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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研究生生活录txt下载

    请允许老断再修整一天,实在是颈椎这两天不允许我伏案时间过长,所以今天仍然只有一更,很是抱歉!

    今天评区有位读留言说往东南不应该是印度洋,我看了看地图确实有些不妥,应该说是太平洋更为妥当,这里特别纠正一下,前面的就不做修改了。同时也再次感谢那位读的好心纠正。

    天地的奥秘李培诚此时无从追究起,只是隐约间感觉得到了些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得到。但人体内隐藏的最原始奥秘,却被如今的李培诚开始挖掘出来了。

    李培诚此时还不知道自己正在挖掘的是自从天地初开时就隐藏在人体体内最隐秘的奥秘。这个奥秘,其实就是现在在某个地方苦苦修炼的仙人们想要挖掘的奥秘。而李培诚却在还是位金丹期修真人士的时候就开始了挖掘,而且还拥有难以想象的完美图像作为指导。

    现代的人都说不要让自家的孩子输在人生的起跑线上,否则一步落后,今后要步步落后,赶不上人家。修真其实又何尝不是人生的赛跑,而李培诚因为得天独厚的天赋和无法比拟的机遇,他现在的起跑线,在他还只是位金丹期的修真人士时,已经站在了一个难以想象的高度,甚至远远过了普通仙人。

    李培诚整个人都沉浸在探索体内奥秘之中,虽然针刺的疼痛让他不时皱起眉毛,但跟巨大的收获比起来根本就什么都算不上。

    小黑还在继续拚命地在大海里游动。因为它地主人没有给出任何停止地指令。

    天渐渐冷起来。寒风凛冽,方向越来越南,但李培诚却丝毫没有感觉,因为他的心神此时全部在他的体内。

    在中国的山东半岛,黄海之滨。有座高大雄伟的山脉在海边拔地崛起。

    山海相连,山光海色。

    人漫步其中,一边是碧海连天,惊涛拍岸,另外一边却是青松怪石,郁郁葱葱,让人感到心胸开阔。气舒神爽。

    这正是闻名神州地崂山。

    群山之中。有一巨峰拔地而起。站在山顶眺望,三面环水,群山起伏,远望那茫茫海水连天,山水相依又相拥,分不清是山在水中还是水在山里,水光山色让人不知是在山上还是在水中,是在人间还是在天上。

    这便是闻名遐迩的崂山的崂顶,此时的崂顶白雪皑皑。苍柏翠松上挂满了在朝阳下反射出五颜六色的冰条。

    崂顶之上是片片云海,层层叠叠。

    而那云海中却隐藏着常人无法想象的追求长生之道看不开,其他什么生离死别,恩情仇恨看得总是比年轻人淡一些,除非他天生是个小肚鸡肠,心胸狭隘的人。

    邝虚真人不是那种人,总体而言他还算是一位得道高人,该有的风度,该有的容量他还是有一些的。从开始踏入修真界,他邝虚真人已经踏过了多少生死关卡,徒弟这点伤势还不至于惹得他雷霆大,杀机迸射。所以他见七彩仙子浑身上下寒气逼人,既不恼也不愠。

    “你天赋虽好,却坏在性子太烈太燥。现在跟为师讲讲究竟生了何事?是何人竟然能伤了你?”邝虚真人先乘机点出自己这位小徒弟的缺点,然后接着微笑问道。

    七彩仙子闻言银牙紧咬,目光中的仇恨更浓了。她却根本没把邝虚真人的忠言听在耳里。

    七彩仙子出道这么多年,走到哪里不是倍受尊敬,只要不是五大门派中的皎皎,哪位修真人士见到她不是客客气气,甚至拼命地巴结她。哪里吃过这等亏?甚至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命丧东海。

    这七彩仙子却也不想想她若不抢李培诚的小黑,又何至于有今天。

    七彩仙子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与邝虚真人,就连想霸占小黑也没有丝毫隐瞒。

    邝虚真人越听脸色却越是凝重,那平淡的双目散出异样的光芒,早不再平淡。

    “师父您可听说过海外修士中有云湖真人这号人?”七彩仙子说完之后,问道。

    邝虚真人摇了摇头,道:“为师从未听过有这号人。”

    七彩仙子一脸失望,有些不死心地问道:“怎么连师父您都不知道有此人?”

    邝虚真人道:“海外修士自古以来神秘莫测,都是独自修练,又深居简出,甚少与他人来往,这云湖真人为师不知却也不是什么奇怪之事。倒是他的功力如此之高,却甚是让为师吃惊。海外修士虽然神秘莫测,但真正厉害的人却也不多。你这次却有些孟浪了。”

    七彩仙子闻言不服地翘起嘴巴,道:“那小黑蛟独自在海里游荡,脑袋上又没刻上他的名字,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抓了,凭什么要还给他?”

    邝虚真人闻言本想责备七彩仙子一二,但想想她这次吃了苦头,又想起那小黑蛟乃天地异兽,就算自己见了也难免动贪心,遂把要责骂出口的话给收了回来。

    邝虚真人叹了口气道:“你修炼至今,一马平川,从来没有遇过什么凶险之事,这也难怪你的胆子越来越来大。这次吃了大亏,下次就要记住,有些人是不好随意乱惹的。”

    七彩仙子闻言心中一肚子气,她听得出来师父似乎压根就没有准备替她出头报仇的意思,立刻不满地道:“那云湖小贼也不过是金丹后期的修为,若不是我中了他的圈套,又何需怕他。”

    邝虚真人闻言,脸终于沉了下来,道:“你以为一个金丹后期的修士有本事不仅能在你的法术攻击下安然无恙,而且最后还能大神威,似乎一点疲态都没有?”

    七彩仙子闻言娇躯猛地一抖,双目中闪过一丝恐惧,问道:“莫非师父认为他是元婴期高手?不可能的,他若是元婴期高手,一开始就可以把弟子给打败了,又何需弄出那么多的名堂?”

    七彩仙子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其实已经赞同邝虚真人的猜测。崂山派的法术不是吃素的,她七彩仙子更不是吃素的,只要再过不了多久,晋级元婴期都有可能。同样的金丹后期人物,怎么有可能差距那么大呢?除非他不是金丹后期的修真人士。

    邝虚真人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七彩仙子一眼,道:“海外修士行事诡异,不能以常理推之。说来,他这次算是放了你一马,否则你便真要命丧东海了,又如何回得了崂山。”

    七彩仙子喏喏地应了声,但心中总不甘心,仍然恨李培诚恨得要命。

    七彩仙子目波流转,像朵云彩一样突然飘到邝虚真人的身边,芊芊玉手扯着邝虚真人的袖子,来回摆动。

    “师父,就算他是元婴期高手,莫非我们崂山派还怕了他不成?而且他不仅抢走了师父您赐给弟子的红火绫,还把弟子打成重伤。难道师父您就肯这样算了?”七彩仙子此时全身散着迷人的娇气,除了眸子深处偶尔闪过一点寒光,可以说是女人中的女人。

    邝虚真人平淡的双目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目光,那目光中似乎除了溺爱还多了样其它的东西。

    异样的光芒一闪而逝,邝虚真人的双目又恢复到原来的平淡,缓缓道:“去把你的大师兄唤来,让他陪你去趟东海。”

    七彩仙子闻言立刻一脸喜色,道:“多谢师父!”

    说着就像一朵七彩云儿飘出了偏殿。

    邝虚真人看着七彩仙子渐渐远去的背影,双目中再次流露出复杂的目光。

    七彩仙子出了宫殿,沿着白云组成的阶梯快地往下走。正走之间,前面迎来了一位年轻人,相貌平凡。但一举一动却浑然天成。身上隐隐有股淡然出尘的味道,倒也算颇有风范。

    七彩仙子看到年轻人过来,两眼立刻亮了起来,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甜甜道:“大师兄我正要找你呢。刚巧你就来了。”

    那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七彩仙子地大师兄通明道长,崂山派最出色也是唯一一位达到元婴期地后辈弟子。

    崂山派中最疼爱七彩仙子的除了她师父邝虚真人就是她大师兄通明道长了。

    通明道长看到七彩仙子双目也是一亮,不过却立刻就恢复了正常。

    “我也正准备找你,听说小师妹被人打伤了?”通明道长道。

    语调虽然平平淡淡,似乎在问一件很家常的事情,但浑身上下却在说话之间,散出一股寒意。

    与邝虚真人比起来。通明虽然也算是元婴期高手。但毕竟还是多了份年轻人的锐气和浮躁。虽然他已经刻意表现得平淡点,但内心却还是因为七彩仙子的受伤而动了杀机。

    七彩仙子察觉到通明道长为自己动了杀机,心中暗喜,点了点头,道:“嗯,差点就再也见不到大师兄了。”

    “哦”通明吃了一惊,他知道七彩仙子天赋过人,不仅法宝还有法术也因为师父宠爱地缘故远远高明与同代弟子,就算他要收拾七彩仙子也要稍微费些周折。

    “是何人所为。竟有此能耐?”通明真人问道。

    “一位叫云湖的海外修士。”七彩仙子恨恨地回道。

    通明疑惑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没听过这个人。

    连邝虚真人都没听过,通明道长没听过再正常不过,所以七彩仙子也没有追问下去,而是扯着通明的宽袖道:“快走吧。师父找你。想让你陪我出去一趟。”

    邝虚真人看到通明道长和七彩仙子并携而来,目中闪过一丝不喜的光芒。但那道光芒非常的隐晦,一闪而逝谁也现不了。

    “弟子拜见师父!”

