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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培诚本就有意收服此猫,见状也不虚伪,就道:“从就跟着我吧。”

    金琳闻言大喜,两只前爪合拢,连连向李培诚磕头跪拜,嘴里说着:“多谢主人。”

    看见一只猫向自己行跪拜之礼,李培诚感觉有些荒唐可笑。

    “你不可以变化**形吗?”李培诚问道。

    “启禀主人,金琳失去了妖丹,如今老态龙钟,怕污了主人的眼目。”金琳回道。

    看来这妖也跟人一样,要到了金丹期才能返老还童,李培诚心里想着,也就没叫她变身。

    因为没变身,所以明明知道金琳是妖,但看着这猫可爱,李培诚却有种养宠物的感觉,不禁想起了以前自家养的一只猫。

    李培诚重新坐到床沿上,向金琳招招手,金琳就喵地一声跃到床上,只是却有些不敢靠近李培诚。

    现实中猫性野,不像狗一样能听主人的话,李培诚见自己这么一招手,金猫就跳上床,感觉特好,就轻轻抚摸着金猫那光滑柔顺的金色皮毛,道:“你且将你的事情说与我听。”

    金琳闻言,就一五一十将事情说与李培诚听。说到姜青时,声泪泣下,咬牙切齿。

    李培诚听完之后,久久无语,看来自己还真是间接害了她,这么一来也算是自己跟她命中注定有这段主仆之谊。

    李培诚还是第一次见猫流眼泪,心中就有些可怜她,抚摸的动作就越的轻柔。动物都是天生通灵的,谁真心对它,那是一清二楚。李培诚心里的怜悯立刻就让金琳捕捉到了。她就大着胆子顺势爬到李培诚地腋下方,蜷曲在他的身侧。

    金琳在李培诚眼里不过是只猫,最多也就是带灵性的猫,所以也无所谓,任她躺在自己的身边。

    既然诚心收金琳为奴,有些事情李培诚也不想骗她,免得今后心里留有疙瘩,就叹了口气道:“说起来,你们这杀身之祸,我也有一部分责任。”

    金琳闻言。很不解地看着李培诚。

    李培诚微微苦笑,拿出了一缸酒坛和一口袋白云果。

    金琳聪明绝顶一看到这,就知道江子华是李培诚杀的。不过她倒是很明事理,这事怪不到李培诚的头上,只是说她命中该有此劫,如果换一种角度,更加说明冥冥之中自己该跟身边的男人有主仆之缘。

    修道虽然蕴含着科学真理,同样也蕴含着神秘的天机。修道之士最信天命不可违。李培诚这么一说,反倒让金琳对李培诚死心塌地到了极点,认为他应该就是她命中的克星和福星。

    这白云果和猴儿酒李培诚拿到手后。还没详细研究,如今拿出来。就顺便问道:“这两件东西是什么?”

    “猴儿酒和白云果。那猴儿酒乃天地间最美的酒,酿造方法是侯石无意中得到地,他便采天目深山里的灵草灵果酿造,一年仅酿一缸,常人饮了可延年益寿,就算修真人士饮了,也可提神养气。白云果是金灵洞特产的果子,吸天目山灵脉孕育,凡人吃了能强身健体,若能吃上十颗。便能脱胎换骨,与伐骨洗髓一般无二。”金琳回道,只是睹物思亲,想起了同自己共同修炼的侯石。心中难免伤感。

    李培诚好东西不缺,缺乏的偏偏是这些常人可以服用,或者武林人士服用的好东西。闻言心中大喜,只是见金琳伤感,冲淡了他喜悦之情。

    “你且不必伤心,这仇终有一天要报的,只是如今还不是时候。”李培诚安慰道。

    金琳没想到李培诚肯为自己这个妖怪奴婢做主报仇,立刻感激道:“多谢主人好意,只是那天目山洞天的姜青交友甚广,如今他又得了我的妖丹,功力必然大涨,若再去趟昆仑仙山,恐怕晋级元婴期都有可能。主人就不必为奴婢之事冒险了。”

    李培诚闻言,心中反倒更加坚定了非除天目山洞天的姜青真人不可。本来他如今就有杀他之实力,但修真界就那么点人,若灭了天目山洞,恐怕就要引起修真界地轰动,在李培诚还没完全弄清修真界实力分布前,以及自己实力还不足以自保前,他们若追查起来终究不妙。

    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给李培诚时间,报这点仇的信心李培诚还是有地,只是他闻金琳这么说,也就不再坚持,等以后准

    之时再说也不迟。

    “对了,那昆仑仙山是怎么一回事?”李培诚还是第一次听到昆仑仙山之事,故问道。

    “此事奴婢也是无意中听姜青说起,听说在天目山西边,是地球唯一灵气比较充足的地方,住着神仙般的人物,他们每两年开一次仙山,只准金丹期以上的修真人士入内听道。”金琳回道。因她是妖,不敢在修真界乱跑,故一直在天目山修炼,本想等侯石也修炼到金丹期就下山逍遥,也算是没白修炼一场,故对外界不大清楚。就连昆仑仙山,也只知道在天目山西边。

    李培诚闻言想起了西藏雪山洞**里的传输阵,知道昆仑仙山应该就是昆仑山一带。

    看来昆仑山一带曾经是地球修真圣地,应该还有些厉害的人,李培诚心里猜测。

    金琳说完之后,心中却很是好奇,看情形主人肯定也是金丹期以上的人物,怎么却连昆仑仙山都不知道呢?

    心中虽是好奇,但这涉及到,她不敢问出口。

    “对了,你不会真把所有白云果和猴儿酒给了江子华吧?”李培诚问道。

    —

    金琳闻言心里暗自佩服主人的智慧,心想那江子华虽然说聪明绝顶,就想不到这点。却不知道江子华再聪明,毕竟深居深山老林,哪里有世俗人那些弯弯道道。

    “没有,我们还藏了些起来。其实金灵洞里我们还藏了不少天目山里的灵药。山林是我们的天地,说起寻找灵药,人类是远远比不上我们地。”金琳讲到这里,突然想起主人是人类,就停了下来。

    李培诚笑着挠了挠金猫的脖子,道:“这是实情,不要紧,你继续说。”

    李培诚此时心情是大好,幸好自己救了这只金猫妖,看来要笔横财了。

    原来那玉简里有炼丹之法,只是李培诚却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倒不是说储物戒里没有仙草灵药,而是材料太好了。其实储物戒还有不少丹药。但是葛门的人相对与世俗人而言都很厉害,相对于李轩庭而言就连什么都不是了,他储物戒里的东西,连李培诚能用上地也不多,更别说葛门的人了。

    李培诚如今才金丹中期,给人伐毛洗髓还行,若要强行醍醐灌顶,灌一个估计他自己就要功力倒退了,而且双方都有危险,除非双方的境界差个十万八千里。葛古是他师父,肯定不会同意让徒弟给他醍醐灌顶,他那些师兄估计也同样如此。至于两位徒弟,他们还年轻,李培诚是不会行这事地。所以李培诚才会对洞府特别上心,就是想加他们的修炼度。

    金琳嘴里的灵药估计也就是长龄的人参、何乌之类的好东西,自然不可能是李轩庭留给李培诚那个级别的仙草灵药可比的,而这些恰恰是李培诚所需要的。

    金琳从来没下过山,虽然能说人话,进化为人,但动物的本性却还保留了不少,很有智慧的同时,却也很单纯机灵,见李培诚很亲切,便少了些害怕,动物的本性就流露了出来,亲热地伸出舌头在他的手背上舔了一下。

    金琳这个亲热的动作,李培诚丝毫没在意,金琳见状就将头放在李培诚肘弯处,继续道:“那姜青是贪婪的人,我们把灵药藏得很好,他应该不会想到我们那个简陋的洞府里还藏有灵药。改日奴婢偷偷溜回去,取回来孝敬主人。”

    李培诚此时心里就像有虫子在爬,却是一刻不想等。

    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升天不敢当,给孙信品等人喝些猴儿酒,磕点白云果,延年益寿,李培诚总要为他们办到的。至于葛门的人,个个都是天资过人,差的便是外界条件,自然要想办法让他们“得道升天”。

    李培诚看看时间是凌晨一点左右,再想想金龙甲披身,银麟枪在手,主动杀人目前还不可为,但别人要杀他却也是休想,至少浙江一带的小洞天的人是没这个本事。

    “我们现在就去,免得夜长梦多被姜青老贼给搜刮了去。”李培诚道。

    李培诚说完话,看着金琳想了想。从储物戒里拿出一张金灿灿的金箓纸,这种东西同玉石一样可以刻画符箓。李培诚运指在金箓纸上刻了些稀奇古怪的字符,然后打了个法印,这金箓纸就没入了金琳的体内。

    金箓纸一入金琳体内,李培诚就很难感觉到她身上的妖气。

    玉简里的一些法术还真有用,只要金琳不出手,估计没金丹后期以上的人很难发现她是只金猫妖,李培诚心里想着,手指了指自己的肩膀,道:“上来。”

    金琳目中闪过一丝犹豫,不过很快就喵一声跳到李培诚的肩膀上。

    李培诚走到露台,飞身上了高空,心神一动,银麟枪就漂浮在他的脚下,在夜空下,枪缨随风飘动,枪尖寒光闪闪。因为有李培诚的控制,银麟枪并没有散发出凶煞的气势。

    不过李培诚还是担心被人发现,心神一动,枪头上扬,李培诚背手站在长枪之上,如箭般斜朝星空射去,说不出的潇洒。

    御法宝飞行,比自己飞行确实快了不少,而且还省力,李培诚开心地想到。

    长枪一直往高空飞,李培诚见金猫往自己脖子上靠,知道这个高度的寒风有些厉害了,再上去恐怕肩膀上的金琳会受不了,便停止了升空。枪头水平指向天目山的方向。朝天目山飞去。

    金琳很是羡慕地看着李培诚脚下的银麟枪,心想自己如果有这么一件法宝,那姜青又如何斗得过自己,恐怕夺丹地就是自己了。

    “等你重新修炼到金丹期,我弄件法宝给你。”李培诚感觉到金琳羡慕的目光,很轻松地说道。

    金琳闻言,先是一喜,接着心情又快速的沉了下去。要重新修炼到金丹期谈何容易,估计这辈子都无望了。却不知道,要帮她重新练回金丹期。对于别人而言是天大的难事,对李培诚而言却是小事一桩。因为金琳本就是金丹期金猫妖,无非被夺了妖丹,才导致功力狂退。她的心境,她悟的道,她全身的经脉却都还保持金丹期时的状态,只要给她足够的能量,她便能轻车熟路重新返回金丹期,而不用像其他人一样从基础打起。姜青不过是得了一小块碧霞石就比平云真人早一步踏入金丹期,而李培诚储物戒里光拳头大的碧霞石就有百多块。还有比碧霞石更好地紫氲石,帮金琳重返金丹期却是简单之极。

