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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真人士所谓的改日可不是凡人嘴里的改日。凡人的改日可能就最近几天,再长也总不可能过了年吧。但修真人士却不同,他们要是一闭起关来,可能数年转眼间就过去了,他们所谓的改日可是没个定数。李培诚随口道来的改日,言无心,听却是有意。

    白筠仙子以为李培诚拒绝了她,不想跟她进一步探讨丹道。虽然明知对方炼丹造诣很显然要比这里的人包括自己都要高深,真要探讨起来占便宜的是自己。李培诚拒绝也是情理之中,但内心总有些失落和幽怨。好在白筠仙子乃是端庄稳重的女子,并不因此而恼羞,优雅一笑,道:“那便改日再说。”心里却暗暗埋怨自己做事太过孟浪,这炼丹之道要想有些成就,需要花费多少精力和浪费多少药材,哪里说探讨就探讨的,今日他透露了这么多已经难得可贵了,可笑自己贪心不足,却也把他看得太慷慨了。

    苍昊等人见李培诚婉言拒绝白筠仙子的邀请,都为李培诚惋惜。

    白筠仙子乃素有鱼中皇后之称的美人鱼所化,不仅端庄美丽,冰雪聪慧,而且功力高深莫测,若能讨她欢心,得她青睐,说不定结成伉俪岂不美哉。不仅可双宿**,共同探求天道,而且还多了得力助手,在这大海之上何人敢惹。更可贵的是白筠仙子的美人岛绝不逊与苍翠岛,灵气充盈,仙草仙药遍野,可谓人财两得。

    这云湖兄怎么是个榆木脑袋,这么精妙深奥的炼丹之道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授予大家。却怎么在白筠仙子面前吝惜起来呢?就算你不想真心传她炼丹之道,半真半假讲一些,跟她结个善缘却也是件大好事啊,灵虬道长心里是一个劲地埋怨。

    其他几人同样有这种想法。不过也正因为这样,苍昊真人等人反倒觉得李培诚这人虽然有些迂,但更难得可贵。

    李培诚当然不觉得自己这话哪里有问题,说到底他还是刚踏入修真界的新人,年纪三十不到。哪里会意识到这改日一说还有这么多的讲究。他这次出来没想到会遇到这么多事情,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所以必须得回去一趟。他心里还真是准备这次回家一趟后。规划一下时间,把该安排的事情安排一番,然后去趟南极洲把洞府布置一番,然后顺道再跟这些海外修士联络联络感情。白筠仙子既然提出邀请了,那就更要去一趟了。

    且不说各人有各地心思,李培诚将炼丹大道讲了一番之后,苍昊真人等人就算还有些未尽的丹道要讲。也都吞回了肚子里去。

    树要皮。人要脸,李培诚讲得这么透彻,他们哪好意思班门弄斧。而且因为有李培诚的参加,这次论丹大会取得了非常圆满的成功,就连他们这样的高手都有了份不小的收获,更勿论下面的人。

    于是苍昊真人宣布了论丹大会结束。盘坐与地聆听的众人纷纷起身向主席台上地人鞠躬表示谢意。不过从他们的目光中不难看出,台上的人中,他们最感激地人是无私的李培诚,其次是好心主办这次论丹大会的苍昊真人。

    “贫道急需五百年以上的辛夷木花蕾。各位手中若有,贫道必当重谢。”苍昊真人说道。绿豆眼眼角的余光却有些疑惑地瞥向李培诚,五百年以上的辛夷木花蕾并不是什么名贵药材,确切地说还不如五百年的人参有用。但是不名贵并不意味着就满地都是,相反很是稀少。再加上不是什么名贵药材。众人也都不会特意去寻找,反倒显得越稀少。

    不知道云湖真人要五百年以上地辛夷木花蕾炼什么丹药。竟然值得他说重谢,苍昊仙人心里暗自揣测。

    苍昊真人德高望重,他开口寻问,并且说重谢,不要说五百年以上地辛夷木花蕾,就是数千年的人参他们都会立刻拿出来,可惜他们没有,所以也就无从拿出。

    李培诚见众人一脸失望,便知这事基本上黄了。

    “还请各位今后留意一番,若寻到此物立刻送到苍翠岛来,贫道仍然是那句话,必然重谢。”苍昊真人继续道。

    众人这才散去,心里都惦记着辛夷木花蕾的事情。

    李培诚见暂时没有辛夷木花蕾的影踪,但好歹有这么多人帮忙寻找,量来应该很快就有着落,心里倒也踏实了很多。

    “多谢道友帮忙。”台下众人散去后,李培诚微笑向苍昊真人道谢。

    “不过是举手之劳何谢之有,不过贫道倒有一事不明白,不知该问不该问?”苍昊真人道。

    灵虬等人都是聪明人,立刻明白过来那五百年以上的辛夷木花蕾是李培诚所要。

    “道友请讲。”

    “道友刚才那番论丹之道,可谓精妙绝伦,众人得益甚多,说来就连我们都欠了道友一份情。这五百年以上的辛夷木花蕾若是由你自己道来,贫道想那些道友定当竭力帮忙寻找,又何须以贫道的名义来传达?”苍昊真人问道。

    其他几位闻言也都很是好奇,这辛夷木花蕾又不是什么珍贵的药材,李培诚这次无私给大家上了一课,众人早就感恩在心,就算开口白要也不是什么过份之事,又何须通过苍昊真人呢?

    李培诚早知苍昊真人有这一问,微笑道:“道友过奖了。贫道常年深居洞府,与众人都不熟悉,哪里比得上你德高望重。这事由你一说,大家就算散了,也会把它惦在心里,绝不敢忘。”

    虽然明明知道不就一五百年以上的辛夷木花蕾吗,没李培诚说得那么复杂讲究,但李培诚这马屁还是拍得苍昊真人舒坦之极,满脸笑容道:“道友就别给贫道戴高帽子了,你定还有隐情。”

    李培诚闻言微露苦笑,道:“实不相瞒,贫道是不想暴露行踪,想借道友地手帮贫道接收辛夷木花蕾。”

    众人都疑惑地看着李培诚,知道他必然还有话要讲。

    “贫道久居洞府,偶出府一趟,却不料在东海遇到了崂山派的人。她见我这坐骥甚是威风竟然想抢为己有,贫道便小小教训了她一番。贫道听说那崂山派势力强大,量来崂山派的人肯定不服,会找贫道寻仇,贫道人单力薄只能避其锋芒,怎敢到处张扬贫道要辛夷木花蕾,就算他们寻到了,贫道却也不知该如何让他们送上府来,故才借道友之地,还请道友莫怪。”

    李培诚这话倒也是真话,没有糊弄他们的意思。不过他这么明明白白地讲出来,其实还抱有另外目的。李培诚想看看这海外修真界与神州大门派地关系究竟如何,当然主要是想看看自己今天露了这么一手,在他们地心里究竟有多少分量,他们究竟值得自己信赖多少。

    “哼,崂山派也欺人太盛了!哪有抢人坐骥,还要寻仇的,这里是东海,不是崂山!道友你太仁慈了,此事若是换做贫道,贫道必然杀了她,绝不会只给她点教训了事。”苍昊真人绿豆眼一瞪,两道冰冷锐利地目光从眼中射出,身上一股浑厚沧桑的气势迸体而出。

    李培诚又何尝不想把那魔女给杀了,问题是杀她不掉,才留下了今日的祸根。这话李培诚自然不会坦白,他暗自留心观察其他之人,现其他人也都隐隐有恼怒之色,就连白筠仙子这样端庄的女子,此时也是俏脸紧绷,美眸中寒光隐闪。

    看来自己这步棋是走对了,海外修真界看似一盘散沙,但却很团结,李培诚暗自思量道。

    “道兄你不必怕那崂山派,他们崂山派经常占着势力强大,到我们大海之上寻宝惹事,别人怕他,我们这些人却是不怕他们!他们若真恼了我们,我们也敢跟他们干。”灵虬道长嚷嚷道,黑黑的大眼睛是凶光毕露,再配上他的满脸络腮,像足了强盗。

    李培诚自小孤苦,别人对他的一点好,他都牢牢记在心上,别人对他的欺辱他虽然不会牢记心上,却也绝不会给他们好脸色。今日灵虬道长和苍昊真人义愤填膺,仗义执言,其他之人虽然没有直接开口,却从他们的表情不难看出是向着李培诚的。

    虽然不知道事到临头,这些人是否能表里如一,但李培诚还是很承他们的情。

    这世间最难把握的就是度,度把握得不好很有可能朋友成仇人,夫妻成陌路。现在苍昊真人等人都站在李培诚这边,至少表面是这样的,对于李培诚而言这确实是足够朋友了。毕竟说到底他与这些人也就今天这番缘分,以前从未有过交集。那崂山派却是实实在在实力强大的门派,李培诚从方雨华的口中是略有所闻的。所以李培诚还不至于傻乎乎地感激涕零地道谢,然后高扯旗帜说,那我们现在就去找崂山派算账吧。真要这样说了,估计这些人立刻会拍**走人。辛辛苦苦修炼到元婴期,谁会为了刚结识的李培诚去冒生命危险呢。

    李培诚面露感激之色,感激中却又透着丝无奈,淡淡道:“多谢各位仗义,只是话虽如此说,但人家毕竟人多势众,实力强大,贫道还是暂且让一让,犯不着为了这么点事情将各位拖入这趟浑水。”

    苍昊真人等人刚才为李培诚的事情确实产生了同仇敌忾,义愤填膺,但怒归怒,真要跟崂山派起争端确实也不值得。所以听李培诚如此一说,心中都松了口气,同时也有些惭愧。

    苍昊真人叹了口气道:“此事暂且缓一缓也好,只是若崂山派当真穷追不放,咄咄逼人,贫道定当为道友讨个公道。”苍昊真人说到后面时,语气变得有些坚决。

    李培诚心神微微一颤,他现这苍昊真人还真的是位大好人,自己刚才倒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多谢!”李培诚真心实意地向苍昊真人深鞠躬。

    因为突然冒出个崂山派,众人心中都有些不爽,没了什么谈兴,再加上李培诚也急着回杭城,故众人闲扯了几句后,便准备散去。

    告别前,李培诚主动给各位留了张自己的传信仙符。这传信仙符前文已经讲过,乃是一画有特殊符的金纸。只要将它折叠成飞鸟状,它便能幻化成飞鸟去寻找刻画符的主人。众人都不知李培诚洞府在何处,李培诚给他们留了传信仙符他们便容易联系他。