    通明不同七彩仙子,不敢在邝虚真人面前放肆,一进来立刻神情恭谨地深深向邝虚真人鞠躬拜见。

    邝虚真人此时也没了刚才的慈祥,而是庄重地端坐上面。一股威严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出来,笼罩在整个大殿里。

    这时连七彩仙子也不敢轻率开口,老老实实束手站在殿下,等着邝虚真人地法旨。

    “通明你今日便随彩儿去东海一趟,看看能否找到云湖真人。若找到他,尽量不要起冲突,讨回红火绫便是。他若不肯给,你也不可丢了我崂山地威风。”邝虚真人平缓交待道,只是说到最后一句时,身上猛地迸出了凌厉的气势,使得他瘦小的身子突然间似乎变得犹如出鞘的利剑,让人心惊胆寒,不敢正视。

    “弟子谨遵师尊法旨。”通明真人躬身应道。

    邝虚微微颔,手一扬,一道金光从他手中缓缓升起,向通明真人飘浮而去。

    那金光乃是一面古铜色的镜子,镜子上刻有古老的符号,若看仔细便可知那是一八卦图案。

    通明真人见到那面镜子,很是惊讶,有些惶恐地用双手接过镜子。

    七彩仙子很显然也认识这镜子,两眼立刻迸射出惊喜的目光。

    “那人境界恐也有元婴期了,你带阴阳八卦镜去便万无一失。”邝虚真人语仍然不紧不慢,但语气中的自信却丝毫不容置疑。

    阴阳八卦镜虽不是崂山派镇派之宝,却也算是崂山派数得着的几件好法宝之一。阴主死,阳主生,威力强大得很,也是邝虚真人贴身法宝之一。此法宝用起来甚是简单,只要知晓了法诀便可。

    通明道长这才知道那云湖真人有元婴期地修为,心里暗暗震惊不已,也霎那间明白了邝虚真人为何赐下阴阳八卦镜。因为他自己也不过只是元婴初期,崂山派法术虽然厉害,但若无厉害法宝傍身,若真起了纷争,就算加上七彩仙子,却也不见得就能稳赢。

    “多谢掌门师尊!”通明道长鞠躬拜谢。

    邝虚真人微微颔,接着便传了他控宝之术。

    七彩仙子和通明道长两人离了崂山后一路往东海而去。

    如今有通明道长撑腰,又有阴阳八卦镜相助,七彩仙子恨不得立刻赶到东海把李培诚碎尸万段,至于邝虚真人交待的不可轻易起事端早便被她抛掷脑后。

    只是通明道长心中甚是尊重邝虚道长,倒没了刚听说七彩仙子受伤时的杀机。

    他同样明白七彩仙子能在元婴期修士手下逃生,除了侥幸,恐怕更多的是人家放她一马,把她打伤主要也是因为她不知道好歹想抢人家座骥。却不知道李培诚压根就不是元婴期修真人士,他不是不想杀七彩仙子,而是功亏一篑。

    师兄妹俩一直在山中修炼,自然知根知底,对对方的秉性甚是了解。这一路上,七彩仙子见通明道长不缓不急,淡然若定,却丝毫没了杀气,便知他只想要回红火绫,恐没有为她报仇地想法。

    七彩仙子心里甚是恼火,一路上不停向通明道长撒娇央求。通明道长一直疼爱七彩仙子,拗不过她,说到时会见机行事,帮她讨回一些公道。七彩仙子这才转怒为喜,催着通明道长快快赶路。

    到了东海,红日高挂。碧海滔滔,浩浩淼淼,独不见一人。

    七彩仙子自然不肯就此罢休,缠着通明道长一定要寻到云湖小贼。通明道长也已许久未下山来,能借寻找云湖地名义,同七彩仙子游山玩水倒也高兴,自然也就应了下来。

    那边七彩仙子和通明道长在东海飘荡寻找云湖,而李培诚却驾着小黑仍然在一路狂奔,上演着极逃生。

    天越加的寒冷,海风呼啸着从海面上刮过,大海上随处可见漂浮地冰块。

    天很亮,太阳斜射在海面上,似乎就在头顶,却没有一点暖意。

    小黑开始变得有些浮躁起来,它已经不眠不休将近游了一天一夜,疲惫不堪,饥渴难耐,但主人没说停,它仍然尽忠地执行着任务。

    此时的它不仅仍需游动,还需躲避随处可见的冰块,甚至冰山。

    李培诚的心神仍然沉浸在体内,此时的他正在小心翼翼费劲地试图搜索到第三条隐藏的脉络。但尝试了无数遍,他彻底承认了失败。

    人终究是不可能一口吃成胖子的,此时李培诚的遭遇就很好地阐释了这个人生哲理。李培诚本想一股做气把所有隐藏的脉络寻找出来,却现寻找第一条最是容易,寻找第二条的困难程度立刻成倍地增加上去。

    李培诚毕竟只有金丹后期的境界,不管九转金丹如何厉害,他对真元的控制如何炉火纯青,他要控制真元在奇经八脉,十二正经以外的经脉如水流转,生生不息这个难度是非常之大。小心翼翼地找到一条,然后控制一条,这不算太难。但要再分心找第二条,并且控制第二条,这难度就远远不止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了。

    这便如一位连长指挥百来个兵本来很是出色,领导提他当了团长,他或许能勉为其难,但突然要他当旅长,甚至师长那便有些不切实际了。

    李培诚指挥奇经八脉,十二正经本来很是出色,远远超过了同境界的修真人士。多控制一条脉络,他没问题。再加一条,这难度就大了。

    好在李培诚确实不是普通的金丹后期,是就连名扬修真界,堂堂五大修真门派崂山派掌教邝虚真人都要误为是元婴期的人物。所以李培诚在几乎感觉自己被刺成了千疮百孔后才勉强找到了第二条隐藏的脉络,并控制了它。

    但是第三条,哪怕他真的把自己刺成千疮百孔也再难有丝毫进展。

    多出来的两条脉络已经到了他能控制的极限,他现在根本无法像刚开始一样精确地分出并控制真元寻找隐藏的第三条脉络。

    那脉络小到连肉眼都看不到,可以说不能精确地控制真元,根本就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这便如人拿了根大头针去挑精子给卵子接种,那是要乱套,是跟瞎猫碰死老鼠没什么区别。

    李培诚的心终于开始变得浮躁,也察觉到了以自己目前的境界恐怕再难找到第三条脉络。只有等把已经找到的两条脉络修炼得宽敞强韧,真元充盈,控制自如时,才有能力去寻找第三条脉络。

    心一浮躁,李培诚立刻感到了阵阵寒意。他吃惊地睁开了双目,却发现入目的除了蓝色大海。便是一片的雪白。

    寒风咧咧。白雪皑皑,冰山林立。

    这是个冰雪地世界,这是个寒冬地天地。

    李培诚急忙叫住了小黑。

    黑长长舒了口气,李培诚再不喊停,它不是被累死。就是被饿死,不是被饿死恐怕就是被冻死。要知道蛇是最怕冷的,到了冬天它们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睡觉。要不是小黑不是普通的蛇,它身上的血早就被冻凝了。

    黑控制着自己地身子不撞到在蓝色大海上漂浮而过的冰山,让身子缓缓地在大海里随流而漂,保龄球大的眼睛射出守猎者的锐光。

    它还不是妖,在消耗了大量的能量后。它需要进食。

    一头海豹进入了它捕杀的视线范围内……

    黑极其血腥地吞食着海豹。把像蓝宝石一样清透的大海染成一片红。

    李培诚迎寒风站立在一座冰山之巅,目光扫视着白茫茫地四周。

    远处是一片冰雪覆盖地陆地,一雄伟苍茫的山脉横亘在那片陆地上,挡住了李培诚继续探察的视线。

    李培诚没有飞身高空,他知道自己来到什么地方了。

    地球的最南端,又叫第七大陆的南极洲。

    李培诚收回目光,爱怜地投向正狼吞虎咽地吞食着猎物的小黑。

    这大家伙还真是可爱,自己的命令他竟然执行得如此一丝不苟。不过南极洲是个不错的地方,冰天雪地。浩浩莽莽,人迹罕至,量来那小魔女不会丧心病狂地往这种鬼地方寻人,李培诚看着小黑吞食猎物,兀自思量道。

    黑心满意足地将脑袋甩了甩。感觉恢复了些体力。然后将目光投向主人。等待着他的吩咐。

    李培诚重新飘落小黑地大脑袋上,指了指远处的冰雪陆地。道:“我们去那里。”

    上了南极大陆,入目的是刺眼的白,除了白色在这里几乎看不到其他的颜色。

    一人一蛇在冰雪陆地上奔驰,很快就消失在漫漫地雪地里。

    李培诚在一座巍峨地雪山下,找到了一个巨大的洞穴。洞穴里冰枪林立,冰刀密布。

    那冰枪、冰刀也不知道在这个洞穴里凝冻了多少年,坚固无比。不过因为李培诚看中了这地方,所以在李培诚地一声令下。小黑巨大的身子来个横扫千军,哗啦啦,冰枪折断,冰刀碎裂,被硬生生扫出了一个巨大的平地。虽然已经躲在洞穴里,虽然七彩仙子寻到南极洲的可能性非常小,但李培诚还是小心翼翼地在洞口布下了连环阵,这年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小黑服丹闹肚子的时候,刚巧把她们召来,那就麻烦了。

    一切布置妥当,李培诚这才拿出馨莲丹。因为有了赤焰丹顶鹤服丹的经验,李培诚提前向小黑交代了一番,才把馨莲丹扔入早就张在那里等待的血盘大口中。

    黑虽然看似比赤焰丹顶鹤还强悍,但仍然不可避免经历了一场撕心裂肺的痛苦折磨。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服丹现象,李培诚还是不可避免地流露出一丝发自内心的关切之情。直到小黑安静了下来,李培诚这才放下心来,安心地盘坐在地修炼。

    两条新开发出来的脉络仍然很小,比头发丝还小,但李培诚已经隐约可见真元在里面缓缓流动,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壮大中,那速度比想象中的要快。李培诚把这种好现象归咎与新生事物的前期发展总是朝气蓬勃,当然也没忘记算上九转金丹的功劳。