    李培诚见了。也不点破,心想等回家给她块碧霞石,她自然就知道了。

    御枪飞行十多分钟就到了天目山附近,李培诚很谨慎地收了银麟枪,飞落山下。

    见到自己生活了数百年的山林,金琳仿若隔世,情不自禁想起了昔日的同伴,可惜却已经不在了。

    “你带路。”李培诚说道。

    金琳闻言收起情愫,敏捷地从李培诚的肩膀上跳了下来,一抹淡淡的金光在山林中穿梭。李培诚紧跟其后。

    两人很快就到了金灵洞附近,然后悄悄潜伏前进,洞里并没有人,两人就很放心地入了金灵洞。

    这是李培诚第一次进入修真人士的洞府。刚迈入洞府内就觉得洞内的灵气比外界浓郁了很多。

    洞府内的灵气比我在外界布置了聚灵阵的灵气浓度还高了一个档次,怪不得江子华年级轻轻就能步入先天境界,师兄他们如果能在这等灵地修炼。估计也早就达先天境界了,李培诚感受过洞府内的灵气后,暗自道。

    李培诚心里想着,就打量起金灵洞,这个洞并不大,包括小洞也就一百多方。洞壁地狭缝里长着数株小果树,果树的枝条上花果同枝。李培诚见了,知道这应该就是白云果,只是没想到这白云果跟产自浙江诸地香榧树倒有个共同点,竟然也是三代同枝。今年的花,明年结果,后年成熟。因此一条枝上便开着花,结着果,却不是同一年的。

    李培诚的目光很快就被狭缝内隐隐逸出的灵气所吸引,他用神识去探查,却发现山体内隐隐有比外界稍微浓郁的灵气在四处流窜,唯有到了这里时会汇聚起来,然后逸出一部分,接着又四处散了开来。

    李培诚感觉很是好奇,就问道:“天目山脉,除了天目山洞、金灵山洞,还有其他

    气充盈的地方吗?”

    金琳闻言摇了摇头,道:“金琳在天目山数百年,这里每个角落我都走过,却没发现还有其他这等灵气充盈的地方。”

    李培诚闻言,抬头望着天空,又四处看了一下,心中猜测这洞府的位置估计刚好吻合了某种天地宇宙运行规律,便产生了这个奇特的现象。估计这也正是洞府珍贵、稀少地原因之一。除非自己有一天达到了天人合一,可以洞察这内在每一丝变化和规律,才能凭个人能力开辟洞府,否则只能寻觅自然界中天然的洞府。

    “去看看你的储藏室。”李培诚见洞府也没什么名堂看出来,便道。

    金琳应了声,跑到自己修炼的洞穴,在石床后面地一个很不起眼的地方,摸索了半天,然后又小心翼翼地刻画了半天,石壁就缓缓分开,露出一个洞口,洞口连接着一个密室。

    密室不大,但里面的东西却不少,李培诚被吓了一跳,没想到金琳这只金猫妖竟然藏了这么多好东西在密室里。

    —

    只见那密室里整整齐齐,分门别类地堆放着一个个水晶盒,水晶盒上面都刻画有符箓。

    李培诚随手拿起了一个,见盒内是一高近三十厘米,粗茎,下生许多须根,分枝直立,丛生,全株成楔形,各枝为2扇状分枝。叶两型,覆瓦状密生,表面绿色,背面苍绿色。子叶球生于枝顶,子囊圆肾形。

    李培诚研究生地专业是植物营养,后又下苦功夫研究过葛门历代掌门留下来关于中草药的珍藏稿,所以一看就脱口而出道:“卷柏!”

    金琳和侯石虽然收集了不少药材,但除了人参、何首乌等物,很多并不知道具体名称和用途,只是凭动物和修真者的直觉,觉得植物年限长了,又隐隐透露着灵气,就不管有没有用,先采回家放着。这卷柏金琳并不认识,她见李培诚一口就叫出它的名称,心里暗道,主人就是厉害。嘴里立刻好奇地问道:“主人认得这物,不知有什么作用?”

    李培诚心情很好,点了点头,道:“卷柏又叫九死还魂草,也叫铁拳头。可凉血止血、强阴益精。这株卷柏根须粗,背苍老翠绿,至少有三百年以上,这功用就远不止凉血止血、强阴益精,可以做炼丹之用。”

    “炼丹!”金琳闻言两眼顿时一亮。炼丹之道在地球修真界早已没落,金琳不过只是一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妖,炼丹对于她而言更只是一传说。这些药材她和侯石采来之后,一般是直接吃。只是刚开始还有效,到后来却渐渐就没多大作用了,几百年下来也就越存越多。

    “那丹药是不是像主人给我的那丹一样神奇?”金琳问道。

    “呵呵,上次你服用的是疗伤之丹,名绿莲丹。这卷柏却是用来炼增进功力之用的丹药。”李培诚道。由于他也只是粗粗看了些炼丹方面的资料,还未仔细研究,只大概知道这九死还魂草玉简中有提过,故没有详讲。

    虽然没详细讲,但对于金琳而言却已经足够了。她要重新结妖丹,差的便是此种丹药。所以她听了之后,两眼发亮,满心欢喜地看着李培诚,心想,主人炼了,一定得想办法讨几粒。

    李培诚将卷柏收入储物戒,又一一拿起水晶盒,嘴里却不停惊喜地喃喃道:绣绣人参、五加、明党参、天目地黄、续断、天目贝母、七叶一枝花、何首乌、威灵仙……”

    金琳见李培诚如数家珍,心里佩服得不得了,对李培诚这位主子是越发的尊敬。

    到后来,李培诚便懒得再看,把密室里的东西,包括一坛三十来斤的猴儿酒和百来颗的白云果都收入了储物戒。

    在吴庄的时候,金琳只看到李培诚随手就变出白云果和猴儿酒,心中就已甚是好奇,知道李培诚肯定有储物类的好宝贝。这次李培诚收密室内的东西入储物戒,戴在小拇指上的藏银色储物戒亮了一下,金琳方才知道那只不起眼的戒子竟然是传说中的储物戒指,就暗暗瞠目结舌,心想,真不知道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不仅本事厉害,知识渊博,就连这等高级法宝都有。

    不过她很快就不去想这个问题了,主子越厉害对她却是越有利,何必去费脑子想那些没用的东西。

    荡一空之后,李培诚心中有些疑惑,就问道:“金琳有这么多好药材?”

    金琳听主人夸奖,心里很欢喜,道:“以前天目山可不是像现在这样,那时人迹罕至,飞禽走兽很多,深山老林长了很多主人说的药材。我和侯石在此林中长大,后开了灵窍,这一带的大小金猫、猕猴就都听我们的,那时金猫和猕猴还很多,它们到处走动。天目山哪个角落有好东西,我们一清二楚。”

    李培诚闻言恍若大悟,暗骂自己脑子笨。天目山到如今都还峰恋叠翠,古木葱茏,可想数百年前这里简直就是植物和动物的海洋。金琳和侯石是这山中土生土长的妖怪,有好东西自然逃不过他们的手。

    出了密室,李培诚和金琳站在洞头,一同回头看了洞府一眼。

    金琳是有些舍不得自己的窝,李培诚是可惜这么个洞府自己目前愣是不敢占用。

    不过好在有了储物戒里的药材,只要炼出丹药,目前没有洞府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过从一个门派的长远发展来看,这立根之地还是必需有的。

    “走吧,金琳!”李培诚道。

    金琳闻言,发出一声凄厉的猫咪声,然后如箭般向山下飞跃而去。

    李培诚紧跟了上去,只是经过罗盘岭的时候,朝四面峰也就是天目山洞天方向望了一眼,目光中带着丝杀气。

    下了山,李培诚仍然御枪飞行,回到吴庄时,天还未亮。

    虽然很信任金猫妖。但为了谨慎起见,回到吴庄后,李培城从储物戒里挑了块最小的碧霞石,大约有鸡蛋般大小,递给金琳,道:“有了它,你结成金丹应该没什么问题。”

    金琳的眼珠子几乎不会转动了,碧霞石的名字她是不知道的,但它知道在妖界传说中有种叫灵石地石头,金灵洞的前任洞主在留下来的玉简中有提起过。

    碧蓝色的光芒。柔和而动人,看起来是那么的舒服。

    金琳颤抖着猫爪接过碧霞石,碧霞石内隐隐流动的能量,让金琳激动的几乎要痉挛了。她很清楚有了这块石头,她很快能重新结成妖丹,而且说不定还能更进一步,在短期内晋级金丹中期。

    “主人,这,这是灵石吗?”金琳声音有些结巴、发颤。

    李培诚想了下,点头道:“算是其中一种吧。”

    金琳闻言。大大的猫眼里噙满了泪水,连连向李培诚磕头道:“谢谢主人。谢谢主人!”

