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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雨华心里赞叹了一番,一时间就变成无计可施。心想,也罢,先观察观察人品如何,万一人品不行,天赋再高也是辱了我四明山洞天的威名。

    于是方雨华便不再跟李培诚纠缠,安心静坐,双目却仍然有意无意地打量着李培诚,任何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在外人看来方雨华的打量是非常隐晦的,但在李培诚这样的高手看来便是*裸了。坐在火车之上,被一个男人这样打量,李培诚要不是知道这家伙是个飞天遁地的高手,真怀疑他是个玻璃了。

    李培诚心里那个别扭啊,可偏偏又要装作没察觉。好在坐在李培诚身边的那位中年女子就像蜜蜂一样粘上了方雨华,不时打岔问话,两眼都是崇拜的目光,搞得方雨华烦不胜烦,也让李培诚心里颇为幸灾乐祸了一下。

    因为有方雨华在,李培诚不敢有丝毫异动,只好无奈闭着眼睛装假寐,时间过得就如蜗牛一样慢。

    第二天早上,火车准时停在了杭州城站火车站,李培诚长长舒了一口气,终于可以摆脱这个看起来洒脱不羁,实际上似乎有玻璃倾向的方真人。

    不过很快李培诚就陷入了深深的郁闷之中,那方雨华竟然跟他耗上了,紧跟着他下了车,还像个老熟人一样,向李培诚微笑着道:“李兄弟往哪里走啊?”

    人家这么有礼貌,李培诚也不想失了礼,就道:“回学校。”

    方雨华想起李培诚说过自己是读书人的话,刚想继续问他在哪个学校读书。*书院就看到火车站台的上空有只白鸽在盘旋,脸色便暗暗变了下。

    李培诚此时也注意到了站台上空的白鸽,那白鸽身上散出微弱的法力。

    传信仙符。李培诚心里暗暗吃惊。

    传信仙符是修真门派内传讯的一种手段,在金箓纸上刻画特殊的符箓,然后折叠成飞鸟状,它便能幻化成飞鸟去寻找刻画符箓地主人。此法李培诚如今也会,故他一看便想到了传信仙符。

    方雨华离开洞府时,刻意留了几张传信仙符用来急事传讯之用,今天空出现传信仙符,便说明洞府有变,他必须得赶回洞府。

    “你在哪个学校读书?”方雨华因为急着离开。便单刀直入地问道。

    李培诚在哪个学校读书俞婉馨是知道的,故也没有骗方雨华的必要,就道:“东方大学。”

    方雨华知道了李培诚地学校后。就像个神棍似得很玄机地说了句:“你我可能有缘,以后再到东方大学寻你。”说着便大步流星地先走一步。

    方雨华匆匆出了火车站。到一个无人的角落给自己打了道隐身符,然后飞身上了高空。

    方雨华上了空,那只白鸽便落在他的手上。成了一张纸。方雨华匆匆看了一眼。上面只写着回。

    方雨华看了一眼脚下一派繁华、充满现代化的都市,仰天长叹一声:“修真人士却比凡人落伍啊。赶明儿得买两个手机,一个放在洞府里,一个随身带着。”

    李培诚紧跟方雨华出了火车站,看着方雨华离去的方向,心里在想,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他这么急匆匆地离开。不过李培诚立刻就摇了摇,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真是瞎操心。*书院

    李培诚随手招了辆出租车,上了车,猛然想起方雨华在天目山想收俞婉馨之事,又想想他离去时讲的那句话。

    我靠,不会吧,这家伙想收我为徒!李培诚情不自禁在心里爆了句粗话。

    四明山地处华东前沿,浙江宁波一带,曾有中国第二庐山之称。林深茂密、青山碧水,山峰起伏,岗峦层叠,海拔在600900之间,主峰金钟山海拔1018米。

    四明山有一著名风景区名仰天湖。景区内五座山峰围一泓清水而立,呈五龙争珠之势。曾传明朝开国元勋刘伯温感叹此处叹南有美女睇眉,北有将军凝目,东西为黑、白龙渊守护,实为龙脉之地。

    这仰天湖景区内有一岩洞,岩洞上部为陡悬于山谷间的峭壁,洞顶一股飞瀑直流而下,飞珠溅玉,吐霓挂虹,

    成清澈没膝的水潭。因洞旁谷中时有声声啼鸣

    那四明山洞天便隐藏在此岩洞之内。

    宁波距离杭州并不远,方雨华到岩洞时,不过才八点来钟。岩洞前并无任何游人,方雨华便一个闪身入了岩洞,滴水不沾。

    :.|:,洞内深11米,能容纳300人。洞内阴冷潮湿,还有水从岩石缝内流出。

    方雨华在洞一处潮湿凹凸不平的岩石壁上打了几道法印,便见那石壁移开了一道缝,方雨华便入了其中,石壁立刻就恢复成原来地状态,上面仍旧挂着水滴。

    入眼处,是一个曲折长条形的洞天,有数百亩方圆,尽头处正是那仰天湖底,可抬头看到天空,只是仰天湖的水却被挡在了外面,点水不进。

    在洞天内有一古朴道观,道观上写着丹山赤水。

    四明山洞天又名丹山赤水洞天,是浙江九小洞天中最神秘地洞天,便是因为它隐藏山水之下,就算修真人士也很难察觉。

    道观后面有一个很大的院落,院落地当中竟然还有个水池,水池里有莲花盛开,鱼儿戏水,上空飘着淡淡的清香。只是一位老道士奄奄一息地斜靠在池边的一棵柳树下,两眼无神,完全破坏此处幽美地意境。

    方雨华见了,顿时心神大震,此老道士便是四明山洞天看守道士,已是凝气后期修为,若没有金丹期修为地人,很难把他击伤。

    不过这时方雨华却来不及细想,身子如闪电般向老道士疾飞而去。

    突然间天地变色,烈焰熊熊,金蛇乱舞。

    方雨华猛然变色,知道自己陷入了阵法之内,立刻运转真元,青索剑祭出,在周身幻化出无数剑影,围成一剑网。

    只是剑为攻击之利器,却不是防御之法宝,虽能勉强结成剑网,但烈焰在剑网外噼里啪啦作响,炎热地空气无孔不入充斥着整个空间,包括剑网之内。

    方雨华身上隐隐有气流旋转,这是方雨华运转真元,在体表形成了一层气罡,隔绝高温。

    “哈哈,方雨华,方真人今日本道爷便要你灰飞烟灭!”嚣张得意的笑声在洞府内回荡着。

    阵外是一中年道士,长得倒很白净,只是缺乏阳刚之气,给人有些阴沉地感觉,那笑声正是他所。

    阵是由四杆火红色的令旗布置而成,旗帜呈三角形,上面绣着符箓。

    布阵之器除刻有符箓的玉石、金箓纸之外,阵法令旗也是一种。若把阵法玉石比成零配件,需组装起来方成阵的话,那么阵法令旗就是相对独立的一件组装品,算是一种法宝。

    “是你,周正!”方雨华听到这得意的笑声,惊呼出声。

    “不错,正是本道爷,没想到有一天会落入本道爷的手中吧!”周正继续得意地道。

    浙江有九小洞天,三大洞天,这周正便是三大洞天之一黄岩委羽山洞天的修真人士之一。在黄岩还有一小洞天名盖竹山洞天,洞主名丘也子。

    那周正占着委羽山洞天人多势众,实力强过盖竹山洞,便丝毫不将丘也子放在眼里。五十年前,丘也子偶在黄岩一山现一千年黄精,恰巧周正也在附近,他嗅到黄精之息,便急急赶去,却没想到被丘也子捷足先登了,他便说那黄精是他现在先。

    那黄精有千年之龄,在现今奇珍异草越稀少的修真界,算得上一难得之宝,那丘也子已是凝气后期,若能借此黄精进补,便有望在有生之年晋级金丹期,自然不肯让与周正。

    那时周正有金丹初期的修为,又兼委羽山洞天整体实力远胜盖竹山洞天,周正就动了凶念,两人便打斗起来。

    方雨华云游之际,恰巧遇上了这档子事。他是狂放不羁之辈,心存正义,也不管委羽山洞天实力强大,便出手帮了丘也子一把。

    方雨华为金丹中期,周正自然不敌,无奈败走,从此便结下了怨仇。但周正理亏在先,再说方雨华实力不弱,在九小洞天中甚有威望,委羽山虽然有稳胜方雨华之辈,却也没有为此出头。

    久而久之,方雨华便将此事给忘了,却未想到今日周正竟然在他家埋伏算计他。

    红着脸向各位书友弱弱地说声,这周接下去4天每天一更,状态调整好后下周一开始恢复两更,万万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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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正之所以敢上门找方雨华报仇,乃是因为三十年前云游耸立在黄海之滨的崂山时的一次奇遇。

    那崂山自古以来便被称为“神仙之宅,灵异之府。”,乃现今地球仅存不多的灵山之一,是崂山教立派之地,海外散修与神州大地修真界分界之地。

    周正在崂山偶得一修真前辈遗留之物,一粒丹药,还有这四面烈焰旗。从此之后,周正便潜心修炼。这周正本是厉害之辈,否则之前便也无法步入金丹期了。如今得丹药相助,潜修三十载便突破到了金丹中期,那烈焰旗也被他给祭炼成功,成了他最厉害的法宝。

    周正知道要再晋级还需一段年日,便停止了修炼。周正出关之后,第一件事想到的便是找方雨华报当年羞辱之仇。

    那烈焰旗不愧为前人留下的法宝,很是厉害,方雨华虽有青索剑所布剑网,真元外化罡气双重护体,仍然炎热难耐,感觉整个人都要着火似的。方雨华知道自己再耗下去,恐怕就要被活活烤死了,他见前面有一火环绕成的空洞,便猜那是阵门之一,就大喝一声,身子带着层层剑影往前直冲。

    周正见方雨华闯阵,冷哼一声,盘腿坐下,双手缓慢地变幻着法印,那法印每一变化,那令旗就变幻一下,阵内便红光冲天,变化莫测,那扇阵门便在红光中移动,让人捉摸不定。

    方雨华见状,刚想继续追随那阵门,却看到了看守洞府的陆宇道士此时正挥汗如水,已到油灯枯竭之境,他靠身的那株柳树此时也早已化为灰烬。

    “陆宇!”方雨华大叫一声,再无视那变化的阵门,急忙将陆宇道士围入自己的剑网之中,并且急忙盘坐其身后,渡气为其疗伤。

    陆宇得方雨华相助,很快便恢复了点元气过来,睁开双眼,向方雨华苦笑一声,道:“洞主,贫道惭愧啊!”