    众人也留了张传信仙符与李培诚,也都客气地邀请李培诚改日上府上去坐坐。

    只是白筠仙子却仍然一副端庄典雅,面带淡淡优雅的微笑,丝毫没有要给李培诚留传信仙符的意思。

    这人碰一次壁足够了,像白筠仙子这样端庄尊贵的人就算碰一次都不应该啊。所以她并没有打算再次邀请李培诚。也不打算留什么传信仙符。

    但李培诚却哪里会去想这么多,他刚才讲改日上门那可是大丈夫一言,驷马难追,掷地有声啊。更何况拒绝美女相邀在现今的社会而言实在是一件有失风度的事情。刚才婉言拒绝,改约他日。实在是无奈之举,到现在李培诚都感觉有些过意不去。

    李培诚见众人留了传信仙符,又客气相邀,怎生这白筠仙子却无动于衷。

    李培诚也没去深究,只以为白筠仙子一时忘了,或女人嘛,总喜欢男人追在她地**后面问她要名字。索要电话什么的。白筠仙子也不例外。

    李培诚当年在学校虽然是位学习狂人,科研疯子,但他因为家境贫寒的缘故,什么活都稍微干过一点,家教是干得最多的。绝不是那种书呆子类型的人物,脸皮也是有些厚的。

    这几年经常在女人堆中混,这脸皮自然就更厚了。更何况在现今这个社会向女人索要电话,陪着笑脸要求到美女房间喝咖啡本就是男人该采取主动的事情。总不好让女人先开口吧,若是女人先开口。那喝咖啡变成过夜地概率基本上会在百分之五十以上。

    所以李培诚大大咧咧地向白筠仙子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手一伸,道:“还请仙子也赐一张传信仙符,贫道到时若去拜访仙子也好事先告知一下。”

    这事对于李培诚而言实在正常,太正常不过了。不过也仅仅限于李培诚。

    苍昊等人就几乎全部石化了。眼珠子暴凸得几乎要掉了下来。

    这事再明白不过,白筠仙子不想邀请你云湖真人去她家。

    你云湖真人刚才乘龙而来是何等威风。刚才授道时是何等高风亮节,让人好生佩服,拒绝白筠仙子时又是何等潇洒不羁,给爷们长了口气!

    可如今呢?怎么低声下去地张手向人家要传信仙符?

    高手的面子何在?风范而在?

    白筠仙子也傻眼了,李培诚今日风头出尽,在这些人眼里包括白筠仙子,那绝对是真正的高手,至少在炼丹方面是当之无愧的高手。像他这样地高手,不顾脸面当着众人的面向白筠仙子索要传信仙符,说得难听点那是厚脸无耻,说得好听点那是谦卑,那是在白筠仙子面前低下他高贵的男人头颅,给足她面子。

    当然对于李培诚而言,那叫绅士风度,那叫爷们!

    女人嘛,哪个女人不喜欢被人捧着追着,哪怕是只癞蛤蟆追着,那也至少衬托了你天鹅的高雅美丽不是?

    很显然用癞蛤蟆来形容李培诚是不恰当的,确切地说完全错误的。至少该用什么白马,黑马什么的来形容,怎么说也是乘龙地高手不是?

    白筠仙子所处地***个个都是自重身份的家伙,个个把脸皮看得比什么还重要。虽然有些觊觎白筠仙子的美貌、才华当然还有家产,但个个却深沉老成。绝不会像现今世俗的男士一看到漂亮的女人,立刻一脸惊讶地道:“哇,白筠你今天实在太漂亮了,就像仙女一样……”等等。

    都说女人的美貌是给男人欣赏、赞扬的,可怜的白筠仙子活了近千年也只能孤芳自赏啊。修为不够的人连看她一眼地胆子都没有,修为高点的却又像苍昊真人等人不解风情,把面子看得比性命还重要,爷们得很。

    真是久旱逢甘霖啊,白筠仙子今天才算真正做了回女人。被一位公认的高手当面谦卑地,充满热情地索要传信仙符。女人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度的满足,一个字爽,两个字极爽。

    当然白筠仙子不是那种爱慕虚荣地人,但却也没规定不爱慕虚荣地人就不能享受虚荣心带来的快乐。就像没人规定不是淫妇就不能享受*一样,只要她不去偷汉子,要多少次*那都是合情合理地!

    白筠仙子还在沉浸回味李培诚的话语中时,李培诚见她有些走神。心里暗暗想,都说漂亮的女人喜欢摆架子,这白筠仙子看起来端庄高贵却也不能落俗。

    不过李培诚耐心足得很,漂亮女人要摆架子那就让她摆一下吧,只要不是故意刁难。做爷们的总要让一让小女子不是?更何况刚才还是白筠仙子先主动邀请李培诚,被李培诚给婉言改变约期了,李培诚心中有愧啊。再加上李培诚现在是存心想跟这些海外高手结交,那心态就更要摆正了。

    李培诚面带着微笑,手掌仍然是稳稳摊开在白筠仙子面前,大有你今日不给我留下你家电话号码,门牌号码。我就跟定你了地气势。

    苍昊真人等人真是汗颜啊。他们现自己等人实在是看走眼了。这云湖真人除了迂腐,还有点傻冒。

    白筠仙子终于感觉到了异常,因为李培诚的目光还充满期待地盯着她看,手掌还在她的眼皮底下。

    晓是白筠仙子一代绝色天骄,海外修士中的巾帼英雄,此时白皙的脸儿也微微泛红。女人地矜持让她白了李培诚一眼,不过这一眼在她这样端庄的人使来,却是透着别样的魅力。

    李培诚身边不缺美女,但这一眼还是电得李培诚脱口赞叹道:“白筠仙子定当是海外修真界的第一美女!”

    众人皆倒。独白筠仙子又醉又羞,恨不得来句贫嘴,讨厌什么的,但终究是端庄稳重,自重身分的人。这话是硬生生给吞回了肚子。

    众人皆以为白筠仙子这回肯定要拂袖而去。却未想到白筠仙子再次白了李培诚一眼,芊芊玉指夹着仙符递给李培诚。道:“我的仙府在隔此五百里开外地南海之上,这是我地传信仙符,你若到南海时,放出此仙符,我自会来迎接你。”

    一直以来很多男人都想不明白,为何街上老是看到鲜花插在牛粪上呢?其实那不是因为牛粪营养好,而是因为牛气烘烘,哄得女人神魂颠倒,哄得她忘了那是一堆牛粪。

    此时白筠仙子就有些神魂颠倒了,再加上李培诚可不是什么牛粪,而是实实在在的高人。刚才谈论丹道时,李培诚的炼丹造诣和胸襟都已经让白筠仙子产生了些许敬仰,她才会破例邀请李培诚去府上一叙。李培诚现在这般谦卑地讨要传信仙符,还说出只要是女人就喜欢听的称赞之言,白筠仙子除了有些神魂颠倒之外,怎么看李培诚怎么顺眼,怎么亲切。这不,称呼也改了,直接称我、你了,似乎两人不是今日才刚认识,好似认识了好长时间,好似成了闺中好友了。

    这白筠仙子不知究竟是人还是妖,说她是人嘛,好像有那么点不一样的气息,说她是妖嘛,怎么跟金琳相差这么大。一位妖艳妩媚,一位端庄高雅,就连递个仙符都透露着优雅。李培诚心里想着,手却没闲着,很自然地接过仙符,言道:“到时一定上门请教。”

    李培诚这句话讲得中规中距,但白筠仙子还是觉得耳朵有些热。

    苍浩真人等人表面仍然维持石化状态,脑子里却全是浆糊,乱糟糟的。

    不明白啊,实在不明白!端庄稳重的白筠仙子不是一向拒人千里的吗?怎么这么一来二去就跟云湖这小子你呀,我呀起来了呢?邪门,实在邪门!

    不明白也没办法,谁让他们只是一群天天闷着头修炼的家伙,哪里知道外面地花花世界,男女间就连那事情都可以拍成电影供人欣赏,美其名曰**电影。可笑他们这些活了数百上千年,成年的不能再成年的老家伙在这方面却还纯情得像个无知少男,死要面子活受罪,连主动提出上女人家的话都说不出口。当然这也不能全怪他们,主要是白筠仙子这个门槛太高了。若是普通修真女士,还巴不得拜入他们的门下呢,哪里用得着忌惮那么多。

    散了,男人们带着满脑子地不明白走了。唯一地女人带着满心的欢喜也走了。

    李培诚则仍然骑着他地小黑,全往家里赶。

    只是他还没飞多少路,身后却追上来灵虬道长。

    灵虬道长是个心细的人,心细的人就喜欢把事情弄个清楚,否则容易心神不宁,寝食不安。这灵虬道长一开始心里把李培诚贬成榆木脑袋,可一转眼这榆木脑袋他犯傻了,可偏偏白筠仙子也跟着犯傻,他就彻底糊涂了。

    “咦,灵虬兄有事吗?”李培诚见灵虬道长追上来,好奇地问道。

    灵虬道长虽是个爽快的人,此时也有些扭扭捏捏,毕竟这事问起来似乎有些八卦,不符合他的身份啊。

    “这”灵虬道长挠了挠头,事到临头,他还有些后悔了。这是哪门子事啊,值得特意追上来询问一番。

    “都是兄弟,灵虬兄有事就说,只要兄弟我帮得上忙的,一定帮忙。”李培诚笑道。

    灵虬道长见李培诚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心里一热,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不弄明白我心里不舒坦。”

    李培诚却越发好奇,不是大事那你还特意赶上来,扭扭捏捏干什么?

    “但说无妨。”李培诚道。

    于是灵虬道长把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这一讲二讲,李培诚算是彻底明白了。那白筠仙子是从不约人上门,那改日再谈在修真界里却不是改日的意思,而是改年或者数十年甚至更久,到后来估计也就是不了了之了。

    如此说来白筠仙子是特看得起咱一个无名小卒了,自己一开始那番话却有些不识抬举了,李培诚心里暗暗苦笑,这修真界还真是跟世俗迥然不同,连这个改日都能弄出歧义来。

    心里这么乱七八糟想着,表面上李培诚却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道:“贫道那改日上门拜访可是肺腑之言,没有半分客套之意哦。”

    灵虬道长闻言却是愣了一愣,这倒也是,谁也没规定这改日上门就非有那么多玄机。

    本来灵虬道长最想不明白的是李培诚这家伙为什么一开始婉言拒绝了,后来又厚着脸皮缠着白筠仙子,现在李培诚这么一说,再一回想他论丹大会上将炼丹大道都讲得这样透彻深入,确实是一位耿直,没有那么多虚套的大丈夫,心里哑然失笑,这倒也符合自己这位刚结识的云湖真人的性格,说一是一。估计他向白筠仙子要传信仙符也是因为没意识到那么多微妙的关系,所以才坦荡荡地向她要仙符,只是却没想到白筠仙符却对他确实另眼相看了。

    这么一想。灵虬道长哈哈笑道:“我多心了,多心了,这便告辞,道兄改日可一定要到我那里坐坐。”

    李培诚心里嘿嘿笑了,虽说咱一开始不懂修真界风俗习惯,不过男女之间那些弯弯道道可比你们这些老男人知道得海里去了。

    “哈哈,道兄却是有趣之人,有趣之人。”李培诚也笑道。

    灵虬道长这么豪爽。自来熟的大汉,此时也是被李培诚这话给说得脸儿发烫,连连咳嗽两声,抱了下拳就驾鹤匆忙离去。

    真没想到这修真界竟然也有八卦地男人,而且还是这样一位粗犷大汉,李培诚见灵虬道长慌乱而逃。本想哈哈大笑几声,突然想起自己还没弄清楚那白筠仙子的真身呢?这事要是向别人打听有些不好,但灵虬道长与他都已经称兄道弟了,再加上他很显然是一位既豪爽又八卦的男人,这话问他却是最适合不过。

    “灵虬兄,可知那白筠仙子的真身?”