    李培诚见自己给了块小小的碧霞石就让金琳感激成这样子,心中暗暗感叹,这渡劫高手的东西就是高级。

    “好了,修炼吧。只有修为高了,才能替你地朋友报仇。”李培诚摸了下金琳的小脑袋,道。

    “是主人!”金琳用猫爪把眼泪擦干,抱着碧霞石坐到地板的一个角落去修炼了。

    李培诚今天祭炼了银麟枪,又跑了趟天目山,也有些疲乏,便也取了块碧霞石。吸取里面的能量。

    到了天亮的时候,李培诚就完全恢复了过来。连续两次祭炼法宝,迫使李培诚经脉内的能量两次耗尽,穴道里储存的能量被激发出来。但也正是因为这样的锤炼。似乎使得李培诚体内的经脉隐约变得宽大和强韧了些,穴道似乎也变得越发深邃。经脉和穴道的变化,使得李培诚吸收能量地速度隐约又提高了一些。

    看来修炼也不是单一的吸收能量这么简单。还需要不停地锤炼。就如人除了吃饭摄入能量,还需要经常跑步、锻炼,这样才能让吸收地能量真正转化为生命的动力,否则就算吸收了能量,也只是变成赘肉。

    站在露台上,望着吴山上晨练的人,李培诚若有所思地想到。

    一直以来养成的科研习惯,让李培诚对每个细小的变化都观察入微,都会去深思一番。从修炼开始的那一刻,李培诚就很自然地将修炼之事当科研一样来对待。所以体内只要有一点点的变化,都会让他去思考一番。也正是因为李培诚有这种科研的态度,使得他在修真这条路比别人走得更远更快。

    李培诚因为祭炼而产生的想法,看似很简单,但不少修炼之士就往往忽略了这个问题。他们日日打坐修炼,吸天地之精华,以为吸收越多便是越好,

    苦吸收的能量舍不得用掉,以求尽快突破境界。却情都有正反两面,矛盾永远是对立统一地。

    修真之道,不是一年两年,也不是十年二十年,而是极其漫长的岁月,一步领先的明悟,可能就相当于数十数百年的时光差距,不可小视。

    李培诚这个看似简单地明悟,却已经给他提供了更科学合理的修炼方法。

    李培诚在露台上站了一会儿,见金琳还在修炼,也不打搅她,自顾下楼吃饭了。

    —

    吃完饭后,李培诚就去实验室。

    虽然当一名科学家对于李培诚而言如今有些荒唐,但每个人心中都有他坚持的信念,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动摇。

    做一名科学家就是李培诚地信念,而且李培诚一直隐约觉得科研工作能给他的修炼带来意想不到的启发,所以到如今他仍然没有想过放弃科研工作。

    周一早上,省委常委组织部长张永松一上班就让秘书小钱把孙信品的资料给送到他的办公室。

    秘书小钱闻张部长要区区一个西湖区园林局局长的资料,心里自然是惊讶万分,不过还是立刻去办了。

    孙信品是老首长亲自交代的人,就算孙信品是个平庸之辈,张永松也得卖个面子,给孙信品提上去。如今看了档案后,发现孙信品是个既实干又有才的人,这火就忍不住蹿了上来。

    本来官场混了这么久,位置也这么高,这情绪早就被磨练的波澜不惊,对这种事情也是见怪不怪。无非见了后,下个指令便是了。也知道杭州市委不提孙信品也不是冲着他张永松。

    但张部长看了资料后心想,这孙信品明显跟老首关系很亲,而且他的处境肯定让老首长看不下去,老首长才会打电话给自己。说好听点是托自己办事,说难听点就是怪自己工作做得不好。自己在部队可是老首长一手提拔上来的,他的人在自己的地盘受委屈,这说得过去吗?幸好以前自己不知道孙信品跟老首长有关系,否则这个脸还往哪搁。这么一想,张部长能不火吗?

    “给杭州市王部长打电话,让他马上到我这里来。”张部长对秘书小钱道。

    秘书小钱很少见张部长发火,不知道他为什么看了孙信品的资料后脸色这么难看,就急忙给王部长打了个电话。

    王部长已经五十岁的人了,有些胖,肚子已经明显凸了出来。作为市委组织部长,市委常委,在杭城也算是一位大人物,平时身上官威凛凛,但到了省府,他就完全收敛了起来,一副谦虚。

    到张部长办公室前,他先去了趟秘书小钱的办公室。为官之道,要善于揣摩上司的意思。在见张部长前,他先里必须有个底,否则容易犯错误。

    “钱秘书,这次张部长突然叫我来有什么事情?”王部长问道。

    钱作为张部长的秘书,王部长早就跟他混得很熟,平时没少在一起吃饭,所以说话很是随意。

    “这事透着点邪门,孙信品这人是不是有来头?”小钱问道。

    王部长闻小钱突然问起孙信品,心中就纳闷万分了。

    园林局是市政府下属部门,局长是处级干部。一般情况下科级干部的任命,是他们局里讨论决定的。但副局长的任命还是需要他们局班子成员讨论后,再提交组织部,组织部审核通过后才能上任。

    这次园林局副局长的位置,王部长作为市组织部部长还是关注的,也为此他翻了些园林局主要科级干部的人员资料,对孙信品印象还是有点深的,心里也认为孙信品比较合适。

    不过园林局党委推荐上来的人选是江干区园林局书记韩子魏,是韩氏家族的人。他有位堂叔韩升孟在金华市当副市长,很有可能会在明年平调到杭州。王部长和韩升孟是老熟人,韩升孟早就来杭城,请他吃过饭了。虽然王部长觉得让韩子魏当副局长有些过了,不过他当然不会为了这点区区小事而得罪韩升孟。

    秘书一看王部长的表情就知道他对这事知之不详,心怪,道:“今天张部长的火气似乎有点大,你等会小心点,特别是问起孙信品的时候,要谨慎点回答。张部长似乎对这人重视。我现在就去向部长说你来了。”

    王部长闻言,急忙谢过钱秘书。心里却是七上八下,这孙信品明明是没什么来头的,张部长怎么可能会过问起区区一个区园林局局长呢?而且还为此火,这怎么可能呢?这种小人物,就连市领导都不会过问的。

    王部长理了半天也理不出头绪,心想等一会儿一定要小心谨慎,张部长军人出生,火气一旦上来,就连省主要领导都要让着他。

    “张部长让你进去。”

    王部长正想着,钱秘书出来叫他。

    张部长此时的火气已经慢慢消了点下来,但他对王部长这位市组织部长仍然很不满意。所以王部长进来时,他的脸是很严肃深沉的,一股久在上位而养成的威严充塞着整个办公室。王部长虽然也算是高官,但在这股威严面前,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张部长不知您有什么指示?”王部长小心翼翼地问道,**都不敢落座。

    张部长指了指办公桌前的黑皮沙,很利落地道:“坐。”

    长期军营生活养成的习惯,让他仍然喜欢干脆利落。

    王部长应声坐下,张部长目光平视着王部长,道:“老王啊,我们党选拔人才要唯才是用,切不可随心所欲。这个你要牢记在心。”

    王部长闻言,心里猛地跳了一下,一联想钱秘书讲的话,心中不禁暗暗叫苦,这回看来真得很有可能犯了大错误了。可是天杀的孙信品怎么可能会有张部长这个靠山呢?若是有,他怎么可能在区园林局这个坑蹲这么长时间呢?这么一想,王部长心里又踏实了点。

    心里想着,王部长嘴巴上却不敢怠慢,急忙道:“一定牢记在心。”

    张部长冷哼一声,道:“西湖区这几年园林这块搞得这么好。为什么孙信品同志却仍然原地踏步?”

    王部长闻言,心立刻不停地往下沉。脑海里只回荡着孙信品三个字,这三个字就像紧箍咒一样让他头疼得厉害无比。真是祸从天降,竟然会因为这个小小的科长级官员得罪省组织部长,而且看情形,因为这件事情自己给张部长留下了一个很不好的印象。

    “这是我工作上地失察,我一定会努力改进。”王部长急忙站起来,说道。

    张部长闻言,脸色稍缓,道:“今天就谈到这儿吧。切记要把好人才这关,像孙信品这样实干肯干的党员干部就要重要。就要大胆地用。”

    王部长闻言立刻连连点头称是,然后告辞离去。

    出了张部长办公室后,他就立刻回市政府。这事还得好好想一想,像官坐到张部长这个位置,孙信品如果不是跟他关系非同寻常,张部长的话是不会这么轻易出口的。张部长既然找他了,这事如果处理得好,他说不定能因祸得福,在官场再进一步都有可能。处理不好,那就是后患无穷。

    这么一想。王部长心里就开始变得火热起来,肥肥的脑袋开始不停转动起来。

    当然要处理好,区区一个园林局副局长的位置就太没水平了,况且真要把韩子魏给顶替下来。难免得罪韩氏家族和韩升孟,而且上升的空间也不是很大。

    坐在奥迪车上,还没到市政府。还真给王部长想到了一个好位置。

    淳安县的党委王书记不是刚好得重病,无法主持县委工作吗?淳安旅游业达,千岛湖闻名中外。孙信品是西湖区园林局局长,在旅游建设这块是个能手,名正言顺,先让他去当个主持县委工作的副书记,等王书记一下,再升一级,顶了他的位置。有了管理一个县地经验和资历,再有张部长在省里,只要孙信品能做出点业绩来,调回市里,再升一级,应该就不是什么大难题了。

    这么一想,王部长开始感叹起来,羡慕起了孙信品,不知道这个家伙怎么会结交上张部长。

    回到市府,王部长立刻调出了孙信品的资料,仔细看起来。以前他就算看到孙信品很优秀,他也不会太在意,但这次看了,却是越看越刺眼,心想要是我的人这么优秀,被这样搁置起来,估计火气要比张部长还要大。

    王部长放下孙信品的资料后,立刻让人通知先将审核韩子魏的事情放一放。

    毕竟让一个区园林局局长孙信品调任淳安县主持县委工作的副书记的难度大,他组织部

    不了案的。但是以孙信品的资历坐园林局副局长的言顺,只要按规章制度办事,再加上张永松这个省委组织部长在后面撑着,就算韩子魏身后有韩家和韩升孟,也是不堪一击地。当然最好的结果是争取市委同意孙信品去淳安,这样就皆大欢喜。

    —

    王部长将韩子魏地事情暂时搁置后,就去找主管人事组织的市委副书记汇报工作了,顺便还带了孙信品的资料。

    成为金丹期修真人士后,在学习科研上面带给了李培诚难以想象的好处。平时需要看好几个星期的科技书籍,如今只要两三天,就能顺利地看完,而且还牢牢记在了脑袋里。也正因为这样,自从雪山归来之后,在学校里李培诚就疯狂地看书,脑子里积累了别人想象不到的丰富科学知识。丰富的知识,指引着李培诚在科研路上走得更远。所以李培诚归来才两三个月,但在科研上的表现却让何教授暗自震惊不已,心中甚至怀疑自己这个学生前两年是不是在哪里进修过了。

    李培诚到了学校,先在办公室里看了一会书,正准备着手开始今天的工作时,何教授把李培诚叫到了他的办公室。

    见到何教授年不过四十五岁,两鬓却已经有几根白,李培诚心里微微一动,心想改天得弄些猴儿酒给他喝喝。那猴儿酒都是侯石采天目山地异果小心酿造而成,可以延年益寿,给何教授喝正合适。

    “系里最近买了台等离子体光谱仪,你以前在环科系操作过一段时间,目前就由你和王博士负责。你抽空写些操作细则,以及注意事项。”何教授道。

    仪器分析是科研工作必不可少的辅助学科,李培诚在环科系时就曾下过一段苦功夫,还在分析杂志上表过一篇文章。雪山回来后,他又变本加厉研究了一翻,就连元素的谱线他都背下了不少,包括哪些谱线会互相干扰,他心里都大致有数。所以何教授一说,他就干脆地应了下来。

    这事交待完之后,何教授继续道:“去年我申请了一个有关稻瘟病病理研究的项目,如今已经批下来了,并且被列入了国家“863”科研计划。因为去年你不在,所以申请地时候没把你列入科研人员名单。现在你回来了,我希望你能参与进来。”

    这方面的资料李培诚看过,知道稻瘟病是一种常见的水稻疾病,由真菌病原体引起,其造成地水稻产量损失可高达15至3o。据测算,由于稻瘟病的危害,全球范围内每年减产的水稻足以养活约6ooo万人。所以很多国家都在研究这个世界性难题,但到如今却鲜有进展。中国是水稻大国,每年在这方面也投入了不少,不过同样没有特别的进展。

    这倒是个很有挑战性的科研项目,如果能有突破,自己不仅为国家做出了贡献,而且也算是圆了爷爷的心愿,成了名副其实的科学家,李培诚心里有这个想法,对这个项目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回道:“谢谢何教授这么信任我。”

    何教授笑道:“你的科研学习能力让我常常感觉很是吃惊,真不知道你脑袋瓜是怎么长的,似乎知识面比我还渊博。这次让你参加进来,我可不是准备把你当劳动力的研究生来使,而是一位真正的科研人员,有什么建议有什么想法你都可以提。”

    李培诚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哪敢跟老师您比。”

    说完李培诚想了想,道:“这次这个科研的重点是不是放在分子生物学方面?”