    方雨华见与自己相处了两百年之久的陆宇如此说,心中有莫大的悲痛,阻止道:“你休要如此说,那周正是冲我而来,如今却连累你了!”

    奇门遁甲术如今在修真界也是奇术,精通此道者寥寥无几。周正在奇门遁甲术方面的造诣很普通,若不然他有烈焰旗这等好法宝,方雨华是无法如此清晰地看到阵门的。再加上周正本身境界与方雨华伯仲之间,烈焰旗也是勉强祭炼成功,操控起来甚是吃力。他见方雨华竟然深陷凶境不自知,还帮人疗伤,心中大喜,两眼露出了贪婪的目光。

    方雨华乃金丹中期的修真之士,周正本想以烈焰阵耗其真元,再一举把他给毙杀。如今看来方雨华却是个傻子,竟然为了一将死之人,消耗自身真元。如此一来,周正便有把握将方华雨焚烧在烈焰阵之中,得其金丹了。

    有金丹相助,周正便能立马晋级金丹后期,得窥那让人向往无比的元婴之境。

    方雨华也知自己此行实为不智,只是要他弃陆宇而独自逃生却是万万做不出来的。方雨华见陆宇已经恢复了些,就道:“随我破阵,我往哪走你便跟来!”

    陆宇知方雨华为人,也知他功力深厚,就不矫情推脱,便点了点头,道:“贫道晓得。”

    方雨华站了起来,双目如电般捕捉着阵门所在,突然眼前一闪,阵门再现,方雨华便如闪电般向阵门射去。

    眼看阵门触手可及,却是突然一变,眼前再现火光一片。

    方雨华并不气馁,运转真元控制着护体剑网和罡气,免得被火烧着。

    阵门再现,再冲,仍然功亏一篑。

    周正在阵外露出阴险的冷笑,方雨华带了陆宇速度下降了一些,周正应付起来已经并不是那么困难了,他之所以每每让方雨华触手可及之时,方才变动,便是想给方雨华希望,耗尽他的真元力,到时他再猛加一把火,便能烧尽其肉体,而得金丹了。

    方雨华是聪明之辈,刚才冲过一次,便知道周正对此阵操纵不熟练很是吃力,自己若全力而为,破阵而出却是有很大的希望的。但如今带了陆宇,希望便成渺茫。此事方雨华自然不会告诉陆宇,只好一次又一次地功亏一篑。

    好在修炼之道,本就是在渺茫中求长生不灭,方雨华的毅力早便被磨练出来了,不到灯油枯尽,他是不会轻易放弃破阵的。

    周正双目中的贪婪之色更浓了!

    李培诚回到学校不久就接到任逆天来电话,说那丹炉和加热装置已经定制完成,今日便空运来杭城。任远也会与今日赶赴杭城,办理在淳安投资之事。

    李培诚听了很是兴奋,心想丹药一旦炼制成功,葛门弟子便都有望在近期得晋先天境界。同时李培诚也暗暗感激任逆天考虑事情周到和好意。淳安投资,李培诚是存了私心的,说句通俗点的话,是李培诚在讨好未来的丈人,帮他做点贡献。任逆天毕竟是大师兄,李培诚虽是掌门人,还是很尊敬他的,真让大师兄亲力亲为的为自己干这私事,李培诚心里终究会有些不自然。任远是他的徒弟,徒弟为师父办事那是天经地义,李培诚就不必客气了。

    只是李培诚却还漏算了一件事,他如今是神仙般的人物,任逆天是巴不得将自己的儿子塞到他身边,最好是整天跟着他屁股打转,如今有这档子事情,他自然要借机把儿子踢到李培诚身边。

    在学校里呆了一天,李培诚回到吴庄公寓。以往这个时候,家里的灯总是亮着的,三个女人不是在努力的学习工作,就是看电视聊天。不过今天三人都还在北京,所以楼下空荡荡,黑乎乎的。触景生情,李培诚想起过段时间她们搬走后,估计这个家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冷清,没有生机,温馨不再。

    家真的不是仅仅一套房子那么简单,家人才是家的全部意义所在,李培诚暗自感叹道。

    正感叹有些不习惯没有三个女人的家,客厅的灯亮了起来,楼梯上走下来一位倾国倾城,艳丽到了极点的金发美女,顿时整个房间便被这个女人点缀得春色满园,冷清的气氛一扫而空。

    还好这个小妖精还在,李培诚感叹一声,发现一向很坚强的自己其实很怕寂寞,莫非是自己小时候太寂寞孤单的缘故,李培诚为自己这个蓦然间产生的无名感触暗暗感到好笑。

    “主人您回来了!”金琳见到李培诚回来,那本就万人迷的俏丽脸蛋上立刻如鲜花绽放一样,露出倾城一笑,摇曳着魔鬼般婀娜的身子向李培诚走来,然后接过李培诚的书包。

    李培诚虽然有储物戒,但因为还是位学生,所以仍然随身带个跨带书包。

    前段时日金琳因为祭炼紫云剑甚是吃力,断断续续,精神状态一直不是很饱满,但今天却神清气爽,李培诚便猜到她祭炼成功了。

    金琳把紫云剑祭炼成功,便相当与葛门实力又强大一些,李培诚见了心情自然很好,心想可惜储物戒里没有适合女人穿的仙衣或者仙甲,否则再加上一件防御仙衣就便更加完美了,看来等涵柏丹炼成之后,得学着炼器,到时也好为师父他老人家亲自打造几件法宝。

    北京的风沙很大,作为修真人士李培诚虽然可以运转真元丝毫不粘尘沙,但那样不仅要消耗法力而且万一遇到同道中人便要被发现了,所以在北京呆了两天,一路风尘,李培诚整个人看起来就不像往常那样干净整洁,特别是在金琳这样锐利的目光之下,就显得更突出了。

    “主人要洗个澡吗?”金琳边跟在李培诚后面上楼,边问道。

    楼上有个豪华按摩冲浪浴缸,李培诚有时喜欢在在里面泡热水澡,放松一下。听金琳问起,就想先泡个澡,就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那金琳这就给主人准备!”金琳急忙道,说着就扭着性感的屁股进了浴室,做准备工作。

    前段时间李培诚也泡过几次澡,不过金琳那时都刚好处于祭炼关键时刻,所以这事情都是李培诚自己干的。今日金琳空闲,见主人要洗澡,这准备的工作自然要主动承担起来了。

    李培诚没想到救回一只妖猫,不仅早上洗脸刷牙有人服侍,如今连洗个澡她都要插手了。一向贫穷出生的李培诚还真感觉不适应,也进了浴室。

    一见浴室就看到金琳翘着性感的屁股在清洗浴缸,屁股一扭一扭的,看得李培诚口干舌燥,心里暗骂这金琳怎么就这么妖艳呢?

    红着脸

    “咳,咳!”李培诚咳嗽两声,金琳就急忙站了起来,转过身来,李培诚这才感觉好些。

    “请主人再稍候片刻,等金琳将浴缸清洗干净后,放满水再请主人沐浴。”金琳有些紧张地道,心里暗自怪自己没把工作做到前头。

    “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些事情还是我自己来吧!”李培诚道。

    金琳一听又钻牛角尖了,很自责地道:“都怪金琳不好,没提前把浴缸洗干净,请主人责罚!”

    李培诚一听,彻底无语,他知道这小妖精一旦钻了牛角尖,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心想自己这到底是受罪还是享受呢?不过李培诚很快就得出结论,应该说是享受吧,无非自己天生不是这个命,总感觉在堕落,在过奢糜的生活,似乎成了历史书里描述的万恶地主贵族阶级,一时间不适应罢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习惯了自己准备。”李培诚无奈道。

    金琳听主人这么说,脸上就重新恢复了迷人的笑容,道:“现在有金琳,这事情自然应该由金琳来做。”

    李培诚只好再次无奈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浴室,只是到浴室门口的时候,听到刷洗的声音,脑海里就情不自禁浮现金琳那充满了诱惑力的火爆翘臀,差点就要回头再看一眼了。

    李培诚出了浴室,便坐在靠椅上闭目冥思。不一会儿,金琳从浴室里出来,然后打开柜子帮李培诚找衣服。

    李培诚见金琳帮自己找衣服,也懒得再劝阻了,就提了一下要穿哪件衣服和裤子,金琳就一一帮他拿出来摆在床上,只是李培诚看到金琳连自己的内裤也拿出来放在床上时,就感觉怪怪的。

    金琳帮李培诚收拾好衣服,又挑了件浴袍拿到浴室里。浴室水放得差不多的时候,金琳就来叫李培诚。

    李培诚起身去浴室的时候,金琳也跟了过来。

    金琳自己的身子光溜溜给主人看觉得是天经地义,丝毫没有一点害羞,但想到要服侍光溜溜的主人洗澡,她倒是有些害羞不安起来了。但很显然金琳是一位很有职业道德的奴婢,虽然有些害羞,她仍然准备坚守岗位,伺候主人洗澡。

    李培诚见金琳紧跟身后,心想这小妖精不会是准备伺候我洗澡吧!于是立刻喝阻道:“我要洗澡了,你不要进来!”

    “金琳伺候主人!”金琳道。

    李培诚这回是连死的心都有了,一个大男人光溜溜的被这样一位妖娆到了极点的女子伺候着,不剑拔弩张,出问题才怪!