    新的目标,新的发现总是给人带来新的希望,新的热情。一直以来李培诚修炼都是不急不缓,悠哉悠哉的。但因为两条新脉络的出现,它们的不停壮大,让李培诚第一次沉迷在修炼之中,当然在这种鬼地方,小黑又在进化中,李培诚不可能找到比修炼还能打发时间的事情。

    本来安详无比的小黑突然变得躁动起来,庞大的身躯不停地扭曲摆动着,似乎比刚服药时还要痛苦。

    李培诚一惊,睁开了双目。眼前的景象看得李培诚目瞪口呆。

    黑正在蜕皮,它喘着粗气,身子艰难无比地从紧裹着它的那身坚韧鳞甲中挪出来。蜕过皮后的那段身子还闪着新嫩的红,但瞬间黯淡、硬化,成为了更加黝黑的鳞甲。新生成的鳞片明显比原来的鳞片还要密集,上面波动着细细的古朴纹路。

    蜕皮之后,小黑身子明显比原来粗长了不少,也威猛了不少。头顶那两个肉球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珊瑚状的两只角,角是青色的,清光隐闪。虽然两角是新长出来,却带着远古沧桑气息,不带一丝新嫩。

    小黑身上原本的凶戾之气几乎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巍巍高山般的威严和王气势。

    本是火红的大眼变成了金色,就连眼睑似乎也渡了一层金光,犹如剑士的铠甲。大眼开合之间,精光忽闪。

    李培诚大喜,知道小黑终于妖化成功了。

    果然一浑厚威严的声音从小黑嘴里吐了出来。

    “谢谢主人相助!”

    “哈哈!”李培诚开心地哈哈大笑,飘然落在小黑的头上,轻轻地抚摸着它头顶那两只角,感到天地间丝丝游离的能量没入了这两角。

    老虎的**不能摸,蛟龙的龙角不能碰,不过那是对别人而言,李培诚这个主人这样亲切的抚摸让小黑感到的只有被亲人关心的喜悦和温馨,却丝毫没有被羞辱的感觉。

    李培诚欣喜地把小黑浑身上下打量拿捏了一番,想起修炼的事情,急忙询问。

    小黑和小赤一样,也继承了一段上古巨龙的修炼方法,它隐约觉得那修炼方法名称应该叫青龙诀,至于为何它浑身黝黑,修炼的却是青龙诀。李培诚和它都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把这个叫法归咎到它头顶的两只青色龙角上。

    其实不管是青龙诀还是黑龙诀都不是要紧的事情,小黑身上带有自己的修炼方法,而且很显然是上古流传下来地,这才是最关键。最重要地。

    李培诚心花怒放。到现在才算真正缓了一口气。尽管前有华山派怨仇,后又得罪了崂山派,但李培诚的心中此时却丝毫没有惶恐。他心里很清楚,只要给他时间,他就可以把局势扭转过来。当然现在他需要做的。仍然是隐忍,至少在崂山派这样的大门派面前,他需要做的仍然是隐忍,避其锋芒。

    一缕几乎不带热量地清冷阳光斜射进洞**,落在小黑蜕下来的鳞甲上,寒光闪烁,与洞**里冰柱反射出的七彩绚丽光芒截然相反。

    李培诚手微微一抖。十来丈长的黑色鳞甲无风起波浪。然后自动折叠在一起,飞落李培诚手中。

    本是坚硬无比的鳞甲此时多了丝柔顺,尤其是鳞甲的里面,温软滑顺,犹如绸缎。

    而且这鳞甲看起来似乎厚重,拿到手上却是薄如羽翼,轻如鸿毛。

    李培诚取出一把飞剑,在上面划了一下,却只留下淡淡的剑痕。然后很快又恢复如常。

    李培诚大喜,这鳞甲若做成仙甲,葛门上下一人来一件都有得多。

    真没想到小黑进化一次竟然还有这等收获,不知道这家伙下次什么时候晋级,是不是又要脱一层皮。李培诚心里想着目光有些不怀好意地落在小黑身上明显高了一个档次地新鳞甲。

    此时地小黑在李培诚的眼里成了长毛羊。羊毛剪了再生,生了再剪……

    小黑被李培诚这目光扫得遍体生寒。真想把头顶的那个家伙给掀翻到地上去。不过它却没这个胆,李培诚至高无上的地位已经在它的心里深深扎根了。

    李培诚总算收回了不怀好意的想法,把鳞甲给存到储物戒里去。

    “小黑,我们该回家了!”李培诚拍了拍小黑的脑袋,道。

    小黑现在虽然已经算是蛟龙,但它仍然讨厌这样寒冷的地方,所以闻言立刻两眼精光一闪,高兴地摆了摆尾巴,龙足直立,爬出了洞**。

    李培诚现小黑以前四足落地,那是大地摇撼。如今却飘然无声,四足之底隐隐有云雾托起,竟然是足不着地。

    看来古语说龙能兴云布雨,看来此言应该有些道理,李培诚心里暗道。

    出了洞**,入目的仍然是一片冰雪地天地。头顶一轮淡淡的灰色太阳,疲乏的挂在天空,光线冷冷清清,好像面对这样的冰雪天地,它已经竭尽全力,毫无办法。

    没有人愿意生活在这样的冰天雪地之中,也没有人愿意在这样地地方呆久。李培诚也没什么兴趣,他刚想叫小黑架起妖风,赶回千岛湖。却现小黑地双目仰望着前方高高的雪山,流露出一丝困惑,似乎在努力回忆什么。

    莫非小黑以前来过这里?李培诚心里微微一动,一直以来,他都不知道小黑是从哪里冒出来地。

    “这里你是不是有些印象?”李培诚问道。

    小黑微微点了点头,回道:“回主人,很是奇怪,刚到这里时,属下就觉得这里有些熟悉。现在这种感觉更强烈了。”

    李培诚闻言,心想看来这里小黑可能以前真的来过,便道:“不若我们在这里逛一圈。”

    小黑心里本就有些疑惑,自然没有意见。于是尾巴一摇,平地起狂风,雪花纷飞。

    一团淡淡的云雾在小黑的身子下面汇聚,然后把小黑托了起来。云雾越聚越多,到最后小黑的周身都是云雾。小黑整个巨大的身子在云雾中,若隐若现。

    真是腾云驾雾,神龙见不见尾!

    李培诚心中欢喜不已,心想龙就是龙,果然与众不同。别的妖怪都是架妖风飞行,或厉害点的御宝飞行。若是架妖风遁行,那是妖风煞煞,阴风袭人,大煞风景。御宝飞行稍微好点,却也要流露些妖气。跟小黑比起来却是差得远了。小黑一化龙,便懂借天地之势,腾云驾雾,不仅毫无妖气,而是高贵飘逸,王之气尽展无遗。让人看了有顶礼膜拜的冲动。

    小黑倒没觉得自己了不起,这腾云驾雾本事就像游泳一样,它化了龙之后就自动会,自是没什么好炫耀的,更何况站在它脑袋上的人是它的主人,它向谁炫耀都可以,就是不好向自家主人炫耀。这点谦卑的姿态,小黑还是知道摆的。

    龙头在云雾中高高昂起,俯视着下面白茫茫的冰雪世界。

    李培诚笔直屹立在龙头之上,两手握着龙头上两支珊瑚状的青色龙角,说不出的威风。

    数不尽的冰川,冰崖遍布眼皮底下。这些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的冰川、冰崖,在风和温度的影响下,缓慢溶解成千变万化,奇异至极的形状,让本来急于离去的李培诚感到了奇异的美轮美奂。

    小黑缓慢地在上空飞行着,在这片冰雪世界的海岛,6地边缘或海峡沿岸,不经意间还能现成群结队的企鹅在顽强地生活着,还有海狮,海豹懒洋洋的身影……李培诚不禁赞叹起大自然的奥秘,大自然的伟大。

    小黑摆了下龙尾,龙头高昂,飞跃过了横亘在南极洲,把南极洲分成东西两部分的南极横断山脉。

    飞跃过横断山脉,李培诚看到了南极洲唯一一片没有被冰雪覆盖的地方,唯一没有被白色给统治的净土。

    绿洲!

    虽然看不到郁郁葱葱的树木花草,甚至可以说一棵树一株草都没看到,但李培诚脑子里却还是冒出了绿洲这个字眼。

    绿洲很大,有山峰,山谷,湖泊甚至还有火山,没错就是火山。藏在冰雪世界里的火山,大自然真是无奇不有。

    小黑很显然也被绿洲给吸引了,它金色的大眼睛流露出迷离的神采。

    小黑飞身飘落在马蹄口型的火山边,龙头探伸向火山口,望向深不见的火山洞口。

    “下去看看。”李培诚说了一声,身子飘然落入火山洞

    火山洞很深,估计至少有四五百米光景。火山洞很大,至少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

    李培诚落入火山洞底,感觉真的很奇妙。在这个冰雪的世界竟然还有这片温暖的地方存在,甚至在洞内他还能闻到一丝硝烟硫磺的气味。

    李培诚的神念缓缓散开来,很快他就露出怪异的表情。

    怎么可能?李培诚心里震惊不已。

    在这个洞**里他现火元力出奇的活跃旺盛,若是在其他地方现火元力活跃旺盛,李培诚还不会感到如此惊奇。但这里是冰雪的世界,自古冰火不相容,冰雪的世界有火山的存在已经很让人吃惊了,不过这点李培诚可以勉强用板块的冲撞,地底岩浆的迸来解释。但火元力,却又是怎么回事呢?