    何教授闻言很是惊讶,心想这李培诚真是一位天生搞科研的人才,自己还没给他看资料,他就已经敏锐地把握到了科研重点方向,看来自己还真找对人了。

    “嗯,没错。这次这个项目就是准备研究病菌在水稻内部的入侵和破坏机理。若是顺利,我打算继续研究有没有可能植入抗病菌的基因片段,以实现防治稻瘟病的目的。”何教授点了点头道,然后又给了李培诚相关课题资料。

    两人又谈了些,李培诚在被告知下星期开始这方面科研实验后就离开了何教授的办公室。

    在实验大楼呆了一天,晚上陪孙晓萱自修的时候,李培诚放本书在桌面上,实际上却是在用神识研究起炼丹方面的知识。

    这是李培诚第一次正儿八经地研究炼丹之术,这一研究,他才知道这炼丹之术深奥无比。就如那奇门遁甲术,隐隐暗合天道,每一步都有讲究。其中最关键的就是炼丹的材料,炼丹时打的丹符印,还有丹炉和炼丹时的温度。甚至有些丹药还需要特殊的火,比如储物戒里现存的所有丹药都需要用三昧真火方能炼制出来。三昧真火是修炼成了元婴后的修真人士才能启动元神释放出来,李培诚如今虽然也能运火诀放火,却不过是凡火而已。

    浩瀚如烟的炼丹知识,让李培诚很快就入迷了,直到孙晓萱叫他,他才猛然惊醒过来,一看却已经到了教学楼关门的时间。

    “哥,你想什么,想这么入迷,一个晚上动都没动一下?”孙晓萱有些不满地问道。

    也是一个大美女坐在身边,一晚上连看都没看一眼,能高兴才怪。

    李培诚见孙晓萱翘着嘴巴,知道自己太入迷,忽略了这个小丫头,就撒了个谎道:“何教授有个课题,让我参加,正在考虑那事呢!”

    孙晓萱闻言果然不再生气,反倒问起了课题的事情,李培诚就将这课题解释了一遍。

    “等读完大一,我申请去系里当科研助手,给哥哥当下手。这样就能天天陪着哥了。”孙晓萱听完后,很认真地说道。

    李培诚闻言,爱怜地摸了下孙晓萱的秀发,道:“好,哥等着你。”

    孙晓萱闻言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两人一路走一路聊,很快就到了女生宿舍楼前,李培诚目送孙晓萱进去后,就打道回吴庄。

    还没到吴庄,就远远看到柳芷芸笑眯眯地看着他。她身边不远处停着一辆奔驰车,曹梓峰站在车旁。

    上个礼拜柳芷芸一直在国外,说起来李培诚有一个星期没见到她了,猛然看到她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心里就感觉一团温暖,急忙使劲蹬了下自行车。

    “你几时回来的?怎么不说一声?”李培诚下了车,问道。

    “刚下飞机不久,想想你应该差不多到家了,就让曹叔叔绕到这里。刚下车就看到你了,看来你还算老实。没在外面鬼混。”柳芷很熟练地挽着李培诚地胳膊,笑着说道。

    李培诚刮了下柳芷芸尖挺的小鼻子。道:“没想到柳大博士如今也落俗了。”

    柳芷芸闻言,不依了,暗地里扭了下李培诚,道:“什么叫落俗?管牢自己的老公也是落俗吗?”

    李培诚听了心里很舒服,不过嘴上却连连认错,柳芷芸这才放了手,得意地看了李培诚一眼,然后道:“跟我回柳氏山庄吧。”

    李培诚闻言笑道:“这话听起来,怎么感觉我像似被你给包养的小白脸。”

    柳芷芸闻言俏脸微红,气恼地举起绣拳捶打了李培诚几下。低声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李培诚嘿嘿笑了笑,道:“我去把车子停一下。”

    “你怎么还骑自行车,改天我帮你挑辆车。”柳芷芸道。

    李培诚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道:“这车子有纪念价值。当年载过东方大学第一大美女!”

    柳芷芸这次闻言倒没骂李培诚,反倒挽紧了李培诚,陪他进小区将自行车停好。

    坐着大奔回到柳氏山庄。曹梓峰正准备告辞离去,李培诚却叫住了他,取了十粒白云果,递给曹梓峰,道:“曹叔叔,这个给你,一天吃一颗,吃完后就运功,对你应该有些帮助。”

    曹梓峰因为与柳芷芸关系非同寻常,李培诚曾经教过他内家心法,只是起步太迟,进展有些慢。

    曹梓峰并不知道这白云果连妖怪都要藏着掖着,舍不得吃。凡人吃十粒可起伐毛洗髓之功效,对今后的修炼大有裨益。不过曹梓峰是老江湖,知道李培诚这样的大人物特意给的果子,而且还这么用心地交代,肯定是好东西,所以很郑重地接过白云果,道过谢才离去。

    “刚才那是什么果子?”柳芷芸亲密地挽着李培诚的手,问道。

    “那叫白云果,有伐毛洗髓之功效,曹叔叔吃了后,以

    是真正的武林高手了。”李培诚回道。

    “谢谢你培诚!”柳芷芸闻言,很感动地道。她知道李培诚这样对待曹梓峰主要是因为她的缘故。

    ―

    李培诚闻言,笑道:“你怎么跟我客气起来了。”

    柳芷芸闻言将身子偎依在他身上,没再说话。

    进了柳芷芸温馨地房间,刚关上门,两人就紧紧拥抱在了一起,唇激烈的吻在了一起。

    别胜新婚,两人很快就疯狂在一起了。

    巫山云雨之后,柳芷芸沉沉地睡着,李培诚则起了床,继续研究炼丹之术。李培诚很清楚一时之间要掌握玉简里记载的所有炼丹之术是件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后面更深奥高级的炼丹之术,他暂时放在了一边,专心研究起一种名为涵柏的丹药。

    这种丹的主材是三百年以上的卷柏,五百年以上的人参和何首乌,还有一些其它辅材。这些材料李培诚的储物戒里都有,而且还不少。

    若有三昧真火相助,此丹半日便可炼成。若无三昧真火却需十日,而且每日地温度各不相同,每日打一道丹符印,丹符印各不相同,就如布阵一样,每种阵法需要刻有不同符的玉石。丹符印和材料是关键,丹符印若打错则丹立刻毁掉。至于材料那自是不用说,材料不行,就算再费劲也是白搭。

    但是炼丹温度火候同样不可忽略,很多时候,细节决定着丹药地好坏品质。故玉简中记载,炼丹之时,炼丹者必须每日控制火势,以求恒定,所以没有修炼至元婴期,要炼一炉丹甚是辛苦。

    李培诚研究了一番,心想那丹符印虽然很复杂,只要自己琢磨一番,倒也不难掌握,倒是每日要守着丹炉却是件麻烦的事情。

    想着想着,李培诚哑然失笑,自己却是钻入牛角尖。如今科技发达,要搞个恒温装置还不简单。自己实验室中就有专门灰化或者高温熔矿的马弗炉,可以控制温度,而且加热均匀。

    这么一想,李培诚就立马在房间里找了枝笔和张纸,自己画了个大致丹炉和加热装置设计图,至于里面电路,热电藕等需要专业人士去设计。

    解决了这件事,却是又一个晚上过去了。

    柳芷芸穿着睡衣走到李培诚的身边,虽然知道他不是个凡人,仍然有些心疼地从后面抱着他,道:“怎么一晚上没睡吗?累不累?”

    柳芷芸从身后这么一抱,坚挺的**紧紧贴在李培诚的后背,李培诚心里就又有了一丝想法,回过头看着柳芷芸几乎半裸的身子,体态撩人,就一把将柳芷芸抱在怀里,手却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摸索着,笑道:“一点都不累,还可一战。”

    柳芷芸被李培诚这么一动,身体也热了起来,但她却记挂着李培诚一晚没睡,怕他累,愣是不准李培诚动她。害得李培诚心里既是感动又是好笑,还没听说过,修真人士做个爱还能给累趴下的。

    不过柳芷芸既然不准,李培诚也就过过干瘾,没再要求。

    “这白云果你记得每日吃一颗,保你青春焕发,精力充沛。”两人洗漱后,李培诚同样拿了十颗白云果给柳芷芸。

    柳芷芸知道这玩意珍贵,小心地收了起来,等放好白云果之后,才猛然想起李培诚刚才那话有问题,不禁气恼的了李培诚一下,红着脸道:“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贫嘴了,人家是关心你!”

    李培诚嘿嘿一笑,道:“知道了,知道了老婆大人。”柳芷芸闻李培诚叫她老婆大人,放开手,啐了一口道:“谁是你老婆!”