    “洗澡我自己来,不用你伺候了!”李培诚沉下脸道。

    金琳默然无语,还想坚持,不过这回李培诚却无论如何也不肯干。

    金琳心里本来就有些害羞不安,见李培诚一再不同意,终于开了一次窍,低声道:“金琳在门口候着,主人需要服侍请说声。”

    李培诚长长舒了口气,暗道幸好这小妖精开窍了,否则这样忠心、殷勤的仆人,自己打舍不得打,骂也骂不出口,还真有些空有一身武艺,无处施展的挫败感了。

    李培诚把浴室的门关上,透过门的磨砂玻璃隐约看到金琳亭亭玉立站在门口的身影,蓦然间似乎有些遗憾金琳没有继续坚持。

    看来我也是个伪君子,内心深处其实也是向往这种香艳的享受,李培诚自嘲地摇了摇头,然后泡澡了。

    泡完澡后,李培诚穿着浴袍神清气爽地出了浴室。

    看到主人穿着浴袍出来,头发还有些湿,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金琳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脏有些不争气地跳动了起来。

    真是奇怪,我看到主人这样子为什么紧张呢!金琳心里暗自奇怪。

    “主人现在要换上衣服吗?”金琳问道。

    李培诚这回学聪明了,直接弯腰把床上的衣服拿起,这才回答:“嗯”,接着把浴室的门一关,换衣服去了。

    见李培诚总是跟自己有些见外,金琳心里有些失落,不过主人要这样子,她做奴婢的也没办法。

    看来下次要直接捧着衣服站在门口,这样主人也方便些,金琳心里想。

    方雨华终于到了灯油枯竭的程度,他的意志力虽然比常人坚强很多,但也开始有些绝望了。阵外的周正此时也累得汗流浃背,但脸上却都是兴奋的表情,希望就在眼前了,只要再过片刻,他就可以用出绝招把两人猛然间给烧死。

    陆宇终于意识到就算以洞主的修为仍然难以破阵,开始明白是自己一直以来对洞主的盲目相信误导了自己,洞主被自己严重拖累自己却还不自知,还期盼着突破。

    带着满脸的悲愤,坚定无比的目光,陆宇突然冲出了方雨华布置的保护圈,一头扎进了熊熊烈火中。

    “不!”方雨华悲恸地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

    轰!一声巨响,陆宇没入的地方的烈火猛地炸了开来,露出一通道,洞府内的光线从那个通道中射了进来,通过那个通道可以看到仰天湖湖底的水。

    随着巨大的轰炸声,周正身子也猛地一震,脸色巨变,叫声,糟糕!

    一道身影站在黯淡无光的飞剑上,如鬼魅般从烈焰阵中冲了出来,没有任何停顿地冲向仰天湖,然后消失在四明山洞天。

    周正脸色再变,连连按了几个法诀将四面旗子收了回来,然后也御剑出了四明山洞天,向方雨华追去。

    现在他跟方雨华是不死不休了,方雨华如今真元几乎耗尽,这个时候若不把方雨华给斩杀掉,以后机会恐怕就难觅了,而且后患无穷。

    方雨华的两眼通红,此时他是用了何等强大的毅力才忍住内心的悲痛,忍住内心寻仇的冲动啊!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方雨华心里不停地告诫自己,而仅存的真元则拼命地输入到青索剑中,他必须留着这条命报此大仇,哪怕像个孙子一样逃窜。

    金丹期拼命逃跑的速度无疑是很快的,周正虽然真元还是充沛,但毕竟起步迟了些,等他出了四明山洞天的时候,只隐约看到一点余光。

    方雨华与神州第一小洞天之称的霍林山洞天的段威真人乃生死之交,那霍林山洞天在福建福州长溪县,在四明山南方,故方雨华一出四明山洞天便立刻往南而逃,以求段威援手。

    方雨华一路御剑风驰电掣,但终究在烈焰阵中消耗真元过量,周正一路急赶,便隐约看到了方雨华的身影。

    方雨华根本不敢回头看,他知道自己一回头,估计就再也没机会逃跑了。

    突然方雨华脸色大变,因为远处有山有水,却是黄岩委羽山一带。

    方雨华这才想起黄岩委羽山就在四明山南方,自己急于往霍林山洞天逃窜忘了这点。

    不过这时根本容不得方雨华再细想,只能寄希望半路不要杀出委羽山洞天的人。

    周正脸上露出了阴险得意的笑容,这正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啊。

    周正正想发出长啸声邀洞天内的同门出来相助,就见委羽山上空亮起一道异常耀眼的光芒,在黑夜中犹如流星一般。

    那亮光正是一飞剑,飞剑上站着一胖道士,下巴长着几根胡须,眼睛跟绿豆似的,不过那绿豆般的眼睛射出来的光芒却是相当的吓人,犹如利剑一般。

    “大师兄快拦住方雨华!”周正见到胖道士大喜,急忙叫道。

    被周正称为大师兄的胖道士有金丹中期的修为,他远远见周正在追赶方雨华,就看出了方雨华已经是强弩之末,不堪一击。

    这位胖道士与周正关系素来很好,知道自己这位师弟与方雨华有过节,如今见他们一逃一追,哪里还不知道这回两人已经结成生死之敌,不死不休!

    在这种情况下,同门是断不能坐视不管的,自然要帮忙斩草除根,免得留下后患,当然此时方雨华虎落平阳也是一个重要原因。否则以胖道士的修为是不会往死里去得罪跟自己实力相当的方雨华的,万一方雨华要与他拚命,害得他落个重伤或者半身不遂就糟了,如此一来数百年的艰辛就付之东流了。对于胖道士而言同门之谊是万万比不上数百年的艰辛的。

    此时方雨华就像一丧家之犬,胖道士自然喜欢卖个人情,痛打一下落水狗。

    哼!胖道士人虽然很胖,但发出的冷哼声却很尖锐,穿透力很强。

    方雨华脸色大变,心里大叫糟糕。

    一把剑拖着长长的芒尾,吞吐着剑光向方雨华当头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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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更新完毕,谢谢支持。

    有追兵,前有飞剑,而方雨华如今却毫无反抗之力,牙,飞剑一转,往北偏西方向而飞。*书院

    那个方向有江苏的茅山,茅山是茅山教立派之地,茅山派是一个厉害的修真门派,不是来头特牛的人是不敢在它的地盘舞刀动枪的,而且方雨华跟一位茅山弟子有些交情。如今方雨华几乎没有什么选择,哪里可以避难先往哪里逃了。

    胖道士见方雨华调转方向,又冷哼一声,法印一动,食指往方雨华的背部一指,那剑咻地直追而去。

    方雨华感觉到背后一阵冷嗖嗖,寒气逼人,却不敢回身抵挡,只好运转真元与背部。

    哧!飞剑划破方雨华背部的护体罡气,出尖锐的摩擦声,然后在方雨华的后背留下了一道剑伤,好在胖道士是远程操控,力道终究有限。方雨华受这一剑,虽然吃痛却还只是小伤,反倒借力猛地加了一段,把随后赶到的周正又拉开了一点距离。

    胖道士法力毕竟有限,见方雨华远远逃窜,再无法远程控剑攻击,便上了飞剑,同周正一同追赶方雨华。

    李培诚与金琳正在房内修炼,猛然间两人一前一后睁开了双目,精光在目内一闪而逝,他们都感觉到了南方高空传来阵阵法力波动。

    “咦!”李培诚心里有些诧异,不知道这般深夜里怎么会有三个修真人士来杭城呢?

    李培诚收起碧霞石,起身出了房间,金琳也紧随其后。

    李培诚抬头望天,脸色微变,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那位让他心存好感却有些烦不胜烦的方真人。

    虽然隔得很远。李培诚还是看清了他惨白的脸色,染满了鲜血的道袍。

    方雨华的身后是两位凶光毕露,早已没了修道脱尘飘逸地风度,他们脸上露出得意、凶残的冷笑,很显然他们认为方雨华再也无法逃脱他们的追杀了。*书院

    方雨华确实再也飞不动了,一路上他又被攻击了好几次,身上的伤势越来越重,真元几乎点滴不剩,若不是旺盛的求生意识,无比强大的毅力支撑着。他早就一头扎下飞剑,不省人事了。

    李培诚想起方雨华在火车上对陌生老人的关心之情,犹豫了一下,就立刻脸色一沉。对金琳道:“好生监视着后面那两人,我若出击,你就截住他们退路!”

    金琳此时一改往日在李培诚面前温顺的迷人样子,那张俏脸妖艳的脸变得冷静沉着,身上隐隐散出肃杀之势。

    李培诚在自己身上打了道隐身符,竭力控制着法力的外泄,悄无声息地上了高空,而金琳见状也朝自己身上打了道隐身符,朝李培诚相反地方向潜伏而去。

    “哈哈,方雨华,你就认栽了吧!”周正猛一加终于拦截在了方雨华的前面,与胖道士一前一后形成包夹形势。

    方雨华见终于无路可逃,心中反倒再无杂念,猛然停住。他的表情平静淡然。他的目光毫无惧意地平视着周正。迎风卓立,风吹动着他地长和染满了鲜血的道袍,显得特别的壮烈凄凉。

    潜伏在黑夜中的李培诚油然起敬,这世界上能如此面对生死的人绝对是值得钦佩的英雄,不管是敌人还是朋友。

    周正见方雨华死到临头竟然还威风凛然。弄得要被宰杀的对象是自己似的。心中就特别的恼火。

    “你若开口求本道爷一声,本道爷便放你一马!”周正阴险地说道。他就不信一位经历了千辛万苦方修得如今一身本事地修真可以如此漠然的面对生命。

    “哼,周正小儿你真是无耻可笑,是否需要本道爷再献上金丹啊?”方雨华不齿地道。*书院

    方雨华这话一出,周正和胖道士两人脸色顿变,有些心虚地扫视了一下周围,然后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贪婪之色,但这句话谁也不敢应下来。

    在修真界中,同道中人互相厮杀是允许的,只要你有那个本事,但若杀人夺丹那便算是犯了大忌,若传出去立刻就要被整个修真界追杀。当然人妖殊途,杀妖夺丹之事就不算犯大忌了,不过仍然有一些修真人士反对这种卑劣之事,但却不会引起公愤和追杀。

    若是在四明山洞天之内,本道爷便立刻夺了你的金丹,周正心里暗呼可惜,不过他是精明谨慎之辈,两人一颗金丹是无法分配的,而且现在是暴露在夜空之下,谁知道会不会突然冒出一位修真出来。而且再过去就是天目山了,指不定就有天目山洞

    从这里经过。

    胖道士显然也想到了分配地难度和某些可能,他目中的贪婪之色很快就消失了。

    —

    “哈哈,你们不敢了吧,真是虚伪!”方雨华昂然而立,毫无畏惧的冷笑道。

    “哼!你就狂吧,本道爷非要你开口求饶不可!”周正扭曲着脸,狰狞地说道。

    “周师弟快动手吧,免得夜长梦多!”胖道士催道。如今方雨华是刀板上的鱼肉,此时这杀人之事自然留给与他有仇的周正,但胖道士心中也有些许顾虑,毕竟方雨华在修真界也有些朋友,真要传出去,虽然不见得有人会为此杀上委羽山,但却总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周正闻言,嘿嘿一笑,祭起飞剑,飞剑寒光闪烁,缓缓向方雨华逼近。

    方雨华此时真是英雄气短,若是以前哪里轮得到周正如此羞辱戏弄。

    躲在暗中地李培诚终于决定出手相助了,虽然这样子似乎很是冒险,但要他见死不见却也办不到,更何况这方雨华乃难得地英雄好人!