    小黑很显然没意会到这点,因为此时的它正盯着几块化石样的壳状碎片呆。

    一人一龙,一主一仆就这样各自在火山洞里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李培诚迷茫的双目突然迸射出耀眼的精光,嘴里在念叨着:“至刚则至柔,至阴则至阳,至冰则至火……相生相克,刚柔并济,阴阳交泰,冰火交融……”

    随着这一句句看似简单,其实却蕴藏着天地至理的话语脱口而出,丹田内的九转金丹迸出耀眼的光芒,金丹里面似乎有东西要破壳而出。

    李培诚一惊,猛然醒悟过来,急忙运转心法稳住丹田。他现在可不敢冒然突破,虽然看似有水到渠成的迹象,但天晓得他的金丹会有什么变异,一切还是以稳妥为好。

    小黑此时的注意已经从那壳状碎片转到了李培诚身上,因为刚才李培诚身上散出无比浩瀚的气势,那股气势虽然不是很强悍,但却似乎能摧毁一切。

    醒悟过来的李培诚见小黑盯着自己看,目光中充满了惊讶和敬畏,心里明白过来肯定是刚才自己一时的顿悟,引九转金丹所导致的。

    李培诚朝小黑微微一笑,目光在壳状碎片上一扫而过,道:“你是在这里出生的吧。”

    小黑点了点头,道:“是的,主人怎么知道?”

    李培诚微微一笑,却没有回答。

    冰火交融,极冰之地也就是极火之地。龙蛋在这样一个地方孵化是再合适不过了。只是小黑这个蛋为何在这里,李培诚却无从而知,所以他没有回答小黑的问题。因为他知道小黑真正想知道的是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小黑目中闪过一丝黯然。以前它只是通灵,如今它却拥有了智慧,想的事情自然就多了起来,烦恼也随之增加。

    李培诚拍了拍小黑的脑袋,感叹道:“生活就是这样。你比我好。或许有一天能见到你地父母,我却永远见不到。”

    小黑没有言语,只是感激地看了李培诚一眼。

    李培诚摸了下它地大脑袋,目光开始扫视起周围。

    李培诚曾经答应过张三丰帮他炼制凝烟丹,可惜却还少了两味药,翠云草和辛夷木花蕾。其中翠云草是一味很重要的药材,可以说它的品质好坏是左右凝烟丹好坏的关键因素之一。

    凝烟丹是火元力丹药。既然是火元力丹药。炼制用的药材自然是以带火属性地药材为主。翠云草就是一味带有浓烈火属性的药材,火元力越旺盛的地方,它出现的概率越大,品质也越好。

    李培诚心中一直挂念张三丰的事情,碰巧这里是火元力极旺盛的地方,他便想碰碰运气。

    李培诚的运气似乎一直都不错,他看到了三株两尺来高,长满叉枝地翠云草长在一个角落里。盾形叶子翠绿欲滴,但仔细观看却能看到叶子地脉络里隐隐有红光流动。

    李培诚大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李培诚仔细观察这三株翠云草,现它们盘根错节,众多的根须肆意地伸向四面八方。干径苍劲有力,枝叶纹路密集。纹路内红光隐现。

    这翠云草至少有万年了!

    李培诚忍不住感叹自己真是走了狗屎运。若不是这次偶然逃难到南极洲,自己又怎么可能想到在这样冰寒地冻的地方寻找翠云草。就算打破自己的脑袋也不可能想到,极寒之地竟然还有火元力如此旺盛的地方。

    李培诚小心翼翼地把三棵翠云草连根挖起,下了符印,然后才放入储物戒中。

    大海,碧波万里,浩浩荡荡。海鸟在大海之上翱翔,不时出几声清脆的啼鸣。

    蓝蓝的天空之下,飘来一朵云彩。

    那云彩甚是有趣,仔细观看犹如一胖的巨龙。

    海面风平浪静,海风轻轻,但那朵云彩却快地在碧蓝的天空下飘浮而过。头上是蓝天红日,下面是汪洋大海。而自己却骑在龙头上,周身被棉絮般地祥云包围,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惬意。

    李培诚做梦也没想过,有一天他会骑着蛟龙飘然过海。

    李培诚此时心情很好,这次南极之行可以说收获极其的丰盛。先是小黑顺利进化为蛟龙,而且还进贡了一张巨大无比的鳞甲。接着无意中找到了小黑地出生地,在那里李培诚不仅得到了炼制凝烟丹地主要药材翠云草,而且李培诚还有所领悟,就因为这个领悟,使得李培诚现在的神识更加凝聚和强大,在回家地途中,他竟然寻到并控制住了第三条隐藏的脉络。

    唯一美中不足的恐怕就是跟崂山派结了仇,一想起崂山派李培诚的好心情荡然无存,拍了拍小黑的脑袋,道:“再飞高点。”

    小心使得万年船,飞高点总没错,万一碰到崂山派的人就麻烦了,至少元婴还没结成前,李培诚是不想再次跟崂山派的人起正面冲突。

    高处不胜寒,冷风一吹,李培诚倒想起,若没有那个崂山派的女人一搅和,自己还没有这番机遇呢,甚至连大海日出的启可能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生。

    如此说来,自己还得感激那女人了,李培诚自嘲地笑了笑。

    李培诚刚自嘲自己一番,嘴角立刻勾勒起一丝苦笑。

    因为后方响起清亮的鹤唳声,一股法力随着鹤唳声由远及近地波及而来。

    自己是无可奈何才飞得这么高,真没想到这年头也有人喜欢飞得这么高的,李培诚直摇头。

    本想就这样不理不睬地继续前进,奈何后面那人明显想跟他讨个近乎,因为仙鹤明显加快了度。

    “前面的道友请留步。”后面声浪穿过云层滚滚而来。

    李培诚无奈停了下来,回头探望。

    只见天际边一只白色的仙鹤急飞来。这仙鹤很大,翅膀张开是遮天蔽日,翅膀轻轻扇动,就如一道白光穿云而来。

    仙鹤上是一豹头环眼,满脸虬须的彪壮大汉,身上穿的是金光闪闪的金色道袍。

    不知道为什么李培诚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话: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当然鲜花是指那怎么看怎么高雅飘逸,仙风奕奕的仙鹤,牛粪自然就是指那怎么看怎么像个穿着道袍的土匪强盗的虬须大汉。

    李培诚不禁莞尔一笑,他进入修真界说起来也算有些时日了。见到的修道之士,除了张三丰稍微突兀一点,其它的哪位不是仙风道骨,一股出尘气息扑面而来,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只是这虬须大汉光看表面,却怎么也看不出来是位修道的人。

    仙鹤转眼就到了李培诚的跟前。

    李培诚心里是暗暗吃了一大惊,这虬须道士看似一幅强盗样子,但身上的法力波动却是隐晦得很,而且还带着丝王霸气,最让李培诚吃惊的是,他看不出虬须道士的深浅。

    自从结了九转金丹之后,李培诚可以说是火眼金睛,眼神一闪,只要对方境界不高与他,基本上能看个*不离十。此人他却看不出深浅,至少说明他的境界应该在元婴期以上。

    这是李培诚第二次遇到元婴期以上的修真人士,心中吃惊自然是难免的。

    李培诚心中吃惊,那虬须道士心中更是吃惊不已。

    虽说海外修士基本上是各扫门前雪,独自潜修。但整个海外修真界是一个整体,总有些往来,有些交流,却也不是绝对的独自潜修。这虬须道士乃是海外修真界颇为有名的修士之一,道号灵虬。

    这灵虬道长有元婴初期的境界,生性豪爽,本事又高,所以海外修士都乐于跟他结交。久而久之,灵虬道长倒认识了很大一部分的海外修士。

    今日灵虬道长正赶往苍翠岛,却见到前方竟有人乘蛟龙而行。

    龙乃上古异兽,等闲之人哪有本事驾驭蛟龙。整个海外修真界他也从未听过有人的座骥是蛟龙,只听过昆仑派掌门青羽真人的座骥是条蛟龙,不过青羽真人灵虬道长却是认识。

    海外修真界竟然有此异人,灵虬道长自然要上前结交一番。

    李培诚虽是金丹后期的人物,但结的是九转金丹,如今更是开了三条人体隐藏的脉络,身上的气势真元波动比起以前来越显得若有若无,晦涩至极,就算灵虬道长修为高了李培诚一个境界,却也看不出深浅。

    双方一番似乎有意无意的扫视,李培诚倒大致猜准了灵虬道长的境界,灵虬道长却是把李培诚抬了一个档次,划归到已经踏过金丹大道,结成元婴的高手。

    元婴期的修士,不管是在神州大地还是海外修真界都算得上是不可多得的高手,确切地说是稀有高手。只要不是隐匿得特别深,基本上都有些威名。

    海外修真界在神州修真界看来神秘莫测,但对于灵虬道长而言却是熟悉得很。要说浩瀚的大海之上,有元婴期修为,他却不认识的还真没几个,至少在灵虬道长看来是这样的。所以灵虬道长见大海上突然冒出一位骑着蛟龙,拥有元婴期以上修为的修士,怎么能不吃惊。“贫道灵虬岛岛主灵虬道长,这位道友有礼。”灵虬道长行了个道家标准稽礼。

    李培诚见一个蛮汉行道家礼怎么看怎么别扭,不过人家显然修为很高,而且还这样翩翩有礼,李培诚自然不好失礼。李培诚淡然一笑,不急不缓地回礼道:“贫道云湖见过灵虬道长,不知道友叫住贫道有何事?”