    李培诚立刻抱着她,道:“当然就是我们美丽的柳博士啦。”

    两人打闹了一番就下楼了,柳芷芸虽然在外面是万人瞩目地大集团老总,被公认为全中国乃至全亚洲最富有美丽的单身贵族,但在李培诚面前却越来越像个小女人,连下楼的时候,手都是亲热地挽着李培诚。这让柳芷芸自己有时候也不禁暗暗奇怪,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么依赖这个男人,自己明明比身边这个男人岁数大,怎么总感觉他却像位大哥哥,犹如一座高山,让自己依靠。

    下了楼,早餐早已经摆好了,而曹梓峰也早已经在客厅里守候着。

    天的曹梓峰与昨日有明显的不同。昨日的他有这种气,但今天却变得内敛了。本来已经开始衰败的肌肤,重新焕出光泽,头乌黑亮,似乎突然年轻了好几岁。

    曹梓峰看李培诚的目光充满了敬畏和感激,昨天吃了白云果后,他就感觉自己的体质明显起了变化,整个人轻飘了不少,浑身舒畅。修炼内家心法,竟然比以前进度快了不少。这时他方才知道那白云果是武林中传说的奇珍异果,乃万金都买不来的好宝贝。同时也越觉得李培诚神秘、厉害。

    柳芷芸如今目光锐利,下楼的时候就现了曹梓峰的变化,心中暗暗震惊白云果的厉害,不禁看了身边一脸平静的男人一眼,心想自己距离了解这个男人还很远很远。

    这么一想,心中就有些患得患失,既希望自己看中的男人能与众不同,却又想还是普普通通,像如今一样恩恩爱爱,厮守在一起。

    在柳氏山庄吃了早餐之后,李培诚先回了趟吴庄。

    上楼,见金琳还在修炼,就下了楼,交待兰小雪三人这几日不要上楼去,方才去学校。

    孙信品前一段时间虽然受了些打击,但有些事情却也不是他能左右的,很快也就放平了心态,照旧踏踏实实地干起他的本职工作。

    今日他如往常一样准时上班,按照老习惯,先泡杯茶,然后考虑一下今天要做的事情。事情想好之后,正准备看一下杭州日报,有电话来了。

    他一看号码,现是在市委办公厅里工作的老同学蒋国平打来的。虽然孙信品心态已经摆正了,但看到这号码还是有些失落的感觉。知道蒋国平肯定是来告诉自己组织部已经正式对韩子魏开展审核工作,然后再安慰自己一下。

    却万万没想到一接起电话。电话里就传来蒋国平的笑骂声:“好你个孙信品,保密工作倒做得很好,害得我没少为你操心,这回你一定要请客了,把在杭的同学都叫上,狠狠地敲你一顿。”

    孙信品知道这次为了副局长的事情,老同学没少出力。不过蒋国平自己也不过是位正科干部。年纪一把,有机会升到处级算是不错了,身轻言微,如果没有什么竞争对手,倒能推孙信品一把。可惜遇到了韩子魏,事情就黄了。

    “行行,这次的事情没少让你操心,这客我一定请。不过你诬告我保密就不对了,我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地事情,要是让夏涵听到了,还以为我包二奶了呢。”孙信品没好气地说道。

    “孙信品,我告诉你。别跟我打迷糊,再这样我可就挂电话了。”蒋国平故意生气道,心里却由衷为老同学高兴。

    蒋国平是市委办公厅的老员工。市委讨论的一些事情,很难逃得过他的耳朵。昨天他就听到风声,市委在讨论孙信品同志的工作安排,一个正科级干部让市委正儿八经地讨论研究,就算用脚趾头去想。也能猜到是件天大的好事。

    果然今天一早,市委办公厅的王副主任就把他叫了去。上次蒋国品曾经为了孙信品地事情,找过直管领导王副主任。所以王副主任知道孙信品是蒋国平的同学。不过王副主任嘴上说会为自己手下的同学美言几句,实际上自然不会为了孙信品而得罪很有可能调任杭城的韩家韩升孟。却没想到,昨日市委竟然专门为孙信品的事情召开了会议,敲定调任孙信品淳安县委副书记,主持县委工作。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整天在领导身边转,王副主任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就立刻把蒋国平叫了过来,很和蔼亲切地勉励了一番,然后把孙信品地事情透露一点出来,这样一来似乎他也出了点力,也算是拉拢了一下蒋国平。这年头上面有人好办事,那孙信品很有可能会杀回市政府,这个顺水人情自然要做一下。

    蒋国平听到比较确切的消息后,自然欣喜若狂地给老同学打电话了。

    孙信品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虽然两人年纪一把,也有些社会地位了,但同学就是同学,讲话也没什么顾忌,所以孙信品就骂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要挂你就挂,挂了这请客的事情就算黄了。”

    蒋国平被孙信品这么一嚷也有些犯糊涂,再仔细一想,自己跟他是什么关系,他有哪些弯弯道道自己一清二楚,他上头似乎应该确实没什么人啊,否则也不用找自己了。

    管它呢,反正这家伙升任淳安县委副书记这事已经是铁板上的钉子了,心里这么想着,蒋国平就笑道

    家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你这官还没当上,就开始朝了,不地道,真不地道!”

    孙信品一听,眼皮猛地一跳。市园林局副局长没当上,孙信平虽然压下了心头的失落,但那也是无奈之举,心中自然是不甘的。

    “那事又有希望了,是不是韩子魏出问题了?”孙信品有些紧张地问道。

    园林局虽然权力不是很大,却是个有油水的衙门。韩子魏不下马,孙信品就没机会上,所以孙信品立刻想到可能是韩子魏出问题了。

    看来信品还真不知道这事,蒋国平心里奇怪地嘀咕了下,嘴上却笑道:“恭喜了老同学,据可靠消息,你将很有可能调任淳安县委副书记,主持县委工作。”

    孙信品一听,顿时傻了,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他一直心系仕途,虽然不知道淳安县现任县委书记躺在医院里,但副书记主持县委工作意味着什么却很清楚。

    “别开我的玩笑,年纪大了,心脏不好,经不起你这种折腾方式。”孙信品故作镇静地道,握电话地手心却都出了汗。

    “这种事情我怎么敢开玩笑,昨天市委讨论了。今天市委办公厅的王副主任给我透露了口风,这事基本上应该定了。貌似听说是省里有大领导为你抱了不平。”蒋国平道。

    孙信品这回才相信蒋国平没在开玩笑。孙信品感觉自己的喉咙干地难受,手抖得厉害。一个区园林局局长不过管个几十号人,就算算上其他编外的维护人员也没多少。而一个淳安县却是杭州地区下辖五个县市的一个,人口近四十万。权力之大,就算市园林局局长也是比不了的。

    这个悬殊差距让一直心怀抱负的孙信品心脏真地开始有些承受不了。孙信品勉强喝了口茶水,现喉咙还是干得厉害,又喝了口水。

    好不容易孙信品才稳住了情绪,心中暗暗嘲笑自己没用,就这个心态去管理一个县,那还不是闹笑话。

    从这个惊天消息回过神来后的孙信品,脑子终于恢复了正常,想起蒋国平说有省里领导帮他说话,心中感觉有些像天方夜谭。

    “国平,你还不了解我,我哪里认识什么省领导,这事会不会搞错了?”孙信品有些患得患失道。

    “这个我也知道,不过这是千真万切的事情。估计这段时间市委组织部就会找你谈话,你这几天手机千万别关了,免得你不在办公室,他们联系不上你。”蒋国平道。

    孙信平自然知道这事地重要性,就道:“这个我知道。”

    蒋国平又将淳安县王书记生重病的事情说了一下,高兴地道:“你这次去当副书记主持县委工作,市委的目的很显然想等王书记下了,就让你当这个县委书记。看来你的官运终于来了,老同学恭喜你了!”

    孙信品听了很感激也很高兴,笑道:“这事还没最终敲定,你也不要太早恭喜我了,不过这客照请,晚上约上老何,还有老杨他们喝上几杯。”

    “请客是当然要的,不过最近一段时间估计会有你忙的,等这事敲定了,再聚吧。”蒋国平笑道。

    孙信品想想也是,也就没再坚持。

    张部长比孙信品更早就知道了对他的安排,这个结果让张部长非常满意。今天早上他在办公室里坐了会,就给凌云打了电话,将孙信品的安排向他作了下汇报。

    凌云闻言,说了几句感谢的话。老长亲口说感谢的话,让张部长有些受宠若惊,挂掉电话后,心里在暗暗揣测,不知道这孙信品到底跟老长什么关系。不过这事老长没说,他也不好开口问,反正能帮就帮一把。

    凌云挂了电话,觉得这事得跟掌门人李培诚先打声招呼,让他心里好提前有个数,就打了电话给李培诚。

    凌云打电话给李培诚时,他正在办公室里写等离子体光谱仪的操作规程。

    接了电话才知道市委已经对孙信品做出了安排,而且还是到杭州地区的淳安县当县委副书记,很快就能转正,心里暗暗惊叹凌云的权势以及官场的风云变幻。

    “师兄最近有没有空,能不能同凌跃来杭城呆两天,我最近有些修炼心得想同你探讨一下。如果行,我便给大师兄和二师兄打个电话。”

    从李培诚从天目山归来,与葛古商量过后,就有心想回师门一趟。因为师徒俩既然将葛门定位在修真门派,该传授的心法得传授一些。

    最近刚好得到了有伐毛洗髓功效的白云果,可以给三位师兄们服用一些。李培诚研究出来的保健配方还需要与任逆天商量一番,让他找一些科技人员开始生产实验,做些临床实验,若确实可行,就可以找地方建厂,开始正式投产。所以凌云打电话给李培诚,李培诚就乘机邀他来杭。

    凌云现在对李培诚是越来越佩服,凌跃不过才拜了他为师父,一身修为就快要逼近他了。他现在对这位比自己小了三四十岁的掌门人是发自内心的尊敬,闻李培诚说要探讨修炼心得,立刻预感有好事降临,立刻道:“掌门师弟召见,哪有没空之理。我今天就启程,到了给你电话。”

    李培诚闻言,笑道:“那好,我给大师兄他们打个电话。”

    挂了凌云的电话后,李培诚又给任逆天打了电话。任逆天自从因为李培诚的聚灵阵缘故有望突破先天境界后,基本上将家族的事情交给了任远还有他们家族的其他人打理,一心修炼。上官玄本就是一心修炼之人,自然更是如此。两人闻李培诚相邀,立刻乐呵呵地应了下来。

    李培诚打了电话之后,继续开始写等离子操作规程,写到高频功率对等离子体火焰的影响时。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这等离子体光谱仪地等离子火焰温度高可达一万摄氏度,据说垃圾处理厂有用等离子火焰来处理垃圾,最高温度可达两三万度,比普通火焰高了十多倍,不知道能不能用这火来替代玉简中记载的三昧真火、离精之火什么的。