    绿光一闪,李培诚手中多了一把纯绿色的小弓。

    李培诚运转真元,左手握弓,输真元与弓身,右手拉玄,同样输入真元。

    只见那弓绿光大盛,一光芒四射地箭矢蓦然出现在弓身之内。

    这是李培诚第一次使用绿鹰弓,那箭矢一现,李培诚就感觉自己体内的真元奔泻而出,一阵头晕,心里骇然之极,心想这弓自己拉个两次估计就要真元耗尽了。

    绿光一现时,胖道士和周正便感觉到强大的法力波动,顿时脸色大变,那周正被绿鹰弓锁定更是毛孔悚然,急忙将飞剑招回,准备回身低挡。

    可惜迟了,只闻夜空中出一声鹰唳之声,一道绿光划过空中,绿光的尖头犹如鹰喙,狞厉尖锐。

    绿光的度快到了极点,周正的飞剑还未回返,那绿光已经没入了周正的胸口。

    轰得一声,周正几乎连出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就化为血肉散满了夜空。

    飞剑和他身上的四面烈焰旗便滴溜溜地往下落。

    李培诚虽然知道绿弓威力强大,却没想到竟然强大到如此,一时间竟然愣在那里,既没立刻追杀胖道士也没有去捡法宝。

    方雨华、胖道士还有躲在暗中的金琳同样惊得目瞪口呆。

    “灵器!”方雨华和胖道士有些见识,脑子里闪过两个字。

    胖道士人虽胖,但反应并不迟钝,特别是在生命危在旦夕的时候,反应就更是灵敏了。在震惊过后,他立刻调转飞剑准备往委羽山逃窜。

    一击毙杀啊!胖子连看一眼出手之人的勇气都没有,他胖子还想多活几年啊。

    李培诚见胖道士转身逃跑,也立刻清醒过来。

    该狠时李培诚从来不会手软,从他逼柳云威父子自杀,杀江子华就可窥见一斑。这胖子既然是跟周正一道的,李培诚就断不能让他走脱,留下后患。只是此时用绿鹰弓已经来不及了,而且再拉一次,若射不中,李培诚就连追赶的力气都没有了。

    李培诚很明智地唤出银麟枪,银麟枪一出,它的周围便是一片冷煞,方雨华刚才如此冷静英勇此时也情不自禁打了个冷战。

    当方雨华看清那握枪之人,也就是他的救命恩人时,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那不正是自己苦煞心思想收为徒弟的年轻人吗?

    方雨华就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傻乎乎的站在飞剑上,差点就要一头扎了下去。

    李培诚手握银麟枪,身子如风一般从方雨华眼前飞过,向胖道士追去。只是一个是御飞剑,一个御气,李培诚功力虽然稍胜一些,但度仍然相差一些。

    方雨华心里暗呼可惜,认为以李培诚的功力再加上这等厉害法宝,胖道士又如何逃得掉呢,可惜李培诚空有法宝却不懂得利用,坐失良机。

    过方雨华马上就明白李培诚为何不御宝飞行了。

    在漆黑的夜空下,突然一道紫色的闪电破空而下。

    胖道士绿豆眼中的瞳孔猛然收缩,满脸惊恐。那是一把吞吐着紫色光芒的飞剑,剑芒的凌厉让胖道士自内心的恐惧。

    胖道士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自己这身肥肉只要被这剑给轻轻刺一下,恐怕就要立刻留下一个大窟窿。

    胖道士急忙按了个法印,他脚底的飞剑便立刻咻地射出,向紫云剑迎去。

    锵!一声巨响,胖道士的飞剑立刻光芒涣散,灰溜溜回到了他的手中。

    金琳终于从黑夜中露出她那张妖艳的脸,她那双碧蓝的眼睛如此的诡异冰冷,手中握着紫光闪烁的飞剑,胖道士浑身打了个冷战,他万万没想到刚才还是他跟周正围堵方雨华,不过呼吸之间,就轮到他被一前一后围堵了。

    只是此时根本容不得胖道士去感慨世事无常,因为李培诚如影随形,整个人与银麟枪成一直线,如箭一般向他背后狠狠地刺来。

    银麟枪枪芒所过之处,周围的空间气劲波动,出尖锐的摩擦声。

    胖道士背后一阵凉,瞳孔猛地散。在他被金琳一剑给逼了回来的时候,他就丧失了逃跑的机会。

    胖道士手一弯,持剑往背后一拨,想阻挡李培诚势不可挡的攻势。

    李培诚与金琳。一个是刚结妖丹。一个已是快突破金丹中期,自然不可同日而言。胖道士刚才与金琳正面冲杀尚要落下风,如今李培诚全力而击,他仓促应对。又如何低挡得住。

    锵!银麟枪枪尖银光大盛,像旋转地钻子狠狠地击在胖道士地飞剑之上。

    枪剑一接触。胖道士就感觉整条胳膊像是被锤子给猛地击打了一下,手竟然再也抓不住飞剑。飞剑应声落下,但银麟枪却仍然破空而进。

    尖锐的枪头狠狠地撕破了胖道士护体罡气,也戳破了他地道袍,然后刺进胖道士肥胖的后背。

    啊!胖道士一声惨叫,人猛地往前逃蹿。背后留下一个触目惊心的窟窿。鲜血如油井般涌射而出。

    又是刚才那道紫光映入了胖道士地瞳仁,那道紫光之后是一张妖艳而冰冷的脸。紫光辉映着那张脸把胖道士漆黑地眸子点亮的异常璀璨地同时也带走了胖道士所有的希望。

    手无寸铁,受了致命一伤的胖道士,枉然地举手挡剑。剑锋如切豆腐般划过他的手臂,然后再划过他的胸膛。

    金丹与修真地性命相连,要得金丹只有两种方法,一是修真自吐金丹,二是,在修真生命逝去地一瞬间把金丹弄到手,否则正如古言所语人死灯灭,一切灰飞烟灭,那金丹也会随之化为缕缕能量重归宇宙。

    正如大部分人类对掠夺妖怪的妖丹没有忌讳,妖怪对掠夺人类地金丹同样没有太大的忌讳,金琳几乎在紫云剑划破胖道士的身体同时,那娇滴滴的嫩手长出长长的爪子,闪电般向胖道士伸出。

    金琳手臂收回的度就如她伸出的度一样快,她放弃了掠夺那宝贵的金丹,因为她看到了闪着银色光芒的银麟枪后面的那张脸,这张脸让她毅然放弃了金丹。

    她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就放弃了,或许不想让主人看到她把爪子探进胖道士身体的恶心血腥场面,或许她想到了主人也是人类,再或许她有直觉主人不会赞同如此行,反正她的手几乎以肉眼不可见的度一伸一缩然后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似乎从来没有生过。

    不得不说李培诚与金琳是天生的战斗搭档,两人第一次的联手就几乎达到了完美的程度。方雨华虽然明明知道两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两人在对敌时所表现出来的冷静无情,让方雨华还是看得寒毛悚然。就连李培诚因为不了解绿鹰弓的威力,过度震惊而导致的延迟也被方雨华看成是胸有成竹,冷静镇定。

    胖道士一死,不用李培诚吩咐,金琳就一个闪身消失在夜空之下,去收拾战利品了。

    李培诚收起银麟枪,飞身到方雨华面前。

    方雨华终于真真切切地看清了那张熟悉的脸,他的

    ,刚露出一个无比复杂的笑容,一头就栽下了飞剑。

    安全了,仇也报了,他那根紧绷的弦也松了!

    李培诚见状大吃一惊,急忙伸手把方雨华一揽,另一只手把飞剑一抓,快地飞回了吴庄公寓。

    一到公寓,李培诚急忙探查方雨华的伤势,现他经脉内气如游丝,早到了枯竭的程度,五脏六腑也都受了严重的伤势。

    真不知道他在这种情况下,怎么还能御剑飞行!李培诚一边暗暗感叹,一边渡气帮方雨华疗伤。

    方雨华得了李培诚的帮助,终于睁开了眼睛,刚想开口说话,李培诚就递给他一粒绿莲丹。

    “什么都不要说,先把这丹药吃了吧。”李培诚道。

    金琳一个猫妖,当初见了绿莲丹就知道此丹非同小可,方雨华的眼光和见识比金琳可厉害多了,一见绿莲丹就知有此丹相助,自己的伤势必然无碍。

    炼丹就像布阵、炼器一样都是很高深神奇的,修真界中真正懂得炼丹的人可以说凤毛麟角,只有昆仑仙境的昆仑派、庐山的丹鼎宗和龙虎山天师教中有些古传的炼丹之术,这三个教派中有些厉害点的炼丹师。

    方雨华压制住内心的震惊,感激地看了李培诚一眼,然后服了绿莲丹。

    方雨华刚服了绿莲丹,金琳手中拿着两把飞剑和四面烈焰旗回来了。

    周正和胖道士的飞剑在修真界里说起来也不算差,太乙精金打造,比起世俗间的刀剑不知道锋利坚硬了多少倍。要是以前有这样一把飞剑摆在金琳面前,金琳肯定两眼亮,不过如今她有紫云剑在手自然看不上这两把飞剑,倒是那烈焰旗,金琳隐约觉得有些古怪。