    自从无意中参悟了隐藏脉络的秘密,李培诚的眼界其实到了一个很高的境界,就如一位小孩拥有了大人的智慧。看问题,甚至举止行为不经意间就会散出那种越了年龄的成熟气质,似乎洞察了人生一切悲喜苦乐。

    此时的李培诚就是这样,他已经站在了一个极高的*。虽然他还没开出全部地经脉,但他却已经看到了他修炼的方向,他已经胸有成竹,他需要的无非就是时间的磨炼和沉淀。

    举手投足间,李培诚虽然没有刻意而为,但那种淡然,那种然飘逸的高手风范气质却自然而然流露出来。

    这点其实连李培诚自己也没有觉。他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为何如今自己面对一位明显是拥有元婴期境界的高手,却如此的坦然,甚至有种俯视对方的感觉。似乎他自己站在了绝对的优势,似乎他才是绝对的高手。

    有些东西是你无论如何想模仿都模仿不来地,就如气质,有些人天生有做领袖的气质。有些人天生有勾引女人情的气质。现在李培诚身上散出来的气质,那是一位金丹期高手绝对无法模仿的,甚至就连元婴期高手也不一定就能刻意为之。尤其是当李培诚悠然恬静地站在蛟龙身上,身边云雾缭绕,那股子高手的气质风范就被衬托得更加完美,更加神秘莫测。

    灵虬道长心里暗暗赞了一声,果是高人啊。这样地高人若能结交一番,以后对自己肯定大有裨益。

    这世界说起来真是充满矛盾。神州修真界看似修真人士来往密切,一张庞大的关系将整个神州修真界交织得就如一张巨大无比的蜘蛛网,多多少少有些关系,有些交情。但事实上门户之见极重,就算有交流却也只是表面功夫。海外修士看似一盘散沙,交情甚浅,但恰恰却能做到互相包容,互相帮助,共同追求长生之道。就如这大海一样,海纳百川。

    这其实就是为何同是华夏儿女,但修真界却分了神州修真界和海外修真界的主要原因之一。

    所以灵虬道长见李培诚然脱尘,一派高手风范,想与他结交一番,其实并不是什么怪异之事。

    灵虬道长见李培诚问,笑道:“贫道见道友乘龙翱空真是洒脱气派,心中甚是仰慕,特叫住道友,想与道友认识一番。今后也好请教长生之道。”

    李培诚闻言心里微微一愣,他倒还是第一次碰到讲话这么直接的修道之士,不仅夸人夸的直接,就连结交的目地也是单刀直入,毫不隐藏。

    心里虽然微微愣。但李培诚却是极其喜欢灵虬道长这种说话方式。搞科研。除了埋头苦钻之外,还需要经常交流。经常学习,只有这样才能早日出成果。长生之道对与李培诚而言就是一个复杂至极的科研项目,为什么就不能互相交流,在交流中进步呢?当然要把握一个度,就像科研交流中,核心的技术,核心的思想还是要保密的。

    李培诚呵呵一笑,道:“道友过奖了,大家乃同道中人,理当多多交流,探讨天道。”

    灵虬道长见李培诚回话中透着真诚,不像是随便敷衍人,心中很喜欢,道:“我等修道之辈,乃逆天而行,一路荆棘丛生,险象环生,若能互相帮衬一把,却也多了份机会,可叹大多数人却敝帚自珍,可悲,可悲啊!”

    李培诚见这看似豪放粗犷的灵虬道长却出如此人深省的话语,暗暗感叹人不可貌相。

    李培诚面带微笑,没有多言。灵虬道长讲得话倒是人深省,但很多时候理想跟现实之间永远存在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就像*社会说的是多么美好,但这年头有谁会相信这样社会的存在,不过是骗小孩地话而已。互相帮衬,看似简单,但是人都有私心,谁知道今儿我出大力气,把心儿都从心窝窝里掏出来了,你明儿又否会和自己一样。

    灵虬道长自己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无非是感叹,牢骚而已。若让他自己把多年的修炼心得全部抖出来共享,估计他也是坚决反对的。每个人的慷慨程度是有限的,每个人的眼光远见也是有限的。他灵虬道长无非也就比其他人慷慨点,目光看得远一点而已。他见李培诚微笑不语,似乎早看破了这些破烂事,顿时感觉自己不管是在气势上还是度量上都输了李培诚一筹。

    灵虬道长有些不自然地干笑一声,话题一转,终于开始旁敲侧击起李培诚的来头。

    “请恕贫道冒昧一问,道友一看便是有道高人,只是却眼生的很,好像贫道从未见过你。”灵虬道长问道。

    李培诚自从灵虬道长叫他开始,心里就有了计较,见他果然问起这话,便道:“贫道长年独居极南之地修炼,很少出门,故道友不识贫道是情理之中。”

    “哈哈,原来如此,我说呢,这大海之上像道友这样的高人,我灵虬又怎么可能会不认识,原来道友却是常年不出门户。”灵虬道长哈哈大笑。李培诚地回答基本上与他见到李培诚的时候猜想是一致的。毕竟大海茫茫,哪个旮旯弄里冒出一个高手并不奇怪。

    “不过那极南之地贫道却也曾经去过,冰天雪地的,莫非那里还有什么洞天福地不成?”灵虬道长问道,只是见李培诚微笑不语,立刻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呵呵笑道:“贫道却是糊涂了,若没有洞天福地道友又何来这身本事。”

    这灵虬道长看似一脸粗犷,心倒是细得跟针似地。自己只是一笑,他便立刻意会到问多了,轻描淡写地把尴尬化去。他若真要问个究竟,自己倒还真地有些不好回答。看来改日得寻机去把那火山洞布置一番,那里好歹也是火元力极旺之地,若再布个聚灵阵,倒也勉强说得上是一个洞府,如此一来自己这海外修士的身份便也算落了实。还有张大哥不是嫌自身金元力过旺吗?去那里修炼倒也能起克制作用。

    李培诚面带微笑,一时间心里却暗自转了很多地弯弯,灵虬道长虽然精明,却绝对想不到,这年头还有人喜欢冒充海外修士的。

    “不知道此次道友外出有没有要紧之事,若无要紧之事,不如随贫道去趟苍翠岛。那苍翠岛的岛主苍昊真人乃是极厉害的人,一身修为高深莫测,有传言说他已经达到元婴后期了。今次他邀了些人去他处探讨炼丹之道,贫道现在正是赶往苍翠岛赴约。”灵虬道长道。

    李培诚本想拒绝,以免节外生枝。但念头一转,自己如今好歹对外声称是海外修士,倒也该结识一些海外修士,也算落个名符其实,如此一来崂山派的注意就会完全放在海外,绝不会想到自己却是躲在神州大地。况且听灵虬道长的意思,那苍昊真人极是厉害,估计赴约的还有不少厉害人物,若能跟他们结交一番,却也是件好事,以后真要跟崂山派起正面冲突,崂山派也得忌惮一二,自己也有个退路。

    李培诚念头这么一转,便改变了主意。 微笑看着灵虬道长,道:“苍昊真人没有邀请贫道,贫道贸然前去恐怕不妥吧。”

    灵虬道长见李培诚有意前去,心中大喜,立刻道:“我等乃是去探讨炼丹之道,又不是去抢占人家洞府。像道友这样道行高深的高人前去,苍昊真人欢迎都来不及,哪有不妥之理。况且贫道虽然不才,在这大海之上却也算是有些薄面。”

    李培诚本就是准备前去,见灵虬道长如此说,立刻道:“如此有劳道友引见了。”

    灵虬道长哈哈一笑道:“好说,好说。”

    于是两人一人乘鹤,一人乘龙。若不是一人穿着现代服饰,一人满脸胡子,倒也真是一对遨游太空的神仙,只是如今看起来却有些怪异。

    这种怪异的景象倒也提醒了李培诚,如今他在修真界的活动是越来越频繁,下次得准备一件道袍,这样看起来也更符合身份。

    灵虬道长本是豪迈健谈之辈,又有心结交李培诚这样能乘蛟龙的高人,而久居世俗的李培诚又深知多个朋友多条路之理,也有心跟海外修士处好关系,两人这一路飞行,不消一刻,便把道友改称成道兄。至于这个兄字究竟有多少份量,估计两人心里也没底。但量来只要不是危害到自己的事情,为对方捧个场,撑撑腰的事情还是能办到的。

    这一路上,李培诚从灵虬道长口中也知道了点海外修真界的事情。知道苍昊真人的苍翠岛在海外就如神州大地的五大门派一样的势力,门人众多,洞府巨大,灵气充盈。至于他自己的灵虬岛,虽然灵虬道长没有明说,但李培诚也听得出来在海外也算是有些势力。

    没想到自己在神洲大地连个华山派都要咬牢自己欺负,到了海外却立马要去跟“大门派”地掌教探讨炼丹之道了。这人生际遇还真是变化莫测,充满了戏剧性,李培诚一肚子感慨,当然李培诚还不会自恋到以为自己很帅,才会有这么大的变化,若没有身下这条蛟龙,若他自己的实力没有又噌噌地上爬,估计不管是海外还是海归,待遇还是一样不变。

    感慨归感慨,李培诚还是很高兴自己做了个英明的决定。以后自己也算是海外派了。而且还是跟海外巨头有些交情的海外派,不管这些交情有没有深度,但肯定有影响度。

    茫茫大洋,广阔无边,有时风平浪静,阳光明媚。碧海蓝天,海鸥飞翔。有时却是阴云密布,浓雾缭绕,浊浪排空,电闪雷鸣。

    无穷的变化在大海上上演,无穷的秘密深藏深不见底的大海。就算人类科学发达到如今这等程度,当大海发怒时还是感到深深的恐惧。感到束手无策。

    大海是个谜,是一个人类一直想揭开却总是揭不开的谜。人类一直想征服,却一直征服不了地地域。

    这是东海远离中国大陆架的某片海域,碧涛万里,没有一艘船只来往,只有一个数米方圆的漩涡在阳光的照射下,按着一个奇异的轨迹转动着。

    一个数米方圆的漩涡在这漫漫地大海就像一个脸盆里的水分子般渺小,没有人会去注意,也不可能有人会这么巧看见。

    阳光下,有一点刺眼的光芒向这个漩涡所在的海面划落。

    突然漩涡就像水波一样扩散了开来。渐渐的有五光十色的光华从漩涡中射了出来。

    顺着那光华看下去,看到的不再是让人头旋眼花地漩涡黑洞,而是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致。青山绿水,鲜花野草,白鹤飞舞,玉兔飞奔,却是一幅美轮美奂的仙境。