    仙鹤才飞数百米,李培诚的声音落入了灵虬道长的耳朵。

    “美人鱼!”

    饶是李培诚已经慢慢习惯了修真界光怪陆离的事情。这美人鱼三个字落入他的耳朵还是让他半天回不过神来。

    美人鱼。真没想到这世界上还真有美人鱼。怪不得她端庄美丽,与金琳地妖娆艳丽截然不同,李培诚许久才摇了摇头,自语道。

    自语间,灵虬道长却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淳安县地处浙西,山区之地,寒冬在这里比浙江别处多了分猖狂。呼啸的北风从千岛湖的上空呼呼刮过,似乎欲把千岛湖给吹冻了。这个季节是很少有人来千岛湖游玩的,就连沿千岛湖建设的豪华酒店。度假村此时***也是稀稀拉拉,少了往日***阑珊。但在千岛湖一个偏僻的地方,五座小小地岛屿围着一座山峰装的岛屿,此时却是***通明,热火朝天。

    山峰岛峰巅。苍柏翠松之中点缀着一座白玉凉亭。任远正盘坐在白玉凉亭上。抱着琥梦石修炼。

    以任远的身份,本来这些事情交给下人。他完全可以安安当当地躲在总统套房里过着他以前奢靡的生活,但这是李培诚所看重的地方,一再交待的地方。任远却是一点都不敢懈怠,对这位师父他是敬若神明,就怕哪里做得不到位让他老人家失望。

    修炼中的任远突然感觉到一股充满威严地力量从天空压迫而下,他惊讶地睁开了眼睛。

    月光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一朵浓云给遮住了,天上没有星星,天地间是完全暗了下来,只有下面地***仍然通明。

    任远疑惑地仰头望着天上乌云,就是那朵乌云让他感觉到了威压,似乎那不是乌云,而是巍巍高山压顶。

    一个巨大的龙头从乌云中探了出来,向任远露出友好的笑脸。

    不过在任远的眼里,那哪是笑脸,根本就是恐怖到了极点的血盘大口。

    饶是任远如今修为突飞猛进,妖怪也见过了,也差点被吓得跌坐在地。

    李培诚敲了下小黑的脑袋,笑道:“那可是我的小徒弟,吓坏了小心我抽你的龙筋。”

    黑浑身打了个冷战,扭头有些委屈地看着正盘坐在脖子上的主子。他也是刚听李培诚说那是他地小少主,想礼节性地打个招呼,却哪里想到他跟自己的主子比起来却是天差地别,还是凡人一个。

    任远的听力很好,隐约听到云层里传来自己的师父声音,强忍着内心的恐惧,抬头一看,却看到一颗硕大地脑袋正向白玉亭探过来,那脖子上盘坐地不是他师父又是谁。

    看到师父竟然骑着龙,任远扑通扑通跳着的心儿总算回落一点,但脚还是有些忍不住地颤抖着。

    龙啊,那可不是阿猫,阿狗!

    李培诚笑着向任远招招手,道:“上来吧。”

    这时小黑也早已乖巧地快把他地脑袋给伸到凉亭内。

    龙息带着热量驱走了凉亭内的寒冬,却让任远的心却更加战栗。他深吸一口正准备一闭眼飞跃而上,却感到一股力量轻轻把他给托了起来,下一刻已经站在两米来宽,犹如乡间小马路的龙身上。

    “坐下吧!”

    听到师父平缓温和的声音,任远内心的恐惧顿时消失一空,只是心中对这位师父却越发感到高深莫测,也越发想学得跟他师父一样的本事。

    “他叫小黑,以后他就生活在这湖底,也算是帮葛门镇守洞府。他虽是为师的坐骑也是为师定的葛门护派神兽。等洞府布好之后,便会让他拜过老祖宗。你虽然是为师的弟子,却不可在他面前耍威风,以平辈相交吧。”李培诚交待道。

    开玩笑,给我个天胆也不敢在龙面前耍威风啊,任远心里想着,面上急忙恭敬地领了命。

    李培诚却不这么想,别看任远现在本事差,但他是李培诚的弟子,天赋也不差。以后在授道方面李培诚对小黑,小赤可能会有所保留,但弟子是传衣钵的人,却是不会有什么保留,指不定哪天修为就超越了小黑,小赤。李培诚今天是落下话,定个基调,却是没把任远当普通人看待,只是任远看问题还没站到那个高度而已。

    同时这话也是说给小黑听的。果然小黑听了,因为情绪波动,导致身上的法力波动隐隐有些不稳定。

    李培诚接着又询问了些事情,包括孙信品的事情,知道一切都很好,遂放下心来。

    “我走了,你们两一个尽快把洞府外面的一些建设好,一个把洞府看管好,千万别让凡人看到你……”李培诚交待一番,扔了块碧霞石给小黑后,飞身离开了千岛湖。

    回到杭城,李培诚没有回吴庄公寓,也没回柳氏山庄而是先去了葛岭。

    葛古永远是李培诚在这个世界上最尊敬的老人,有些事情,他这位太上掌门是必须第一个知道,尤其是像小黑这样厉害的上古异兽平安抵达千岛湖洞府的事情。

    往常不管李培诚什么时候来,葛古总是闭目修炼。但今日他却看一会儿玉简,一会儿低头沉思。

    不过数日不见,葛古身上明显起了一丝变化。那股子本来就飘然出尘的气息越发的浓郁了,身上的法力波动也变得越发平稳晦涩起来。

    赤焰丹顶鹤没有像往常一样站在他身后,而是嘴里含着碧霞石,立在院子里的一棵翠柏下修炼。现在的他既然也懂得了修炼,自然要抓紧时间修炼。

    “你来了。”葛古微笑着收起玉简,双目抬起之际,精光一闪而逝。

    李培诚心里暗暗吃惊,师父他老人家这样的进度未免也太神速了吧!

    葛古见自己最看重的小弟子一脸惊喜地看着自己,知道他肯定惊讶与自己的进步。不过葛古却是自家知自家事,虽说在天赋方面,他是后发制人,但若没有李培诚给的玉简,使得自己茅塞顿开,却也绝不可能有如今这般神速的进步,当然那块碧霞石也是很重要的原因。

    葛古看似不苟言笑,仙风道骨,但骨子里却也有常人难以想象的傲气。若是完全凭他自己的本事有如此的进步,他自会心里暗自得意,但今日他算是踏在前人的基础上才有了这番的进步,所以他却也丝毫没有自得之意。

    “蛟龙之事已经办妥了?”葛古不为李培诚的惊喜表情所动,仍然面带微笑问道。

    李培诚这才回过神来,向葛古微微躬身,回道:“办妥了。只是他的身躯太过庞大,所以弟子没把他带来拜见师父,暂时先把他派到千岛湖去了。”

    葛古虽知这位弟子回来,这事多半是办成了,但亲耳听到葛门多了条国人传说中的蛟龙,还是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白色的胡须因为激动微微抖动,两眼也是精光爆射。

    “好,好,好。”葛古连说三个好字。

    “师父,数日不见您功力又大涨了,不若把那粒馨莲丹给服了吧。”李培诚等葛古情绪稍稳,建议道。

    葛古点头同意,因怕人打搅,两人入了抱朴洞府。

    吴庄公寓,李培诚把头仰靠在浴枕上,看似享受着冲浪的按摩,脑子里却是一团纷乱。

    毕竟这次海外之行跟修真界五大门派之一的崂山派结了梁子,这是一件大烦事。

    面对华山派如今的李培诚可以说是昂然无惧,就算五岳联盟共同对付他李培诚,现在李培诚都有把握扛下来。毕竟他如今有三位实力相当与金丹后期的手下,加上他自己,真要惹急了他,他都敢一个山头一个山头扫荡过去。但崂山派却完全不同,且不说他自己现在究竟有没有本事与元婴期高手相抗衡,就崂山派一个女弟子都能在他偷袭,还花了这么多心思算计下逃脱,可见崂山派绝对还不是他李培诚现在能抗衡的。

    李培诚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发现自己真的有些头疼了。总不能一直躲着吧,他不习惯做缩头乌龟。

    浴室外,金琳一边开心地帮主人收拾更换的衣服,嘴里一边哼着刚学会不久的梁静茹的《勇气》。

    终于做了这个决定

    别人怎么说我不理

    只要你也一样的肯定

    我愿意天涯海角都随你去

    我知道一切不容易

    我的心一直温习说服自己

    ……..

    浴室里,李培诚听到门外飘来比梁静茹唱得还动听的歌声,一时间竟然忘了烦恼,嘴角微微向上扬了起来,以前这小妖精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修炼的吗?怎么也开始学起唱歌了,不过这小妖精的声音就是好听。

    金琳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起了想了解这个世俗社会的心思,或者应该就是上次李培诚回来后,发生的一些事情触动了她吧。

    反正她现在隐约已经明白了一些事情,看到李培诚回来,她心情就特别的开心,收拾衣服的时候就忍不住哼起了歌儿,偶尔脑海里浮起李培诚光溜溜,充满阳刚气息的身子。

    “看不出来我们的金琳人不仅长得漂亮,歌声也这么动听。”

    随着浴室门的打开,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入了金琳的耳朵。

    冷不丁听到主子的声音,金琳吓了一跳。不过这小妖精毕竟不是俗人,听到主人夸奖却很是开心,甜甜地道:“如果主人喜欢,我天天唱给主人听。”

    李培诚笑道:“那好呀。”

    说话间,金琳已经站在了李培诚的身边,以前这个时候金琳总会低声问:“主人我伺候你更衣吧。”

    然后李培诚习惯性地摇了摇头,随手取过衣服入室更换。只是金琳这段时间懂得事情多了,也已经有些明白主子为何总避着她。妖艳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目光,还没等李培诚伸手拿衣服。芊芊玉手却已经抓住了李培诚浴袍腰带,嘴里道:“金琳伺候主人更衣。”,手却已经开始解带了。

    李培诚顿时傻眼了,低头一看,自己的小兄弟早已经没了遮羞之物,光棍一条。

    金琳强忍着内心的紧张不安,装作若无其事地要把李培诚脱个精光。只是她放在李培诚肩膀上准备脱衣的发颤双手却出卖了她内心的紧张。

    李培诚本想将身子一裹,只是感觉到金琳在发颤,他又如何忍心拂了她的面子和忠心。心里苦苦一笑,反正已经让她看过了,再让她看又如何。也罢,今个,我就真正做回腐败的大爷吧。

    这么想着李培诚也就随金琳去了。

    金琳见李培诚表情没什么异常,也没斥责她,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松了下来。玉手温柔地褪下李培诚的浴袍。

    结实的肩膀,钢铁般的背部肌肉块块凸起,虬结着,金琳感觉浑身燥热,本来已经稳住的玉手又忍不住有些发颤。

    芊芊玉手不知道是故意还是不经意轻轻滑过李培诚那堪称完美的肌肤,呼吸不自觉中有些加重。

    突然金琳有些后悔了…..