    李培诚这么一想,思路就开阔了很多。心想等以后空下来,天才地宝多了,可以做做这方面的实验。把什么等离体火焰、乙富燃火焰。贫燃火焰,笑气燃烧的火焰什么的全部都拿来试一试。

    任由自己的思想遨游了一番,李培诚就停止了继续想下去,这一步对于他而言,目前有些遥远。他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把一些普通丹药给炼出,这些丹药对火焰没有特殊要求。只求稳定。

    孙信品没想到刚挂掉蒋国平地电话不久,市委组织部的电话随后就到了,而且还是组织部王部长亲自打的电话,让他下午三点钟去趟市委组织部。

    孙信品挂掉电话后,感觉自己就像做了个荒唐无比的梦,前段时间还在为失去副局长的位置而失落,没想到转眼间却要去接管人口近四十万的一个县。

    坐在象征着局长权力地位置上发呆了一会,孙信品才认真开始想起这件事情的始末。

    究竟是哪位省领导呢?他又为什么单单挑中自己呢?以自己的资历去当一个县的书记明显还差了不少。孙信品百思不得其解。他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想到,曾经穷到需要靠家教赚点外快的李培诚竟然是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管他是谁?反正这是件好事。我现在应该操心的是如何管理好一个县,如果管不好。这官不当也罢,这么一想,孙信品心态反倒放开了。

    下午两点四十五,孙信品地车子开进了市委大院。临下车前,孙信品摸了下头发。又抻抻衣服,生怕哪里有什么不妥。这几年孙信品虽然有些发福起来,但人看起来仍然很精神。高高的个子,炯炯有神的眼神,走路虎虎生威,给人以干净利落,有魄力地印象。事实上,他确实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孙晓萱个子高,体态健美,性格大胆,说起来主要是继承了她父亲。

    市委常委、组织部王部长向孙信品宣读了市委的决定,内容与蒋国平通报的情况相同。在组织部部长谈完话之后,市委主管党群的副书记、市长又先后与孙信品谈了话。最后是第一把手市委书记在自己地办公室与孙信品谈话。他的谈话时间最长,内容也最多,提得要求也很具体。

    五十五岁的林书记长着一副矮胖地身材,圆圆的脸上不芶言笑。他对孙信品道:“信品同志,这次王永昌同志病重无法继续再主持淳安县县委工作,主持县委工作的人选一直是市委考虑的大事。实事求是地说,在原来考虑的人选中,淳安县现有的其他领导进入了我们的视野,市政府及各重要委办局的主要领导也是我们考虑的对象,这里面没有你。不过省委组织部的张部长很是欣赏你的才干,市委组织部的王部长也极力推荐你,我个人看了你的档案,也比较看好你,所以破格提用了你。这也正是我们党一向以来的用人政策

    有才干,有品德,就要重要,大胆地用。这次去淳好干,不要辜负省市领导的重负……”

    离开书记办公室,孙信品看了看手表,已经是晚上六点半了。回家的路上,孙信品一直想不通省委组织部的张部长怎么可能会为他出头,像他这种大人物,就算路上遇见他,估计连正眼也不会看他孙信品一眼。

    车子还未开到小区门口,孙信品就下了车,慢慢走路回家。一路上他尽想着张永松这个省内风云人物,发现自己除了知道他是军人出生,年纪大概五十来岁,其他却都不大清楚。

    孙信品摇了摇头,暗自骂了句:“这也真***邪门!”然后就大步往家里走了。

    到家的时候,夏涵已经准备好晚餐。

    因为心里既兴奋又有些莫明其妙,孙信品就拿了瓶酒。

    夏涵见孙信品要喝酒,以为他心情烦闷,就道:“前两天不是说好不去想那事了吗?安安当当干到退休。怎么还放不下来。”

    “现在不是我放不放的问题,而是上头似乎疯了,竟然让我当淳安县委副书记。”孙信品回道。

    夏涵闻言,差点没把端着的菜盘给摔了。急急坐到孙信品的身边,问道:“信品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破格提你了。”

    孙信品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清楚。”接着他把事情说了一遍。

    夏涵听得目瞪口呆。

    孙信品见夏涵吃惊的样子,笑道:“你说这事邪不邪门?”

    夏涵无意识地点了点头,道:“邪门。”

    好半天夏涵才回过神来,给孙信品倒了杯酒,自己则出神的想着东西,猛然道:“信品,你看这事柳芷芸帮不帮得上忙?”

    “哪个柳芷芸?”孙信品一时没回过神来。

    夏涵白了孙信品一眼,她知道女儿心里喜欢李培诚,因为上次听何教授说李培诚和柳芷芸在学校里是男女朋友关系,心里就一直惦记这事,孙信品却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女人的想象力比较丰富,夏涵想着想着,就猛然想起了柳芷芸。她在国内也算是一号人物了,上次李培诚曾问了孙信品的事情,说不定会找她帮忙也不一定。

    “就是跟李培诚处过男女朋友的柳氏集团的柳芷芸。”夏涵道。

    孙信品闻言想都不想就摇了摇头,道:“你以为一个县的县委书记谁都可以当呀!柳氏集团虽然财大气粗,却也不可能厉害到决定一个县委书记的位置。再说了,就权当她有这翻手为天的本事,我们跟柳芷芸又有什么关系,她会为了李培诚的面子,去省里走关系?”

    夏涵不过也是一时想起,随口说说,闻言,也就不再胡思乱想,因为这根本就无从想起。

    “对了,这次既然是张部长提拔你,你是不是该去拜访他一下。”夏涵问道。

    孙信品苦笑道:“照理而言确实该去拜访他,但这事太出人意外,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也不知道张部长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再说他是个大人物,并不是想见就能见的。万一弄巧成拙,就麻烦了。我看这事先等几天,下个星期我要去省委党校参加两个星期的处级干部学习班,然后再去赴任,听说张部长到时也会来给我们上课,到时我见机行事。”

    夏涵不懂官场的事情,闻言点了点头,道:“老蒋在市委办公厅里工作,这事你最好找他问问。

    ”

    孙信品闻言,有些自嘲地道:“以前天天想着上爬,如今机会摆在面前,心里却有些慌兮兮,这人真是奇怪。”

    夏涵闻言却突然就沉默了,叹了声道:“你不得志,我心里替你难受,你真的要去淳安,我却又突然有些空落落了。”

    孙信品闻言,放下手中的酒杯,道:“淳安杭州不过两三个小时的车程,回来方便得很,我经常回来就是,再说萱萱就在杭州读书,让她经常回来住。”

    夏涵听了,笑了笑,就不再提这事。

    李培诚傍晚陪孙晓萱在食堂吃了晚饭,既没留校自修,也没去柳氏山庄,而是先回吴庄。

    金琳终于从入定中醒来,见到李培诚回来,很是高兴,喵地一声跑到李培诚的脚边,像只温顺的小猫用光滑漂亮的皮毛磨蹭着李培诚的脚。

    培诚很喜欢家里有这么只既漂亮又通灵的金猫,就弯了起来,抚摸着它光滑的金色毛发。

    金琳很享受主人的抚摸,她也很喜欢主人身上的气息,就眯着眼睛,伸出舌头舔了下李培诚托着她的那只手,整个身子蜷缩了起来。

    “嗯,你的进展很不错,看来在年底你应该能完全恢复。”李培诚抱着金猫走到露台上,很满意地说道。

    深秋的夜比夏日来得早了很多,不过才六点多,天却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站在露台上,可以看到城市***阑珊,吴山广场不少人在散步。

    金琳是第一次看到人间城市的繁华,眯着的眼睛立刻睁大,前爪立了起来,可爱的脑袋高高扬起,吃惊地望着眼前迷人而又陌生的夜景。

    “有没有兴趣下去走走?”李培诚见金琳两眼发亮,就笑道。

    “嗯!”金琳点了点头,看着李培诚的眼睛带着让人不忍心拒绝的哀求目光。

    李培诚看着笑了笑,就抱着金猫下楼了,心里却在想,这世界真奇怪,如果以前有人跟我说这世界有妖精我肯定骂他迷信,没想到自己现在怀里的这只猫就是个妖精。说不定发生在杭城的许仙和白娘子传奇故事不是完全杜撰的呢!

    兰小雪三人也在家里,她们三人只要单位没要事,就习惯在这个家里呆着。在这个家她们感觉特别的踏实和温馨。

    “哇,好漂亮地猫咪!老板你从哪里弄来的?真的好漂亮!”兰小雪见李培诚抱着金猫下来。立刻两眼一亮,惊讶地叫道。

    兰小雪这么一叫,杜美玲和邓婕立刻也围了上来,盯着金琳啧啧赞叹个不停。

    金琳见三个女人盯着自己看,老大不高兴,在她眼里她们三人不过只是弱小得如蝼蚁而已。若是她知道这三人跟自己的主人有关系,她早就瞪眼过去了。

    “老板让我抱一下好不?”兰小雪求道。

    这下金琳终于发怒了,她是只可以飞天遁地的金猫妖。让她像玩偶一样被兰小雪抱,那简直就是耻辱。当然主人是个例外,他肯抱她,是她的无上光荣。

    “喵!”金琳叫了一声,身上的金色毛发立了起来,大大的眼睛怒瞪着兰小雪。

    金猫妖发怒可不是闹着玩地。作为艺术家,兰小雪对外界的感应又特别的灵敏,见状,竟然觉得这猫的眼睛似乎可以说话,在警告她,它的尊严是不容侵犯的,心里一惊,蹬蹬连退了好几步。拍了拍了胸口,惊讶道:“老板,你地猫会发怒!”