    那点光芒准确无误地划落那光华射出之处,接着大海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漩涡还是那个漩涡,静静地在阳光下旋转着。

    那点光芒在落入漩涡后。一阵光线扭曲后,现出了庐山真面目,乃是一人一剑。

    剑是好剑,人却是一怪人。佝偻的身子,嘴唇上长着四根长长的银色胡须。一边两根。不多不少,一双眼睛小得跟绿豆似的。但却很有神,额头有点鳞甲状的东西,闪闪发亮。

    一道长长的青色石梯犹如天梯一般从上往下通向刚才那道光华下面的景致,那是一个有数里方圆地岛屿。那座岛屿就像一块巨大的浮石静静地悬浮在广袤深邃的大海之中,周围百米之内的海水犹如受到了巨大阻力,被排在岛屿之外。岛屿上面有山有水,有亭台楼宇,有道观广场……

    那位佝偻怪人刚刚收起飞剑,石梯下出现一人,那人却也是个怪面孔,头大身小,后背拱起,似乎长了个大肉瘤。面容就更不敢恭维,脸皮黝黑带黄,巨大的鼻子鼻孔朝天,两只眼睛小得跟佝偻怪人有得一比。嘴巴却又出奇的大,嘴角几乎要裂到耳朵根。厚厚的嘴唇外翻,时不时露出锋利洁白的牙齿,甚是吓人。

    就是这样一位难看的人一出现,那佝偻怪人绿豆般的小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两道锐光迸射而出,整个人似乎也站直了一些。

    “哈哈,龙骧真人远道而来,贫道有失远迎,罪过,罪过!”那大嘴巴地怪人拱手道。他人虽长得难看,但声音却浑厚沧桑,颇有味道。

    佝偻怪人也就是那位被称为龙骧真人的道人,急忙拾阶而下,道:“怎劳苍昊真人亲来迎接,派个门人弟子就可了。”

    龙骧真人法号听起来虽然很是威风,但他的声音同他的人外形却是一致,细小尖锐。

    苍昊真人亲切地与龙骧真人携手而行,呵呵笑道:“道友赏脸远道而来,贫道岂敢怠慢。”

    龙骧真人闻言颇觉脸上长光,心想在大海之上,能让苍昊真人如此说的恐怕没几个。

    “不知道此次论丹大会已经来了什么人?”龙骧真人问道。

    “来得人已经不少,只是像你这样地高人却还不多,你去便知道了。”苍昊真人言道。

    龙骧真人闻言心中越加爽快,看苍昊真人那张丑脸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果然如苍昊真人所言,来地人已经不少。

    在一片有足球场那么大的绿茵之地,已经盘坐了不少修道之士,那些修道士有些是苍翠岛地修士,有些是外来,修为有高有低,但却都在元婴期以下。

    那些修士形态各异,同龙骧真人和苍昊真人一样古怪丑陋的并不少,倒是长得正儿八经却不多。

    那些修士个个充满期待地抬头望着前方。

    绿茵前方是一座百米高的山崖,山崖离地十来米高度,有一巨大的青色岩石探出,就像一个天然的点将台。山崖上是苍柏翠松,鲜花小草。有潺潺清水自上而下流下,在那块巨大青色岩石上面冲成了一汪碧绿的小水潭。

    此时青色岩石上摆着六个白玉蒲团,那白玉蒲团上已经盘坐着两位修真人士,一男一女。此二人倒长得还算正常,确切地说那女的长得相当好看,中年模样,发髻如云,一身洁白宫装,鼻尖额宽,明眸皓齿,端庄高贵,气质非凡。那男的身材修长,面白无须,相貌普普通通,除了有点阴寒之气,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两人能坐主席台上,可见一身修为不低,应该就是苍昊真人嘴里所说的高人。

    绿茵地上的修士见龙骧真人和苍昊真人携手而来,都纷纷起身行礼,目光中的崇敬之意流露无遗。

    很显然主席台上那两人都认识龙骧真人,不过两人对待他的态度却是迥然不同。那男子一脸爱理不理,那女子却起身微笑颔首,道了声:“龙骧真人别来无恙。”

    龙骧真人对那男子同样爱理不理,只是同样含笑向那女子行了一礼,道:“没想到白筠仙子也来了。”

    只是龙骧真人笑得比哭还难看,声音又是那样的细小尖锐,跟美女这么一打招呼,却甚是怪异。

    苍昊真人知道龙骧真人与那男子也就是海天真人有些过节,很识趣地没有搅和,只是笑着对龙骧真人道:“道友还请落座。”

    龙骧真人隔了海天真人一个位置,然后落了坐。苍昊真人笑了笑,没说什么,也盘腿坐了下来,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主席台上的三位聊着天。

    这期间,苍昊真人起身了一次,回来时,带了一位瘦高个子的修真人士,叫桓缘真人。

    “不知道友还邀请了何人?”龙骧真人性子相对急一些,见还空着个位置,便问道。

    “灵虬真人。”苍昊真人回道。

    其余四人听说是灵虬真人,个个脸上都露出了笑容,就连那位白净阴寒的海天真人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

    “我想也是他,只是这种事他每次都是来第一个的,今天怎生却成最后一位了!”龙骧真人笑道。

    “兴许有事耽搁了吧!”苍昊真人道。

    苍昊真人随口一说,倒也被他给说中了。

    灵虬真人半路遇到李培诚,两人携伴而行。小黑虽然是上古异兽,腾云驾雾威风无比,但终究才刚刚进化成蛟龙。而灵虬真人的坐骥却是仙鹤,那仙鹤也是个厉害家伙,李培诚探查过,有金丹中期的境界。

    一龙一鹤的度可想而知是不能相提并论的,换了赤焰丹顶鹤来才差不多,小黑的度差仙鹤却不止一星半点。

    灵虬真人看似粗犷,心却很细,一路控制度飞行,故比预期到达时间迟了一些也就不足为奇了。

    主席台上的人正说话间,却突然都现出一丝古怪的表情。接着龙骧真人等人都将目光投向苍昊真人,目光中带着丝疑问。

    苍昊真人却是一脸不解,站了起来,道:“奇怪。怎么除了灵虬真人还有一人一骥。那人的本事不低,坐骥似乎也很是厉害。”

    说着苍昊真人飞身而去,主席台上的其他四人也飞身跟了出去。

    他们心中也甚是好奇。

    下面那些人中除了数位接近元婴期的厉害修士隐约察觉到大海上空传来晦涩地法力波动,似乎来了什么厉害人物,其他人却都是一脸不解,不知道什么人竟然惊动主席台的人全部出动。

    这是李培诚第一次见到海底下的仙境,心中自然震撼无比。

    灵虬道长心细,现李培诚很吃惊,微笑解释道:“苍翠岛乃上古时代遗留下来的洞府。贫道第一次见到也是惊讶无比。”

    “哈哈,贫道的苍翠岛虽然好,你的灵虬岛又能差到哪里去!”苍昊真人浑厚的声音在远处响起,顷刻间,他古怪的形象出现在了石阶之下。

    李培诚委实被苍昊真人的形象给吓了一大跳,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又有四人飞了过来。除了那白筠仙子其它三人地形象也不怎样,尤其是龙骧真人那形象比苍昊真人好不到哪里去。

    与灵虬道长一路而来,李培诚就已经感觉到灵虬道长身上似乎隐隐带着丝妖气,如今眼前一下子又出现这么些稀奇古怪的面孔,李培诚终于明白过来了,这些修士竟然是有人有妖。人妖混杂。

    李培诚心中惊讶不已,在神州大地,似乎妖与人是严重对立的。像金琳没遇见自己以前,一直都生活的战战兢兢,生怕被人现她已经结成了妖丹。杀她夺丹。但在这里。李培诚很明显地感觉到人妖很和谐地生活在一起,没有歧视。

    李培诚若深入思考,其实并不难想明白。

    大海与6地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地域。6地那是完完全全被人类给占领统治了,哪怕本来属于飞禽走兽的山林,此时也被人类砍伐得砍伐,开得开。只留下了少得可怜地所谓原生态森林。至于那些生活其中的飞禽走兽。那就更可怜了,基本上都成了濒临灭亡的动物。可想而知。在这样的地方,偶尔能出几位妖已经是难为可贵了,要想跟人类修真平起平坐,那真是休想,不被灭掉就不错了。

    但大海却不同。大海茫茫,不知道有多少生物深藏其中,若不是这些生物智力极其低下,千万分之一也难有一生物进化为妖,恐怕现在的大海早就妖怪横行了。

    但不管怎么说,大海的生物基数大,再怎么不济总也能弄出一些妖怪来。如此一来,在这茫茫大海之上,妖怪成了一股巨大地力量。

    当一股力量拥有了跟另外一股力量对抗的时候,结果只有两种,一种就是斗得两败俱伤,一种就是和睦相处。

    在大海择地修炼的修真人士比不得崂山派、昆仑等大门派,他们基本上都是独门独户,像那些小洞天的洞主一样。他们不会笨到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在大海上高喊什么除妖卫道地虚伪口号。

    妖怪最终地进化形态就是人,人在它们的潜意识里其实是一个很神圣的存在,是智慧的象征。人类不歧视它们,它们也绝不会吃饱了撑着去歧视人类。

    如此一来,在大海之上,人妖和睦共处就成了一种必然的趋势。

    只是此时的李培诚却没时间去深思,他感觉海外修真界还真是奇怪,人与妖竟然还能坐到一起探讨天道。不过也正因为这样,李培诚对海外修真界第一次产生了亲切感,产生了归属感。要知道,他自己就跟一位金猫妖共处一室,而这金猫妖不仅撩得李培诚心里蠢蠢欲动,还是葛门地护派神兽。在李培诚看来,人不过也只是拥有高等智慧地一种动物,既然妖拥有了智慧,那么他们就应该享受跟人一样的平等地位。李培诚感觉很是好笑,自己是神州修真界地人,却在海外找到了归属。