    晶莹温滑的玉手轻轻滑过后背,耳边听到清晰可闻的娇喘声,鼻尖处子幽幽芬芳直往里钻。

    小兄弟不自觉中有昂然挺胸的迹象,李培诚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运转真元压下了内心的骚动,也压下了小兄弟的暴动。

    衣服穿好后,两人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似的,就像刚才不是美女给光溜溜的猛汉穿衣服,而是服侍他洗漱。只是金琳的脸有些发红,却显得越发的妖艳,妖艳得李培诚几乎不敢看她。

    “咳咳,以后这更衣的事情还是我自己来吧。”李培诚犹豫了一下说道。

    金琳闻言默然无语地看着李培诚,渐渐地美眸中蒙上了一层雾水。

    “莫非金琳伺候得不好吗?”

    又来了!李培诚暗叹一声。

    “好吧,随你了。”李培诚无奈道。只是这话说出口,他心中却反倒隐隐带着丝兴奋。

    妈的,莫非我内心还真是希望这小妖精给更衣,那下次是不是再伺候我洗澡呢!李培诚心里狠狠地鄙视着自己。

    雾水的后面再次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只是李培诚没发现,其实就算发现了又能怎么样,一个大老爷们难道还用双手护着小弟弟,对美女说:“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喊人了!”

    天快破晓了,李培诚也没什么心思修炼,盘腿坐在床上想心事。葛门现在说起来确实已经算得上实力强大了,但问题葛门得罪的对象却是超级强大。

    葛古此时还在抱朴洞府吸收丹药,李培诚见最危险的时间过了,他就回到吴庄,他现在有些拿不定主意,这等大事究竟要不要告诉这位太上掌门。告诉了怕他担心,他现在境界可是飞飚直上,李培诚还真怕影响他老人家修炼进度。不告诉他嘛,这么大的事情不告诉他这位太上掌门实在说不过去,而且他老人家是位有大智慧的人,李培诚也想请教他。

    不管了,等师父他出关的时候,看看情况再说吧。现在还是得想办法提高实力,最好能达到元婴期境界,这样心里就有些底了,要不然人家来个元婴期,自己可能就有麻烦,甚至连跑路还跑不过人家。可是自己结得那个丹却是个怪丹,真要破丹结婴,估计不要人家来杀我,恐怕自己就要灰飞烟灭了。

    李培诚脑子里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只能老老实实做缩头乌龟,而且还是那种不能让人发现行踪的缩头乌龟,至少要等控制五条经脉,并且把五条经脉都修炼到一定火候他才敢尝试着破丹结婴,当然如果能控制个十几二十条再来破丹结婴那是最好,不过李培诚知道那显然有些不切实际,有些险终究要冒的,要不然他干脆一辈子不要结婴算了。

    金琳盘坐在一尘不染的实木地板上,看似修炼实际上却压根没在修炼。她正在偷偷地打量盘坐在床上好几天没见面的主人。冰雪聪明的她看得出来主人在担心什么东西,同样实力已经突破到金丹后期,对李培诚狠熟悉的她看出主人跟以前比起来又有些不一样,是什么不同她说不出来。就感觉他现在越发高深莫测,就像一汪看不见底的深潭。

    “怎么,你主人我脸上长着花啊?”李培诚正烦恼着,见小妖精偷偷瞄他,嘴里笑骂着,心里却微微一动,这小妖精服了七叶紫彤果后,功力已经是金丹后期,差元婴期也不太远,自己目前还不敢破丹结婴,为什么不想办法让这小妖精先破丹结婴?好歹也要让葛门有位元婴期的高手撑着门面。自己若跟她联手,不来两个以上的元婴期,估计应该还不至于落荒而逃,好歹自己也是不一样的金丹后期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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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丹结婴那是多少神州还有海外修士的毕生追求和梦想,到头来却都是两手空空,望天兴叹。就连方雨华和段威这等神州大地三十六小洞天洞主中的佼佼,若不是因为得七叶紫彤果和李培诚所赠的碧霞石,他们的元婴之梦可以说也是遥遥无期。

    由此可见这破丹结婴那是何等困难,天赋、机缘那是缺一不可。

    李培诚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的猫妖奴婢,脑子里却转着短期内把她给培养成元婴期高手,这要是让修真界的人知道,不骂他疯子,至少也要骂他狂妄不知天高地厚了。

    只是身为当事人的李培诚却丝毫没觉得这是一件逆天到了极点的事情。在他看来金琳的天赋绝对是一等一的好,而机缘呢,老天不给她,他可以给她。以前她奄奄一息,几乎丹丧人亡,他李培诚还不是短期内让她成为实实在在的金丹后期人物。无他,因为他手中有渡劫期高手的宝藏,他拥有高明的修炼心法。

    一个中产阶级的人要把一个贫穷人家扶持成为跟他一样的富有,很难。但一位富翁要将一位贫穷人家扶持为中产阶级人家却并不是什么难事。

    李培诚现在就是那位富翁。

    金琳见李培诚笑骂了她一句,眼珠子却盯着她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李培诚从来没这样长时间盯着她看过,金琳被主子这么一盯,也不知道身子哪里出问题了就是无法控制心跳加快。血液流提高。就连那白皙粉嫩的小脸蛋此时也是红扑扑,在灯光之下显得越地艳丽动人。

    李培诚有些艰难地吞了下口水,吞咽的声音在静悄悄的夜里出奇地大声,吓得李培诚都有些心虚了。

    金琳这小妖精真不知道怎么长的,怎么就可以长得这么妖艳勾魂呢?

    红颜祸水,祸国国民,说得大概就是她这样的女子吧!

    李培诚脑子里瞎转悠了一下,脸色渐渐变得严肃起来。说到底。金琳只是他李培诚的手下,就算顶了葛门的护派神兽名份,也算不得葛门最核心弟子,更不是他李培诚的嫡传弟子。有些功法好传,有些功法却也要掂量着点传。毕竟一个门派要传承下去,主干分支,孰轻孰重都要有个讲究。否则这个门派终究是要散的。

    李培诚已经传了金琳不少功法。几乎该传得应该说都传了,可见他对金琳的信任和宠爱已经到了无以复加地程度。只有他最近新领悟的提高三倍修炼度的功法,以及结成九转金丹的功法没有传给金琳。

    结成九转金丹的功法是建立在不灭诀的基础,不灭诀是李培诚悟出的,恰恰也只有李培诚堪称完美地在修炼它,其他人都差了很多。故这九转金丹李培诚就算想传,也没法传下去,除非他想看着葛门地人结丹时被吸**干。

    但金丹吸收真元度提高三倍地修炼新法却是人人可以学习的,这套功法李培诚修炼了这么长时间没现有什么不妥。相反他觉得自己的丹田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快的度生变化,变得更加强韧宽敞,反倒是金丹在这丹田内越来越显得渺小。

    这套功法李培诚自己其实已经早早把它给补充到长生不灭诀里去,他这段时间也都是按照这套改进后的长生不灭诀在修炼。不过葛门上下,金琳不算。也只有他一人结了金丹。就算他想把这套修炼方法传下去,却也是没人可传。

    若不是崂山派的威胁就在眼前。李培诚估计不会这么快把这功法传给金琳。金琳的修炼度已经比坐火箭还快了,姜清的金丹,七叶紫彤果,碧霞石,哪样不是可以让修真人士眼红拼命的好东西,都给了金琳。而葛门地太上掌门呢,如今却还在凝气期上挣扎,就算葛古后制人,就算他如今服了馨莲丹,最近他还是逃不出凝气期的境界。

    李培诚是位有孝心的人,如果说这世界上还有真正值得他像爷爷一样尊重的人,除了葛古也再没有其他人了。李培诚自然希望自己的师父,葛门地太上掌门修为高深莫测,葛门上下人人敬畏他。故李培诚地心里是不希望金琳把他的师父甩得太远,况且这改进后地长生不灭诀是葛门目前最核心的修炼功法,葛古这位太上掌门还没修炼,哪有护派神兽先炼的说法。

    不过现在显然要权宜行事了,金琳还得加把劲才行,否则崂山派人找上门来朝中无将怎么行。

    一想起崂山派,李培诚脸阴沉了下来。

    金琳见李培诚脸色渐渐变得严肃起来,面沉如水,深邃的眼眸中也是精光闪动,心里不禁一个咯噔,娇艳脸蛋上的红晕悄然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肃然,甚至还带着冷到了极点的杀气。

    一直以来李培诚对她都是温柔有加,从没有重言,脸上也一直洋溢着阳光。李培诚只有在对敌或杀人的时候,才会有这样深沉的表情,金琳以为主子想对什么人动手了。

    主子的敌人就是她金琳的敌人,这是毫无疑问的!