    李培诚笑了笑。摸了下金猫妖的皮毛,道:“她们三人都是我的朋友,不可无礼。”不过李培诚也顾念金猫妖作为一位强者的尊严,没有让兰小雪抱她。

    金琳对老板这个词的意思并不明白,但朋友这个词的意思还是明白的。闻言有些害怕地卷缩了起来,生怕李培诚责怪她。不过心中却很奇怪,像主人这么强大的人。朋友却怎么这么弱小。

    三人见李培诚这么一说,这猫竟然像听懂了似地,心中惊讶万分。

    “老板要出去吗?”杜美玲问道。

    李培诚点了点头,指了指金猫,道:“带她出去逛一逛。”

    “那也带我们出去。”杜美玲立刻道。

    李培诚笑了笑,道:“也好,大家一起出去透透气。”

    见李培诚同意,三人特别的高兴。

    吴山广场是杭城一个很著名的广场,往西是西湖,往东是著名地河坊街和古玩、花鸟市场。

    吴山广场很多人,有外地来的游客,也有像李培诚这样住在附近的居民,还有杭城别处赶来此处游荡的市民。

    到了吴山广场,金琳就从李培诚的怀里跳了下来,在李培诚地脚边走着,大大的眼睛却不时好奇地打量着周围,心中暗暗惊叹人类的聪明智慧,可以造出汽车,电灯……

    兰小雪三人因为能陪老板一起出来游逛,兴致特别高涨,不时发出银铃般地笑声。

    金猫漂亮的样子引得不少人侧目关注,竟然还有人出钱想买金猫,害得李培诚哭笑不得,金琳自然也是气恼不已。

    吴山广场有不少遛狗的人,有头块头很大的狗,见到金猫在广场里走动,就想像欺负其它小狗小猫一样,过来吓唬一下它。

    兰小雪虽然没机会抱金猫,但打心里喜欢这么可爱的金猫。见大狗向金猫跑去,就急忙对李培诚道:“老板,快把金猫叫回来。”

    李培诚笑了笑,道:“金猫很凶的,没事。”

    果然李培诚的话刚落音,金猫就发出一声喵,那只块头很大的狗立刻如见了鬼似得远远跑开了,它的主人在后面叫了半天,也不见它停下来。

    兰小雪三人看了目瞪口呆,感觉真是神了。不约而同,偷偷看了李培诚一眼,心想,自己的老板真是神奇,就连养的猫都一样。

    “去河坊街逛一下吧,你们给我这个老板打工这么长时间,我也没买过什么礼物给你们。到河坊街你们随便挑一件,算我送给你们的。”走到吴山广场东头,见人头攒动,热闹非凡,李培诚突然想起自己得去买几个古朴雅致点的酒瓶装猴儿酒送人,心想河坊街仿古的东西多,说不定能买到几个,又见三个女孩眼睛发亮,就笑着道。

    三人如今也算是大公司的领导,上层社会的人,但在李培诚面前却丝毫不顾身份和形象,竟然高兴地欢呼一声,看得李培诚连连摇头。

    在河坊街逛了会,兰小雪三人分别挑了条丝绸围巾。挑围巾的时候,个个都要围起来,让李培诚点评,李培诚说好看,她们就高兴地买了下来,那卖围巾的女孩看了,心想这个人男人家里肯定很有钱,竟然能同时摆平三个气质这么好的女人。

    逛了一圈,李培诚也买到了自己想要的酒瓶,都是带着古韵的瓷器酒瓶。

    回到吴庄,金琳继续修炼,而李培诚则费些真元力将自己选中的最后一件法宝绿鹰弓给祭炼了。如此一来,李培诚便有金龙甲护体,银麟枪近战,绿鹰弓远程攻击,可以说武器装备齐全。

    祭炼完绿鹰弓,李培诚也像金琳一样开始修炼。最近因为祭炼法宝的缘故,李培诚发现自己的功力不退反进,而且在祭炼过程中,不断参悟法宝中蕴藏的天道,领悟了不少东西,隐隐有突破到金丹后期的迹象。

    按李轩庭估计,李培诚有碧霞石相助,近几年应该能突破到金丹后期。但现在很显然与李轩庭的估计有很大的出入,李培诚从雪山归来不过两三个月,修炼也是中规中矩,却有突破的迹象了。这让李培诚既是激动,又有些不安。因为李轩庭说过,境界提升得过快并不一定是件好事,有时候反倒很危险。这也是为什么李培诚雪山回来后,并没有日夜加紧修炼的一个重要原因,因为他从先天境界到金丹中期完全是靠外力,而不是他自己的努力,这样容易根基不稳,需要稳一稳。

    内视着一丝丝能量快速地没入金丹,金丹越发的耀眼,李培诚心中却一直有个疑惑,为何自己似乎一点都没感觉到不妥,对真元力也没有出现一点失控的迹象。

    虽然不明白为何自己的境界飞快地提升,却没出现李轩庭说的失控问题,但作为一名严谨的科研工作者,李培诚一直信奉的是以事实说话,而不是空口之言。

    既然没有出现根基不稳的事情,那么只能说明李大哥的话并不适合自己,或者说自己是个个例,李培诚这么一想,就继续安心地修炼。

    事实上,李培诚确实是个个例。他还是位武林人士的时候,就看穿了灵气的能量本质,以及它与生命的关系,对待修炼也一直保持着科研的态度,并无抱着战兢畏惧,认为天道是完全神秘不可测度的心态修炼,这样一来从某种角度上讲,李培诚心境到了一个很高的程度。打个不恰当的比方,长生不灭,也就是永恒之天道是李培诚要追求,要征服的高山,虽然现在他还远远没有征服的能力,但他在心理上却拥有了必胜的信念,丝毫没有害怕。就如两军对战,他的心里已经占了上风。

    当然光有心境上的优势是不够的,不灭诀让李培诚的肉身不断地变得强悍。使得他的肉身拥有足够的强度去承受真元力的快速增长,这也是李轩庭当初感觉到非常震惊和不解的一点,为何区区一个先天高手却拥有如此强悍的肉体,从而也让他在李培诚的身上看到了希望。

    清晨李培诚从入定中醒来,睁开双目,精光一闪而没。一个晚上的修炼,让李培诚发现自己离金丹后期又近了一步。

    洗漱了一番,站在阳台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李培诚用手机给凌云打了个电话,看他有没有到杭州。打了电话后才知道凌云昨晚十一点多才到杭州,怕打搅李培诚就没给他电话。

    何教授这周安排李培诚写等离子体光谱仪艹作细则,以及查些稻瘟病的资料,没有实验安排。等离子体光谱仪李培诚已经很熟悉,昨天花了半天就写完了艹作细则,至于稻瘟病的资料,以前李培诚就了解过一点,昨天又找了些资料放在储物戒里,随时随地可以看。所以这几天李培诚没准备去实验室,这也是科研工作的一个特点,有时忙起来一步也走不开,有时候却可以随意走动,自由自在。

    李培诚闻凌云已经到杭州了,就立刻出门去西子国宾馆了。

    李培诚给凌云打电话时,凌云的房间里还有一位省里的高官,省委组织部张部长。

    凌云平时不苟言笑,一派军人硬朗的作风,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托别人办点事情,都会牢记在心。虽然张部长曾经是他一手提拔上来,托他办点事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凌云还是承他的情,这次来杭州特意打电话通知张部长。

    排除凌云是张部长老首长这个关系,凌云还是军方非常重要的人物,所以张部长闻凌云下榻西子国宾馆,就立刻让秘书推掉了早上所有的安排,赶到西子国宾馆拜见这位老首长。

    张部长见不远处的凌云与李培诚通电话时,有说有笑,表情中甚至还带着丝尊敬。这种情况对于张部长而言实在太过奇怪,凌云在通电话时,他一直想不通杭州有谁能让凌云以这种态度面对。

    看来一定是军委那边来电话了,张部长暗想。

    凌云挂了电话后,重新坐回位置。看了一眼张部长,心想,掌门师弟在杭州世俗中生活,难免会遇见些世俗中的琐屑事,亲戚朋友说不定会受恶霸官员什么欺负。自己是军方的人,又远在燕京,有些鞭长莫及。张永松如今好歹是省委常委,组织部长,不如介绍他们认识,以后有事也可以直接找张永松。

    这样想着,凌云就笑道:“我有位师弟在杭州,孙信品就是他的朋友。刚才是他来的电话,你早上若没什么事情,就迟点走,他等会就到,你们认识一下。”

    张部长曾经是凌云得力部下,知道凌云有身非常厉害的本事。凌云曾经也教过他几招,所以他到如今身体还是很棒,四五个年轻小伙子绝对难不倒他。这也是张部长特别尊敬凌云的原因之一,总觉得这位老首长身上带着股神奇。

    张部长这是第一次听说凌云有位师弟,不过想想也是正常,像他这么厉害的人,肯定有师门来头,只是却一直不知道凌云是哪个门派的。凌云没说,他自然也不好问。

    “首长来杭州,我这做部下的当然要全程陪同。您的师弟在杭州,我自然要结交,以后还可以讨教几招。”张部长笑道。

    凌云笑了笑,心想师弟如果肯教你几招,你就有福了,当然这话他不会说出口,只是道:“我这次来杭州有些私事,就不必麻烦你陪同了。再说你现在是一方要员,你我如今属私交,不好因私忘公啊!”

    张部长闻言就不再勉强,笑道:“那今天晚上你一定要赏我这个老部下的脸,吃顿晚饭。”

    凌云闻言不好拒绝,就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武林人士最重尊师重教,凌云虽然是李培诚的师兄,但李培诚却是掌门人,有些必要的礼节还是不可少的,所以他跟张部长聊了会,见李培诚应该差不多到西子国宾馆了,就道:“我师弟应该到了,我下去接他一下。”

    张部长闻言,心里暗暗吃惊,不知道为什么师弟来了,师兄却反倒要下楼亲自迎接,对这位未见面的首长师弟不禁充满了好奇心。

    他见凌云都要下去迎接,他自然也站了起来,道:“我随首长一起去迎接。”

    凌云、张部长、凌跃三人一同下了楼,在楼下的草坪上等了会就看到李培诚向这边走来。

    李培诚老远就见到凌云三人,他见凌云身边站着位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雄伟的身板,矍铄的精神。虽然这位中年男子竭力地控制身上无形的官威和军人气势,但李培诚老远就清晰地感觉到了。心中暗自纳闷这中年人会是谁。

    张部长自然不会认为这么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是凌云的师弟,见李培诚向这边走来,正暗自气恼那些保镖没用,有陌生人接近这里,也不出来阻拦。

    还未等张部长回过神来,凌云和凌跃就笑着迎了上去。

    “师弟又见面了。”凌云上前主动先伸手跟李培诚握了下。

    “师父”凌跃则恭敬地向李培诚鞠了个躬。

    张部长大风大浪,稀奇古怪的事情见过不少,但今天却看懵了。一位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竟然是首长的师弟,而且还是凌跃的师父,这也未免太匪夷所思了。而且看情形,老首长和凌跃对这位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是打心眼里尊敬。

    “这位是?”李培诚将目光投向正在发呆的张部长,问道。

    “他就是我跟你提过的省委组织部长张永松。”凌云道。

    省委组织部长在常人眼里可是个大官,是个高高在上的人物,但在如今李培诚的眼里再算不得什么。不过张部长帮过他一个大忙,这事李培诚牢记在心,所以听说眼前这人就是张部长,就立刻笑着伸出手。心里也很快明白过来,凌云此举的目的。

    “张部长你好。”李培诚道。

    张永松看着眼前那只年轻的手,急忙握了下,心中却感觉很是怪异。不过张部长毕竟是个厉害的人物,握过手后,压制着内心的怪异感觉,道:“没想到首长的师弟这么年轻!”