    “主人!”金琳躬身叫了声,然后双手把战利品捧上。

    李培诚如今每日抽空钻研李轩庭留给他的玉简,见识飞增长。飞剑和烈焰旗一到手,他便现那烈焰旗乃是玉简中所记载的阵法令旗,是件可以媲美银麟枪的法宝,至于那飞剑却只是普通货色,李培诚虽然从来没有炼过器,但也有把握能炼制出这种水平的飞剑。

    李培诚心想,自己从来没有炼制过法宝,这两把飞剑刚好可以给自己练手之用,这旗帜也是好东西,改天研究一番,把它们给祭炼了,这样打斗也可省些力气。

    “主人,这令旗是何法宝?”金琳有些好奇地问道。

    “是可以布阵的法宝!”李培诚回道,然后把飞剑和烈焰旗收入了储物戒。

    原来是布阵用的,难怪自己看不出名堂,金琳心里想。不过她才不在乎那烈焰旗,在她看来还是她的紫云剑厉害。一位明显比她厉害的修真人士竟然被她一剑击退,而且最后竟然还死在她手上,想想都让她热血沸腾,报仇的心思又开始活络起来。

    李培诚知道方雨华一时半刻不可能醒来,便自顾修炼去了。今天他和金琳联手虽然顺利,甚至可以说闪电般地解决了两位金丹中期的修真人士,但同时也再次提醒了他,没有法律约束的修真界比世俗间凶险百倍,实力几乎代表了一切,修炼松懈不得。

    金琳见李培诚修炼,她先是有些好奇地看了方雨华一眼,然后也盘腿修炼。金琳对修真界中的危险比李培诚的感触还深,可以说从她修炼那刻开始,她就无时无刻不在危险中渡过。现在她有碧霞石在手,这么好的修炼条件,她哪肯放松。

    清晨,李培诚从入定中醒过来,金琳仍按老规矩服侍着李培诚洗漱。

    李培诚洗漱完之后,见方雨华脸色红润,知道他应该没事,快要完功了,便对金琳道:“给他找套我的衣服。”

    李培诚话刚说完,方雨华就醒了。

    醒时的方雨华并没有立刻向李培诚表达感激之情,只是流下了两行清泪,呆呆地盘坐在原地。

    相处了两百年的故友为他化为虚无,两百年的艰辛也为他化为泡影,再不复存在,叫方雨华如何能不伤心!

    李培诚知道在自己救方雨华面前,肯定还有惨剧生,否则像他这样坚强的人断不会落泪。*书院

    金琳找了套干净的衣服想递给方雨华,李培诚却向她摆摆手示意放在地下,然后随他出去。

    金琳将衣服放在方雨华身边,就跟着李培诚出了房间。

    站在露台上,可以看到吴山广场已经有不少晨练的人,他们脸上带着微笑,享受着新鲜的空气和晨练带来的乐趣。

    又有谁知道昨夜就在这片土地上空,上演了一场杀戮呢?李培诚感叹一声,他突然现连自己似乎也有点看不清楚自己。

    曾几何时,杀了人,自己却仍然可以淡然面对一切。

    金琳不知道主人在感叹什么,她俯视着眼皮底下的人类,觉得他们除了拥有丰富的思想,不可思议的文明,生命其实脆弱得如同蝼蚁一般,不知道为什么主人喜欢跟他们交往。却不知道在李培诚眼里,人类最珍贵,或说人类之所以伟大,就是因为他们的思想,他们的感情。这些东西无法用实力的强弱来判断。就如一位乞丐他虽然贫贱,但却可以拥有比王室贵族还要丰富的精神世界。不过金琳并不想去深究这些,在孤苦伶仃的金琳眼里,主人现在是她的一切,只要跟着主人走便是了。

    “从今往后方某的性命就交与道友了。”方雨华终于将悲痛埋在内心深处,走到露台上,深深向李培诚鞠了一躬。

    李培诚帮他报了大仇,又救了他性命,此恩实在浩大。*书院方雨华乃洒脱之人,他也不说感谢的话。直接以性命相托。

    “方兄万万不要这样说,你乃大英雄,我不过恰巧遇上帮助一二罢了。”李培诚急忙回身道。

    李培诚虽明知方雨华岁数大了自己很多。叫声前辈也不算什么,但他既是葛门掌门人,就不好随意叫人前辈,就以兄称呼方雨华。

    方雨华乃英雄洒脱之辈。李培诚如此说,他也就没继续就此事说下去,但心里却已经实实在在的以命相托,今后只要李培诚有事,他便万死不辞。

    李培诚也看得出来方雨华乃铁铮铮的汉子,见方雨华淡然地笑了笑,丝毫不矫情,就知道自己这次算是救回了一个可以以性命相托的兄弟。

    接着方雨华又向金琳鞠了一躬,道:“多谢仙子搭手相救!”

    金琳一个猫妖何时受过修真人士这等大礼。又见李培诚甚是看重方雨华,就急忙回礼道:“真人客气了,我乃遵主人命令行事,当不得此谢。”

    方雨华在疗伤之时,曾听到两人对话,虽然已经知道两人乃主仆关系,但亲耳听到金琳如此恭谦地说。心里还是震惊无比。心想,不知道恩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不仅拥有神兵利器,而且还有妖丹期的妖女为仆人。如此厉害地人,至少可比十大洞天的洞主,为何自己却从未听过。

    只是此事涉及到个人*,李培诚不开口说。方雨华也不好主动问。再说此时他也没这个心思。

    “此处是李兄的住处吗?我若要找你是否到此处来便可?”方雨华见李培诚以兄弟称呼他,便也以李兄称呼李培诚。*书院

    李培诚点了点头。道:“是地,方兄要马上离开吗?”

    方雨华回道:“我需回洞府祭奠我兄弟一番。等祭奠完我6兄弟,我再回来拜见李兄。”

    人的感情真的是非常奇妙,李培诚跟方雨华可以说只能算是萍水相逢,但如今却感觉是生死兄弟之交。

    李培诚不知道方雨华身上究竟生了什么事情,他见方雨华要离开,就有些担心他再度遇到危险,就道:“不若我与你一同去拜祭6兄弟?”

    方雨华人老成精,李培诚一说同去,他便知道李培诚乃担心自己安危。两人萍水相逢,李培诚却如此待他,人生能得如此一兄弟,真可以说死而无憾!

    周正来杀他方雨华估计委羽山知道的人可能不多,但他被追杀到委羽山附近,胖道士出手相助,这事恐怕委羽山只要不是在闭关修炼和在外云游地修真人士,估计都知道了,无非有胖道士出手,其他人觉得根本再无需出手罢了。

    神州大地有十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浙江占三大洞天,九小洞天。那委羽山洞天虽然在十大洞天中属于末流,却也有一位金丹后期,二位金丹中期,二位金丹初期以及四位凝气期的修真人士,再加上一些还未入凝气的人,大概有十多人,比起九小洞天而言实力算是胜了一大截。

    两位金丹中期的修真人士如今已经被李培诚和金琳联手给灭杀了,但委羽山的实力仍然不是方雨华一人可以抗衡的。若他们见周正和胖道士迟迟未归,找上门来,方雨华恐怕又只能落荒而逃。

    昨晚一战,方雨华已经隐约察觉到李培诚功力比他胜上一筹,恐怕立马要突破金丹中期到达后期了,而且李培诚有恐怖的法宝在手,就算委羽山洞天的石真人亲自上门也只能铩羽而归。

    “如此有劳李兄了!”方雨华既然已决定以命相托,也就不跟李培诚客气。

    虽经昨晚一战,李培诚信心倍增,但这摊水到底有多深毕竟不明朗,只根据常理推断方雨华应该不可能树立比他厉害很多的敌人,为了保险起见,李培诚就把金琳也叫上。

    三人隐身在高空飞行,飞行之中李培诚不耻下问。

    方雨华虽然很奇怪像李培诚这样厉害地人物,对修真界怎么这般不了解,但还是详细地介绍了一番。

    经方雨华这么一说,李培诚方才了解了地球修真界的大致一些情况。

    修真界有三十六小洞天,三十六小洞天中除了东岳泰山、南岳衡山、西岳华山、北岳恒山、中岳嵩山等五个小洞天开宗立派,有些实力。其他小洞天都只能算是散修之士的修炼之地,基本上是师徒代代传承,少则一两个人就如四明山洞天,多则也就七八个人。这些散修之士的修为一般都不高,上金丹期算是不错了。

    三十六洞天之上便是十大洞天了,这些洞天便都有些实力了,不过也只有三个洞天开宗立派,其他也只能算是散修之士的修炼之地。像委羽山洞天便就只是石真人以及他门下徒子徒孙十多人在那里修炼,没有门派名称,对外只说是委羽山洞天的修真人士。十大洞天的实力总体而言胜过三十六小洞天,方雨华说有两三个大洞天地洞主实力估计已经达到了元婴期,不过方雨华自己才金丹中期,也只是道听途说,猜测罢了。

    十大洞天之上,便是那些占了灵山的修真门派,这些门派数量很少,但实力都很强,最厉害地便是昆仑仙境的昆仑派,昆仑派在修真界中的地位高高在上。除了昆仑派,还有茅山派、天师教、崂山派、青城派、丹鼎宗等五个大门派。

    “这些门派的掌门人一般都有什么修为?”李培诚心里盘算了一下,现只要那些洞天的修真人士没有什么特别厉害地法宝,自己联合金琳两人也可勉强与大洞天抗衡一二,心里放心了不少,便问起了那些大门派地实力。

    “这个我并不是很清楚,不过这些门派的掌门人至少应该有元婴期以上地修为,甚至有传闻昆仑派掌门青羽真人的师父玄桓子已经到了出窍后期境界,差一步就到了传说中的分神境界。听说人一旦到了分神境界,就能抵挡九天罡风,可飞离地球。”方雨华很是向往地说道。

    看来地球修真界最厉害的恐怕就是出窍后期了,李大哥有渡劫期的修为,如此说来,李大哥所在的月游星的修真界比起地球来应该厉害很多,李培诚心里暗道。

    “哦,对了听说在崂山之东,大海之上还有些修真人士,不过他们甚少来神州大地,具体的情况我便不知道了。我早年曾云游崂山,结识过一位崂山派弟子,崂山是大门派又是海外修真界与神州修真界分界之地,他们估计可能知道一二,李兄若想知道,改日我可以去打听一二。”方雨华道。

    李培诚闻言道:“我也只是好奇而已,方兄方便时打听一二便是,对了,此次追杀方兄的两位道士是何方修真人士?”