    金琳修长的身子猛地立了起来,绷紧的牛仔裤完美地勾勒出了惊心动魄的曲线。

    金琳走到李培诚面前,一脸肃杀地跪在李培诚面前,等待命令。

    李培诚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是自己严肃的表情引起这小妖精的误会了。

    这小妖精的联想力还真丰富,不过这小妖精还真是忠心。要服侍就服侍,要她杀敌就杀敌,也不枉自己这样对待她。

    李培诚心里想着,脸上渐渐露出了往日的微笑,向金琳招招手,指了指自己的床,示意她坐到自己的前面。

    金琳疑惑地看了李培诚一眼,有些迟疑地爬上了两米大床,然后盘腿坐在李培诚的对面。

    这床,她除了金猫之身时蜷伏过,以后就再没上来过。

    尊卑有别啊!她现在心里还有些不安呢。

    “我今日再传你一道功法,你好生听着。”李培诚表情又恢复了严肃。

    金琳是何等聪明的人,哪里不知道这功法非同小可,翻身立刻叩拜,浑圆性感的臀部高高地翘了起来,近在咫尺。

    自己顿悟是一回事,传授是一回事,而听的人能不能领悟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金琳此时重新盘坐回了实木地板上,只是脸上却写满迷惑。

    字字玄机,却又似乎字字再明白不过,但金琳总是觉得有层迷糊遮住了视线,似乎看明白了,却似乎又什么也没看到。

    猛然间能提高三倍修炼度的功法,一个违反常规修炼功法的新颖思想,除了李培诚,这位自己顿悟出来的人能明明白白,别人就算他费干了口舌,也是无法一时间便能领会的。金琳天赋极高,同样也没办法立马想明白。若不是因为李培诚是她极为崇拜的主人,从来不会对他产生哪怕一点点的怀疑,她肯定会认为这个修炼功法是个疯子创立的。

    修炼就是要让真元在经脉内流动,让金丹不停转动把经脉内的真元吸收过来。哪里有停止金丹转动的道理,万一真元充塞满了丹田,而金丹却因为前期的停止耽误了吸收,再无法恢复到丹田正常的真元浓度,那该怎么办?整天让丹田塞得满满的,忍受着水生火热的痛苦?这不像不灭诀关与**道的修炼,那功法虽然玄奥,但却奇妙无比,理解起来容易,是不会生命攸关的。但这次万一无法把真元给狠狠吸入金丹,那么结果将是危险万分。

    当然照李培诚的说法。因为两浓度地不同,渗透力是不同的,会导致金丹后期的吸收度快加快,但这谁知道呢?

    当然疑问绝不仅仅只有这些。还有太多太多细节玄机是金琳无法想通的。她需要好好思考,参悟。

    李培诚传了金琳改进后地长生不灭诀就再也不闻不问,他已经尽力了,授道不是现实中教学生加减乘除,不明白没关系,先死记硬背。修炼这玩意,明白就是明白,不明白就是不明白。玩不得半点虚假,否则糊里糊涂地去修炼,等待你的结果只有死亡。

    金琳修炼了两百来年,一路凶险无比地走过来,她比李培诚这个修真界的新嫩更明白这点,根本不需要李培诚再多加提点。

    一叠在灯光下熠熠闪光的黑色鳞甲蓦然间出现在李培诚的手上。自从得了小黑褪下来的黑色鳞甲,李培诚还没仔细研究过。如今终于得空。便想研究一番,看看能不能炼制出合适的仙衣。

    神念一入鳞甲,李培诚感受到了磅礴浩然的气息,那是巨龙地气息,这气息让李培诚这样坚定强大的神念都感觉到窒息的威压,差点就要退了出来。

    李培诚运转真元,硬着头皮缓缓探查。

    那是一个苍莽的空间,充塞着巨龙的气息。李培诚一路探查似乎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正要准备退出。却现在这苍莽的空间接近尽头地地方有一个不大地空间却与周围不同,空间波动扭曲,一团耀眼的白。

    神念一入那片空间却现里面另成一片天地,虽然不大却实实在在,与外面苍莽空间那种虚幻的感觉却是全然不同。

    李培诚一喜。双目猛地睁了开来。然后急忙将鳞甲摊了开来,寻找起来。现黑色的鳞甲有一小处纯白的皮。上面覆了层晶莹剔透细小的鳞片。李培诚大致判断了下,那应该是小黑腹部喉咙的地方。

    李培诚的双目再次流露出当初在冰**里看小黑的怪异神采。

    真没想到这一纯白地蛇皮还有芥子纳须弥之力,这下可以为师父炼制一个芥子储物袋了。

    锐利的枪尖划过鳞甲,出撕裂的声音,十来米长,一米多宽的龙鳞露出了一个巴掌大的洞口,而李培诚地手中却多了一块白色晶莹柔软地真皮。

    那一夜,紫色的火断断续续在吴庄公寓里燃烧着……

    清晨,三个女孩惊喜地现她们地老板在消失了多天之后又出现在阳台上。

    “早上有没有准备早餐,突然有些想吃美玲烧的稀饭了。”

    当三个女孩正展示着她们修长凹凸有致的身姿时,李培诚破天荒地扭过头,笑着说道。

    “啊!呃……”杜美玲有些手足无措,半天反应不过来。

    李培诚突然感觉心里有些酸,他在问自己是不是太心狠了。若不是这次想要兰小雪帮忙设计一下仙甲,他是不是就这样一直不过问三个女孩的事情,直到他离开世俗的一天。

    “怎么,不欢迎啊?”

    “不,不,哪里会,我这就去准备。”杜美玲一个激灵总算明白过来,老板想要到她们的小窝来吃饭。

    醒悟过来之后,杜美玲这女人立刻给了李培诚一个甜甜的笑容,完全恢复了白领精英高雅的气质,扭着高挑婀娜的身姿去准备早饭了。

    其他两人也咯咯笑着,说要去帮忙准备,跟在她身后离开了阳台。

    李培诚看着三人的背影,笑了笑,笑容中有些无奈。

    太阳像往日一样升起,而李培诚也像往日一样坐在餐桌旁,身边同样像往日一样坐着兰小雪三人。

    只是气氛似乎不对,没有往日的温馨,没有往日的生机。

    李培诚也说不上来为何就不对了,总感觉气氛有些紧张,有些不自然。虽然兰小雪三人脸上的笑容丝毫不比以前少,她们也比以前更殷勤了。

    或许就是她们那更胜从前的殷勤,似乎突然间就拉远了双方的距离,两个世界似乎也隔得越来越远。

    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李培诚苦笑着问自己。

    早餐在一片笑语欢言中结束了。

    早餐后,李培诚拿出鳞甲。

    经过三昧真火淬炼的鳞甲已经跟昨晚大不一样,缩小了两倍有余,而且熠熠闪光,铜钱般大小的鳞片,如今都融化在一起,粘覆在内皮上,形成了很好看的纹路,犹如黑色的波浪,淡淡的莹光在里面如水银般流动,仅仅看光泽和纹路就美到了极点。

    至于手感,那更是没办法形容。手摸上去,柔顺温暖。拿在手上轻如羽毛,薄如蝉翼。

    三个女人都是服装行业的精英,兰小雪更是国内乃至世界第一流的设计师,她们的眼光可是非常挑剔犀利。但当她们看到李培诚手中那张蛟龙皮时,美眸异彩迸射,性感的嘴巴都成o型了。

    “太美了,太完美了!”

    作为一位第一流的服装设计师,兰小雪是无法抗拒这样完美真皮的,情不自禁伸手拿过蛟龙皮,手轻轻摩挲着,目光迷离,嘴里喃喃着。

    “小雪帮我设计几套服装,全部用这皮来做,哪怕纽扣,针线。”李培诚微笑道。

    蛟龙皮经过三昧真火淬炼,除了把其中的杂质给去得一干二净,就连原来支撑蛟龙皮的能量和组织结构也给破坏了,现在这蛟龙皮虽然还是很强韧,但却也不过比寻常的皮强上一些,只要用锋利些的工具就能加工。当然一旦到了李培诚的手中,一番布置后,那将又是另外一番景况。

    “真的!”兰小雪迷离的目光猛然迸射出惊喜的异彩。

    伯乐追求的是千里马,兰小雪这样出色的服装设计师,无疑追求的是有一天能亲手设计并且制出最完美的服装。

    李培诚笑着点了点头,开玩笑道:“当然是真的,我还怕请不动你这位设计大师呢!”

    兰小雪的心思还在蛟龙皮上,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立刻啊了一声,红着脸媚了李培诚一眼,道:“老板你这是在取笑人家!”

    “对,对,老板叫我们干活是天经地义的,哪有请得动请不动之说。老板是故意寒碜我们,不行,老板得请客!”杜美玲立刻接话道,目光大胆地直视李培诚。

    李培诚哈哈一笑,他又重新找到了昔日的氛围和感觉,嬉笑打骂,就像一家人。

    “好好,是我说错了。等小兰把衣服给我做好后,我就请客。”李培诚笑道三个白领精英闻言,都出欢呼声,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脸。

    “老板,这个有什么要求?”

    若兰小雪仅仅是一位出色的服装设计师,最多她只震惊与这皮的完美,但兰小雪说起来可是李培诚亲授功法的女子。捧着蛟龙皮她还是能隐隐感觉到这蛟龙皮的异常,那种感觉很奇妙,她虽然说不清楚,但绝对知道这皮非同寻常。估计对于老板而言,比坎蒂丝公司还要重要上很多,所以她是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这蛟龙皮对李培诚而言自然非同小可,他见兰小雪问起,嘴角虽然还挂着微笑,但眼神里再也看不到一丝笑意。

    “给我做三套女装,五套男装,尽量不要出现缝线,尽量能把人裹得严严实实,这是尺寸。”

    李培诚把写有柳芷芸、孙晓萱、金琳还有三位师兄两位弟子身材尺寸的纸交给兰小雪。

    “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说起,小雪也不要把这皮带到公司加工,就在这房间里加工吧…”

    李培诚又仔细交待一番才离开了她们的房间。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很快接近年底。

    葛古自从那次服丹后,整整半个多月都在抱朴洞府没有出来。金琳经过七天七夜的苦思冥想后,也终于悟通了改进后的长生不灭诀,自悟通之后,金琳除了服侍李培诚外,基本上每天都盘腿修炼,再加上有碧霞石相助,功力进展很快。

    虽然有崂山派的潜在威胁,但李培诚仍然控制着生活回到了原来地轨迹。不紧不慢。不急不躁。

    这段时日境界虽然没有质地提高,但三条新开的脉络每日经真元温养滋润,逐日变得强韧宽敞起来。丹药他也继续炼着,这段时间炼出了五粒馨莲丹。七粒紫寒丹,紫寒丹药效同馨莲丹差不了多少。现在他还在炼丹,炼的是翠岚丹,这丹比起馨莲丹和紫寒丹都厉害上一筹。

    因为在大海上见识过七彩仙子法术的厉害,这段时间李培诚也开始钻研起法术。

    若说武斗是既耗真元又耗力气,那么法术消耗地基本上就是真元了。同为金丹后期的人物,李培诚的真元可比别人雄厚上多倍,所以这一钻研李培诚才现自己真元充沛,后备充足,施展法术有先天优势。以前是坐拥宝山不知道利用啊。