    先不说李培诚心里一阵乱七八糟的想法,且说苍昊真人等人虽然已经察觉到来了位厉害的人物,而且他的坐骥也很厉害。但等他们真的看清楚了李培诚和他身下的坐骥,却是傻眼了,就连苍昊真人这位主人刚刚反驳了灵虬真人一句,立刻也愣在那里了。

    这大海茫茫,说大也大,说小其实也小,他们这些人飞个一天也就能飞个遍。生活在这个地方,真正修真的人和妖也不多,尤其是厉害的人更是不多,要说他们不认识的那就更少了。

    但眼前这人他们就彻底不认识,而且连他的坐骥也不认识。

    好在他们知道能乘龙而来的人绝对不简单,事实上他们也都偷偷打量过李培诚了,就连苍昊真人一时间也拿捏不准李培诚的修为,只知道此人不简单,至少有资格跟他们这些人平起平坐。

    “贫道苍昊,不知这位道友如何称呼?”苍昊真人总算是人老成精的家伙,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客气地问道。

    李培诚微笑回礼道:“贫道云湖,听灵虬兄说道友在贵府探讨炼丹之道,贫道心中甚是向往,便不请自来,还请道友莫怪。”

    “哪里,哪里,道友大驾光临,贫道高兴都还来不及,哪有见怪之理。”苍昊道人急忙言道。

    “哈哈,云湖兄,我说得没错吧,苍昊真人是巴不得你这样的高人参加。”灵虬道长哈哈大笑道。

    李培诚见灵虬道长如此说,又见众人都微笑地看着他,心想灵虬道人跟这些人关系肯定不错。

    接着苍昊真人一一给李培诚介绍了其他四人,李培诚都一一行了礼。虽然看不出他们的深浅,但李培诚却隐约察觉到,这些人中,恐怕还是数灵虬道长本事最低。最厉害的应该是苍昊真人,其次竟然是那端庄高贵的白筠女子,龙骧真人三人应该在伯仲之间。

    互相行过礼后,众人便一起往山崖飞去。

    至于小黑和灵虬道人的大仙鹤自然有道童领着它们去绿茵之地。

    众人见苍昊真人等人去而复返,却多了两人。其中灵虬道长众人都不陌生,倒是李培诚却是一张完全的生面孔。私底下都暗自揣测李培诚为何方神圣,竟然跟苍昊真人等并肩而行。

    心里正揣测间,又见道童领着一龙一鹤来到绿茵之地,心中顿时起了滔天巨浪。知道这龙应该是那位陌生人的坐骥,一时间对李培诚产生了高深莫测的想法。

    上了青色巨石平台,此时的平台上已经多了块玉蒲团。

    七块玉蒲团,苍昊真人坐了中间。李培诚坐在左边数过来第二位,一边是灵虬道长,另外一边是白筠仙子。

    苍昊真人做为此间主人,一一介绍了主席台上的人。

    云湖真人这个名号以前虽然名不经传,但从这刻起却已经深深烙印在下面各位慕道而来的修士。

    李培诚坐在台上俯视着底下的人,现下面的人修为参差不齐,不过却也都是金丹期以上,妖的人数明显多过人的数目。

    “天路漫漫,其途远矣。我等虽然辛勤修炼,奈何天资有限,到如今却也不过为了苟延残喘而苦苦挣扎。”苍昊真人缓缓道来。他的声音本就带着独特的岁月沧桑,再加上有感而,这番话说得台上、台下的人也都纷纷深有同感,一阵感伤在心头荡漾开来。

    李培诚静静地听着,心情波澜不惊,还是一副闲逸淡然的神情。倒也不是李培诚故意装深沉,只是他从练武到如今也不过才数年而已,却已经取得如此成就,哪有这么多的感慨,就算天路漫漫,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李培诚的心也足矣。

    台上的人在感慨之余,都暗暗分出一丝神念观察这位陌生的云湖真人,见他一脸平静,大有任它狂风肆虐,我自巍然不动。不禁都暗道,此人心如古井不波,乃真正有道高人。

    苍昊真人了一通感慨,话锋一转,继续道:“其途虽远亦险,但我等既然有幸踏上此途,却不能枉费上天对我等的厚爱,不可轻言放弃,要千方百计地走得更远,或许哪一天你我中间便有人达到了古人境界,飞离此地,遨游太空,得窥至深至玄的天道。贫道不才邀了东海有为修士,愿意为各位修炼途中出份力,添砖加瓦,若将来我等中间有人真的飞离此地,得窥至深至玄的天道,贫道等人此番作为便也就值了,也请各位到时莫忘了根源。”

    下面的修士听了都纷纷起身,向台上躬身,齐声道:“多谢真人,我等断不敢忘了此番恩情。”

    李培诚心里暗暗点头,这苍昊真人看似长得奇丑无比。但讲话却很有水平。这番话讲得既鼓舞人心又悲天悯人,怪不得灵虬道长说苍翠岛在大海上威名远扬,口碑极佳。大家都得了他的恩惠,虽然不是苍翠岛的人,却也结了善缘。饮水思源,只要不是穷凶恶极,稍微有点良心的。断不会跟苍翠岛作对。

    苍昊真人这番话却也启了李培诚,一丝异彩从他地目中闪过,一闪既逝。

    接着苍昊真人又讲了一番话,这番话算是彻底让李培诚明白过来为何这些人对炼丹之道如此热衷。

    俗话说地大物博。大海茫茫,无边无垠,如此之大,这物自然就博了。不像山林平地,再多的天才地宝也早被人挖个精光。只有有数的门派借先人恩泽,占了洞天福地,种了些仙草仙药。方才不至于一穷二白。

    只是大海无边无垠。变化莫测,就算常年生活在大海之中的修真人士对大海也是不甚了解,那深海之处,修为低点就算想去也是枉然。故神州大地的修真人士虽然有心想到大海掏宝,但终究人生地不熟,经不起大海茫茫的折腾,往往是欢心而来,空手而归。若一不小心触犯了海外修真界的地盘,还有丧命之险。久而久之。这大海之上虽有神州修真界地人来掏宝,却甚是稀少。

    虽说大海茫茫,深不可测,就连常年生活其中的海外修士也对大海不甚了解。但毕竟这些海外修士不是土生土长的海底妖怪,就是一些世世代代扎根在大海某个洞府内修炼的人类修士。他们常年生活在深藏着大量天才地宝地大海。日积月累。总能积累起一些好东西。所以说起来,这些海外修士的财富虽然不能跟神州修真界有实力的门派相比。但要跟方雨华这等还算过得去的小洞天洞主比起来却是富人一个。

    这天才地宝,仙草仙药捏在手中是死的,只有把它们给炼成法宝,炼成丹药才是活的。所以海外修士大多数人对炼器、炼丹都很感兴趣。

    偏生海外修士的组**员,不是独门独户地散修之辈,就是由海底海上生物妖化而来地妖怪。比不得神州修真界的门派有正统的传承,哪怕那些传承早就残缺不全,所剩无几,却也比海外修士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通俗一点说,神州修真界才是整个地球修真的源地,那里如今虽然败落了,但仍然是海外修真界不能比的。不管是实力还是修炼功法、炼丹手段、炼器方法等。

    本来不会炼器,炼丹倒也无所谓,送到神州修真界去便成。顶多让那些人多克扣一些工钱,只是海外修士妖怪居多,真正拥有元婴期修为的是寥寥无几。那些凝气期,金丹期的妖怪去了神州大地,基本上是有去无回。如此一来,海外修真界便断了那份心思,各人都开始尽量学着炼器、炼丹,反正手中的天才地宝有一些,浪费一些就浪费一些吧,总比丢了财宝又丢了性命强。这其实也是海外修真界跟神州修真界甚少有往来的另外一个主要原因。

    炼器、炼丹谈何容易,他们又不像李培诚一样机缘那么好,站在巨人地肩膀上,登高望远,一目了然。

    故这些在炼器或炼丹上有一定天赋的人有时便会聚拢来探讨一番,也算是互相帮助,共同进步。

    苍昊真人正如灵虬真人所言的,不仅修为高,人品也好。自己境界高,倒也不忘了大家,有时会开了仙岛,开坛授道,所以名声极佳。

    这次又是苍昊真人邀请了灵虬真人等人来岛探讨炼丹之道,明为探讨,实际上却是给那些盘坐在绿茵之地上的众人提供一个学习的机会。

    苍昊真人讲了一通之后,终于开始了正题。

    底下地人也都正襟危坐,竖起耳朵聆听。

    李培诚不知这些高手地炼丹水平如何,抱着学习的态度,也竖起了耳朵聆听。

    苍昊真人一开讲,李培诚心里不禁有些失望。他现苍昊真人地见解比起魏伯阳来差了好多。他暗自观察苍昊真人,现他讲得甚是严肃,虽然肯定有所保留,但李培诚却可以感觉得出来他的理论水平再高已经高不到哪里去,就是不知道他的炼丹手法有没有出奇之处。不过这炼丹手法却是各家的秘技,就算再大方的人,也断不可能拿来公开的。

    李培诚虽然没有把失望表露在脸上,但女人的心都很细,而灵虬道长的心跟女人一样细,所以坐在李培诚左右两边的白筠仙子和灵虬道长都察觉到李培诚似乎对苍昊真人的炼丹之道不以为然。心中都暗暗吃惊,苍昊真人虽然不是以炼丹之术扬名海外,但毕竟他老人家境界高,这人境界一旦到了一定程度,看问题的眼光就会毒辣一些,触类旁通的本事也比普通人高了很多,所以苍昊真人炼丹之术在主席台上的众人之中就算不是最好,却也绝对有中等水平。