    李培诚闻言笑道:“何止年轻,我还是遵纪守法的杭州市民,归你管。”

    李培诚谈笑风生,一点都没有面对高官的紧张,这让李培诚自己也暗暗感叹,人有了超能力后,世俗中曾经高不可攀的人,也就变得没什么了不起了。

    “别站在外面,进去聊吧。”凌云笑道。

    官场上的繁文缛节,在某种角度上讲与武林人士的繁文缛节有些相似之处。领导没坐下,做属下的绝不能先坐下,而且位置也是很有讲究。

    张永松久混官场,这些规矩自然一清二楚。他见凌云招呼着李培诚坐下后,自己才坐下,心中的震惊程度几乎不可用语言来形容。下楼迎接还可以说,师兄弟情深,急着见面,可刚才那举动就绝对蕴藏了某些复杂的关系在里面。

    怪不得老首长会为了师弟的朋友出面托我办事,看来这位叫李培诚的师弟在老首长心目中的地位很高,张永松为自己得出的这个结论暗暗感觉不可思议,因为他实在看不出李培诚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这次孙信品叔叔的事情,多亏了张部长帮忙,我替孙叔叔谢谢你。”入坐后,李培诚道。

    虽然看不出李培诚有什么特殊之处,但连老首长在举止上都隐晦地表达出对他的尊重,张部长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真把李培诚看成普通人。闻言,立刻道:“李先生客气了,是我们工作没做好,才让孙信品这样的人才埋没了。”

    孙信品是李培诚生命中很重的一位亲人,张永松帮了他,就是帮了他李培诚,所以李培诚感谢之言是发自肺腑的。同时心里也有意跟这位世俗中的权势人物结交一番,以后打起交道来方便些。毕竟人在世俗,运用世俗的力量解决世俗的难题是最合适也最省力的。所以闻言就笑道:“不管怎么说,这事还是非常感谢张部长。对了,别叫我李先生了,听起来怪怪的,叫小李,或者培诚吧。”

    因为凌云的缘故,张部长知道李培诚不是个普通人,心中也有意结交,闻言立刻就听出来李培诚有示好的意思,就笑道:“你既然这么说,若不介意,我岁数大,就托大叫你声培诚老弟,你叫我老张或者老哥就行了,也别部长部长的叫。在首长面前,你这么叫让我心里发虚得很。”

    “哈哈!”李培诚很喜欢张部长豪爽的姓格,就笑了起来,道:“那我就叫你一声老哥了。”

    云见状,心中想,自己这么一介绍,倒让张永松走了定师弟还真会传他几招,至少结交了师弟这位高人,生病是不用怕了。

    此时的凌云却还不知道,李培诚已经是世俗人眼里的神仙了,否则他就会感叹张永松走了狗屎运。

    连凌云都不知道李培诚如今是世俗人眼里神仙般的人物,张部长对李培诚的了解就更少得可怜。他只知道能让凌云尊敬,能做凌跃师父的人,绝对值得一交。

    三人聊了一会,张部长是个聪明人,很知趣地说有公事在身,告辞而去。离去前,说好晚上他做东,要李培诚一定参加,李培诚自然应了下来。

    张部长离开后,师兄弟两叙了会旧。李培诚想起说不定过几年能找到合适的洞府,就算找不到,也得想办法把金灵洞给变成葛门的。三位师兄年纪有些大了,要想跨入凝气期,成为修真人士,恐怕就得安心退隐到灵气充足的洞府中修炼一段时日方行。三位师兄退隐,商业方面倒还好,只要所有权是你的就总跑不了,可以让凌跃、任远他们打理,或者找个忠心的手下代为管理,但官场却是人走茶凉。李培诚如今已经非常明白,朝中有人好办事的真谛,所以李培诚并不想看到因为凌云的退出而留下葛门在官场上的空白。

    李培诚有这想法,若让平云真人等知道,肯定笑李培诚的想法荒唐。一个修真人士,追求地是长生不死,强大的力量,整那些庸俗的东西有何用。但李培诚今年才刚刚成为修真人士,在修真界中连个立足之地都没有,骨子里还是俗人一个,世俗里的不少东西,他看得透,却不可能轻易割舍。就如孙信品的事情。他不可能坐视不管。除非等那些他曾经熟悉的人都作古了,李培诚方有可能完全从世俗中脱身而出。

    “师兄,你看张永松这人怎么样?”李培诚因为心里有其他想法,就冷不丁问起张部长的事情。

    凌云不知道李培诚为什么突然问起张永松。

    但还是很认真地回道:“在我带的那些兵中,他应该算是一个很有头脑的兵,而且为人比较忠义。所以在部队地时候,我很器重他。他转业的时候,我也出过不少力。不过他能坐到如今省委常委,组织部部长这个位置离不开他自己的努力,也间接说明了他确实是一位很有才干的人,不管是在军事还是在政界上。”

    李培诚闻言。想了想,道:“那你看,他还有没有上爬地空间?”

    凌云很疑惑地看了李培诚一眼。然后很认真地考虑起这个问题,考虑一会后儿后,脸色有些凝重地道:“应该说希望是有,但不是很大。他如今已经是省委常委,组织部长。再到省委副书记就算很不错了。若爬到省委书记这个位置,就很有可能进政治局了。张永松是我带出来的兵,我是军方中有名的鹰派人物。不过最近几年国际国内形势对军方中的鹰派人物都不利。张永松在这方面肯定也会受到一定影响,所以一般情况而言,省委副书记就是张永松上升空间的极限了。”

    李培诚对这方面不是很懂,但凌云既然这么说,这事八九成也就这样了。想想省委副书记也已经够牛了,所以李培诚道:“那师兄如果有可能就帮张永松一把。”

    凌云先是点了点头,道:“我若能帮他自然会帮,不过你怎么突然对这事感兴趣了?”

    李培诚笑了笑,道:“过几年我想安排个地方让师兄们潜心修炼,所以想趁着师兄在位的时候,卖个人情给张永松,以后有事找他帮忙也方便。”

    凌云闻言心脏不争气地跳动了一下,他知道李培诚既然这样安排,说明他想帮助他们师兄三人进入长生诀的大成境界。作为葛门的弟子,凌云很清楚进入大成境界就意味着可以多活数十甚至数百年。

    世人中有哪位不想长命百岁,像凌云这样到了这个年纪仍然健硕无比地人就更希望能活得更长。

    “师弟果然不愧为掌门人,连我们师兄三人的后半辈子都安排好了。”凌云压下心头的激动,开玩笑道。

    李培诚笑道:“哈哈,师兄言重了。”

    “呵呵,

    知道掌门师弟厉害,今后我这个老头子就听你地安排笑道。

    李培诚闻言,笑了笑,话锋一转,道:“刚才师兄你说的什么形势对军方鹰派人物不利是怎么一回事?我倒有兴趣听听。”

    “哎,还不是中国这几年强大了,周围的国家,还有欧美等有些害怕了,开始鼓吹中国威胁论,在各方面对中国政府施加压力。我们国家虽然说强大了,但跟老美等西方强国不论从经济还是军事上都落后不少,他们一发威,我们也只能高唱和平崛起。军中的那些强硬派自然就不得势了,否则就要落人口实。再说如今的形势也确实不适合我们摆出强硬地姿态,只能先忍一忍。前段时间,他们还在讨论对华武器禁运的事情,我们付钱买货,他们却还摆臭架子,虽然可气,却也无奈。”凌云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些英雄气短,悲凉沧桑地味道。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李培诚如今虽然已经算是方外之人,但对祖国还是有一颗热忱的心。以前能力弱时,想通过认真科研,做个社会有用的人,为祖国做点贡献,顺便也为自己讨个生活。如今能力强了,听了凌云的话,看问题的角度,和感触的程度就都不一样了。

    凌云见李培诚沉默下来,就道:“不讲这些了,讲起这些,我的心头就闷得慌。”

    李培诚闻言,知道这是牵涉到国家整体实力的问题,自己如今虽然有能力参与其中,却也不是王八之气一发就能解决的,也就转了话题道:“师父已经是先天高手了,若再进一步就能御气而飞,像祖师爷一样遨游山林。”

    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已经暗下决心,若有可能总要为国家出点力。

    “真的!”凌云闻言激动得站了起来。葛古一跨入先天境界,也就意味着他至少能活过百岁,对于尊葛古如父的凌云而言,没有什么消息比这个更让人激动了。

    李培诚笑道:“这次请你们回来,除了想与你们探讨一番,也是想告诉你们这事,一起高兴高兴。”

    “这确实是天大的喜事,等大师兄、二师兄过来,我们立刻就去拜见师父,庆祝他老人家一下,我想师父他老人家应该不会不见我们吧,呵呵。”凌云笑道。

    凌云说完了这事,突然看着李培诚,清瘦的脸很是严肃。

    李培诚见状,就道:“师兄怎么了?”

    “你老实告诉师兄,你是不是已经早已经到了大成境界,可以御气而飞了?”凌云问道。

    这次请凌云他们回来,除了李轩庭的事情外,其他的事情本来就没打算瞒着他们,所以李培诚闻言,就笑着点了点头。

    凌云从李培诚为凌跃和任远伐毛洗髓,隐隐猜到李培诚的境界应该已经很高了,但见到他亲口承认已经可以御气而飞,心中的震撼还是无法形容的。凌跃毕竟年轻,除了震惊外,还有着极度的崇拜和兴奋。想想自己拜了李培诚为师,以后有一天自己说不定也能像电影里放的神仙一样,凌空而飞,长发飞舞,长袍飘扬,那该是何等神气,何等不可思议。

    一向很稳重的凌跃实在对人能凭空而飞太过好奇,就搓着手,求道:“师父,您能不能飞一下让我开下眼界。”

    “怎么可以对你师父提这么无礼的要求!”凌云听了,立刻训斥道,不过自己的心里却也是好奇得很。

    李培诚见这对父子俩眼发亮的样子,就知道他们心中都很好奇。凌跃的要求他可以不顾,但凌云好奇的目光,他就不能装作没看到了,只好暗自摇了摇头,整个人却缓缓升起,脚离地半米左右,然后如行云流水般在客厅里绕了一圈。

    神奇!太神奇了!不要说凌跃,就连凌云这样的大人物都看得目瞪口呆,嘴里不停念叨着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