    天高云淡。红红的太阳悬挂高空。

    阳光洒在浩淼的大海上,海风拂来,微波荡漾,折射出美丽涟漪的金光。

    一碧光由远及近,迅如闪电地从远处划来。

    那碧光竟是一细长的碧玉龙舟,龙舟浑体碧绿,光泽柔和温润。龙舟上面刻着稀奇古怪的符号,符号若隐若现,暗合天道。整条龙舟没有一处接合之处。浑然一体,竟然是一整块碧玉所凿刻而成龙舟有六浆,也是碧玉所凿,与龙舟连为一体。一青衣男子,气定神闲地盘坐舟尾。手握两浆轻轻一划。龙舟便如箭离弦,往前直标。在空中留下一道淡淡的碧绿残影。

    那青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李培诚。

    学校放寒假了,稻瘟病菌的课题也暂时告一个段落。往年寒假,李培诚都会回老家陪爷爷过年,如今却是一身悠闲,便抽空去趟南极,准备把那个火山洞给改成一海外仙府,顺便再去各地探访一番,联络联络感情。

    上次东海之上,七彩仙子借极地梭落荒而逃,害得李培诚只能望其背影哀叹。

    这件事给李培诚提了个醒,飞行法宝看似攻不能攻,守不能守,而地球也就这么点大,自己驭枪飞行一周也不了多少时间,看似实在没必要花那个心思去捣腾飞行法宝。但是一旦要追人,或逃命,这家伙就能顶大用。以前李培诚与人无冤无仇,就算后来跟华山派结了怨,倒也还远远没到需要落荒而逃地窘迫境地,故压根就没想过捣腾个飞行法宝。

    只是如今竖了个崂山派这样地大敌,他又准备离开世俗,去大海上逛一圈,这逃生的法宝自然要准备一个,万一碰到厉害的人物也好立马逃跑。只要留得青山在,将来总有柴火烧。所以离杭前,李培诚特意在储物戒里仔细寻找了一番,才找到了储物戒里唯一一件飞行法宝,碧海龙舟。

    这碧海龙舟是个好法宝,可大可小,大时可容纳十来人。飞行度也是极快,全而飞比李培诚驭枪而飞至少快上个六七倍有余。

    浮光掠影,转眼间,万物全非。饶是李培诚以前驭枪飞行度也是奇快无比,但还是赞叹不已。

    南极仍然是冰天雪地,只有那片绿洲给这雪白的世界点缀了不一样的色彩。

    故地重游,李培诚轻车熟路地飞身飘落火山口。

    火山口洞底,还是温暖如春。

    把洞府布置在火山口,估计这天下也就李培诚。虽然这个洞府只是掩人耳目,权宜之计,火山也是座死火山,李培诚还是不敢掉与轻心,万一这火山突然爆,却也不是闹着玩的。

    李培诚嘴里念念有词,手指捏了个法诀,只见他的身子在空中渐渐变得虚幻起来,最终化一逢黄烟,然后消失在了洞**里。

    土遁,李培诚最近学会的法术之一。土遁虽然不是什么厉害的法术,却也是逃命地好法术。

    遁入大地,李培诚的神念完全地散了开来,就像一巨大的三维立体网,罩住了整座火山下方。一寸寸的扫描,一寸寸地往下遁。

    地下的火元力更加浓郁,似乎这地下就是火元力地世界。

    地上冒出一逢黄烟,然后黄烟慢慢凝聚**形。

    重新回到地面,李培诚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周围。刚才他仔细探查了一番,岩浆层风平浪静,照理而言,只要不出意外,火山再度爆地可能性为零。也就是说这火山是彻彻底底的死火山了。这是件好事,毕竟谁也不想坐在随时要爆地火山口,哪怕绝对有把握在火山爆前逃脱的修真也是一样。

    “风力,火力甚至水力都可以转化为电力。这五行相生相克,若布置个合适的阵法应该也能让五行之间相互转换滋生。这里火元力如此充沛,若真能布置出此等阵法,这个洞府便也就真的成了名副其实的仙家洞府了。”李培诚自言自语,神念却早已经探入储物戒,扫视着玉简。

    扫视了一番倒还真找到了这么一个阵法,阵法名五行运化相生阵。

    李培诚大喜,立刻研究起五行运化相生阵。

    研究了数日,李培诚终于弄明白此阵,遂开始布置洞府。

    南极洲如今也早已有科学家踏足,这片绿洲在南极边缘,李培诚上次来时就已经现有人来过的痕迹。故这火山甚至火山洞想用隐逸阵隐藏起来是不现实的。把洞府直接布置在火山洞内也是不现实。万一有科学家弄个红外望眼镜,或有大胆的吊绳爬下洞底,这洞府就无处遁形了。

    不过这并难不倒李培诚,李培诚走到洞内侧,靠洞壁处,取出银麟枪。

    银芒一闪,枪没入岩土。

    轰隆一声,出现一个直径三米左右,深足足有五十米的洞

    李培诚飘落此洞,然后用银麟枪硬生生在下面挖掘出一个近百亩的圆形洞**。

    墙壁光滑,地面平整。洞顶镶夜明珠,明亮闪烁。美中不足的是里面空荡荡,少了些建筑和植被。不过这些东西李培诚一时间也难弄齐,只有等以后再慢慢添置完善。

    两日后,一切布置妥当后,李培诚离开南极洲。

    太平洋上,风和日丽,李培诚洒脱地站立在银麟枪上向南海飞去。

    由于碧海龙舟太过招眼,只要稍微有些眼光的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修真界富有到了极点的人,是万万不可能奢侈到用如此巨大的碧玉炼制飞行法宝。去南极洲,李培诚一路高飞,不做停顿,不准备与任何修士相遇,顺便也试一试这法宝是否好使,才乘龙舟而行。如今他是要去拜访海外修士,这碧海龙舟自然要收起来,免得被人知道他富得流油。

    上次海外之行,尤其是得罪了崂山派这件事对李培诚触动很大,迫使他开始非常严肃地思考起自己在修真界的未来,该何去何从,该如何展。

    神州修真界因为崂山派的缘故,很显然目前不适合他展,他也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连累葛门还有方雨华等人。

    上次的丹道大会,李培诚终于拨开乌云见明月,在心中大致有了个模糊的计划。回到杭城后,他又思前想后了一番,最终确定明了了当初那个模糊的计划。这次他这么快重回海外,布置完洞府后立马准备拜访一些海外修士,就是他计划的一部分,以海外修真界为立足点,以海外修士为同盟,逐步展自己的实力。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白云从身边飘过,头顶着温煦的阳光,脚底是碧波大海。若不是有崂山派这个心头大患梗在心头,这等飞天遁地的神仙日子倒也是惬意无比。

    李培诚背手站在银麟枪上,看似洒脱无比,心里却总是有些危机感。

    细弱的法力波动从远处传来,接着李培诚看到一点华光在前方划过,方向也是南海。

    虽是一闪而过,距离很远,李培诚还是大致判断出了对方的修为。

    凝气后期,李培诚嘴角微微上扬,心里下了个判断。

    凝气后期的人物对于如今的李培诚而言算不得什么,他依旧不急不缓地往南海而飞。

    又有一点华光划过,却是一位金丹初期的修士。

    李培诚微微露出一丝好奇,虽说从他眼前飞过的两人并不是厉害人物。但茫茫大海,不要说遇到一位修士,就是一艘轮船的概率都是很低的,更别说接连有两位修士从他眼前飞过。

    看来这附近必然有仙家洞府,李培诚心里微微一动,尾随而去,反正那个方向刚好也是南海。

    前方的两道光华一前一后突然划落大海,消失了。

    李培诚出现在两人消失的地方,脚底仍然是碧波滔滔的大海,表面看起来与别处一模一样。但在航海图上,这里却是藏有暗礁群的危险地带,轮船绕道而行。当然在李培诚的眼里,这里决不是暗礁。

    双目精芒一闪,脚底下的海域却成了一座岛屿。

    树木苍翠,绿草成茵,古朴道观坐落山林树木之中。

    岛屿中间有一圆形广场,广场周围一圈稀拉地坐落着六七座房子,广场中间有些人在谈话、走动,不时有人进入广场周围的房子,虽然人数不多,但却有些人间市集的迹象。

    奇怪,这又是什么地方?李培诚心里暗暗称奇,有心想落地看看,却又怕冒然进入别人的地盘,惹来麻烦。

    正犹豫间,远处又飞来一人。那人长得虎背熊腰,身高两米多,头大脸圆,白白须,远远望去像头北极熊。

    那人站在一晶莹剔透的大棒上。大棒在阳光照射下,反射出五彩缤纷的色彩。

    随着那大汉逼近,一股妖气一股寒气袭来。那妖气是大汉身上散出来的,那寒气乃是他脚底的大棒散出来的。

    金丹初期,应该是一熊妖。脚底的大棒倒是好法宝,玄天冰魄炼制而成。可惜炼制手法差了些,否则就不会寒气逼人了,李培诚目中精芒一闪,暗自早把对方看了个透。

    那熊妖很显然也看到了李培诚,双目竟然爆起两团精芒,似乎有惊喜之色。

    转眼间熊妖到了李培诚跟前,竟然毕恭毕敬地向李培诚鞠躬道:“飞熊拜见云湖真人。”执的是晚辈之礼。

    李培诚心中微微一愣,不过很快就意会过来。双目盯着那自称飞熊地大汉看了看。果然有些眼熟。

    真没想到上次自己在苍翠岛布个道,在这里就遇到了台下听道的道人,李培诚心里暗自感叹,嘴上却不闲着,急忙回了一礼,道:“飞熊道友有礼了。”

    这自称飞熊的道人正是当初听道的修士之一,北极熊所进化。那日在台下听道的人甚多。李培诚心思主要放在台上的那些大佬,对下面地人印象有些模糊,但台下的人对这位大公无私,胸襟宽广,炼丹造诣极高的云湖真人是印象极深,且心存感激敬佩。

    李培诚这一回礼不要紧,却慌得飞熊道长血气直往脸上涌,受宠若惊。要知道李培诚可是同苍浩真人并排而坐的高人,飞熊道长修为虽有金丹初期,但在苍昊真人等人面前却不过是小虾米一只。

    高手自然有高手的矜持和风范。对于飞熊道长这等小虾米,微微颔回礼,或应一声便也算是给足他面子了,却未想到李培诚还正儿八经,一丝不苟地回礼,似乎他飞熊成了苍浩真人。

    云湖真人真是一位名副其实的得道高人!飞熊道长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李培诚见飞熊道长这样大汉式的人物竟然红起了脸,似乎有些慌张,心里感觉有些好笑,这大汉怎么像个害羞的女子?莫非是位资深宅男不成?倒一时忘了自己如今在海外修真界地地位非同寻常。

    飞熊道长见眼前这位高人微笑地打量着自己,眼神高深莫测。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不过飞熊道长现在没空去琢磨这些,今日难得遇上云湖真人这样的高人,而且他态度还是如此和蔼可亲,只要飞熊道长不是傻子,他就得抓住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跟这位高人攀些交情。指不定。他老人家一高兴指点一二,他飞熊就大财了。又或以后他遇到麻烦,说不定他老人家看在今日一面之缘的份上会帮他一把。

    飞熊很快稳定了情绪,脑子里飞地转动着,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位大人物攀谈。突然间,现自己脚下已是灵珍岛,心下便动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真人莫非也是要到灵珍岛觅些药材?”

