却偏生又是位天赋出众的人物。他自己若不能步入金丹大道,或许过不了多少年岁,也就不在了,再不能罩着弟子,自然不希望俞婉馨得罪这样一位可以预见的高手,以及他背后实力胜华盖山洞天一筹地天目山洞天。

    这些苦心俞婉馨自然体会不到,她知被江子华这么一搅和,这事黄了。她见李培诚还在那里等着,就一咬牙,从脖子上摘下了一块光泽柔和,入手温润的圆孔形白玉,拽在手中,然后急忙向李培诚走去。

    平云真人见俞婉馨摘下自己为她特意做的护身符,心内暗叹了一声,也没阻止,随她去了。那江子华目中则再次闪过嫉妒地目光。

    “这是我从师父那里求来地护身符,可保你一生平安,你一定要随身携带,切不可当儿戏。”俞婉馨将那块白玉交给李培诚,表情很严肃地说道,只是却撒了个小谎。

    那边生地事情,李培诚一清二楚,心中暗自感动,闻言,便很郑重地将白玉挂在脖子上,然后笑道:“仙子送的护身符,我自然随身携带。”

    俞婉馨想起这块玉陪伴了自己十多年,如今被李培诚贴身佩戴,又闻李培诚这般说,芳心就有些乱,一抹红晕不知不觉便飞上了她原本白晢清秀地脸蛋。

    祝你一生平平安安!俞婉馨心里幽幽一叹,然后对着李培诚宛然一笑,道:“李大哥就此别过了。”

    李培诚心中却没俞婉馨那么多弯弯道道,知道总有一天自己也会步入修真界,到时两人却是迟早要见面的,故没那么多感伤,指了指前面那个岔道,道:“大树王景区在左边,我往那边去了。”

    培诚往左道走,平云真人四人往右道走。又回到了子,俞婉馨感觉自己的人生原来是那么的单调,天空的色彩除了白色就是蓝色,一时间心情有些低落,一路无语。

    长生不老真的很重要吗?像师父这样活上数百岁,然后静悄悄地离开这个世界真的就是我要的人生吗?俞婉馨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想东,一会儿想西。想起那个陌生世界的阴暗和肮脏,又想起那个世界的丰富多彩,想起男人丑陋的嘴脸,想起李培诚的阳光正气。

    平云真人见俞婉馨闷声不响,知道她从小深居山中,初涉世俗,一时间又回到自己身边,难免会有些不适应,却也丝毫不奇怪。他本就有意让她看看世界的花花绿绿,因为这一关终究要过的。

    江子华见俞婉馨闷声不吭,正眼都不看自己一眼,向来自负的他心中难免有些失落。尤其想起俞婉馨将贴身白玉送给李培诚后,心中很不舒服。

    李培诚离了俞婉馨他们之后,就朝大树王景区走去。走了段路,现了株株水杉拔地而起,郁郁葱葱,不少水杉的直径都过一米,甚至有些过两米。在此间走动的游人也多了起来。李培诚知道自己到了大树王景区。

    大树王景区有个五世同堂的景点,在开山老殿下方悬崖上,是一棵最古老的银杏树,在其基部世世代代已萌出22枝小植枝,|堂。李培诚便直奔那里。果然看到了一株古老的银杏树。

    在那里李培诚还看到了些红**地猕猴,那些猕猴很有灵性,让李培诚心中暗暗惊奇。

    李培诚暗中取了些叶子,然后转身离开了五世同堂。

    因为天目山有修真人士走动,李培诚就不再想在天目山立洞府,故取了叶子之后,李培诚准备游览一番风景后便回杭州,因为心中对那四面峰甚是好奇,禁不住内心的好奇。就先往四面峰走去。

    站在峰顶远眺,李培诚现脚下山峦起伏,林海苍茫,深谷幽壑。云蒸雾绕,色彩绚丽,似乎没什么异样。正疑惑间,就见天空隐隐有法力波动。却不见有人。李培诚暗中开了法眼,就见到一道士御剑飞入了深谷,深谷云雾翻滚,法力波动厉害。突然间有道光闪过,似乎天空开了道口子似的。

    那过程极其短暂,只是霎那之间。世人根本无法现。就算现。也只以为自然景光,或者自己眼花。不会去深究。

    但李培诚何等人物,他的目光立刻尾随入了那道口子,看到数百米下,悬崖突出的平台,不少人站在平台上迎接那御剑飞行的道士,他们的身后是一个洞府。

    原来是在那里,李培诚暗中记住了天盖涤玄洞天。虽然那御剑飞行的人境界肯定低于李培诚,李培诚却仍然谨慎地不再逗留,转身离开了四面峰,往西而去,准备去西峰仙人顶一观。

    天目山洞天之内,浙江九小洞天的真人济济一堂,除了四明山洞天地方雨华真人,其余都带了弟子前来。九小洞天的真人除了方雨华、姜青真人已经臻至金丹期,其余之人基本上介于凝气中后期境界。

    江子华越看俞婉馨越是好看,嘴儿小巧,眉儿弯弯如柳叶,眼眸明亮灵动,更难得的是那一身飘逸的灵气,让人很想亲近。

    此生必要此女为同修道侣,江子华心里暗下了决心。

    一有这个决心,俞婉馨贴身佩戴地白玉如今被李培诚贴身佩戴,就如根刺一般梗在喉咙,让江子华很不舒服。而且是越想越不舒服,就因为那块玉石,似乎洁白无瑕的俞婉馨沾上一点污渍,煞是刺眼。