    莫非此人也擅长炼丹不成?白筠仙子心里暗自猜测道。

    苍昊真人作为主人,抛砖引玉一番后,侧过脸笑着对坐在他左边的白筠仙子道:“让仙子见笑了,仙子请。”

    看来这位长得端庄美丽的白筠仙子应该是这群人中炼丹水平最高的,李培诚见苍昊真人如此言,立刻猜想道。

    白筠仙子却转过脸,微笑看着李培诚,红润的嘴唇飘出黄鹂般动人的声音。

    “还是云湖真人先请,小女子洗耳恭听。”

    好一位冰雪聪慧的女子,竟然能看出我也略懂炼丹之道,李培诚见白筠仙子竟然邀请他先开讲,心里不禁暗暗吃惊。

    苍昊真人小眼睛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似乎若有所思。

    灵虬道长心细,又坐在李培诚身边,倒也明白白筠仙子为何有此一请。只是坐在苍昊真人右边的三位真人却有些不以为然,甚至觉得白筠仙子此举太过了。

    要知道他们六人中,真正算得上以炼丹见长的只有白筠仙子。李培诚虽然乘龙而来,看起来有些本事。但要说他的炼丹术比白筠仙子还厉害,他们是万万不会相信的。

    白筠仙子如此表态,很显然把李培诚这位不请自来的来客抬得太高了,他们三人虽然肚量不见得小,但像白筠仙子这样一位大美女,在众人中地位又仅次与苍昊真人的人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谦虚地相邀,是个男人心里都会有些不是滋味。

    “贫道初来乍到,主要是来学习取经的,还是仙子先请。”李培诚微笑回绝道。

    白筠仙子见状向李培诚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也不勉强,道:“如此小女子便先谈谈,若有出入,还请道友勿笑。”

    白筠仙子讲得比苍昊真人好了不少,很显然在丹道上面有过颇为深入的研究。不过比起早已经飞离地球的一代炼丹大师魏伯阳来还是差得有些远。

    因为苍昊真人开讲时,李培诚一不小心被白筠仙子给窥探出了点底细,这次便小心翼翼地收敛起内心的情绪波动,全心全意地听她论丹。

    白筠仙子声音悠扬动听犹如来自那九天之外,就算她讲的全是废话,能听到她说话其实也是一种享受。所以尽管白筠仙子讲的丹道真正对李培诚有用的其实很少,但李培诚还是听得津津有味。

    因为有白筠仙子前面的谦逊,这次主席台上的人,包括开讲的白筠仙子都分出一丝神念观察李培诚。见他眼观鼻,鼻观心,听得似乎很着迷。苍昊真人等人便收回了神念,暗暗笑自己太多心了,这大海茫茫虽然还隐藏着不少能人异士,但高明的炼丹师又哪里这么容易出现,碰一个就是一个。

    莫非自己刚才看走眼了,白筠仙子心里暗自嘀咕。

    白筠仙子开坛论丹道,别人想听还不一定能听得到。在场的恐怕没有人会把注意力放在白筠仙子嘴里吐出来的优美音符,而是实实在在地用心去领悟她嘴里所说出来的每一句真道,生怕稍不留神就错过了精彩丹道,当然李培诚除外。

    白筠仙子论完丹之后,场面沉静了一段时间,估计大家都沉浸在刚才玄奥的丹道之中。

    刚才李培诚虽然是一心欣赏白筠仙子嘴里吐出的美妙音符以求打时间,但那并不意味他就没把白筠仙子讲的道听进去。相反李培诚听得比任何人都明白,都清楚。因为他的层次比白筠仙子高。也正因为如此,李培诚才能从白筠仙子充满了玄奥晦涩地丹道里,拨开重重迷雾,直指迷雾后的真面目。但问题是下面那些人,还有主席台上的众人都没有李培诚这般造诣,他们又如何能懂呢。所以此时场下至少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眼中的目光是充满迷惑的,似乎一点都找不到头绪。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也兀自在心里琢磨,琢磨不明白的。先死记硬背下来。

    李培诚暗自感叹,他搞不明白刚才苍昊真人论丹论得神神秘秘,晦涩难懂。现在白筠仙子同样如此。究竟是他们不懂得授道,还是故意如此。

    为人师表,授人与道,解其迷惑。李培诚从事家教这么多年,总是由易而难,尽量把枯燥晦涩地知识讲得生动易懂,一目了然。他们倒好。一出口就是玄奥晦涩。然后又是一通深奥晦涩解释,最后嘎然而止,大家自行领悟去吧。白筠仙子并不是一位爱慕虚荣的美女,但看到众人沉浸在自己的丹道之中,心中还是有丝得意。她目波流转,却是一愣。因为李培诚仍然是一副闲逸淡然地表情,双目清澈如潭,不见一丝疑惑。

    白筠仙子有些迷糊了,她现在现身边这位男子根本就是一团迷雾。不知道他是真懂丹道。还是故作深沉。

    一阵沉静之后,估计是白筠仙子的丹道太过精辟,主席台上的人都有些推托,生怕落了面子。还是灵虬道长豪迈,哈哈一笑。先开了口。

    灵虬道长讲完之后。众人便随意了。

    李培诚感觉有些无聊,不仅内容无聊。声音也刺耳。

    海天真人声音跟他的人一样阴寒中带着冰冷,龙骧真人声音细小尖锐,那位瘦高个的桓缘真人嗓子却像是鸭子。

    李培诚仍然眼观鼻,鼻观心,暗自里却分出一丝神念控制着真元缓缓地温润着新开出来的三条脉络。

    这种事情以前上大学的时候,他没少干。当然那时他不是在温润脉络,而是偷偷看自己认为有用地书籍。

    鸭子般地声音终于落下,苍昊真人浑厚沧桑的声音响起。

    “丹道深奥无比,丹道造诣高低不是问题,今日大家聚拢来乃是互相学习,互相借鉴,取长补短,说不定无意中便有了收获。如今我等六人也都谈了一番,也请云湖真人谈一谈,万万不要推脱。”

    李培诚淡然一笑,他心中早有算计,便点了点头,道:“如此贫道便献丑了。”

    于是李培诚便开始了授道。

    众人对李培诚都有些好奇,故个个竖起耳朵倾听。

    只是李培诚一开口,主席台上的人不禁有些失望,就连下面的人有些也流露出一丝失望的表情,因为李培诚讲得太简单了。

    李培诚毫不动容,仍然不急不缓地道来。

    随着李培诚讲道的深入,众人的表情开始起了微妙的变化。就连主席台上的人也开始收起不以为然地表情,重新流露出倾听的专注神情。

    同样的讲道,苍昊等人是一上来撒了层迷雾,众人还未看穿这层迷雾时,他们又加了层迷雾,等听到的人终于揭开了第一层迷雾,后面早已经布满层层迷雾。明明知道青山绿水都在那迷雾之后,他们却就是看不到。

    李培诚却是不同,他是不急不慢地揭开一层层迷雾,迷雾后的青山绿水逐渐现出了庐山真面目,美轮美奂,让人留连忘返。

    不知不觉中,李培诚已经停止了讲道。

    众人地眼中虽然还带着丝迷惑,但那层迷惑过不了多久他们自己就懂得揭开。

    除了那少许地迷惑,众人的目光中几乎全是感激和崇敬之意。

    白筠仙子美眸中异彩涟漪。她现在更看不透李培诚这个人,但却已经不影响她对他地评价。

    高明的炼丹师,胸襟宽广的炼丹师!

    不是一位高明的炼丹师,他是无法把丹道讲得如此透彻和深入,不是一位胸襟宽广的炼丹师,他是不会把丹道讲得如此透彻和深入。

    李培诚将众人的反应一一收入眼中,他对众人的反应还是很满意的,也为自己今天这番作为感到满意。

    对于李培诚而言,他讲的东西不过是魏伯阳丹道理论的一小部分,只要这些人努力不懈,到了一定时候,他们总会明白,今日他无非借花献佛,帮了大家一把。当然这些理论看似对李培诚并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但对下面听道的人而言却是珍贵至极。否则这些人看李培诚的目光就不会是充满感激和崇敬了。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今日众人得了好处,也算是欠了李培诚一份人情,结了一份善缘,若说得更严肃点,李培诚也算是他们没有名分的老师了。

    李培诚在修真界中无根无基,虽然也结交了三位哥们,但毕竟人单力薄,今日才算借着这次论丹的机会,跟海外修士结了份缘。有了这份良缘在这里,以后李培诚在海外便是一位吃得开的人了,至少在这些人面前是吃得开的,说起来还真是找到了归属。

    话虽说物以类聚,人与群分。事实上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人都希望自己结交的朋友都是雷锋式的好人,谁也不愿意自己的朋友是个坏蛋。

    姑且不论这主席台上的人是好是坏,反正他们现在看到李培诚本事高,胸襟宽广,立刻起了结交的心思。跟这样的人结交绝不是坏事,相反是大大的好事,他们都是如此想的。

    “真未想到云湖真人才是真正的炼丹高手,今日我等真是幸运能得听云湖真人的丹道。”苍昊真人的小眼睛盯着李培诚,感叹道。那目光怎么看,怎么都透着真诚。

    其他之人也纷纷符合,白筠仙子更是口吐仙音,道:“我的仙府就隔此处不远,不知此处散了后,真人能否到府上一叙,小女子有些问题想请教一二。”

    主席台上的人闻言都流露出艳羡的神情。白筠仙子素来端庄高雅,从未单独邀请异性修士到她府上一叙,今日却未想到当着众人的面提出了邀请。

    李培诚此次出来有些时日了,甚是惦记着家里。若不是这次灵虬道长相邀,李培诚有心想跟海外修真界的修士结交一番,他哪里会在苍翠岛逗留。又兼他不知白筠仙子这是第一次开口相邀异性修士,所以闻言,歉意地一笑,道:“贫道这次出来还有些要紧之事要办,改日定当登门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