    “此两人一人叫周正,那胖的叫王真,都是来自委羽山大洞天的修真人士。*书院”接着方雨华又将自己如何与周正结仇说了一番。

    李培诚这才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听说对方只是十大洞天中的末流洞天,便放下了心来。以他如今的实力,虽然不敢放狂言灭了委羽山洞天,但要自保应该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看来以我如今的实力,只要不太过张扬,在修真界中露露脸应该不成问题,李培诚心里暗道。

    三人一路御宝飞行很快便到了四明山洞天。

    一到四明山洞天,方雨华压抑的伤感就涌了上来。

    道观的后院因为打斗有些残破,水池边的树木都化为灰烬,水池里的水因为有地下水源涌上来,倒没有干涸,只是池中的鱼儿,荷花都已经不在。

    虽然没有亲身经历战场,李培诚也感受得到当时战斗的惨烈。

    6宇道士如今尸骨无存,方雨华一个人默默地在地上插了几柱香,点着后拜了三拜,拜的时候,李培诚现方雨华的眼角有些湿润。

    李培诚虽然与6宇一点都不熟悉,但自从路上听说他为了方雨华而自爆身亡,就肃然起敬,也拜了三拜。金琳见主人拜,自然也就跟着拜。

    方雨华把李培诚和金琳的行为看在眼里,心里暗暗感激。

    拜祭过之后,方雨华作为四明山洞天的主人,带着李培诚和金琳参观了一番四明山洞天。*书院

    四明山洞天比金琳以前修炼的金灵洞府大了很多,灵气也充足一些,金琳看了很是羡慕。心想以前自己如果有这么好的修炼之地,现在的修为应该就不止妖丹初期。

    李培诚参观了一番,心里有些疑惑。以前在金灵洞府他没现聚灵阵法。在四明山洞天仍然没现有聚灵阵法。按李培诚的想法,在这等地方若布置上聚灵阵法,修炼的效果应当更好。

    “方兄,你为何不在洞府里布个聚灵阵法?”李培诚问道。

    方雨华听到李培诚问这个问题。心里暗叹了一声,自己又何尝不想布聚灵阵,只是此洞府里的灵气已经比较充足了,自己虽然也会布一两种聚灵阵,但都很普通,在洞府里已经很难再进一步聚灵了。就如溶液已经饱和了,再加入试剂也是枉然。

    “莫非李兄还有办法在洞府内进一步聚集灵气?”方雨华想起李培诚厉害地法宝和丹药,便带着几许希望问道。

    李培诚当年还是个武林人士的时候就开出七星聚灵阵,如今得了李轩庭的玉简。境界又已至金丹中期,在阵法造诣上可以说是突飞猛进。而且因为葛门没有修炼洞府,李培诚为了给师父师兄们制造一个良好地修炼环境,更是在聚灵阵法上面下了不少功夫。只是外界灵气稀薄,就算李培诚布置再高档的聚灵阵也不过是杀鸡用牛刀,效果好不到哪里去。否则李培诚布置聚灵阵便可,又何需念念不忘洞府之事。

    见方雨华这样问。李培诚心里便一片雪亮,方雨华的阵法水平不怎么样。至少在聚灵阵上研究不够。接着李培诚又想起周正等人用的飞剑与自己储物戒地法宝比起来差了不少。*书院

    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得果然比别人远得多了,李培诚心里感慨。

    李培诚这番感慨虽然不无道理,却忽略了他自身的能力。李轩庭留给他的玉简里记载的东西虽然厉害,但李培诚自己的天赋若不是过人。又如何能在短时间内领悟这么多。而且在阵法上。他还有自己一套研究方法,改天他若把李轩庭留给他的阵法知识全吸收了。再深入研究,恐怕会开辟出更多新阵法。

    “我可以试一试。”李培诚微笑道。他没有在洞府内布过聚灵阵,也不敢确定。李培诚虽然说只是试一试,方雨华还是激动得不得了。一个洞府的好坏判断依据主要是大小和灵气浓度。洞天大便可容纳更多的人一起修炼,而不会出现不够用地情况,灵气浓度高则可以提高修炼度。

    方雨华如今是金丹中期,四明山洞天内的灵气浓度对于他而言已经算是稀薄了,他上了金丹中期后,进展很是缓慢,四明山洞天的灵气浓度便是主要原因。若是四明山洞天的灵气浓度能再上一个档次,他的境界便有希望再上一个台阶。

    李培诚如今的神念比起他第一次布阵的时候不知道强大了多少倍,以前他需要全神贯注,费不少时间观察周围环境,方能勉强判断出天时地利等等条件。现在他用神念扫视一番,心里便大致有数。

    四明山洞天在仰天湖之下,仰天湖周围有五座山围着它,刚好隐合阴阳五行。李培诚便取了五块上等玉石出来,盘腿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刻画着阴阳五行地符。

    方雨华见李培诚小指的戒指亮了一下,手中就多了五块玉石,心里大大震惊,要知道储物法宝在修真界是非常稀少地,除了那些大门派的长老掌门级别的人物,似乎其他人都不大可能拥有。

    很快李培诚刻画好了阴阳五行符,以水主阵,布置下阴阳五行聚灵阵。

    聚灵阵布下后,三人便都感觉到有灵气纷纷涌入聚灵阵内,聚灵阵内的灵气浓度不断攀高,直到高出阵外两倍左右便停止了。

    聚灵阵有这个效果,布阵之人虽然没有十足把握,但心里还是有点数,所以李培诚也没有太多的欣喜,倒是方雨华和金琳却是看得两眼亮,激动地表情流露无遗。

    “真没想到李兄地阵法造诣竟然这么高,我佩服之极啊!”方雨华赞叹道。

    李培诚被方雨华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急忙摆摆手道:“只是个聚灵阵法,哪里当得了方兄如此称赞。”

    “李兄过谦了,我与一位茅山派弟子有些交情,茅山派的奇门遁甲术闻名修真界,门下弟子个个都是布阵高手。我认识地那位茅山弟子乃茅山派年轻一辈中的皎皎。我曾央求他帮我布个聚灵阵,他说要在这等洞府内布聚灵阵要他师父出马方才行,哦,他的师父是茅山掌门大弟子,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我却是请不动。”方雨华很是认真地说道。

    李培诚见方雨华这样说,不好再谦虚,只好笑了笑,道:“如此刚好,方兄不用去麻烦别人了。”

    方雨华闻言,道:“李兄这次帮了我一个大忙,我最近进度缓慢,有些停滞不前的迹象,正在愁,如今有此阵相助,就不必再愁了。”

    李培诚听方雨华这样说,知道他想留在洞府内修炼,只是委羽山洞天的实力胜过方雨华,若他们找上门来却是个大问题。

    “方兄如今已经祭拜过6宇兄,我这里有一虹雁剑与方兄正是合适,方兄不若先回杭州祭炼后,再来此修炼如何?”李培诚从储物戒里拿出一三尺利剑,那剑身上有七彩荧光流动,如一道彩虹。

    方雨华一见到此剑,整个人都有些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又是一件灵器级法宝,他若拥有这等法宝便有与委羽山石真人一拼的实力了。

    “这等珍贵的法宝,我万万不能接受!”方雨华心里虽然很想拥有这样一件法宝,但硬是狠心拒绝了这样一份厚礼。

    救命、报仇、护送、布阵,如今又赠宝,而方雨华到如今却一点也没付出,他实在受之有愧,不敢再接受李培诚的恩情。

    李培诚既然已经拿出法宝,哪里还有拿回去的道理,再说他把方雨华看成是自己的兄弟,自然要帮助方雨华鸟枪换炮。

    “你这便是不把我当兄弟看了!”李培诚将剑塞到方雨华的手中,气恼地说道。

    方雨华眼角有些湿润,一只手握紧剑柄,另外一只手重重地拍了拍李培诚的肩膀,道:“好兄弟!”

    李培诚见方雨华受了虹雁剑,这才笑了,道:“以后我还是叫你方大哥吧,方兄这个称呼太文绉绉,不是很习惯!”

    “我今年两百一十岁,莫非李兄年龄比我还小不成?”方雨华自然不介意这样亲切的称呼,但李培诚的修为似乎比他胜上一筹,他便报了自己的实际年龄,免得乱了称呼。

    从方雨华反问的语气可以听得出来,他对自己以两百岁晋级金丹中期的进度还是比较自豪的。

    李培诚觉得说出自己的实际年龄太过骇人,而且他进度这么快主要归功与李轩庭,所以听方雨华这样说,李培诚点了点头,道:“我比方大哥小,以后称呼就这样定了吧。”却没有说自己的实际年龄。

    方雨华自然不会想到李培诚的实际年龄三十岁都不到,以为他比自己小一些,也没有特意去问,只是暗暗感叹李培诚天赋过人。

    李培诚刚才已经观察过四明山洞天,觉得四明山洞府所处的仰天湖被五座山峰围绕,若在此地布五行大阵,可比在别处威力大上很多。心想自己等人离开后,此处便空无一人,万一有人闯进来却是不美,若是委羽山洞天的人来寻事破坏更是遭糕。

    “方大哥,我想在你洞府的前后出口布个护洞阵法你看如何?”李培诚问道。

    方雨华现在对李培诚的阵法造诣佩服得很,见他要为自己的洞府布置护洞阵法,自然高兴得很,急忙道:“求之不得,就是要麻烦老弟了。”

    李培诚笑着摆了摆手。就认真刻画符玉石,布置起阵法。

    阵法布置妥当后,方雨华见此阵貌似五行大阵,心里难免有些失望,不过他知道李培诚阵法造诣比自己高了很多,应该不至于布置这么一个普通地阵法。所以有些不确信地问道:“此阵是不是五行大阵?”