    江子华正耿耿于怀之时,姜青真人对江子华道:“你去仙人顶的金灵洞要些猴儿酒和白云果过来。”

    灵山有有道高人,自然也有吸天地灵气而成精成妖的飞禽走兽。天目山自古以来便是飞禽走兽地天地,只是随着人类的不断破坏,那些飞禽走兽才逐渐减少。姜青真人嘴里的金灵洞便是一猕猴怪和一金猫妖的修行洞府。

    那猕猴怪和金猫妖虽然也已经成精成妖,对天目山洞地人却一直恭恭敬敬,不敢有丝毫怠慢。那姜青真人见状便也就让它们在天目山修炼,没有找它们麻烦。

    今日有友来相聚,想起金灵洞的猴儿酒和白云果,便让江子华去一趟。

    江子华正有意离开洞府,闻言便立刻起身离了洞府。上了四面峰,他便直奔

    景区,却未看到李培诚,心中不禁有些失望,无奈只洞。

    金灵洞在仙人顶下方天池边的一处悬崖边,一松柏茂密枝叶中躲着一只背红棕色地金猫,那金猫见江子华过来,如宝石般地金黄色眼睛中地黑幽瞳孔射出一道锐光,然后静悄悄地消失在云雾翻滚的峭崖之下。

    金灵洞很简单,一个大大地洞里有两个小洞,四周是凹凸不平的岩石,岩石缝里探出四五棵翠绿苍苍的蜿蜒小树,那小树的一些枝条上开着白花,白花上有云雾缭绕,一些枝条上却挂着开心果般大的白色果子,那石缝中隐隐飘逸出些灵气。地面铺着云豹的皮毛,还有几张石凳。两个小洞内各有张石床,简陋些的石洞内的石床上盘腿坐着一尖嘴猴腮的小个子老人,另外一个石洞则布置得稍微温馨些,有些鲜花,还有些皮毛铺垫,石床上盘坐着一妖冶到了极点的女子。

    那老头子便是猕猴怪侯石,那妖冶女子便是金猫妖金琳。

    洞口蹲着一只金猫和一只红**猕猴,虽然是两只小动物,但眼睛却充满了灵性,让人很难跟兽类联系在一起。

    那只躲在松柏暗处的金猫猛然从空中蹿了下来,然后跟洞口那只金猫交头接耳一番,那只金猫就进洞内了。

    盘坐在石床上的金猫妖金琳,见到金猫进来,缓缓睁开双目,两道妖惑的锐光从她眼里射了出来,那金猫立刻瑟瑟抖,然后猫咪地叫了几声。

    金琳闻言,目中射出厌恶的目光,下了床,转眼间变成了一个白苍苍的老女人。

    这时侯石也下了床,出了洞,对正从洞里出来的金琳,道:“那江子华肯定又是来索要猴儿酒和白云果的。”

    “他要就给他吧,你我少喝点酒,少吃点白云果便是。”金琳道。

    侯石闻言,气恼地道:“这猴儿酒,白云果平时你我也舍不得享用,如今却要给他们,真是让人心疼。你如今已经结成妖丹,我也快结妖丹了,我们又何必再让天目山洞那些人在我们头上拉屎拉尿呢,大不了鱼死网破。”

    金琳闻言,摇了摇头,道:“若让他们知道我修成了妖丹,也就是我命休之时。所以除非你我炼成妖婴,否则就万万不能有异动。”

    侯石也是一时气话,如今野生动物都成了珍稀保护动物,那妖怪自然就稀少到了极点。兽禽要成妖,先必需要有灵智。生灵中有灵智的除了人类,可以说就非常稀少了。侯石和金琳算是猕猴和金猫中的异类,天生灵智,懂得吸日月精华,天地灵气,久而久之便修成了妖。

    同是妖类,同是弱者,两妖相逢,便结伴修炼。偶得一前辈金猫妖留下的金灵洞,便占洞府修炼。

    洞府内有前辈金猫妖留下的一些修炼心得,与金琳正合适,故金琳早一步侯石结成妖丹。

    但妖丹乃大补之物,凝气期的修真人士食之,便能结金丹,故金琳虽已结金丹,却从来不敢暴露真正实力。江子华要来,她便变回苍老之态。

    “除非去昆仑仙山修炼,否则妖婴只是痴心妄想。我看等我也结了妖丹,你我便躲到人间逍遥去吧,省得在这里提心吊胆,还要装孙子。”侯石道。

    金琳闻言,想了想,道:“如此也好,我现在也甚是不安。”

    话说完,她便出了洞府,就见江子华飞跃而下。

    江子华虽然还未至凝气期,但看到金琳和侯石却连一点惧色都无,脸上写满了高高在上的傲气。

    他今天心情不好,又加上洞府里来了不少人,看到两张丑陋苍老的脸,就很不耐烦地道:“快将今年成熟的白果和酿好的猴儿酒都给本道爷取来。”

    侯石闻言,刚想作,金琳立刻给了他一个眼色,然后笑着对江子华道:“江真人却也得给我们留点,让我们解解馋。”

    金琳虽然换了一副脸孔,但声音却如少女的声音,温娇婉转,让人听了浑身毛孔舒张开来,骨头酥。

    这妖怪就是奇怪,这么个老太婆声音却那么好听,江子华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毫不客气地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