    李培诚心里也正在琢磨该不该询问飞熊道长脚底岛屿的事情,见他如此问起,心下便隐约明白了些事情。只是还是不敢确定,毕竟他初涉海外修真界,还不知道这个世界竟然也有交易的市集。

    李培诚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随口问道:“道长呢?”

    飞熊道长也只是抱着侥幸的心理想跟云湖真人这位大人物交谈一二,没想到云湖真人还真地跟他谈上了,心里真是乐开了花。

    看来今儿我飞熊要走运了!

    “上次小子有幸得听真人炼丹大道,心有所悟,想试着炼一炉丹药,因为还差一味药便想到这里来碰碰运气。”飞熊道长压住激动的心情,恭敬回道。因为谈起这事,自然想起那日李培诚的授道恩情,眼神里情不自禁就流露出真挚的感激之情。

    飞熊道长自内心的感激自然无法逃过李培诚的火眼金睛,李培诚暗喜,真没想到上次随便透露点炼丹奥秘,竟然能有此收获。

    只是飞熊道长自称小子让李培诚有些哭笑不得,这飞熊道长少说应该也有两百来岁了,自己却不过才三十不到而已。

    当然在飞熊道长看来,跟苍浩真人等人同一级别的家伙,少说也是千岁左右,他自称小子却丝毫不为过。

    李培诚也不点破,微笑道:“哦,原来如此。贫道也正想下去看看,不若一起下去吧。”

    飞熊道长差点激动得嘴角都要抽搐起来,急忙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道:“真人请。”

    李培诚微微颔谢过,然后飘然往灵珍岛飞落,飞熊道长急忙跟在他身后也飞落灵珍岛。

    “不知道真人想找什么药材,小子这便帮真人去四处打听一番,看看有没有?”脚刚落地,飞熊道长殷勤地问道。

    “贫道只是随便看看,不劳道长费心,道长还请自便。”李培诚道。

    飞熊道长犹豫了一下,躬身道:“小子得了真人指点正愁无法回报,今日有幸再遇真人,在这珍灵岛上,还请真人容小子跟随您身边,万一您有什么事情,小子也好当个下手。”

    飞熊道长的话正中李培诚的心意,他含笑点了点头,道:“道长如此讲,贫道受不起。不过贫道常年不出洞府,对外界倒还真是生疏了,道长与贫道同行,贫道刚好可以请教一

    “真人尽管问便是,请教二字小子可万万承当不起。”飞熊道长急忙躬谦地回道。

    李培诚这么精明地人,如今当然看得出来飞熊道长对自己这般客气,一方面是感激自己当日的授道之恩,一方面恐是想跟自己这样的“大人物”结交一二。

    这飞熊看似莽汉一位,倒也跟灵虬道长一样是位心细机灵的人,李培诚若有所思地看了飞熊道长一眼,然后四周打量起来。

    周围的房子果然有些类似商店,不过比起世俗间的商店却是冷清简陋多了。简简单单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一位道士坐在椅子上,眼睛基本上是闭着的,就算有人进去也只是一张一合了事,根本没有主动询问之意。

    商店的墙壁上挂着一黑色石板,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不少字,客人进去,一般都直奔那黑色石板。

    广场上的人,有些人在交谈,有些人身边竖着一牌子,静静地盘坐在草地上,牌子上面写着某天材地宝的名称。“真人,这珍灵岛与苍翠岛齐名,本来像我这样地修士是绝无不请自来的资格的。不过听说三百年前,珍灵岛岛主易天真人突奇想在珍灵岛开辟了这么一个地方,允许大海上的修士到此处互相交换奇珍异宝。久而久之,这里便成了交易之地,大家有需要的东西都到这里碰碰运气。”

    飞熊道长确实心细机灵,他见李培诚打量周围时,目光有些好奇,立刻主动解释道。

    “哦,如此说来珍灵岛肯定有不少擅长炼丹或炼器之人了?”李培诚笑道。

    飞熊道长闻言,指了指不远处一座看起来有些气派的房子,道:“那便是珍灵岛开的店,里面丹药和法宝都有。丹药是他们自己炼制的,不过法宝听说不少是他们派人到神州修真界购来的。”

    李培诚闻言心里微微一动,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不远处挂着写有珍灵宝阁横匾的房子。

    看来海外修真界还是有些势力跟神州修真界来往比较密切。

    对了,这珍灵岛既然有擅长炼丹之人,上次论丹大会珍灵岛怎么没派人前往,莫非苍翠岛与珍灵岛关系不好?

    飞熊道长见李培诚望着珍灵宝阁出神,以为他想去看看,便介绍道:“这里的东西属珍灵宝阁最好、最齐,但却也最贵。五十年前小子修为停滞在凝气后期不前,无奈将毕生积累的天材地宝拿到此处,想购换一些丹药,以求突破凝气后期,却未想到只够购换到一粒元瑜丹。不过珍灵宝阁的丹药确实不错,小子服了元瑜丹后,不出十年终于突破了凝气后期,达到金丹期。”

    元瑜丹,魏伯阳的玉简中有记载,跟馨莲丹的效果差不了多少,适合凝气期和金丹期修士服用的丹药,算不上什么高级别的丹药。李培诚现在身上就带了五粒馨莲丹,七粒药效相当的紫寒丹,还有四粒更高一级,新出炉的翠岚丹。

    一粒元瑜丹自然无法引起李培诚的重视,但飞熊道长说自己毕生积累的天材地宝才够换一粒元瑜丹却让李培诚心中颇为惊讶。他现在好歹也在海外修真界混了几天,倒也知道海外修士修为不高,本事不高,但因为坐拥浩瀚大海,却个个都是“有钱人”。尤其是这些土生土长的海里妖怪。寻宝的本事更是高人一筹,财宝更是不少。

    李培诚哦了一声,把目光从远处的珍灵宝阁收了回来,故作随意地问道:“说来听听,你当初都用了哪些东西换置的。”

    “极品蚌珠十粒,百年血海参两只。极地百年雪蚕一只,千年海人草两株…”虽然已经过去了数十年,飞熊道长报这些东西时,脸上还是忍不住流露出一丝不舍和心痛。

    整整十样珍宝,件件都是好东西,连李培诚听了也是怦然心动。

    奶奶地,这珍灵宝阁也太黑了,就算成丹率只有百分之五。这么多东西也足够换购四粒元瑜丹,怪不得海外修士个个都热衷炼丹,真要是都按这个比例对换,还不如自己炼制来得好,至少自己炼制还可以学学炼丹的本事。怪不得珍灵岛要开设市集,这等一本万利的事情,自己都想搞了。李培诚表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心里却早已经像烧开的水,沸腾着呢!

    “你这次准备炼什么丹,还缺什么药材?”李培诚问道。

    “小子上次听了真人的丹道,心有所悟,也想尝试着炼制元瑜丹,还差千年海人草一株。”飞熊道长有些拘谨不安地回道。

    这元瑜丹对于他这样半拉子的炼丹师而言,说起来还是比较高档地。若不是他自己亲自服用过元瑜丹,知道点丹药性质,再加上上次听道有悟。是决不敢心存幻想去炼制元瑜丹的。这想法要是对别人说,自然没什么,反正大家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谁,但眼前的人是炼丹大师,飞熊道长心里还是非常不安,生怕李培诚笑他不知天高地厚,刚悟了点丹道就想炼制元瑜丹。

    李培诚自然不会吃饱了撑着去笑话飞熊道长,况且就算李培诚在炼丹方面真的天赋很高,但若不是因为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也决不可能达到今日这样的造诣,又何来有资格去笑话别人。

    “同一种丹药服用第二次,药效恐怕连一半都挥不到,甚至对人体也是不利的。你已经服用过元瑜丹,再炼制元瑜丹似乎不妥。”李培诚微皱了下眉头。道。

    飞熊道长见李培诚这样地大人物不仅没笑话他。反倒关心地谈起药效的问题,心中实在是感激万分。微微躬身,也不隐瞒内心的想法,老老实实地回道:“多谢真人提点,只是小子住的地方刚好适合生长炼制元瑜丹的药材,寻找起来较为容易。况且这丹药效果好,小子就想研究一下,万一成功了,小子就掌握了炼制一种好丹药的方法,以后只要有药材就可以炼制此丹跟其它人对换。”

    李培诚闻言微笑道:“原来如此,这倒也是,家有万贯不如薄艺在身。这样吧,今日你我也算有缘,等会贫道把炼制元瑜丹的丹符印传与你,至于你能不能炼制出元瑜丹,那便看你自己地造化了。”

    炼丹的关键就是丹符印,一旦掌握了丹符印,基本上也就算成功了一半。只要你有足够的药材供你挥霍,只要你不是炼丹白痴,有正确的丹符印在手,总能炼制出丹药来,无非丹药成色好坏,成丹率高低而已。

    但是不管是在修真界还是在现实社会中,无中生有地明一种东西是极其困难的,要破解完善别人的产品却容易一些。所以在修真界要出现一种新丹药是非常困难的,一旦新丹药产生,这种丹药的名称往往由最先炼制此丹药的炼丹师命名。其它炼丹师就会想方设法去破解该丹药,虽然有可能破解,也炼制成功了,但往往炼制条件,尤其是丹符印却总有些小差别。

    所以就算同一种丹药,不同的门派,不同地炼丹师自己都有独到的炼制技术,特别是丹符印尤为独到,是绝不外传的。

    这也就是说,同一种丹药很多人会炼制,并不能说明炼丹师的炼制方法已经外泄了,唯有别人用与自己相同的方法炼制同一种丹药才说明,炼制方法是确确实实外泄了,这门技术就不是独独掌控在自己手中。

    飞熊道长其实也就抱着侥幸的心理,希望自己能破解了元瑜丹,说起来算是彻彻底底的想以小博大,所以飞熊道长跟李培诚提起自己要炼制元瑜丹时,底气是极其的不足,生怕他笑话自己,却万万未想到,李培诚竟然要传他密不外传的丹符印。

    扑通!飞熊道长竟然猛地给李培诚跪了下去,接着便打鼓一样咚咚咚用力地给李培诚磕起头来。

    广场上的人都朝李培诚这边看来,其中不乏有认识飞熊道长地人,见飞熊道长给李培诚磕头,都很惊讶,不知道这位青衣男子是谁。

    虽然李培诚这么随口一说未尝不含有收买飞熊之心,毕竟他在海外根基浅薄,能多结些善缘总是好事,反正元瑜丹的丹符印对他而言算不得什么。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随口一说,竟然让飞熊这样七尺男儿当众给自己下跪磕头了。一时间倒有些哭笑不得。