    李培诚微笑道:“称它五行大阵也可。”

    方雨华见此阵果然是五行大阵,只是李培诚的回答又另有考究,就有些摸不清楚其中的玄奥了,想了想,道:“我且去试一试。”说着便走入阵中。

    五行大阵威力本是一般。但李培诚布阵之时,又在其后配了个五行颠倒大阵,与五座山峰环环相扣。阵法一旦被触动,便能借五座山峰之力,威力大增。

    此中玄奥,不是阵法有些造诣的人是无法体会的。

    方雨华入了阵。才发现此阵与自己所识的五行大阵相差甚远,不仅阵内虚实变化很多,而且一入阵内,就感觉五行之力压顶而致,在阵中行走很是吃力。

    方雨华与五行大阵周旋了半天,愣是出不了阵,就祭了法宝朝一个地方狂轰,准备强行破阵。

    只是此阵借了五座山峰之力。方雨华轰得大阵摇摇欲坠,却就是撕破不了阵法。

    方雨华不恼反喜。有此阵防护洞府,外敌一时半刻估计也能攻破。

    此阵毕竟不是什么凶煞厉害之阵,方雨华一再强攻,李培诚在阵外见五行大阵地法力波动得厉害,知道再被他这样强行攻击下去。自己刻的布阵玉石就要化为粉末。如此一来就又得重新刻画过。

    李培诚急忙叫住了方雨华,告诉他出阵之法。

    方雨华出了阵。甚是兴奋,道:“有此阵护洞,我便不随老弟回杭城了,等我修炼有成后,再出去找你。”

    方雨华后面本想说效犬马之力,但想想这样说太见外,就只说找李培诚,心中却早已决定等祭炼完法宝,功力再提升一步就出去为李培诚效劳。

    李培诚心想就算那委羽山石真人上门,有阵法相助,方雨华应该有时间走脱,再想想方雨华真的回吴庄,自己也没多少时间陪他,他要留在这里也好。

    “也好!”李培诚道,接着便传了方雨华祭炼虹雁剑的方法。

    李培诚与金琳飞身离开四明山洞天的时已经是中午了,金琳望着脚底渐渐变小地四明山,道:“主人,四明山洞天如此好地方,任真人他们若到此处修炼,必然很快便能突破到先天境界。”

    金琳这话说得倒是在理,方大哥也断不会拒绝我这样的安排,只是葛门乃堂堂一个门派,虽然小了点,却不能寄人篱下,还是早日把丹药给炼制出来,然后把金灵洞给布置一番,暂时定为葛门的立派之地。等他们修炼到凝气期,自己有碧霞石在手,就算没有合适的修炼洞府,数百年之内倒也不用发愁,李培诚心里暗想。

    “四明山洞天虽好却不是我们的,我看还是改日去把金灵洞府布置一番!”李培诚道。

    以前李培诚不了解修真界,缩手缩脚,就连天目山洞天也不敢轻易去招惹,如今听了方雨华的介绍后,也杀了两个金丹中期地高手,胆子便大了起来,便准备不管天目山洞天,过段时间便把洞府立在金灵洞。天目山洞天的人若找上门来,就借机替金琳报仇。

    虽然明明知道金灵洞府比不得四明山洞天,但听李培诚这样说来,金琳心里感觉莫名的开心,就像喝了蜜一样,甜滋滋的。暗道,方真人与主人是朋友兄弟之交,感情虽好,却仍然得稍微分下彼此,我与主人却是一家人,不分彼此,还是我与主人更亲些。

    至于天目山洞天就在附近,金琳却压根没去顾虑。她本就恨不得杀向天目山洞天,经昨晚一战,她更是信心暴涨,早便存了去挑了天目山洞天的心思,如今李培诚说把洞府安排在金灵洞,倒更遂了她的心意。

    “姜青杀我朋友同类,夺我金丹,与我有深仇大恨,主人既然准备在天目山立洞府,不若灭了天目山洞天,夺了他们的洞府,这样岂不是更美?”金琳目中杀机闪烁道。

    如今金琳是李培诚的手下,天目山洞天与她有仇,便是与李培诚有仇,李培诚倒不介意杀了姜青。但灭了人家整个洞天就有些过了,而且李培诚初涉修真界就干出灭人满门,夺人洞府之事,恐怕也会太过锋芒毕露,容易引起其他人反感,甚至会招来公愤,这事却是万万行不得。至少在目前本事还不足与那些大门派地高手相抗衡的情况下,是不能如此孟浪行事地。

    “冤有头,债有主,姜青与你有仇,改日我们寻机杀了他便是。天目山洞天的其余之人,若不来闹事我们也不主动出击,但若他们敢来寻事我们再灭他们也不迟。至于夺人洞府之事,乃强盗行为,你要切记,你如今跟了我,就不可行此恶事。”李培诚道。

    “金琳听主人的!”金琳虽然认为主人似乎太过仁义,但她还是把这话牢记在心。

    “还有你要记住,我虽然决定在修真界中露脸,但我们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与大门派抗衡,不可太露锋芒。”李培诚听刚才金琳讲话时,凶煞之气很重,生怕她占着法宝厉害,不懂得隐藏实力。其实这倒是李培诚过虑了,金琳自从修炼以来一直都是提心吊胆过日子,生怕被修真人士给杀了,隐藏实力一直是她的强项。她之所以想灭了天目山洞天,一方面是他们之间有深仇,另外一方面也是出于斩草除根,不留后患考虑。如今听李培诚这么一说,她就完全清楚主人不想太引人注意。

    “金琳明白!”金琳再次老老实实地回道。

    李培诚见金琳很听话,心里也就放心了。

    “主人准备何时去布置金灵洞?”金灵洞毕竟是金琳地老窝,所以金琳心中还是很急切希望李培诚能早日把洞府安排在金灵洞。

    “此事我还需与同门商量过再定,不过,估计很快了。”李培诚回道。

    “主人神功盖世,金灵洞若让主人精心来布置,一定会是一修炼福地,金琳很是向往!”金琳听了很是高兴,喜滋滋地拍了下李培诚地马屁。

    听到自己美艳无敌的女仆用娇滴滴地声音拍自己的马屁,作为一个男人,李培诚还是听得骨头都酥了。

    “你这个小妖精,什么时候也学会拍马屁了!”李培诚听得舒服,忍不住笑骂金琳为小妖精。

    金琳本来就是妖精,当然不在意李培诚这样叫她,反倒很是喜欢,因为她现在知道在世俗中小妖精是风情万种十分迷人的女人的意思

    “金琳这是实话实说,可是一点都没拍主人的马屁!”金琳立马又拍了过去。

    李培诚听了哈哈大笑起来,心想这个小妖精,机灵起来比贼还要机灵!

    有金琳一路相陪,时间过得特快,不知不觉中便到了家。*书院

    因为下午还有科研试验安排,李培诚到家后便拿了书包就回学校去了。

    大概下午三点钟左右,任远打电话告诉李培诚自己到杭州,仍然住在西子宾馆,东西也已经托运到了。

    李培诚听说炼丹炉到了,大喜,只是下午有实验一时走不开,便让任远在宾馆里等他。

    做完实验,李培诚立刻打车到西子宾馆。

    任远早已在宾馆等候李培诚多时,见李培诚到了,急忙上前恭敬地叫了声师父。

    李培诚点了点头,问道:“炼丹炉呢?”

    “在里面!”任远引着李培诚进了房间。

    房间的地板上摆放着四个严严实实包装在一起的箱子,每个箱子大概有七八十厘米高,四五十厘米长宽。

    李培诚打开了其中一个箱子,见所生产的样品与自己要求的一致,心中很满意,只是具体情况却还需炼过丹之后才能知道。

    “很好!”李培诚点头称赞了一下,然后把四套定制的设备都收入储物戒中。

    看到四个洗衣机般大小的东西就这样突然消失,任远真是万分佩服和羡慕李培诚,心想哪天我要是有师父这般神奇的本事,那该多好!

    “师父,我这次还带了奥斯集团的一些商业人才,准备明日就去淳安实地考察,并与当地政府洽谈投资事宜,您有什么要交待没有?”任远问道。*书院

    “呵呵,投资的事情你是行家,我就不交待。只是孙信品是我的长辈,你注意点就是了。”李培诚笑道。

    “这个师父您就放一百个心啦。做生意争地盘的本事我没我老爸厉害。但这事我在行。”任远笑眯眯地说道。

    李培诚看到他那张带着邪气的笑容,笑骂道:“点到为止就行,别搞得过犹不及!”

    “是,师父!”任远很是正经地回答道。

    李培诚拿了炼丹炉就急着想试一试看,所以跟任远没聊几句就离开了宾馆,让他有事直接用电话跟他联系。

    回到吴庄公寓。李培诚在金琳惊讶的目光下取出了一套炼丹设备,然后又把

    加热装置里面地丹炉取出来,丹炉外壁上有五个凹槽,李培诚取了五块玉石镶嵌进去,然后在玉石上面刻法了很多种符,如此这个丹炉才算是真正完成了。

    “主人是要炼丹吗?”金琳见李培诚完功。*书院这才激动地开口问道。

    李培诚点了点头,开了丹炉地盖子,将三百年以上的卷柏,还有何乌等材料放了进去,然后根据玉简中的记载设置温度。丹炉一开始运转,李培诚就盘腿坐在旁边,双目紧盯着丹炉,神念也散开来。在丹炉的周围打转,观察其中的变化。

    李培诚现卷柏等珍贵药材慢慢被烘干。然后有金木水火土五行精华从这些药材中散出来,缓缓上升,这时丹炉壁上布置的玉石就亮了起来,有五行之力散出来把五行精华会聚到一起。

    五行精华缓缓被聚拢在一起,然后五行相生相克。在孕育着神奇地生命。

    看来加热主要是为了将药材吸收的精华激出来。丹炉上布置的阵法是为了聚拢精华,不知道丹符印又有何用?李培诚暗自揣摩。

    到了午夜之时。李培诚按玉简中记载,运转真元,朝丹炉打了第一道丹符印。

    丹符印一出,一道能量没入了丹炉之中,然后凝结在仍然呈缥缈状态的五行精华当中,很快那些缥缈的五行精华就以那道能量为中心,不断凝聚在一起,终于成了一团旋转的浓雾团,只是还未形成丹药。

    李培诚见状大大感叹,原来第一道丹符印是作为核心之用,以便让五行精华更易凝聚。就如水蒸气以细小地尘埃为中心,凝集成雾水,天上的白云同样如此。这是一种物理现象。

    有了这个比较和感悟,本来神乎其神的炼丹术虽然仍然充满了奥秘,但在李培诚的心中那层神秘的色彩便淡了很多。隐约中,李培诚觉得自己丹田内的金丹不就是那个核心。可为什么金丹是把周围的能量给吸到金丹里面,而不是聚拢在金丹的周围,然后再吸收呢?

    李培诚这样想着,就小心翼翼地控制着金丹在丹田内地转动,不让金丹吸收能量。

    人家是巴不得把能量吸收到金丹里面,李培诚却不让金丹吸收能量,这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一件疯狂地事情,也只有李培诚这种科研狂人才会做这种反常的事情。

    金丹停止了能量吸收,经脉内的能量就以金丹为核心不断聚集在它的周围,很快整个丹田就被能量给充塞着,而且越来越多。李培诚感觉自己的丹田都快要炸了。

    李培诚知道丹田承受不了这个压力,急忙让金丹恢复原来地工作状态。

    金丹一恢复工作,因为丹田内地压力很大,丹田内的能量一受到金丹地吸力就拚命往金丹内挤压。

    如此一来,金丹受外界高压的影响,吸收度竟然提高了好几倍。

    李培诚大致盘算了一下,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修炼的效率比起以前竟然高了三倍有余。

    有了这个现李培诚大喜,知道自己又悟到一个新的修炼方法。

    因为刚才经脉内的能量一下子涌入丹田内过多,经脉内的能量有些干涸,李培诚拿出一块碧霞石吸收能量,很快经脉内的能量又变得充盈起来。

    幸好我有能量石,补充能量度快,若没有能量石,金丹吸收的快,外界却无法补充进来却也没用,李培诚暗暗庆幸。

    接着李培诚手握碧霞石,又像刚才一样修炼一次,碧霞石内的能量快地流入经脉,经脉内的能量再快的涌入丹田内。

    这一次李培诚惊喜地现丹田能承受的压力似乎比刚才强上了一点,如此一来一次性聚集的能量也多了一些。

    看来这丹田也是能锤炼得更强大的!李培诚暗自窃喜道。

    接下来李培诚又修炼了一会,发现此法果然好,不仅修炼速度数倍提升,更难得是丹田也隐约变得更加结实,甚至李培诚觉得丹田似乎比以前变得大了一些。

    不知不觉天便亮了,炼丹炉内的五行精华仍然成雾状在那道能量周围汇集着,没有任何结丹的迹象,而那些药材仍然在缓慢地释放着五行精华。

    没有三昧真火,按玉简中的记载,需要十日左右,每日打一道丹符印,所以李培诚见没有结丹也不急,他推断接下来一段时间应该都是这种情况。

    李培诚现在是完全把炼丹看成一个科研实验,以非常平常的心对待炼丹。在科研实验中,一些过程是不需要分分秒秒跟踪的。就比如实验中要消解一个土壤,加了盐酸、硝酸、高氯酸之后,接下来人便可以走开干其它事情,而不必傻乎乎地看着整个消解过程,只需半途中偶尔回来关注一下就可以了。

    李培诚有玉简内炼制涵柏丹的指导,推断出在打第二道丹符印之前,丹炉内除了五行精华不断增多汇集,不会有其他的变化。既然如此,在打第二道丹符印之前,他没必要继续关注下去。所以李培诚就起身洗漱,只是毕竟是第一次炼丹,虽然心态已经保持得很好了,李培诚在去学校前仍然交待金琳关注着丹炉,每一小时记录一次丹炉内的变化情况,以免发生异变而不知。

    淳安位于浙江西部,属于杭州下辖的面积最大的一个县。

    淳安县历史悠久,在东汉建安十三年(208)时,孙权就已经派人在此地置县。

    若单提淳安或许大多人不知此县之名,但若提闻名中外的千岛湖,众人恐怕皆有耳闻。

    那闻名天下的千岛之湖便处在淳安县,响遍大江南北的广告语“农夫山泉有点甜”,这农夫山泉就是取至千岛湖之水。

    千岛湖湖区面积573平方公里。有1078个岛屿,汇水区域10442平方公里。水质清澈如碧,一级水体。可直饮,透明度10米以上,誉为“天下第一秀水”。群山失高,峰峦成岛。星罗棋布,姿态各异,烟波浩渺,港湾幽深,变幻莫测,犹如仙境。

    淳安县的县政府就在千岛湖镇,孙信品来此一段时日,可以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按理而言可日夜欣赏美轮美奂的千岛湖地青山秀水。又是高升之际,当心情愉悦,放歌高唱。只是事与愿违,淳安县的郭县长是土生土长,从淳安县基层一步步爬上来的地方官员,在淳安可以说是根深蒂固,势力庞大。前任党委书记病危。他继任党委书记,成为第一把手地呼声最高。听说市委党委也已经开始讨论此事,没想到却半路杀出了孙信品。郭县长自然心存不满,要不是当日是市委组织部王部长亲自送孙信品下来,他早便向孙信品发难了。

    孙信品是一个有抱负的人,他来淳安县不是来妥协。而是来造福百姓。搞政绩的。所以一上任,立刻开始正式主持党委工作。找各个部门的领导谈话拉家常,视察工作……可谓是新官上任三把火。

    都说地方工作最细也是最复杂地,孙信品来自杭城,本身以前又是在相对与其它部门而言各方面关系比较简单的区园林局当局长。在处理人际,地方事务上虽然秉公办事,却难免会有些考虑不周,如此一来就触动了郭县长的利益,或者说触犯了他的权威,郭县长暗自认为孙信品这种行为是给他下马威,是想树立他自己的威信。

    郭县长立刻便开始反击,孙信品现在还只是主持县委工作的副书记,他要在孙信品真正成为县委书记前,把他的名声搞臭,把他要做的重大事情,动用自己的人脉在常委会上把它给否决到,让孙信品有力无处使。

    强龙难压地头蛇,孙信品是强龙,那么郭县长就是地头蛇。郭县长一动手,孙信品地工作就很难开展,头疼不已。

    两大领导不合,原属于郭县长的亲信自然站在郭县长那边,本属于前任书记的人,一部分见郭县长势头猛,就靠了过去,一部分有识之士,看得出来孙信品是实干有魄力的领导,就力挺孙信品,而大部分人则静观事态发展,两不相帮,打太极拳。

    还有一些原本就是中立势力,则更是乐得观战,不偏左也不偏右。

    孙信品怎么说也在政界中混了几十年,虽然没把心给混黑了,但一些权力斗争的要点还是懂的。

    人都说商场如战场,实际上这话来形容官场更为合适。孙信品很清楚自己如果不在开始这段时间把郭县长的气焰给压下去,自己今后地工作将很难开展,甚至要卷铺盖走人。

    正当孙信品感觉工作很难开口,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契机和突破口时,奥斯集团地电话打到了县委办公室,声称他们的副总裁,集团董事任远先生要来淳安实地考察。

    这个电话真可以说是及时雨,立刻让孙信品精神大振。

    淳安是山区,在杭州地区是属于落后地区。而且因为多山的缘故,交通不便。虽山青水秀,但来此地投资的企业却不多,淳安县做了很大的工作,但招商引资仍然停滞不前,至于外商那就更少了。这种情况限制了淳安县地发展,使得淳安县发展速度一直在杭州地区五县市八区中处于末位。

    虽有李培诚这层关系,但孙信品仍然丝毫不敢掉与轻心,毕竟在他看来一个集团地投资不是仅凭师兄弟关系就能决定的,所以孙信品在接到电话后,立刻召开了县委常委会议,讨论招商引资地事情。

    招商引资是大事,尤其是奥斯集团这样跨国集团,淳安一个山区县城是求都求不来的,估计奥斯集团如果真的要在淳安投资,就连市政府都会出面,郭县长政治觉悟很高,在这事上没有使绊子,而且还积极配合。

    郭县长首次的屈服让孙信品终于松了一口气,不过郭县长心里却是特别的窝火,认为孙信品走了狗屎运,奥斯集团竟然先跟他联系而不是自己。

    千岛湖开元度假村临水依山而建,占地300余亩,珍藏天然半岛的层峦叠翠,独享三面环绕的盈盈碧水,是千岛湖五星级酒店宾馆。

    淳安县政府为了表示对任远先生此次淳安行的重视,两大班子的主要领导人都亲自站在开元度假村前等候奥斯集团考察团的到来。

    站在最前面的有两人,一个是孙信品,孙信品人长得高大魁梧,一副国字脸,本来已经发福的肚子因为猴儿酒的缘故竟然小了下去,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抖擞,意气奋发。站在孙信品身边的男子有些矮胖,远远看去其貌不扬,但两眼却炯炯有神,身上带着股官威,近看就知道此人不可小瞧,这人正是郭县长。

    孙信品和郭县长后面则是党政两大班子其他领导,说起来在淳安县都算是跺跺脚,地都要震一震的人物。

    孙信品经过大风大浪不少,但这次却有些紧张。

    郭县长心情也是很紧张,眺望着远处的目光闪烁不定,他心中早想好了必须得将此次功劳揽在自己身上,好在他如今是主管行政的一县之长,而孙信品却还只是一位未转正的副书记,在某种角度上讲,他郭县长目前才是淳安县第一领导人。郭县长自恃只要表明身份,奥斯集团应该懂得谁才是淳安真正的主人,真正拍得了桌子的人。所以此次奥斯集团来淳安投资,对于郭县长而言同样是一次契机,当然前提条件是任远跟孙信品没有一点关系。

    远处出现了两辆宾利车和一辆商务车,孙信品等人立刻精神振奋起来,理了理衣服,然后微笑着面对远方。

    任远下了车,他的身后跟着随他而来的助理、顾问、保镖等人。

    郭县长见状,急忙抢先一步朝任远走去。

    “鄙人淳安县县长郭政,代表淳安县四十万人民欢迎任先生来淳安投资!”郭县长笑着伸出手。投资之事,涉及到李培诚未来丈人,任远一点都不敢怠慢,在来之前就看过一些资料,他见过郭县长的照片也见过孙信品的照片,所以他一眼就认出眼前这人是郭县长,而落后半步的是孙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