    说到底这还是要怪李培诚对修真界了解不够,得来的东西太过容易,不知道在修真界哪怕一点点的经验心得,那都是自己乃至前人千辛万苦,甚至以生命的代价换来地。

    李培诚手中有已经飞离地球地炼丹大师魏伯阳毕生经验记载,还有渡劫期高手的丹道知识记载。区区元瑜丹对他而言确实算不了什么,但对于飞熊道长却是实实在在天大地机缘恩赐。

    要知道飞熊道长乃北极熊王所妖化,无门无师,全是自个悟道兼各处求道,与同等境况的修士互相探讨,方才勉强修炼到今日境界。那珍灵宝阁以一粒元瑜丹换他辛苦两百余年积累起来的珍宝,跟抢基本上没有什么区别,这点他又何尝不知。但那却又如何,你就算明知道那是抢,你也得让他抢啊。修真界可不像世俗有激烈的竞争,各家使出浑身解数促销叫卖,在修真界来来去去也就这么几家会炼制好丹药的势力门派,过了这个村也就没那个店,你不要别人还等着要呢。

    世俗或许能说勤能补拙,笨鸟先飞,就算笨点,只要努力终有出头的一天。但修真界,哪位是不努力修炼。辛勤努力就像大白菜一样不值钱,因为每个人都有。再辛勤努力,缺了天赋、机缘、好的修炼功法、丹药……等着你的只有数百年的努力化为虚无,留下一堆白骨,甚至最后化为虚无。

    这修炼道路上的个中艰辛酸楚实在不足为外人道啊,真正是千万人过独木桥,一有不慎便要粉身碎骨。

    “道友快快起来,贫道可当不起你这样的大礼。”李培诚忙将飞熊道长扶了起来。

    飞熊道长这才起了身,两眼有些微红,饶是他心细机灵,此时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感激的话合适。

    李培诚微笑看着飞熊道长,觉得这个大汉看似威猛异常,其实却有股难得的赤诚朴实,心中微微一动。自己南极火灵洞如今空空如也,凳椅房屋不见影子,就连位看守洞府的道士都没有,而且自己说到底对海外修真界知之甚少。飞熊道长乃是土生土长的海外修士,若能招来,不仅可以帮忙看守洞府还能帮忙建设洞府,自己通过他也能更好了解海外修真界,可以说是一举三得。

    李培诚是谨慎之人,虽然动了此心却丝毫没露声色,只是淡然道:“先打听千年海人草吧。”

    “小子那只是小事,还是先把真人的事情办了吧。”飞熊道长吓了一跳,连连摆手道。

    “呵呵,我此行不过随便看看。没有什么目标,正好你要寻千年海人草,却倒刚好。”李培诚微笑道。

    飞熊道长见李培诚如此说,不敢再推辞,便向李培诚微微躬身道:“如此小子便放肆了。”

    “听说北极熊王在北极可是威面八方,却也未想到出了北极却是一头哈巴狗,倒也符合狗熊之说啊!”

    李培诚两人正准备抬脚去四周的商店看看,却听到不远处传来有些尖酸刻薄的话语。

    李培诚顺着声音望去,见到东北角聚着三位人。一位尖嘴绿眼,白披散,身形修长结实。看起来浑身充满了爆力的白衣男子正面露鄙夷之色地用眼角斜视着李培诚这边,很显然刚才的话语就是出自他的嘴巴。另外两人,有一位跟此男子外形衣着都有些相似,不过却是一位女子,另外一位却是一脸色阴寒白皙的中年男子,这男子穿着金色道袍。甚是显眼。他一脸高傲,连眼角都没往李培诚这边瞄,再加上个子高,站在三人中间颇有鹤立鸡群气势,显然是三人中的老大。

    飞熊也扭头望去,脸色巨变,脖子处根根血管贲张,像山一样雄壮的胸膛猛烈地起伏着。两眼凶光毕露,透着浓浓地恨意。

    很显然飞熊道长跟那出声讥讽的白衣男子有着极大的仇恨。

    那白衣男子见飞熊扭头,挑衅地瞟了他一眼,还想出口讥讽,那金衣男子却摆手阻止了他,嘴巴动了一下,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白衣男子听了后。看飞熊道长的目光却有着说不出的阴险狠毒。

    飞熊双拳紧握,尖锐的指甲深深刺入手掌地肉中,上下牙齿紧咬,出咯嘣咯嘣的声音。

    “走吧,去前面看看。”李培诚的声音仍然淡然,似乎根本没听到刚才的讽刺,也没看到飞熊道长愤怒的表情。

    听到李培诚的话,飞熊道长似乎突然被一道闪电给击中了。整个人震了一下,双拳缓缓松了开来,猛烈起伏的胸膛瞬间平息下来。像是乌云过去后那汹涌的波涛受了阳光和蔼地照拂一样,平静如镜。

    “是,真人。”飞熊仍然像之前一样恭敬,似乎也从来见过那白衣男子。只是他眸中深处微微露出的仇恨和担忧交织在一起的目光,显示了他此时的内心还是没办法做到心静如水。

    李培诚暗中观察,心里暗自赞叹飞熊是位拿得起放得下,懂得审时度势的人物。

    李培诚和飞熊道长刚走出不远,就见天上又飞来一人,那人一落地,便打着哈哈跟那位金衣男子打招呼。口呼金岩真人。

    听到金岩真人四字,飞熊道长身子明显僵了一下,目中的忧色也浓了一分李培诚却似未现任何异状,仍然不紧不慢往前走。其实心中却早就知道那位身穿金色道袍的男子修为颇为不错,说起来并不逊色七彩仙子。飞熊地表现更说明了这点。

    不知道那金岩真人的来头大不大?看情形今日自己若不保着飞熊。他恐难回到自己的家了。只是这样做值得吗?

    李培诚心里想着。脚却已经踏入一家商店。

    商店上门有一横匾,写着紫阳阁三字。

    看守店铺的是一位金丹初期的女子。见到李培诚和飞熊进来连眼皮也不抬一样。

    飞熊道长暗暗鄙视看守店铺的女子有眼无珠,眼前这位真人可是乘坐蛟龙,跟苍浩真人平起平坐的大人物,要是让她师门紫阳派知道她如此怠慢这等大人物,非要找她算帐不可。

    不过飞熊道长心里也十分清楚李培诚久居仙家洞府,在海外没什么知名度,自己若不是碰巧在苍翠岛听过他一席道,却也不知道这位看起来普普通通,毫无架子的年轻人竟然会是跟苍浩真人平起平坐的大人物。

    这女子如此怠慢,对于飞熊道长这样无门无派的散修之人,倒也算是正常,只是他眼前地云湖真人终究是一等一的高手。飞熊道长生怕李培诚恼怒,急忙上前一步,指着前方挂在墙壁上的黑色石板,道:“此处乃东海紫阳派开的商店,那处便是此商店里有的货品。”

    李培诚微微颔表示谢意,并没那份心思去考究那位女子的态度,却不知道飞熊道长这句话讲得是煞费苦心。先不凿痕迹地提醒李培诚这商店是紫阳派开的,有些来头,最好不要轻易招惹,接着又立刻把李培诚的注意转移到商品上。

    那黑色石板密密麻麻写着很多字。内容分两部分,一部分是写明出售的丹药、宝法、天才地宝的名称,功用,兑换条件等等,一部分是写明想要收购地天才地宝。

    掠夺,这是*裸的掠夺啊!李培诚双目盯着石板,心里是翻江倒海。虽然前面飞熊道长已经提起过对换一粒元瑜丹的代价,但是那毕竟是个别案例,远远没有黑板上那密密麻麻代表着一笔笔最原始的物物交换下面隐藏的血淋淋地掠夺来得震撼。

    飞熊道长见黑板上没有自己要地东西,心尤不甘,走到女子身边,客气地问道:“请问仙子您这里可有千年海人草和百年翠云草?”

    “没有。”女子似乎有些恼火飞熊道长打断了她的静养,冷冰冰地回了两个字。

    “翠云草?莫非道友还准备炼其它丹药?”出了紫阳阁,李培诚问道。

    “上次苍浩真人提过想要百年翠云草,小子能有今日成就可以说得了他不少恩惠,若能寻得百年翠云草也算是报答一二。”飞熊道长回道。

    李培诚闻言,双目竟然爆起一团精芒,目光如刀子般射向飞熊道长。

    飞熊道长顿时感觉犹如泰山压顶,又感觉浑身赤条冰冷,如同坠入了冰窖之中。

    李培诚如刀子般地目光一闪而逝,飞熊道长却感觉似乎浑身虚脱,一阵海风吹来,背后是凉飕飕一片,竟是出了一身冷汗。

    飞熊道长心里是无比惊骇与李培诚的修为,看李培诚的目光多了丝敬畏。却不知道就在李培诚刚才那一闪而过的凌厉眼神之间,他已经捡回了一条性命,因为李培诚为他话语中流露出自内心的知恩图报之情,而决定保他一命。

    一圈走下来,飞熊道长总算找到了千年海人草,不过翠云草却没看到。天然药材矿材之间的交换比较简单,也比较公道,算是各取所需。飞熊道长用一百年雪蛤就换到了千年海人草,说不上吃亏。

    一圈下来,李培诚心中倒也转了无数个弯弯道道,也有一些疑惑。

    “飞熊,那白筠仙子颇有炼丹造诣,她的美人岛怎么不在这里开个店,莫非别处还有这等集市不成?”一圈下来,两人逐渐变得熟稔起来,在飞熊道长的坚持下,李培诚便直呼其名,当然飞熊仍然尊敬地称李培诚为真人。

    “回真人,大海之上就此一家集市。至于白筠仙子为何不在这里开个店,小子就不甚清楚了,不过倒曾听过苍翠岛与珍灵岛素来有些不和,而那日炼丹大会上来的人基本上与苍浩真人交情颇深。”飞熊道长回道。

    李培诚是聪明人,飞熊道长话讲到这个份上,他基本上也就全明白了。

    果然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矛盾纷争,这海外修真界虽然看似平和,却也不例外。自己上次无意中参加了论丹大会,倒也稀里糊涂跟苍翠岛那一派走近了一些,不知道在外人看来自己是不是就成了苍浩真人那边的人了,李培诚暗自摇头苦笑,看来海外这潭水也不浅啊,也不是可以轻易踏入的。只是自己有选择吗?李培诚嘴角两边微微往上翘,露出一丝苦笑,心里却骂了句狗娘养的崂山派,害得老子明明是神州大地的修士,却要到海外混生活。